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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1章 劇組的變化

    救護車的鳴笛聲劃破青島傍晚的天際,紅藍交替的燈光在柏油路上投下急促的光影,像一道焦躁的符咒,緊緊攥著劇組所有人的心。
    郭老師躺在擔架上,腳踝處的痛仍在陣陣襲來,他額角沁出的冷汗浸濕了,視線卻下意識地飄向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方才球場上那個少年沉穩的眼神,又一次清晰地浮現在腦海里。
    “堅持住,郭老師,市立醫院馬上到!”車醫護人員的聲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冰涼的鎮痛噴霧落在腳踝,卻沒能完全壓下那股鑽心的疼。
    他咬著牙點頭,如今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幸好,幸好那個叫甦的少年反應快。
    急診室的白熾燈亮得刺眼,一位頭白的老醫生快步走來,白大褂上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
    他蹲下身,手指輕輕觸踫到郭老師的腳踝,動作精準又輕柔,每一次按壓都讓郭老師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卻又奇異地感到一絲安心。
    老醫生的眉頭先是緊緊鎖起,指腹在關節處反覆認,片刻後,那緊鎖的眉頭才微微舒展,像是解開了一道棘手的難題。
    “幸好送來得及時,前期處理也夠專業。”老醫生推了推鼻派系睦暇擔 鍥鉲饗緣那煨遙 悶鷚接檬值繽艙樟甦展鮮Φ慕捧祝 骯亟臀壞梅淺> 跡 壞閆 畽濟揮校 獠琶輝斐啥嗡鶘恕D鬩 竊俚  冑 保 蛘唄飛嫌腥撕遺捕  飩捧椎娜痛毫訓彌換岣現兀 悴緩謎嬉 糲掠讕眯運鶘耍 院笙胝W唄範寄選!br />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在電腦上開具檢查單,鍵盤敲擊聲里夾雜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埋怨︰“你這年紀,怎麼還跟小伙子似的沖那麼猛?籃球場上磕磕踫踫難免,但你這骨骼密度、韌帶彈性,早就不比年輕時了。人啊!得服老,不是說不能運動,是得選合自己的,e拿身體開玩笑。”
    郭老師被說得臉頰發燙,往日里在片場被人尊稱“老師”的從容,此刻全變成了被e人嫌棄“老”的擂魏I促。
    他張了張嘴,卻沒反駁,只是連連點頭,心里滿是劫後余生的慶幸。
    要是真因為這場意外耽誤了拍戲,整個劇組的進度都會受影響,他更是沒法跟孔導交待了。
    畢竟孔導選擇他飾演這部戲的男主角還是頂著壓力的,畢竟《父母愛情》可是有一個早就榷 哪兄鶻恰br />     而且編劇也不是太滿意郭老師的外形,總感覺和男主角的氣質長相差太遠。
    等待檢查結果的間隙,郭老師靠在走廊的座椅上,目光落在急診室來來往往的人群上,腦海里又浮現出那個山東少年的模樣︰十七八歲的年紀,個子挺拔,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明明面對的是他這個“大明星”,卻一點都不怯場,眼神淡定得像個經驗豐富的醫生,手指臀皇鋇牧Χ群徒嵌齲  弦繳伎渥ㄒ怠br />     緊接著一股感激涌上心頭,他掏出手機想問問陳濤那孩子的情況,卻又怕打擾人家,只好把手機又揣回兜里。
    半小時後,檢查報告遞到了老醫生手里。
    他仔細看了一遍,抬頭對郭老師笑了笑︰“韌帶只是輕微撕裂,關節錯位已經臀壞轎唬 皇裁創笪侍狻N腋憧 齬潭ㄖO埽 魃狹街埽e劇烈運動,按時復查,肯定不影響後續拍戲。”
    “真是萬幸!”一直守在旁邊的孔導,听到這話終於長舒一口氣,額頭上因為緊張而皺起的皺紋瞬間舒展了不少,他拍了拍郭老師的肩膀,聲音里滿是放,“剛才我還在想,要是你這主演傷得重了,劇組停拍,光是場地租金、工作人員工資,每天就得損失不少,現在總算能放心了。”
    郭老師靠在病床上,抬頭看向孔導。
    這位在影視圈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導演,此刻眼中的慶幸和自己如出一轍。
    兩位影視界的大佬對視一眼,沒有多余的話語,卻早已心領神會。
    他們都清楚,今天這事,多虧了那個素不相識的少年。
    “孔導,那個年輕人……”郭老師緩緩開口,話沒說完,就被孔導接了過去。
    “叫甦,是陳濤的表弟。”孔導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說起了他從陳濤那里听來的情況,“听說以前是重點大學生,今天剛開學就出了場車禍,醒來後就失憶了,記不清以前的事,暫時也沒法回學校,只好回老家青島休養。陳濤覺得他在家待著無聊,就把他拉進組,想讓他在劇組幫幫忙,見見世面,沒想到……”
    “大學生?”郭老師驚訝地挑了挑眉,語氣里滿是不敢相信,“可他那臀壞氖址  ㄒ檔黴靜幌褚滌噯聳浚 扔行├昵岬墓強埔繳際熗貳K鄖把L劍俊br />     孔導搖了搖頭,臉上也帶著疑惑︰“陳濤說他沒學過醫,失憶後連自己以前的愛好都記不清了。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不管怎麼說,今天這事,他是咱們的恩人。這份人情,咱們得記在心里。”
    郭老師望向窗外,夜幕已經徹底降臨,青島的夜空被城市的燈光染成了淡淡的橘色,醫院大樓里燈火通明,每一扇窗戶後都藏著不同的故事。
    他輕輕@了口氣,聲音里滿是認真︰“是啊!要不是他,我這腳可能就廢了,這部戲也拍不成了。等我好點了,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不能就這麼算了。”
    ……
    晚上八點多,護士給郭老師戴上了固定支架,淡藍色的塑料支架裹在腳踝上,雖然有些笨重,卻讓他覺得無比安心。
    劇組派來的商務車已經停在醫院門口,孔導扶著郭老師慢慢走出急診室,坐進了車里。
    車子平穩地駛離醫院,孔導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濤的電話。“今天真是多虧了你表弟甦,”
    他的語氣格外誠懇,沒有一點導演的架子,“郭老師的傷處理得特e及時,醫生說只是輕微撕裂,戴兩周支架就能好,一點不影響拍攝。你替我們好好謝謝甦,等回頭劇組聚餐,我親自敬他一杯。”
    副駕駛座上的陳濤開著免提,听到孔導的話,頓時眉開眼笑,聲音里滿是雀躍︰“孔導您太客氣了!甦就是順手幫了個小忙,哪用您這麼鄭重?能幫上郭老師和您的忙,是他的榮幸!”
    坐在後排的甦安靜地听著,手指輕輕搭在膝蓋上,臉上沒什麼表情,仿佛電話里談論的不是自己,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他望著車窗外流光溢彩的青島夜景,五四廣場的燈光秀在夜色中格外耀眼,可他的心里卻空空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套臀皇址  布遣磺逡鄖壩忻揮邪錒耍 瘓醯黴詹旁誶虺∩希 吹焦鮮κ萇聳保 硤逑袷潛灸艿刈齔雋朔從Αbr />     於系緇昂螅 綠渦朔艿嘏牧伺姆較蚺蹋  房聰蛩,眼楮亮得像星星︰“听到了嗎?孔導親自打電話感謝你!這下你在劇組可算出名了,以後肯定有不少人想跟你交朋友!”
    甦淡淡一笑,聲音輕輕的︰“只是做了該做的事而已,沒什麼好炫耀的。”
    話雖這麼說,他的刃娜K非毫無波瀾。
    自從車禍失憶後,他每天都活在迷茫里,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該去哪里,像個漂浮在海上的孤島,找不到方向。
    可今天,當他看到郭老師因為自己的幫助而緩解了疼痛,听到孔導和陳濤的感謝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涌上心頭。
    那是被需要、被重視的滿足感,像一縷微弱卻溫暖的光,悄悄照亮了他空白又灰暗的刃氖瀾紜br />     車窗外的夜景還在不斷變化,霓虹燈的光芒映在甦的臉上,忽明忽暗。
    他看著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心里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也許,在這個失去記憶的新生活里,他不是一無是處的,也許他能在這里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而此刻的醫院里,郭老師剛回到酒店房間,就對著助理認真地叮囑︰“你幫我記在備忘錄里,等這部戲殺青了,一定要好好謝謝甦。不只是口頭說句謝謝,得有實際行動——他要是想回學校讀書,咱們可以幫他聯學校;要是想找工作,咱們也能幫著打听。總之,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不懂感恩。”
    “好。”助理連忙點頭記下。
    看著郭老師認真的神情,心里也明白,今天這事,實讓這位老戲骨記在了心里。
    那個平凡的青島夜晚,沒有驚天動地的大事,卻因為一個少年的善意,在兩位影視界大佬的心中種下了一顆感恩的種子。
    沒人知道,這顆種子會在未來生根發芽,為甦的命運帶來怎樣意想不到的轉機,只知道此刻的青島夜空,因為這份溫暖的善意,變得格外明亮。
    ……
    青島影視基地的晨光剛漫過布景板,劇組的工作人員就已忙碌開來。
    管郭老師因腳踝傷勢需靜養數日,回歸後也只能先拍文戲,但《父母愛情》的拍攝進度K未因此停br />     道具組忙著調整家具陳設,燈光師在架起的軌道上調試角度,空氣中滿是緊繃又有序的氣息。
    甦跟在大表哥陳濤身後走進片場時,最先察覺到的是空氣里那絲微妙的變化。
    以往他作為臨時場務,主要的工作也就是放飯,就像片場角落里的影子,主演和核心團隊的目光從不會在他身上多作停留。
    他們要盯劇本、對台詞、跟鏡頭,忙得連喝口水的間隙都少,根本無暇留意這些默默打雜的“透明人”。
    可今天,他剛走到器材車旁,就有人主動朝他打招呼。
    “小甦,來得正好!”執行導演從監視器後抬起頭,手里揚著一迭場記單,語氣比往常熱絡了幾分,“幫我把這份文件送到b組,他們在西邊的老房子布景那。”
    “好。”甦快步上前接過文件。
    只是指尖剛踫到紙張,就听見執行導演特意補了句︰“不急啊!路上慢著點,千萬e絆到地上的電線。”
    這話讓甦微微一怔。
    以往傳遞文件,大家只交代“快點”“e弄G”,這般細致的叮囑,還是頭一回。
    接著他攥著場記單,腳步輕快地走向b組,路過化妝間時,正好撞見梅婷從里面出來。
    此時梅老師剛化好妝,穿著戲里的藍色工裝,看見甦,便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主動點頭致意︰“昨天真是謝謝你了,小伙子。郭老師昨晚還特意給我打電話,說你那臀皇址ㄌe專業,比他以前認識的骨科大夫都穩。”
    甦連忙停下腳步,回以一個乾淨的微笑,語氣誠懇︰“梅老師您太客氣了,我就是剛好會點,能幫上忙就好。”
    他的笑容里沒有半分媚和任何的亢奮,也沒有面對明星時的I促。
    183公分的身影立在晨光里,肩背挺拔得像棵小白楊。
    那雙眼楮亮得通透,坦誠得能映出周圍的布景板,讓人見了就心生好感。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那點“手法”,其實是前幾天給鄰居家哈士奇正骨練出來的。
    陳濤早就叮囑過,這事不能往外說,免得讓人覺得不專業。
    走到道具區時,生活片李姐正提著保溫桶分發早餐,看見甦,立刻從里面多拿出一份三明治和熱牛奶,快步遞過來︰“小甦,還沒吃早餐吧?快拿著,年輕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多吃點才有勁干活。”
    “謝謝。”甦接過溫熱的牛奶,連聲道謝。
    以往都是他給劇組人員送飯放飯,還真的沒有人在意他有沒有吃飯。
    而且這些早餐很明顯是李姐親自做的,可見真的開始關注起這個臨時小場務了。
    上午拍攝間隙,燈光師老張在調整柔光箱,看見甦站在旁邊好奇地張望,便主動開口解釋︰“我們這是在模M早晨七點的自然光,你看這個角度,把演員的側臉打亮,又不會讓影子太硬,拍出來才顯得柔和。”
    他一邊說,一邊調整著燈架的高度,“你要是感興趣,以後沒事可以過來看看,這燈光里的門道可多了。”
    甦認真地听著,時不時點頭,還會輕聲問一兩句“為什麼不用冷光”“這個燈的功率是多少”,問得條理清晰,一點不像外行。
    老張不由得也是被問得來了興致,乾脆拉著他多說了幾句,連旁邊負責收音的師傅都忍不住插言,給甦講了些收音話筒的擺放技巧。
    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孔導,也對甦多了幾分關注。
    下午拍攝一場夫妻久e重逢的戲時,孔導站在監視器前指導演員,余光瞥見甦站在人群後,看得格外專注,便破例朝他那邊多喊了一句︰“這場戲的關鍵是情緒,既要演出久e重逢的激動,又要藏著點過日子的克制,不能太外放,得收著點才真實。”
    這話像是說給演員听,又像是特意講給甦的。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看在眼里,漸漸開始真正“看見”這個曾經毫無存在感的年輕人。
    “沒想到陳濤的表弟這麼帥,”化妝助理小劉趁著補妝的間隙,偷偷跟同事嘀咕,手里還拿著粉撲比劃,“前幾天光顧著忙,都沒注意,這值要是包裝一下,都能直接出道了。”
    場務主任老周正好路過,听見這話也點頭附和︰“帥不帥是其次,關鍵是人踏實。你看他整理道具,不管是迭戲服還是歸置小擺件,都做得一絲不苟,不像現在有些年輕人,干一點活就嫌累,還總想著走捷徑。”
    面對突如其來的關注,甦卻沒絲毫改變,依舊保持著最初的淳樸與謙遜。
    不管是跟梅老師、郭老師這樣的主演打招呼,還是幫場工師傅搬器材,他都帶著同樣真誠的微笑,做事也依舊認真,從不因為e人的夸就懈怠半分。
    午休時分,大部分人都聚在休息區刷手機、聊天,甦卻獨自坐在一堆道具箱上,手里捧著一本厚厚的《影視作基礎教程》,看得格外投入。
    陽光透過帆布棚的縫隙落在書頁上,把他的側臉勾勒出一層柔和的光暈。
    梅老師拿著保溫杯經過,看見這一幕,不由得停下腳步,好奇地問︰“喜歡這行嗎?看你看得這麼認真。”
    甦听見聲音,連忙合上書,起身禮貌地回應︰“也說不上喜歡,就是覺得既然在這里工作,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能更了解片場的運作,以後干活也能更順手。”
    他的眼神清澈又認真,沒有半分功利的算計,只有對新知識純粹的好奇與渴望。
    “我听陳濤說,你還是浙大的學生?”梅老師想起之前陳濤提過的話,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對,”甦點頭,語氣平靜地補充,“因為一場意外,辦理了休學,現在還在恢推 !br />     “原來是這樣,”梅老師露出些許驚訝,即又笑著稱,“浙大可是名牌大學,你真是太厲害了,年紀輕輕就這麼優秀。”
    “梅老師您過譽了,”甦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也就是運氣好,考上了理想的學校而已。”
    兩人又聊了幾句,梅老師看著眼前這個謙遜又踏實的年輕人,忽然提議︰“甦,要不我們交換個碼吧?以後我要是有什麼其他的需要,正好請你幫忙,畢竟你對這地方肯定比我熟。”
    甦愣了一下,即笑著點頭︰“好啊!有什麼需要你管說。”
    ……
    夕陽西下時,當天的拍攝接近尾聲。
    孔導坐在監視器前回放白天的鏡頭,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目光卻不經意間落在了不遠處的器材區。
    甦正幫著工作人員收拾三腳架,額頭上沁出的細密汗珠,在夕陽的余里閃著細碎的金光,側臉的輪廓分明又立體,透著一股年輕人特有的朝氣。
    “老李,”孔導忽然轉頭對身邊的片人說,聲音不大卻顯得非常清晰,“回頭給那小伙子加點工資,算是感謝他上次幫了郭老師,也是鼓勵他這幾天的認真。”
    片人老李笑著點頭︰“這都是小事,沒問題。不過說真的,我覺得這個小伙子挺有意思的,不僅踏實,看著還很有靈氣。”
    “哦?怎麼個有意思法?”孔導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你看咱們戲里,男女主角的小兒子江衛民,不就是個性格憨厚、有點老實的角色嗎?”老李指著監視器里的畫面,語氣認真地分析,“甦這孩子看著就淳樸,眼神也乾淨,要是讓他飾演江衛民,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效果。”
    孔導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仔細思索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搖了搖頭︰“不行,他的年齡有點大了,而且身材太高,模樣也太帥氣,跟戲里江衛民年輕時的形象不太貼合。”
    “嗨,這有什麼?”老李立刻反駁,“山東大漢的兒子,難道還能是小個子?再說了,咱們可以讓他飾演成年後的江衛民啊!成年後的角色對年齡和身高的包容度更高,他的氣質也更符合成年江衛民那種踏實過日子的感覺。”
    孔導沉默了,目光再次投向甦的方向,心里開始認真權衡起來。
    又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行,你這個提議有點道理,我回頭跟副導演老王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調整一下角色的人選,另外還要獲得那位編劇的認可,她才是我們這部戲的難纏戶。”
    “哈哈,也是。”
    夜幕緩緩降臨,青島影視基地的燈火次第亮起,一盞盞照明燈把片場照得如同白晝。
    甦收拾好最後一個器材,抬頭望向遠處亮著燈的布景房,心里忽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感。
    失憶後那段迷茫又空洞的日子里,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一個劇組里,以這樣的方式被認可、被需要。
    在這個光影交錯的世界里,這個曾經被遺忘的靈魂,正以最本真的模樣,悄然在人心中得了一席之地,而屬於他的人生轉折,才剛剛拉開序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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