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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燙頭年師傅 第68節

    從米艾爾家中出來,呂教授給身邊的年曉泉比了個大拇指,告訴她道︰“米艾爾平時是個很和藹的人,你只要不跟她聊愛情和忠貞,她會對你很好的。”
    年曉泉一時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問︰“為什麼?這有什麼說法嗎?”
    呂教授舉起自己的手指,揮了揮,笑著道︰“她結過五次婚,現在的男朋友是個脫衣/舞郎,她說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自由的撫慰。”
    年曉泉低頭苦笑一聲,說到︰“這听起來真是個很浪漫的理由。”
    呂教授也跟著她自我調笑起來︰“你沒听他們說麼,我們搞藝術的,就是一輩子追求浪漫的靈魂,結婚那種庸俗的事,可一定不能找我們這種人。”
    年曉泉見狀也跟著打趣,她坐進車里,指著自己回答︰“原來我算得上異類。”
    呂教授搖了搖頭,面露嘆息道︰“你這是被美人耽誤了,一葉障目而已。不過好在,美人總會變老,但我們浪漫的靈魂不變,總有一天,你會擁抱新的愛情。”
    年曉泉將手捂在自己胸口,忍不住感嘆一聲︰“容哥要是听見您這些話,怕是又要睡不著了。”
    呂教授一挑眉毛,顯得很不在意似的,“你還是想想自己吧,後天入學,說不定就會遇著各種美人追求者,要知道,像你這樣的亞洲美人在這里,可是一向很吃香的。”
    年曉泉笑著揮了揮手,臉上表情顯得不大相信,可她沒想到,呂教授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竟然成了真。
    入學之後,年曉泉短短兩個月,就遇見了不下五個對她表示好感的意大利男人,甚至她來時飛機上的那個大胡子男人也此行列之中。
    男人此時已經打理干淨自己,露出俊秀白皙的臉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他身上雖然沒有白宴那樣一眼蕩魂的清美,但是笑起來,卻也足夠讓人覺得帥氣。
    可年曉泉到底沒能在男人堅持不懈的追求中生出什麼有關“愛”的情緒,她反而在這樣的時候,越發絕望的意識到,自己對于白宴感情,或許跟其他任何人的都不相同。他至于她,就像一個囚籠,可他至于她,也同樣是最浪漫的靈魂。
    年曉泉于是懷揣這樣的認知,心情變得很是復雜。
    對于白宴的電話,她接的越來越少,從最開始的一個星期一通,到後來的半個月一通,再到最近一個月也沒有一通。
    年曉泉接到國內傅娉婷的電話時,她已經入學了大半年。
    那邊的傅娉婷見她接起來,像是有些欲言又止,磕磕巴巴許久,還是開口說了一句︰“年姐,你勸勸我哥吧。”
    年曉泉臉上表情一時有些茫然,她輕咳一聲,輕聲地問︰“他…怎麼了?”
    傅娉婷咬了咬牙,坦誠說道︰“他把你送出國,怕你受到牽連,但是自己一個人在國內,一個勁的想搞死喬家後面的人。”
    “喬家後面的人?”
    傅娉婷點點頭,皺眉答道︰“嗯,就是柳夢瑩她那個姥爺後面的人,你跟我哥說說,讓他有些事別再追著不放了,那些人能把傅家都拖出來頂槍,他一個人,肯定搞不過的。”
    年曉泉知道喬靜的父母當年曾經在沿海走/私,認過一個大哥,據說背景深不可測,後來,喬家被那個大哥介紹給了傅家老爺子,而等傅家垮台之後,即便當時的一群人都受到了波及,可喬家卻全身而退,喬靜也被“摘”出來,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年曉泉此時听見傅娉婷的話,深吸一口氣,她望著自己的手指,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許久之後,等耳邊傳來傅娉婷的喊聲,她才閉眼輕輕地答了一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強調一下,文里每個人都不完美,有各種缺點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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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等掛了電話, 年曉泉手邊電腦的屏幕上,還顯示著尚未完成的設計圖。
    她將凝住的視線收回來,呼出一口長氣, 想了想, 還是按照答應傅娉婷的話,找到白宴的號碼打了過去。
    白宴那邊像是才從睡眠中醒來, 說話時聲音帶了點兒啞, 听在年曉泉耳朵里, 讓她的臉莫名紅了一紅。
    兩人一時沉默, 年曉泉率先問到︰“昨天熬夜了?”
    白宴起身扯開衣服的領口, 將床頭的礦泉水拿起來喝了一口, 若無其事道︰“嗯,工作有些忙, 你那邊還好?”
    年曉泉“嗯”了一聲,點點頭問︰“一切都好。娉婷說你最近在查喬靜的事?”
    白宴“嘖”了一聲, 顯得有些不悅起來︰“她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年曉泉听見他這樣的回答,一時也有些不高興了, 轉了個身, 對著電話喊︰“什麼叫都跟我說, 她那是關心你。你老實告訴我,林時語當初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和喬家有關的事?”
    白宴脫了身上的睡衣,從衣櫃里重新拿出一件襯衣來,往旁邊沙發里一靠,回答得漫不經心︰“我好的很,不需要別人的關心,要是你想關心關心我,我倒是還能接受。”
    年曉泉被白宴這句話說得臉上一紅, 只想就此將電話掛上,可她大吸兩口氣,還是決定忍耐下來,低聲說到︰“傅家當時資產重組的時候,我就听劉葦君說過,那群人背後的勢力根本就不像外面看著那麼簡單,涉黑涉政,盤根錯節的,你干嘛去跟他們較勁啊。”
    白宴見自己瞞不住,索性也攤了牌道︰“是啊,要是它不這麼復雜,還配不上我這麼花心思對付呢。”
    年曉泉一時間被他氣地站了起來︰“你還挺驕傲的!?”
    “驕傲啊。怎麼不驕傲。我這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他們要護著喬靜,我就只能把他們一鍋端了。”
    “你怎麼就听不進勸呢?政府那邊都還在迂回,你當什麼出頭鳥!”
    “政府那邊是政府的事,我跟喬靜那純粹屬于私人恩怨。只要她還在,你跟孩子的安全就不可能得到保證。”
    “但你這是拿著整個白家在賭。”
    “賭又怎麼了,現在白家反正是我說了算。你放心,財產我已經寫好了,都是留給你和孩子的,這事兒老頭兒也同意。”
    年曉泉抓起身邊的水杯,一下就往牆邊扔去,開口罵了起來︰“你,你是不是瘋了!”
    白宴勾嘴笑了一聲,覺得年曉泉這模樣還挺有意思,“你第一天知道我瘋啊?”
    年曉泉因為白宴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終于妥協下來,她重新坐在一旁的座位里,平復了一會兒心神,開口輕聲安撫道︰“白宴,我們慢慢來,有些事情,我們慢慢來,好不好。我和孩子現在很安全,你不要為了一時的氣性就把自己放在一個很危險的位置上,你這樣做,我也會很擔心的。”
    白宴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過年曉泉這樣溫柔的安撫了。
    此時,他把頭揚起來,靠在身下的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的燈,抿了抿嘴唇,開口問到︰“那你這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孩子的爸?”
    年曉泉其實並不覺得這兩種有和區別,但她知道,白宴在乎,他比任何人都在乎。
    所以她沉默了一會兒,只能嘆著氣,回答了一聲︰“我…是在擔心你。”
    白宴于是閉上眼楮,忽的一下就笑了出來,他的語氣中好似帶著些格外的雀躍,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說︰“行,有你這句話,我就很滿足了。我會注意安全的,你在外面,也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等你們再回來的時候,那些蟲子,就不會再出來礙你的眼了。”
    年曉泉听見白宴這樣的話,心中難免有些五味雜陳,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能很是無奈地問到︰“你就不能…不能安安分分地待著嗎。”
    白宴歪著腦袋笑了笑,竟然開始有了商量的余地,“你想讓我安安分分待著?也行,但你…得喊我一聲晏晏哥哥。”
    年曉泉沒想到白宴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垂著腦袋“嘖”上一聲,冷了他幾秒,到底還是輕聲嘟囔了一句“晏晏哥哥。”
    白宴得寸進尺,倒是渾然不要臉皮,“再喊一聲。”
    年曉泉覺得臉上發紅,再次喊了一聲,教育道︰“你差不得可以了啊。”
    白宴點點頭答應,對著她道︰“嗯嗯好,你再哼哼兩聲。”
    “哼哼兩聲?”
    年曉泉這下才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起來,她听見那頭白宴拉動拉鏈的聲音,一時間忍不住大罵了一聲“臭流氓”,而後立即將電話掛斷了。
    白宴見年曉泉生氣,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興致也只能作罷,老老實實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晃了晃自己的兩條腿,哀嘆一聲,面無表情的往浴室里走。
    他想著剛才年曉泉那一句“含羞帶怯”的“臭流氓”,勾著嘴角,心情還挺好,畢竟,他這一輩子,在年曉泉面前,怕是永遠也跟正人君子扯不上什麼關系了。
    年曉泉因為白宴的一通話,整張臉還是忍不住泛著紅
    直到容媛下來喊她吃飯,她才重新收拾好心情,帶著她下樓,吃完了午飯,去了市中心的少兒提琴俱樂部里。
    容媛如今五歲半,語言和小提琴的學習天賦已經變現的很是出眾。
    呂教授得知了她這個特點,通過自己同事介紹,便將容媛帶去了當地一家很有名的少兒提琴俱樂部,讓她開始在那里得到系統的小提琴啟蒙學習。
    今天,年曉泉跟呂教授一起送著容媛過來。路過一旁的家長等候區,看見迎面走來的閔姜,臉上神情一時很是詫異,像是有些不敢認,等那頭閔姜主動跟自己打招呼,她才感嘆一聲道︰“呀,原來真的是你啊。”
    閔姜當年被白宴“包養”,在會所“月色”里見到年曉泉的時候,她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女明星,如今十幾年過去,她成了視後,再見到年曉泉,也露出些唏噓的笑意來︰“天哪,我也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
    年曉泉指著那頭小教室里的方向,輕聲問︰“里面那個華人小男孩兒是你的兒子?”
    閔姜點點頭,回答︰“是。我自己生的。”
    年曉泉听她這樣說,笑了笑,沒有問起孩子的父親,眨了眨眼,輕聲說到︰“前幾年,你在廣艾電視節上面得了視後,我那時候還在後台見到你了呢。”
    閔姜見狀,一拍她的胳膊,埋怨起來︰“那你當時怎麼不過來跟我說話啊?我那會兒被那些工作人員圍著,別提有多心煩了。”
    年曉泉被她逗得一笑,歪頭告訴她︰“我以為那種場合,你不想見到我呢,畢竟,你以前不是說,覺得自己被公子哥兒包養的經歷,讓你覺得…挺抬不起頭的麼。”
    閔姜搖頭“恪繃艘簧 鋈訟緣靡丫  渙誦磯唷br />     她這幾年雖然有個視後的身份在,但本人畢竟已經不是少女的年紀,加上為了生孩子又主動息影了一年,再出山之後,圈子里早就沒有了她的位置。
    如今她帶著孩子過來意大利定居,能夠在異國他鄉遇見故人,臉上表情的確很是喜悅︰“我那時候,就是面子思想重,其實屁都不是。倒是你,好厲害啊,我之前在群里就經常看見你的消息,真的沒想過,以前那麼個洗頭小妹,現在居然變成這樣了。”
    年曉泉得了閔姜的話,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她輕咳一聲,忍不住問到︰“你們群里還有我這個小人物的消息吶?”
    閔姜見狀,連忙搖頭晃腦起來︰“小人物?你還叫小人物啊。你都不知道,你在北城公子圈兒里多有名,能把‘情人不過三個月’的白少抓在手里死心塌地這麼多年,一堆女人想找你討要御夫之道呢。”
    年曉泉被她說得越發不好意思起來,她用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連忙岔開話題到︰“悖 凰滴伊耍 鄧的惆桑 餳改暝趺疵患慍隼囪菹妨恕N彝降蓯悄愕鬧沂搗鬯浚 腋垂愕摹斷ι揭ャ罰 蕕錳 昧耍 頤橇礁卸 貌壞昧耍 閼媸翹焐難菰薄!br />     閔姜听見年曉泉的話,一時恍惚,而後無奈地笑了笑,回答她︰“沒辦法,我現在三十五了,已經演不了什麼女性角色,找我的劇本倒是也有,只是都是些小姑娘,我覺得,與其拿著錢去演被觀眾們嫌棄老、裝嫩,不如安安心心在家里過日子得了。”
    年曉泉听見閔姜的回答,顯然有些意難平,皺著眉頭問︰“那不演少女不就好了麼,找個適合你的角色,我真的覺得,你這樣的好演員,不該被埋沒的。”
    閔姜搖了搖頭,嘆起氣來︰“但哪里有那麼多適合我這個年紀的劇本吶。”
    呂教授此時從旁邊湊過來,給年曉泉和閔姜一人遞了一杯咖啡,也開口附和道︰“可不是麼。現在國內電視劇的女性形象,局限性太大,與其說沒有好的劇本,不如說,行業內的思維定勢,讓那些人覺得,女性一旦過了三十,話題價值就剩下生兒育女,婆媳家常,所以一個過了所謂‘黃金年齡’的女演員想要繼續拍戲,能接到的劇本,是十分有限的。”
    年曉泉當初在潭州師範選修的課程里就有一門世界電影藝術史,那門課的主講是呂教授,當時在課上,呂教授其實就提到過一點“男性主體電影藝術樣式”的概念,年曉泉那時候並沒有生出多深的體悟,而如今多年過去,她再回想起來,竟是生出了些時過境遷的感觸來。
    年曉泉站在原地,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想到自己最近的設計論題,忽的抬起頭來,開口問到︰“那為什麼,我們不自己來呢?”
    身邊的閔姜和呂教授見狀側臉看過來,臉上神情有些茫然,“自己來?”
    年曉泉點了點頭,告訴她們︰“如果沒有好的劇本,我們就自己創造好了。我之前給不少劇組做過造型設計,那個時候我就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能給自己喜歡、自己選擇的劇本去做造型,我能完全依靠自己的理解去打造她,去豐滿她,不需要通過導演的講述,不需要迎合任何男性化的審美,單單可以以自己的眼光去進行獨立創造,這是一件多快樂的事情啊。”
    閔姜在一旁,听著年曉泉的話,像是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呂教授低頭看著自己的咖啡,卻是已經開始思考起來,她將身體靠在後面的牆上,歪著腦袋沉默了一晌,而後看向年曉泉問︰“你還記得,上次我帶你去拜訪的那個華人女導演嗎?”
    年曉泉點點頭,同樣看了過去︰“我記得。米艾爾很喜歡她。”
    呂教授笑了一聲,說道︰“她手里其實有一個本子,存了十幾年了吧,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有走出去,如果你想,我們不如下個星期,去拜訪拜訪她?”
    年曉泉一听這話,眼楮“噌”的一下亮了起來,她抓著呂教授的胳膊,有些興奮地問到︰“您是說,可以請她出山?”
    呂教授笑著聳了聳肩膀,很是隨意地回答︰“出不出山我不知道,但這麼有意思的事兒,我們總應該去試一試,我這人一向喜歡挑戰。”
    閔姜在一旁听著兩人的對話,此時終于回過神來,她舉著自己手里的咖啡,咬了咬下唇,小聲說到︰“我…我可以請到我的老師玫紅。”
    玫紅是國內老一代國民級的影後,息影多年,為人比較清高,一般很少參加商業類型活動。她因為閔姜長得跟自己早逝的女兒有幾分像,這些年一直很是照顧,當初閔姜來意大利的事,也是她從中幫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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