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舫(限)》 张氏幼女 【一】 常山张氏,被灭满门。 所有得到这个消息的修真者,全都被震得合不拢嘴。虽然现在留溪厉氏齐氏二分天下,原先的张氏早就被挤得没了影,但几百年的世家就这样说没就没,大家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还是那个人做的。 * 留溪玉台。 被齐氏请来的各宗宗主,愤愤不平坐在席间,恨不得立刻就冲出门去,讨伐张氏灭门的凶手。 “各位稍安勿躁,常山这件事,厉宗主和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话的是一个面容温和的年轻男人,他坐在玉台正右侧,声音清朗,成功阻断了大家的愤慨。玉台正左侧也有人,看上去稍年长,神色严肃,紧皱眉头,是他口中的“厉宗主”。 安静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有人开始怀疑:“厉宗主……也算得上那个陆采的同胞兄长,真的会让我们满意吗?” “对啊,说起来陆采杀的人不止张氏,却从不见他被抓,该不会是厉宗主在背后包庇吧?” 口子一开,渐渐地,竟然都把埋怨栽到了厉修同身上。 齐良玉连忙调停:“厉宗主为人正直,这次的事,是陆采作恶,大家千万认清才好。” 既然齐宗主都这么说了,一通发泄之后的众人,也就慢慢没了声息。只剩下厉修同,沉默坐在桌案边,全程都没有开口。 * “哈?你包庇我?”穿红衣的少年表情夸张,一面随手捞了个橘子开始剥皮,“可笑!明明是那群废物自己本事不够,捉不到我,居然还妄想你会包庇我。”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映在少年脸上,明明暗暗看不清。白天沉默的厉宗主,正坐在他对面。 “张氏的人真的是你杀的?” 陆采漫不经心没理会他,一只橘子剥好皮,少年朝着厉修同的床榻招了招手:“云舫。过来。” 原本安静的帐子突然窸窣几声响,云一般轻柔的裙摆,从后面慢慢露出来,最后是美人迷茫的脸。 陆采咧嘴冲她笑,露出一颗虎牙:“过来吃橘子。” 厉修同立刻沉下脸:“这就是张氏幼女张云舫?” 陆采“唔”了一声,毫不在意。张云舫已经站到他面前,陆采让她坐在自己对面,然后喂她吃了一瓣橘子。美人安安静静,边吃边注视着他,眼神留恋,满怀缱绻。 “怎么样?好看吧?”陆采洋洋得意。 厉修同语气凌厉:“你杀了她全家,又将她囚在身边。怎么,你是真的如外界所说,要造一个活傀儡吗?” 这话陆采听得不高兴,他替张云舫擦了擦嘴,由着美人靠到自己怀里蹭了蹭,然后闭上眼睛入睡。 “满口胡言。我看他们是自己想要傀儡走狗,才会这样说。” 但厉修同很清楚一件事:“既然真的是你,明日就跟着我到留溪玉台一趟。如果有什么苦衷,一概放到面上说清楚,最后再下判断。” 陆采看一眼他,不可置信道:“你脑子坏啦?” 他也不再废话,手往熟睡的张云舫腰上一搭,捏一个诀,立刻消失在原地。 厉修同已经放弃追赶,陆采一向狂妄,但他有一句话没有说错,那些对陆采喊打喊杀的人,修为远不可望陆采之项背。 连厉修同自己也是。 * 厉修同从不觉得自己能捉到陆采,但他没想到,自己会捉到张云舫。 那时候离张氏灭门已经过去快半年时间,张氏庞大,陆采屠的满门,只是常山本家,常山之外的外家,倒了本家靠山,渐渐汇成小小一个宗族,借着常山张氏的名声,竟也慢慢立了起来。 张氏余族一面要求找出陆采五马分尸,报血洗之仇,一面又让陆采送还张氏幼女,说这是张氏血脉,岂能让陆采染指。 一应事务繁多,厉修同又到了闭关时间,干脆寻了一个清净的地方,暂且避世。没想到出关那一日,就望见张云舫蹲在几步之外,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厉修同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他以为是厉家下人前来查看,走到跟前才发现,是个乌发雪肤的美人。 “张……云舫?” 及腰长发披散,遮住美人大半侧脸。厉修同认得有些吃力,但张云舫好像没有听见,自顾自继续拔地上的草,她脚边的那一片,已经快要被她拔秃。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采呢?”厉修同好脾气地蹲下身,张氏常常来闹,他因此也被迫知道了一些张云舫的情况。 她是同辈里最小的一个,上一任执掌张氏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张云舫万千宠爱。但张云舫在她母亲腹中时调养不当,虽然已经十七岁,心智却不如开蒙小儿,因此张氏上下便不敢让她出门,怕她有什么闪失。 张氏对这个女儿爱若至宝,整个留溪都知道。所以张云舫被陆采所抢,也怪不得现在的小张氏大感羞辱,想要再抢回来。 厉修同一面在心中慢慢回忆这些,一面朝张云舫伸出手,想把她拉起来。 张云舫总算有了反应,她抬起头,对着厉修同神情疑惑:“陆采?” 厉修同便顺着她说道:“对。陆采,他去哪儿了?” 张云舫的声音软软糯糯,她满手杂草污泥,对着厉修同轻轻皱眉:“不知道呀。” 上一回,陆采大摇大摆带着张云舫来了留溪玉台,朦胧烛火中,厉修同只看见美人侧影窈窕。这一次是在白日,美人的面容无处掩藏,一直抵达厉修同的内心。 美人毫无所察面前男人所思所想,她继续低下头,专心致志拔裙边生长的草。 厉修同慢慢吐出一口气,平息心跳,然后轻声问她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张云舫没有理他。 但四周确实没有其他活人的气息,厉修同站了起来,微微蹙眉。 陆采和他同母异父,他们的母亲在做了厉家主母之后,却和一个男人私奔。厉氏深觉受辱,以淫奔之罪把那个女人和她的奸夫从留溪除名,二人再不可踏上这片土地。只是没想到十五年后,陆采出现了。 血脉仍在,厉修同不可否认,陆采确实是他的亲弟弟。但他对这个弟弟,态度却有些古怪。一方面,陆采恶名昭著人人喊打,厉修同看不惯他跋扈,可陆采毕竟是厉修同唯一的亲人,他多少有些维护。另一方面,陆采天赋绝高,不论正途修炼旁门左道,信手拈来,融会贯通,毫不费力。 他嫉妒陆采。 神识收回,厉修同低头望着地上脏兮兮的美人,打算带她回厉家。 * 家主回归,厉氏正准备开宴庆祝,府内府外张灯结彩,众人忙忙碌碌,却没料到一向醉心修炼的厉氏家主,带了个女人回来。 张云舫是被蒙住头抱进厉府大门的。厉修同用自己的披风罩住她,帽子往前一兜,美人整张小脸就被遮得严严实实。 这几日小张氏常与厉氏有往来,厉修同不想被他们发现张云舫就在他身边。 找了几个婢女替张云舫换衣梳洗,厉修同等在外屋,不多久,婢女就出来对他说,姑娘已经好了。 珠帘打起,张云舫被簇拥着出来。她换了个发髻,鬓边长长的珍珠流苏,随着走动摇摆不停。裙子也换了新的,但张云舫好像很不适应,她不停地想拽下头上的珠花,被婢女死死按住不能成功。 神情沮丧的美人走到他面前,厉修同望着她的面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轻轻咳了一声,摆手让婢女下去。 “云舫?” 被喊了名字的美人并没有回应,婢女走了,她一心一意和头上的簪花作斗争,努力想把它们都扯下来。 厉修同于是问:“不喜欢吗?” 他尚未娶妻,府上没有现成的女子首饰衣服,这些都是叫人快马从街市买来的。一时情急,当然比不上张云舫以前在张氏时的锦衣玉食,华贵精致。 张云舫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睛往上瞧,手也拉着头发往下,想看看到底是哪一只珠钗碍事,摇摇欲坠掉不下来。 一只男人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张云舫迷迷糊糊抬起眼睛,对面坐着的男人神色难辨,语气比刚才强硬不少:“不要动了。” 她直觉害怕,想偷偷抽回手,但失败了。 厉修同捏着美人柔夷,入手肌肤娇嫩。看来跟着陆采的这几月,她并没有吃苦。 “云舫,今日你去那里做什么?” 那是厉氏禁地,如果不是陆采,张云舫怎么可能进得来。 但张云舫不懂他的话,她微微偏头,对着面前的男人目露疑惑。 被美人专心凝视,厉修同费尽力气转过头去,但下一瞬,美人就扑到了他怀里。 “难受……”她轻轻呻吟。 厉修同垂首,怀里的美人面色微红,额头渗出汗珠。头上的珠花全被她解了,现在散着青丝三千,一只手磨蹭着他的腰带。 “难受……” 张云舫头昏眼花,这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上一次还是在她自己的闺房,张承晏屏退下人,在她身边颇有耐心待了小半个时辰,等到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挣扎渐弱,然后脱了衣裤,上来尽情淫弄她。 她没有力气反抗,张承晏是她的哥哥,他说妹妹要听话,她就是用来给哥哥做这种事的。况且她生来体寒,只有用年轻男人的精水灌满小肚子,云舫才能好受一点。 所以那些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师兄师弟,才会时时把肉棒塞进她的小穴里,再射出满满一泡浓精叫她暖和。对吗? 张云舫混乱起来,可是明明陆采说,不是这样的。 她努力张开手想要拉住一点什么,厉修同的腰带被她拽住,他身上是张云舫从小时候开始就熟悉的年轻男人的味道。 好难受…… 她拉开了裙子。 * 厉修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清楚明白眼前美人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应该做的是把张云舫送回小张氏。但是他停不下来。 张云舫才换上的衣裙被他扯开,隔着肚兜用力揉搓底下两只娇嫩的奶儿。她自己从裙子底下伸出来的,两条细白的腿儿,努力缠上他的腰腹。 心中像有一团火在烧,厉修同早过了冲动的年纪,他很明白这种感受是因为什么。 奶尖被男人吸吮到微微肿起,红艳艳湿淋淋立在雪白的乳肉之上。男人的手还在揉挤美人娇乳,另外一只已经伸到下面,去搓弄她的私处。 裙子被撩起,小裤早不知所踪,张云舫被翻了个身,趴在了桌面上。 她仰起头,觉得有点冷。但屁股上顶着的东西又热又烫,吐水的大龟头慢慢磨蹭着湿热的花瓣,最后找到入口,缓缓用力插了进去。 寂寞已久的软肉很快就纠缠上来,拼命咬住他的肉棒绞紧,厉修同低吟一声握住美人的屁股,一面揉着她前头娇嫩的小核,一面又往里又插了一点。 张云舫已经轻轻哭起来,她太久没有被男人操过,觉得有点难受,而且厉修同的东西又粗又大,她适应不来。 肉缝被塞得满满当当,男人的性器周围是被冲击成一片的水渍,胯部拍打美人雪臀的声音太大,一直到厉修同心满意足在美人肚子里射完精,他才察觉到张云舫哭了全程。 “怎么了?”问完这句厉修同就在心里狠啐自己一口。 还怎么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被你操过了,还把精液射到她宫口堵住,现在居然问她怎么了。 但张云舫没有回应,她趴在桌上闭着眼睛,鼻尖上还有一滴泪,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日,陆采找上了门。 ———————— 我先说,这个女主有点命苦,然后是短篇,男主出人意料,结局1v1。 凤凰 像之前几次一样,陆采跳窗而入,直接站到了厉修同面前。 “张云舫在你这里?” 厉修同忍住气:“是。” 陆采于是松懈下来,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又舒了口气:“人呢?” “在后院。我找了几个婢女照顾她。”但厉修同眉头未展,“你知道你把她留在哪里了吗?” 陆采无甚所谓,长手长脚在椅子里晃荡:“我不知道啊!什么地方?” 厉修同声色严厉:“那是厉氏禁地,非家主不得擅入。” 陆采这才掀起眼皮,若有所思看了厉修同一眼,然后嗤笑出声:“没听过。”又道,“老子他妈又不是厉家人,怎么知道你厉家禁地在哪里。” 红衣少年语气懒洋洋又放肆,厉修同一面听一面冷下眼神:“你不知道,你就把云舫一个人留在那里。若不是厉氏禁地无人敢入,你可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事?” 那天事后厉修同就觉得不对,他通晓一点医理,替熟睡的张云舫把了脉,发现她像是中了药的迹象。 但张云舫身边只有陆采,别的人不可能接近得了她。始作俑者只可能是陆采。 而少年毫不在意坐在他面前,厉修同怒火冲顶:“既然留她在身边,就好好待人家。若只当做玩物,小张氏现在日日来找我要人,我不介意今日就通知他们来带张云舫回常山。” 他一面说,陆采一面收敛神色,最后语气淡淡:“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厉修同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愤愤道:“人还在我府上,你趁早决定。” 陆采便问:“后院?”他从椅子里站起来,“谢了。” * 陆采到的时候,婢女们正努力想把张云舫喊醒,她睡了一个早上,到现在也没见睁开眼。 “姑娘,该用膳了。” 婢女们并不知道她们的家主,昨日对面前睡得无知无觉的美人做了什么,厉修同独自为美人沐浴换衣,又捏了诀将一塌糊涂的床褥弄干净。 张云舫被吵醒,睁开一只眼睛,又睁开另一只,迷茫地望向四周。 “姑娘!早膳……” “云舫。” 婢女们被这声音惊到,连忙回身,少年鲜衣,倚在门口望着这里。 “你是……?” 陆采大摇大摆走进来:“走了。” 他突地不见,下一瞬又出现在床榻边,弯腰连人带被抱起张云舫,然后便带着她齐齐从原地消失。 婢女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去告知厉修同才是。 * 客栈。 原先的衣服被留在了厉家,张云舫后来身上穿的是厉修同的寝衣,衣服大小不合适,袖子长长,下摆也长长。 而现在,长长的下摆被撩起,露出她又细又白的腰肢,往上是起伏急促的胸脯,鼓鼓的就暴露在陆采的视线当中,抬眼是美人娇乳红樱,肌肤雪白,竟然淡淡地泛着光泽。 不过陆采现在没工夫注意这个,他伸手压下张云舫想合拢的双腿,皱着眉看她仍旧微微红肿的腿心。 厉修同洗掉了自己的东西,但他留在张云舫身上的痕迹却消不掉。陆采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分开双腿由自己查看的张云舫,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了什么?” 手指往美人的小穴口一勾,张云舫轻轻“呜”一声,腿根一抽,吐出一点黏糊糊的水液。 吻痕从美人的脖颈到耳后,往下从乳尖到平坦的小腹,还有小腿,膝盖后,腿根则是最泛滥的地方。 拨开湿漉漉的花唇,陆采中指往小洞里一插:“进去了吗?嗯?有没有进去?” 张云舫迷迷糊糊,被他突然进攻,脚背绷紧,腰一抬,竟就这样到了高潮。 她没有力气回答,不过陆采已经知道答案。 伴着涌出的水液,还有男人残余的精液。 “白费力气。”陆采有些懊恼,他走开去洗了洗手,回来坐在床沿,张云舫便软软缠了上来。 她抱着少年的腰,糯糯道:“陆采不要生气。” 陆采低头,捏住她的耳垂轻摇:“我怎么不生气。” 原来还以为张云舫身体里的毒素已被清理的差不多,加上她身边只有陆采一个异性,这两个月明显发作少了。这一次他特地找了气息纯净无人靠近的地方,自己也离她远远的,怕她身边有男人,引她发作。没想到,厉修同却在那里。 ——道貌岸然。 陆采松开她的耳垂,轻轻摸了摸,然后拿来一边的肚兜替张云舫穿上。 叫美人转过身,陆采一面系着她的肚兜带子,一面自言自语道:“不能让你靠近别的男人了。” * 一年一度玉台清谈。往年都是各宗切磋技艺互相交流心法,这年因为常山张氏,大家的矛头就都对准了厉修同。 “厉宗主还说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都快一年了,连陆采的影子也没人见着。” “要是厉宗主狠不下心,我们就自己去讨伐那魔头,只希望厉宗主不要从中作祟。” 齐良玉面露难色:“各位稍安勿躁……” 小张氏的人便嚷嚷:“齐宗主不用为难。这事是张氏同陆采的恩怨。我们已经找到陆采所在,七日后就与其他宗联手进攻。陆采一日不除,玉溪一日不得安宁!” 齐良玉微微侧头,对小张氏的话有些犹豫:“其他各宗宗主也是这么想的吗?” 群情激愤,齐良玉便温声道:“好,那齐氏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说了这句话,齐良玉很快就忙碌起来。这事虽然是小张氏主张,但齐氏一插手,大家自然唯齐氏是瞻。 小张氏将陆采所在地方的信息送了过来,其他各宗则点派人马,开始往玉台汇合。 书房里,齐良玉焦头烂额,书案上小张氏所呈的信息芜杂,时间又紧迫,各宗讨伐的人马还时有矛盾摩擦,厉修同这次没有表态,因此厉氏并没有在这件事中出现。现在全落在了齐良玉头上。 “我真应该直接把你交出去。”齐良玉封好信放在一旁,好等着一会儿一齐送出去。“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可比当初争齐氏家主的位置忙多了。” 听见他的喟叹。陆采咬了一口梨,口齿模糊道:“你没这个本事。” 被当面看不起齐氏宗主的修为,齐良玉也只是淡淡一笑,然后从书案后起身,走到陆采旁边,弯下腰。 “云舫近日还好吗?”他注视着陆采身边的美人,抬起手想去摸她的头发。 但陆采一把拍开他:“别碰她。” 张云舫抬起头,和面前的年轻男人对视一眼。他穿着白底的外衣,袖子上一圈金色的绣纹。张云舫皱着眉努力辨认,最后轻声说:“小鸟……” 齐良玉便对她笑:“是凤凰。” 张云舫不懂这个,她很快对齐良玉袖子上的东西失去兴趣,跑到陆采面前,毫不介意地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吃他喂过来的梨。 “好吃吗?”陆采随手丢掉核,手指抹了抹张云舫的嘴角。 张云舫满足地点头,又撒娇:“还要。” 陆采拍拍她的屁股让她起来:“自己去拿。” 美人蝴蝶一样飞走,齐良玉目光微动,坐在张云舫原先坐着的椅子上:“你知道怎么治了?” 陆采随意“唔”了一声,眼睛盯着张云舫的身影,怕她磕到碰到:“勉勉强强。张氏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她身有淫性,体质虚弱,但男人与她交合,修为便能突飞猛进。” 齐良玉皱起眉:“鼎炉?” 陆采托腮:“要真是鼎炉,张家这一代从她十四岁初潮之后开始,一直操了四年。普通女子早就不堪索取,要么早亡,要么形容枯槁。哪有云舫现在这样,颜色动人。虽然体虚一些,但和常人也无异。” 听见自己的名字,美人疑惑地转回头,陆采便朝她露齿笑:“拿了这么多?” 张云舫怀里满满一怀的点心。 陆采招手让她过去:“说。谢谢良玉哥哥。” 张云舫扭捏,齐良玉就道:“不必客气。” 陆采搂住美人细腰:“要有礼貌。” 张云舫于是轻轻说:“谢谢良玉哥哥。” 齐良玉面色温和:“云舫喜欢就好。” 但还有正事。 齐良玉问陆采,小张氏的讨伐他打算怎么办。陆采漫不经心说,他懒得杀人,到时候带着张云舫到齐氏躲一躲就好了。 “你倒是会给我找麻烦。”齐良玉坐在椅子里,手指抵住下唇,朝着陆采的方向望过去。 张云舫已经在床上睡着,她枕着陆采的腿,呼吸均匀。 陆采一点都不客气:“多备些点心,云舫喜欢。” ———————————— 来,陆采or厉修同 不要手指 小张氏的讨伐,历时一月有余,因为寻不得陆采所在,最后潦草收场。这一个月,齐良玉坐守后方,一面打点物资,一面却照顾着小张氏一直向陆采讨要的人。 陆采临时有事离开,留下张云舫在齐府。 张云舫原本想跟着去,被陆采竖眉吓了一顿,不情不愿待在了齐府。 齐良玉于是白天处理讨伐消息,晚上则哄着美人在他床上入睡。 他信不过任何人,张云舫的事齐良玉亲力亲为。从来没有任何齐府的人知道,在他们家主的卧房里,藏了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 * 这日小张氏总算告辞,讨伐陆采一事暂且按下,齐氏帮了许多,他们便前来道谢。 齐良玉还是颜色温和,客套几句后小张氏就出走齐府,回了常山。 少了一件事,但齐良玉也并没有放松,他在书房忙到傍晚,草草用了晚膳,然后回去后院。 没有吩咐,下人不敢随意靠近他的卧房。现在星垂月升,屋子里还没有点上灯。 齐良玉推开门,眼神一动,四周立刻升起柔柔的光芒。 “云舫?”他一面反手关门,一面轻声喊美人的名字。 张云舫躲在纱帐后,听着齐良玉喊她的名字,但没有做声。 不过齐良玉很快就找到了她。帐子被绑起,年轻男人面色柔和:“饿了吗?我叫人送吃的进来。” 床榻上被子团成一团,两个枕头一个搭在床尾,一个不知道跑去哪里,美人披散着长发,衣衫凌乱,生气地看着他。 “怎么了?” 张云舫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齐良玉心中一动,弯下腰轻声询问。 但美人双手环胸,把脸转到了一边。 齐良玉也跟着过去:“云舫不开心吗?” 张云舫于是气呼呼转向另一边。 齐良玉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叫人先把吃的送进来。” 可是他一转身,张云舫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良玉……”她不满地嘟囔,“想要……” 身体里慢慢升起陌生又熟悉的情欲,她磨蹭双腿,隔着衣服用胸前的两团贴上齐良玉的后背。 “想要……”张云舫手脚并用爬上他的身体,伸进他的衣领用指甲剐蹭他的肌肤。 美人带着香气贴近,低头就是她雪白的双腿,蠢蠢欲动蹭到他的大腿上。 齐良玉没有动,他坐在床沿,由着张云舫从后面爬上来,脱下他一半的衣服。而她自己的寝衣轻薄,一只奶子从散开的衣襟露出来,奶头硬硬的,时不时碰到他赤裸的手臂。 美人椒乳,裙子早被她自己扯掉,张云舫一面小声哭,一面拉他的手去摸自己光裸流水的下体。 她好难受。 手臂上还挂着薄薄外衫,张云舫跪在他腿两侧,努力想把齐良玉推倒。 “云舫。”齐良玉随着她的力气往后倒去,“你知道你在生病吗?” 手指已经碰到湿乎乎的小穴,嫩肉又热又软,张云舫握着他的手,慢慢坐在了他的手指上。 “呜……”手指上带着薄茧,美人收缩小穴,前后摇动屁股,又上下起伏吞吐。 “不够……”张云舫一面用小穴吃他的手指,一面又向他撒娇求饶,“用肉棒插进来好不好?用良玉热乎乎的大肉棒插进云舫的小穴。” 齐良玉出了满头的汗,张云舫没什么力气,动了几下,就含着他的手指没了下文。他微微蹙眉,最后反守为攻,握住她的腰不让她逃,手指飞速进出,一面揉捏美人柔软的阴蒂,两下夹攻,逼得张云舫到了高潮。 翻身把张云舫放在床榻上,齐良玉替她掩好衣襟,正要去拿她的裙子的时候,美人呜呜咽咽抱住了他。 “手指不要。不要手指。”张云舫满头是汗,高潮后双目泛水,脸颊红通通带着泪珠,“要这个。” 她隔着齐良玉的裤子,握住他早就勃起胀大的性器。 “云舫,不会告诉陆采的。” 结局 上衣早就被云舫脱下,随意丢在一旁。白底绣金色凤凰,齐良玉侧目望了一眼,然后就专注在身下的美人面容上。 张云舫目光缱绻,和往常判若两人,仿佛化作吃人精血的妖精。她慢慢伸出手臂,拢住了齐良玉的后颈,仰起身子,送上自己的樱唇。 香气迷人,齐良玉微眯眼,张嘴咬住张云舫的唇瓣,舌尖探出,一点点把她吃掉。 唇齿交缠有水声,张云舫动了动腰,右腿往上磨蹭,齐良玉伸出手握住她的膝盖:“不要动。” 他的唇瓣还贴在张云舫的嘴角,说出的话也是含含糊糊,张云舫不满,嘟起嘴想挣脱他的手,但是不行。 齐良玉于是往后退开一点,脸上带笑是他一贯温和的模样:“这么着急?” 他松开力气,张云舫的腿就立刻往上,挂在了他的后腰。 她拿脚尖蹭他的腰,蹭他的臀:“良玉……” 齐良玉安抚她:“别急。” 说完他便抬手,解散了美人的寝衣,细密的吻从上往下,漫过美人唇角,锁骨,胸乳,小腹,最后是鼓鼓的阴户。 他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停顿一会儿,嘴唇便毫不犹豫贴了上去。鼻尖时触时离碰到中间的小核,张云舫挨不住,两条腿就要绞紧。齐良玉颇有耐心,舌面从下至上,再从上至下,包住了美人娇嫩流水的阴户,又时轻时重吮吸,小穴吐出的淫液通通进了他的肚子。 “呜……”腿合不拢,腿心也逃不开,张云舫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指塞到嘴巴里咬。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齐良玉的舌头,他的亲吻和孟浪,像是要把她的小穴吃进去一样。 太奇怪了。 在张家的时候,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和厉修同的那次她早就忘光。陆采从不会和她做这种事,他说她这样是生病了,他会治好她。 但是药好难吃啊。张云舫迷迷糊糊地想,其实只要和男人做这种事,她的身体就会好一点。不过陆采不许。 那齐良玉呢? 正出神,一直紧闭的小穴口突然钻进来一个东西,又软又热。张云舫轻呼一声,塞在嘴巴里的手指就掉了出来,她呼吸急促,被齐良玉用舌头舔到了高潮。 又是一波水液。 腿根还在颤抖,张云舫慢慢平息,她等着齐良玉换东西进来,可是年轻男人却下了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出去端水。 张云舫不解,她掀开被子,纾解一番后,身体里莫名的燥热已经消去,她有了走动的力气。 “为什么?” 齐良玉正绞着帕子,背后突然被人抱住。 “嗯?”他回过头,是张云舫。 她只穿了一件寝衣,完全遮不住内里春光。 张云舫不满:“还没有进来呢。” 齐良玉失笑:“云舫不是已经不难受了吗?” “可是……”张云舫无力反驳,最后只好说,“可是你还没有消肿。” 齐良玉微垂眼,张云舫指着的地方仍旧高高支起,他咳了一声,有些窘迫:“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但是张云舫不信,她贴上来:“云舫有办法的。” 美人香香软软,才经历过情潮的身体微微汗湿带着粉色,齐良玉凝视她,最后笑出声:“这不是云舫需要担心的。好了,还没有吃点东西,我叫人送宵夜来,还是上次的山楂小排?” 说起吃的,张云舫果然转移注意,她高高兴兴让齐良玉抱起自己去净房沐浴,然后吃饱睡觉。 * 陆采回来的时候,张云舫已经在齐府待了快三个月,她无所事事,齐良玉不敢放她出去玩,她只能跟在齐良玉身边烦他。 不过齐良玉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烦。 当初陆采灭张氏,其实也不是没有理由。传说张氏有秘宝,陆采就是冲着这个秘宝去的,没想到却救下了张云舫。那回没有见到秘宝,这一次,齐良玉有了新消息,他知道陆采好奇,所以告诉了他。 这天傍晚,齐良玉如往常一样回卧房,只是没有进门就听见张云舫的叫声。 “不行!不要!” 这四周下了禁制,只有齐良玉才能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张云舫的声音急促,他立刻冲进屋门。 有人卧在窗子下的美人榻上,张云舫趴在他身上,被他搂住腰,伸手去够他手里的荷包。 “云舫?”齐良玉松一口气,“陆采。” 陆采转过头,四周灯火渐次亮起,张云舫的脸也被照亮,她趁陆采不注意,扑上去抢回了自己的荷包。 “是良玉给的,不可以给别人。” 陆采的眼睛还停留在齐良玉身上,话却是对着张云舫讲:“我也是别人?” 张云舫抱着荷包,听到这话,难得神色纠结,她小声道:“可是,是良玉给的。” “哈?”陆采坐起身,张云舫一时在他腿上坐不稳,连忙抱住他的腰,“齐良玉,你还真是厉害。” 齐良玉温声道:“是云舫性子单纯。” “嘁。” 陆采转过头去,张云舫已经把荷包戴了回去,只是她不会系,抬起眼睛,向陆采求助。 陆采于是帮她系回去:“好了。” 他问张云舫:“要走吗?” 齐良玉留他:“不若用了晚膳再走。” 桌上有张云舫爱吃的排骨,齐良玉于是让她夹给陆采尝尝:“云舫这阵子很爱吃这个。” 酸酸甜甜的,陆采并不喜欢,不过张云舫夹给他,他也就勉强吃了。 齐良玉问起张氏秘宝,陆采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没有,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又担心云舫,所以就回来了。” 张云舫正喝汤,听到陆采嘴巴里说了自己的名字,于是捧着汤碗,弯起眼角对他笑。 陆采也跟着露出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段日子,有发作吗?” 齐良玉便道:“只有一回,不过没有什么大碍。也没有像以前——”像以前必定要男人精液才能纾解。 陆采明白他未说全的话,于是点头:“那就好。” 原本陆采打算待几天就走,但厉修同突然带着人上门,小张氏就跟在他身后,一同将陆采堵了个正着。 “这魔头果然在此处!” “怪不得我们上次围剿失败,原来齐良玉竟然和他是一伙的!” “苍天有眼,这次一定要将陆采斩杀于此!” 众人团团围住,声音嘈杂,叫嚣不停,陆采微微皱眉。但他并未放在心上,正打算捏个决遁走后院,将张云舫带上,却突然心思一变,乘风而上,离开了齐府。 “快追!别让他跑了!” * 陆采虽然修为精深,但对方人多势众,一时间竟然打得难舍难分。最后陆采一个虚晃,逃脱此处,只有厉修同穷追不舍,跟在他身后疾奔而去。 等厉修同追上人,陆采背对他站在稍远处,秋风萧瑟,看起来竟有些凄凉。 “陆采。”厉修同有些难以出声,“是你为夺秘宝,才杀了原先张氏全族吗?” 陆采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厉修同于是问:“张氏何其无辜,被你所杀,又劫了……张云舫,你为何如此羞辱他们?” “羞辱?”陆采终于有了反应,他的声音不似往常少年清亮,低低的带着一点沙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张氏有秘宝,这事众人皆知。原先张氏还有些气候,无人敢妄动,后来张氏败落,所以才有人蠢蠢欲动。” “我只是好奇而已,却没想到,到张氏的那一日,看见云舫。” 她被压在几个年轻男人身下,摆出放荡淫乱的姿势,头发散乱,身体上遍布白浊红痕。美人神思涣散,被喂下助兴的药,一面哀哀哭叫一面被肆意奸淫。而那些从她身上起身的男人们,个个面色红润,如被滋养。 这就是张氏秘宝。 天生的供养者。 陆采没有那么多善心,只是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张云舫心智未发,张氏竟然对着这样的她下手。 “所以你才下手……”厉修同的语气有些哽咽,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但你……” 但是什么?厉修同无话可说。 “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陆采缓缓转身,他脸上没有一贯那种毫不在意的神情,反倒换上温柔目光,“所有对云舫有威胁的人,我通通都要杀死。” 厉修同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下来。 但陆采的话还没有完:“所以你,厉修同,我也要杀。” 厉修同微震:“我……” “你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不是吗?”陆采笑得无辜,“所以啊,你也只能去死了。” 他又微微仰头:“希望齐良玉那个贱人,能把云舫照顾得好好的。” “你什么意思?”厉修同蹙眉。他听见了齐良玉的名字。 “没什么意思。”陆采无所谓耸肩,又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陆采!”厉修同惊呼。 这不可能,刚才的打斗,陆采根本没有出多少力气,那些攻击也并没有让他受伤。 陆采呸了一声,把血吐干净,又随意一抹嘴,朝着厉修同一抬下巴:“来吧,速战速决,说不定我还能回去见云舫最后一面。顺便告诉齐良玉,把毒下在山楂小排里,万一云舫嘴馋自己吃了 ,那可不行。” “陆采你……” “少废话!来不来?还是你打算自己了结你自己?” “你……” * 最后一次围剿陆采,来得如此突然,又结束得如此突然。后起的小张氏全部覆灭,厉氏家主和陆采同归于尽。 一战过后,留溪恢复生息,齐氏出了很大力。又洗脱冤屈,原来是陆采从中作乱,想挑拨齐氏与留溪众门派的关系。 一时间齐氏门庭若市,都是前来赔罪顺便示好的各宗宗主。 而同时又有消息传出来,齐氏宗主有了未婚妻,齐氏很快就会有主母产生。 卧房里,伺候的婢女静悄悄撩起帘子,替床榻上熟睡的美人掖好被角。她看着这位即将与宗主成亲的美人,乌发雪肤,眉目美艳,她一个女子都移不开眼。而且似乎心性单纯,很会撒娇。 怪不得连宗主都沦陷了。 正赞叹着,外面便传来压低声音的问礼。 “宗主。”婢女连忙退下。 齐良玉“嗯”一声,让人都下去。他掀起帘子,张云舫正好睁开眼。 她睡得不安稳,皱着眉想坐起来。 “慢点。”齐良玉去扶她,被子落下来,露出张云舫微微隆起的肚子。 不过张云舫好像没有在意,她一直皱眉,然后问齐良玉:“陆采,还不回来吗?” 齐良玉神情未变,替她盖好被子,神色温柔:“快了,大约等到云舫生产之后,他就会回来了。” 张云舫不高兴:“说好了和我……”可是她突然顿住,说好了和她什么? 她有些讶异,好像心里缺了什么,可是怎么都记不起来。 齐良玉便道:“是宝宝又踢你了?看你睡得不好。” 张云舫被拉回注意,她低下头,记起原来自己的肚子有这么大了。隔着被子摸了摸,她问齐良玉:“要多久它才会出来?” 齐良玉想了想:“四个月。” “四个月……”张云舫掰着手指,“四个月,就回来了。” 但是她又恍惚起来,是谁要回来? 有人抱住她:“再睡一会儿吧,我陪你睡。” 这话好熟悉,张云舫困意渐起,靠着对方的胸口,慢慢躺在了床榻上。 神思渐离,张云舫逐渐失去意识。她恍惚看到有许多没穿衣服的年轻男人,围着一个同样全身光裸的美人。她在哭,她不断求饶,但没人听,他们还喂她药,随意挞伐她的身体,淫辱她。 好痛。 张云舫在一边着急,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有人破窗而入,一身红衣被他穿得很好看。少年倚墙而立,毫不掩饰讥讽:“昔日常山张氏,居然也会用这种方法以助修炼。真叫人恶心。” 他轻易就杀了那些人,然后带着美人离开,张云舫飘飘荡荡跟在他们身后。她看见少年替美人穿回衣裙,帮她找寻药材,还告诉她,她只是生病了,他会治好她的。 雨夜雷声大作,美人哭兮兮抱着被子来找他,她害怕。少年快要睡着,但他还是让人上了床,抱着她颇有耐心安慰:“别怕,睡吧。我陪你睡。” 张云舫蹲在他们身边,觉得这样很好。 但美人是谁,少年是谁,等她醒来,她就再也不会记起了。 ————END———— 讲完啦!一个突然的脑洞。写到最后忍不住流了一点泪。嘎嘎,隔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