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友的好友强上了》 01小心机 周日晚是秦时然和沉娆恋爱二周年的纪念日,她们选了一家颇有情调的西餐厅共进晚餐。 餐厅整体布置温情浪漫有格调,装在透明玻璃罩里的灯光柔和,目光所及,四处皆散落着,一个个都带着朦朦胧胧的光晕,好似暗夜的小天使,又像一颗颗拉近了的星。 舒缓的轻古典钢琴曲水一般在餐厅里流淌着、充盈着,服务员穿着整洁干净的衬衫西裤,腰杆挺得直直的,端着圆托盘,小旋风一般地绕过各个小圆桌。 浓郁的葡萄酒滑入了肚子圆鼓鼓的高脚杯,餐桌上留下了精美的食物。 她们的位置临窗,窗外就是H市的闻名的H江,吹着十月清新的江风,美人美景美食,体验感绝佳。 沉娆少见地上了妆,她细细勾勒了眉形,营造出自然的雾眉,大地色的眼影在眼皮上轻轻带两下,没有卷睫毛。 因为她喜欢自己斜直浓密的眼睫,像两把小钢刷,折射出冷硬黯淡的微光,只要眼睛稍稍往下看,便露出过分妩媚的狭长上挑眼尾,斜斜飞入鬓角,十分冷艳,勾人得紧。 她明明知道自己这个角度最美,但却总显露出一副美而不自知的单纯神态,于是她这份美也就更显得珍贵些。 沉娆余光中看见秦时然握着刀叉的手指收紧了,她心下生出些欢喜,但面上却连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没有。 葱段般的手指抚上高脚杯细长的根,慵懒随意地捏起,杯口轻抵颜色浓烈的红唇,修长的脖颈慢慢抻长,抬起了精致小巧的下巴,漂亮的桃花眼半阖着。 深紫红色的葡萄酒滑入口腔,她抿了口酒,眼睛半阖着,目光从密密匝匝的眼睫下探出来,悄悄地看秦时然。 对上她目光的时候便漫不经心的划走,造成不经意滑过的假象。 将酒杯放下,曲起的手指拢了拢落在颧骨的副刘海,将半长不短的副刘海挽到耳后。 沉娆喝酒容易上脸,只喝了一点点酒精度数并不高的葡萄酒,脸颊便染上了薄薄的红晕,像樱花落在瓷白的陶器上,有一种温婉艳丽的东方美感。 秦时然时染的目光在沉娆的脸颊上停留了好久,最后意味深长地说道。 “绕绕,你真漂亮。” 沉娆像是不知道秦时然为什么突然说开口称赞似的,潋滟的桃花眼蒙了厚厚的雾气,江风将她的秀发吹起,丝丝绕绕的。 秦时然的目光也变得粘稠,像一锅熬得连勺也搅拌不起来的热乎乎的蜂蜜。 在爱人面前总是要玩点小心机的,沉娆假装会错了意,她稍稍嘟了嘴,因为动作幅度并不大,因此没有丁点刻意的矫情,反倒很是娇憨。 “不要转移话题!” “不是说要去看海的吗?一直拖,都要冬天了,再不去就不能游泳了。” 女孩抱怨地嘟嘟囔囔着,嘴唇饱满,猩红的小舌在红润的唇、洁白的齿之间若隐若现。 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秦时然真的很想按着她猛亲,狠狠地吸那截可爱的小红舌,将她的口红亲花,叫她娇喘吁吁,眼睛里水光涟涟。 握着刀叉的手指收紧了又放松,心底浮现出一阵强烈的渴望,她得用手腕狠狠地抵住桌面,才能让自己的身形不至于看起来颤抖。 “抱歉娆娆,最近太忙了,跟国外对接了一个项目,暂时走不开,等忙完这一阵子再陪你好不好?” 沉娆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时然,耐心地听她说完后,粲然一笑。 “原谅你啦。” 沉娆是冷艳的长相,但21岁的小姑娘脸又嫩得很,做起表情来可爱活泼。 “先忙完工作再说,旅行什么时候都可以。” 02夜的妖精 秦时然也莞尔一笑,疲惫荡然无存,每当她因为工作导致身体精神疲乏不堪的时候,沉娆就是她最好的解乏良药。 晚餐过后,原定的打算是要去看一场电影的,但沉娆心疼秦时然最近太辛苦,就没去了。 而且趁着时间早,不如回家做一次,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觉。 “怎么样,好吃吗?” “没有你做的好吃。”沉娆颇为娇嗔地看了秦时然一眼,波光流转,很有韵味。 “怎么这么会说话?” 秦时然笑着在她唇边落下一个轻吻,星眸闪烁,明媚动人。 秦时然对居住环境很挑,市中心的复式公寓她不愿意住,磨着沉娆搬来御湖别墅。 精致的独栋小别墅背靠山腰,面对一大一小明镜似的珍珠湖,翠山碧湖,环境优美幽静,最重要的是离市中心并不远。 当初项目主打的噱头就是在城市里也能享受世外桃源,闹中取静,还未公开售卖,就已经被达官显贵抢先预订。 门刚一关上,连灯都没打开,两人便在玄关处湿吻了起来,唇舌纠缠,啧啧有声。 她们都在对方口腔中品尝到清甜的果汁,浓郁醇厚的红酒。 这味道跟喝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味道更复杂,也更诱人一些。 在短暂又激烈的湿吻下,沉娆很快便感到皮肤燥热,口干舌燥,她胸膛起伏得厉害,鼻翼翕动,她尽力吸入更多的空气,但却依旧感到自己胸腔的空气被一点点剥夺。 她本该分开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唇,但又渴得厉害,于是便忍着窒息,近乎饥渴地吮吸着秦时然的舌,将她口腔里的津液尽数引渡到自己嘴里,浸润着干涸的咽喉。 她的手似动情,又似求救般地在秦时然背上无意识地滑动着,将她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揉得皱皱巴巴的。 “啊....呜....” 不知道是谁从抵死缠绵的唇舌间溢出颤抖的呜咽。 黑暗中,两人含水的眸子好似浸在水中的珍珠,迷离又明亮动人,深色潮湿的舌像灵动的蛇,在口腔之间游走,逗弄。 边吻,秦时然的手边在墙上摸索着,熟稔地按下一个开关,落地窗和窗帘徐徐拉开。 半山腰的清新山风呼呼灌进来,夏虫不断重迭的鸣叫声在嗡鸣的耳边炸开,夏末的月亮很亮,皎白色,圆盘一样的大月亮就挂在窗边,将一室的狎昵照亮。 两人脸上都染上了激动的绯色,沉娆更是满脸情动,双目迷离得不像话,长长的秀发被风吹得凌乱,丝丝缕缕的发丝贴在脸上,像夜的妖精。 03又一次怦然心动 漫长的湿吻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随着汗液蒸出来的体味和清新潮湿的泥土气味,还有山风、花香混合的味道混在一起,变得愈发蛊人,让人热血沸腾。 汗湿的手十指交扣,热哄哄黏糊糊的,可却叫人心花怒放,两人都十分情热躁动,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赤裸的渴望。 她们近乎急切地来到了房间,屋子里黑黢黢的,秦时然又把沉娆抵在门边忘情地吻着,边吻边脱掉两人身上的衣服。 一只白皙的手在墙上在记忆的引导下摸索着,随后啪的一声按下了开关,但主卧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瞬间明亮如昼。 贴着地板布置的一排小灯亮了起来,整个卧室被昏黄暧昧的光线笼罩着。 在离床不远的位置,大窗开了一些,风吹进来,白色内帘随风飘飘,风里有茉莉的清香。 有情人用含情脉脉的目光对视着。 发带、连衣裙、衬衫、长裤、内衣裤铺了一路,两具身材姣好的赤裸胴体面对面跪着,秦时然拿着仿生阴茎,微笑着示意沉娆帮忙佩戴。 沉娆接过仿生阴茎,轻车熟路地将其顶端舔湿,猩红的小舌时不时从殷红的口腔伸出,落在通体白皙的物什上,画面既具视觉冲击力。 而她偏偏又低垂了眉眼,浓而密的眼睫轻颤,神情专注极了地舔舐着,明明是露骨淫秽的动作,被她做起来倒有一种纯洁不容诋毁地圣洁感。 可,正是这股子纯净与圣洁,让人产有了破坏欲与毁灭欲,想让她清冷又明媚的脸上彻底染上情欲,让她深陷入欲望的深渊。 仿生阴茎被彻底打湿,亮晶晶的,那握着性器的手也沾了湿意,就像污秽侵染了洁净,秦时然望向沉娆的目光愈发炙热。 沉娆认真对待的东西是秦时然性欲延伸出去的部位,她以旁观者的视角注视着这一切时,发现自己很容易兴奋,不时有一股快感直冲天灵盖。 秦时然单手扣在沉娆肩上,身形微微晃动。 吻了吻女人平坦柔韧的小腹,跪坐在床上,矮了秦时然小半个身形的沉娆仰着头,星眸闪烁。 “够湿了,我放进去了喔。” 她湿润的嘴唇沾了几丝头发,漂亮的桃花眼像浸在水里的黑珍珠,莹莹润润的,脸颊攀上了薄薄的潮红,长而浓密的乌发垂在背后,衬得脸更小了。 就那样柔柔地看着秦时然,仰望着她,好似她就是自己的一切。 秦时然像被电了一般,尾骨一麻,下腹抽搐着刺激穴道深处吐出一汪腥甜的汁液。 指尖勾了沉娆沾在唇边的发,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 白玉兰一般柔美又坚韧的成熟女人声音宠溺而暗哑。 “嗯,放进去吧。” 跪立着的双腿随即分开了些。 沉娆双手捧着仿生阴茎,稍稍偏过头,黑色瀑布一般头发富有生命力一般滑到一侧的肩头,露出削薄漂亮的后背。 她摸索着将顶端抵上对方双腿间凹陷的小口,一点点地将仿生阴茎送了进去。 骚动的穴肉被一点点撑开,秦时然能够感受到那份愉快的阻力,她猛地仰头,露出漂亮的侧脸和修长的脖颈,扣在沉娆肩上的手指蜷缩着,手背绷出青筋和细骨,盘踞在白净的手背上,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眼皮热热的,发了汗,汗被蒸发后,眼皮又变得凉凉的,秦时然半眯着眼,浓密的眼睫在眼睛处围了一圈,簇拥着眼睛,用不着眼线,眼睛也漂亮迷人。 特别是眼波流转间,魅极了。 沉娆抬头看了一眼,一滴汗正从她脸颊上滑落,而后消失不见,那一霎那,沉娆瞳孔瑟缩了一下,心脏狂跳。 她后知后觉才察觉那是对秦时然的又一次怦然心动。 04最后一声了,我保证 仿生阴茎完全插入后,那白玉般直直长长的物什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勃起了,柱身盘踞着突起的青筋,看起来有些狰狞。 但沉娆却知道那青筋狠狠磨过敏感点的时候,那种想要放声尖叫,浑身酥麻的快感。 一想到这,她便渴望得厉害,悄悄夹了夹腿,把自己弄得更湿了。 秦时然把沉娆推倒在床上,圈住她的小腿往下压,“娆娆抱着腿。” 沉娆很听话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腿,身体因为裸露外阴而产生了害羞的红晕,并且不时发出细细的战栗。 “乖...” 修长的手指捻了桃子般可爱乳房上的一颗红樱果,只是揉搓了几下,秦时然就发现了那嫩红的秘密花园吐了甜蜜的汁液。 她用弓起的手指刮了刮,将沾上的粘液抹在没有半点色素沉淀的白嫩大腿根,大腿根的肉太嫩了,她没忍住揉了两把,直到女孩私密的大腿根留下了自己的指印才满意地松了手。 “娆娆真漂亮。” 她的目光落在女孩翕张的穴口上说道,这把沉娆弄得更害羞了,白玉般圆润可爱的脚趾收缩了又松开,修长匀称的双腿不自在地晃动着,可却没有遮挡住双腿间女人喜欢的部位。 秦时然总是温柔的,即便在性爱上,也是非常体贴,在意沉娆感受的最佳伴侣。 沉娆最喜欢她温柔又有力地插入,最好每一下都顶进宫颈,这样她能持续享受那种温和且满足的快感。 秦时然没急着进去,她握着仿生阴茎,将柱身插在女孩嫩红的阴唇中间,来回摩擦,把层层迭迭的阴唇磨得红红的,痒痒的又痛痛的。 还不时用圆润饱满的龟头欺负敏感的阴蒂,将阴蒂撞得冒尖,穴肉收缩得厉害,穴口也翕张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渴望。 “时然进来...” 沉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脚背从秦时然肋骨的位置绕到她后腰上,有一下每一下地蹭动着。 温柔成熟的女人俯身吻了吻女孩微微抽搐的小腹,语气透着宠溺与诱哄。 “娆娆,你知道的,我更希望你叫我什么。” 在床上的时候叫姐姐什么的真的很羞耻,但秦时然就喜欢”逼”她叫这个,沉娆看着对方水润明亮的眸子,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姐姐,进来...” 沉娆羞得满脸通红,用手遮着脸偏过头去。 秦时然轻笑,将完全勃起的仿生阴茎一寸寸送进那张小小的紧紧的殷红小口。 她吮了吮女孩完全硬挺的乳头,并且用牙齿细细啃噬着,通过刺激敏感的乳头好让她放松下来,更好地容纳昂扬的物什。 秦时然被那声”姐姐”叫得心痒痒的,拉开沉娆遮住脸的手,十指交扣,她又吻了女孩隐忍又布满红潮的漂亮脸蛋,九浅一深地顶撞着她甜美的宝贝。 “娆娆,再叫一声,最后一次了我保证。” 05进来... “唔....啊....” 快感像潮水一般温柔又有力地推着她,沉娆握紧了秦时然的手,使了怀心事收缩穴肉,把插进来的性器狠狠一夹。 腰眼猛地一酸,秦时然绷紧了腰臀,发出”嘶”的一声,但她将那股强烈的生理反应压下去之后,便看到乌发铺满了整个枕头的沉娆脸上露出狡黠得逞的神情,眉毛高高扬起,眼里含着满满的笑意。 “不要,已经叫过了。” 猩红的小舌在唇齿之间若隐若现,看得秦时然下腹直窜起一阵酸涩的酥麻,她俯身,叼住了对方湿滑的小舌,拖到自己口腔里肆意吮弄。 如愿以偿地将明艳的小女人吻得娇喘吁吁,气喘不已。 “调皮。” 不无宠溺地给小女人的行为定性,下身依旧保持着挺动的频率,分开的湿润唇瓣中间粘了细细的银线,还未等它断裂,秦时然又将嘴唇贴到了沉娆唇上,黏黏糊糊地吻她。 秦时然贴着沉娆的唇说道,“再叫一声。” 沉娆还是摇头,满头的乌发像柔韧的水草般甩动着,柔柔地拂到秦时然脸上。 “不要啦——” 尾音拖得长长的,撒娇的意味明显。 两人都心知肚明她们在玩推拉的情趣小游戏,因此戏弄的意味更浓。 “真的不叫?” 秦时然脸上依旧浮着细细碎碎的笑意,只是再次插入的时候用了些力道,速度也快了些,而且直直撞向那个黄豆般大小的敏感点。 “嗯啊——” 细韧的腰肢不自觉地抬起来了一些,沉娆软声呻吟着,”时然时然”地叫着,伸长了手臂要抱。 秦时然自然拥住她,叼着她颈侧的软肉深深地肏她。 ...... ...... 在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某一个高档小区,一个全然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亮着微弱且稀薄的蓝光。 蓝光淡淡洒在宋筝脸上,轮廓流畅,五官深邃立体,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宠儿。 狭长的凤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而电脑屏幕正如实地播放着一对甜蜜般配情侣的交欢。 她脸色黑沉得厉害,一双狭长凌厉凤眸藏着骇人的阴翳与晦暗,完全黑暗环境下的她就像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湿滑阴森。 她快速截取了那一小段画面,放到桌面新建的文件夹里,点开视频并重复播放。 “姐姐...进来...” 年轻女人娇柔的声音从音响里扩散开,充斥着整个封闭的房间。 宽大的屏幕上,是高清针孔摄像头捕捉到的画面,肌肤纹理、头发丝清晰可见。 潮红的脸蛋、迷离的桃花眼,无一不在刺激着宋筝的感官。 如果是她处于秦时然的位置,她一定不会像她这般纵容沉娆。 如果是她,她能就肏到沉娆哭着喊她姐姐.... 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人的脸,看着她红润柔软的唇瓣轻启,发出叫她血脉喷张的可爱声音。 修长冷白的手从睡袍底下钻进去,熟稔地摸到了早已湿透的阴唇,拨开肥厚的大阴唇,指尖捻上阴蒂,几乎算得上粗鲁地揉捻着那敏感脆弱的部位。 手指插入翕张渴望的小口,大开大合,搅弄出”咕叽咕叽”的粘腻水声,她胸膛起伏得愈发厉害,饱满的浑圆将松垮的浴袍顶得更松了,冷白细腻的乳肉从松散的衣襟露出。 看着沉娆的脸自亵,快感十分强烈,宋筝手下的动作加快,另一只手不得不扶着椅子扶手,脚趾收缩着抓紧真皮垫。 高潮的时候宋筝发出一声闷哼,紧接在那声“姐姐...进来...”之后。 在快感迭起带来的恍惚中,宋筝有一种是自己在肏沉娆的错觉。 大脑空白了叁四分钟,宋筝又将画面切换至正在进行当中的性爱,她抽了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修长的手指,眼睛仍紧紧盯着秦时然身下的沉娆,不错过她的丝毫变化。 末了,她端起桌上剩下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暗红的酒液从下巴滑落至脖子,钻进浴袍,将冷白细腻的肌肤染红。 06我的老婆太暴力了 周一沉娆是满课,下午六点秦时然来接她,车照例停在学校西门口的老樟树下。 沉娆那天心情很是不错,大老远地看到秦时然的车就招手,小跑着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怎么今天这么开心呀。” 拨了拨沉娆光洁额头上的碎发,拉了安全带给她系上。 提起这个沉娆就来了兴致,还未开口,唇角就已经高高翘起了。 “我们班有个同学真的太逗了!” “哦?发生什么了?” 秦时然开着车,还不忘给沉娆一个眼神,示意她很有兴趣听下去。 于是沉娆唇角的弧度翘得更厉害了,她兴致勃勃地说道。 “针织服装设计课的时候,有一个男同学睡着了,因为这课是连着上四节的嘛,我们那老师有时候讲话没克制住自己的话,就有点念念叨叨的。” “所以他睡着了也能够理解啦其实,但他睡了半节课了,老师可能实在不想忍他了,于是就喊他的名字,但是他睡得太死了,竟然没听见。 然后老师满脸黑线地叫旁边的同学把他摇醒,那男生就推了他好几下,前面几下他都没有反应,最后一下可能特别用力吧,都差点把他推出去了,这时候他就突然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直起身来,瞪着老师大声喊道:别追我! 叁个班一起上课的大教室里顿时哄堂大笑,老师脸都气绿了。” 沉娆边说边笑,笑得脸都红了。 秦时然认真听着,也笑得眼睛弯弯的,“后面呢,老师有没有罚他?” “有啊,叫他写检讨,下周课上要他当堂念出来。” 秦时然看了一眼沉娆,橙红的夕阳映照着少女鲜活明媚的侧脸,惊鸿一瞥,内心颤动,“对他的检讨内容感兴趣么。” “是啊,想知道他会写些什么,我们班同学说要录下来,等以后班级聚会的时候放出来,让他社死。” 两人说说笑笑,分享着自己在公司或班级发生的事情,车厢里的氛围很好。 “待会儿跟阿筝一起吃个饭吧。” 汽车左转进入不再拥挤的支路,圆盘似的大太阳更红了,红得像血,映照着眼前的一切也皆是通红一片。 沉娆脸上的笑意一下便散得干干净净,好似一口气将蒲公英吹去了,只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杆子,她嘴角垮了下来,脸色也沉了。 秦时然笑到,侧脸温柔,“怎么啦,有谁惹我的娆娆不开心啦。” 不无娇嗔地看了秦时然一眼,沉娆气鼓鼓地说道,“你。” 秦时然握住沉娆的手,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她神色敛了敛。 沉娆微低了头,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嘟囔道。 “怎么不是我们两个一起吃呀。” 年长一些的女人于是便明了沉娆的意思,她温柔地笑着解释。 “阿筝说好久没见面了,正好有空约个饭,你知道我工作忙,最近跟阿筝的联系确实少了,她老念叨着我有了老婆忘了好友。” “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 沉娆放在腿边的手握紧了。 宋筝是秦时然最好的朋友,她们认识了13年,从高中开始关系就已经很好了,而她和秦时然,只短暂地交往了两年... 沉娆不能扫秦时然的兴,至少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宋筝的不满,一是不想秦时然夹在中间为难,二是... 她不敢赌,她在秦时然心中的份量究竟比不比得上宋筝。 而且,秦时然会不会因此对她心生芥蒂? 沉娆没有把握。 只要躲着宋筝就好了,对她过于轻浮的语言置之不理,提前避开她过于挑逗的行为。 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沉娆告诉自己。 沉娆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露出个与平常无异的笑,甚至还可爱地歪了歪头,眼睛像月牙般弯弯的。 “没事啦,今天我是大方小娆,把我老婆让给她。” “说什么呢。” 秦时然笑着用屈起的手指往沉娆头顶上敲了敲。 “好痛的好不好?” “我的老婆太暴力了。” 沉娆抱着脑袋,委屈巴巴地说着。 “你呀,可真是我的大宝贝。” 车停在红绿灯前,秦时然一寸寸把玩着年轻女孩葱段般嫩白纤长的手指,很是爱怜地沉娆,眼里的爱意满溢出来。 车厢的气氛又变得轻松愉快了起来,不过只有沉娆自己知道她的情绪已经沉了下去。 07看你的小朋友想吃什么 秦时然和沉娆到餐厅的时候,宋筝已经坐在布局精致的包厢里了,纤细冷白的手臂慵懒地撑着桌面,手背托着尖细的下巴。 她穿着一条抹胸的小黑裙,利落贴身的剪裁勾勒出曼妙的胸部和腰部曲线,非常女性化、柔美的设计,但从腰以下的部位则是中性的休闲风。 很难穿对味的矛盾设计,但配上宋筝美艳的脸,高挑修长的身材以及不羁随性的气质,适配度极高。 沉娆只粗粗看了一眼,便觉得除了宋筝应该没有人能把这条裙子穿得这样出众了。 牵着沉娆的手往里间走,秦时然看到宋筝”放荡”的穿衣风格,笑骂道。 “真是只花蝴蝶,最近过得怎么样?” 宋筝慢悠悠地撩开眼皮,狭长凤眸被眼线勾勒得愈发魅惑,灯光下水盈盈的眼睛璨若星河,眼睛稍稍转动,霎时间波光流转,星河倾泄,展露出惊心动魄的美艳。 但这美艳又因为身上不羁随性的气质,显得更清新脱俗一些,真真是独一份的绝色。 她的目光遥遥地落在沉娆身上,一眨眼的功夫,目光又收了回来,好似只是不经意的一瞥。 看着秦时然,宋筝身体稍稍前倾,托着下巴的手换了个姿势,不好好穿鞋,穿着高跟鞋的脚尖摇晃着,露出冷白的大半个脚后跟。 她歪了歪头,慢吞吞地说道,“托你的福,过得还不错。” 眼睫掀开了些,但依旧半阖着,浓密纤长的眼睫直直斜下去,遮挡着眼里的神色,看起来愈发神秘莫测了。 沉娆对宋筝的印象,从一开始就觉得她像一条花纹斑斓的毒蛇,美丽却能要人命,可不是秦时然所说的花蝴蝶。 而且第一次见面时宋筝望向自己的眼神,沉娆一直忘不了,黏糊糊的,灼热且侵略。 而后宋筝对她的不断骚扰,也印证了沉娆的看法。 因此即使宋筝生得再好看,沉娆也不敢多看她记眼,一直怕她避她如蛇蝎。 “你好。” 秦时然坐下后朝跟着她们身后进来的服务员抬手示意,她的动作自然、优雅,背永远挺得笔直,下颌往后微缩,一看便是经受过良好的仪态训练的。 看到秦时然挺直的背,沉娆也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背挺直了。 这不易察觉的小动作自然落入了宋筝眼里,她轻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头,凤眸深邃,红唇妖冶,身子愈发无骨似地瘫软着了。 “点餐了么?” 秦时然指尖落在制作精美的菜单扉页上,抬眼看了看宋筝。 宋筝歪了歪头,暗幽幽的目光落在沉娆脸上,随意翻了翻菜单。 “还没,看你的小朋友想吃些什么。” 虽然她跟宋筝秦时然的年龄相差了8岁,但她已经在读大四,并且都快毕业了,21岁的年纪,怎么也不该被叫做”小朋友”了。 每次宋筝在秦时然面前这样叫她的时候,沉娆就会感到一阵恶寒,有一种狎昵挑逗的轻浮意味。 她们两人交谈着,沉娆安静吃饭很少搭话,只有秦时然提到她的时候,她才抬起头,微笑着回应,但宋筝却总是将话题往她这边引。 “欸,小娆大四了吧,也快要出去实习了吧。” 沉娆虽然很不想搭理她,但不回应总归显得太不礼貌,厌恶表现得太明显,她也不想秦时然夹在中间太难看了。 “是的,再过两个月就开始实习了。” 08能肏到你这样的美人,我这脸留着有什么用 细长的柳叶眉一挑,宋筝那张浓稠到艳丽的脸上露出些兴致来,她没有问沉娆有没有找到实习,而是直接问, “哦?有没有兴趣来去我工作室实习?” 沉娆脑子”嗡”的一下,绝对不能答应,当时她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这句话来,她正要出声拒绝,却听见秦时然温和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对了,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娆娆实习去你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去别的地方我还真怕她被人欺负,受委屈了。” 说罢柔柔的目光便转向了她,“娆娆你觉得呢?” 对上那样一双温良柔和的眼,沉娆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而且也没有理由拒绝。 宋筝自创的服装品牌放在国际上也是响当当的一线奢牌,她们服装设计专业的学生哪个不在暗戳戳地准备着自己的作品,好进“残筝”。 如果沉娆拒绝了,那就太不识相了,而且理由呢?难道说宋筝对她的举止轻浮,言语挑逗吗? 秦时然会不会怀疑她对宋筝不满,有意见? 牙齿打碎了也要往肚子里咽,沉娆扯了扯唇角,笑笑。 “能进筝姐的工作室自然是好的。” “有阿筝照应着,我是放一百个心,别看她平常看着不着调的,心眼细着呢。” 秦时然显然心情很好,眼睛里亮亮的,很是有神采。 轻咬了下唇,沉娆想说什么,但始终还是未开口。 两人的话题围着沉娆,身为话题中心的沉娆却低垂着眼睑,长而浓密的眼睫敛了破碎的目光。 秦时然突然收到个电话,是产品经理打来的,大概是遇着些麻烦了,沉娆看到她脸色愈发凝着。 “抱歉,出去接个电话。” 她指了指手机,而后施施然站起了身,往包间门的位置走去。 沉娆心想要遭,她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跟宋筝独处,正纠结着要不要找个借口溜出去。 但秦时然前脚刚离开,那扇门刚关上,宋筝便手撑着桌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了沉娆的领子。 目光所及是星星点点的淡红吻痕,颜色很像红树莓汁。 宋筝记得在福利院的时候,院子里就种了几棵树莓,她不喜欢吃树莓,但喜欢把它们一个个碾碎,看指尖染上玫色的血,她会有一种病态的欣悦感。 没想瓷白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红痕,也是极漂亮的。 宋筝的情人中不乏有跟沉娆皮肤一样白皙到透明的年轻女孩子,但她从不喜欢在那些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想到要吮吸她们的肌肤,她便感到极恶心。 如果是沉娆的话,她愿意吻遍她全身...... 宋筝非常轻浮地吹了声口哨,红唇咧开,她眯着眼抚摸着沉娆锁骨上点缀着的吻痕。 “啧,怪不得穿有领子的衬衫,原来是为了遮吻痕啊。” “时然昨晚肏你了?她经常锻炼,是不是被肏得超爽的?” 沉娆立刻黑了脸,她狠狠拍开宋筝的手,站起来的时候椅子在地板刮出一道尖锐的声响。 拉开与宋筝的距离,沉娆要走。 却被隔着小方桌的宋筝拉下,隔着裙子用力揉了两把穴。 顾不得下体传来的麻痛,沉娆一把将笑得妖冶的女人推开,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 “宋筝你要不要脸?” “能肏到你这样的美人,我这脸留着有什么用呢?” 宋筝歪了歪头,一缕弯曲的发落到她肩颈的位置,像一尾黑亮的小蛇。 09恶人先告状 宋筝越来越过分了。 其实从很早之前沉娆就注意到宋筝看她的眼神不对劲了,几乎是秦时然带她跟宋筝第一次见面,宋筝看她的表情就很奇怪。 暧昧、探究又兴致盎然,沉娆当下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宋筝的目光未免太过赤裸、炙热,让她感到很是冒犯。 她小声又礼貌地说了句”筝姐好,我是沉娆”,便移开了视线,之后她也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宋筝。 宋筝被推倒在椅子上,手肘磕着了椅背,毛细血管破裂,血渗了出来,白皙到透明的肌肤很快便通红一片。 她像是没有痛觉似的,连眉也不皱一下,只是看着沉娆笑,笑得极天真又魅惑。 红唇,黑眸,雪肤,乌发,在强烈的颜色对比下,宋筝就像刚出鞘带着寒气的剑,美得极有攻击性。 软软地倚靠在椅背上,长且直的腿往旁边随意一搭,便将沉娆离去的机会截断了。 沉娆气得发抖,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宋筝你已经无法用无耻来形容了。” 她想离开这个包间,但她要走,势必要经过宋筝,宋筝会轻易地放了她吗? 沉娆内心既愤怒又忐忑。 因为情绪上涨得太快,她眼眶很快便红了一圈,眼睛不光要留意宋筝,还不停地瞄门。 想走却不敢走的小模样在宋筝看来便尤其可爱。 被欺负得狠了,也只是骂些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话,眼睛红红的好不委屈,宋筝心底痒痒的,忍不住再出声撩拨她。 “一口一个宋筝的,在时然面前不是叫我筝姐的吗?怎么她不在了就这么凶巴巴的了,再叫一声姐听听。” 冷白的指捏着沉娆的下巴,沉娆再想拍她的时候,双手却被背到背后,而那只固定她双手的手,她怎么挣也挣不开。 最过分的是,宋筝把她拖到自己怀里,沉娆意识到自己就坐在宋筝大腿上,她脑袋都要炸开了。 沉娆慌得不行,用脑袋撞宋筝,但每次都被对方巧妙地躲开了,她扭动着身体,试图从宋筝怀里挣开,但她的力气对于宋筝来说就是想撼动大树的蝼蚁,白费力气。 沉娆时刻观察包间门的动静,祈祷秦时然不要进来,生怕秦时然进来看到这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的画面。 “宋筝你别太过分了。” 她一急一慌,眼睛就红得更厉害了,就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宋筝哈哈大笑,将脸埋进女孩馨香的脖颈,任凭她破口大骂,奋力挣扎也不为所动。 怀里的宝贝又香又甜,红润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但宋筝怕自己唇上的口红沾在她唇上,因此便作罢了,但她并不是吃亏的人。 不亲她,总要从哪捞到些好处。 于是她便愈发肆无忌惮地摸沉娆的脸,对着她耳朵哈气,要沉娆展示出更多可爱的反应。 沉娆气得浑身发抖,可宋筝的手跟铁钳似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同为女性,力量的悬殊也可以这般大。 她无法挣脱宋筝的桎梏,只能任她上下其手。 宋筝逗够了即将奔溃的小猫才将她放开,脱离掌控的沉娆立刻躲得远远的,防什么似的防着面前的凶神恶煞。 餍足的宋筝心情愉悦地享用着美食,脚尖一晃一晃的,秦时然进来时已经是20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像是看到了救星,沉娆眼眶微红,黏着秦时然。 宋筝倒是恶人先告状,“时然,你女朋友太不经逗啦!” 女人没骨头似地朝后倚靠着,密密匝匝的眼睫在下眼睑的位置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看不见她眼底的神色。 “娆娆脸皮薄,你别闹她。” 搂着粘人的小猫,秦时然有些警告意味地瞟了宋筝一眼。 宋筝作投降状地将双手举起来,修长的手指稍稍屈起,指尖水红,狭长的凤眸里盈着笑意,“小的哪敢啊。” 她何止是敢?她太敢了! 10饭桌下,当着正宫的面亵玩她可口的小恋人 后半场的时候,沉娆已经停了筷,捧着果汁有一口每一口地喝着。 小腿被东西触碰的时候沉娆还以为是桌布,可桌布会顺着小腿一点一点往上滑吗? 下一秒,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沉娆猛地抬头,深褐色的瞳孔顿时瑟缩着,撞进一片充斥着轻浮笑意的眼眸。 一瞬间如坠冰窖,通体冰冷,就连秦时然在她耳边温柔的说话声,她也一个都听不进去,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异样,只得笼统地点着头。 四肢以能够觉察出来的速度僵硬着,但已经游移到膝盖的触感却愈发鲜明。 脚掌踩压,脚背蹭动,脚尖游动...... 不管她藏到哪里,那只脚都如影随形地追随着,退无可退,沉娆整个人都是木的,眼神空洞,好似被吸取了魂魄。 眼睛无意间的一瞥,看到了歪倒在一边的黑色高跟鞋,目光像是烫到了一般立刻收回,放在腿边的手捏紧了。 不知道宋筝怎么做到的,能从她紧闭的双腿间灵巧地钻进去,摩擦着过分细嫩的大腿根,那个部位很敏感,被对方故意用力一蹭。 沉娆整个人往上猛地一弹,引起了一边和宋筝交谈的秦时然。 “宝贝怎么了?” 她晃了一下神,说道,“没...刚有点走神,顿了一下。” “是不是有点累了?我们待会就回去。” 贴着耳朵和沉娆讲悄悄话,末了还吻了吻她的耳鬓。 将吃甜点的小银勺往碟子上一丢,银器与瓷器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宋筝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肉麻死了,秀恩爱别在我跟前。” 脚掌却直接踩上了年轻女孩的阴阜,看她身形因为颤抖而摇晃,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气才消散。 沉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她们交谈的话,只有很少的几句是她能够真正听进去的。 “嗯,最近确实不怎么忙,闲,改天去你公司骚扰你。” 是宋筝漫不经心的声音,永远慵慵懒懒的,好像没有力气,用气音哼出来似的。 秦时然苦笑着摇摇头,“可别了姑奶奶。” “上次她来,着实是引起了大轰动,整层的姑娘都跑出来看她,拿着手机,”咔擦”声响个不停。” 这话秦时然是对着沉娆说的,边说还边撩起她落在脸颊处的碎发,轻柔地夹在耳后。 深情的目光落在她的眼侧,微笑着,是想要对方的回应了。 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宋筝,沉娆小声说道,“筝姐确实很有名。” 笑盈盈的目光在沉娆和秦时然脸上滑动着,“嗐,抛头露面混口饭吃,哪像秦总风光。” 在丝绒桌布的掩盖下,她脚背绷得直直的,脚趾隔着内裤揉沉娆的阴蒂。 她撑着尖细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沉娆捧了玻璃杯喝果汁,嘴唇刚刚碰上,便开始咳嗽,掩盖脸颊泛起的潮红。 饭局终于结束了,沉娆如释重负,急切地站起来,低着头整理坐久了的裙子。 “这么急着回去?” 尾指缠着发梢,宋筝歪了歪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沉娆。 “娆娆还小。” 不喜欢冗长的饭局,小孩子家家的,饭吃完了就坐不住想要走了。 “辛苦了,聊得有些久了。” 沉娆摇摇头,装了一本书的帆布包都已经背到肩上了。 确定是因为这个? 尖尖的唇角勾了起来,宋筝垂了眼睑,被密密匝匝眼睫遮掩住的眼底晦暗不明。 “要帮你叫代驾么?” 秦时然一如既往的细心、贴心。 听到这句话的沉娆咬着下唇,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用,有人来接我。” “啧,悠着点,我不想又在八卦新闻的首页看到你。” 宋筝笑,嘴唇舒展开,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笑得明艳动人,好似一朵随风摇曳的艳丽玫瑰,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装点着自己鲜艳的色彩。 “经纪人而已啦,想到哪里去了。” 11我的眼泪这么值钱的么 沉娆心情不好,闷不做声的。 心思敏感的秦时然自然察觉出来了,她抚摸着女孩因为委屈而稍稍瘪着的唇。 “宝宝怎么了?不想跟阿筝一起吃饭?” 沉娆心下一顿,软下腰缩进秦时然怀里,黏黏糊糊地缠抱着她。 敛了神色,唇贴着女人的颈,拖长尾音说道。 “你们聊好久....” 虽然在跟宋筝交谈,但秦时然一直都有关注到沉娆。 在常人看来秦时然并没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反倒是沉娆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应该不懂事使小性子,闹小脾气。 但秦时然永远不会觉得沉娆是在无理取闹,情绪化,她对沉娆的包容度令人咋舌。 心疼地吻了吻沉娆,纤柔的手臂环上沉娆的腰、臀,像抱小宝宝那样把她抱在环里。 声音轻柔得对待某种珍贵的易碎品,“抱歉,下次会注意时间的。 怀里传来极轻的一声嗯,她相差八岁的年下女友分外依赖地搂紧了她,脸颊在她胸前轻轻蹭动着。 像小狗或小猫撒娇着要人抚摸,要人关注,秦时然笑笑,吻了吻女孩的发顶,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可不一会儿,一滴温热的眼泪落在她颈间,秦时然稍稍一愣。 沉娆很少在她面前哭的,她这一掉眼泪,秦时然心都揪起来了。 她将沉娆的脸从胸前抬起来,看到长相冷艳的女孩已经泪流了满面。 光线柔和的暖黄灯光点亮了沉娆精致漂亮的脸,晶莹的眼泪正像金豆子一样,从她眼睛里掉个不停。 秦时然心疼坏了,她把怏怏不乐的宝贝抱在怀里哄,高速运转的大脑捕捉到异样的信息。 “是我出去打电话的时候阿筝欺负你了吗?我现在就找她算账去。” 她声音轻柔但却分外有力量,眼神坚定明亮,整个人散发着温柔而强大的柔光,有原则却对爱人无限宠溺。 沉娆心尖轻颤,秦时然的尊重、宠爱与宋筝的轻浮、狎玩形成鲜明对比。 要不要将宋筝对她的行为告诉秦时然? 这个念头仅仅只是在大脑一闪而过,就立刻被沉娆掐掉了。 “没有,” 沉娆声音闷闷的,带着些沉重,低垂的眼睫遮掩了不停转动的眼。 “只是我可能没那么优秀能进到筝姐的工作室。” “她说你了?” 秦时然低头看向沉娆的侧脸,用纸巾轻柔地擦拭着她的眼泪,但唇角已经抿直。 “没有...我有自知自明。” 沉娆依旧低垂了眉眼,没有什么精神。 看来是她的好朋友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跟她的小朋友谈了一些有关设计的话题。 怪不得她当时一进去,就感觉里面的气氛不对,后来小朋友的情绪也一直比较低沉。 “你是最有灵气,最有天赋,也是最努力的小设计师。” 说这话的时候,秦时然脸上在发光,眼睛亮晶晶的,真诚得没有一丁点杂质,她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不去阿筝那了,给你创立一个工作室好不好?” 她是认真的,把沉娆拜托给谁她都不放心,工作了不比在学校,秦时然怕她被人刁难了,被人使小绊子,怕她受委屈。 沉娆破涕而笑,伸手捏了捏秦时然的鼻子,声音是哭过后特有的沙哑沉闷。 “我的眼泪这么值钱的么。” 12你是我的珍宝 “你是我的珍宝。” 拉下沉娆的手,秦时然在她手心落下了好几个炙热的吻,湖水一般的眼睛一直看着沉娆,目不转睛,眼里全是她。 眼睫轻颤,正如沉娆颤栗不已的内心。 沉娆感动极了,那种被珍视,被无条件爱护的感觉充盈着她小小的心脏,心跳失去了规律。 她何德何能能让这么优秀的一个人爱上自己,遇上秦时然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可感动的同时,一股自卑带来的酸涩却渐渐涌上心头,熏得沉娆睁不开眼。 她用揶揄的口吻掩饰自己因为复杂情绪而稍稍变形的声音,“不要,我怕你亏钱。” 秦时然打趣道,“怕什么,只要不把我亏掉抵押给银行就好了。” “银行不会要你的,你会把银行吃垮的。” 纤长的手指执起一缕乌发,放在指尖轻轻揉搓,丝滑得像一匹上好的绸缎,沉娆把它抵在鼻尖闻了闻,是跟自己一样的洗发水的气味。 那种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感好像消散了些。 “我说真的娆娆,你自己在外边我不放心,我找人帮你一起弄,好不好?” 秦时然握着沉娆的手,她的眼睛恬静而专注,声音坚定。 “我又不是菟丝子,你别老想着护着我,我自己可以的....” 沉娆低垂了眉眼,嘴角有些垮,刚明朗一些的情绪似乎又变得低沉了起来。 “好好好,听你的。” 秦时然连忙表态,捧着女孩的脸,珍重地吻她,嘴唇的柔软令她沦陷,幼嫩的脸颊叫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这个问题之前也不是没有讨论过,她的娆娆希望能够靠自己的才能、努力,成为一名出色的服装设计师,秦时然自然是支持的,欣赏的,但同时她也希望沉娆能够在自己的羽翼下得到庇佑。 湿吻结束,但暧昧的情愫却渐渐升起,空气中变得稀薄,充斥着荷尔蒙,让呼吸变得困难。 湿润柔软的红唇贴着女孩的唇、唇周,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交缠的呼吸中有甜甜的果汁的味道。 秦时然边吻边观察沉娆的眼,看她的眼睛因为情欲变得迷离的,空空的,找不到一点低落的情绪,她才觉得这事情可以略略翻篇了。 “一起泡个澡好不好?” 她爱怜地将吻落在沉娆上挑的眼尾,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女孩嫩滑的脸颊肉。 “嗯。”沉娆轻轻点头。 搂着女孩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从她大腿根下穿过去,托住她的臀,秦时然几乎毫不费力地就把沉娆抱了起来,沉娆熟稔地将双腿缠在女人腰上,像小考拉一般缠抱着她。 赤脚进到浴室,秦时然抱着怀里的宝贝弯下腰,调水温。 沉娆对身体产生的下坠感并不感到担心,她知道秦时然定会紧紧地抱着她,不会让她摔,但她调皮地踢着脚,“要掉下来啦。” 秦时然轻笑,安抚地拍了拍女孩的小屁股,“不怕,我把水打开来。” 水声从两个完全打开的镀银水龙头里”哗啦啦”地泄出来,像两个小瀑布,浴缸大,但两个水龙头一起放水的话,十分钟也足以将浴缸灌满。 秦时然这会儿也直起身来,把沉娆放到一旁的盥洗台上。 沉娆感到自己像坐海盗船一般”荡”了起来,最后平稳地落了地,她的腿也不缠在秦时然腰上了,两只莹白的小脚垂下来,右脚轻轻踩在左脚上,睁着一双明亮的水眸,安静地看着秦时然打开抽屉,拿出两个发夹。 13娆娆自己坐上来好不好? “帮我盘个头发?”秦时然笑着把其中一个发夹递给沉娆。 “好。” 将发夹夹在衣袖上,沉娆倾身靠近低垂了头颅,但她依旧只能勉强够到的高挑女人。 “还要再低一点点。”她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点了点秦时然光洁饱满的额头。 成熟一些的女人闻声莞尔一笑,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将腰弓成一道漂亮的弧线。 这个高度刚刚好,沉娆以指代梳,双手从女人发际线的位置,往后梳,熟稔地将滑溜溜的头发拢到手心,再细致地将鬓角的发,一点点收拢再一起。 她挺直了腰,柔柔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斜直的眼睫反射出柔和的光线,神情专注认真,好似不是简单地在给女人盘发,而是在给她的爱人加冕。 两人靠得极近,从宽松的领口,秦时然可以窥见那美好的乳房随着沉娆的动作轻轻晃动着,嫩红的乳头,白腻的乳房时隐时现,并且飘出好闻阵阵好闻的馨香。 那是她的温柔乡,她的梦归处。 腰软榻了下来,撑着台面的手将那松垮的领子勾得更松了,轻薄的蕾丝内衣将白腻的乳轻轻托起,并且往中间稍稍聚拢。 秦时然将脸埋在她胸前,叼了一小块嫩肉,吮得很细致。 “别乱动,我不好盘啦。”沉娆伸长了手臂勉强握住秦时然的头发。 “好,我不动了,可是宝宝你好香...” “它们好可爱,好软,形状好美...”她边说边揉了揉沉娆的胸,将那对美好的胸脯堆高,聚拢,形成一副血脉喷张的爆乳画面。 秦时然从那柔软饱满的胸前仰起脸来,下巴还抵在那嫩生生的乳上,一点不害臊地说着调情的话。 手一抖,刚拢好的浓密秀发散了大半,脸也羞红了,余光里有秦时然的笑脸,有她自己裸露的乳房,沉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眨着眼,眼神闪烁着。 “都怪你,刚梳好的头发,散掉了。” 秦时然笑,拉着沉娆的手,直起腰来,头发彻底散落,像铺了满纸的墨,洋洋洒洒地披在肩头。 “不想跟我接吻吗?” 秦时然用手指托起女孩的下巴,低头望向她。 女孩眨着眼,刚哭过的眼睛就像水洗过的天空,明亮澄澈,她骨架纤细,头发和她的眼睫毛一样又黑又直,及胸的长度散在身后,雪肤乌发。 在暖黄灯光下,仰着脸的女孩美得不像话,艳丽夺目,却又清新自然。 没等到沉娆的回答,秦时然便俯身吻了她。 沉娆回握了秦时然的手,手指挤进她的指缝里,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她脖子伸得长长的,在对方温柔有力的侵袭,发出小声的轻哼,。 这哼声在浴室回荡开来,听得人耳朵痒痒的,心下骚动着。 浴缸里的水满了,蔓延到了脚下,白皙的玉足被温热的水冲刷着。 紧贴着的唇瓣这才分开,“水好了娆娆。” 她边说边利落地给沉娆还有自己盘上头发,用发夹夹住,而后脱光两人的衣物,进到浴缸。 水里加了些精油,味道淡淡的,有舒缓神经的功效,按摩模式下的水流以一种温柔但有力的推动舒缓着紧张的肌肉。 舒服到连脚趾头都张开了,沉娆呼出一口气,捧了水,浇到秦时然肩上,看透明的清水舔舐着她白净细腻的肌肤,再坠入浴缸。 眼神对视,炙热缠绵,爱意蔓延,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等意识到的时候,她们已经抱在一起黏黏糊糊地亲吻着了。 秦时然用一双手将沉娆弄得娇喘吁吁,浑身酥软。 沉娆冷艳的桃花眼湿漉漉的,折射出细细碎碎的微光,看起来很是水光潋滟,上挑的眼尾含着绵绵的情意,眼里的冷调被暧昧狎昵的春色彻底掩盖。 眼睛里像是藏了蛛丝,只望一眼,便被密密实实地缠绕住了。 潮湿的指腹抚摸着女孩的眼尾,眼里的深意深不可测,成熟一些的女人声音暗哑地说道。 “等我一会儿。” “嗯——” 就连声音都彻底软了下来,沉娆眨着眼,巴巴地望着秦时然离去的赤裸背影。 秦时然不一会儿就返了回来,她手里拿着能够让两人沉溺于性爱的器物,粉白的胴体慢慢沉入浴缸,熟稔地将仿生阴茎插入体内。 她笑,双手捧着沉娆的脸,声音含了蜜,眼里藏了小勾子。 “娆娆自己坐上来好不好。” 14好乖,好有礼貌的小朋友 透过几十厘米深的水,通体白皙的性器轻轻晃动着,看起来分外粗长,沉娆有些艰涩地咽了咽唾液。 她从水下握住了那物什,圈着来回撸动,指腹重重擦过饱满的阴囊。 肩上被潮湿的掌心扣住了,秦时然隐忍性感的喘息逐渐加重,声音在浴室回荡着。 沉娆撩起眼皮看她,白玉兰一般温柔优雅的女人染上了欲色,让她一下从高不可攀的殿堂跌落被烟火被欲望充斥着的人间。 饱满的乳房一半浮出水面,一半藏在水下,轻轻跳动着,拍打着水面。 沉娆俯身,挨个亲了亲那可爱的嫩红乳尖,然后分开双腿坐到秦时然腿上,手搭着女人的肩,挪动身体,一点点将那昂扬的性器吞吃下去。 沉娆娇喘着,在完全坐下去之前,无意间抬眸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 双眸水色弥漫,空空的,透着迷惘的纯真,可又满含媚态,脸颊潮红,唇瓣红肿,浑身湿漉漉的,瓷白的肌肤透出粉意,整个人被拖进欲望的深渊里,好一个勾人的水妖,惊人的漂亮。 “啪!” 宋筝粗喘着一把将电脑扣上,黑亮水润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等她做完这个动作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只是沉娆无意间的一瞥,实际上她并没有发现安装在浴室天花板的针孔摄像头。 两人在浴室里腻歪了一个小时,刚裹好浴袍出来,秦时然电话就响了,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转身对沉娆说道,“工作上的事情,可能会有点久,我去书房接个电话。” 沉娆搂了搂秦时然的腰,笑着说道,“去吧,我的工作狂老婆。” 秦时然则满含爱意地啄了啄沉娆的唇角。 微信、QQ看了一圈,都没有什么要回复的消息,沉娆于是便窝在懒人沙发里,抱着平板看一部讲中古世纪欧洲宫廷服饰的纪录片。 她看得专注,是不是用思维导图记录下关键点。 “嗡——” 一旁的手机短促地震动了一下,沉娆本来不想看的,但那会偏偏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她往亮起的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 “你们今晚做了吗?” 是宋筝发来的消息。 这几个字烧得沉娆眼热,气立刻冲上了头,逼得她头晕目眩,两秒钟过后,才能看清。 她抿紧了唇,眼里燃着愤怒的火苗。 “你是不是有病???” “一点就炸,这么激动做什么,看来是做了。” 宋筝回复得很快,但手机每一次的震动,屏幕每一次亮起来的消息都叫沉娆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宋筝撕碎。 “她肏你肏得爽吗?” “吃饭的时候揉你你出水了吗?” “时然有没有发现你湿了呢?” 沉娆气得浑身发抖,她把宋筝设成消息免打扰,然后把手机丢到一边。 她是不敢拉黑宋筝的,她之前就因为宋筝轻浮的聊天消息将她拉黑过,那会儿耳根清净了不少。 可好景不长,宋筝跟秦时然告状了,秦时然无意间提起的时候,她还要苦笑着解释,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可能不小心删了吧,我再加回来。” 再把目光放回到平板时,沉娆已经错过一大段了,指尖因为过载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操作了几次,才将进度条成功拉回到未被打扰时看到的部分。 但此刻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于先前,思绪纷繁复杂,焦躁不安。 大概五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她扭头看了一眼,是本市的一个陌生号码,想也没想地就接了。 “喂,您好。” “好乖,好有礼貌的小朋友,怎么不回微信?” 沉娆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果断地将电话挂了,开了静音。 15找你玩啊 周四下午沉娆有课,结束后她打算叫个车回去,她想着洗完澡,煮饭的阿姨就差不多把饭做好了,她吃过饭后准备构思个设计稿。 她是这么计划的,可刚踏出教室门,计划便被没骨似的倚靠在走廊栏杆上的宋筝打散了。 宋筝这天穿得很低调,一身灰色休闲装,戴了顶棒球帽,四肢修长,很是青春活力,随便一站都是画报既视感。 她朝沉娆歪头笑,狭长凤眸里闪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痞痞坏坏的,很是抓眼。 沉娆却如临大敌,寒毛直立,在赶着回去的同学们尚未发现她的时候,急匆匆把她拉走,带到走廊尽头转角没人会经过的角落。 将她的手狠狠一甩,沉娆不可抑制地低声吼道,“宋筝,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筝没个正形地松松垮垮地站着,左手扣在自己右手的手腕上,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小片温热的肌肤。 宋筝手指修长冷白,指甲干净圆润,泛着自然有血色的水红色,松松搭在纤细骨感的手腕上,手指,手腕组成的画面就是一副活生生的艺术品。 对美有着绝对敏感的沉娆即使再不愿承认混蛋宋筝的魅力,此时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瞟了两眼她的手指。 宋筝也不及时搭话,而是像是欣赏够了沉娆脸上细腻鲜活的表情,才轻笑着说道。 “找你玩啊。” 她看着沉娆因为感到荒唐而瞪圆的眼,褐色的瞳孔折射出细碎的亮晶晶的微光,眼底干净透亮,纯净极了,和远处淡蓝到纯粹的天空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画。 宋筝感叹这真真是冰雪般纯净美好的人儿,总是能给她带来被春雨洗涤过后的清新,她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刚好知道一个朋友在你们学院的教务处上班,就问她要到了你的课表。” “果然是一丘之貉,否则也干不出出卖学生隐私的事。”沉娆双臂抱胸,冷冷地说道,眼里无声地控诉着。 宋筝挑眉,惊诧在墨色瞳孔里一闪而过,“你怎么这么可爱,看来时然真的把你保护得很好。” 搭在手腕上的指用了些力道——沉娆留下的触感,已经所剩不多了。 “别废话,你来找我做什么。” 沉娆脸色冷青,望向宋筝的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 这态度多少有些伤人了,宋筝的视线往一旁移了移,落在浓绿茂密的矮灌木丛上,那儿正盛开着一朵朵小小的白花。 手腕上残留的触感已经彻底消失,再怎么挽留也留不下。 她松了手,身体下意识地想找个地方倚靠,但却没有干净的地儿。 于是便换了条腿做支撑,依旧是松松斜斜地站立着,脸上又是一副风流多情的软笑。 “嗯,就是单纯地想见你,想找你说说话,你不回我微信,也不接我电话,我真的好伤心,为了见你,我今天还推了某新晋顶流小花的拍摄。” 没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人! 沉娆往后退了一步,她拳头已经捏紧了,藏在身后,想狠狠地朝那张秾丽的脸蛋来一拳,要让她鼻孔流下两管鲜血才能解自己的恨意。 她在愤怒的边缘即将爆发,但沉娆眼前不合时宜地闪过秦时然笑得温柔的脸,也忽地意识到把宋筝这号人物彻底得罪后的下场。 她还是慢慢松了手,后背倚靠在墙皮裂开的,被调皮学生恶意涂鸦后的墙面。 连同自己也成了个不堪的笑话。 仰起的头最终还是低垂了下来,沉娆用一种愤怒到了极致后又松弛的无力语气说道。 “宋筝,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跟时然是朋友,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16她是可怜又脆弱,压抑又崩溃 她顾虑太多,进也不行退也不行,自己把自己困在牢笼里了。 她是可怜又脆弱,压抑又崩溃的,但宋筝并不打算放过她。 她想要拥有她,占有她,想看她在床上被弄得要哭又哭不出来的动人模样。 宋筝歪了歪头,目光落在沉娆正不停震颤着的斜直眼睫上,墨色的瞳孔里是赤裸裸的势在必得。 宋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沉娆身边,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她咬了咬对方的耳。 沉娆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身体像是碰着了火似的立刻弹开,但却被宋筝锢在怀里。 她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时然今天加班,跟我走吧。” “你有病,病得不轻。” 沉娆用尽所有的力量去推她,却依旧推不开。 反倒是惹来对方调侃的轻笑,“我是不介意跟你一起上娱乐新闻的啦,不过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了。” “你!” 沉娆仰着头,睁大的瞳孔震颤着,隐忍的愤怒在眼底燃烧。 “如果你还想在这一行干干净净地搞设计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惹上这些绯闻。” 宋筝近乎温柔地抚摸着沉娆的眼尾,唇角含笑,极好心地提醒到。 沉娆却如坠冰窖,浑身透心凉。 一旦跟宋筝扯出什么绯闻,她的设计师生涯将会就此断送,不管她以后怎样做,话题都绕不开宋筝,她将始终活在宋筝的阴影下,这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设计师来说,是最致命的。 “如果不是你要过来的话,就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沉娆偏过头去不想看到宋筝,露出一张倔强却有无可奈何的侧脸。 “嗯,我会理解成你在撒娇的。” 凤眸笑得弯弯的,眼神很软,像春日里有暖阳洒下的柔柔湖面,柔情得不像话。 鼻尖轻抵在沉娆脸上,却被沉娆厌恶地用手挡住。 也不生气,沉娆妥协得如此明显,她即将短暂地拥有一段和沉娆独处的时光,宋筝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沉娆坐在宋筝车里,神经一刻不得松懈,就连轻缓的音乐都像闷雷一般在她耳畔炸开,宛若惊弓之鸟。 这边宋筝的神态简直算的上是悠闲,唇角轻轻勾起,整个人松弛得不像话。 猎人与猎物的关系,表现鲜明。 “一起吃个饭吧。” 纤白的指尖在显示屏上点了点,纯净悠远的美声如水一般从音响缓缓流出。 “你如果不直接把我送回去的话,我就跳车了。” 沉娆拉着安全带,一副决绝的模样。 “啧,搞得好像强抢民女一样。” “好啦好啦,头发都要炸起来了,跟我吃个饭有那么恐怖么?” 小猫不经逗,宋筝刚萌芽的想法就被掐断了。 “还是...” 她眨了眨眼,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那表情,分明实在说,”还是你在担心上次吃饭时发生的事情?” 17强吻 “宋筝!!!” 沉娆面如死灰,她的声音徒然拔高,尖锐刺耳。 看她有解安全带的动作,宋筝立刻伸手挡住沉娆的手,脸色依旧挂着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的笑。 “你要是跳下去了,我可要跟着你一起往下跳了。” “反正我是活够了的。” 但她说这话的模样完全不是在开玩笑,沉娆甚至在她眼里看到了某种坦然的释怀。 沉娆浑身打了个寒颤,她从宋筝手底抽出手来,双臂环胸,将头偏过去,对着窗玻璃生闷气。 四十分钟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车在小别墅门前尚未停稳,沉娆便早早地就解开了安全带,这会儿手已经是迫不及待地要去拉车门了。 “咔嗒——” 车门落了锁,手不管怎么拉把手,车门均纹丝不动。 “就这样干脆地走了?连个告别吻都没有么?” 背对着宋筝的身体逐渐僵硬,沉娆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宋筝将棒球帽脱掉,随意扔到一旁,冷白纤细的手指稍稍分开,以指代梳插入发根,将头发往后梳。 光洁饱满的额头露了出来,五官精致立体,轮廓流畅,晚霞最后的粉橙色余光映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漂亮得不像话。 饱满的唇瓣舒展开来,洁白整齐的贝齿在霞光下闪出一道微光,神态松弛,恣意洒脱。 “亲一口就让你走。” 歪了歪头,黑发如瀑布一般从肩头倾泻而下,凤眸微微眯起,密密匝匝的眼睫把光线遮了大半,她的模样危险又迷人。 也许是就在熟悉的家门口这一点给了沉娆勇气,也可能是神经紧绷了,松弛后又立刻绷紧了。 沉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当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的时候,手掌已经贴到宋筝那张漂亮但却十足可憎的脸上了。 “啪——” 好大一声脆响。 宋筝被打得偏过头去了,丝丝缕缕乌发落在她脸上。 掌心发麻发烫,沉娆怔怔地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把宋筝打了。 这个事实在她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四肢迅速失温,沉娆缩在门边不知所措。 宋筝直起身,将挡住脸的头发往后撩,她顶着印有巴掌的脸慢慢朝沉娆逼近,近到对方无处可躲,让簌簌发抖的沉娆困在自己的手臂和车门围起来的一方小小天地。 太阳彻底从天际坠落,四下是灰暗的鸦青色,在路灯尚未亮起的那一刻,宋筝倾身吻上了沉娆。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宋筝身上特有的冷香沁入鼻腔,沉娆愣了一秒,然后大脑像炸开了一般。 “唔唔....” 她在宋筝的桎梏下挣扎着,手脚并用地在宋筝怀里乱踢着,被对方一一按下,最后无法动弹。 宋筝的吻很强势,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在报复,强势入侵对方柔软的口腔,让对方沁染上自己的气息,罢了还故意咬破了沉娆的嘴唇。 她嘴唇上沾了沉娆的血,“这叫一报还一报,我很小气的沉娆。” 路灯一盏盏接连亮起,暖黄的光倾泻而下,宋筝笑得像鬼魅一般,十分妖冶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血。 她拍了拍沉娆的后腰,在沉娆炸毛之前将车锁打开了。 “下去吧。” 当那纤细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爬满粉霞似的粉龙月季拱门时,宋筝脸上才爬上了阴翳,她泄气地往方向盘上砸了几拳。 18宋筝出国了,沈娆松了一口气 沉娆心惊胆战地过了几天,每次下课都怕宋筝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都快神经衰弱了。 那根时刻绷紧的弦直到看到宋筝出国拍摄的娱乐报道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这些日子她忙着参加设计比赛,完成一副婚纱主题的服设作品。 她画了许多草稿,有体量大的蓬松仙裙,鱼尾元素、大露背元素、甚至尝试了暗黑冷酷风格的黑色婚纱,但都不是很满意,现在脑子里连最开始的设计雏形都是一团糟。 她抱着平板,跟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去创客中心画图。 “沉娆你图画得怎么样了?” 向来活奔乱跳的王念儿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没精打采的。 “不怎么样,”沉娆摇摇头,坦诚地说道,“倒是画了几板,但都不是很满意,现在感觉脑子空空,什么也挤不出来了。” 王念儿眼前一亮,“欸!我也是我也是!原来我们娆姐也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 王念儿神秘兮兮地凑到沉娆耳边,“据说我们班好多人都投简历给残筝了,你投了么。” “还没,再看看吧。” 一朵小白花飘落到沉娆手臂上,她用指尖捻起,也没丢出去,就一直用指尖旋着。 “你倒是不心急,不过要是以你的水平,你投残筝,残筝肯定会要你的。” “我能有什么水平。”沉娆咧了嘴苦笑着。 “年级前叁还没有水平么,你要我怎么活。” 王念儿瞪圆了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你真是谦虚,我们寝的周媚萍,好家伙,竟在寝室嘲笑别人不自量力投残筝,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真叫人狠得牙痒痒,就她那水品,要是能被残筝要了,我把我这头旋下来当板凳坐!” “她又作妖了?” 沉娆想起了以前她还住寝室的时候周媚萍做的那些事,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不是嘛,寝室被她一个人搅得乌烟瘴气的,幸好你不在寝室住了,不然她一天到晚都要针对你。” 王念儿翻了个白眼,她不爽周媚萍很久了。 “好在也快出去实习了,以后就很少碰着她了。” “可不是嘛,遇到这种奇葩真是倒了大霉了。” 沉娆又听王念儿吐槽了一会儿,不时说些安慰的话。 “唉,不说这些了,这个婚纱主题可要了我的老命了,什么创新,新时代的关键词,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创新了。” 王念儿提起的这个话题也让沉娆陷入了沉思,这也是她为什么放弃了前面几版的原因,她觉得自己画的,跟主办方给出的主题不符。 “你说同为人,宋老师咋那么牛掰,摄影,服装设计这两块在国内有谁能比得过她?咋人家的艺术天赋就这么高,啥时候老天爷能让我开个窍啊。” 王念儿低着头嘀嘀咕咕地说着,一脚踩一片枯叶,撕裂的轻微脆响让她苦闷的心情得以发泄,因此也就错过了沉娆突然变化的脸色。 那朵叫不上名字的小花已经滑落,指尖残留的粘液让沉娆皱了皱眉头,王念儿提起了宋筝,这让她本就郁闷的情绪愈发沉闷。 “你也很厉害。” “不,我是个小垃圾。”王念儿仰头哭丧着说道。 “别这么丧,请你喝咖啡。” 王念儿一个熊扑挂到沉娆背上,“好喔,娆姐真好。” 拐角就到创客中心了,虽然不用像图书馆、自习室那样需要保持那种程度的安静,但太过喧闹还是要被人翻白眼的。 沉娆拍了拍王念儿的手臂,“到了,姑奶奶安分点。” 王念儿乖乖地从沉娆背上爬下来,做了个封嘴的搞怪动作。 真是个活宝,沉娆噗呲一声笑了。 19堵 晚上秦时然要加班,沉娆索性也打算迟些回去,跟王念儿吃过晚饭后,久违地在校园里散了会儿步,然后又回到创客中心画图去了。 九点多才离开,打车回到御湖都差不多十点了,沉娆有些心不在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 “怎么这么晚回来?” 宋筝从门口黑暗处中走出来,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罕见的,她今晚没有化妆。 脸上很没血色,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和石膏一般。在那黑压压的眉毛与睫毛底下,瞳孔很黑,墨似的,带着些很暗的墨绿,眼睛像风吹过的樟木树梢,露出颜色浓厚樟叶的一隅,光一闪,又暗了下去了。 沉娆像见了鬼似的,当下就想转身逃开,但她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根本不能迈出一步。 宋筝能出现在这里并不出奇,她是秦时然的好朋友,有权限进出是自然的。 她看着宋筝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瞳孔扩散,那是紧张害怕到极限的表现。 她极力要自己保持镇定,但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在学校画了会儿图。” 她”噢”了一声,“时然晚上加班,自己打车回来的?” 夹杂着茉莉清香的微风将她随意散落在肩头的乌发吹起,幽深黑暗的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沉娆,沉娆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 “是...” “下次再晚回,我来接你吧。” “不,不用麻烦筝姐了。” 感觉脚底可以抬起来,沉娆找准时机准备跑。 在她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圈住了,宋筝像是洞悉了一切似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神情淡然得像胸有成竹的猎人。 “不进屋?” 费力地吞咽下唾沫,沉娆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火烧过一般干涩。 “我想起落了些东西在学校,我要回去拿。” 漏洞百出的谎言,宋筝不打算帮她圆回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眼神一直飘来飘去的,就差直接告诉我你在说谎了。” 宋筝轻笑一声,她伸出食指,抬了抬沉娆的下巴,让两人的目光对视。 “请我进去喝口茶呗,等了怪久的。” 说罢,她非常自然地牵起了沉娆的手,带她来到门前,抬起她的食指,按在了指纹解锁处。 门开了,黑洞洞的,像怪物张大到可以吞噬一切的深渊巨口,凉风拂面,阴恻恻的。 沉娆浑身都抗拒着不想进去,但她后背就贴着宋筝的前胸,被推着进入了那扇熟悉的门。 20请你自重 门”咔嗒”一声在身后关上,沉娆心下也”咯噔”一声。 果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在门上,与其说是被强吻,倒不如说是被”撕咬”。 宋筝的呼吸跟火一般炙热,喷洒在她唇周、人中的位置,沉娆甚至产生了某种荒诞的担忧——自己的皮肤是否会被灼伤。 这想法仅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接下来她的注意力便被对方过于激烈的”撕咬”占据,嘴唇被吮吸得发麻发痛,牙龈被舌尖狂风一般肆虐着扫过,发出钝钝的痛。 宋筝用身体把沉娆压在门上,掐着她的下巴,湿滑灵巧的舌蛇一般滑进女孩的口腔。 如此湿润,如此柔软,再一次抵达这极妙的人间天堂,宋筝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只知道心脏的位置像被电流猛地击打了一下,她猛地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胸腔迸射而出,热热地流向四肢。 眼眶发热,那狭长上挑的凤眸满是蛊惑、邪魅,她动作也愈发急切了起来,舌根压着女孩的舌面,风卷残云地舔舐着她左右两侧幼嫩的颊肉,舌尖勾起,一棱一棱地舔过女孩的上颚。 她像是荒漠中饥渴的旅人,含着沉娆的舌尖,大力吮吸着,将对方甜津津的涎液尽数吞咽下肚,滋润干涸的咽喉,以及同样干涸的灵魂。 不够...不够...还需要更多...... 白T恤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宋筝双眼已经彻底红透,在她苍白的双颊上呈现出一股病态的酡红,她捧着沉娆的脸,深深地,深深地亲吻着她。 她抓住了自己的灵感缪斯,也抓住了让自己一眼便怦然心动的小精灵。 她吻得那样投入、深入,好像下一秒世界就要毁灭,她要在最后的时刻亲吻她的爱人似的。 但沉娆的心境却与之截然相反,她疯了似的踢打宋筝,但宋筝却像没事人似的压着她. 她想咬她,最好把她的舌头咬出一个血窟窿,可宋筝那样用力地扣着她的下巴,导致她连简单的合拢动作都做不到,更何谈咬宋筝。 沉娆在她和秦时然温馨有爱的房子里,被秦时然最好的朋友宋筝按在门上强吻,光是一想到这个事实,沉娆便情绪上涌,目眦欲裂,恨不得将宋筝撕碎、咬烂才解气。 待宋筝手上的力道稍稍松懈些的时候,沉娆便抓紧了机会发了狠地要去咬那令人作呕的舌,狠狠的一下,牙齿传来强烈的震动,大脑也”嗡”地响了一声。 世界好似在此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沉娆的感官也变得更加敏锐,对于空气中的细小尘埃,她看得真切,似乎也能透过宋筝的眼瞳看到那细小的神经纤维,细胞、组织器官。 一秒过后,沉娆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浓密斜直的眼睫一起一落,轻轻地贴合下眼睑,又快速地分开,刚才那些好似一场荒诞虚妄的幻想。 意料之内的血腥味并未出现,倒是一声轻佻狎昵的轻笑从宋筝唇边溢出,沉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击落了空。 舌头收了回来,唇贴着唇,软侬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凶残的小猫,被这么咬一下,舌头都要被咬断了,到时候你这么漂亮的脸被水溅上,肯定很好看。” 像是情人的低喃,但内容却叫沉娆不寒而栗。 她说完,又挑逗地将舌挤进那湿软的口腔,一边将沉娆吻得气喘吁吁,一边灵巧地躲避着沉娆破釜沉舟般想要咬下自己舌头的决心。 冒险的游戏,但奖赏过于丰厚,宋筝心甘如饴地铤而走险。 沉娆发觉出自己一直被对方像逗猫似的逗着玩,一阵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被迫承受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索吻,以及吞咽下对方的津液。, 待宋筝终于大发慈悲不再紧压着她的时候,沉娆便用力将宋筝推开,手背往嘴唇上狠狠擦过,留下一抹更殷红的痕迹,她眼睛很亮,像黑暗中的豹,狠厉极了。 “宋筝!我是时然的女朋友,你身为她最好的朋友,请你自重!” 沉娆眼睛是很亮,看起来也很凶,可眼睛里的水汽多得过分,眼尾、嘴巴又太红,让她凶得一点气势都没有,反倒是让她对面的宋筝陡然升起了想要凌辱她的罪孽想法。 尾骨窜起的酸麻很快散开,下腹抽搐着,宋筝脸上的神色只是稍稍一凝,接下来便面无异色地用一根手指挑起沉娆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起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然后眯着眼靠近。 未着色的嘴唇苍白如石膏,配上幽暗深邃的凤眸,很像幽深昏暗古堡里慵懒高贵的吸血鬼。 宋筝很是愉快地笑了,像是听到一个有趣的笑话。 “嗯...但我生来道德感弱,所以,你希望搬出时然让我停止的话,恐怕并能起到些什么作用。” 21为了能够对你温柔点,我忍得很辛苦 同样白得不见天日的手指摩挲着沉娆唇边的肌肤,她舔了舔唇,猩红的舌尖落在苍白的嘴唇上,产生一种让人心悸的颜色对比。 “我有没有说过,你生气起来可真好看,让我很想...” “肏死你...” 最后这叁个字,被她像轻吐一口烟圈般呼在沉娆唇边。 “你!” 沉娆猛地瞪圆了眼睛,唇角抽动着,往宋筝的手腕用力拍下。 冷白的手腕内侧留下了四道狰狞的手指红印,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客厅回荡着。 挣脱了桎梏的沉娆立刻转身,用一种逃离洪水猛兽的速度按下门把手,门”嗒”地一声响了。 就在她眼睛里燃起了希望之光的时候,一只稍大一些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收拢手指将她的手连带着手腕一起圈住,掰着她的肩膀让她正过身来,用胯顶着她的腰,一条腿插进她双腿间。 又被死死钉在门上了,沉娆望眼欲穿地看望着那近在咫尺的门把手,希望一点点熄灭了。 “嗞——嗞” 宋筝手里的小瓶子对着沉娆的鼻孔喷了两下,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突然,沉娆根本没有意识到便猛地吸入了一股带着奇香的气体。 “你,你对我喷了什么!?” 沉娆像是被从头到脚地泼了一盆冰水,僵得不行。 宋筝这会儿倒慢条斯理了起来,她用尾指勾起沉娆的一缕头发,在她颈间嗅了嗅,声音暗哑性感。 “我在门口想了很久,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减少你对我的厌恶的,与其等待奇迹的发生,不如用一些恶劣的手段好了,” “反正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卑劣的小人,怕是连给时然提鞋都不配吧。” 宋筝耸了耸削薄的肩膀,翘着尖尖的唇角说着自嘲的话,脸上神情自然无所谓,但被密密匝匝的浓黑眼睫遮掩的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抹落寞。 沉娆哑然,她同时发现自己身体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四肢流失,不用宋筝明说,沉娆也能想到那带着奇香的气体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她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往宋筝那张华丽鬼魅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为了打她,沉娆用尽了力气,以至于无法体面地将手放下,而是像飞到半空的雁,被箭击中,狼狈地重重坠落。 “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 用舌尖顶了顶左腮,宋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地陈述着事实,但沉娆就是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 将脸上的头发往耳后撩,露出微微红肿的脸,狭长的凤眸睨了沉娆一眼。 她深邃的眼睛像浮着碎冰的湖面,散发着沁入骨缝的冷,沉娆不禁瞳孔震颤。 “乖一点。” 宋筝半眯着眼和沉娆的眼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她脸色苍白,眼里满是阴鸷的幽暗,压着嗓子说话的模样好似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 “为了能够对你温柔点,我忍得很辛苦。” 沉娆被怔住了,连气也不敢大喘,后背一直冒冷汗。 直到宋筝开始掀她的衣服,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极其颤抖,却又像黑暗中突然炸响的一声惊雷,带着咬牙切齿的仇恨。 “你要是敢!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话说到一半,眼睛里的眼泪便大颗大颗地坠下,沉娆嘴唇颤抖着尝到了她自己的眼泪,苦涩极了。 “说得我不做,你就会喜欢我似的。” 宋筝的声音很小,语气带着冷嘲,不像是跟沉娆说的,倒是像说给她自己听的。 22强上,迷奸 衣服下摆被卷起,露出简约款式的薄内衣,黑色的内衣承托着一对形状浑圆、年轻坚挺的乳房,半包式的内衣让大半白腻的乳肉露了出来,两团饱满的乳房拢在一起,中间隆起一道迷人的乳沟。 宋筝无数次从高清画面中看过沉娆的乳,但那远没有亲眼所见的那般美好与惊艳,她指尖微颤地抚上沉娆的奶,像是不敢相信般地轻轻捏了捏,入手一片绵软与细腻。 目光一暗,双手便呈爪状覆盖上那两团浑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宋筝在那白得毫无瑕疵的乳房上留下了道道狰狞的指痕迹。 暗欲凶猛,根本等不及将沉娆的衣服尽数脱下,牛仔裤只脱了一半,内裤堪堪挂在大腿根。 宋筝便将修长的中指插进了那狭窄的小洞,用略微粗糙的拇指指腹按揉着沉娆被大阴唇包得严严实实的阴蒂。 “唔!” 强烈的快感从千万神经末梢一同传来,沉娆猛地一抖,她短促地叫了一声,随后便羞耻地重重咬了下唇,不肯再泄出一丁点的声音了。 匆匆做了些扩张,待穴壁稍稍有了些湿意的时候。 宋筝便急切地将大拇指勾在裤腰里,连着内裤一起拉下休闲裤,完全勃起的仿生阴茎在暗色中的存在感也恨强,像蛰伏的巨兽,要将沉娆撕碎。 迷药,仿生阴茎,秦时然加班,宋筝为了这次的侵犯,做了周全的准备。 在巴黎的这段日子里,每一个繁华富丽的夜,宋筝拒绝各种宴会晚会聚会的邀请,一个人待在下榻酒店的总统套房的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桌上是喝了一半的红酒。 她吞吐着烟雾,凝望闪烁的星空,对沉娆的思念以及渴望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宋筝有时候甚至会愤愤地想,要是那天没吻沉娆就好了,她也不会心心念念,念念不忘,抓心挠肺的,可是沉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东西,哪哪都和自己的心意,光是看着她她心底就软成一滩了。 特别是那天她在打了自己之后,不敢相信的瞪圆了眼睛的模样,像猫咪一样可爱,她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亲她呢? 在十一个半小时的返程里,宋筝思虑了良久,最终做下了这个决定,她再也等不及要将沉娆占为己有了。 被仿生阴茎抵着穴口插入的时候,沉娆哭得崩溃,浑身抖个不停,好不可怜。 她绵软无力的双手十分抗拒地推着、挠着、捶打着宋筝,可这些落到宋筝身上就跟挠痒痒似。 扩张做得太匆忙,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些涩,可这涩让宋筝产生了一种虚妄的臆想。 她比秦时然早认识沉娆,她是第一个拥有沉娆身体也是第一个占据了她心房,成为她所爱的那个唯一。 过载的兴奋在每一个细胞里攒动着,修长冷白的指, 被吞含了小半的性器在紧致而富有弹性的甬道里打着旋,圆润的顶端新奇地在内壁上东戳西撞,从沉娆细微的身体反应中探寻她的身体。 她每次一挑弄那颗小小的阴蒂,沉娆的反应都很可爱,像捏了多汁的果,分泌很多香甜的汁液。 白皙平坦的小腹会不断抽搐,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站起成片的细小毛孔,可爱得让宋筝忍不住亲了又亲。 乳房也不会放过的,宋筝将她的内衣扣解开,嘴里含一只,手里握一只,吮吸得啧啧有声,揉捏得失了形状。 情欲、性欲以及幸福的滋味充斥着宋筝的胸腔,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可人儿,叫她怎能不激动呢? 属于青年人紧致有弹性的穴道被滑腻的爱液滋润,宋筝挺着柔韧有力的腰,轻易地将自己一寸寸送了进去。 火热的穴肉死死缠咬着她的分身,性器像被千万张又紧又小的嘴含吮着,让宋筝忍不住挺腰重重撞向那美妙可口的巢穴。 但她忍住了,只是浅浅地抽插了几次,待那股汹涌的暗欲下去后,宋筝欣悦地抬眸看向沉娆,想跟她接吻。 但沉娆脸上的表情却像一盆冷水,铺天盖地地从她头上倒下来,把她的灼热,她的兴奋与喜悦浇得透心凉。 23一提到时然反应就这么大? 大颗的眼泪从空洞的眼睛里直直落下,重重砸向玄关的木制地板,这个位置,就在她被迫和宋筝交媾的这个位置,有过许许多多沉娆跟秦时然的甜蜜时刻。 每天早晨,有时是被溶溶的光晕笼罩着,有时是阴沉的雨天,她和秦时然都会在玄关这个位置黏黏糊糊地接吻,依依不舍地拥抱,倾诉着对对方的爱意。 或是披星戴月的夜晚,或是由无边无际的粉紫色霞光组成的傍晚,她们连鞋也来不及脱,便热烈地抚摸着对方燥热的肌肤,激情地湿吻,放纵着对对方的渴望以及思念,在玄关处缠缠绵绵地口一次,或是用手指互相进入对方,欣赏着对方的情迷意乱。 为此,鞋柜上一直都会放一包湿巾。 可就在这个特别的地方,沉娆被宋筝按在门上侵犯。只被秦时然一个人拥有过的地方被宋筝粗暴地进入,破坏。 时然知道了会怎么想她? 她们互为对方的初恋,珍视对方的纯洁与自重,尤其是秦时然,她有洁癖,非常在意伴侣的忠贞。 沉娆甚至想到了分手,可是秦时然这样好一个人,沉娆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她怎么舍得跟她分手? “你在时然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像一具冷冰冰的艳尸?可是时然跟我说你们做的时候,你很主动,也很热情,她说跟你做爱的时候,最喜欢看你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可怜破碎,可又心疼你,不舍你流泪把眼睛哭肿了。” 细长的两根手指捏着女孩的下巴,宋筝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刻薄尖锐。 她往那已然彻底湿润的巢穴顶了顶,顶端故意撞在敏感的位置。 “怎么,一提到时然反应就这么大?嘶——咬得好紧。” 听到沉娆发出一声闷哼,腰肢愈发软了,如果没有她手跟门,还有相连处的的支撑,沉娆怕是要滑落到地上了。 沉娆偏过脸,低垂了头颅喘息着,待身体凶猛的反应退散后,才仰了脸,咬着牙怒斥。 “宋筝你无耻,不许你诋毁时然。” 她一生气,下边便吮得更厉害了,一张一翕的,像一个美妙贴合的皮套子,把宋筝吮得尾骨一酸。 宋筝沉着一张苍白阴森的脸,双手扣着沉娆软绵绵的腰,绷紧的腰臀弧度完美,像匍匐草丛准备狩猎的豹,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但这力量感仍具有女性柔美的气质,并不粗犷,而是性感。 她俯身叼住沉娆的肩,覆在她身上,发了狠地冲刺,将沉娆顶撞得一耸一耸的,也将里面软嫩的穴肉撞得发麻发颤。 “唔啊——” 沉娆仰头,嘴里嗯嗯啊啊的不断发出破碎可怜的气音。 一只手搭在宋筝肩上,收拢了尖尖的指尖,似乎想要在那裸露的肌肤上狠狠挠一把。 但因为力量的丧失,只能像被拔了指甲的毛,在宋筝肩上没有留下任何有威慑力的痕迹。 宋筝松了口,黏黏糊糊地在沉娆耳边吻着,舔着,让怀里绵软馨香的宝贝战栗不已。 “你怎么知道这些不是她跟我说的?我跟她认识这么久,关系这么好,这些是有什么不可以谈论的吗?” “她不是你这种无耻的小人。” 沉娆偏过头,闭了眼,让激起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20请你自重 门”咔嗒”一声在身后关上,沉娆心下也”咯噔”一声。 果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在门上,与其说是被强吻,倒不如说是被”撕咬”。 宋筝的呼吸跟火一般炙热,喷洒在她唇周、人中的位置,沉娆甚至产生了某种荒诞的担忧——自己的皮肤是否会被灼伤。 这想法仅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接下来她的注意力便被对方过于激烈的”撕咬”占据,嘴唇被吮吸得发麻发痛,牙龈被舌尖狂风一般肆虐着扫过,发出钝钝的痛。 宋筝用身体把沉娆压在门上,掐着她的下巴,湿滑灵巧的舌蛇一般滑进女孩的口腔。 如此湿润,如此柔软,再一次抵达这极妙的人间天堂,宋筝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只知道心脏的位置像被电流猛地击打了一下,她猛地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胸腔迸射而出,热热地流向四肢。 眼眶发热,那狭长上挑的凤眸满是蛊惑、邪魅,她动作也愈发急切了起来,舌根压着女孩的舌面,风卷残云地舔舐着她左右两侧幼嫩的颊肉,舌尖勾起,一棱一棱地舔过女孩的上颚。 她像是荒漠中饥渴的旅人,含着沉娆的舌尖,大力吮吸着,将对方甜津津的涎液尽数吞咽下肚,滋润干涸的咽喉,以及同样干涸的灵魂。 不够...不够...还需要更多...... 白T恤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宋筝双眼已经彻底红透,在她苍白的双颊上呈现出一股病态的酡红,她捧着沉娆的脸,深深地,深深地亲吻着她。 她抓住了自己的灵感缪斯,也抓住了让自己一眼便怦然心动的小精灵。 她吻得那样投入、深入,好像下一秒世界就要毁灭,她要在最后的时刻亲吻她的爱人似的。 但沉娆的心境却与之截然相反,她疯了似的踢打宋筝,但宋筝却像没事人似的压着她. 她想咬她,最好把她的舌头咬出一个血窟窿,可宋筝那样用力地扣着她的下巴,导致她连简单的合拢动作都做不到,更何谈咬宋筝。 沉娆在她和秦时然温馨有爱的房子里,被秦时然最好的朋友宋筝按在门上强吻,光是一想到这个事实,沉娆便情绪上涌,目眦欲裂,恨不得将宋筝撕碎、咬烂才解气。 待宋筝手上的力道稍稍松懈些的时候,沉娆便抓紧了机会发了狠地要去咬那令人作呕的舌,狠狠的一下,牙齿传来强烈的震动,大脑也”嗡”地响了一声。 世界好似在此刻被按下了暂停键,沉娆的感官也变得更加敏锐,对于空气中的细小尘埃,她看得真切,似乎也能透过宋筝的眼瞳看到那细小的神经纤维,细胞、组织器官。 一秒过后,沉娆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浓密斜直的眼睫一起一落,轻轻地贴合下眼睑,又快速地分开,刚才那些好似一场荒诞虚妄的幻想。 意料之内的血腥味并未出现,倒是一声轻佻狎昵的轻笑从宋筝唇边溢出,沉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击落了空。 舌头收了回来,唇贴着唇,软侬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凶残的小猫,被这么咬一下,舌头都要被咬断了,到时候你这么漂亮的脸被水溅上,肯定很好看。” 像是情人的低喃,但内容却叫沉娆不寒而栗。 她说完,又挑逗地将舌挤进那湿软的口腔,一边将沉娆吻得气喘吁吁,一边灵巧地躲避着沉娆破釜沉舟般想要咬下自己舌头的决心。 冒险的游戏,但奖赏过于丰厚,宋筝心甘如饴地铤而走险。 沉娆发觉出自己一直被对方像逗猫似的逗着玩,一阵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被迫承受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索吻,以及吞咽下对方的津液。, 待宋筝终于大发慈悲不再紧压着她的时候,沉娆便用力将宋筝推开,手背往嘴唇上狠狠擦过,留下一抹更殷红的痕迹,她眼睛很亮,像黑暗中的豹,狠厉极了。 “宋筝!我是时然的女朋友,你身为她最好的朋友,请你自重!” 沉娆眼睛是很亮,看起来也很凶,可眼睛里的水汽多得过分,眼尾、嘴巴又太红,让她凶得一点气势都没有,反倒是让她对面的宋筝陡然升起了想要凌辱她的罪孽想法。 尾骨窜起的酸麻很快散开,下腹抽搐着,宋筝脸上的神色只是稍稍一凝,接下来便面无异色地用一根手指挑起沉娆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起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然后眯着眼靠近。 未着色的嘴唇苍白如石膏,配上幽暗深邃的凤眸,很像幽深昏暗古堡里慵懒高贵的吸血鬼。 宋筝很是愉快地笑了,像是听到一个有趣的笑话。 “嗯...但我生来道德感弱,所以,你希望搬出时然让我停止的话,恐怕并能起到些什么作用。” 21为了能够对你温柔点,我忍得很辛苦 同样白得不见天日的手指摩挲着沉娆唇边的肌肤,她舔了舔唇,猩红的舌尖落在苍白的嘴唇上,产生一种让人心悸的颜色对比。 “我有没有说过,你生气起来可真好看,让我很想...” “肏死你...” 最后这叁个字,被她像轻吐一口烟圈般呼在沉娆唇边。 “你!” 沉娆猛地瞪圆了眼睛,唇角抽动着,往宋筝的手腕用力拍下。 冷白的手腕内侧留下了四道狰狞的手指红印,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客厅回荡着。 挣脱了桎梏的沉娆立刻转身,用一种逃离洪水猛兽的速度按下门把手,门”嗒”地一声响了。 就在她眼睛里燃起了希望之光的时候,一只稍大一些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收拢手指将她的手连带着手腕一起圈住,掰着她的肩膀让她正过身来,用胯顶着她的腰,一条腿插进她双腿间。 又被死死钉在门上了,沉娆望眼欲穿地看望着那近在咫尺的门把手,希望一点点熄灭了。 “嗞——嗞” 宋筝手里的小瓶子对着沉娆的鼻孔喷了两下,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突然,沉娆根本没有意识到便猛地吸入了一股带着奇香的气体。 “你,你对我喷了什么!?” 沉娆像是被从头到脚地泼了一盆冰水,僵得不行。 宋筝这会儿倒慢条斯理了起来,她用尾指勾起沉娆的一缕头发,在她颈间嗅了嗅,声音暗哑性感。 “我在门口想了很久,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减少你对我的厌恶的,与其等待奇迹的发生,不如用一些恶劣的手段好了,” “反正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卑劣的小人,怕是连给时然提鞋都不配吧。” 宋筝耸了耸削薄的肩膀,翘着尖尖的唇角说着自嘲的话,脸上神情自然无所谓,但被密密匝匝的浓黑眼睫遮掩的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抹落寞。 沉娆哑然,她同时发现自己身体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四肢流失,不用宋筝明说,沉娆也能想到那带着奇香的气体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她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往宋筝那张华丽鬼魅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为了打她,沉娆用尽了力气,以至于无法体面地将手放下,而是像飞到半空的雁,被箭击中,狼狈地重重坠落。 “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 用舌尖顶了顶左腮,宋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地陈述着事实,但沉娆就是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 将脸上的头发往耳后撩,露出微微红肿的脸,狭长的凤眸睨了沉娆一眼。 她深邃的眼睛像浮着碎冰的湖面,散发着沁入骨缝的冷,沉娆不禁瞳孔震颤。 “乖一点。” 宋筝半眯着眼和沉娆的眼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她脸色苍白,眼里满是阴鸷的幽暗,压着嗓子说话的模样好似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 “为了能够对你温柔点,我忍得很辛苦。” 沉娆被怔住了,连气也不敢大喘,后背一直冒冷汗。 直到宋筝开始掀她的衣服,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极其颤抖,却又像黑暗中突然炸响的一声惊雷,带着咬牙切齿的仇恨。 “你要是敢!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话说到一半,眼睛里的眼泪便大颗大颗地坠下,沉娆嘴唇颤抖着尝到了她自己的眼泪,苦涩极了。 “说得我不做,你就会喜欢我似的。” 宋筝的声音很小,语气带着冷嘲,不像是跟沉娆说的,倒是像说给她自己听的。 22强上,迷奸 衣服下摆被卷起,露出简约款式的薄内衣,黑色的内衣承托着一对形状浑圆、年轻坚挺的乳房,半包式的内衣让大半白腻的乳肉露了出来,两团饱满的乳房拢在一起,中间隆起一道迷人的乳沟。 宋筝无数次从高清画面中看过沉娆的乳,但那远没有亲眼所见的那般美好与惊艳,她指尖微颤地抚上沉娆的奶,像是不敢相信般地轻轻捏了捏,入手一片绵软与细腻。 目光一暗,双手便呈爪状覆盖上那两团浑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宋筝在那白得毫无瑕疵的乳房上留下了道道狰狞的指痕迹。 暗欲凶猛,根本等不及将沉娆的衣服尽数脱下,牛仔裤只脱了一半,内裤堪堪挂在大腿根。 宋筝便将修长的中指插进了那狭窄的小洞,用略微粗糙的拇指指腹按揉着沉娆被大阴唇包得严严实实的阴蒂。 “唔!” 强烈的快感从千万神经末梢一同传来,沉娆猛地一抖,她短促地叫了一声,随后便羞耻地重重咬了下唇,不肯再泄出一丁点的声音了。 匆匆做了些扩张,待穴壁稍稍有了些湿意的时候。 宋筝便急切地将大拇指勾在裤腰里,连着内裤一起拉下休闲裤,完全勃起的仿生阴茎在暗色中的存在感也恨强,像蛰伏的巨兽,要将沉娆撕碎。 迷药,仿生阴茎,秦时然加班,宋筝为了这次的侵犯,做了周全的准备。 在巴黎的这段日子里,每一个繁华富丽的夜,宋筝拒绝各种宴会晚会聚会的邀请,一个人待在下榻酒店的总统套房的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桌上是喝了一半的红酒。 她吞吐着烟雾,凝望闪烁的星空,对沉娆的思念以及渴望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宋筝有时候甚至会愤愤地想,要是那天没吻沉娆就好了,她也不会心心念念,念念不忘,抓心挠肺的,可是沉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东西,哪哪都和自己的心意,光是看着她她心底就软成一滩了。 特别是那天她在打了自己之后,不敢相信的瞪圆了眼睛的模样,像猫咪一样可爱,她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亲她呢? 在十一个半小时的返程里,宋筝思虑了良久,最终做下了这个决定,她再也等不及要将沉娆占为己有了。 被仿生阴茎抵着穴口插入的时候,沉娆哭得崩溃,浑身抖个不停,好不可怜。 她绵软无力的双手十分抗拒地推着、挠着、捶打着宋筝,可这些落到宋筝身上就跟挠痒痒似。 扩张做得太匆忙,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些涩,可这涩让宋筝产生了一种虚妄的臆想。 她比秦时然早认识沉娆,她是第一个拥有沉娆身体也是第一个占据了她心房,成为她所爱的那个唯一。 过载的兴奋在每一个细胞里攒动着,修长冷白的指, 被吞含了小半的性器在紧致而富有弹性的甬道里打着旋,圆润的顶端新奇地在内壁上东戳西撞,从沉娆细微的身体反应中探寻她的身体。 她每次一挑弄那颗小小的阴蒂,沉娆的反应都很可爱,像捏了多汁的果,分泌很多香甜的汁液。 白皙平坦的小腹会不断抽搐,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站起成片的细小毛孔,可爱得让宋筝忍不住亲了又亲。 乳房也不会放过的,宋筝将她的内衣扣解开,嘴里含一只,手里握一只,吮吸得啧啧有声,揉捏得失了形状。 情欲、性欲以及幸福的滋味充斥着宋筝的胸腔,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可人儿,叫她怎能不激动呢? 属于青年人紧致有弹性的穴道被滑腻的爱液滋润,宋筝挺着柔韧有力的腰,轻易地将自己一寸寸送了进去。 火热的穴肉死死缠咬着她的分身,性器像被千万张又紧又小的嘴含吮着,让宋筝忍不住挺腰重重撞向那美妙可口的巢穴。 但她忍住了,只是浅浅地抽插了几次,待那股汹涌的暗欲下去后,宋筝欣悦地抬眸看向沉娆,想跟她接吻。 但沉娆脸上的表情却像一盆冷水,铺天盖地地从她头上倒下来,把她的灼热,她的兴奋与喜悦浇得透心凉。 23一提到时然反应就这么大? 大颗的眼泪从空洞的眼睛里直直落下,重重砸向玄关的木制地板,这个位置,就在她被迫和宋筝交媾的这个位置,有过许许多多沉娆跟秦时然的甜蜜时刻。 每天早晨,有时是被溶溶的光晕笼罩着,有时是阴沉的雨天,她和秦时然都会在玄关这个位置黏黏糊糊地接吻,依依不舍地拥抱,倾诉着对对方的爱意。 或是披星戴月的夜晚,或是由无边无际的粉紫色霞光组成的傍晚,她们连鞋也来不及脱,便热烈地抚摸着对方燥热的肌肤,激情地湿吻,放纵着对对方的渴望以及思念,在玄关处缠缠绵绵地口一次,或是用手指互相进入对方,欣赏着对方的情迷意乱。 为此,鞋柜上一直都会放一包湿巾。 可就在这个特别的地方,沉娆被宋筝按在门上侵犯。只被秦时然一个人拥有过的地方被宋筝粗暴地进入,破坏。 时然知道了会怎么想她? 她们互为对方的初恋,珍视对方的纯洁与自重,尤其是秦时然,她有洁癖,非常在意伴侣的忠贞。 沉娆甚至想到了分手,可是秦时然这样好一个人,沉娆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她怎么舍得跟她分手? “你在时然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像一具冷冰冰的艳尸?可是时然跟我说你们做的时候,你很主动,也很热情,她说跟你做爱的时候,最喜欢看你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可怜破碎,可又心疼你,不舍你流泪把眼睛哭肿了。” 细长的两根手指捏着女孩的下巴,宋筝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刻薄尖锐。 她往那已然彻底湿润的巢穴顶了顶,顶端故意撞在敏感的位置。 “怎么,一提到时然反应就这么大?嘶——咬得好紧。” 听到沉娆发出一声闷哼,腰肢愈发软了,如果没有她手跟门,还有相连处的的支撑,沉娆怕是要滑落到地上了。 沉娆偏过脸,低垂了头颅喘息着,待身体凶猛的反应退散后,才仰了脸,咬着牙怒斥。 “宋筝你无耻,不许你诋毁时然。” 她一生气,下边便吮得更厉害了,一张一翕的,像一个美妙贴合的皮套子,把宋筝吮得尾骨一酸。 宋筝沉着一张苍白阴森的脸,双手扣着沉娆软绵绵的腰,绷紧的腰臀弧度完美,像匍匐草丛准备狩猎的豹,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但这力量感仍具有女性柔美的气质,并不粗犷,而是性感。 她俯身叼住沉娆的肩,覆在她身上,发了狠地冲刺,将沉娆顶撞得一耸一耸的,也将里面软嫩的穴肉撞得发麻发颤。 “唔啊——” 沉娆仰头,嘴里嗯嗯啊啊的不断发出破碎可怜的气音。 一只手搭在宋筝肩上,收拢了尖尖的指尖,似乎想要在那裸露的肌肤上狠狠挠一把。 但因为力量的丧失,只能像被拔了指甲的毛,在宋筝肩上没有留下任何有威慑力的痕迹。 宋筝松了口,黏黏糊糊地在沉娆耳边吻着,舔着,让怀里绵软馨香的宝贝战栗不已。 “你怎么知道这些不是她跟我说的?我跟她认识这么久,关系这么好,这些是有什么不可以谈论的吗?” “她不是你这种无耻的小人。” 沉娆偏过头,闭了眼,让激起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24筝姐,别录像,求你了 沉娆那副样子明显不想再跟她有任何对话,宋筝吃了瘪,于是她便噤了声,脸色也彻底阴沉了下来。 粗重的喘息,啪啪的性交声在玄关响起,淡淡地飘散至每一个角落。 汗,从脸颊、后颈滑落,宋筝越做越不是滋味,精神上出于冲向云霄又重重坠下的空虚失落。 她的性器深深地埋在那湿润柔软的甬道,被肏得松软的穴肉也紧紧咬着她的星期,明明离得最近的两个人,宋筝却觉得两人间隔了亿万光年。 她看着面如死灰的沉娆,深邃凤眸突然闪过一道微光。 “我觉得,这么重要的时刻,需要录像纪念一下。” 染了情欲的声音低沉暗哑,犹如突破重重雾霭,从世界另一端传来似的。 “你觉得呢?” 伴随着她这一声反问的是沉娆颤个不停的眼睫,接着她睁开哭得红肿的眼,像看一个仇人一般,眼睛里扫射出剑锋。 但宋筝堆积在胸口的浊气却散开了,她甚至轻快地勾起了唇角,恶意曲解沉娆的意思。 “看来你也这样认为。” 在沉娆的咒骂声中,宋筝就着性器插入的姿势,抱着她前往她和秦时然的卧室。 性器交合的部位在沿路滴落下几滴透明的津液,这些水滴不久后便会被风干,留下一小圈干涸的水痕。 “宋筝你他妈有病啊!你强奸我还不够,还要羞辱时然吗?” 宋筝总有办法轻易挑起沉娆的情绪,让她像个疯子一般破口大骂。但宋筝觉得那是正常的情绪发泄,她喜欢看沉娆展现真实自我的那一部分,并强硬地将她拖到自己那一圈里来。 “啧,我喜欢你有错吗?” 凤眸微挑,神情恣意,却叫沉娆像一圈打在棉花上那般憋屈。 她抿紧了唇,费力抬起手臂,往宋筝脸上一挥。 指甲在宋筝眼下划了一道,细细密密的血珠顷刻间冒了出来。 下眼睑传来绵密的疼痛,宋筝下意识眯了眼,狭长上挑的凤眸不怒自威,她是不担心自己破相的,让她不爽的是沉娆的刺未免过于尖锐。 “嘶——” “好利的猫爪。” 她将沉娆放在那张大床上,沉娆的反应大到宋筝怀疑她高价买回来的药是不是假药了,要她不得不准备东西来绑住她。 宋筝下了床,去衣柜找了条发带,当她拿着发带回来的时候,沉娆弓着腰,就快要掉下床了,被她一把捞了回来。 她跪在床上,双腿夹着沉娆扭个不停妄想挣扎的腰,将那两只纤细的腕子抵在她头顶,用长春花蓝色的发带一圈圈缠绕,最后固定住。 宋筝用手指抹去眼下那道堪堪干涸的血痕,软笑着涂抹在沉娆殷红的下唇上。 红唇,雪肤,乌发,柔美浪漫的长春花蓝,组成了沉娆身上所有的颜色。 宋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的欣赏与赞叹都快满溢出来了,她举起手机,还未解锁,就被眼尖的沉娆瞧见。 她像被抛到岸边的鱼一般猛地半挺了起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由于起得太急太凶,眼前弥漫着一片黑雾,她看不清宋筝的脸,但爬上了血丝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宋筝脸所在的方向。 “宋筝,别录,求你!” 即使最开始骂得再凶,可当这件事情真正要到来的时候,哀求的话竟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口。 最后那声”求你”在破音的边缘疯狂试探,戛然而止的破碎,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绝望。 心尖颤了颤,不是心疼,而是激动。 宋筝在性事上一向没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嗜好,她虽然变心快,玩得花,但在圈内风评很好。 但在沉娆这里,她觉得自己压制在意识深处的原始的、变态的、凌虐的一面总是在蠢蠢欲动。 她看着沉娆眼里隐忍破碎的神色,脸上纹理轻轻抽动着的模样,便感到一阵阵毁灭般的快感在身体到处乱窜。 但是,她不急,她需要沉娆露出更多可爱的表现。 单手慢条斯理地解开沉娆身上挂着的衣服,宋筝慵懒地掀开眼睑,缓慢地开口,声音略微低沉性感,话语中包含了许多暗示。 “我真的很怀念你以前怯怯地喊我筝姐的时候。” 宋筝人红名气大,在服装设计圈和商业摄影圈子里的地位不可撼动,位列金字塔最顶端,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年少成名、随性、放荡不羁、媚惑、人间扳手、姬圈天菜这些都是她的形容词。 她是自带光环的,沉娆在她面前向来谦逊。 那时候的沉娆总是紧贴着时然,像个过分羞怯的小女孩,飞快地瞄一眼宋筝,然后呐呐地喊一声”筝姐”。 每次,宋筝漫不经心的笑眼后都隐藏着疯狂。 听到宋筝这般表示,沉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筝姐筝姐,别录像,求你了...” 25小朋友真的很好骗 如果被录了像,一切都完了,沉娆就像砧板上的鱼,被怎样拿捏都成。 而且,她不敢保证今晚的录像是否会泄露出去,一旦泄露,秦时然知道了定会跟她分手,而且她的前途也将毁于一旦。 眼泪大颗地从眼睛里掉下来,沉娆哭得好不梨花带雨,像一朵湿漉漉的蔷薇花,柔弱、娇嫩又艳丽。 宋筝无声地叹了口气,沉娆已经被自己剥得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了,怎会还这么天真呢? 小朋友真的很好骗,她怎么会以为在衣服都被脱光了,绵软的乳头被指尖缠着,揉捏着,轻揪着,颜色加深,硬挺挺地挺立起来,完全勃起的性器都已经抵到她腿根了,还对自己抱有希望,妄想自己会轻易放过她呢? 宋筝俯身吮了吮沉娆那沾了干涸血迹的下唇,淡淡的铁锈味在舌尖传开,那饱满好亲的唇瓣不停轻颤着,宋筝都做好了要给她咬一下的准备了,但直到她将沉娆唇上的血迹舔净,想象中的疼痛却始终没有发生。 太乖了,原来给她一点希望,会带来这般美妙的体验呐,可惜她的乖巧只是假象。 手,绕过沉娆的腿弯,将她的一条腿支起来,柱身上横亘着好几条粗壮青筋的性器贸然挺了进去。 湿润,紧致,无数的嫩肉紧紧吮着性器,像一张张可爱的小口。 宋筝仰着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依照身体的本能,往那柔软的巢穴用力顶了几下。 “唔唔——” 沉娆皱了眉头,即使不久前已经有了插入性的行为,但这会儿贸然挺入的性器还是撑得厉害。 “娆娆,你这么漂亮,我们的第一次,要是不留下些什么的话,我会感到很可惜的。” 她残忍地笑笑,举起了手机,点击录像按钮发出的声音叫沉娆浑身一抖,下边也缩得紧。 眼里的神采瞬间褪散,沉娆脸上呈现出一种万念俱灰的苍白,就连柔亮的头发都失去了光泽,只有被吮得湿润柔亮的下唇是红肿的,是她脸上唯一的彩色。 接下来是疯狂的交媾行为,双手被缚在头顶的沉娆被顶得一耸一耸的,双乳像活泼的小兔般跳个不停,即使她再不想发出声音,也在着狂乱激烈的性交中泄出些压抑的哭声。 宋筝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举着手机,将淫靡混乱的欢爱如实地记录了下来。 液体射进来的时候,沉娆抖得厉害,面如死灰,脸上的泪冰冷黏腻。 宋筝红着眼喘气的模样很性感,但沉娆却觉得宋筝炙热潮湿的呼吸喷洒在她皮肤上的感觉,像被黏虫爬过一般恶心。 “怎么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又把我拉黑了?” 宋筝吻着她微微汗湿的颈,声音是欢爱后特有的慵懒沙哑,她边说边解开那条发带。 “在拍卖所看到了一条项链,觉得很适合你,想问你喜不喜欢来着,一直也没收到你的消息,就这么讨厌我?” “讨厌我”着叁个字话音未落,宋筝也一愣,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她不愿再自取其辱,于是话音一转,“今晚没带,明天拿给你吧。” “把视频删了。” 空洞的双眼直直望向天花板,沉娆的话中没有一点起伏,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却是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宋筝。 “终于肯理人了?” 唇角高高翘起,狭长凤眸里浮出细碎的笑。 “我存着吧,留做纪念。” 秦时然两点才回来,在这之前,沉娆的药效过了,她换下床单,把凌乱的床整理整洁,然后在浴室里洗了很久。 秦时然在客房的浴室快速洗了澡,披着轻薄的浴袍轻手轻脚摸黑钻进了被窝。 黑暗中,沉娆动了动,秦时然的动作便顿住了。 “宝宝我吵醒你了?” 秦时然声音暗哑,轻轻柔柔的,叫沉娆哭干了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转身抱住秦时然,将脸埋进对方柔软馨香的胸前,不敢叫对方发现自己哭了,还偷偷抹去眼尾的泪。 双手在后面按揉着秦时然紧绷的后颈,她用气音说道,“睡吧,这么晚,你也累了。” “嗯,我老婆真体贴。” 秦时然回拥住怀里柔软的娇躯,下巴搭在她肩上,嗅着沉娆身上好闻的气息。 等忙完这一阵,一定要好好陪陪沉娆,在疲惫的眼睛完全闭上前,秦时然是这样想的。 26浑浑噩噩 第二天是秦时然送沉娆来上课的,但她来了还不如不来,她根本没办法专心,听得云里雾里的,精神状态极差。 这边,宋筝却在某时尚节以简约又随性的西装穿搭吸引了一众媒体人的视线,当然她眼下的那一道细细的划痕也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有不懂规矩的娱媒记者在她下红毯的时候拦住她,把话筒伸向她的样子,就像在争分夺秒的战场传递炸药包一般庄重、坚毅。 “宋老师,你眼睛怎么了?是在巴黎受伤了吗?” 西装领口开到胸下,露出一点冷白的乳房,利落剪裁宽阔版型再加上垫肩,既有女人的柔媚,也有男性硬朗帅气的感觉。 插在裤兜里的手伸了出来,随意撩了撩披散着的长直发,化着小烟熏眼妆的凤眸一瞥,又冷又艳,带着利刃的目光直直投向那名不识趣的记者。 看着对方明显被吓得抖了一下,宋筝才勾起唇角,笑得妖孽。 冷白的指尖往左眼眼下的位置指了指,宋筝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这个啊,” 眼线拉得长长的凤眸特意抬了一下望向镜头,细长的眉轻轻挑了挑,艳丽极了,随后又垂了眼睑,斜直且硬的眼睫一颤也不颤。 她微微摇了头,笑得一脸宠溺,“被小野猫抓伤了。” 刚工作没多久的小记者哪招得住这个,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眼睛乱瞟着不敢跟宋筝对视,但视线又总忍不住落在她脸上。 脑海中预留的辛辣劲爆问题一下被抛到九霄云外,小记者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样吗?有没有打狂犬疫苗啊,” 宋筝憋笑,轻飘飘留下句,“准备要去打了。” 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宋筝的设计生涯一样精彩的是她的私生活,她在时尚节的这番采访,还未等时尚节结束,便火速冲上了热搜。 下午课间沉娆前排的同学在讨论这个热搜,不时发出小声尖叫。 “那怎么可能是猫抓的,一看就是人抓的,不过能抓伤宋老师的人,应该是她床上的小情人吧。” “宋老师这个抬眸,又酷又媚,啊啊啊啊啊,我真的要爱上她了。” 如此如此,数不胜数,宋筝简直就是服设专业学生心中一致的神,网络上有关她的一点一滴都会被无限放大,惹来众多议论。 昨晚,宋筝还把她压在门上、床上,实施强上,沉娆听着她们的讨论脑袋都快炸掉了,她强忍住厉声叫那两人闭嘴,拿起桌上的书本直接换了个座位。 这两人嬉笑就算了,还笑得前仰后合,把后桌撞得乓乓响,王念儿支在桌上的手一抖,游戏界面弹出血红的失败字样。 她气不打一出来,本来就跟那两人不合,这会儿更是心生出一股恶气。 她往那两人的后脑勺恶狠狠瞪了两眼,抓起桌上的书,也跟着沉娆离开了。 衣着设计感的中年老师在上边讲课,表情夸张,声音捏得细细的,尾指有意无意地习惯性翘着,课上得不错,但这个阶段,还有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大家的心思全飞出去了,没什么人会认真听她讲。 又打输了一局游戏,王念儿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扣,瞄了一眼老师,开始跟沉娆讲小话。 “娆,哪天去国金中心逛逛呗,CELINE出新品了,想去看看细节设计再摸摸面料。” 沉娆的视线从老师身上转到满脸期待的王念儿脸上,扯了扯唇角。 “好啊,这周六去呗。” 她与王念儿的想法不谋而合,CELINE新出的系列确实挺有吸引力的。 “不陪你老婆么?” 王念儿瞪圆了眼睛,有些惊讶沉娆竟会选择周六。 垂下斜直冷硬的眼睫,沉娆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落寞。 收敛好自己的神情,沉娆微抬了下巴,扯了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摇摇头说道,“她最近在忙项目,周六要加班。” “好耶,真是太棒惹!” 容易满足的王念儿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打游戏掉的分也不心疼了。 27名正言顺 课还在上着,在最后那节课上到快一半的时候,沉娆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股灼灼的视线监视着,她感到不适,皱着眉头,警惕地往右后边门的望去。 只看见一个戴着口罩,长发随意扎起,衣着宽松休闲的高挑女人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并且挥了挥白皙修长的手。 女人脸小,黑色的口罩一戴,只露出一双有些薄凉又冷媚的凤眸,上挑的眼尾飞斜入鬓。 除了宋筝,还能有谁? 沉娆骇然,那一瞬间她眼中的神色快速变化着。 不敢置信,愤怒翻涌,最后化成浓浓的恐惧。 她想逃避,想装作看不见,下课后悄悄随着人群溜走。 但那是不可能的,按照宋筝放荡不羁的性格,她是会做出在人群中喊自己的名字,甚至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进入教室,微笑着打断正在上课的老师,把她拎走的行为的。 宋筝朝她轻挑眉,狭长凤眸中的笑意加深,暗示她出来。 握紧了拳头,嘴唇抿得紧紧的,沉娆最终像充满了气的气球,被扎了孔,气泄得一塌糊涂。 拍了拍王念儿的手背,沉娆脸色沉重地说道。 “念儿,帮我把书带回去,我有点急事要处理。” “你要溜?” 王念儿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好学生沉娆会做出来的事情。 “嗯,如果老师发现了就让他扣出勤分吧,我这学期第一次逃课,没问题的。” 话刚说完,沉娆便矮下身,在老师对着PPT念的时候溜出了后门,攥着宋筝的衣摆粗暴地拉着她下了楼梯,穿过走廊,把她甩在无人上课的新媒体教室旁的拐角处。 砰的一声,老旧教学楼不堪一击的灰白墙面落了些白灰。 “你还有脸过来宋筝,你怎么敢?” 宋筝一条腿曲起,弓着腰散散靠在墙面上,衣领被沉娆用力拽下,被迫倾向沉娆,单露出的凤眸里始终浮着淡淡的笑意。 明明位于劣势的处境,但她身上那股气定神闲就好像是她主动把自己送到沉娆手里的。 “想你了宝贝。” 眉梢上挑,凤眸浮现出戏谑的深意。 被她这个眼神刺激到,沉娆大脑嗡的一下,还没意识过来,自己的拳头已经重重落在宋筝的肚子上了。 “唔。” 腰弓得更厉害了,这一拳确实用力,宋筝闷声哼了两声。 嫌弃地松开拽着宋筝衣领的手,沉娆往后退了半步,好跟她拉开距离。 光是闻到宋筝身上极具有个人特色的冷香,沉娆就便心生排斥。 她冷冷地看着宋筝,声音冷得掉冰渣,“我可以起诉你强奸的。” 宋筝慢慢直起身来,背依旧松散地倚靠在墙上,冷白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勾了耳后的口罩细细的带子。 口罩被摘开,眼下那道结了血痂的划痕分外显眼。 宋筝随手将口罩拉到手腕处,深邃的目光落在沉娆脸上,笑意加深,涂了裸色口红的M唇咧出锐利漂亮的弧度。 “你会么?如果证据不足的话,昨天的录像我可以传给你,上午在化妆间的时候我又看了一遍,” 宋筝回味似地低垂了眉眼,密密匝匝的眼睫丛中泄出深色的暧昧。 “你真的好可爱。” 余光中,宋筝看着沉娆线条清晰的下颌愈发紧绷,在沉娆情绪即将爆发的时候,她软笑着倚靠在栏杆处。 “对了,” “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我刚找到你,你就注意到我了。” 宋筝的心情显然很好,连眉梢都是带着喜悦的, “别恶心人了。” 沉娆很是厌恶地别过眼去,拿出手机,点开电话界面,“我会跟时然讲的。” 她拿宋筝没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搬出秦时然来。 “哦?” 宋筝的兴致明显上来了,眉梢高高扬起,她眯着眼朝沉娆靠近。 “昨晚没跟时然说?为什么呢?怕她跟你分手么,怕她...” 她几乎是贴着沉娆的耳朵说出了这句“嫌你脏么。” 看着呆愣在原地,瞳孔震颤着,说不出来话的小可怜。 宋筝唇边很是残忍地挂了笑,她摇摇头,轻叹一声。 轻松夺过沉娆的手机,宋筝笑得肆意。 “正好借此机会告诉她吧,她肯定不会要你的,刚好跟我吧,名正言顺的,我也不想当时然的小叁。” 说罢,她按下了沉娆犹豫着迟迟不敢拨打的电话。 28威逼利诱;妥协;被推进杂物间 手机自然被沉娆夺下,被她护犊子似的护着。 下午五点多灼灼热烈的日光射在墙上又反射出来,沉娆对面的那面墙成为一块反光板,白得耀眼、白得刺目,瞳孔受光刺激,自然缩小。 她眼里尽是憎恨、警惕的神色,随时都准备扑上前跟宋筝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时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碎玉般的牙齿间挤出这么句话来。 无耻、恶毒、放荡、任性、傲慢,秦时然怎么会跟这样一个人做朋友。 “所以你有机会向她拆穿我的不是吗?但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宋筝稍稍歪了歪头,泛出冰冷光泽的发稍安静地绕着她胸前隆起的乳房,好似一尾乖巧的小黑蛇,她双臂环胸,眼睛折射出黑曜石一般沉重冷硬的微光。 光看她下半张脸,笑得热情,但只要对上她那纹理没有丝毫变动的眉眼,就知道她不可能在笑。 她毫不留情地揭穿沉娆软弱的内心,“嗯,因为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你揭露我,时然跟我断绝关系,你嘛,她自然是要跟你分手的。” 修长的手指搭在冷白的手臂上,很是愉悦放松地轻点着。 宋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露出个挺没心没肺的笑。 “我是无所谓的,不过你呢,你愿意承担后果么?” “你舍得和时然分手吗?” 宋筝每说完一句,沉娆的脸色就冷凝了一分,闷热的天气让本就糟糕的情景变得更糟糕。 分手? 她怎么能跟时然分手? 她们是要去瑞典结婚的啊。 沉娆悲哀地想,为什么她们之间感情没有任何问题,即使相恋两年也依旧如热恋般甜蜜,她们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对方的唯一。 这样的她们,为什么要分手啊。 内心一片荒芜,面前一片黑暗。 她可以放弃自己的所有,向秦时然坦白这发生的荒诞的一切,但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它永远像一个癞痕存在她们之间,这样,她们还有可能继续在一起吗? 她可以假装这一切都能够被轻易抹去吗?秦时然能不介意女友被自己的好友强上了这件事吗? 沉娆不敢赌。 就像她当初不敢在发现宋筝对她言行举止放肆越界时一样,当初她不敢开声,现在也依旧不可能开声。 宋筝真的很没品,不仅不考虑自己和秦时然十来年的深厚感情,而且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便要强行拆散一对恩爱的情侣。 她被惯坏了,十足的任性,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完全不计任何后果。 沉娆昨晚没怎么睡,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色,她目光破碎,眼睫倦到抬不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像雨天被主人丢弃了的小狗,很是孤苦可怜。 喉头一紧,宋筝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传来的病态兴奋,她大笑着搂过沉娆的肩,在她脸颊上烙下个响亮的亲吻。 她半阖着眼笑时的模样像极了偷了腥的狐狸,“你怯懦,我放荡,所以我们挺适合狼狈为奸的。” “别哭,只要我们谁都不说,时然不会知道的。” “等我腻了,会放过你的,玩玩偷情游戏呗,多有意思,跟我在一起你不会亏的,你会成为最有商业价值的服装设计师,高定、奢牌,只要你想,你就有资格成为设计它们的设计师。” “到那时,你可以有足够的底气站在时然身边了。” “即便你们不在一起了,你也有丰厚的本钱和任何一个优秀的人以平等的地位结为伴侣。” 修长的手指挑去女孩苍白脸颊上的泪,宋筝低垂了眉眼,密密匝匝的眼睫将她的眼睛挡得严严实实的,好似神秘又危险的鬼魅。 “我知道时然想给你开工作室,你拒绝了,为什么呢,娆娆,问问你自己这是为什么?” 宋筝笑了,眼尾轻挑,笑得邪魅,笑得刻薄,她自问自答,大方地给出答案。 “用感情换这些东西太脏了不是吗,你羞愧,你愤懑,自尊心无法接受时然的施舍。但我不一样,你用你的身体,换我给你资源,把你捧高,这是等价交换,同样的肮脏对肮脏,你不需要有任何羞愧感,等我们的关系结束后,在酒会上或是什么时尚盛宴、什么红毯上碰见了,你还能调侃地骂我一句:傻逼,活做得太糙了。” 被搂肩的时候,沉娆没反应,被搂腰的时候,亦没有。她浑浑噩噩地给推进一间堆满了文件架、缺腿少角的桌椅的杂物间。 里面散发着一股由于不通风造成的闷味,说不上多难闻,但还是让人感到不适。 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没人给打开过了,文件架金属表壳、水磨石地面上全是灰尘,门打开关上的一瞬间,染了金光的灰尘纷纷扬扬的,雪似的下着。 虽然没有洁癖,但宋筝还是因这过分恶劣的环境不满地皱了眉头。 但目光在落在沉娆身上时却愣住了。 门上方有一个高窗,一束光正好从高窗射进来,照在沉娆脸上,细细的灰尘在沉娆睁着的空洞眼睛前漂浮着,些许落在她浓密的眼睫上,那漂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脸颊上挂着干涸的泪痕,时间好像在她身上凝固了。 场面梦幻又绝望,宋筝仿佛看到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苍白且纤弱,脆弱又圣洁。 垂放在腿边的指尖突然弹了弹,宋筝屏息凝神,灵感喷涌而出,一瞬间将大脑填满,应接不暇。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兴奋,满脑子都叫嚣着想要占有,想要破坏,想要摧毁又重建。 皮肤开始发热,呼吸开始加重,原本平息一些的灰尘又开始在空中飞舞,旋转,好似参加了一场盛宴。 宋筝捧着沉娆的脸,开始吻她,大力吮吸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嘴唇,湿热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攻破阻挠,长驱直入地攻占对方的口腔。 她像得了肌肤饥渴症的患者,急切、渴望、迫不及待,剧烈起伏的胸膛紧紧贴着神色淡漠的女孩,再次品尝到这令人着迷的甜美滋味,宋筝激动得几乎浑身颤抖。 与宋筝的躁动截然相反的是,沉娆整个人都是木的,她的感官被磨得钝了。 29在杂物间被狠肏了;别跟时然讲 被侵犯口腔、揉弄乳房也仅仅只是感觉到了些许不适,她被不可更改的事实,沉重的预想打压得倦怠极了,她深陷绝望的泥潭,就连抗拒也无法做到了。 观看了沉娆和秦时然上百次的欢爱,宋筝早已熟悉沉娆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 她将对方羞怯胆小的舌拖进自己口腔,用让沉娆发麻的力道吮吸着,手也不闲着,耳后、乳尖、后腰、腿根、膝弯... 沉娆身上受刺激后反应各不相同的敏感点,都被她的一双手热情地抚摸、揉捏过。 唇舌分离时,发出一声小小的清脆”啵——”声,宋筝喘着气,微眯着眼,猩红的舌尖伸出,在沉娆湿润的唇上舔舐着。 拢了一把对方的秀发,宋筝看到对方脸上因为缺氧而逼出来的酡红,再配上一双水淋淋的桃花眼,尾骨窜起一阵强烈的酥麻,早已佩戴好了的仿生阴茎硬挺挺地顶着女士内裤,圆润饱满的顶端甚至夸张地从旁边挤了出来。 她抱着沉娆的腰,腿间的勃起在沉娆腰际用力顶撞了几下,眼里的疯狂被压下去,宋筝脸上又表现出那股子叫人不爽的慵懒随性。 “虽然精神上无法接受,但身体的反应是最真诚也是最直接的呢,乳头好像硬起来了呢,下面也出水了,感觉有这么好么?” 宋筝软笑着,触到湿润的指尖直接从内裤边缘钻入,往柔软娇嫩的沾了蜜露的小阴唇上勾了一下。 这下沉娆反应很大,像被电了似的抖了一下。 在昏暗狭窄的杂物间里,沉娆的身体被一点点展露出来,肌肤是青年人特有的紧致柔软,乳剥了壳的鸡蛋般白皙无暇。 这栋教学楼在全校的建筑中年代感最为久远,是上世纪早该淘汰的产物,年久失修,墙体斑驳,滴水渗水,很多厕所都不能用了。 很少有课程会安排在这栋楼上,整栋楼也就几个教室在上课,因此出没在这栋楼里的人很少,再加上现在是上课时间,整栋楼除了从麦克风传来的隐隐上课声,再没别的声音了。 这栋楼的后墙爬了一整墙的红龙沙宝石月季,巴掌大的鲜花绽放时,层层迭迭的花瓣娇艳美丽,很是夺目。 墙体历经风雨侵蚀,充斥着饱经风霜的年代感,这花便像开在废墟里,残败与繁盛形成鲜明对比,极具有观赏性。 跟门对着的那面墙上也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窗户被这开得旺盛的月季遮得严严实实的,小小一方的玻璃上挤了许多红得鲜妍的红龙。 宋筝上来这栋楼时,自然是注意到了那一整面墙的月季,此刻小窗上被它们占据了。 看着低垂着眉眼的沉娆,她有一种将美丽的公主囚禁在高塔上,深深藏起来的错觉。 将性器释放出来,挤进阴唇中央,随着她挺腰收腰的动作,不断地摩擦着,柱身很快便被彻底浸湿。 性器一点点埋进去,进入到女孩湿润紧致身体的最深处时,宋筝满足地叹了口气。 沉娆双腿被抬高,挂在宋筝腰胯上,休闲裤半褪,她被宋筝托着臀抵在墙上,在堆满了杂物,尘埃遍布的杂物间里,进行交媾。 双腿间那个隐秘脆弱的部位被撑得很胀,挂在宋筝胯上的腿不自然地抖了抖。 沉娆蒙上了一层灰白雾霭的眼睛用力眨了眨,她恢复些神智,被可以忽略的感官被重新唤醒。 再一次被女友的好友强上,也许不是强上,是合奸的这个事实让沉娆难以接受,头痛欲裂。 她开始挣扎,扭动,试图想让自己从这难堪的局面挣脱出来。 可她越是动的得厉害,早已经习惯了性爱的身体产生的快感便越强烈。 伴随着宋筝舒服的一声闷哼,沉娆瞬间反应过来,不敢再动了。 宋筝喜欢肏很深,很重,像一只发泄自己快感的兽,直往那肉套子里使劲撞,用力顶,很是粗暴,残虐。 可一旦体内的湿润足够,那种粗糙凶猛的快感便会在身体炸开,头皮发麻,颤得不能自已。 “制定一下游戏规则吧,让我感受到你爱上了我,假装的也好,我挺喜欢跟你玩见不得光的恋爱游戏的。” 多么可笑,一个强奸犯也配谈爱,一个名声赫赫的顶级设计师、摄影师,因着自己出众外表在理想情人榜单上位居榜首的女人,竟然要强迫自己好友的女友跟她玩”爱上我”的酸臭恋爱游戏。 沉娆突然很想大笑,辛辣地嘲讽,但她意识到对方的性器还插在体内,就笑不出来了。 “我会给你在设计圈子里想要的一切,怎么样?” 狭长凤眸微眯着,闪过阴翳,她十指深陷入沉娆饱满的臀肉,猛地一挺腰,顶端便肏进软嘟嘟的宫颈。 “唔——” 宋筝逼问得紧,沉娆不想回答,便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脖颈,不管不顾地将牙齿刺进她的皮肤,尝到浓重的血腥味。 被顶撞得都快散架了,直到下课铃声敲响,沉娆才终于妥协,她哑着声音说道。 “别跟时然讲。” 她被秦时然最好的朋友强上了,有情感洁癖的秦时然知道后定不会再要她的,可沉娆实在不想和秦时然分开,一想到那个场景,沉娆便感到一阵撕心裂肺,比宋筝强奸她的这个事实更难让她接受。 逃避可耻但有用,就先这样吧,沉娆就抱着侥幸的心态,不愿面对。 宋筝愣了一下,而后脸上露出狂喜,“当然不会。” 均匀铺了一层的灰尘被踩得乱糟糟的,上边全是杂乱的邪淫。 手心攥紧的手机突然响铃,沉娆好似握了个炸药,差点没丢出去。 相比于她的满脸惊恐,宋筝但是淡定多了,轻轻抽动被吮得厉害的性器,抬眸看了一眼沉娆,眼尾压着一抹狎昵的深意。 “时然来电话了,不接吗?” 她话音刚刚落下,沉娆便按下了音量键,掌心张扬的手机顿时安静。 “今天好好感受感受,嗯?” 宋筝含住了沉娆莹白敏感的耳,故意呼出热气撩拨她,她插着女孩美妙的巢穴,感受着女孩在自己怀里簌簌颤抖。 内心重拾了罕见的宁静,灵魂浸泡在温泉里,舒适得发出叹息。 30本来还想再做一次的,但,听你的 沉娆被灌了满穴的浓稠,她以为终于可以结束,没想到宋筝就着插入的姿势,开始埋胸舔她的乳房。 内衣没有脱下来,只是把乳肉全掏了出来,杯罩堪堪托住乳根,两只白嫩的乳房相互挨挤着,挤出爆乳的形状。 宋筝将整张脸埋进绵软的乳房里,深呼吸,脸上浮现出迷醉沉沦的迷幻表情,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久违的归属。 然后她开始揉捏,舔吮,乳头被舔得又红又肿,那层薄薄的皮都快要被舔破了。 双腿分开,挂在胯上的姿势久了,腿根又酸又痛。 宋筝仍埋在胸前,弄得没完没了。 沉娆推着宋筝的肩膀,哑着声音说道,“出去,别弄了。” “本来还想再做一次的,” 欣赏着沉娆睁圆的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宋筝笑笑,在沉娆脸上吻了吻,“但,听你的....” 半硬的性器从湿润紧致的软穴退了出来,沉娆的腿再也挂不住,软软地塌了下来,浓稠的液体也从穴口流出,顺着匀称的腿,流向脚踝,最后滴落在布满了灰尘的水磨石地板。 液体解决的过程很难堪,宋筝用内裤将她双腿间脏污的泥泞擦拭干净,脏掉的内裤在沉娆的注视下,塞进自己的口袋。 最后沉娆软着腿跨出杂物间的时候,休闲裤里是空荡荡的。 风一吹,软塌塌的面料便贴紧了腿,尤其是叁角区域,沉娆很害怕被别人看出了她没穿内裤。 这个时间,正是学生们下了课的活动时间,柏油路上全是来来往往的学生。 宋筝知道她害怕,不敢当众反抗,单手环着她的腰,吃尽了豆腐。 把沉娆塞进副驾驶,宋筝熟稔地开着车。 “想吃什么?” “日料,西餐,粤菜,淮扬菜?” 汽车在路上行驶着,股间一片泥泞,沉娆动都不敢动,她攥紧了衣摆,漠然地说道,“我要回去。” “回哪?” 宋筝挑眉,眉宇间露出不悦。 “御湖。” “去我那坐坐呗,你还没去过我那吧。” 不给沉娆拒绝或接受的权力,宋筝嗒地一声落了车锁,脚踩油门,往市中心驶去。 回到家,酒楼的外送已经到了,宋筝单手拎着大食盒,一手环着沉娆的腰,指纹解锁将门打开,搂着沉娆半强硬地将她推了进去。 宋筝住在均价40万的海棠湾一号,超250平的大平层,室内装修冷硬大气,整体冷色调,没有一点人住的房子的温馨感,倒像是冷冰冰的艺术展览厅。 将食盒一个个取出,熬得浓稠乳白的山药排骨汤、小炒黄牛肉、虾仁滑蛋、绿油油的白灼秋葵装到精美的瓷碗瓷碟里,盛好米饭,摆好碗筷。 宋筝瞥见到沉娆还笔挺挺地站在一边,不禁皱了眉头。 “我让你过来是罚站来了?洗手吃饭。” 沉娆低垂着眉眼没动,宋筝便亲自上前抓她,把她带到开放式厨房的水池边,开了水龙头,站在她身后,手从她腰侧擦过去,包着沉娆的手给她洗手。 这个全方位包裹的姿势,沉娆就算想躲、想逃都做不到。 “多大个人了,真是...” 宋筝抽了纸巾,语气嫌弃地给沉娆擦拭滴水的手,眼中的新奇以及欣悦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擦干手,将沉娆按到椅子上,宋筝端起碗筷,却看见沉娆木头似地一动也不动。 沉娆肠胃不好,宋筝不会在饭点的时候让她饿着,于是她冷冷地挑了眉,将碗往桌上一放。 “不饿?那就再继续完成没在杂物间做完的事情吧。” 她作势要起身,沉娆却先她一步将碗端了起来。 这家酒楼沉娆和秦时然吃过几次,很合沉娆的口味,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都是沉娆爱吃的,但她胃里却像是塞满了沙子,根本没有一点胃口。 宋筝将盛了汤的碗移到沉娆手边,“先喝汤,暖暖胃。” 掀起眼睑看了一眼,只见宋筝单手撑着尖细的下巴,望向她的黑眸里尽是不容拒绝。 于是沉娆只好将盛了饭的碗放了下来,端起宋筝要她喝的汤。 沉娆慢慢吃着,宋筝拿了一双新的筷子专门给她夹菜,刚开始沉娆是不吃的,但渐渐的那些菜堆得越来越高,都快掉出碗里了,她只好一点点把宋筝夹的菜吃掉。 宋筝从未这般伺候过一个人,要是搁以前,她定会对这种肉麻酸臭的行为嗤之以鼻,但现在她对此甘之如饴。 为什么光是看一个人吃自己给她夹的菜,都会如此快乐,如此满足? 刻薄冷冽的双眸充满了柔情,就连眉梢都是软的,嘴唇柔柔的笑意未曾消失。 如果宋筝能够看到自己的模样,一定会大跌眼镜。 单方面的温馨场面被电话搅乱,宋筝刚按下接听键。 “宋筝,品牌方打电话给我,说你还没到,到处都找不到你,你人呢?” 翘着腿,敛了不耐的神色,宋筝简明扼要地回复。 “有事,推了。” “推了?你要推掉?这是能推掉的事情吗?你这叫毁约!” 那边的女声听起来很是激动。 “那就赔违约金。” “品牌方已经给你宣传了好几周了,你不来,品牌方没法下台!” 宋筝满脸的不在乎,“收了违约金,他们也不亏啊,先这样,挂了。” 还没等那边出声,宋筝便自顾自地把电话挂断了。 31让你走了吗?我错了,我给你肏 她刚收了手机,没想到沉娆早就把碗放下来了,拉了椅子正要走。 “我吃好了,你有事,我先走了。” 眉宇间凝了些厉色,唇角也彻底垮了下来,宋筝那容不得人忤逆的脾气说来就来,气压低得沉娆瑟缩了肩膀。 “让你走了吗,没听到我说推了吗?” 沉娆咬唇,不敢看处于暴怒边缘的宋筝,仿佛多看她一眼,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就消散了。 她拉开椅子执意要走,刚开始的两步腿还发抖、脚底打飘,随后便加快了步伐,最后小跑了起来,刚跑起两步,就被从后大步迈来的宋筝推到在沙发上。 宋筝单膝跪在沙发上,按着她的肩膀,满脸阴沉。 狂跳的心脏沉入海底,沉娆动弹不得,满目荒凉。 事情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又一次被宋筝强暴,这一次还是在她完全清醒的时候,一想到这个,沉娆便无比唾弃自己。 第一次是她无能为力,这一次呢? 是宋筝太强势,还是自己太懦弱? 可,她怎么敢在学校里做出大声呼救,不不顾一切反抗宋筝的行为? 宋筝可以不在乎这些,她什么都不在乎,可沉娆呢,她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吗? 宋筝知道她的软肋,又清楚地了解她对事业追求的欲望,还能不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吗? 沉娆面如死灰,“你已经在学校强奸过我一次了,我现在想回去。” “强奸?” 宋筝眉头紧锁,眼里凝聚着风雨欲来的阴沉。 “很好,既然你都说强奸了,强奸一次跟两次又有什么关系?” 她用膝盖压着沉娆的腿,开始脱她的衣服,沉娆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她就直接将她的T恤撕烂,扯掉裤子,抬高了她的腿便要进去。 沉娆赤条条地躺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拍打乱抓的手被宋筝单手束着,沉娆的目光破碎着。 “宋筝,只要你招招手,一大堆男人或女人上赶着当你的舔狗,你又何必非要强迫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呢?” 顶端已经抵在湿润的穴口处了,挺入的动作顿了顿。 “我以为在学校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当时你的态度,我是当你默认了的。” “现在呢?你又在闹哪一出?” “心平气和地跟一个强奸犯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她说完,性器就肏进了残留着些精液的软穴,速度很快,一顶,就肏到了宫颈口。 刚被性器蹂躏过不久的阴道又被猛地肏入,虽然有残精,但沉娆并没有兴奋,没有出水,这样贸然进来还是很涩,很难受。 沉娆死水般的瞳孔突然瑟缩了一下,整个人陷入了自我厌弃的模式。 是的,从出杂物间到这个地方,她有太多次机会求助,可她忌惮着宋筝的知名度,一旦当众闹起来,宋筝都很容易被拍到,到那时她连跟秦时然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沉娆被撑得不好受,宋筝被箍得也是皱紧了眉头,就在情况僵持不下的时候,沉娆的手机突然响了。 白皙的胴体猛地一抖,会打电话给她的只有秦时然。 宋筝松开沉娆的腿,捞起手机,瞥了一眼屏幕。 “时然打过来的视频通话,接不接?” 不知道是时然这个名字刺激了她,还是视频通话这个词刺激了她,沉娆的反应特别大,挣扎着要去抢她手里的手机,终于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挑眉,宋筝觉得这可能是个时机。 她举高了手机,让沉娆怎么够也够不着。 铃声催命似的响着,沉娆开始着急了,看宋筝有接电话的趋势,她连忙尖声哀求。 “不,不要接——” 尾音直接破音,但沉娆管不了这些了,眼泪瞬间淌了满脸,她从未像此刻一般崩溃、绝望,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攀上宋筝的手臂,仰着脸,浸满泪水的眼睛里尽是哀求,胡乱地说着话。 “我给你肏,我给你肏,我错了,宋筝我错了。” 宋筝静静地看着她,看她泪流满面的破碎模样,一直到铃声停息。 她将手机递给沉娆,沉娆立刻抱紧了安静下来的手机,蜷缩着身体哭得不能自己。 “好了,这么在意时然?哭成这样,我真的很嫉妒。” 性器穴里滑出,宋筝胸口闷得像蒸笼,不可否认,她嫉妒得发狂。 32柔韧性超差的宝贝;跟随欲望 沉娆哭得伤心,宋筝却更硬了。 就连宋筝自己也暗骂自己是个混蛋,不是人,把一好好的姑娘吓成这样,在人家哭得哽咽的时候还更硬了。 她蹬掉碍事的裤子,顺便也把上衣脱掉了,人姑娘被她脱得精光,自己还穿着衣服的话像什么样子。 宋筝早些年做过秀场模特,175的高挑个子,四肢很是修长舒展,虽然不当模特好些年了,但宋筝一直保持着身材。 腰细腿长,酥胸盈盈一握,腰侧两道浅浅的马甲线延伸直股间。 她覆在沉娆身上,抱着她轻声哄,吻她脸颊苦涩的泪。 “我道歉,刚才确实太凶了。” 沉娆哭得伤心,恶心宋筝到了极点,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不管不顾地向拍苍蝇一般挥向一直絮絮叨叨的宋筝。 “啪——” 实打实地拍在宋筝脸上,发出好大一声脆响。 宋筝却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圈着沉娆纤细的腕子,在自己脸上扇着,清脆的巴掌声接连响起,扇了五六下之后,倒是沉娆自己将手指收拢了。 最初由于极度的惊吓、紧张导致的崩溃情绪过去后,沉娆也慢慢止住了哭泣,紧闭着眼睛,不时啜泣着,肩膀可爱地耸动着。 宋筝也在反省自己为什么沉娆一有反抗、逃跑倾向,自己就炸毛,那股子狠劲儿和施虐欲就上来了:她不是想跑吗?把她肏到逼高高肿起,肏到脱力,根本跑不动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遇到沉娆她才发现自己有这么多暴虐因子,那么多任情人口中的完美情人不复存在。 手埋进沉娆双腿间,揉上了那颗小小的阴蒂,用带了薄茧的指腹磨它,感受着沉娆身体突然紧绷与持续不断的颤抖。 她舔沉娆耳后敏感的部位,贪婪地想要将她的耳朵整个地含进高热的口腔,同时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用一种要将那颗小东西揉烂的错觉,高频地转动着手腕。 突然,沉娆嘤咛出声,宋筝的手指也被涌出来的蜜液浸湿。 经历过一个小高潮的沉娆,浑身瓷白无暇的肌肤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粉,粗喘着口鼻并用地呼吸着,胸膛起伏得厉害。 修长的二指并拢,从那小小的弹性极佳的蜜穴挤进去,软媚的穴肉立刻吸上她的手指,热情地邀请她插得更深。 湿软的蜜穴轻松吞下两根、叁根手指,手指抽出时,带出些殷红缠人的媚肉,在冷白手指的映衬下更是鲜红得近乎蛊惑了。 抽出手指,宋筝慢慢将性器挺进去,还是太大了,沉娆被顶得”呃”了一声,随后便再次紧紧咬住了下唇,将所有的呻吟封锁在喉咙里。 边被进入,两条漂亮的腿也被一点一点往下压。 宋筝想看那略微丰腴的蜜大腿完全贴合乳房,将奶儿挤得扁下去,”爆”出来的画面。 但腿在离乳房还有五六厘米的时候,沉娆脸色便突然变了。 穴够湿润,就算猛地挺进去也是能够完全承受得住的。 沉娆脸色大变的原因是什么,宋筝并不能想到,只是随着继续往下压腿的动作,被疼得满头大汗的沉娆终于喊了出来。 “疼疼疼...” 沉娆柔韧性很差,秦时然压过她一次腿知道后就再也没用需要拉伸的姿势了,但这一点是宋筝不知道的。 她自上而下地看着沉娆因为疼痛而忽闪迷离的眼,涨红的脸颊。 宋筝突然掌握了一个从天而降的秘诀,她被这惊喜砸得头晕目眩,仿佛没听见沉娆喊疼似的,又往下轻轻压了一下她的腿。 这下真的到了沉娆的极限了,再往下韧带就要被拉伤了,细若无骨的手攀上宋筝的手臂,原本就已经很湿润的眼睛这会儿更是雾蒙蒙的了。 柔软好亲的嘴唇颤抖着,连带着声音也颤得厉害。 “疼,宋筝别压我,真的很疼。” 凤眸上精心画的野生眉挑了挑,宋筝表现得这才知道沉娆柔韧性差,她松开手,让那两条匀称的美腿颤巍巍地放下来,夹着她的腰。 “柔韧性这么差?” 垂眸爱怜地抚摸着女孩柔嫩颤抖的大腿根,顺着胯骨往上,轻放在女孩因进食而微微鼓起来的可爱小肚子。 “嗯...” 脸上因痛导致的涨红像退潮一般退去,被泪水浸湿的眼睫凝成一小簇一小簇的,衬得那一双被水洗过的眼睛越发明亮动人,缓慢眨着眼点头的模样很是乖巧懵懂,呈现出了惊人的漂亮。 心脏骤然一缩,而后疯狂跳动,宋筝看得有瞬间的呆愣。 对一个人反复怦然心动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宋筝说不清楚。 如果单纯是因为美貌的冲击,多少顶漂亮的美人她没见过,不自大地说她自己就是最漂亮的那一拨人,可她从没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美貌而心动过。 宋筝选情人,美貌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再有吸引她的点她也说不清了,只是图一个新鲜感,现在再让她回想起以前的情人,具体的脸她是记不清楚了的。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宋筝抱着沉娆让她坐起来。 “那,坐上来?沙发太小了,我不好动。” 声音罕见地紧涩着,这种情况,就连她第一次做秀场,结束后发表感言也是没有的。 坐莲的姿势进得太深,顶端轻易地就肏进了宫颈,沉娆有一种被顶到胃的惊恐体验。 而且这个姿势未免太过亲昵了,沉娆不能接受,排斥得紧,一直抗拒着,呜呜地推搡着。 揉着她胸前的饱乳,在嫩红的乳头上分别”啾啾”地亲了一下。 宋筝稍扬了下巴,露出一张笑得百媚横生的脸。 “啧,宝贝,咱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再玩反抗的小把戏就显得矫情了啊。” 她放下手里绵软的奶,改为掐扣着沉娆纤细的腰,在曼妙的巢穴里轻轻顶撞着,把沉娆肏得呜呜哭泣。 “而且你咬我咬得这么紧,里面不断收缩着,我想退出来都费劲,你确定不想要?” 33穴里插着性器接电话;肏不够 手臂斜向上滑,交叉环着沉娆的腰背,宋筝的双腿也从沙发放到了地上,这样抽动能更方便,也更省力一些。 “与其反抗欲望,不如跟随着它,享受就完事了,反正你也知道自己的反抗并没有用。” “追随自己的内心,宝贝,你活得太累,也太压抑了。” 最后那句话像闷雷一般在沉娆耳边炸响,那一瞬间沉娆是完全懵掉了的,她甚至想把脸埋起来。 在宋筝面前,沉娆时常感觉自己是透明的,宋筝总是能够精准地指出她的矛盾、弱点。 就像她明明穿戴整齐,但在宋筝炙热火辣的注视下,她依旧感觉自己浑身赤裸着。 没给她太多思考的空间,宋筝决定用实际行动让沉娆”被迫”进入疯狂、放荡以及极致的性爱漩涡中去。 虽然动作大开大合,肏得凶,但快感强烈也确实是真实的,沉娆被肏得弓了腰,上齿再也咬不住下唇,细弱婉转的呻吟从中溢出。 宋筝抱得紧,两对乳房挤压着,胸膛贴着胸膛,彼此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 精神上的排斥是真的,肉体的欢愉也是真实的,难道一个人的身体时可以违背她的意志,独立运作的吗? 沉娆不懂,灵魂好像从肉体里飘了出来,她飘浮在半空,看着放荡的自己勉强扶着宋筝的肩,支撑着被顶得一耸一耸的身体,微张的嘴不住发出软媚的喘息。 沉娆睁着迷离的双眼,遥遥地透过窗户望见一角天空,犹如巨大染缸里蓝到发黑的染料,一荡,再一荡。 很快,她的眼睛在不断堆积的情潮中变得愈发湿润,也愈发空洞,她就再也看不见天空了。 记忆中,宋筝和别的情人在一起的时候从不吻她/他们的唇,她嫌脏,每次做爱都会戴套,给别人口或者别人给自己口她都不愿意,嫌脏,用手指也会戴指套,情人要想用手指肏她的逼,指套是必备的。 但她对沉娆不一样,她吻不够沉娆,每次视线一落在那柔软红润的唇瓣上,她就想亲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沉娆的嘴特甜,吻沉娆的体验感特别棒,虽然对方没有一次是回应自己的,但即使是排斥地推搡着她闯进来的舌,那主动的触碰也叫宋筝心花怒放。 快感不断攀升,沉娆潮红着脸,脚趾蜷缩着,绷紧了小腿在皮质沙发上无意识地蹭动着。 放在腿边的手机突然震动,沉娆猛地一抖,穴口也猛地缩紧,宋筝闷哼了一声,内射在她体内。 汗流到她眼皮,被她用手指轻轻挑去,宋筝流汗的样子很性感,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荷尔蒙。 这会儿沉娆还在失神,白玉一般的纤细身体细细抽搐着,腰完全塌软了下去,如果不是宋筝的手托着,她就要倒下去了。 撇了一眼手机,毫不意外,是秦时然打来的。 漆黑凤眸一闪,又黯了下去,火热的掌心轻抚沉娆的腰背。 “又打过来了,再不接的话,时然该查你在哪了。” 从高潮的漩涡中挣扎出来,沉娆喘着气,神色紧张地看了宋筝一眼,脸上的红晕尽数褪去,只留下苍白。 她扶着宋筝的肩,绵软的腰肢挺起来,要从宋筝身上起来。 含着宋筝的性器和秦时然接电话,沉娆光是想象着这个画面,便要晕厥过去。 但,宋筝却制止了她的动作,凤眸含笑,很是顾盼生姿,却是蛇蝎美人,狠毒残酷。 “坐着吧。” 线条漂亮的手臂松松搭在沉娆腰上,明明看起来也没用力,但沉娆就是挣不开。 铃声从头开始放了,沉娆焦急。 “你别动,我不想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 如果她发出那样的声音,对秦时然来说,是一种亵渎。 宋筝眨眨眼,爽快答应,“可以。” 沉娆连忙捞了手机,还未等她直起腰。 “亲亲我。”宋筝点了点自己的唇,唇角尖尖的。 沉娆顿住了,眼睛又蒙上了一层阴翳,这次再不接秦时然电话,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沉娆急得火烧眉毛,宋筝却悠闲地看着她,唇角抿着笑。 咬咬牙,沉娆往宋筝唇上猛地碰了一下,在电话要自动挂断前,眼疾手快地接了起来。 “喂,时然。” 秦时然温柔的声音透着着急,“娆娆,怎么这么久没接电话?” 沉娆现在还坐在宋筝的性器上,太阳穴突突跳动着。 “嗯,咳...我在书院画图,手机静音了,所以没听到。”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吓得我。” 秦时然松了一口气。 “没有,我很好。” 话音还未落下,沉娆眼眶就红了,但秦时然看不到。 “宝宝,项目临时有变动,我得去京出差,大概叁天,比较赶,我已经在家收拾行礼了,晚点的飞机。” ...... 失落地挂断电话,宋筝却像蛇一般缠住了她,呼吸喷洒在她耳后,黏黏糊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茬又一茬。 “时然要出差?” 沉娆突然预感不妙,果然下一秒宋筝眯着凤眸笑得魅极了。 “这几天在这里住吧。” “不!” 沉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挣扎着要起身,仿生阴茎脱离了穴口,大股被射进去的液体流出来,大腿根潮湿泥泞不堪。 “留下来宝贝,要不够你。” 按下沉娆的腰,刚拔出的性器又直直挺入,进到底。 “唔——” 颦蹙着眉头,穴里酸胀极了,产生了一股强烈的便意,难堪又欢愉,沉娆抖了抖。 浴缸、盥洗台、窗台、床... 沉娆被压着做了太多次,穴道被过多的摩擦磨得快破皮了,到最后哭都哭不出来了,哑着声音哀哀地求着。 “停下,够了,出去,求你了...” 宋筝不依不饶地跟她接吻,星眸闪烁,笑眼弯弯,喜上眉梢。 “最后一次,乖,你太甜了。” 34借着涂药的借口,插着睡了一晚 一晚上的时间,沉娆在不断的高潮、交媾中感觉身体逐渐被掏空了。 腰上尽是淡红色的指痕,臀瓣、大腿根被宋筝的胯骨撞得通红,阴道火辣辣地疼痛着,穴口发胀发麻,有时候甚至不能感受它的存在。 性对于沉娆来说成为沉重的负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宋筝,饶了我,饶了我....” “筝姐,停下....” “筝姐..筝姐....” 沉娆伏在宋筝胸前,脸颊通红,双目空洞被厚厚的阴霾覆盖,已经是失去了意识的混沌模样。 她脸颊蹭着宋筝玲珑小巧的乳房,声音软糯婉转求了好久,不断重复着筝姐,求求你,听久了便能从中发现她是在无意识地求着。 那一声声筝姐把宋筝喊得浑身酥软,擒了她红肿的唇瓣吮了又吮。 修长冷白的手捧了那一对形状完美的浑圆饱乳,在通红的乳头上各子烙下一吻。 “好,我们睡觉,不做了。” “不做了?真的不做了?” 沉娆眨着眼,眼里灰蒙蒙的阴霾渐渐散去,露出懵懂、纯真的底色。 宋筝被可爱得咬了咬她的小巧的鼻头,轻笑着说道,“真的。” 被抱去浴室清洗,浑身脱力的沉娆像提线玩偶一般任由宋筝摆布。 她陷入云朵一般松软的床,眼皮沉重,正要坠入黑甜梦乡的时候,下身传来的酸胀却把她从沉睡的边缘生生拉了回来,沉娆瞬间清醒。 “说好了不弄了的,你骗我。” 她瞪圆了迷蒙的猫儿眼,光影似乎格外关照她的脸庞,明明暗暗的,看起来是惊人的漂亮。 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尾骨窜起一阵电流,埋在火热软穴里的性器硬极了。 宋筝扣着沉娆软绵绵的腰,将还露在外边的一小截尽数送了进去。 “呃,好深——” 薄薄的眼皮颤得厉害,沉娆浑身战栗着,她很没安全感似地紧紧环抱着自己,簌簌发抖得模样像极了暴风雨中掉落巢穴的可怜小雀儿。 性器结合带来的精神满足和肉体欢愉让宋筝闷哼了一声,她调整好位置,将沉娆锁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 “不骗你,给你上药,不然明天逼肿得老高了,我心疼,乖乖的,不肏你。” 被肏到浑身脱力,又被屡次惊吓,身体与精神早就承受不住了,在极致的疲惫困倦下,沉娆仿佛退化成了小孩子。 “你骗我....” 憋着嘴苦着脸不停呢喃着的模样好不委屈。 性情实在恶劣的宋筝却又被沉娆这副模样可爱到了,唇角翘起,深邃凤眸含着浅浅的笑意。 “乖宝,我不动,真的,我保证,睡吧。” 难得的,宋筝放轻了语气,来回抚摸着她的脊背,哄小宝宝似地哄一个人。 沉娆全身乏力,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她实在太困,眼皮打架,很快便睡着了。 床头柜上的电子灯无声地跳动着数字,随着数字59跳回到00,已经是十点了。 外边艳阳高照,市中心一派繁荣忙碌的景象,但位于高层的主卧却依旧安静,平稳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还有人在沉睡。 宋筝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搂着沉娆的手臂发麻到感知不到它的存在,可她却根本舍不得松开。 就着稀薄的光线,宋筝已经将沉娆的脸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描摹了好多遍,可却依旧看不够,每一次看她,内心都会充盈着一股名叫幸福的暖流。 真的,宋筝从未像此刻一般幸福。 这种感觉跟第一次拿国际服装设计金奖的成就感是不同的,它没有那么激昂、躁动,而是会更沉稳、细腻,韵味也更加深厚。 这种感觉像罂粟,不知不觉地就侵占了神经,让人上瘾,叫人离不开它。 35被经纪人发现睡了好友的女友 宋筝昨晚放品牌鸽子,后面电话更是一晚都打不通,王颖昨晚就想过来了,但无奈孩子感冒发烧,她要陪孩子在医院打吊针,今早母亲去到医院后,她才得以抽身。 王颖不仅是宋筝的经纪人,还是她的生活”保姆”,为她处理乱七八糟的情事。 宋筝活得十分随性,即使第二天有行程安排,也从不会动动手指头设置一个闹钟,而且睡前雷打不动是要关机的。 因此,王颖能够指纹解锁,随意进入宋筝家里也是不出意外的。 宋筝起床气特别重,熟知她脾性的王颖熟稔地轻声换鞋,径直走向主卧。 卧室门没关,里面光线昏暗,可王颖一眼便觉察出了异样。 她谨慎地站在门口,眯着眼适应昏沉的光线,一两秒过后,待她清楚地看清了床上的光景后,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床上不止宋筝一个人,事实上,宋筝已经醒了,正很是温情地吻她怀里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吻她的头发,吻她的唇,眼里的温柔是叫王颖看了直起鸡皮疙瘩。 王颖在原地直接石化,这么多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宋筝床上有人留宿。 很快,宋筝便发现了王颖的存在,她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凤眸凌厉,不怒自威,眼里的气势愣是把35岁的王颖吓得往后倒退一步。 “嗯——” 大概是陌生气息让睡梦中的沉娆感到不安,她皱着眉头,在宋筝怀里难受地扭动着,似乎正要醒来。 “乖宝,再睡一会儿。” 王颖听着宋筝用温柔到令她浑身不自在的声音将她怀里的女人哄睡。 宋筝哼着声,轻拍着沉娆的后背,在她眉头松动了后,又陷入沉睡的恬静时,才将性器一点点抽出来。 睡梦中的沉娆发出哭泣一般的嘤咛,娇媚极了,听得王颖耳朵一酥。 宋筝的动作,一看就知道在做什么,王颖站在门口瞬间石化。 但当她看到沉娆露出来的脸时,顿时被劈得外焦里嫩。 宋筝则大方地赤裸着身体下床,随便套了件睡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 虽然光线不亮,但王颖还是清晰地看见了宋筝被挠花的后背,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宋筝还留着疤的下眼睑,该不会也是被这位挠的吧。 宋筝腿长,很快便来到了门边,将脚底生了根的王颖推出去,生怕吵醒了床上的睡美人似的小心翼翼地关了门。 翘了二郎腿,闲散地窝在沙发里,松垮的领口春光外泄,但目光懒懒的宋筝却丝毫不在意,她捏着自己麻痹了的右手,接受着来自经纪人的语言轰炸。 “那不是,那不是你朋友的女朋友吗?怎么在你床上,你,你不会把人家....” 王颖被哽得说话都不利索了,那么干练、巧舌如簧的女人也有今天,全都是拜宋筝所赐。 “这要被狗仔拍到了还得了?你知叁做叁,最关键的是撬好朋友墙角,到时候你就是无情无义之人,你的公众形象会毁于一旦的。” 撩开眼皮,不冷不淡地扫了经纪人一眼,“冷静点,我会在意那些?” 就是这般轻描淡写的,对什么都不上心,不在意的态度让王颖气得发抖,她知道跟宋筝讨论这些是没有用的,于是打算曲线救国。 “那她呢,你不在意她不在意?我记得她是学服设的吧,要是被爆出来,她还要不要前程了?” 宋筝揉手臂的动作一顿,不知道是不是王颖的错觉,她好像看到宋筝眼里飞快地闪过一道光。 “我会护着她的,你不用操心。” 她拢了拢被压睡得微卷的长发,一双狭长冷冽的凤眸完全露了出来,盛气凌人。 “还有,你是我的经纪人,给我规划行程就够了,不需要对我的私生活评头论足。” “你!” 原来合作了这么久,就只是经纪人啊,多少有些扎心了。 不过确实也是,王颖喉咙哽塞了一下。 “算了不说你了,昨天你不会是因为跟她待在一起所以没有去吧。” 宋筝扬了扬下巴,默认了。 王颖头疼,下意识地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这种时候,被宋筝气到大脑无法运作的时候,她真的需要尼古丁来麻痹、冷静一下大脑。 “别在这里抽烟。” 叼着烟的唇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你来有什么事?” “明天领奖,你去不去。” 宋筝挑眉,“什么奖?” “最佳摄影跟影响力,弄了个慈善晚会,到时会有很多明星、媒体人到场,像模像样弄了个红毯。” 王颖看着手机对着宋筝的行程。 “再说吧。” “就为了说这?” 拧了细眉,宋筝脸上露出些不满。 “电话给你打爆了,你都没接,我只能登门造访了。” 王颖苦笑。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对了,我会取消你的指纹,以后过来乖乖按门铃。” 宋筝边站起身边说,细长白净的手指随意拉了拉浴袍散开的领口,动作慵懒随性,像一只高贵优雅的波斯猫。 王颖默默摇头,目光越过宋筝往那紧闭的主卧看了一眼,不知该怎么说。 36穿沾有她气息的衣服 宋筝又躺了回去,差不多十一点左右沉娆才悠悠转醒,她睡得糊涂了,一时忘了自己在哪了,以为抱着她的温热柔软女体是秦时然。 于是习惯性地没有睁眼,在”秦时然”怀里像小毛毛虫似地扭动着,撒娇似地发出小声的哼哼。 直到听到宋筝发出的一声轻笑,沉娆才浑身像被冰封住了似的动弹不得,昨晚不堪的事实争先恐后地涌入大脑,心痛到难以呼吸,她开始发出抑制不住的颤抖,在依旧炎热的十月里冷得宛若坠入了冰窖。 浓密的眼睫颤得厉害,可就是不睁眼,宋筝知道沉娆大概率是不想看到自己,但她是不会遂她的愿的,如果有一个人要放手,那绝不会是她宋筝。 “醒了?不睁眼么?” 轻吻着女孩不停发出轻颤的脸颊,宋筝声音暗沉。 “要上药了宝贝。” 沉娆”咻”地睁开眼,脸偏到偏无可偏的程度,脸色凝重,泛着铁青。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 排斥表现得显而易见,但显而易见这是宋筝最讨厌的,她的眼色也立刻冷了下来,唇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密密匝匝的眼睫丛中闪过一抹冰冷狠厉的微光,“好啊,那接着做吧。” 一把扯开女孩手里紧攥着的被,宋筝冷着脸如同恶狱使者一般,浑身散发着阴森森的鬼气,欺身而上。 “不,不,不...” 脚踝被圈在两只铁钳一般的掌心里,双腿被拉开,露出隐秘娇嫩的花穴。 那儿依旧红肿,嫩嘟嘟的,像一只撒着娇的小嘴。 大腿根颤得厉害,沉娆整个人像被风雨吹打得七零八落的小茉莉,脸色苍白,眼眶通红。 “还很痛,真的,宋筝,真的很痛...” “不是说好了吗?” 白净的指并拢了两根,直直往红穴里送,带着点粗暴与漫不经心。 沉娆摇着头,叉开的双腿一动不敢动,面露惶恐,声音颤得不行。 “没有,我没好,我只是不想涂药...” 她知道自己如果反抗,如果敢说一个不字,宋筝能有一百种法子变着花样地折腾自己。 宋筝昨晚还笑着说,“我还没有在你身上用过道具,想试试吗?你这么敏感,忍耐力又低,用道具让你失禁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当时她的昂扬还深埋在沉娆穴里,顶端甚至完全插进了宫颈口,咧嘴露出整齐森白的牙,深邃凤眸压着暗色。 如果人世间有恶鬼,那一定是宋筝的模样。 当时的沉娆痛哭流涕,就像现在一般,摇着头,惊恐地瞪圆了眼睛,不断地说着“不要不要”,苍白又无力的求饶。 但宋筝是受用的,沉娆记得。 果然,宋筝随后便将沾了粘液的手指抽了出来,搭在沉娆大腿根处暧昧地摩挲着,留下一片暧昧的湿痕。 沉娆最后还是上了药,清香的药膏被涂抹在一根细长的玉势上,厚厚的一层,插入下体的时候,在穴口堆积了好多,最后被冷白的指均匀涂抹在整个巴掌大小的阴部上。 带着挑逗狎弄的姿势,肉唇被里里外外玩了个遍,等上完了药,沉娆便已经是浑身泛着薄薄的红,眼睛也湿得厉害,像一汪清透柔软的湖水,潋滟多情。 喘着气,四肢软软地搭下来,任由人摆布。 宋筝给沉娆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那件沾有自己气息的T恤是oversize的款式,她穿就刚好能够展现衣服率性不羁的随意感。 但是沉娆骨架纤细,比她矮了十公分的个子在她看来很是娇小玲珑,这衣服对于沉娆来说真的太大了,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 长发洋洋洒洒披散在肩头后背,一双形状蛊惑的桃花眼却没有丝毫自知的风情,仰着脸满眼都是懵懂的纯洁,脸蛋嫩生生的,通体雪白,衣服又大,让她看起来有种稚齿的幼态,纯得很。 沉娆外在条件每一样单拎出来都很勾人,组合在一起也该是更勾人的。 但却因为她被保护得不谙世事的纯洁,不知道单纯只凭借着自己的外表便可轻而易举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没有那股子”俗气”,她当前的这股子勾人也就更耐人寻味,让人想要纳入羽翼而不是糟蹋。 37攻心第一步,得有一个昵称 吃过饭之后,沉娆短暂地拥有过自己的手机。 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是看消息。 群消息沉娆并不急着看,此外便有两条个人消息,一条是王念儿的,另一条是秦时然的。 她率先点进了秦时然的微信聊天界面,两小时前发过来的。 “起床了吗?记得吃早餐。” 沉娆赶紧回复,“吃了,在画图没看到消息。” 几乎是沉娆消息发过去的同一时刻,手机便响起了一声轻微的震动。 “好,注意休息,周六别太辛苦了。” 关心的话沉娆不敢多看,她最近很容易哭,于是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图便匆匆退出了聊天界面。 “娆,你咋啦,昨天发消息到现在都不回,咱今儿还去国金不?” “这几天有点事,改天没课的时候去吧。” 她刚给王念儿发了消息,退出来想再看看群消息,手机就被一只修长骨感的手抽走了。 抬眸撞进宋筝深邃如漩涡一般的瞳,只见她眼里浮着冰,像冰冷月光下的雕塑,苍白、阴森、美丽,抿直的唇角闪着寒光。 “叫你两遍了,手机这么好看?” 蛮横、任性、毫不讲理、绝对的个人中心主义。 拉了拉T恤宽大的领口,沉娆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在看消息。” “那些不重要。” 扬了扬下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便将手机关了机,看到手机黑屏的那一刻,唇角压出一抹愉悦的轻笑。 将手机丢在沙发一角,宋筝走过去将沉娆捞进怀里,眉梢闪过一抹秾秾的笑。 在家里,她没有化妆,素着一张脸,嘴唇苍白没有血色,气场却依旧强大强势,像一座冰冷华美的雕塑。 手自然拖握住沉娆露在外边的小腿,指腹摩挲着她幼嫩小腿肚,幽幽的发香萦绕鼻尖,宋筝垂眸亲昵地用下巴蹭上沉娆的发。 “我说要给你取个昵称,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小腿肚被温热地触碰着,缓慢地,沉娆觉着恶心,几次欲把腿抽回来都不成功,她颦蹙着眉头,声音压着愠怒。 “这不重要,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没有讨论的必要。” 宋筝的脸色一下便阴沉了下来,她眉骨高,眼睛看起来就深邃,但阴森起来也很可怕,像漆黑无月的夜里荒郊野岭的闪过银光的墓碑。 宋筝还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只是周身的气压一下低沉了下来,像夏天暴雨来临前的闷热,压得人喘不过来气的低气压。 心脏骤然一缩,被怒火侵占的大脑瞬间降温、冷静,事态的严重性慢慢侵袭神经。 沉娆开始后悔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她低垂了眉眼,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眼睫颤个不停,露出一副纤弱、无助的可怜姿态。 “又没有说你,怎么还委屈上了,娇滴滴的。” 咧开的薄唇溢出一抹轻笑,脸上的阴翳顿时消失,宋筝摇摇头,将嘴唇贴在沉娆耳后。 宋筝真的是非常阴晴不定的一个人,大概是颇有些艺术天分的人情感都更充沛,起伏波动也更大些。 沉娆在她身边,颇有些伴君如伴虎的提心吊胆。 宋筝自顾自地追逐沉娆耳尖那点羞赧的红,一路吻下去。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带了点沙沙的质感,撩人悦耳,潮湿的热气故意喷洒在沉娆敏感的耳后。 “笨蛋,小笨蛋....” 她的语气很是宠溺,仿佛刚才浑身低气压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小宝贝,乖宝,宝贝儿~” 她说”宝贝儿”的时候,拖长了尾音,钻进沉娆的耳朵,酥得她轻颤不已,身体反应大到心脏也不听话地狂跳。 白皙的耳尖通红,沉娆狠狠偏过头,“别叫得这么肉麻。” 深邃凤眸一闪,宋筝脸上浮现出一股意味深长的笑来,她收拢了双臂,亲亲密密地将沉娆抱在怀里,吻着她白皙如皓月一般的柔美脖颈。 “妞妞,妹妹——” “囡囡,乖乖~” “媳妇儿~” 她这一通操作,成功地让沉娆的脸红成了熟番茄,热烘烘的,正在冒着热气。 “你最喜欢哪个?” 眼里藏着狎昵得逞的软笑,宋筝故意装傻问沉娆,就是为了逗她。 “随便。” 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吐出这两个字。 “不可以随便,必须选一个。” 宋筝不会轻易放过她,容她敷衍,她的手已经钻进了T恤下摆,摸上了那口潮湿柔软的穴,虎视眈眈的,随时都准备侵占。 在与沉娆的较量中,宋筝每一次都是赢的那一方。 太阳穴”突突”跳动着,每一个都很亲昵,沉娆一个都不想选,但她知道自己再磨蹭的后果就是被压在沙发上被肏得痛哭求饶。 仅仅闭拢的双腿也依旧阻挡不住宋筝入侵的计划,指尖已经抵在穴口,探入小半个指节了。 沉娆闭上眼,悲愤地说,“妹妹。” 宋筝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本来就没打算肏她,只是吓吓她而已,宋筝将手指抽出来。 黏黏糊糊地亲着怀里甜美的宝贝,眼里笑意侬稠。 “妹妹?” 唇齿纠缠,被她喊得缠绵极了。 “在床上的时候,我一个个喊过去,看你对哪个反应更大,那才是你最喜欢的。” 38老流氓就是喜欢逗小朋友 宋筝去领奖的时候把沉娆带上了,沉娆虽然万分不愿,但宋筝决定了的事情,她没有任何权利反对。 活动要穿的礼服一大早就被送了过来,下午叁点的活动,宋筝也不着急,黏黏糊糊地跟沉娆腻在一起。 沉娆画图的模样很是专注,斜直冷硬的眼睫轻轻搭下来,在下眼睑处投下一小片浅淡的阴影,像掩了一半的门,愈发勾起人的好奇心想去窥探了。 她垂眸画图的模样恬静美好,一方面令宋筝心动,另一方面又叫她很是嫉妒,如果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能留出一点位置给自己就好了。 沉娆抱着平板画图,不时接受着宋筝的骚扰,刚开始她还能应付,后来被是在弄得实在躁得慌,她拧着眉头,拍下宋筝摸她腿的手。 “不是两点就要到了吗,你还不去做妆造?” 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据沉娆所知,一般活动妆造都要叁小时起步,宋筝是不打算去了吗?一直在这里苍蝇似的到处嗡。 穿着丝制家居服,头发随意挽起,用大发夹夹住,前边留下两缕挽不上去的长刘海的宋筝,颇有种随性法式慵懒。 她眉一挑,笑容灿烂,撩了撩脸颊的发,很是风情万种。 即使没被颜色妆点的苍白的脸,也依旧稠丽摇曳,像完全绽放的浓香珍妮莫罗。 “宝贝儿,你在担心我吗?” 沉娆的脸色当场变得青黑,像吞了苍蝇,恶心得不行。 “mua——” 宋筝托了沉娆的脸,在她唇角烙下一吻,笑意像涨潮的海水,将她的与生俱来的那点儿阴翳淹没。 “不急,吃饭先。” 没有造型师化妆师,宋筝的妆造向来都是自己做的,她审美在线,动手能力又极强,对美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出圈的造型数不胜数。 她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好了妆造,最后她穿上自家品牌明年秋冬的定制款,像只傲娇的花孔雀似地端着身架子在沉娆面前转了一圈。 “怎么样,哪儿还需要改进的?” 还没看清宋筝脸上的妆还有身上的服装,沉娆就被一阵蛊人的香水味吸引住了。 冷松和野玫瑰的完美融合,既清冽又蛊惑,恰到好处地挑逗着旁人的神经。 如果沉娆在人群跟人擦肩而过闻到这个香,她一定会追上那人,厚着脸皮称赞一番,然后问人家是什么牌子的哪款香。 定睛看过去的时候,眼花缭乱的重影快速凝聚,沉娆一下愣住了。 虽然沉娆很讨厌宋筝,但不得不说她是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睛的漂亮。 妆面简单高级,底妆哑光轻薄,眼睫毛很是浓密纤长,刷得根根分明,漆黑冷硬,用大地色眼影增强了眼睛的深邃神秘感,嘴唇用唇刷勾勒得界限分明,涂上暗色口红,线条清晰分明的轮廓也不需要修饰。 她穿了一套抹胸裙裤,175的身高很是高挑纤长,衣架子一般将礼服完美地撑了起来。 礼服胸口排布了单根手缝的驼鸟毛,在空气中悬浮飘动,只要身边有微小的空气流动,驼鸟毛便会灵动起舞。 腰间横向装置了喷金处理的鹅毛,增强整体的设计感。驼鸟毛底网和金鹅毛上都有珍珠和水晶的珠萃装饰,在灯光下闪烁着细微的流动光泽, 礼服下半身是一条真丝雪纺的百褶裙裤,裤腿摆幅巨大,看起来就像是长裙既视感,在走动时潇洒飘逸,又仙又飒,整体端贵又灵气。 宋筝外在条件实在优越,完美地演示了这件礼服的精髓。 看到沉娆明显顿了一下的模样,宋筝在心里偷着笑。 她故意关了门在房间化妆,做头发,换衣服,为的就是能够看到沉娆无意识表现出来的惊艳、眼前一亮。 她心知肚明沉娆还很讨厌自己,但没有人能拒绝美的视觉冲击,尤其是沉娆身为一名服设学生,对美有着绝对的敏感,更是无法抗拒美。 “挺好的。” 沉娆垂了眼睫,掩饰眼里闪过的慌乱。 “姑奶奶,弄好了吗?我和司机到你楼下了。” “别急,时间充裕着呢,不会迟到的。” 接到电话的宋筝悠哉游哉地逗了会儿沉娆,才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下楼。 相比于宋筝地精致,沉娆就隐蔽多了,她戴了棒球帽并且极力将帽子压低,黑色口罩将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大框的平光黑色眼镜将眼睛遮住,穿一身oversize的衣服,短袖长裤,像个棒球假小子。 保姆车后座宽敞,沉娆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两排对着的车座,右手边的那排坐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 沉娆礼节性地朝那人点点头,宋筝回头冲她笑。 “我经纪人王颖,不用跟她客气。” 王颖敛了神色中的惊讶与异样,扯了唇角露出一个职业性微笑,“你好,我是王颖。” “你好,沉娆。” 紧贴着车门坐下,跟一排的宋筝隔了十万八千里,宋筝自然是不乐意的,拉着沉娆黏黏糊糊坐在一起。 “坐那么远干什么。” 王颖看那脸嫩的小姑娘撇过头,无声地抗拒,但宋筝好像看不见人脸色似的,亲昵地拥住人家,跟人家咬耳朵。 这种时候王颖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得瞧准时机,看宋筝对人家单方面的黏糊劲儿过去后才对宋筝说道。 “哟,今天这身真有够靓的,给你拍几张营业照。” 宋筝很会化妆穿搭,大概四年前,王颖把她一个活动前的给自己化妆的视频发到网上,一下便爆热,播放量一夜破千万。 从那之后,宋筝也开始入驻视频平台,账号由经纪人营业,负责收集整理并po一些宋筝的穿搭照片,日常vlog,化妆视频,以及好物分享,轻松断层。 虽然宋筝脸臭,很少在视频里笑,可脸跟身材都是顶配,和女艺人合影,没有哪回是不吊打别人的。 明明可以靠脸躺赢,可人家偏偏靠才华,在服装设计和摄影这两个圈子丽都是赫赫有名的鬼才,年少成名,拿奖拿到手软。 紧贴着沉娆的宋筝没挪身,仍旧搂着沉娆的腰,但是眼神已经秒进状态,脸部的光线明暗交错,充满了故事感。 看到宋筝这副模样,沉娆火急火燎的,往她腰上推了推。 “你过去点那边拍,你这样我会入镜的。” 眼尾压过一抹狎玩的笑,宋筝搂沉娆的姿势愈发亲昵,手从她双腿间插进去,隔着裤子肆意把玩着她的大腿。 “没事,入镜就入镜呗,到时候说你是我新招的小助理。” 抬眸飞快看了眼对面举起来的手机,沉娆压低的声音带着羞与怒。 “宋筝!” 回应她的是宋筝爽朗的大笑,她涂了口红,要亲的话就会蹭到沉娆脸上,只好觍着脸去蹭沉娆的脸颊,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啦,怎么又生气了,脾气怎么这么大。” 沉娆躲着她的亲近,眼睫颤个不停,浑身紧绷。 “你过去那边。” 宋筝却不依不饶,黏着人家,就像强抢民女的流氓,王颖拿着手机,拍又不是,放下又不是,只好讪笑着。 把人家捉弄得面红耳赤,即将发火的边缘,宋筝才松开了对沉娆的桎梏,去到另一边配合王颖拍照去了。 39无理的要求 两点到达会场,走的是嘉宾通道,但入口处还是围了一堆记者,百十号人,闪光灯咔擦咔擦地响,沉娆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下意识弓了身,想把自己藏起来。 “胆子这样小?” 衣服宽大,露出的两条手臂雪似的,中性的穿着让她看起来有种模糊性别的少年气,别别扭扭地偏过脸,宋筝每次逗她都觉得心情很是明朗。 她屈起修长的指,敲了敲车窗玻璃,“外面贴了膜的,怕什么。” 下车的时候,宋筝搂了沉娆的腰,毫不遮掩地走向为她准备的休息室,沉娆把头低得快要埋进胸口了,小鹌鹑似地缩在宋筝怀里。 来到休息室,宋筝更过分了,像抱着个奶娃娃似的将沉娆密密实实地锁在怀里,跟沉娆一起看嘉宾名单、活动流程。 “等会儿我出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嗯。” 王颖则刚坐下,就被主办方叫去核对流程了,她跟宋筝说了一声,就拉开房门出去了,跟两个明星摄影师打了个照面,她朝两人礼节性地点点头,关上门走了。 王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才开口。 “噢?宋筝怀里那位是谁?” 另一人也在想这个事,“Lily?” Lily是个模特,身材高挑。 西装女摇摇头说道,“不像,她怀里那位更娇小一点。” “遮得严严实实的也看不清楚。” “难得啊,之前那些但凡跟宋筝沾了点关系的,个个都恨不得昭告天下了,这位这么低调?” 西装女眼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而且宋筝的态度真是耐人寻味,倒是头一次见她这么宠谁的。” “她怀里那个看着嫩得很,不会是上哪搞到的未成年吧。” “未成年?啧啧...看来是铁树要开花了。” “哈,到时候吃瓜咯。” 两人笑着远去。 休息室里,宋筝愈发肆无忌惮了,手从沉娆宽大的衣摆下摸了进去,扣住对方被轻薄内衣托住的酥胸,半眯着眼的模样像一条斑斓的毒蛇。 “干嘛一直对我这样冷淡。” 沉娆扣住宋筝动作的手腕,满脸惊恐地看着她。 “你又抽什么疯?” 宋筝的经纪人或者别的什么主办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进来,被撞见就是社死现场。 攥紧了手里的口罩,沉娆欲哭无泪。 宋筝可不管这些,或者说她就是想逼她,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她仰着脸,将唇凑近沉娆,笑得很是妖孽。 “确实有点疯,亲亲我。” 如果不亲,宋筝地手摸的就仅是她的胸了,沉娆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她紧张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飞快地低头将唇印在对方唇上。 正要分开的时候,却被宋筝箍紧了腰,扣在怀里湿吻,舌头都被吸麻了,唇周全是晕开的暧昧口红印。 宋筝放过她的时候,沉娆早已经是气喘吁吁,浑身颤抖,宽大T恤下的乳房被揉得发麻发痛。 某个始作俑者却是一脸的满足,从小包里拿了湿巾给沉娆擦嘴边的口红,压低声音,眼底簇拥着笑意。 “帮我补个妆,宝贝儿~” 王颖进来叫宋筝出去的时候,看到沉娆坐在宋筝腿上给她涂口红。 沉娆听到开们的”吱呀”声后,连忙往门这边看,在看到她的时候手一抖,膏状口红往旁边划出去了些,突兀扎眼。 沉娆倒抽一口气,握着口红一脸不安。 宋筝看也不看来人,安抚地轻拍女孩后腰,取过沉娆手里的口红,一个眼刀射向门口,脸色阴沉得厉害。 “颖姐,你忘了敲门了。” 王颖后背全是冷汗,尴尬地笑了两声。 40爆炸性消息 临走前,宋筝递给沉娆一只平板,上面播放的正是此次颁奖的实时直播。 她甩了甩裙裤,宽大的裤摆在空中滑过一道柔白的波浪,胸前飘逸的驼鸟毛随着她的动作悬浮飘动,灵动起舞着。 她半蹲下来,和沉娆目光平视,认真地说道。 “无聊就看看,但消息一定要回,知道吗?” 王颖在一旁频频抬腕看手表,火急火燎的,但又不敢催那悠哉游哉的大爷,脸上肌肉抽动着,挂着不尴不尬的笑。 “嗯。” 沉娆斜对面就是王颖,她不想对方太为难,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宋筝,好叫宋筝早点走。 头发盘了起来,前边留下些浪漫慵懒的长刘海,露出修长的天鹅颈,白色的流苏长耳环晃动着,暗色的个性口红也挡不住宋筝眉眼间的柔情,她依依不舍地摩挲着沉娆的手背。 “等我,领完了奖就提前回去。” 原定的安排是红毯出场,主持人简短采访,然后领奖,最后是晚会,可宋筝早已厌倦了那些完美无瑕的面具上挂着的虚伪客套了。 宋筝一出场便是焦点,女艺人纷纷躲着她,避免跟她同框,虽然不少扛着长枪大炮的娱记含着”宋老师看看这边的镜头”,宋筝也只是挂着微笑,礼节性地点了点头,随即往前走向主持人。 程序性地在签名墙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主持人激动地称赞宋筝今天的状态,还说这件礼服被创作它的设计师完美展示。 宋筝不想多说些什么,想回到主会场给沉娆发消息了。 但主持人太多话了,在宋筝简短地回答过后,她立马接了下一个问题,就在宋筝还接受采访的时候,那名穿黑西装的摄影师从宋筝身后经过,占了一半镜头,对着镜头面带笑容地说道。 “路过宋老师休息室的时候,看到宋老师爱不释手地抱着一个女孩子,好奇宋老师的新女朋友是谁。” 全场有片刻寂静,一秒,两秒过后,娱记兴奋地按下了跨们,闪光灯闪个不停。 主持人对准她的话筒抖得厉害,宋筝垂了眼睫,从主持人手里取过话筒,再抬眸时,眼里的柔情满到要溢出来。 “嗯,确实是我的恋人,不过她不是圈内人,不方便透露。” 那种自然的流露根本装不出来,就是一想到那个人便满心欢喜。 宋筝情人众多,还没见她提起哪任女友是这副神态的,长枪短炮纷纷对准宋筝,接下来出来的艺人尴尬地走完了红毯,没有一个人拍她。 主持人瞄到她眼睑下结痂的划痕,宋筝的底妆轻薄,根本遮不住那细细的划痕,又或者说她压根也没打算遮它。 主持人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大胆的猜测就在嘴边。 穿着红色抹胸小礼服裙的主持人开口,“宋老师,您眼下的划痕不会是....” 一提到这个,宋筝便低垂了眉眼笑笑,即使是斜直冷硬的眼睫也挡不住眼里的宠溺与柔软。 “嗯,我太黏她了,她有些烦,一挥手指甲就划到了。” 风刚好吹过来,胸前轻盈的驼鸟毛纷纷起舞,宽大的裙裤像船帆一样被吹得鼓了起来,长刘海拂到脸颊、鼻梁上,凤眸微眯,眼神专注深情,神采斐然,宛若美神降临。 一个劲爆的新闻逐渐形成雏形,有的娱记开始急切地打电话,顿时喧闹不已,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料炸开了锅。 宋筝看在眼里,她将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凤眸自带的凌厉、不怒自威的目光一一扫过躁动的人群,他们像被扼住了咽喉似的安静了下来。 收回手指,唇瓣舒展开来,下半张脸笑得灿烂,但上半张脸却连最细微的肌肉扯动也没有,目光更是冷冰冰的,警告意味十足。 “希望记者朋友们不要去打扰她,就算拍到了她也要全身厚码哟,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 41热搜 当晚,宋筝成了全场热度最高的人,并且在事件发生后一个小时飙上了热搜,词条是宋筝承认新女友,词条后面是一个红色的沸字。 这当然是后话了。 宋筝将话筒塞回到呆楞住的主持人手里,没有丝毫影响地款款离去,留下一个纯白的曼妙背影。 被誉为万华大公主的主持人在线追完星后,再次贡献了热搜话题,“嗯...嗯,感谢摄影师Zone的爆料。” 从完全石化王颖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给沉娆发消息。 “有看直播吗?” “没...在画图,怎么了?” 消息回得很快,喜悦爬上眉梢。 “没什么,我看到王语嫣了,想要她的签名吗?” 沉娆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她不过是在嘉宾名单上多看了两眼王语嫣的名字,宋筝就感知到了。 到底是宋筝太敏锐,还是说宋筝的关注点从始至终都落在沉娆身上? “要,谢谢。” 王语嫣是王念儿追了两年的爱豆,当初借着选秀节目的风火了一把,开始涉足影视,前途无量,王念儿每次说到她都会满眼冒星星,对她的事迹如数家珍,那副自豪骄傲的模样就像在说自己的女儿。 不过可惜了,没有王语嫣的照片,不然,在照片上签上偶像的名字,王念儿肯定会更高兴的。 要了王语嫣的签名,领完奖后,宋筝便潇洒离去了,留下王颖应付。 回到休息室,桌上有一瓶喝了小半的东方树叶,她直接拿起来喝。 一边的沉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宋筝,觉得宋筝的脑回路确实不太正常。 这是主办方提供的,桌上摆了好几瓶,不止这个,还有别的饮品,甚至奶茶也有,但宋筝就是要喝沉娆喝过的。 “这我喝过的,桌上挺多没开过的。” 宋筝坐到沉娆旁边,手自然环上沉娆的肩,倒是大言不惭,“你的这款更好喝一点。” ...... 她从包里拿出签名照,递给沉娆,一副云淡风轻,但眉眼下压着的却是期待。 “你怎么会有照片?” 沉娆接过照片,照片的背景明显实在会场拍的,女孩子笑得甜美灿烂,右下角有她字体可爱的签名,背面还有字,”感谢你的喜欢!” 王念儿看到这个一定会很开心的。 “都要签名了,不弄张照片也说不过去,转了一圈借了个拍立得。” 宋筝说得倒是轻巧,沉娆的思绪却沉了下来,如果只是简单签个字,那倒没什么,顺手的事情,可现在.... “你喜欢她?” 看着沉娆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看,宋筝酸水直冒。 “不行么?” “倒是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一个实打实的甜妹。 宋筝有些苦恼地耸了耸鼻子,她跟甜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出去的时候,宋筝牵着沉娆走嘉宾通道,在出口的位置还是看到了蹲人的娱记,对着她们一顿狂拍。 即便捂得严严实实的,可沉娆还是不敢冒这个风险,一个劲地往宋筝怀里躲。 宋筝阴沉着脸色,做了个禁止的手势。 “放心,他不敢发出去的。” 这话不是在哄沉娆,事实上,这个圈子里发生了什么娱记狗仔全都知道,能发出来的都是经过当事人默许,又或者是被迫爆出来替更大的瓜背锅。 例如某天王形婚,跟妻子表面上是模范夫妻,但私底下都各玩各的,天王嫂还怀了政界某大佬的孩子。 这些事情,给各娱记狗仔缸做的胆,他们也不敢多说一句。 宋筝在采访时说的那样清楚,谁也不敢逾越雷池。 看来厚码也不给了,娱记放下相机。 42腿控;白丝小腿袜;舔穴 宋筝不多不少是个腿控,而沉娆的小腿是顶好看的,她骨架纤细,小腿纤细但却是有些肉感的,但不会显得粗、更不会显得胖,是恰到好处的柔软无骨。 以前宋筝就会常常盯着沉娆连衣裙下露出的小腿,很想用掌心托住那点弧度漂亮的小腿肚,细细把玩、细细欣赏。 如今她终于拥有了这机会,水妖披散着满头乌发,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幼嫩光滑的肌肤散发着刚沐浴后的清香和水汽。 宋筝拿着白色小腿袜,套在圆润可爱的脚趾上,然后一点点拉上去,直到白色微透的布料覆盖上整条纤细匀称的小腿。 沉娆白,通体肌肤是温和的瓷白色,在灯光下特别漂亮,艺术品一般润泽漂亮。 宋筝圈着她两只纤细骨感的脚踝,指腹无意间在突起的碎玉般的细骨上摩挲,爱不释手,她将那双脚背薄薄的精巧玉足放到自己胸前,脸颈亲昵地蹭上去。 她仰着脸,光影落在她高低错落,如同山峦优雅起伏的脸上,美得惊心动魄。 “囡囡,你怎么这么漂亮?” 声音略显沉厚、磁性,像浓郁的红酒般,光是闻着就已然微醺了。 每当宋筝用这种迷蒙妖冶的神态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沉娆就知道她要遭殃了。 沉娆浑身僵硬,尤其是被宋筝珍宝似地扣在胸口的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撑在身后的双手攥紧了床单,瞳孔自然扩散,露出一副惊惶的模样。 她瑟缩着,双腿间的那个部位因为过度摩擦,存在感特别强烈。 离开会场,到一家私房菜馆吃过饭,回来时刚进门就被压在玄关处激烈交媾,她们如同未开化的野蛮人一般,在客厅沙发、大落地窗前的地毯、光可鉴人的木制地板上留下欢爱的痕迹。 她的穴被宋筝的舌舔过,被她用手指玩到泪眼朦胧,最后被她用仿生阴茎肏到奔溃大哭,哽咽求饶。 宋筝终于抽出了她征伐的性器,沉娆已经被糟蹋得不像样了,她趴在床边喘息着,却被宋筝抱入浴室。 在放满了水的浴缸里掐着她的腰一寸寸进入,后入的姿势格外凶,饱满圆润的软臀被宋筝的胯骨撞得通红。 “刚才没卸妆,只敢在外阴上小心轻舔,但你的反应也很可爱。” “宝宝,我给你吸,和它湿吻....” 她看着那处殷红柔软得如同羽缎一般的唇肉,胖胖大阴唇里裹着花蕊似的小阴唇,眸光逐渐幽暗。 她边说,边将唇对准那被肏弄得红肿,脏污后又洗净的阴户。 两腮稍稍凹陷,用了力道猛地一吸。 “啊啊啊啊啊啊——” 沉娆剧烈抽搐着,水喷得一塌糊涂,她的身体因为过于刺激的生理反应,不由自主地弹动着,两瓣软而肉的臀却被宋筝牢牢桎梏在掌心,嘴唇与阴唇紧紧贴合着,一刻没有分离。 眼前出现了短暂的晕眩,阴唇上贴着的柔软唇瓣成为最骇人的利器,沉娆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被大力拧着,榨干最后一滴水。 那一霎那的刺激过后,是漫无边际的疲劳、无力。 大腿根时不时抽搐一下,晃出丰腴白腻的肉浪。 沉娆漂亮的眼睛完全失去了神采,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色阴翳,目光空洞,她张着嘴,喘息着,唇角挂着一点晶莹的涎液,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一副被狠狠作践后的残败模样,很惨,但却该死的诱人。 怪不得宋筝在床上要一遍遍地糟蹋她,宋筝爱她端庄羞赧的模样,也爱她放荡淫乱的风情。 舔舐、吞咽下过多的汁液,宋筝故意用唇瓣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沉娆的阴唇,感受她身体发出的战栗,享受她因为扭动身体,看似主动迎合自己嘴唇的动作。 在玩得过火之前,宋筝爱怜地亲了亲沉娆抖得可怜的大腿根,从沉娆双腿间抬起那张妖冶得过分的脸。 “已经开始出水了,是不是很期待?我也是。” 轻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女孩平坦的小腹上,小腹抽搐得厉害,娇软的吟声钻进耳朵里,酥软极了。 沉娆敏感得厉害,被肏得狠了之后,身上哪都碰不得,碰哪反应都大。 “别...别...宋筝我真的不行了,别这样对我——” 沉娆像高烧的病人,双颊酡红,嫩生生的手臂搭在眼睛上,白皙的胴体水蛇一般既难耐又欢愉地扭动着,晃出逼人的白来。 “嘘——” 撑着床,宋筝凑近沉娆,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下巴处。 “宝宝,你想要的不是吗?” 她眯着眼,呼吸蛇一般在黏腻地绕过沉娆的脸。 将湿吻过沉娆阴唇的嘴唇,贴上她的唇角,灵活舌尖一伸,卷过那点流出的涎液。 宋筝还想将舌钻进女孩口腔,稍有动作,察觉到她意图的沉娆便立刻偏过头,双唇紧闭,任由宋筝的舌在唇缝间试探、进攻也不愿意松口。 43你这么脏,她还会要你? “啧——” 宋筝不满地眯了眼,看着沉娆那副紧闭着双唇的”贞洁”模样,一股夹杂着怒与欲的火气顷刻间涌上心头。 湿润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宋筝心想,看来还是需要把她玩得更坏才行。 宋筝又俯下身去,唇正正印在那张因为紧张而不停翕张着的殷红唇瓣,包裹着,重重吮吸了两下,湿滑灵巧的舌蛇一般快塑钻进去,搅乱一池春水。 每一下,要么直直顶撞敏感点,要么故意斜擦过去。 这次沉娆求得再厉害也没有用了,宋筝把她里里外外玩了个透。 第二天宋筝生出些愧疚,即使沉娆冷着脸她也不生气,觍着脸去哄自己的冷美人。 被抱在宋筝怀里的沉娆内心一片漠然,正眼也不看宋筝一眼,低头画自己的图。 “怎么还在画?” 嘴唇在女孩泛着馨香的后颈停留了许久,然后,吻从发稍一路吻到发顶。 怀里冷脸的宝贝依旧毫无反应,被忽视了的宋筝有些恼,含咬住沉娆的耳,嘴唇包裹,舌尖舔吮吸,把沉娆弄得手抖个不停。 她声音透着不轻不重的要挟。“宝贝儿,我跟你说话呢。” 沉娆的视线落在画歪了的线上,手腕一转,她把手里的触控笔笔尖换了个方向,并且攥紧了那支被捂出温度的笔。 抿紧了干燥的唇,眼睫投下的阴影轻轻颤动着。 “参加了比赛。”沉娆淡淡丢下一句。 “婚纱主题?” “嗯。” 这几天,宋筝经常看到沉娆在画图,她以为是沉娆在做课程作业,她已经看到沉娆画了不知道多少版婚纱风格的图了。 “有给关键词?” 宋筝的目光落在沉娆握笔的手上,修长骨感,指甲修剪得短而圆润,她的指甲向来都是干干净净,透出自然的红润,宋筝从未见她在指甲上添些乱七八糟的颜色、图案。 宋筝见她指尖稍稍动了动,然后听见女孩如珍珠落玉盘般的声音响起。 “创新;新时代;独立女性;自由。” 修得细细长长的眉梢一挑,“哦?谈谈你的理解。” 被掩藏在斜长眼睫下的深褐色的瞳孔震动了几下。 沉娆渴望在此次比赛中夺冠,强烈欲望掩藏在故作风轻云淡的脸下,只有从那一版版藏在文件夹里被弃掉的设计图中得以窥见她的野心,或许宋筝可以给她些意见。 “我觉得需要摒弃传统的婚纱概念,需要体现女性的力量跟意识的觉醒,为婚纱赋予全新的含义,我希望女性进入婚姻后也是自由的,而不是被家庭束缚,进入坟墓,被社会抛弃....” “嗯,不错,接着说。” 宋筝宠溺地鼓励到,她从小孩专注的侧脸看到过去的那个青涩的自己,在谈到自己想法的时候,眼睛里永远是闪着光的。 “由层层迭迭的纱堆迭起来的蓬蓬仙仙的婚纱裙,华丽曼妙的鱼尾裙这些固然好看,但穿上后行动不便,需要新娘一直板直端正,外表风光美丽,实则只是新娘自己在默默受苦,这跟那些表面和谐,背地里一地鸡毛的婚姻不是一样的么。” 宋筝接过她的话,将她平板上当前画的转述出来。 “所以你放弃掉了鱼尾,白纱,将作品设计成更舒适,行动更方便的款式,但你现在画的这些抛去了婚纱常见的元素,变得跟日常裙子没什么却别了,你可能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但又无从下手改进,所以你一直都在改,但都是在原地打转。” 稚嫩一些的年轻女子低垂了眉眼,露出些难以察觉的困惑神色,年长一些的女人认真倾听,两人的身体亲密接触,和谐自然。 她们之间很少有这般和谐自然的画面,大多数时候,沉娆在她身边要么是憎恨嫌恶、要么是惊慌恐惧。 刹那间,宋筝脑海中灵光一闪,她似乎发现了那个可以连接跟沉娆的点。 唇角上翘,颧骨飞升,宋筝脸上的欣悦藏不住,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好似阳光倾泻在干净柔软的湖面,波光粼粼的。 “不如跳出这个思维,迎合关键词,融入科技元素,大胆地重写对当前女性地位、形象的全新认知,可以继续延用旧有的婚纱元素,但是需要赋予全新的、未来的概念,可以将这些元素变形、拆分、再重组,得到你想要的表达方式....” 宋筝刚提出科技元素的时候,沉娆便眼前一亮了,她紧抿着唇,大脑飞速转动,一边吸收宋筝的话,一边在脑内快速构建原型。 几乎是宋筝话音刚落,她脑内的设计图便已成型。 这时候宋筝也不黏着她了,把她从怀里放出来,拍了拍她的后腰,脸上浮现出一种了然的神色,“去我工作室画吧。” 沉娆顺势站起身,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会儿,什么表示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了。 宋筝耸耸肩笑了笑,心情甚是明朗。 两人表面上的和谐没有维系多久,当晚宋筝又”发疯”了。 原因是明天下午秦时然要回来了,沉娆不给她碰,挣扎的激烈程度胜过任何一次。 她撕扯下沉娆身上的衣服,阴沉着脸的模样如同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疯狂的嫉妒啃噬着她本就不理智的心,她锢着沉娆的腰,不管不顾地将性器挤进干涩的甬道,红着眼冷嘲热讽。 “都被我玩过这么多次了,还装什么圣洁呢。” “时然有洁癖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脏,她还会要你?” 宋筝被气得狠了,口无遮拦,沉娆平躺在床上的身体僵硬如死尸,双腿间饱受性爱的部位却还是在粗暴的顶撞中逐渐湿润。 44不让舔,求肏 远远地看着那抹熟悉的苗条身影拉着行李箱走出来,蜷在冰冷铁椅子上的沉娆立刻站了起来,她起得太猛了,又有些轻微低血压,这一下面前一片漆黑,脚步虚浮,身形有些晃。 她拼命眨眼,待勉强能看清后,立刻朝那抹身影奔去。 秦时然隐约看到是沉娆,及时松开行李箱,张开双臂迎接她。 沉娆一下跳到秦时然怀里,把她抱得紧紧的,被秦时然身上那股淡雅的香气包裹,沉娆的鼻腔一下便酸了。 “我的宝贝儿——” 秦时然结结实实把她抱住,脸亲昵地贴在沉娆脖子上。 秦时然压低声音喊她”宝贝儿”的时候莫名跟宋筝很像,沉娆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抖。 “冷吗?” 机场空调开得有些低了,秦时然单手托着沉娆的臀,空下的那只手去摸她的后颈,果然凉凉的,秦时然抱她抱得紧了些。 “我很想你,时然。” 沉娆脸埋在秦时然颈窝里,声音瓮声瓮气。 “我也很想你宝贝。” 几天未见,把沉娆抱在怀里的柔软触感,还让秦时然感到些许恍惚。 她想她的小女友,但又不敢给她打电话,因为她知道沉娆在忙比赛的事情,她不太懂这些,也给不了对方什么帮助,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打扰她。 因此她只是每天会发几句关心问候,沉娆也确实如她所想,很忙,往往消息发过去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会有回应。 机场多的是热泪盈眶,激动相拥的人,因此她俩这样亲密倒也没有引起什么异样的眼光,大家都匆匆忙忙地提着行李往外走,张望着给自己接机的人。 秦时然抱着身上的小挂件,轻轻颠了颠。 “挂在我身上,像不像只小猫咪?” 侧过脸看她,对上沉娆泪眼婆娑的眼,眼底藏着挥之不去的忧愁,秦时然眼里的笑意慢慢凝住了。 她面色稍显凝重,“怎么了?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沉娆摇摇头,从她身上下来,情绪有些低落,眼睛盯着鞋面,“没有,只是太想你了。” “好,我们回家。”秦时然柔声道。 她身材纤长高挑,姿态挺拔,穿一身素色棉麻材质的裙装,气质矜贵脱俗。 她一手牵着沉娆,一手拖着行李箱,走出酒店,融入夜色。 秦时然看出沉娆有心事,待她愈发温柔,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晚上沐浴过后,秦时然还在吹头,沉娆就黏黏糊糊地紧挨着她,过后秦时然上哪,她都像条小尾巴似的紧跟着,两人挤着一张单人沙发。 “宝宝,给你舔舔好不好?” 秦时然蹲在沉娆双腿间,仰着一张温润气质的脸,柔柔笑意在脸上荡开。 “别——” 沉娆的反应却不是她臆想中的羞赧,而是瞳孔放大,有瞬间的恐慌。 沉娆连忙垂下眼,她那里昨晚刚被宋筝狠肏过,这几天被她里里外外奸了个遍,她怎么能让秦时然舔? 那个地方被玩弄的痕迹那么明显,她怎么敢张开双腿让秦时然看她的下体? 秦时然眼底的神色凝了片刻,这是沉娆第一次拒绝她。 一秒钟不到,秦时然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脸上浮现出浅浅的柔笑,温柔地引诱。 “不想我舔吗?” 左脚踩完右脚,换右脚踩左脚,攥着睡裙的手指快把布料揉破了。 沉娆用脚背蹭着秦时然的小腿,低垂了眼眸,看上去和以前一样害羞,声音小小地请求着。 “你戴那个,我想你戴那个。” “哦?” 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秦时然款款站起身,抱小娃娃似地将她抱在怀里。 沉娆被温柔地放到床上,秦时然不断地舔她吻她揉她,前戏做得细致又漫长,吸她的奶,把她吸得浑身战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水流不止。 “够了,够了,姐姐快戴那个——” 她在秦时然怀里扭着,呻吟着,用脚勾秦时然的大腿,双手热情地在秦时然肌肤上爱抚着。 勾人的小妖精。 沉娆穿着领子有荷叶边的宽松睡裙,后背的拉链解开,前襟退至腰际,小飞袖的袖子挂在手肘处,在秦时然去拿仿生阴茎的时候从里面将内裤脱掉。 睡裙要脱不脱,露在外边的奶儿晃个不停,纯洁又淫荡。 她扶着秦时然的肩,慢慢做下,一寸寸将秦时然吃进去,完全吃到底的时候,眼泪就那样控制不住地流淌了下来,将脸打湿。 她泪流不止,但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好像只是控住不住泪水的开关。 45因为太舒服才流泪;放荡小猫咪预热 “宝宝,是不是前戏不够,是太难受了吗?” 秦时然吻她的泪,在她柔软潮湿的美妙巢穴里挺动着。 沉娆摇头,眼泪止不住,眼底有浓厚的忧伤,“没有,很舒服,太舒服了,所以才流泪的。” 沉娆状态反常,让秦时然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母亲私底下跟她见面说了些什么,秦时然表情凝重。 秦时然在性事中依旧是温柔有力,但沉娆却渴望她变得粗暴,用力将自己捣碎、捣烂,似乎那样就可以掩盖她被另一个人侵犯的痕迹了。 所以她要勾引秦时然,要她狠狠肏她。 沉娆坐在秦时然腿上,穴儿吃着她的东西,骑马似的左右摇着,上下吞吐,放荡地扭着。 以前在床上要秦时然哄半天才喊的”姐姐”,这次一晚上让秦时然听个够。 “姐姐,肏我,我想你更用力一些....” 秦时然肏得凶了些后,她还觉得不够,撒着娇哀求着要更重一些,秦时然遂她的愿,肏得越来越狠。 穴儿被肏得又麻又痛,可是又爽得浑身哆嗦,沉娆精神也在一次次的高潮中得到了放松。 沉娆虽然很累了,但还是在秦时然要退出的时候,缠着她要再做一次,最后做一次,最后两人都在过分激情的交欢中感到酣畅淋漓。 沉娆瘫在床上,匀称纤细的双腿被秦时然分开,这次她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也没有丝毫抗拒。 那口娇嫩的穴儿被肏弄的红肿不堪,糊着乳白的液体,脏污泥泞。 秦时然眼里满是歉意,指腹揉着她微微抽搐的腿根。 “抱歉,做得凶了一些。” 沉娆神情恍惚满足,软软地撑起身体,双臂环着秦时然的颈,窝进她怀里。 眼泪早已在性爱的时候流干了,现在眼眶涩涩热热的,却再流不出半滴眼泪了。 在秦时然看不到的地方,沉娆满目荒芜、悲哀。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 秦时然去京把项目谈成了,她赶着回来,剩下的细节让一起过去的主管跟甲方商榷。 忙了这么久,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好好陪陪沉娆。 她会开车送沉娆去学校,下车前要在车上热吻好久,沉娆嘴唇红肿到要戴上口罩才能维持得体。 如果沉娆那天只上两节课,秦时然就会在附近找个咖啡店,或者书店,消磨时间等沉娆下课。 如果沉娆要上一个半天的课,秦时然会去超市买菜,回家做好一桌菜后,温着,然后去把沉娆接回来,一起享用午餐或晚餐。 这几天沉娆格外粘人,小猫似的,在家里哪儿都缠着秦时然,要各种抱。 有时候秦时然要去书房处理点公司事务,用不着半个小时,沉娆也要爬到她腿上,安静地窝在她怀里,特别需要秦时然给的安全感。 还特别容易哭,娇滴滴的泪美人,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哭得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 她还会主动穿戴情趣用品,上网买了一堆猫耳,入体猫尾,情趣内衣等。 有一天下午秦时然在书房接主管电话,她站在窗前,神情认真,沉娆进来了也没发现,直到听到几声清脆的铃铛。 于是立刻转身,看到的却是让她血脉喷张的画面。 沉娆脑袋上戴着毛茸茸的黑色猫耳,纤细的脖颈处挂着金色的小铃铛,穿的简直不能算衣服,网眼很大的蕾丝内衣,卡着下围,完整地露出一堆奶儿,下身是由一根丝带组成的内裤,和那算不上内衣的内衣连着的。 她四肢着地,猫儿似的跪爬着向她走来,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秦时然凝声道,“我这边有点事,稍后再跟你联系。” 挂了通话,将手机塞进兜里,秦时然连忙上前。 小东西看她过来,还蜷了手指,纤细的手腕转动,做了个猫咪讨好的动作,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喵——”了一声。 原本就摇摇晃晃的身体因为缺少了一处的支撑变得更晃了,眼看着就要往一边栽了。 秦时然赶忙上前,把小家伙抱在怀里。 手臂碰到了入体的猫尾,小家伙眼睛闪着泪光,长长地嘤咛了一声,脸蛋、脖子粉扑扑的。 知道猫尾插在什么地方后的秦时然立刻凝了脸色,秀丽的眉也颦蹙着。 “胡闹。” 她的手包着沉娆因为膝行而透出粉的膝盖,轻轻揉弄着。 “姐姐,你不喜欢吗?” 沉娆的表情突然变得惶恐不安,咬着下唇,不停地眨着眼,金豆豆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秦时然也意识到自己吓着她了,于是连忙安抚,“喜欢的,只是担心你把自己弄伤了。” 原来只是在担心自己啊。 要哭的娇宝贝又大胆了起来,挺着完全裸露在外的美乳往秦时然胸前蹭,水分充足的眼睛笑盈盈的,吐了殷红的软舌,抬了点下巴,学着AV女主做着青涩又勾人的动作。 “主人,请享用乖巧的小猫咪。” 秦时然的目光从沉娆的脸滑到胸,再到并拢在一起美腿,喉头滑颤。 46玩弄小猫咪 秦时然将怀里淫荡的小猫咪放到床上,一沾床,沉娆立刻跪了起来,双腿分开,腰深深地往下塌,两瓣漂亮饱满的臀高高翘起。 秦时然站在沉娆腰侧的位置,神情淡淡的,被沉娆迫不及待地牵了手引到股间,触上细长毛茸茸的猫尾。 修长的指只是顺着那点猫尾,沉娆有些着急了,以为自己的反应太过寡淡,勾不起秦时然的性趣。 于是她膝、臀不动,腰别扭地转过来,牵着秦时然的手,含住了她两根手指,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渴望极了,还轻轻抖臀,晃出一片白腻的肉浪,骚得不行,就差点把”肏我”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脸不知道是因为头低臀高的姿势脑充血,还是因为害羞,变得红彤彤的,就连脖子耳尖都红了。 浓密的眼睫扇个不停,两腮凹陷,沉娆一边摇着臀一边卖力地讨好着秦时然的手指。 指尖被潮湿高热的口腔紧紧包裹住,软滑的舌面细致地舔过每一根手指,就连指甲缝也没有落下。 指尖传来阵阵细微的酥麻,敛着神色的秦时然却在思虑沉娆表现得原因。 是因为自己近来的表现让她感到不安吗? 虽然自己将忧虑压了下去,面上应该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但是沉娆心思敏感,能够敏锐察觉到他人情绪的变化,而自己这几天又时刻和她待在一起,她难免会察觉出什么。 秦时然垂眸,被湿热包裹的指随着软舌的动作在舌面上轻轻压着。 回应似的逗弄着,沉娆的反应于是变得更大了,舌尖热情极了,缠着她的指,吮得啧啧有声。 精致得挑不出毛病的五官因为含指的原因,稍稍扭曲着,像秾丽的颜料洒在白纸上,被任意融合、涂抹,有一种扭曲变形支离破碎的美感。 还有一个原因极有可能是母亲在她出差的那段时间里,单独把沉娆约出来,跟她讲了些什么。 难怪她尚未步入社会的小爱人会这般不安。 对沉娆的愧疚越深,秦时然就越想打消她的不安,拥抱她,亲吻她,给她抚慰。 秦时然知道自己必须欣悦、尽情地享用她的小猫,让她感受到没有底线的包容,安全感慢慢复原,她才会坚定地信任自己,相信自己能够解决一切,恪守承诺,不再因为些风吹草动而惶惶不安。 修长的指捏着细长的黑色猫尾,轻轻抽出,带出一片水光。 沉娆急急忙忙塞猫尾的时候,弄得太深,不仅将那截入体完全插入,还吃进去了好长一截的猫尾。 于是就有了秦时然将猫尾浅浅抽出来的时候,尾部大概五六厘米的猫毛都是湿哒哒的,颜色比干燥的猫毛深了许多。 有些狼狈,又有些淫乱。 难怪刚才秦时然抱她的时候碰到猫尾她的反应会这么大,这个长度,秦时然估摸着顶端应该是勉强抵着宫口了,被她一碰,插进宫口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怎么吃进去这么多,不难受吗?” 浓密眼睫下的眼睛暗幽幽的,形状优美的淡色花瓣唇抿直,面上看不出她这表情意味着什么。 只有秦时然自己知道她对这插入蜜穴的猫尾既嫉妒,又艳羡。 “不难受。” 沉娆含着爱人的手指,摇摇头,她近乎淫荡地摇着臀迎合秦时然手上的动作。 被布料少得可怜的几片,几条蕾丝缠着的瓷白肌肤羞得粉扑扑的,她很会挑颜色,黑色很衬她羞得泛粉的瓷白肌,颜色碰撞间产生了淫靡与纯洁并存的极致诱惑。 猫耳发箍有些松动,她想去伸手去扶正,秦时然却把手指从她嘴里抽了出来。 沉娆有一瞬间的呆愣,腰臀的动作猛地一顿,皮肤上的热度与血色瞬间消褪。 “我,我咬到你了吗?” 沉娆仰着那张漂亮的小脸,桃花眼闪着破碎,伤心却不敢相信的微光,她跪着的身体像被一节节敲碎了脊骨般簌簌发抖。 沉娆以为穿成这样,把自己弄得放荡易玩弄的模样,秦时然会喜欢的。 但是秦时然的反应一直都不在沉娆的预期范围内,沉娆趴在那儿,张着嘴,唇角的涎液凉透了。 心一点点冷却,沉娆愈发觉得自己像一个荒唐的小丑,上演一幕可笑的闹剧,就在沉娆即将放弃的时候。 秦时然却将她头顶的猫耳扶正,眼里明晃晃闪着克制的欲,“没有宝贝,你没有磕着我,而且你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砰——” 烟花在脑内炸开,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满怀期望,以为被”嫌”,却得到喜爱的肯定,随后又陷入怀疑,正当自己想要放弃的时候,秦时然又再次燃起了她希望的火炬。 47你那个小女朋友,趁早跟她分手了 两人都有不能够跟对方说心事,秦时然是思虑着如何把事情解决了,而沉娆却饱受隐瞒之苦。 去京前,母亲找过她,通话中秦时然以工作繁忙拒绝了母亲回家吃饭的要求,没想到当天下午她母亲便来了公司。 苏静安生着面若满月般的富贵相脸盘,珠圆玉润,着丝绸,手腕上带着帝王绿翡翠,脖子上带着同种的翡翠,端的是雍容华贵。 五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当,看起来跟四十出头似的,她踩着高跟鞋轻车熟路地来到秦时然办公室,眼尖的秘书看到是她,立刻迎了上来,露出笑脸。 “夫人好。” 苏静安轻轻点了点头,眼睛在小秘书脸上只是一扫,便收了回来。 “然然在不在办公室?” “秦总在会议室开会。” “嗯。”苏静安娇矜地哼了一声,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秦时然开完会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母亲优雅品茶,秘书半蹲在茶几泡茶的画面。 冗长的会议加上此时此刻的场景叫秦时然头痛不已,秀丽的眉毛骤然拧紧,但她在偏过头朝身后的人说话的时候,又恢复成一副温婉得体的模样。 “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待会得空了再找你。” “好的,秦总。” 脚步声渐渐远去,秦时然朝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起了身,随后悄声离开。 秦时然把门关上,坐到母亲身边,熟稔地给母亲沏茶。 “妈,您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 “你忙,忙得几个月都见不到踪影,今天没事,过来坐坐,跟你说几句体己话。” 苏静安习惯性地抚弄着手腕上的翠盈盈的翡翠,翡翠内圈已经沾上了她的体温。 “您这话说的,倒是做女儿的不是了。” 修长白净的手捏着长柄浅口小木勺舀茶叶,“这西湖龙井您喝着可还合适?” 回应她的是苏静安的一声轻哼。 又跟母上大人闲聊了几句家常,秦时然脸上浮着得体的微笑。 “等我忙完这个项目,就带上娆娆回家吃晚饭。” 一提到沉娆,苏静安立刻沉了脸,她也不装什么贴心妈妈了,颇为独裁地一抬下巴。 “你那个小女朋友,趁早跟她分手了,她是个好女孩,我看得出来,但你如果胆敢再说出要和她结婚这种混账话,别怪当妈的翻脸。” 秦时然脸上的笑意像浮着薄冰的湖面,往里丢下一块石头,那薄冰就碎得七零八落,而后很快便消融在湖水里了。 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凝色,扯动唇角,秦时然又露出个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笑来。 “娆娆之前来咱家的时候,您不是挺喜欢她的吗?” “喜欢是一码事,适不适合,能不能够又是一回事,玩归玩闹归闹,你需要一个男人,和咱们家旗鼓相当的男人,结婚后随你怎么跟小情人小玩意儿闹去。” 苏静安冷冷地哼了一声,她的态度旗帜鲜明,她不管秦时然是什么性取向,喜欢男生也好,喜欢女生也罢,但她必须选择一个对秦家最有帮助的男人,和他结婚。 至于她喜欢的那个女孩儿,如果秦时然能够说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做那个永远没有名分,永远见不得光的小情人,苏静安没话说。 “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罕见的,秦时然脸上的笑彻底垮了下来,她撕扯开那副差不多已经和她的血肉融为一体的完美面具,反抗着她的母亲。 “难不成你真要跟那女孩结婚?”声音兀地拔高,尖锐刺耳。 “从前我的答案是肯定的,现在也依旧没有变化。” 秦时然注视着她母亲,郑重地说道。 苏静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她指着秦时然,指尖颤抖,“你!” 花了大功夫保养的双手如少女般白皙娇嫩,顺着自己的手,苏静安看到了秦时然抿紧的倔强神情。 她突然醒过来,越是跟秦时然硬碰硬,她越是不吃这一套,她的大女儿看似什么都好说,实则不然,只有当妈的才知道她心里头犟得很。 怀柔攻略才是对付她屡试不爽的手段。 收了手,稍稍含了胸,苏静安的气焰一下就熄灭了,像是强弩之末,只为撑起最后那点虚幻的繁荣。 眼眶是被气又是忧愁地泛起了红,声音带些哽咽。 “你爸爸身体这样不好,指不定哪天就....” 秦时然瞳孔骤缩,搭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蜷缩着。 苏静安乘胜追击,声音悲愤颤抖。 “你忍心看着公司被你大伯叔叔蚕食瓜分了吗?” “我会解决的。” 嘴巴了像是含了一团干草,秦时然的声音又干又涩。 “你会解决?你怎么解决?莹莹还在读书,学的又是艺术,以后还得靠家里养,你又是个女儿,你拿什么跟他们争?何况你爷爷还健在!如若你爸爸不是长子,这公司还有我们家什么事?我们家只是个空壳子,秦时然你还不明白吗?” 秦时然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她妈打断了。 “建业集团家的公子,你必须得去见,月初他妹妹庆生,我们去一趟。” 说完后苏静安就打开包,拿出小镜子,对着镜子拢自己的头发,按按自己泛红的眼眶,留给秦时然大概两分钟的思虑时间。 苏静安拎包站起身,走之前留下句。 “你爷爷对他很满意,秦时然你不要让爷爷失望。” 苏静安走了,秦时然还久久盯着面前的那杯冷茶,眼底一片荒芜,手心被她自己掐出狰狞的指痕。 48希尔顿803号房 这几天,秦时然对于沉娆的任何需求都会无底线的包容,沉娆慢慢地也就不在那么不安、患得患失,她在秦时然的爱中得到滋养,她的爱人抚平了她的恐惧、焦虑。 她们在商场顶楼的饭店里吃过饭,也才七点左右的光景,两人便打算在商场里散步,随意逛逛。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么凑巧,沉娆挽着秦时然,正和她有说有笑,突然猛地一抬头,便看到了朝她们走来的宋筝,脸上浮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宋筝穿一条黑色连衣裙,剪裁极佳,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裙子是薄丝绒材质的,用金丝和细珠绣出一条丝滑飘逸的飘带,从一边的胯骨勾出一段平坦小腹腰,最后落到另一边的后腰上。 像一条漂亮的金蛇缠绕在女人腰上,诡异又惊艳。 她妆容精致,眼尾的泪痣大概用眼线加深了些,眼睛狭长妩媚,踩着高跟鞋步步生莲。 “哟,这不巧了,逛街也能遇上你们,真有缘。” 她在说那声”你”字的时候,咬音便格外重一些,而且目光也是暗幽幽地落在沉娆身上的。 “看来今晚战绩不错。” 秦时然的目光落在了她身边助理身上,助理两条手臂上挂着好几个品牌的购物袋,乖巧地站在宋筝旁边。 顺着秦时然的视线望过去,只是随意瞥了有,宋筝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嗐,这算啥,试了还可以,随手买了几件。” 宋筝的眼睛半眯了起来,落在沉娆身上又不着痕迹地快速滑到秦时然脸上。 秦时然跟她调侃了两句,最后摩挲着沉娆的手背,说道,“你还要继续?我们逛得差不多要回去了。” “好喔。” 宋筝笑眯眯地跟两人摆摆手,跟沉娆擦肩而过的同时,快速勾了一下她的手指。 沉娆挽着秦时然,面无表情地将那只被宋筝碰过的手在裤子上用力反复擦了几遍,好心情被败得差不多了。 但这只是个开头,晚点的时候,沉娆已经洗完澡,将一头的长发吹干,她有些累了,拿起手机往小沙发上一瘫。 屏幕亮起的同时,她也看到了宋筝的消息,十分钟前发来的,那时她还在吹头发。 “十点到希尔顿酒店,803号房。”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秦时然还在洗澡。 她刚被热水暖热了的身子瞬间冰冷,如坠冰窖。 空气变得稀薄,沉娆的呼吸愈发地困难,她开始颤抖,浑身都在哆嗦,尤其是手抖得最厉害,打一行字错别字多得吓人。 “你疯了,时然在家,我不可能出去的。” 几乎是发过去的瞬间,宋筝转眼就给沉娆发了一张对准她下体裸照,白的白红的红,画面顶端是她那张被欲色完全浸染的连,整体淫乱得不堪入目。 照片只是弹出来沉娆看了一眼便立刻退了出去,并立马删掉。 “你要做什么宋筝!” “你不来的话,我就把照片发给时然,我可不止这一张喔。” 她随后还发了一个特别阴阳怪气的表情图。 沉娆看着这段话还有这个表情图,气得肝都在疼。 那些被秦时然抚平的情绪一股脑地浮现了出来,这次秦时然不能再帮她了。 “时然....” 秦时然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刚出浴室就见到沉娆一脸犹豫地看着自己。 “宝贝儿,有事么?” 她用厚实吸水的毛巾将发梢还在滴水的头发包住,露出张白净的脸,清透的眼眸荡着柔柔的波光。 秦时然看人时的眼神总是真诚的,耐心的,在她这里又多了份深情与浓浓爱意。 浓密漆黑的眼睫轻颤,沉娆不敢直视秦时然的脸,但不看她又显得太心虚,于是她将目光落在秦时然嘴唇鼻尖连成的小叁角区域。 她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蠕动着,然后听见自己发出十分陌生的声音,干涩,沉闷。 “念儿想让我去陪陪她,她心情不好,家里出了点事。” 秦时然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秀丽的眉毛颦蹙着。 “这么晚?” 对上秦时然担忧的眼,沉娆觉得发声愈发艰涩,藏在身后的手握紧了。 “嗯,确实很突然。” 思虑的片刻,清透的眼眸在经历过风云变幻的挣扎后,秦时然问到,“你决定要去吗?” 沉娆低头,看着自己的从拖鞋中露出来的脚趾,闷闷地问到。 “你同意吗?” “当然娆娆,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现在急吗?等我吹两下头发然后送你去。” 49送上门挨肏 秦时然的话叫沉娆听了鼻头一酸,她闭着眼,将沁出来的眼泪逼回去,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如果过错全在宋筝身上的话,这样的说法就连沉娆自己也不能苟同。 她是怯懦又贪婪的小人,没有脸哭。 沉娆摇摇头,假装咳了两声,待声音没有异样后才说道,“不急的,你把头发吹干吧。” “好。” 秦时然已经从沉娆身边走过,去拿吹风机吹头发了。 浴袍白色的飘带在眼前一闪而过,然后消失,沉娆立刻转过身来,目光痴迷地望向爱人的背影。 “晚上我应该跟王念儿一起挤挤,就不会回来了。” 从抽屉取出吹风机,插上插头,在按下开关之前,秦时然回头问道。 “好,明天上课的书带了吗?” “带了的。” 沉娆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已经收拾好了并放在一边的帆布包。 她看着秦时然点了点头,接着便是吹风机的嗡鸣,她就站在那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时然吹头发,似要把她的一举一动映在脑里。 秦时然把她送到宿舍楼,沉娆站在繁星密布的夜空,在夏虫的鸣叫声中朝秦时然挥手告别。 待车尾彻底消失从视线消失,沉娆蹲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眼泪重重砸向干燥的水泥地面,草坪绿得发黑,颜色浓郁得引起沉娆的生理不适。 她睁着泪眼朦胧的眼,开始在平台预约网约车。 宋筝说的酒店,从学校开车过去要二十来分钟。 在等车的六分钟里,眼泪好似要跟时间赛跑,掉得又凶又急,她把帆布包藏在一棵低矮的灌木下,留在了那一小片浓郁的草坪里。 九点五十分,沉娆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门上烫金的数字,迟迟下不定决心敲门,她完全放空了,站在那儿好似脚底生根,深深扎进地板,让她无法动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门却被突然打开,一只森白的手从漆黑的房间里伸了出来,精准又快速地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了进去。 “啊!” 沉娆的尖叫声被锁在房间里,瞳孔为了适应骤黑的环境,放大到极致,眼睛睁得又大又圆。 沉娆什么都看不到,但宋筝却是能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的,她在黑暗中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沉娆的恐惧。 故意将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瘾君子似地深深嗅她馨香的脖颈。 嘴唇一寸寸蹭过她绷得紧紧的肌肤,鬼魅般的声音在沉娆耳边响起。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紧张?” 话音刚落,带着冷气的手已经从她衣摆钻上去,隔着薄薄的法式内衣扣上她的右乳。 沉娆猛地一抖,胸膛细腻的寒毛孔纷纷站立,她嘴刚张开,便被宋筝从后绕颈吻上。 “唔唔——” 腰上横着一条纤细却有力的胳膊,沉娆被囚在宋筝怀里,动弹不得,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沉娆夜视能力极差,视线被剥夺后,触感便愈发鲜明。 宋筝过于炙热的唇舌、口腔还有在她身上游走的冰冷手指,像烙印一般深深刻入神经,战栗的不仅是肉体。 “时然陪了你好几天,开心吗?” 宋筝眯着眼,手心里的柔软被她肆意玩弄,乳头顶着薄薄的内衣,抵着她的掌心。 她吻着沉娆敏感的耳,用要吃下它的架势大口含吮,粘腻的水声响起。 “我叫时然出来,她都不出。” 沉娆已经抖若筛糠了,但还是对着宋筝的位置,正色厉声到,“别提她。” 一提到秦时然,沉娆立刻警戒了起来,像忠诚的骑士,守护她纯洁无暇的公主,不容人亵渎。 黑暗中,宋筝黑漆似的眼眸一片冰冷。 她用手指把沉娆玩得彻底软在怀里,让她只能张着的嘴只能喘息,只能被自己的唇舌侵犯。 宋筝还是发现,沉娆不说话要比说话的时候好太多了。 从沉娆的反应中,宋筝发现了她夜视差这一特点,于是故意不开灯,在一片漆黑中,将她抵在窗台上凶猛后入。 喘息的唇也被手指占据着,与性器交合的进出动作同频。 性事冗长,结束后沉娆瘫在床上缓了好一阵,才坐起来开了灯。 房间明亮如昼,沉娆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随意擦拭了几下便团成团丢入垃圾桶。 她背对着宋筝穿衣,衣服布料摩挲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被子只随意盖了一半的宋筝,袒胸露乳地倚在床头,魇足地吸着烟。 烟灰长长的一条,却没见有要断的趋势。 “你去哪?” 猩红的火点一闪一闪的。 “我回去。” 沉娆双臂往后一绕,熟稔地扣上内衣扣,然后开始套上衣。 “秦时然那?” “学校。” 她从床上下来,上衣下摆卷了几道,露出一大截纤细的腰肢,宋筝看着那两瓣漂亮的白臀被内裤裹住,顶出一个饱满的圆弧。 “跟我睡一晚呗,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宋筝含着烟,他秾稠到艳丽的五官在淡蓝色的烟雾下若隐若现,很是蛊人。 “我明天有早课。” 提起裤子,利落地拉上拉链,粘稠的液滑落,将内裤打湿。 “我送你。” 淡红的唇呼出一口气,烟雾愈发浓厚。 “不用。”沉娆很是冷淡地说道。 唇瓣含着的烟猛地上下一点,长长的烟灰落在被面上,冷白修长的指将烟按在烟灰缸里,滋啦一声,太阳穴的青筋跳动,宋筝压着怒,眼尾染上绯红。 “沉娆,你偏要闹是不是?” 沉娆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筝,眼神冰冷。 “我送上门来给你肏,肏够了,也该让我走了吧。” “你说这些?!” 宋筝的脸色冷凝,阴恻恻的,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海面,面上平静,底下却是暗潮汹涌。 看到这副模样的沉娆产生了某种报复的快感,她冷嘲地翘了点唇角。 “就连妓女也有不留夜的权利吧。” 她把自己称作妓女,宋筝便是嫖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在她转身前,她瞥见宋筝瞬间收缩的瞳孔。 好似猛地咳出一口积塞已久的浊痰,通体舒畅,没有比这个形容更符合沉娆当下的情境了。 走出酒店,被凉爽的江风一吹,理智回笼,沉娆开始后知后觉,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逞一时口舌之快。 沉娆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毛病了,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产生逆反心态。 她这样来一出,最后还不是要承受宋筝的怒火? 真是个蠢货。 沉娆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滴滴已经到了,她晚上要在学校旁边的酒店睡一晚。 帆布包,会拜托王念儿早上去教室的时候顺便带去。 50见到宋筝的第一反应是躲 课已经都上完了,但还有有结业考试,从设计到打板,最后要做成品展示,所以沉娆还是要成天往学校跑,就连放国庆都跟王念儿待在学校里,跑布料市场挑选面料。 国庆一过,天就开始冷了,早上起来窗户玻璃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沉娆赤着脚跳到窗前,兴奋地趴在窗玻璃上,隔着霜雾观看朦胧的院子。 “起这么早?” 秦时然的声音还带着刚醒后的沙哑,双臂环着沉娆的腰,将她抱起一点,让光溜溜的脚丫落在她拖鞋的鞋面上,从后将沉娆抱了个满怀。 女孩子的身体软若无骨,散发着好闻的馨香,温温热热的,叫人拥住了就放不开手了。 沉娆将窗户打开,夹杂着霜和树叶清苦气息的冷风拂在面上,整个人一下子便清醒了,她眼睛亮晶晶的,对着半开的窗深吸一口气,顿时沁凉无比。 隔着窗户看时,那片绿是糊成一团的,没有窗户的阻隔,那像是被牛奶淋过的浓郁绿色,更直观也更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沉娆眯着眼还能看到远处绿叶上结的薄薄的晶白色的霜,她笑得眼睛弯弯的,“是今年的第一场霜吗?” 秦时然早已习惯了小恋人的天真烂漫,她对外头雾蒙蒙的一片不敢兴趣,只是掀眸淡淡瞥了一眼。 她的目光在落到沉娆姣好的侧脸时,又变得含情脉脉了,她极温柔地吻了吻女孩的后颈,声音平缓舒适,“应该是的。” “今天要”收工”了,所以很开心。” 沉娆转过来,双臂往上一伸,秦时然便将她抱了起来。 “明天给你庆祝。” 沉娆像无尾熊似地挂在秦时然身上,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为什么不时今晚呢。” 单手稳稳抱着沉娆,空出的手将窗户关上,秦时然用沾着凉气的指捏了捏她翘翘的小鼻尖,用温柔到令人沉醉的声音说道,“晚上有点事。” 湖水一般的眸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暗色,被长而浓密的眼睫敛住。 “好喔!” 心情明朗的沉娆只顾着开心,在秦时然怀里动来动去。 秦时然送沉娆去学校,沉娆穿着毛茸茸的毛衣,色调是浓郁的苔藓绿,下身穿一条偏宽松的蓝色直筒牛仔裤,踩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露出瓷白的纤细脚踝。 她散着乌黑的头发,抱着保温杯,青春洋溢地站在车门笑容稠稠地朝秦时然挥手。 “拜拜~” 秦时然也是满脸笑着挥手,看沉娆的眼神都快融化了。 等车开出去后,秦时然身上的气压才彻底低了下来,满脸凝沉。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看。 是苏静安发来的消息,“五点半要到,打扮得漂亮点,” 不加遮掩的厌恶浮现在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秦时然是想过彻底离开那个家,丢下一切,和沉娆去国外定居,领证,成为合法伴侣关系。 可这么多年来被刻意训练出来的责任不允许她做出这般没有担当的事情。 自酒店那晚过后,小半个月沉娆都没受到宋筝的骚扰了,原因是宋筝又有出国拍摄的行程,要去迪拜拍摄纸醉金迷的摩登女郎。 这个消息是她在宋筝工作室的官方微博上看到的,她原本没有玩微博的习惯,而现在她每天都会浏览微博,就为了看宋筝的行程动态。 所以当她在校门口看到原本几天后才回国的宋筝时,被吓得不知所措,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躲,转身往拐角跑,用百米冲刺的劲儿跑进地铁站,安检、扫码进站一气呵成。 51陪你在地铁“玩” 随意搭上一趟地铁,沉娆靠在栏杆上气喘吁吁,她抱着侥幸的念头,如果宋筝没看到自己呢,体测都没跑过这么快的。 但她真正松下来一口气是在车门彻底关闭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手机,屏幕刚亮,她便当场僵化,黑黢黢的窗玻璃上映着一张苍白得像鬼的脸。 消息是宋筝发过来的,只有简短的四个字,却叫沉娆彻底绝望。 “抓到你了。” 从车缝挤进来的风发出呜咽的声音,车厢里的人都各干各的,要么戴着耳机闭目养神,要么低头专注地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点着,要么单手滑动屏幕浏览讯息或者看小说。 只有一抹纤长高挑如模特般的身影从一节车厢径直走向另一节车厢,她戴着口罩,只露出立体深邃的眉眼,她的经过,并未引起多大注意,只在沉娆心底掀起了轩然大波。 沉娆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每一步都狠狠地踩在了她的心尖上。 阔落的风衣下摆稍稍飘动着,漆黑的车窗映着她挺拔的上半身,每一步都踩得极稳,像是从地狱来的索命厉鬼。 将沉娆逼近角落,宋筝穿着版型阔落的经典驼色风衣,还穿了带有些后跟的马丁靴,身高直逼一米八,高挑身材往那儿一站,沉娆便被包在她怀里,从外头根本看不出里面还有个人。 她俯下身,口罩贴着沉娆的耳,稍眯了眼,压低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危险。 “你想玩么,我陪你。” “不....” 沉娆微张着嘴,下唇稍稍碰了碰上唇,做出了个口型,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可怜地被禁锢在由冰冷墙面组成的角落,瑟缩着身体,像是被挖去了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透出灰败的绝望。 “宝贝儿你得打起精神来呀,我们还有好多时间可以慢慢玩。” 宋筝像条五彩斑斓的毒蛇,缠绕着她的猎物,一点一点地绞紧,不久后便是可以享用猎物的时候了。 沉娆眼中的灰败逐渐加深,目光所及皆是宋筝驼色的风衣,还有里面白色的打底。 她那样高,高得像监狱高耸入云的墙,在这样狭窄逼仄的角落里,沉娆被她周身冷香环绕,即使身体没有贴近,那种压抑的强迫感依旧在折磨着沉娆的神经。 车厢突然一顿,然后是下车提示音,那个站是在商业楼附近,下班的人群蚂蚁般涌入,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厢一下被密密麻麻的人挤满了。 沉娆被转了个身,接着”嘶啦”一声,牛仔裤的拉链被拉了下来,在不算安静的车厢里,如同当头棒喝一般,将沉娆整个敲打地呆愣住。 她用手去挡,却被宋筝的一声极轻的冷笑吓住,双手像风干的树枝,僵直得一动不动。 然后那只带着冷意的手便钻进了她的裤子,在她大腿根部揉弄,抚摸。 沉娆面前虽然是两堵九十度连接的墙,背后是宋筝炙热的胸膛,她看不见任何人,但她却能真切感受到许多人的存在,他们的呼吸声、交谈声都令沉娆处于崩溃边缘。 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被拉开拉链,随意亵玩的经历远超沉娆的认知。 然后,这仅仅只是开头,当那些被她体温捂热的手指开始从内裤边缘挤进去,卷起那些脆弱的面料,指尖直接接触阴部的时候。 沉娆猛地弹了一下,随后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不敢在这种地方反抗宋筝,就连阻挡也不敢,宋筝是个疯子,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可以不在乎这一切,但沉娆还是要继续留在这个城市生存的人。 沉娆捧着手机,指尖剧烈颤抖,打下重复的叁个字,“求求你,求求你。” 她扭过头,泪眼婆娑,被惊吓住的模样很是可怜,颤巍巍地将手机立起来,屏幕面相宋筝。 宋筝插在她丰腴柔嫩大腿根的手,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继续抚弄着。 她稍稍低了头,隔着口罩吻了吻沉娆的脸颊,嘴唇亲昵地贴着她的耳,用气音说道,“你乖一点。” 沉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屏幕上飞快地敲下数个字母。 “我很乖,我会乖的。” 急切地望向自己的模样,眼睛亮晶晶的,那种含着泪光全心全意注视着你,好像你是她的唯一的目光真的很动人。 但宋筝这次却不会再被打动了,沉娆看到她的第一眼是想跑,这真的狠狠地伤了她的心。 狭长锐利的凤眸弯了些,稍稍变得柔和以造成松动的假象,她亲昵地用下巴摩挲着沉娆的脸。 在她的屏幕上打下两个字,“骗子。” 52看到我还跑吗? 宋筝的手指又长又直,一层薄薄的皮肉包裹着骨,很是骨感,包含着女性柔美的同时蕴含了一定的力量感,特别是手上使劲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细骨会一起突起,性感得不得了。 某站上有人剪过她手部特写的色气向视频,引得无数姬女舔屏,在弹幕纷纷脱下裤衩,齐呼”老公超市我,老公手指查我学历。” 沉娆不知道这些,但这并不妨碍宋筝的手指插进她的穴,将她玩弄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的手指怎么会这样长? 在沉娆以为已经进得足够深的时候,竟还能继续往里插入,最后穴口触到她手指根部的时候,宋筝的手指几乎埋到底了。 沉娆被困在由两堵墙组成的90度角落和宋筝密不透风怀抱围合而成的囚笼里,她看不到任何人,只能从宋筝衣摆下方看见好几双鞋,有穿黑色皮鞋的,有穿肮脏球鞋的,还有穿高跟鞋的。 她不敢挣扎,怕一乱动,宋筝的风衣被掀开了,她淫秽的模样也就被暴露在数不清的目光下了。 沉娆满脑子都是她被宋筝抱在怀里,在挤满了人的地铁车厢侵犯,这个认知不停地攻击着她的羞耻心,她身为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素质。 浑身都被羞愧撕扯着,沉娆不愿面对,每每即将陷入保护自己的虚幻中,又被拉出来,强行面对血淋淋的事实。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被宋筝修长的手指进入,先是一根、而后是两根。 大拇指抵着阴蒂打旋,食指中指撑开穴肉进入,指腹狠狠擦过敏感点,下腹开始抽搐,身体最深处似乎产生了某种震颤,然后一阵又酸又麻的电流袭击全身。 最让沉娆罪恶的是,身体经历过最初的抵抗,开始产生了快感,这让她感到自我厌弃。 她死死咬住下唇,封住那些喘息、呻吟,牙齿在下唇磕出四个深深的窟窿,铁锈味的血刺激了沉沦的理智,让她从性欲的泥潭中抽身而出。 也仅仅只能维持短暂的抽离,因为下一秒她便被极富技巧的指奸卷入了深海,睁着迷离空洞的眼眸,唯一能坚守的便只有紧紧闭上嘴,不让声音泄出去。 宋筝还会趁着地铁到站上下车混乱的档口,抱着她的腰,手腕飞快抖动,带动了插在穴里的手指快速抽动。 搅弄液体的声音在沉娆听来十分明显,她羞愧得恨不能彻底消失,沉娆很紧张,那里也夹得紧,但宋筝总有办法叫她被迫打开身体。 两叁个站过后,沉娆可耻的,在塞满了人的车厢里高潮了,喷涌的水流打湿了宋筝的手指。 在她闻到那熟悉的淡淡麝香以及腥甜的气味时,瞳孔猛地皱缩。 因高潮而泛红的脸颊也瞬间褪去,变得苍白。 “什么味啊,你闻到了么。” “坐地铁呢,不都是乱七八糟的味道混在一起吗?” 沉娆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听到有人在跟同伴讨论,她神经立刻紧绷,原本淡淡的麝香也变得愈发浓郁、清晰,沉娆像是被当众打了一耳光,无地自容,只有畜生才会当众交合。 她浑身都在抖,怕得不行,害怕说话的女生发现在一旁的角落里,有个人裆部大开,被玩得喷了水的女生。 “我总觉得这个味道怪怪的。” 最开始说话的女生呢喃着,声音渐渐消了下去。 留下被羞耻、紧张、惊恐情绪包围住的沉娆却迟迟走不出来,她尽力将自己蜷成一小团,抖个不停。 紧贴着沉娆的宋筝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变化,手仍恶劣地插在她双腿间,将手指上的爱液一点点抹在她大腿根、内裤上。 鼓鼓的阴部被手指隔着内裤抚弄着,并且有再来一次的迹象,察觉到这一点的沉娆眼前一黑。 她嘴唇哆嗦得厉害,在宋筝的手指往下滑的时候,绵软无力的身体转了过去,和宋筝面对面。 沉娆主动抱着宋筝,将脸贴在她胸前,她在抱住一个强奸犯,这个认知让她每个细胞都在抗拒着跟宋筝的接触,但她别无他法。 沉娆仰着脸,哭得满脸都是泪痕,发丝凌乱地沾在唇边,目光是被彻底打碎的妥协。 “不要不要....” 宋筝低头吻她,蜻蜓点水的亲吻,像一根羽毛落在布满了裂纹的玻璃瓶上,顷刻间,玻璃瓶便支离破碎。 如果沉娆之前被宋筝对待的那些可以算得上是绝望的话,那经过这次,她才知道什么叫炼狱,有些人的狠与恶是没有底线的,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去经历这些了。 “看到我还跑吗?” 唇覆在沉娆耳边,她压低了声音,用气音说道,说完后便抬起头目光和沉娆对视。 她眸中含着的笑,像在装满了冰块的玻璃杯里滚了一道似的,冷冰冰的瘆人,眼尾像甩出去的利刃,透着寒意。 沉娆明明不冷,但额头、后背还是渗出了冷汗,细细密密地铺了一层。 她生理性地颤抖、战栗,颤巍巍地望向宋筝的眼,那双会吃人的眼,呆滞地摇头,眼泪跟汗一起从脸颊滑落,在车厢惨白的灯光照射下,瞳孔震颤,可怜极了。 宋筝俯下身,稍稍偏了头,将耳朵贴在沉娆唇边,直到亲耳听见她带着哭腔的”不跑了”,才略显满意地抬了抬下巴。 53你不乖,还有比这更过分的 沉娆缩在宋筝怀里,像个提线玩偶,由着宋筝帮她拉上拉链,整理衣服,然后被她用干燥的手背擦拭脸上的泪痕,凌乱的头发。 她实在太狼狈,苍白着一张脸,浑身哆嗦着。 宋筝便脱下风衣搭在她身上,拢好,阔落宽大的风衣穿在她身上就像小朋友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将她整个包裹住。 周身都是宋筝身上那股幽幽的冷香,沉娆闻了几欲作呕,纯粹是心理上的不适,可她却不得不接受、甚至适应这股强加上来的冷香,因为宋筝搂着她,那风衣便成了沉娆身上的一张皮,摆不脱,甩不掉。 下站前,沉娆终于鼓起勇气从宋筝怀里抬头看了一眼,她望见密集的人头,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耐、冷漠,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刚发生过的荒诞闹剧,这让她感受到了稍许慰藉,不至于走向极端,变成个疯子。 临走前,她看见一张抬起来的脸,和那人目光对视着,看到那人眼瞳惊讶地瞪大了,那脸上分明写着,”啊,这里还有个人啊,脸色这样不好,难道是生病了,真惨。” 沉娆被宋筝带出地铁站,外头的天已经全黑了,被冷风一吹,沉娆打了个激灵。 宋筝把她塞进一辆停在地铁口的黑车里,用风衣外套将她裹好,抱娃娃似的抱在怀里,沉娆好久都不能从噩梦中清醒过来,浑身冰冷,浑浑噩噩地看着车窗外不停划过的陌生建筑。 “你乖,我就不这样玩你。” 宋筝往后靠在座椅上,手松松拢着沉娆的腰,脱下口罩的她露出了锐利的,具有攻击性的脸,此刻那张脸上正浮着刻薄的浅笑,仰视的姿态丝毫不减她周身强大的气势。 她好像没看到沉娆僵直瑟缩的瞳孔,稍歪了歪头,慵懒的长卷发也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脸颊上,高挺的鼻梁映下深深的阴影。 宋筝唇瓣的颜色是极淡的粉,整体还是苍白的嘴唇咧开,露出整齐森白的牙,冰冷雕塑般残酷。 “你不乖,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不是把自己跟妓比么,这算什么,要真当众赤裸性交你该怎么办啊。” 说完后,她好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真的有仔细思虑过实施这件荒谬的事情。 她说得倒是轻描淡写,但却在沉娆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沉娆微张着嘴,脸色完全凝沉住,车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她脸上,模样像是刚被搅浑了的水里捞出来似的。 “不...不...”沉娆哑着声音小声地说道。 “这就接受不了了?” 宋筝笑了,笑得残忍极了,隐在暗色中的危险眼眸一闪一闪的,她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沉娆冰冷的脸颊。 “看来时然是没带你去过那种趴了。” 沉娆已经哭不出来了,睁大了眼,眼底一片空洞、荒芜,像被轰炸机狂轰过的小镇,寸草不生,硝烟四起。 秦时然是沉娆的初恋,18岁初尝禁果,秦时然给她带来的性爱体验是极温柔美好的,她对性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看过最”脏”的叁级片是狗交式并伴随有”婊子”等辱骂。 所以当宋筝提到这些的时候,沉娆是完全被吓坏了,整个人都是蒙的,并且感到极其恶心以及恐惧的。 “沉娆,都到这份上了,你不会还以为自己能躲过去吧。” 她抚摸着沉娆的脸颊,眯着眼打量着沉娆,观察着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轻笑出声,“只要你接受我,即使是表面上,我就是最好的情人。” 看着沉娆脸上浮现出来的迷茫,宋筝眼里总算是有了些温度,她捧着沉娆的脸,舔舐着沉娆下唇残留的血迹,她舔吮得太用力,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渗出新鲜的血液,两人唇齿之间全是血腥味。 “现在,把舌头伸出来。” 沉娆的眼睫只是猛地一颤,随后还是颤巍巍地伸出了一点舌尖,被宋筝卷了去。 这个吻很是温柔缠绵,可沉娆却在浓重的血腥味中几欲作呕。 “知道我怎么会出现在你学校门口么?时然告诉我的。” 湿吻结束后,宋筝挑去沉娆唇角来不及吞下的涎液,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沉娆眼里闪过挣扎,殷红地唇瓣张张合合,最后只沙哑地说了叁个字,“为什么。” “她去参加建业集团家小公主的成人生日宴了。” 宋筝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沉娆,生日宴其实是相亲宴,这个宋筝不打算告诉沉娆。 既然秦时然没有主动跟沉娆说,她也不会提。 她把沉娆带回家,对她说,“你今晚留在这。” “时然要在她父母家住几天,叫我接你回去,顺便商量一下你实习的事情。” “所以....” 宋筝耸耸肩,“是时然将你拱手送给我的。” 她把和秦时然的聊天界面给沉娆看,沉娆一条条看完,心下大惊。 她抖着手打开手机,发现秦时然给自己发过很多条微信,但当时她在给衣服收尾,手机开了静音没看到,秦时然的信息后来又被班级群的信息压了下去。 “时然说你课程都上完了,结业作业也弄完了,那你从明天开始实习吧,我带你过去,认认人,熟悉一下工作。” 宋筝看沉娆低垂了眉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提高了音量,在末尾的时候威胁性地压低拖长了尾音。。 “宝贝儿。” 沉娆只是飞快地看了宋筝一眼,脱口而出,“好。” 真是懂得该怎么气人。 “考驾照没有。” “考了。” “时然没送你车?”宋筝挑眉。 “太贵了,我没要。” 沉娆摇摇头,紧抿着的唇瓣透出倔强。 “啧。”宋筝的指尖落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眼神晦暗不明。 54分叉口 秦时然和张旭东在他妹妹的生日宴上见面,她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是清俊的贵公子。 两人家境相仿,年龄相仿,又同是公司的继承人,聊的话题都能接得住。 看到两人交谈甚欢,郎才女貌,引起不少人注目,一旁穿着白色礼服裙端着香槟的苏静安露出了满意的笑。 她是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野鸡,凭着一副姣好容貌和名牌大学的履历钓得了个金龟婿,没为秦家生个儿子是她永远的伤,不过好在大女儿处处优秀,也合老爷子的眼缘,老爷子是打心眼地喜欢她,否则也不会点名让她接班。 等两人结束谈话,苏静安来到秦时然跟前。 “结束后你去爷爷那儿坐坐,司机会送你过去。” 秦时然抿着唇,低垂了眉眼,听从母亲的安排。 秦时然是家族中最出色的那个孩子,这有相当一部分原因归于苏静安的严格教育,她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从小,她的生活就被各种课程堆满,没有喘息的空间。 大家族的孩子怎么能不会乐器呢,秦时然从小就被迫学小提琴,她样样悟性高,唯有对艺术开不了窍,于是便被要求增加训练强度,学完重点课程后就被关在琴房里练琴。 秦时然是恨小提琴的,小小的她待在琴房里,不止一次想把小提琴摔碎。 不过她在太小的时候便被装进了套子里,按照被规划的模样长成,自然也做不出那些出格的事情。 等她脖子、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小提琴终于有了长进,她也在漫长的练习中爱上小提琴后,母亲却不再让她拉琴了。 一直到现在,秦时然都深刻地记得苏静安当时的表情,很是轻视地往她心爱的小提琴上一瞥。 “拿得出手就行了,咱又不是要去拉琴的,” 那时候秦时然念初二,拎着自己琴在这个她洒下无数泪水和汗水的琴房站了好久,久到橙红的夕阳一点点消褪,久到额头上的汗都冷了。 她用沉默哀悼她的小提琴,最后在暮色来临前,将小提琴轻轻放入琴盒,此后只有在当众表演前,才得以重新抚摸她的琴。 她家里人的态度都很奇怪,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傲慢。 秦时然有一个女性恋人,她爷爷也是知道的,也找人调查过沉娆的资料,得知是个家世清白,为人良善的小女生后,也没说什么。 最后就只是把这种行为当作一种无伤大雅的癖好,他把这种关系称作一种游戏,有人喜欢赛马,有人喜欢玩车,可以玩玩,但要动真格就不行。 爷爷住在古色古香的老宅里,老宅里布置的都是红木家具,沉稳肃穆,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焚香。 “爷爷。” 秦时然由阿姨引进书房,恭敬地朝正挥笔书写的鹤发老人鞠了半躬。 老人在写完一字后,才抬头看向秦时然,他将毛笔放在笔搁上,眼神依旧精明锐利的老人脸上浮了些笑意,他看秦时然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副完美杰出的作品。 “嗯,也难得你大晚上的抽空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他招呼秦时然坐下,欣然问到。 “建业家的公子怎么样啊。” 秦时然端正地坐在矮凳上,眼珠稍稍转了转,中肯地回答道,“是一个难得不浮躁的二代,各方面都很优秀,也很有见解。” 听到秦时然这般说,老人笑声爽朗。 “爷爷的眼光还是可以的,他老子当过兵,要不是家里要他回来继承家业,想来在部队里也是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这样的人教养出来的儿子肯定也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 “爷爷说得极是。” 第二天宋筝送沉娆去工作室,她穿了一件黑色宽松版型的西装外套,内搭是一件真丝的吊带裙,平领的设计不漏沟,腰际还掐出了松松的褶皱,穿一双小白鞋,长发用卷发棒卷了松松的大卷,素颜涂了个偏玫瑰调的口红,一眼望去是随性的慵懒。 沉娆的衣服是宋筝给她挑的,内搭是棉麻的白衬衫,外边套一件棕色的毛衣,下身配一条黑色窄脚牛仔裤,素颜清爽乖巧,宋筝很是满意。 “残筝”位于市中心的CBD,有一整栋的独立办公楼,每一层都是不同的部门,设计部又分了好几个版块,板块下又分了好些系列。 早高峰挺堵,宋筝开车过去也就十来分钟。 “给你打个照应,让他们好好关照你。” 宋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沉娆却皱紧了眉,“别这样,我是去实习,去学习的。” “好吧。” 宋筝耸耸肩,刚要搂上沉娆的腰,被她避开。 “公众场合你注意点,你是公众人物。” 沉娆颦蹙着眉头,低声呵斥的小模样叫宋筝心痒痒的,她趁沉娆不注意的时候,猛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 宋筝笑得跟偷腥的狐狸似的,见人要生闷气,于是赶忙上去哄。 宋筝这人就是”贱”得很,不仅脾性阴晴不定,还总喜欢去逗沉娆,把人弄得生气了,又觍着脸去哄。 55实习生 沉娆一言不语,觉得宋筝这人大概有些人格分裂,明明昨天才对自己做过那样过分的事情,现在又跟没事人似的,是觉得在做过那样过分的事情后,自己会轻易地原谅她吗?沉娆真的不懂她的脑回路。 但真要在宋筝面前使脸色,沉娆是万万不敢的,她是真的怕宋筝把她带到club当众交媾。 她忍着宋筝的骚扰,好在在走进那幢颇有设计感的大楼时,宋筝总算是跟她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 步入大楼的男男女女穿着打扮都很有自己的风格,妆容精致,见了宋筝都喊她总监。 宋筝既是残筝的品牌创始人,是第一大股东,也担任着残筝的设计总监职务。 宋筝范儿特足,脸上的笑全都收敛了,眼尾压着漫不经心,不甚在意地颔首回应。 她直接把沉娆带到了最高层的办公室,最里面那位一边盯着电脑,一边喝咖啡,听到两声敲门声后,刚要生气,抬头望见是宋筝时,那股子气立刻消掉,脸上展了秾秾的笑。 她起身向宋筝迎来,很是欢迎地往宋筝肩上捶了一下。 “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小的诚惶诚恐。” 毫不客气地拍下薇安的手,顺带翻了个白眼,“去你的,给我整这阴阳怪气的。” 然后稍,“代理总监薇安。” 单穿了一件黑色羊绒衫的薇安这才发现宋筝身后跟了个漂亮的小姑娘,疑惑道,“这位是。” “您好,我是实习生沉娆。” 声音清脆悦耳,不骄不躁。 宋筝是个没礼貌的,直接搂了沉娆的腰越过薇安,带着沉娆坐在长沙发上,其中一条长腿往另外一条长腿上一搭,丝滑的裙摆上移,露出一整段纤细修长的小腿。 “带小朋友过来实习。” “哦哦。” 薇安坐在两人对面,不无好奇地悄悄打量着话少的沉娆。 宋筝叼了根烟,深吸了口,而后夹在修长的指间,线条锐利的凤眸扫过去,“谁带她?” “林臻。” “谁?” “新锐设计师,年纪轻,但拿过不少奖,废老鼻子功夫挖来的,下一季的设计灵感交给她了。” 宋筝眯着眼哼了声,“把她叫过来....” 在宋筝身边如坐针毡的沉娆隔着她宽大的西装外套往她腰上掐了一把,宋筝瞥见小朋友抿紧了的倔强的唇,无奈地耸耸肩。 “行吧行吧,薇安别跟下边打招呼,小朋友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她望向沉娆的目光不自觉的带了宠,深情又专注,把薇安看到目瞪口呆。 “懂?” 宋筝转过脸来,朝薇安扬了扬尖细的下巴,指间袅袅升起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脸。 “没问题,照你说得做。” 宋筝朝沉娆露出个求夸的表情,沉娆没搭理她,淡淡地移开视线。 带沉娆的林臻是个才华横溢有些盛气凌人的年轻设计师,无差异地略显刻薄地对待着沉娆。 “我看了你的作品集。” 年轻而富有才气的设计师都免不了有些恃才傲物的臭毛病,沉娆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紧张地握紧了手。 林臻手上转着根彩色铅笔,斜着眼看人,轻飘飘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还不错,挺有灵气的,今年我们一共招了四个实习生,我点名要的你。” 她扬着下巴,用彩铅指了指沉娆。 “谢臻姐赏识。” 沉娆松了口气,唇边勾了笑回应。 林臻狂轰乱炸般说完工作室的发展方向,下一季的设计灵感,工作注意事项,最后给沉娆布置了点小任务,之后留下句“你好好干。”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顶楼办公室的宋筝还没走,虽然经纪人王颖已经打过两通电话来催了,她还是没挪地儿,不放心地在看调出来的监控。 薇安看她脸色越来越黑,在一旁直冒冷汗,大气不敢喘一下,实时监控的内容她也自是看到了的。 “不用我教你吧。” 凤眸阴翳,漆黑如墨,气压低得吓人。 “是,我一定好好交代。” 实习第一天,沉娆得工作是找图,做灵感板,写一些文案。 “娆娆,实习还适应吗?” 沉娆刚坐下来没多久便看到秦时然发来了消息,沉娆扫了一眼正在埋头工作的同事,扯了扯唇角,露出个微笑来。 “嗯嗯,适应的,同事们都挺好的。” 只不过只有一点点点点冷漠。 “那挺好的,下班去接你。” “嗯嗯。” “阿筝留你在她那儿睡了一晚?” “是啊,她说她那近,不想大老远跑到御湖接我去工作室了。” 沉娆手心冒了汗,黏糊糊的,她从工位上抽了张纸,攥在手心里。 “她也是有心了,御湖确实离得有些远了,阿筝那儿就在市中心,方便很多。” “娆娆要不我们也住一个市中心的公寓吧,方便你上班。” 秦时然和沉娆聊着,母亲发来的消息令手机无间断地震动着,她默默点开了静音,屏幕依旧是和沉娆聊天的界面。 “你不是不喜欢住公寓么。” 秦时然总是很暖很体贴,沉娆眼里浮了秾秾笑意,她边回消息边开始了工作。 “我可以适应的。” 沉娆不置可否,发过去个亲亲的可爱表情图。 56给她出气 实习是从打下手开始的,先了解基础事项,然后团队里分出些简单的活给实习生干,实习生再一点一点上手。 沉娆已经实习一周了,整个组的咖啡似乎是被默认交代到她头上,沉娆每天下午午休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楼出大门左拐步行二百米买咖啡,晒一路回来脸蛋都是红红的。 沉娆身为职场新人,帮着做点事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虽然有些人老大爷的做派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宋筝却因此大发脾气。 宋筝工作也很忙,虽然她现在主职是摄影师,忙着给各大时尚杂志拍封面。 五大刊的杂志封面竟都邀了她去拍,惹得一众无活可干的商业摄影师在微博一齐火力全开地攻击她,发阴阳怪气的微博内涵她。 宋筝对于自己叁天两头地挂热搜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在意,甚至都懒得发声去回应、内涵那些酸鸡,该干嘛干嘛,忙完后一得空就往工作室大楼钻。 除了王颖和薇安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外,没人知道她的真正用意,她底下的设计师们还以为宋筝要重新杀入服装设计圈了,个个翘首以盼。 薇安也半真半假地传达了设计师们的议论,只见她冷冷哼了一声,“这一套我都玩腻了。” 确实玩腻了,顶尖服装设计上的那些大奖,拿了一轮又一轮,办的秀场场都出圈,设计的高定礼服有市无价,只放在展览厅做展示,做服装设计做到她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人家不到叁十岁就活成了传奇,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凑巧宋筝那天去工作室,在大楼门口看到沉娆两手提了两大袋的咖啡,顶着大太阳晒得脸通红,白嫩的手心被勒出深深的红痕。 当下就起红了眼,手里的墨镜腿被她捏得变了形,她特意等沉娆上去了,才打电话叫薇安让人把她支开。 随后她冷着脸进了电梯,进到公开办公室的时候,扫了一眼,见每人桌上都放着一杯咖啡,沉娆的工位是空的。 她拎了一本厚厚的杂志,往桌上重重一甩,发出的巨大声响还让胆小的女员工吓出了小声的尖叫。 等到鸦雀无声后,她剑锋似的目光冷冷扫过每一双望过来的眼,凝沉的脸略微抽动。 “怎么,叫个跑腿这么难?实习生是来给你们买咖啡端茶倒水吗?” 穿着黑色风衣的宋筝气压低得吓人,整个大办公室的十几号人大气不敢出,在底下面面相觑。 身为头儿的林臻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竟然会闹得这样大,她紧张地走到宋筝身边试图解释,“总监,是这样的....” 宋筝低头睨了她一眼,声音跟冰渣子似的,“你是负责人?” “是...”林臻竟瑟缩了一下。 “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宋筝转身便走了,风衣下摆飘扬,在腿上轻轻拍过,面色铁青,眼神阴翳晦暗,好似来自恶狱的使者。 平常林臻也是个气焰极盛的人,这会儿被吓得脸色苍白,忐忑地跟在宋筝身后。 其实也不是林臻叫沉娆去买的咖啡,谁叫沉娆去干这活的她也不知道,不过又用不着她自己跑腿,而且购买咖啡的钱也可以报销,于是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这种事情成为常态了。 没想到就这么一点小事,被宋筝上升到管理问题,职场霸凌问题,林臻心下也叫冤,当天在办公室被宋筝骂到哭。 这事儿沉娆并不知道,等她回来后,发现办公室气氛不对,但她身为一个小菜鸟也不敢多问,兢兢业业地做着上级安排的活。 骂完林臻,宋筝又上去找薇安算账,明明当初她好生交代了,薇安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薇安其实也一脸懵,谁知道林臻这家伙情商这么低,这么轴,听不懂她的暗示,竟放任人指使沉娆干这种活,晕。 这件在小组内发生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是在整栋大楼传开了。 没人关注到那位引发这件事的实习生来头有多大,这件事全程都聚焦在宋筝身上,大家都意料于宋筝对职场作风的严格管理。 工作室迅速刮起了一阵肃清整顿之风,职场老人们自然在私底下怨声载道,但对于初入职场的新人来说,宋筝这一举动可谓是大快人心。 另一个组的实习生饱受职场新人的苦,经过宋筝这一出,没人再敢让她干那些”顺手”做一下的活了。 当那位实习生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之后,沉娆心中飞快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宋筝的这一操作既给她出了气,又没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沉娆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 “快吃吧,再说下去你饭都要凉了。” 沉娆曲起手指在桌面敲了敲。 坐在她对面的实习生扒了两口饭,由衷地感慨到。 “以前不觉得宋老师有多好,现在看来她简直就是天神下凡,人也太好了。” 沉娆跟另一组的实习生吃饭在食堂对桌吃饭的原因是组里抱团严重。 这大概是这圈子的通病,沉娆那组只有十来个人就已经分了好几个阵营。 她哪个阵营都不想融入,况且这些人也没把她这个小小的实习生当回事,毕竟做几个月就卷铺盖走人的,也不值得花心思打交道。 “我们这的设计师连给宋老师提鞋都不配,个个眼睛长在头顶,用鼻孔看人,盛气凌人得不得了,还指使老娘跑腿,死不要脸。” 实习生宋思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像要把这么些天受的委屈一股脑倒出来。 “这些就别说了。” 沉娆警惕地扫了一眼周围,食堂人不多,看了一圈都没看到熟面孔后才松了口气。 57越俎代庖 她垂下眼睫,把餐盘往前一轻轻推,声音放低,“别气了,我把我的排骨都给你。” 沉娆餐盘右上角那一整格的香酥排骨一点都没动,她只喝了小半碗汤,鸡蛋羹和玉米粒。 宋思琦先是眼前一亮,筷子伸进去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说道,“你怎么不吃?” 从宋思琦手里接过筷子,将排骨麻利地夹到她餐盘里,笑笑说道。 “最近胃口不是很好,你吃吧,你不是喜欢吃这个么。” 宋思琦欣然接受,说下午要请沉娆喝下午茶。 等过了最初的适应打杂阶段,实习便开始忙碌了起来,也许是宋筝跟薇安交代过,沉娆能比其他叁位实习生接触更核心的领域。 宋筝那段时间也正常了许多,大概沉娆被放在自己的地头,她想见就能见着,也就没有那么不安,神经质了。 沉娆满脑子都是怎么提升自己的设计水平,兢兢业业跟着林臻学,有心用心更上心,努力又一点则通。 林臻带着她也很是省心,况且林臻年轻,威信不够,也有想留沉娆下来做左臂右膀的意思。 为此,林臻对沉娆愈是苛刻严格,沉娆光是应付她,做好她交代的事情就耗尽心力了,哪还有功夫留意宋筝,只要宋筝不做妖,沉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 不过宋筝没做妖也没发神经,沉娆不喜欢宋筝在工作室跟她走得太近,担心影响不好,一向不在乎这些的宋筝也乖乖按她说的做,一来工作室大楼就往顶楼办公室钻,接人也要把车停到100米开外的地方,沉娆才肯上去。 裹成一个球的沉娆熟稔地弯腰钻进黑色保时捷的副驾,她刚坐下关好车门就听到了宋筝这么来了一句。 “又忙到这么晚?林臻是不是在虐待你?” 侧转身脱下外套的同时,沉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声音像被外面的低温冻住了似的冰冷。 “没有,组里最近比较忙。” 将沉娆脱下来的羽绒服扔到后座,修长冷白的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宋筝侧着脸看沉娆系安全带,只要眼睛对上沉娆,就会比水还要柔。 “有没有乖乖吃晚餐?” 胃空荡荡的有些痛了,饭点的时候她正在忙,赶着教被否了好几遍的初稿,等她终于发送成功松了口气后,早已经过了饭点了。 她避开宋筝望过来的探究的视线,低垂了眉眼说道。 “吃了。” 这些话明明都应该是女友秦时然对她的关心,但却被宋筝越俎代庖,沉娆的指尖在安全带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月牙形状的痕迹。 宋筝一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在撒谎,眼里的笑意顷刻间淡了下来,带着点山雨欲来的阴沉。 “你胃不想要了?” 浓密的眼睫颤了好几下,沉娆莫名心虚,不敢跟宋筝对视。 将车开进宽敞的柏油路,驶入与沉娆住址完全相反的车向。 “以后我饭点打过去的电话必须要接,不然我立刻出现在你座位后边,听到没有。” 宋筝不容抗拒地说道。 坐在一边的沉娆抿紧了唇,倔强地不搭话,只是来了句。 “我回御湖。” 一拳打在棉花上,宋筝脸上是浓浓的挫败无力,她这小半辈子也算顺风顺水的,遭遇过最大的挫折就是在沉娆这儿。 她拧着细长的眉,故意踩下油门,将车开得超出限速车速。 “吃完饭我送你回去,你现在回去不也还要弄饭吃?而且回去也要耽误时间,把你胃疼死算了。” 沉娆在一边扣着安全带,唇角下撇,目光冰冷。 秦时然今晚也加班,在微信上跟她说了,还叮嘱她好好吃饭,会拜托宋筝顺道接她回去。 有那么一瞬间,沉娆对秦时然是有埋怨的,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宋筝,还非得让宋筝顺她回去。 秦时然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女朋友已经被你最好的朋友里外奸了个遍?你还这样把你女朋友拱手让人?如果不是你当初非要把你的女朋友往宋筝那里凑,想要得到对方的支持,你女朋友又怎么会被宋筝惦记上? 这些恶劣的想法情不自禁地就涌入大脑,等沉娆察觉的时候已经犹如山火般蔓延开来了。 她浑身一激灵,”咻”地一下睁开了双眼,眼睛瞪得极大。 痛苦地捏了捏肿胀的太阳穴,胃里也在翻腾着,沉娆感觉自己整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好。 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才会冒出这些可怕的想法。 谁让她又不愿意收秦时然送的车,自己也暂时没能力买一辆呢。 她自是可以地铁,滴滴回去,但宋筝的消息已经进来了,她敢视而不见,宋筝就敢当众玩她。 58心生嫌隙 脱了大衣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秦时然内里单穿了一件黑色针织衫,她坐下时棕色的阔腿裤网上提了些,露出纤细的一小节小腿,在灯光下泛着莹白的微光。 手指用力捏着太阳穴,余光中瞥见走出来的沉娆,秦时然朝她招招手,声音微哑,透出浓浓的疲惫。 “娆娆,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沉娆趿着毛茸茸的半包拖鞋,蹬蹬蹬地跑到秦时然跟前,刚矮下身便被对方一把抱入怀中。 脸贴着对方柔软的针织衫,大概是黑色还有材质容易吸味道的缘故,沉娆嗅觉很敏锐地在秦时然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很淡,淡到容易忽视,但却足够让沉娆心下一沉了。 她不止一次在秦时然加班回来的时候闻到过淡淡的酒味。 清透的眼眸闪过一丝黯淡,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像是再也撑不住似的垮了下去,像叶梢的那小小的一撇。 纤细的手指插入秦时然冰冷的发根,用指尖按压着。 “怎么了,今天工作太辛苦了是么?” 沉娆声音放轻,只有认真听才能听出其中隐藏的落寞。 肿胀的大脑得到放松,就连脸上的疲惫也消褪了些,秦时然只轻轻地哼了一声,便密密实实地抱着沉娆,将脸埋在她馨香的颈窝里不说话。 烦的不是工作,是她今晚被迫和张旭东吃饭。 她对沉娆撒谎在加班,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忙着赶项目进度,忙着应付家里,应付张旭东,陪伴关注沉娆的时间实在太短,只好拜托好友照顾女友。 今天下午五点,秦时然刚开完会,在办公室给宋筝打电话。 她跟张旭东的事情,宋筝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知晓的那个人。 “今晚又去?会不会太频繁了么?我知道那张旭东对你有意思,不过你那位那怎么交代?又说加班?保不齐她已经察觉出来了。” “我能怎么办,张家那边当家的跟爷爷走得那样近,总能找到各种说辞叫我出去....现在先这样拖着瞒着吧。” 秦时然低垂着眼眸,将脸埋进臂弯里,在封闭安全的办公室满脸疲态。 “啧,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宋筝翘着腿,手上夹着烟,眼底一片暗色,纤细的腕子抖了抖,抖落了一串烟灰。 “我会处理好的,你今儿要在工作室的话,麻烦你顺带把娆娆接回去。” “行。” 话筒那边答应得干脆,又聊了些别的,秦时然叹了口长气,道别后挂了电话。 她枯坐在办公桌后,目光破碎灰白地望向窗外。 ..... 年底的时候,项目终于竣工,秦时然脸上罕见地焕发了容光,眼底那股厚重到挥之不去的阴霾也终于褪去。 宋筝提议将玩得好的朋友约出来聚聚,放松放松,也好久没聚过了。秦时然欣然答应,这事儿也就嚷她张罗去了。 沉娆小心翼翼熨完一件真丝高定礼服,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从口袋里一摸出手机就看到了宋筝和秦时然发来的消息。 第一条是宋筝的,“今晚时然组了局,你要到场。” 第二条是秦时然的,“娆娆,项目终于竣工了,而且也到年底,组了个局,一起去玩玩么。” 手头上也没什么活了,秦时然的提议沉娆自是不会拒绝的,她给秦时然发过去一个点头的可爱表情图,给宋筝的却是一句很冷淡的嗯。 下班后是秦时然来接的她,两人在超市买了菜,回去腻腻歪歪做了饭,边吃边看了小半集综艺后,有人电话进来催。 “时然快来,这儿热闹得很。” “不还没到时间么。” 秦时然牵着沉娆的手,在她手指关节上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别管那些,快来快来,就缺你跟你小女友了。” 听筒传来躁耳的摇滚,和扯着嗓子嘶吼的女声。 听到动静的沉娆凑过来,四肢跪趴着,猫儿一般娇憨可爱。 秦时然只稍稍垂下眼眸,便可从她下坠的领口望进一片白花花的柔软胸脯。 纤细修长一看便是矜贵小姐的手抚上了年轻女子紧致而富有弹性的颈部肌肤,轻触着往上滑,抬起她精致的下巴,爱怜地摩挲着下巴与脖子连接的那一小块软肉。 眼里的笑意像撞进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的水,闪着微光,一点点堆满了。 “去吗?” 沉娆点点头,主动用脸蹭了蹭秦时然软软的手心。 手心酥软一片,秦时然溢出一声极宠溺的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迷茫空洞的疑问,“你说什么?” “要去了,等着吧。” 挂了电话,两人换了衣服出门了。 现在她们玩都不兴去酒吧了,喜欢去会员费极高昂的俱乐部,都是圈里朋友开的,高档更高,能玩的东西也更丰富,区域分层管理,想玩什么就去哪层,不用担心见到自己不想见着的刺激画面,安全措施到位,即使是单身女性也能放心玩到深夜。 59乳头上的口红印 一推门,吵杂的电子音乐和绚烂的光线便猛地朝两人扑过来,沉娆只往里一看,就在最中央的沙发看到了宋筝。 她在仰头喝酒,修长骨感的手指捏着玻璃杯,光滑的颈滑动着,酒杯里的冰块碰撞着玻璃杯,隔了大老远,沉娆似乎都能听到那清脆的撞击声。 抬眸,狭长锐利的凤眸刺破光线、空气,直直射进沉娆眼里,沉娆像被火苗舔了一下眼睛似的,连忙移开视线,装作随意扫视一圈。 在场男男女女十来二十号人,有两个女生抱在一起唱歌,有男有女围着打桌球,也有一边玩牌聚着喝酒的。 无一人让沉娆印象深刻。 除了穿着红色裙子,眼线描得长长的宋筝,明媚妖冶得宛若燃烧着的红玫瑰,炙热疯狂。 宋筝给秦时然组的局,看到人来,自然是施施然起身。 短短的包臀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曲线。 “哟,这不我们然姐来了,没来的时候你们一直念叨,这会儿来了倒没一个有眼力见的。” 她这一开口就让正在玩儿的大伙儿停下了,里边传来一声戏谑的女声。 “可算是见着我们时然大忙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修仙去了。” “可不,美人事业双丰收,哪像你,游手好闲的。” “这样说的话,那我可太不该来了,倒是我的不是了,扰了大家的兴致。” 秦时然打趣地说道,惹得满堂哄笑,你一言我一言地训斥着那两个家伙。 出来玩,无非就是酒和性。 混最多的酒,看身材最棒的男人女人露肉,耍媚,这些人带过来的都是玩得开的,场上的气氛极嗨,各种擦枪走火,惊起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 沉娆被秦时然护得好好的,在场的人也没哪个胆子大到敢去撩拨挑逗秦时然的女朋友。 秦时然被各种理由灌酒,她也不恼,笑盈盈地接过一只只酒杯,喝下各种颜色的酒。 沉娆坐在她身边,端着一杯调得漂亮的,酒精度数基本为零的鸡尾酒在慢慢地抿,时不时惊奇地看着玩得嗨的男男女女。 秦时然最近的糟心事确实不少,项目结束后,她胸腔中的一口浊气总算是呼了出来,几杯酒一喝,兴致确实也上来了。 剩下那些破事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今晚就喝得不省人事,不去想了。第二天周六,醉得疯些也不怕。 宋筝看她兴致这么好,眼神示意旁人,于是旁边知趣的人给秦时然倒酒也就越倒越多,秦时然喝得双眼迷离,和旁人谈笑。 这也就让宋筝得了空,在不为人留意的阴影处,摸上了沉娆的手。 刚开始沉娆还以为是秦时然,等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劲,她赶忙将手抽开,抬眼一望便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趁着混乱坐到她身边的宋筝。 她骇然,女友就在左手边,她一伸手就能碰得到的地方。 而她右手边是唇角抿着戏谑的笑的宋筝,沉娆慌得不行,十分害怕宋筝在这里做出些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但好在她没有,宋筝品够了沉娆眼中的惊慌,用手机给沉娆发了条消息,并且对着她做了口型。 她涂着大红唇,嘴唇饱满漂亮,彩灯在她脸上晃过,妖冶得像吸饱了血的吸血鬼。 “出来一趟。” 宋筝走后,留下一阵馥郁的香,沉娆有一种她虽然走了,但还没完全走的错觉。 差不多叁分钟过后,沉娆凑近秦时然,声音紧涩地说道。 “时然,我去上个厕所。” “好。” 秦时然双目迷离地看着她笑,眼睛有些对不上焦。 沉娆被宋筝拉进空的包厢,圈着她的手腕,将她堵在门和自己怀里,低头激吻。 刚离场的包厢清洁阿姨还没过来清扫,昏暗中透着烟味、酒味,还有用过的避孕套散发出淡淡腥糜的气味。 两人在激烈的亲吻中交换了唾液和气息,宋筝稍稍喘着气,眯着眼透过暗色望向她。 “时然也让你穿这么短的裙子?” 手已经顺着大腿摸了上去,被沉娆拍开,冷声道。 “这是我们的事。” 意思就是宋筝多管闲事了,黑暗中的那双眸子兀地闪过一丝寒光,在沉娆压制的轻呼声中含住了那点小小的乳头,用力吮吸,夹杂着一点点酥的麻痛让沉娆难耐地皱紧眉头。 她推搡着宋筝,但对方埋在她胸前无法撼动。 等那湿热的口腔终于退出后,沉娆浑身都在抖,乳头上还有被狠狠吮吸过留下的红肿,冷湿黏腻唾液。 “回去吧,时然看你这么久不回来会着急的。” 沉娆走后,宋筝在包厢的洗手间里对着镜子补口红。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被宋筝放过后,她去厕所将晕在唇边的口红擦掉,又洗了好一会儿脸,才进来。 “在外边站了一会儿。” 沉娆紧张地说道,秦时然尚未发现她的异样。 回来的宋筝挨着沉娆坐下,跟她聊了几句,目光带着狎昵暧昧的软色。 妖娆的女人翘着腿,笑得时候几乎都靠在沉娆身上了,而在她身边的沉娆却浑身紧绷,僵直,目光很不自然,又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只是往这边不经意的一瞥,女人的第六感让秦时然心底咯噔一下。 两人奇怪的气场引起了她的注意,沉娆唇有些红肿,宋筝的口红是重新补过的,唇周的粉丝晕开了些,没有补,在这迷乱的场景也看不大出来。 但秦时然却眸底发暗,脸上凝沉了下来。 60分手 秦时然警觉了起来,回去的时候叫了代驾,她和沉娆一起坐在后排座位。 秦时然装醉,透过眯缝的眼帘,她注意到沉娆一直含着胸,右乳明显会比左乳肿大一些,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回去后先把她安置好了,便往浴室钻。 秦时然留了个心眼,装着迷糊醉酒的模样,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声音含糊地说道。 “抱歉,我洗一下脸。” 沉娆惊慌着将身体转了过去,“你用吧。” 她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脱掉了,这会儿正用衣服挡着上身,裸露的后背纤细漂亮。 但秦时然却没能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她,因为她在沉娆转身的时候分明见着了她右乳乳头殷红肿胀,明显是被用力吮吸过的模样,白皙的乳房周围晕了好大一片的口红印。 那样深的颜色,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宋筝今晚唇上的鸽血红,红得炙热,红得晃眼。 秦时然眼前发黑,身形一歪,差点倒了下去,她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拖下深渊,刺骨的寒冷侵袭着她,她好似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咽喉般,喘不过来气,即使胸膛剧烈起伏着,也吸入不了多少氧气。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着,秦时然睁着眼将水往脸上泼,眼睛被水刺激到,又痛又辣,掩饰了她通红的眼眶。 当晚,秦时然彻夜难眠,她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夜,纷乱复杂的画面在脑海中飞快闪过,加上喝了酒,心悸得厉害,犹如百爪挠心,苦苦熬过这个不眠的夜。 第二天她借口有工作,把自己锁在书房里,颓废不堪,她想起无意间看到过宋筝的花边新闻,脑内灵光一闪,她连忙上网搜索宋筝的报道。 她看到了宋筝在采访时说的那些话,也看到了不少标题劲爆的营销号推文,娱记也挺忌惮宋筝的,po出来的照片中她女友的照片张张都是厚码,但她还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她在一张几乎全身打码的图片里认出了那双鞋,是沉娆常穿的那双帆布鞋。 答案就在嘴边呼之欲出了,一切都不会刚好这么巧的对吗? 她联系了拍摄照片的娱记,让人把未打码的照片发她,当然在这其中她用了点权势压人,也给了相当丰厚的报酬。 直到看到了娱记发过来的一组照片,她才心如死灰。 不同的场景,不同的穿着,但张张主角一个是她最爱的人,一个是她的挚友。 她没想着要质问沉娆,也没想着要把她的好朋友,撬她墙角的宋筝揍一顿,她选择了默不作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并且把那组图片彻底销毁。 娆娆还小,爱玩,宋筝性格那样鲜明,跟娆娆又同是从事服装设计的,是那个圈子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娆娆跟她多相处几次,又有那么多共同话题,肯定会被她所吸引。 这事全怪自己,如果她再坚定一些,给沉娆开个工作室,不用让她去宋筝那儿实习,这一切是不是不会发生? 如果不是因为她太忙,给了两人太多独处的时间,这一切是不是也不会发生? 分手是不可能的,娆娆只是还在图新鲜的年纪,等过个一两年她肯定会收心的,而她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候,等着她的女孩幡然醒悟过后重新回到她的怀抱。 可世事不能如愿,秦时然已经做了最多的退让了,但沉娆还是在一个月后向她提出了分手。 “宋筝有那么好吗?” “我有那么无趣吗?” 秦时然哑着声音很是悲伤地说道,她声音很轻,但砸在沉娆头上却像是五雷轰顶一般。 秦时然知道了,她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从未跟她提起? 四肢冰冷,沉娆整个人都僵化了,愣在原地。 努力做出个不甚在意的笑,但呈现在脸上的却是苦笑,秦时然眼里的光颤颤巍巍 “我知道你在跟她玩,没关系,先不分手好吗,等你玩腻了再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你没有不爱我。” 沉娆捂嘴失声痛哭,她像是全身被抽去了力气似的,软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时然,我对不起你....” 秦时然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上眼睑往下一掩,两颗晶莹的泪珠边滚了下来,她也跪伏在地去抱住浑身战栗的沉娆。 “没有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时间陪你。” “不用跟她分开,但是别提分手好不好?我没关系的。” 她眉宇间凝结着浓浓的挥之不去的哀伤,清丽的面庞留下了泪痕,坚韧又破碎。 沉娆捂着嘴,一个劲地摇头,整个手掌都被泪水打湿,她尝到自己的泪,咸苦极了。 她哭得不能自已,没有陷入秦时然的温柔漩涡里,还是坚定地提出了分手。 61她选了你 被强烈的羞愧笼罩着的沉娆,实在没脸答应秦时然,再继续羞辱她、糟蹋她。 时间倒退到今天下午,苏静安约她出来,甩给她一张照片,沉娆只是看了一眼,眼睛便像被无数根针刺过一般。 照片是随手拍的,但画面的内容却叫人羞愧难当:宋筝在人潮中搂着她的腰,亲昵地吻她的颈,笑容满面地看着她,而她当时则低垂了眼睫,她其实是排斥宋筝的亲昵,但在照片中呈现出来的却是默许的顺从。 涂了鲜红丹蔻的指尖摩挲着咖啡杯的把手,苏静安面露嘲讽地看着一脸惊愕不知所措的沉娆。 “莹莹跟朋友逛街的时候看到了,宋筝不仅亲你的脖子,还吻了你的唇,你劈腿,还准备瞒着时然到什么时候?” 苏静安一脸失望,涂了滋润挂口红的嘴唇抿紧了。 “阿姨,对不起....” 沉娆瑟缩在沙发里,为了增强隐私,那沙发的背靠做得很高,沉娆小小的一个缩在那里,好似要被这高大的沙发吞没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这话你该跟然然说去。” 苏静安冷声道,眼里的嫌恶像一把把尖锐的刀,毫不留情地射向沉娆。 她原先没来找过沉娆的原因就是觉着这个女孩子不错,既然秦时然这样喜欢她,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她跟在秦时然身边。 她为什么会这样”宽容”? 因为苏静安年少的时候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她知道深爱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她也知道自己从秦时然小的时候就开始压迫她,她没有真正快乐过,遇到沉娆以来,她眼里才有了光,身上才有了人气。 苏静安是狠心,但也希望女儿有一个喘气的空间,能够幸福快乐一些。 但现在,沉娆明显让她失望了,她不可能再让这么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继续留在女儿身边的。 她女儿那样心思敏锐的一个人,怕不是早就知道沉娆和她的好朋友勾搭上了,但因为太爱沉娆,容忍着不肯提出分手。 所以恶人还是得由她自己来做,苏静安如是想到。 * 沉娆最后还是走了,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装进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娆娆你去哪?这么晚了,要走也明天再走吧。” 看到沉娆要走,秦时然像个孩子似的苦苦哀求。 “你别过来!” 脱力的沉娆撑着行李箱,朝秦时然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目光决绝又悲痛,两行热泪滚滚流下,“时然,我对你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这样糟糕的一个人。” 她哭,秦时然自然也忍不住落泪,“不,你不是,别这样说自己,你是最好的,没有比你更好的爱人了。” 她满脸深情地朝沉娆靠近,却再次被沉娆制止。 “你别来了时然,求你——” 秦时然止住了脚步,停在原地,目光破碎地看着她。 沉娆最后还是走了,秦时然瘫坐在地,死死盯着沉娆离去的方向,随后趴伏在地,先是没有听到任何哭声,只看到背后薄薄的肩胛不断起伏,而后隐约泄出一声急促的哭声,纤细的身躯颤抖得厉害,最后才是痛哭声。 悲怆的哭声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久久回荡着,惊扰了停靠在树枝上的夜鸟,扑腾着翅膀和沉娆一样,钻入了夜色中。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过分沉痛的情绪被发泄出来后,秦时然想起来要给宋筝打电话。 “娆娆跟我分手了,她选了你,她要走了,你去接她,把她带到你那去吧。” 没等那边回复,秦时然就把电话挂了。 这么晚了,沉娆一个女孩子毕竟不安全,悲痛至极的秦时然仍未忘记她的安危。 明明被最重要的两个人同时伤害的是秦时然,她的依旧体现了她的温柔良善本质。 62血腥压抑性交 宋筝虽然卑劣至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要把沉娆彻底占为己有的这件事,宋筝想都不敢想。 她对秦时然毕竟还是有情分在的,不然也不会忍气吞声做了这么久的第叁者。 沉娆伤心,哭到眼泪流干,祭奠着这份珍重的感情。 宋筝却是惊喜的,意外所得让她容光焕发,和颓丧枯败的沉娆形成鲜明对比。 “别伤心,我来帮你忘记她。” “我对你的爱,一点不会比她少。” 耳边一直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沉浸在苍白悲伤中的沉娆已经麻木地自动屏蔽掉这些声音,她周身像是罩了一个透明罩子,将她和外界隔离开来了,宋筝再怎么努力,也走不进去。 宋筝看她的反应,倒是宁愿她哭、她闹,也不愿她是现在这副样子。 没想到和秦时然分手让她这样绝望,可想而知秦时然在她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不像自己...... 一想到这些,那种无力感就像涨潮的潮水一般将宋筝淹没,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飞快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不甘有嫉妒也有痛心。 她要把沉娆唤醒,强行挤进她的内心,在里面强占一个位置。 宋筝一点点地将沉娆的衣服褪掉,沉娆看得到,也许是无力拒绝,又或许是自暴自弃,她默许了对方越来越过分的行为。 宋筝吻她的敏感点,手指在她下边撩拨,然而沉娆依旧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娃娃,脸上漠然,没有一点反应。 下面也依旧干涩,这让宋筝很是挫败。 她于是挤了满手的润滑液,手指一根根挤入那个狭窄紧致的小口,一点点将甬道撑开,把黏滑的润滑液一点点仔细涂抹上去,直到那神秘的幽径彻底湿润。 她像抱一件易碎品一般轻柔地把沉娆放在腰胯上,然后一点点地把自己挤进去。 和手指相比,仿生阴茎的长度粗度以及硬度存在感都强烈得过分,像是一把利刃,将沉娆从那顶”金刚罩”里劈开来。 她仰着修长的颈,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 “呜——” 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不留一丝缝隙,好似她空虚痛苦的大脑也被强行填满了,容不得那些悲伤、绝望的暗色再侵占,因为她本身就被宋筝拖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种黑暗代替了另一种黑暗。 她在粗暴的性交中尝到了逃避的甜头,这让她被压抑被压制的沉重得到了短暂的释放。 堕落吧,毁灭吧,让大火将一切都燃烧殆尽,让狂风卷去灰烬,最后什么都不剩,最剩下一片光秃秃的荒芜.... “乖,我在爱你,宝贝,我在爱你。” 谁要你爱? 她和时然明明这般相爱,如果不是宋筝,她和时然根本不会分开,宋筝这个第叁者怎么还有脸在这里说爱她?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施暴者、强奸犯。 一切憋闷的情绪终于有了发泄口,似乎只要将错全推在宋筝身上,那么沉娆自身需要承受的痛苦就能大打折扣。 于是宋筝能够看到沉娆眼睛突然一亮,原先那些雾霾尽数散去,两股鲜亮的憎恨在她眼中热烈燃烧。 沉娆的五官像被火苗舔过一般,艳丽得让宋筝惊艳,呼吸一窒。 在那个瞬间宋筝忘记了自己是谁,亦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耳畔只回荡着自己心脏激烈跳动的巨响,她感到阵阵晕眩,有一股激烈的暗流在身体涌动着,撞击着,要找到一个豁口冲出去。 像烟花一般四下迸射、绽放,极致的绚丽过后变成星点的火星,还未落到地上,就化成一阵灰烬消失不见了,独留下看管的一阵叹婉。 宋筝眼睁睁看着沉娆扑到自己身上,她在沉娆身上仿佛看到了奔赴刑场的不顾一切,鲜活的生命力猛地向她席卷而来,将她砸得头晕目眩。 沉娆亮出尖锐的牙齿疯了似地咬她,啃噬她,恨不得生啖其肉,将宋筝挫骨扬灰。 她脚背绷紧了,脚趾在床铺上来回滑动中,浑身都在用力,牙齿深深陷入对方的皮肉,下面那张嘴更是将入侵的性器死死咬住,在她的扭动间,一点点将宋筝的东西吃得更深。 “宋筝我恨你!我恨你!” 滚烫的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直直滚下来,砸在宋筝肩颈上,溅出细碎的水花。 宋筝却笑了,更深地将自己挺入,被羽缎般的穴肉紧紧箍着的销魂感受让她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 “好,你恨我也好。” 她扣住沉娆凹陷的细腰,将悲伤愤怒的女孩更紧地搂入怀里,力道大到要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她兴奋地喘着气,沉娆下了死力气啃噬着她的颈,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薄薄的肌肤被利齿划破时发出的清厉裂帛声,血液从那小小的豁口喷射而出,转瞬间,新鲜血液那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便散了开来。 疼痛、鲜血似乎唤起了她们阴暗的那一面,两人的眼睛都被疯癫、阴翳、狂乱所淹没。 两具白皙的胴体纠缠着,紧绷的肌肉顶出皮肤,在平整的身躯上留下了沟壑、纵深,明明暗暗的,使得二人的交锋变得更加具有爆发力,那股子暗潮汹涌,毁灭的冲动从她们的体内迸射而出,充斥了整间装饰冷硬的主卧。 空间在扭曲,性交发出的黏腻水声,肉与肉拍打在一起的”啪啪”声,急促的喘气声混在一起,变得杂乱无章。 63宝贝儿,用你的阴道将我杀死。 “宝贝儿,用你的阴道将我杀死。” 宋筝猛地一挺腰,利刃般的性器一举挺入她紧闭的宫口,极快速的抽插下,那脆弱的宫颈被撞得像一团软瘫瘫的糜肉,恬不知耻地箍紧、吮吸着刺进来的利刃。 盆腔不断震颤着,一股强烈的快感直窜天灵盖,沉娆捂着酥麻不堪的小腹,叼着宋筝的颈肉,像被托在一匹烈性的癫狂的野马上,颠得五脏六腑都散了架。 她被快感高高抛向天空,又重重坠落下来,起起伏伏,持续不断,粗喘,破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她被桎梏的身体猛地绷紧,肌肤上浮起的纵横交错的沟壑愈发明显,她像是一把弓,被宋筝拉满了,下一秒箭离弦,有什么东西”咻”地一下从身体里飞泻而出。 湿热的爱液流下,沉娆高潮了.... 她睁着空洞的、激烈挣扎后又最终熄灭了的眼眸,软倒在宋筝身上,成为这场较量中首个缴械投降的败军。 十几秒过后,她从极致快感带来的断片状态清醒过来后,那流到大腿根,并且像蠕虫一般缓慢蠕动的冰凉的淫液像是某种耻辱的象征,沉娆羞愤难当。 无力地牙口再次咬上宋筝的颈肉,被肏得酸软不堪的穴肉费劲地将硬挺的性器绞紧,两条匀称漂亮的腿像蛙即将弹跳起步的后腿那样折迭着、蓄力着,绵软的腰战栗着绷紧。 然后开始前后上下扭动,深深地,深深地吞吃着,她的主动让宋筝愈发兴奋,性器愈发胀大,她狭窄的穴口被撑得泛白,薄如蝉翼,似乎下一秒就要在粗暴激烈的性交中断裂,血溅满床。 但那层薄薄的皮肉却始终没有破碎,每次抽出时都会带出点殷红的穴肉,像一滴鲜红的血往穴口一挂,又随着性器的插入带了回去。 沉娆感觉自己都要被捣碎了,但她还是迎合着宋筝挺腰的动作重重地坐下去,让胀大到可怕的性器将自己劈开,直直撞向已经完全失守,门户大开的宫颈,让圆润饱满的顶端棒槌一般将自己捣碎捣烂。 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但这痛不是单纯的生理上的疼痛,而是掺杂着空虚、渴望、憎恨、报复以及较量。 沉娆像是在这股撕扯的力量中分离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在叫她堕落,叫她抛去所有,在这疯狂的交媾中,在狂涌的欲望中迷失自我,另一个却悲伤地看着她,劝她坚守,不要自暴自弃。 脑内在嘶吼,混乱着挣扎,她埋在宋筝颈窝的五官扭曲成模糊的一团,脸上全是宋筝的血,整个交媾场面血腥又压抑。 真如宋筝所说的那样了,她在用自己的甬道”杀死”她最恨的人。 宋筝的血浸入她的牙缝,从她唇角溢出,流到她的下巴,随后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床上。 不久后宋筝再也坚持不住,喘着粗气,脸上爬满了汗,抵在对方体内最深处射出了一道强有力的液体。 有那么十来秒钟,两个人像死去一般一动不动,唯有贴在一起的心脏在强有力地跳动着,埋在脏污穴里的疲软性器在跳动。 血和汗在肌肤上冷却,又有新的热血和热汗流出,周而复始,糜烂荒诞。 过后,宋筝特意将半硬的性器拔出来,让堵在沉娆穴里的乱七八糟的液体失禁般流出,顷刻间,房间被一股暖湿暧昧的糜麝味占领,然后又把已经充血硬挺的性器埋了进去。 沉娆咬她挠她,把她的脖子咬得没一块好肉,血糊糊的肉从皮下翻了出来,痛到失语,背上全是指甲划出来的细细划痕,掐痕,在往外一颗颗渗着鲜红的血珠,床单、被子、枕头上到处都是血。 她颈部流的血深深渗入床榻,干涸了的血迹呈暗红色,在皱巴巴的床单上画出一支妖冶绝望的花。 这场性爱激烈且透着绝望的悲情色彩,床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像是一场悲壮的葬礼,又像是某种激荡的涅槃重生。 沉娆哭得厉害,而宋筝血流不止,她被沉娆咬破了血管,交欢结束的时候,宋筝双目发黑,天旋地转,血,也沾了沉娆一身。 她靠在床头,一边拨通私人医生电话,一边挑了自己身上的血,在半昏黑半晕眩地将血送进沉娆嘴里。 “嗯....你最好快点过来,血管破了,血流不止,你不及时过来的话就只能在我床上看到一具干尸了。” 她声音虚弱,但语气却调侃十足,完全不管电话对面医生骇然的倒抽气声,笑声极其轻佻放荡。 冷的血散发出极浓重的血腥味让沉娆干呕,她喉头一松动,宋筝插入的二指便顺利地夹住了她湿滑的软舌亵玩着。 狭长凤眸染上了猩红,闪烁着阴鸷的疯狂。 她挂了电话,轻轻地”啧”了一声,呢喃着说道,“真是个小疯子....” “不过...我喜欢极了。” 她大笑,颈部的豁口喷出更多的血,那血流量都把沉娆惊着了,她脚底生出一阵寒意,有一种自己把人杀了的后知后觉。 “这会儿倒是怕了?” 宋筝将血抹在女孩脸上,挑了挑眉,“等我死了就化成鬼缠着你,把你肏死,你看怎么样?” 她感受着沉娆的战栗,惊恐以及懊悔,血糊糊的手扣住了沉娆的后颈将她拉下来,重重吻上她的唇,湿滑的舌钻进她的口腔,在她嘴里尝到了自己的血,腥臭的冷血。 64成功的滋味 宋筝自然是没死的,都快被裹成木乃伊了,沉娆去上班还挣扎着说要去送她。 沉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嘲着挖苦道。 “你可省省吧。” “别死了赖上我。” 她现在跟秦时然分了手,被宋筝赖上除了等她玩腻了把自己甩了也不能怎样了。 虽然宋筝一口一个女朋友老婆,但沉娆却把自己当做情妇。 卖身求荣,反正也就那样吧,也不能说她有多吃亏。 “亲一下吧。” 宋筝笑嘻嘻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模样。 沉娆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拿了包就出门了,走过去工作室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和秦时然分手后的沉娆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尖锐、锋利,自我。 像一支带刺的玫瑰,冷艳危险。 她不再忍气吞声,有一种不顾一切豁出去的劲儿,反正她在这个圈子里出了什么事宋筝也会给她顶着,这是宋筝欠她的,为什么让自己憋屈呢? 她现在倒有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野性,洒脱随性,也更有生命力了些。 画的设计图也天马行空大胆了起来,有人欣赏,有人不喜,这点还是跟以前一样。 因为她的变化,有些朋友远离了她,但同时又有新的一群人靠近了她。 她变了,她周围的环境也在改变,看起来一切又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宋筝是极乐意看到沉娆的改变的,她认为沉娆展现出了以前一直苦苦压抑的真实自我,她就喜欢看沉娆野,看她扬了下巴轻视冷哼着说人家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图不行。 那副不可一世的傲娇小模样叫她看了心尖直痒痒。 没了感情,沉娆便一心扑在工作上,这些东西,跟了一遍熟悉完流程了就差不多了。 沉娆专业能力过硬,领导力在线,再加上背后是宋筝这个大靠山,结束了叁个月的实习期起,她的的职位便一路往上升,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薇安说,“宋老板,你不觉得沉娆越来越有你的影子了吗?” 敏锐、锋利、雷厉风行。 宋筝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她只是在做她自己。” 沉娆在”残筝”里一步步往上爬,她升得太快,同一时期进来的还在愁把昂贵的真丝高定礼服熨坏了该怎么办,她就成了来年春季”雾”系列的主负责人。 真敢呐。 当初薇安在会上宣布这一决定的时候,在座的经验丰富的设计师们一片哗然,都怀疑沉娆是不是给薇安下了降头,否则怎么敢把这样重大的事情全权交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来负责? 沉娆一直被风言风语傍身,正如宋筝当年所面对的质疑。 但沉娆才没有那个闲工夫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薇安一直给她开绿灯,也不怕被人使绊子,她只要专心做好自己分内事就可以了。 作为”雾”系列的负责人,对沉娆来说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机会,压力特别大,整宿整宿地不睡觉。 宋筝看在眼里,心痛又欣赏,她自己也经历过这一时期,知道是不可能劝得动的,于是便默默地给沉娆备上速效救心丸,趁她不在工作的时候连忙给她喂上一颗。 窗开了一半,清新的江风夹杂着淡淡的紫藤花香。 一点多宋筝突然醒来,床上却不见沉娆的踪影,心下一慌,连忙起身,走出房间才看到客厅亮着微弱的光,而沉娆正蜷在沙发上,手上拿着触控笔在平板上画着。 屏幕幽蓝的光线照射在她脸上,脸的外轮廓隐于黑暗中,面中被冷色调照亮,安静、神秘,犹如夜光下坐在礁石上的海妖,一举一动都摄人心魄。 宋筝没劝沉娆去睡,那种灵感迸射的兴奋感以及急切感犹如洪水般涌来,根本不可能在当下停下来,她最清楚那种感受。 她及时退开,将空间留给沉娆,贴心地去煮了咖啡,然后默默地将飘散着热气的咖啡放到沉娆面前的矮茶几上,还有速效救心丸,放在她一伸手便可够到的地方。 宋筝也留心着外面的动静,整宿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起了好几次身,悄悄地扒在门框上看一会儿沉娆,看她无恙后才回去睡。 “雾”系列的秀场是做了实时直播的,商品链接在官网同步发放,秀还没走完,官网”雾”系列的衣服便被抢购一空,身为主负责人的沉娆和模特们在秀场T台上合完影下来,便被媒体一窝蜂围住。 她在媒体口中得知此次”雾”系列获得到空前绝后的盛大反响,她被巨大的突如其来的巨大成功砸得晕头转向的,先前紧张、焦虑、自我怀疑的巨石尚未落下,一下又被这成功的巨浪高高抛弃起来。 65捧 她是第一次全程自己负责一整个系列的主设计,秀场的细枝末节全是她自己跟人商定、修改,这样大的胆担子,她原本只想着拼了命地去做,但她毕竟还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她对自己的期待就是能合格就成。 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大的成功。 沉娆的心情可想而知,激动得眼眶都微红了,只有攥紧了拳头,才不至于让自己倒地,只有紧紧咬住了牙关才避免了失态的尖叫。 恍惚间她的目光突然撞进了人群中的衣着的低调的宋筝的眼,那深邃凤眸中的神态分明表露出等她已久的神态。 细细勾勒的眼线长长地直扫入鬓间,唇上虽涂着裸色口红,但气势一点也不减,她眼里浮现出浓浓的欣赏,用唇语说道,“很棒!” 深邃坚定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望向沉娆,一股被肯定、被支持、被欣赏的的欣慰和感动油然而生。 别过眼,对上记者好奇的眼,沉娆突然就笑了,眼里闪着泪光。 她的辛苦、挣扎、焦虑、害怕、担忧只有宋筝最清楚,那么多个不眠的夜,一杯杯散发着热气的咖啡和速效救心丸。 她通宵,宋筝也不敢太熟睡,怕来不及做心肺复,导致沉娆半夜猝死了,眼下挂了大大的黑眼圈,遮瑕都遮不住,于是便美名其曰地走起了暗黑哥特风。 这些,沉娆都看在眼里。 霎那间,面对着记者的长枪短炮,沉娆竟觉着宋筝是她的同伴,是她强大的依靠的错觉。 她笑着轻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还没喝香槟呢,就被成功的喜悦灌醉了,开始胡思乱想了。 被问及此次灵感的来源,特别是大家一致认为最出色的那件作品,如雨如雾,朦胧仙气又凛冽似冰的长裙时。 光在瞳孔中央快速撞了一下,沉娆愣了一秒,而后敛了眸色,镇定地阐述。 “这条裙子是当时晚上加班,快十二点左右,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一位纤细高挑的女士依着栏杆在抽烟。烟雾与水雾缭绕,迷蒙了她的脸,当时又特别冷,感觉她像月光下的维纳斯,浑身散发着寒光,当时灵感迸发,将车停到一边,粗略画了手稿。” “啊,原来是这样啊,请问沉老师认识这位女士吗?” 沉娆低垂了眉眼摇头,斜直的眼睫又长又密,像两把透着寒气的刚刷。 精致冷艳的外貌,破碎淡漠的气质以及出众的才能,让沉娆通过这场秀一举成名。 后来网络上还掀起了寻找沉老师的维纳斯,引起一番变装模仿,词条”我是你月光下的维纳斯吗?”搜索破亿。 沉娆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她凭自己的本事堵住了大家的嘴,”残筝”工作室各大设计师们再也不会用她的年龄、履历来冷嘲热讽了。 晚上是庆功宴,宋筝也出场了,着一条鸽血红的抹胸裙,肤白似雪,五官精致美艳,没有发言,只是点了点头和沉娆轻轻碰杯,赞赏的目光给足了沉娆面子。 “恭喜你啊。” 就连一向看她不对付的设计师也堆了满脸的酸笑,和沉娆碰杯。 淡金色的香槟在酒杯里晃了小半圈,擦得锃亮反光的高脚杯隐约映出站在不远处的宋筝的脸。 “谢谢。” 沉娆抿了口酒,露出个舒展大方的微笑。 “残筝”的首席设计师百合和薇安、宋筝站在一起聊天,目光幽幽地落在沉娆身上,镜面唇釉亮晶晶的,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薇安的眼光可真毒。” 她话音刚落,薇安便偷瞄了一眼宋筝,眸光流转又转回百合老狐狸似的透着精光的眼,跟她碰杯,露出个无懈可击的笑。 “那可不,你以为我是谁。” 宋筝要捧着她的宝贝登上神座,薇安只是个听吩咐的小喽啰,哪有什么眼光毒不毒的,她只是个打工的,大老板们爱怎么玩怎么玩,赔了钱,亏了股份也不关她的事。 不光是她明面上顶着压力把”雾”系列给了沉娆负责,宋筝底下花了大价钱的宣发,请了一众明星试穿po图宣传,秀场这些以步算钱的顶级模特.... 早在这场秀之前就汇聚了各种流量,吸引了各目光聚集,爆火是迟早的事。 不过也得亏沉娆争气,实力配得上宋筝的捧,否则就只能是强推之耻了。 66不是我吗? 回去后已经接近凌晨,喝了许多香槟的沉娆已经半醉了,她人软软的,被拉到靠在宋筝怀里,但脑子却是异常清醒的。 鼻尖缠绕着宋筝身上的冷香,对方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落入她迷离的目光,变得模糊柔和。 外头下了点小雨,车厢里却是温暖的,沉娆看着车窗上被细密水珠折射出来的这繁华城市五光十色的夜景,内心从未像此刻一样踏实。 她这个从小城市出来的莽丫头终于在这高不可攀的国际化大都市里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在这个城市里也有了机会去站稳脚跟。 这次无论是给”雾”系列定基调,还是秀场的设计,宋筝都提出了不少意见,如果没有宋筝,没有她在背后卖力地宣传,沉娆没资源没人脉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不可能实现自己曾经只敢在梦里偷偷幻想的成就。 她们进到屋内,却没有进到里间卧室,宋筝漆黑外套上还残留着冷月的寒光,头发上淋了点小雨,有些潮湿,冷硬却又柔和,矛盾得很。 玄关处,宋筝将沉娆抵在门上,还没有关灯,衣服上沾着的寒气和湿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氤氲生出暧昧。 宋筝一手托着沉娆软绵绵的腰,一手捏着她的尖细的下巴,看她娇憨的醉态,被水雾迷蒙了的眼。 猩红舌尖伸出,舔了舔唇,宋筝眯着眼危险地靠近,戏谑地打着趣。 “你月光下的维纳斯不是我吗?还大言不惭地跟媒体说谎,宝贝儿你变了。” 宋筝呼出来的酒气喷在沉娆脸上,她更醉了,一股汹涌的液在胸膛里撞个不停,心绪因为宋筝的话再次起伏不定。 她确实说谎了,被宋筝抓了个正着,拆穿了,脸上正热辣辣地烧着,却是气急败坏地别过脸,不承认。 “别不要脸,谁说是你了?” 声音被香槟熏出沙哑的质感,在这个水雾格外浓重的夜里尤为诱人。 暧昧地摩挲着女孩瓷做的光洁肌肤,宋筝笑着在她唇边烙下一吻,笑得宠溺。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扣在腰上的手心滚烫,沉娆在这高温里,要融化成一滩血水。 腰更软了,撑不住沉重的身子,直往地上滑,却被纤细有力的手臂完好地支撑着。 吻跟着追上来,沉娆躲,喝酒了后反应较为迟钝,往往都是宋筝的唇贴到唇边了,才偏过脸,宋筝的唇自然是跟着在她唇上擦过。 不像是抗拒,倒像是亲昵的小游戏,宋筝笑得眼睛都弯成一道月牙了,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微光,像晴朗夜空的星。 昏暗剥夺了视线,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看不见的喘气,湿热的呼吸,亲吻时粘腻的津液搅弄声,紧贴着战栗的身体却把暧昧的氛围拉满。 陪她玩了好一会儿后,宋筝才黏黏糊糊地将舌伸进沉娆嘴里,把她带着酒气的唇狠狠欺负了一顿后,才放过她。 宋筝眸底的暗色加深,沉娆眼里的水雾也愈发充盈,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沉娆张着嘴喘气,仰脸望向黑暗中那张莹白的脸,黑曜石般的眸忽明忽暗,满唇的口红晕开了些,唇周一圈都是暗的。 口腔还余留着被大力吮吸过后的麻,呼吸间还残有对方冷幽的气息,那熟悉的冷幽气息密密实实地将自己包裹着。 好像......好像也没有特别讨厌了,是酒精的缘故吗?一定是酒精把她弄得昏昏沉沉,喜恶不知了,沉娆如是想到。 宋筝低头,鼻尖低着沉娆的鼻尖,湿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托着她腰的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了起来,隔着小礼服裙将沉娆摸得浑身战栗。 67契合sex “我从你秀场出来的时候被媒体逮到了,她们问我对这场秀,对这个系列,还有设计师有什么看法,你猜我怎么说的。” 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沉娆攥紧了手心,紧张又期待地仰着脸望向宋筝,虽然她夜视能力极差,但只要有了那个”看”的动作,就能让她有安全感。 自从跟了宋筝之后,她再没有了上网浏览、关注这些讯息的习惯,因为不管怎样她都”逃”不过,又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她和宋筝是狼狈为奸,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奸妇淫妇的。 “你,怎么说的?” 如果能得到宋筝专业上的认可,那可真是...... “怎么这么紧张?” 手心都出汗了,宋筝一根根打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放到她手心,很是轻松愉悦地扬起笑脸。 “我说秀是这么些年来看过最好看的秀,”雾”系列很有灵气让人眼前一亮,沉娆是我最欣赏的设计师。” 当时记者还惊诧,毕竟宋筝这个挑剔死了的变态,每次被问到某场秀怎样时,都会被她喷出翔来的嘴,竟然会这样大肆赞赏一个初出茅庐的新锐设计师。 记者都愣在原地了,那些计划要说出口的话都被默默吞下去了。 宋筝优雅地戴上墨镜之后便潇洒离去,留下一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记者。 一群傻子,自己的老婆能不使劲夸么。 她边说边在沉娆敏感耳边吹气,沉娆听到她回应记者的原话,整个汹涌澎湃,激动到浑身颤抖,身体冷热交替。 宋筝在她耳边轻笑,一双手热情地抚摸着沉娆的身体,尽情地撩拨着,将她摸得更软了。 晕乎乎的沉娆被带到床上,宋筝开了柔和泛黄的壁灯,半醉的沉娆懒得动,乖乖地躺在床上,身体软得好似一滩水。 宋筝亲她,撬开她微张的唇,缠绵地吻她,在她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及时分开,然后又黏黏糊糊地吻她。 前戏做得极细致,宋筝早已熟知这具顶漂亮的身体上每一个敏感点,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沉娆已经湿透了,双颊酡红,眼神迷离渴望。 宋筝将沉娆的双腿松松缠在自己腰后,目光缱绻地望着沉娆,一寸寸将自己埋进湿滑柔软的甬道。 喝了酒后的宋筝很是温柔,吃下这样一根巨物的沉娆没感到一点不适,只有被一点点填满、占据的满足。 她眯着漂亮的桃花眼,猫似地哼出声来,又软又娇。 宋筝吻她纤细的手指,吻郑重地落在她无名指的指根,笑意在眼里轻轻荡开。 “恭喜你,首秀这么成功,我的沉大设计师。” 躺在床上的沉娆在迷离模糊中看到了宋筝柔和的笑脸,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受,她分不清那是什么,浆糊一般混沌的大脑也根本没办法敏锐地感知到。 但半醉的沉娆还是真心地向宋筝道了谢。 “谢谢你,真的,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得到这么多认可。” 宋筝苦笑,很是郑重地对上沉娆的眼,“不要谢我,爱上我。” 性器在那美妙的巢穴里缓缓动作着,然后加快,看沉娆半阖着眼,身体因为堆迭的快感慢慢变粉。 这个问题沉娆没办法回答她,不过也没再产生冷嘲热讽的心态了。 当晚的性事很是契合,也许是两人都喝了酒的缘故,有一些东西在酒精的粉饰下变得美好了。 第二天沉娆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宋筝抱在怀里,昨晚发生的事情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内滑过,留下一片怅惘。 68她人生每一个最有成就感的时刻,都是宋筝 沉娆在残筝待了不到两年,某个主风格走独立女性的奢牌向沉娆抛来了橄榄枝。 沉娆很激动,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最喜欢的品牌,成衣风格是有力量感而不是性冷淡,主打干净利落的版型,最重要的是它有明确输出女性形象和能持续更新迭代的生命力。 沉娆果断跳槽,成为该品牌亚太地区最年轻的设计总监。 沉娆入职那一天,品牌创始人亲自从法国飞来,专程迎接沉娆的加入。 他毫不保留地表达了对沉娆的欣赏,也希望亚太分区能在沉娆的带领下更上一层楼。 沉娆的年龄、资历毕竟摆在这儿,阿尔诺先生给予了她相当信赖的重任,沉娆的目光从无数双眼睛上滑过,即使内心再心潮澎湃,面上也依旧保持着镇定。 热烈的欢迎仪式过后,沉娆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宽敞明亮,有着一整面的落地窗,她的手滑过书架上的书脊,滑过办公桌的桌面。 最后来到落地窗前,眺望远方,勃发的野心随着她的视野逐渐膨胀。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沉娆拿出来看,是宋筝,她没由来地感到心安,宋筝是她最大的底气。 “新的办公室怎么样?” “很棒。” 昨晚她紧张到睡不着,是宋筝抱着她,强有力地进入,炙热的吻烙边全身,在她做完后疲惫不堪的时候,轻声安抚,细声低喃,抚着她的发和她讲自己当年年少成名所经历的意气风发、激荡、虚荣。 “所有人只看到了我的天赋,他们用一句天才否定了我所有的付出。H市凌晨叁点的繁荣的夜景在我眼里看来只有荒芜,遥远的漆黑夜空像一只吃人的兽,我站在苍穹底下惶恐不安。我所有的挣扎、惶恐、忧郁、焦虑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你知道了,我也只跟你讲....”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不需要他们看到,你的努力、辛苦,你熬过的夜,掉的发,眼下的青黑也只有我看得到。” 沉娆第一次负责一整个系列的设计,她的第一场秀,她第一次当上最爱品牌的设计总监...... 她人生每一个最有成就感的时刻,都是宋筝陪伴左右。 但她最想分享的人却不是宋筝。 一想到那张温婉美丽如白玉兰般的脸,沉娆便深感一阵怅惘。 即便两年过去了,秦时然也依旧永远是她心中的痛。 沉娆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热烈盈眶。 她身形纤细,就显得那落地窗更大了,大到足以将她吞噬。 她拿出烟盒,取出一只香烟,抖着手点上了。 深深吸入一口,让浓烈刺激的尼古丁在整个胸腔蔓延,沉娆闭着眼,在感到轻微窒息的时候,缓缓吐出灰蓝色的烟雾,烟雾模糊了她的脸,也让她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烟是宋筝一口一口教她抽的,她压力大,感到焦虑的时候,烟抽得比宋筝还凶。 晚上沉娆收到了宋筝送的跳槽礼物,是一辆外形锐利流畅的保时捷,颜色是很不好惹的铁银灰色。 宋筝很懂她的心思、喜好,沉娆看这车的第一眼就心动了。 不过她还是收回目光,淡淡地对上宋筝笑盈盈的眼。 “我有车。” 沉娆在毕业的第二年就买了辆代步车,因为常常要跑面料城挑选确认面料,买辆车总归是方便的,7万的欧拉黑猫,沉娆开得蛮顺心。 将车钥匙塞沉娆手里,宋筝推着沉娆进驾驶座,边说还边嘟囔。 “快试试车,起速贼快,跟个小火炮似的,这不正好应了你高升的景了么。” “买给你充面子的,这个圈子势力得很,我可不想你被人低看。” 圈子势力,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不被低看只是宋筝的半个小借口,她送沉娆东西还不是因为自己那点私心,喜欢一个人就是想送她礼物。 宋筝送东西就没有收回去的理,事实上她也很会挑时机送礼,如果她选在沉娆刚毕业的时候送她这辆车,沉娆是绝不可能收下的。 但现在,在她有能力配得上这辆车的时候,她才会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下宋筝的礼物。 69沿江飙车;保时捷里激情doi 她们深夜在沿江马路上飙车,车速一度开到300码,真是车在前面开,魂在车尾追。 宋筝开着窗,江风呼啸,发丝乱飞,肾上腺急剧飙升,还没喝酒就嗨上头了,她看着一旁沉娆轻松释放的笑,心底被重重挠了一下。 “爽吗?” 她拢着乱飞的发,扯着嗓子问道。 沉娆撇了她一眼,把着方向盘的手激动兴奋到汗湿,当晚也是飙车飙到嗨疯了,也扯着嗓子回了一句,“爽!” 她的声音被呼啸的江风裹挟着,听得不很真切,但宋筝还是倒在车里笑得花枝乱颤,凌冽的江风剐着她的脸,生疼,眼眶也热了起来。 如果当初她以这种细水流长的方式对待沉娆,没有强迫,没有威胁、恐吓,又何苦等到两年了两人的关系才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破冰的痕迹? 可惜天底下是没有后悔药的,宋筝以那样强硬的姿态闯入沉娆的生活,将情投意合的两人”拆散”,沉娆怎么可能对温柔深情的秦时然死心? 如果宋筝足够有耐心,手段足够”奸诈狡猾”,再配合上秦妈妈的神助攻,她明明完全可以将秦时然从沉娆的内心挤出去,最后独占沉娆的。 可惜她没有全知视角,也没有预知能力。 当晚飙车回来已经接近叁点了,车刚在地下停车场停稳,宋筝便立刻解了安全带,从副驾位置翻身坐到沉娆腿上,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两人心脏还砰砰乱跳着,都还处于飙车后肾上腺激增的兴奋中。 宋筝的吻法又是那种世界即将毁灭的最后一次接吻,又急又猛,将沉娆的舌吮吸得发麻发痛。 火花四射,封闭狭窄车厢内荷尔蒙炸裂,身体深处的欲一下就被点燃,热烈燃烧着。 沉娆也红了眼,双手扣在宋筝细韧的腰上,仰着脸,呼吸破碎着回应宋筝的吻。 湿滑软舌纠缠,裸露的肌肤发热到滚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释放要欢爱。 宋筝边吻边扭着腰,往沉娆下腹轻撞着,磨碾着。 手脏,没有卫生条件,又没有戴仿生阴茎,不可能真刀实枪地搞,只能隔着布料弄,但也很爽,很刺激,激情四射。 宋筝的手隔着沉娆的裤子重重揉,之后用膝盖顶开她虚虚并拢的双腿,然后骑在她单腿上,双腿间的部位抵着她膝盖的同时,自己的膝盖也顶在沉娆腿心,随后便是重重的磨。 “呜——” 沉娆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宋筝冷幽的气息和新车皮革的味道交融混杂在一起,成为一道最强劲的春药。 沉娆紧紧夹住宋筝的腿,疯狂扭腰往她膝上蹭,粗鲁的动作蹭得她穴心麻痛一片,却是极爽的,爱液浸湿了她的内裤、西裤,再泅湿了宋筝的裤子。 扯开沉娆的衬衫,纽扣哗啦啦掉了一地,宋筝埋在她胸前,吮出一个个或淡红、或紫红的小草莓。 “宝,摸摸我。” 她叼着沉娆的乳肉,声音很是含糊。 沉娆被欲望逼得通红的眼看了她一眼,手钻进了她的衣摆,汗湿高热的手心贴上宋筝光滑微凉的肌肤时,她明显哆嗦了一下。 快速激烈的性爱大概在十分钟之后结束,两人挤在驾驶座上根本施展不开,但足够兴奋,最后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面色潮红,双目迷离地抱在一起,回味着高潮后的余韵。 回去后又是一场激情之爱,第二天醒后沉娆一睁眼,发现自己缩在宋筝怀里,她内心被两股力量撕扯着,不愿承认昨晚那个没有丝毫排斥,甚至十分渴望、享受地和宋筝做爱的人是自己。 70无奈 宋筝是一个很容易让别人爱上的人,她有一种浓郁沉淀的人格魅力,特别是透过那一双不羁洒意的眸背后,能看到她是极理智、高智地冷眼看待身边浮华的一切的。 她白手起家,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天赋和努力站上了金字塔顶端,清醒又强大。 她的粉丝常挂在嘴边地是,“谁能不爱宋筝?爱上她是迟早的事。” 在沉娆眼里宋筝向来是放荡不羁,随性洒脱之人,早早被捧上神坛,活得恣意任性。 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沉娆发现宋筝也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随心所欲,她也会面临着不得不妥协的境地。 沉娆是在一次无意间的夜起时窥见了宋筝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凌晨两点,万籁俱静的时刻,客厅只亮着一抹灯。 宋筝蜷着光裸修长的腿坐在地上,穿一件随手拿的白衬衫,没有系纽扣,就那样敞开着衣襟,大方袒露出修长的脖颈,骨感的锁骨,坚挺美好的乳房。 海藻般慵懒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修长冷白的手指夹着烟,默默燃烧着烟头星点闪烁着,好似恶魔的眼,往上蔓延着,剩下一截长长的烟灰,是恶魔贪婪的证据。 光影在她身上交错散布,看起来神秘又媚惑,好似画风阴翳的浓郁油画。 杏色的木制地板上还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全是烟头,有刚熄灭的烟头正苟延残喘地挤出一缕烟雾。 坐在地上的宋筝眼里尽是苍白荒芜,整个人都是漠然的,像游离于这世界的一抹孤魂。 不知怎的,心脏莫名抽痛了一瞬,原本平和的心境也被淡淡的阴翳沉闷之气笼罩。 宋筝似乎是察觉到沉娆的存在,侧着抬眸望了一眼,果真看见站在一边的沉娆。 于是招了招手让沉娆过来,在她走进的时候圈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下来,坐在自己腿上。 近了,沉娆闻到浓重到呛的烟味,扫了一眼烟灰缸,眼睛转了小半圈,心想应该是烟灰缸满了,倒过了,这不知道是倒过第几次烟灰缸里的烟头又快满了。 宋筝将下巴搭在沉娆肩窝上,用烟屁股点着那打印出来的两张照片,一开口就是沙哑的烟嗓。 “瞧那傻逼,硬是要改成这样,这都什么呀,还把p好的图发给我看,说什么宋老师可以这么改么,署您的名,呸,什么玩意啊。” “妈的,整一坨屎给我看,还问这么改成么。” 沉娆的目光顺着宋筝的手,依次在两张图片上停留,照片上的那张脸即便是沉娆也熟悉,是最近爆火的顶流,流传中的紫微星。 改过的那张图明显更网红质感差劲,没了原版宋筝想表达的野蛮生长的那股韧劲儿。 “她背后有人?” 沉娆接触过不少明星,为她们提供高定礼服,娱乐圈背后的弯弯绕绕她也是知道的。 宋筝将脸埋进沉娆馨香的后颈,声音有些疲惫地”嗯。”了一声。 “打算怎么做?” 看宋筝这个反应是难搞了的,安慰似的,沉娆将手覆在宋筝搂自己腰的手背上。 宋筝在她颈窝里大猫似地蹭动着,闭着的眼下是浓重的青黑,面色苍白又憔悴,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会改多几版供大明星选,最后争取不低到我的底线吧,四大刊的封面,水平太次了的话我怎么混下去啊。” 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沉娆看着她将手里的烟捻在烟灰缸里捻灭,于是随手抓了地上的烟盒攥在手心里。 “抽第几包了?” 宋筝自是看到了她的举动的,轻笑了两声,随后说道。 “没数,也没怎么抽,就夹着放在那里燃着。” 撇撇嘴冷哼一声,“信你个鬼,几点了还不去睡,等会猝死了你就完蛋了。” “那你可赚大发了,我嗝屁了,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都是你的了。” “嗯?”沉娆疑惑地转过头去。 宋筝笑嘻嘻地去亲她,口腔里全是浓烈刺鼻的烟味,沉娆也没嫌弃地躲开,于是她偷偷笑弯了眼。 “找律师立过遗嘱了,我死了,东西都归你。” 眉头重重皱了起来,沉娆一脸莫名其妙。 “你没事吧,是不是脑子被门给夹了,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给我干嘛?” 宋筝争辩,“谁说非亲非故了,你是我的爱人,我唯一的亲人。” 虽然秦时然也算一个,但时然钱比她还多,给她作甚! 把宋筝赶去刷牙洗脸,沉娆借着收拾的名义坐在宋筝坐过的位置上,内心激荡着,久久未曾平复。 71“卑躬屈膝” 沉娆下边有个弟弟,小地方的女孩是被默认没有资格拥有继承权的。 就连父母下葬,女孩也是不被允许跟过去的,捧遗照也是由男孩捧,如果没有亲兄弟,遗照会给堂哥堂弟,女孩只会被要求哭,哭得越撕心裂肺越能证明她的孝心。 沉娆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收到遗嘱,而且还是来自非亲非故的宋筝。 这对沉娆的冲击极大,在重男轻女家庭里长大的她,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比不上那个不思进取的弟弟。 对家人真正的心死是偷听到妈妈和大姨的谈话。 “娆娆什么都好,不过可惜了是个女孩。” 那时候她快联考了,弟弟开摩托撞到了路人,被要求赔偿十来万,这个钱对他们这个小康之家来说不算是大钱,但也确实够呛。因为母亲开始抱怨给她学了美术,花了很多钱。 从那时候起,沉娆就知道无论怎样,弟弟都是父母的宝贝,而她,是家里可有可无的存在。 证明她是对方的最重要的人,这点对沉娆来说特别重要,也许是缺什么,就越想在亲密关系中补回来,她的小前半生在亲密关系里都在苦苦追寻着这个。 她和秦时然关系的破灭,恰恰正是她无法确认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她甚至都不敢拿自己跟宋筝比,怕秦时然选了宋筝而不是她,这对她来说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而如今,有一个人用提前立遗嘱这样的方式,来向她表达了她对自己的重要性,沉娆真的平静不下来。 几天后,宋筝在活动上游刃有余地跟人寒暄,跟顶流明星的经济人“讨价还价”,甩出一张按照明星团队想法,但质感更高级些的图片,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妥协了,明星跟她的经纪人对照片都很满意,赞不绝口。 和两人寒暄了一阵后,明星要离开,经纪人自然也是要走的,朝宋筝尊重地点了点头,宋筝脸上也挂着客套的笑。 一转身,脸上的笑意便垮了下来,刚好迎上沉娆的目光。 宋筝对她笑,笑得明艳动人,可眼尾却一闪而过破碎的光,眉眼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落寞。 明明她身后是奢华富丽的宴会厅,各界名流都穿着光鲜亮丽的礼服,脸上堆挤着秾秾的笑意。 这一刻,宋筝与那个奢靡浮华的世界是割裂开来了的,沉娆心底像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泛出丝丝心疼。 这么多年来,宋筝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宋筝穿着抹胸连体裤,露出漂亮骨感的肩颈,手里端着香槟,步步生莲地朝沉娆走来。 她抿了一口酒,脸上浮现出自嘲的轻笑。 “怎么,是不是颠覆你对我的想象了,宋筝这傻逼玩意为挣这点破钱卑躬屈膝的,是不是把我拉下神坛了?” 不是为了钱,而是顶流背后的靠山,宋筝惹不起,也不敢得罪,沉娆都知道。 沉娆下意识摇摇头,她心底想的是:没有,你很会处理这些事情,我要向你学的还有很多。 眼睛稍稍转了转,沉娆知道宋筝不会想要听到这样的回复的,明明她高挑美丽地站在那儿,美得像一幅画,但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似的。 眼里聚着宴会的柔光,沉娆看着她,她身后所有人都成了背景板,眼睛里只有一个宋筝,认真到。 “嗯,确实,毕竟你道德败坏到了极点,人又极奸诈狡猾,无恶不作。” 宋筝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眼睛亮了一下,随后眉眼间的雾霾像被风吹散了似的,露出锐利的、意气风发的眸。 “你说的没错,我就特么是个混蛋,人渣。” 宋筝眼一弯,露出个真心的笑来,贴着沉娆乐乐呵呵的。 72危机 “沉,你看看这个。” 沉娆乌发碧眼的混血儿助理乔娜一脸凝重地将手机递给沉娆,这次她进来,连门都忘了敲。 新品发布会即将到来,沉娆抬眸望了乔娜一眼,突然右眼皮疯狂跳动,她心生不安,但还是镇定着将手机接过来。 界面上的内容足以令任何一个当事人大惊失色,沉娆越看心越凉。 原是一女明星穿国外品牌的高定礼裙参加活动,被网友扒出和沉娆设计的一条礼裙款式相似,女明星立刻发文阴阳怪气说沉娆不要脸抄袭迈高先生的高定,她的一众粉丝也立刻激愤跟风回应。 短短两小时,事件已经发酵到令人胆颤心惊的地步。 几十万条评论,像洪水猛兽,沉娆暗自深吸一口气,随后指尖微颤地点进去。 尽管已经做了一些心理预设了,但不堪入目的谩骂还是让她别过眼,脸色苍白。 事件造成的负面影响不可估量,下周就是沉娆来这的第一场新品发布会了,不知道...... 窗外是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映在沉娆脸上好似在她脸上涂满了血。 办公室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乔娜屏息凝神地站在一旁,在心里暗暗为沉娆捏了把汗。 品牌公关经理屈了手指敲了两下门,在对上沉娆的视线的时候,立刻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疾步走来。 “总监,事情扩张得极快,影响极恶劣,我们已经向总部反映了,接下来将与总部公关一起处理这场公关危机。” 精明干练的公关经理发音吐字极为清晰,语速也很快,让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压抑逼仄了。 沉娆看着她不断一张一合的唇,有好长一段时间耳内失聪,完全听不到她在讲些什么,直到那涂了暗红色唇彩的唇停止了蠕动,她讲的那些信息才在最后一瞬间塞进她脑子里。 “好。” 沉娆点点头,声音暗哑,像一堆老旧生锈的机器被迫运行。 “希望您不要私自发声,交给我们来处理,掺杂在里面的相当大的一部分网民是非常不理智的,怕您受到影响。” “好,幸苦你们了。” 沉娆点点头,目送公关经理远去。 乔娜艰难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呐呐开口。 “还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记者还有部分群情激愤的粉丝已经将公司大门围得水泻不通了。” “嗯....” 沉娆捏了捏痛极了的太阳穴。 “报警吧,向警局那边反馈一下,增强安保力量,注意不要发生踩踏事件。” “是。” 将手机往前推了推,“你先出去吧。” 助理离开后贴心地将门关上了,沉娆才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似的,整个软瘫在了座椅里,浑身无力,手心一片黏腻的潮湿。 一只巨大的手死死捏住了她的心脏,痛到麻木,呼吸声好似破烂的风箱。 一周后是新品发布会,是沉娆来到Carco的第一场发布秀,没想到却飞来横祸,遇到这样的事情。 只留给自己5分钟怨天尤人的时间,五分钟一过,沉娆立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收集证据。 * 宋筝一结束拍摄,王颖立刻来到她跟前,神情严肃地低声说道。 “沉娆那边出事了。”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向宋筝说了后,意料之内地看见宋筝黑沉着一张脸。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王颖心下”咯噔”一声,垂放在裤边的手悄悄攥紧了,她敛了神色。 “你在拍摄,所以....” 将相机往王颖怀里一撞,宋筝气极而笑,“王颖,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她眼里戾气重到呵退一旁想要过来道喜收工的工作人员。 被相机撞到的腹部隐隐作痛,冷汗从额角流下,可见宋筝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又是怎样的生气。 王颖抱着相机,后背冷汗也直冒。 在拍摄中她告诉宋筝,宋筝肯定是要直接离场,留下一大堆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她是想宋筝结束后再告诉她的。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宋筝二话不说,迈了长腿直接往外走,她大衣的下摆甩得”呼呼”作响。 边走边给沉娆打电话,”嘟——嘟”的单调机械音听得她心烦意乱,她看了好几次,确认自己没有拨错电话。 每一秒都是煎熬,心口那一团郁结的气堵得她难受极了。 电话终于接通,谢天谢地。 73同一边 宋筝捂了半身的汗,颈间一片濡湿,被外头的冷风一吹,冷得她直打哆嗦。 “宝贝,在看评论吗?” 八点的光景的夜空中已经挂着稀疏的冷星了,宋筝看着长长的阶梯,冷着脸”蹬蹬蹬”地往下跑。 呼啸的风声和疾走的粗重呼吸声通过话筒传到沉娆耳朵里,莫名感到安心。 “嗯。” 目光望向窗外,她伸手触碰了一下那颗冷的星,把材料给了公关那边,她是一点一点看着天黑下去的,她在无尽的恐慌以及不安中沉溺了下去,现在宋筝将她从水里一把捞了出来。 “听着宝贝,现在把手机关掉,去洗把脸,然后让助理给你弄杯热可可,乖乖待在办公室等我好吗?” 沉娆低垂了眉眼,指尖神经质地扣着椅子上的皮,她将证据发给公关,品牌公关也发了声,证明沉娆没有抄袭,但网友十分不理智,没人认真看声明,以及所附的图片。 大明星的粉丝认为那是狡辩,舆论比先前的更疯狂。 这些人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坚决抵制沉娆所在的品牌,微博还快速开了个超话,词条是”你在Carco买过最糟糕的衣服是”。 一大堆人争先恐后地在超话里po图,吐槽Carco,沉娆看得心力交瘁。 “你来干什么?” “接你回家。” “你在哪?” “我刚上车,现在去你那。” “抱歉,刚才在拍摄,王颖等我结束后才将这件事告诉我。” 这又不关她的事,又谈何说抱歉? 沉娆摇摇头,指尖突然痛了一下,她漠然地将手伸到面前,来不及剪的指甲果然劈了叉。 她指甲软,向来是留不长指甲的,这次为了新品发布,忙到连指甲都望了剪,长长了几毫米。 指尖通红,渗了点点淤血,而且越来越痛。 “公司门口围了很多人,你...还是别过来了....” “而且,你别跟我走这么近,会被娱记拍到的。” 沉娆第一次遭遇到如此可怕的网暴,怕连累了宋筝。 “担心我?” 宋筝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她音色很好听,特别是紧贴着话筒,连带着她的呼吸声一起钻进沉娆耳朵里,羽毛似地轻轻扫着。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放心,这件事一定会解决好的,我保证。” 结束电话后,沉娆枯坐了五分钟,慢慢地觉得有一股暖暖的力量涌向全身,她按宋筝说的去洗了把脸,然后让助理弄了杯热可可。 “要吃点面包吗?” 下面堵得水泄不通,根本没人会选择点外卖,一些简单的简食还是上午留下的。 冷水进了眼,生疼,沉娆摇摇头,“不用,你们吃吧。” 空荡荡的胃开始疼了,但她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于是捧了热可可小口啜饮着,随手吞了两片胃药。 出了这样大的事,大家都留在工位上忙前忙后,沉娆回来的时候还听到了关于新品发布会是否要延期的说法。 出了这样大的事,自己会成为Carco的棋子吗? 沉娆跟那位明星素未谋面,那人为何戾气如此之大? 迈高那边的回复也是闪烁其词,惹得观众浮想联翩。 沉娆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身边只有宋筝,郑重地告诉她,一切有她。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坠落杯中,在水面上荡起细小的涟漪,她映在水面上的脸也彻底模糊了起来。 车上,宋筝花了不到五分钟了解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她凝沉着一张脸,编辑着说明,指尖点击得飞快,最后交由公关团队审核。 她内容刚发出去半分钟,那边就打来了电话,声音有些犹疑。 “确定吗?有可能会反噬到你身上。” 这种时候大家都会选择明哲保身,要发声也会等到热度过后再发声,没人会傻到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引火上身,确定要为了那个人牺牲这么大吗? “嗯,没事,大致内容是这样,剩下的帮我揪一些字眼,煽动一下群众情绪,这是你们的专业。” 虽说有理有据,但判定抄袭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主观的,那位明星可不是什么没有根基的流量小花,人家可是横扫过各大影视节的影后,有流量又有实力,血非常厚。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得不好的话,宋筝也很有可能祭天了。 74惊险 这件事为何会如此发酵,其中很大一点是沉娆时运不济,撞上了当时闹得正凶的“反抄袭”热潮。 女星的发言也许会引来部分粉丝出于过度维护正主,占据舆论高地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地输出。 也有早就对沉娆眼红的设计师趁机落井下石,“有理有据”地po出自己的见解,意味不明地“判定”沉娆的抄袭。 网民借“反抄袭”的东风,背靠有专业设计师的“判书”,将沉娆死死钉在了耻辱架上。 看着公司大楼门口的人山人海,宋筝抿紧了唇,神情漠然,在安保的掩护下依旧艰难地进了公司,搭乘电梯直接前往沉娆办公室所在楼层。 公司门户大开让宋筝进的原因是她是股东。 早在沉娆被聘为Carco亚太地区设计总监时,护犊心切的宋筝便通过投资入股的方式成为了该司顺位排第叁的股东。 宋筝的出现让不少员工惊愕不已,但她就像自动过滤了这些人似的,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半点反应,活像一具行走的石膏,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向沉娆办公室,只留下一阵极淡的冷香。 灯是苍白的,落地窗外漆黑如墨,宋筝一眼就看到了窝在座椅的沉娆。 薄薄的眼皮猛地一跳,冷冽的眸莫名刺痛,宋筝从未像此刻一般觉得那椅子竟也可以这样大,大到可以将沉娆吞没。 五官稍稍抽动,宋筝在努力让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些,不再那般僵硬。 她来到沉娆身边,将她手里已经冷掉的热可可抽出来放到桌上。 “抱歉我来晚了。” 她将沉娆拥入怀中,廓形深色大衣将沉娆裹得严严实实的。 大衣内侧储存了宋筝的热气,很是温暖,大衣外则沾有寒气。 沉娆的手指搭在宋筝肩上,沾染上了她外衣带来的寒气。 宋筝在她脸侧耳鬓厮磨着,冷冷的发蹭到沉娆脸上,沉娆鼻尖萦绕着一股极清淡的冷香,像细细的霜花,又像大雪过后的松柏林,沁凉扑鼻。 最终都凝聚成一个具象,沉娆的形象。 好一会儿过后,沉娆收拢了手指,死死攥紧了宋筝的毛呢大衣,指尖发青泛白。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感情如此充沛,等她意识到了的时候,自己是被无边无际的委屈、忧虑所裹挟了的。 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尚未眨眼眼泪便迫不及待地直直掉下来一串,像断了线的珍珠似地落在宋筝颈窝里,滚烫极了。 宋筝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没有出声安抚,更没有捧着沉娆的脸替她擦拭眼泪,而是沉默地收拢了双臂,将她的宝贝抱得更紧。 墨镜围巾渔夫帽,宋筝把沉娆当得严严实实的,护着她走出大楼。 沉娆一出来,外边围着的人便开始沸腾了起来,安保围成的人墙差点挡不住高举着攥紧拳头的躁动的人群。 宋筝见状,步伐立刻加快,被她搂着的沉娆几乎小跑了起来,沉娆的视线只能看见地面以及两排的无数双脚,密密麻麻地堆挤在一起,可想而知人数有多少。 警察先前过来了,将人群驱散,大楼门口有短暂的清净,等警察走了,这些人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继续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警察也怕发生踩踏事件出现人员伤亡的情况,于是便折返了回来,在现场维持秩序。 当第一个鸡蛋正中宋筝胸口的时候,蛋壳碎裂的声音清脆入耳,现场鸦雀无声,躁动的人群似乎被定住了似的,死死盯着宋筝黑色大衣上流下的黄色蛋液。 一秒,两秒。 现场喧嚣了起来,比先前的声音更大,更嘈杂,像一万只聒噪的蝉,压缩在小小的矿泉水瓶子里。 大概是法不责众,群体掩护了个体,在群体行动中人也更容易冲动,不计后果,于是更多的鸡蛋朝两人扔了过来。 沉娆先是见着从宋筝身上飞快掉下来的蛋壳蛋液,她惊住了,刚想抬头看,便被宋筝压了下去,“乖,别看。” 而后更多的鸡蛋在宋筝身上裂开,每裂开一个就像一声闷雷在沉娆耳畔响起,蛋腥味充斥鼻尖,令人作呕。 伴随着恶毒的咒骂声,声讨声,沉娆眼皮跳得飞快,心脏也是。 耳畔被这些声音充斥着,如同恶魔怒吼。 宋筝被砸得满身狼藉,沉娆却被她牢牢护在怀里,只脚边擦到了些蛋液。 她们在安保的掩护下艰难地上了车,沉娆先进去的,她回头看了一眼,从即将关闭的车门缝隙里望见许多狰狞扭曲的脸。 汽车缓缓驶动,许多双手在车窗上拍打着,沉娆生怕玻璃被这些人拍碎了,然后那一双双手从车窗里伸进来,将她拉扯出去..... 如同恶狱般的景象深深刻进了沉娆脑海里,即便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但还是忍不住浑身发颤,瞳孔瑟缩。 75定格 将外套脱掉,卷成一团丢到脚边的宋筝往外瞥了一眼,随即将沉娆拥入怀中。 “不怕,这些人伤不到你。” 车速起来了些,外面的搔动离她们越来越远,将帽子墨镜摘下来,沉娆从宋筝臂弯里钻出个脑袋来,望着不断倒退的街景,艰难地做了个吞咽动作,故作放松地说道。 “是有些吓人,不过现在好多了,谢谢你能来。” “跟我说这些。” 宋筝的脸依旧是冷而沉的,但声音却是说不出来的柔和。 大概是受了些寒,她声音有些微哑,沙沙的很是有质感。 “这几天先在家里避避风头,我弄了一份申明,公关还在审,纠字眼。”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她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冷冷的屏幕光照着她神情严肃的脸。 “审好了,要看吗?” 刚暖回一些的身体又快速失温,沉娆大气不敢出,她看着宋筝的脸,犹豫了几秒后,郑重地点点头。 “来....” 宋筝将手机屏幕对着她,沉娆心跳如擂鼓地看着上面的字。 “这条裙子是我看着我女朋友从画设计稿,挑选布料,打板,制定成衣,设计稿成稿日期比迈高先生的早两个月,不能因为迈高先生名气地位高,就肆意践踏新锐设计师吧,从前我十分敬重迈高先生,看了他对此事的回应后,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对于该女星的出言不逊,凭空捏造,我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护我女友的合法权益,捍卫法律尊严。” 下面附着设计稿,最后一张是宋筝的首穿图,她任由沉娆摆弄,还是一脸宠溺地望向镜头。 那眼神穿越镜头,化作实质,沉娆移开了和宋筝对视的眼,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激荡不已。 她有些脸热,悄悄攥紧了手指,视线落在宋筝在暗色中看不出颜色,只能勉强看处形状的嘴唇上,艰涩地说道。 “你真的要发吗?在这个时候替我说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公愤,然后牵连到你。” “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真的....” 宋筝低声笑着,黑眸一闪一闪的,手指摩挲着她无名指指根的位置。 “我说过,我永远会是你的依靠,不管你信不信,这句话的有效期是一辈子。”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沉娆头上,她被敲得头晕目眩,不自觉地微张了唇,瞳孔震颤地望向宋筝的眼。 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唇也是肉肉的,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是褪去了所有冷淡防备过后的柔软。 宋筝很想用力地揉揉她的发顶,在她脸上用力亲个遍,但她身上多少还是沾了蛋腥,不适合做过多亲昵暧昧的举动,最后她只是牵着沉娆的手,将微博发了出去。 这终将是个难忘的夜,在湿冷的冬夜,惊心动魄的逃离经离后,封闭车厢内还飘荡着蛋腥味,一切都是那样糟糕。 可在这个糟糕的夜里两人对视的画面,会永远镌刻在沉娆心里。 在当下那个瞬间,宋筝真的做到了,闯入沉娆的心里,在她心底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抢占了一席之地。 “没有人会不爱宋筝。”这句话不是假的。 76为爱洗手做羹汤 洗完热水澡出来,沉娆整个人都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她穿着毛绒绒的睡衣裤,脚上也是同色系的淡粉毛绒拖鞋,云朵般软乎乎。 吧一整头长发吹干差不多要了二十分钟,不知道是不是沉娆的错觉,她在吹头的时候总是好像闻到自己头发上有蛋腥味,等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撩起一缕头发仔细去闻的时候又闻不到。 眼皮跳得厉害,心下又躁得慌,想看看舆论导向,手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沉娆觉得自己都快炸了,决定不能再让自己一个人待下去了,她要去找宋筝。 一打开卧室门,便闻到了正在煮沸的食物的浓郁香味。 沉娆顿时心下一惊,这屋子里没人会做饭,香味是如何而来的? 她走出去一点,望见开放式厨房里立着一抹高挑纤瘦的身影,定睛看去,是宋筝。 她套着一件可笑的围裙,袖子高高挽起,一手拿着手机看教程,另一只手正握着长柄勺不断搅拌着咕咕冒泡的粥。 升腾的热气氤氲了她的脸,如同雾里看花一般看不真切。 要是把宋筝这副良家妇女的模样po到网上,都不用配字,她那群战斗力强大的粉丝就能带它冲上热搜,挂在热搜上沸一整天。 沉娆被自己的联想逗乐了,唇角沾了些笑意,躁乱的心不知在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也许是过于生活化的场景抚平了焦虑不安的思绪,也许只是单纯看着宋筝就能感到安心,因为无论她遭遇到怎样的曲解、辱骂甚至被放弃,她知道有一个人始终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能这就是伙伴的力量吧。 宋筝的动作真的很不熟练,这也很有可能是她第一次煮粥,手忙脚乱的样子还是挺滑稽的,印象中的宋筝总是光鲜亮丽,目空一世并且桀骜不驯。 除了亲眼所见,否则真的无法想象宋筝洗手做羹汤的贤良模样。 沉娆专注地看着煲粥的宋筝,至少在这一刻她眼里心里全心全意的都是宋筝。 她在那差不多站了五分钟过后,忙过那一阵的宋筝才有心思注意到挨在门框边的沉娆。 她刘海长了些,原本挽在耳侧的刘海滑落了下来,落下颧骨的位置,灯光柔和,热气氤氲,扭头望过来的那一眼,专注,深情。 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 “洗好了?弄了点粥。” 沉娆看着她脸上潮湿的汗意,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完全吹干,而且额头刘海那沾上了些油烟气。 沉娆不敢想象,极度爱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宋筝会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但不可否认的是,沉娆真的觉得很暖心。 “煮的什么?闻起来味道还可以。” 家里没人会做饭,加上两人都忙,这厨房基本就是个摆设,冰箱里最多的是矿泉水、饮料,新鲜食材是不可能有的,倒是有一些海鲜什么的干货。 具体是什么沉娆不做菜,自然也就没注意看。 “干贝木耳,冰箱里有,就上网翻了下食谱教程,跟着做了。” 宋筝身后是咕噜噜冒泡的粥,她身上这件围裙沉娆想起来了,是上次逛超市不知道买一个什么东西送的,质量不是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宋筝会把它留下,还记得放在了什么地方,最后翻出来套在身上。 围裙里面是一件浅灰色的圆领打底衫,衬得她干净利落,柔光落在她脸上,眼眸深邃专注,温柔笑着的模样十分人畜无害。 心跳漏了半拍,越过宋筝的腰侧,沉娆看到了溢出来的泡沐,都快掉到火上了。 于是温情时刻就此打破,沉娆伸出手往她身后溢出的粥指了指,眨眨眼犹豫地说道。 “那个....” 知道她所指的宋筝立刻神色大变,连忙转过身去。 “呀!我的粥。” 尾音都破音了,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沉娆确实笑了,稍稍弓腰憋笑,憋笑憋得脸红,沉重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卸下了些。 粥盛了两碗放一边晾着,宋筝双手往身后一环,灵巧地解开系在身后的蝴蝶结,两根绑在一起的细带散开后,一低头,从挂在脖子的环里钻出来,将脱下来的围裙对折成一个小方块,放进抽屉里。 “手怎么了?” 沉娆站在宋筝身后,看到她食指指尖的位置红了一块。 “没事,可能刚才烫了下。” 扯了唇角笑笑,宋筝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藏到身后,她是最不愿意沉娆看到她”狼狈”的一面的。 将她的手拉了出来,迎着光线便看得更清楚了,红得都有些透明了,而且肿了起来。 “痛不痛?” 沉娆下意识对着她烫红的指尖吹了吹。 77运动 宋筝这双手实在矜贵得紧,画图拍摄都离开手,她也是最看重自己这双手的,仔细保养着,这下子因为一锅粥,弄成这副模样,沉娆十分不忍心。 油烟机还在工作,尽职地吸走最后一点油烟气,粥也不再沸腾,安安静静地躺在锅里,热气如丝带般袅袅升起,在半空中幻化成一个看不出形状的涂鸦,然后被抽烟机卷走,飘向虚空,水龙头没有拧紧,一滴两滴地水池里坠。 空气中飘散着寻常人家里都会出现的食物香气,暖暖的,很温馨。 沉娆洗了发,头发尚未挽起,因为她稍稍低头的动作,头发往下滑,遮住了大部分的脸部轮廓,只露出精致的五官。 指尖被温热的气流轻抚,酥酥麻麻的。 宋筝认真描摹着沉娆的脸,将她眼底的心疼细细镌刻在记忆中。 “还好,就一点点痛。” 她耸耸肩,用轻松的语调说道。 沉娆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言语,只是拉着她到客厅,从医药箱里拿了管百多邦药膏给她涂上了。 涂完药、喝了粥,又给宋筝把头发吹干后,闲下来的沉娆又被莫名的焦虑缠绕。 “我手机呢,你是不是收起来了。” 沉娆记起自己洗澡前是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一出来就没见着了,心想大概率应该是宋筝收起来了。 “是在我这。”把沉娆搂进怀里,抚摸着她光滑如缎的发。 “你先不要看,明天再看,舆论变化快得很,一会儿一个样,免得你看了糟心。” 这话也是有理的,但沉娆想到了别的事,眉心不由地皱了起来。 “等下要是公司那边....” “他们有急事肯定会打给你的,别急,手机我没关机。” 宋筝说话很稳重,沉娆对上宋筝沉静的眼,思虑片刻后妥协道。 “好吧,听你的。” 话音刚落,她便垂了眼,有些无奈地说道。 “但就算不看,我的心也很乱,根本安静不下来。” “刚才心境不是挺平和的吗?” 修长的指插入沉娆的发根,指尖用力按压着头皮,舒缓着她的压力。 “那是因为有事情做,现在就又觉得难受了,心里闷得很,脑子里乱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死了。” 沉娆摊摊手,无奈地说道。 “今晚大概率要失眠的,真是糟心,怎么遇到这样的事呢,欸,下周还有新品发布,我感觉我的职业生涯要完蛋了。” 将脸埋进宋筝胸前,沉娆颓丧极了,重重地叹息能够感受到她无法排解的苦闷。 宋筝低头吻了吻沉娆的发顶,随后用下巴在她围着一圈柔和光晕的发上轻轻蹭动着。 “倒是越说越过了,你能力摆在这儿,又这么年轻,就算从头来过也不在怕的,更何况事情的结果还没出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事已至此,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再不济就真的像宋筝说的那样大不了从头来过,与其无用地焦虑、挣扎,倒不如老老实实睡个觉,就算天塌下来了那也是明天的事儿。 “确实也是,欸,不想了,想这些也没意思,倒是考虑下今晚的失眠问题好了,你有没有安眠药,给我两粒。” 沉娆头也不抬地伸出一只手来,白嫩的掌心被宋筝拍了一下。 “安眠药是没有的,但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在十二点半前睡着。” 沉娆立刻从宋筝怀里钻出来,眼里燃起两把火炬,亮晶晶的,“说说。” 这副富有精神气的模样是宋筝乐意见的,她朝沉娆眨眨眼,意味不明地说道。 “让你累到没心思想别的,一阖上眼就立刻睡着了。” 这样好的法子确实不错,沉娆猜着应该是运动后的精疲力尽。 “什么运动?” 普拉提?瑜伽? 沉娆太久没动了,生怕自己跟不上。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宋筝勾了唇,神秘地笑了笑。 78床上运动 确实如沉娆所料是运动,但是却是床上运动。 前戏做得非常细致,宋筝几乎将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尽数舔吻、爱抚了个遍,最后选择了针对耳朵的火力全开。 耳廓被湿热的唇舌细细舔舐,然后再一路向内侵略,直到舌尖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耳道里抽插着,沉娆才知道了宋筝最后的意图。 酥麻的电流在体内,在皮肤表层到处乱窜,沉娆浑身抖个不停,她必须死死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发出放荡的尖叫。 锐利的凤眸一闪,爱抚乳房的手悄悄往上滑,滞留在唇边摩挲。 宋筝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她知道该怎样得到自己想要的。 冷白修长的手指挑开沉娆紧闭的唇舌,一点点挤入,惩罚似地用两指夹住安静无辜的软舌,顺时针翻转,施加些许压力,那软舌便开始瑟瑟地一抽一抽的。 她的眸是无尽的黑夜,在深处翻涌着无声的渴望,眼睫一阖,那双压迫感十足的眼眸便隐去了,只剩下长而斜直的眼睫泛着冰冷的寒光。 殷红灵巧的舌收了回来,情欲为她苍白的嘴唇描了色,嫩红中掺了些粉,潮湿而暧昧地紧贴着沉娆的耳,低哑的声音叹息般溢出来。 “喘给我听,宝贝儿。” 手指化作刃,笔直地刺入她柔软的,急剧包容性的口腔,同时软舌疯狂往她耳道里钻,似乎要穿过狭窄的耳道,舔一舔她的大脑。 敏感的耳朵哪经得住宋筝这样玩? 沉娆像条被抛上岸的赤白的鱼,胴体不由自主地弹动着,瑟缩着。 “呜——啊——” 喘息、娇吟纷纷从被迫打开的口溢出,涎液也从合不拢的唇角流下,又被一条湿热的舌用力舔去。 亵玩够了耳,宋筝的唇舌便沿着沉娆的下颌线,一直游到她唇上,留下一路泛着水光的湿痕以及一只通红的耳。 手指进攻的地方换了个,从上边的小口换到了下边那个,指尖挑开胖胖的两片大阴唇,强势地挤进去,然后用指腹揉搓着羞涩的阴蒂。 这时候沉娆的身体会格外紧绷,像一张拉满了的弓,承受热吻的唇也会呜呜啊啊地发出可爱的声音。 浑身都热了起来,沉娆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恍惚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刚给宋筝涂的药膏真是白涂了。 等沉娆湿得够厉害,并且主动抬起一条腿勾在宋筝削瘦柔韧的腰上,暗示意味极强地来回摩挲着的时候。 宋筝才握着勃起的性器抵上小巧的穴口,一点点送进去。 完全进入的那一刻,两人皆满足地震了震,愈发热烈地爱抚、亲吻,似乎要从对方身上找寻出更多的欲望与激情。 紧致湿滑的甬道疯狂收缩着,而且有意识地吮咬得厉害,宋筝被夹得吸了口气,随手拍了拍沉娆肉乎乎的臀。 掌心被丰富的肉浪拍打的感觉十分美妙,她又忍不住多拍了两下。 然后才圈着沉娆的手来到两人紧密交合的股间,在对方摸到因为性器插入而鼓胀紧绷的阴阜,而骤然瑟缩的瞳孔时,宋筝才轻笑着说道。 “宝贝儿,别吸得这么紧,都是你的。” 沉娆脸上臊得慌,说得好像自己多饥渴似的,但确实也是想要得厉害.... 在性事上,沉娆还是做不到像是在那般放得开,她下意识地别开眼,眼里闪烁着不自在的微光。 “害羞什么,我喜欢你骚,你越骚我越爱。” 宋筝轻笑,抱着她的腿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去,顶端正好擦过G点。 沉娆”啊”地叫了一声,随后大喘气地捂上了宋筝的唇,声音软得厉害,似恼又似娇。 “别说了...” “好好,我不说了,我专心肏我的宝贝儿。” 追着在沉娆手心上吻了吻,宋筝笑得暧昧。 在她九浅一深的攻势下,沉娆瓷白的肌肤透了粉,和先前刚洗完热水澡出来时是一样的,她白皙的肌肤上好似盛开了一望无垠的樱花。 脸颊、眼尾甚至鼻尖都透着薄薄的粉,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蒙着厚重的水雾。 水妖似的,清纯又蛊惑,宋筝看得下腹一紧,埋在她穴里的性器又胀大了几分,把娇气的宝贝撑得直哼哼。 宋筝在她右乳房靠近腋下有一颗小黑痣的位置重重吮了一下,留下深色的吻痕,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控诉。 “我们多久没做过了?两周?叁周?不对,我们整整两个月没做了,实在太漫长。” “宝贝儿,你要不要反思一下是什么原因?” 她边说边用力地顶进去,顶得宫腔发出一阵颤动。 沉娆搂着她的颈,发出一声拖长了的甜腻鼻音,盛满水雾的眼眨着,眼尾愈发湿润。 脖子上已经沁出了薄薄的汗,快感汹涌,沉娆也抬了腰迎合着宋筝的动作吞吃着。 “在忙下一季的新品...” 宋筝明明知道的,但她一眯眼,故意酸溜溜地说道。 “借口,你上周末还跟别人去咖啡厅,还撸猫。” 猫咖,肯定得有猫才行啊,搞得她好像跟人出去约会一样。 速度慢下来了,柔缓而有力,宋筝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快,什么时候该慢。 身体被伺候得很舒服,久违得快感潮水一般涌上身,确实是太久没做了,倒有几分久旱逢甘露的浸润似的满足。 79能“干”的美人 一抬眸就看到能”干”的美人委屈的小表情,沉娆憋笑。 “那是因为工作。” 她顺手在宋筝发顶揉了一把,好像这样就能把大猫的脾气撸顺了。 “不管,等下周发布会一结束,你必须陪我,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周末了,根本就是压榨,让你老板给你放假。” “乔说了,之后让我休一周。”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沉娆眼里的光突然黯淡了下去。 宋筝简直暗骂自己是猪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废了大功夫才又生生地把沉娆拉拽到沉浮的情潮中,顶多再分点注意力跟她讲话,再不许她胡思乱想些别的东西了。 “也不够。” 埋在香软的胸前,宋筝嘴里含着粉嫩的樱果,含糊地说道。 “你还想怎样啊。” 沉娆无奈地笑笑,眉宇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郁色。 “我要你一直陪我。” 吐出被吮吸得硬挺的乳头,宋筝将脸埋进沉娆颈窝里,亲亲密密地抱着。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乳房互相挤压带来的极致绵软让人心都软了。 宋筝缠起人来真是没完没了,但又让人完全生不起她的气来,沉娆眼里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那点熄灭的光又悄悄燃了起来。 “我得上班啊。” 腻腻歪歪地抱了好一会儿后,沉娆拍了拍宋筝的肩,示意换个姿势,腿抬久了有些酸。 宋筝抱着她轻轻一翻,就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黏黏糊糊地吻她光洁的脖颈。 “你别去上班了,我养得起你。” “嗯......” 坐莲的姿势吃得太深了,沉娆长长地哼了一声,眸间水光一片,迷离闪烁得厉害,扭着腰前后上下动作着,自给自足。 “不是说立了遗嘱了么,你所有资产都是我的,现在是我在养你,。” 性事这会儿才刚开始,沉娆还有精力和宋筝调侃。 “那我是不是要卖力点,毕竟吃软饭要是活也不好的话是要被嫌弃的。” 宋筝抱着沉娆的细腰,往上一顶,直冲冲地肏进了宫口。 沉娆软下腰,无骨似地靠在宋筝身上,捂着嘴发出粗重的喘。 不管不顾地顶弄了好一阵后宋筝的动作才又恢复成柔缓的。 沉娆已经浑身汗湿,皮肤上沁出的汗液在灯光下散发出浅淡的金色微光,她缓了好一会儿,等气息平稳过后才说道。 “今天干嘛啦,怎么这么多话。” “我话虽多,但我没偷懒啊,舒不舒服。” 叼了她靠近腋下的软肉,宋筝闷声笑着。 沉娆别过脸不理她,宋筝又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撩拨完之后又不给她,她觉得心口烧了一把活,还是嘴硬。 “不想理你。” 宋筝也不急,将她填满,喂饱,同时放下诱饵引诱到。 “说嘛,说嘛。” 宋筝撒娇真的很要命,锐利的丹凤眼汪着水,小狗似的看着沉娆。 沉娆无法,只好依她,红着脸哼哼唧唧地说道,“舒,舒服....” 坐莲的姿势玩了好一会儿后,宋筝将饱胀的性器抽出,一手圈着沉娆两只纤细的脚踝,大小腿交迭,然后往胸前压,将一口娇嫩至极的蜜穴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宋筝看得直眼热, “疼疼疼,别压了。” 沉娆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要哭不哭的。 宋筝只扫了一眼,便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她。 “小骗子,明明不疼。” 差两公分挨着胸的位置宋筝才停下,这会儿沉娆的眉眼才然了点疼痛带来的不适,这个距离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太多了,她的柔韧性是宋筝一手调教出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太久没用过这个姿势,宋筝是会压到底的,让她的腿紧紧贴着乳,挤出一圈扁扁的奶,视觉效果绝了。 释放过一次后,宋筝埋在她体内,圈着两条匀称的长腿缠在自己腰胯上,然后两人缠抱着享受高潮的余韵。 之后才一点点退出来,乱七八糟的液体也被带了出来,糊在嫩红的穴口上,被她均匀地抹开,很是淫靡荒淫。 再下一次是两人同时侧躺着,宋筝从后面抬高了沉娆的腿,后入,这个姿势进得不深,但顶端每次碾磨敏感点也很能满足性欲。 一晚上在床上能施展的各种姿势简直尝试了个遍,沉娆已经累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宋筝身下摇晃着,她以为那是梦,没想到却是真实的,欲哭无泪。 宋筝没挂羊头卖狗肉,她确实有能耐把沉娆折腾到一阖上眼睛就立马睡着程度,从十点半到十二点半,两个小时的性爱,沉娆已经累到完全无法思虑别的顾虑了,只求宋筝能大发慈悲地饶了她。 但宋筝明确表示不把她榨干,掐着点地做到最后一刻就绝不停止。 “乖,好好睡,明早一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保证。” 沉娆只是模模糊糊听到了几个字眼,她实在太困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皮实在千斤重,她只想闭一会儿眼睛,等会儿再睁眼问问宋筝她说了什么,刚才她精神实在集中不了,真的没听见。 可她这一闭眼就跌落了黑甜的梦乡,沉沉地睡去了。 80我不闹你了,你也乖乖的 沉娆早上醒后立刻找手机,枕头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着,还是宋筝从一旁的床头柜上取了手机递给了她。 “在这儿。” “舆论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不用着急。” 宋筝的声音里没有一点儿刚睡醒的沙哑,她眼眸清明镇定,显然是醒了好一会儿了。 “那就好....” 沉娆松了口气,手也没那么抖了。 她先是浏览了一遍热搜,大致知道了事件发生的顺序。 迫于宋筝有力的证据,个人在设计圈、网络的影响力以及强大的粉丝阵营,女星在她发博的叁个小时后道歉。 说自己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妄下定论,给沉大设计师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之类的。 宋筝的自爆恋情冲上了热搜,在相当程度上转移了一些舆论导向。女明星的道歉也在热搜上挂着,被好些人冷嘲热讽,她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接着沉娆所在品牌的官网也发声,称坚定地和亚太区设计总监沉娆站在同一战线,抵制恶意造谣。 随后各大设计师纷纷发声,还有的指代意味极强地爆料某女星脾气大经常耍大牌,人品也极差,不爱惜借来的礼服,被她穿过后基本就报废了,几十万的费用却由借礼服的设计师去赔偿。 舆论最白热化的阶段是昨晚快12点左右的时候,那个时候沉娆正躺在宋筝身下被”照顾”得满脸潮红,娇喘吁吁。 在这场舆论大战中造谣抄袭的女星和设计师败得一塌涂地,沉娆不仅挽回了名声,甚至吸引了一波流量关注她下周一新品发布会。 沉娆高兴得泣不成声,宋筝则面带微笑地把她拥进怀里。 “谢谢你。” 这件事过后沉娆便又把精力集中到下周的新品发布会上,紧张忙碌而富有挑战的工作。 这次宋筝放手,全程让她自己处理,她也完成得很棒,发布会非常成功,官网的衣服卖到断货。 之后是休假,休完假又回到常规的工作中来。 等差不多一个月过后,沉娆才回味起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她从未遇到娱记问起她跟宋筝恋情的事情,这件事情非常吊诡,宋筝那样高调地宣布恋爱,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沉娆为什么没接到这样的提问? 就连新品发布会当天,她接受记者采访,记者们问的都是关于设计灵感、品牌定义之类的问题,竟无一人当着她的面提起宋筝,提起她们的关系。 沉娆很是疑惑,于是便问起宋筝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筝微扬着下巴,一副你才发现啊的表情,屈起手指往她脑门上轻轻扣了两下。 “因为我有放话啊,让他们有事就来问我,不要打扰你,你看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还特意转发了微博,就为了给你看的,你倒好,我白转发了。” 沉娆失笑,有些糗地摸了摸脑门。 “啊,这样啊,怪不得,我说呢....” 随后她眨眨眼,眼睛亮晶晶的,转变了话术,满脸狡黠地说道。 “我还以为我是天降的紫微星呢,娱记不敢招惹我。” 宋筝伸长了胳膊去够她兜里的手机,半眯着眼假装恶狠狠地命令道。 “别说废话,快点关注!” 手在兜里掏了半天都没掏到,倒把沉娆弄得痒笑了,拍开她的手,自己拿出手机。 “关注好像要账号的吧,我之前那个账号好像丢了。” “重新申请一个不就得了,我来搞。” 说罢就去抢沉娆的手机,自顾自捣腾了一会儿过后炫耀似的在沉娆跟前晃了晃手机,幼稚得不行。 沉娆摇摇头轻笑,“我看看弄成什么样了。” 宋筝朝她张开双手,坐在一边的沉娆十分自然地挪过去,窝进她怀里,被抱个满怀。 手机是宋筝拿着的,沉娆就着她的手看。 头像是宋筝给她拍的照片,眺望远方的一张侧脸照,阴影恰到好处地落在她眉眼间,眼神深邃而富有故事感,不愧是宋筝,随手拍的都是大片。 封面则是两人前后牵手的背影,不知道谁拍的,沉娆都没有印象了。 “这照片谁给拍的?” 沉娆扭过脸望向趴在她肩头的宋筝,疑惑地问道。 “狗仔啊。” 宋筝一脸坦荡,大猫似地在沉娆颈窝里蹭着。 她头发不是很软,相反有些硬,发梢落在肩颈上带来一片酥酥痒痒的触感。 沉娆笑着左右来回躲,小声嘟囔着说了声“痒。” 她眼里闪了点泪光,两人牵手的照片便在眼前晃动着,组成了一副短暂的动图。 她突然忆起当时的画面,两年前的一个晚上,她跟宋筝吃完饭,宋筝突然兴起,车停在一边,就拉着沉娆下车,说要下去走走。 当时天还飘着雾蒙蒙的细雨,早春夜里冻人得很,小巷的地面有些泥泞,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沉娆在车上就生着闷气,这会儿心情更不好了,不情不愿地被宋筝拉着走。 但不知道为何照片拍出来就还挺有cp氛围感的,大概率是光影造成的错觉吧,沉娆心想。 她要躲,宋筝便收拢了手臂,将她密密实实地拢在怀里,知道头发弄得她痒了,也就安安静静地将下巴搭在她肩上,不再乱动了。 “我不闹你了,你也乖乖的。” 81宋老师最猛 嬉闹便打住了,沉娆垂下眼睫,扫到了昵称,眉头顿时便皱了起来。 “沉甜豆???这什么鬼?” 似乎终于等到沉娆看到了,宋筝唇角高高翘起,笑得见牙不见眼。 沉娆拿着手机在屏幕上一通乱点,尝试着将这昵称换掉。 “欸!” “别删呐,这多好啊。” 宋筝将落入沉娆手中的手机夺过来,藏在身后,趴在她肩头,歪着头看她。 “我觉得挺好的啊,留着吧留着吧。” 宋筝的声音放得极软,像小猫爪子似的在沉娆心底轻轻挠了一下,余光中是宋筝柔化得模糊了轮廓,沉娆拿她没办法,无奈道。 “随你吧。” 反正这个账号她也不怎么用的,宋筝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宋筝惊喜地小叫了一声,眼睛笑得弯弯的,抱着沉娆晃啊晃的,尾音拖得又长又甜腻。 “老婆你真好——” “正经点,别老这么肉麻。” 沉娆嫌恶地一巴掌呼在宋筝脸上,耳尖却悄悄红了起来。 沉娆对民生新闻类、娱乐八卦类的讯息都不太感兴趣,那账号沉娆就没登上过,倒是宋筝常常登沉娆的微博跟自己互动,互动的频率还特别频繁,隔叁岔五地就要@一下唯一关注的账号”沉甜豆”。 只不过百密一疏,两个账号用着总会出披露,直接露馅了,人家也不扭捏,大方承认老婆工作忙,登一下老婆账号怎么了? 众粉丝直接惊呆了下巴,这还是她们傲娇酷飒的宋老师么,热恋中的宋老师也太肉麻了吧。 但更骚的操作还在后头。 沉娆和宋筝被同时邀请去品牌活动,主办方突然兴起搞了个热身小环节,刚好抽中了沉娆和宋筝上台。 宋筝又刚好抽中了一个题目,叫”用撒娇的口吻跟你的伙伴说可不可以抱抱我?” 主办方明显在搞事,当时又是现场直播,台下观众鸦雀无声,无数摄影机顷刻间瞄准了两人,直播人数飙升,躲在屏幕后的观众攥紧拳头咬紧牙关。 被通知突然环节的不知情的主持人念完题目后都惊了,对着话筒嚅嗫地说道。 “要不要再抽一次?” 只见宋筝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递话筒过来,又拽又酷地睨了一眼台下乌压压的人头,故意压了下声音。 “不用。” 随后只见她转向沉娆,眼神那叫一个柔,好似春光倾泻的湖面,荡起细细的金色涟漪。 “可不可以抱抱我。” 她声音娇不起来,但放软了放轻了,又是别样的韵味,苏得很。 直播的弹幕被各种”啊”塞满,在场的各大观众也脚趾抓了地,失去了表情管理。 沉娆是赶鸭子上架,一头雾水地被主持人突然叫上来玩小游戏。 但她这些年来在工作中运用得炉火纯青的技能就是”装”,而且在越紧张越尴尬的时候表现得越镇定。 她非常淡定地摸了摸宋筝的头,然后抱住了宋筝。 她都不用踮脚,因为宋筝已经主动弓了腰,甚至看起来有些害羞地往她怀里钻,将脸别过背对观众和镜头的那一边。 “猛女娇羞,我拽天拽地的宋老师竟是个绝世软受。” “万万没想到,宋老师隐藏得太深了。” 当晚粉丝争相涌入宋筝微博,纷纷留言表达了自己的震惊。 宋筝还挑了几个回复,“那可不,得为爱做0啊。” 当事人亲自下场认证,粉丝更嗨了,把这截图到处发,广为告知。 后来这个截图越传越过分,宋筝一网上冲浪就能看到,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久了之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爽,而且每次出现在摄影棚或工作室,总有人用那种意味深长又欲言又止的眼神打量她,搞得宋筝非常不爽。 但她又不能做什么,难不成要专门澄清一下这个事情么,那也太逊了吧。 宋筝心中积攒了郁闷之气无处消解,于是便缠着沉娆跟在她身边打转,重重复复地念叨着,“老婆我受不受,老婆我不受吧。” “什么受不受的。” 沉娆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拧了眉扫了宋筝一眼。 这会儿她又支支吾吾不说了,然后又转变了话术。 “那我猛不猛。” 宋筝在一边哼哼唧唧的闹得沉娆不安生,沉娆还有工作,脾气有些躁,直接一巴掌呼在她额头上,发出好大一声”啪”声,宋筝额头上立刻红了一块。 “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 宋筝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抿了唇,随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等沉娆忙过手头上那一阵后,才懊悔刚才对宋筝太没有耐心,但左思右想又着实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后来转念一想,为何不去她微博看看? 于是便第一次登了那个账号,看到五十多万的粉丝数量沉娆是有些吃惊的,唯一的关注对象是宋筝,这倒没什么问题,在微博那儿却看到了百来条博文。 沉娆疑惑,想了想大概也只能是宋筝的杰作了,那些互动看得她直笑出声来,看完后心里又暖暖的,爱意流淌。 她看这些互动看得差点误了正事,最后在网友@她的消息中发现了宋筝反常的缘由。 “猛女娇羞,我拽天拽地的宋老师竟是个绝世软受。” “那可不,得为爱做0啊。” 沉娆噗呲笑出声来,她原是不知道这些词的意思的,但在网友的堆楼回复中也能猜到。 晚上她从宋筝身后抱住了对方削薄细韧的腰,脸贴着她后背。 “你是最猛的。” 宋筝的身体猛地一僵。 “你看到了?” “嗯。” 好的,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但这感觉却更该死的奇怪了。 宋筝真的很想穿越回去,把当时那个满嘴跑火车的自己掐死。 宋筝把头缩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沉娆憋笑,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后才哄得宋筝将头伸出来,缺氧憋得脸都胀红了。 82摸摸贴贴 晚上Carco在市中心五星酒店办了个宴会,也相当于庆功宴,宴会的主角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身为宴会的主角,沉娆着一袭红色抹胸小礼裙,鱼骨的设计收出细细的腰肢,裙摆花瓣般散开,柔软而富有支撑力。 裙子裁剪利落,款式经典俏皮,突出女性柔美的身段,小红裙是沉娆今年精心打造出来的经典小礼裙。 它跟设计它的沉娆的适配度是最高的,穿上它的沉娆雪肤红裙,身段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宛若热烈绽放红玫瑰。 妆发已经做好,水波纹的卷发慵懒浪漫,披散在肩头,折射出柔和的淡金色光泽。 眼睛在眼线和眼影的点缀下看起来愈发深邃明亮,波光泛滥,光影笼罩,冷与艳的转变就在她一个回眸一个轻笑间流转。 红唇饱满,用了些化妆技巧,看起来嘟嘟的,像是稍稍嘟嘴撒娇一般,很是娇俏,眼线如猫眼般上挑,眼型整体是狭长的,中间又是幼圆的,妩媚又娇憨。 今天这身装扮让沉娆看起来愈发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眼。 沉娆站在全身镜前整理裙子,没注意到宋筝没长骨头似地倚靠在门框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夜猫般暗幽幽的。 此次宴会的邀请名单里自是有宋筝的,她化好了妆,也弄了头发,只是衣服还没换,身上仍穿着那件宽松舒适的睡袍。 宋筝环抱着手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沉娆,想起了她第一次见沉娆,对方也是穿着鲜活的富有生命力的红色。 这个颜色真的很衬她。 当时秦时然约了几个玩得好的在club聚聚,说要带女朋友过来给大家认识认识。 宋筝来得早了些,倚在二楼栏杆寂寞地抽着烟,她不经意地一瞥,从此和沉娆结下了不解之缘。 如果那天她和以往一样姗姗来迟,如果那天她没有跑出来抽烟,如果那天她没有往楼下的那一瞥,她和秦时然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那样的话,她也就永远也不能感受到什么叫怦然心动,什么叫挚爱...... 沉娆穿着红色卫衣,在光线不是很明亮的地方很是亮眼,像一朵热烈绽放的红玫瑰,很是吸睛。 她一把将同伴拉到身后,拧着眉,带了些脾气地指责着对面醉醺醺的男人——这个醉酒的男人故意往同伴身上靠。 宋筝是个十足的颜控,看人第一眼是脸。 当时四下昏暗,就连她身旁的那人是秦时然宋筝都没能认出来,只有沉娆站着的位置,正好有一束吧台的光是照在她脸上的,映出的五官很是精致明艳,艳丽中又透着冷,尖锐的刺,像开在荆棘丛里的玫瑰。 眉眼如画,眼睛清澈透亮,嘴唇紧抿着,她生气的时候就像冰块里有火焰在燃烧,沁冷又炙热。 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宋筝根本没注意,她全程都盯着沉娆看,由一开始的惊艳,到之后的探究,最后眼底翻涌着骇浪。 她一直看着那人,直到烟烫着了手才反射性地将烟弹开,咽喉干涩得厉害。 她轻轻咳了两声,被出来的朋友看见,勾着她的肩把她带了回去,离开之前宋筝还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滑过不甘、不舍还有可惜,她心想着待会儿秦时然来了,她就溜出去,看看能不能碰上这个女孩。 回到包厢的宋筝有些烦躁,端着酒心不在焉地喝着。 一会儿后,有人推门而入,宋筝抬眸望去,先是看到了秦时然柔和白净的脸,越过她的肩,看到她身后的一抹熟悉的红,两人的手是连在一起的。 像是什么在黑暗中猛地朝宋筝眼睛里刺了一下,她墨黑的瞳孔骤缩,手里端着的酒也晃了出来,淡金色的酒液淋湿了冷白的手。 回忆戛然而止,宋筝转身离开了衣帽间,回卧室打了一转。 睡袍下摆露出的小腿笔直而纤细,踏在深色木制地板上的每一步都充斥着危险以及带着冷感的魅惑。 沉娆已经整理好了裙子,正对着镜子看搭配的耳环是否合适,没注意到悄然而至的宋筝。 看到镜中突然出现的宋筝,沉娆还吓了一跳,vintage耳环碰在一起发出叮叮当的脆响,跟着耳环一同响起的是沉娆带着惊讶的发紧的声音。 “宋筝你走路能不能带点声儿,猫儿似的,吓人得很。” 宋筝却跟没事人似的,亲昵环上沉娆的腰,凤眸幽幽地望向镜中,沉娆被她的眼色看得起直鸡皮疙瘩。 “红色很衬你,很漂亮。” 沉娆稍稍镇定了些,目光重新对上耳环,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地看这耳环是否适配今天的妆发、裙子,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做决定,于是嘴稍稍瘪了些,带着些娇憨的不满。 “耳环合适么,还是珍珠的那对更合适一点?” 她稍稍侧了些脸,给宋筝看,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折射出一点金色的微光。 宋筝的眸是暗黑的河,表面平静,水下却是暗潮汹涌,她极缓慢地眨了眨眼,斜直的眼睫泛着幽暗的微光,她的声音也是低沉暗哑的。 “你戴的这个好。” 边说,宋筝的手已经顺着沉娆的裙摆往上钻了,带着点狎昵暧昧的意味在沉娆稍显丰腴的大腿根部摩挲着,低垂眼睫遮掩下的眼眸炙热得可怕。 “这样吗?” 沉娆还在对着镜子仔细看,腿边的搔动被她忽视掉了——宋筝一直”手脚不干净”,在一起就要搂搂抱抱,摸摸贴贴的。 83蹭蹭不进去 对于她的一些骚扰行为,沉娆早已经学会了无视,但今天,这却是个危险的信号,而沉娆并没有捕捉到。 按下沉娆的腰,撩开她丁字裤小小的布料,将裙摆往上一掀开,再松开自己睡袍的腰带,膨胀的性器高高顶起,柱身盘踞着夸张的青筋。 眸色一沉,掐着沉娆的腰,直直挺腰插入。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沉娆臀缝间就已经插入了一根滚烫的物什,她整个趴在贴在衣柜的镜子上,两耳间的金色耳环发出破碎的脆响。 血气涌上脸,沉娆的脸色顷刻间涨红。 “宋筝别!裙子会皱的!” 可宋筝已经开始动了起来,衣服面料摩挲发出簌簌作响的声音,她的喘息就在耳边,忽远忽近,沉娆猛地一颤,抵在镜面的指脆弱地蜷缩着。 臀缝间的摩擦很是要命,有些热,有些痛,也有些爽,性器顶端总是会往更下方的阴部磨过去,擦到阴蒂的话就更要命了,沉娆抖得腰都软了。 “让我磨磨,不进去,宝贝你太美了。” 沉娆的腰被她的两只手掐着,想逃也逃不掉,挣扎也只会更刺激宋筝病态的欲望,她手上施加了些力道,在对方柔嫩的臀缝、大腿根处快速摩擦着,顶端很快就出了水,所经之处皆是湿润。 沉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 “别把裙子弄湿了!” 就是这种隔靴搔痒的快感最磨人,宋筝脸上氤氲了一层薄薄的绯红,一双锐利狭长的凤眸凝了雾气,很是水盈。 她也涂了唇,没法亲沉娆,只好缠着她的颈,鸳鸯交颈般贴着蹭着。 “那我在外面磨肯定会有水出来嘛,你让我进去呗,十分钟内一定做完。” 沉娆咬了下唇,也是没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她被惯坏了的身子也在发出渴望的信号,虽然生气,但也只能妥协了。 “那你快点....” 她刚把屁股撅起来一点,宋筝就挺腰提枪顶了进去,水润紧致的穴肉密密实实地箍在性器上,宋筝脖子都红了。 一下被填满,沉娆长长地哼了一声,眼睛闪出泪花。 “呜——太深了....” 宋筝喘着气,接连做了好几下深挺。 “本来想用手的,但....” 镜面映着宋筝的手,新做的黑色美甲,又酷又媚,配着她冷白的无血色的手,倒是像极了中古世纪苍白矜贵的吸血鬼。 沉娆仰起潮红的脸往镜子里的宋筝扫了一眼,瞥见她手上的指甲——那还是沉娆给她挑的。 好看的,但沉娆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了欣赏的心思,憋红着脸催促道。 “你做快点,别迟到了,过去肯定要塞车。”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沉娆被用力地疼爱着,她被肏得都有些恍惚了,根本不敢看镜中自己荒淫放浪的模样,先前她只是飞快地扫了一眼,就害臊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深埋在穴道里的性器猛地胀大,沉娆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信号,于是挣扎着扭动了起来。 “欸!别射里面....” 话音刚落,宋筝就掐着她的腰在她热乎乎的软穴里一抖一抖地射了出来。 乱七八糟的液体从阴道流出,顺着腿根滑到膝弯。 最开始说只是磨磨的,但最后她不仅肏进去了,还内射了。 裙子上的褶皱多得不像话,沉娆气得直往宋筝腰上拍了两下。 “宋筝!” “宝贝我错了,你太甜了,我没忍住。” 宋筝用小狗一样的眼睛汪汪地看着她,无辜得很,配上那张深情的绝顶漂亮的脸,叫人生不起气来。 沉娆莫名有些脸红,只好装作气鼓鼓地扭过脸不理她。 宋筝就抱着她哄,沉娆被她锢在怀里,一直打她,那些液体滑过脚踝,流到了深色地板上,白花花乌糟糟的一小滩,叫人看了怪不好意思。 后来闹累了,时间也不好再拖了,沉娆便随了宋筝去。 宋筝做了美甲,不好伸进穴里将里面的爱液弄出来,只好用湿巾一点一点地擦,结果越擦越湿。 “宝贝儿,你怎么回事呀。”凤眸戏谑地望向沉娆。 沉娆红着脸,却还是强撑着狠狠剐了宋筝一眼,冷声到,“还不是因为你。” 最后自然是一阵兵荒马乱地熨裙子,赶着出门,上了车的沉娆生闷气,往不断贴过来的宋筝腿上踢了好几下。 宋筝自然是哄,低声下气哄了大半路。 沉娆也不理她,开车的司机胆颤心惊地往后视镜上瞄了好多眼。 84我会乖乖的 “邀请沉娆来当Carco的设计总监是我最做过的最棒的决定,如果没有沉娆,Carco根本不可能到达今天的高度,非常感谢娆的付出,身为创始人的我真是非常惭愧自己创作力的退步,只能在一旁给我们亲爱的娆加油鼓气。 想起当年第一次看到娆的设计了,那种灵魂共振的感觉毕生难忘,从那时起我就认定Carco 终有一天是要交到娆手里的,娆果然不负众望...... 最后祝愿娆的个人品牌越做越好,但也要对我们的小Carco尽心尽力呐。” 阿尔诺先生眨了眨眼,手往沉娆的位置伸了出去,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有请我们Carco最年轻也是最棒的设计总监——沉娆。” 不只是亚太地区的设计总监,而是整个品牌的设计总监。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从台上留着小胡子的充满了艺术气息的阿尔诺移到了身着红色抹胸小礼裙的沉娆身上。 坦然自若地接受着大家目光的洗礼,沉娆款款走上台,和阿尔诺先生拥抱,扶正话筒先露出一个灿烂饱满的笑,随后摇摇头说着玩笑话。 “真是太坏了,竟然当众讲这些话,那我还能怎么回答嘛。” 众人哄笑,阿尔诺先生也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是真心喜欢沉娆,沉娆身上既有对服装行业的崇高理想,有原则有坚守,又足够圆滑,舍得下身段做商业。 内圆外方,真是充满东方诗意的为人处事风格。 气色红润,眼里有光的沉娆在台上侃侃而谈,随手投足间都透出敞亮的自信,不骄不躁,恰到好处的谦逊,她在台上是发着光的。 沉娆在上面讲着话,宋筝便懒懒散散地靠在一根罗马柱上,遥遥地望向她,眼里是毫不收敛的欣赏,以及满溢出来的爱。 意气风发的沉娆正如当年的自己,透过沉娆,宋筝也在追忆自己。 一阵掌声哄然响起,打断了宋筝的回忆。 已经从台上下来的沉娆在靠后方的罗马柱旁找到了宋筝,红唇舒展,露出个明媚灿烂的笑来,不无调侃地说道。 “怎么,我宋老师也会露出这样一副怅惘的表情。” 沉娆用手肘碰碰宋筝裸露的手臂,她穿着一条长的黑裙,一字肩的设计将她漂亮的肩颈完美地展露出来,黑色指甲、黑色耳环,锐利凤眸画着小烟熏,黑发松松挽在脑后,只有唇是红的。 宋筝整个人都是尖锐的,浓郁的,简洁暗黑的风格被她拿捏得恰到好处,个人特质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慵懒地倚靠在石柱上,冷着脸面无表情地放空的时候,即使跟她待了这么久,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寸,也还是会被她惊艳到。 宋筝懒懒地直起身来,眼里的光彩一点点汇聚,笑得恣意。 “恭喜沉总监,阿尔诺真是对你赞不绝口,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 “怪你过分优秀,我感觉在你身边我都黯然失色了。” 她耸耸肩,骨感却不干柴的锁骨像一对小翅膀似的展翅欲飞。 沉娆的目光落在她锁骨上那粒小小的痣,这粒痣点缀得真是妙,给宋筝平添了几分妩媚与性感。 当然宋筝最性感的还是她的眼神,她想展示她的性感时会露出的眼神。 很想舔舔那粒痣。 在这么多人的宴会厅?沉娆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真是疯了。 “放屁,宋筝你这花蝴蝶在这里给我说这些,是不是找打。” 狠心抽离自己的目光,沉娆笑骂到,以掩饰自己的荒唐的想法。 “沉总监饶小的一命。” 宋筝也笑着求饶,眼里的散漫、不经意化作正经,非常真诚,毫不吝啬地赞赏道。 “你是最棒的。” 酒杯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淡金色的液体在锃亮的玻璃杯里轻轻晃了一圈,折射出宴会厅浮华喧闹的残影。 “谢谢。” 沉娆仰了脖子,喝了一口。 四下有不少目光在往这边看,宋筝明白那些迫不及待的目光意味着什么,非常大方地让她的宝贝儿出去接受别人的夸赞与恭维。 “去吧,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庆祝你了。” 沉娆扫了一眼,对上许多黑色的眼,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去了。 “好,稍等等,我去去就来,待会儿去找你,别乱跑了。” “我会乖乖的,去露台那儿找我吧。” 宋筝熟稔地晃动着手腕,酒杯里的酒顺服地被她掌控着。 “嗯。” 鲜艳的小玫瑰走入人群,自然地融入喧嚣,宋筝看她和人交谈甚欢,于是收回炙热的目光。 85从良的宋蝴蝶;她在疯狂的性爱里毁灭,又 这些宴会,宋筝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实在是有些厌倦了,如果不是沉娆要参加,她是断然不会再来的。 她在安静的露台吹着风,边赏着城市繁华的夜景,边喝着酒,倒是挺雅致,可不速之客的到来令她十分不满。 “从良了?自从跟沉娆在一起,就没看到你出来玩过了。” 好似捏着鼻子发出的尖细声音让宋筝皱了眉头,一回头便看到她先前众多交往对象中的一个——陈雅晗。 当晚的陈雅晗穿得十分吸睛,低胸晚礼服露出大片丰腴饱满的乳房,细腰,蜜桃臀,加上湿诱的妆容,很容易唤醒人的原始冲动。 但宋筝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敷衍地“嗯。”了一声后便将目光投向了璀璨的夜。 她啜饮着香槟,有着漂亮线条的纤细手臂随意往栏杆上一搭,就是一副画。 陈雅晗近乎贪婪地望着宋筝,和宋筝的恋爱是精明早熟的她年少时唯一陷进去过的关系,她甚至幻想过要和宋筝结婚,成为宋筝身后那个温良贤淑的贤内助! 八年过去了,在她终于站上了自己从小便梦想的位置上的时候,她对宋筝仍不能忘怀。 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重现,陈雅晗放柔了声音,暗示意味极强地说道。 “今晚有约吗?” 宋筝不冷不淡地睨了陈雅晗一眼,声音带刺。 “我是有家室的人,你跟我调情,你觉得合适嘛?” 雅咬咬牙,又挤出个放浪的笑来。 “没说有家室就不能出去玩啊。” 这回宋筝连看都懒得看她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别在这里扫我的兴,识趣的话赶紧滚。” 话说得这样难听,就像在陈雅晗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她脸上哪还挂得住笑,嘴角垮得跟哭丧似的,可宋筝的话她不敢不听。 握紧了拳头,转身的瞬间,陈雅晗脸上浮现出羞辱,不甘以及失落。 她倒是希望宋筝像从前那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能约到宋筝,近到宋筝的身。 她们虽分手了,但一直都藕断丝连,宋筝是私生活极混乱,极没有私德的人,不管是处在关系中还是单身,都挺爱玩的,一向来者不拒。 不像现在,她要想近宋筝身,是万万不能的事情了。 她不知道沉娆是怎样收住放浪的宋筝的,也万万想不到宋筝会收心,真就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那她呢,她的真心就错付了吗?宋筝就不该为爱过她的人至少说声抱歉吗? 嫉妒让她姣好的面容扭曲着,她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向那抹鲜红的身影。 沉娆游刃有余地应酬完,脸上还挂着完美的笑,她不记得喝了多少香槟,应该是有些醉了的,她忘记了自己跟别人聊了些什么,唯独记得要来找露台找宋筝。 来到远离人群的露台的沉娆终于卸下了伪装,脚步稍显凌乱,一抬眸便撞进了诡魅的梦境。 宋筝将头发散了下来,及腰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肩背上,她的发有着难以卷出来的慵懒弧度,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身材高挑曼妙,冷白的手臂往深色的栏杆上支撑着,随意的站姿都像画报上的模特,传递出丰富的肢体语言。 “你来啦。” 听到动静的宋筝回头朝沉娆笑着,一半的脸隐于暗色中,另一半脸被宴会厅奢华的灯透过磨砂窗映亮,柔美又艳丽。 沉娆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宋筝,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只恍惚觉得宋筝宛若夜神降临,在模糊的灯光下,在她带着醉意的闪烁眸光下,美得不像话,她砰然心动着,脚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宋筝那儿去了。 勾上她的后颈,将人拉低,撞上对方的唇,正要伸舌热吻,却被宋出声制止。 “浅尝辄止,宝贝儿,你待会还要出去见人,今晚你是主角。” 宋筝搂着她的腰,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香,还有若有似无的酒香。 被拒绝也心甘情愿,沉娆迷离着双眼,皮肤烫得厉害,感觉自己更醉了。 有那么一瞬间,沉娆心想去他的主角,她和宋筝厮混才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管他呢。” 她搂着宋筝的颈,将高挑的没人拉下来,不管不顾地就要吻。 进攻的红唇却抵上了一根修长冷白的手指,宋筝哄道,“回去再满足你。” 被晚风一吹,大脑好似清醒了些,沉娆深呼吸平复体内的燥热。 回去后两人因着醉意,都想要得厉害,还在玄关呢,就吻得忘乎所以,欲火焚身,裙子被揉得皱皱巴巴的。 两人脸上都带了妆,只敢在皮肤上留下热烈的残损的口红印,跌跌撞撞回到房间,扯了床头柜的湿巾,火急火燎地擦拭了手指后便上手了。 沉娆没做美甲,撩开宋筝薄薄的无痕丁字裤便挤了进去。 宋筝挺了腰迎合闯入的指,凤眸盈着燃烧的欲,她做了美甲,不好伸手指进去弄她的宝贝儿,但是只在外面也足够了。 屈起指关节在她阴蒂上按揉着,夹弄着,用手背、用指关节将她送上一波波的高潮。 两人野蛮地撕扯着礼服,剪刀腿弄得又快又凶,撞出白腻的乳浪和臀浪。 下身火热,痛与酥爽同时刺激着肉体、神经。 放荡的呻吟声,破碎的喘息和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的妆已经花了,被杂乱脂粉覆盖的脸又被潮红、情欲、迷乱覆盖,看起来好不淫靡狼狈。 可光是相视着看上一眼,两人便跌落了无尽的欲的深渊。 当晚两人性致都很高昂,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欲望似饕餮,永远得不到满足。 沉娆发现,名利场就是最强劲的春药,每次沉娆从活动、宴会厅回来,都觉着欲火焚身,她溺在汹涌的情潮里,只有宋筝能救她。 她在疯狂的性爱里毁灭,又在宋筝温热潮湿的肉体里涅槃重生。 每当这时候,她都会生出一种强烈的信念,她离了宋筝是会死的。 宋筝是供养她的养料,是她孜孜不倦的引导者,是她敬仰的神,更是她刻骨铭心的爱人。 86又是哼唧唧的某狗 站得高了,流言蜚语便少不了,不入流的媒体会在采访时,借网友之口明里暗里地中伤沉娆。 “有网友说您靠宋老师上位,不少声音都质疑您德不配位,您怎样看待这种言论呢。” 沉娆唇一勾,眉一挑,不冷不淡地看了娱记一眼,狭长上挑的眼尾利刃般甩过去。 不动声色,却又压迫感十足。 “哦?那你怎么看呢?” “我....” 娱记顿了一下,握着话筒的手攥紧了,他原本想呛沉娆一下,看她黑脸甩手而去,那样便可大肆做文章,没曾想沉娆这样镇定。 娱记脑中有片刻的短路,而后飞快说道。 “既然有这样的声音存在,必定有其存在的理由,您一直也没透露相关方面的信息,网民有疑惑也是能够理解的” 沉娆认真听完,然后笑了。 她待在宋筝身边久了,有时候笑起来的模样倒有几分跟宋筝相似,都是一样的带着点讥讽,冷冷的嘲弄。 “这个倒是可以去问问阿尔诺先生,问他当时为什么请我当Carco的设计总监,从亚太设计总监升到品牌总部的设计总监,并且让我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也可以去问问金顶奖、LVMH Prize这些设计奖项的评审们为什么选我,我觉得大概率是因为我长得靓吧。” 沉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她的才华、旺盛的创作力,以及拼命的那股劲儿,是圈子里最有望超越宋筝的人,只要宋筝不心血来潮又往服装领域跑。 接受完采访当晚,Carco的创始人,沉娆的伯乐阿尔诺先生专门在小蓝鸟上发文,说感谢沉娆给Carco带来全新的生命力,沉娆是他见过的最有魅力以及最有才华的青年设计师,她在服装设计行业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并将这部分内容一直不落地搬到微博,为沉娆发声。 宋筝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把家里沉娆的奖杯拍了下来,各大社交平台都发了一遍。 沉娆一路走来遇到过很多质疑,尤其是跟她同年龄层的设计师,这些人或是怀才不遇或是自视清高,对沉娆不屑一顾的同时又非常眼红。 沉娆专业能力过硬,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出毛病,只有和宋筝恋爱这一条,仿佛是原罪。 于是他们便揪着这一点不放,肆无忌惮地攻击她。 宋筝每次被这种言论气得半死,恨不得顺着网线钻过去,把这些人手撕了。 身为舆论中心的沉娆倒是非常镇定,甚至并不在意,还会反过来安慰宋筝。 “一开始是你给我的机会啊。” “而且后来不是你让薇安力排众议让我做”雾”系列的负责人的么。” 虽然宋筝没有说,但沉娆是知道的。 那时候沉娆初出茅庐,得了薇安许多”特权”,宋筝明里暗里的推动更多,也正是因为”雾”系列,沉娆才一炮而红。 “那是因为你有能力啊。” 宋筝撅着嘴,并不是很认同沉娆说的话。 这是一个相互选择的过程,并不是她单方面的施舍或给予。 “因为他们不行,所以他们才总盯着我不放,我OK的,你知道的我很忙,根本没空上网关注这些,奖我拿了一大堆,又是Carco的设计总监,还创立了自己的品牌,我生活中没有不如意的地方。” 沉娆捧着宋筝的脸,认认真真地说道。 “你以后别去看那些言论了,知道吗?把你气老了怎么办,你都叁十多了,不年轻了。” 沉娆叹着气,唇角憋着笑。 今年31岁的宋筝立刻黑了脸,豹子似的瞪圆了眼睛,张牙舞爪地朝沉娆扑来,把沉娆压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你说谁老!谁老了?” 宋筝坐在沉娆腰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沉娆最怕痒的,被这么一弄,笑得眼泪都飚了出来,肚子疯狂痉挛着,沉娆受不住,只好认错求饶。 “欸!我错了,你不老,真的,你正处,正处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呢。” 沉娆边笑边说,说得断断续续的,宋筝一听就知道是敷衍,不饶她,把沉娆逗笑得花枝乱颤、发丝凌乱。 玩闹过了之后,沉娆气喘了好久,等气息平复过来之后,用双手揪着宋筝的耳朵。 “听到没有宋筝,不要再看那些了。” 宋筝白,耳尖一下就红了,冰雪般的脸配上两只粉色的耳,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主人翁。 宋筝垂着眼,斜直的长眼睫敛了神色,看起来有些柔软,又有几分倔强,但骄傲的狮子还是低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沉娆却不满意她的回答,在她鼻子上也捏了一下,捏出一点薄粉。 “大声点,我没听到。” 眼睫飞快地颤动了一下,宋筝把脸埋进沉娆胸前,头发盖住了她的耳,耳朵和鼻子的粉便看不到了。 “好啦,我不看就是了。” 闷闷的声音从胸前传来,还呼出一缕热气,拂在沉娆裸露的锁骨上。 沉娆笑着摸摸趴在自己胸前的宋筝的头顶。 “嗯,这才乖。” 87某黏人精 沉娆在外面,特别在公众面前是很不愿意跟人拉拉扯扯腻腻歪歪的,就有别有用意的营销号说她们感情不和,甚至夸大其词地编起了故事。 说沉娆怎样缠着宋筝,宋筝身为一个合格的渣女又是怎样在外花天酒地,乱搞女女关系,放的图好多都是好几年前的老图了,是当事人看了都觉得荒唐的程度。 只能说,这是身为公共人物的悲哀,私事永远会受到关注,风吹草动都能引来舆论关注。 宋筝自己被怎么嚼舌根她都不在意,但只要一牵扯上沉娆,她就会很狂躁,特别是那些或真或假的感情不和的传闻,还有不少人在她评论里提起这个,连锁反应让她整个心态爆炸。 大概是因为用了不正当,甚至是相当恶劣的手段才把沉娆抢来的,宋筝简直看不得这些。 她为此做下的决定是发布一长串的申明,表示不希望被人恶意揣摩私生活,如果有人明知故犯,定会奉陪到底,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隐私权,并附上了一段长达五分钟的录像以证两人关系的亲密。 这段录像是宋筝的无意之作,当时沉娆窝在沙发里画图,宋筝便拿了相机拍她,录像,被发现了,于是笑嘻嘻地凑上去,相机往桌面上一放,也没留意到关没关。 “你是小狗吗?一直蹭来蹭去的。” 沉娆握笔的动作一顿,只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便垂了眸,见怪不怪地继续自己的事情。 “我就是啊,汪!” 宋筝胸脯贴着沉娆的腿膝行着靠近她,来到沉娆跟前撅了嘴要亲亲。 “你亲亲我嘛。” “涂了口红,不要。” 头也不抬的,沉娆拒绝得干脆。 宋筝笑着,原本锐利的凤眸像被拔了刺的刺猬,露出软乎乎的眼神。 “轻一点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我怕把我口红弄花了。” “啊?” 错愕攀爬上宋筝的眼球,收角尖锐的高智五官因着她微微张嘴,目光凝滞的表情变得稍显呆滞,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沉娆撩了眼皮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宋筝露出 这副表情,上翘的唇角被扯住了,紧抿着生生往下拖拽,但还是能够看出一点儿笑意。 “你伤了我的心,不理你了。” 宋筝撇嘴,垂下的眼睫看出是真有些伤心了,滑到一旁扯着地上毛毯上的毛。 被工作填满注意力的沉娆感受不到宋筝的低气压,压根就没想着去哄她,专注地完成自己手上画了一半的设计稿。 宋筝揪了好一会儿毛,虽说不理,后来还是自顾自地趴在沉娆膝盖上,再次被打扰的沉娆只好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别闹,安静点,我还有事要忙,待会儿要出去。” 索吻成功的宋筝并没有多开心,反倒像被踩了猫尾的猫似的,炸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怎么没跟我说!” “就约在咖啡厅里讨论一下....” 沉娆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筝打断,委委屈屈地数落着。 “你总有事要忙,都不关心我,我手刮伤了,你都一直没注意到。” 沉娆这才将注意力全放在宋筝身上,眉头稍稍颦蹙着。 “我看看。” 她话音还未落下,宋筝就高高地举了手伸到她面前。 只起了一点点皮,连血都没出,大概是她摆弄相机的时候不小心刮到哪儿了。 沉娆松了口气,“没什么事,自己找个创口贴贴上就好了。” 宋筝又炸开了,眉毛高高扬起,声音也一下拔高。 “怎么没事!” “痛到爆了。” “那你要怎样嘛。” 沉娆放下笔,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管,你要给我吹吹。”宋筝在一旁哼哼着。 大叹了口气,“宋筝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虽然这么说,但沉娆还是拉起她的手在她刮伤的位置吹了吹。 宋筝美滋滋地抱着沉娆,把她手里的平板塞到一边去,黏黏糊糊地算着账。 只往平板的位置看了一眼,沉娆便收回了视线,她最近实在太忙,就连周末都在工作,还要跟人出去,跟宋筝两个人单独的时间实在太少。 她也有些愧疚,撸猫似的在缠她的宋筝背上来回抚弄着。 如果说上次在活动环节抽中题目可不可以抱抱我,宋筝的表现还能被理解成多少有些演的成分,宋筝本人还是个让人苏断腿的Alpha,那这次呢? 宋筝撒娇精缠人精的形象已经甩不掉了。 但各社交平台上再看不到宋筝的任何回应了,因为在那段申明以及录像的一个月之后,她注销了自己所有的社交账号。 88结婚的消息 王念儿发来消息。 “秦时然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大学时期和她玩得最好的王念儿毕业后回老家考了文宣之类的事业编,差不多是彻底跟服装绝缘了,两人虽不在同一个行业,但时常都有联系,王念儿来京的时候,两人在一起玩得挺好,感情并没有因为距离而生疏。 王念儿是当年同学里唯一一个知道她和秦时然谈恋爱的人,沉娆在她跟前提起过很多次秦时然。 王念儿有时会感慨,“她是你的女神啊,完美得没有半点缺憾。” 每当这时候脑海中自动会浮现出秦时然的身影,沉娆会稍稍低垂了眉眼,带着些害羞,又带着些欣悦地说道。 “她是很完美呐,哪儿都好。” 沉娆是抖着手点开那篇推送的,一点开图就是俊男美女,两人望向镜头的眼神是如出一辙的温柔,带着极高的涵养,般配到让沉娆看了想哭。 手抖得厉害,不得不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来看。 一字不漏地看到最后一行,沉娆五味杂陈,身体疯狂涌现的情绪将她的理智打碎,思绪翻涌,杂乱无章,许多画面在脑中飞快地闪过,连残影都无法捕捉到。 最后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战争过后的时不时冒出一缕灰白的烟的废墟,一切生命力都被清除,变成了一片苍白无力的死寂,大脑顿顿地痛着,就连呼吸都带了负重,变得艰难了起来。 不知道那一瞬间沉娆是怎么做下的决定,她似乎是被提起来了一样,猛地站起身来,被灌了铅似的沉重的手臂无意间碰倒了咖啡,又磕到了小腿,茫然地走出去两步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瘫回到椅子上,颓丧地捂了脸,瘦削的肩膀耸动着,却没听到哭声,宽敞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听到略微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咖啡滴滴嗒嗒的声音。 十五分钟后,咖啡已经流尽,留下一片咖色的干涸污渍。 沉娆露出通红的眼,现在才叁点,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情绪拖延了工作进度。 她发消息让助理乔娜叫清洁阿姨进来把咖啡收拾干净,然后再带一杯新的进来。 咖啡的热气袅袅升起,沉娆又一头钻进电脑里,开始工作。 不去想,专注工作,思绪就不会乱,就不会沉湎在伤心中无法自拔。 宋筝也一早得到了消息,拍摄的时候冷黑着脸,气压低到吓人,脾气暴躁易怒,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出错。 她在家里等了许久,发了两条消息给沉娆,不见她回复,她也不敢再多发消息过去了。 时刻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在七点左右的光景,门边终于响起了动静,宋筝眼前一亮,连忙往门那边去。 沉娆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眉眼间露出些疲态,宋筝摸不准她到底知不知道秦时然要结婚了这件事。 如果知道的话,未免也太过镇定了,不过确实也是有可能的,沉娆在名利场里浸淫的这几年,早已练就了隐藏情绪,不动声色,暗中操纵局面。 倒是宋筝一脸凝重,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有苍白寂寞的沉默,连一句”你回来啦”都忘了说。 但她又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跟着沉娆来到沙发上坐下,刚试探着碰上沉娆的肩,就听到她沙哑的烟嗓。 “时然要结婚了。” 当时客厅里很安静,她声音一出来,好似立在坟场边上枯木的乌鸦,发出凄厉又悲怆的叫声。 宋筝震了一下,落在沉娆苍白侧脸上的目光隐隐颤动。 不知道她抽了多少烟,才能把声音熏成这样,衣服上也全是尼古丁苦涩的焰火味。 宋筝被铁锤猛地砸了一下,心脏破了个大口,有什么东西正汨汨地往心脏流出,心下空落落的,。 宋筝苦涩地扯了唇角,声音干巴巴,“我看到了报道。” 沉娆双手紧握,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矮茶几,在光洁的镜面中清除地看到自己的脸,肌肉抽动着,极力在控制着什么。 “她不要我了。” 她的声音很轻,不带什么情绪,有一种决然的冷静。 如果不是看到她握得发白的手,闻到她满身的烟味,就连宋筝都要被她欺骗了去。 内脏发出阵阵绞痛,宋筝拧着细细的雾眉,面上流露出极痛苦的神色。 最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宋筝后悔吗?哪怕紧紧闪过后悔的这一念头? 不可能的,宋筝的人生中绝没有后悔二字。 两个人此刻都很受伤,宋筝伤害了沉娆,沉娆反过来也伤了她,两颗赤裸裸的心袒露着,共同遭受着凌迟 宋筝拥住沉娆,两只拳头攥得死紧,一垂眸,两颗豆大的泪便直直落了下来。 “我要你。”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宛若千斤重。 滚烫的两滴泪砸到沉娆的后颈,她脸上出现了瞬间的呆滞,随后憋了半天的情绪终于爆发,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掉落。 虽然知道她这样的反应对宋筝很不公平,但她没有办法,脆弱的情绪如果不能在最爱护自己的人面前表现,又能向谁发泄呢? 她哭得很凶,脸很快便涨红了,呜咽的哭声以及抽噎断断续续地响起,宋筝的肩膀没一会儿就濡湿了。 对沉娆的心疼,远超于自己本身的情绪,宋筝发现她更在意的是沉娆。 “我要你。” “她不要你,我要你,我爱你,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天,对你的爱便不会少一分。” 宋筝捧着她的脸吻她,沉娆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泪痕,她的泪太苦了。 她是有多爱秦时然,那自己呢,自己在她心目中又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宋筝的前半辈子从未有过挫败感,唯独在今天,她感觉自己输了,一败涂地。 她从未像此刻一般,疯狂地嫉妒秦时然,嫉妒沉娆对她的爱,嫉妒秦时然在她心目中不可撼动的地位。 89你爱我吗;高空求爱 宋筝32岁生日那天,说要给沉娆一个惊喜,开车开到一半,要沉娆戴上眼罩。 沉娆当时还捏着眼罩歪头笑笑,“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宋筝眨眨眼,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氤氲着阴翳疯狂的暗色,沉沉浮浮,危险又瘆人。 “实不相瞒,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跟最爱的人死在我32岁生日当天。” 沉娆一点都没被吓到,果断地把眼罩戴上。 跟疯子待久了的沉娆也挺疯的,她无所谓地耸耸肩。 “好啊,不过你得弄快点,我还是挺怕疼的。” 开车的宋筝笑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在水盈盈的泪光的闪烁下,她眼里的疯狂确实愈发浓郁,让人不得不考虑她话中的真实性。 车停了,沉娆听到熄火还有解安全带的动静的动静,面前是一片无尽的黑,但她却并不感到害怕或缺乏安全感。 “要把眼罩摘下来么。” 不远处停放着一架直升飞机,驾驶员已经准备就绪,宋筝只扫了一眼,便从车头绕过副驾驶位。 “还不行,稍等等,我们要去一个地方,我会扶你。” 摸索着解开安全带,把手搭在宋筝手臂上的沉娆抬起下巴,往宋筝的位置看了一眼,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念叨了一句,“神神秘秘的。” 略显艰难地登上了个什么地方,然后是巨大螺旋桨搅动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沉娆心下咯噔一下,伸手便把眼罩摘了下来。 往下一望,已经是距离地面几十米的距离了。 恐高的沉娆光是看上一眼便已经头皮发紧,出了半身的冷汗。 而且直升飞机是持续地往上升,看得沉娆手脚发软。 “去哪?” 沉娆转头望向宋筝,她攥紧了手里的安全带,浑身紧绷。 “你猜猜。” 她狭长的眸愉快地眯了起来,唇角翘起。 “这我怎么猜?猜不到,不会要从天上跳下去吧,到时真就一粉身碎骨了,驾驶员大哥不得有心理阴影,产生ptsd吧。” 沉娆想起宋筝在车上时说的话,半开玩笑地说道,可她被高空吓得根本笑不出来,话说出来也就一点不好笑了,软脚虾似的缩在座位里。 宋筝眉一挑,大笑道,“这个提议不错。” 只见她一转身,将门拉开,狂风呼啸着涌进来。 “欸!” 沉娆还没抓住她,宋筝就已经钻了出去,双手拉着顶上的一个什么固定的东西,脚就踩在边缘。 风从她的领口袖子往里灌,她的白衬衫鼓起,像一只胸脯鼓鼓地白鸽,发丝飞扬,她眼睛很亮,毫无保留地燃烧着。 风声太大,她扯着嗓子,脖子上的青筋浮起, 喊出的声音才不至于被风声淹没。 “沉娆你爱我吗?” 远处厚厚的白云层反射着刺目的阳光,沉娆被晃得眼睛疼,眼睛睁不开,但还是强迫自己办睁着。 只要再往后退一点点,宋筝就整个悬空挂着了,沉娆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瞳孔惊恐地瑟缩着,嘴张着有那么一瞬间是哑了的,完全说不出来话。 螺旋桨搅动的声音吵得耳朵嗡嗡的,世界慢镜头般播放着,冷汗慢腾腾地从脸颊滑落,留下一条冷森森的滑痕,她声音挣扎着从囚笼般的咽喉冲出来,嘶哑沉闷。 “你疯了!赶紧进来!” 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上宋筝疯癫的罗曼蒂克,沉娆克服着对高空的恐惧,爬过去够她,差一点就要碰到宋筝的裤子了。 偏偏这疯婆娘为了不给她抓到,捉迷藏似地往旁边挪了挪,唇边始终挂着她漫不经心的笑。 沉娆简直要被这个狗东西气哭了,恨不得生咬下来她身上的一块肉,又气又急,太阳穴处的青筋爆起,眼球充血发红。 声音急匆匆地从喉咙里冲出来,嘶哑低吼,“爱!宋筝你这个混蛋快给我过来!” 听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复,只见宋筝笑得灿烂,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她松开一只手从兜里掏戒指,单手打开,“你愿意成为我的未婚妻吗?” 身子被风挂摇摇晃晃的,沉娆生怕她脱手掉下去,连忙抖着手把戒指取出来,好几次都对不准。 最后急得有些生气了,把戒指往手指上用力一怼,误打误撞戴好了给宋筝看。 “我愿意,你快点进来!” 眼睛通红,满脸惊恐不安,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一点儿也不体面。 宋筝很帅气地滑了进来,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呼啸的狂风终于得到了消停。 沉娆像是刚从鬼门关把宋筝捡回来似的,把她抱得紧紧的,哭的不能自已,不停地锤她,挠她,骂她。 “宋筝你疯了,你真是个疯子,你要不要命啦,你不要命我还要命。” 沉娆抱她的力气很大,生怕这狗东西一会儿又溜了出去,干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她浑身都在发抖,冷汗浸湿了一层又一层,又冷又无力,但还是抱宋筝抱得死紧,在她冷白的两条手臂上留下深刻地红色指痕。 宋筝脸上始终挂着痴痴的笑,沉娆过分紧张的表现让宋筝多少看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重要位置。 她看着两人死死交缠的手,中指上佩戴的铂金戒指折射出金属微光。 她们在四千米的高空飞行,宋筝的心却从未向此刻一般踏实。 90超市“偶遇” 阔别四年,和秦时然的再次相见弄得沉娆猝不及防,平静的湖面被大力搅动,翻起阵阵波浪,沉娆感到惊喜、慌乱的同时又失落、悲伤。 那是个极其平常的下班日,白天晴朗温和,初秋的暖阳照在人身上很是舒适,让人生出懒懒散散的睡意。 沉娆难得准时下班,一出大楼,天边只有一个小角是迷迷蒙蒙地亮着的。 晚上有些凉意,一阵风吹来,冷得沉娆直打哆嗦,她拢了拢羊羔绒的短外套,瑟缩着肩膀试图让自己钻进温暖柔软的外套里,小跑几步赶紧钻进车里。 回家路上远远看见了超市,沉娆想起惨淡的冰箱,皱鼻摇摇头。 决定做些采购将冰箱填满,明天是周末了,刚好没什么事,可以窝在沙发里啃着薯片看电视。 于是她便拐了进去,开到地下停车场。 推着购物车,沉娆没啥目的地闲逛着,心血来潮地拿了些叁文鱼、牛排类的东西,幻想自己明天能下厨。 零零总总拿了好些,这才来到零食区,边走边挑,她挑东西没有节制,都是看中了都要的,没一会儿推车都快满了。 再要一个巧克力,今天要买的就到这儿了,沉娆打定主意,推着购物车东看看西看看。 在这! 可是太高了,在最顶上。 沉娆扶着购物车,吃力地踮起脚,手臂伸到最长,手指张开,指尖都泛白了,眼睁睁看着那盒巧克力就在距离不到两厘米的地方,但就是够不着。 忽然间,她的后背被一股熟悉到绝不可能忘记的柔香包裹,她愣了一下,身体僵直不敢动,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完全空白的。 她仍保持着踮脚伸手的动作,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越过她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想要的巧克力拿到了。 这一隅的小天地好似被同时按下了放慢和放大键,不然为何那人的动作能这样缓慢而深刻地印在她的脑子里,那只手上的线条,细小的肌肤纹理,无一不清晰,甚至清晰到反常的程度了。 身后是一股温热的暖源,来人靠得近,没有贴到皮肤的紧迫感,却又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存在,是亲密却又不狎昵的距离。 沉娆仰着头,看着那人皓月般的手腕从袖口伸出来,余光被那人驼色的风衣填满。 “给。” 身后响起秦时然的声音,那盒巧克力就在沉娆面前,她下意识地接住,然后转头。 秦时然在她身后面露微笑,依旧是温柔无害,足以包容所有。 她的模样依旧和记忆中没有差别,好似她们相差的这四年只是一场幻影,其实她们只是隔了几天没见,秦时然只是去出了个差,又或者是她只回了趟老家。 沉娆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一开口,便是下意识地喃喃说道,“谢谢。” 如果她们还跟从前一般,她为何要客气地说谢? 说完后沉娆的鼻头马上就酸了,她的飘渺的思绪被拉回现实,面目可憎的现实。 现实是秦时然被背叛,她和宋筝在一起了,不久前宋筝的高空求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手指指根佩戴的戒指热到发烫。 秦时然的目光在她反射着微光的戒指上扫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快速移开,移到巧克力包装盒上,心脏快速沉了下去,语气神态却像她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自然。 “你还是喜欢吃这款巧克力啊。” 沉娆是很念旧的人,一旦喜欢上什么,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是啊。” 沉娆攥紧了购物车冰冷的扶手,指尖泛白,她低垂了眉眼,不敢直视秦时然坦然柔和的眼,声音干巴巴的。 那些名利场上的游刃有余全都消失不见了,在秦时然跟前,沉娆仿佛又成了那个刚要毕业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她呢?没陪你吗?” 秦时然不小心咬了一下舌头,但她很镇定地滑了过去,听不出任何异样。 这个”她”指代的是,两人都心知肚明,沉娆心下震了一下。 “她今天有个拍摄....” 刚好电话进来了,沉娆把手伸进羊羔绒短发套的口袋里,拿出来时,手机震动得愈发明显了。 秦时然瞟了一眼,是宋筝。 自然垂下的手藏在袖口里蜷紧了,秦时然面上仍是一副舒展的浅笑。 看到是宋筝,沉娆下意识地将手机往远离秦时然的方向转了一下,她略微低垂着头,也不敢看秦时然,只觉着自己手里握着个定时炸弹,震得她心惊胆颤。 她咬咬唇,欲盖弥彰地往一旁侧了侧,接通了,留给秦时然一个流畅的侧脸。 “喂....” 她穿着毛茸茸的短外套,散着头发,露出的肌肤都是温和的瓷白色,鼻尖挺翘,稍稍拖长的尾音像羽毛般扫在了秦时然心底。 沉娆没有化妆,轻浓颜的五官即使不用色彩妆点,也依旧清晰、秾稠,乌发雪肤,唇红齿白。 她穿了一件毛茸茸的短上衣,下身是一条很修饰腿型的黑色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马丁靴,衬得一双腿又细又长。 身后就是琳琅满目的商品,零食区有很多小朋友,叽叽喳喳地闹着父母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但这些喧闹全都被秦时然自动屏蔽在外,她眼里只有接着电话的沉娆。 91你的风度呢,跟踪前女友? “没有,在超市。” 葱段似的手指撩了下头发,将一些散落在脸颊的发夹到而后,露出更多恬静美好的侧脸。 一点白嫩的后颈自发丛中露了出来,纤细脆弱,无数画面重合交迭,秦时然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还是回忆。 她伸了手,不知道是想要摸摸沉娆海藻般的长发,还是想要默默她温热的后颈,刚伸出去一半的时候,秦时然突然注意到一道强烈的注视,她立刻收回手,警觉地抬眸。 看清来人时,秦时然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暗色。 再抬眸的时候,眼睛又恢复成湖水般的柔和清透,她朝还在通电话的沉娆笑笑,做了个要离开的手势。 电话那头宋筝正黏黏糊糊地说着情话,如果秦时然不在,沉娆还会应和着宋筝回几句她爱听的话。 但秦时然就在她身边,那些话她怎么说得出口?于是应付难缠的宋筝就多了些时间,没想到秦时然就要走了! 沉娆呆呆的,一手握着手机,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朝她挥挥手,看她朝一个长相温柔清俊的男人走去。 那个男人带着眼镜,斯文有涵养,沉娆知道他是谁,他是秦时然将要结婚的对象。 沉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那极为般配的一对亲密地走远。 原来她是跟那人来逛超市的啊,沉娆苦笑。 是住在一起了么,都快要结婚了,应该是住在一起了吧.... 他们会买些什么回去呢?今晚他们会吃些什么呢? 这些东西不自觉地钻进大脑,又像是自发地从大脑深处钻出来似的,控制不住,刚开始是混乱,随后是剧痛。 大脑像被铁锤一锤捶地砸下,钻往最细的神经砸,痛到面容扭曲,痛到忘了呼吸。 “喂?在听吗?宝贝儿你在听嘛?” 手机传出来的声音透着着急,困惑,但全都像背景杂音一般被沉娆忽视。 “宝贝儿?” 尾音高高上扬,宋筝的呼吸开始变得杂乱,手机传来”呼呼”的风声。 这一声将沉娆唤醒,她浑身打了个激灵,注意力一下便收了回来。 面前的虚影变成了真实,耳畔嗡鸣的喧闹有了实质性的声音。 “快轮到我买单了,待会再说吧。” 沉娆声音有些暗哑,宋筝刚想说是不是吹了风感冒了,沉娆就挂了电话。 她茫然地看看四周,吸了吸鼻子,推着购物车,沉重地迈出了步伐。 * “张旭东你注意点,别碰我。” 秦时然嫌恶地拍开张旭东虚虚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往旁边跨了一大步,与张旭东保持疏远的社交距离。 “现在连做做样子都不愿意了吗?” 清俊的男子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悲伤,好一个忧郁的美男子,他那模样真叫人舍不得伤他。 可秦时然没有心,她看也不看人一眼,神色漠然。 “爷爷已经走了,我们的婚约不再作数了。” 终究是要走到这一步的,只是再一次由她的口说出来,还是会痛。 张旭东唇角抽搐,脸上的肌理稍稍扭曲,嫉妒让他面目全非,他拔高了声音,像只怨鬼。 “她有什么好的?” 多可悲,张旭东从未想过自己要跟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何止这些,他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实在登不上台面。 秦时然的眉立刻皱了起来,“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报警处理的。” “张旭东你丢掉了自己该有的风度。” “那你的风度呢?跟踪前女友。” 张旭东苦笑,神情倦倦。 秦时然冷下脸,无话,只不过眼眸中的柔光不再,微微眯着的眼瞳漆黑污浊,透着股阴恻恻的阴狠劲儿。 看到她这副模样的张旭东不甚在意地扯了唇角笑笑,他垂下眼,十分落寞地说道。 “你不能在需要我的时候就对我好,不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一脚踢开,时然你没有心....” 秦时然依旧面无表情,清晰瘦削的下颌线还有直直的唇线让她看起来愈发冷酷无情。 这个世界向来是这样的,谁先爱上,谁爱得深,谁就输了。 在与沉娆的关系中,秦时然输了,但在与张旭东的关系中,她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赢家,丝毫不体恤这关系中另一个被伤害的人的痛苦。 感情的事情,如何才能说得清呢? 92提得动吗,我帮你 提着两大袋的沉娆刚走出收银台,就觉得有些重到提不动了,虽说大多是膨化食品,饼干这些不重的东西,但依旧费劲。 她开始埋怨自己不知节制,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没有了购物时的满足欣悦。 加上又遇到了秦时然,还看到了秦时然的结婚对象,那样清俊文雅的一个男子,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明明是要祝福的,但沉娆就是突然鼻头一酸,心里闷闷的难受得紧。 “提得动吗?我帮你吧。” 手背被一只温热的手触碰着,手上的重量一轻,沉甸甸的购物袋便落入了另一人手中。 是秦时然! 她怎么又回来了? 一种失而复得的情绪冲击着沉娆本就起伏不定的心境。 想见她,又不想见她,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激烈斗争着,相互撕扯着。 她仰着脸,定定地望向秦时然,眼眶发红,处于一种极大的震惊中,又带着些迷茫的微光,好像被遗落的小狗又重新看到了返回的主人。 心脏被细针密密实实地扎着,胸腔涌入膨胀又酸涩的气体,闷闷地充斥着那狭窄的空间。秦时然既心疼又欣喜,心疼是本能地不想沉娆难过,欣喜的是沉娆还对她有情。 沉娆稀里糊涂地跟着秦时然走,快走到电梯口才留意到秦时然身边空无一人,于是脱口而出,“那个人呢,跟你一起的....” 得有多在意,才会如此急切地说出这句话。 秦时然的心脏被温柔地揉了揉,眼尾荡出柔软的笑意,“他有点事先走了。” “哦哦。” 沉娆不太敢直视秦时然的眼,加之想到自己的越界,她便愈发低垂了脑袋,眼睛只敢盯着自己的鞋尖。 电梯门镶嵌的镜子映出一副朦胧柔美的画面,身材更高挑一些的秦时然侧着脸,认真专注地看着沉娆。 “车停在哪?” “C区。” 沉娆往右边的方向指了指。 “好。” 秦时然帮忙将购物袋放进后备箱就走了,沉娆失魂落魄,连自己怎么坐进驾驶座的都不知道,她完全是懵的,自从在超市遇到秦时然,她就完全不在状态了。 她开始哭,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流下,泪失禁一般重重砸向她的裤子,黑色的裤子,就算被眼泪浸湿都不明显,她呜咽着,身体开始发抖,身处于极大的悲怆当中。 她趴在方向盘上,大概哭了二十来分钟,才稍微收拾好了一些自己的情绪,系上安全带,开车回去了。 她的车刚驶开,从粗大的承重柱走出来的秦时然一脸凝重地看着她车消失的方向。 大概十点,宋筝回来了,一口一个”宝贝儿”地满屋子找她。 宋筝在主卧找到了她,沉娆背对着她窝在懒人沙发里,小小的一团,听到在叫她,也不回头。 宋筝早已习惯了爱人不时的忽视,笑着从后拥上了她思念了一整天的宝贝,冷的鼻尖在沉娆温热的后颈上蹭来蹭去 她将脸埋在沉娆馨香的发丛中,深吸一口,整个人都放松了,就连眼尾都是松弛倦懒的,她叹息着说道,“外面好冷,宝贝你好暖。” 一双修长漂亮的手隔着沉娆柔软舒适的睡衣上下抚摸着,却没曾想她的手背被沉娆轻拍了一下。 “你快去洗澡吧,别闹了。” 她声音有着疲惫的沙哑,这个音色,让宋筝立刻警觉了起来。 脸上的懒散松弛消失不见了,上扬的线条全都往下垮,宋筝变得严肃而认真。 宋筝温柔地捧过沉娆的脸,即使沉娆低垂了眼睫,她也依旧能够看到她混浊泛红的眼球,明显有哭过的痕迹,宋筝的心快速沉了下去,坠入深海,冰冷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怎么了宝贝,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帮你教训他去。” 她边说,边仔细观察着沉娆脸上的变化。 只见沉娆摇摇头,将脸从她掌心移开。 “我没事,就是心情不太好,你先去洗澡吧。” 宋筝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心脏也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空空荡荡的。 沉娆不愿意说,她也不会逼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好,听你的。” 沉娆在车上哭得太凶,恨不得将这四年来欠秦时然的眼泪都流干。 她和秦时然分手后,她便再没有看到过秦时然的消息,第一次是半年前秦时然要结婚的消息,第二次便是这次。 该如何跟宋筝讲,在她跟秦时然分手四年后的第一次相遇,她仍爱着秦时然,非常在意她身边出现的”别人”。 93选宋筝 理性来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沉娆知道她不能既要又要,她此刻的犹疑不仅是对宋筝的伤害,也是对秦时然的侮辱。 但从情感上来说,她就是没有办法将秦时然忘掉,那样温柔的恋人,她们在一起的两年里,从未有过一次争吵,就连分手,秦时然也是极温柔有风度的。 这样的恋人,跟她在一起的所有美好时光,沉娆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掉,即使宋筝密不透风地占据了她生命中的四年,也无法将秦时然从沉娆的记忆中抹去。 怪就怪这次的相遇实在太过突然,而场景又太过生活化,一下勾起了沉娆从前和秦时然一起去超市购物的温馨时刻。 宋筝有沉娆助理的电话,她瞒着沉娆到书房打电话过去询问,乔娜说她今天工作很顺利,下班的时候还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祝她周末愉快。 “好的,谢谢你。” 挂了电话,锐利的凤眸眯了起来,回想起冰箱前的两大袋零食,说明沉娆去超市购物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好的,不然不会去超市,也不会买这么两大袋。 难道是因为家里的事情?也没听到她说家里出了什么事啊。 难道是回家路上遇到了些什么? 宋筝直觉那是对沉娆很重要的事情,但她知道沉娆的脾气,如果她不想说,那是怎么撬都撬不开的。 沉娆心情低落,宋筝更不好受。 周末宋筝推了些不重要的工作专门陪沉娆,她们一起窝在沙发里边吃薯片边看剧,一起笑,也一起流泪,她们会在片尾的时候接一个充满了青柠薯片味的吻。 虽然沉娆万般嫌弃,但真正吻上的时候又觉得还是能够接受的。 有一种中学时代躲着老师偷偷看言情小说的青涩、燥热感。 青柠的清爽在交缠的舌尖炸开,紧接着舌尖上融了颗细小的盐,咸咸的,似乎一下把内心的饥渴勾了起来。 红舌如同交媾的蛇一般紧紧缠绕着,抵死缠绵着,要将对方整个吞掉,嚼碎了再一点点咽下去。 她们会在傍晚的漫天霞光下做爱,肌肤被火烧云映红,皮肤上的细小绒毛沾了更细碎的汗,折射出淡金色的微光。 两具同样漂亮的胴体起了薄汗,汗湿地纠缠着,两人眼里都点燃着两把小火束,毁灭自己的同时,也拥紧了另一人。 她们身上洒满了晚霞的红光,从肌肤毛发,再烧到脏器,血似的红,是焰火燃烧时最炙热的火光,刺眼得紧。 匀称修长的腿呈剪刀状,小腿紧贴着腰腹,像要把对方剪开般用力,纠缠又顶撞。 软红穴肉紧贴着,摩擦又压紧,变成糜烂的艳红色,发情的阴唇稍稍肿胀着往两边打开,露出更鲜嫩的内里。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麝香,混合着淡淡的汗味,宋筝惯用的香水在这大环境下似乎变得更好闻了。 侧躺着的沉娆用汗湿的手扣住了宋筝支起的膝盖,在撞击扭动中吻上了她的绷紧的小腿。 随后脸也贴了上去,在她腿上留下了一条湿滑的水痕。 唇舌,手指,大腿,都可用做画笔,在纯白的纸张上涂出激情的情欲。 酣畅淋漓地做完一场后,两人缠抱在一起湿吻,舌尖交缠,交换唾液。 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气氛太好,沉娆忽然想如果在秦时然和宋筝之间做选择的话,她要选宋筝。 “怎么了,今天这样热情。” 刚分开,沉娆又扑到宋筝身上去吻她,假装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下。 沉娆撩开被汗浸湿的眼皮,眼底暗潮汹涌,声音也带着浓浓的情欲。 “你不喜欢?” 宋筝单手撑在身后,露出的脸迎着稀薄的灰白微光,眉眼秾稠,嘴唇舒展,笑得妖艳极了。 “不,我很喜欢。” 她边说,边朝沉娆伸出一只汗湿的手,先是指尖轻触,而后快速侵占。 十指交扣,同一根手指的根部有戒指闪出金属的微光。 城市最后一个潮湿的角落被黑暗蚕食,夜幕降临,华灯妆点着这个拥有无数摩天大楼的繁华城市。 94松口什么? 一个星期,沉娆都被她内心的纠缠折磨着,体重轻了好几斤。 她又一次从一场纷繁错乱的梦境中醒来,睁开眼的一刹那,下定决心要跟那份还有许多遗憾的感情说再见。 不需要跟什么人告别,连自己也不需要,把这段中断了四年的感情从身上卸下,远远地抛到身后去即可。 秦时然会结婚,她的伴侣也是个十分出色的人物,两个人十分般配,他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沉娆不该再对突然出现的秦时然冒出什么歪心思,她和秦时然的感情死在了那个凉薄的夜里,不会再有别的可能了。 她决绝又悲怆地想着。 而且就算没有宋筝,她们也绝不可能在一起,22岁的她怎么能那样天真地笃定她和秦时然能去瑞典结婚呢,秦时然的家庭真的能够容纳自己吗? 如果她既要又要,两头都放不下,那么最终等待她的,就只能是两头空。 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过后,沉娆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担心午觉会在濒临窒息的边缘中挣扎着醒来了。 似乎为了弥补她的”精神出轨”,沉娆潜意识地对宋筝抱有亏欠的情绪,没有再占用周末的时间来工作,陪宋筝的时间多了许多,对她也格外关注关心。 甚至破天荒地带回了一束烈焰般火红的玫瑰,收到花的宋筝开心坏了,连忙拍照发朋友圈。 可一个多月后,沉娆见了一个人,此后心中那点为数不多的坚持也彻底粉碎了。 一天早上,沉娆正要进公司大门,被一个拥有健康小麦肤色,打扮得很是个性的女生拦下来。 “嗨,方便找个地方聊聊吗?” 这人是秦时然出国留学读艺术的妹妹秦莹莹,沉娆见过她一两次。 她比印象中的模样更黑了,笑容还是那么灿烂,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很是有记忆点。 心脏仿佛被捏紧了,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沉娆往公司大门内望了一眼,几个衣着时尚的都市丽人小跑着往即将关闭的电梯门跑去。 虽然隔得远,但是沉娆耳朵里已经自动响起了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板发出的”嗒嗒嗒”声。 目光往回收,认出她的保安朝她礼节性地点点头,沉娆下意识地做了个极轻的点头动作以示回应。 慢动作似的,她最终的目光落在秦莹莹脸上,犹豫了好几秒,她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秦莹莹带她来到一个茶室的雅致小包厢里,沏茶的一套动作完成得很漂亮,和她偏欧美的打扮风格很是违和。 “请喝茶。”她先给沉娆递了杯。 沉娆连忙双手接了过来,“谢谢。” 在国外待久了的秦莹莹在与人的相处上非常松弛,与沉娆的紧绷防御截然不同。 她先是啜饮了一小口,品尝着,似乎在判断自己泡茶的手艺是否有下降。 她品尝、反复确认了太多次,一直不进入正题,就在沉娆被她的磨叽弄得有些心烦焦躁的时候,她突然开口。 “我姐有很多事都没跟你说过吧。” 心跳骤然加速,垂放在腿边的手攥紧了,手心沁出潮湿的冷汗。 “哪些方面呢?” 沉娆垂眸望向清透的茶水,虽然极力表现镇定,但不停扇动的眼睫出卖了她。 与秦时然相关的事情就是让她没法不在意。 秦莹莹一副猜到了的表情,唇角高高翘起,看起来有些孩子气。 “我就知道,她什么都只藏在心里。” “嗯,她的事情有太多可以跟你聊的了,先从哪儿开始呢?” 食指点着下巴,秦莹莹戴了灰蓝色美瞳的眼睛有些放空,看样子像是在回忆过往,试图从记忆的长河中捞出一些什么东西来讲讲。 “哦,对了,她住过半年的精神矫正类的机构你知不知道,就是那种戒同性恋的机构,具体叫什么我都忘了,都是叁年前的事情了。” 沉娆猛地抬起头,瞳孔震颤的频率惊人。 秦莹莹像是没有看到沉娆的反应似的,摇摇头露出一副叹惋同情的表情。 “啧啧,那叫一个惨,我有一次去看她,emmmm她在接受电击疗法。” 沉娆面前的世界已经开始打转了,她看着秦莹莹的嘴一张一合的,白森森的牙齿晃得她眼花,声音与画面是不同步的,她得狠狠扣住自己的大拇指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 “好像是叫什么厌恶疗法吧,就在清醒的状态下一直放电,然后放电强度一直会往上升,她前面还放着一张照片,里面的人是你,挺大的一张。” 秦莹莹用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个A4纸大小的框,随后继续说道。 “然后,我看到她脖子、太阳穴上的青筋,跟肥嘟嘟的大蚯蚓似的,把我吓得....” 拥有麦色肌肤的年轻女孩拧着眉,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还有身上的汗,都把床给浸湿了,医生说她太犟了,束缚了15个小时,也依旧不松口。” 她停了一下,端起茶杯眯着眼吹了吹茶面,清透的茶面荡起涟漪,像哭皱了的脸纹。 “松口什么?”沉娆声音干涩得很,还没被风吹到,就已经散了。 95不要对她太绝情 秦莹莹皱了皱鼻子吞咽下清香扑鼻的碧螺春,撩起眼睑看了沉娆一眼,“说她不喜欢你咯。” 沉娆浑身猛地一震,心脏破了个大口,鲜血嚯嚯地往外流出,干涩着火的喉咙似乎尝到了一点腥甜,只听见秦莹莹自顾自地说着。 “治疗了半年都没效果,爷爷生气啊,说如果她还不死心,就拿你开涮。” 声音在耳畔嗡鸣,乱七八糟的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沉娆脑子都快要炸掉了,她面色苍白如纸,干燥的嘴唇因为她不停舔唇的动作变得更干燥,而且上唇唇中还浮起了小半片指甲盖般大小的死皮,摇晃的身形单薄得可怜。 就连秦莹莹看到她这副模样都有些不忍心了,声音愈渐变小,含糊笼统。 “然后,效果显着,没多久她就出院了。” “你....还好吗?”秦莹莹试探着问。 她有些揣揣不安地搓着手,艰难地吞咽着唾液。 如果要是被秦时然知道她把她的宝贝弄成这副模样,一定会把她的皮给剥下来吧。 一想到秦时然的阴柔的冷脸,秦莹莹便觉着后背发凉,抖着打了个冷颤,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紧盯着她。 大概缓了有一分钟,沉娆端起已经完全冷掉了的茶,没有喝,只是端着,眉眼间笼罩了一层忧伤的阴霾,她苦笑道。 “她....受了那么多苦,我很心疼也很抱歉,她那么优秀,我没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再一次低垂了头颅,沉娆浑身散发着压抑灰败的气压,浓密漆黑的眼睫被打落了的飞鸟那般,最后绝望又痛苦地扇动了两下,随后陷入一片苍白无力的死寂。 听到她这样说,秦莹莹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又一次确认不自信、自我贬低式的大背景的教育模式对人的打压。 她连忙摆摆手解释道,“你于她而言,是光,你独立,浪漫而自由,你的思想以及创造力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海洋。 你勇敢,18岁的年纪就敢向家人出柜,在接收到父母绝不能理解的信号时,果敢地抽身不再眷恋所谓的家的温暖,打工赚学费、生活费供自己读书,养活自己。 她很羡慕你,她是装在模具里长大的,是被束缚了手脚、思想的木偶人,所以她被你吸引,欣赏你,爱你。你怎么会这样想自己呢?” 是吗?是这样吗?她真的有这么好吗? 沉娆仰起一张带着迷茫的脸,眼眶发红,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感动。 秦莹莹脑筋一转,怕沉娆以为这番话是她自己说的,有连忙解释道。 “这不是我猜的,是她自己说的,她可能也是背负了太多,过得太苦了吧,不然也不至于喝得半醉的时候跟我说这些,她心事向来都藏得很深的。” 沉娆跟秦时然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服装的会展中,当时秦时然陪着对服装很感兴趣的客户来参观服装届的艺术家久泠女士的作品。 当时沉娆穿着简洁干练的衬衫裙,明艳又得体,戴着小蜜蜂,声音清脆悦耳。 她对每一件展出的服装都有自己独到的理解,不紧不慢,徐徐道来,眼睛澄澈明亮,散发着对服装的热爱,她在讲解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发光的。 醉酒的秦时然搂着秦莹莹,脸上是笑着的,但是眼睛却在流泪,她说,沉娆撞进了她心里。 “嗯...忘了说了,她现在的生活都被工作填满了,好像公司才是她家似的,可能一个月也就给自己放一天假吧,你知道她放假当晚会做什么吗?” 秦莹莹挤着眼神神秘秘地卖关子,“你绝对猜不到。” 心慌极了,沉娆完全没有应付的心思,她强忍着沉重的悲痛,让自己不要奔溃大哭,眼神荒芜,没有一丁点儿神采。 “你,说吧。” “她会把自己灌醉,烂醉如泥的那种,然后睡到第二天下午。” 秦时然喝酒从来都是有节制的,或者说节制这个词已经刻入了她的性格,她从没有失态过,沉娆跟她在一起两年来,秦时然最多喝几杯红酒助兴,没有一次喝醉过。 她怎么会自己把自己灌醉?她究竟承受了多少?而这个时候的自己又在哪里? 沉娆心痛极了,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泄如注,倾刻间便打湿了苍白的面庞,垂眸沉默落泪,纤弱身形摇晃,有一种强烈的破碎感。 “欸!你别哭啊。” 秦莹莹手忙脚乱地扯了纸,团成一团塞进沉娆手心里,急得脸都红了。 “她比这惨的多了去了。” 沉娆眼泪掉得更凶了,秦莹莹有些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鼻尖。 “嗯....我的意思是她这么苦都熬过来了....不是不是,我在说什么吗,救命....” 大概十多分钟后,沉娆才从强烈的情绪中走出来,她眼睛鼻子红得不像话,声音也带着浓重的哭腔。 “谢谢你,跟我讲这些,这些....我从来都不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啊,我姐姐那种闷葫芦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狼狈的一面讲给你听哟,她那么完美主义的一个人。” 秦莹莹不会处理这种场面,沉娆哭完一场下来,她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我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跟妈妈说看到你和宋筝在街上举止过分亲密的话,事情会不会又不一样?也许那只是一个误会,你会处理好的。” “但是我却跟妈妈讲了,我真的很抱歉。” “不,不用感到抱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她怯懦自卑不自信,宋筝才会得寸进尺,她们叁人最后落到了那样一个处境,沉娆自己的问题很大。 “她能忍受四年,熬到爷爷死,和妈妈决裂,希望你不要负了她,真的,虽然你现在跟宋筝在一起,我不应该说这些话的,但我姐她真的.... 欸,不知道怎么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对她不要太绝情了吧。” 96圆满完成任务 “姐,圆满完成任务。” 她们在茶室聊了一上午,一结束秦莹莹便迫不及待地跟秦时然邀功去了。 “嗯。” “没乱说什么吧?” 秦时然右手还拿着笔,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拿着文件进来的秘书,用签字笔点了点桌面,示意她将一大堆文件放到她面前。 秦莹莹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到手机架上,系好安全带后便准备开车上路。 “没有,就实事求是,还没讲你在香港码头差点被人暗杀嗝屁的事迹呢,刚说到你住院她就哭得稀里哗啦了,哦,我还跟她说了爷爷死了,爸爸病着,你跟妈妈决裂,现在我们家你是话事人,我委婉地表示了你俩可以结婚的意思咯。” 秦时然留给秘书一个不近人情的冷峻侧脸,“嗯,做的不错,你生日会收到你想要的礼物的。” 秘书临走前还看了秦时然一眼,秘书是一直跟着她的,近些年发现秦时然气质变了许多。 时常具有很强的压迫感,就连脸上的笑都是冷森森的,行事风格也愈发雷厉风行。 “哇哦~~~你是最棒的姐姐!Mua~~~” 挂了电话,秦时然垂下眼眸,目光落在还散发着油墨气味的纸张上,眼神稍稍放空,陷入深思,笔尖点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突兀的黑点。 她爷爷不是自然死亡的,明明很硬朗的身子,家里佣工照顾得也十分周到,但就是无端端地摔了一跤,中风了。 在秦家出资的高档疗养院养着,身体也没见好,倒是每况愈下了。 秦时然经常在梦中看到那一双临死前瞪得如铜铃般大的充满了怨恨的眼,她并不感到有丝毫的害怕,她感到的只有解脱,是沉重包袱重重落地的轻松、释然。 梦里的场景与现实如出一辙,当时她默默地站在爷爷病床前,手里的注射剂滴下一滴淡黄色的液体。 嘀嗒——砸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圆圆的湿痕。 梦醒了。 秦时然在跟沉娆分手后的半年里一直想彻底逃离这个家庭,丢掉背负的一切,撕掉套在身上的完美的壳,就算什么都没有,也甘之如饴。 但生长在大家族,尤其是以继承人身份养大的孩子,怎么可能说摆脱就能摆脱得掉的呢。 母亲跟爷爷将她迟来的反叛归结于她的性取向——他们最终发现秦时然对女人绝不只是玩玩的心态。 他们才终于慌了,秦时然也才有了被送去治疗的经历。 “妈妈,您想试试被关在疗养院的滋味吗?” “你想试试被电击、厌恶治疗,被束缚在病床上一整天,只能盯着天花板绝望到发疯的时候吗?” 秦时然重重甩开母亲的手,眼底黑压压的,垂下眼睑俯视人的模样十分冷酷无情。 “趁着我对你还有最后一点仁慈、心软,以后我的事别插手。” “你,你,你!” 母亲瘫软在地,她精心保养的脸蛋一下被打回原形,看起来苍老又古怪。 秦时然看也没看一眼便越过她母亲,这个亲手在她身上打造了枷锁的女人。 * 沉娆一有心事就特别闷,晚上宋筝缠着她做的时候也不是很在状态。 做完后随意披了件衬衫,点了支烟,便趴在窗台看夜空,数着漆黑夜幕上点缀的零星的几颗星,她还没能独自待上一会儿。 身后一热,宋筝又缠了上来。 抱着她的腰,沿着她的下颌线一路吻上去,亲昵地在她颈边蹭动着,声音有着欢爱后特有的慵懒沙哑。 “周五有几个朋友想聚一聚,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沉娆眯着眼看弯月旁的一颗闪闪烁烁的星,“再说吧,还不知道那天有没有空,设计稿还没画完。” 宋筝眸色一暗,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失落。 她再抬眸时,眼里又涌现出了沉沉浮浮的笑意。 “哪有人总监当得这么累的,你得让自己放松放松,把活分给底下的人干。” 沉娆没专心听,偏过头去吸了口烟,应付地”嗯”了一声,缥缈的烟雾迷蒙住了她的脸,修长骨感的指间夹着的烟越燃越短,似乎正贪婪地扑过去要往那漂亮的手指上舔一下。 “别抽了,” 宋筝将烟从她指间抽出来,沉娆也不慎在意,收回手托着腮往楼下看。 “小心你的肺,真是后悔教你抽这害人的玩意了。” 宋筝嘟囔着找来烟灰缸,捏着那带着些许潮湿的黄色海绵往下按,烟头发出”嗞啦”一声苟延残喘,随着最后一缕淡蓝灰色的残烟的袅袅升起,那还剩下半截的烟是彻底”死去了”。 在窗边的沉娆往楼下看,看到楼下花坛停着一辆车,那个位置没有停车位,车停在那儿也算是反常了,除非是在等什么人。 看着看着,她莫名觉得那辆车眼熟,眼熟到让她心惊的程度,心脏疯狂跳动着,指尖发冷、僵硬,她再往那辆车上看了一眼,便立即从衣柜抽出一件长风衣。 白衬衫落在地上,像一只从空中摔下的白鸽。 98你们要结婚了吗,恭喜 沉娆边小跑着边将长风衣拢起,系带在腰间随意打了个结,长风衣下摆飘起,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 “你去哪儿?” 宋筝拧眉,着急地烟灰缸往桌上一放,她要跟着去,跑出房间后才发现自己身上没件像样的衣服,于是又气急败坏地回去穿衣服。 等宋筝追出门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她和沉娆的最后一眼是隔着即将关上的电梯门的对视,沉娆的眼睛很是黑沉,胸膛起伏着,微张着唇呼吸。 沉娆跑下去时,那辆停在花坛旁的车已经开走了,她有些失望,但又有些庆幸,带了些自嘲,又有些愧疚,总之五味杂陈。 被秋天夜里的冷风一吹,鼻子一痒,连续打了叁个喷嚏,她像是被这叁个喷嚏震醒了般,莫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是荒唐。 小腿被冷得发僵,在苍白的灯光下发着淡淡的青,没有一点儿血色。 沉娆拢了拢被吹乱的头发,双手插兜,往回走,迎面撞见跟下来的宋筝。 宋筝也挺着急的,有些小喘,脸颊浮着淡淡的红。 “怎么了,突然跑下来。” 沉娆扯了扯唇角,摇摇头说道。 “没什么,刚才看到一只猫。” 宋筝探究的目光落在花坛附近,那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宋筝上前拥住浑身没有一点儿热气的沉娆,心疼地把她往怀里带,热乎乎的手圈住她冷冰冰的手腕。 “流浪猫吗?想要?明儿我去跟物业说说,如果抓到了就给你带上来。” “嗯,好....” * 行业的大咖举办了一个私人露天派对,休闲聚会的意味较多,烧烤甜点啤酒香槟红酒,怎么喜欢怎么来。 来的都是些年轻人,热热闹闹的,还有人一头扎进泳池,一会儿又冒了出来,甩着满头的水,晶莹细碎,引起众多哄笑。 沉娆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见到秦时然的,当时她正跟人聊着天,兴致上来了,酒杯里的酒也就少了大半。 秦时然过来跟她打招呼,原本跟沉娆在聊天的同僚很是识趣地离开了。 两人碰杯,喝酒,很是客套的寒暄,沉娆心脏被刺了一下,觉得连喝下的酒里都染上了苦涩。 她中指指根戴着的素净订婚戒指折射出透着金属的微光,这枚戒指,秦时然上次就见到了,只是还来不及问。 捏着酒杯细细的跟,秦时然垂下眼眸,眉眼间萦绕着淡淡的忧伤。 “你们要结婚了吗?恭喜。” 沉娆在秦时然面前强装出来的镇定立即被打破,她近乎慌乱地将手往身后藏,澄澈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水盈盈的光泽。 “不,不是,没有....” “这样啊。” 浓黑的眼睫掀开,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眸,好似柔光洒在了清澈湖面荡起的细细涟漪上,波光粼粼的,永远柔情与深情并存。 沉娆咬了咬下唇,接下来是一小段沉默。 两人之间似乎升起了一个无形的透明罩,周围的喧闹,灯红酒绿与春光洋溢全都被隔绝在外,唯有这一隅小天地是安静的,两人眼里只容得下对方。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随后立刻止声。 秦时然唇边绽出一朵柔柔的笑,肉桂豆沙色的口红质地很像娇嫩的花瓣,细细的唇纹好似花瓣的纹路,好看,好亲。 “你先说。” 目光落在秦时然舒展的唇上,沉娆掐了下手心,痛意让她慌乱的心稍稍静下来了些。 “你最近还好吗?” 秦时然高她些,总是会习惯性地低头,眉眼间凝聚着些阴影,但这多加的暗色从不会让她看起来有任何阴翳的神色,反倒使得她的眉眼愈发柔和无害了。 “挺好的,最近完成了一个境外的项目,总算松了口气,最近都可以好好放松放松了。” 沉娆想起秦莹莹说秦时然放假前会把自己喝醉的事,于是仰着脸脱口而出。 “那你还喝酒吗?” 话说出口时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住了,僵化得像一层厚厚的面具。 气氛有些许尴尬,倒是秦时然解了围,她坦荡大方地笑了笑,举起酒杯。 “我们不是在喝酒吗?” 不是这个意思.... 沉娆咬唇,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下火烧火燎的。 “陪我喝点?”秦时然提议。 “好。” 她们往少人的寂静的地方去了,途中,秦时然还从侍应那儿拿了一整瓶酒。 她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相拥着躺在一张床上策划着未来,那些想象在现在看来也许是遥远而不切实际的,但在当时,那都是她们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是现在每每想到都会鼻头发酸,眼眶发热,要落泪的。 她们间的话题丝毫不涉及宋筝,先从最近的行程、趣事开始,再慢慢往过往的回忆里慢慢深入,拉近两人的距离,勾起两人的爱。 两人对分着喝光了一整瓶香槟,熟悉的体香撩拨着鼻尖,刺激着神经。 心脏砰砰乱跳,手心后背发了汗,热烘烘的,她们躲在郁郁葱葱的紫藤花树下,两颗炙热的心再一次跌跌撞撞地碰到了一起。 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仅仅只是嘴唇间试探的轻轻触碰,就好似触电一般,身体发出持续不断的战栗,就连骨头都是酥麻的。 口腔里残留的香槟清新醇雅,带着些清爽的酸味,两人都喝了酒,对方口腔里香槟的味道好似更加丰富、美好,引得她们伸舌探入对方湿热的口腔开始了追逐游戏。 草坪上栽种着不知名的植株,散发着植物特有的木质调清新,柔柔的发香在鼻尖缠绕,温度宜人,光线是恰到好处的昏暗,是那种能看清对方的脸,但又不会太过光亮,正是能将暧昧氛围感拉满的程度。 这个吻的感觉真的太好了,于是她们顺着本心,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在分开了4年,1460天后,再次通过唇舌的厮磨,津液的交换,进入到对方的生命中。 98欢爱(开do了) 沉娆脑子烧得厉害,达到了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程度,明明那些酒根本不足以让她醉到不省人事,但她却意识模糊,始终记不起自己是怎么跟秦时然从露天派对来到楼上房间的。 那段记忆像是被彻底抽掉了一般,无论她怎样努力去想,都始终想不起来。 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就是被秦时然温柔地压在门边热吻。 两人的手都在对方身上点火——她们是最熟知对方敏感点的人,不用动脑筋去想,几乎是手触到那温润柔软的肌肤,就知道该往那儿摸。 乳房一开始是要温柔又有力地揉压,要用掌心频繁地去蹭动乳头让它瑟瑟地挺立起来,随后指尖再覆上去,轻轻地捻,围绕着乳晕打旋。 腰腹的位置要用整只手打旋地爱抚效果会更好,大腿根只要用指尖快速掠过,便能带起急促的抽搐。 敏感的耳后要用潮湿的唇舌去舔,对着耳道哈热气会让她连腰眼都是酥软的,软趴趴地倒在另一人身上,红着脸喘息...... 想当初,她和秦时然都是未经人事,对于属于两个女人间的欢爱都是属于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的,她俩最开始是窝在沙发里红着脸看片,学着影片里主角的动作开始青涩地爱抚,小心地试探,直到对方身上被彻底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第一次被唇舌和手指送上高潮,带来的那种胸腔鼓鼓胀胀的满足感,还有四肢无力疲软,浑身充盈着飘飘然的美好感受,沉娆至今不能忘怀。 灯没开,房间暗得很,视线被剥夺后的其他感官便愈发敏锐了起来,思绪也愈发活跃。 她想起从前许多次因为忍不到回房间,就在玄关处激烈地亲吻着,衣服皱巴巴地散落了一地,那种急切的,皮肤燥热冒汗的记忆一下和现在重迭了起来。 身上每个敏感点都在烧着,吻得太深,就连舌根都是发麻的,轻微的窒息感具有迷幻又蛊惑人的作用,诱得人下一步直接一脚踩空跌落罪恶的深渊。 一根银丝连接着两人的唇,由于分开的距离变得极细,最后啪的一声断裂开来,两人的唇都像清晨被露水浸润的花瓣,湿润柔软。 秦时然一手抚着沉娆的脸,另一只手的指腹在她唇角摩挲着。 “很甜。” 她声音仿佛矜持雅致的白玉兰被捣碎成汁,清润浓郁,那一丝丝带着欲的沙哑让背靠门站立的沉娆差点站不稳,软着腿要往地上倒,好在秦时然即使出手托住了她同样软弱无力的腰。 脸上烧得厉害,灼热持续蔓延至耳尖、脖颈,好在她身处黑暗,脸红成熟番茄也不怕的。 沉娆舔了舔略微发麻的湿润的唇,有些害羞地抬眸。 秦时然只看到黑暗中她的眼睛水水亮亮的,像被泉水浸泡的黑玛瑙,水润盈泽。 淡淡的酒香弥漫,暖湿的呼吸交缠着,两人身体紧贴,肌肤滚烫,骚动的渴望溢出表面。 瓷白手臂攀上秦时然的肩,沉娆软软的像一珠柔弱的蔷薇,柔柔地倒在秦时然身上,踮起脚,仰脸吻上秦时然的唇。 唇一贴上就再也分不开了,湿滑舌尖抵死纠缠,推挤又迎合地让它闯入由着它侵犯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紧贴的肌肤摩挲着,带来阵阵酥麻,情欲由此炸开。 喘息声愈发粗重,火热的掌心迫不及待地往下钻...... 裙摆被掀开,在情欲灼烧的当下,秦时然也保持一惯的温情,将内裤卷成一条拨到一边,而不是粗暴撕碎。 修长的手指沾着腥甜软汁进入的时候,久违的熟悉感窜起,小腹抽搐泛酸,穴肉随即绞得死紧。 沉娆猛地一震,侧过头张嘴喘息着,大脑传来一阵嗡鸣,内脏像被烹煮过一般,又闷又热,胸腔像残破的鼓风机,过载的工作使得她发出残喘嘶鸣。 手指的进入是明晃晃的越界、出轨,一寸一寸劈开,挤入。 她扣着秦时然的肩膀,攥得紧紧的,眼睫沾了水汽,颤得厉害,她是被蹂躏的脆弱的蝶,一不小心就粉碎,风一吹就散去了。 “时然....” 她先是胆怯又颤抖地唤了一声曾经的爱人的名字,惶惶然的破碎眼神叫人心痛不已。 “我在。” “娆娆我在。” “我一直都在。” 轻柔的吻落在她眼睛上,蹭过山根,最后郑重地落在她额头,此刻,那最为修长的中指也全部插入。 手腕转动,掌心朝上,中指柔缓地抽插着,大拇指压上阴蒂,打着旋地揉弄着。 “啊——” 敏感的阴蒂经不住玩弄,汹涌的情欲窜至四肢,穴肉收紧,一串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无声地落入厚实地毯。 沉娆大脑放空,放任自己被秦时然拖入情欲的深渊。 她的手被温柔地拉高,松松圈着压在门上,微凉的鼻尖在她腋下轻蹭着,随后伸舌舔舐着,舌头湿软而有力。 凹陷的腋窝被当做容器,舌是进攻的性器,不断地侵犯着。 沉娆尖叫着,浑身抽搐得厉害,她在秦时然怀里水蛇似地扭着,胴体在暗色中散发出晃眼的白来。 腋下实在太敏感,平常只是被轻轻碰一下沉娆都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跳开,更何况是现在。 “别,时然,别舔那儿....” “好,听你的。” 秦时然即刻便收回了唇舌,轻笑着将团团热气喷洒在那被欺负得瑟瑟发抖的地方。 99她没跑掉,就再也别想跑掉了 沉娆拖长尾音长长地哼了一声,软着腰要往下滑,被秦时然插在双腿间的腿接住。 接下来是常规的欢爱动作,沉娆的指也从后面进入那处湿软泛滥的美妙之处。 沉娆能够明显感觉到秦时然的身体一僵,呼吸也重了些,随后埋在她穴内的指被热情地裹吮着。 她也被鼓舞着,又添了一根手指,两指并拢地在对方穴里找寻着敏感点。 搅弄软穴发出的水声简直罪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越轨,四年前她被迫背叛了秦时然,四年后她主动背叛了宋筝,毫不犹豫地投入了秦时然的怀抱。 堕落,背叛,失望,像一锅混沌的黑水,沸腾着满溢了出来,快速将她侵蚀。 “时然....时然.......” 沉娆不安地呢喃着喊着秦时然的名字,似乎多喊她一遍支撑她的东西便更牢固一些。 她每喊一次,秦时然都很有耐心地回应她,吻她,肌肤摩挲,手上抽插的动作快速却并不粗暴,让沉娆能够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许是为了掩耳盗铃,麻痹自己,沉娆咬着下唇扭腰将自己送到秦时然手中,迎着秦时然的动作让手指在G点斜斜擦过。 “嗯啊——” 她的吟声婉转,末了还要往上轻扬,娇滴滴的一撇,勾人得紧。 她软软靠在秦时然身上,这声儿就在秦时然耳边轻轻地哼,细细地喘。 秦时然神色一顿,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郁,她弓腰,含住沉娆的肩颈连接处,带了些小心思地吮吸着,留下痕迹是不可避免的。 沉娆双目迷离,脑子里烧得厉害,根本想不到秦时然的用意。 空气开始变得闷热,潮湿,身上也发了些汗,呻吟,喘息,水声在门边汇成一支乐曲,咿咿啊啊地唱着,与旧时弄堂深处的楼馆泄出来的淫靡之声重迭、交融,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楼下的狂欢传了上来,穿过玻璃,沉闷又隐约,好似人被蒙进了鼓里,隔着鼓面一下一下地敲着。 满足过一次的两人紧紧相拥着,在濡湿的汗意中感受彼此的心跳。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的目光也愈发粘稠、炙热,秦时然定定看了沉娆好几秒钟,而后托着她的臀,一把将她抱起。 啪—— 灯开了,满室亮堂。 “啊——” 突然的腾空让沉娆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随后紧紧搂着秦时然的颈,声音透着紧张与羞涩。 “我,我长胖了。” 秦时然轻笑,托着她臀的手还往上颠了颠。 “没有,还是很轻盈。” 裸露的泥泞下体正正贴着秦时然的手臂,沉娆悄悄挪着屁股,羞得满脸通红地趴在秦时然肩上,无话。 她看着酒店花纹繁复的深色地毯往后退去,最终消失在了视线,取而代之的是装了吊灯的雪白天花板。 她被放倒在了床上,裙子掀开,露出狼狈的下体,她赶紧把飞到腰际的裙摆往下拉。 秦时然自然是留意到了她的举动的,用干燥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在她鬓角烙下一吻,目光在她肩上那枚新鲜的吻痕上一闪而过。 “等我一下。” 沉娆压着裙摆屈腿乖巧地坐着,睁着一双水盈明亮的眸仰望着秦时然,眼神纯净懵懂,亦如秦时然和她初见时的青涩模样,但嘴唇的口红晕得唇周一片残红,花瓣般饱满的嘴唇被吮得发红泛肿,色欲极了。 上半张脸与下半张脸是截然相反,又是决然对立的,对照鲜明,美得也更丰富,更有层次。 原本要起身走的秦时然又俯下身,动作带着急切,带着饥渴,似要将那两片唇瓣吞下腹才是。 她吻完了还舍不得离开,唇贴着唇呢喃着说道。 “乖乖的。” 沉娆眼睛更湿了,水汪汪的像是要被亲哭了,从喉咙发出的轻哼声像是回应似的”嗯”了一声。 秦时然唇角翘起,眼里浮着秾秾的笑意。 她在浴室的时间不过一分钟,出来时脸上的妆卸得干干净净,洗了把脸冲掉卸妆水后的脸湿漉漉的还来不及擦,她动作太快,衣领也湿了一片。 不过她一抬眸看到沉娆还乖乖坐在床上,胸口悬着的巨石终于缓缓落下,她是多怕沉娆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突然”醒悟”过来,离她而去。 好在她并没有。 这一分钟也是给沉娆最后的通缉时间,她没跑掉,以后都别想跑掉了。 100秦要给沈舔批,沈哭,嫌自己脏 她笑着一步步朝沉娆走去,双膝跪在床面上,而后跪坐了下来,她捧着沉娆的脸,刚洗净的侧脸贴在沉娆唇边。 “等久了吗?” 她进去的时间太短,沉娆还没缓过神来,此刻闻着她身上裹挟的清新水汽,摇摇头说话是说。 “没有。” 秦时然用笑脸看着她,缓缓拉下她身上的裙子,一点一点将她剥干净。 沉娆像兔子一般乖顺,还会主动抬胳膊,方便秦时然脱下她身上的小黑裙。 内衣裤是一套的,还是沉娆喜欢的偏少女的风格,圆润饱满的乳房被承托在胸罩里,中间挤出溺死人的乳沟。 秦时然的手在她胸上抚摸着,尾指轻轻勾了一下她左胸上的小黑痣。 她目光深邃专注,像是在通过面前这具姣好的胴体,回忆四年前的每一场颠鸾倒凤。 那颗小黑痣在她印象中的位置,一尘不变,从前她喜欢把这颗小黑痣嘬红,现在也依旧如是。 修长白皙的双手珍重地捧起这一对美好的乳房,阴影盖住沉娆,随后她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传来湿热。 心脏再一次加速跳动,沉娆双手支撑在身后,挺着胸给秦时然玩,她那处肌肤似要在秦时然火热的口腔里融化,热辣辣的。 纤细的指不自觉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唇角溢出轻喘。 双手从肋骨的位置往后一环,指尖搭上那枚小小的铁扣,秦时然身上的香整个将沉娆笼罩。 “好久没给你脱过内衣了,上一次还是在四年前。” 她仰起脸,露出一张洁净的,朦胧的美丽脸庞,脸上还有没干的水痕,让她看起来愈发像水晶般清透纯洁。 想起这四年发生的种种,沉娆心脏骤缩,舌尖苦得厉害。 “对,对不起....” “嘘——”她将食指轻抵在沉娆唇边,摇摇头。 “别说这样的话,我更希望你是在高潮时因为极度的欢愉而落泪,而不是因为伤心愧疚。” 看到沉娆眼里越集越多的眼泪,秦时然拥住她,声音放轻放软。 “乖宝,把眼泪收一收好吗?” 沉娆咬着下唇,把浅浅盈在眼眶的眼泪一点点逼了回去。 吻她乳尖,将那饱乳拢在手心里轻拢慢捻,嘬得乳头通红挺立..... 吻从乳房一直落到阴户,在大腿根部重重烙下一枚深紫色的吻痕后,秦时然拉开她的双腿,滚烫的呼吸正好喷洒在她双腿间的柔软之处。 沉娆被烫得腿根一抽搐,她像是刚从迷幻的梦境猛地惊醒过来似的,满脸惊恐与排斥,她踢着腿,往后退缩,双腿尽可能地紧闭。 “别,别....” 她看到秦时然美丽的脸庞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像个被丢弃的无辜的孩子。 沉娆心口绞痛,僵着脸,断断续续地说明原由。 “今早跟她做过,用的那个,还,还射进去了....” 最后的尾音带着颤抖的哭腔,随后簌簌落下滚烫的豆大眼泪。 “我太脏了。” 沉娆不停地耸动着肩膀,捂着脸在哭,充沛的眼泪从她手腕滑落,留下一条笔直的湿线,聚在手肘处,一晃,便甩落了出去。 她怎么能让秦时然舔她刚被宋筝肏过的穴。 骨感纤细的脚踝被攥住了,阻止她不断后缩逃避的动作。 “看着我。” 秦时然往前膝行了两步,她松开圈着沉娆脚踝的手,转为捧向她泪流满面的脸。 “宝贝你不脏。” 沉娆眼睛里浸满了泪水,眼睛一眨,又滚落下了一串破碎的晶莹,眼睫被打湿,凝成一小簇一小簇的。 她望向秦时然的目光痛苦又哀伤,抽噎着说道。 “可是我跟她真的做了很多次,数不清了。” 用手背擦掉她的眼泪,目光温柔而坚毅。 她长发浪漫地披散在肩头,发质软而光滑,发顶有一圈柔和的光晕。 沉娆暂时止住了哭泣,在泪光闪烁中看到秦时然发顶的光晕好似圣洁的光环。 她才是最无辜,最忠诚,最纯净的那个,但她却用最真挚的神情对沉娆说。 “没有关系,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最纯洁的小天使。” 眼睛里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你哭起来好美,但我却好心疼,别哭了好不好?” 秦时然抱着她轻轻地摇晃,这是她们从前最常做的表达亲近的举动,有点幼稚,但两人都很受用。 101舔批;戴戒指 沉娆眨眨眼,抽气着将泪意憋回去,有些怯怯地看了秦时然一眼。 梨花带雨,明艳又清隽。 秦时然朝她笑笑,矮下身去,拉高沉娆的腿,轻柔的吻落在她膝弯。 “它还记得我的唇舌吗?好久都没爱过它了。” 沉娆咬着唇,眼尾红红的,有些羞赧地收了收腿,轻轻蹭过秦时然的手臂,猫儿示好一般,声音还带着哭腔。 “记得的。” 可爱又羞涩,脸颊上还挂着大颗的眼泪,湿漉漉的眼睫一扇一扇的,直扫到秦时然心尖上去了。 她眼睛的眼色变得很深,很沉,脸色微绷,她深深地看了沉娆一眼,随后埋在了她双腿间。 那个地方,秦时然的唇碰上去一次,沉娆就抖上一抖,整个被裹含住的时候简直抖得不像话。 舌尖细细舔过外阴的每一寸,特别是根部的软肉,被欺负了个透,还没碰阴蒂,也还没进去,小小的穴口便吐出晶亮的爱液,带了些腥甜,微酸,被秦时然一丝不苟地卷入口腔。 沉娆的喘息声破碎,一对坚挺的雪白乳房跳着、晃着,身上起了薄汗,汗涔涔的,透着薄粉,色气满满。 伸进去的舌被夹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作,秦时然只得将那小小的阴部用唇包住,用了些力道吮吸着,上唇摩挲着阴蒂。 沉娆小腹剧烈抽搐着,一下就喷了水。 “啊——” 她白蛇似地在床上扭着,铺了满枕的发囚徒般无力地挣扎、甩动着。 她下意识合拢了双腿,把秦时然的头夹紧,细软光滑的发摩擦着幼嫩的腿根肌肤,又是一阵强烈的酥麻。 秦时然的头发太滑,根本夹不住,一晃神的松懈,那舌便灵巧地钻入,舌尖模仿性交的动作在敏感点的位置顶撞着。 从大腿根到穴道再到下腹,身体中段的位置抽搐得厉害,一道酸涩的热流从身体深处急速流下,快感十分强烈。 很爽,不仅是生理的高潮,还有精神上的,双重快感夹击,压得沉娆喘不过来气,她扭着臀要逃,秦时然却收紧了手,十根手指深深陷入她多肉的软臀。 秦时然大口吮吸吞咽她的蜜津,在沉娆持续的尖叫抽搐中收紧牙关,用了些力道咬了一下。 一声极短促,包含着极致欢愉又纠缠着苦楚的尖叫响起。 沉娆像被一箭射下来的鸟儿,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身体无意识地弹动着。 秦时然放下她的腿,嘴唇下巴泛着水光,她张嘴喘气,眸底的颜色深到吓人。 她覆在沉娆身上和她接吻,狂热的亲吻,像是要把沉娆整个吞吃掉一般,正如她在无数个夜晚幻想的那样。 沉娆尝到腥甜的味道,有些怪异,下意识地有些排斥,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她甚至主动将舌探入对方口腔,和秦时然一同分享自己的体液。 十指交扣,指根摩挲,沉娆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左手中指戒指的存在,像一个丑陋的疤,她心口被油星子烫了一下。 她悄悄地收了手,将戒指取下塞到枕头下面。 新一轮的交欢开始了,她们用了剪刀腿,做得尽兴又疲惫,最后紧紧相拥着感受最后一波高潮的余韵在身体荡开的时候,整张床已经是混乱一片了。 秦时然从后面抱住她,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把戒指取了下来,没有任何异样地舔舐着她中指的指根。 戒指戴得久了,指根位置那一小圈的皮肤比周围更白皙一些。 头发纠缠着分不清你我,沉娆手里攥着一截不知道属于谁的发,望着那张深棕色的沙发,眼神放空,一些记忆的碎片占据了大脑。 “我们年龄相差八岁,身高也相差八厘米,秦时然你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能长这么高?” 20岁的沉娆跨坐在秦时然身上,揪着她的耳朵,嘟嘴撒娇道。 “172很高吗?” 秦时然揉了揉她的发顶,被光晕笼罩的脸庞犹如天神下凡,沉娆看得有些呆了。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突然有些害羞,扑进秦时然怀里。 “172不高么?你好凡尔赛呀。” ...... 又忆起了早些年看到的宋筝的采访,她脖子上被沉娆的指甲划了一道,参加活动也不遮一遮,定是要给人问的,被问到她也不含糊,稍稍低垂的目光坦荡又宠溺。 “嗯,老婆不经逗,而我又老犯贱要去逗她,所以......” 她这一番话把主持人都听愣了,支支吾吾憋了老半天。 “所以宋老师是要结婚了吗?” 宋筝笑,红唇舒展,目光明亮,眼里的戾气少了许多,有一种被感化的柔和。 “我只能这样告诉你,如果我要结婚的话,对象只能是她。” 主持人瞪大了双眼。 宋筝莞尔一笑,贴心地凑近话筒,“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 宋筝给沉娆打了叁十多通电话,无一列外的沉娆都没接,那支开了静音,屏幕不时亮起的手机正躺在床下,床上则是裸体纠缠的两人。 秦时然用沾了卸妆水的化妆棉轻轻擦拭沉娆脖颈、胸脯留下的残损口红印,替她卸妆。 凌晨一点,她们从酒店下来,司机已经在等候着了。 后座的隔板升起,一路沉娆都被秦时然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睁着眼望向窗外,车在沉娆住的那栋楼停下,沉娆要走,被秦时然拉着不舍地接吻。 耽搁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已经达到非走不可的地步了,这时秦时然把戒指给她戴上。 “娆娆,戒指忘了。” 这戒指她忘了一路,此刻正明晃晃地戴在她中指上,无言地控诉着她再一次背叛与不洁。 102这么多年的感情抵不过她的两面 沉娆在门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进屋,中指的戒指很烫,而且千斤重。 她捏着戒指神经质地旋了又旋,站在门口,直到身体被冻得发僵,才抬手按下指纹。 沉娆刚进门,就看到宋筝焦急地从客厅跑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打你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差点报警。” 沉娆看着她,没有说话,表情很是冷淡,眉眼间甚至透出些决绝。 着急的热血冷却了下来,宋筝开始留意到许多之前她忽略的信息。 站在她面前的沉娆散发着陌生沐浴乳的气味,脸上的妆被卸掉了,嘴唇红润,还有些肿,像是不久前才被激吻过似的。 宋筝一下懵住了,不知道是该伤心还是该愤怒,赤裸裸的现实摆在眼前,她不知所措,只知道下意识地要去牵沉娆的手,却被拒绝。 “我们聊聊吧。” 把门关上,沉娆脸上的表情极冷淡,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冷漠。 宋筝心一沉,已经预料接下来沉娆腰跟她说什么了,四肢发僵。 “好。” 她们在餐桌前坐下,隔着桌角45°侧对着,餐桌上还摆着鲜嫩欲滴的郁金香,是昨晚沉娆下班路过花店带回来的,她们一起处理插上的。 沉娆捏着戒指将它放在桌上,宋筝明知道她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但还是强撑着扯了扯唇角笑笑,声音有几分调皮地说道。 “怎么把戒指摘下来了?” 她拿起戒指要给沉娆戴上,沉娆却根本不给她碰,缩着手往后躲。 “我见过时然了。” 凌晨两点,万籁俱静,沉娆略微沙哑的声音显得尖锐刺耳,像一支支锋利的箭,朝宋筝心口刺入。 宋筝苦笑,眼里闪过一抹了然,随后是翻涌的挣扎,她垂眸,用斜直的长眼睫掩住眼底的脆弱与无助。 “她那么大一个活人,你能见到她是当然的。” “我们睡过了,我刚从她床上下来。” 一时间四下死寂了,宋筝猛地抬起头,眼神被揉碎了,闪烁着破碎、绝望的微光。 陌生的沐浴乳清香,红肿的唇,冷漠决然的表情,汇聚成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宋筝的身体,用力翻搅着她身上的肉,血肉模糊,痛到窒息。 沉娆心下闪过一丝心疼,犹豫,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需不需要以一个更加温和的方式处理。 这个念头一浮现,就被她狠狠地甩了出去。 这件事情拖久了,对谁都不好。 即便是秦时然只跟她睡一晚,第二天要结婚了她也认了,当初她伤了秦时然,现在秦时然要伤她,那她就把心掏出来任她蹂躏。 四年前她一无所有,在意这个,担心那个,怯懦又逃避,现在她什么都有了,反倒有一股快刀斩乱麻,豁出去什么都不怕的决然了。 她是真的被宋筝宠得太疯了,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不计后果的那股疯劲跟当年的宋筝简直如出一辙。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沉娆抬眸,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宋筝,眼底最后一点犹豫与退缩消散得干干净净。 宋筝倒是宁愿她骗她,瞒着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来就果断地提分手。 “不,别说这种话,我不同意。”宋筝急切又狼狈地说道。 她是那种苍白无血色又深刻的长相,这会儿五官扭曲着,因为激动眼眶泛着红,看起来是触目惊心的狰狞。 “我给你时间,亲爱的,当初你们分手那么突然,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东西没处理好,没有说清的。” 脖颈、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像雨后泛着土腥味泥路上蠕动的蚯蚓。 “当初我撬了时然墙角,她想报复我是应该的。” “她没有要报复你,是我的原因,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不能再伤害她了。” 沉娆摇头,不自觉地维护秦时然。 年少时被迫与初恋分开,恋人就算发现了她的背叛也依旧没说一句重话,甚至在她要离开的时候,还怕太晚了,担心她的安全。 这样一个人,是多少美好的形容词都不及她分毫的,秦时然于沉娆而言,就是一个美好的具象。 可是这样一个水晶般的人儿,沉娆对她做了什么呢,她又遭受了什么呢?秦莹莹的话又浮现了出来,字字珠玑,痛彻心扉。 就算宋筝说的是真的,秦时然在消失了四年后来报复她,就算被伤害得伤痕累累,她也甘之如饴,因为,这是她应该遭受的惩罚。 不忍心伤害她,所以就忍心伤害我是吗? 用冰雪凝成的手臂重重摔下,那枚戒指却死死地攥在手心。 “你们见过多少次了。”宋筝眼里是被掏空了的空洞,凝着一抹机械呆滞的黑。 “两次。” “你只跟她见了两次,就要和我分手。” 当时沉娆还跟秦时然在一起的时候,沉娆一直隐瞒着,舍不得跟她分手,最后瞒不下去了才狼狈收场。 现在只和秦时然见了两次,就要和宋筝提分手。 两个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抵不过她的两面,娆娆,别对我这样狠。” 宋筝苦笑,她是向来目空一世,骄傲又桀骜,这时候目光伤心而破碎,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颓丧的气息,像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的落水狗。 103反目成仇 “对不起....” 沉娆的心脏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尾音明显发颤,她挺直的肩背僵得像块铁板。 “我不能在跟她睡过后还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再跟你睡一张床,我不能跟她勾搭过后还继续吊着你。” “你爱过我吗?” 宋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十分专注,连她脸上最细微的变化也不放过。 掌心的戒指被体温捂热,握的得太久,似要与身体融为一体。 “爱过。”沉娆坦诚道。 宋筝松了一口气,如果沉娆说从未爱过她,那她该怎么办? 幸好,幸好.... “现在呢,你对我爱真的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吗?” 宋筝低垂着高傲的头颅,神情卑微,姿态简直低到尘埃里了,苦苦挽留,是她最唾弃的模样,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以往哪一段恋情不是她说分就分,说走就揍,现在却是渣女从良反被刀,爱得越深,输得越彻底是吗? 沉娆摇头,她对宋筝还是有爱的。 “我不想再重复以前的路了。” “只要你还爱我,只要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爱,我们就不必走到分手这条路上。” 宋筝跪在沉娆脚边,抱着她的腿,眼睛噙着两汪泪。 瘦削高挑的身材缩成一团,她自下而上地仰视着沉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滚烫大颗的眼泪很快渗透沉娆衣服的面料,泅湿她的肌肤,沉娆鼻头一酸,几欲落泪。 “你能不能心疼我,我也是人,心也会痛。” 她苍白如雕塑的脸已经被泪浸湿,布满了裂痕,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掉了。 她把脸贴在沉娆腿上,露出线条深刻、凛冽的侧脸。 浓密眼睫折射着湿润的光泽,从前她的眼睫像斜直锋利的箭,现在就像被拔光了利爪的兽,无助又惶恐。 沉娆垂下的双手发僵,她痛苦地闭上眼,胸膛像压了一座山般沉重。 宋筝看到沉娆脸上不忍与心痛,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苦苦挽留。 “留下来吧。” 姿态真的低得不能再低了。 腿间一片濡湿,那是宋筝的眼泪,正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睛里滚落下来。 心脏骤然缩紧,面对这样的宋筝,沉娆还是心软了,说不出一个不字,她留了下来。 * 宋筝从未说过秦时然一句不好,即便当初知道秦时然背着沉娆被家里安排去相亲,知道秦时然那样的家庭不可能接纳沉娆,她也依旧没有挑拨离间,始终维护秦时然在沉娆心中的形象。 但是现在,她却尖声质问、辱骂秦时然,像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你怎么这么贱?都要跟男人结婚了还来勾搭她,破坏我们两个的感情,你是不是人?” “你是要来报复我们吗?你休想!我会跟她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宋筝双目赤红,浑身都在发抖。 一方面是生秦时然的气,另一方面也生自己的气。 秦时然那边始终安静,她静静等待宋筝发泄自己的暴怒。 直到宋筝骂累了,粗喘了半天,想来是不会再口出狂言了,她才轻笑道。 “怎么不问娆娆?她不是最清楚的吗?” 声音冷泉般清灵悦耳,和宋筝的泼蛮形成鲜明对比。 “秦时然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捏着一支钢笔,这钢笔看着有些旧,出现在她桌面上显得有几分突兀,但这是沉娆送她的,一切便顺理成章了起来。 “她是我的未婚妻。” 宋筝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修长纤细的手指神经质地攥紧又放松,桌上的一个积木卡通被她拆得面目全非。 “我知道,我们昨晚做的时候她悄悄把戒指摘下来了,她要下车的时候还是我亲自给她戴上的。” 秦时然轻描淡写地说道。 太狠了...... 电话这边的宋筝张着嘴,眼神空洞,只能发出带着嘶嘶声的喘息。 她中指和无名指上各戴了一枚戒指,一样的款式,无名指那枚是沉娆脱下来还给她的。 沉娆虽然留了下来,但这戒指,她是再不没有戴上了。 “你在怕什么呢?求爱也不敢把戒指戴她无名指上,是怕就算你真的跳下去,她也不接受吗?给她戴中指嘛,可不就有无数回转的余地了嘛,你真卑鄙,用这样下流的手段逼迫娆娆,你自己不是早就清楚娆娆对你的爱,远没有我多吗?” 宋筝被刺得千疮百孔, “你这个小偷,现在还利用她的同情,把她留在身边。” 说完这些,秦时然简直大快人心,她挂了电话,仰头哈哈大笑,同时苦涩的泪也从眼尾滑入鬓角。 宋筝的第一台相机是秦时然送的,宋筝为了救秦时然从山坡滚下,差点半身不遂要在病床上躺一辈子。 她们性格、家世截然不同,是两条永远都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但缘分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她们双方都曾坚定不移地相信,对方是自己一辈子的朋友。 可如今竟为了沉娆反目成仇,恨不得在对方心口上剐下一块肉来,也是唏嘘不已。 104陪我喝几杯 沉娆留下了,但她没有跟宋筝睡一间屋,而是简单收拾了客房睡下了。 她这几年挣了不少,也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买了个360平的复式,除了这处,她还买了栋别墅,她挣着钱首先想的便是买房,似乎有了房子,她才终于结束了漂泊。 宋筝知道她有搬出去的打算,似乎那晚的留下只是不好拒绝的妥协。 沉娆有找家政收拾,图方便找的还是固定给宋筝这儿做家政的阿姨。 原先宋筝是不知道的,那天阿姨来打扫的时候她刚好没行程,阿姨打扫完客房发现有人住着的痕迹,又联想到沉娆找自己的经历,于是心下的预感便又确定了几分。 她每周来宋筝这儿打扫一次,已经做了叁年了,宋筝出手大方,时常还会送她节日礼物,吃不完的高档水果也会拿给她,没有比这更好的雇主了,她也尽心尽力地干好自己的活。 年过半百的家政阿姨什么人情冷暖,情感纠葛没见过,她碰到过几次宋筝和沉娆的相处就知道在这段感情中,宋筝对沉娆的爱是远超于沉娆对她的,也是更珍重这份感情的那一方。 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些什么,于是她打扫了一圈,又拎着吸尘器来到宋筝跟前,不经意地聊着天。 “沉小姐是不是要搬出去了啊。” “怎么说?” 宋筝放下了手里的杂志,随性慵懒的表情收了起来,神色严肃。 “前两天沉小姐找我给她收拾房子了。” “哦?在哪的房子?” “市中心的那套复式。” 阿姨说完后宋筝的脸色就沉得厉害,唇角也垮了下去,深潭似的眼眸望着杂志华丽的页面,但阿姨却感觉她肯定是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的。 果然,不到半分钟,宋筝就将杂志放到一边,站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周四晚上,沉娆一进门怀里就被塞了一大捧玫瑰,包装纸发出簌簌声响,空洞机械的就像沉娆迷惘的脸色。 “你忘了?今天是求婚周年纪念日。” 眉眼间堆着秾秾笑意,宋筝眼线画得稳而细,末端顺着上挑的眼尾飞出去。 只用了一点儿哑光的打底色调眼影在上眼皮薄薄地铺上一层,丝绒质地复古色调的口红涂了满唇。 宋筝的一颦一笑,甚至是唇瓣上细细的唇纹都透着高级的性感,她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冷调的性感以及张扬的热艳中。 她就像一朵废墟开出来的艳花,暗黑又妖冶,供养她的不是阳光、土壤,而是人类滚烫的血与肉.... 她将戒指戴在沉娆中指上,随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宋筝总是记得各种各样的纪念日,沉娆是每次都会忘记的那个人。 耳朵一热,随后是宋筝略微低沉的中性调声音响起。 “别摘,至少今晚别摘。” 她语气中透着祈求,精心妆点的脸蛋裂开了几条细细的裂痕。 沉娆抱着大捧的玫瑰,那玫瑰红得似血,又似燃烧的火焰,炙热耀眼,开得无比灿烂。 她感受到宋筝和她交扣的手,握得那般用力,仿佛生怕被甩开似的。 一垂眸,目光从宋筝的手指上滑过,金属环闪过一丝微光,惊起无数回忆。 她眼皮跳了两下,随后抬眸,对上宋筝如冷湖般忧伤哀戚的眸,沉娆实在不忍心。 “松开吧,我不摘下来便是了。” 餐桌正中央摆着的精致长颈花瓶里插着两支巴掌大的白玫瑰,完全盛开,每一片花瓣都是娇矜美丽的。 醒酒器里的红酒浓郁似血,尚未落座便有丝丝绕绕的醇香挑逗着鼻尖。 大灯关上,只亮着柔柔的壁灯,轻缓的音乐水一般流出,宋筝甚至还点上了蜡烛,烛火摇曳,映亮了她的脸,她的脸绝美而朦胧。 西餐红酒,宋筝只切下几块牛排肉吃下,便开始喝酒。 冷白纤细的指托住酒杯,手腕轻轻转动,宝石红色的酒液好似穿过了过分透亮的玻璃,仿佛在她手心里转了一圈。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针织衫,下身是繁复华丽的同色系半裙,头发松松挽起,额边留着两缕及下巴的长刘海,耳垂戴着红宝石。 她仪态很好,慵懒优雅,模特的经历让她知道自己穿什么,露出什么样的神态是最漂亮的。 她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有时候喝得急了,浓郁的红酒血似的从唇角溢出,滑过冷白的脖颈,最后没入黑色的衣领,直到再也看不见。 像月光下的维纳斯,冰冷而破碎。 手机震动了好几下,沉娆预感那是秦时然的消息,正犹豫着要不要看一眼,这时候宋筝开口了。 “陪我喝几杯好不好?” 她很是随性地用手背摸了摸唇角,手背沾了些潮湿的红。 两束烛火在她水盈盈的眼眸中闪烁着,忽明忽暗。 105酒后doi 沉娆刚准备伸到口袋里的手又缩了回去。 “好。”她说着拿起了酒杯。 两人开始喝酒,沉娆的手机再也没有发出不合时宜的震动了。 “去年我们去普罗旺斯看秀,秀场安排在一片薰衣草田里,还记得吗?” 沉娆已经喝了两杯红酒了,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宋筝,“记得。”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酒精让她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我们穿着白裙子,在一片紫色的花海里,拍出来的照片挺好看的。” 浪漫紫色的薰衣草田摆放着并排的座椅,她们侧过身肆无忌惮地接吻;她们穿着短裤吊带衫骑着自行车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追逐;在有鸽子和气派教堂前的喷泉广场拥抱...... 她们在普罗旺斯留下了许多美好回忆,宋筝轻巧地将这部分记忆勾了起来。 沉娆略显冷淡的脸上产生了道道细小裂痕,面具底下是带着些许忧伤的柔软。 接吻,拥抱,抚摸.... 气氛到了,这些都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沉娆倒在了床上,像睡在了松松软软的云朵里,她仿佛再做着儿时的白日梦,飘飘然然,舒服到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宋筝戴了仿生用具,她双手撑在沉娆身体两侧,柱身挤在两片阴唇之间上下摩擦,快感一下窜起,绚烂过后又快速地恢复了死寂,如此往复。 湿润的顶端不时滑过翕张的穴口,浅浅插入一点,正当瘙痒空虚的穴肉谄媚地迎上去的时候,她又马上抽出来,隔靴搔痒似地撩拨着沉娆。 丰润肥美的女穴被磨得湿答答的,正往外淌着水,沾到如白玉般的长柱型性器上,腥甜的气息正慢慢地往外扩散。 “进来。” 沉娆掀开沾了些湿意的眼皮看了一眼宋筝,幼嫩的下唇内侧印着四枚深深的牙印。 宋筝附身叼住了她饱满好亲的下唇,肉柱撬开窄窄蜜穴。 顶端整个埋进来的那一瞬,空虚被填得满满的,性器交合的位置直窜起一阵电流,沉娆浑身颤了颤,溢出欢愉的娇喘。 两人对视的目光粘稠得似乎可以拉出丝来,从前种种从后种种,无需言语,尽在含情的眼眸里。 宋筝沉腰,刚进到不到两个指节的长度,沉娆便拧了眉,太久没用这个了,穴壁被撑得有些过分,加上速度又快,无止尽地深入着,叫沉娆觉得惶恐不安。 “慢、慢一点....” 沉娆的声音带着哭腔,凄凄怨怨的看着宋筝,眼睛里在下着连绵的细雨。 冷艳中带着淡淡的脆弱,她示弱的姿态很是楚楚动人。 下腹囚着一股沉闷的邪火,熊熊燃烧,直把体内的脏器全都烧了个遍,宋筝的身体紧绷得厉害,腰臀绷出紧致的线条,薄薄的肌肤下,蕴含着内敛的力量。 汗从额角滑下,宋筝想一举挺入,奈何沉娆下面搅得太紧,让她动弹不得,眼底的黑黢黢的乌云压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厚。 她吻了吻沉娆的颈,声音压得极低极沉。 “好,放松一点,你咬得太紧了,小处女。” 在和秦时然在一起的时候,沉娆就已经被开发得差不多了,更别提后面又跟了宋筝四年,早已经不是不谙性事的女孩了。 那几个字眼简直让她臊得慌,脸一下就熟透了,白皙的胴体也像煮熟了虾般浮着绯红。 “别这么说。” 见她害臊,羞答答避开视线的模样简直不要太诱人,宋筝起了逗弄的心思,”小处女小处女”地叫了好多遍。 性器被咬得更紧了,宋筝闷哼了一声,单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沉娆腿间,骤然捏住了那略微肿胀的阴蒂。 “啊——” 沉娆被刺激得小声叫了一声,眼前起了雾,雨也下得更大了些。 阴蒂被极富有技巧地揉弄着,无数神经末梢向大脑传递了它的快乐,周身的毛孔都站立了起来,向外散发着热气与汗水,姣好的胴体不停地发出战栗。 沉娆红着眼呻吟着,搅紧的穴壁放松了下来。 宋筝神色一顿,抓紧了时机,沉腰猛然将自己挺了进去,极长的顶端一下顶到了宫颈,酥爽地长吐一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沉娆尖叫着,纤细的上半身疯狂扭动着,下半身则像被钉在了十字架般僵着,不敢乱动。 攀在宋筝后背的双手也亮了爪,在她光洁的背上留下了细细的红痕,大概只破了点皮,没有多少破坏力,无非是增添了几分狎昵的暧昧。 她被顶得那样深,狭窄的甬道被撑得满极了,每一处穴肉都紧紧贴着入侵的器具,穴壁被摩擦得火热,极爽的同时也因过载的长度和粗度撑得发慌。 “疼,你坏!” 薄薄的眼皮泛着红,颤巍巍地掀起来,似控诉又似撒娇,喝了酒的沉娆格外娇,宋筝尾骨瞬间酥麻,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宝贝儿——” 宋筝稍稍抽出一点,随后又顶了回去,轻轻撞击着宫颈口,顶端打着旋地磨着。 盆腔有节奏地震颤着,穴口收缩得厉害,穴壁被用力地摩擦着,沉娆无端升出一种自己要被玩坏的不安。 手指蜷缩,握紧了的拳抵在宋筝肩上推着,拧着眉,脸上一副既欢愉又痛苦的神情。 “都叫你别了....” 她拉长了尾音,呼出的气息中透着酒气。 “得让我肏一会儿呀,胀得好难受。” 宋筝牵着沉娆的手,抚过她紧绷发硬的下腹,最后来到硬得跟铁一样的粗大,沉娆下了一跳,抽了手要躲,却被宋筝拉住。 她弓着腰让性器也退出了些,带着沉娆一寸寸摸过沾了蜜液的性器,目光如火一般炙热。 106别丢下我 沉娆很快地适应了过来,开始抬腰主动迎合宋筝的挺动,长发铺了满枕,泛着柔光,中间是一张顶漂亮的脸蛋,如月夜从海面上一跃而起的海妖,每一帧都深深地刻入宋筝的眼。 宋筝扣住她膝盖的位置,往下压,那双修长匀称的腿便自然屈起被压制胸前,腿与鸽乳紧密地贴在一起,臀部跟后腰则高高抬起,性器的进出也就更方便了。 性器反复摩擦穴壁,每一次抽插都会磨过敏感点,宋筝还会故意用顶端不停撞击那一块小小的地方,把沉娆顶得娇喘不已,泪眼婆娑。 这个姿势过后,宋筝就着性器深埋的姿势,把沉娆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填满甬道的物什重重旋了一下,内壁跟着了火似的热辣辣的,更要命的是顶端紧擦着的宫颈口,被翻天覆地地搅弄着,盆腔发出可怕的震颤,快感飞升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极深的恐惧——要被玩坏了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 沉娆仰颈尖叫着。 坐莲的姿势吃得更深,顶端已经破开了宫颈口,整个插了进去,最柔软的地方被毫不留情地入侵着,那夸张的长度让沉娆有顶到了内脏的可怕臆想。 沉娆抬了臀要逃,刚抽动了一点出来,又被掐着腰坐了下去,性器完全契合,没留下一丝缝隙,穴道被填得满满的,穴肉一阵抽搐着。 又是一长串低声的尖叫,伴随着宋筝的闷哼。 沉娆抖得厉害,一对白腻的奶儿晃个不停,脸上沾染了欲色,布满了绯红,神情迷乱,眼睫被泪水濡湿,漆黑发亮,一副被肏过了头,玩坏了的模样。 宋筝把她拥进怀中,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柔软压着柔软,酥软得心都化了,分不清彼此的心跳,汗湿的十指紧扣,戒指闪闪发亮。 她们一下变得跟从前一般亲密,就像沉娆未曾在四年后重新遇到过秦时然一般。 爱意在两人之间流淌着,每人胸膛里都充斥着满满的爱,她们短暂枯竭的爱又被唤醒了。 宋筝挺着腰一下一下往上顶着,顶端每次都肏进宫颈,冲撞着柔软,搅乱一池春水。 她脸颊汗湿着,眼睛很是黑亮。 “宝贝儿,爱我吗?” 这一声”宝贝儿”喊得撩人极了,沉娆眼皮轻颤着望向宋筝。 宋筝的美向来是锋利的,如刚抽出的冷刃,锐利逼人,这会儿口红糊了,脸上的妆也花了一些,她那锋锐的美变得落寞,易碎了起来。 她稍稍垂下眼,上挑的眼线失去了该有的气势,虚张声势地掩饰着自己的脆弱。 酒精在体内发酵,酒气蔓延,理智被远远抛下,感性占据了主导地位。 “爱。” 她无意识地微张着唇,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毫不犹豫地吐出了那个字,听到话音的时候心尖也跟着颤了颤。 宋筝的脸一下亮了,秾稠五官因为激动而变得稍稍扭动,她眼中迸射出狂喜。 沉娆承受着宋筝炙热的目光以及狂野的抽插,两人一起登上了快感的巅峰,手心汗涔涔也不放开,缠缠绵绵地纠缠着。 畅畅快快地做了一场,在温存的时候,沉娆突然听到宋筝说。 “别丢下我,别想他们那样再丢弃我一次。” 宋筝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是自言自语,但语气中的包含的孤寂,悲伤以及易碎,让沉娆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情复杂。 宋筝说完这句话后,沉娆只听到她带颤的呼吸。 她应该是哭了,沉娆这般猜测到,心已经揪了起来。 随后后颈被大颗的眼泪砸中,接连不断地落下,烫得沉娆皮肤紧绷,猛地抖了一下。 她穴里还含着宋筝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液体被堵在穴道里,疲软性器的存在感也依旧强烈。 她被宋筝从后紧紧抱着,肌肤相贴,身体连结,然而宋筝在她身后哭得像个孩子。 沉娆也陷入了一种沉重的悲伤中,她是知道宋筝过往那段不堪的经历的。 因为女孩的身份,宋筝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在孤儿院一直长到12岁,后来有一位单身女士收养了她,那是她的养母。 孤儿院成长的经历让宋筝生性冷漠,无法对养母产生信任,养母用四年的耐心以及无尽的接纳与爱,终于敲开了宋筝的心。 宋筝曾告诉沉娆,那天放学回家,她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要叫她的养母一声妈妈,可她推开门,看到的不是迎接她回家的灿烂笑脸,而是苍白着脸倒在地上的养母。 她大惊,跪在养母身边,颤抖着手拨打120。 107她在我床上,睡得很好 诊断是肝癌晚期,活不过叁个月,宋筝再一次被”丢下”了。 养母信仰基督教,葬礼也是采用了基督的方式。 那天下着大雨,宋筝一袭黑衣,纤瘦的身形几乎被大风大雨淹没,她在雨里站到天完全变黑,眼神空洞着,苍白的嘴唇不断蠕动,无声地喊着”妈妈”。 七年后,宋筝已是名声大噪,她的亲生父母与不良媒体勾结,一为钱,一为惊爆消息,两方一拍即合,上演了一场滑稽大戏。 宋筝的亲生父母指责宋筝出名后背信弃义从未尽过赡养义务,造谣她为了钱当过中年富商的情人,出卖自己的身体,作践自己的灵魂。 声泪俱下的两万字字稿,舆论哗然,宋筝的名声差到极点,几乎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程度了,网民的情绪被扇动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围攻、辱骂宋筝。 沉娆的手搭在宋筝紧紧抱着她腰的手臂上,想到这些,实在不好再在她的心窝里捅刀子,只好干巴巴地说。 “没有要丢下你。” “你保证。” 头发沾在被宋筝泪水打湿的后颈上,有些痒痒的。 “我....” 沉娆没有干脆利落地保证,而是犹豫地说道。 气氛开始变得低沉,宋筝眼里快速闪过预料之中的受伤还有无尽的落寞,她眼里的光彻底被撞碎了,心脏被反复碾压,压成一滩血红细碎的烂肉,就连呼吸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她苦笑着扯了扯唇角,在气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际,快速转变了话题。 “你爱不爱我。” “爱。” 沉娆话音尚未落下,宋筝就急切地说道。 “那就够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你不要纠结。” “还记得我一直跟你说的吗?只要你喜欢的,你想要的,你都可以拥有,我知道你绝不会放弃时然的,那也请你不要丢弃我好吗?” 那种极害怕再次被丢下的强烈情绪让宋筝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变形,带着哽咽与沙哑。 沉娆被抱得极紧,宋筝像是要把她深深地嵌入体内似的 沉娆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那个冰冷的雨夜,身材纤瘦的宋筝站在寂静肃穆的墓碑前,脸色哀伤苍白,整个被雨水浇透,凄厉绝望。 沉娆的内心也同样激荡着,挣扎着,动摇着,她看着宋筝手背上的青筋,最终还是妥协,她叹了口气,垂下眼睫。 “不会丢下你。” 沉娆和宋筝其实很相似,两个人都是同样的漂浮不定,无依无靠,她们像两片浮萍一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了,有过强制、纠缠,可最终还是相依为命,在对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她们这一路走得很不顺,可正是这份坎坷与动荡,才让她们的感情变得弥足珍贵。 她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白肉抵死纠缠,后来又转战浴室,在浴缸里后入了一次又骑乘了一起。 那一晚她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最后还是沉娆哑着嗓子哭哭求饶,终于结束了之后,她眼皮千斤重,一合上就跌入了黑甜梦乡。 宋筝却没睡,她从地上捞起沉娆的手机,在界面上果然看到了秦时然发来的消息。 沉娆睡着了,她完全可以用沉娆的指纹解锁,偷看她和秦时然的聊天记录,但她没有那样做,只是将沉娆的手机放在靠她那边的床头柜处。 用自己的手机给沉娆拍了张照发了出去。 “她在我床上,睡得很好。” 宋筝随手一拍都是极具氛围感的大片,照片整体昏暗暧昧,沉娆睡得脸蛋粉扑扑的,娇憨惹人怜,透出极致性爱过后的疲倦与满足。 秦时然是凌晨两点收到宋筝发来的图的,没有开灯的书房烟雾缭绕,她陷在宽大的椅子里,存在感很低,唯有指间的香烟闪着猩红的火点。 “她白天要工作,你就让她睡这几个小时?” 宋筝汗颜,突然感到惭愧,但还是硬着头皮发消息过去。 “娆娆今晚缠得厉害。” “我会给她请假,让她睡到自然醒。” 作者菌有话说: 咳咳,分手前的最后一觉,预定3p前宋老师再没得床戏了。 宋狗,老娘真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108明晚有约了吗?一起吃个饭 “明晚有约了吗?一起吃个饭?” 明天是周五,沉娆本来明晚约了跟几个经理吃个饭小聚一下的,但她丝毫没有犹豫。 “好,你定位置吧。” 两人都不能吃辣,淮扬菜是她们都很喜欢的菜系,去了一家做私房菜的小馆,这是之前她们一致认可的一家淮扬菜馆。 吃饭的时候很放松,她们和老板都挺熟络的,身形瘦削的老板对着她们会心一笑。 很神奇的是老板四年后的老板还长那个样子,一点没变,他身上也还是穿着那身泛出柔和米黄色的半新不旧的厨师服。 店里的装潢一点儿没变,她们还是坐在以前常坐的位置上,连桌上四年前摆得小摆件也依旧安静地立在原来的位置上。 漆黑的木桌上有些划痕,沉娆竟能轻易认出有一条是她用瓶盖尖锐的棱划出来的。 简直不可思议,她惊讶地睁圆了眼睛,清妩的桃花眼看起来十分稚气单纯。 她指着桌上那道白色的划痕,把这事跟秦时然说了,又说了店内装潢,桌上布置,还有老板长相的事情。 秦时然露出个清风拂面的笑来,声音柔柔的。 “老板是个很念旧的,他家的菜,现在也还是以前那个味道,一点没变,你待会儿尝尝就知道了。” 好似穿越回了四年前,面前的秦时然也还是那个秦时然,只不过气质更内敛稳重了些,而她则是带着四年后的记忆的时光旅人。 内心激荡着,沉娆看着光投在秦时然薄薄的眼皮上,她的眼睛是小扇形的内双,很是温润无害,不似宋筝的锐利与凌冽。 “怎么啦,一直看我。” “你一直看着我所以才知道我一直看着你啊。” 沉娆说了句俏皮话,说出口时才发现不太合适,毕竟破镜难圆,她们也再回不去从前了。 她眉眼间浮现出淡淡的忧伤,秦时然看破不说破,仍笑着说。 “我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你身上。” 这时老板端了菜上来,是一道碧螺手剥河虾仁,虾鲜味浓,茶香味鲜。 将菜上好后,老板笑呵呵的,沉娆看见他眼尾堆迭的鱼尾纹,也显出了几分老态,其实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几分不同。 “这几年没见沉小姐来啊,现在越来越漂亮了,秦小姐倒是时常光顾我的生意,沉小姐是出国念书了吗?” 沉娆看了一眼秦时然,面露些窘迫,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时秦时然替她解了围,大方坦荡地说道,“是啊。” “那你们感情蛮好啊,异国恋四年都还没分。” “我们跟老板一样都是念旧的人。”秦时然露出个真诚的笑来。 老板爽朗地笑着说,“是啊,这都是缘分。” 闲聊了几句后老板便回到后厨去了,留下心思各异的两人。 秦时然握紧了她的手,眼里盛了整条银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没关系,没有什么好愧疚的,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就足够了。” “我们来吃饭的呀,刚还笑着呢,我可不许你不开心,给姐姐笑一个。” 沉娆看着秦时然,温润如玉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她在仔细分辨着秦时然与四年前的不同,而后发现她的执念不仅折磨着自己,也在折磨着秦时然。 她扯了唇角露出个浅笑,清妩桃花眼里沁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乖,真漂亮。” 吃完饭往外走到店门口的时候,那条狭窄的巷子有少年单手骑着自行车踩得飞快,秦时然为了护沉娆被他车把手擦了一下,手臂一痛,衣服上也洒了些奶茶。 少年只不过高声说了句抱歉,便头也不回地踩着他的自行车一溜烟地滑走了。 “唉!这小孩怎么回事啊。” 沉娆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少年,便即刻心急地撸起秦时然的手臂。 上面有一道红痕,没伤着,只不过她白,这红痕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了。 眼眶一下就红了,沉娆拿出面巾纸给秦时然擦,她外套内衫都沾了好些奶茶。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小雨,青砖铺就的小巷氤氲着缠绵的湿,泛出的冷光微弱地映在沉娆身上,她今天穿的是暖色调的大地色系,被这微弱的冷光一照,别有韵味。 秦时然看着她细心擦拭的模样,内心很是触动。 “去我哪儿坐坐?” 沉娆捏着团潮湿的纸,掌心粘稠,她觉得那团纸变成了一张蛛网,团团将她缠住,裹得密不透风。 她仰起头来,“好。” 109情趣内衣 秦时然进浴室换了身衣服,一出来目光对上沉娆时,明显愣了一下。 沉娆今晚穿了一件英伦风的风衣外套,下身是一条垂坠感很好的阔腿裤,端庄优雅,举止得体,落落大方。 但此刻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她穿着情趣内衣坐在床上,内衣只有一层薄而柔软的蕾丝,什么都挡不住,乳头小巧粉嫩,乳肉丰腴软白,内裤也是极少的一点面料,在两边的胯骨上系着蝴蝶结。 她的腿很美,笔直修长且匀称,小腿纤细的同时大腿还是蜜大腿,性感极了。 此刻她纤细的小腿上穿着楼空的小腿袜,那薄薄的面料,稍稍一扯就能撕下来一大条。 只见她很是羞涩地坐在床上,眼睛飘忽着都不太敢看秦时然,双腿并拢,白玉般的肌肤透出薄薄的粉,长发柔柔地披散下来,乌发雪肤,诱人得紧。 秦时然一步步朝她走进,沉娆也就愈发紧张不安,秦时然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腿,她便夸张地抖了抖。 秦时然轻笑,“本来准备了红酒,小酌几杯助助兴的。” 沉娆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桌上的酒,突然大脑顿住了,一时短路了,过了两叁秒之后才品出秦时然话中的意思——她太心急了! 于是她的脸”唰”地一下便红透了,肌肤像是被樱花的汁液涂满了似的,粉红一片。 “这样也好,晚上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了。” 她吻了吻沉娆漂亮的锁骨,眼底的暗色被眼睫尽数遮掩,嘴唇贴着温润的肌肤,低喃着说道,“白天也是穿着这套去上班的吗?” 沉娆咬紧了下唇,很是羞耻地点了点头。 秦时然脸上的神情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浅粉色的唇瓣轻启。 “那你底下的人知不知道她们端庄自持的大总监其实是穿着情趣内衣,一脸严肃地训斥她们呢?” 她回想起今天上午因某个设计师犯了很是低级的错误,这不是那位设计师第一次这样不上心了,于是她便严厉地批评了几句。 这下秦时然似乎把外强中干的她劈了开来,露出登不上台面的一幕,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不知道....” 沉娆害羞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圆润的脚趾会蜷得紧紧的,小表情也很是灵动丰富,秦时然笑着吻了吻她的唇角,压低了声音。 “只穿给我看吗?” 声音很酥很悦耳,沉娆半边身子都软了,她悄悄掀开眼睑,打算悄悄看秦时然一眼,没曾想正好撞进她满湖的柔波里,眼皮跳了跳,视线立刻转移、避开,耳朵尖都是红的。 她很是羞赧地点了点头,“是、是的。” 冷泉敲击圆润鹅卵石般轻灵的笑声响起,秦时然笑弯了眼,她捧着沉娆的脸,在她脸上啄木鸟般啄吻着,最后郑重地落在了沉娆唇上。 “是我的荣幸。” 她的目光那样深情、专注,即使在沉娆深深伤害她过后,对她也是赤诚的一片真心,捧着一颗炙热滚烫的心毫无保留地放在沉娆手心里,任她糟践。 内心激荡着,沉娆环上秦时然的后颈,回应着对方的亲吻,在没沾一丁点酒,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甘愿沉沦,献上自己。 花园里不知道种了什么花,花香浓郁,似乎隐隐还有些催情的效用,又或许是两人对对方都过于渴望,几乎是舌纠缠着舌的湿吻结束,两人都红着眼情动得厉害。 唇舌顺着颈往下,沉娆往后仰,让脆弱的脖颈尽数暴露,光线倾洒其间,温润如玉。 秦时然先是隔着薄蕾丝舔湿了粉嫩的樱,小巧乳头被催熟,殷红地挺立了起来,随后濡湿的痕迹蔓延出去一大片,另一边的照旧。 然后很温和地请求到,“可以玩给我看吗?” 沉娆照她的话做,双手抚上自己的胸乳,纤纤十指将乳肉挤压变形,被嘬红的樱果从指间挤出,白玉红的绝妙搭配。 秦时然吻了吻沉娆穿着蕾丝袜的小腿,抬头嫣然一笑。 “可以拍照吗?” 正在玩胸的沉娆瞳孔惊讶地瑟缩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秦时然很是善解人意,“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可以的!我愿意。” “好。” 秦时然举起手机,沉娆下意识地偏过头去,指尖发僵,脖子都羞红了。 咔擦声响了好几下,秦时然赞赏道,“很漂亮。” 110深喉 “帮我戴一下好吗?” 沉娆点点头,低着头很是柔顺地跪在秦时然腿间。 她长发披散着,洋洋洒洒犹如海藻一般柔软、光滑,不少发丝从肩头滑落,发梢扫过秦时然裸露的腿,激起酥酥痒意。 纤细双手握着那物什,很是温柔地将入体的部位滑进秦时然的身体。 伸手摸摸女孩发顶,秦时然满脸宠溺,“乖女孩。” 女孩还乖乖跪坐在她双腿中间,仰着一张明艳的小脸,眼眸清隽澄澈。 秦时然看着她,下意识搓了搓指尖,那是个捏酒杯的动作。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酗酒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酒精的渴望,每一寸肌肤到每一条细细的神经都在燃烧着。 瞳孔很黑,黑到四周竟轻微逼出些微红,舌尖在口腔里无目的地焦灼游走。 “可以帮我口吗?” “嗯。” 沉娆没有丝毫犹疑,她握着那完全勃起的粗长性器,附身,嘴唇刚要碰到湿润饱满的顶端,秦时然柔和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我会录像喔。” 光裸的胴体颤了颤,“你、你录吧。” 沉娆对秦时然的索求简直没有限制,一味地纵容。 她含住了嫩红的顶端,鼻息间顿时传来了暖麝香的气味,没有多好闻,但绝对算不上难闻。 两腮凹陷,她试探性地吮吸了几下,随即尝到了微咸的液。 唇舌舔弄,等到口腔里的液体多到再不吞咽就会溢出的程度,她才略微皱着眉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她实在太久没给人口过了,只得凭借着自己贫瘠的记忆,以及时刻观察秦时然的反应,才唇舌手并用地伺候着那笔直的一长条。 那物什的份量并不小,沉娆的手并不能一手圈住,深喉的时候,咽到她翻白眼,五官在白布一般的脸上仿佛变了形,扭曲又淫乱。 喉头极致的紧缩让秦时然顷刻间红了眼,她腰背紧绷,扣着沉娆后脑勺的手虽然很想用力按下去,让性器深入狭窄的喉管,在狂乱的挤压中释放性欲。 这个念头只在脑内一闪而过,她弓腰退出来了些,玉柱一般的性器上满是潮湿的津液,沉娆嫣红的唇嘟成一个小小的肉套子,紧紧锢着她饱胀的性器。 薄薄的眼皮热得厉害,眼底席卷着暗色的欲,下颌绷紧,宛若刚从剑鞘抽出的利刃,她清丽的面庞染了绯红,变得妖冶而蛊惑。 还想再退,但沉娆握着她的性器阻止了她的动作,唇舌也立刻迎了上去,舌尖抵着顶端的小口吸得很紧。 秦时然尾骨顿时一阵酥麻,性器愈发胀大,她禁闭了眼,强忍着才没有射出来,一声压抑的闷哼溢了出来。 “嗯——” 沉娆在缓过来后,又立刻放松了下颌,上颚蹭着阴茎一寸寸地深入。 喉管凸起来了好大一长条,性器挤压了气管,沉娆呼吸不过来,面上绯红着,眼球微凸,场面充斥着凌虐的色彩,看起来香艳极了。 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与细骨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肌肤,在空中爆开红红白白的一滩。 在极致的裹吮以及强烈的摩擦下,秦时然很快射了出来,虽然她及时从狭窄的喉管里抽了出来,但浓白还是射进了沉娆的口腔里。 “咳...咳咳....” 沉娆闷咳了几声,她捂着满嘴的精抬头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秦时然打横拿着的手机,再是她泛着潮红的高潮脸。 不知道她录了多久,沉娆她心下咯噔一下,失神的时候自然也忘了满嘴的精,喉间滑动,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一时间,胃里在灼烧,她以鸭子坐的稚气姿势,呆呆地望着镜头咽下了口腔里的秽物。 修剪得秀丽的眉高高一挑,秦时然眼里绽出惊喜。 她眼睛亮得厉害,把手机随意丢到一旁,热切地倾身拥住沉娆,吻上她仍沾了残精的唇瓣。 “怎么咽下了?” “我....我想咽....” 一开口便是满嘴的檀腥,沉娆第一次吞精,到现在也还是懵的。 “乖,下次别咽了,怪难咽的。” 她细细吻着沉娆的唇,将她唇上的残留的白痕卷入口腔。 “好....” 两人身体贴得紧,肌肤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很是惬意。 突然间,沉娆瞥见了手机反射出来的一抹寒光,她抖了抖,眉眼间萦绕着不安。 她呐呐开口,“你拍这个,我,我有点怕。” “娆娆,你怕我会伤害你,是吗?” 环着沉娆纤细腰肢的手轻轻滑落了下来,秦时然的眼原是经泉水浸润的黑宝石。 但现在,虽然她眼里没有什么大情绪,只流露出了些许伤心,可眼里的光一下便熄了,眸光破碎不堪。 111生一个女儿 沉娆心都快碎掉了,因为她的不信任,再次在秦时然心口上重重划了一刀。 秦时然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她怎么能怀疑秦时然对她的真心? “不!不是,我没有这样想。” 四肢冰冷僵硬,沉娆的脸色也跟着大变,她急切地解释,但秦时然眼里的光还是接着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她焦急地攀上秦时然的颈,撑起上半身,腿跟着环上了她的腰,她把内裤拨到一边,湿润柔软的阴阜正正好坐在了那略微疲软的玉柱上,卖弄勾引地蹭着,扭着。 眼里闪烁着泪光,沉娆急切地吻着秦时然的唇,“你拍,你想怎么拍都可以。” “别急,娆娆。” 秦时然安抚地在沉娆后背上顺着,性器已经在软穴的摩擦下完全勃发,笔直硬挺地抵在沉娆阴阜上。 几次尝试吃下,都因为没对准位置而失败,沉娆仰着脸哀哀地求着。 “姐姐进来....” 心下被挠得痒痒的,秦时然的手往下滑,扯下她内裤一边的蝴蝶结,松落的内裤便挂在了另一边,细细的系带在胯骨边上摇摇欲坠,美不胜收。 她往后退至床头,扯了软枕堆迭成一座小山丘,朝沉娆微笑。 “来,自己坐上来。” 沉娆膝行爬到秦时然身上,因为弓腰的姿势,乳房的视觉效果简直增大了一个罩杯,丰满得过分了。 秦时然举起手机,将饱满乳房晃动的诱人画面拍摄了下来,随后镜头给了她手部一个特写,纤细漂亮的手上沾满了不可名状的乳白色液体,手指和掌心屈成一个半圆,圈住了如同玉柱一般的性器。 性器柱身盘绕着青筋,份量大到过分,沉娆怯怯地往上坐,还是对不准,最后是秦时然提着她的腰,把性器撞进去的。 “唔,好深——” 纤弱的手指半蜷着搭在秦时然肩上,双乳晃出腻人的乳浪,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团团包住,有技巧地柔压着。 沉娆的吟声愈发甜腻了起来,身体呗贯穿,每一丝缝隙都被填得满满的,饱到撑,深极了,她有种永远被钉在秦时然性器上的满足感。 “吃得好吗?” 她还是像以前那般,温柔又有力地在沉娆穴里挺动着,舒爽得没有一丁点儿不适或暴虐。 “姐姐喂得好饱。” 沉娆配合着秦时然的抽动扭着臀把湿乎乎的软穴送上,声音含糊地撒着娇。 唇边溢出一声轻笑,秦时然吮吸着女孩馨香的脖颈,舌尖在她腋下滑过时,她会很可爱地颤抖着。 秦时然挺了挺腰,顶端重重撞了一下紧闭的宫口,怀里的宝贝腰一软,随后穴肉缠得愈发紧了,吸得她尾骨紧绷。 “宝宝再吃一点好不好?进到宫口。” 热气哈在沉娆耳边,亲昵地咬着耳朵。 “不要不要,那样太深了。” 她嘟着嘴,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是十足地配合。 小腹酸涩卷动,穴里搅得紧,沉娆深呼吸着,让身体放松,好让秦时然进去。 完全勃发的挺长性器每撞一次宫口,沉娆都会感受到盆腔发出震颤,酥麻扩散至全身。 “啊——” 顶端完全进入,沉娆触电般浑身颤个不停,眼尾逼出了晶莹湿润的眼泪,纤细的指在秦时然手臂上留下了叁道极浅的红痕。 “时然时然,好深....” “宝宝我在,不怕,是我在你身体里。” 细密亲吻落于沉娆高仰的颈间,她的唇追逐着光影,也在对方白釉般的脖颈上烙下了深刻的印记。 硬挺的性器仍旧一下一下顶弄着,肏开了宫口。 宫颈和宫体开始一阵阵收缩,全身肌肉痉挛僵直,沉娆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就像喝酒喝断片了一样,仿佛所有的神经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我射进去会不会怀孕?给我怀一个宝宝好不好?” “娆娆,给我生一个女孩,身上流淌着我们的血液。” 秦时然缠着她问,沉娆被顶得失神,宫口被精注浇灌着,她摇着头,丧失了部分理智,竟也顺着秦时然的话说了下去。 “好,我也想生一个女儿。” 两人说着愈发无边了,但在当时那个情景,没有人会觉得那只是荒诞的玩笑话。 112摇屁股求肏;犬跪 疲软的性器再次勃起,白玉般的柱身上泅着反复摩擦而产生的艳红,在沉娆白皙幼嫩的腿根出摩擦了几下又挺入那殷红软糜的弹性小口里。 “嗯——” 眼睫簌簌颤动,随后是一双疲惫却依旧美丽的眼眸。 心头一热,秦时然把自己抵得更深,俯身在沉娆熟桃红色的眼尾处吻了一下,呢喃着开口。 “乖宝,再让姐姐肏一次好不好?” 从床上做到窗台,再回到床上,秦时然精力充沛,但沉娆却已经像被榨干了的甜果,累极了。 但秦时然要她,她便敞开了身体去给。 “好....” 秦时然笑着喊了她好几声”乖宝”,听得沉娆心里甜滋滋的。 但这甜蜜温馨的气氛却并没有维持多久,事情的起因是秦时然按着她的腿往下压,发现能轻易地压到底。 那一瞬间,秦时然的脸僵住了,宛若白玉兰被封在了黎明前夕的冰霜里。 她兀地想起沉娆说过的”我和她做过很多次,数不清了....”,如果当时只是一句抽象得虚无缥缈的话,那么现在她话中的内容却变成了眼睁睁的事实摆在秦时然面前。 嫉恨在她体里疯狂窜动,她的眼睛是黑压压的,沉郁压抑,密不透风地席卷而来。 牙根咬得发酸,秦时然拼命克制住自己的嫉妒,但却无能为力,她最后还是哑着声音低声说道。 “宝宝,你柔韧性好了许多。” 她的声音明明与平常无异,但沉娆就是听出了那一丝丝不同,沉溺于中的沉娆猛地惊醒,眼里的欲色褪得干干净净,就连脸色都变得苍白,眼眶很快就红了,她嚅嗫着说道。 “对,对不起....” 世界变得无比安静,两人的呼吸声就像暴风雨中肆虐的风,心跳就像狂狷的雷鸣,沉娆感觉自己正在暴风雨下,经历着狂风暴雨。 眼泪泅湿了眼睫,她目光颤动着,指尖深陷掌心,尖锐的疼痛打醒了混沌中的沉娆,她目光一定,似乎想到了什么弥补的方式。 她翻过身去,插在穴里的性器因为她的动作滑落了出来,垂在腿间,粘稠的透明液体顺着顶端滴落,犹如丧家之犬。 腰深深下榻,臀翘得高高的,由于沉娆内心感到十分愧疚,摆出的犬跪姿势也格外的低贱,她摇着屁股,很是淫荡地往秦时然胯下扭,蹭,屁股很快被摩出诱人的红色。 “这样肏我好不好,姐姐....” 秦时然一垂眸便可以看她殷红的穴口,被撑大到还不能及时收回去,穴口沾着略显浓稠的白精,不停地翕张着,将精含进去后,又吐出更多,画面很是淫靡不堪。 她默默地看着沉娆的举动,心痛的同时,内心拼命压抑的报复的快感又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没有阻止,反而问道,“这样会让你好受一些吗?” 背对着秦时然跪趴在床上沉娆猛地一抖,她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背上的蝴蝶骨似振翅欲飞的蝶,带着一种凄丽的美。 “是....” 她声音里压抑着哭腔,脆弱得用一只手便可以将她捻碎。 “如果这样能够减轻你的愧疚的话,那就这样做吧。” 她们从来都是小心翼翼避开这个话题,这会儿开诚布公,倒像是给两人都开了那扇窗。 沉娆猛地震了一下,之后便由衷地放松了下来,既然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极力掩饰除了自我欺骗外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她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如果两人都过不去这道坎,那么做完这一次就分开吧。 她抱着这样绝望的态度,愈发淫乱地摇着屁股在秦时然胯上蹭动,用臀沟夹了秦时然挺粗的茎,上下摩擦,圆润的顶端不时抵上穴口。 秦时然掐着她的臀,一挺腰便全根没入,挤出更多秾稠的白精,撅起的软白臀肉晃动个不停。 秦时然覆在沉娆背上,进得很凶,沉娆撑不住,身子往下跌,又被秦时然一手臂捞了回来,锢在怀里每一次的挺入都是又凶又狠的,沉娆被她肏弄得宛若只会往外吐着汁水的蚌。 纤细双手颤抖着捂住了嘴,原来秦时然也并不是凶不起来,她只是过于心疼沉娆,舍不得弄得她产生一丝不快。 “我很嫉妒,嫉恨她在你生命中留下的所有印迹。” “可她始终会在你心底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她陪伴你度过灰暗,也陪伴你走向荣耀,而我呢,只能像只灰老鼠一般躲在荧幕后面关注你的消息。” 沉娆心痛欲裂,她攥紧了秦时然支撑在她胸侧的手,扭过头,眼里盈着泪,满心满眼的都是秦时然。 “不!以后只有你了,时然。” “你是我的初恋,是我第一次心动的人,我的初吻,初次全给了你,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你,你是如同白月光一般的美好的存在,世间再无比你更温柔的人了。” 113自私的快感「Рo1⒏red」 沉娆原以为两人努力维持的虚影会就此再次破碎,她已经做好了以后再没有机会在一起的心理准备。 可事情的转向是沉娆意想不到的。 坦诚面对了那不堪的过往后,迎接的却是包容与接纳,以及释怀。 秦时然抱着她,性器深入她体内,亲吻她被泪水打湿的眼,她的乳房,腋下 “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一直在一起。” 沉娆汗湿的手和她十指交扣,秦时然则把她的腿折到胸前,附身亲吻她的膝盖。 “得谢谢宋筝把我的宝贝儿变得这么软,你的所有变化我都喜欢。” 沉娆脸红,把小腿从秦时然的肩膀搭到她后背上,扭着腰,羞涩又放荡。 “这样,进得好深” “喜欢吗?喜欢我肏你吗,宝宝。” 秦时然挺动着腰,削瘦的肩膀绷出紧致漂亮的线条,她喘着气,头发粘在汗湿锁骨的模样看起来性感极了。 “喜欢的,好长,要被肏坏了。” “把你锁在我床上肏坏好不好?当姐姐的枕头公主。” 秦时然耸动的频率加快,啪啪啪的交媾声此起彼伏。 沉娆已是满脸潮红,被肏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得像浮萍一般紧紧地依附着秦时然。 艳红小嘴吐出淫言浪语。 “好,姐姐肏我” 她抬起腰,将那根吃得更深,顶端破开宫口,沉娆抽搐着发出尖叫,爽到腰软。 秦时然射在她宫颈里,又塞着不肯出来,就着满腔的黏液又抽插了起来,最后就连阴道都被射满了。 她抱着沉娆进浴室,修长的指伸进沉娆的逼,给她抠出粘稠的精液。 她把洗得干干净净的沉娆用宽大的浴巾包裹住。 “一点了,今晚在我这儿睡一晚吧,洗漱用品都备着。” 沉娆摇摇头说要回去。 秦时然神色一顿,而后很快便又恢复了,她拿了沉娆的内衣裤,神色清柔地问道。 “这套情趣内衣可以留给我吗?每看一眼,我都能想到今晚的你有多诱人。” 裹着浴巾的沉娆将视线从秦时然手上移开,脸上羞得有些发热。 “你想要的话就给你。” 当晚,沉娆是以一个内里真空的状态回去的,她回去的时候宋筝在房间里,背靠着房门,双目赤红,但她始终没有打开那扇门,鼓起勇气去质问沉娆。 因为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开口,便会输得一塌糊涂,倒不如装作不知道,沉娆还能念着旧情留在她身边。 她知道沉娆晚上都待在谁那里,她的手机已经摔得破裂不堪,正苟延残喘地亮着,上面有个人,隐约看着像沉娆。 没错那就是沉娆,沉娆前脚刚离开,秦时然后脚便给宋筝发了好几个视频、图片。 沉娆穿着情趣内衣玩胸的,主动掰开眼神湿漉漉明晃晃地闪着勾引的。 视频就更是不堪入目了,宋筝刚点开第二个视频便是沉娆以极低贱的犬跪姿势跪趴着,摇着屁股在秦时然股间蹭动着的画面。 她被这场景烫了眼,抖得连手机都拿不稳了,苍白立体的面庞被扭曲阴翳的黑雾笼罩着,她打电话给秦时然,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宋筝气得发抖,眼前一片猩红,她低声怒吼。 “秦时然你不要太过分了,别糟蹋她,有什么事冲我来,你要报复也好,随你!” 秦时然摩挲着还残留着沉娆体温的轻薄蕾丝内衣,将那柔软的一小片面料放到自己脸上,着迷地深嗅着她的馨香。 唇边溢出轻笑,秦时然神情镇定,丝毫没有被狂躁愤怒的宋筝影响,悠悠然地说出口。 “你不是一向什么都不在意的么,这会儿怎么这样有失体面。” 她勾了沉娆的内裤夹在腿间,摩擦着,声音暧昧,似乎在回忆,也在细细回味。 “她今天穿了情趣内衣来见我,去了我们最喜欢的馆子,然后在我家度过了一整个愉快又疯狂的夜晚,我放她回去了,不过她的内衣裤我留下了,所以她现在是” 真空状态的。 没等秦时然说完,宋筝便将手机重重砸向墙壁,凌冽的风席卷而过,屏幕碎得一塌糊涂,泄出的冷光像冬夜里最冷的那一束寒光。 她像是参加了马拉松似的,浑身湿透,弓腰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喘着气。 秦时然!秦时然! 她咬牙切齿地默念着秦时然的名字,恨不得扑到她身上,生生撕下来她一块肉。 秦时然是真的没有拍摄做爱的照片、视频的癖好,只不过她是真的恨极了宋筝那晚的示威。 宋筝身为插足她和沉娆关系的第叁者,有什么脸跳到她跟前来找存在感? 所以,秦时然决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今日的她不再是四年前的她了。 那个温和良善的秦时然永远消失了,如今的她也终于体验到了一把自私的快感了。 作者菌有话说: 以后没有拍sex照片跟视频的part了。 嗯,准备弄个系列文,装下我肮脏阴翳的小xp,书名《堕爱》,主打强制爱,蛇攻,生子囚禁,鬼攻人受,交际花,福利姬,NP别的萌点之后有待补充(纯百较少,futa/abo/仿生阴茎居多,每篇5-6万字) 1受囚禁攻(纯百) 神经质很没安全感哭包受×外冷内热女神学姐攻。学姐单亲家庭,受拿她母亲和妹妹要挟她,毁学姐前程,折断羽翼。 2傲娇女王受np(仿生阴茎) 东方蜜肤小狐狸×欧美绝色模特,女王受训狗后惨遭情人反水被囚禁,受会生崽,娃长大也会肏妈妈 3蛇侵软禁生子(薛定谔的叽儿) 绮丽妖异蛇攻(正常是人的形态)×舞蹈精灵受 有逃跑被回来酱酱酿酿情节,受孕以及想要吓唬受的时候攻会变成蛇的形态。 4忠犬冰山美人交际花(扶她) 攻利用受,在她生前都拿她当工具,受爱而不,等受死后攻才悔过,然后攻重生了。过程np,结局1v1,跟受搞过的女人都爱她,但受死心眼,只爱正牌攻。 5色情直播(纯百) 榜一金主和被迫下海的高岭之花,会有路人视觉,视奸 6被姐姐和她的妻子双面夹击(abo)(ab×a) 霸总姐姐(a攻),温柔冷漠医生嫂嫂(b攻)×嚣张姐控受(a受)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114离你近一些会感到心安 宋筝第二天一早便留了讯息,说她要去s省拍摄,叫沉娆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饭,不要饿肚子。 不用面对宋筝让沉娆松了口气,她摩梭着中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又套上去,反反复复,正如她纠结挣扎的思绪。 那戒指最终还是取了下来,放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 周二她加了会儿班,手头上的活挺赶,但不多,预计多做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忙完,所以根本没打算下去食堂吃饭。 秦时然知道她的习惯,贴心地给她点了份叁明治简餐和热奶昔,这样沉娆可以边忙边吃点。 上车的时候天还晴朗,开到一半的时候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幸好她车上备着一把伞,那是宋筝放上去的。 拿伞的时候内心又是五味杂陈的,伞很大,可雨是斜着下的,皮鞋和裤腿都湿了。 深秋的雨天很冷,沉娆手都快被冷僵了,瑟缩着肩膀小跑着往住的那一栋跑。 收伞,抖落一串串水珠,沉娆正要转身往里走,却无意间瞥见雨帘中有一辆熟悉的车,驾驶座上的人隐约见着是秦时然。 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那晚她从窗户往下瞥见的停在花坛旁的那辆车。 强烈的预感让她呼吸急促,她重又开了伞,冲进大雨中。 近了,更近了,心跳声响若擂鼓,指尖冻到发白,一脚踩进小水坑,鞋整个报废掉也引不起她的注意。 隔着一米的车窗,那人俨然是秦时然,沉娆能够看到她在重重水雾下模糊的惊讶。 沉娆脑子嗡地一下就炸开了,她隔着唰唰流动的雨和秦时然对视,呼出的气成了白雾,又被雨水打散,耳边鼓噪着。 下一秒,她跑着绕过车尾,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眼睛飘进了些水汽,眼眶被刺激得发红,眼睛却是纯粹的黑亮的,像燃了两把火炬。 她身上沾了浓重的水汽,手还濡湿着,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搂住秦时然的后颈,重重吻了上去。 身体是冰冷的,唇舌却是滚烫的。 重重雨雾与劈里啪啦的雨点像一层天然的幕布,遮挡了羞耻。 沉娆犯了一种渴,唯有亲近秦时然才能缓解她的症状,她一手扣住秦时然的后脑勺,固定住不让她”逃跑”,另一只手急切地钻进她软糯毛衣的下摆,热切抚摸着。 车厢里萦绕的淡雅的香被爆发的荷尔蒙搅碎,破碎的喘息声和水液搅拌的声音让车里的暧昧氛围飙升,沉娆冰冷的手很快被秦时然的肌肤暖热,并且浑身都因为翻涌而起的情潮而热了起来。 “上个月月初晚上你也在这儿吗?” 沉娆气息微喘,面颊眼尾泅出鲜嫩浪漫的玫瑰红,她眼睛本就水盈明亮,在雨夜里这个特征便显得尤为明显。 四年后的沉娆褪去了略显青涩的学生气,也许多多少少受了宋筝的影响,现在的沉娆目光坚定,自我,生命因野心而愈发生机勃勃,充斥着炙热耀眼的光芒。 这样的沉娆让秦时然感到些许陌生,但又十分期待,她在慢慢接触更真实也更鲜明的沉娆。 心跳漏了许多拍,秦时然渐渐拾回自己的淡然温雅。 她摸了摸沉娆略微湿润的发,轻声道。 “我习惯了下班后将车停在这儿一会儿,有时候觉得离你近一些会感到心安。” 115分手,戒指物归原主 如泉水一般轻灵温润的声音在车厢响起,沉娆怔怔地看着秦时然被烟雨笼罩的青黛眉目,看她蠕动的玫瑰色的唇。 一时间天地失色,唯有她才是人间的一抹瑰色。 原来那晚的车真是她的。 “你怎么能进来的?” 如果不是住这儿,是没有权限进小区的,难道.... 果然,秦时然笑笑说道。 “我是业主,在b3栋,经常回这里住一段时间。” 沉娆还是震惊到了,秦时然是更喜欢独栋别墅的,更隐私,也更安静。 宋筝的伞落在车外,被大雨打得凌乱。 目睹车里所发生的一切的宋筝神色凄凄然,她站在原先沉娆收过伞准备上楼的地方。 这地方虽然有顶,但水汽还是会随着斜吹的狂风打在她身上,她披散的长发外圈、眼睫眉毛还有脸上细细的绒毛上都凝着小小粒的水珠。 她像雕塑一般站在那个位置一动也不动,闪着寒光的眼睫盛的水珠太重,一眨眼便像泪一般滚落了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一条冰冷的湿痕。 车开走了,那把伞被风雨卷到半空又坠落了下来,宋筝站了很久,久到浑身冰冷,双脚麻木,久到全身被都水汽浸润。 天更黑了,雨下得那么大,视线范围内没有一个人,宋筝终于动了,她听到什么东西碎了一地的声音。 或许是她真的变成了石膏?一走动就碎了?还是她心碎的意象在脑内化成了她以为能够听到的真实的声音? 宋筝不想了,她迈入雨帘中,大雨顷刻便将她浑身淋湿,冷入骨髓,她被雨浇得睁不开眼,只能半眯着,雨那样冷,可她脸上竟滑过了热流。 她把那把被丢弃的残破的伞捡起,一步步挪回去,上了楼。 家里也很冰冷,宋筝突然后悔把家装修成冷色调了,冷冰冰的像坟墓,她觉得这房子实在没法待下去了,回房间换了身又出去了。 她去酒吧喝了好些酒,晚了便在旁边的酒店开了间房,第二天才回去的。 才八点,她喊了几声娆娆,却没人应,这个点沉娆本应该还在家里的,但房子却显得格外空荡荡。 她眼皮突然跳了起来,她还在想那只眼睛跳是跳福,哪只眼睛是跳灾,就走到了餐桌,上面压着一张纸,和戒指。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眼里的神采轰然倒塌,碎成无数块碎片。 浑身被抽走了力气,宋筝如同软脚虾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那张手写的轻飘飘的纸在地上打了个转,随后便安静地躺下了,永远地死去了。 沉娆走了,她说分手,戒指物归原主。 其实昨晚已经能预想到这个结局的不是吗? 沉娆义无反顾地奔向秦时然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她要把身后的一切远远地毫不留情地抛在身后了。 宋筝匐在地上,眼泪从空洞乌黑的眼眶源源不断地流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啥,都等了两年了,为什么不能再多等一年呢? 秦时然会在家庭压力下结婚,嫁给一个男人。 不用她强夺,沉娆会对秦时然彻底失望,那时候她再接近沉娆不是好太多吗? 怪就怪她太恣意妄为,或许这结局就是她傲慢自我的代价,既失去了好朋友,又失去了未婚妻。 116海边之旅 “一直说要来一趟海边之旅的,但那时候太忙了,一直拖,一拖就是四年后了。” “一次次把你的期待浇灭了真是很抱歉。” 她穿着一条略宽松的棉麻质地的白色连衣裙,裙子上面有小花朵样式的镂空设计,灿烂的阳光亲吻着她白皙的肌肤,微风吹拂她的发梢和裙摆。 她温婉白净的面庞笼罩着忧伤与愧疚,像风也像雾,她身后是浪漫的爱琴海,蓝得纯粹,像一对深邃的眼。 风把秦时然的发吹拂到沉娆脸上,她稍稍眯了眼,眼睫将秦时然的发丝挡住,金色的阳光在发丝上跳跃,微微闪了沉娆的眼。 沉娆隔着眼睫和发丝望向秦时然,光晕下的秦时然似乎随时会消失在这蓝天蓝海中,指尖一动,沉娆连忙攥紧了她的手腕。 “没关系,你忙我能理解呀,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呐,而且那会儿我也要参加比赛,忙毕业作品集。” “去哪儿不重要呀,我们的心在一块就好啦。” “是,我们现在能在一起就很好了。” 她们在微风里相拥,发丝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手机关机,喧嚣与浮躁消失,宁静与安详像泉水一般浸润着她们。 她们手牵着手赤脚走过白沙滩,红沙滩、黑沙滩,在暮霭下眺望远处的的小岛,被团团雾气笼罩着、烘托着,感觉像悬在半空中一样的时隐时现的小岛。 她们住在度假村酒店的独栋别墅里,有兴致的时候会起个大早,到菜市场买菜,随后自己做饭做菜。 两人厨艺都不精,往往需要折腾个大半天,吃完饭后都累到不行,倒头睡到下午叁四点精力才恢复了过来。 有时会逛到老城区的一家餐厅吃晚餐,调酒师很是风趣幽默,会根据客人的心情和打扮,给客人调制属于她们唯一的酒。 桑托林的葡萄酒价廉物美,一瓶红酒约6欧元,白葡萄酒更是享誉国际,她们每天都会在晚风徐徐,暮色渐浓的时候在露台上喝一些酒。 喝得微醺,相互注视的目光能拉丝,无需多余的言语,爱意便在眼神的交流中流淌。 菲拉的Kostas Antoniou珠宝店颇有名气,在里面待了两小时,收获颇丰,还去了伊阿可购买画作及各种有趣的手工艺品,满载而归。 沉娆还给秦时然画了一副油画,穿着白色长裙,目光沉静而温柔,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旅行快到终点,一天傍晚吃过晚饭,在秦时然的提议下她们散步到还海边,随后拉着她上了一搜游艇。 沉娆疑惑,“这么晚了,我们还要出海吗?” “今晚天气晴朗,月亮悬在海中会很漂亮。”秦时然解释道。 游艇劈出一条白色浪花组成的水路,海风宜人,银盘一般的大月亮就悬挂在海中,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 晚上的海是宁静的、沉睡着的,与白日的蔚蓝宝石不同,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游艇在海中停了下来,没了发动机的喧扰,她们温声细语地说着话,一趟旅行下来,她们有了更多的话题来弥补丢失的四年。 大概是晚上喝了许多红酒,这会儿酒精发酵,有些情迷意乱,抑或是当晚的月色实在太美,而月光下的秦时然又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因此即使海风凉爽,但沉娆的皮肤还是微微发着热,血液中流淌着情动,她看正在说话的秦时然的目光愈发绵绵如丝。 117求婚 一个晃神,身着白裙的秦时然身体轻盈犹如夜的精灵,一下翻到了栏杆外,”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心脏简直跳到了嗓子眼,沉娆扒着栏杆的手发僵发冷,等秦时然从水中冒出头来时才汗涔涔的一片黏腻。 她声音发紧,尾音颤抖,先前的狎昵全然消失不见,此刻满脸只有紧张。 “快上来,你怎么突然跳下水了。” 秦时然脸上全是水,头发、眉毛、眼睫尽数湿透,被皎白的月光一照,泛出银白色的粼粼水光,她笑着,坦然自若地划动着手臂往后退了些。 “娆娆,下来,水凉凉的,很舒服。” 她这般淡定,沉娆却吓得要死,汗湿的手紧紧握住栏杆,身体紧绷却下意识地朝外探去,试图制止秦时然的任性行为。 “你别再往外游了....” 秦时然只是仰着脸笑着看她,并没有回话,轻轻划动着手臂蹬着腿浮在原位。 僵持了大概半分钟,沉娆咬咬牙,脱了凉鞋后自己也一头扎进了水里,浑身湿透。 水凉,但不冷,温度很舒服,但她没有半点享受,一心只想把秦时然劝上游艇,苦口婆心地说道。 “夜泳不安全,而且我们在海中间,水太深,等会不知道要被卷到哪里去了,赶紧上去吧,要是你想游泳我明天陪你....” 可没等她说完,秦时然突然潜到了水下,视野范围内只看到她散开的白裙如同海藻一般浮成一团,看不到她人。 沉娆伸手去捞,只碰到她柔软的裙摆的一角,刚要收紧,那裙摆便如同一尾白色的小鱼,顷刻间从她指尖溜走。 随后,千万缕发丝在海水中漂散开来,像散开的莲,圣洁又震撼,头发的主人随即也将脸露了出来,隔着几十厘米的水,她的脸变得朦胧而柔美。 可神奇的是,在又大又亮的满月下,沉娆能够清晰地看清她脸上哪怕最细微的表情。 就在沉娆被秦时然突然的举动弄得云里雾里的时候,她惊讶地看到水下的秦时然含住了她的手指,有一个小圈圈一样的东西随着她吞含的深度,套进了她的手指。 嘴唇挤压手指根部,那小圈圈也就套在了她的手指根部。 随后秦时然从水下钻出来,水花溅射,月光也格外偏袒她,洒在她身上光彩夺目。 沉娆的手也从水里抬起来,带出了一连串的水珠,月光下她无名指的钻戒在闪闪发光。 “娆娆,你愿意嫁给我吗?” 秦时然脸上全是水,海水不可避免地进了她的眼,她有些睁不开,但还是坚持着和沉娆对视,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她要将一切都深深地印刻在记忆里。 细细想来秦时然的举动早就有了迹象,那日在珠宝店,沉娆上完厕所出来看到她和店主低声却快速地说着话,下午的时候秦时然背着她打电话,晚餐时的秦时然神情不时流露出忐忑。 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 热泪滚滚流下,她庄重地回应。 “我愿意。” 硕大的满月,深蓝的爱琴海,不知名的小鱼,见证了这场浪漫的求婚。 她们在湿着身在海中拥抱,热吻,两枚戒指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118睡不着怎么办,再做一次 十指交扣,两颗心热烈跳动。 即使经历了再多名利场上的尔虞我诈、防微杜渐,此刻的她们依旧为对方保留了一颗赤诚而热忱的心。 “还记得我们约定了要去瑞典结婚的吗?” 秦时然郑重地展开了那个约定,那个沉娆一直认为是年少时天真的,不可实现的梦。 眼睫颤得厉害,沉娆突然心生出很强的预感,预感秦时然要跟她去瑞典实现那个遥不可及的梦。 “记得。” 她声音干涩,被过载的期待压得音色暗沉,心跳声如同雷鸣,响彻云霄。 秦时然声音平缓,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出她略微的不安、紧张。 “我都安排好了,但是我们明天就结婚的话会不会太赶了?怕你接受不了。”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炸开了,热辣辣地燃烧,就连灰烬都是炙热滚烫的,落在皮肤上便烫出一个大洞。 黑白分明的眼睛尤为明亮,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 “我可以。” 一切都成为了无关紧要的背景,唯有那被水淋湿的秦时然是她眼中的主角。 秦时然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她紧紧拥住沉娆,拥抱的力道是那样大,颤抖的声音彻底打碎了她的温和与优雅,一切都是那般的不可思议又是那般的理所当然。 “突然觉得我们好疯。” 沉娆亲吻她莹白的耳尖,尝到一点海水的咸,她的手抚摸着秦时然战栗的身体,心生怜爱。 “我愿意跟你一起疯。” 月亮黯淡了下去,返程游艇的发动机发出噪耳的嗡鸣。 回到下榻的度假村别墅,洗漱过后已是十一点过后了,两人躺在床上,睁着眼心情激动睡不着。 接吻亲热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一会儿丝绸的睡裙便从身上滑落,露出凹凸有致的美好胴体,窗帘没有拉,窗户也大开着,如水的月光洒在她们身上,营造了朦胧模糊的美感。 唇舌纠缠,发丝缠绕,昏暗中,两人眼睛都格外湿亮,望向对方的目光皆深情缠绵,眼底有强烈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做完一次后,秦时然的手还在沉娆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流连忘返,时不时的挑逗让这具柔美的胴体发出细碎的战栗。 沉娆则专心致志地将两人的头发汇在一起,编成一股细细的麻花辫,弄完后才扑进秦时然怀里,将连贴近她柔软的胸脯,安静地数着她的心跳。 “明天什么安排呢?” 秦时然抚摸着沉娆的发,丝滑的发丝从指间穿过,带来美好的感官体验。 “先去登记,然后去店里拿婚纱,下午五点去教堂。” “除了神父,就我们两个吗?” 她吻了吻秦时然白腻的乳房,非常纯洁,不带任何情欲。 “莹莹也会去,她在欧洲这块儿玩。” “嗯,挺好的,她可以给我们拍照呢,我刚还在想,要是让神父给我们拍好像不太好,要是他没带小助理的话岂不是没人给我们拍照了?现在好了....” 沉娆抱着秦时然呵呵笑着,秦时然则宠溺地说了句,”真是个小机灵鬼。” 她乱动的幅度有些大,扯了一下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疼到她”哎呦”地叫了一声,连忙要去捂头,可另一只稍大一些的手却在她之前精准地覆上了她被扯痛的头皮,很是温柔地揉了揉。 “睡觉吧,不然明天该起不来了。” “可是我好激动啊,” 沉娆缠抱着秦时然翻到她身上,声音娇娇地撒着娇。 “睡不着啦....” 她与秦时然的相处越来越肆无忌惮,相比于四年前在秦时然面前还隐隐有自卑心态,总是患得患失的沉娆,现在的沉娆因为有了事业的成功、财务自由的底气,自信又坦然。 她的心境就像一间空空的大房间,任由风从南到北灌了个通透。 “那你想怎么办。” 秦时然眼里含着笑意,捏了捏沉娆的鼻尖。 岂止是沉娆激动?秦时然同样激动,她几乎不敢相信一切竟然都这样顺利,顺理成章。 “再做一次。” 沉娆调皮地眨了眨眼,低头在她乳尖上吻了吻,还含在嘴里用牙齿细细咬了一道。 “好,那我得卖些力了,把你弄累了好让你早点睡。” 松开缠成一股的麻花辫,秦时然托抱着沉娆的软臀往上颠了颠。 119正式结为一体 她们飞去斯德哥尔摩的时候轻装上阵,只各人背了个小包,装身份证护照银行卡等重要证件,一下机就去登记,领了证,随后前往婚纱店,那里按两人的身材准备了好几套婚纱。 沉娆试了件抹胸婚纱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不速之客,面容忧郁的张旭东目光越过她,直直望向秦时然。 两人脸上的笑都消失了,秦时然下意识地走上前将沉娆护在身后。 张旭东苦笑,“这么护着她吗?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你来做什么。” 秦时然脸上的柔情收得干净,在别人面前,她是冷心冷情的秦时然,是冷漠而锐利的,像刚出鞘的寒剑。 他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衣,下身是枪灰色的亚麻西裤,那身衣服好似轻飘飘地挂在他身上似的。 “没想到你真的如此薄情,利用完我之后便毫不留情地将我踢开,像丢垃圾一般。” 说完这话,他眼眶泛了红。 秦时然没有半点同情,甚至心生厌恶,她为张旭东以一个弱小的低姿态来道德绑架自己感到可耻又可恨。 从一开始的接触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到最后又何必上演这一出来膈应人? “本就是联姻,你也用不着委屈,你要是一直扮可怜,扮演受害者角色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张旭东。” 眉心深深皱起,说出的话像冰渣子。 “是,我是太天真,只能怪我妄想从你身上得到些虚无缥缈的爱,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和你接触。” 张旭东苦笑,秦时然说的这些他不是不清楚,只是,爱会让人盲目。 他还是有涵养的,只要让他死心,他便不会死缠烂打。 “恭喜你,虽历经磨难,但还是和心爱之人终成眷属。” 张旭东走了,留下的却是挥之不散的压抑郁闷的气氛。 秦时然让工作人员让她们单独待一会儿,她沉默了有一刻钟,沉娆什么也没说,只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她转过来一张脸,深情肃穆、庄重,有着奔赴刑场的绝决。 “娆娆,我真的变了许多,自私,冷酷无情,抽烟,酗酒....” 秦时然还没说完,沉娆便拥住了她。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依旧会爱你的。” 白皙面庞是是一片漠然,漆黑的眼睫泛着冷光。 “如果我说我杀了人呢?” 一股寒意从脊椎往上窜,沉娆感觉自己的身体僵住了,指尖冷得厉害,她声音紧涩,像是用尽了力气才发出的那一声微弱的声音。 “谁?” “我爷爷。” 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沉娆竟松了口气,先不说秦时然从小到大的压抑生活,就拿她在疗养所经历的惨无人道的电击、逼迫、威胁,也足够让那些人下地狱了。 “那是因为他坏,他那样对你,你要报复他也是应该的,这话,你,你别对别人说,被别人知道了你要坐牢的....” 听完这话后秦时然神色愕然,随后眼底翻涌着激动,她浑身都沉浸在那种被毫无条件偏袒的安全感中。 “你还记得那晚我们在海里,我说我爱你,我会接受你的所有吗?” “不会觉得我太坏了吗?” “不会,你一点也不坏,他们折磨了你28年,也该付出代价, “如果硬要说坏,那我也很坏,我创立的服装品牌挤占了别的品牌的市场,其他品牌做不下去,成千上万的人因此失业,他们有可能是刚结婚的小夫妻,也可能是孩子刚考上大学的家里的顶梁柱。 就因为我,因为我创立了新的品牌,虽然我没做错什么,但我间接地摧毁了无数人原本平静的生活。” “这并不是一回事,你的是良性市场运行下的正常淘汰,我是因为太恶毒了,太坏了。”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最好的秦时然。” 眼泪盈满眼眶,沉娆紧紧抱着秦时然,滚烫的泪水一颗颗砸向秦时然的锁骨。 当初还在一起的时候,秦时然会因为工地有人伤亡而整夜睡不着觉。 她按照最高赔偿标准,也家访安抚了去世工人的家属。 工人的去世是因为没有按照生产安全准则生产,自身也要负很大的责任,但秦时然却依旧感到愧疚不已。 她是这样好的秦时然,即使自己身处黑暗,但眼睛和心灵都充满了良善与光明。 “在你身处黑暗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我感到十分遗憾,以后的每一道坎,时然,我都希望能陪着你跟你一起度过。” 秦时然瞳孔猛然骤缩,她抱着沉娆,泪水铺满了眼眶。 她坚强,可她也有自己的脆弱,这个秘密她是准备藏在心底一辈子不打算与人说的。 今天她也在赌,如果沉娆知道了这个秘密后仍没有丝毫动摇地站在她身边,她是一辈子也不打算松手放过她的。 好在,她赌赢了。 她们在富丽堂皇的教堂里庄重地念出那句”我愿意”,颤抖地交换了戒指,随后是激动地接吻和拥抱。 这一天,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仪式上,她们将正式结为一体,成为没有血缘关系却依旧是彼此最亲密的伴侣,她们许诺了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贫穷,都要永远在一起。 120担心我吗?来看我不就好了 她们在瑞典结婚,除了一对新人和神父,就只有秦莹莹是唯一的证婚人、祝婚人。 秦莹莹发推特,po上了秦时然和沉娆穿着婚纱手牵着手相视而笑的照片,并发文字:祝福姐姐和最爱的人在一起了。 她的推文被国内娱记转载,大肆宣扬,”宋筝被昔日密友横夺娇妻”这样瞩目的标题不胜枚举,引来网友围观、热论。 “???沉娆不是宋筝的未婚妻?怎么转眼就跟秦时然结婚了?” “秦时然不是要跟张旭东结婚的吗?怎么一下子又跟沉娆结了?啧啧啧,贵圈真乱。” “宋筝那样傲的性子,这会儿得气死了吧。” “不过沉娆是真厉害啊,轻易拿下两个这么优质的美女,跪求沉大设计师出恋爱宝典,我一定第一个买,给我的怨种闺蜜一人来上一本,尽早脱单[抱拳][抱拳][抱拳]” 网上舆论的关注点五花八门,但沉娆跟秦时然在欧洲度蜜月,谁也没心思关注国内的舆论动态,只是不时有在欧洲的国人拍到她们在街头手拉手散步,在街角露天咖啡店晒太阳喝咖啡,状态松弛自然,爱意流露,画面也是相当唯美动人。 只是后面这热度一直降不下来,并且有朝过分的方向发展,于是秦时然不得不出面发声。 “我和沉娆是彼此的初恋,在这之前感情确实受到了些波折,但幸运的是我们最后还能在一起,希望大家不要过多关注我们的私生活。” 不管外面舆论怎样,却始终不见宋筝发声,甚至都没有见到她的行踪,不过倒是经常拍到她的经纪人提着一大袋东西进她的小区,经狗仔证实,那些是酒。 于是宋筝为爱买醉,伤心欲绝的舆论又纷纷扬扬地传播了出来。 自然也有些声音传到沉娆跟前,她很是过意不去,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宋筝。 沉娆:“你还好吗?” 宋筝的声音明显带着酒气的混沌,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呢?想知道我好不好,来看我不就是了?家里的密码你都知道。” 搭在桌上的手指蜷缩着,又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灿烂得让人目眩,沉娆收回目光说道,“你在喝酒吗?” 空掉的酒瓶滚落在地,和散落在地的其他酒瓶混在一起,宋筝打了个酒嗝,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嘴唇,于是她苍白的嘴唇变得和眼眶一样红了,在没开灯窗帘拉紧的昏暗客厅里显得尤为阴森恐怖。 “是喝了点。” “唔” 冷白的手臂捂了肚子,宋筝突然传来一声闷闷的痛呼。 沉娆的情绪也被她这一声痛呼带动了起来,背脊紧绷,眼睛不安地眨着,“你怎么了?” 宋筝无所谓地笑笑,“没事,没吃饭吧,胃有些疼。” 沉娆:“宋筝!” 过了好一会儿,沉娆听见”噗”的一声,是瓶盖被打开声音,宋筝又开了瓶酒。 熬过那一阵搅胃般的疼痛,宋筝无所谓地笑笑。 “你吼我做什么,忘了恭喜你了,新婚快乐。” “担心我吗?来看我不就好了。” 拳头捏紧又松开,沉娆平复着呼吸,“我不可能再跟你接触的,我不想让时然伤心。” 灌了一大口酒,她喝得太凶,酒从唇角流到脖颈,在钻进衣领,宋筝整个像是被泡在酒缸里似的,浑身充斥着酒气。 “你不想让她伤心,所以就伤我的心吗?” 沉娆抚额,面露倦色,“我很抱歉,但是只能这样了,你,忘了我吧。” 宋筝:“忘?怎么忘?你教教我怎么忘,好不好?我不可能忘得了你。” 沉娆:“别说这些了,我是时然的妻,得和你保持距离,这是我最后一次联系你了,对不起。” 宋筝:“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当初那样对你。” 沉娆及时打断她,“以前那些事情就别说了,我也没跟任何人提过,就这样吧。” 宋筝:“你有没有爱过我。” 沉娆:“爱过。” 宋筝:“现在呢?” 沉娆:“我只能也只会爱时然了,抱歉。” 宋筝:“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沉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脏发出沉闷的痛,谁对谁错在她们的叁人关系中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在时间的流逝下慢慢遗忘,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沉娆将脸埋进双手里,深深叹息。 电话突然响起,她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宋筝打过来的,一看屏幕,没想到是秦时然。 她快速收拾了一下情绪,轻咳了两声,接起。 “吃饭了没有,娆娆。” 秦时然很是温润轻灵的声音响起,如同清泉一般流淌在沉娆耳际间。 沉娆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间,12:15,答道,“还没有,正要去。” “又忙到忘了吃饭?午餐跟我一起吃好不好?我在你工作室附近,在等红绿灯了。” “好。” 沉娆临走前联系了宋筝的经纪人,让她去给宋筝带些吃的,并监督她吃下去,而且叮嘱了她经纪人,让她别说是自己联系她的。 122小心—— 宋筝渐渐的也出来活动了,只是她更瘦了,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了,身体在衣服里空荡荡的,而且性情十分暴虐,常传出她在摄影棚骂人掀桌耍大牌,没有半点职业精神的丑闻。 于是早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摄影师纷纷发声抵制她,那架势是势必要除了她这颗商业摄影圈的毒瘤,宋筝却一点不在意这些,任由那群无用的猴子在互联网上蹦跶。 她渐渐也出来社交了,喝酒也不像闷在家里喝时那样不知节制了,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只不过有不知情的新人娇笑着往她怀里坐时,她会看都不看对方一眼,随即将冷冰冰的酒从那人头顶上浇下去。 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姑娘连忙从她怀里跳出来,屈膝低头,颤颤巍巍地道歉。 “对,对不起宋老师。” “滚吧。” 友人笑着推过来一杯酒,见宋筝端起酒杯便是一饮而尽,豪爽洒脱极了。 她是瘦了,瘦得都快脱相了,但轮廓愈发锋利,五官也愈发深邃,散着冰冷的发,穿着黑色皮衣,酷飒到不行,也难怪常有小姑娘往她身上倒。 也只有她能将皮衣穿得这般好看。 见宋筝的酒被空了,她又倒了杯,笑着打趣。 “哪儿来的小妮子,不知道我宋老师近来心情不好么,还去招惹她。” 小姑娘听到这话,更是下巴都要戳到胸口了,期期艾艾地说着”对不起”的话。 旁人虽都在喝酒,和情人嬉笑,但注意力无一不是放在宋筝这边的。 宋筝被弄得烦了,仰头喝光一杯酒,随后重重掷在桌面上。 她手臂横在黑玻璃面儿上,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白来,冷森森的,似乎冒着寒气,却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眼睛黏在她的皮肉上,恨不得钻进她身体了。 “走了。” 她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长腿便跨过那瑟缩的小姑娘走了。 “欸——” 有人挽留,但更多的人是抱怨,不知道谁带了一个这么没眼色的东西来。 当晚,不仅宋筝在这家酒吧喝酒,秦时然的朋友也约了她和沉娆来这边玩,秦时然和沉娆走得早,在这里尝了个鲜儿,十点就说要走了,在一众暧昧的目光下牵着手离开了包厢。 要出来时秦时然突然和一个相识的广告公司的总监碰上了,她们两家公司最近刚好又有合作的项目,于是便一块聊了几句。 门口的位置传来里头撕心裂肺的DJ,烟酒气又重,沉娆喝酒喝得也有些闷了,说去那边走走,散散酒气。 “好,稍等等,我一会儿便过去找你。” 宋筝退网几年,但当初也是盛极一时的大网红,凭借着她的长相跟能力还是拥有不少死忠粉的,而这死忠粉里也不乏私生饭。 这些人认为是沉娆劈腿,辜负了宋筝,害得宋筝悲痛欲绝,消沉失意,还掉了不少杂志的拍摄机会。 就有这么一个偏执的私生饭,蹲了沉娆几个月,这天终于打算在酒吧门前动手,替天行道,为宋筝报仇。 她的车和暗色融为一体,眼睛爬满了血丝,眼神尤为阴翳恐怖,目光死死地盯着和秦时然挥了挥手独自前往酒吧前的音乐喷泉的沉娆。 走出来被晚风一吹,沉闷的大脑都清醒了,虽还是秋天,但晚上的风却莫名的冷,沉娆拢了拢长外套,还是觉得有些冷。 她抽了抽气,抬头望了一眼夜空,黑漆漆的,不见一颗星也不见月亮,她眯着眼细细分辨黑沉的云层,心想今晚可能还会再降温,到时也就一步迈入了冬天了。 口腔里还残留着鸡尾酒甜甜的香味,晚上吃得少,现在这会儿也饿了,沉娆心想待会儿回去的时候要顺路去徐记那儿买一些刚出炉的蛋糕,徐记那儿的蛋糕用料足,蛋香奶香浓郁,在这冷天里捧着吃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不过这么晚了,徐记哪儿不知道关门没有。 她转头望了一眼还在酒吧门口跟人聊着的秦时然,咬咬唇,也不好催促。 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人满脸狰狞,车开到了200码,直直朝沉娆冲来。 这儿的酒吧是最不乏跑车的,年轻人躁动的血液要把发动机转死,发出响彻云霄的声响,要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才好,因此沉娆也并没有多疑。 这不过她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突然心慌得厉害,猛然扭头去看。 汽车的两盏亮灯照得她睁不开眼,她惊恐地看着那辆车像一头疯牛般朝她冲来,近在咫尺,全身发僵,她根本来不及躲。 “小心——” 沉娆突然被一股来自侧方的力量猛地一推,倒在了地上,她连忙扭头去看,只见一抹纤瘦高挑的身影被高高地抛起,随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123会不会死 大滩的黑色液体从那具蜷在地上的身体里流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萧瑟的冷风夹杂着一股暖腥的血气直直朝沉娆扑面而来。 死里逃生的沉娆浑身都是软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晕眩,耳边嗡鸣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持续不断地发出单调机械的声音。 她大喘着气,手脚发虚,根本捡不起一点儿力气。 她试图朝躺在5米外的宋筝爬去,可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秦时然亲眼目睹沉娆被人推开,而那人又被撞飞的画面,瞳孔骤然瑟缩,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虽说被撞的那人不是沉娆,但真的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淡然温和的面具被彻底打碎,漂亮的五官扭曲着,看上去有几分狰狞。 她对面的广告总监看到她这副模样都有些被吓到了,可还没等她传达出自己的惊讶,秦时然就已经像一阵风似的跑过去了。 和秦时然一起跑过来的还有酒吧保安、消费者、附近散步的居民,他们很快把事发现场围成一个半圈,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在说些什么。 第一个冲到宋筝身边的是肇事者,也是宋筝的狂热追随者、私生饭,震惊、悲愤、悲痛像打翻了的染缸一般揉杂在她脸上。 她双膝重重砸向地面,眼神空洞,失魂落魄地低喃着。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 隔得太远,秦时然没认出那人是宋筝,第一时间跑到沉娆跟前,焦急地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没伤到哪儿吧,娆娆。” 沉娆呆愣地摇摇头,指着地上躺倒的黑影,磕磕绊绊地说道。 “时然时然,宋筝她,她....” 话说到一半,泪就下来了,她推着秦时然,逐渐哭到崩溃。 “你去看看她,你去看看宋筝。” 顺着沉娆颤抖的手指望去,秦时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纤瘦黑影,还有那不断往外扩散的一大摊黑色的血。 短短的几步路,秦时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耳朵被周遭喧闹的议论声填满,昏黄的路灯下盘旋着几只灰扑扑的飞蛾。 她看着宋筝的背影,不由得怀疑这人真的是宋筝吗? 狂乱的心跳在转过黑影的另一面,看到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庞时,跳得最快,可在认清现实的那一瞬,又极其无情地冷静了下来。 宋筝挨地的那张脸几乎不能看了,额头到大脑的位置皮肉外翻、血肉模糊,脸部的擦伤严重,可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她会不会毁容了,最重要的是能保住她的命。 “宋筝,宋筝,我是时然,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秦时然即刻蹲下,轻拍着宋筝完好的侧脸,声音虽然听起来是十分镇定的,但尾音还是压不住地往上飘,颤了一下。 “嗯....” 宋筝缓慢地睁开如同千斤重的眼,瞟了秦时然一眼,闷咳一声,咳出一口血水。 她嘴唇蠕动着,秦时然听不清她想表达什么,附身几乎贴着她轻微蠕动的唇,想了一会儿才听清她虚弱、含糊的声音在说什么。 “娆,娆娆,怎么样?” 刹那间,秦时然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流下了。 她嘴唇颤抖着,压着哭腔。 “她很好,很好,没有受伤。” “那就好。” 宋筝嘴唇蠕动着,她往漆黑的夜空看了一眼,随后安然地闭上了眼,世界从此一片黑暗。 秦时然已顾不得心下的五味杂陈,冷静沉着地拨打了120,说明伤员情况,具体位置,随后联系京城最顶尖的外科医生安排手术。 宋筝在手术室里抢救,沉娆坐在外面握着手满脸沉重,秦时然则联系人调取血液,等血的问题解决后,又联系宋筝的经纪人、安排今晚的公关事宜。 最后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之后,秦时然声音都哑了,人也眼看着疲惫憔悴了。 她看了一眼那几个血红的字,来到沉娆身边,一言不发,只是将她拥入怀中,用了些力道,温柔又强势地告诉身边那人她的存在与陪伴。 沉娆浑身紧绷, 她死死盯着手掌靠近手腕的一小处擦伤,硬币般大小,只擦了点皮,连血都没出,可宋筝却像只破布娃蛙似地躺在地上,暗红色的血从她的身体里不断流出,触目惊心。 两人沉默了将近十分钟,沉娆已经将下唇来回折腾得不堪入目了。 “宋筝,宋筝她被撞飞出去那么高,出了那么多血,她,她会不会,会不会死啊....” 提到”死”这个字,流干了的泪腺又挤出热辣的泪。 秦时然的目光落在沉娆紧握的手上,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宋筝的惨状,她尝试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肋骨断了5根,内脏大出血,头也.....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 “噢,噢。” 沉娆目光呆滞,神经质地绞动着双手,直到一只温热柔软的手落在了她手上。 她抬眸望去,对上了秦时然温柔且坚定的眸。 “医生是最好的外科医生,血也备得充足了,相信她会挺过来的。” 124阴谋论 和宋筝那么多年的好友,现在她出了这档子事,秦时然说不痛心是不可能的。 如果宋筝真的去了,沉娆该怎么办? 宋筝是为了救她而死的,这将会是沉娆心中一辈子的愧疚,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宋筝? 如果宋筝活下来了。 那么,秦时然是不是会成为在叁人纠缠关系中要出局的那个人? 沉娆那么重情谊的一个人,只要宋筝在这件事情的基础上稍稍动点心机,她被完全取缔也不是不可能。 手术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秦时然劝了几次,沉娆也不愿意离开 漫长的七小时过后,秦时然因为过于疲倦,但又因为强迫自己不能睡,混沌的大脑为了保持清醒甚至开始了胡思乱想。 她甚至恶毒地揣测,这会不会又是宋筝使出来的一个诡计,要将沉娆从自己身边彻底夺走。 当这个念头一出来的时候,秦时然一激灵,冷汗浸湿后背,困意尽数褪散。 “娆娆,你先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看着,等手术结束后,我第一时间去告诉你。” 沉娆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她太长时间没有喝水了,此刻嘴唇脱皮泛白,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好,那我们就在门口等着。” 十指相扣的手收紧了,随后又分开,秦时然从脚边的袋子里拿了瓶水,拧开,哄着。 “娆娆乖,喝点水吧。” 沉娆这次倒是很乖地接过了水,喝了一小口,两颊鼓鼓的,不一会儿便平整了,她将水瓶还给秦时然。 秦时然拧好瓶盖后,将水放回了原处,拍拍沉娆的肩膀,抚着她的头往自己肩上靠。 “在我身上靠一会儿吧,也累了。” 沉娆没有拒绝,侧靠在秦时然肩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眸子,望着反光的冷白瓷砖地板,任何细微的响声都会惊扰她紧绷又脆弱的神经。 她的一举一动,秦时然都看在眼里,良久,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用手轻轻盖上了沉娆的眼。 在寂静单调又漫长的黑暗中,沉娆一时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她就这样望向那一片黑色,任时间流逝。 十小时过后,手术室厚重的大门”唰”地一下便打开了,靠在秦时然肩上的沉娆也”唰”地一下睁开了眼,身体比意识更快地站了起身。 她起得太猛,又因为没有休息,有些低血糖,眼前便一片昏黑,身形一个踉跄,还是秦时然扶住了她。 “医生,她,她怎么样!” 太久没有开声说话,沉娆的声音沙哑极了,又因为过于急切,声音竟显得有几分凄厉,在空荡荡的冰冷的走廊里回荡着。 如果不是秦时然搂着她,她就要扒在医生身上问了。 “病人已脱离危险。” 听到这句话的沉娆突然脱力往一旁倒,幸好还有秦时然扶着她,不然她就要倒在地上了。 “谢谢您周医生,您辛苦了。”秦时然态度很是恭敬。 “应该的。” 这时候宋筝也被推了出来,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看到宋筝这副惨状的沉娆又哭了,捂着嘴流泪,通红的混沌的眼一眨不眨地追随着宋筝。 “病人大概六小时后会醒来,中间会有护士不断查看她各项数据的,你们不用担心,守了这么久,也去休息下吧。” “好。” 宋筝被推进ICU,沉娆也想跟着进去的,但护士阻止了她,说现在不方便,还请她等病人醒后再来看望。 于是沉娆便巴巴地趴在玻璃窗前看宋筝,只是看着她的心跳、呼吸正常,她的心就踏实了。 “走吧,医生说这几个小时里先不要打扰她,我们去隔壁病房休息下,等她醒来后再过来吧。” 秦时然拉了两下,沉娆才依依不舍地从玻璃窗前离开的。 在手术室前熬了一晚上,现在天都亮了,等秦时然醒来,一睁眼,旁边早已空空如也。 叁十多岁的年纪不比年轻的时候了,熬了一晚上,没睡几个小时又醒了,身体给出的反应尤为痛苦,脑袋像被电钻来回钻,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像灌饱了水,沉重又闷顿,可都远远比不上心脏的空落落。 她叹了口气,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搭电梯来到宋筝的病房楼层,隔着玻璃窗,秦时然看到宋筝已经醒了,沉娆正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宋筝。 秦时然穿衣服一向讲究,一丝不苟,此刻她的风衣起了难看的褶皱她都没心思理会。 她靠在墙上,抬了头仰望白花花的天花板。 苦涩是一片填不尽的海。 125明天陪我,今晚也留下 肇事者以情节严重的故意杀人罪进了监狱,判了二十年。 宋筝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她不惜舍弃自己生命也要救的沉娆是她的前未婚妻,秦时然则是宋筝前未婚妻的现任合法妻子。 光是这戏剧化的叁角关系就足够引人注目,于是叁人的情感纠葛又被舆论拎出来大肆报道,热度飙升,压都压不下来。 人人都道没想到宋筝倒是个痴情种子,看来真的是浪女收了心,这辈子还能有什么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又有大批人在网上叫嚣着要沉娆出书了,书名建议叫《如何让女人都对我爱得要死要活》。 秦时然则相当低调,能挖出来的料也就只有和男人订婚,最后却娶了个女人,是能够从宋筝手里抢到老婆的食物链顶端猎手。 她们的事情在网络上热论了几天,之后某男星多次嫖娼被捕的通报又被顶上了热搜,网民纷纷吃瓜,秦时然她们的叁角关系又在刻意的引导下逐渐丧失了讨论热度。 身为当事人的沉娆无心关注这些,天天下了班就去酒楼拿了汤往医院跑,熟练地给宋筝支小桌,把饭盒一个个取出来。 吃完后又收拾好,放到一边,从果篮里拿了个橘子剥,把上面的白须须全部摘掉后才掰开递给宋筝。 宋筝今天格外安分,给她什么就吃什么,只不过在注意到沉娆看她被纱布包裹着的左上半边脸时,会有点难受。 “盯着我的脸看什么?” 沉娆眼里的担忧被戳破,她不想对方太过顾虑,很是无所谓地抬了抬下巴。 “放心吧,现在整形技术这么发达,我不至于毁容哒,更何况我从小美到大,只是丑着玩儿而已。” 没受伤的右脸光彩动人,桀骜不驯,左脸则... 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宋筝何苦如此? 将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宋筝嘴里,沉娆敛了神色,盖过满溢的酸涩。 “别臭屁了,怎么一天到晚嘴叭叭的那么多话说。” 宋筝努努嘴,下巴往正播着电视的宽大屏幕上扬了扬。 “那不是我待在医院无聊嘛,你就晚上来一下,我孤独啊。” 宋筝瘪着嘴耷拉着脑袋说她孤独的时候,沉娆的眼泪差点流下来。 她已经在床上静养了两个月了,每天都在同一个位置,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沉娆也只是晚上下班后会过来陪几个小时,她该有多寂寞? 她那样骄傲的人,如今需要护工帮忙洗澡上厕所,沉娆说下班来给她洗澡,她死活不让,说是怕沉娆别把她摔碎了,实际上却是不想让沉娆看到自己丑陋的身体。 她那样爱美的人,如今却要面临毁容的现实。虽然现在整形技术是发达,但要恢复得和以前一样又是谈何容易的事情。 还有她的左手,医生说创伤太严重,以后可能拿不起重物。 什么叫重物?相机还能拿得起来吗? 沉娆当初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干哑极了。 医生在她神经紧绷到极点的时刻,扔下一枚重磅炸弹,左手拿手机都会抖。 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扼住了沉娆的咽喉,她张着嘴,却说不出来任何话。 沉娆起身,假装到盥洗室洗手,等鼻腔那股汹涌的酸意下去后,才擦干了手,又回到宋筝床前。 看到宋筝正眼巴巴地看着她,沉娆瞥了一眼电视,问。 “怎么不看电视?” “没什么好看的。” “你之前说想看的电视电影都看完了?” “是撒。” “你其他朋友呢,怎么不叫过来陪陪你?” 只有宋筝松开,不愁没人过来跟她侃天侃地,搜罗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哄她开心。 “我才不呢,坚决不让别人看到我不落魄的一面,老娘可是一路风风光光过来的,谁要看她们虚情假意,假兮兮地流几滴泪,再说一些俗套的话啊。” 她翻了个白眼,右手食指左右摆动着,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 可她说完后画风猛地一变,气氛都软了下来。 “明天周六,可不可以陪我,想跟你一起打游戏。” 沉娆想了想,点头答应道,“好。” “今晚也留下来吧,拜托拜托。” 宋筝咬着唇,左上半张脸被纱布包着,只露出一只右眼,小狗似的祈求着。 沉娆看了一眼她打着石膏的左腿,还有她吊着的左手臂,神色黯殇。 “好,我会留下的。” “哇哦!太棒了!” 宋筝眉飞色舞的,喜形于色,眼睛都亮了。 宋筝有两个护工,一个白天照顾她,一个晚上,住的是医院的VIP套间,外边的套间有床,有沙发,宋筝偏要沉娆挪了床睡她旁边,说晚上和她聊天方便。 她什么心思沉娆不是看不出来,课她实在没有办法对着浑身还缠满了绷带的宋筝说出拒绝的话,于是便由着她去了。 126正面刚一下 宋筝被护工弄去洗澡的时候,沉娆就在走廊给秦时然打电话。 “时然我....” 她有些难为情地顿了顿,鞋底在地上的一小块瓷砖上来回磨蹭着。 “护工请了天假,我今晚跟明天留在宋筝这边照顾一下。” “需要帮忙么,我也可以过去。”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你最近也挺忙的,周末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有需要跟我说。” “嗯....” 秦时然在沉娆过于频繁地来照看宋筝的这件事上,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 有时候沉娆会因为宋筝的一个电话,便毫不犹豫地就赶过去,即使她当时还在和秦时然约会。 秦时然立在书房的落地窗前,长身而立,极目眺望,视线越过繁荣街区,越过铁塔,往那深蓝发黑的天际望去。 她背着光,秀丽的眉眼间氤氲着低落的郁色。 每天两叁个小时的陪伴,到一整晚,再到一整天,等到宋筝出院了,她是不是还要沉娆住到她家去? 宋筝未免太过贪心,她可以仗着自己破碎的身体,对沉娆提出任何要求。 可偏偏,秦时然无法拒绝。 她知道自己在沉娆心目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温柔,包容,善解人意,是能够尊重沉娆所有决定的人,是沉娆永远忘不掉的初恋,是加了朦胧滤镜的白月光。 如果她连身为白月光的这层滤镜都给打破了,她也就真的没有留住沉娆的资本了。 11点半就熄灯睡觉了,医院的住院部很安静,护工睡在外间,宋筝则和沉娆并排睡在两张床上。 窗帘只拉上了里布,薄薄透透的,开了窗通风透气,起风了,夹带着树叶清香的晚风会将那层薄薄的里布轻轻吹起,又轻轻地落下。 月亮在青溶溶的树梢上做了窠,皎白晶亮,月光倾泄进来,为房间里的一切都铺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白纱。 沉娆是仰躺着睡下的,睡姿很乖,被子拉到肩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白净的脸蛋。 宋筝火炬般的目光在她脸上注视着,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一点。 她余光瞥见沉娆露在被子外的一点指尖,惊喜极了,明亮的眸在夜色中闪动着。 她悄悄地碰了碰沉娆的指尖,然后触上她的手指,最后想要将手心覆上去的时候,沉娆发声了。 “还不睡么,精神这么好?” 她睁开眼,一抬眸便对上了宋筝的眼。 宋筝被被当场抓包也不 “我想多看看你。” “睡吧,很晚了。” 沉娆重新闭上了眼,不久后转过身去,留给宋筝一个沉默的背影。 修长白净的手在虚空中收拢着,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可最后手里只抓了团空气。 宋筝住院四个月后,秦时然第二次在宋筝醒的时候来到她病床前。 她穿着件驼色的长风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针织内搭,配色简约又高级。 她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最后拉了张椅子优雅地坐下,边摩挲着袖口边说。 “你还真是命大,这样严重的车祸都能死里逃生。” 宋筝已经做了四次大大小小的面部整形了,已经是可以拆开见人的程度了。 但宋筝还坚持缠纱布,没到她满意的程度前,她都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左脸的。 捂了四个月的宋筝更白了,冷玉般的肤色让她看起来好似中世纪古堡的吸血鬼,神秘又高贵。 她莞尔一笑,眼睛却是冷森森的不见半点笑意。 “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可就有理由怀疑这件事是你主导的了喔。” 秦时然往后舒展地靠在椅背上,嘲讽地勾嘞唇角。 “嗯,不过还是你自导自演闹出来的小丑剧可能性大一些。” “你想说什么?” 秦时然将手放在膝盖上,秀气的腕表扣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没什么,只想告诉你叁个人挤在一起太拥挤了。” “呵,我是不介意你退出的啦。”宋筝笑得灿烂。 “宋筝,和娆娆结婚的人是我不是你,希望你认清这一点。” 秦时然的目光愈发冷冽。 “那....我好歹残了一只手,还毁了半边脸,用这个换娆娆不为过吧。” 宋筝耸耸肩,痞痞贱贱的。 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秦时然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利用她对你的愧疚来绑架她,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要她留在你身边这样的话?” 宋筝收起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情绪波动这样大?这可不像你啊,还是....你怕了?” 秦时然冷笑一声,拂去腿上看不见的灰尘。 “如果你足够了解她的话,就知道她绝不会和我离婚,而你,你算什么呢?” 沉敛淡然的声音在房间里飘散开来,秦时然先前坐过的椅子已是空空如也。 病床上的宋筝面色阴沉,拳头捏紧了,指甲在手心留下四道深刻的印记。 她表现出来的所有的漫不经心,随性都是假的。 桌上的果篮、花瓶、台灯被一拂而下,玻璃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被打发出去的护工连忙跑进来,担忧地问怎么了。 “没事,手滑。” 宋筝垂下浓密斜直的眼睫,眼底的暗色正翻涌着。 127撒娇怪 “欸欸欸——” 沉娆收拾了包,正要走,就听到宋筝在那叫唤,她连忙抬头看了宋筝一眼,把包往椅子上一扔,小跑了两步来到病床前,担心地问。 “你怎么了?” “手突然好疼。” 只见宋筝圈着自己的左手手腕,拧着眉头,面色隐忍地露出痛楚。 “我看看。” 这会儿沉娆还能保持镇定,只是看到宋筝的左手在不住地颤抖的时候才彻底慌了神。 “压到了么?还是撞到了?我还是去叫医生吧。” 火急火燎的沉娆就要往外跑,却被宋筝用手圈住了手腕,行动停顿,正当沉娆不明所以地仰了头望向她的时候。 手腕被用力拽了一下,紧接着沉娆就被拉着往后退了两步,倚在宋筝床头。 “怎么?还有别的事么?” “有的,还需要你。” 说着,她便低头吻上了沉娆的唇,柔软至极。 唇瓣是通往心灵的密钥,时隔大半年的再次触碰让她激动、欣悦不已。 沉娆意识到自己被捉弄,挣扎着要退出来,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腹地。 只听见一声沉闷的痛哼,随后是宋筝紧瑟的声音想起。 “嘶——你手肘撞到我肚子了,好疼。” 宋筝车祸脾脏破裂,她这一喊疼,沉娆立刻一动不敢动了,姿势别扭地倚在床头和宋筝怀里,炸毛低吼。 “宋筝你别太过分了!” 宋筝搂着她,轻吻依旧不断落下,声音含糊地低喃着。 “就让我过分一次好不好?” 热哄哄的潮湿气息喷在沉娆耳朵里,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她握紧了拳头,脸色有些憋红。 “你的手,不是喊疼吗?” “不疼,我骗你的。” 宋筝的左手根本没事,那是她装出来的。 “你!” 眼睛淬了火似的晶亮,她刚要挣扎,宋筝又开口道。 “手不疼,肚子真的会疼的。” 可怜兮兮的,还故意吸着气。 冒出来的火气又被恶狠狠地压下,沉娆咬牙切齿,在宋筝怀里默默掰她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 “那你就放开我,不要乱动!” 可她话音尚未落下,宋筝便吻上了她的唇,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轻吻了,而是被有力的手臂锢在怀里,唇舌纠缠,叫唤唾液,缠绵又悱恻的湿吻。 矮桌的花瓶上插了一束香水百合,花朵硕大,洁白高贵,香味雅致,从门缝间钻出,淡淡地飘散到了走廊。 秦时然从开了的门缝间看见了这一幕,手原本是搭在把手上准备推开门的,只不过又默默地把手放下了。 内间气氛火热,秦时然的心却和后背倚靠的墙壁一般冷冰冰的,她稍稍低垂了头,内搭的衬衫是阴郁低沉的雾蓝色,也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 气喘吁吁地接完吻后,沉娆还来不及生气,便听着宋筝小声说道。 “要不要看看我的脸。” 正将头偏过一边喘气的沉娆神色一怔,她的心也沉了下来,心跳声又沉又响。 “你想给我看了?” “嗯,不过还是很丑,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吓到了。” 宋筝咬着唇,将完好的右边脸偏向沉娆,刻意把左脸往沉娆看不见的地方藏了藏。 纤长斜直的眼睫不安地扇了扇,投在下眼睑处的弧形阴影颤个不停,像水中被搅散的墨。 她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她又瘦了,衣服显得有些空荡,衣服下是一圈圈缠绕的雪白绷带,苍白如雕塑的脸因为激烈的亲吻而染上了点绯色,漆黑如墨的眼睫垂下,掩掉些眼色。 好似高山之巅的雪莲,被粗暴摘下,肆意践踏,圣洁的白沾了污秽的泥点。 心脏被咬了一下,沉娆往宋筝没受伤的右手臂上拍了拍,目光有些颤动。 “说这些。” “你打开还是我打开?” 宋筝轻轻撩起眼睫,隔着重重迭迭的雾,空洞又飘渺地看了沉娆一眼。 就在沉娆轻启唇瓣要说话的时候,她又立刻怂了,大猫似地一把搂住沉娆,贴得紧紧的。 下巴搁在沉娆肩窝里,声音拖长。 “不要....我还没做好准备。” 少见的犹豫透出她是真的紧张、焦虑了,沉娆看着她轻轻战栗的单薄后背,鼻尖有些发酸。 “要是真的还很丑该怎么办?昨天修复结束后,医生说还有最后一次了......他拿来镜子给我看,我拒绝了,我不敢看,可下次就是最后一次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 “别怕,张医生是京城做面部修复最好的医生,我们要相信他。” 沉娆轻拍着宋筝的肩膀,嘴巴干巴巴的,像是在嚼一大口干草,吞不下,吐不出。 “好吧,那你拆开吧。” 她松了手,乖乖地盘腿坐好,眼睛一眨一眨的。 128三角纠缠正式拉开序幕 沉娆一圈圈解开她脸上的纱布,随着纱布在手边打着圈地滚落,宋筝的脸也完整地露了出来。 她有些不自在,一直低头用头发遮,她住院这么久,头发也养得很长了,不染不烫,发质柔顺光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沉娆去抚宋筝的发,顺带着从她清晰的下颌抚着托了一把,抬起她的脸,将挡了脸的发往后拂,露出她的左脸。 经过无数次修复,她的左脸如今如冷玉般白皙、光滑不再是当初倒在血地里,血糊糊的不忍目睹了。 只在眼尾连接太阳穴的部位留着一条细长的疤,那个地方伤得太重,几个月的时间里还不能做到恢复如初。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沉娆大大松了口气,她捧着宋筝的脸细细端详。 “没事,没事,恢复得很好。” “镜子拿来,我也想看。” 宋筝脸色紧绷着,她跟沉娆一样,也是第一次看自己的脸,平日里换药、换绷带、擦祛疤膏都是护士、护工做的。 她说的不在意也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她对这个真的在意得要死。 为了照顾宋筝的情绪,这里头都是没有镜子的,沉娆还是从自己包里拿了个化妆镜递给宋筝,紧贴着坐在她身边,似乎这样宋筝便能感受到一些力量似的。 小圆镜里首先出现的是宋筝尖细的下巴,形状漂亮的M型唇,高挺的直鼻在镜面一晃而过,随后是她狭长凌厉的凤眸,眼睫漆黑如墨,纤长斜直如钢。 如同工笔画一笔一画描出来的眼型,前半段无恙,后半段却是留着一条丑陋如蜈蚣的细长的疤。 完美主义如宋筝怎能不芥蒂?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将镜子倒扣在腿上,“还有疤....” 眼里不多的光最终也熄灭了,她的神采化作齑粉,风一吹便散了。 窗外星夜灿烂,月圆如盆,天高远而辽阔,没有一丝云彩,昭示着明天的晴朗好天气。 布置雅致,如同星级酒店般的套房里,宋筝的情绪却很是低落。 沉娆握紧了她的手,声音掷地有声,坚定有力。 “没事,张医生不是说了么,疤会慢慢淡下去的,只要坚持抹祛疤膏,再给它多一点时间。” 宋筝依旧低垂了眉眼,被沮丧情绪包裹着,很是沉重地摇了摇头。 “可是还是好丑。” 她捧着宋筝的脸,真诚地说道。 “不丑,就算有一点疤,你也很好看。” 斜直的眼睫轻轻扇了扇,而后抬起的是一双狭长的凤眸,眼里晃荡着犹疑、不确定,薄唇轻启。 “真的?” “真的,我保证。” 语言能传递的信息实在太过匮乏,沉娆脑一热,便保持着捧宋筝脸的姿势,低头吻了吻她眼尾那抹淡淡的疤痕。 “你依旧是最漂亮的,最酷的,最独一无二的宋老师。” “真的吗?”宋筝眼睛稍稍亮了亮。 沉娆捧着她的脸,也捧着她的眼,那双漂亮的眼睛就仿佛在她手心里睁开似的。 “真的。”沉娆再次坚定地点点头。 这下宋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地哼唧了好一会儿,耳尖都红了大半。 随后双手松松环上沉娆的腰,眨巴着眼睛,嘟囔着说道。 “那你再亲亲我。” 沉娆以为她还要自己亲她眼尾的那处疤,应了声后低头便要去吻,谁知宋筝一偏头,她的吻便正正好地落在了宋筝唇上。 “宋筝!” 沉娆察觉被戏弄,要发火,宋筝却眨巴着眼露出一副可可怜相。 “沉老师这么狠心,对一个伤痕累累的病人生气。” 气也实在是生不起了,只得口上放着狠话。 “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 宋筝就抱着沉娆嘤嘤嘤地哼着,撒娇着,最后磨得沉娆是一点脾气也生不起来了。 里间传来的嬉笑打闹声不断传出来,秦时然一直靠在墙上,身体僵直得快要变成一棵树了。 宋筝的语气是她永远也学不来的,在沉娆面前,宋筝头顶上骄傲的王冠早已被她摘下来随意丢到角落了。 她们叁人终究还是要走上一条纠缠的路,宋筝为救沉娆差点没了性命,沉娆怎么可能忘得了她?怎么可能不依她? 她知道,宋筝将永远不可能沉娆的生命中剔除。 如果那天推开沉娆被车撞倒在地的人是她就好了,可是她在沉娆最关键的时刻永远都不在场。 也许她和沉娆之间最大的缘分就是相遇,她唯一赢过宋筝的便是她先一步认识了沉娆。 为什么宋筝就永远那么轰轰烈烈,而她拥有的却只是平淡无奇。 指尖再身后的墙壁上刮出道道细长白痕,她指甲缝里全是石灰,秦时然隐在暗色中,已经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照顾宋筝的护工回来了,推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打开外间的灯,她在看到秦时然很惊讶,张了嘴正要喊”秦小姐”。 秦时然却将食指抵在唇边,朝她微微一笑,随后像幽兰一般离开了。 129结婚纪念日:说了今晚要跟你一起过的 结婚纪念日是在西餐厅过的,光线朦胧浪漫,音乐轻缓,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红酒一开,两人啜饮着红酒,都有了些兴致,她们聊着天,绯红渐渐爬上了脸颊,目光也变得迷离了起来。 往窗外望过去,是一整个灯火流离的世界,浮华又奢靡,辉煌的灯火穿过玻璃淡淡地映在她们脸上,一双漂亮的人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酒杯里最后一滴酒被舌尖卷入口腔,浓郁酒香上涌,两人皆已微醺,气氛便更活泼些了,低低的笑声不时响起,眼里的笑意也愈渐秾稠。 两人精致眉眼间氤氲着淡淡的雾气,好似被层层迭迭的薄如蝉翼般的纱笼罩着,神秘又蛊惑,细心拨开这些纱,她们便在对方眼里找到了自己的栖息地。 秦时然搭放在桌面上的手被一只纤细修长的手覆上了,无名指上戒指的微光一闪而过。 漆黑眼睫稍动,秦时然抬眸,望进一汪笑吟吟的浅湖,她手没动,任沉娆在她手指上滑滑梯似地抚弄着。 秦时然唇角挂着笑,目光缱绻地跟沉娆聊着,她捏着高脚杯,杯沿抵在唇边,仰颈的同时酒杯也跟着稍稍往下倾倒着,红唇轻启,浓郁如红宝石般红酒滑入她的口腔。 秦时然稍稍阖着眼,小口吞咽下红酒。 光线打在她簇拥在脖颈间的香云般的发丝上,清晰柔美的的下颌上,微微滚动的喉管被大片的阴影笼罩着。 那滚动的小动作也就愈发神秘撩人,沉娆幽幽的目光落在脖颈上,愈是看不清,就愈想看清,沉娆看得有片刻失了神。 “你觉得呢?” 放下了酒杯,秦时然脸上的笑沾染上了神秘莫测的暗色。 沉娆的目光抬了抬,落在了秦时然眼睛上,随后眼珠稍稍一转,又落在了对方轻轻晃动的长水晶耳环上,看它们轻盈灵动,折射出细碎璀璨的微光。 她摇摇头说道,“身为vog***杂志主编,她这是主动往火坑里跳,看来这次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太作死了。” “确实是,阿方那边明里暗里提点她好多次了,就是不听,娇纵狂妄的人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两人都不喜欢这位过于傲慢的主编大人,秦时然说完后,也跟着摇了摇头。 那对水晶长耳环便晃动得更厉害了,好似在空中舞动,星星闪烁的微光晃得沉娆更醉了。 “回去吧。” 沉娆的眼睛湿润得得厉害,眼尾也压着一抹烟粉。 秦时然的手从沉娆手心底下翻了出去,反握住了沉娆的手,目光专注而深情。 “好。” 早些时候秦时然就让家里的司机来接,这会儿出去就司机就刚好候在餐厅门外。 前后排的隔板升了起来,后座私密隐蔽的空间里,秦时然和沉娆紧挨着坐,交颈说着些亲密的话题,也会牵牵手,摸摸脸,氛围到了的时候也会接吻。 一吻众了,舌尖都是麻麻的,这个湿吻实在太过漫长。 沉娆一双眼睛水盈盈地看着秦时然,张着嘴,舌尖有一点儿伸在外面,红滟滟的,正喘着气,身体不时还会发出一阵战栗。 两人的目光胶在一起,情意秾秾,气氛也很是微妙,呼吸纠缠着,就在秦时然低头准备亲一亲沉娆的小舌头的时候。 沉娆的手机铃声很突兀地响了起来,封闭车厢内的狎昵气氛顿时消散得干干净净。 “咳——” 沉娆偏过头轻咳了一声,秦时然也很识趣地收了手,让沉娆摸出手机接电话了。 只见沉娆皱着眉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没有立刻接上,而是犹豫地停顿了几秒。 随后秦时然便见她按了一下键,铃声戛然而止。 秦时然给沉娆整理着微乱的衣领,目光落在她脸上,轻声问道。 “是谁?” “宋筝。” 将手机倒扣着放到一边,无奈在沉娆眼中一闪而过。 衣领已经整理整齐,秦时然的手轻轻地落在了沉娆后颈上,眼色只凝滞了一瞬,又立刻恢复日常。 她已经猜到是宋筝了,恨她明明知道今天是她和沉娆的纪念日,还故意来打扰。 敛下眼睫,秦时然很是善解人意,声音如同清泉一般在车厢里流淌着。 “怎么不接她电话,说不定她有要紧事找你呢。” 秦时然越是这样,沉娆对她的亏欠就越多。 “能有什么要紧事,她在医院,医生护士护工都在,真要发生点什么,我也只是干看着。” 说话间,她旁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秦时然,秦时然没有黑脸、没有被打扰了的不耐、更没有厌恶,她的表情依旧温润,眼眸温良,十分大度地包容着自己。 比起总爱撒娇,磕着碰着就,默默承受着一切的秦时然才是最让人心疼的那个。 沉娆一狠心,将手机静了音,塞进包里,牵上了秦时然的手。 “说了今晚要跟你一起过的。” 秦时然没说什么,只是眼里的光星星点点地亮了起来。 130纪念日的doi 她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将被破坏的气氛一点点重建起来,还没到家,两人对视的目光间便能拉出丝来。 按了指纹,匆匆拉开门又关上,连高跟鞋都没来得及脱,鞋尖碰着鞋尖,便在玄关处缠抱在了一起。 沉娆背靠着门,双手环着秦时然的脖颈搂着她,双眸明亮,炙热如火,在黑暗中吻得火热,唇舌纠缠带来的战栗如此美妙,令人上瘾,忍不住深入,深入,再深入。 秦时然则从沉娆的裤腰抽出了她的衬衫,手顺着平坦的小腹往腰侧游走着,触到了小巧的金属,而后熟稔地解开内衣扣后,释放一双正好盈满一手的乳房。 乳儿随着起伏的胸膛轻颤,蹭在秦时然手上,就好像是沉娆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的一双乳交到秦时然手心给她玩似的。 漆黑的眼睫融于暗色,在沉娆急切地扒拉着秦时然的衣服,粗鲁地撕扯着娇贵的面料,一只比沉娆的手更大一些、修长一些、有力些的手已经顺着她空荡荡的裤腰向下,拢住了一边的臀瓣,收拢、揉捏的动作和覆在沉娆左乳上的一模一样,将那团软肉揉弄得变了形。 两人胶着的唇瓣一旦分开,就像两节脱轨的车厢,沉娆一路向下热切地亲吻着秦时然的下颌、脖颈,秦时然则一路向上吻她的鼻、眼周。 沉娆喘着,即使大口呼吸也依旧感到氧气不足,呼气时的气音颤得厉害,也撩人得紧。 她用没被爱抚的右乳蹭着秦时然的胸膛,在摩擦蹭动中发出情动的呻吟,皮肤也愈发滚烫。 秦时然眼疾手快地够了玄关处备着的湿巾,略显凌乱地抽了好几张出来,还有一张”啪”地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好似死去的白鸽。 不知道是谁的喘息声更重一些,或许一样重,交织在一起根本分不出你我,那种混沌又朦胧的感觉近乎迷幻,秦时然快速地擦拭了两人的手指。 被揉成一团的湿巾比先前那张更沉重一些地掉落下了地,随后皱皱巴巴地抻展开来。 手指如愿以偿地进入到了那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迷人小口,修长的中指擦着G点长长地顶了进去,沉娆脸上挂着汗,被进入的身体已经无力地软靠在身后的门上。 她的手指也落在秦时然臀瓣间,摸索着摸到了一小处柔软的凹陷,手腕沉下力往里一送,手指便被四周密不透风的软肉裹吮了上来,手指被夹得略微发麻,指尖微颤,恍惚间沉娆觉着自己就连手指也化作了性器,被秦时然哄着宠着。 “娆娆,我再填一根,嗯?” 秦时然呼着热气,咬着她的耳朵,沉娆被酥得大脑放烟花,眼睛更湿了,软乎乎地应了一声”嗯”。 “乖宝。” 秦时然舔着她温热敏感的耳后,在她软成一滩水的身体上兴风作浪。 随着手指的添加,沉娆长长地”嗯——”了一声,随后也将食指送进了秦时然穴里,两指并拢着抽插着,她感受到秦时然越来越沉闷的呼吸,以及不时的轻颤。 洁白的牙齿在黑暗中一闪,之后便陷入了秦时然的皮肉。 沉娆咬了秦时然的肩。 不是因为痛或者任何不舒服,只是情到深处想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些love bite。 肩膀传来略微的刺痛,没有丝毫影响秦时然的兴致,反倒是在她熊熊燃烧的身体里又倒了一瓢油,情欲燃得更旺。 她眼一红,就着手插在沉娆穴里的动作,用另一只手把沉娆抱了起来,往卧室走。 沉娆几乎是直直坐在秦时然的手指上,将那修长的手指完全吞入,逼口擦着指根,她被刺激得不断发出小声的尖叫。 更大的那声尖叫是秦时然把她丢到柔软的大床上,她拖长了尾音,撒娇地说着”你坏”,却把双腿朝秦时然分开了。 那晚,宋筝打了好多次电话,护工小丽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黑,气压也越来越低,最后她停止了拨打电话,死死地攥紧了手机,手背上的青筋恐怖地暴起。 “你先到外面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她声音压得很低,也很冷,兀森森地吓人。 “哦,好,好的。” 小丽大气不敢喘,连忙停止了手上的活,脚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烟便走出去了,还不忘将门给宋筝关好。 她心想那些电话应该是打给沉娆的,因为只有在面对与沉娆相关的事情时,宋筝才会收起她那副漫不经心。 小丽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可却是机构培养出来的高级护工,不然也轮不到她来做宋筝的看护。 她没少网上冲浪,通过娱乐媒体大致知道沉娆、秦时然还有宋筝之间的纠缠关系。 沉娆身为宋筝的前未婚妻,偶尔来看看宋筝还能理解,可沉娆竟每天都来,极少时候是不来的,如果说是因为宋筝是为了救她才伤成这样的,她心存愧疚,那么她前两个月来得频繁些那也能够理解。 只是宋筝都能下地,就差能跑能跳了,沉娆也鲜少有不来的时候,而且她还撞见过不少次宋筝对沉娆举止亲密,沉娆顾忌着她内脏还又伤,也不好抗拒得太过明显推着碰着她。 她是对两人之间的拥抱、亲吻都习以为常了,只是不知道那位秦小姐又是作何感想了。 而且宋筝的情况早就可以出院了,但她却迟迟不肯出院,这其中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也只有当事人才能得知了。 131嗯,因为我没有,所以总惦记着 当宋筝知道自己的左手”废”了时,她很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摄影是没法再做下去了的,在医院的大多数日子又无聊,她稍稍能动弹些了后又拾起了老本行,画设计稿。 宋筝画设计稿那叫一个天马行空,用色大胆线条夸张,给一位位高挑纤瘦到极致的模特身上画上了极抽象的服装。 她的设计稿是飘逸洒脱不受拘束的,将个人风格发挥到极致,而且她不喜欢在软件上画,习惯传统的纸笔作画。 餐巾纸、杂志扉页、报纸...... 灵感来了时,手边能够到什么东西,她就在上面画,专注地画到没灵感时,便停笔,那些足以收进收藏手稿的画作被她随意丢到一旁,有时甚至会出现在垃圾桶里。 有一次她把画得最满意的那副拍给沉娆,是一件高定礼服,这次她抛弃了以往的抽象画风,用线笔仔细勾勒,花得很是繁复精美,沉娆看了很是惊喜激动,单凭这一张手稿,就足以轰动当前整个乏善可陈的时尚圈。 等沉娆下班后来到她病房问起那副手稿时,宋筝喝完那一勺汤,眨眨眼,颇有些无辜迷茫地问道。 “什么手稿,没有啊,不知道放哪了,可能丢了吧。” 沉娆简直要被她逼疯,画了一下午的心血就被她自己作没了,最后沉娆还是在床底下找到那张手稿的。 她戳着宋筝的脑门,皱着眉头数落她。 “怎么能这样恣意浪费自己的天赋,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宋筝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手,很是无所谓笑笑。 “这有什么,再画别的不就是了。” 她把湿巾团成一团,在空中抛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随后湿巾精准地掉落进了垃圾桶里。 “这些?” 她那冷白修长的手指往桌上被沉娆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画稿一指,很是不屑地挑了眉。 “全都拿去一把火烧了都没事。” “真正的福气是能和自己爱的人携手相伴,终老一生,时然才是那个有大福气的人。” 沉娆收拾画稿的动作一顿,“你又扯到这些了。” “嗯,因为我没有,所以总惦记着。” 她偏过头,将视线落在窗外,槐树树枝上落着一只小鸟,在树枝上跳了两下后又振动了翅膀啼叫着飞走了。 沉娆看着她落寞孤寂的侧脸,看到她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捡了支马克笔,她的左手现在连笔都握不住,细微颤抖着。 眼眶瞬间就热了、红了。 秦时然看到沉娆是红着眼回到家的,心下一沉,她像往常那样给了沉娆一个大大的拥抱,搂着她往沙发上走。 坐下时又是将她抱在怀里的,像抱着一个大宝宝。 沉娆将脸贴在秦时然的胸膛上,紧闭的双眼、不自觉皱起的眉头都透出了她的疲倦与低落。 不用猜,都是跟宋筝有关,秦时然脸颊贴着沉娆的发顶,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一些,她目光幽幽地落在羊毛地毯上,那丝丝缕缕的细密的线正如她一团乱麻的心。 主动权从来都不在她手上,是去是留始终都是由沉娆做主的。 宋筝惨吗?惨。 半张脸一只手破碎的身体出血的脏器还有身上数不清的疤痕。 可她也是足够幸运的,她活了下来,她为沉娆受的伤就是她可以争取的筹码。 而自己呢? 秦时然苦笑,她幽幽叹出一口气,轻抚着沉娆的后背。 “泡个澡,晚上早点休息,一切最终都会有它自己的答案的。” “我知道你很难受,很难衡量,但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她的声音比羽毛还要轻,可却像一块巨石砸落在沉娆心中,她猛地睁开双眼,将脸转向秦时然,潸然泪下。 “时然,我亏欠了你很多。” 秦时然眼里盈着一整片无垠的湖,没有指责没有控诉,是能够包容沉娆一切的温和的平静,是能够让沉娆疲倦时可以依赖的港湾,是任由沉娆高飞,却能让沉娆不迷失的那根细细的线,是沉娆的心之所向。 “没有亏欠,我爱你,你好好的,我就很幸福了。” 她这话一出口,直接戳到了沉娆的泪点,豆大的眼泪不断滚落,沉娆得咬紧了下唇才忍住没有崩溃大哭。 “别哭,我会心疼。” 柔软温润的唇瓣贴上了沉娆的脸颊、眼尾,她吻着沉娆苦涩的泪,没再说什么了。 宋筝34岁生日那天收到了各种祝福,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她听着烦了,直接关了机,耳根清净。 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收到她的回复,可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沉娆。 今天她生日,沉娆会提前一点下班吗?还是她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都到下午了还没有所表示,连一句”你今天生日,想要什么”都没问过。 想到这些宋筝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又或者是她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生日这一天宋筝都在患得患失中度过,等看到沉娆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提着食盒进来的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 132和宋筝do了 她要下床去帮忙,却被沉娆出声制止,“你慢点,急什么,不重,我提得动。” “小丽呢?” “她弟弟学校有点事,我让她先回去了。” 把东西都放到桌上,宋筝已经凑过来了,从后抱着沉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毛茸茸的头发蹭着沉娆的颈。 “什么什么,好香啊。” 沉娆被蹭得痒了,手上还在开着食盒,指尖沾了些油,不好用手推宋筝,以免油沾到了她身上,况且被宋筝从后熊抱着,大力挣脱必定会撞着宋筝,于是便只得稍稍扭动着身体挣扎着。 “宋筝你松开,我在忙,别捣乱。” 平日里宋筝定是要装可怜缠着沉娆的,今天她倒乖了,笑嘻嘻地松了手,还到一边给沉娆帮忙。 把食盒打开,蛋糕拆开后,还乖乖扯了含酒精的湿巾给沉娆擦手。 “生日快乐。” 沉娆递给她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块温润细腻的和田玉,上面刻着一尊端庄肃穆的佛,寓意是保平安。 “我很喜欢,帮我戴上吧。” 宋筝当下就让沉娆给她戴上了,手里握着那块玉开心得不行。 蛋糕很精致,形状是”34”的两根蜡烛圆胖胖的,顶上燃着两束小火苗,映着宋筝开心的笑脸,沉娆被感染得也笑了起来。 “吹蜡烛许个愿吧。” 把房间里的灯关上,两束橙黄的小火苗晃晃颤颤的,沉娆轻唱着生日快乐歌,看着宋筝双手合十,低着头闭了眼,很是虔诚地许着愿。 时间一点点流逝,蜡烛已经烧平了顶,宋筝冷白的脸被蜡烛的火光映红了,也热暖了。 大半分钟过后,她才睁开眼,笑吟吟地吹熄了蜡烛。 “许什么愿许了这么久。” 沉娆”啪”地一声开了灯,边走回来边问。 “这是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哦。” 宋筝眨了眨眼,她完全没有年龄的焦虑,在外是冷漠桀骜的宋老师,面对沉娆时则会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展示出来。 吃过晚饭和蛋糕,宋筝拉着沉娆在阳台上小坐。 凉凉的晚风里夹带着茉莉的清香,清新宜人。 两人并肩坐着,沉娆在想她们多久没有像这样平静地坐下,仰望星夜了。 宋筝开了酒,说难得生日,也很久没跟沉娆喝过酒了。 沉娆说她身体还没好全,不让她喝,宋筝就说那她喝苏打水,沉娆喝酒。 沉娆点头应允了,那瓶红酒她一个人喝了半瓶,微醺,她一个晃神,大脑空白了一瞬,下一秒等她清醒过来后,便看到宋筝捧着她的脸在吻她。 心下一惊,酒全醒了,她呜呜叫着,轻推着宋筝的肩膀要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很轻易的,沉娆挣脱了开来,远远地离着宋筝,警惕地看着她。 宋筝没有跟过来,只是稍稍低垂了眼睛,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既清冷又艳丽。 “让我尝尝酒味,一直都没喝酒,生日了让我尝一下好不好。” 淡淡的忧郁笼罩在宋筝眉眼间,沉娆想起了在宋筝车祸前,她总是能从各路消息中得知宋筝酗酒。 跨越了时空,过去的心疼和当下的心疼重迭在了一起,沉娆怔怔地看着宋筝,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着。 宋筝一点点靠近,手搭上了她放在腿上的手,那手轻轻一动,却没有躲,然后宋筝的阴影便欺了上来,将沉娆完全覆盖。 这次宋筝再亲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宋筝的手摸上她的腰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把她往床上带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她是完全清醒也是完全自愿地让宋筝进入的,一寸寸地深入,和宋筝久违的性爱让她心下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但宋筝不让她多想,带着她沉沦。 事后,宋筝侧趴在沉娆身上喘气,她的衣服卷了上来,沉娆的手往后一摸便摸到了她小腹上比巴掌还长的疤。 她想回头看,却被宋筝轻轻捂了眼。 “别看,很丑。” 纤长的眼睫在宋筝手心里扇动着,沉娆看起来格外红润的唇瓣微张。 “我坚持。” 宋筝在她身后轻轻叹气,却是把捂着沉娆眼睛的手放了下来。 “我怕吓到你,真的。” 沉娆翻身起来,将宋筝的衣服从腰一直卷到胸口。 印象中冷白无暇的肌肤正爬着一道道好似长蜈蚣般可怕狰狞的疤,小腹、腰侧、胸口就有叁道十来厘米长的疤,微凸着能窥探出当初皮肉外翻的惨状,更别提其他散落的如小指般长的疤,数不清的。 宋筝逃避地将手臂横在眼上,紧闭着眼。 灯光照在她冷白的肌肤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腰腹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宋筝眼睫一颤,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当那如羽毛般的亲吻第二次落下时,她才惊诧地睁开眼,将手臂移开。 只见沉娆跪趴在她身边,长发倾泻,像先前吻她眼尾那道疤一样,亲吻着她身上的疤。 凤眸兀地睁大,震颤不已。 133不,宝贝,是我们都太爱你了(秦时然妥协 回去后已经一点了,秦时然给她留着灯,沉娆脱鞋进来的时候,绻缩着坐在沙发上的秦时然将视线从手里的书转到玄关处。 她将手里的书放下,腿从沙发上放下来,白瘦的脚钻进拖鞋里,鞋底厚厚的,脚踩上去好似要陷进去似的,被全方位包裹着。 秦时然穿着沉娆买的可爱拖鞋,走向沉娆。 “回来啦,去洗洗睡吧。”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沉娆将包随手放在鞋柜上,白瘦的脚钻进了和秦时然脚上那双一模一样的拖鞋里。 “看会儿书,还差一点儿就看完了,不想剩到明天了。” 秦时然拢了拢披散在耳边的长发,她的目光落在沉娆透出不自然红晕的唇上,那红是被用力吮吸后才有的熟红,而且还略微泛着肿。 拢着发的手有瞬间僵硬,秦时然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只不过她脸上被阴影笼罩的面积过多,沉娆目光略过时并未看出异样。 “什么书?” 沉娆有些渴了,往厨房走,秦时然就跟在她身后。 “《高窗》。” “雷蒙德.钱德勒的?” 眉头微蹙,沉娆努力回忆着,上扬的尾音透着不确定。 “嗯。” “我记得前些天你才看完他的《漫长的告别》,很喜欢他么。” 在冰箱前停下,沉娆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瓶冰水,拧开便喝。 “娆娆记性不错,不过我只是看着玩的,谈不上多少喜欢。” 秦时然的视线也跟着落在她仰起的脖颈上,在肩膀上看到一小处红痕,像是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又像是亲吻时留下的痕迹。 “这样啊。” 矿泉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喝完后嘴里还有回甘,沉娆将矿泉水放在餐桌上,垂眸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秦时然坦白。 “今晚宋筝生日。” 手心一片湿冷,是握了一会儿矿泉水瓶的原因,沉娆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将那片潮湿擦拭干。 “嗯,我知道。” 秦时然将手撑在椅背上,点点头。 “我们做了。” 她的声音很是平淡,像是在跟秦时然说她今晚和宋筝一起吃了蛋糕一般平淡,只不过她眼下笼罩着一小片暗色,这让她看起来有几分阴翳。 “我能理解。” 深色原木椅背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秦时然的目光依旧平静如水,无限包容。 “我是说我跟宋筝做爱了。” 她说完后便死死地盯着秦时然,嘴唇抿得紧紧的。 秦时然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眼底依旧没有意思波澜,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一点也不责备沉娆的出轨。 “我和宋筝睡了,她肏了我,我没拒绝,而且我很配合,你也能理解?” 沉娆越说眼眶越红,声音愈发尖锐,说到一半她就已经浑身颤抖,气喘得厉害。 沉娆第一次朝秦时然生气,她像一只刺猬,尖锐的刺全竖了起来,对准了她最爱的人。 秦时然朝她的方向迈了一小步,手伸在半空,差一点就能碰到沉娆了。 沉娆却如临大敌,猛地朝后后退一大步,她眼睛里盈满了泪,咬紧了牙,决绝地朝秦时然伸出手,手臂直直的,掌心对着秦时然。 “别过来!” 她声音尖锐到掺杂着凄厉的嘶哑。 秦时然收回了脚步,也收了手,眼里的受伤好似结了冰的湖面上的细细裂痕,只要再轻轻地掷一颗小石子,那整面的薄冰便彻底破碎。 眼一眨,一滴泪飞快地从眼中落下。 沉娆眼睁睁地看着那滴泪重重砸向地面,胸腔猛地一震。 她亲手将最温柔的白玉兰撕碎了,两次。 沉娆捂着脸痛哭,哭到哽咽,身体颤抖得根本站不住,像秋天枝头上的最后一片枯叶,被无情的北风肆虐。 双手一会儿便湿透了,沉娆沉闷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哭腔。 “对不起,不该朝你发脾气,明明就是我不好....” 秦时然轻叹了一口气,朝沉娆那边走了两步,手落在她紧绷不已的后颈上。 手心里那段紧绷的颈先是一僵,随后又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秦时然看着沉娆手挡不住的,哭得通红的脸,心脏既沉闷又钝痛。 “如果我是你,不一定能比你处理得更好。” “宋筝为了救你差点丢掉一条命,你心疼、愧疚,对宋筝还有感情,我能接受你放不下宋筝。” “那你呢,你怎么办。” 沉娆从手心里抬起一张泪流满面的,谈得上狼狈的脸。 “你想跟我分开吗?” 秦时然摩挲着她的后颈,眼睛澄澈,目光温柔,能包容沉娆做出的一切决定。 “不!” 沉娆猛地伸出手攥住了秦时然的手,生怕秦时然离开似地攥得紧紧的,拼命摇头哽咽出声。 “有你这个态度我就足够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秦时然能包容沉娆做出的一切决定的前提是她知道沉娆不会离开她。 但凡沉娆有那么一丁点动摇,她没准比宋筝还要疯。 “我太自私了。” 沉娆的眼睛哭得红肿,脸上还残留着红,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又凄惨。 “不,宝贝,是我们都太爱你了。” 秦时然将她拥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发。 两双一模一样的鞋抵在一起,两只手上的钻戒也折射出闪烁的微光。 134一起拥有 和宋筝联系上是必然的结果,宋筝也没有半点意外,两个性格迥异的昔日密友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秦时然又一次来到了宋筝的vip疗养病房,先是跟在自己家似地上下左右打量了一方。 桌面上摆着的是沉娆最喜欢的月光泡泡白玫瑰,花色清新纯粹,白得可爱又迷人,花瓣是层层迭迭的繁复,花瓣还略微收着没有完全绽放,花朵甚至还略微潮湿,一看就是今天早上才加急送过来的,傍晚时分这花才会绽放得恰到好处。 候着给谁看的不言而喻。 果盆里放着水淋淋的新鲜草莓,巴掌大的丹东红颜,汁水充沛酸甜可口,也是沉娆喜欢的水果。 几个月的时间内,病房里的陈设已经大变了模样,换成了简约清新的北欧风。 秦时然在房间里踱步,指尖触碰过花瓣,拂过桌面又落在椅背上。 “看够了吗?” 宋筝右手把玩着手机,在屏幕上留下了不少指纹印。 “嗯,看来你为了留住我的妻子花了不少心思。” ”我的妻子”这四个字的发音,秦时然特意咬重了些,宣誓主权的意图明显极了。 “呵。” 手机“啪”的一声落在了腿边,宋筝毫不退缩地迎上了秦时然凌冽的目光。 “你还是拥有了她,你该知足了。” 秦时然双臂环胸,冷冷地看着宋筝。 宋筝冷嘲,“你在国外待的这几年,思想倒是够开放啊,玩开放式关系。” 秦时然眼底愈发冰冷,“你错了,她是我的合法妻子,真正算起来,你只是个第叁者。” 在这方面宋筝从来都是不在上风的,她挺直了腰,目光炙热如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个”你!”字。 宋筝深吸了一口气,将上涌的情绪压下,腰又懒懒散散地靠了回去,阴阳怪气地说道。 “秦时然,你可真大方。” “你以为我能容你继续介入我们是因为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娆娆心里还有你,如若不是她无法割舍掉我们两人其中的任何一个,这儿还有你的位置吗?”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沉娆无名指上的戒指都是秦时然给戴上去的,结婚证上的合照是她跟沉娆,她有身为正宫的底气。 “宋筝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当小叁撬我墙角的?” “那你现在又在做谁的小叁?谁人不知沉娆是我的未婚妻?现在她却成了你的妻。” 每说一个字,宋筝心里都在滴血,如果当初她再自信一点,再多一点勇气,把戒指戴在沉娆无名指上,局面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般了。 可即使是想了千遍万遍,发生过的事情都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意志而改变。 “呵——”秦时然冷笑一声,浑身散发着锐利逼人的气势。 “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本事你让娆娆跟我提离婚。” “有本事你让她从此以后不跟我往来。”宋筝不落下风地抬了下巴。 虽然会面的气氛不太友好,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在和沉娆的关系中不得不让另一个人加入,她们不得不学会妥协,因为正如秦时然那晚对沉娆说的那句”是我们太爱你了”,才是一切的根源。 因为爱,所以不舍得看她愧疚、痛苦、挣扎。 因为爱,所以接受另一个人也爱她,并且与自己一起拥有她的事实。 135你想我留下吗? 宋筝已经出院几个月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重返服装设计圈大放异彩的时候,她却对着采访的记者轻描淡写地说不会在从事服设,要做纯绘画。 众人大跌眼镜,沉娆听到这个消息时是既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等宋筝兴致勃勃地跟她说自己要去敦煌待几个月的时候,沉娆才急了,消息也不发了,直接拨了电话。 深吸一口气,让鼓胀的情绪随着缓慢悠长的吐气从头部、胸腔泄出去,沉娆花了几秒钟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沉静。 “你身体刚恢复,不能跑到敦煌那么荒凉又偏僻的地方,路程太颠簸,你身体受不住的,明年再去吧。” “你想我留下吗?” 听筒传来了宋筝的声音,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调子。 沉娆已经能想象到她没骨头似的半躺在沙发上或是床上,狭长的眼睛稍稍阖着,纤长斜直的漆黑眼睫在苍白的下眼睑处轻轻投下一片弧形的阴影的模样了。 “是的,我担心你,别去了。” 纤白的手指握紧了手机,暖融融的阳光从百叶窗漏了进来,一棱一棱地切割着深红色的实木桌,也切割着沉娆的手背。 “好,你让我不去,我就不去。” 宋筝的声音很轻,像贴着沉娆的耳朵低喃似的,带着缠绵的宠。 沉娆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白净的耳朵也快速地烧了起来。 这时有人敲门,沉娆抬头望去,是抱着一堆设计稿进来的助理,她眸色沉了沉,下意识摸了一下耳边的发。 她今天是散着发的,头发遮住了耳,她松了口气,将手自然放下,对着电话说。 “就这样,我还有事要忙。” 沉娆没有瞒着秦时然自己还有在跟宋筝联系,有时是她自己心下不安,把和宋筝的聊天记录给秦时然看。 秦时然只是淡淡扫过屏幕,把忐忑的她拉下,温柔又包容地拥进怀里。 “我知道的,我相信你,不用给我看这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沉娆在秦时然和宋筝之间界线不清,竟也没有丝毫矛盾,平静到沉娆有时心里会忽然咯噔一下,那种暴风雨前宁静表面下的暗潮汹涌。 可细细想来却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于是她便任由这种混沌的叁角关系发展下去了。 一个很平常的周六晚上,沉娆和秦时然在外面喝了点酒,回来时两人滚到了床上。 激吻过后,沉娆光溜溜得撑在床上喘气,就在她双眼迷离,以为要做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黑。 秦时然拿了条黑色为底,上面用金色丝线绣了繁复华丽花纹的发带覆在了沉娆眼上,挡住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美目。 她分腿跪在沉娆身边,纤纤素手灵巧,泛着细腻光泽的绸缎在沉娆脑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落在床上的手指下意识收紧,攥紧了床单,陷入黑暗的沉娆不安地眨着眼,可鼻尖萦绕的熟悉幽香又打消了她的不安。 视觉被剥夺,秦时然的气息、皮肤散发的温度,还有发带在脑后轻轻的触碰又被无限放大,别样的情愫又悄悄地腾升了起来。 心脏砰砰跳,鼻尖的毛孔都张开了,往外沁出凉津津的汗,紧张与期待融汇交织,最后形成满满的期待。 脖颈间落下一个轻吻,仅仅只是嘴唇的轻轻触碰,柔软、温润的触感便在颈部薄薄的肌肤上炸开,好似烫下了一颗深刻的烙印。 指尖攥着的床单被猛地攥紧,又骤然松开,光影交错沟壑深邃,皱得不成样子。 随着更多细碎的轻吻落在裸露的肌肤上,沉娆颤得厉害。 秦时然的吻从胸口正中滑过,落在她斜腰侧,就在沉娆以为下一刻秦时然的唇要贴上她小腹的时候。 略微硬挺的乳头却被她湿热柔滑口腔含住了,敏感的乳头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了似的,猛地一跳,随后酥麻不堪。 “唔——” 沉娆弓着腰往后躲了一下,乳头轻轻磕到了秦时然的牙齿,有一种要被咬下的恐惧,她又生生止住了身体下意识往后躲的趋势。 她隐约听到了秦时然发出一声急促的轻笑,紧接着颤颤的乳头也被高热柔软的口腔含裹住,湿滑的舌缠了上来。 秦时然像婴儿吮吸母亲乳汁般收缩了两腮,大口吮吸着,在口舌长久的空虚下,舌尖甚至急切地钻进乳孔,试图吸出香甜的乳汁,一双手热切地在沉娆腰腹敏感的位置上抚摸着。 沉娆呼吸破碎,被黑金发带蒙住的双眼,手抱上了秦时然的头,挺着胸,把更多的乳肉送进她嘴里。 秦时然瞥见半掩的门被推开,一抹高挑纤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她没有半分意外,只是在沉娆白腻的乳房上留下了一抹占有欲十足的吻痕。 宋筝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身材纤细,oversize的衬衫在她身上就更显得空空荡荡的了,烟管裤和马丁靴衬得双腿修长笔直。 修长纤细的脖子上戴了根皮质的choker,仔细看能看到上面纹着极细的金丝。 没有化妆的宋筝面色苍白无血色,深目高鼻,直面型的颌面加上惨淡的唇色,让她看起来像中古世纪优雅的吸血鬼。 她迈着无声的步伐,慢慢靠近大床上的两人,漠然的目光落在被蒙着眼的沉娆身上时却炙热似火。 136三人行 她单膝跪在床上,因为重力被压着的面上有轻微凹陷,阴影吞噬了沉娆半边身。 看着宋筝伸手要去摸沉娆的脸,秦时然默默地把抚在沉娆腰上的手放下了。 温润无害的眸里没有荡起一丝涟漪,她甚至往沉娆侧方挪了挪,腾出位置给新增入的宋筝。 宋筝散着发,漆黑冰冷的长发如水般顺着她的肩头倾泄而下,靠近耳根的发上有一圈淡淡的折痕。 有沉娆脸般大的手托着她的下颌,将沉娆精致流畅的下半张脸抬了起来,指腹摩挲着沉娆饱满的脸颊。 那手的主人目光炙热,深切凝视着沉娆,随后手落下,朝她没有任何防备的腿心袭去。 指尖抵着穴口打着旋摩挲了两下,便破开柔柔的穴肉长驱直入,手指被密不透风地裹吮着寸步难行,她便就着插入的半截浅浅抽插着。 进入的手指修长微冷,和刚才抚摸她腰的手有些不同,体内的温度略高,那手的冷也就愈发鲜明。 沉娆被刺激得穴肉收紧,语气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时然?” “我在。” 秦时然凑到她跟前吻上了她的唇,沉娆往后一靠,便窝进了幽香又柔软的胸膛。 那一瞬间的不安被细细抚平,沉娆松了口气,扭着头和秦时然接吻,同时放松紧缩的穴肉,让半插在穴里的手指深深插入。 敏感点被修长的手指持续磨碾着,沉娆蹬着腿往后仰,完全倒在秦时然怀里。 “呃,好深——” 穴肉蠕动着,十分配合地随着手指的进出收缩着、挽留着。 埋在穴里的手指似乎与以往不同,以往秦时然总是会以一种缓慢又坚定地节奏慢慢进入,在插到根时会稍稍勾点指尖,在柔软的腹地打着旋地爱抚。 这次的手指似乎有些狂乱,刚插进去便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大开大合,让身体反复沉溺在性快感的浪尖上。 不像是秦时然的作风,倒像是,倒像是宋筝的...... 一双眼睛在黑金发带下眨个不停,那股原先已经熄灭了的不安再次燃起。 沉娆反复地喊着时然,尾音颤得厉害,她的手胡乱往前抓着,抓到了一只手,手指便和那只手十指交扣,握得紧紧的。 她没喊一声时然,秦时然都会回应,无数的吻落在她温热紧绷的颈间。 情迷意乱的快感和纷乱疑虑的思绪将沉娆的意识团团缠裹住,这一切在一只苍白的手落在她湿漉漉红彤彤的乳头上时被放大到极致。 一只手插在她穴里,一只手和她汗涔涔地十指紧扣,那么哪来的另一只手以狎昵的姿态玩弄着她的乳头呢? 混沌的大脑发出叮的一声响,心脏几乎要蹦到嗓子眼去了,她声音抖到不成调。 “是什么?为,为什么会有叁只手?”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轻笑,音色带着慵懒的冷意。 滚烫的肌肤顿时一僵,黑金发带忽然在沉娆眼前一闪而过,颓败华丽的款式,绝不是秦时然会喜欢的风格。 她已经猜出另一个人是谁了,浑身抖若筛糠。 安抚的亲吻不断落在她身上,秦时然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娆娆,你猜的是对的。” 沉娆猛地拉下绑在眼睛上的丝带,瞪得浑圆的双目果然撞进了那双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狭长凤眸,迸发着炙热的,要将她吞噬的眼神。 手,颓然垂下。 “你们...你们!” 沉娆瞳孔震颤,身体冷而沉,不停地打着冷战。 秦时然从她身后将她环抱住,嘴唇贴着她的耳不断安抚。 秦时然说的那些都是叁人心中清晰却没能说出口的事实,今天的局面不可逆转,且叁人的关系也必将以一种纠缠的形态继续下去。 接受叁人行的事实并不难,印证了秦时然说的,沉娆对两人都有极深的感情。 秦时然和宋筝任意一方的强行退出,沉娆都会痛苦不堪。 秦时然和宋筝宁愿自己委屈一些,接受另一方拥有沉娆的事实,也不愿沉娆伤心。 宋筝的另一只手托住了沉娆的臀,“让娆娆到我怀里来。” 秦时然松开环抱着沉娆的手,让宋筝把怀里的温香软玉带走,看着空落落的手臂,心底的失落悄然而升。 “你去拿东西吧。”宋筝对秦时然说。 秦时然走了,主卧大床上只剩下赤裸的沉娆和一身黑的宋筝。 沉娆被宋筝抱在怀里接吻,牙床被舌尖舔舐滑过,红舌被卷起共舞,两腮被舔得发酸,兜不住的唾液从唇边溢出。 手指在重力的作用下进得很深,阴蒂被指腹揉弄,带来瑟缩急促的快感。 发冷发僵的身体很快便又暖融了下来,唇舌分离时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啵声,色气值被拉满。 沉娆脸有些热,眼神躲闪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余光中瞥见垂落在胸前的发带。 “这是你的发带?” 宋筝舔着她唇边的唾液,声音含糊地嗯了一声。 “今天是你们计划好的?” 沉娆将发带从脑后解开,发带松松缠着她纤细白皙的手,好似盘着一条黑金色的蛇,狎昵地往上攀爬着。 “临时的,但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沉娆没应了,身后的床陷了几分,接着熟悉的香从后拥上她,她腰上又搭上了一双手,明显比宋筝的更温暖,肌肤也更细腻些。 没有拒绝,没有反抗,沉娆默许了两人的行为。 137前后夹击 沉娆已经被宋筝的手指弄过一次了,秦时然从她身后能够挤开穴口轻易进入。 仿生阴茎一寸一寸地将狭窄的甬道撑开,将软缠的穴肉拨开,似乎要将这种极致磨碾下的深刻触感揉进穴肉的肌肉记忆中,在她体内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种时候沉娆是万万不敢动的,怕挣扎时被人一按,一下就坐到底,那样的话她会被刺激得喷水的,在急促强烈的快感下爽到漏尿也不一定。 那种浑身战栗着持续喷水的体验感太过可怕,沉娆不敢轻易再次尝试,只得乖乖地被人从后抱着缓慢进入,咬着下唇发出微弱诱人的轻哼。 “啊....好深,时然,别进的这样深....” 无力的手往后轻推着秦时然,混乱间,沉娆隔着重重迷离的水色望进了宋筝的眼。 “深点才舒服。” 秦时然温润的唇贴着她的耳低喃着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沉娆被热气熏得耳尖发红发热,意识只是半沉沦在秦时然制造的情欲漩涡里。 另一半意识只印着那双眼,那双压抑的、阴翳的,透出不甘又无奈妥协的眼,沉娆心下猛地一颤,从前那双凤眸是多么骄傲、目空一切啊。 她思绪有些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赤身裸体在一张床上的叁角关系,只得顺从内心的指引,将手伸了过去,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漆黑斜直如钢刷的眼睫颤了颤,搅散了眼下的阴影,她伸手覆上沉娆的手,和她十指交扣。 秦时然的视线在两人交扣的手上滑过,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变化,只不过被头发阴影笼罩着的白净脸庞沉了沉。 手指掐着丰腴的大腿根肉,修长的指半陷进皮肉里,掐出印着手指形状的嫩红。 手上收了力道,托着沉娆的臀往后压,长长的性器坚定地送了进去,圆润的顶端斜着擦过宫颈口直直顶撞了过去。 松松并拢了双腿的沉娆猛地一抖,小腿肚上可爱的软肉接连颤个不停,细腻的白肉直颤到人心底去了。 “嗯——” 沉娆仰着脖子往后倒,发出长长的娇吟,从脖子到面颊都如春风拂过漫山桃树,桃花悄然绽放,漫天漫地全是浪漫娇羞的嫩粉。 穴肉拼命吮着闯入的性器,一抽一抽地蠕动着,秦时然眼前一片血色的昏暗,后背有一瞬间的僵直,气息也跟着浑浊了。 “鼓起来了。” 从后腰绕过来一只手,在沉娆小腹上轻轻抚摸着,她自己摸了还不够,还要带着沉娆的手一起摸。 平坦的小腹此刻正微微隆起,用手往下压还能感受到一下一下往深处顶的性器的存在。 这种感觉还是挺怪异的,沉娆捧着自己的肚子,被秦时然从后抱着轻顶,她透出烟霞般颜色的脸颊上还挂着情动的晶莹泪珠,在秦时然温柔又有力的肏弄下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色情得可爱。 “肚子好胀,说,说了不要进的这么深....” “深点才舒服。” 秦时然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沉娆白里透粉的脖颈,鼻尖抵着她的肌肤细细嗅她皮肤散发出来的迷人芬芳。 “嗯——” 沉娆在秦时然怀里上下颠簸着,情欲如同潮水一般温柔又有力地朝她袭来,水光潋滟的眸子更是湿漉漉的,过载的眼泪沾湿了眼睫,漆黑眼睫被凝成一簇一簇的,更显得那双漂亮的眸子澄澈动人,波光粼粼。 两人的性爱如同水乳交融,宋筝就像那个怎么也插不进去的旁观者,说不失落是假的,可手上传来的握力又是如此地用力,真切到足以冲淡那些不会带来任何帮助自怨自艾。 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终于决定做出些融入的举动。 宋筝抬起沉娆的一条腿,俯身在她膝弯里烙下一吻,随后抬高,直到她双腿间的吞吐画面暴露在灯光下,一览无遗。 嫣红水润的穴口被白净的性器大大撑开,吃得有些勉强,穴口边缘薄如蝉翼,好似脆弱得经不起任何肏弄似的,但宋筝知道脆弱柔美只是表象,这处美妙地紧致而富有弹性,能吞能吐诱人得紧。 宋筝的目光变得幽深了许多,她把沉娆的腿继续抬高,往旁边打开。 两片肥润的大阴唇因为情动而略微肿胀着,乖顺地包含着插入的长茎,粘稠的液体从交合出流出,流到秦时然佩戴的仿生阴茎上又在顶弄间被送了进去。 经过几个来回,那些液体变得愈发浑浊,仿生阴茎上过载的液体会随着抽插飞溅到沉娆殷红的阴唇上、白腻的大腿根、还有卷曲稀疏的耻毛上。 麝香淡淡地飘散了开来,就连空气都变得浑浊了起来,宋筝脸上蒙着一层厚重的郁色,肌肤灼热滚烫。 她垂下眼,面色冷淡地往沉娆硬挺冒出的小阴蒂上一揉,常年握笔又玩摄像机的指腹很是粗糙,敏感的阴蒂像是被电击了似的。 “啊啊啊啊——” 沉娆抖着腿,受到刺激的穴肉将秦时然夹裹得紧极了,酥爽的汗顷刻间就从毛孔溢了出来,大颗汗珠从太阳穴滑落,秦时然臀部夹紧,猛地抖了抖,发出”嘶”的一声,一抬眸便撞进了一双黑沉沉的凤眸,那眼里分明写着”便宜你了”。 138两全其美 宋筝松开了沉娆的腿,俯身吻住她的唇,将诱人的呻吟全堵在两人的口腔里,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用舌尖在她口腔里顶弄着。 她的一只手还在下面玩弄着沉娆的阴蒂,另一只手和沉娆交扣的手则松开转而揉上了沉娆的胸乳。 而此时,秦时然的性器深入她的宫颈,两只手在她腰腹部抚摸游走。 身上同时覆盖了四只手,所有的敏感点都被同时照顾到了,身体没有一刻是不酥麻的,高潮时迭起的,连绵不断的,沉娆甚至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性快感而死在这张大床上。 她感到无助、不安,双手挥动着,攀上了宋筝的脖颈,然后立刻像八爪鱼一般缠上了宋筝的后颈肩背,将她紧紧抱住。 “帮我弄弄。” 宋筝吻着沉娆红润的唇,牵着她的手从脖颈抚过锁骨,让沉娆的手心覆在自己玲珑的乳房上,带着她的揉捏了好一会儿后,才引着她的手来到自己双腿间。 指尖首先触碰到的是对方微凉的大腿,沉娆眨着眼,低头看了眼,才知道宋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裤子和鞋脱掉了,她的黑衬衫依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散了几颗扣子,气质颓靡贵气。 宋筝低着头气息微喘,苍白如雕塑般的面庞被染上了淡淡的血色,眼睛被泪水浸润,看起来格外黑亮,嘴唇殷红似血,冷艳逼人。 沉娆心尖颤了颤,十分熟练地摸到了宋筝双腿间,那处柔软的腹地已经湿润,她毫不费劲地插进了两根手指,找寻着对方的敏感点,用指腹来回摩擦着。 前面和后面的亲吻不停落下,她听着宋筝的喘息又听着自己的呻吟,看着宋筝被雾气笼罩的眸,又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温热柔软。 在某个瞬间,她竟感到惊人的和谐,精神与肉体同时徜徉在沉静的大海里,随着暗流飘向远方,没有烦恼,没有顾虑,一些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秦时然没有泄在她体内,而是在紧要关头将性器抽出,圆润胀大的顶端抵在她臀尖射出粘稠浑浊的液体。 等宋筝佩戴好仿生阴茎后,她便跟秦时然换了个位置,没等沉娆从恢复过来便从她身后挺了进去。 “嗯....好深——” 后坐的姿势进得很深,这一顶更是要命,还在经历高潮的身子哪能经受得住这个,盆腔疯狂抽搐震动着吐出酸软的淫水,失禁一般从体内流出,腥甜气味弥漫。 宋筝的性器会比秦时然的粗一些,长度会短一点,可分量依旧可观,多次经历过高潮的阴道湿滑柔软,好似一个肉兜子,谄媚地将闯入的性器紧紧裹吮,有生命力一般蠕动着。 体验感非常棒,恍惚间宋筝有一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奇异联想。 浑身肌肤透出熟红色的沉娆简直像是个被玩坏的性爱娃娃,眼尾漫漫的水红和眸中闪烁的潋滟水光让她看起来有些冷的神色完全被妩媚取缔,更何况她还吐着一截红红湿湿的软舌。 “感觉这么好吗,小舌头都伸在外面了。” 秦时然先是笑着用手轻轻碰了碰那截软乎乎的小舌,因为可爱的触感她又轻轻捏了捏。 “呜呜——” 身体承受越多的快感,就越需要抚慰,沉娆湿着眼朝秦时然伸出两条柔柔的手臂,撒娇着说出,“抱抱。” 秦时然失笑,毫不犹豫地给了她温热又柔软的拥抱,收紧了双臂将她紧紧锁在怀中。 因为生理结构后入加坐的姿势会让性器进得很深,可后抱的姿势并不能满足沉娆要抱的需求,因此她们是极少用这个姿势的。 如今有了两个人,一个人从后面进入她,一个人从前面给她拥抱,倒是两全其美了。 秦时然低头不停地亲吻着沉娆裸露的颈部肌肤,和宋筝对视,两人神色皆平和,心底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与妥协,在叁人行中极默契的配合下被抹去了。 139逗狗 宋筝就这样毫无违和地进了局,先是她自己住进了沉娆和秦时然的家里,随后在这个家里,她的东西也逐渐在各个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容身之处。 浴室出现了三条颜色不同的浴巾,盥洗台上摆放着三支电动牙刷,衣帽间里从此一分为三,三类不同的穿衣风格泾渭分明,看起来倒也很是和谐,就连鞋柜也多了一双同款不同色的家居毛绒拖鞋。 卧室的床换了一张更大的,沉娆睡中间,秦时然睡外面,宋筝睡最里面。 差不多过了一年,沉娆有一天在路边看到一只被遗弃的小金毛,装在箱子里,可怜兮兮地朝她奶叫着,她心软,将小金毛抱了回去。 经过几人的商量,最终还是留下了这只小金毛,权当是这开放式关系中”生”出来的一个孩子。 当晚就带小金毛去宠物医院洗澡打疫苗驱虫,买了一堆狗粮跟宠物零食,三个人回到家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给这只狗取了个”毛毛”的名字。 多了一位家庭成员让三人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情愫,好像这个组合奇怪的”家”更像家了,以后的日常生活里多了遛狗、陪狗玩的许多暖心瞬间。 宋筝虽然长着一张高智脸,性格也阴翳冷漠,但其实在安全环境下最幼稚的就是她,狗都没有她会撒娇,能跟狗争风吃醋求关注的人也只有她。 她有时候特别犯贱,老去捉弄狗,狗又不敢惹她,只有被欺负的份,狗被弄得委屈巴巴地嘤嘤叫,沉娆会翻着白眼叫宋筝”宋筝”,然后把狗招到身边来。 狗在她腿边嘤嘤叫着,不停地蹭着,还会夹着尾巴偷偷瞄宋筝。 “咋了咋了我咋了,就轻轻摸它一下,好像我手心里藏了针要扎它似的,嗷嗷叫着。” 宋筝双臂环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越来越有”心机”,会看人眼色的金毛。 金毛”呜呜”嗷了两声钻到沉娆双腿间,”哭”得更惨了,只见干嚎不落泪。 然而沉娆就是吃它这一套,将狗从腿间捞起来抱在怀里,替狗出气。 “宋狗你还吓它!” 宋筝恨得牙痒痒,没想到不仅要跟秦时然争宠,最后还要跟一条狗争宠,气得半死。 “冤枉死了好吗?时然你快来评评理,我怎么又欺负狗了。” 这种”家庭纷争”秦时然是向来不会参与的,只是淡笑着摇摇头,顺带摊开手。 毛毛扭着头吐着舌哈着气一脸得逞地看着宋筝,宋筝被气得吐血,万分后悔当初竟把这么只绿茶狗留了下来。 宋筝嘴上叫着金毛”小绿茶”,但狗不见了的时候她却是最着急的,联系物业打印了一堆照片去对着找,把金毛爱去的各个地方都找了个遍,却扑了个空,打电话给赶回来的沉娆时她都快急哭了。 “要是,要是狗真的找不回来了怎么办,要是它被狗贩子偷去卖了怎么办。” 眼眶很快红了,眼里有泪光在闪烁,她抬起头拼命眨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别担心,会找着的,毛毛那么聪明,不会乱跟着人走的。” 狗不见了沉娆也很急,边开车边安慰宋筝,她知道这时候宋筝心里最难受。 “都怪我,我牵着它,被它挣开了,一溜烟就跑没影了,都怪我平常对它太不好了,它讨厌我。” 说到这的时候,气没有顺明白,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呜咽。 “它知道你跟它闹着玩呢,没事,我跟时然很快就回来了。” 沉娆听着也心疼,不停地眨着有些酸涩的眼。 “嗯。” 宋筝瓮声瓮气地应了声,随后挂了电话又开始找狗。 狗养了两年多了,已经从当年那只单手可以轻松抱起的小奶狗长成了大狗了,要是不做好准备还承受不起它一个狗扑。 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宋筝从没有养过什么动物,平日里对待毛毛也是真心的,就是有时候皮痒手欠要去逗狗,被沉娆说两句也就不逗了。 140宋老师爱狗 这会儿狗跑丢了这么久还没找回来,宋筝心底空落落的,跟丢了孩子似的,不过她们也确实拿狗在当孩子养,日常生活那些和狗互动的许多温馨有趣的画面纷纷涌入脑海,又响起毛毛跑进了监控死角,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两行热泪”唰”地一下就淌了下来。 晚些的时候,毛毛竟不知从哪叼了支花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宋筝三人都在楼下花坛等消息,沉娆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宋筝从跟前一闪而过。 “毛毛——” 宋筝抱着狗痛哭,把狗哭得一脸懵,最后狗把嘴里的花吐出来,对着沉娆和秦时然摇尾巴,毛茸茸的大尾巴好似螺旋桨,大尾巴都快被摇断了。 “汪!汪汪!” 沉娆弯下腰,在狗头上揉了揉,顺手又在宋筝头上揉了两把,以表安慰,毕竟宋筝把狗溜丢了,都快自责死了。 “不知道哪学来的臭毛病,没见过跑出去摘花的狗。” 看着一脸蠢萌无辜的大金毛,沉娆摇摇头,叹了口气。 沉娆说话的时候瞟了毛毛一眼,毛毛竟知道主人在讨论它,兴奋地两眼发光,尾巴摇得更欢了,”汪汪”的狗叫声不时响起。 “毛毛也只是有样学样罢了。” 秦时然紧挨着沉娆,目光真诚地看着沉娆的眼,她口中说的那个”有样学样”的对象指的是宋筝。 宋筝骨子里就是浪漫不着调的性子,生活里没有鲜花是不行的,隔三岔五就抱回来大捧花,都是些空运过来的矜贵玩意,哼着歌把包装一个个拆开,然后还得费工夫醒花、插花。 沉娆”噗呲”一声笑出声来,眼里凝着急促的笑意,她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秦时然,“真损。” “秦时然,你别当我聋的!” 哭花了的脸的宋筝从狗脖子里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睛警告地瞪了秦时然一眼。 秦时然一脸淡然,好似她话里丝毫不藏话,很是心安理得,肩膀甚至幅度很轻微地耸了耸。 一旁的沉娆及时干预,她用腿轻轻踢了踢蹲在地上的宋筝,从兜里递给她两张面巾纸。 “狗回来了,别哭了,再哭明天业主群就有你抱着狗嚎啕大哭的视频了,回去吧....” 宋筝把脸抹干净后朝沉娆伸出手,在沉娆把她拉起来的同时,一把将沉娆搂进怀里。 正当她扬眉挑衅地望向秦时然时,只见被她松开了的毛毛从地上叼起了那朵涂满了它口水的花,屁颠屁颠地围着秦时然打转。 秦时然笑得温温柔柔,春风拂面,她半蹲下,把手掌摊开。 “毛毛,这是给我的吗?” 毛毛把花放到她手心里,在秦时然跟前蹦跶着,圆溜溜的眼睛在发光,亮晶晶的,叫声兴奋洪亮。 “汪汪!” 在一边看着的宋筝简直要呕血,声音从齿缝里咬牙切齿地挤出来,“没良心的狗东西。” 沉娆憋笑憋得快破功了,脸色涨红,只是不时轻微抽动的肩膀暴露了她的内心。 宋筝恼羞成怒,想到自己刚才蹲在地上抱着狗大哭的画面,简直不要太丢脸。 “还有你,不许笑。” 说罢便在沉娆后颈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齿印鲜明,看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欸——属狗的么你宋筝。” 沉娆推着宋筝要躲,宋筝又马上缠了上来,两人被路灯拉长的身影推拉着,最终又融成了一大团黑影。 “最狗的人可不是我。” 宋筝靠在沉娆肩上,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不远处的那一人一狗上。 “走啦,回去了。”沉娆逮着两人一狗往家走。 秦时然牵着狗走在前边,她回头看的时候,沉娆正朝她笑得灿烂,狗见着了也转身往沉娆身上扑,嬉闹了好一会儿才上了楼。 141没事,就是想你了 为了应对媒体,沉娆从不在公众场合提及宋筝,就算面对刁钻的媒体穷追不舍,她也只是淡淡地来上句”这是新品发布会,我建议您的关注重点可以放回到我们这个系列的服装上。” 她这样说了,媒体也不再好提宋筝了,毕竟沉娆是块硬钢板,不靠这些桃色新闻搏出位,她是有真实力,在圈子里也是顶尖的那一拨人了,可不会任由这些媒体随意揉捏。 沉娆三人的纠缠关系在网民看来扑朔迷离,可圈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她们”玩”得开,都住在一起了,关系早就扯不清白了。 不过在这些人眼里,开放式关系算不了什么,最起码人家关系稳定,不出去乱搞,玩得不脏。 她们仨以后真就一起过了,那也是一段佳话了,人能找到两份真爱也是真本事,是天大的幸运了。 毕竟在名利场上混迹久了的人哪相信所谓的真爱,真心早八百年就被弄丢了,一天到晚不是提防着这个就是提防着那个,怕被算计,怕被背叛,怕人财两空。 宋筝第一次办画展,位置选在粉墙黛瓦的江南水乡,一条青砖小路的尽头。 这样偏僻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迎来了络绎不绝的游客,跨进那又高又窄的门坎,在氤氲黯淡的光照下欣赏画纸上的水墨故事。 宋筝嘴上说着不在意,但画展的成功,能力得到认可还是让她很是兴奋,晚上约了几个朋友喝酒,朋友们带的伴儿有些是她眼熟的,有两三个则是她完全不认识的。 情人也好,女朋友也罢,她才懒得理,只是看着那些年轻又肤浅的姑娘藤蔓似地粘在别人身上,宋筝有些嗤之以鼻。 中间又进来了几个熟人,大概是有人将宋筝在这儿喝酒的消息走漏了出去,一进来就笑容满面,热情地祝贺着宋筝。 伸手不打笑脸人,宋筝也没没说什么,一堆人在包厢里凑热闹,友人带来的小姑娘又会唱又会跳的,加上大家个个都是人精,场子根本冷不下来。 酒过三巡之后,宋筝有些醉了,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她那天穿了一身黑,几乎和黑色的真皮沙发融为一体了。 冷白的面庞刀削斧凿般深刻立体,即使紧闭双眼,眉眼也依旧凌厉,周身被神秘又危险的气息环绕着。 大家表面上都在玩儿,唱歌跳舞拼酒一副嗨疯了的模样,但余光多多少少都会落在虽然安静坐在角落里,但绝不会让人忽视的气质身影。 旁边有人端着酒抿了一口,眼睛里明明暗暗地朝人使眼色,心思明显不在酒上。 这时有个齐肩短发,穿着黑色背心配牛仔短裤的女性凑到宋筝跟前。 “筝姐打算让你老婆来接你?” 她胸前佩戴的银项链一晃一晃的,闪出细碎的微光,好似黑暗里一双双小眼睛。 在宋筝这个圈的人都把宋筝当正宫,总不能对着宋筝说你女朋友或情儿吧,没有人会那样不识趣的。 宋筝面上冷峻沉静,只不过漆黑斜直的眼睫颤了颤,紧接着一双惊心动魄的眸缓缓睁开了。 她看着说话那人,被酒精麻木了的神经还没缓冲过来,过了十几秒才嗯了一声。 嗓子被酒精熏得有些沙哑,带着她一贯的漫不经心,性感又撩人。 她这样好说话,那人便跃跃欲试地奉承道。 “娆姐前几天参加Met Ga**那身造型火出圈了,真是太漂亮了,外网夸疯了,而且又带火了自家的包包,娆姐真牛。” 这人边说边竖起大拇指,洁白的牙和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同时闪了闪。 宋筝笑弯了眼,听到别人夸沉娆比她自己受到称赞更让她开心。 纤细手臂往桌上一捞,捞着个磨砂玻璃宽杯圈在手心里,指腹沿着杯沿细细摩挲着。 包厢灯光调得暗,霓虹灯在她脸上一一滑过,梦幻又绮丽,她稍稍低着头勾唇笑的模样很宠。 “嗯,确实,那套造型很好看。” 她给沉娆发消息让人来接,沉娆当时还在公司忙,满脸严肃,扶着额头的手掌压着正颦蹙着的眉,抬了手腕匆匆瞥了眼时间。 “好,我这边半个小时能弄完,你等一会儿吧。” “好。” 宋筝在静谧的露台吹着凉风,远眺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试图在那一栋栋高耸的建筑里寻到一屋亮灯。 因为这其中有她心爱的人,所以丑陋的钢筋水泥也变得顺眼了许多。 “挂了。” 沉娆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设计稿,衣领、收腰线、袖口....心中默默给出意见。 “好。” 宋筝的声音在沁凉安静的晚风下显得格外缥缈,像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不一会儿便消散了。 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沉娆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来,下意识地往窗外望去,漆黑夜空下灯火连成一片,好似橙黄的火舌舔过织物,连绵地烧成一片了。 “没事吧?” 手指从鼠标上放下来,落在深色的实木厚桌上,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在桌面上轻点着。 听筒传来宋筝一声轻笑,羽毛似地往人耳朵上搔了一下,耳根一下就酥软发烫了,沉娆矮了下肩膀,让耳朵偏离手机。 “没事,就是想你了。” 142会处理好 声音含含糊糊的,在唇舌间黏黏糊糊地滚了一道。 沉娆是在她话音落下差不多过了一两秒后,才将她模糊的字词连成一句话的。 瞳孔稍稍放大,沉娆愣了一下,宋筝低着头扭扭捏捏说这话的模样似乎就呈现在她面前。 心脏像是被电击中了似的,骤然跳动得飞快,呼吸也变得急促,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沉娆突然产生了怦然心动的感觉,唇角不自觉地往上咧。 “我忙完就去接你回家。” 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又开车赶过去宋筝那儿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她在侍应的带领下推开包厢门,那时一道圆形白光刚好从宋筝脸上一闪而过,她正好看到窝在角落里的宋筝。 和暗色几乎融为一体了,跟只慵懒又漫不经心的黑猫似地倚在那儿。 这包厢有的是人进进出出,加上灯光昏暗,音乐躁动,沉娆这会儿进来,也没引起什么注意,还是她走到宋筝跟前,坐在宋筝旁边的那几个人才认出她来。 “走吧。” 她弓下腰,轻拍了拍宋筝的肩膀,注意到宋筝浅色的唇瓣被酒液浸得湿润,亮亮软软的。 宋筝水色迷离的眼眸这才聚焦上沉娆的脸,在颓废糜烂的放纵氛围下,也依旧清丽脱俗。 沉娆看了一天电脑,用眼过度,又加上夜视能力不太好,这会儿在昏暗的环境下看得模模糊糊的,于是她便半眯着眼,凑得很近。 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在自己脸上轻轻搔过带来的酥麻与暧昧。 融入暗色的黑眸愈发深沉,一点暗色从唇间飞快探出,卷走了嘴唇上残留的酒精。 宋筝醉酒的程度已经超过半醉了,这时候她清醒了一瞬,决定跟沉娆玩一下推拉。 她撩起眼皮,保持不住平衡似地摇了摇上半身,声音含糊混沌。 “头晕得厉害,你拉我起来。” 沉娆稍稍直了身,朝她伸出手。 宋筝的手扣了上来,纤细的手臂横在半空中,透出一抹凌厉逼人的白。 手背手臂绷紧,紧致的线条在薄薄的皮肤上浮出来,宋筝稍稍抬了抬臀,随后身体放松,任由身体往后坠,陷入沙发。 要拉人的沉娆没把人拉起来,反倒被宋筝拉了下去,身体失重,她嘴唇微张,还来不及发出惊呼,下一秒她便倒在了宋筝怀里,紧接着她口腔便被充斥着酒香的柔软唇瓣封住了。 沉娆单膝跪在沙发上,后腰被一条纤细冷白的手臂锁着,口腔里的角角落落都被一条散发着酒香的软舌舔舐了个遍。 香艳的画面引来了周围人的起哄,沉娆羞得满脸火热,挣扎着要从宋筝怀里脱身,但效果却是杯水车薪。 有人偷偷录下两人亲吻的视频传到网上去的,仅仅只是半个小时,传播沉宋亲吻视频的社交帐号就被全部封号了,热搜迅速被撤下,相关词条也不存在了,那些疯传的视频也因为无法正常播放而成为一堆数据垃圾。 宋筝是第二天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她给秦时然打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便开始了冷嘲热讽。 “时然你动作有够快的啊,动静这么大,不怕被起诉?” “你在外面注意点。” “我亲亲她怎么了?”宋筝声音都拔高了两个调,有时候她何尝不想跟沉娆有着光明正大关系的那个人是她自己呢。 “所以你该教训的是欧阳菲,而不是酒醒了过后向我兴师问罪。” 秦时然向来冷静克制,温柔外表下是杀伐果决的行事作风。 “她,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提到欧阳菲宋筝就想爆粗口了,脸色阴沉。 “你收敛点,你可以不在乎,甚至巴不得传出这些消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娆娆?娆娆看到那些评论会怎么想?你是”隐居仙子”,娆娆不是,她得面对媒体的长枪短炮,不要让她为你的任性买单。娆娆已经够一碗水端平了,不仅没有在人前谈过你,更没有谈过我,不要总搞得大家都委屈了你似的。” 宋筝被说得理亏,只要敷衍地嗯了声,匆匆留下句”我会处理好的”便挂了电话。 143白衬衫play 宋筝是名副其实的夜猫子,睡得晚起得也晚,有时候周末起来都快11点了,床上自然是只剩她一个人的,懒懒散散地伸个懒腰,简单洗漱过后便往厨房走。 衣架子般高挑纤瘦的身材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件睡袍,黑色丝绸的材质,有着如水般柔软丝滑的光泽,黑发只是以指代梳,随意地拨弄了几下,就那样披散在肩头。 没有任何装扮,即使嘴唇依旧是没有血色的苍白,但是她五官条件太好,骨相极佳,往那儿随意一站便是一副细细勾勒精心绘制的画。 宋筝没骨头似地靠在冰箱上,目光幽幽地看着在半开放式的厨房里缠绵的两人。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秦时然把浑身只套了件堪堪遮住屁股的宽松白衬衫的沉娆抱到大理石台面上,让沉娆把匀称修长的双腿勾在她后腰上,双臂搂着她的脖颈的模样了。 有时候是用仿生阴茎、按摩棒、跳蛋那些,有时候是用手指,将沉娆弄得双目迷离,只会张着嘴小口喘气。 初秋的阳光很好,是灿烂的金黄色,将浅棕色的木制地板烤得油光发亮,快要融化了似的。 目光追随着阳光的走向,能够看到一小束阳光射在了沉娆白皙的小腿上,蜜糖般暖融融的,让人忍不住想舔一舔。 宋筝的目光顺着沉娆的小腿肚一直往上,看到了秦时然的手埋在了沉娆腿心。 眉一挑,她心想原来今天用的是手指。 手指够灵活,大概是在外阴上一寸寸摸过,把大小阴唇揉了个遍,阴蒂玩个彻底后,指尖再故意从穴口抚过,浅浅插进一点儿又立刻抽出。 把沉娆逼出一声声娇喘,呻吟,撒娇似的求饶一定要听个够,那笔直修长的手指才会彻底插进去,满足欲求不满的爱人。 那是秦时然的性爱风格,宋筝无意识地捻了捻指腹,心想自己大概是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了。 因为沉娆小声轻哼着,满脸欲色,扭着腰要去吞手指的模样是真的很勾人。 一想到这些,宋筝的眸色暗了几分,蹭下巴、舔唇的小动作增多了。 秦时然将沉娆挡了个彻底,也就给了宋筝更多幻想的空间。 那粉嫩的乳头是像小石子般硬挺地立起来呢,还是软绵绵地在乳晕上隆起一点小丘呢,吻痕是印在丰腴的乳房上,还是骨感漂亮的锁骨上? 糜艳的画面在宋筝脑海中一一铺展开来,不多时,她的呼吸也变得炙热,并且混乱,眼睛里也沾染上了厚重的欲色。 不知道秦时然的手指碰到了什么地方,只见那条漂亮的小腿突然颤了颤,覆在上面的阳光也跟着晃了一下,闪了一下宋筝的眼。 就那失神的一恍惚的时间里,那条腿无力地垂了下来,大面积的阳光贪婪地舔了上去。 画面靡丽而隐晦,在那紧绷的脚背,绻缩的玉石般漂亮的脚趾上得以窥见隐藏的性暗示。 “啊——” 沉娆轻轻地叫了一声,那声娇吟如同实质一般拂向宋筝的耳,几乎是瞬间,宋筝浑身紧绷着,放松时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尾骨炸开。 “时然....” 沉娆情意绵绵地喊着秦时然的名字,舔着秦时然的锁骨、脖颈,潮湿的热气弥漫着,两人都情动不已。 秦时然喘着气,埋在沉娆穴里的手指飞快动作着,按着她浅浅的敏感点,打着旋地碾压搓弄。 “再多叫我几遍。” 沉娆很听话,不停地呢喃着秦时然的名字,什么”姐姐””老婆”一股脑地全都喊了个遍。 宋筝错了,她并没有错过最精彩的部分,她低估了沉娆对她的吸引力。 此刻,欲火在小腹熊熊燃烧,烧得宋筝双目赤红。 沉娆勾人的呻吟高高低低地溢了出来,充沛的体液让手指的抽插十分顺畅,不断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糜烂的麝香淡淡地弥漫在空气中。 宋筝走了过去,摸上了沉娆垂下的腿。 那腿在她掌心里抖了抖,随即,一张漂亮的小脸从秦时然怀里露了出来,看到她脸上布满的红霞,指尖没有干透的黏液,秦时然没有被拉好的睡裤,宋筝心想两人应该玩了好一阵了。 她突然升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想要立刻从秦时然怀里把人抱出来,由她继续秦时然没有做完的事情。 “你醒了?” 沉娆嘴唇红红的,好似最鲜嫩的红樱桃,说话的时候会露出一点嫩红的舌尖,简直要命。 咽喉干涩得厉害,宋筝”嗯”了一声,把玩着沉娆的腿。 不知道秦时然是不是故意的,在这节骨眼上,她手上的动作愈发刁钻,沉娆连最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了了,软着腰在她怀里颤抖着,尖叫着,津液从合不拢的唇角流下。 唇角勾了点弧度,宋筝放下了沉娆的腿,捧着她的脸直接吻了上去,叼住了那截湿滑又调皮的小舌。 沉娆所有的呜咽与呻吟都被封锁在了宋筝的唇舌间,被宋筝模拟性交的舌吻弄得更狼狈,更凌乱。 她在秦时然手上被弄得喷了水,还没恢复过来身体便突然腾空,她落入了宋筝的怀抱,然后她能感受到属于秦时然的手从后绕过来摸她的乳房。 可是很快她便混乱了,分不清是谁在摸她的胸,谁在揉她的臀肉,暧昧地摩挲着腿根。 宋筝在前面用平坦的小腹轻蹭着她湿哒哒的裸露阴阜,拉着她的手从自己身后绕去,插入渴望的甬道。 “够了....” 沉娆双眸含水,摇头阻止宋筝的手从她臀下伸进双腿间的动作。 这个周末难得大家都有空,昨晚已经玩过3p了,本来她今天就该缓缓,没想到早上看到秦时然的模样太纯美诱人,她又心动,没忍住和秦时然吻到了一起,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144时然可以,我就不行? “不可以偏心,你跟时然偷吃,不叫上我。” 宋筝不甘心地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口,留下好红一个印子。 “你还在睡。” 沉娆干巴巴地解释道。 本来都快要结束了,没想到宋筝今天11点就起了,正好被她撞上。 “所以我现在醒了,需要补回我的那一份了。” 宋筝托着沉娆的臀抱着她往上颠了颠,沉娆扭头过去找秦时然,这事秦时然有份参与,不能让她一个人承担后果。 “时然——” 秦时然却没有选择维护她,而是只在她鼻尖上落下一枚轻吻,接着扫了宋筝一眼。 “不早了,我去点午餐,还要喂毛毛,你们速战速决。” 说罢秦时然就走了,狗在客房,可不兴得让狗出来坏了事,宋筝抱着沉娆往主卧走。 “太过分了,怎么能丢下我走了呢。” 沉娆窝在宋筝怀里嘟囔着,抱怨秦时然抛弃盟友。 宋筝把她放到床上,挑眉,凤眸压着点不甘心的妒意。 “时然可以,我就不行?” 听到这话的沉娆冷汗都下来了,三人行中总是要顾及另一人的感受,有些事情分不得那么清楚。 沉娆连忙赔笑,讨好地送上香吻。 “行,行。” 有些勉强地说道,“只是昨晚真的弄得太凶了,疼得厉害。” “疼你还让时然碰你?”宋筝剐了她一眼。 沉娆心虚地笑了两声,这时候要是敢把是她馋秦时然的身子,在秦时然极力反对的情况下还要和秦时然乱搞的真相吐出来,就真的别想哄好宋筝了。 跪在床上,把那两条漂亮的腿抬起来,露出殷红肿胀的馒头逼,冷掉的体液糊在被肏弄得外翻的阴唇上,沾在大腿根上。 看着那乱七八糟的惨状,宋筝拧着英气的眉,往那口巴掌大的蜜穴上轻轻碰了碰,问道。 “擦过药没有。” 被宋筝碰得有些酥痒,但沉娆是不敢并腿躲藏的,本来宋筝就在醋头上,她可不想让好好一个周末泡了汤。 “擦了....时然起来的时候给擦了药,然后....现在药膏已经被冲掉了。” 大白天里给人敞开双腿看私密处还是很羞耻的,沉娆不敢并腿,只好小幅度地摇了摇臀。 白腻腿根,殷红阴唇,白白红红形成鲜明的对比,还晃动着,无声地勾人注视,宋筝眼底又暗了几个度,伸手往那丰腴饱满的软臀上拍了一巴掌,音色暗沉。 “别发骚。” 沉娆脸上又臊又羞,知道自己刚才那个举动在宋筝眼里看出了色情的用意,她恼羞成怒,伸了细长的腿往宋筝腰腹上轻轻踢了一下。 “滚,你有病吧。” 嘴上骂得凶,腿上却没舍得用力。 宋筝轻笑了一声,覆在沉娆身上,在她锁骨上咬了一下,力道不轻,差一点就要被咬破皮了。 沉娆拧着眉头炸毛了,“嘶——宋筝你属狗的呀!毛毛还没有你能咬。” 这时候在客厅的毛毛还以为是在叫它,欢脱地跑到主卧,用爪子扒拉着房门,“汪汪!” 宋筝一脸菜色,沉娆也不气了,憋笑憋得很辛苦。 “时然,把狗弄走,别让它在这撒野。” 接着响起了时然叫狗的声音,狗叼着狗骨头玩具又屁颠屁颠地跑向她。 “再笑就肏死你。” 宋筝往她唇上重重抹了一下,恶狠狠地威胁她。 性这种事情,只要跟秦时然做过了,是断没有理由拒绝宋筝的,在平分和沉娆的sex time上,秦时然和宋筝两人绝对是”斤斤计较”,没有退让一说的。 用力掐了下掌心,为了避免自己被”肏死”,沉娆决定还是别惹火了宋筝,无辜地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甚至委屈地撇了唇角,装出一副可怜相。 “真的很疼....” 宋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拉开抽屉找出药膏给她上药。 修长的中指涂满了药膏,然后送进她发烫的穴道里,在每一寸嫩肉上都抹开才抽出来,然后在她红肿不堪的阴唇上涂上厚厚的一层,接着挤了两泵山羊奶身体乳抹在她大腿根上。 宋筝最后还是没舍得肏她,只是让她用丰腴的大腿根夹着双头按摩棒的一端,另一端深深插入自己体内做了一回。 她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酒楼送来的午餐已经被秦时然摆好了。 沉娆身上穿着的那件睡袍是宋筝今早穿过的,看到秦时然就黏到她身上,从后面抱着她轻轻晃着,秦时然笑着摸了摸沉娆的脸蛋,问她累不累。 沉娆摇摇头,抱完后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坐着了。 在阳台自个儿玩的毛毛看到沉娆出来了,立刻丢了玩具,咧着嘴吐着舌跑到她身边,在她腿边蹭。 沉娆正要吃饭,懒得洗手就不好用手摸狗头,只是说着”毛毛真乖,好听话”一类的话鼓励毛孩子,顺便踩踩毛孩子软乎乎毛绒绒的小肚子。 “给娆娆抹药了?”秦时然问道。 “嗯。” 宋筝拉开椅子坐了上去,从汤罐里舀了三碗汤,自己留了一碗,另外两碗分别放在沉娆和秦时然面前。 三个女人围着一张桌吃饭,不时交谈着,餐桌下的毛孩子偶尔传来一声兴奋的狗叫,在三人腿边来回打着转,好像这是个好玩的游戏。 145生日请求 还有几天是宋筝40岁生日,沉娆要送她生日礼物,可她送礼物真的送怕了。 生日礼物,纪念日礼物,节日礼物,而且一送就是双份,宋筝一份,秦时然一份。 这次真的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送什么了,主要是宋筝什么也不缺,最近也没看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沉娆忙,没有那么多心思花在一份生日礼物上,她干脆摆烂,上班前直接问宋筝。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宋筝当时正慢悠悠地喝着牛奶呢,听闻立刻皱了眉头,傲娇地翻了个白眼。 “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哪有人直接问的。” 沉娆不惯着她,挑了挑眉,“那你说不说,不说就不送了。” “欸欸欸!你可是柿子捡软的捏啊。” 宋筝瞥了一眼秦时然,眼里满是幽怨,秦时然的生日礼物就能精心准备,怎么到了自己这就成了敷衍了。 虽然三人在一起已经好多年了,但在这种事情还是有许多无形的攀比的。 生日礼物送什么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是在乎程度,是爱! 如果是秦时然的生日,沉娆绝对不会对秦时然说这种话的,绝对不会! 不要问宋筝为什么会这么绝对,因为她就是知道! 去年秦时然生日,沉娆亲手给她雕了块玉,却只给自己买了块手表。 那玉正被秦时然宝贝似地挂在脖子上呢,宋筝盯着她脖子上的那条红绳,眼红得要命。 醋坛子被掀翻了,酸涩得要命,宋筝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水煮蛋,思绪飞快运转着,决定要给沉娆一个教训,让她好好长长教训,以后定不敢对自己的生日礼物敷衍对待。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黑沉的眸子骤然一亮,弥漫在脸上的乌云也消散了,唇角微翘。 “不用你送东西好了吧,就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沉娆回消息的空隙中抬头看了一眼宋筝,指尖在屏幕上点击得飞快。 对待工作沉娆是绝对地认真,某种程度上可以算得上是个工作狂,她在忙工作的时候没人会不识趣地叫她停下。 一旁的秦时然已经把她的早餐打包好了,方方正正的打包盒放在沉娆手边,打包盒可爱便携,差不多样式的打包盒家里有好多个,里面装着牛奶跟三明治,三明治里夹着半个鸡蛋、一小把坚果、培根和生菜,简单营养。 “很简单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修长冷白的手指摩挲着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动作沉缓细致,是她在认真思索的迹象,但她的语调却表现得十分懒散随意。 “行吧,到时候你跟我说就好了,我最近比较忙,记得提醒我。” 沉娆没有心思注意到这些小细节,送礼物也好,一个小请求也好,只要宋筝满意了,那么生日礼物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宋筝比了个”OK”的手势,沉娆回完了消息赶着上班,拎着秦时然准备好的早餐就往外走,连那句”谢谢”都是匆匆说完的,没有留意到宋筝眼底不怀好意的小算计。 秦时然吃着另一半的三明治,淡淡地看了宋筝一眼。 “悠着点,别太过了。” 就知道这些躲不过秦时然的眼睛,宋筝也不掩饰,”啧”了一声。 “不用担心秦老板,我知道分寸。” 说罢翘了长腿,慢条斯理地吃着手里的鸡蛋。 宋筝生日的前一天,她突然发消息说要开直播,感谢一路跟随并支持她的粉丝,跟大家聊聊天,接受生日祝福什么的。 生日那天,宋筝对秦时然没有别的要求,只让她晚点回来,秦时然没有正面回应她。 那晚,近千万的粉丝早早等候在宋筝直播间,终于等到了晚上八点,漆黑的直播间突然出现了宋筝的脸,粉丝们激动得疯狂发送弹幕。 宋筝四十了也一点不显老,她眉眼生得英气,今天只穿了件款式简单的卫衣,随手扎了个马尾,脸上也没化妆,很是干净清爽。 凤眸微抬,纤长斜直的眼睫撩起,看向镜头时那股子慵懒却不颓丧的气质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 “大家晚上好,很高兴大家一起相聚直播间,我知道有些老粉差不多跟了我二十年了,非常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也非常荣幸能够获得大家的欣赏以及喜爱....” 弹幕齐刷刷地弹出来,宋筝也是第一次开直播,垂下眼睫研究了好一会儿,随后捡了些问题回答,那些问题无外乎是问她最近在做什么,之后什么打算,有没有收到生日礼物,最喜欢的生日礼物是谁送的。 “朋友送了只小猫,很可爱,很粘人,我最喜欢。”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稍稍垂下眼的,眼型流畅,眼尾上挑,屏幕冷蓝色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是极冷漠不易近人的,却因为她脸上的那抹柔和的轻笑,染上了朦胧的暖色。 有粉丝注意到她的手在动,猜测她在撸猫,纷纷发弹幕问她是否可以让小猫出镜,让大家也一饱眼福。 宋筝瞥了一眼弹幕,眼神微凝,神色深沉。 “想看她吗?” 不过很快她脸上的阴霾便散去了,思索了片刻,笑着说到。 “不过她有些害羞,我得哄骗一下小猫咪才行呢。” 146完结章(朱砂痣与白月光) 她低头笑着说话的模样很温柔,但从沉娆仰视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眼睛里浮着一片夹着戏谑的狎昵。 她的手抚着沉娆的脸,顺着下颌往后抚,然后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往下按。 “小可爱,你愿意让大家看看你吗?” 沉娆本来就很勉强地含着她的性器,这下被迫做了一下深喉,难受得差点发出干呕的声音。 口腔深处疯狂收缩着,挤压着贸然闯进来的异物,试图将它排挤出去。 沉娆跪坐在宋筝双腿间,涨红了脸,嘴巴大大张开着,嫣红嘴唇间含着一根白玉般笔直的性器,非常难受。 她头想往后仰,以逃离当前的处境,但宋筝的手掌扣在她后脑勺上,让她动弹不得。 任何声音都被她憋了回去,她不得不尽可能地放松下颌,放开喉管,以容纳入侵的性器。 宋筝半眯着眼,神情欢愉地摩挲着沉娆含着她性器的唇,将带出来的乳白粘稠液体涂到她下巴、脸颊上。 那种一点点将沉娆”弄脏”的画面让她很是兴奋,被柔软口腔裹吮住的性器又胀大了许多,沉娆含得辛苦,精致漂亮的五官扭曲着,诡谲又绮丽。 鼻尖上的毛孔纷纷打开,汗沁了出来,在鼻尖上凉凉地铺了一层,血管里的血液流速加快,宋筝感觉自己的脖颈热得厉害,她用眼尾的余光往屏幕上一扫,没看到自己的脖子变红。 冷白的手很是温柔地抚摸着沉娆扭曲变形的脸,又问了一遍,“可以让大家看看你吗?” 她第一次说的时候,突然把性器撞了进来,沉娆在惊慌中没有听到,这会儿她的话十分清晰地响起,好似晴天里突然响了一声闷雷,突兀又吓人。 沉娆用一种你疯了吧的眼神狠狠地瞥了她一眼,随后疯狂摇头。 “啊,不愿意呐,可是大家都很好奇,很想看看我可爱的小猫咪耶。” 宋筝摇摇头说道,她脸上挂着坏坏的笑,让人又爱又恨。 “这样吧,我再看看吧,如果人多的话,我就把她抱出来,毕竟也不能惯坏了小猫咪,她大概知道我很喜欢她,所以有些任性。” 沉娆听着宋筝在那里胡说八道,恨不得把嘴里的玩意咬下来,虽然这是仿生阴茎,但佩戴后是连着宋筝的神经的,用力咬下去也能让她够呛! “欸——刚说她呢,这就挠了我一下。” 沉娆往宋筝大腿上掐了一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宋筝在那儿拧着眉发出”嘶嘶”的声音,她的那些粉丝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弹幕互动很是热闹。 就在这时,宋筝的电脑屏幕突然一黑,她下意识偏头看去,始作俑者是冷着脸的秦时然。 跪坐在宋筝双腿间的沉娆也被那一片阴影覆盖,她看到是秦时然后,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秦时然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从桌子下把沉娆捞出来抱着走了。 宋筝耸耸肩,不怎么在意,她把电脑重新打开了,跟网友解释,说设备突然出现故障,现在恢复正常了,不过她的粉丝却发现她的兴致没那么高了,后面宋筝果然只播了半个小时就草草下播了。 这边,秦时然把沉娆抱在怀里用湿巾给她擦掉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看到她下颌酸得都合不上了,还是忍不住埋怨地说了句。 “怎么由着跟她弄这些胡闹的东西。” 罕见的,秦时然温婉清澈的眉眼间染上了薄薄的冰霜。 沉娆讨好地用脸蹭了蹭她的手心,眼睛睁得圆圆大大的,无辜又漂亮,坐实了宋筝说的小猫咪的话。 “今天她生日嘛。” “生日也不行,膝盖都跪红了。” 秦时然却没有让步,声音依旧冷冷的。 手上却把用过的湿巾丢掉,手心搓热了分别覆在那两只红红的膝盖上,给沉娆揉着。 “别生气嘛,我也给你含含。” 沉娆搂着秦时然的腰,抱着她轻轻摇晃。 沉娆刚把秦时然哄好,这时候宋筝却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讨伐道。 “秦时然你干嘛把我的生日礼物带走,也太不礼貌了吧,你小时候的礼仪课真是白上了。” “你怎么答应我的?这就是你的分寸?”秦时然毫不畏惧地迎上宋筝的目光,质问道。 漆黑的眼珠子转了小半圈,宋筝决定不跟秦时然硬刚,因为她今晚确实玩得过了些,她跟秦时然硬刚的话不在理。 “宝贝儿,我过不过分?” 她把矛头指向了沉娆,歪着头问人话的模样很是无害。 沉娆在一边干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不管怎么回答都会得罪另一个人。 本来她是不愿意跟宋筝玩这些的,但在宋筝的控诉下,她也意识到自己对宋筝是真的没有秦时然那么上心,最直白的就是生日礼物准备的用心程度上。 她感到十分羞愧,也就遂了宋筝的意思跟她胡闹了。 “姐姐你刚才才说不生气的。”沉娆趴在秦时然耳边软着声音说道。 两人咬耳朵亲亲密密说了好一会儿话后,似乎达成了一个什么协议,沉娆才从秦时然怀里到了宋筝怀里,由着宋筝尽情享用她的”生日礼物”了。 秦时然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一时间有些失落,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怀里的温软突然就不在了呢,虽然她近在咫尺,可自己却没有理由伸出手去拥抱她。 她眼睁睁看着沉娆被后面的宋筝顶弄得晃动不堪,不一会儿眼睛便泪汪汪的,她觉得那两人形成的空间自动把她屏蔽掉了,心底突然空落落的。 但这时,秦时然的手却碰上了一只柔软的手,是沉娆。 她和秦时然十指交扣,身体被宋筝占有着,目光却深情地凝视着秦时然,黏糊糊的,要拉出丝似的,秦时然又被拉回到了她们的三角关系中。 宋筝看到沉娆和秦时然亲密无间的样子会吃醋,秦时然看到沉娆陪着宋筝任性胡闹时也会嫉妒,但她们都知道,于沉娆而言,她们一个是朱砂痣,一个是白月光,在她心中占有同等重要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