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成瘾(np合集)》 只是一夜情而已h “秦肖,你怎么和我说的?你不是说你不抽烟了?” 江言在走廊上闲聊时,不远处的男厕传出颇大的女音。身旁的同学拍了拍他,笑道:“这个女的,长得不错吧?七班的,可多人追了。” 他抬头看了两眼,闹剧的主角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女生在和他们班的一个男生。 “还好。” “不会吧,这你都看不上。”朋友调笑,“那你有没有看上的,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正说着,那个被唤作秦肖的男生从墙上起来:“何欣宜你烦不烦,”他站直,比女生高了一个头,冷冷地道:“我和你分手了,你听懂没有?还有这个.....”说着,一把夺过女生手里的烟:“别管老子的事。” 何欣宜被凶了一句,看着男生冰冷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给了男生一巴掌。没等大家回过神,人群中就被推出一个女生。 女生没站稳,直接扑倒在地,双膝跪地跪在了两人面前,发出不小的动静,人群也跟着唏嘘。 江言几乎懒得再看,还没等转身,就看见地上的女生伸手往后撩开头发。 要怎么形容她呢,江言怔了怔,只想到一个词。 惊艳。 “秦肖,你还真是晦气。” 她说着,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优秀的身材比例一下就映入江言脑中,性感的曲线和外露的白皙透明的皮肤,原本清纯单调的校服活生生被她穿出一种骨子里透出的欲。 这个女生,才是真正的——美人。 秦肖还没来得及生气,看见是她,立马换上一脸痞笑,转头时俯身在何欣宜耳畔低声道:“现在立马给老子滚,周末老子再找你算账。” 女生闻言吓得一愣,她现在还没回过神,自己刚刚是打了秦肖的。 男生抬头,却又是那一脸笑:“听到没有,我家小章说我晦气,你还不走?” 等女生哭着跑开,秦肖才转过来正对女生扶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搂,把手里的烟递给她,语气却是像小孩子撒娇般:“就这一次嘛,下次不会了。” “不会什么?”章朝雾抬头,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分明是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却看得他有些欲望上涌。 “不会抽烟,还是不会让我再被人推到地上跪一次?” 秦肖突然一笑:“哟,怎么了,才一天你就转性了?” 女生只是悠悠地看着他,直到他的眉毛微微下皱,才拉住他的校服领带带着他的身子贴向自己。 两人靠得极近,她身上的淡淡香气传入他的口鼻,直至勾魂摄魄。她听见他的气息声越来越不稳定,微不可察地勾唇,“秦肖,我和你没关系。” 她松手,像无事发生般,洒脱转身,仿佛刚才狼狈摔倒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走开,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而原地蒙了一阵的秦肖看着她妩媚勾人的背影,只骂了一声“草”便扭头进了男厕。 她走到江言身边时,同学拉着他往后靠,但江言却偏偏很感兴趣地向前一步:“同学。” 章朝雾抬眸看了一眼,是她没见过的男生。 不等身旁的同学拉住他,他已经开口道:“你的膝盖,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她低头,看见左腿膝盖上因为刚才的一摔摔破了皮,只笑了笑问:“你知道我们学校的医务室在哪儿吗?” 先不说他这种相貌在A校还没成为议论中心,就是和她搭话这个举动,不是转校生是什么。 江言觉得有趣,还没开口说下一句,章朝雾便弯腰将长袜往上提了些,正好盖住膝盖上的伤口。 她起身,冲他轻轻一笑。 “不过,谢谢。” 看着她的背影,江言轻轻吹了个口哨。 同学这会儿才回过神:“江言,你别说你看上她了?” “怎么了,她不好看吗。”江言不以为然,回答得轻飘飘。只是方才的所有事,都让他觉得,好奇。对她很好奇。 “是好看,不过她在我们学校可是公认的风评不好,今天又听说秦肖也在追她,还有隔壁几个学校的,总之那些人之间关系乱的很,你还是别上了。” “风评不好啊......” 他看着她转头进了十班,轻轻勾唇。 正好,他江言的风评也不怎么好。 午休的时候,后桌的几个男生讨论秦肖请假的事,听说他还去办公室找十班的班主任拿了张假条填了章朝雾的名字,结果直接被十班班主任赶出来。 “他平时不是就和十班班主任有说有笑的吗,就为了这啊?” “不过后来他直接把章朝雾从教室里拽出来了,最后十班班主任还不是给请假了。也不知道秦肖怎么想的,是我我就选何欣宜。” “你说就说怎么还选上了?你少辱我女神了,你不就是喜欢骚的吗,低级,俗!”另一个男生反驳道:“再说了,A和D能比吗?” 众人闻言,哄笑一堂。甚至还有人把手放在胸前比划起来。 “不过确实,章朝雾那身材是真的淦,你们听说没,今天上午秦肖直接对着她就硬了,在厕所呆了大半节课,这会儿请假估计就是为这个事。”“秦肖都多少个女朋友了,啧啧啧。” “哎,真就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呗。” 江言托着下巴看向窗外,只是笑了笑。确实,风评不怎么好。 中午章朝雾坐在位置翻手机消息时,外面一阵哄闹,还来不及抬头,便被秦肖拉着往外走。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几次挣扎无果后只能跟着秦肖走。 到校门口时秦肖把假条递到她手上,“我可是给你拿了假条的,别找借口了。快点出来,我在车上等你。” 说完秦肖直接在还在吃午饭的保安面前翻墙出去,保安忙擦着嘴叫喊着冲出保安室,章朝雾看着他的背影,眸子变得冷静而深沉,随后拦住保安递了请假条就往外走。 刚上车,司机极有眼力见地升起挡板。 秦肖急不可耐地压着她吻,一手用力地伸入她两腿之间,隔着内裤急切地揉着花穴口,手指恨不得把布料也顶进她的小穴。 章朝雾被吻乱了呼吸,呻吟浅浅的像小猫抓人。 “妈的,小骚货,昨晚才被我操得腿都合不上,今天就敢跟老子翻脸不认人,忘了老子的大鸡巴操得你多爽了是不是?” 他的舌头伸进她口腔里乱搅,把津液不停渡到她嘴里,根本不理会她手里抗拒的动作。 身下揉捏的力气更大,干脆直接撕开内裤把叁只手指捅了进去,被喷了一手的滑液。 “骚逼都这么湿了还和老子玩欲情故纵,老子今天就把你骚逼捅烂让你长长记性。” 秦肖扯开她的衬衫,拉开拉链掏出粗长紫黑的肉棒就往她花穴里捅,里面已经足够湿润,只是紧紧得吸着他的肉棒,好不容易才完全插进去。 柔软和温暖立即绞上男人的鸡巴,爽得他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慰:“啊...真爽,处女逼都没你紧,这儿天生就是塞男人鸡巴装男人精液的玩意儿。” 他狠狠地顶弄,每一次都顶到底,又粗又长的肉棒直接捅开子宫口,搅出大股大股的水。 秦肖低头看着章朝雾被自己操得意乱情迷的模样,心里当然得意了些,动作也愈演愈烈。 “嗯啊...不要,慢...嗯啊,慢一点......啊......” 她侧过头,咬着自己的唇,身下又吸又咬,一副勾人的妖精模样,秦肖差点被她吸出来,恨不得操死在她身上。 “我不快能满足你这小骚逼吗?把老子的鸡巴咬得这么紧,恨不得我肏死你是不是,说老子的鸡巴操得你爽不爽,嗯?” 章朝雾被顶得话都说不清,偏偏每个音调都引得人欲火上涌:“嗯......你操得我好爽,啊...秦肖,快一点......嗯,快一点操我......” “妈的,”秦肖一巴掌拍在她嫩乳上,下面差点又被夹射:“骚货,老子的鸡巴不能满足你吗,嗯?在学校和我装清高,现在还不是被我肏得淫水直流。” 后面动静不停,司机也不敢停车,只能绕着酒店兜圈,直到快一个多小时了动静才慢慢变小。司机终于松了口气,将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秦肖按着她插了好一会儿才顶在她子宫口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烫的她又是一阵高潮。 秦肖就埋在她身体里不出来,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伸手点了根烟。 “抽不抽?” 他看着她一副潮红未退,眼神迷离的模样倒有些怜爱了,把刚点好的烟递到她面前。 章朝雾坐在他怀里,下面还塞着男人未软的鸡巴,眸光暗下去。 就在男人把烟拿开的时候,她凑上去狠吸了一口。 一看就是新手,还呛了。 秦肖有些好笑地把烟拿开,准备帮她拍拍背,却不想她捧住他的脸,直起身子吻住了他,把烟吐到了他口腔里。 按理说这是章朝雾第一次吻他。 他看着她,看得快出神,都忘了口腔里的烟雾,最后两个人都被呛得咳嗽起来。 他也不恼,还笑着问她干嘛。 没想到下一刻章朝雾就一个巴掌拍到他脸上。 女人的力气总归是不大的,手也软软的,打到他脸上跟棉花似的,但还是打得他有点懵。 “秦肖我告诉你,昨晚就是我眼瞎了和你上床,我们俩就是不小心睡了,连炮友都算不上。你今天是什么意思?你要打炮找别人,要谈恋爱去找何欣宜,别来纠缠我。别逼我去告你强奸。” 秦肖先懵,后来就又气又笑。 妈的真就和自己玩欲情故纵呗? 车已经停下,章朝雾整理衣服准备下车,才发现衬衫扣子被他扯掉了。 她扯了扯胸罩,把他的外套拿过来套上,纤细的身子直接被宽大的外套笼住,正好挡住胸前的风光。 秦肖在她开门出去的时候拉住她,“你什么意思?” 她扯了扯手,没扯动。 “秦肖,我们就是一夜情,你别会错意,都是约炮,你就当睡了个免费的鸡,我就当睡了个免费的鸭,我们各自两清谁也不欠谁的。今天算我没说清楚我不和你计较,你别真以为谁都想往你身上贴,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不缺暖床的。” 说完,她垂眸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挺一般的。” 与虎谋皮h微粗口 秦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她绑到酒店房间里的。 只记得听到她那些话时脑袋都快气炸了。 要是别的人说这话秦肖还真不信,毕竟他外貌家世一概不缺,从小到大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是死鸭子嘴硬和他玩欲情故纵的人也是一大把,早就看惯这些把戏了。 但是章朝雾这样说,他还真的较上劲了。 章朝雾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大美女,胸大腿长屁股翘,又白又嫩长得像个妖精,学校里的人没少谈论她。要不是她脾气差把人得罪光了,又成天一副性冷淡生人勿近的样子,他早下手了。 她身上的绯闻一大堆,却真没看见身边有异性,凑上去的早就被她的坏脾气逼走了。 如果不是昨晚亲眼看见她在夜店里穿得性感火辣被一群男人围住,他还真以为她就是个清纯玉女,而那些传言都是一些长舌的女生在造谣。 ——这些都给了他对于章朝雾错误的印象:长的美,被女生嫉妒,清纯但脾气差。 所以昨晚在夜店里看到她的时候,他甚至都没认出来,就听见周围的人讨论今天来了个顶级天菜。他走过去,才发现这是他们学校的章朝雾。 着名厌男人物。 秦肖邀请她到他的卡座,她一笑答应了。于是他开了瓶特贵的洋酒,整个夜店以他为中心,气氛拉满。 章朝雾喝酒的时候,他凑到她耳边,问,“你今天回家吗?” 章朝雾笑着反问,你说呢。 于是两人就这样吻到了床上去,一夜激情,他在她身体里射了无数次,小腹都被精液射得鼓起来了。 章朝雾简直像个妖精,身材好逼又紧,做了一晚上还是紧得要命,和她呆久了他都怕自己精尽人亡。 而且昨晚她那副样子说不是来约炮的他都不信。在床上叫得比谁都浪,还让他直接内射。种种表现以至于他回想起章朝雾的话时,真觉得自己在她的心里可能就是只免费鸭。还是能干一晚上的那种。 他欺身压下被领带绑住手腕的她,却被她踢了又踢。 “滚啊,秦肖你就他妈的是个混蛋,我出去就告你强奸。” 秦肖太阳穴突突直跳。 章朝雾的背景他不知道,但肯定不简单,否则也不会真的到现在还没人对她下手。所以真的要闹上法院还不一定好摆平。 她一直踢,腿上的力气比手上大多了,又没个轻重,是真的下了狠劲要把他往死里踢。 脚没长眼,要不是他反应快,那一脚差点废了他的子孙根。 秦肖忍不了了,一把抓住她的脚腕,用了力把她腿压到了胸前,刚被操干过的小穴湿漉漉的,像是知道了要发生什么又吐出一大股淫液,混着他射进去的精液流到了床单上。 “别告强奸了,老子今天就把你操死,插不死就把你绑起来关在酒店里天天操。等你死了再去地府里告老子先奸后杀。” 章朝雾有一瞬间被唬住了,安静了片刻又开始挣扎:“你滚啊,滚开——啊——” 秦肖懒得和她小孩子过家家了,他现在下面肿的不行,先操了再说,反正都到床上了。 他重新释放裤子里的肿大,就着小穴里流出的淫液和精液就捅了进去。她明显没放松,咬得死死的,捅进一个龟头就废了好大的力。 “别咬,信不信我再叫一个人来一起操你。两根鸡巴一起操进去,把你操松,看你还怎么咬。” 这下章朝雾真不动了。 秦肖一挺身,虽然还是紧,但比刚才果然要顺利了些。 毕竟是高中生,再浪也经不起他这一招,他百试百灵的,还怕治不了她? “秦肖你混蛋——啊——不要不要——啊——” 秦肖狠狠地插,又狠狠地拔出来,每一下都往最深处顶,撞得她呻吟连连,巨乳像个白色波浪一样摇个不停。 “你这逼不就是给混蛋操的,你是什么,小混蛋?”他仰头呻吟,还不忘伸手抓了一把她的酥胸,真大啊,他的手都握不住一只。怪不得那么招人议论,天天顶着一副巨乳能不惹人眼吗。 秦肖射了一次,这次就更不容易射了,把她送上高潮两次后才压着她又抽了几十下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章朝雾累了,闭着眼喘气,花瓣却一直颤抖咬着男人射完精的鸡巴不放,身体高潮后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看得秦肖又硬了。 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又有抬头的趋势,章朝雾吓得起身。肉棒脱离花穴时发出“啵”的一声响,然后男人的精液就争先恐后地流出来,看起来极其淫荡,看得他眸光暗了下去。 她躲到一旁连忙说:“我们现在就当两清了,我不和你算账,回到学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嗯......” 秦肖伸了个懒腰,突然伸出腿将她身子压住,往前拱了拱身子就把她拉入了自己怀里紧紧禁锢着:“章朝雾,你是不是没打听过我是谁?” 他事到如今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她还不知好歹? 章朝雾被他压着,别说说话了,气都快喘不上来,越想越气,越气越恼,却又拿男人的力气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委屈得都快哭了。 “操你妈的,你少给老子扮可怜兮兮,老子不吃你这套。” 虽然是这样说,手下还是松了力气,甚至抓了枕头往她脸上怼,美其名曰是帮她擦泪。 “你是疯子吗秦肖,我昨晚都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俩就是一夜情,一夜情你懂不懂啊!能不能打一炮就利索点走人,别纠缠我了!” 秦肖差点笑出声,又突然有点恍惚,这句话挺熟悉的,他好像对很多人说过。 他突然想起昨晚他打电话和何欣宜分手,章朝雾问他为了和她打一炮就和女朋友分手值吗,他说值。 妈的,他还真承认了。 “你昨天怎么说的,今天就不认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就是个疯子!” 他头都快炸了。 “我是疯子我是疯子。”他口不择言,又把她抱得更紧了:“章朝雾,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不好吗,又帅又有钱,鸡巴大活又好。” 章朝雾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都快气笑了。 知道他冷静了可以好好谈了,也不和他闹了:“秦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见过为了一条鱼放弃一片海的吗?我睡过的人比你优秀的多了去了,你哪儿来的自信要我做你女朋友?” 这话说得,秦肖还真不信了。 比他帅的没他有钱,比他有钱的孙辈儿都快结婚了,比他帅又比他有钱还比他活好的,那是真找不出来几个。 “你少给我编。”他压着她,又把她往怀里送了送。 章朝雾真的气笑了,转过去盯着他无比认真地问:“秦肖你说你什么女人没有?你图我什么,图我给你戴绿帽吗?” “你做我女朋友谁还敢和你做,我把他腿都打断。” “秦肖,不是我求着要做你女朋友,是你在求我,别拿一副威胁的口气和我说话。你少管我的事,同意就答应,不同意就滚。” “哦,这么说你答应了?”秦肖抱着她转身,直接到了她身上,手撑在她头边,两人面对面的对视。 “我答应?你有......”章朝雾想起刚才说的话,脸一红,都快抓狂了:“谁要答应啊你有病吧你这个疯子!” 秦肖都被她逗乐了,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到床上跟个小傻子似的。 “好好好,你好好说,我怎么做你才答应?要我追你是吧?”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不是从小到大过得太安逸了不知道拒绝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根本不喜欢你这号的懂吗!” “你不喜欢还和我做,还给我操?还被我操的哇哇叫?” 章朝雾真的白眼都翻上天了,再和他扯下去天都黑了。 “秦肖,我们都是出来玩的心里都有数,你现在和我玩什么痴情啊?你要喜欢我对我好一点我考虑和你做炮友,偶尔出来玩也不是不行,男朋友你就别想了,我怕你绿帽戴太多被气死。” 秦肖这回算是听出来了,和章朝雾是真没戏。 不过炮友也不是不行,反正女朋友和炮友不差不多吗。 “行啊,炮友就炮友。”他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又一路吻下去吻到脖子,脖颈淡淡的香味传进鼻子,是真的挺好闻的。 章朝雾推了推他,一副被欺负的小寡妇模样:“不过你在学校少来和我说话,不然我们炮友都没得做。” 后来秦肖吻着她,模模糊糊答应下来,又把重新硬起来的下身顶进了她身体里。 两人疯狂了一下午,学校这个点也放学了。 章朝雾被秦肖从浴室里抱出来,刚洗完澡,一股子香味儿,秦肖差点又插进去时被章朝雾推到了墙上。 “你属泰迪的吗。” 秦肖故作疼痛地捂着胸:“干嘛啊你,我不这样能把你操爽吗,刚才谁被我操得浪叫的?” “懒得理你。” 章朝雾趴到床上,从枕头旁掏出他的手机:“密码多少,我手机被你摔碎了明天记得赔我个新的,还有校服,你给我弄破了明天也给我弄套新的......” 还没说完,秦肖便压上了她的身子从背面看了眼屏幕,锁就开了。 章朝雾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但很快又恢复原状。 秦肖在她身后吮吸她的脖颈和背,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手不安分地伸到前面的酥胸。一手揉着大奶子,另一只手扶着重新硬起来的鸡巴在她腿心蹭个不停。 章朝雾没说什么,小屄还涌出一股淫液浇到龟头上。 秦肖又就着淫水在她逼口蹭了蹭,故意顶弄小豆豆,在旁边慢慢磨,章朝雾撅了撅屁股,“要做就做。” 他拍了拍她屁股:“刚才不是说不做了,现在又要做,是不是小逼痒了要大鸡巴捅?求我操你。” 爱操操,不操滚。 不过她没说。 她打开秦肖手机里的社交软件,又有密码。章朝雾递给他,这回秦肖直接说了:“1025,我生日,记住没。” 章朝雾扬了扬唇,嗯了一声,翘起屁股扭了扭,声音又甜又骚:“大鸡巴哥哥操我啊,小骚逼痒了,嗯?” 秦肖差点没发疯。 醋与妄想高H雷sm跳过最后一部分 秦肖差点没发疯。 “骚逼!”他一巴掌拍到屁股上,“啪”的一声就落下一个红印。 秦肖扶着鸡巴操了进去,章朝雾不知不觉间慢慢夹紧,弄得他鸡巴插里面,但动不了。 “你放松点,别夹。” “没夹呀哥哥~你鸡巴那么大,这个姿势我怎么放松?” 秦肖笑了,拿她没办法,谁叫自己被她的骚话叫得下身直跳,叫嚣着要操人。他把她翻了个身正对自己,双腿架到了肩上,这个姿势好操进去,一下就顶到最深。 秦肖爽得头皮发麻,睁眼,发现章朝雾嘴上叫着,手上却在手机上打字打得认真。 “你他妈好好给老子做,不然把你肏得下不去床。” 章朝雾顿了顿,把手机给他看了一眼:“我家司机来接我了,半个小时就到,你快点。” “让他滚。我待会儿送你回去。” 章朝雾笑了笑,拿回手机继续摆弄着。 秦肖没管她,继续操弄,看着粉嫩的小穴吞吐着自己粗黑的肉棒,甚至把小腹都撑起来时总觉得怎么也操不够。 和她做的好处就是尽兴,哭和叫都毫不做作,至少在床上的时候,她是百般迎合他的,也不做下头的事。 “肖哥哥~看我~” 她突然叫他,声音酥得人心都化了。秦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抬头,却看见她用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还没关闪光灯。 “你拍什么?” “拍你正在操我呀。” 她笑着,把手机放到一边,撑气身子勾住他的脖子:“为了你我可是拒绝了不少人呢,我让他们知道是你在操我,要报复就来找你,行吧?” 秦肖狠狠顶了顶,顶得她呻吟都破了。 “行啊,我看谁敢和我抢女人。” 说着将她身子压下去,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抽干起来。 章朝雾衣服坏了,套了件秦肖的t恤,宽大的衣服领口都快低到胸了,秦肖先了个胸针给她别上,还挺好看的。 章朝雾立马止住他欲望满满的眼神,秦肖虽然性欲强也不至于发泄了一下午还控制不住,只是咽了咽口水道:“下次你穿着我的衣服给我操。” 两人上车的时候章朝雾报了个地址,是“青月。” “你住在青月?哪个青月?”他问。 “青月半山,怎么?” 司机听见两人的对话,便说道:“陈公子家也住青月半山呢。” 秦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开车吧。” 开到一路时,她看向窗外,想着方才秦肖的眼神。A校里的人都不普通,住青月的也不少,他应该不会这么敏感。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开到一半,正好经过C校路口,学校附近开的慢,司机一下子就看见了路边正和同学聊天的陈析回。 “少爷,是陈小少爷,要打个招呼吗。” 章朝雾一愣,正好落入秦肖眼里。 秦肖扭过头,顿了顿,“嗯。让他上车。” 章朝雾有些忐忑,秦肖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强装着镇定,扭过头看着他:“你看着我干嘛。” “你好看。” 章朝雾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了。 陈析回没看到章朝雾之前,只是想打个招呼便作罢,没想到会看到章朝雾,还是在秦肖的车上。 往常坐在那里的人和秦肖什么关系他当然清楚。 陈析回没再拒绝,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秦肖,好久不见。” “谁要你妈的脑子有病要转学,要不是冯叔看到你我真不想理你。” 陈析回没在意他的话,只是依旧保持笑意道:“今天刚好李叔有事情来不了,那就拜托冯叔了。” 冯叔是司机,陈析回一向礼貌,老爷子和他都非常喜欢秦肖的这个朋友。 “没事没事,小少爷客气了。” 秦肖翻了个白眼,“假正经。” 陈析回又和冯叔聊了几句,抬了抬眼睛,余光看向后座的章朝雾。 “这位是......朝雾?” 秦肖和陈析回的目光同时投来,章朝雾扭过头,努力地保持平静,笑了笑:“原来他们说的是你。” “你们......认识?” “嗯,她家就在我家隔壁。是吧,朝雾?” 她嗯了一声。 秦肖侧过身子盯着她,章朝雾双手捏了捏,从这个角度只有他能看到,很明显是要和自己传达什么,但他没懂。 “那你们还挺有缘的。” “的确,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别墅上一家主人刚搬出去,不到一月朝雾就搬过来了,对吗?” 章朝雾笑了笑,表情却有些僵。 一般来说这样的别墅的拥有者都是非富即贵,不会轻易买卖,也不容易碰到合适的买家。即使买卖了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修缮期,所以短短时间就变更住户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 秦肖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只知道不能再继续让他们聊她的话题。否则凭陈析回的敏锐度一定会察觉到什么。 正好路过一家药店,章朝雾要求停车。 “我还要买点东西,待会儿我打车回去。今天就不麻烦你了。” 秦肖往外看了一眼,只有家药店:“你买什么不能明天再说吗,今天我送你。” 要不是答应了在外面不对她动手动脚,秦肖差点就一把将她搂到自己怀里了。 章朝雾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避孕药,今天就要吃。” 秦肖突然有些得意,脑子里又想起那些淫霏的画面:“行吧,你买完了我再送你。” 章朝雾立即拒绝:“别了,你这车这么明显,那么多同学都住在青月,我可不想让他们发现我坐你的车。” 秦肖一想,好像确实有挺多人住青月的。难得今天心情好,也没说什么,便答应了。 看着两人似嬉笑的样子,陈析回扶了扶眼镜,那抹笑意依然挂在嘴角,只是突然变得有些深邃了。 “那我也下车吧,我和朝雾一起回去,就不麻烦冯叔了。可以吗?”这句话是问她的。 两人分开正中她的下怀。当然答应。 陈析回陪章朝雾走到药店,一脚踏进店时,章朝雾让他在外面等她。 他转身笑着答应。 章朝雾找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和掩人耳目的感冒灵,结账的时候发现没有手机,幸好店里有人脸识别付款。 店员在结账的时候告诉她紧急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大,下次让男方做好保护措施,她笑着道谢。 店里的袋子是不透明的纸袋,下一秒陈析回就将目光移开说自己也要买点东西,她点点头,站在门口等他。 结账的时候,陈析回看见小票机上前一张小票还留着,便让店员一起给他。 店员知道两人认识也没在意便给他了,还当他就是女方的男朋友,又小声说了句:“小年轻的,你作为男朋友还是要注意做好保护措施的哦。” 陈析回抬眸,笑意挂在脸上。 “嗯。” 章朝雾见他出来,刚要去路边打车,但陈析回拦住她,拿出刚才买的消毒棉签和创口贴,蹲下来处理章朝雾的膝盖,把创口贴贴在伤口上。 她这才发现膝盖上摔破皮的伤变得更严重了。 章朝雾低着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他的头发、额头、鼻梁,甚至是那副金丝边的眼镜都在吸引她的目光...... 章朝雾立即抬头。 硬是压下从心底最晦暗角落里泛起的灰色涟漪。 陈析回当然发现她的膝盖上除了伤口,别的地方也红得不正常,再加上刚才店员的话,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了。 但面上依旧是一副笑意。 处理好伤口,陈析回起身,发现她目光无神地看着别处,笑道:“李叔过来了,和我一起回去吧。” “李叔......李叔不是有事情来不了吗?”她记得是他亲口说的。 陈析回垂眸,两人对视,他长长的睫毛盖住幽深的黑色眸子,眼神透过镜片穿进她的视网膜,瞳孔,直至大脑。 “嘭”的一下,炸出一个烟花。 “朝雾。” “其实我一开始就看见你了。” 他的声音清澈又优雅,带着于她而言的,致命的吸引力。 她想起两年前,她在电话里听到这个声音带着笑意和宠溺叫着那个人的名字时,她觉得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好听的声音了。而那时候,这道声音还有些青涩,现在已经变得很成熟了。 她的呼吸突然有些乱,耳朵变得烫起来,有些生硬地错开话题问李叔什么时候到。 陈析回抿了抿唇,没再继续。 两人坐上车,一路无言。 下车的时候陈析回突然拉住她的手,淡淡一笑,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再一起练琴。章朝雾连忙抽回手,“我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抱歉。” 章朝雾快步进了院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陈析回看了看空落落的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道滑嫩的手感和微温的余温。 突然又一笑,收回手,打开方才的小票。 笑容逐渐收回,眸光也暗了下去:药名一栏赫然标注着24小时紧急避孕的字样。 比他猜测的更加恶劣和肮脏的东西。 陈析回做了个梦。 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章朝雾同意了来他家练琴,即使并没有多少次合作,两人也仿佛有着天生的默契。小提琴和钢琴的声音是他心里最完美和神圣的组合,而和她一起能轻易的实现。 晚上他邀请她一起吃晚餐,她毫无防备地就喝下他递给她的红酒。 这就是她的错了。 小白兔怎么能轻易地就信任觊觎她的大灰狼呢。 他将她脱得干净绑了起来,带上手套拨开如花瓣一样的穴口。粉嫩得像朝晨染露的玫瑰一样美好。 弹钢琴的手指干净而修长,他将手指伸进温暖的穴口,立即引得软肉吸了上来,紧致得连手指也寸步难行。若是换成别的,他光是想想便头皮发麻。 他用大拇指揉捏阴核,引得一阵阵花液流出,这才好动了些。 随后便是两根、叁根、四根...... 章朝雾被疼痛唤醒,他正拿着一根蜡烛。融化的滚烫的蜡滴在她的皮肤上,立即就烫出一个红印,全身像在白净的雪里盛开着一簇簇红梅。 胸前已经被滴满了蜡,她疼得痛苦直叫。 但陈析回并没放过她,反而更加兴奋。蜡烛来到腹部上方,她凌乱的呼吸让肚腹起起伏伏,每次滴蜡都令她浑身战栗。 她叫出声,呻吟越惨烈,他便越兴奋。 他像个恶魔一下占有她。 他把粗长得恐怖的肉棒撞入她滴满蜡液的穴口,让她像只狗一样跪趴在地上给他操,边承受他暴虐般的抽插,边被鞭子打着像母狗一下往前走。 他骑在她身上疯狂地抽插,将精液射到地上让她舔掉。 他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她光滑的背脊,留下一条条赫人的红印。 最终暴虐欲来到顶点,他趴在她背上,抓着她的胸做着最后的冲刺。几十次的鞭挞抽插后他深深地顶入身体,顶进子宫口,把大股大股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里。 她的子宫变大,里面是他的孩子。 他坐在浴缸边缘,享受着她从脚趾舔舐到下身肿胀的巨龙。 她坐在他的脚掌上,淫液四溅。 他把脚插进她满是淫水的逼里,一手按住她的头狠狠地将肉棒顶入她的喉咙,像操逼一样次次深喉。她被他撞得神志不清,怀孕的乳里竟冒出了乳汁,白花花的乳溅出白色的乳汁,弄得地板到处都是。 他变得疯狂,频率一次比一次快,直到她不能承受地干呕后,他才一个深喉把精液射进她喉咙里。 她呛住了,不停咳嗽,精液被她咳了出来。 “精液都喂不饱你这只骚母狗是不是?” 他暴虐地抓住她的下巴,张开她的嘴,抬起她的头。她带着恐惧地看他,还来不及挣扎,下一刻一股淡黄温热的尿液就浇到她脸上,被迫张开的嘴接下泛着骚味的尿液,来不及吞下口腔便又被灌满。 可以做爱的那种男朋友 陈析回从梦中醒来,身下的粗大已经顶起了一个帐篷。 他按了按太阳穴,戴上眼镜走进浴室。 花洒的温度被开到最低,他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精瘦的腹肌下是还不消停的巨龙。 他知道自己心底生长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令人恶心的癖好。但过去的很多年他都克制得很好,以至于他都快忘了。 直到这个梦,又将心底的最疯狂的阴暗唤醒,然后蔓延。 梦境太过淫霏也太过真实,每一个画面都刺激着他的神经,点燃他的欲火。 身上淋着冷水,身下开始自渎。 欲望缓解后他走进客厅倒了一杯水,从客厅阳台上发现她房间的灯还没熄灭。 现在已经是凌晨叁点。 他想着她会在做什么,水流进喉咙时,梦境的某个画面跳进他脑中。 “硑!” 杯子落到阳台上碎成碎片,他将喉咙中的水咽下,又重新回到浴室。 章朝雾坐在电脑前等着屏幕上显示为“W”的消息。 她并着双腿踩在椅子上,头靠在膝盖上。 下巴突然碰到伤口,她发现膝盖上还是那个创口贴。 白天的回忆涌上心头,她闭眼,那个人的样子在她脑子里浮现。 他对她笑,好看的眼睛被埋在眼镜下,高挺的鼻梁和干净的嘴角,他开口问她,“要不要陪我弹会儿钢琴。” 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按动着钢琴键,慢慢的,变成了别的东西。 她伸手去,从睡裙下穿过,到了双腿之间。 情欲涌上来,她用手指揉动着不安的小豆豆。 想象越来越激烈,她的额头开始冒汗。 直到——“其实我一开始就看见你了。” 她睁眼,电脑刚好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她立即起身,不停地洗着自己的手,直到快搓红,她才关了水回到电脑前。 消息是全英文,一分钟之后便清除了。 “这个病毒插件可是我们的超高级代码,绝对不会被检测出来,否则我们怎么赚钱。” 她撑在电脑前,单手打出,“Good.” 按下enter键,消息发出,合上电脑,一头倒在床上。 第二天到学校时,座位上放着昨天摔坏的手机和一台新手机,还有一套新的校服。 她将电话卡插进手机里,通过一个特殊的网站下载了一个软件。 打开输入密码,有一条通话记录出现在软件页面里。 她退出,压下心中的激动将手机收了起来。 等到第一节课下课,她拿着手机和耳机走向洗手间,却在男厕旁看到秦肖和几个男生在抽烟聊天。 她装作没看见,转身拐进厕所,却在这时听见身后的秦肖说:“章朝雾,我没抽烟。” 她顿了顿,走进最里一间。 心中有些激动和忐忑,在打开通话音频后,满怀期待的心却被浇了盆冷水。 这是秦肖和何欣宜的通话录音,她在秦肖的手机里装上了插件,会捕捉手机里所有的通话然后录音上传到云端。虽然知道这得慢慢来记不得,不可能第一天就有收获,但那股激动破灭的时候还是让她有些难受。 她有些失神地走出女厕,一下撞上挡在出口的秦肖。 秦肖准备伸手捂捂她的额头,被她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你有病吗,这里是女厕。” “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说一次话。”秦肖也有点生气,怎么章朝雾就真的讨厌他呗,态度就没好过。他叉着手靠在墙上,一副痞痞的样子,说道:“今天放学我等你,带你见一个人。” 章朝雾犹豫了一下,说了个哦便往旁边走开了。 众人见此都围了上来:“哥你不会真的在追她吧?”“是啊,就她那个脾气,我可受不了。” “滚一边去,”他转过去看着她的背影笑道:“爷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离放学还有十分钟时,秦肖就在十班门口候着了,生怕章朝雾跑了。 她只能按了按太阳穴,把注意力集中在余下的课程。 她的座位就在第叁排,秦肖站在门口就能从门上的玻璃看到她。也不知道什么课听得这么认真,最后几分钟了还在记笔记。 不过到底是章朝雾,就算没有选校花的规矩,她也算是A校默认的校花了,不过她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脾气又不好,到最后什么不好的话就都冲着她去了。 这样想想,他突然还挺同情她的。 下课铃响了,章朝雾故意在教室又磨了五分钟才出去。差点逼他进去逮人。 他们走到教学楼旁边的园子,放学了没什么人过来,章朝雾一抬头就看见何欣宜还有一个陌生的女生。那个女生她眼睛红红的,脸上有些肿。 她什么都没问,知道他带她来干嘛了。 “这个是昨天推你的女生,刚才我已经让何欣宜教训过她了。以后在学校谁敢欺负你我罩着你,行了吧?” “不行。” 秦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他看着她走到女生面前,何欣宜一脸不屑地切了一声扭过头。 她问:“你和何欣宜是朋友?” 何欣宜脸上突然有点不好看。 “谁跟她是朋友,是她一厢情愿。你自己招人恨,还想怪到我头上?我可没心情欺负你。”何欣宜还想说,但碍于秦肖,也没说什么重话。 章朝雾笑了笑:“好,不是朋友,那你再打一巴掌,打完我就不计较了。” “你他妈别蹬鼻子上脸了!”她几乎恼羞成怒,将女生护在身后:“章朝雾,你还真以为和他睡一觉你就了不起了是吧?” 章朝雾眸色平静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有些慌。 “好,你不打,我来打。”章朝雾转头对着女生说,“不过你想好,我动手,就会狠狠地打,我会保证你明天来不了学校。” 女生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手捏了捏何欣宜的衣角。 何欣宜也忍不下去了,伸手将她推开,被秦肖接住。 她笑了笑,也懒得装了:“就是我找人推你的怎么了,你装什么清高,不还是爬他的床吗?我告诉你,你比我更贱,你这个小叁,贱人,明明知道我才是他女......” “好了好了,我可没装什么清高,我就是贱人。” 章朝雾挣开秦肖,直言道。 何欣宜有点懵。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看好你的男人,至少让他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别有了女朋友还要来纠缠我这种人。” 章朝雾转身,看了眼秦肖:“你要查就查彻底一点,否则就别做这种事,挺烦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肖当然知道自己被何欣宜耍了,还被章朝雾拆穿。即使他不打女人此时也有些忍不住了。 “何欣宜,你挺能的。我们俩现在彻底掰了,你好自为之。” 秦肖追出去,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另一边,章朝雾被江言拉进教学楼旁,从拐角看着秦肖跑过去,两人才面对面对视。 她认得他,是昨天要送她去医务室的人。 “你刚才都看见了。” 江言笑了笑,“嗯。” “那你还来招惹我,你几条命啊。” 章朝雾靠到墙上打量着他。第一次见,她就知道他长得很好看,而且又是转校生,对他并不反感。再加上今天的事,并不想把他卷进来,便多提醒了两句:“秦肖只是不打女人,你觉得你自己命够硬吗?” 江言依旧是笑:“交个朋友?” 答非所问。 “我不交朋友。朋友没用。而且我脾气很差,身边的人都会被我气走。” “我也没朋友。”江言也靠到了墙上:“比起其他人我觉得你更有趣。” 章朝雾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有趣?” 她起身,抬着头,眸子一动也不动地凝着他:“你知道吗,如果你说想和我交往、上床或者约炮,我都会觉得你很有意思。但现在,我只觉得你很无聊。” 她转身要走,就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色气满满又充满了少年该有的阳光与自信。 “我的意思是,男朋友。” “可以上床,可以做爱的那种——男朋友。” “你和他的事我都打听过了。你之前几乎不和男生说话,但莫名就和秦肖扯上了关系。你好像讨厌他,却和他暧昧,但又不是为了吊着他,很奇怪,这不太符合你的性格。至少我目前看来是这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章朝雾。” 或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样。 她觉得自己做得很隐蔽,甚至让秦肖都觉得顺理成章,原来在外人面前是如此的突兀和奇怪。 “唔,我想做什么......”她垂着眸子,摆出认真思索的样子。 “想像刚才那样,遇到欺负我的人我就能报复回去。” 这话她是说的真话,但他说,不信。 还来不及扯唇嘲讽,他又说:“至少不是因为这些事。否则你不会选秦肖。” 她的唇角扬到一半。 “选秦肖是因为只能选秦肖,你.....” “江言,”他说,“我叫江言。” 她笑了:“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在学校里的我连我真实性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她们说我贱,其实我不仅贱,我还冷漠恶毒。你不知道,但秦肖知道,你不知道的很多事他都知道,连他我都看不上,凭什么选你。” “你并你不讨厌我。” 他耸耸肩:“就这样。” 章朝雾愣住,突然笑出声,眼睛弯弯的。 确实,她不讨厌他。但是学校的所有人她都讨厌,和他们相处只会让她觉得恶心,抗拒。 因为他是转校生,当初的事件和他一分钱关系也没有,而他又在她遭受欺负的时候出来帮她,尽管只带着一丁点的善意,或者更多的是无知。 如果当初但凡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站在那个人身边,也不会走到今天吧。 她抬头看了看教学楼的顶层。 有一股风吹过来,凉凉的。 她觉得冰冷刺骨,而于别人而言,这晚夏的冷风应该很清爽的吧。 “嗯.....不讨厌你。” 蓄意勾引h 余下来的一周里她都在应付秦肖,每天晚上迫切地打开通话录音,总是无关紧要的事,然后又关闭。以至于她都开始麻木了。 即使知道不会那么容易,但当事实真的涌上来的时候,她还是被失望淹没了。 直到她听见录音里,另一个男生和他聊起一些事。 “那天我就拉着她到男厕所呗,最开始她是挺抗拒的,一听人进来了就不敢出声了,被我插了几下就被操服了,最后还求着我操,那滋味,啧啧啧......” 秦肖呸了一声,“谁稀罕听你那档子事儿,啊?” 对面噗嗤一笑:“不会吧哥,你不会还没追到那个章朝雾吧?要我是你直接就把她堵在学校操,女人嘛,就是贱。不过真的,在学校里做是真的爽,要是天台没关,老子肯定天天在上面肏女人。” “你他妈的,不就是你们弄的那些破事天台才锁的?” “关我们什么事,还不是那个女人没事犯贱,逼都被操松了还装贞洁烈女......” 章朝雾没听完,手机紧紧捏在手里仿佛要被捏碎,脸色苍白可怖,全身都在发颤。 这样等下去没意思。 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到两天,章朝雾在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被秦肖拉进了器材室。 “我刚刚在楼上看你半天了,你跑步就跑步,胸抖给谁看呢,这么骚?” “除了你还有谁看?” 她贴上去勾着他的脖子,双乳挤在他胸膛弄得他太阳穴只突突,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在墙上插。 稳了稳呼吸,他在她脸颊亲了亲:“今天这么主动?” “嗯,太热了。”她踮着脚吻他的下巴,然后是脖子:“下面都湿了,全是水。” 最后,小舌头舔了舔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秦肖脑子都快炸了。 这几天他约了她好几次,她总是用各种理由拒绝,但每次气得要去她们教室抓人的时候,她又发来几段淫秽至极的语音又或者是她自慰的视频。 他真不是打一下再给一颗甜枣就能将就的人,但每当这时,她总会在后面带一句“你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 他撸到一半,骂了句操。 当初真不应该答应她和她保持距离,再怎么也应该约定一下一周做几次。 “肖哥哥,你想不想操我呀,嗯?” “我他妈真想在这里肏死你。” 不知道怎么的,他真喜欢听她这样叫自己。和别人都不一样。 他两手抱着她的大腿将她举起来,双乳送到嘴前,头埋在她的胸里,孜孜不倦地舔弄着乳头和乳晕,有时候狠狠一咬,拍拍她的屁股就摸到一手的水。 “小骚货,哪儿都能发骚是吧?” “嗯....好想.....肖哥哥的大鸡巴.....” “操!”秦肖懂了,他就是在自作自受。 章朝雾做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廉耻,他一个情场老手骚不过一个小姑娘。 这里常有人来,不可能做,最后骚了半天最苦的是自己。而章朝雾呢,被他放在地上后就开始扣胸罩套好运动服,转眼就从一副浪荡模样变成如今的正经清冷。仿佛刚才那个又浪又骚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自己在这里解决吧,我先出去了。”她说着开门要走,被秦肖喊住了:“喂,章朝雾,你有点良心行不行?” “怎么了,不是你不想做?” “我他妈不是为你着想?你真想被别人看到你被我操得合不拢腿的样子是吧?” 她转过来靠在门上:“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秦肖带着她偷偷溜进教学楼,走安全通道上了楼顶,看着他从裤子里掏出天台钥匙,想到了昨天的事。 她主动和江言说话,要他帮自己一个忙。 她知道他和很多人关系都不错,尽管才转过来没多久,就已经人人皆知了。她暂且不提他之前和她说的他没有朋友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觉得他能帮到自己。 她说得很直白,她说,她想和秦肖在天台上做爱。但上天台需要钥匙。 江言看了她很久,喉结一滚,问她回报是什么。 “我也可以和你在天台上做爱。” 江言和秦肖在一个班,江言弄到钥匙后很容易就能让秦肖知晓,他果不其然的就来找他借钥匙,江言顿了顿,给他的时候叫他记得帮自己打扫一下天台的卫生。 “吱吖——” 天台的铁门被推开,章朝雾走出去看了看:“你怎么弄到的天台钥匙?” 下一刻就被秦肖推到墙上,“以后老子天天在这里操你。” 她引着他到了围栏旁,这里已经被铁栅栏完全封了起来。 她被推在围栏上,秦肖吻着她,单手伸进宽松的衣服将胸罩解开,用力地揉着两团绵软。围栏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开始不停地摇动,她拍了拍秦肖的背,秦肖又缠着她的舌头吻了吻才放开她的唇。 “这个防护栏不稳,别在这儿了。” “怎么,你怕掉下去?”他看着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地样子又自顾自地在她额头上亲了起来,手下的动作依旧不停:“这里刺激,你掉不下去。” 这是学校最高的一栋楼,从底下也望不上来,没人能看到。 “之前不是有人掉下去过?”她突然说。 他愣了愣,抬起身子看了她一眼,章朝雾闭着眸正吻着他的脖子,一手还伸下去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看起来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件事。 “是她自己跳楼自杀的,那时候还没有这个防护栏,你怕什么。” 他依旧看着她。 章朝雾打了个冷颤,一脸冷漠地说:“晦气。” 他笑了,捧着她的脸:“你怎么这么冷血啊,嗯?” “你死了我也一样说晦气,怎么,不喜欢?” “喜欢喜欢,”他握着她的手将滚烫的肉棒从裤子中掏出来,软弱无骨的小手一碰到就弄得他爽出声:“我就喜欢你这幅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多给我撸撸,嗯....舒服.....” 他握着她的手在粗长滚烫的肉棒上动个不停,她被他按在围栏上亲,侧着头,皙白的脖颈上留下粉红色的吻痕,眼睛也红红的,嘴里还小声嘤咛着,看起来像被欺负过,可怜极了。 他抬起头,手下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喘息,看着她这幅样子又加快了速度,最后干脆挺动下身像肏穴一样往她手里撞。 “眼睛挣开。看看我的大鸡巴是怎么操你的小软手的。” 她张开眼睛,垂下眸子看着紫黑色的肉棒不断往粉色的手心撞。眼神迷离,眼里满是泪。 “怎么了,被操爽了?” “嗯,想要肖哥哥的大肉棒操我.....”她说着,嗓音有些呜咽,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他心里一片火。 “小骚逼。” 秦肖放开她的手,掀开裙子将内裤拨到一边,挺着粗大的肉棒就要进去,龟头刚碰到花瓣就被浇了一股水,爽得差点没忍住射了出来:“怎么这么骚,浇得我鸡巴上全是水。” “想被你操嘛,”她扭了扭屁股,用阴唇蹭着他的龟头:“你快点进来。” 秦肖忍得满头汗,想起那天的事,声音沙哑性感又带着克制:“没带套,我射在里面了。” “嗯,我吃避孕药了。” “不是说伤身体?” 章朝雾抬眸,笑了笑:“你还知道避孕药伤身体么?我以为秦大少爷不会考虑别人呢。” “妈的我不是为你着想?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和我杠。万一我还没操够你你死了怎么办?章朝雾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啊。” “知道了,”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声音软软的:“你射吧,下次你戴套。” 见他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又笑着哄了哄他:“对不起嘛肖哥哥,不要生气了。下次不会了,嗯?要不然你射在我嘴里.....” 不等她说完,秦肖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狠狠吻着她的唇,下身突然用力地挺进花穴。温暖紧致的穴肉立即将男人的粗大包裹,绞得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叹,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体里。 “好舒服,我真想就这样操死你。” 他搂住她的大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这样的姿势几乎让她整个人只能依附在他身上,让他进入到更深,次次顶撞都撞开子宫口。章朝雾抱着他,头靠在他肩上被撞得花枝乱颤,嘴里还呻吟个不停。 突然她夹紧了下身,秦肖喘了一声,直接被绞得射在她里面。 他最后在她紧致的穴肉里挣扎又往里面狠狠撞了十几下带着她一起高潮。 两人相拥着喘气平静呼吸,高潮后的花穴颤抖着咬着他的肉棒,弄得他的肉棒又在她身体里胀大一圈。 章朝雾拍了拍他:“别弄了,后面有摄像头.....” “你不怕被别人看见还怕摄像头呢,怪不得夹我夹得这么紧。” 说着他又往她身体里撞了撞,顶得她紧紧地往他身上贴。他低头含住了抖动的粉红乳头,牙齿在酥胸上轻咬。 “别闹了,被人发现了......” 秦肖一脸轻松地吓唬她,说什么被人发现了就和他们一起操她。 “你混蛋,啊啊....”她一边被撞得声音断断续续,一边含着眼泪生气地骂着他:“嗯啊...秦肖你...嗯...你个大混蛋..啊...我不要和你做了....嗯...” “哟,真哭了?”秦肖停了下来,抹开她脸颊上的眼泪:“行了,和你开玩笑呢,小笨蛋。待会我让人把监控删了总行了吧?” “你骗我,你个大骗子,监控哪有那么容易说删就删的......” “别人不行,我行。你就安心挨操,待会儿我不仅删,我还要拷出一份来放给你看。” 秦肖说完又开始动,射了一次后显得极有耐心,一边吸吮她的乳头,一边九浅一深地撞着她的敏感点。 直到将她送上两次高潮才在她身体里深深地射了出来。 章朝雾回到更衣室换下运动服,将手表取下,打开表盘,里面隐藏着一个插口,连接到手机,手机里多了一段录音。 刚才一直被按在围栏上,音频里全是铁网的摩擦声与喘息声,但好在声音够清晰。 “是她自己跳楼自杀的。” “待会我让人把监控删了。” “别人不行,我行。” 章朝雾坐在长凳上,抱着双脚,头埋在身体里。许久,才按下手机从更衣室走出去。 中午的时候秦肖给她发消息,让她去C栋楼下等他,他带她进控制室。 她回消息的手指几乎是颤抖的,许久,才将消息发出。 好。 C栋是实验室和控制室,几乎没人来,像是为他俩留出来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秦肖打开控制室的门,里面依旧没人,但位置上放了一个保温杯,保温杯上还有热气。这里的人刚走没多久。 “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没人过来。”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在桌子上,双手圈住她贴在她的背后。电脑屏幕里显示着许多的监控画面,几乎看得人眼花。 他握着她的手点着鼠标,很快就找到了刚才的那个监控画面。 “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秦肖正闻着她脖子上传来的香味,一手扶着她的腰,下身时不时往她身上撞,并没多想:“这有什么难的。多用几次就会了。” 章朝雾没回话,屁股翘起来迎合他的挑逗。 他查找出当时的画面,截取出来,将u盘插进去导出来,又把电脑里的监控删除。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章朝雾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 “这么快?” “你男人快还是慢你不知道?”他吻着她的脖子,拍了拍她的屁股。 “谁要你做我男人了......” “嘴硬。”秦肖笑着起身,把她从桌上抱了起来,转了个身面对自己:“做我女朋友不好吗?” “你是不是有病啊又开始了,世界上这么多男人我疯了才会在你一个人身上吊死。” 章朝雾推开他开了门就要往外走,突然被他拉回来,关上门,将她抵在门上,又是一阵疯狂。 秦肖在午休结束才回到教室,看起来很开心。 他走到江言位置上把钥匙还给他:“谢谢了,下次还找你借。” 他看着他脸上的轻松与愉悦,眸光变得深沉。 周五下午便放学,走到门口时突然有人叫她。 “朝雾。” 她转过去,看见坐在车里的人摇下车窗,是陈析回。 下一章走剧情 画地为牢剧情 她对着手机那头的司机说了些什么,转过头和陈析回打招呼。 “能和我谈谈吗,在附近的咖啡馆。” 她点点头,坐到车里。 “朝雾,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他突然问,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她系上安全带,回答得很随意:“没有啊。” 陈析回手指交握着,顿了顿,随后按下按钮升起挡板,“你最近在躲着我。” 她正要摇头,他又继续,“你不用骗我,朝雾,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至少不要瞒着我。” “我感觉得出来,你在疏远。是我做错了什么是吗?” 他的话几乎步步紧逼。 没有给她回旋的余地。 从他升起挡板的时候她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敷衍过去了。 “我们到咖啡厅再说,好吗?”她回道。 陈析回叹了口气。 路程并不远,只是放学后学校周围比较堵车,车里安静又怪异的氛围让她越来越紧张,手指在安全带上摩擦。 她在想,陈析回问她这些话是出于怎样的感情,她又应该怎样向他解释她心里的矛盾。 陈析回认识她,应该是一年之前她刚来到这里,在哥哥的安排下她很容易就搬到了他家隔壁,行李都由佣人搬进房子,她唯独只拿了一个旧箱子。 有些重,她抬不动,但别人来帮忙时她都嘶吼着拒绝。 像个神经病一样。别人在她背后这样议论她。 那个时候她的确像个神经病。 谢宜姐姐去世后,她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抱着她留给自己的照片和信哭个不停。 她回国,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亲自安排好一个非亲非故的姐姐的殡葬事宜,家属说她死前精神并不正常,那时候她给她打电话她也总是强颜欢笑,她却还假装生她的气。 从没想到这个人从此再也不会出现了。 再也不会哄着她,再也不会笑着对她说,“朝雾,你最棒了。” 她留下的遗物和日记都埋藏着莫大的悲伤,即使没有挑明,她也知道她的自杀背后一定有推波助澜的人。 而她要为她报仇。 从她墓前起身的时候她就想好了。 但最讽刺的事,是陈析回在她失魂落魄时从她手里抱走了遗物箱,凉凉的手指碰到她时像有电流穿过。 “我来帮你吧。” 她刚要大吼大叫,就被他温柔的声音压制下来。 她转过来,正好看见他对着自己笑。 他的声音和脸她都再熟悉不过了。 她知道他是谢宜姐姐的男朋友,她经常在与谢宜的对话里听见他的名字,他的声音。 她几乎不可控制地就想叫他陈析回。 但她止住了。 她看着他的笑愣了愣,然后用手抹了泪,依然要强地要搬那个箱子,而陈析回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就让她疯狂起伏了很多天心静了下来。 她知道完了。 以前她能一直藏着掖着骗自己。但现在真的见到陈析回的时候她知道她瞒不过去了。 她喜欢陈析回。 喜欢上了她最尊敬的姐姐的男朋友。 她无数次唾弃这一份卑劣晦暗的喜欢,将它们按进心里最阴暗的角落。而每当这个时候,陈析回对她笑着,她又鬼使神差地上瘾了。 比毒品还难以戒掉的瘾。 只会要人命。 思绪回到现在,她知道怎么解决这个矛盾。只要让陈析回看到她的真面目,让陈析回知道她就是个贱人,他就会讨厌她。 但她不舍得。 不过当他们的关系发展到她难以控制的时候,什么也由不得她了。 她原本只想在他周围静静看着他就好。 一年两年,不会太久的。 陈析回先下车帮她拉开车门,她看见他的手伸过来要扶她,她便抬头,视若无睹。 他愣了愣收回手,从她身后走到了她身旁。 他给她点了一份香草拿铁,她却拦住他叫了一杯美式。 她喜欢喝甜的,但至少现在没资格。 她扭过头看着外面人来人往,陈析回便随着她,静静的。 咖啡馆的音乐换到拉赫玛尼诺夫g小调前奏曲,两人都默契地转过头来相视一眼,她再想扭头,陈析回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你不能再逃避了,朝雾。总要说清楚的。” 是啊,总有一天他会看清她的卑劣,她只不过是希望那一天迟一点到。 她转过来正视他,他的手收了回去。 “陈析回。”她第一次这么费力地叫出他的名字,“你应该知道的,其实我喜欢你的。” 他还没能开口,她便继续说。 “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生,你知道,我从国外回来,我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女孩,我对感情的态度很开放,我需要爱,但更需要性,我的确喜欢你,我也同时喜欢很多人。” 他愣了愣,扶了扶眼镜。眸色被镜片掩下。 “我会肆无忌惮地做我想做的事,会和我喜欢的人做爱。比如秦肖,我和他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轻松得多。因为我对他的喜欢很简单,只用做爱就好。” 她很直白地把话讲出来,没有任何的躲藏与遮掩。他也不会发现这是谎言。 “但我对你的感情比那复杂,我喜欢你同时更尊敬你,我觉得你更像个哥哥。与其得到你,我宁愿你不讨厌我。” “我的确在躲着你。” “我不知道用中文怎么解释这种情绪,不过我知道。我们并非同一种人。对于我而言,你也不是不可替代。” 章朝雾喝下苦而酸涩的美式,然后起身。 “对不起,以后不能陪你练琴了。” 她刚走到门口,身后就被人撞了上来,他从背面牵握住她的手,微凉的脸颊贴在她迅速发红的耳廓,然后小声说。 “今晚去我家,好吗。” 这大概是她的认知里,陈析回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 他抱着她到车上,头发散下来挡住镜片,他便取下镜片任由发丝在他额头上作乱。 深沉的目光没了遮挡,看起来危险又迷人。加上他与生俱来的气质,倒有点斯文败类了。 他比她大两岁,又是姐姐的男朋友,所以他在她眼里永远是那么成熟而矜持,但现在他抱着她,手里握得紧紧的,仿佛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从自己怀里飘走了。 多青涩啊,像个小孩子。 很多东西一下子涌入她的脑海,被她强制压下,她多想多停一刻,哪怕一会儿也好。 可那些谴责和自卑就像弹簧一样,压得越重,弹得越高。 她挣扎了,告诉他不能。他们不能。 “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她以为她说得很清楚了。 “我很脏啊,我不想你讨厌我,放开我好不好......”她开始哭,泪滴在他手上。 他快松手了。她的眼泪总有用的。 但下一刻他又重新握得很紧,喉结一滚,他说:“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最卑劣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但她不会知道的。 哥哥难道就不可以么?(重要剧情) 车开进别墅区,一路飞驰。 她被他抱在怀里,哭累了,闻着他身上淡淡好闻的味道睡了过去。 讽刺的是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 闭眼皆是血,皆是糟心的,皆是邪恶的。 而他是她少有的视为神圣的人,在他怀里时她想暂时忘掉那些事,不管陈析回怎么想了,也不管醒来后怎么面对他。她只知道他的怀抱很温暖,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拍走了她所有的压力与悲伤。 她就这样睡着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陈家的沙发上,感觉到有人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然后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在额前落下一瞬。 她的眼睛微微颤动,但陈析回并没注意到。 他站起身子,收回方才眼中的深沉,重新换上柔和的神色。管家在此时走了进来,说秦小少爷在等他。 他说,“不见。” “秦小少爷说是有重要的事,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扭过头时看见她睡颜依旧,脸颊上还有泪痕。 他的脚步声渐远,直到消失在客厅。 章朝雾睁开眼睛,在两人说话声越来越清晰前压住震惊不动声色地将手表取下藏进了沙发缝隙。 下一秒,秦肖的声音闯了进来。 看到沙发上的人,又气又笑:“我就知道是她,怎么,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 陈析回看了他一眼,明明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却突然叫人不寒而栗。秦肖扯了扯嘴皮,看着陈析回一言不发地将沙发上的人抱到了二楼卧室。 柔软的床上有着阳光和淡淡的雪松味道,是他身上的气味。 空调的温度有些冷,他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卧室里异常的安静,却有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她在被窝里呆了半个小时,陈析回才回到卧室。 她听见他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卧室重回安静,只剩下两人微弱的呼吸。 陈析回就这样守着她,直到她已经演不下去,转了个身揉揉眼从床上醒过来。 睁眼就看见他的笑。 “醒了吗?” 她点点头。 陈析回从沙发上起身,在墙侧的柜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一直在等我醒吗?” 水杯递到她手上,陈析回顺势坐到了床侧,没回答,“刚才秦肖来过了。” 她喝水的动作顿了顿,差点呛到自己。 陈析回递给她一块方巾,语气依旧平静温和:“但我并不在意你和他的关系,” “我从来,都没觉得有什么是值得我去珍视的。” 他的话郑重又优雅,就像是做梦般涌入她的脑海里,心里泛起莫大的震惊。 他没有说谎,那......谢宜姐姐对他来说算什么? 但她不敢问。 即使是陈析回,她也不敢让他知道她和谢宜的关系。 “我的人生一直很无趣,我以为以后也就这样过去了。”像完成任务一样,陈析回按部就班地做好每一件事,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是天才,但从来不是他自己。 他什么都能掌控,唯独她对他的感情让他捉摸不透。 她喜欢他是真的,抗拒他也是真的,她想接近又想逃,这样的感情折磨的不止她。他第一次正视自己对一个异性的情感,最后越陷越深。 今天之前,连他也不知道这是出于什么。他最初甚至不觉得这是喜欢,他以为这只是出于对她要进行的事的好奇。 直到最后,自己也无法掌控这情绪。 秦肖过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打量她时,他很不喜欢。就和看到他们坐在同一辆车里,看到章朝雾买下避孕药一样,刺眼,又如鲠在喉,却不知道为什么。 “既然他们可以,那我......也可以。” “如果你不讨厌我,我就不会再由你远离我了。如果你讨厌我......也好......以后也不会痛苦了。” 章朝雾并没懂他的话,但她当然明白他所表达的爱意。 他的神情一如往常,眸子也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与平静,一丝情欲不染,就说出令人痴迷的情话。 就像一个拙劣的演员,任务似的读着自己的台词。 如果不是她足够了解他,她会觉得他是和自己开玩笑。因为连她都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 但有件事他说得对,他喜欢她,而她也喜欢他,那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的爱意。 “你......你不一样,你不一样......”她说,声音莫名地变得迷离起来,有些喘不过气。 她发现他变得有些虚幻,即使他依旧坐在那里,她却觉得他变得很很近很近,甚至嗅到了他身上的独有的木质香。 她不可控制地想要抚上他的脸,手伸到半空停了下来。 她摇摇头,维持清醒。 “你....?” 她脸上是震惊,不可思议地质问,甚至直接将玻璃杯扔到墙上,巨大刺耳的破裂声勉强维持她的理智,而陈析回却眼睛也不眨。 她这才懂了,他说的不让她远离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不一样。” 他丝毫没被眼前的场景影响,没有震惊,没有愧疚,反而在质问她,神色平淡得都让她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怎么能,怎么可以,对她下药? 她压下心头涌上的欲火、震惊,说得断断续续:“你....你是哥哥....你不一样.....” 她说的没错,他是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她不可以,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连觊觎也不行。 “哥哥。”他重复。 确实,从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来看,她更有可能将他当成哥哥。 但陈析回还是笑了,笑意带着玩味,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语调与表情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诱人,还软软地叫着他哥哥。 “哥哥怎么了?” 他凑近她,抬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子毫不遮掩地审视她脸上泛起的情欲:“哥哥就不可以吗?” 她当然明白“可以”是什么意思。 下一瞬一个巴掌就落在他脸上,下手很重,几乎是下意识地。 红色的掌印落在他几乎病态白皙的脸上,快要是快要渗出血来。 他发现她全身在颤抖,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眼里是巨大的失望。 就连她知道他对她下药时也没这样。 是那句话激怒她了。 而她的眼里不是生气,而是失望。对他的失望。 章朝雾哭了出来,理智盖过情欲,几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陈宅。 她回到自己的浴室,在冷水下冲凉,还好药劲并不强烈。就算陈析回真的对她用药,大多也只是辅助作用吧。 毕竟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对他近乎矛盾的感情。 只要第一次成功了,真的捅破那层窗户纸,她说不定真的会不顾廉耻地和他在一起。破罐子破摔,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不是他的那句话,说不定他们真的...... 她脑中刚闪过一丝这样的想法,便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怎么可以想那样的事。 她仰头,任由激烈的水柱打在自己脸上。 等她冷静下来才想到留在陈家的手表。她不知道秦肖来找陈析回是为了什么,但她不傻,也不会情绪用事,从发现秦肖和陈析回关系不简单时她就开始串联起所有线索了。 谢宜在A校教书,陈析回最初也在A校,是姐姐的学生也成了男朋友,而秦肖是谢宜自杀的始作俑者之一。 秦肖能自由进出监控室,也难怪当年校方会说顶楼并未安装监控,看来是秦肖他们动了手脚。 陈析回在谢宜死后陈析回转了学,之后也并未毕业,而是选择复读一年。 根据她所知道的,之前陈析回准备留在国内,而复读是为了申请国外的大学。她毫不怀疑,毕竟谢宜的死对他算打击的话,才会想要出国吧。 她才调查这件事不到一年就能发现秦肖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那陈析回呢? 他作为秦肖的朋友,又心思细腻,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吗?还是说,陈析回之所以转校就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但顾及秦家的势力?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不生疏。 她现在有些庆幸,为了能满足自己心里那点卑微的情感,她搬到了陈家隔壁,也因此从未提过谢宜。 毕竟到现在,她也不能保证陈析回是不是和这件事没关系。 越想越复杂,她收了心思,发现手机连不上手表的蓝牙。大概是距离太远了,还是只能先去把手表拿回来。 她换上衣服和陈家管家说明来意,他很友善地带她进了客厅找到沙发缝隙里的手表,正道谢离开时,她看到了楼上的陈析回。 他就这么俯视这她,像一个君主审视自己的臣子般。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却传来莫名的压迫感。 章朝雾看了一眼,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干脆利落地离开。 等她走出陈家的院子,管家才看着楼上的陈析回点点头示意。 那个手表的确做得十分精致,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它的不同。但陈析回在和她喝咖啡时就注意到了,倒不是怀疑什么,只是章朝雾平时是不会带什么首饰的,又怕热,在这样的天气里带着这样的手表实在是不舒服。 但发现手表落在沙发缝隙又是另一回事了。 管家跟在老爷身边见多识广,自然看得出来这是手工定制的,比一般表盘厚一些,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也就不言而喻了。 但陈析回似乎并不慌,他没有阻止她拿回手表,就说明他不在意这件事。 倒是另一件事....... “之前你说她有个哥哥......” 管家点点头:“是章小姐同父异母的哥哥,平时在日本活动,偶尔会出现在菲律宾和香港。但因为他负责的是章家手下的黑色产业,资料很少,查到的也大多是假的。” 陈析回眯着眼,神色第一次变得危险。 “继续查。” “是。” 蓄意纠缠微h骨科 章朝雾拿回手表后,很多次连接上又取消,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干脆将手表锁进了柜子。 就,让她逃避一下吧。 一天之内发生太多事,她快承受不过来了。 她梦见了谢宜,梦见她细心地教着她中文,梦见她在父母吵架的时候带她去游乐场。 她那时候已经很成熟了,反正父母都要吵架,她已经习惯了,多此一举去游乐场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但坐在旋转木马上时,看着她开心的笑,她才明白为什么小孩子这么喜欢缠着父母来游乐场。 她没有体会过,但谢宜带给她了。 她醒过来时头很重,可能是药效的问题,也有可能是梦,她睡得并不安稳。 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发现自己手机里多了叁个未接来电。是陌生号码。 拨回去,果不其然是江言。 他听起来有微微的喘气声,问她是不是还记得答应过他什么。 她顿了顿,说:“天台有摄像头。” 江言笑了笑,“我没打算让你做那种事。不过我今天下午有球赛,能请你帮个忙吗。” 挂了电话,她在衣柜里挑了件合适的衣服。 江言只是要她在他比赛的时候给他送水,仅此而已,但也会间接告诉别人一些事。 如果他对她冷淡,那就是她在追求他;如果他对她热情,那就是他们有望发展成情侣。 这种小手段对其他女生有效,但对她没有。 江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活力让他看起来很迷人,每个人都会不自觉地想要接近他,他也展现出十分强大的社交能力,短短半天他就能打听到顶楼值日的人并借到钥匙。 这是章朝雾所欣赏的,但还不至于为了这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对她来说,江言和那件事完全无关,她不讨厌他,甚至对于江言的帮助以及索取回报的行为都能接受,但江言错就错在妄图吸引她。 就比如,她可以主动喜欢他,但他不能钓她。 很显然,江言有些极大的魅力,如果江言坦诚一点,她会更欣赏他,可他没有。这令她嗤之以鼻。 章朝雾特地打扮了一下,和平时那个疏离冷漠的章朝雾一点也不一样。她穿着再清纯不过的白色连衣裙,却系着一根腰带紧紧地勾勒着姣好的身材曲线,看起来即清纯又性感。 她的长相很媚,偏偏骨子里又透着一股清冷,越是这样,越看得人热血贲张。 她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不像来看球的,偏偏很快周围就坐满了人。 这场球赛是A校和隔壁几个学校的友谊赛,来的人虽然不多,但每个学校都有些人。看到她走进来眼睛都发直了,纷纷打听这是哪个学校的。 一听到是章朝雾,都快炸了。 以前只是听过A校有这样一个女生,但听多了总有耳朵起茧子的时候,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吹出来的吧。 没想到今天看到真人了,谁还敢说质疑的话。 有人在身边偷拍,甚至忘了关闪光灯。章朝雾没避讳,毫不掩饰地散发自己的魅力。只是撩撩碎发,也足够勾魂摄魄了。 精心打扮的女生都被比了下去,瞬间暗淡无光,个个咬牙切齿,到最后话题的中心点甚至已经不是球赛,而是章朝雾。 有人坐到她旁边的空位和她搭讪,她抬头,长得不错。大概也只有这样的男生才会上前与她搭话。 但她笑了笑,“对不起,这里是我男朋友的位置。”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不对啊,他明明打听过她没有男朋友的。 她语气娇娇软软的,听得男生心都化了,但还是尴尬地点头离开了。见到如此,其他人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不过众人都紧紧凝视着那个位置,想要知道谁是她男朋友。 直到中场休息,还没有人过来,倒是章朝雾起身了,从观众通道走到休息区。江言很早就看见她了,和人说了一下就放她进来了。 他看似随意瞟了一眼,实际上她的样子都记下了。他知道章朝雾不会让他失望,即使生气他算计她也体面漂亮地来了。 不用说,现在全场的焦点是他。 众人见章朝雾走过去递了一瓶水给他,还能不明白什么情况吗。这个男生刚才在球场上表现得很好,听说还是候补上来的,再加上长得又帅,很难不让人注意。 两个长相出色的人聚在一起别提有多耀眼了,只是在场的小迷妹心都碎了。 不过男生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她搭话,而女生看起来却像没听到似的不怎么理。 现场的一些男生松了口气,暗暗道自己还有机会。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笑着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脖子上还有方才打球出的汗,“哪个?” 既然他装不懂,那她直截了当地说:“江言,我看不上你那些小把戏。今天这场戏我陪你演,但不会有下次了。” 他正视她,突然说:“你刚才看球赛了吗。” 她没说话。 “那待会儿看吧。” 他突然凑过来搂住她的腰,不理会一旁突然升起的哄闹认真地凝视着她:“我说过了,我会成为你的男朋友。这只会是开始,而不是结束。很抱歉今天不能让你做主角,毕竟......觊觎你的人有点多了。” 他在她愣住的时候松开她扭过头看向大荧幕,看似自然的动作,事实上只有她知道,他在那一瞬间在她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比赛下半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人们都意识到江言上半场的实力不过是九牛一毛,再加上刚才两人引起的注意,这次的江言成了唯一的焦点。 他毫不留情面地投篮,球技和投篮好到令人眼花。 这时章朝雾懂了他说的话。 江言不是为了用女生被嫉妒和被围观时的虚荣心打动她,而是让她被所有人看见时,又让所有目光转移到他身上——这个可能是她男朋友的人。 最后他再耀眼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似乎已经想到之后隔壁几个学校会怎么传——章朝雾的男朋友,是江言。如果要追求她的话,至少先赢过他再说。 就像江言说的,这是开始,而非结束。 赶走觊觎她的人,让章朝雾和江言的名字绑在一起....... 她盯着他投出的一个漂亮的叁分球,自信与骄傲在少年身上如同光环般涌现,她突然勾了勾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向她投来。 嗯,江言比她想得更有意思。 比赛没有悬念的结束,队友庆祝时满脸兴奋地过来搂着他,并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牛啊,你女朋友?” “不是。”他诚实地答,“女性朋友。” 巧的是摄像头正录着他们的反应,并播放于大屏幕上。章朝雾通过他的唇语大致懂了他说的是什么。以至于江言转过头看她时,她还看着屏幕。 “你待会儿还去聚餐吗,还是说要陪你的‘女性朋友’啊~” 众人起哄,初有收获的江言自然懂得什么是进退有度:“去聚餐。” 估计还不等他出去,章朝雾就离开了。 章朝雾到家时,院子里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她猛的顿住,愣在原地看着章斯越从车上走下来,高大的身子站在车旁隔着一个院子对她笑。 摘下墨镜,长发被他扎了起来。 他穿着一身黑底的衬衫,上面的花纹却是扎眼的蓝色曼珠沙华。不可否认,许久没见他变得更成熟了,却依旧是一副浪荡形骸的样子。 他说:“妹妹。” 语气平静,却叫人不寒而栗。 司机跟在她后面,看到小姐的身子抖了抖,手垂在腿边握成了拳,仿佛是见了深恶痛绝的仇家。 章斯越早就习惯了她的反应,长腿跨几步就走到她面前,毫不避讳保镖和司机的目光自然地揽过她的肩,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往屋子里走,并不在意她的僵硬与不配合。 从别人眼中看,他正侧着头热情地和自己的妹妹说着什么好笑的事,而章朝雾却一言不发。 只有章朝雾知道,他笑嘻嘻地,却没有一句不在恐吓她。 “别那么惊讶,你准备回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毕竟这里可没有章得戌和你那个婊子妈庇护你了。” 章得戌是他们的父亲,但从他为了章朝雾的母亲而将还很小的章斯越独自赶到日本时,他就再也没叫过他爸了。 她的体温变凉,脑子里一片空白。 事实上她并没有那么害怕章斯越,很多事她早就预想到了。章斯越是个疯子,她早就已经不把他当人了。 但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他发起疯来甚至连学校都能掀翻。 他的手段当然能轻易平复那些后果,但他知道她回来的目的,那他现在来是干什么呢?威胁她,还是讽刺她? 章斯越就像能听到她心声一般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痒痒的,很难受。 “哥哥想操你了,妹妹。” 章斯越其实并没有回来的打算,他刚到香港解决完手下一伙不听话的人,吸着烟,心里一团火怎么也压不下去,正巧章得戌打来电话,让他去关心一下妹妹。 他吐了一口气,烟雾在空中飘散直到消失。 “当然,”他笑着答:“我确实应该去关心关心我的好妹妹了。” 觊觎妹妹的败类骨科h 两人走进别墅,章斯越已经让别墅里的人提前下班,他伸手关上大门,下一秒就将她狠狠按在门上。 他弯腰搂住她的腿将她抱了起来,身子将她的双腿分开圈在自己身上。 他急切地吻上她的唇,一股熟悉的烟草味传入她的口腔,他将津液渡给她,逼着她回应自己的吻。 然后就是熟悉的铁锈味——她又咬破了他的舌。 “你能不能换个把戏,”他痞笑着松开她,用已经硬起来的东西顶在她的双腿间:“比如咬我的鸡巴。” 她知道挣扎不开,就面色平静地骂他疯子。 除了被吻得发红的嘴唇令人浮想联翩。 她知道骂他没用,最后也只能气着自己。但她还是要骂。 “你知道吗,我真喜欢看你这幅冷淡的表情。然后被我操得发骚发浪,像个母狗一样求着自己亲哥哥的大鸡巴插你,是不是,嗯?” 他亲亲她的脸,被她侧着头躲过去,那他就干脆咬了咬她的耳朵,然后顺着耳垂舔着她的脖子。 舌头灵敏地舔动着她耳侧的皮肤,他总能精准地找到她的敏感点。 毫不意外的,一股温热流了出来,她湿了。 “小骚货,被自己的亲哥哥强奸也能湿,不愧是你那个婊子妈生出来的浪荡玩意儿。” 侮辱她的话她已经听得麻木了,和疯子争辩的下场就是把自己也逼成疯子。 她懒得理他。 “章斯越,你就是个疯子,得不到父爱母爱就觊觎自己妹妹的败类。你以为我会在意你吗?你在我心里连人都算不上。” 嗯,这句话说中了。 她也总能知道如何击中他的伤口。 他抵着她,在她颈侧狠狠吮了一口,她痛得轻吟一声,松开时白皙的脖颈上便是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你说得对,我没有父母,我只有你一个亲妹妹。所以我真想把你操死在这里。” 他一边吻,一边伸手解开衬衫扣子。黑色衬衫挂在身上,精瘦的身子半裸,上面是令人移不开眼的腹肌曲线。 章斯越的身材和颜值一向很好,只是在她眼里他只是个变态。 他掏出下身肿胀发烫的肉棒,轻易就撩起她的白色裙子,但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用干净的指尖在她已经湿透的内裤上滑动。 指尖的触碰越来越深入,花瓣的敏感点不断被刺激,一股又一股花液流出来甚至浸湿了他的手指。 她轻吟,身体敏感的坏处就是根本经不起他的任何撩拨。 章斯越就这样看着她那媚人的脸上由清冷到动情,最后变得迷离,甚至主动吻了吻他的头。 “想要?”他问,手指顶着内裤的布料深入花穴。 “嗯......”她舒服地呻吟,抓着他的头发回应。 章斯越握着肉棒,巨大滚烫的龟头在内裤上摩擦,不断刺激着她的敏感地带:“要什么?” “是不是想要哥哥的大肉棒插你?” 一股热流涌出来,她就被这前戏弄到高潮。 他轻笑,眼里满是讽刺。 “还没插你就能高潮,你真是个天生被肏的小荡妇。” 高潮带来无比的快感,她的双腿夹紧他的身子,手指深入他的发,扎好的发被她弄得散乱开来。 过了那一阵,意识渐渐回潮,她听见他的话,在他脸颊上一边扇了一巴掌。 “你就是个只有对着妹妹才能硬的变态,疯子。到处发情的公狗。” 她的力气分明很大,他却一点也没躲闪:“再多扇几次,用力点,嗯?有没有人说你打人像调情?你每打一次,我就......” “嗯——”他突然将内裤拨到一边,猛地将涨得发红的性器插进了她紧致湿润的洞穴,他爽得仰头低吼,听见她叫了出来,他便笑着疯狂顶弄,在她耳边一边喘气一边继续说道:“我的鸡巴就大了一圈,恨不得肏死你。” “还有,我的确是只会对妹妹发情的公狗。” 他一边疯狂抽插,次次全根拔出又全部顶入,顶得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那你就是被自己的亲哥哥操得逼都合不拢的母狗。” 她被顶得意识模糊,闭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可章斯越就像要故意捉弄她,每当她放松警惕时他就深深撞入子宫,逼着她叫出声。 章斯越得意地眯着眼欣赏她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碎发因为汗水贴在脸上,像洁白画布上碎裂的痕迹,有一种诡异的美。 她脸上满是汗水和潮红,呼吸的频率早就被打断。 章朝雾突然咬住他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在他脖子上留下红红的牙印,但章斯越故意恶心她,仰着头发出高潮时的吼声,仿佛享受着她的撕咬,快速在她穴中抽插几十次后,一股浓精射在她子宫。 他射了很久,一分钟后她才感觉到身体里的肉棒软了一点,但依旧半硬地插在花穴里。 高潮过去,他伸手摸了摸脖子,摸到了湿润的津液和血,他扯着嘴皮笑,把血迹擦到她脸上,“小母狗,下面的嘴咬着鸡巴还不满足。” 他没有拔出来,反而又往里面顶了顶,粗大的肉棒堵住精液,连小腹都鼓了起来。 她已经累得脱力,眼睛闭着软软地挂在他身上。 直到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沿着背脊向下滑到了菊穴口。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全身发麻。 章斯越轻笑,“怎么,还没用过?” “刚好哥哥帮你开苞,嗯?” 她猛地瞪大眼睛,挣扎换来的是身体里的肉棒越来越胀。 “你滚,你这个变态,滚啊——!” “你怎么还是学不聪明呢我的好妹妹,你越这样,哥哥就越是迫不及待,还是说你是故意和我欲情故纵,其实这里早就想被我插进去了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菊穴旁盘旋,几乎已经插入半个指节。 突然有些温润的东西滴在他的肩膀上,他一愣,动作停了下来。 “变态变态,章斯越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她的话带着哭腔,她已经很久没在他面前哭了。 即使他第一次强迫地进入她时,她也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而已。 “没事的,”他抽出手指,大手搂着她的背,将她按到自己身上:“我们慢慢来。” 章斯越抱着她到床上,终于是放过了菊穴,但再也不理会她的抗拒与责骂,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体里发泄,一次又一次索取,她晕过去就被他深深插入狠狠撞醒,醒来就承受他无休止地性爱和侮辱。 等他终于有些满足了,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她身上已经布满了性爱的痕迹,满是汗,房间充斥着淫霏的味道。 即使她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下面却依旧紧紧吸着他的精液和肉棒。 他从她身后抱住她,细密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背脊。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章朝雾动了动,浑身像散架一样的痛,身上还搭着男人的手。 她刚要起身,被男人的腿压了下来,大手还放在她胸上不安分地揉了揉,“再睡一会儿。”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章朝雾的挣扎终是没有成功,她伸手去拿手机,在他怀里艰难地侧过身子,打开软件惊喜地发现多了条通话录音。 她调低音量,录音里被称作“何宪”的男生起初并不想管这件事,但秦肖却笑着说:“何宪,别这么绝呀,你以为你那个校长爹能护着你吗,别忘了监控现在在我手里了,大不了咱就一起死呗。” 何宪骂了句操,“你他妈的行。” 录音结束,她垂着眸想着事,章斯越却伸手将她的手机抢走。 “你......” 她回过神去抢手机,却被章斯越抱着到了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她的手抵在章斯越胸前,“你有病吗?” 章斯越没管她,垂头在她脖子上咬了咬:“你回来就是为了做这些?” “不如讨好我,哥哥帮你不好吗。” 也是,监听软件本来就是章斯越的人做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干嘛。 “你管好你自己,别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冷漠地回,只是换来他轻蔑地笑。 “不用担心哥哥,哥哥还没操够你,不会随便死的,嗯?” 说着,一个翻身,又是一夜疯狂。 第二天上学,章斯越终是在凌晨叁点内射后放过了她,第二天她起来时骨头都快散架,在章斯越玩味地笑意中一点一点遮掉胳膊上和脖子上的吻痕。 章斯越给家里的阿姨放了假,诺大的别墅里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人也没有。她煮了两个鸡蛋拿着就出门,却没看见熟悉的车。 她站在门口,楼上的章斯越走出房间,撑着栏杆,像看好戏一般打量她,“忘了告诉你了,我给安叔放了假,你可以求哥哥送你去学校。” 她拿出手机给安叔打电话,从安叔家赶过来要一个小时,即使迟到她也不想和章斯越再有任何接触。 突然听见有人叫她,转过去,是陈析回。 堕入地狱 她坐进陈析回的车里,安静地坐在边上,一句不提那天的事情。她在路上让安叔给她安排好酒店,在章斯越回去之前她都住外面。安叔有些犹豫,毕竟老爷说过要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所以说话之间总有些推辞。 章朝雾并不想为难他,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陈析回听了一路,声音有些低沉:“因为我?” “嗯?”她有些疑惑,想到他可能是误会了她搬出去的事,又说:“不是。我哥哥过来了,我不想和他住在一起。” 一个周末陈析回查到了一些事,但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看样子她的确很讨厌这个哥哥。至于有多讨厌......那天她对他的抗拒,显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句哥哥。 “那天的事......” “就当没发生好了。” 她说得坦然而果断,像真的能忘记一样。 陈析回沉默,很久之后才开口:“我在你们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你可以暂时住在那里。”章朝雾刚想拒绝,他又继续道:“即使你住酒店,你哥哥也能查到,你不用急着拒绝或是答应,就当做考虑好了。” 她想了想,终是没拒绝。 自从周六那场篮球赛后,江言和章朝雾的流言便传开了,即使她不是刻意去听,也能听见些关于她勾引秦肖和江言之类的话。 一早便预料到了,她懒得管。 直到有女生哭着鼻子可怜兮兮地到她们教室门口拉住她,在众人面前恳求她能不能远离江言。 她冷眼看着她一边哽咽一边苦求,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看样子这个女生并不是装的,江言那种人对谁都以笑相迎,对女生更是温柔,多的是会错意的人。 “你说完了吗?”她问。 女生很疑惑地抬起头,眼睛早就哭肿了,不知道是哭了多久。 “江言说过喜欢你了吗?”她说,女生表情一愣,连抽泣都忘了。 “你凭什么到我面前哭哭啼啼,怎么不去让江言别来纠缠我。比起他那种四处留情的人,你这种认不清自己还自以为是的道德绑架的人更令我恶心。” “我最开始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正好,你帮我决定了。” 她转身走进教室,毫不理会身后的喧嚣。 有女生上前安慰那个人,说章朝雾一直都是这幅样子,怪不得没人敢和她做朋友,但越是这样,女生哭得就越狠了。 众人见好戏过了,也就散了。 十班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六班,六班的秦肖和江言打起来的消息也很快传到十班。 本来想去问问江言关于何宪的事,看这个样子,还是别去了,免得又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但当手机提示全是秦肖发来的消息时,她就知道躲不过去了。果然刚到午休,就有个男生提着一个保温桶在外面叫她。 她出来后,那人先是打量了她一下,随后把保温桶递给她,“拿着这个去医务室找秦肖。” 命令的语气,说得理所当然。 章朝雾什么也没说就接下,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章朝雾刚走到医务室的病房,入门就看到秦肖和江言。秦肖拿着手机不耐烦地打着电话,而江言却和校医聊着天。 江言见她进来,笑了笑,校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问了句是朋友吗。 江言点点头。 校医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叁人,这时候秦肖才注意到她来了,却不想章朝雾只是把饭放在了他的桌上,然后坐到了江言的病床前。 他气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章朝雾,你什么意思?” “秦肖,你是什么意思?”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表情依旧平淡:“我说过在学校保持距离,今天是你自己打破约定了,以后我们连炮友都没得做。” 她毫不避讳地在江言面前提到炮友,但显然他并不在意。 “章朝雾我现在对你客客气气你就蹬鼻子上脸是吧,你信不信我直接在他面前扒光你的衣服操你啊?” “秦肖,你没听见吗,你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江言笑着说,笑意浅浅的。 “你他妈的滚吧,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之前的那些老情人搞定了吗?” 刚才他已经把江言的事打听清楚了,他在之前的学校里和很多女生暧昧,还搞得几个女生抑郁症。像江言这种人,他就不信章朝雾真的喜欢。 但章朝雾看起来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一样。 实际上章朝雾早就想好怎么应对秦肖了。他和陈析回的关系既然不简单,就从这里入手好了。 “秦肖,我今天就在这里和你说清楚。我喜欢的人是陈析回,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人,之前有约定在先,我们可以做炮友,但现在我们没得玩了。至于江言......” 她看了他一眼,江言会意,然后她就在那一瞬间吻上他的唇。 本来只是浅尝辄止,却不想江言按住了她的头,舌头撬开她的唇,将这个吻深入下去。 他慢慢占据主动权,勾着她的小舌与他纠缠,不断索取她嘴里的香甜,最后差点令她喘不过气。 两人分开时勾出一条银丝,江言笑了,秦肖也笑了,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章朝雾侧过头,错开江言满是深情的瞳孔。 “我和谁做爱是我的事,我一早就和你说过,你管不着。” 秦肖扯着嘴角笑,甚至拍了拍手:“行,章朝雾,你以为陈析回会喜欢你这种被人玩烂的婊子吗。江言我告诉你,她我操够了,是我让给你的。” 章朝雾起身整理好校服,笑了笑:“嗯,陈析回还真的喜欢我这种婊子。” 放学的时候陈析回果不其然来A校接她,上车的时候他问去哪儿。 她扶着下巴想了想:“那就公寓吧。” 至于哪个公寓,两人都了然于心。 “今天秦肖给我打电话了。” “嗯,我知道。” “他说你喜欢我。” “......我知道。” “所以我今天不回别墅。” 她突然一愣,下一瞬陈析回的身子就覆了过来。他伸手将她圈在角落,一抬头就是他幽暗深沉的眼睛。 “你喜欢我。” 他说,然后吻了上来。 不同于别人充满着占有欲入侵式的吻,他的吻浅浅的,很温柔,却如同吻在了她心上,全身都随之沦陷。 那句你喜欢我在她脑海里浮现个不停,仿佛这吻持续了几个世纪那般久。 直到谢宜的名字出现,她才克制地推开他,两人都染上情欲,但她眼里雾蒙蒙的,多了层别的情绪。 “陈析回,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只是想和我做爱?如果是,那我可以和你做,但你不要一边说着喜欢我的话,一边做着恶心我的事。” “求你了。” 最后一句话她是带着哭腔的。 她觉得很熟悉,前两天她也是这样在他的车里哭的。 陈析回愣了愣,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湿润打湿了衣襟,即使这样,那些丑陋又恶心的事情他也不敢告诉她。 他能说什么呢,说从小到大,他只对她一个人产生了性欲望? 说他并非一时糊涂,而是早有预谋? 说他基因里的暴虐被她轻易的唤醒——他想在她身上鞭打,留下一条一条的红痕;想咬破她的皮肤,吸允她的血液;想听她尖叫,对她为所欲为。 他隐藏在这幅斯文皮囊之下的,是每一天都妄图要撕碎她的暴虐的心。 想到那些画面,温香软玉在怀,他的身体竟不合时宜地硬了。 他微不可察地往后退了些。 “我并不是要占有你。拥有你就够了。” 打动她的话,他知道该怎么说。 他做不到坦诚,总有一天他和她会兵刃相见,如今看来,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了。 “我不介意你做的和将要做的事,不介意你和别人的关系。我只在乎我们。” “我们纠缠太久了,朝雾。” “我宁愿做个罪人。” 先捅破窗户纸,总比两个人难受好。 她搂紧了陈析回。 终于,她认命了。 她知道这样对不起谢宜,但她没办法了。就等她为谢宜复仇后再去地狱里祈求她的原谅吧。 反正这一生她已经没有什么快乐可言了。 而她喜欢陈析回,就像是镌刻在基因上的诅咒一样,他只用说他喜欢她,只用轻轻一个吻,她就能把所有乱七八糟的都丢到一旁了。那就放纵吧,反正没有多长时间了。 “陈析回,我真的很喜欢你。” “对不起.....”这句对不起,说给谢宜,也说给她自己。 得到回应,他的眸子闪了闪。 “我知道的......我知道......” 陈析回侧着头一点一点地吻她的脸颊,吻去她的泪。手在她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 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细腻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到他们都听不见了。 只能看见他的唇一张一合。 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唯一喜欢的人(陈析回h) 章朝雾住进了陈析回的公寓,里面不大却很温馨,装潢就像是根据她的喜好来的,甚至让她有了家的感觉。 她洗完澡出来时陈析回已经让人送来了两套新的A校女式校服、两套换洗衣物和两套睡衣。干干净净地迭在床边,无声地邀请她在这里长住。 但躲章斯越只是一时的,他真的想找她她也躲不到哪里去。再说,如果父母给她打电话,她也只能乖乖回去。 毕竟章斯越可是来主动找她的那一个。 她看着衣服发呆,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人靠近。 陈析回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帮她擦头发,碰到她时她全身一顿,僵在原地。 头发将毛巾浸湿,他细细地用毛巾吸干每一缕发丝,“吓到你了?”他问。 章朝雾摇摇头:“只是有些不习惯......” 他笑了笑,连眉眼都柔和下来,“以后会习惯的。” 她脸红,连耳廓也红了。 她的反应被他尽收眼底,陈析回突然低头吻了吻她发红的耳廓,清凉触碰滚烫,她突然愣得躲开,又被陈析回抱了回来。 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她被他推倒在床,高大的身子就这样覆了下来。刚沐浴后的身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珠,全身都透着粉色,看起来就像青涩又诱人的果实,令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采撷。 他吻着她的唇,并不成熟的吻技让她有些出神。 他好像并没有接过吻。 不过随着吻越来越深入,他开始渐入佳境,慢慢掌握主动权,最后勾着她的舌,扰乱了她的呼吸。甚至她快窒息了,推他,他没动。 她以为是他的吻技还不成熟。 但这只是他施虐欲的开始。 陈析回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了,但还是忍不住看着她被自己吻到窒息,然后脸和脖颈都透出令人着迷的粉色。 等她真的用力推开他时,他才松口,有些怜爱和愧疚语气说:“.....抱歉,这是我第一次接吻。” 她愣住了,连呼吸氧气的欲望都比不上她此刻的震惊。 等她的呼吸平缓下来,她问:“你之前没有过女朋友吗。” 他的吻已经移到她的身上,以至于她只能看见他的头顶和鼻梁,看不见他埋在发丝下的眼睛。 “有一个女朋友。不过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不算是出于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他的吻。 只有章朝雾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谢宜。 她忍不住地为自己的放纵找理由开脱,最后又只能骂自己卑劣又胆小。干脆连谢宜也不再想了。 出神之际,男人的吻已经沿着小腹一路向下,她一抖,几乎是下意识地挡住那个私密之处,“不要......这里......” “朝雾,没事的。她很漂亮。” 陈析回握住她的手将手移到身侧,与她十指相扣。 章朝雾屏住了呼吸,面色发红,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打在她皮肤上的每一次呼吸。 她感受着陈析回细细地吻,他吻到她双腿内侧时,莫名的痒传遍全身,然后一个湿润柔软的东西舔了舔她已经流出水但依旧紧闭的花瓣,她动情地呻吟出来。 “嗯......不要......” 陈析回分开她的腿,那花瓣更清楚地呈现在他面前。他闭上眼,舌尖灵活地钻进那条细细的小缝,贪婪地索取她的香甜。 舌头舔弄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快,像性器抽插一般。 章朝雾爽得抓着床单,不受控制地呻吟。终于一大股花液涌了出来,她被他舔弄到高潮。 高潮还没结束,她突然感觉到一根滚烫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穴口,就着滑润的淫液,叫嚣着要插进她的身体。 “朝雾,”陈析回趴在她身上,像是憋久了,脸上满是欲色。 “我可以进来吗?” 她羞涩地点点头,别开眼睛看向一旁。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下一刻,粗大毫不犹豫地撞开紧致的穴口,就着淫液整根插入她的身体。湿润又温暖的穴肉紧紧绞着他的肉棒,两人同时爽得叫出了声。 他从没想过性爱会有这么爽,差点就射了出来。 全身都如同电流穿过,直在脑子里迸出了烟花。 “你好大....好胀....不要了,嗯....” 适应了穴内的紧致,他先试探着地九浅一深,再提腰开始大刀阔斧地抽插起来。没有经验,但这种事于男人来说或许真的是无师自通,他只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儿。 “嗯嗯.....啊,好大,太快了....嗯....” “舒服吗?” “嗯...太快了....” “朝雾,叫我。” “陈析回....”话还没说完,陈析回狠狠地往里撞了一下,撞得她声音变调,连忙改口:“析回哥哥...嗯啊.....” 他额上满是薄汗,粗大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整根刺入,她仰头,呻吟的声音魅惑到了极点。 “嗯...” 他轻轻呻吟,夺吼而出的低沉沙哑。 肉棒不停撞入花穴,令人难以抗拒的紧致软嫩,敏感得他轻轻一动就能引起小穴所有神经的颤动与回应。它们将肉棒紧紧包裹,吸吮,没有一个人会不爱这样的感觉。 “疼吗?”他停下抽插的动作,撑在她身体上问。 她摇头,呻吟声勾着他继续。 他浑身滚烫,肉棒也如此,在她的身体里烫得每一个细胞都变得疯狂,陈析回重新吻住了她然后开始抽动,频率不快不慢,跟随着她的节奏九浅一深地抽插,这样的性爱看起来和谐温柔却又能爽得要命。 呻吟已经成了过耳风,只有快感在无限堆积。 正当她快习惯时,他却突然变了另一种方式,他开始快速地抽动,激烈而迅速,次次都能顶到她的敏感点,然后刺入最深处。 呻吟变得破碎,双乳因为撞击晃起了白浪,交合之间肌肤相撞,花液被撞得溅在双腿上,腿心间已经变成白沫,房间里满是“啪啪”声。 她很快被送上高潮,穴肉的颤动和收缩刺激着肉棒,然后耸动得更加激烈。 陈析回第一次做爱,即使肿胀也依然在克制,远比她能想象到的还要持久,她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满身是汗,她无力地轻轻推搡着他。太过激烈了,她需要缓一缓。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重新与她十指相扣,贪婪地覆上她粉红的唇。 这一次的高潮激烈而长久,几乎全身都在战栗,高潮的快感几乎让她窒息,陈析回在恰当好的时候放开了她的唇,双唇一松开她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口起起伏伏,迷人的锁骨展现得淋漓尽致。 微微的窒息有种莫名的魔力,在呼吸到空气后的一瞬间如同换血般焕然一新的感觉刺激着神经。 他重新在她体内驰骋,每一次抽动都带出花心中涌出的花液。 下身激烈地冲撞,上半身却温柔地如同神面前的仪式。他扣着她的手举到头顶,肌肉带着她的身体莫名的挺起胸来弓出一个好看的曲线,乳头挺立着已经红如罂粟。他轻轻吻着她的脸颊、耳垂、脖颈,直到含住那颗红樱。 柔软白皙,他从未想过女性的躯体会像这般美好。 但他终究还是有些醋意了。 抽插越来越快,他们都开始喘息起来,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里又泛起一阵湿意,源源不尽的润滑让这场性爱愈演愈烈,湿热紧致的洞穴纵使刻意克制的陈析回也最终沉溺其中。特别是在他想到别的一些事时,原本的理智变得有点失控。 别的人也曾这样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做爱,是的,他不能否认。 但好在,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得到她的心。 纵使真相卑劣而不堪。 但这就够了。 他在她体内射出浓浓的精液,烫得她浑身一颤。幸好这场性爱结束,因为她差点就要晕了过去。 她看起来不太精神,陈析回拉下她的手,放到唇前落下一吻:“对不起,这是第一次,我是不是没做好。” 章朝雾颤了颤,下身又绞了他一次。 “没有……”她的脸红得发烫,气息还不稳:“你很好。” 陈析回笑了,抱着她转了个身,体内的肉棒又变得肿胀起来。刚开荤的男人精力恢复的速度总是令人难以置信。 “那再来一次,好吗。” 还没说话,便被男人以唇堵住。 第二天上学时,疯狂了一晚上的章朝雾几乎站不稳,陈析回笑了笑,扶着她下车。 “我送你进去。” 章朝雾连忙摇头拒绝。 她故意在距离A校还有一段距离时下车,陈析回在A校的传闻现在还有,她懒得再处理更多传闻了。 陈析回看着她,她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昨晚确实有些过了。 他又捏了捏她的手,笑了笑:“那今天下午我来接你。” 章朝雾点点头,松开他的手,转生往学校走。 何欣宜一早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虽然不知道陈析回为什么会来A校,但还是跟了一路,直到,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的手拽着裙子,紧紧盯着那道背影,拽得死死的。 胡月(剧情) 章斯越的到来和陈析回的事都打乱了她原本的节奏,不过好在还有通话录音。 一天就足够发生很多事,秦肖追求一个女生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这种事在秦肖身上倒是不新鲜,但是这个女生是学校特招的学生,和A校里非富即贵的学生不同,这样的学生并不会融入到A校普通学生的社交圈,即使平常遇上了,也总容易被人忽略。 而这个女生——胡月,总是排在A校成绩的前几名。 A校的学生并非不学无术,一个普通家庭的学生与A校众多名师辅导的学生相比还能名列前茅,总是令人敬佩的。 不过…… “佳诗,秦肖不是在追你吗,怎么今天他又去堵胡月了?” “你傻了吧,秦肖怎么可能喜欢胡月,她那么丑,估计是和别人打赌输了追着玩玩,是吧佳诗?” 厕所镜子前叫佳诗的女生正补着口红,边听她们着最近的八卦,听到这面带讽刺地笑了笑:“我管他追谁。” “不过秦肖刚和何欣宜分手,看样子何欣宜还旧情难忘呢,你不担心她会……” 赵佳诗瞪了女生一眼,将口红合上:“我会怕何欣宜?没有何宪,何欣宜都还不知道在哪儿。” “就是,谁不知道何欣宜倒贴秦肖,倒是十班那个,前两天江言和秦肖打架,好像就是因为她……” “对了对了,听他们说,今天早上看到章朝雾从陈析回的车上下来了,而且陈析回还牵了她的手!!” “不是吧?她怎么还勾搭上陈学长了?” 章朝雾一笑,这种事传得还真快。 “贱人一个呗。” 赵佳诗补着妆,看着厕所里走出来的人,瞳孔放大,连忙转了过去:“章朝雾?” 几人见是章朝雾,立刻噤声不说话。 嗯,正好没机会接近秦肖,就有人送上机会了。 “你知道秦肖为什么要追你吗?”她走到赵佳诗旁边,洗干净手,侧头轻笑:“因为他最近没有床伴了,而你看起来……” “比较好睡。” 正要走出去,赵佳诗气得冲上来拉着她的手:“章朝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人的伎俩,还和我装,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被秦肖睡过了又去勾引江言,你可真够下贱的。” “是吗。” 章朝雾抬起手,硬生生将女生的手掰开:“是又怎样?你可以吗?” “只要我想,秦肖就不会离开我。” 赵佳诗愣在原地,面前的人早已不见,脑子里只留下她转身出去时那抹轻蔑的笑。 下午秦肖就收到了赵佳诗告状的消息。 “管好你前女友。” “何欣宜?” “章朝雾。” 笑死,秦肖管得动她? “你他妈的没事招惹章朝雾干嘛?” 秦肖把手机扔进抽屉,抬头就是碍眼的江言,想到昨天的事,一阵心烦意乱。 妈的,最近烦心事真他妈的多。 下了课又和一帮人风风火火冲到了七班门口,在门口撞到一脸心事的何欣宜,没好气地皱了眉:“你他妈的走路看着点。” 何欣宜冷笑一声,也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被自己好兄弟绿了,不高兴是吧?” 秦肖扭头:“你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今早章朝雾是陈析回送过来的,看样子,好像没怎么睡好呢,大早上的你说我什么意思吧。” 秦肖气笑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脑子里净是些龌蹉事,章朝雾的事关你们什么事?她家住陈析回隔壁,你嫉妒了是吧。何欣宜,你还做着陈析回爱上你的美梦呢?谢宜那件事教训还不够是吧。” 说嫉妒,他更嫉妒。 章朝雾那种人,亲口承认自己喜欢陈析回,谁不嫉妒。 不过有些维护的话还是一股脑就说出来了。要骂,也只能他骂。 秦肖看也不看愣在原地的人,径直走进7班,坐到了正认真写着作业的女生旁边。 女生明显愣了一下,又很快冷静下来,继续写着手里的题。 秦肖伸手将她的笔拿走。 “胡月,给个机会。” 她低下头,重新拿出一支笔,“对不起,我不能谈恋爱,抱歉。” “有什么不能的,我给你请家教,帮你报辅导班,比你自己学快多了。” “对不起。” 胡月拿起作业就往办公室跑,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次了。 秦肖烦得踢了踢凳子,妈的,长了张这么帅的脸偏偏要对着一个这么普通的女生发情,最后还要被拒绝,真不知道他秦肖倒了什么霉。 下午放学的时候,胡月刚走到校门口,就发现秦肖和一群人守在外面,她连忙转身往回走,突然被一个人拉了过去。 两人停下,她才看清面前的人。 “章朝雾……” 章朝雾松开她的手,扭头笑笑:“你知道我?” 胡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关于章朝雾的恶评那么多,A校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我知道秦肖为什么要接近你,所以我有事要和你谈。” 章朝雾拿起手机,录音里是秦肖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保安已经叫出来了,让人问了一下他不承认,明天你找人来处理一下。” “那她妹妹呢?” “一起吧,反正有她妹妹在我看他还说不说。” 胡月皱眉,很快恢复平静:“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谢宜,”章朝雾收回手机,无比郑重地看着她:“我是为了谢宜才转来A校。” 胡月一震,眼睛里涌起巨大的波澜,千言万语堵在口中,她只能怔怔地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不想你哥哥出事,今天就和我呆在一起。” 章朝雾将便服借给胡月,换了衣服的胡月看起来像变了个人,章朝雾看了她一眼:“头发,别扎起来了。” 胡月捏着手,动作有些局促。 章朝雾上前拨下她的头发,柔顺的发丝垂下来,看起来别样的清纯。 她笑了笑:“很好看。” 章朝雾告诉了胡月计划,她会去拖住秦肖,而胡月就趁机出校打车到某个酒店,她们在酒店见。 走出校门的时候胡月拽了拽她的手,章朝雾回头一笑,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相信我,会没事的。” 章朝雾出门的时候,注意到有人看着自己,抬头故意与秦肖对视,随后轻笑,别开目光。 秦肖的脾气她早就摸干净了。 果然下一秒秦肖就叫住她:“章朝雾。” 她顿住脚步,看着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秦肖,目光悄悄瞥到乘机溜出校门的胡月。 随后不留痕迹地抬眸盯着秦肖。 “你今天和赵佳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别说你还忘不了我?”他说得吊儿郎当的,但一出口,秦肖就后悔了。 章朝雾笑了。 “你自己信吗?” 的确,秦肖不信,还把自己真心话说出来了。 “章朝雾,我给你个机会,和江言分手,让他恭恭敬敬地给爷道歉,我就可以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算了,装都装了,装到底吧。 然而章朝雾毫不留情,“我们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秦肖一脸懵地看着她,章朝雾笑出声,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她伸出手,几根手指在他胸前敲了敲,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她的指尖敲进了他心里。秦肖一时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知道喉咙很干,耳朵烫烫的。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轻易的……” 就上钩了。 章朝雾话说到一半,意味深长地一笑,扭头就走开了。 等秦肖回过神来,面前的人早就消失了。 章朝雾与胡月在酒店见面,她开诚布公,将谢宜和她的往事交代的一清二楚,胡月也放下了之前的戒备。 “她是我的老师,我很喜欢她。”胡月垂下眸子,眼里是深深的悲伤。 “我没办法帮助她,她说,连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她还有家人需要顾忌,我一直在等今天……” 说到一半,胡月有些哽咽。 正义总会来的。 她等到了。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他们对抗,我只能一直等着。你一定要帮她,求求你了……” 胡月哭了出来,章朝雾第一次将人搂在怀里安慰。学着谢宜之前的模样,她拍了拍她的背,许久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我会的。” 胡月的哥哥胡阳是学校的保安,发生那件事后胡月便和哥哥说了,胡阳骑电动车载同事回家的时候故意撞上树,两人被甩下车,他早有准备,所以只是破皮,而同事却是摔得有些严重。轮休时他自荐帮同事代班,也趁机拷走了监控,一直留存。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一年,但是许是因为上次她与秦肖去监控室的事,秦肖又在那位同事口中听到了什么,才产生了猜疑。 如今秦肖和另一个被称作何宪的人已经不动声色地问过胡阳,胡阳并未承认,而下一步,他们要动手逼问。 她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胡月和胡阳是那起时间里唯一对谢宜伸出援手的人。 “胡月,”她叫了她的名字,带着心虚:“你哥哥今天……可能会出事。” 胡月沉默了很久,才沙哑地开口:“我知道,哥哥也知道。” 秦肖他们那群人怎么会就此罢休呢。 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魔野兽。 从决定帮助谢宜的时候,胡月和胡阳就想到这一天了。 章朝雾突然有些迷茫。 谢宜很好,胡月,胡阳都很好。 她突然攥紧了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拿出手机,上面是陈析回的叁个未接电话。因为这件事,她都快忘了。 她回拨过去,那边立刻就接了。 “朝雾?你在哪儿?” 依旧是温润优雅的声音,没有一点急促和责备。 “析……陈析回,”她很少这样叫他的全名:“对不起陈析回,今天我会和秦肖呆在一起。以后也是,你也不用来接我了。” 不等对面说话,她便匆匆挂了电话,下一个,拨给的是秦肖。 陈析回再拨回去,对面正在通话中。 下一个打给秦肖,对面正在通话中。 他将手机稳稳地放到一旁,眸色突然变得阴沉可怖,手指摩挲着手里的戒指盒,表情冰冷,语气却一如既往的礼貌。 “李叔,去秦肖的酒店。” 电话打过来时,秦肖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和后座的人闲聊,被绑着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地靠在车门,眼神却依旧坚定不移。 看起来真令人讨厌。 秦肖正要发怒,手机却是章朝雾打来的电话。 哟,新鲜。 秦肖悠哉悠哉地接起手机,却不曾注意到自己脸上莫名升起的笑意。 “喂,找本大爷什么事?” “你在哪?” 秦肖噗呲一声:“你管本大爷在哪儿?我们什么关系啊你管我?” 章朝雾捏了捏手机,“女朋友。” “可以管你吗?” 别出人命就行(重要剧情)微h 何宪被踢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秦肖你有病吧?” “算了何宪,”秦肖打量着被绑着的胡阳,心情好到连看他都顺眼了不少:“他都这个份上了还不说,估计确实是没有,别逼了。即使有,凭他也没资格做什么,嗯?回去吧。” 随后又把胡阳扔下车。 “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真是我们误会人家了,待会儿记得给人家道个歉。” 车开走,留下何宪和一群人在风中凌乱。 从去年转到A校就布好的局,章朝雾从来不怀疑秦肖会拒绝她。 也许连秦肖自己都没注意,从章朝雾这个名字出现在他耳里时,她对他的吸引,就开始了。 也不妄她精心布局了大半年才行动。 一切都跟着预想的走,有了胡月他们,就更顺利了,除了唯一的变数陈析回。 陈析回敲门时,秦肖关了水从浴室走出来,看到陈析回,脸上的笑意消失,皱了皱眉头抓起旁边的浴巾围住下身:“你怎么来了?” “章朝雾呢?” “哦……”秦肖笑了笑,挑眉道:“找我女朋友?” 女朋友。 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奇怪,一个极其优越,一个极其阴沉。 电梯打开时,章朝雾就看到这样的“景色。” 虽然已经预想过,但看到陈析回时还是有些难受。 两人看向她,秦肖先开口:“你来了,正好,陈析回有事找你。” 章朝雾脚步顿了顿,从陈析回面前走进房间,秦肖侧身让她,陈析回却伸手将她抓住。 “朝雾。” 秦肖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看向两人拉住的手,面无表情地说:“章朝雾,你今天最好和他说清楚,我们什么关系。” “当着我面绿我,陈析回,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 陈析回没理会他,直直地注视着章朝雾。 直到,章朝雾侧过身子,拨开他的手。 “我和你说过,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现在只想和秦肖在一起。” 秦肖轻笑一声,把她拉进来,重重关上门。 门外的人还能听见他将她抵在门上的声音。 “骚货,你对你心上人这么狠?” “我不需要心上人。” 章朝雾被架在半空,索性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索吻。两人纠缠着,他刚沐浴的躯体微凉,呼吸起起伏伏,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闻起来一点也不像秦肖。 秦肖扯开她的裙子,将她扔到床上,从一旁拿起他刚穿过的衣服扔给章朝雾:“穿上,我要你穿着我的衣服被我操。” 她被吻得呼吸错乱,还没回神,媚眼如丝,看得他身下硬的难受。 “快点。” 她伸手勾住他的浴巾,往自己面前一拉,嘴唇在他耳畔轻声道:“你帮我穿。” 秦肖喉咙一滚,侧头在她脸上一吻。声音沙哑。 “我他妈操死你。” 他是真的要操死她。 何宪打来电话时,章朝雾已经被操得没力气,趴在床上,屁股被秦肖抬起来重重地往里面撞,每次她承受不住时秦肖又把她抬得更高,插得更深,如果不是每一次打她屁股都把他夹得差点射出来,她的小屁股早就被自己打烂了。 电话那头听见话筒里淫霏的声音,没好气地破口大骂:“秦肖,你别他妈告诉我你半路回去就是为了操女人??” 章朝雾一下吸紧了下身,绞得他差点交代在里面。 “小骚货,别吸,待会有你受的。” 秦肖以为她是怕外人听到害羞,反而更放肆地说些露骨的话,何宪都快气炸了。 “秦肖?!” 秦肖点开免提,将手机扔到一旁,继续往她身体里撞,“不是操女人,是妖精,操妖精,懂不懂?” “你他妈真的行,那这件事就这样了是吧,我大老远赶回来就是看你发疯呗?” 章朝雾呻吟出声。 平日在学校看不到何宪,他现在是高叁,基本都在外面跟比赛,甚至前不久之前,她对他没什么印象,如今看来,他一定和那件事有关。 “是我他妈在帮你,你给我认清楚。要不是你搞出来的那些破事老子用处理这些?少拿你的事来烦我,老子不管了,要处理你自己处理。” “好好好,你行,非要我打给你爸是吧?” “你少他妈拿我爸压我,我之前就不应该答应帮你。何宪我告诉你,你今天敢打,我们以后兄弟都没得做。” 秦肖越说越火,身下力道渐渐失控,章朝雾转过头,一脸委屈地看向他。 得了,射了。 一声喘息,对面还能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 “好好好,你们都他妈是大爷,你不管,陈析回也不管,就老子着急。得,老子也不管了。要死一起死吧。” 嘟嘟两声,挂了。 章朝雾在那抹惊诧流露出来前,装作委屈地扑进了枕头里。 陈析回。 为什么……会有陈析回? 秦肖拔出肉棒,摘掉射满精液的避孕套,将她整个抱住翻了个身,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不由觉得好笑:“你他妈委屈什么,老子还没和你计较江言的事呢。” 她握着拳推了推他,已经恢复理智:“下次别这样,疼死了。” “疼个屁,”他捏了捏她白嫩的屁股:“那叫爽,只有老子的大鸡巴才能把你操爽,懂没?” “疯子。” 章朝雾转了个身,秦肖带上套,很快从她身后贴了上来,身下的粗大又变得滚烫肿胀,他挺着腹用肉棒在她是湿润的花瓣前又磨又顶。 “你今天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除了操你。” 秦肖抱住她,肉棒也重新撞入温暖的小穴。 这回力道轻了不少,章朝雾也开始迎合他的节奏,房间里只剩下喘息声和肉体的撞击声。 最后两人一起高潮,秦肖将手伸进宽大的t恤揉着她的胸。 “明天记得和江言断干净,听到没有。”说着,还重重捏了一下。 章朝雾几乎昏过去,模模糊糊听到他的话,像小孩子霸占糖果时的语气,都快忘了她所知道的那个秦肖。 最后,嘴角扬了扬,答应了。 才一个上午,整个学校都知道了秦肖和章朝雾正式谈恋爱的事。 所以这一个上午里,少不了有眼光向何欣宜投过来,甚至撞上赵佳诗的时候,连正被人冷言冷语了一上午的赵佳诗也要嘲讽两句。 “哟,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不是说你是秦肖谈得最久的女朋友吗,我看他移情别恋够快的呀。” 何欣宜捏了捏拳,抬头,表情狠厉:“赵佳诗,你是被秦肖溜得找不到北了吧,才追你一上午还真以为他喜欢你,你能不能去照照你的脸,有资格吗。” 她刚走,赵佳诗便气急败坏地拉住她的头发,一掌拍到她脸上。 “何欣宜,你还以为你自己是个人物了是吧,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把你打到毁容你爸妈也不敢吭声吧。我劝你在A校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没你那个表哥,我早就打你一百次了。” 说完,赵佳诗看着她狼狈迷茫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从她身边撞了过去。 何欣宜回到教室,用化妆品遮掉了脸上的红痕。 手机里,是妈妈昨晚发来的消息。 “欣宜,妈妈护着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把你往火坑你推。这个人和别的人都不一样,别说你之前的事可以抹得一干二净,连爸爸的生意也会好做上不少。要是爸妈有了这样的靠山,怎么会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 哭了一晚上,矫情了一晚上,被赵佳诗一个巴掌打醒了。 何宪永远都只是表哥而已,昨晚不就来让她自己解决之前的事吗。 下午,何欣宜请了假,周四周五一连两天没来学校。 周六,江家举办家族聚会,刚回国的二爷江宗启却没到场。 江宗启脾气怪异,在家族里只亲近他的大侄子江言,所以去接江宗启的任务就交到了江言的身上。 江言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副淫乱肮脏的画面,早就已经不奇怪。 江宗启抽了口烟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手却依旧按着女人的头,身下粗黑的性器狠狠地在女人嘴里抽插,包厢里还有其他男人女人在进行着淫乱表演。 江言漠视地关上门,站在门口冷漠道,“爷爷让你回去一趟,家族聚会,只有你没到。” “江乾品这老不死的就他妈事多……这么久没见了,走近点让二伯看看。” 江言走过来,才发现他身下的人,是何欣宜。 这几天何欣宜没来学校,二伯也是前两天才回国,真相就很明了了。 “怎么,喜欢?二伯借给你玩。”江宗启看到江言看了她两眼,停下动作,举起何欣宜的脸。 看起来很憔悴,双目泛着莹光。 “我记得,你也是A校是吧?感情你们还是同学呢,是吧欣宜?”江宗启笑着抬着女人的下巴。 从江言进来时她就听见江言的声音了,即使再过震惊和害怕她也不能表现一丝,只能乖乖的喊着男人的物件,把脸深深地埋在他胯下。最后还是被看见了。 江言移开目光:“你什么时候回去。” “急什么,射了再说。我再洗个澡。” “江言,听说你最近在学校为了一个叫章朝雾的女人和秦家的人打架了是吧?” 江宗启看着何欣宜突然变得震惊和恐惧的表情,笑意变得微妙:“我记得我们家欣宜好像很不喜欢这个女生呢,希望我帮忙教训一下。你怎么想的?要不要二伯帮你,嗯?” 完了,何欣宜想。 她从没想过江宗启会和江言有什么关系。 江言在学校虽然受欢迎,但是家世并不外漏,平时表现也不算多么高调。所以没人将他往江家想。 她在江宗启这里提了去年的事,也提了章朝雾和赵佳诗的事。 结果江言就知道了。 为了章朝雾和秦肖打架,还是江家的大太子,知道她想对章朝雾动手会做什么? 她光是想想身体就止不住地发抖。 而江言说了什么呢。 “无所谓,别出人命就行。” 轻飘飘的一句别出人命,连何欣宜都想不到,看似好接近的江言会突然对章朝雾这么冷漠。 也许……是因为秦肖和章朝雾在一起了?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动作被江宗启捕捉,他眯着眼睛,语气变得有些玩味:“那就行,我还想见识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能欺负我们欣宜。” 不只是哥哥(剧情) 江宗启回到套间,遣散了包厢里的人,何欣宜收拾完自己,有些狼狈地低下头向江言乞求道:“江言,可以帮我保密吗,我不是……”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还没说完,就被江言打断。 “你,你不是喜欢章朝雾吗,我可以帮你追她,我什么都可以做,我……” “我喜欢她,”江言笑了笑,好看又无辜的脸总是容易叫人卸下防备,此刻笑起来却有些渗人:“其实你和她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她比你有意思多了。” 在回家的路上,江宗启吸了一口雪茄,看着身边的大侄子正在闭目养神,好看的脸上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打架的痕迹。他们江家宠出来的大太子,怎么容得秦家人打的。 “小言啊,什么时候出去吃顿饭,我让秦家人给你磕头道歉。” “不需要。” 江家不是没有提过这件事,但不像二伯这样纯粹,江家势力再大也总要顾及秦家在A市的实力。 “你别担心给家里添乱,秦家这个小子去年惹出来一个不小的案子,只是后来被压下去了,牵扯的人可太多了,光凭这件事就能让秦家给你跪下来磕头。” 江宗启猛吸一口雪茄,手拍了拍江言的肩:“不过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正愁这件事不好解决就遇见了何欣宜,去年你们学校有个老师跳楼自杀,就是他们搞出的事,现在什么内幕都清楚了,要弄他们也就二伯一句话的事。” 谢宜,秦肖。 秦肖。 江言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去年A校教师自杀事件以压力过重加上精神抑郁而自杀结案。起初轰动全市,A校被问责,随后却迅速解决,其中当然是有人在操纵,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和秦肖有关系。 他记得章朝雾是在去年十二月转到A校的。 如果是这样…… “二伯,你帮我查一查谢宜。顺便再查一查章朝雾。” 江宗启对这个大侄子一向很好,效率也高,谢宜的信息被查得一干二净,章朝雾的却只有一点点。 凭二伯的实力都查不出什么,章家应当是十分谨慎的,但章朝雾父亲一栏却赫然写着破产、老赖的字样,显然是假身份。 幸好章朝雾转学信息很清楚。 虽然章朝雾的居住地是纽约州,但申请邮件却是从美国旧金山递交的,而谢宜就读在加州大学,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信息,他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章朝雾要接近秦肖这种人,原来,她要做的事可比他想得要更多。 江言找上何欣宜的时候,何欣宜还想着要不要报复章朝雾,毕竟她并不清楚江言的真实想法,等江言回过神,捏死她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江言给了她章朝雾的资料,还有江宗启的人会怎么帮她。 每一个字都让何欣宜觉得陌生而冷酷。 这个人真的是学校里那个江言吗。 周一上学的时候,关于章朝雾的家世消息就传遍了A校。 落魄千金,老赖之女,靠亲戚接济。 一时间不屑与蔑视满天飞。A校分叁六九等,而章朝雾却一直活在顶层,知道她的身份是如此平常和不堪,当然谁都愿意踩上一脚。如果不是有秦肖,早就有男的奔着她去了。 还以为是高岭之花呢,原来这么普通。 章朝雾不介意,依旧如往常一样我行我素。只是她很好奇。能查到这层消息的人绝非一般,但又是谁才会做出这种事。 秦肖就更不介意了,普通才好,普通好拿捏,反正再好也好不过他。 不过这时候就有人传秦肖是南瓜车了,专上灰姑娘。 先是何欣宜,再是章朝雾和胡月。 秦肖差点没和人打起来。 不过下午放学拉着章朝雾的力气倒是大了几分,“你以后好好跟着我,别和我玩欲擒故纵,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 章朝雾轻笑,没理他。 还没走到校门口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秦肖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扭头让她先去酒店里等她。 章朝雾出了校门,不远处停着两辆黑色的商务车,车旁站着便装谈话的人,看起来没什么,但身在章家长久培养出来的敏锐一下就让她警觉起来。 他们的神情和动作都训练有素,而且目光时不时会看向自己。 章朝雾打了一个电话,接的人是章斯越。 “哥,来接我。” 上车的时候,秦肖的司机换了一个人,没有猜错,今天的流言和这群人,都是冲她来的。 车停在南郊,她一句话也没说,连司机都惊讶她的镇定。 几辆车陆续停下来,几个人从下面下来,看到她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小妹妹,你是不是吓傻了,没事,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叔叔们有的是时间和你玩。” 这种场面她十年前就见过了。 既然不是绑架,就无关钱的事。 他们把她绑在废弃工厂的柱子上,一路上她都在猜测今天动手的人会是谁,最后停在何欣宜身上。 但是何欣宜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查到章家的这层消息。 章家的信息极其隐蔽而保密,有许多层假消息掩盖,而老赖是很深的一层。因为只有查到这样的消息别人才会相信章家是因为这个才用别的假身份来掩人耳目。 凭何欣宜,不可能。 他们开始脱她的衣服,扯到衬衫时,一群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她看清了向她跑来的那个人。 哦,原来是江言。 江言给她披上外套,将绳索解开,着急地问她没事吧,脸上还全是汗。 “江言,”她拉了拉外套,抬起头一笑:“演够了吗。” 江言一愣:“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还是先回家吧,我想,秦肖很快就会来给你道歉了。” 可以轻松地遣走秦肖,以什么理由她都想好了。 后面的人打成一片,却好像不关他们的事,她依旧用平静冷淡的目光看着江言,其实比起讨厌,她只觉得现在的江言很蠢。 弄了这么大一圈的陷阱,就为了让她喜欢他。 偏执又疯狂。 她欣赏真实的情感和冲动,就像她会为了谢宜而不择手段地复仇,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毫无道德可言。但她觉得江言应该更聪明点,起码别这么快,应该让事情再铺垫得多一点。 等到她万念俱灰的时候再出现,或许她就上当了。 但不是谁都有火中取栗的勇气。 突然有人将他们一圈圈围住,人数远超刚才那两拨人。 章斯越从人群里走出来,笑得时候像天使一样。 “妹妹,我们回家。” 章斯越越过江言,搂住章朝雾往人群外面走,却在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江言,眼神瞬间冷得可怕。 走出工厂后章斯越突然将她抱了起来,她想挣扎,这时才发现他脸上的笑意早就散了下去,转而变得严肃而冰冷。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 从前的章斯越不管什么事,永远是一抹笑挂在脸上,不像现在,眼神直直盯着前面,压着一股怒气。 他抱着她坐进车里,分开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身体两侧,狭窄的空间里她只能靠在他身上搂着他,很不舒服,“放我下去。” “嘭!” 章斯越狠狠地关上门,似乎把对她的不满全部宣泄在门上。 “哥,我不舒服,放我下去……” “为什么不回家?” 他喉咙一滚,沉默良久,突然低着眸看着她,眼里灰暗极了,一点光也没有。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你说为什么?” 就连刚才到了那样的时候都没哭,仅仅是章斯越的一句话,她却委屈极了。 所有委屈,一下子哽咽在喉咙。 为什么她的哥哥会和她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她最喜欢的谢宜姐姐会被逼到自杀,为什么她会喜欢上陈析回,而陈析回又和谢宜的死有关,为什么就连江言也要来算计她。 她不是不害怕,只是经历了那么多,有些麻木了。 他当然知道她难过,而章朝雾还憋着,没哭出来。 但他甚至不知道她在难过什么。 他的手扶在她脑袋上,顺了顺她的头发:“我是你哥哥。” 她抬起头来,眼里泛着泪:“你知道,你是哥哥,为什么还要这样……” “朝雾,我不仅是你的哥哥,我还是世界上最讨厌你的人。” “我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我妈是怎么被你妈害死的,”他凑近她耳畔,声音沙哑,无视她的震惊和颤抖,“我每次都恨不得掐死你,可你那时候小小一团的,还总是喜欢跟在我后面叫我哥哥。” “我容许你和你妈活到现在,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光是谢宜死了你就要和他们玉石俱焚,你觉得我呢,知道我妈被你妈害死,被你妈赶到日本,你觉得我怎么想。嗯?” 他抱住她的背,每一句话,都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些事她从来不知道。 真相的另一半(剧情) 这些事她从来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母亲和父亲结婚,章斯越不喜欢母亲,于是一个人到了日本。 她小的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讨厌自己讨厌妈妈,但在那件事发生前,她一直都很喜欢章斯越。 小时候为数不多的见面里她会缠着章斯越,等长大了,明白了继母的含义,明白了章斯越讨厌她们的原因后,她就自觉离他远一些,除了喜欢更多的是愧疚。 愧疚她享受父母宠爱的时候,章斯越一个人呆在国外。 没想到这些事就是从章斯越的口中听说。 章斯越按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眼角,有些咸咸的东西染湿了嘴唇。 他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轻轻说:“哭什么。” 好歹哭出来了。 “我可不会因为你的几滴眼泪可怜你。” 他突然捏住她的手,控制她的指尖拉开裤子拉链,“帮哥哥拿出来。” 有些滚烫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她埋到他怀里,有东西涌出来浸湿了他的衣服,她小声说着不要,几乎都快沙哑了。 “哥哥……我们不要这样了。” “你想和解是吗。” 他看着她的头顶,两人沉默着,直到那个毛茸茸的头轻轻点了点。 “可是你知道的,有些东西是不能改变的。” 他突然顶入她的身体,滚烫与温暖融为一体,她咬得紧紧的,他也搂的紧紧的。 “不要,哥……”她挣扎着,一边喘息,一边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不想一辈子讨厌你了……” “一辈子讨厌我,也没关系。” 他们再也不会回到过去,她单纯地叫他哥哥,而他单纯的讨厌她。 第二天江言没来上学,章朝雾也没来。 秦肖想起昨天的事都快气死了,一回家就被父母拉着去江言家给江言道歉,最后江言进了医院,一个电话,江家就把他们一家人晾到一边了。 在A城还真没人敢这么扫秦家的面子,结果没想到江言居然没来上学,看来是真病了。 出去的时候一群女生围在阳台,从楼道走上来的是一个个子很高,扎着长发的陌生男人。 他面带着笑停到他面前,问了句:“秦肖?” 秦肖皱眉,莫名很讨厌这个人:“你是谁?” “忘了自我介绍,”他的嘴角上扬,一边的女生都快叫出声了,“我叫章斯越,是朝雾的哥哥。”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随后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离我妹妹远一点。” 秦肖呸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她爹呢,管这么宽。老男人。” 章斯越眼睛微眯,不怒反笑,突然贴近他小声说:“你知道江言为什么会住院吗,我不希望,你是下一个。” 章斯越离开,秦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他妈的,章家到底什么来头? 接下来A校一直在讨论这个男人。 听说章朝雾昨天遭遇了绑架,再加上校园谣言和冷暴力,她哥哥亲自到校长办公室来处理这件事,连几个大股东都赶回来了。要知道校长哪是这么容易见的,更别提股东了。 昨天的传言不攻自破,章朝雾远比他们想的还要不好惹。 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当面说什么重话。 讨论之所以传的这么快,是因为这个“哥哥”是真的太帅了,即使是站在秦肖面前也丝毫不逊色,气质上还更胜一筹,简直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不禁感叹章家的基因是真的强。 怪不得平时章朝雾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整天对着这样一张脸,眼光能低吗。 不仅是他们懂了,连秦肖都有些慌。 可能之前章朝雾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也只有他把她当成是欲擒故纵。 章朝雾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已经是下午了。 没理会饥饿和发软的身体,她走到桌子前打开抽屉,播放了手表里最后的录音。 声音不算清晰,陈析回的声音很小声,但总归还能听见的。 “也不能这么说吧陈析回,总要找人处理一下,万一视频真的被人拷走了,可也有你的一份。” 而陈析回只是冷冰冰地说了句,我不在乎。 直到听见这句话,她才确认,谢宜的死,真的和陈析回有关。 她犯了多大的错? 她忍不住颤抖,心都冷成石块。 她喜欢上姐姐的男朋友,也喜欢上了害姐姐的凶手。 如果她当时早一点打开这段录音,也不会和陈析回走到如今这一步。 谢宜死了,她喜欢的陈析回,也死了。 章朝雾联系了胡月和胡阳,他们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大致与她调查的结果差不多,只是哦78事件牵扯最深的人并非秦肖,而是何宪。 何宪是校长的儿子,一直爱慕谢宜,后来不知道怎么,他们突然霸占了天台,几乎每天都有人对谢宜进行侵犯强奸,最多的是何宪,其次是秦肖的一些“好兄弟”。 秦肖家通吃黑白,所以事件后期基本上是秦家在处理,至于为什么秦家愿意帮何宪擦屁股,就是他们不清楚的了。 所有人都对此事视若无睹,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的人去得罪秦家和何家,即使有勇气,也没办法和资本对抗。他们只能认输,小心的将证据保存。 胡月在之前还有点担心,她不敢让章朝雾去冒险,她已经救不了谢宜了,起码可以拦住章朝雾。 但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让她松了口气。 章朝雾应是有这个能力保护自己的。 他们把证据复制到U盘里交给了章朝雾,包括视频和一些照片。 章朝雾临走的时候顺便问了陈析回的事,胡月很惊讶,因为陈析回和谢宜的师生关系一直很好,又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优等生,怎么会和这件事有关。 是啊,就算是章朝雾也想不到,陈析回为什么会和这件事有关。 但如果陈析回真的做了什么,别人怎么会一点也察觉不到。如果他和这部分事件没有关系,那么他又参与了什么呢。 谢宜的自杀不仅仅是学校的事情么? 胡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追出来拉住章朝雾:“当时何欣宜很喜欢陈析回,但是陈析回又只接近谢宜老师。” “大概因为名字都带宜字,学校的人经常会比较谢宜和何欣宜,所以何欣宜一直不喜欢谢宜老师。到后面的时候谢宜老师好像突然很怕何欣宜,每次都会很紧张地躲开。” 何欣宜,陈析回,都是目前与学校里所发生的事无关的人,那么一定还发生了更多别的。 他们对谢宜的突然强奸一定和陈析回对谢宜的态度有关。 何宪应该是忌惮陈家的实力的,但外人都知道陈析回很喜欢谢宜,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谢宜是陈析回的女朋友。除非,陈析回已经默认放弃了谢宜。 如果处理自杀舆论的后面还有陈家做推手,那陈家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至于何欣宜,她并没有像秦肖那样的实力,不会直接威胁到谢宜,那为什么谢宜要躲她? 最后,秦家怎么会愿意帮何宪,仅凭秦肖和何宪的交情?不可能。 只能是利益关系。 她想起上次听到何宪在电话里搬出了秦肖的父亲,那么说明是秦肖的父亲要处理这件事?但这样的人,会和谢宜有什么关系,她永远也无法想象。 谢宜自杀前所经历的痛苦,可能远远大于她所知道的。 她抿了抿唇,脑子有些乱,五官都冷得麻木了。 但最后还是扭过头,对胡月说了声,谢谢。 章朝雾整理了所有的信息,最关键的,应该是秦家和陈析回。 昨天断更了,虽然不是主要写这本书,但还是没想到这本书数据会这么差,有点难过吧。猪猪就算了,其实更想要评论,因为这本书的时间逻辑大纲基本是按照天来构思的,整个发展过程不到两个月,所以很多细节都要抠,每次都写到咬手指头,其实更想看看你们怎么想 挑明 章朝雾重新翻阅了谢宜的博客和日记,里面记载的东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毕竟是被处理过后的证据,怎么会留存信息呢。 那有没有没有被调查过的地方呢。 她匆忙放下日记本,有些热血逆流而出。 挂上vpn,打开国外的社交软件,小心翼翼地输入账号和密码。 密码正确,一段段充满着悲伤和绝望的句子映入眼中。 这是谢宜在国外时使用的账号,别人不会知道,也没人删除过里面的东西。 所有日期都清清楚楚。 9月8日:第一次与陈析回的父亲见面,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觉得无力,也觉得可悲。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想到过有这一天,还把它当作是影视剧里的玩笑,没想到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9月11日:无法再像以前一样面对小陈,好像彼此都在故意疏远,这样也好。悄无声息的,也好。 9月15日:今天是何欣宜的生日,第一次被自己的学生邀请去参加生日派对,有点小紧张,不过还是很开心,穿上了粉色的裙子,和他们相处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还在十八岁。【配图】【地点:A市金宴会所C馆。】 10月2日: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对一个人绝望,也对未来绝望。收集了那么久的证据,即使说了分手也相信他,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原来一直都是孤立无援地去反抗,却一点用也没有,如今连可能性也没有了。站在天台,圣经说自杀的人会堕入地狱,想起父母,想起学校里的小孩子,想起Zoey,还是不舍得。 有泪滴到手上,面前已经模糊不清了,却依然一字一句地看过去,一字一句的记下来。 她在这个时候有多绝望,还依旧想着她。 直到翻到最后一条。 10月25日:那就堕入地狱吧。 心突然被掏空了。 章朝雾缓了很久,眼睛哭肿了,还是直起身子,手上的笔歪歪扭扭地记下关键信息:9月15,何欣宜,金宴会所。 章朝雾存下了那张谢宜与何欣宜的合照,用一个新的手机号将图片发给了何欣宜。 下地狱吧。 9月15日之后,谢宜就没再像以前一样频繁更新博客,下一条更新已经是她收集了证据,但又因为陈析回没能解决。她猜测陈析回凭借谢宜对自己的信任骗走了谢宜手中的证据,成了压垮谢宜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件事最早,一定和9月15发生的事有关,一点点来吧,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特别是陈析回。 何晚上欣宜收到一张陌生电话发来的照片,刚打开照片,手机便猛地摔到了地上。 还没压下震惊与害怕,连忙将手机捡起来。 照片里正是去年生日的时候,她和谢宜在会所里的合照。这个角度,很明显是谢宜拍下的。 明明她手机里的东西全部处理过了,到底是谁会找到这张照片,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给她。 越想越害怕,有些恐怖的念头涌入脑海。 现在是9月25,而谢宜自杀的时间是10月25日。 她不再敢往下想,跌跌撞撞地赶到何宪的家,慌张地将照片拿给他看:“这张照片是去年我生日的照片,明明已经删掉了,怎么会……” 何宪气得一拳打到墙上。 最近的事真他妈多,都过了一年了还不让人安宁。先是保安,现在又出来这张照片。 虽然监控那个事只是个猜测,但陈析回不管,秦肖也不管,这件事算是板上钉钉的恐吓了,他不信他们还不管。 不过这也说明胡阳的确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毕竟刚被他们绑起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放照片撞枪口。更何况,他没那个能力。 何宪给秦肖打了电话,最开始他还不明白就是张照片又怎么了,他现在还因为章斯越犯恶心呢。 知道何宪说这是去年9月15的照片,他才重视起来。 一定是有人拿到了什么证据,才会放出这张照片。 “不会真是那个保安?” 何宪摇摇头:“应该不是,他没那个胆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己撞上来。是不是你去年没处理干净,被她父母知道了?” 秦肖在电话对面翻了个白眼:“你他妈搞笑呢,博客、日记,能处理的早就处理完了,就凭她父母,也想不到这里,而且你以为她父母知道了还能忍到现在?” 专门挑在这个时候下手,就是要看他们自乱阵脚。 “你找人查一下这个手机号,我去联系陈析回。” 秦肖想到那天被关在门外的陈析回,不觉有些好笑:“别他妈找他了,他最近烦着呢,哪儿有空理这事儿。” “我先查这个电话,你和何欣宜也别自乱阵脚,说不定对方就只有这张照片,准备看我们的好戏呢。” 何宪当然不会质疑秦家的能力,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倒是一旁的何欣宜看起来很慌张,咬着手指缩在沙发上。 何宪递过去一杯水:“好了,你没听见吗,别自己吓自己,一张照片而已,说不定就是当时恰巧被人保存了。再说,就算被查出来,不是还有秦肖顶在我们前面?” 他早就算清楚了,整件事里他的手干净得很,除了强奸谢宜,其他事可都是秦家在处理。而且强奸这一条牵扯那么多,恐怕还没等查出来就有人来处理了。 况且秦家树敌那么多,就算真的爆出来,多得是整秦家的人,谁会注意到他们。 何欣宜捂着头听不下去,何宪就笑着坐到她旁边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听话,嗯?” 她皱眉,慌张的躲了躲,有些抗拒,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何宪见状将她搂的更紧,甚至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今天别回去了,住这儿。” 章朝雾听完秦肖和何宪的通话录音,幸好,以后不会再牵连到胡阳和胡月身上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章朝雾套了件外套往外走,到陈家时,还没按门铃,院子的门便自动打开了。 管家站在别墅外等她,看见她来,小声地说少爷今天心情很差。章朝雾说了声知道了,便走进别墅。 一开门,便是浓浓的酒味。 他才多少岁,这点事也值得他酗酒。 她突然觉得有些可悲,以前满眼都是他,看不到他缺点一样。现在才觉得,或许陈析回本来就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屋子里漆黑一片,她打开灯,坐在地上的人懒懒散散地伸手遮住眼睛,在黑暗里呆久了,会不适应强光。 透过指缝,他看见了进来的人。 有些小心又谨慎地问:“朝雾?” 他一只手里还拿着酒杯,穿着一件浴袍瘫在地上,头发还有些凌乱,脸红红的。 章朝雾走过去拿开他手里的酒杯,理了理他的衣服:“为什么喝酒?” 他一笑,撑着沙发想要站起来,这才发现坐得太久,腿已经麻了。 “为什么要来我家。” “你不是,不要我了?” 他迷迷糊糊地说着,声音沙哑,语气却像个小孩子。 章朝雾承认,如果他和谢宜的死无关,她可能永远也不会讨厌他。 而现在呢,她死心了,更多的不是绝望和心痛,而是漠然。 毕竟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说恨就恨了。只是她本来就心狠,才能这么快就决断。 她蹲在地上才和他平视,他看起来是真的醉了,眼睛里也满是氤氲。 她试探着问:“陈析回,你是不是个坏人?” 他只是傻笑,没回答。 章朝雾却异常冷静,语气平淡地说:“我是一个坏人。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不用我说就会有人送来,我像个公主一样长大,从来不理解别人说的努力是什么东西。大概是上天要惩罚我吧,所以现在我只能靠自己去寻找我想要的东西。” 她说:“陈析回,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句话他听进去了,也清醒了一些。 他说,“喜欢。” “那谢宜呢?你喜欢她吗?她是你的前女友,还是你的老师。”她无比认真的盯着他的瞳孔,由不得任何一丁点的谎言。 “她跳楼自杀的时候你们还在一起吗,是不是因为你们分手她才跳楼的?” “她是抑郁自杀的,你知道她抑郁了吗,帮过她吗?” 一个又一个的拷问,她编造着谎言逼问他。 她觉得今天的自己像疯了一样。 可能是越接近真相,就越令人难以承受。她已经要承受不住了。 陈析回的眼睛眨了一下,他知道迟了。 一开始他就知道章朝雾接近自己的原因,只不过他本身就是个疯子,像看戏一样欣赏她能走到哪一步,任由她做的任何事。没想到的是,她会闯进他的梦里,更没想到,他就不可控制地在意她。 事情变得不可控,从那个手表开始,他就知道不能再等下去,终有一天她会猜到自己身上。所以他开始表露出对她的喜欢,他知道她也喜欢自己。只要他们发展到那一步,她说不定不会再查下去。 然而章朝雾比他想得还要狠,说结束就结束。 即使是看到他醉了,她的话里也藏着防备的谎。企图从一个醉酒的傻子那里套话。 他忽然站起来,一把拉起她的身子将她推到沙发上,眸光无比晦暗,却丝毫没有方才的迷茫。 他一点也没醉。 巨大的身子压着她,浓浓的酒味和男性的气息如洪水般向她扑来,对上他清醒的目光,她这才明白刚才的都是他演出来的。 也是,演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会儿。 “你在意什么朝雾,是在意我曾经和她交往,还是觉得我冷血?” 他的气息碰洒在她的颈侧和锁骨,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暧昧又温柔。 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便要打哑谜。 他往上想吻她的唇,被她侧头躲过。 他自嘲地一笑,终于结束这场无聊又幼稚的骗局。 “既然都瞒了这么久,为什么不继续瞒下去?你知道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是一件多蠢的事。”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算再乱一点也没关系。 她的眸光颤动着,呼吸也变得混乱。 “刚刚没有回答你的问题。”陈析回对上她的瞳孔,一字一字地说:“我是一个坏人,很坏的人。你不应该在我面前挑明身份,我只会想把你关起来。” 她听懂他在说什么,开始挣扎起来。 越是这样,他心底里最阴暗的角落便越是叫嚣着要占据他的脑子。 他想到以前的梦,他总是粗鲁而残忍地囚禁着她,即使她下身被他折磨到破皮出血,他也依旧不知疲惫地索取和掠夺,甚至用刀在她身体上刻出他的名字。 如他所说,他是个很坏的人。 章斯越从外赶来,一拳将陈析回打到地上。 他没有留力道,陈析回被打到咳出血。 章斯越将章朝雾抱起来将要离开,陈析回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章朝雾蜷缩在章斯越的怀里,不顾嘴里满满的铁锈味,说:“这件事牵扯的人很多,一旦他们知道是你在查,你不会安全太久的。” 言下之意是,只有他知道查这件事的人是她。只要他不说,没人会知道。 可要怎样他才会不说呢,只有她知道。 现在秦肖和何宪已经开始查,只要陈析回一句话,他们就会知道是她。而陈析回说这件事牵扯的人很多,那么她知道的也不过是真相的一部分罢了。 她不怕死,她早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和他们同归于尽。 她怕的是,真相没解开,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 一开始就是错的,她不该来找陈析回,陈析回可以和她玉石俱焚,她还不可以。 走出门前,她说:“陈析回,我喜欢过你。” 以后,就是敌人了。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