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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朋友[nph人外]> 丑陋的小狗1 1.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破败阴暗的建筑渗出霉味,阿贝尔从面包店回来,雨水落在她的老旧斗篷上,滴滴答答地淌着。 她的门口有处避雨的角落,屋檐下放着几盆绿油油的蔬菜,看上去被人精心打理过。现在那里多了个蜷缩成一团的瘦小身影。阿贝尔没有立刻进屋,而是上前摸了摸那团瑟瑟发抖的小孩。 小孩一推就倒。这年头死人也不是新鲜事,秋冬的雨一次比一次冷,冻死了不知多少饥寒交迫的人。 倒下的小孩向她求助,饥饿使他无法张嘴说话,只能发出嘶哑的嗓音,寒冷冻的他四肢僵硬,他想爬,可连动一下手指都很艰难。那双血红的眼睛哀哀地看着她,雨水打湿他的头发,一缕缕贴在额头,显出触目惊心的疤痕,这张脸上的烧伤遍布半张面孔,辨识度非常高,阿贝尔一眼认出他是隔壁家的孩子。 菲姆斯,一个可怜的小男孩。幼年被母亲投入燃烧的壁炉,烧毁了他的所有,母亲弃他而去,父亲痛恨他,藤编的枝条抽在他身上,要将邪祟去除。这位信奉神明的父亲,在不久前回归神明的怀抱。 现在,这个可怜的孩子倒在她门口,看上去快要死了。 “菲姆斯,”阿贝尔叹了口气,“要来我这里吗?” 菲姆斯做不出任何反应,也没有拒绝。 阿贝尔先回家放下纸袋,生起炉火,环顾家中,地面也稍微受了潮,只好架着菲姆斯的两只手臂,艰难地拖进屋,把他安置在些许温暖的炉火旁。 他的身体十分虚弱,她甚至能摸到他单薄衣服下的肋骨和没有一丁点脂肪的皮肤。 连日的阴雨天,空气中都是苦咸的气味。 炉火渐渐旺了,木柴烧得噼啪作响,阿贝尔脱了斗篷挂在门上,顺便择了一把菜叶。风雨隔绝在门外,火焰烘烤在身上,她冰冷的手指舒服许多。 也许是暖和了,菲姆斯不安地动了动,小心翼翼地看她。 “虽然知道你害怕火,但是——没办法,你现在非常需要它。”阿贝尔一边说,一边为他擦干水痕。吸水的擦手巾撩开他过长的额发,碰到他的疤痕时,他闪避着往后退,却因为身后翻滚的热浪无法动弹。 阿贝尔拉过那只瘦小的手,把擦手巾塞给他:“你自己来,我去做饭。” 菲姆斯捏着擦手巾不敢动,视线紧紧盯着她,观察她的表情,终于确认她没有生气,才敢去擦身上的水。刺骨的寒冷冻得他不停颤抖,他往火源靠了靠。 阿贝尔起身揭开锅盖,中午的肉汤还有剩余。她把做饭用的锅吊在炉火上,节省了叁顿饭的柴火料。 菲姆斯对她的动作产生兴趣。她搅拌肉汤,他看着;她放入菜叶,他看着;她盖上盖子,挨着菲姆斯坐下,两人面面相觑,听着锅里咕嘟嘟的动静。 阿贝尔注意到他还湿透的衣服:“你舒服点了吗?要不然,回家换件干衣服吧?” 菲姆斯摇头:“我……”话一出口,沙哑嘲哳的声音难听得像被掐住脖子的乌鸦,他立刻闭嘴,把头埋在双膝里。 阿贝尔短促地笑了一声:“你怎么把自己吓到了。” 然后去拿新买的黄油面包,掰了一半给他:“少吃点,吃多了会吐出来。” 菲姆斯接过黄油面包,小口小口啃着,十分听话乖巧,阿贝尔很满意,舀了一碗肉汤给他。 滚烫的肉汤冒着诱人的热气,不是父亲吃剩的残渣泔水,也不是冰冷半生的土豆,肉汤上面还漂浮着香气扑鼻的猪油和青翠的新鲜菜叶。 菲姆斯迫不及待灌了一口,被烫得整张脸皱成一团。 阿贝尔愣住,夺走他的碗命令他:“你是不是傻,别咽下去,吐掉!” 菲姆斯捂住嘴拼命摇头,梗着脖子咽下去,不顾流血的嗓子哀求她:“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扔掉……” 阿贝尔目瞪口呆,她把碗放得远远的,卡着小男孩的下颌逼迫他张嘴。孩子的喉咙被烫出血,或者说,他的舌头、他的口腔被沸腾的汤折腾的全是血泡,触目惊心。 她心里咯噔一下,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整个心都悬起来,不知所措。 菲姆斯很难受,依然费力去够那碗汤。 “你、你别喝了。”阿贝尔脑子一团乱,“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等会再喝,等不烫了……你别哭,哎呀,我去药剂店,我去问问怎么处理……” 菲姆斯不怕流血,他恐惧没有食物,鲜红的眼睛落下泪水,阿贝尔原本就慌乱的心更慌了。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深呼吸很多次,阿贝尔放开他,冷静地端起碗说:“我喂你,张嘴。” 菲姆斯安静下来,如果忽略他渗血的嘴角和他对食物疯狂的模样,他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孩子。 她一勺一勺地喂,他便一口一口地吃。吹凉了的汤即使不烫,对伤口的刺激也无法忽视,可菲姆斯丝毫不受影响,疼痛着吞下每一勺肉汤,一声不吭。 硬着头皮喂他吃完肉汤,阿贝尔让他张嘴,他也听话地张开嘴,满嘴的血泡瘪了下去,她不知道怎么办,问他能不能先回家,她去药剂店买点药给他。 菲姆斯眨巴眼睛,一碗肉汤下肚,声音也不那么哑了,他小声说:“……我家,塌了。” 可能是连续的降雨,破败的贫民屋承受不住吸水膨胀的建筑材料,塌得只剩四面墙壁。 然后他出来寻求帮助,阿贝尔不用想也知道,平日里对这个“丑陋的小怪物”避之不及的乡民们,怎么会提供帮助?甚至有可能,巴不得他早点回到魔鬼的巢穴中去吧…… 阿贝尔向来是不信这些的。她换上还在滴水的斗篷,再次踏入雨中。 隔壁的屋顶确实塌了,大约是她外出的这段时间塌的,回来时的注意力全在菲姆斯身上,也没注意那本来就破旧的屋子了。 雨还在落,不知什么时候停。 兜兜转转来到药剂店,托里大叔正准备收拾关门,见到阿贝尔,笑着说:“小阿贝尔,今天没有植物生长剂,你明天再来吧。” 阿贝尔摘下兜帽:“谢谢托里大叔,但我不是来买植物生长剂的,请问你有没有治疗烫伤的药剂?可以吃的。” “有,你等着。”托里从抽屉里拿出一管泛着黄色的药剂递给她,询问:“你烫伤了?” 阿贝尔付了钱,看着快要空掉的钱包难过:“不是我,是菲姆斯。” 托里大叔面色一变,想说什么,忍了忍,还是说了:“阿贝尔,那个怪物被神明诅咒,是魔鬼的眷属,你平常帮他,我们就很有意见了,现在连他的父亲都抛下他,奔入神明的怀抱,你当心别被他染上诅咒。” 阿贝尔不轻不重地点头:“我知道的,谢谢你,托里大叔。” 托里大叔还要说下去,阿贝尔已经披好兜帽,收起药剂回去,托里大叔突然想起妻子的叮嘱,连忙说:“我妻子很喜欢你养的花,那束花让我们十周年的婚姻变得更有意义,她让我告诉你——你是被神明偏爱的孩子。” 被神明偏爱,才会种的出如此漂亮的花。这是乡民们对喜爱的人最高的赞美。 ——也可能是对她的警告。 阿贝尔停下脚步,这次她正视托里大叔的眼睛,郑重地说:“替我向托里斯弗艾女士问好,感谢她的称赞,我很高兴。再见。” 告别托里大叔,她走在潮湿的泥泞路上,回家的脚步却转了方向,往面包店走去。 是时候囤些干面包片了。 丑陋的小狗2 阿贝尔抱着一大袋干面包片回来的时候,菲姆斯躲在炉火星点撩不着的地方,抱着膝盖蜷成一团,睡得很安静。 房门推开的响动惊醒了他,菲姆斯懵懂地抬头望向门口,见到是阿贝尔,眼睛亮了一瞬,从地上爬起来迎接她。 阿贝尔把黄色的粘稠药剂交给他,攥了把他瘦小的手臂:“暖和点了吗?你这样睡地上会冷的。” 菲姆斯小幅度点了点头,握着药剂不知所措。 阿贝尔解释:“治疗烫伤的药剂,你含在嘴里几分钟再吐出来,可能会有点疼,忍忍。” 小男孩照做了,药剂的苦味弥散在空气中,他皱着一张小脸,疤痕更显狰狞。 阿贝尔再次感慨真是个乖孩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吞下去哦,过会我再提醒你。”她拿走试剂管,明天还要退还给药剂店。比起这个,现下更重要的是洗个热水澡。 萧瑟的风雨早就吹得她头疼,亟需泡进热气蒸腾的热水里驱驱寒。 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这间屋子只有一居室,租金很便宜,平常做饭、取暖在炉火旁,睡觉的床铺被她放在能够被炉火烤到的暖和的地方。这样缩减空间,更是为了在狭小的房间内隔出一块地方给洗浴室。 她抱起干燥的柴火,带了根烧得碳化的木头做火引,进入隔间烧水。 隔间内传来水声,菲姆斯凝视噼啪溅出的火星,摸上自己斑驳丑陋的脸颊,眼底蓄满看不见的黑暗。没过多久,阿贝尔从洗浴室里出来,朝小男孩招手:“菲姆斯,过来。” 菲姆斯咽下嘴里苦涩恶心的液体,咽到肚子里才想起不能这样做,吓得整个人呆住。 “怎么了?”阿贝尔见他表情不对,擦擦手走到他身边,“菲姆斯?” 菲姆斯红着眼眶,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我、我把药水吃了……” 阿贝尔也呆了,但小男孩快哭了,急忙安慰他:“那,那理论上是没问题的,是能吃的,你别怕。” 小男孩不安地搓着衣角,他担心自己不听话而被抛弃。他实在太害怕被抛弃了。 阿贝尔以为他的恐惧来自药水,圈起他的手腕引进洗浴室:“没关系,多喝点水稀释掉就行,来吧,现在你该洗个澡了。” 菲姆斯猛地抬头看她。 阿贝尔用眼神示意他去洗澡。 菲姆斯一动不动。 阿贝尔心底涌现出浓烈的不可置信:“菲姆斯,你从来没洗过澡?” 菲姆斯低垂脑袋,羞耻点头。十多岁的男孩从未洗过澡,他自己也觉得非常难为情。 “该死的老畜生,死得太好了!”阿贝尔咬牙切齿诅咒男孩的父亲,她简直没法想象,一个父亲能苛待孩子到如此地步。怪不得菲姆斯一直脏兮兮的,怪不得他总是穿大了许多的破烂衣服。 阿贝尔骂了那老畜生好几句解气,然后对瑟瑟发抖的小男孩说:“先脱衣服。” 菲姆斯磕磕绊绊解开衣扣,期间还偷偷观察阿贝尔的表情,如果她露出嫌弃的模样,他会立刻停止动作。 只是没等阿贝尔表态,菲姆斯自己先痛得低低抽气。 “哪里疼?”阿贝尔阻止他继续脱衣服的动作,仔细看他身体,交错盘亘着扭曲的血痕印记,有些疤痕已经黯淡,有些还是新长出的嫩肉,新的伤口和旧的伤疤纠缠在一起,数不清究竟有多少道。 阿贝尔也倒抽一口冷气。让菲姆斯疼痛的,正是还未愈合的流血的伤口,因为结了血痂和衣物粘在一起,撕扯衣物的时候带动这些新伤口再次破裂。 之前没看出来,是因为这件衣服本就混杂了泥水脏污,暗沉的血渍倒是不起眼了。 “我去拿剪刀。”阿贝尔用蜡烛烧红剪刀,放入洗澡水里,炙热的铁发出滋滋的声响。她一边剪去粘起来的衣物,一边问他疼不疼。 坚强的小男孩嘴上说不疼,却在默默掉眼泪,哭泣的鼻音暴露了他,阿贝尔把他按进自己怀里,拍拍他的后脑勺。 男孩扒着她,压抑着哭声,阿贝尔感觉自己胸前的衣物湿透了。 忙活到大半夜,那一身沾满血腥的破烂衣服终于剥下,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擦掉额上的汗,这项精细的活儿她不想再碰第二次。 洗澡水一直在烧,她又添了把柴,试了水温,轻轻推了推赤裸的男孩:“进去。” 菲姆斯用求助的眼神看她。 阿贝尔抵着太阳穴,她的头有点痛,可能是受凉了。 “你要是不介意,我帮你洗。” 菲姆斯非常认真地点头。 阿贝尔觉得自己就像捡了一条落魄小狗,虽然脏兮兮的,洗掉她叁四盆洗澡水,但这条小狗对她百依百顺,哪怕充满了对陌生环境的惶恐,也毫无保留地选择信任她。 小男孩全身被刷了好多遍,洗澡水由从黑漆漆的污水变得清澈,她极有成就感,像摸小狗一样揉他的肚子,小男孩犹豫了一下,主动去贴她的手心。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阿贝尔轻轻划过他身上的伤痕,心疼之余还惦记着那管药剂副作用。 “没有,非常舒服。”菲姆斯被挠的浑身颤栗,忍着不去追逐那双手,哑声喊她,“……master。” 阿贝尔手一抖,差点没把他按进水里。 她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奇怪地问:“‘master’?‘主人’?还是‘先生’?” 菲姆斯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错,立刻躲在浴桶边缘,尽量离她远远的。 “是‘主人’……对不起,我不再说了。” 阿贝尔联想到死掉的老畜生,决定不去探究他的过去:“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问题,”她说,“叫我阿贝尔。” 小男孩试探着喊:“……阿贝尔。” “嗯。”阿贝尔回应。 “阿贝尔。” “我在。” “阿贝尔!” “乖孩子。” 小男孩再次来到她身边,哗啦的水声彰显出他此刻的雀跃。 “出来吧,洗漱一下,我们该睡觉了。”阿贝尔摸着他的脑袋,清洗过的头发是亚麻色的,可以预见是非常漂亮的颜色。 菲姆斯从里到外被洗得干净整洁,鲜红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会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如果忽略那可怖的伤痕,再养的好一点、不这么瘦弱,将会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阿贝尔为他擦干身体,给他套上她的衣服当作睡衣,再给自己草草洗了一番,熄灭洗浴室的柴火,累得倒头就要睡。 菲姆斯习惯走到火炉旁休息,地上又冷又是尘土,阿贝尔坐在床上,实在看不下去,掀开被子拍拍身边的空位:“过来,菲姆斯。” 小男孩不知道她的意思,迷茫地走过去,被她一把拉近被窝。 “!”他躺在被烘烤地暖乎乎的被子里,手脚无处安放,僵硬地挺着身子,没一会,阿贝尔平缓的呼吸声在他耳畔响起。 菲姆斯悄悄动弹手脚,想要触摸那温热的源头,缓缓地、缓缓地,指尖碰到她手臂的瞬间,他仿佛被什么贯穿了心脏,几乎要落下泪来。 是幸福吗? 是幸福吧。 炉火噼啪的声音,就像他曾经见过的一场盛美烟花,和他心里的愉悦一起,炸开了快乐的星点。 丑陋的小狗3 3. 窗外,一夜雨声滴答。 炉火早已烧尽,只剩下灰烬和碳木,温暖的室内,两道平缓的呼吸错落起伏,气氛温馨而长绵,丝毫没受到秋雨凉意的影响。 躲雨的小鸟啪嗒飞入窗台,尖尖的鸟喙啄着窗户,发出“哒哒”的声音,打破这片安宁。 被窝里小小的一团蠕动两下,探出个懵懂的亚麻色小脑袋。 菲姆斯睡得迷迷糊糊,脸颊贴着身边柔软的热源蹭了下。他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还有他刚才近乎过界的动作,身体僵硬片刻,颤巍巍地抬起眼睛看阿贝尔,正好看到她眼角一粒小小的泪痣。 阿贝尔睡得并不踏实,也许是昨天淋雨,她醒来的时候,脑袋就像被打了一闷棍,浑浑噩噩的。 怀里多了个什么东西,她低头,和小男孩水润的鲜红眼眸对上。 阿贝尔眨了眨眼睛,笑了:“早上好,菲姆斯。”话一出口,她才发觉自己情况有多恶劣,显然有些发炎了。 “……早上好,阿贝尔。”菲姆斯还未习惯这样的早晨,不断确认自己是否还在梦中,甚至去触碰阿贝尔的手臂。 菲姆斯感受到她手臂上传来的、属于人类的温度,这才安下心来。 阿贝尔没有拒绝他的亲近,随手揉了把他的头发。小男孩的头发手感很棒,不枉她费了一晚上给他洗干净。 只不过——他头上好像长了什么东西,怎么鼓起来,还是尖尖的? 阿贝尔混沌的脑浆无法思考太多,很快就把这个插曲抛到脑后,继续眯着眼。 两人一起贪了会儿暖,谁都不想起床,最后还是菲姆斯饥饿的肚鸣催促,阿贝尔便顺势说:“起来吧,我该出门了。” 阿贝尔掀开被子,菲姆斯麻利地下了床,在她掰干面包片的时候,主动整理床铺。 她的衣服套在男孩弱瘦的身体上,松松垮垮的,随着他的动作,隐约可见遍布全身的伤痕,还有瘦得脱相而十分显眼的尾椎骨。 阿贝尔移开目光。 “来不及做热食,你先吃这个。”见他收拾完,递给他昨日买的干面包片,有点噎嗓子,但是能果腹。 菲姆斯坐下,接过面包片,一边吃一边看她。 阿贝尔问:“你要和我一起出门吗?” 菲姆斯摇头。他知道村民讨厌他,如果他跟出门,阿贝尔肯定会被唾骂。 阿贝尔也不纠结,只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的头实在太痛了。 出门前,她叮嘱道:“觉得冷就把柴火烧起来,注意安全。” 菲姆斯扒着门,眼巴巴地目送她离去。 雨越下越大,非但没有变小,还有愈下愈烈的趋势。冷风簌簌灌进衣领,劈头盖脸砸了她一身寒冷的水。 阿贝尔激得打了个寒颤。 将试剂管还给药剂店,来到她打工的花店的时候,她被告知了一个噩耗。 “这是大家的决定,我很抱歉,阿贝尔。”老板娘说,“虽然很突然,但是你不需要再过来了。” 阿贝尔:“因为那个孩子,是么?” “是。”老板娘坦白承认,结清了她这段时间的薪酬,“辛苦你了,阿贝尔。说实话,我也不希望你在那个小怪物身上浪费自己的天赋。” 阿贝尔没再说话,拿过酬劳离开。 又要再换地方了。她心想。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备点东西。 在回家之前,她特意去了趟成衣铺,买了几身小男孩的衣服。幸好花店老板娘多给了一些,不然买完衣服就没钱囤食物了。 她拎着大小包,迈着哆嗦的步伐回家,每一步都让她头重脚轻。不过,在看到菲姆斯迎接她时惊喜的表情,她突然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就像有无数矮人用铁锤砸她的后脑,砸得她脑瓜直懵,她强撑了一路,现在懈怠下来,很快眼前一黑,之后的事,就完全不知道了。 菲姆斯蹲在尚有余温的炉火边,将烧尽的草木灰扒到一处,为新的木柴腾出地方,为此还不小心划破了手掌心。扒到一半,他听到门口的动静,欣喜地上前,没想到阿贝尔摇摇晃晃倒在他身上。 弱小的男孩被她带着一起往地上摔,所有东西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菲姆斯双手全是漆黑的灰,他想抱住阿贝尔的脑袋,刚举起手,看到自己的样子犹豫了,紧接着就被她结结实实砸在肋骨,背部和坚硬的地面接触,痛得他闷哼出声,眼角沁出泪水。 菲姆斯缓了缓,小声喊她:“阿贝尔?” 无人回应。 阿贝尔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胸前,呼吸微弱几不可闻。 菲姆斯举着双手,小心着把自己从她身下抽出来,洗干净双手,才费力把她搬到床上。 阿贝尔面色苍白,全身发冷,偏偏却在流汗,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 菲姆斯顿时警铃大作,用被子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他去点燃炉火,点亮火星的手在抖,可是他顾不了那么多,趴在炉火前不停扇风,让火焰烧得更旺。外焰燎到他额前的发丝,印出他鲜红的瞳孔如红宝石般璀璨。 屋内空气逐渐升温,菲姆斯被汗水浸透。 床上的人发出细碎的呻吟,严实的被子裹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试图伸展手脚。菲姆斯手忙脚乱把她的手塞回去,可无论塞多少次都会被她挣脱出来。 小男孩急了,握住她的手,起码把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她。 十指紧扣的那一刻,他手心的血液与她的汗液融合,他好似听到一声响雷,混沌与光明扭曲纠缠,那道闪雷从他天灵盖直直劈下,刺穿他的整个身体,从脊椎骨一路蔓延,刺得他心脏生疼,扑通扑通地跳。 菲姆斯愣在原地。 心底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痒…… 好痒啊…… 他的头上生出了什么、好痒…… 菲姆斯如魔怔一般,红色的眼眸此刻变得赤红,他想做些什么缓解发自内心的渴望,可是从来没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他快要被这股难受劲逼疯了。 他的嗓子难受得发紧,口腔中弥漫开渴意、………………渴意? 床上的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脸颊上、脖颈上全是水珠,阿贝尔面色泛红,双目紧闭,急促地喘息。他呆呆看了好久,一滴水倏地从她锁骨处滑落,落入秘密的领口。 菲姆斯咽了咽口水。 他知道不该这么做,可他实在太渴了。 不动声色地凑上去,他轻轻舔了一口,舌尖触到她锁骨的时候,分不清是他在抖,还是对方在颤。 欲望得到片刻满足。叫嚣不再喧哗。 就像做了坏事担心被发现的小狗一样,他抬起鲜红的眼睛偷偷去看她,正看到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下。 菲姆斯面对这样的阿贝尔,难受极了。不只是对自己反常的自责,更是对她生病的无措。 为什么会是他?如果没有把他捡回来,她就不会生病,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会看她痛苦地挨过这段病情。如果换个人,大概就会不一样了吧。 小男孩恹恹的,将脑袋埋在她的怀里。阿贝尔烧得迷迷瞪瞪,眼前光怪陆离,一会黑一会白,就在她以为要永远坠入黑暗之时,肚子被什么尖尖的小东西戳到,一下把她戳醒。 她挣扎着睁眼,首先看到一个亚麻色的小脑袋,然后就是脑袋上两只红得发黑的小角,如幼嫩的春笋般探出发间。 ……一定是在做梦吧。 阿贝尔心想,怎么烧出幻觉了,再低头看去,菲姆斯也抬头,满脸惊讶。 “你醒了!”菲姆斯高兴地说。 阿贝尔摇头,这一摇,差点没把她脑浆摇散:“我还要再休息会……你先进来。” 说着把被子散开,再一裹,菲姆斯的身体很暖和,非常适合捂出汗来。 菲姆斯靠在她胸口,用体温去温暖她,两人相拥而眠。 窗外的雨势仍大,但与他们无关了。 丑陋的小狗4 4. 这一觉睡到天亮又天黑,雨停了。 阿贝尔混沌的脑壳终于得到片刻清醒,她翻了个身……好吧,没翻动。这小男孩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菲姆斯的眼神没离开她,此刻也正紧紧抱着她,手脚并用,一条腿横在她肚子上,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还有那条尾巴,缠着她的手腕,怪痒的。 ……………………等等。 尾巴??? 菲姆斯用额头抵上她的,她的睫梢拂过他侧脸,又是一阵心颤。好在她的温度降到正常,菲姆斯悬着的心落下了。 阿贝尔猛地被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贴这么近,目瞪口呆。 说他熟悉,那丑陋的烧伤确实是菲姆斯;说他陌生,因为这张脸更像是他长大的模样。 人类会一夜之间生长吗?像竹笋那样? “菲姆斯。”阿贝尔几近失语,干巴巴地叫出名字。 “嗯?”菲姆斯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态度自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你……额,这个、”阿贝尔解开绕在手腕上的叁角形尾巴,拎到两人中间,“这个是什么?” “什么?尾巴?哪来的?” 菲姆斯还在状况外,困惑地去摸那条黑红的尾巴,一捏上去,却不想痛觉传递反馈给自己,他当场傻了。 他呆滞地用几分钟面对现实,甚至想辩解说这根本就是个梦——可无论是一扯就会痛的长尾巴,还是阿贝尔温暖的体温,都在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更别说,阿贝尔还摸到了他脑袋上、那只代表着罪恶的角。那个、如同魔鬼化身的罪孽…… 菲姆斯瞬间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解释:“我、我也不知道……” 阿贝尔抽着气,轻轻捏住另一只角,没想到引得小男孩浑身颤抖起来,扬起脖颈,喉间泄出隐忍的低吟。 她吓得立刻撒手,连声道歉。 顺便一提,他此时的模样,应该是大男孩了。 一个看起来非常纯情的大男孩,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她身上,他的眼眶通红,受极了委屈似的,红宝石一般的灿烂眼眸中流光闪烁,漂亮得像只魅魔。 而他在她的耳边断续浅吟,呼吸间是彼此的味道,他的唇一张一合,勾得她心脏乱跳,血液涌上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纯洁与妖艳同时糅杂于一个生物体上,此刻的他是恶魔的完美造物,引人踏入深渊的使者,当他尽情散发魅力的时候、没有人能抵抗他的诱惑。 没有人能够违背自己的本能。 她的腰忽然有点发软。 菲姆斯却没有勾引她的心思,铺天盖地的绝望涌上心头,他一把捂住自己羞耻的脸,崩溃地大声哭泣。 阿贝尔登时清醒,霎时间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她能体会菲姆斯的心情,正因此,所以她心情也很复杂。她知道,一直以来,菲姆斯都怀抱自己是个普通人类的信念生存,只是运气比别人差了点,他能坦荡无愧地面对所有人,哪怕被抛弃、被殴打、被火焰烧毁一切,溃败的生活依旧没能击垮他,只因他心安理得。 而现实却如此残酷,绷断了他赖以为生的最后一根弦,让他的坚持彻头彻尾是个笑话。 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 正因理解,她才能迅速丢开被美色勾起的欲望,搂住他,安慰地拍他后背。 可怜的男孩泣不成声。 他不明白,令人生厌的疤痕、父母的嫌恶、乡民们的排挤、受过的鞭笞和从未顺遂的苦厄……这一切,竟是他应得的么? 他的泪落了好久好久,浸得她衣领再次湿透,后来她的手拍酸了,哭声也变得虚弱。 雨后的黑夜格外沉寂。一片寂静中,她听到男孩自言自语般的呢喃:“我不存在的话,会不会更好……” “不会哦。”阿贝尔说。 菲姆斯一愣,然后悲哀地问:“我果然是不被期待降生的吗?” 阿贝尔想了想说:“这个我讲不清。但是菲姆斯,你要知道,你的不被喜爱,只是因为你与他们不同。” “你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察觉到的孩子,”阿贝尔继续说,“他们害怕这样的你,你如此与众不同,就像鸡窝里的那只鸭子——很抱歉使用这样的形容词——可你确实在一群平凡人中异常不同。 “不,我不是在说你的伤疤,我是指你的坚强、你的努力、还有你那天向我求助的勇气,都是他们嫉妒你,从而排挤攻击你的原因。 “他们畏惧你的与众不同,他们害怕你,也是在害怕哪天会处于相同境地的自己。 “如果他们身陷你的困境,在绝望中度过每一分每一秒,有时候甚至会变得更惨,他们会做得更好吗?会抱着希望期盼明天吗?我觉得不会。 “说实话,我也很嫉妒你的乐观。 “你比所有人做得都棒,菲姆斯。 “所以,不用悲伤,为自己感到骄傲。” 他逐渐止住哭声。 “好了,该笑一个了。”阿贝尔在最后狠狠亲了一口他的额头,试图给予他鼓励。 菲姆斯呆呆地听着她说话,就像在听她说另一个人的故事,他不敢相信那是她眼中的自己。 但,他想要去相信,即便是欺骗。她所说的话,他都愿意去相信。 不去相信的话,他还能怎么活着呢?他只有阿贝尔了。 哭泣的孩子最终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 阿贝尔如释重负,盯着他的角开始手痒,心里想的却是接下来该去哪里定居。 ——也许可以试试远离村落城镇的地方,那么,是山野、还是海边? 就在她分心的时候,菲姆斯忽然抬起头,回给她一个浅浅的吻。 不掺杂半点欲念,只是单纯地贴上去,看得出来他非常紧张,死死闭着双眼,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很快就分开了。菲姆斯亲完又窜进她的怀里,她被这纯情的小家伙弄得心跳漏了半拍。 见她没有生气,那条不听话的尾巴得寸进尺再次缠上她的手腕。 阿贝尔怔怔地想:要死,这孩子,怕不是个专勾人心的魅魔。 丑陋的小狗5(微H口交尾交) 5. 最后他们决定去海边看看。 和菲姆斯说出这个忧虑的时候,他说:“只要和阿贝尔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尤其在他说出:“我只有你了。”这句话以后,她根本无法拒绝对这个孩子好。 他说他想尝尝海鲜,这么多年只是在别人口中听到过,据说海鱼的肉又嫩又鲜,听得阿贝尔自己也有点馋。 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夜里洗澡的时候发生一个小事,菲姆斯蹲在隔间门口听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突然阿贝尔发出短促的尖叫,他立刻蹦起来闯进去,然后红着耳朵出来。 阿贝尔的肚脐下出现一块奇怪的花纹,红色的印记烙在白皙的肚皮上,在水汽蒸腾中若隐若现,他想要仔细看清,目光却控制不住引入不可言说的秘密领地,藏在水波荡漾的倒影里,随着波纹起伏,令人浮想联翩。 菲姆斯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靠在隔间板上不知所措。 阿贝尔很快出来,披着浴巾往床上一坐。 菲姆斯慢吞吞挪过来,垂头丧气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贝尔伸进浴巾搓了搓,还是没搓掉。 “和你的……嗯,该怎么说呢……你觉得,这和你突然长出来的角还有尾巴有关?” 菲姆斯闭嘴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阿贝尔说,“看来我们得去找找你变成这样的原因了。” 当晚,他们收拾东西,随时准备离开。 浅眠了一会儿,天蒙蒙亮的时刻,阿贝尔出去寻找车行,用仅剩的一点钱租下一辆破旧的马车——毕竟到海边有不远的距离。 她牵着骨瘦如柴的马,回家的路上,托里斯弗艾女士(药剂店老板的妻子)忧心忡忡告诫她:“不要被魔鬼迷惑,小阿贝尔。一旦沾染他们的血液,就会被他们化作眷属,失去神明的宠爱,你的灵魂将永远得不到安息。” 阿贝尔讶异地挑眉:“您的意思是,神明会拯救我么?” “只要你诚心祈祷,神明会对自己的信徒投下视线,我的孩子。” 阿贝尔笑着摇头:“不会的,女士。永远不会。” …… 叁天后。 清晨的林间小路云烟氤氲,越接近海边,视野越宽阔,湿湿的风吹在脸上,能闻到咸咸的海风气息。 小鸟落在驾车人的头顶,阿贝尔在泥泞的路上赶着马车,忧愁伴随着她。 “阿贝尔……”车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在。”阿贝尔回他,“感觉好点了吗?” 菲姆斯说不太好。他过于虚弱,以至她几乎没听清。 长出角和尾巴之后,他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一开始吃不下任何东西,吃了就原样吐出来,后来脚步虚浮,站起来都很吃力。 今早醒来,他全身通红,但体温正常,看不出生了什么病。 估计和他变成这副模样有关吧。 阿贝尔叹了口气,要快点找到解决办法,菲姆斯的模样看上去快要死掉了。 她捏紧马鞭,加快行车速度。 大概快出森林了,她朝后喊了一声:“菲姆斯?你还能听到吗?” 车内没有回应。一双手突然从她背后伸出,掐住她的腰,直接拖进黑漆漆的车里。 失去控制的马匹停下,车厢跟着向前晃动,她的视线还没适应黑暗,猝不及防被一个身体压在身上。 “菲姆斯?”她摸了摸那人的后脑勺,疑惑地问。 菲姆斯没有回答,他抱住阿贝尔,两只胳膊箍在她的后背,埋在她脖颈,冰凉的鼻尖蹭了蹭,吻上她脆弱动脉处的肌肤。 他的呼吸洒在脖子上,有点痒,阿贝尔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确认这是个活着的人类后,仅剩本能的魅魔摸索着去亲吻她的嘴唇,和前一个淡淡的吻不同,他无师自通了湿吻,撬开她的牙关,纠缠她舌头,微妙的口水嚅嗫声回响在耳边,马车里逐渐升起燥热的气温。 她没拒绝,菲姆斯的手得寸进尺伸到前面,同样冰冷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试探着揉捏她的双乳。 阿贝尔惊得一口咬在他舌尖,腥气的血液溶于交缠的口腔,他不知疼痛一般,竟又咬了自己一口,把血液往她嘴里送。 她有些难受,他的状况不对劲,可她吞下他的血,涌上来的却是羞耻与兴奋,小腹部又暖又热,像在催促着什么,隐隐约约有些潮湿。 心脏跳得发麻,阿贝尔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慌张地想要阻止。 向来弱小的菲姆斯变得非常不正常,他能单手轻而易举捏住她的手,会使用马鞭捆住她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做完这些,还能舔去她嘴角淌下的血渍,继续和她接吻。 她以为自己会不适,加上这是在户外的森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的紧张感,刺激着她的精神和肉体,可菲姆斯的手指太灵活了,缓慢挑逗地捻她乳尖,她克制不住地腰间发软,小腹轻轻抽气,下面暖而热地流了不少水。 太奇怪了。这一切来得太奇怪了。 阿贝尔被勾的魂都没了,没来得及去细想,快感磨得她失去理智,很快迷失在菲姆斯给予的快乐里,发出两声软软的轻哼。 微亮的马车内,他背着光,暗红的眼睛被黑暗吞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掀起她的衣服,在她逆光的视野里,低头舔了舔她双乳间的皮肤。 染上她体温的那双手仿佛蛇一样,游过她满是指痕的胸口、裸露平坦的腹部,沿着他印上的记号描摹一番,弄得她心痒难耐,而后伸进她腿心,探了进去。 她迷茫地喘息,碧蓝色的眼里流淌着水色。 菲姆斯的呼吸重了起来,他直起身子,就在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时,菲姆斯低下了头,将她的腿架在肩膀上。 托他的福,她这样的姿势,只需一垂眼,就能看到自己小穴的情况。那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穴口还在收缩,不住地流水,她没有这么失态过。 他张嘴含住,呼吸喷洒在阴户上,惹得她双腿夹住他脑袋,缩着身体把他往外推。 菲姆斯不为所动,掰开她的两条腿,敏锐的尾巴裹住她的脚踝固定,柔软宽厚的舌头舔弄着往穴里顶,像真正的交媾那样,破开层层紧皱的媚肉,刮过内壁搜寻她的敏感点。 阿贝尔呜咽着,腹部的印记变得滚烫发热,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愈发敏感。 她不经意抬起身子迎合,水越流越多,沾上他的嘴角都是晶莹剔透的水渍,当他舔到敏感点的时候,她短促尖叫,粘腻的甬道内剧烈收缩,一大股腥甜液体涌入他的口中。 太下流了。 阿贝尔哭了,是羞耻,也可能是快乐。她不清楚。 她已经无暇思考了,高潮一波接一波,始终达不到那个点,她微微摆动腰,双腿勾住他,把吸得红肿的湿淋淋穴口往他嘴里送。 缠住她脚踝的尾巴收回来,配合着摁压在阴核上,小小的豆子在情欲中硬挺起来,一被按上就颤抖着身体再次高潮,他吃了满满一嘴淫水,咕咚的吞咽声在安静的车内显得格外颓靡。 诱人的魅魔吃饱了,空虚的欲望满足,忽然疯狂地用尾巴尖儿揉捻敏感的阴蒂,阿贝尔急促又破碎着呻吟,最后脑海中白光一闪,头皮都要痛快得炸开,穴口的水决堤一样喷出。 菲姆斯的脑袋离开她腿间,嘴边亮晶晶的液体拉出透明的细丝。阿贝尔的身体瘫软下来,泪水模糊她视线,她困极了,朦胧间感觉他抱住自己,解开手腕磨得通红的马鞭,温柔地亲吻她小腹,搂着她一起倒在马车里。 丑陋的小狗6 6. 这次的马夫看上去非常差劲,一路磕磕绊绊,木制的轮毂精准撞上石头再陷入泥坑,车里的人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磕到,在又一次磕到脑门后,她终究是受不了了,愤怒地睁开眼。 “菲姆斯!”她掀开车帘,愤愤地说,“这就是你说的,会驾车?” 菲姆斯见她出现,突然红了脸,尾巴不自主摇晃起来,他小声说:“我的技术很差吗……” 她不想去深究这句话哪里不对,按着太阳穴,肯定地点头。 菲姆斯一下丧了气,垂着脑袋不说话。 阿贝尔最见不得他这样,他一示弱,她就什么气都没了。 “好吧,好吧。”她承认错误,“我早该知道的。”一个从小饱受虐待、每天想的是怎么活下去的孩子,怎么会驾车呢。 虽然这副身体变成大人,可他内心确实幼稚,还爱哭。顺便提一句,她把小孩的衣服去成衣铺换了,看起来正合身。 阿贝尔招呼他过来:“换我来。” “可是你……”他眼神飘忽,欲言又止。 “按你的速度,咱们今晚得在野外过夜。”阿贝尔套上大衣,把他挤到一边。她接过驾车人的位置,马车立刻平稳又快速。 菲姆斯的尾巴垂下来,他又不肯进车厢内,磨磨蹭蹭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整个儿抱进自己怀里。 下巴埋在她肩颈,轻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深深地吸了一口,鼓起勇气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阿贝尔,我很抱歉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 她没回应。 菲姆斯抱得更紧:“阿贝尔,你会讨厌我吗?” “……”她不可闻地叹了声,“不会。” 他的眼睛亮了:“真的?” “你知道魅魔吗?”阿贝尔握紧绳子,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传闻中,他们是通过吸食人类淫欲为生的恶魔。” 他的尾巴不安地拍打车面。 “那我是吗?” “你认为你是吗?” “如果我觉得是……”他顿了顿,心头莫名恐惧,他手脚变得冰凉,语气里带着哭腔,“你会不要我吗?” “你觉得你是,我就不会讨厌你。”阿贝尔说,“如果你否认,那我会远离你。” 菲姆斯被她的话语砸晕了脑袋,愣愣地问:“为什么?” 问完他就后悔了,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有阿贝尔的喜爱还不知足吗?他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她会不会不喜欢这样? 阿贝尔抬起一只手,马鞭磨得她皮肤留下鲜红的痕迹,刺目的红。 她说:“你当时失去了意识,魅魔的本能让你这么做,我不会生气。因为你之前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快死了。” 换句话说,他要是故意让她受伤,她绝不原谅。 菲姆斯避开她的伤口,捉住那只手腕,轻柔舔舐。 “对不起,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他说,“我得到了传承,一部分。” 阿贝尔回头看他:“看来你是知道解决办法了?” 菲姆斯猛地脸色爆红,头顶冒烟。 “我、我……”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阿贝尔正过头去:“那就是没有。” “有的!”他声音大起来,对上她感兴趣的目光,又瑟缩下来,“有的……但是需要阿贝尔帮忙……” “还要和我做吗?” “嗯、嗯。”他重重点头,点了两下,“只有阿贝尔。” “……奇怪的魅魔。”阿贝尔小声嘀咕,不料被听力变好的当事人听得一清二楚。 菲姆斯尾巴缠她手腕,清醒状态下颇有胆大妄为的意味:“阿贝尔,对魅魔很了解?” “曾经认识。”她抬起手腕仔细看了才发现,他的尾巴尖儿原来是心形。 菲姆斯愣住,按捺浮出的酸意追问:“可以和我说说吗?” 阿贝尔反手揉他脑袋,不再说话。 她不想说,菲姆斯也难得倔起来,两人陷入沉默,只余车轮驶过路面的声响。 打破尴尬氛围的,是他肚子忽然“咕噜”叫出声。 阿贝尔:“……” “……呜哇!”菲姆斯捂住她眼睛,“不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只是好久没吃东西,肚子饿。” 她被捂着眼睛,反问:“魅魔可以吃人类的食物?” 菲姆斯老实说:“我不知道。” “……真是个奇怪的魅魔。”阿贝尔又感慨一句,然后拍拍他的手示意,拉紧缰绳,放慢速度,“尾巴藏起来,我们进城了。” 他们带了硬面包,但他们居无定所,没有固定食物来源,则能省就省,能靠近城邦就去补充食物和水,至于用什么交换——菲姆斯发誓,阿贝尔的天赋绝对是最实用的技能。 他不舍地松开紧抱的人,找了件宽大的斗篷罩住自己,隐藏起尖尖的角和尾巴,再把她的花盆拿出来。 黑暗环境中微微发光的绿色植物,见到太阳尖锐嘶鸣,在人类听来这样的声音无异于耳鸣,这株藤蔓植物开始泛起黑雾。 “阿贝尔。”菲姆斯很担心,毕竟它看上去不是很友好。 “只是绿神的残枝,在花盆里没有威胁,别害怕。”说话间,两人来到城邦大门前,准备接受审查。 这块领地叫洛佐伦,据说是领主的姓氏。对她而言领主不重要,她来这里主要是听闻领主与一名黑暗法师交好,刚巧她对如何养出讨黑暗法师喜爱的植物颇有心得,这类材料卖价高货源缺,但由于教会明令禁止,只能在黑市交易。 可如果是洛佐伦就不一样了。这块领地临海,交通便捷,贸易发达,信仰复杂,压根不屑与光明教会分一杯羹,洛佐伦领主曾多次拒绝光明教会的庇佑,因此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出售绿神的残枝。 很好,资金来源有着落了。 轮到他们的时候,她面不改色编了一套说辞:“我们是游历在外的药剂师,来洛佐伦出售药材。” 卫兵照例询问:“药材呢?” 戴着兜帽的菲姆斯自暗中出现,展示出那盆带着不详的花。 卫兵对此见怪不惊,又让他摘下兜帽,看到他脸上的疤痕后,露出了然的表情。 之后就随意查看了一下他们的马车,放行了。 他们慢慢赶着车行驶在洛佐伦,车轮滚滚,沿街商贩揽客声不绝于耳,交易兴荣,菲姆斯鼻子动了动,从未闻过烤鱼的香气让他眼睛发亮。 阿贝尔对他说:“药剂店的托里斯弗艾女士,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然后给他两枚钱币:“去吧,买一只尝尝。” 菲姆斯贴了贴她的脸颊,接着跳下车。 洛佐伦濒海,烤的鱼是再新鲜不过的了,他买了一只现烤鱼,状似不经意地问摊主:“听说北方森林出现一只袭击人类的凶兽。” “是啊,”摊主将烤鱼翻了个身,无奈地说,“你不是本地的吧?那野兽可吓人了,把我们的佣兵都伤到了,那伤口……啧啧啧,被毒物侵蚀,要不是有斯弗艾的药剂,根本活不下来。” “斯弗艾的药剂?有那么神奇吗?” “爱信不信。喏,好了。” 菲姆斯接过一串烤鱼,说:“我认识一个叫托里斯弗艾的女士,她也是洛佐伦出身,我还以为她和斯弗艾药剂店有关……但她看上去可不像会做出神奇药剂的人。是我想错了。”说着就要离开。 摊主叫住他:“你是说托里斯弗艾?那个信仰光明教会的疯……额,小丫头?” 菲姆斯纠正:“她已经头发花白了。” 摊主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她,没错。” “既然这样,能告诉我斯弗艾家在哪吗?我想去拜访一下。” 摊主无言瞪着他,突出的眼珠子上下打量,显得十分可怖。就在菲姆斯快要装不下去转身就走的时候,摊主终于开口:“……你不是来拜访的,算了,去看看吧,让他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他丢下烤鱼摊,找了张纸画出地图给菲姆斯。 “先去中心塔的领主雕像,跟着地图走就到了。”摊主说。 菲姆斯道了声谢,很快回到等在一旁的马车上。 阿贝尔看了全程,摸摸他脑袋夸奖:“做的不错。” 他把烤鱼递上,回蹭着她的手心:“阿贝尔教的,我永远不会忘记。” “你学的也很快。”她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烤鱼,“嗯,很香。” 菲姆斯乖巧地端着,给驾车的阿贝尔喂食,她吃了两口便摇头,菲姆斯独享了剩下的烤鱼。 马车骨碌骨碌,朝洛佐伦的领主雕像驶去。 丑陋的小狗7 7. 洛佐伦的领主雕像非常显眼。 该怎么形容它的显眼呢……就是从北方森林的山头一眼望过来,第一眼不是领主的宫殿,而是那比宫殿还巨大的雕像。 有了那么大一块地标,一路通畅,他们很快就来到雕像前。这是洛佐伦的象征和宣示,宣示他们有最高超的工匠,最先进的技术,拥有庞大的资本以及最优秀的法师;它就矗立在这,若是不服,大可来试试。 骄傲又嚣张。 菲姆斯怔怔地仰望,本质上他就是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孩子,对一切都充满好奇,阿贝尔停下马车,静静等待。 她观察这座特立独行的城邦,与教会掌权下的教国全然不同,这里充斥着烟火气和人情味,没有压抑的思想,漂亮的女人在喷泉下起舞,路过的人会好心鼓掌,水珠打湿她裙摆,没人斥责她仪表不端。孩子们大笑着在人群中穿梭奔跑,大家长不会说他们不敬神明。甚至有商贩将不同信仰的神像摆放在一起售卖——这在教会禁令可是死罪。 她望着人群,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余光闪过黑影,她警觉回头,再看却什么也没有。 菲姆斯收回歆羡的目光,紧靠着她,轻声询问:“阿贝尔,我们可以住在这里吗?……我会藏好尾巴的。” 即使是信仰复杂的洛佐伦,对魔鬼的接受度也非常低,大约是种族天生的对立立场。 阿贝尔点头说:“城外也许会有房子出租。” “阿贝尔最好了!”他非常开心,抱着阿贝尔亲昵贴上,斗篷下的尾巴小幅度摆动,柔软的亚麻色头发挠得她脖子痒呼呼,扑哧笑出声。 “好了,”她把他的脑袋推远些,“赶紧出发,时间不多了。” 他保持着近距离的姿势,摊开手绘地图,洛佐伦布局简单,少些弯弯绕绕和死角,为的是卫兵们能迅速找出违规者,也方便集中管理居民。 多亏这里民风热情,他们一路走一路问,不一会便到了斯弗艾的药剂店门前。 药剂店大门紧闭,招牌布满灰尘,他走进了看,熏天的臭气从门缝里挤出,臭得他头晕脑胀,紧皱眉头:“阿贝尔,我感觉不太好。” 阿贝尔拍拍他手臂,径直推开门进入,房门的震动带下一片尘土,让人不禁怀疑“这里真的有人吗”。 她捂着鼻子绕屋内走了一圈,昏暗的室内让人感觉沉闷,她四处看了看,柜架上的一小罐粉末吸引她注意力,刚要上手摸,突兀的沙哑声音阻止她。 “别乱碰,小姑娘。” 她惊了一跳,菲姆斯一下窜到她面前,挡在她和陌生人中间。 “别激动。”那个人点亮了屋内的蜡烛,照出一方明亮,“小家伙,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啊。” 菲姆斯一愣,紧接着就要露出恶魔的獠牙。 “没什么特别的,”阿贝尔打断他,一把抓住菲姆斯的手,转头询问,“您就是斯弗艾?” 老者点头:“我就是斯弗艾。” “我们从罗布镇来,托里斯弗艾女士托我们向您问声好。”阿贝尔张嘴就来,信口开河。 蹩脚的谎言立马被戳穿,斯弗艾冷笑:“我承认你们认识她,但你不知道我们父女的事,胡说八道。” “没错,我在胡说八道。”阿贝尔眼皮不眨,“我就是和您攀个关系,好卖高价。” 斯弗艾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呆了一下,接着发出爆笑。 “好,很好,我喜欢!”他大笑着,将那瓶她看上的粉末罐子扔给她,“拿去吧,送给你了。” 来卖东西的阿贝尔被反客为主,一时间措手不及:“等等,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斯弗艾摆手:“你卖东西和我送你东西是两码事。” 阿贝尔:“额,好的?那谢谢您的好意?” “不用谢,你的货物呢?” 斯弗艾又去看菲姆斯:“哦,小家伙别这么护主,你让我有点害怕。” 阿贝尔拽了拽他的手,他还紧紧握着她。 菲姆斯不情愿地从斗篷里抱出花盆,藤蔓残枝在昏暗封闭的环境中恢复平静,没有聒噪的声音,淡淡地发着荧光,看上去异常美丽。 “这是……” 斯弗艾掏出单片镜,把花盆抱过来仔细端详。 “这是绿神的一块断枝?”他语气中带着谨慎,“你从哪弄来的。” 阿贝尔:“我养的。” “不可能。”斯弗艾反驳,“祂不可触碰,你怎么能拿到。”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是绿神。”她反问,“按你的意思,没人能见到它。” “……”斯弗艾沉默了,纠正道,“是‘祂’,不是它,你可以不信仰,但是要尊重。” 阿贝尔:“它它它它它。” “…………”斯弗艾看上去要抓狂了,他从没见过这种人,对神明没有丝毫敬畏。 菲姆斯也跟腔:“它它它——” “够了!”斯弗艾恨恨地说,“我信了!你们闭嘴,开个价。” 阿贝尔伸出五根指头。 “五金币,可以。” 阿贝尔摇摇五根手指:“你自己说,神明的残枝只值这个价吗?我都不好意思。” “……好,五十金币。” 阿贝尔啧啧出声:“信徒的信仰啊,可真廉价……” “五百金币?!你疯了吧!”斯弗艾尖叫,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居然能看出愤怒,“我不要了!” “是吗?”阿贝尔很遗憾,收起花盆,“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看上去你的时间不多,还有更重要的事吧?你继续忙,我不打扰了。” 她带着菲姆斯往外走,嘴里还念叨:“奇怪,明明需要啊。” 就在他俩即将走出昏暗的房间,太阳照在他们身上的一瞬,斯弗艾骤然叫住他们:“等一下。” 阿贝尔回头,阳光为她周身镀上一层金色,金黄的发丝熠熠闪光,斯弗艾晃了眼,仿佛见到真正的太阳之子。 “想要?五百金币。”开口说出的话却像一只纯种的恶魔。 “……成交。”斯弗艾心想,这就是个魔鬼,他怎么会看错。 阿贝尔蹦跶着回去,把花盆交给他,随口问道:“我们初来乍到,想要定居,您有什么地方推荐推荐?” 斯弗艾肉痛地拿过那盆藤蔓,到手了才感觉踏实多了,他不想理会她:“我怎么知道,你们爱去哪去哪。” “是吗?那我们只能拿这金币去找别人了……” “……fuck”斯弗艾骂了句,咬牙切齿地说,“一百金币。” “包括房租。” “成交。” 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达成共识,皆大欢喜。 由于交易金额过大,他们叁人不得不去趟金钱交易所,路上菲姆斯悄悄问:“我们是不是被坑了,一百金币的房子……” 阿贝尔也悄悄回他:“没关系,我也坑了他。” “可那也太贵了。” “值得,算是情报费。” 菲姆斯疑惑,什么情报费值这么多。 取完钱,沉甸甸的箱子让人十分安心,这是金钱的力量,什么都无法替代。 斯弗艾特意询问她:“为什么不开个人账户,存在交易所不会被盗窃。” 阿贝尔说:“别担心,我家有只看门犬,很厉害的。” 菲姆斯摇了摇尾巴。 斯弗艾见她坚持,不再多说,只问了句:“你们想住在哪?” “城外,人不要太多,离洛佐伦不要太远。” 斯弗艾听了这话,怪异地看她,又看裹得严严实实的菲姆斯,难得什么都没说。 菲姆斯拎着沉重的箱子,崇拜地说:“阿贝尔好厉害。” 阿贝尔被吹捧得鼻孔朝天:“哼哼,我可是万能的。” “你闭嘴,只有神明才是万能的。”药剂师忍无可忍,他实在没法忍受这个毫无敬畏的人类。 阿贝尔懒得和他争论,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竟也一路和谐。 跟着他出了城,在走出不远、离开熙攘的人群后,她才问这位药剂师:“你知道,魅魔在人的身上留下印记,代表什么吗?” 提到这个,药剂师的话就多了起来:“哦,那个标记,恶魔总喜欢在人类身上留下记号,表明这是自己的所有物、或是祭品。”斯弗艾说,“你见到了?快让我看看!” “等她有空。”阿贝尔笑着说,“有什么办法抹掉吗?” “做梦。”斯弗艾嗤笑,“想要除掉恶魔的标记,除非它们死掉。” 阿贝尔:“……” 菲姆斯非常心虚:“……” 斯弗艾没察觉到两人的异常,顿了一下说:“是女性被标记?不可能,不可能有男性魅魔。” “你没见过就说没有?” “从未有记载,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斯弗艾想了想,开玩笑般说,“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你自己?” 阿贝尔:“…………” 丑陋的小狗8 8. 洛佐伦城外驾车一英里便是亚纳海湾。海湾入口是西大陆最繁华的港口——洛佐伦港。 “‘为了让自己的姓氏传遍西大陆’——他可真是无可救药的自大狂。”药剂师为他们介绍港口时,如此评价他的领主。 阿贝尔巡视一周,很是不满:“港口人群聚集,我需要安静的地方。” “想要安静?你们怎么不去北边,靠着北方森林,人少,怪物多。”斯弗艾嫌弃他们不识货,“看到森林中央的那座城堡没?那是黑暗法师的地盘,进入他的领域会被长满触手的怪物吃掉,你们去吧!” 他恶狠狠地吓唬他们,菲姆斯直直盯着他,绷紧身体,随时准备扑上去。 阿贝尔晃晃他手臂,毕竟有求于人,她打了圆场:“我想我们得去看看。” 斯弗艾摇头,冲菲姆斯说:“去,驾车去。” 回忆起他惨不忍睹的车技,阿贝尔刚要开口阻止,就被药剂师打断:“嘿,你们到底谁是主人,他不会驾车?” “菲姆斯不是奴隶。”她说。 “……阿贝尔。”菲姆斯揪着她衣袖,眼巴巴地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想学。” 被他湿漉漉的眼神望着,阿贝尔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何况他难得说出自己想要什么,于是只能点头。 然后警告斯弗艾:“别后悔。” 斯弗艾对此嗤之以鼻。后悔?他从不后悔。 直到—— “他是故意的!”在脑门磕到车框上的第十六次后,斯弗艾咆哮,“怎么会有人专门往石头上撞!他肯定是故意的!” 阿贝尔早就知道,特意钻了出来和菲姆斯待在一起,听到车内的怒吼,幽幽地说:“我提醒过你了,斯弗艾老先生。” 斯弗艾骂她:“你不会教他?” 阿贝尔:“老实说,我也不怎么会。” 药剂师怒气冲天,挤开她亲自接过绳子:“我来教!” 她顺势一翻,滚回车内:“拜托您了,斯弗艾老先生,您这么热心肠,一定会得到神明的注视……” “你闭嘴。”一看到她不敬神明的样子就生气。 阿贝尔闭嘴了。 在老先生的教导下,菲姆斯的车技不说变好,倒是再也没往石头上撞,她掀开车帘,就见到斯弗艾手把手教,菲姆斯害怕身份暴露,有多远躲多远的模样。 察觉到她出现,求救地看着她。 阿贝尔跪坐在地,一手撑地,一手伸长摸摸他:“菲姆斯做得真棒。” 他忽然变得十分开心。 一旁的药剂师发出冷哼。 …… 密集繁茂的景色变换,叁人慢慢驶入与北方森林交接的地块。 一片寂静萧索引入眼帘。 阿贝尔问:“为什么这里建筑完好,却没有人居住?” 斯弗艾瞥了她一眼:“我早说过这里不详,你还偏要来。” 随后就听到被斗蓬罩着的人撒娇:“阿贝尔,我喜欢这里……”远离闹区,临海近森,最重要的是离城内仅有一英里。 阿贝尔不能再满意。 拗不过这两人,斯弗艾打消让他们离开这里的想法,就算她能拿到绿神的一枝又如何,脑子不好使是活不久的。只能为他未来的优质材料惋惜罢了。 他们找了家还算整洁齐全的屋子,总共叁个房间的单层房,空间小是小,两个人足够。斯弗艾联络这里原本的住户,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们准备收拾入住。 弃置许久的家具,积了多年的尘土,近海的缘故,气候潮湿,地板、墙面生出青色的苔藓藻类。她在一堆物品中掏出一盒种子洒在墙角,种子快速生根,细密绒毛的枝桠壁虎一般攀附墙壁,循着苔藓一拥而上,覆盖它们蚕食。 青色的藻类消失得很快,枝桠们失去食物无法生存,也迅速枯萎。期间有只小分叉独自出来寻找新的食物,还未伸出多远,就被阿贝尔掐掉。 斯弗艾目瞪口呆。他的手直哆嗦:“这、这是摩尔嘉的……” 她把一整盒丢过去:“喏,给你,就当是还了你的人情。你知道该怎么做。” 药剂师手忙脚乱接住,他说:“绿神的事情,我会保密。” 阿贝尔只是摆摆手,他们要开始忙活了。 斯弗艾留下一句:有事去药剂店找他。接着身形匆忙离开。 满地枯枝散落,菲姆斯费力地搬起一捧:“阿贝尔,这个要做柴火吗?” “还是算了吧,这味道有够难闻的。” 在菲姆斯和阿贝尔的努力下,枯枝被丢弃在门口,找个时间再扔进海里,让它们在出生地安息吧。 屋内焕然一新,烦人的虫子和苔藓一起被吃得干干净净,一丝灰尘都没落下。 阿贝尔不止一次感叹这玩意儿的实用——除了什么都吃不太好。 将整整一马车的物品搬入新家,菲姆斯牵了马去喂食,阿贝尔则按照原本的布局再次布置新房间。 叁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洗浴。她问菲姆斯要不要给他留一间,大男孩结巴着说想要和她在一起。 小心思昭然若现。 她不讨厌他的小心思。就这样护着他心里的单纯情感,她很乐意。 物品不多,一车的东西不一会就整理好了,菲姆斯后来帮忙,被她赶去捡柴火。 柴火还是要去买好一点的,森林边缘都是些小树枝,干燥的也不多。 他们用这些小树枝烧了水,烘热了被窝,洗去一身风尘,钻进暖和的被子里,这么多天的漂泊颠簸,终于有了落脚点。 天色渐渐昏暗。 吹灭蜡烛的时候,菲姆斯把她抱在怀里,尾巴自然而然地缠紧手腕,低低地说:“阿贝尔,我能遇见你,真的很幸福。” 阿贝尔回抱住他,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那为什么不做点更幸福的事呢?” 她说——为什么不做点更幸福的事呢? 菲姆斯呆住,他被这句话的包含的意义砸昏了脑袋,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颤声问:“我、我可以吗?” 阿贝尔揪住他后背的衣服,同样有些意乱,她尽力解释着:“确实已经过了线,但你还是不够吧……她就是——”她停顿了一下,换个说法,“我的一个故友说,魅魔这样的种族,很容易因为得不到足够的食物而消散。”而魅魔,以情欲为食。 她?菲姆斯觉得他抓住了重点,心情忽然变得轻松:所以她说的那个魅魔,是女性。 况且,她还这么担心自己。他心里的快乐满载着,满得要溢出来了。 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埋在她金色的发间,闷声表白:“阿贝尔,我好喜欢你啊。” 她微微抬头,靠近了些,主动吻他。他感受到女孩子独有的柔软附在唇上,带着他最喜欢的香甜味道。 菲姆斯呼吸乱了,他没控制住魅魔的本能,欲望叫嚣着,他想要更多。他死死搂住她的腰,让两人之间贴得更近,温热的舌头滑入她齿间,不由分说夺走空气与唾液。 阿贝尔被箍得不太舒服,几乎喘不过气,也许这个吻比起亲吻不如说是入侵,她反应了几秒后才呜呜地表达不适,伸手去拍他,可是她的身体被标记影响,早已准备好了承受爱意,软成一团无法抵抗,到处乱蹭的手臂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菲姆斯也察觉到了,他松开她的唇,换了个姿势,沉重的温热身体欺身压上,遮住她的视线,忍耐着喧嚣滔天的欲望,小心翼翼地吻她眼角的泪痣。 “阿贝尔。”他摸摸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 他再次念出她的名字:“阿贝尔,我想要爱你。”就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他鼓起所有的勇气,用上他全部的珍重与虔诚。 他再次确认:“真的、可以吗?” 阿贝尔喘了几口,红着脸环住他脖子,极轻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许可,菲姆斯俯身,朴拙地吻上她的额头。 ——他的态度如此认真,吻得谨慎而忠诚,就好像,他在亲吻他的神明。 阿贝尔的内心深处破开了什么,那点微弱的光芒在扎根、发芽。 他的吻慢慢落下,滑过她眉心,点在她鼻尖,扫过她颊边,最后落在她唇上。 吻变甜了。 丑陋的小狗9(初次H) 9. 阿贝尔半垂着眼睛,海蓝的眼眸里沁染水色。她收紧拥着他的手臂,把自己贴了上去,加深这个纯粹的吻。 这么近的距离,近到她能听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脏的颤动,扑通、扑通——微微发着抖,如同潮汐海浪的震颤。 在她主动亲吻他、或者说在他明白她的心意不作虚假之后,他反而镇定下来,不再害怕了。 少年半睁开眼,稍稍离开她的唇,他的耳尖还有些红,但他已经有了无法动摇的信仰。 “阿贝尔。” 菲姆斯在她耳边轻轻吐露她的名字,温柔又不容拒绝,他的呼吸挠的她心痒,阿贝尔环着他,软软地“嗯”了一声。 两人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衣物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掀起她的裙摆,一路推到胸前,再脱下她的内裤,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在她身上,衬得她皮肤光洁得犹如白瓷。 那只魔迫不及待褪下自己的衣服,赤裸的身体与她皮肤相触,少年蓬勃的性欲热烈又赤诚,烙在她身上那么滚烫。 少年分开她两条腿,把自己挤了进去,身体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她身上,温热的湿意在她侧脖上游走。他舌头柔软,舔在她身上快要把她舔化了,那只颤巍巍的嫩乳被含在嘴里舔咬,吮过的乳尖带着些许亮晶晶的口水。他叼着嫩红的乳尖,牙齿轻轻摩擦,巨大的刺激感灼烧她的理智。 “哈……啊……” 阿贝尔不自觉挺了挺胸口,把嫩乳送到他嘴边,想要他再舔舔,舒爽的快感传到小腹,翕动的穴口动情地流出水来。 魅魔摸上她湿漉漉的穴口,指尖很快被淫水打湿,他好像笑了一下,用尾巴挑开肉缝直接捻住敏感的阴蒂,打着圈儿地揉弄,把她的小核揉得东倒西歪。 “呜……” 阿贝尔受不住刺激,仰着脖颈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穴里一暖,又吐出黏滑的液体,浇在细长灵活的漆黑尾巴尖儿上。 他的手指也被喷上腥甜的液体,他沾了些淫液在穴口浅浅探进,细长的手指模仿交媾的动作进进出出,勾得她晕头转向,可他却迟迟不深入。她被撩拨得心痒难耐,情不自禁沉下身子,收缩小穴要把他的手指吃进去。 魅魔笑得更快乐了。 “阿贝尔,”他俯下身,将她泛着粉的耳垂含住,模模糊糊地说,“张开腿,我想进去。” 魅魔的獠牙微微刺痛她耳垂,轻微的痛意止不住汹涌的欲望,她被蛊惑了般,张开双腿圈住少年精瘦的腰,那根热乎乎的肉棒磨蹭她湿淋的穴口,重重地肏了进去。 粗壮炙热的棒身直接干进湿热紧致的花穴,滑腻的甬道死死吸裹肉棍,菲姆斯被吸得背脊发麻,痛快的酥麻电流从尾椎骨传遍全身,滔天的快感让他几乎要泄出来。 他嘶了一声,掐住她的腰:“阿贝尔好紧,我好舒服,……我要动了。” 结实有力的腰身快速顶撞,硕大的性器凶狠地贯穿她,深深浅浅粗暴地戳她敏感点,上次为她舔穴的记忆还在,他知道戳哪里最能让她高潮,坏心眼的魅魔故意用龟头去顶,看她哆嗦着哭泣呻吟。 “嗯……啊……太快了……好爽……” 她呜咽着,不太适应初次被强行撑开侵入的感觉,又疼又爽,下体酥麻酸胀地难受。这股难受没持续多久,就被填满空虚的快感占据,她紧紧抱住少年的背,胡乱抓挠着,随着他的动作浅浅摇晃。 肉棒带出的淫水沿着臀缝往下淌,又被他捅得咕唧作响,溅得到处都是,弄得两人下半身一塌糊涂。 她被撞得呜呜咽咽,交合处的酥麻渐渐传遍全身,她的理智烧没了,只觉得还不够,夹紧了被肏的汁水淋漓的穴肉,主动摆动腰部,让肉棒在小穴里更加猛烈地鞭挞她最敏感的地方。 “哈……再快点……我快要控制不住了……”她的声音更软更甜了,像浸了蜂蜜水,带着钩子似的,直直勾着他的心。 知道她要高潮了,魅魔挺起腰身疯狂顶弄,粗大滚烫的性器狠狠剐蹭她的敏感点,整个人被他撞得摸不清方向,极度的酸爽在她体内急剧发酵,从未有过的酸麻快感堆积在交合处,越积越多,灭顶的快感不断冲刷她身体,她绷直脚尖,哭叫着到了高潮。 股股淫液不要钱似的喷出,打湿两人的大腿和床单,高潮后的小穴不停收缩,一阵一阵地绞着肉棒,菲姆斯闷哼一声,抱住她瘫软下去的腰窝,一下又一下重重往里捅,破开收缩着的嫩肉,一下就撞到她的子宫口,深深地肏了好几十下,肉棒捅到最深处,灼热的精液灌满她的身体。 菲姆斯没有把湿淋淋的性器抽出去,保持着这个淫乱的姿势,搂着她的腰倒在床上,亚麻色的脑袋埋在她柔软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终于得偿所愿。 丑陋的小狗10(浴室H) 10. 阿贝尔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花园里的莱拉花开得正盛,阳光很美,那年挚友还未死去,耳边衔着一朵莱拉花朵,裙摆随秋千飘荡,笑容那么真实。 然后她见到自己,讶异了一声,接着朝这边飞扑过来。 一阵风吹走她宽大的淑女帽,露出发间恶魔的犄角,她像拽着轮盘一样抓住挚友的角,也没能阻挡她扑来的冲击。 一人一魔双双倒地。 挚友笑倒在她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胸前,触感就像真的一样。 她摸了摸两只犄角,总觉得挚友的角应该更大一些才是……不,不对,她的挚友,早就死了。 死在光明神殿血淋淋的祭台上——她亲眼看见挚友的爱人剖开她的心脏,再也救不回来。 阿贝尔猛地惊醒。 手里还抓着两只犄角。 她低头看去,毛茸茸的触感依然真实,那是因为菲姆斯正在那里,他的呼吸洒在她赤裸的皮肤上,在胸前留下鲜红的吻痕。 湿热的呼吸与肌肤交缠,不安分的手摸上她平坦的小腹,上面烙着独属于他的印记,察觉到这点,少年抵住她的阴茎又大了一圈,顶端吐出前列腺液。 魅魔不知餍足地吮咬,尾巴绕上她的大腿,试图往腿心里钻。 腿间挂着干涸的粘稠液体,她微微动了下身体,穴口肿胀的不适立马反馈给她。 阿贝尔捉住他的角,把他从自己身上撕开。 “我不舒服,”对上他不解的视线,她说,“不要做了。” 年轻的魅魔眨了眨眼,好像在回忆什么,阿贝尔看着他,他突然狠狠咬住自己的内侧手腕,暗红的血液滴滴答答流下,没等她做什么反应,就把流着血的手塞进她嘴里。 阿贝尔迷迷糊糊被塞了一嘴的血,整个儿呆住。 “……你干嘛?” 菲姆斯期待地看着她:“好像我的血有些愈合的作用,阿贝尔快尝尝。”说得就像这只鸡大补一样轻松。 她有点无奈,可他的血还在流,染得她下巴都是,当事人还一脸期待,她只好用舌尖舔了舔,和普通的血液味道没有区别。 魅魔的血确实有复原的作用,但他忘了,魅魔的天赋是催情。阿贝尔舔了一口,疲惫的身体的确好了许多,只没过一会儿,脸上就泛起了粉色。 空气中弥散着甜腻的味道。 两人面面相觑,阿贝尔很快反应过来,抬腿踹了他一脚——不重,但能泄愤。 少年特意留了长长的刘海遮蔽丑陋的疤痕,此时露出的半张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太好意思的神色,目光低垂下去,在亚麻色发丝的遮掩下,白净的耳根染上淡淡的绯红。 “对不起,阿贝尔。我不是故意的。”他挨了一脚,完全没有不满或是责怪,低着头认真道歉。 他低下了头,长出发间的犄角就在她面前。可能是刚刚的梦境影响到她,她伸手握住那只角,和梦里的触感一模一样。 她沉默着,菲姆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被握住新生的幼角,尽管痒痒的也不敢抬头,不听话的尾巴却暴露了他,慢慢爬上她的手腕。她看着那条显然在讨好的尾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松开犄角:“有水吗?我想洗个澡。” …… 浴室内水汽氤氲,哗哗水声盖不住肉体拍打的淫靡声,阿贝尔趴在浴盆边缘,被那只魔扶着腰从后面进入。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阿贝尔被撞得迷迷糊糊时想。可能是他太乖了,也可能是他太会撒娇了,或许能怪到魅魔的血液上去?总之她无法抵抗。 阿贝尔的胸乳被浴盆挤压得变形,硬挺的乳尖磨蹭着微凉的盆壁,身体随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失去冷静和自持,脸上满是迷乱,哽咽着沉沦在酸胀的痛快与醉人的快感中。 粗长的性器强行撑开微颤红肿的肉穴,敏感的肉壁被阴茎充分填满,没有一丝空隙。怕她再难受,魅魔咬开愈合了的伤口,流淌的血液从手腕滴落至指尖,一些晕在水里,一些被他涂抹在磨得微微发红的交合处。 穴里带出的汁水混着催情的血液,被抽插的肉棒捣在一起,白沫夹着鲜红的颜色,在腿心间进进出出。 她突然感觉身后一热,渐渐不再痛了,随之而来的欲壑难填的痒意从穴口沿着脊椎往上爬,蔓延至全身。 “……哈啊……”她扬起脖颈喘息,忍不住夹了下双腿,想要止住空虚的瘙痒。 湿滑细腻的甬道微微痉挛,龟头被兀自紧缩的穴口箍得发酸,菲姆斯被她夹得头皮发麻,他低低吐出一口气,把她臀瓣分得更开,动作大开大合起来。 “不行……嗯……你慢点……我膝盖好痛……” 她抠着浴盆边缘控制不住哆嗦着,花唇被用力撞击,肉棒上突起的青筋重重碾过敏感点,被肏得舒爽极了,颤抖的尾音上扬,一下就让魅魔酸了腰。 菲姆斯稍稍退出来,在她的穴里卡住一个龟头,接着将她翻转,正面对他。伴着哗啦的水声,他狠狠往前一顶,粗长的阴茎从阿贝尔腿间再次捣了进去,一路挺进直接肏进娇嫩的子宫口。 阿贝尔惊呼一声,飘红的眼角瞬间落下眼泪。 她抽噎着,一口咬在那只魔的肩膀,血腥味立刻充斥口腔。白嫩的臀肉被顶得颤巍巍抖个不停,狰狞磨人的肉棒近乎粗暴地撞击她的宫口,越来越凶狠的抽插让她的小穴不停痉挛,穴内分泌出更多淫液,他重重地磨碾她的敏感点,越顶越深,越顶越深。 他环住她的腰臀,湿热的气息洒在耳边,与她耳鬓厮磨:“满足我的罪吧,阿贝尔……” 魅魔的低语犹如蛊惑,迷得她晕眩发昏,成倍的快感直冲头顶,剧烈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拱起了腰,抽泣着高潮了。 丑陋的小狗11 11. 最后等那只魔释放了以后,她被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全部染上了他的气息。 菲姆斯用浴巾裹着她,抱小孩似的托住,带回他们的卧室内。 被裹得像个球一样、好不容易解放自己双手的阿贝尔重心不稳,一下栽倒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洇湿了一片床单。 沾染了血污和精水污渍的那条被他顺手放进脏衣篮里,等出太阳了再洗洗干净。现在她身下的是晒出太阳味道的新床单。 阿贝尔单手撑着爬起来,松垮的浴巾滑落,隐隐约约遮住痕迹斑驳的胸口,新生的魅魔不经意瞥了一眼,突然红着脸转过身去。 阿贝尔扯开浴巾扔向他,有气无力地训斥:“你害羞什么啊,还有哪里没见过的?” 他接过砸来的浴巾,手忙脚乱替她重新裹严实,小声地说:“阿贝尔,会冷的,不要着凉。” 他弯着腰给她擦干身体,湿润的发丝粘在她脸颊旁,任凭他动作也不离开,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黏乎。 阿贝尔伸手捻了捻这撮发丝,因潮湿而粘连在一起的头发根根分明。 她直起身子,拿起另一块干燥的毛巾,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过来,我给你擦擦头发。” 少年抬起头,她手里还挑着那一撮发丝,看到她在邀请自己,那双殷红的眼睛里仿佛流转着红宝石般的光彩。 片刻后,他的眼睛像月牙般弯起,轻轻点了点头:“嗯。” 他的头发长了许多,新生的幼角也冒出漆黑的色彩。她的手指插入发间,指缝间穿过缕缕亚麻色的发丝,软趴趴地贴在她手上,长度已经盖过她的手背。 她用手巾一点一点吸去水分。少年潮湿的发丝和他本人一样驯顺,服服帖帖地在她手中随意摆弄。 阿贝尔比划两下,这长度正好可以扎个小辫。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暖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正当她为少年擦干水珠的时候,兀地感受掌心一片水渍。 少年肩膀微颤,她歪过头去看,似乎是在哭泣。 察觉到她的目光,无声落泪的菲姆斯扭过头去,不想让她看到这副丢人的模样。 “哎呀,你躲什么。” 阿贝尔膝行来到左边,掰正脑袋,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不开心了?” 他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嘴巴被她挤得嘟了起来,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那你在哭什么?”阿贝尔凑近了些,轻声问他。 菲姆斯对她笑一下,眼眶里的泪水却啪嗒啪嗒止不住,带着鼻音低声回答:“我只是,太开心、太幸福了……阿贝尔。” 他太高兴,也实在太过悲伤。他最爱的人回应了他的爱,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他开心的事吗?可他为什么这么难过? 和阿贝尔的时光那么开心,可他们能够永远在一起吗?看不见尽头的时间,会将这一切、将这此刻冲淡吗? 满溢的情绪让他又一次涌出泪水。 他低下头,像只被驯服的野兽露出脆弱的后颈,湿润的鼻尖抵上她的,轻颤着问:“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她拭去那抹泪水,滴落的水珠在她指尖晕开,摩挲着的指腹触碰到他伤疤,他丝毫没有抵触,而是贴近轻轻蹭了蹭她指尖。 于是她覆上去亲了亲这只乖巧的恶魔。 “当然。” 一个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欲望的约定之吻,落在魅魔的唇上。 然后他便不再哭泣了。 这样平静的生活在数十天后,伴随着药剂师的一封领主邀请函而宣布告终。 阿贝尔将这封盖了金色火漆印章的信封拿在手里翻看两眼,没什么兴趣,扔给泡起茶水的菲姆斯。 “……哈哈”斯弗艾干笑两声,为自己打圆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泄露的,总之领主想见见你。” “……”阿贝尔面无表情,冲菲姆斯扬起下巴,“咬他,菲姆斯。” 菲姆斯在家里没穿斗篷,他戴上帽子收起尾巴,用过长的刘海遮住伤痕——她还给他编了个小辫子。少年身形的变化比之前要大,斯弗艾看着他愣了一下:“他上次,有这么高吗?” “我家菲姆斯就是这么高,你记错了吧。”阿贝尔不动声色移开话题,“别想糊弄,领主每天这么闲,专门盯着你和刚入城的我们?” 听她这么说,药剂师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被她瞬间逮住:“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啊?”斯弗艾忍不住反驳。 “想想也是,领主怎么会注意我们呢?肯定是别的什么人吧。”阿贝尔抿了口红茶——他也仅仅会泡开,谈不上多好喝,“在这洛佐伦,除了那位、还能有谁使用领主的漆印?” 药剂师张口结舌,他一下就掉进阿贝尔的陷进里,不打自招:“没错,是特拉维先生,不过你怎么……” “特拉维?谁?”阿贝尔歪了歪头。 “……你骗我!”药剂师噌地一下站起身,气得脖子都红了,“你根本不知道是那位法师先生!”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特拉维是那位传说中的黑暗法师了。” 斯弗艾指着她鼻子想骂脏话,菲姆斯血红的瞳孔恶狠狠地看着他。 最终,他撂下一句话,气鼓鼓地走了: “不接受那位大人的好意,当心夜晚来临!” 屋内的两个家伙无动于衷。 等药剂师走远了,菲姆斯软下神色,眼巴巴地问:“阿贝尔,好喝吗?” “嗯,好喝哦。”她昧着良心说。 菲姆斯最近更好学了,开始学习做饭泡茶,包办了家务和采买,甚至还会帮忙给靠在躺椅上的她垫软枕。 被伺候得即将变成一个废人的阿贝尔,不吝给予他称赞。 她非常享受这段时间,直到她从附近的污水管道里捡到一条惨兮兮的人鱼之后—— 外出采买回到家的菲姆斯,看到那条浴盆里的人鱼,难得、或者说前所未有地发了脾气。 可食用人鱼1-污水 12. 叁个小时前。 这一天气温不错,天空过于清澈,阳光不染尘埃落了下来,难得的好天气,院子内挂满了晒洗的衣物和床单。 出门前,菲姆斯嘱咐她,家里的污水管好像堵住了,不要动,等他回来。 瘫在躺椅上的阿贝尔点头,让他早点回家。 一切看上去风平浪静。 晒着太阳啃着奶酪小饼干,难得的惬意日子。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容易想东想西,比如现在,日子过得太安定了,她常常会想起从前的自己。如果被以前的自己看到现在这副懒惰的模样,肯定会很失望吧。 她这么想着,忽然污水管道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阿贝尔转了转头,看向传出声音的浴室,脑子里浮现出菲姆斯出门前的叮嘱,又转回头去,不理睬。 谁想这回流的声音愈演愈烈,“咕嘟咕嘟—咕嘟咕嘟—”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也更加急促。 她听着这不太安全的声音,撑起沉重的身体,裹着毯子慢吞吞踱到浴室内。 回流的泡泡越冒越大,变得非常密集了。 阿贝尔:“……” 她思索片刻,还是不太想伸手进去掏。 一阵密集的泡泡涌出,突然最大的泡泡猛地炸开,回流停了。 很好,可以等菲姆斯回来再说。阿贝尔这么想。 她刚要回头,一个巨大无比的污水泡迅速排出,“啪——”一声巨响,炸开的水滴溅到她脸上。 阿贝尔:“…………” 要不还是先去污水管出口看看? 这个家待不下去,她也不想去掏污水管,那就只能去排除掉污水管出口的问题了。 她给自己找了个非常棒的借口,结果一到污水管道的出口现场,整个人都傻了。 因为、那里、堵了一个、缺了一条胳膊的、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 一瞬间冷汗就下来了。阿贝尔咽了口口水,才勉强忍住脱口而出的尖叫。 那个人下半身浸在污水里,上半身赤裸裸的,被出口拦截垃圾的铁丝网卡住。狭小的出口就这么被这具身体堵得严实,怪不得家里污水流不下去。 而那个堵住出口的人,看上去是死了的。 阿贝尔远远地粗略观察,那人没了一条手臂,阴森的白骨却以诡异的方式连接在一起,该怎么说呢……连在一起的样子,就和她曾经见过的人骨模型一样。 那条和模型一样的白骨手臂从铁丝网的格中露出,像是被卡在里面向外面的人求救似的。 这种案发现场的感觉让她头皮发怵,阿贝尔毫不犹豫掉头就走,决定等菲姆斯回来再把这具尸体捞出来。 只是走了没几步,铁丝网发出咯啦的声音。 “…………救……” 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响,她原本不该听见,巧合的是铁丝网的动静引起她的注意,让她听到这声将要消失的呼救。 阿贝尔顿了顿,硬着头皮又回到案发现场。 走进了看,她就只能看到这人是个男性,遍身沾满了脏污,分不清是血迹还是污渍,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但估计下一秒就要没有起伏了。 毕竟她都走到面前了,还问了声“你还活着吗”?这个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刚才的求救只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丝挣扎与希望。 他还能有呼吸,完全是活下去的本能在硬撑。 阿贝尔叹了口气,踏进污水池中,晃了晃那层铁丝网,铁丝网常年没人更换,早已锈迹斑斑,腐蚀程度比较大,但也不是那么好掰断的。即便她晃的动静很大了,这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有点麻烦,而且她弄脏了衣服,菲姆斯会不会不高兴?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铁网里的人呼出一口气,然后就没听见他吸上来。 “啊。”阿贝尔叫了一声,赶紧上手去掰,一下没掰断,她把脚蹬在墙壁上使劲,尖锐的铁锈割破手指,血珠染红了手掌,握着铁网的手缝里渗出血液。 “呼、怎么这么难弄。” 她换着气,掰了不知道多久,手臂都发酸,脑门直冒汗。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人,她咬咬牙,忍受手指割裂的剧痛,握住铁网两侧,最后猛地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蹬下脚往外拽。 随着“扑通!”“咣当!”接连响起的两个声音,阿贝尔手里握着断成两截的铁丝网跌入污水池,那具身体也重重砸在她身上,砸得她差点吐血,手里的铁网在一片混乱中飞了出去,伤口直接和污水接触,痛到她出声惊叫。 然后就被终于疏通的污水管道灌了一嘴的泥沙。 惨。太惨了。不管是她,还是他。都太惨了。 为什么她会遇到这种事! 阿贝尔从脏兮兮的水里坐起,呸呸两声,委屈得要哭。 她突然好想念菲姆斯,虽然他才离开没多久,可她就是好想他。自从菲姆斯来了以后,她就没吃过这种苦——虽然她以前也没吃过这种苦。 阿贝尔想着想着就真的落泪了,被灌了一嘴的污水,这谁能忍住不委屈。但她还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一边哭一边把身上的人架起来,拖着他先离开污水池。 由于没有了右手臂,她又不敢去动不知道怎么连在一起的白骨,只好环住他赤裸的胸膛,慢慢往外拖。她拖到一半,他的下半身从水中浮现出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个人的下半身,竟然是鱼尾。 自诩什么都见过的阿贝尔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眨眨眼,用力向后退几步离开水池,展现出完整的鱼尾。 他的身体一离开水,连接着的白骨稀里哗啦散了一地都是。骨头像垃圾一样随地乱丢,一部分落在鱼尾上。 她循着看去,鱼尾流线姣好,湛蓝的鳞片即使在脏污掩盖下,也发着幽隐清澈的光,如果不是沾染脏污,一定是令人钦艳的色彩。 顺手撩开这条人鱼鬓边的白发,本该是人类耳朵的地方,生长着近乎透明的鱼鳍,鳍在微微颤动,接触到空气时,鳍膜开合张大了一瞬。 很美丽的人鱼,不知道怎么出现在污水管道里。她想。 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捡他散落的零件,阿贝尔先把他大块的本体搬回家,把人鱼泡进浴盆的时候,污水已经下去了。 嗯,有些可能在她嘴里。 接了点水把自己潦草冲了一遍,足足刷够四五遍牙,她才从被灌了一嘴污水的阴影里走出。手上铁锈划开的伤口隐隐作痛,握了握,血珠渗出手掌。 又看向那只半死不活的人鱼,她后知后觉恐慌起来——他要是死在这里怎么办? 浴盆里的清水被人鱼身上的脏污染得漆黑,她头一次对眼前的情况束手无策。 先给他喂点药?喂什么药?他可以吃人类的药吗? 总之把水放了,重新倒入清水,他身上太脏了,没一会水又浑浊了。 阿贝尔翻出那盒斯弗艾送给她的粉末罐子——它恰到好处地派上用场——洋洋洒洒往水里撒了半盒。 “也不知道这种怪东西能不能起作用。”她嘟囔着,祈祷老药剂师最好做点有用的事。 号称能起死回生的人鱼泪珠磨成的粉末,大概能对人鱼起作用吧? 倒撒药粉的时候她给自己也抹了一手,除了刺痛感没什么用,血依旧在流,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查看浴盆里人鱼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粉末混入水中咕嘟冒起烟雾泡,衬得苍白无血色的人鱼更有种要升天的错觉。 要命,他不会真的死在她们家里吧。 阿贝尔见到他堵在水管里的时候没慌,搬着一具快死的人鱼的时候没慌,现在人鱼在她家浴盆里仙气飘飘,她慌了。 她伸手去戳人鱼的耳鳍,想试试看他还有没有反应,人鱼突然睁开眼,一口死死咬住她的手指。 阿贝尔陡然一惊,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条件反射抽出手指,人鱼却越咬越狠,几乎要把她手指咬下来。 “你松开、不松口我就要动手了!” 不管他听没听见,她用尽力气一巴掌扇在人鱼完美的脸上,人鱼被她扇得偏过头,吃痛地松开嘴,吐出一口血。 他斜过眼愤怒地瞪着这个陌生的女性人类,白发蓝眼的美丽人鱼,蓝宝石的瞳孔里淬满仇恨,幽冷的眼神毒刃般锋利,恶毒的侵染非但没损伤他的美,更是让这块宝石如置之死地、而后浴火重生般闪耀。 “你瞪我干嘛啊?”阿贝尔也气,“早知道你这样,就让你堵在出水口算了!” 她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家伙凭什么对她这么凶,无缘无故又莫名其妙。 白发的人鱼嗓音沙哑,这不该是一条以曼妙歌喉闻名的人鱼的声音,阿贝尔皱了下眉,就听他虚弱又谨慎地开口:“……你也要、吃了我吗?” “……”天知道她怎么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无礼举动,“我吃你干嘛?” 他闭口不言,想伸手扶住自己起身,空荡荡的右手臂没有支点,一下子栽倒在浴盆里。 哗啦啦一阵水声,人鱼摔懵了,低头看到自己的模样,沉默少许,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然后认清了现实,发出凄厉的尖叫。 阿贝尔默默堵住耳朵。太惨了,这要是换成她也接受不了。 在她印象里的人鱼,从来是歌喉空灵,只歌唱精灵的音符;而现实中她见到的第一条人鱼,不仅凄惨得没了一只手臂,还正在撕心裂肺地哀恸。 不似人类的怒吼哀嚎,像是海豚呼唤同类般尖锐嘹亮的长音。 他凄烈嘶鸣,终是没有半分回应。 声音渐渐低去,他落泪不再呼唤,泪珠滑落下颌,砸入水中化作珍珠。阿贝尔看了一眼,捂着耳朵问:“要不你去海里再试试?” 那双碧蓝的眼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凝视她良久,仿佛想通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想请求她把自己送回海洋,可最后还是问:“为什么,会有人鱼的泪?” 他认出水里的就是人鱼的泪珠。他想知道,这个人类对他、对人鱼,是否怀有恶意。 阿贝尔放下手,朝他摊开:“别人送的,说实话我不清楚真假,毕竟对我没什么用。”那双手布满割裂的伤口,涔涔渗着血。 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他才受伤的。 “……是真的。”他垂眼看去,慢吞吞开口说,“小伤无用。” “所以我需要死一下才能起作用么。” 阿贝尔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他竟然认真地点头了。 “……”人鱼是这么正经的物种吗? “好吧。”她放弃开玩笑来缓解气氛,对他说,“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咬我的事情就不追究了。要把你放到海里去吗?” 人鱼眼眸微动,他挪动自己的身体,一出水面,铺天盖地的失控感袭来,他明白了,他暂时离不开这里。 他现在非常需要人鱼的泪珠。 人鱼的头发披散在水中,像盛开的脆弱花朵。阿贝尔见他摇头,了然道:“我知道了,那剩下的我全倒进去了?” 他的眼里没有多余情绪,古井无波地看着她,突然让她伸出手来。 虽然疑惑,但她还是伸手了。 “要扶你起来?” “不。”人鱼说的话越来越少,崩溃过后,他就像失去所有感情一样,疲惫极了。 他用仅剩的左手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手心朝上,能看见清晰的青色血管,脉搏扑通跳动,只要轻轻用力,他的指腹就能轻易掐断她手腕。 人鱼费力摆动尾鳍游到她面前,他的舌尖舔上割裂的伤口,冰凉的触感落在敏感的手心,激得她微微一抖。 人鱼是极好看的。纯白的发色如雪落入掌心,沁凉又柔软,它的主人此刻正捧着她的手,不似人类的体温通过指尖和湿濡的舌头传递给她。 不愧为被人类称之为珍宝的人鱼,唾液沾染的伤口很快停止流血,也许是出于愧疚,他在被自己咬伤的地方舔的时间久了,指掌之间格外细致,指缝间都是他的唾液,弄得她痒意渐起,没忍住缩了缩手。 冰凉的手不太用力,却不容拒绝地捉住她手腕,就像没有察觉到她的躲闪,垂首专心舔舐。 人鱼真的是及其好看的。阿贝尔不由出了神,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人鱼的耳鳍动了动,没有理睬。 门外的人在外屋走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人,没有找到,脚步没有犹豫,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咔哒。房门开了。 “……” 安静的浴室内,第叁道呼吸声响起。 “……阿贝尔?” 被叫到名字的当事人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门口的人,错过身子将浴盆里的人鱼暴露在他视线里。 “嗯?你回来啦……”最后一个字刚吐出半个音节,她猛然意识到她还没和菲姆斯说污水管道堵了条人鱼、她还把人鱼带回家的事,头皮一麻,脱口而出,“你听我解释。” 菲姆斯的目光却不在她身上,他直直地盯着她被握住的手,再移到人鱼漂亮的脸蛋上,强行压住领地被陌生人侵占的怒火,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会受伤?” 他一回家就面对这样的情景,他好生气,也有好多质问,他想知道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是谁,也想知道阿贝尔和他什么关系,可看到她流血的手时,所有问题都不重要了。 他只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 “该怎么说呢……去查看污水管道的时候,掰铁丝网的时候割伤的。” 阿贝尔粗略地讲了大概,把污水管道堵了个人鱼、她怎么把人鱼搬回来的前因后果告诉他。 人鱼淡漠地注视他,只一下就撇开眼神。 “呵,魅魔。”他甚至有些不屑地低嘲。 菲姆斯一步上前,要把阿贝尔揽回来。 “你等等、”阿贝尔不顾人鱼的挽留,抽回自己的手,纠正他说,“不管你对魅魔有什么意见,我家菲姆斯不是你想的那样。” 从没见过为恶魔说话的人类,人鱼有些诧异,接着低眉顺首道歉:“抱歉。……另一只手可以给我了。” 阿贝尔要伸出另一只手——她根本没意识到哪里不对,但他都道歉了,她又不计较了。 菲姆斯抢先勾住她的手臂,拖回来握在自己手里。 “不可以,”他冷着脸说,“我会难过。” 菲姆斯第一次用警告的语气和她说话,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被动着抱进怀里。 她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带着刚晒过的太阳的味道,宕机的脑子瞬间清明——她浑身都是污水! “阿贝尔?!” 她一把推开,力道不重,却令他难堪无措。 菲姆斯脸上挂着惊惶困惑又不解,他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这条人鱼做了什么,阿贝尔对他如此排斥。 人鱼扑腾尾鳍,发出一声愉悦的嗤笑。 ======唐突想起一个好笑的梗====== 阿贝尔:菲姆斯你看,这玩意儿比药剂好使!(指人鱼的口水) 人鱼:…… 魅魔:…… #不是人的都沉默了 可食用人鱼2-吃醋(魅魔H) 13. 恶魔和人鱼天生不合。具体原因早已不可考证,约莫是千万年前的魔神之争,但只留下两个种族对立的传闻,至今仍在延续。 生活在族群的人鱼对魅魔抱有极大的抵触,但半路出家的菲姆斯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无辜被针对了。 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阿贝尔一个解释。 ——一定是这条装可怜的人鱼在挑拨。 菲姆斯看上去很失落,他连责问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阿贝尔真的相信人鱼的离间,那她还会喜欢自己吗? 他垂下手,血红的眼珠死死盯着人鱼,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阿贝尔看了看敌视的菲姆斯,又看了看挑衅的人鱼,场面就像狗和鱼打架,互相看不顺眼。 “你都这副模样了,省点力气吧。”她扒开缠在手上的人鱼发丝,“我去把你骨头捡回来。” 菲姆斯立刻跟上,寸步不离。 他想牵她的手,又顾虑她会不会当着那条鱼的面甩开自己,踟蹰间落下几步,阿贝尔推开门,回头看他:“走了。” 菲姆斯眼睛一亮,抿嘴应了一声,用眼角蔑了眼人鱼,看他脸色瞬间沉下去的样子,心中泛起快乐。 挑拨了又如何?阿贝尔还是习惯有他的。 他开开心心地合上门,莫名来的勇气去拽她手腕,当她疑惑回过头时,凭借高出不少的身躯覆在她之上,阿贝尔就感觉眼前一片阴影罩下,紧接着唇上一热。 如此近的距离,她能清楚看到他脸上的毛孔、他微微睁开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她。 担心她会挣脱,他单手握住她的手拢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按住后颈,顶开微闭的双唇,与她唇齿交缠。 阿贝尔没有用力,试了下没挣开,闭上眼,放弃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他向来是温柔的,从未这样急切,像是要确认什么,显得焦躁不安。 由于纵容他的小脾气,她被缠得舌根都酸了,衔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流下。燥热的喘息在室内回响,她不清楚隔着一扇门的人鱼能不能听见,但菲姆斯故意想让他听。 别肖想了,阿贝尔最喜欢的只有他。 她被抵在坚硬的门上,事情愈发不可控,他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 阿贝尔侧过脸,温热的吐息划过面颊,不依不饶地寻她的嘴唇,叼住嚼成软烂的模样。 “……可以了,菲姆斯。”她推了推他的胸口,吐出一口气,抽出空拒绝,“我身上很脏。” “阿贝尔不脏。” “我刚把他从污水管里捞出来。” “是那条鱼的错,阿贝尔不脏的。”他亲了亲她的唇角,带着祈求的语气说,“不要因为这样的原因远离我。” “……”好吧,她知道为什么菲姆斯看人鱼不顺眼了。 她抚摸他的背脊,试图安抚这只焦虑的小狗:“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远离你。” “不会的,我永远喜欢阿贝尔。”他抵着她额头,不情不愿地问,“阿贝尔呢?以后会有更喜欢的人吗?” “你是特别的,没有人能替代。” 他给的爱纯粹、真挚,与他魅魔的本性格格不入,他将这份独一无二的特殊小心地捧在手里递给她,她怎么能不好好接住呢? 菲姆斯被哄高兴了,吧唧一口亲在她脑门,低落的尾巴也终于扬起来了。 …… 疏通的污水管道流通着,好在骨头依然沉在池底,阿贝尔准备下水捞,菲姆斯就已经先一步趟下去了。 阿贝尔:“虽然你不嫌我脏,但我会嫌弃你的。” “那我们可以一起洗澡!”他眼睛亮亮的,看上去很期待。 她眨眨眼,反思自己是否想错了什么,单纯的菲姆斯不可能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应该吧。 最终他们一起捞上十几块白骨,用净水洗了洗,一股脑抛进人鱼的泡澡水里。 阿贝尔:“虽然不知道怎么办,但扔进去就能自己拼起来吧?”他在水里的时候,手臂确实是连在一块的。 人鱼:“……是的,谢谢你。” 菲姆斯好奇,多问了一嘴:“为什么?是魔力吗?” 人鱼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魅魔不知道魔力?” “……嗯,他不是天生的。”阿贝尔想了想,只把菲姆斯的大致情况告诉他,“你别这副表情,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么?”她想对人鱼说清楚,菲姆斯不是正经恶魔、不要对他有偏见,但愿他们能和平相处。 人鱼打量他半晌,点了点头:“难怪是雄性。” 然后又对阿贝尔说:“那契约便不算有效。” “什么契约?” 人鱼一脸看两个笨蛋的表情,好像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这种生物似的,他沉思片刻,忽然说:“那已经不重要了……你愿意跟我回大海吗?” “啊?”阿贝尔被他骤不及防的邀请弄懵了。 “我会为你解决所有麻烦。” “不,不必了吧。” “恶魔和人类不会有结果的。” 菲姆斯忽然出声喊她:“阿贝尔……” 她回头看去,菲姆斯听到这话有些应激了,他红着眼,全身肌肉紧绷,额角青筋暴起,咧开獠牙要把人鱼撕成两半。 阿贝尔急忙抓住他,扭头拒绝:“真的不必,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你在担忧魅魔?”人鱼用他完美的声线安抚道,“别担心,他并非纯血,契约对我无用。” “这不是契约的问题……” 菲姆斯看上去快要气疯了,她赶紧把这只随时要杀鱼的恶魔推搡出去,留他一条鱼在浴室里冷静。 门一关,他又变成可怜兮兮的模样:“阿贝尔,我们把他丢掉好不好……” 阿贝尔头大了一圈:“好好好,丢掉丢掉,明天就把他丢海里。” 菲姆斯把她抱起来,脑袋埋在胸口,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 “阿贝尔,我给你洗澡。”他眼尾低垂,闷闷地说,“然后睡一觉,明天重新开始——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别人,可以吗?” 她环住他的后颈,说好。 他眷恋地轻蹭:“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鉴于浴室里有条可恶的人鱼,菲姆斯决定找条干净的小溪。 溪水被艳阳晒了一天,带着温热的温度,脱下浸透了污水的湿淋淋的衣服,泡在里面居然会觉得很暖和。 沉入水里的一瞬间,阿贝尔发出满足的喟叹。 魅魔游了过来,胡乱作怪的尾巴又不规矩起来。 “这么快就恢复了?” “和阿贝尔亲近,永远都不够的。” 他捧着她的脸,亲吻带着溪水的气味。阿贝尔两手撑在身后,拱起腰贴上他结实的腹部。 菲姆斯配合着抱起她两条腿环在自己腰间,他的性器悄悄挺立,圆硕的龟头顶在阴核碾压磨蹭,很快肉缝翕合流出水来,肉棍借着粘稠的液体捅开湿滑的媚肉一插到底。 “嗯哈……”她轻轻喘了一声,没有多余的前戏,强烈的满涨感直冲头顶,每次深入进出的肉棒都好像要捅烂她的肚子,毫不留情地撞击敏感的宫口。 点红的乳尖颤巍巍立了起来,随着她身体一起颤抖。 魅魔一手掐着细软的腰,一手揉捏她的臀,将她微微抛起再落下,白嫩的臀肉被捏得满是鲜红的指痕,穴肉吞吐着少年炙热的肉棍,随他动作飞溅的淫水顺着腿根不停地往下淌,落入清澈的溪水中。 菲姆斯沿着她锁骨一路亲下去。 “这是我的阿贝尔,全都是我的……” 阿贝尔咬着下唇强行撑住身体,身体因为不停冲刷的强烈刺激而颤抖,嘴里溢出带着哭腔的娇喘。 她要高潮了。对她反应了如指掌的魅魔用两指揉开阴蒂,夹住小豆子快速摩擦,挺立的阴蒂在他揉弄下愈发肿胀,穴口的汁水越淌越多,被阴茎猛烈的抽插带出啪嗒啪嗒的淫靡声。 他听着阿贝尔越来越急促的娇喘加快手指的动作,没几分钟她就颤着腰攀上顶峰,菲姆斯的手指上被喷的全是淫水。 阿贝尔望着夕阳落下的天空,好久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她的手臂有些酸软,放开一只手去够他,少年接过那只手,将她拽起来,好好地揽在怀里。 菲姆斯也开始乱了气息,身下动作不停,紧紧抱着她。 她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串吻痕,贴近菲姆斯耳边低声说: “嗯,全部都是你的。” 可食用人鱼3-觉醒(H) 14. 溪水沐浴着落日的色彩,交迭的肉体在水中缠绵。菲姆斯在期间放血将她另一只手的伤口愈合,带来的副作用依然很强烈。 阿贝尔酸胀的穴口再次升起痒意,饱受蹂躏的小穴又不争气地流出水来。 “……不要这个,我感觉不舒服……”她哼唧唧的,沾满鲜血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涂抹,要把魅魔的血液擦掉。 菲姆斯勉强抽出手阻止她,握住那只手搁在自己脖子上:“不难受,马上就好了。” “明明用他的口水就可以……” “我可以把血都给你,”菲姆斯截住她的话,挺胯狠狠向上一顶,顶得她一下软了腰,语气有些酸,“阿贝尔不要再想那条鱼了。” 他腰腹发力,疯狂地在痉挛的阴道里抽插,铃口把敏感点摩擦得又麻又爽,粘腻的淫水在肉棒抽出时一股股往下流。 魅魔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 阿贝尔被撞得上下颠簸,像一只在暴风雨中孤立无依的小船,白嫩的乳波随他的动作不停颤动。 她没空去想人鱼的事了,扒在少年背后的手忍不住一阵抓挠,高潮后的身体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他又凶狠地撞她娇嫩的宫口,要把她肚子捅穿,滚烫的肉棍猖狂地碾压内壁,菲姆斯箍着她的腰突然向下用力按压她的身体,棒身直直撞入子宫口。快感来得又急又汹涌澎湃,爽得她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连骨头都酥酥麻麻的了。 浓稠的精液灌满子宫,吞着肉棒的小穴剧烈收缩,透明的淫液裹着腥白的精水从交合处漏出。 他抱了抱阿贝尔,尾巴快乐地摇晃,依依不舍地把阴茎抽出来。 因情欲蒸腾的热气氤在眼中,他的眼里染上夕阳的殷红。 阿贝尔的身体软成一滩,所有力气泄了出去,勉强抬眼看了他一下,任由他折腾洗干净了身体,罩上他宽大的衣服抱回家。 回家的时候,太阳快落下山,微凉的风穿过森林,树叶摩挲间沙沙作响。 就像存在于所有孩童噩梦中那般,漆黑的树影互相交错,组成奇形怪状的影子。阿贝尔从衣服里探出脑袋,扒着菲姆斯的肩膀看向森林深处。 众多荆棘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任何光都无法靠近。 日落斜斜地倚在古堡墙根,屋顶乌鸦低鸣。 阿贝尔的视线扫过嘎嘎叫唤的乌鸦,压下浮躁的预感,又把脑袋埋回菲姆斯的颈间。 …… 人鱼被关在浴室里一天,在浴盆里苦恼地用鱼尾拍打水面,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耳鳍前后动了些许。 小心眼的魅魔对他甚是不满,路过浴室特意加快速度,径直回到卧室里去。 人鱼也不想和他搭话,身体一沉,没入水中。 ——该怎么除掉恶魔呢? 他掏空回忆,面无表情思索着,间或吐出一串泡泡。 今晚的风有些大了,屋旁树枝摇摆,悉悉索索的,扰得他静不下心。 除掉魅魔不难,只需要让他的爱人剖出他的心脏,魅魔便会彻底消散,连灵魂都不剩下。难的是阿贝尔不会对他下手——而他也不是真正的魅魔。 人鱼又吐出一串泡泡,第一次有了想成为伴侣的人,情况却略微有些棘手。 但不是没有办法。如果他只是一半的魅魔,另一半是人类的话,人类的方法能否杀死他呢……? 等他回归大海,恢复了力量,便会将整个洛伦佐沉入水底、惩戒那些欺骗了他的贪婪人类,届时魅魔也难逃一死。 然后他就能完全拥有她了。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大、应该说,越来越近了。 人鱼海蓝的眼眸向声源望去,无喜无悲的眼底闪过厌恶。 让他沦落至此的恶神,来了。 察觉到强大的敌人降临至此的征兆,人鱼忽然发出人耳无法听到的警示声波,菲姆斯倏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皱眉看向浴室。 阿贝尔环在他胸口的手臂滑落,同样被惊醒,带着睡意问:“怎么了?” “醒了?”人鱼的声音从浴室传出,伴着哗啦的水声,“带她走,有东西过来了。” “……”菲姆斯握住她的手,规避危险的本能同样在催促他快逃,心脏疯狂跳动,做好随时规避威胁的准备,身体的异常让他没有怀疑人鱼的话。 他反问人鱼:“是谁?” “特拉维。居住在北方森林里的黑暗法师。”人鱼难得好脾气地回应,“你和人类一样弱,带她往海边去。” 一接收到“特拉维”这几个关键词,阿贝尔脑海中立刻闪过药剂师撂下的狠话: ——“不接受那位大人的好意,当心夜晚来临!” ……这么快。 想明白了以后,阿贝尔也坐起来,挠挠脸颊:“抱歉,我的问题……我可能需要见见他。” 两道声音同时说:“不可以!” “阿贝尔,”菲姆斯抱住她手臂,哀求地看着她,“不要。” “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有事的。 话还没说完,她视线天旋地转,紧接着腰腹一痛,整个人倒挂在他身上。菲姆斯直接像扛麻袋一样扛着她,打开大门的一瞬间,屋外浓如黑雾的树影张牙舞爪扑来,霎时将两人吞噬。 菲姆斯视线被黑暗遮蔽,身体在无止境下沉,仿佛这片黑影的领域没有尽头。树影化作粘滞的雾气,争先恐后挤进七窍。他痛苦地闭上眼,想要捂住阿贝尔的口鼻,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的踪影。 他心头一跳,猛地睁开眼,白炽的光芒几乎要刺瞎他的眼睛。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阿贝尔垂下头,担忧地询问。 她那如黄金般璀璨的金发落在手心,菲姆斯握了握,是熟悉的触感,就像缠过他无数次的那样。 他的心跳依然很急促,刚才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境,对现在的他来说,平安的一夜过去了。 但是他总无法安心。 “那条人鱼呢?” “什么人鱼?”女孩笑着扑进他怀中,“怎么会有人鱼,你做噩梦了吧。” 菲姆斯愣了一下,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确实是阿贝尔没错……但、为什么他没有出现一丝愉悦的情绪? 他想去亲亲她,可魅魔的本能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阿贝尔,她甚至没有和他有丝毫关系。 魅魔打上的专属标记是不会骗人的。 他一把掐住女孩的脖子,将她按在床上,眉间拧成一团:“你不是阿贝尔。” “……”女孩受了惊吓,眼里含着泪,“我是阿贝尔,你松手,弄痛我了。” 菲姆斯看她顶着阿贝尔的脸落泪,差点没忍住一句道歉脱口而出,但他手下更用力,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 “……”女孩一下失去所有表情,面部细节变得模糊起来,唯有那张嘴还在说话,出口的却是男性的声音,“真了不起,为你构建了你所期盼的‘现实’,为什么不愿意就这样生活下去?” ——因为你不是她。他的阿贝尔,谁都无法取代。 菲姆斯手指用力,一下拧断‘她’的脖子。 黑雾散开了。 菲姆斯环视四周,他正身处海边,腥咸的海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些还未散尽的暖意。 阿贝尔正在和一团漆黑的影子交谈,看上去很和谐,没有冲突。 他瞬间泄了所有力气,安下心来。 阿贝尔远远看到他,朝他挥手,菲姆斯迈开步伐追逐她。 可他越来越累,视野越来越黑,他伸出手想够她,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最后眼里的场景,是她朝自己焦急跑来的身影。 ——太好了,是真正的阿贝尔。 菲姆斯这么想着,脸朝下狠狠栽倒在沙地里。 阿贝尔见他倒下,脑子翁的一响,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跑过去要抱住他。 “菲姆斯!”她拖住他的脑袋,抹去脸上的沙子,慌张地喊他名字。 黑球慢悠悠飘过来:“发生好事了。” 阿贝尔急切地问:“他怎么了?” “通过试炼而已,混血种用这种办法成为真正的恶魔。”黑球说,“恭喜。” 听到这话,她松了口气,赶紧追问:“那他要睡多久?会不会饿死?” “……”饿死?黑球诡异地顿了一下,“不知,也许会很久,也许是一会,看他自身。——不会饿死。” 书中记载,越是强大的混血恶魔,沉睡的时间越久。力量需要慢慢消化,尤其是庞大的力量。 她放下心,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眼神变得温柔。 黑球看着这样的她,忽然问:“你不好奇契机吗?” “……好吧,那契机是……” “魅魔以欲望为食,而你爱他。”黑球冰冷的语气说着动听的话,“爱是最高等的欲望。” 黑球又说:“所以我需要你的协助。” 阿贝尔用疑惑的目光看他。 黑球说:“我请求你爱我。” 阿贝尔:“……” 阿贝尔:“抱歉,我没听清,你说……” 黑球不厌其烦重复一遍:“我需要你爱我。” 她拥有让恶魔觉醒的爱,正中他的心意。 “当然,我可以为你付出,你提出的条件我都能允诺。” “……”阿贝尔眼神闪了闪,开玩笑般说,“……包括让人复活?” 黑球沉稳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可靠:“人类小姐,就算是恶魔,我也能办到。” 传说中的黑暗法师,通晓世间一切魔法的邪神,没人会怀疑他的话是否真实。因为他就是此世最强的存在。 阿贝尔沉默片刻,黑球绕着他们转了几圈,沙滩的螃蟹爬过来又爬走,她终于开口:“我需要时间。” “没问题。”黑球笃定她不会拒绝,“随时可以。” 黑球临走前,将沉睡中的魅魔化作黑影,塞进她的影子里:“算是预支的报酬。” 她看着黑球散去,又看了看自己的影子,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说不定是在做梦。明天一觉醒来,又会变成日常的样子。 但是说实在的,把菲姆斯塞进影子里,她确实很方便。只是当阿贝尔回到家,推开门,再没有熟悉的迎接她的身影时,忽然顿时心里空落落的,眼眶酸胀起来,原本满载的心被挖去一块似的。 “好不习惯啊……”她对影子说,“你要快点出来,听到没有?” 说完又觉得对影子说话的自己像个傻子,扑哧笑出来。 人鱼在浴室里听到声音,浮出水面。 阿贝尔去看他,黑夜将他银白的头发衬得更加艳绝,她说:“你好点了吗?” “能使用一些力量了,”人鱼的视线在她身后打转,“那家伙呢?” “沉睡呢,不知道多久醒过来。” 人鱼不说话了。 “明天晚上送你回大海。” “那你呢?” “我?我等他……” “跟我去大海吧,就当是散心。”人鱼打断她的话,“你看上去很难过。” 阿贝尔眼里一热,视线模糊起来。 人鱼急忙用带蹼的手指擦去她眼泪,不甚熟练地安慰:“我不该说的,……抱歉,别哭了,你一哭,我也很难受。” “谢谢。”她抽噎着说,“我也知道、菲姆斯他只是暂时见不了面……可我好不习惯……” 习惯了白天一睁眼就是他,习惯了一回家就有人迎接,也习惯有人只做自己爱吃的饭菜,会抱着她撒娇,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永远平淡又幸福地度过,可突然间、他消失在自己的日常中,她竟不知会如骨血分离般痛苦。 “我哭完就好了,明天就好了。” 她抱着人鱼的手臂抽泣到天际都破晓,人鱼一直用惨白的骨头为她揉眼睛,直到她哭干了眼泪,昏昏沉沉地裹着被子睡去。 她把脸埋进被窝,隐约还有菲姆斯的气味。 ========= 题外话:从此以后,她喜欢的人都有他的影子(住口) 小狗没下线,升级去了() 不然到时候大家排排坐,一个个都是大佬,就他一个萌新多尴尬啊() 可食用人鱼4-软化 15. 天气再好也不能捂干她的枕头。 枕头上面有一滩泪渍,是昨晚被憋不住掉下来的眼泪浸湿的。 没有能帮她清洗的人了,她只好自己拆掉枕套丢进篓里,再把枕芯吊起来晾干。 她一觉醒来已经日晒叁杆了,秋天的太阳即将过去,在冬日来临前进行最后的放热工作。 阿贝尔在院内晒了会太阳。她心里明白,应该为他感到高兴,但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也许当初她不声不响离开家,母亲的心情或许会和她现在的感受一样?她能体会到分别的难过吗? ……不,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的吧。 阿贝尔摇摇头,裹着毯子回屋,厨房还有菲姆斯留下的奶酪小饼干,担心她吃多了不肯吃饭,特意藏在壁橱里,以为她不知道。 她掏出那罐小饼干,打开盖子尝了一块。很甜,还有浓郁的奶香味。 于是她决定和屋里唯二的人分享这份美味的小点心。 人鱼听到动静浮出来,新换的水清澈许多,他看起来也比昨天精神多了。 “你来了。” “嗯,下午好。”阿贝尔朝他晃了晃罐子,“来一块?” 人鱼游到浴盆边缘,下巴搁在上面,冲她眨眼。 她几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眼神和菲姆斯索要投喂的表情一模一样,在他如平静海洋般碧蓝的眼睛注视下,将饼干递到他嘴边。 “吃吧。” 人鱼张嘴叼住小饼干,冰凉的嘴唇触碰她的指尖,人类温暖的体温沾染在他唇角。 他抿住嘴唇,慢慢咀嚼着,然后说:“很好吃。” “那当然,菲姆斯最会做这些小零食了。”阿贝尔又拈出一块,“还要再来一块吗?” 人鱼顿住,然后摇头:“不用了。” 阿贝尔拿着饼干的手调转了个方向,自己吃了,咔嚓咔嚓的。 人鱼饶有兴致地观察她,看她吃得开心,还舔了舔手指,忍不住短暂地笑了一下,突兀地说:“提欧佩利。” “?” “提欧佩利,我的名字。”他的下巴搁在浴盆边缘,尾鳍拍打着水面,用那海洋般深邃的漂亮眼睛望她,“重新认识一下,我的米娅维塔。” 阿贝尔轻皱眉头:“我叫阿贝尔。” “我知道。”他弯起眼角,眼里漾着笑意,仍然坚持喊她,“米娅维塔。” 她歪头,觉得和他争执这个没意思,很快放弃纠正了。 提欧佩利趴在浴盆里,静静看着她。 “……”阿贝尔被盯得发毛,总觉得他在谋划什么,停下啃小饼干的动作,也直勾勾盯着他。 真可爱。他微微眯起眼,鱼尾晃出喜悦的波纹。 魅魔自己沉睡了,只要回到大海,他有的是办法让他继续沉睡下去。最大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 米娅维塔只能是他的。 想到这,他就激动得要颤抖。 阿贝尔背后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上下打量他一番,扭头就要走。 “你想拥有力量吗?”他的声音带着引诱,勾住她离开的脚步。 阿贝尔问:“你是说,魔法?” 提欧佩利点头,见她确实有些心动迟疑,开口说:“手给我。” 阿贝尔眨眨眼:“它已经好了。” 提欧佩利拿出自己的那颗泪珠,它在人鱼流出泪的瞬间变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吃掉它。” 阿贝尔更警惕了:“你不是说,濒死才有用?”难道他想要把自己弄个半死? 人鱼捏住她的手,将珍珠放在她掌心:“你先吃,我再告诉你它真正的作用。” 阿贝尔看看珍珠,再看看他,掂量着他要是打人,她立马撒腿就跑。在陆地上的人鱼应该跑不过她的。 于是她硬生生吞下一颗珍珠。 人鱼又让她凑近点,在她警惕小心的动作里,敏捷地伸出湿漉漉的双手,环住她脖子朝自己方向一使劲,就将她轻而易举拉到自己面前,然后一口亲了上去。 阿贝尔:“!” 带着湿意的吻不由分说侵入她唇齿间,粘稠微凉的舌尖勾住她的,啧啧吮吸,浴室内响起湿濡的水声。在她撇开脸想要拒绝的时候,人鱼强硬地端住她下颌,轻轻一捏,逼迫她张开嘴,这样就逃不掉了。 当他的唾液与自己交缠,进入口腔滑入喉管的一刻,珍珠好像起了什么反应,她感觉身体泛起热度,舒适的畅快感由内而外包裹她全身。 就像她终于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一般,她突然间能听到远方森林里的乌鸦低低嘲哳,能听到有些距离的海边撞击在礁石上的海浪声,甚至能感知到自己的灵魂飞出这座小屋,此刻她就站在礁石上,冲撞的海鸥直直朝她袭来。 阿贝尔猛地一惊,提欧佩利立刻放开她下巴,冲她笑了一下。 “感觉到了吗?这就是魔力。” “……好神奇。”阿贝尔称赞道,又不解地问,“为什么会这样?” 提欧佩利说:“这是人鱼一族的特殊能力。能够让我们的魔力通过媒介与他人共享。” 媒介可以是他们身上任何东西,那颗珍珠就是一项媒介。 阿贝尔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我们通常和配偶共享魔力。”提欧佩利看着她,在她明显错愕的表情中,咽下后半句话——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他想,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 那个可恶的魅魔还是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苏醒。至少、等他恢复了能够摧毁洛伦佐的力量之后。 贪婪的人类妄图企及神明,他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他们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你没事吧?”阿贝尔在他面前晃晃手,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提欧佩利很懂如何博得她的关心,低下眼,摆出最委屈的姿态:“想起了不愉快的事……” 阿贝尔一听就条件反射不想多管,但他实在太可怜了,她还是心软了:“能和我说说么?虽然帮不到你,但是能让你倾诉一下。” 人鱼计谋得逞,尽管内心非常开心,表面上还是弱小的模样,海蓝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他小声地问:“你想知道我的手臂是怎么没的吗?” 阿贝尔顺势点头。 提欧佩利握住她手腕,温暖通过指尖传来,他将那只手放在自己掌心,十指相扣,好像得到了力量和勇气,才缓缓开口。 人鱼的声线绵长动听,比她听过最适合讲故事的吟游诗人还要勾人心弦。他从被不轨之人以友人的名号欺骗上岸讲起,讲到被下了禁咒失去力量、囚禁在贵族领地,然后分食他的右臂,以奢望得到匹敌神明的力量,最后这些人类发现并无用处,以为受人欺骗,将濒死的他抛入处理池中结束。 贪心的人类不知道,想要得到人鱼的力量,需要人鱼心甘情愿献出。 他们得到了媒介,吃下他的血肉,到头来只会得到人鱼的诅咒和永生永世的憎恶。 说到结尾,他抬起脆弱的眼眸,祈求她的安慰:“你能抱抱我吗?” 阿贝尔无法拒绝。 他太不幸了。他这副落魄的模样,和刚从污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他一开始那么痛恨她,想要把她手指咬下来,原来是有原因的。 然而受了这么多折磨痛楚的人鱼,还对身为人类的她抱有善意,她怎么能拒绝他的示好。 在人鱼爱怜的眼神里,阿贝尔软下态度,轻轻拥住他。 “米娅维塔……”他在人类的怀里,亲密地喊她。 《吟游诗人故事集-人鱼篇》 大海的爱人啊, 你的名字是米娅维塔。 美丽的、动人的, 令我魂牵梦绕的, 米娅维塔。 我恳求你多看我一眼, 你的手,你的吻,你那迷人的眼睛, 温暖,莹白,拥抱我的柔软—— 你的身体,灵魂, 疼爱我吧,全部给我吧, 让我做你可怜的奴隶而活着。 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 我爱你不息。 米娅维塔,海的爱人啊。 我被大海裹住,无法逃脱。 可食用人鱼5-失忆 16. “你需要吃饭吗?” 阿贝尔看着暗下的天色,肚子有点饿了。从昨晚开始就滴水未进,只在下午啃了两块饼干。 人鱼银色的发丝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像极了海中的莹白珍珠。 提欧佩利那只白骨化的手捏住她的手,在她手心处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你真好,”他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的救命之恩。” 阿贝尔:“你先好起来再说。” “可是你今天就要把我送回大海了。”提欧佩利纯白的睫毛上嵌着水珠,好似下一秒就要哭泣,“我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人鱼回归海洋,海洋那么大那么古老,他们几乎不会有再见的机会。 提欧佩利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为了达成目标,他什么都能做。 阿贝尔见他迟迟不松开手,勉强问道:“那不然,你在我这多待几天?” 他惊讶地看她,好像很开心,但是很快又垂下眼。 “我也很想和米娅维塔在一起……可人鱼生来只属于大海,我们只能从海水中获得力量。” 他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悠扬婉转,如泣如诉传入她耳朵,阿贝尔脑子瞬间不清醒了,差点一口答应跟他走。 她咬了咬舌尖,痛觉让她回过神,后退半步委婉拒绝。 “抱歉,我要等他。” 提欧佩利:“…………”魔法都无法让她动摇么。 她把自己的手抽走,他用力挽留,却什么都没握住,指尖的白骨颤了颤,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 “既然是你的选择……那好吧。” 阿贝尔见他放弃,也松了口气。 提欧佩利闭上眼睛,许久再次睁开,饱含水气的眼睛看着她:“我能尝尝你亲手做的食物吗?” 阿贝尔说:“当然可以。” …… 她翻看了厨房的库存,做了一道土豆烩小牛排和一份芝士奶酪焗面。 受不住人鱼哀求的眼神,她还特意把他拖到餐桌前,湿漉漉的洇了她一身水。 人鱼和吃饭这两个词,实在是太不般配了。 阿贝尔坐在他对面,看他笨拙地使用刀叉,甚至连拿法都是错误的。 “抱歉,我从没使用过……”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低落。 阿贝尔摇摇头:“不是什么值得道歉的事,怎么做都是为了吃饭。” 她托腮观察人鱼,他身上有股独特的破碎感,就像一颗蓝皙剔透的玻璃珠,反射着瑰丽的光芒,美是极美的,却能一眼看出他美丽外表下易碎的脆弱。 提欧佩利故意向她展示自己的哀怜,他知道她最心软,会怜悯他的厄运。 他在赌,赌她会为了这份同情,答应他的提议。 只要到了海中…… 提欧佩利低下头,掩去眸中的算计。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人鱼非常开心,桌下的尾巴扑棱摆动,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阿贝尔被夸得飘起来,收拾餐具时,提欧佩利状似随口一问: “能麻烦你在告别时多陪陪我吗?” 阿贝尔毫不犹豫点头:“好。” 人鱼满足地眯起眼睛。 …… 皎白的月光映在沉眠的海面上,被漾出丝丝缕缕的波光,海水满盈又懒洋洋的,跟随潮汐起伏,不肯再掀起分毫。 阿贝尔费了好大的劲,避开人群将人鱼送到海边,沙滩上留下她踩过的足迹。 人鱼入水溅起水花,鳞片在水与光的折射下闪着粼粼的色彩,他轻摆尾部就能在水中游去好远,结实的腹臀在游摆中充斥着用不尽的气力,竟是美与力量的结合。 她遵循约定,坐在沙滩上静静陪着他,看他自由地在海中畅游,转眼间又到了自己眼前。 “米娅维塔。”他轻声招呼她,“那里有块礁石,你想不想去玩?” “可以是可以……我怎么过去?”阿贝尔问。 提欧佩利张开双臂,笑了:“我带你过去。” 阿贝尔心里叹气,衣服又要湿了,但还是下了水,接受他的好意。 她揽着人鱼的脖子浮在水中,这样新奇的体验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提欧佩利贴得那么近,自然看到她耳尖因紧张而竖起的绒毛,可爱极了,可爱到他想咬一口。 压住自己真的做了可能会挨打的念头,他谨慎地将她放在礁石中央,那块最平稳安全、没有苔藓的地方,确定她不会掉下去后,尾巴一用力,自己也坐了上去。 阿贝尔温热的手臂上,贴上一只冷冰冰的手。 提欧佩利抓着她,解释道:“这样不会滑下去。” 她就没有挣脱。 阿贝尔真的在履行诺言,两人一起沉默着坐在礁石上看月亮,安静地陪伴他,直到分别。 提欧佩利怎么可能放过最后的机会。 雪白的浪花拍打在他们脚边,水珠上下飞跃,落在她的脚趾上。 提欧佩利看着那串与她脚尖亲吻的浪花,隐忍着激动的心情,试图转移她的注意。 他忽然说:“米娅维塔,你和人类不一样。” 阿贝尔转头看他,没有说话:“……”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觉得你对我有威胁。……你有时候给我的感觉,不像一个人类。” “…………”沉默半晌,她才说,“我是人。” 她又说:“我和别人,没有差别。” “可你……有不一样的味道。” “是么?” “我对你抱有爱慕之情。”他突兀地说。 “我有菲姆斯了。” 人鱼不再说话。 他低头看去,那双温暖柔软的手,如果他再也触碰不到,他宁愿接受死亡来临。 浸人的海风吹过他的脸颊,间或刮过海面,发出呜呜的哀鸣,像是在低声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些凉,想要回去了,人鱼终于再次开口: “我能为你歌唱吗?” 不等她作出反应,人鱼的歌声响起,月光下、空旷无际的大海上,悲哀的人鱼为自己心爱之人献上求爱的嗓音。 如幽蓝露珠,如梦幻泡影。 她认真倾听,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水花溅湿她的小腿。 突然歌声停下,人鱼一把将她推入大海。 她沉入海中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他得逞的愉悦笑容。 …… …… …… 她忽然遗忘了所有事。 ——关于她自己,关于她的一切。 而那条人鱼,自称她丈夫的美丽人鱼,眼里沁满幸福,温柔地捧起她脸颊,印上一个珍重的、失而复得的亲吻。 ===== 题外话:记忆不会回来了。绿茶鱼非常狠,他把记忆扔进深渊,被深渊吞了(深渊也是男主之一) 可食用人鱼6-用手帮他 17. 陌生的人鱼在水下亲吻她,黑暗的海中没有一丝光,他银白的发就是唯一的璀璨。 他唇上染着凉意,告诉她人鱼的体液能让人在水下呼吸。她没有推辞,因为这个吻有熟悉的感觉。 她觉得熟悉,所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即使失去了记忆,身体的反应是无法作伪的。 人鱼冰凉的吻一触即分,他掩饰不住高兴,围着她转了好几圈。 “米娅维塔。”他缠着她的手臂,依恋地喊她。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鱼,问:“这是我的名字么?” “你的名字是阿贝尔,米娅维塔……是我对你的爱称。”他贴上她的侧脸,轻声说,“只属于我的爱称。” 阿贝尔:“我知道了。” 人鱼依然贴在她颊边,期待地看着她。 阿贝尔不知怎么竟能分辨出他眼神中的意思——大概是身体的记忆吧,她在人鱼的注视下补充道:“……提欧。” 在她忽然丢失了所有的过去、眼前只有这条人鱼的时候,他这么做自我介绍:“我叫提欧佩利,你是我的妻子。”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过分可疑,哪里有丈夫见到自己妻子失忆还不慌不忙自我介绍的,可她对他的熟悉感和无法生出的敌意,让她还是暂且相信他。 至少她真切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热烈的爱意。 就像现在,他在听到自己呼唤他的昵称时,他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在水中翻滚了好几个圈。 阿贝尔看他翻完,又巴巴地贴了上来,生怕她丢掉似的。 “我好高兴。”他激动地眼里泛着光,“米娅维塔,我的米娅维塔。” 阿贝尔终于应了一声:“嗯。” 他费尽心力算计,几乎透支自己的力量取出她的记忆,每一步宛若在蛛丝上行走,一步出错便会引来她的厌恶、从此堕入万劫不复,但他终究成功了,让她遗忘了恶魔,还得到了她的回应。 此刻的激动和兴奋使他心脏剧烈地跳动,让他产生了生理上的反应。 提欧佩利的尾鳍小心翼翼地触碰她:“我好像硬了,米娅维塔,帮帮我好不好?” 她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人鱼姣好的尾部线条上镶着幽蓝的鳞片,深藏于泄殖腔的器官冒出头来,与人类男性相似的性器顶端渗出白稠的腺液。 阿贝尔伸手碰了碰,温暖的指尖刚触碰上微凉的龟头,人鱼便抑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她立刻拿开,粘稠的液体在她指尖拉出细细的丝线。 阿贝尔眨了眨眼,不解地问:“……我要怎么做?” “握住它。”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她犹豫着双手握住那只硬物,赤裸的性器与她的手心紧密相贴,她能感受到它在跳动,溢出了欣喜和亢奋。 她抬头看着人鱼:“然后呢?” 提欧佩利的双手覆在她手上,带着她的手缓慢撸动。 他实在太兴奋了,龟头上分泌的液体沾得她满手都是,弄得她整个手掌粘腻湿滑,他慢慢撸动阴茎,忍不住自己也动起来,就像进入她的身体一样,正在侵犯她湿润紧致的甬道。 人鱼的情欲感染了她,她突然产生一种异常羞耻的感觉,脸上泛起羞赧的红。 覆在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他的一只手是白骨,包裹她的力量过于用劲,有些硌得慌。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摩擦得她手心越来越滚烫,连带着他冰凉的肉棒也染上她掌心的温度。 阿贝尔不得不紧紧握住,他的阴茎随着她的动作在手掌里进进出出,像真正的交合那样操弄她柔软的手,人鱼浑身发颤,极致的快感让他有些失神,克制不住从喉中发出极爽的低吟。 忽然一阵抖动,他裹着她的手,死死捂住阴茎前端,将精液射在她手心里。 那双看透了大海的眼睛此刻充斥着抹不掉的情欲,他低低喘着,耳鳍一张一合,痛快地浑身颤抖。 阿贝尔兜着一手黏乎的浓白精液,人鱼将她抱起来,分开她双腿,让她坐在自己腰间。 “我也帮帮米娅维塔。” 他的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说出来的话也悦耳动听,只是手上的动作却下流得一塌糊涂。 他挑开内裤摸着她湿漉漉的穴口,手指轻而易举顺着湿滑的穴口插进去,恶趣味地转了一圈拿出来,举到她面前,让她看看自己流出的水。 “你看,都湿了。” 美丽得如同精灵的人鱼,嘴里吐露出淫靡的话语。 ==== 题外话: 尝试着不在标题写H的第一天(就是说接下来每章都是H了欸嘿 女主的记忆要看深渊肯不肯归还……所以就暂时说回不来了,毕竟到深渊还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可食用人鱼7-夹得好紧 18. 提欧佩利的性器再次挺立,他抬起阿贝尔的屁股,柔软的臀部在他手中揉捏变形,白嫩的臀肉摩擦着他的肉棒,棒身上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度。 她双手扒在他赤裸的胸膛,腥白的体液乱七八糟抹在他自己身上。 那只手把圆润的两瓣捏得通红,再扯开碍事的内裤,顺着她臀缝慢慢滑进黏滑的穴口,一根完好的手指在阴户软肉处轻轻戳了戳,而后顺利地捅了进去。 “唔……” 阿贝尔咬住下唇,没有控制住发出细微的呻吟。 微凉的手指在她体内扩张,手指进入她的时候,她感觉身体一下子空虚起来,迫切地想要什么填满,于是不自主贴紧人鱼,沉下身子,对他露出脆弱的脖颈,惯熟的动作让她忽然就意识到,自己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或许他们真的是爱人。 提欧佩利非常欣喜她的主动,勾住她的舌头与她交换唾液,保证她有足够的魔力在水下呼吸。他缠得那么紧,阿贝尔根本无力招架,任由他予取予求。 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的嘴都被他肆意侵犯,纠缠着,深入着。 她的身体非常习惯这样的爱抚,被手指扣住的下体抬起,花穴微微翕动。 提欧佩利放开她的嘴巴,看着她被自己指奸到动情模样,心情激荡不能自已。 “真可爱。”他一口咬住心心念念的耳尖,含糊着说,“但也不能走神。” 他抽出全是她味道的手指,掰开她两瓣臀肉,露出深藏阴户的幽深穴口,等待许久的肉棒径直肏进湿淋淋的甬道里。 “嗯……”他爽到头皮发麻,“米娅维塔、夹得好紧。” 海水般冷意的异物插进温热的小穴里,阿贝尔“呀”地惊呼一声,刺激得直哆嗦,咬着他棒身的软肉不住地收缩蠕动,要不是刚才用手撸过一回,初经性事的人鱼差点被夹得缴械射精。 他嘶了一口,无奈地笑出声:“好棒,不愧是……”话未说完,他突然止住,慌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依然沉浸在欢愉中,没有察觉到不妥,才静下神来。 好险。 提欧佩利剥下她的吊带裙,衣物堆积在小腹处,遮盖住魅魔的标记。他轻嘬那双细嫩的胸乳,隐去自己外露的情绪。 现在是他的了。只属于他的。 人鱼将她按在珊瑚礁丛间,粗大的性器再一次插进穴中,摆动腰腹笨拙地讨好,在发现她被戳中甬道内某处软肉后,会叫得又娇又甜,更是不要命地疯狂顶弄。 鱼儿们似乎听到这出珊瑚间传来的异样声响,纷纷游过来围观。 提欧佩利的肉棍搅动着穴内的淫水,动作逐渐由生涩变得热情熟练,银白的长发与她赤裸的手臂紧紧缠绕,耳边是撞击声和水声混在一起的声响。 阿贝尔的乳尖被嘬吻吮吸着,酥麻的快感让她湿得更厉害,人鱼的性器摩擦得滚烫,撑开穴肉再猛地捣进去,破开层层迭迭的媚肉,交合处被他捣出了白沫。 真的好爽。 但是也好痛。 大腿内侧被坚硬的鱼鳞刮蹭,敏感柔嫩的肌肤很快一片通红,像是被凌辱得狠了,看上去惨兮兮的,但她顾不上那处酸胀的疼痛,背后被珊瑚磨的痛苦真的让她哭了出来。 “后背好疼……”她搂住人鱼的脖子,用力把自己身体抬起来,不要再去碰那处膈人的珊瑚,“提欧……换个地方,不要在这里……” 她的眼里全是水雾,提欧佩利心里一紧,将她抱了起来,亲亲她眼角。 “对不起,米娅维塔。”他嘴里心疼地说着,身下的动作愈发狠厉,“一会就好了……嗯……一会就好了。” 人鱼死死抱住她,尖锐的白骨指尖掐破她光洁的后背,他一遍又一遍不停道歉,硕大的肉棒在湿滑的穴中剧烈抽插,每一下都捅到最深处,敏感点被他猛烈撞击,极度的酸爽让她彻底沦陷。 “轻一点……哈……要去了……” 不断堆积的快意全部汇聚到一起,越积越多,终于蜷缩着脚尖崩溃决堤。 阿贝尔与人鱼亲密地贴着,软弱无力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低低喘息。 她在失去记忆的第一天,被一条自称她丈夫的人鱼肏得高潮哭泣。 她把脸埋在人鱼胸口。 但是,做爱真的好爽。 可食用人鱼8-不如再多安慰安慰我 19. 游鱼们轻扫过她脸颊。 此时的阿贝尔正躺在一头巨大的蓝鲸背上,在亚纳海湾很远处的水域悠闲地游荡。 亚纳海湾的人鱼,也是海湾和外海的主人。 提欧佩利有些事需要处理,临走前灌给她庞大的魔力,带着外海主人的魔力对海洋生物们极具吸引力,将她安置在游鲸身上后,没多久就来了一大群成群结队五彩斑斓的洄游鱼。 炽烈的阳光透过平静的海面照射入水中,她一伸手就能摸到海面,游鱼们在她身边打转,斑驳的光影在她身上乱窜,听力变得极佳的阿贝尔,隐约听到耳边传来很遥远的沙滩上、海湾中,人群惊慌失措的喊叫。 “……快跑!” “海……发怒了!” “……救救我……” 她想去看看,又不知道怎么让鲸鱼过去,加上自己也不太会游泳,还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在海中活动,只好作罢。 小小的鱼群仿佛知道她陷入苦恼,团成一堆过来推她的背,更多的鱼游过来,将她裹在鱼群中央,努力往一个方向挪动,要把她带去什么地方。 知道它们没有恶意,阿贝尔就随它们去,全当学习怎么游泳了。 说是游泳也不对,鱼群裹着她一直往海底沉去,她眼睁睁望着鲸鱼突然发现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笨拙的巨大身体努力朝自己游来的模样。 好可爱啊。 漂亮又小巧的彩虹鱼们和鲸鱼赛跑,灵活地带着她在海底打转,一下冲破深海与浅海的交界处。 这片海域不深,即使到了海底也能照见明亮的光,但是鲸鱼过不来了。它着急的在深海中想要过来,又害怕搁浅。 阿贝尔主动游过去,由于技术不太熟练,在水中翻滚了好几圈,四肢全部用上,才勉强来到它旁边。 “别慌张。”她的手掌贴在鲸鱼眼睛旁的皮肤上,“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然后她朝鱼群游去,鲸鱼一直看着她,果然没再跟来。 乌压压一片的鱼儿主动为她散开一条路,也有鱼觉得她太慢了,主动到她背后顶着往前游。视野忽然开朗,大丛白化的珊瑚引入眼帘,有的珊瑚已经完全死亡,枯萎的残枝落在海床上,这里就像一片珊瑚的坟场。 这就是海湾底部?她曾探出水面窥视过人类,亚纳海湾的人最多,繁华贸易的港口下,原来是这样的死寂么? “米娅维塔。” 她愣神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惊了她一跳。 “提欧……”喊她米娅维塔的,只有他了。不如说,这段时间里她再也没见过别的智慧生物。 “嗯?米娅维塔怎么来了。”提欧佩利从背后拥住她,带蹼的手端起她下巴,与她唇瓣贴了贴。 他心情似乎很糟糕,眉眼间挂着疲惫,脸上没了笑意。可在她看过来时,他就勉强放松,嘴角勾起对她笑起来。 阿贝尔看向鱼群:“它们带我来的。” 她思索了一下,觉得关心他应该算是自己分内的事,于是扭过身体和他正视,用指腹揉开他紧皱的眉心。 “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吗?” 提欧佩利这次真的笑了,海蓝的眼眸弯起,低头捧起她的脸。 “我好高兴,米娅维塔在关心我,”他开心地说,回应着她的关心,“不过是人类自找的,没什么大事,不需担心。” 阿贝尔听到了海滩上支离破碎的人群发出悲鸣的声音。 “是么?” “是。”人鱼的尾巴缠紧她,不想她再关注自己以外的事,低下头与她交换了一个吻。 一个轻柔的、满载着爱意的亲吻。 吻毕,她轻轻抱住人鱼,脑袋靠在他脖颈处说:“可我总觉得心里难受。” 他摸着阿贝尔金黄柔顺的发丝,语气淡淡的:“你看到了死去的珊瑚。这片海域的生物都是我的子民。它们死去,你会难受,这很正常。” 阿贝尔闭上眼睛。 就这样拥着她,提欧佩利哀悼着那片正在死亡的珊瑚丛。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求助和哀嚎已听不见,他将她带回鲸鱼的背。 庞大的游鲸载着他们,再次回归深海。 阿贝尔触碰着海面,指尖划破空气的感觉异常有趣。 人鱼从头到尾都在注视着她,看她玩得开心,也不由自主变得充盈。 他凑上去轻轻咬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看自己。 “既然米娅维塔关心着我,”他忽然说起之前的事,眼里充满狡黠,“不如再多安慰安慰我吧。” 阿贝尔瞪大了眼:“可你已经……” “我还很难过呢。”人鱼装可怜非常熟练,眼角一低,一副令人心疼的模样就展现得淋漓尽致。 阿贝尔被他不要脸的行为惊呆了。 恬不知耻的人鱼无所顾忌地试探她底线:“我好难过,米娅维塔,你得安慰我。” “你?” 他环住阿贝尔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好好骑一骑,说不定我就会高兴了。” 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想法。 “……”阿贝尔看他期待又可怜的样子,还是妥协了。 做了这么多回,不差这一次。她自暴自弃地想。 衣物被他娴熟地剥光,他一边帮阿贝尔做着扩张,自己的性器也兴奋地从泄殖孔中露了出来。 有了光源的照亮,她看清楚了人鱼的生殖器,大致和人类相似,但细节有不同。它是粗长扁圆的叁角锥形状,顶端的龟头和人类倒是大差不差。 穴里的软肉在他手中抠挖出不同的角度,润滑甬道的淫液分泌涌出,湿润了温暖的小穴通道,见扩张得差不多了,提欧佩利将自己的龟头顶在她穴口,顺着往下流的水滴湿了他的棍身,他抹了一把,拍拍她屁股蛋儿,让她自己坐下去。 可食用人鱼9-好好骑它 20. 阿贝尔咬着下唇,扶住他的棒身,找准位置,缓缓地沉下腰,黏滑的穴口收缩着吞进一个头。 又硬又粗的坏东西噗嗤一声挤开层迭的媚肉,势如破竹般顶进她湿漉漉的甬道,她借着身体的重量坐下去,一下就戳到薄弱的子宫口。 她体内的那根属于人鱼的肉棒温度微凉,就像杵了个冷冰冰的物件,满满涨涨的感觉撩拨着她,阿贝尔忍不住扬起脖颈发出一声低吟。 人鱼见她停住,故意向上顶了顶,猝不及防地捅开她宫口,刺激的她浑身发麻。 “啊!” 阿贝尔惊叫一声,人鱼的龟头卡进宫口,爽的她腰肢都软下来。 “米娅维塔,别停下,好好骑它。” 人鱼话中带笑,掐住她的腰抬起来,粗大的肉棒裹着淫水抽出,他再突然松开,好不容易抽出的性器又猛地被吃进去,圆硕的龟头再次破开宫腔,被迫进行着粗暴的宫交。 滔天的快感让她阴道不受控制地痉挛,穴内的肉壁疯狂绞紧了那根肉棒,身体分泌出更多的淫液,流得人鱼腹部一片湿滑,一缕缕水液顺着他鳞片纹理渗进缝里,全部沾染了她的味道。 阿贝尔舒服得颤抖起来,撑在他胸前的手也在微微发抖,眼里雾蒙蒙的,在他坏心眼的帮助下,强制垂下腰抬起屁股,小幅度的上下摆动起来。 因为体位的关系,那根肉棍比平常还要更深入,每次进出她都能看到那根棒子在她肚皮上挤压出的形状,就像怀了孕似的,几乎要把她肚子捅穿。 提欧佩利那只完好的手揽着她后腰微微用力,让她坐下时更加深入,看她脸上飘起绯红的色情模样,也情难自已,勾住她脖子去纠缠她柔软的舌头。 “唔……” 阿贝尔的呻吟被他吞进嘴里,肆无忌惮地搜刮她的口腔,白骨的手也抓住她嫩乳玩弄,鲜红的乳尖被他揪得红通通的,揪出了更细碎可怜的声音。 人鱼想听她更多的呻吟,放开她的嘴唇,压着后腰的手摸到前面,揉捏摆弄那颗挺立的阴蒂,红肿的阴核被他冰凉的手触碰到,又揉又捏的,直击头顶的快感迅速传遍全身,穴里还被填得满满涨涨,猛烈地来回戳弄宫口,又痛又爽的双重强烈刺激下,她咬着他胸膛被逼着高潮了。 太爽了……顶得好深……无论哪里的敏感点都被照顾得很好,这是她有记忆来体会最爽的一次。 阿贝尔蜷紧身子趴在他身上,两只手都在抖,穴口不停地收缩涌出大量淫水,她喘匀了气,眨了眨眼,几滴因刺激而蓄满的泪水落下来。 提欧佩利对调了姿势,将她翻过来,让她正面朝上躺在鲸鱼背上,先是亲了亲她额头,然后再次沉身挺入。 “在这里做就不痛了,米娅维塔。” 阿贝尔双腿盘住他的腰,小腿随他的动作摇晃,身体由于脱力,像一个任由侵犯的玩具,眼角还挂着高潮后的余泪。 “米娅维塔好会吸,里面紧紧吸着不放呢……” 人鱼低沉又气息不稳的声音就在耳边,他好像要忍不住了,抬高她一条腿压住腿根,抽出湿淋淋的肿胀肉棍,又深深地捅进去。 可食用人鱼10-做到怀孕 21. 肉棒每一下都全根没入,抽插着汁水淋漓的红肿阴穴,刚高潮的身体再次被饱胀感充满,内壁诚实地咬紧了人鱼的阴茎。 阿贝尔的喉咙有些紧,难耐地发出娇气的碎吟。 “叫得真好听……再多叫给我听听,我的米娅维塔……” 提欧佩利有些出汗了,他贴在自己颊边的脸湿透,又温又凉的,用着人鱼勾人的声线引诱她,抬高她的腰在身体里没有规律地猛烈抽动,抽出时大股淫水顺着臀缝往下滴,肉壁内脆弱敏感的地方也在被反复挤压摩擦,爽的她腿根都在发抖。 她的身体被肏得向上耸动,脚趾头也泛着可爱的粉,提欧佩利舔了舔嘴角,情不自禁地说: “我们做个孩子吧?” 阿贝尔神情迷乱,正沉浸在人鱼带来的强烈快感里,想都没想胡乱点头了。 提欧佩利开心得不得了,更加卖力地顶弄。 又粗又大的肉棒在她腿心间进进出出,粘腻的水声伴着抽插的动作响起,阴道很快被再次肏熟,渐渐又吸着绞着他的肉棍,他的龟头每一下都撞在子宫口,力道粗暴地破开宫口往里挤。 硕大的龟头忽然涨开,像疯了一样卡在宫颈口不停地摩擦,稚嫩的宫口受不了用力过猛的撞击,做爱的快感逐渐被疼痛替代。 “……好疼啊,提欧,不要进去了……我好疼……” 她的叫声中夹杂着些许痛苦,断断续续地说着拒绝的话,身体拼命向后退去,脚底搁在他腹部用力踹开,想要逃离这痛苦的性交。 提欧佩利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住,迭起那条踹人的腿,不容拒绝地一下又一下撞进子宫。 “这是繁衍必须经历的……米娅维塔,不要拒绝我。” 痛苦和欢愉交织在一起,穴内裹着入侵的肉棍激烈蠕动着,要把这个坏东西排挤出去,人鱼被她内壁吸吮得头皮发麻,更加心狠地将龟头嵌入子宫,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让她感官都紊乱,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将性交的快感无限放大,他轻轻戳一下敏感点,她就感觉整个人被抛上了天,眼前闪过一片星星,大脑被抽空了,什么都无法思考,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快感累积到了快要崩溃的程度,他每抽插一下宫口,她就不堪一击地抖着身子,加倍的快感磨着她的理智,直到他动作越来越狠,终于将她推上顶峰,尖叫抽噎着绷直了腿。 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人鱼呼吸也凌乱了,繁殖状态下的阴茎把她整个子宫捅了个遍,在深入到数不清次数的抽插之后,龟头嵌在子宫里,把几股浓白的、带着属于自己魔力的精液射了进去。 他射完了也不肯把性器抽出来,对上阿贝尔留有余韵的愤怒眼神,这才有点反思自己的粗暴。 阿贝尔看着他不说话:“……” 她眼角通红,鼻尖也红扑扑的,脸上还挂着哭泣的泪。 他知道她很生气,但又觉得这副高潮后瞪着他的阿贝尔实在可爱极了。 “人鱼繁衍是这样的……”提欧佩利为她解释,捉住她的手抚摸她自己的肚子,“你感受一下,它已经有意识了。” 可食用人鱼11-过渡 22. 她把手覆在肚子上,提欧佩利引导她使用魔力去探知,微弱到几乎感知不到的力量在回应了她。 小小的、活泼的、喜悦的生命之力。 “这样就有了一个新的生命?”阿贝尔陷入了迷茫,她总觉得,孕育生命不应该是这么简单随意的一件事。 “是。”提欧佩利握紧她的手,“而且是我们的孩子。” 握着她的手在微微抖动,即便他在忍耐,她也能感受到人鱼的兴奋。 “……你先出去。”她踹了踹人鱼的腹部,他依依不舍地抽出性器,精液和淫水混杂在一块儿,粘稠地从被肏肿的穴口淌出来。 提欧佩利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肚子,又觉得上面魅魔的印记太过碍眼。 “我帮米娅维塔除掉这个东西吧。” “这是能去掉的吗?” “有点困难,但可以试一试。” 阿贝尔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揪心的难受,于是拒绝了:“不……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不愿意?”提欧佩利盯着她,眼里的笑意逐渐消失。 他早就将她的记忆扔进深渊,没有任何东西能逃离深渊。她不可能想起任何记忆,但她还是不愿意,只能说明她对恶魔还有发自本能的感情。 看来光是把恶魔压制在影子里还不行,得想个办法彻底抹除。 提欧佩利面无表情看着她肚子上的印记,谋划着将魅魔从影子里拖出来杀掉的可行性。 “……”她背后一阵毛骨悚然,忍不住往后退,想要躲开他恶意的目光。 提欧佩利察觉到她的远离,一下沉了脸。 “米娅维塔,回答我,”他慢慢逼近她,将她整个人圈在臂弯里,“你爱我吗?” 阿贝尔浑身赤裸被人鱼按在鲸鱼的背上,窒息得要喘不过气,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可怕,偏过头,憋着委屈说:“……爱。” 提欧佩利端起她下巴,掰正了,不依不饶地说:“我还想听,再说一遍。” “爱,我爱你,提欧。”她被掐着脸,像是赌气一样连着说两次,说完就紧紧闭上嘴巴,抿成一条线。 提欧佩利被她的敷衍逗笑了,但是没关系,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培养感情。 人鱼放开她,替她穿好衣服,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情。 “米娅维塔,不要生气了。”他亲了亲那嫣红的唇瓣,“都是我不好,我实在太爱你了。” 阿贝尔默默地接受,任由他抱住自己,脑袋垂在他胸口,微凉的银白发丝在她眼前飘动,她拽住一缕卷着发尾玩,被逮了个正着。 人鱼弯着月牙般的眼睛看她。 “……我还在生气的。”阿贝尔立刻松掉手里的头发,装作无事发生。 “嗯,我要怎么做米娅维塔才会高兴呢?” 阿贝尔说:“那我能去陆地上玩吗?” “不可以。”人鱼捏住她因不满而皱起的脸,“我们正在孕育新的生命,它很脆弱,离开大海就会死去。” 阿贝尔叹了口气,打消了念头。 只有提欧佩利自己知道,他说了谎,即使新生命再脆弱,有他的魔力供给,它就不会死去。 但他不会让她回到陆地。 倘若她踏上陆地,大海的力量有一瞬间失效,恶魔就会冲出封印压制,他赌不起这样做的后果。 太阳也落下了海面,鲸鱼载着他们,悠悠地沉入深深的海底。 …… 当她犯了困,准备入睡的时候,人鱼忽然说: “我不能没有你。” “所以米娅维塔也不能离开我,好吗?” 阿贝尔犹豫着,点了点头。 提欧佩利笑着抚摸她金色的头发,庆幸地想——把她的记忆扔进深渊,将她囚于深海,是他做过最正确的事。 可食用人鱼12-心脏 23. 这一觉睡得异常不踏实。 眼前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就像她的记忆一般破碎,她努力想去重组,却发现每块都零散了,被故意打碎成粉末,连一块完整的也找不到。 暗无光日的世界里,阿贝尔捧着一手散沙,毫不留恋地从手中滑落。 突然她的身体里发出耀眼的强光,泥泞的黑影如同沼泽般蠕动,化作触手将她包裹,数不清的黑雾塞进她口鼻,她无法呼吸,甚至无法呼救,只能扑腾双手做无谓的挣扎,逐渐沉入无意识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气息再次通畅。 她睁开眼,人鱼放大的五官就在眼前,与她唇齿交缠,为她渡着空气和魔力。 阿贝尔全身瘫软无力,不久前还充盈的魔力被抽得干干净净,没有魔力的她身处深海之中,强大的压力要把她的身体碾碎。 她的鼻腔里吐出一串泡泡,代表她变回了普通的人类,人鱼捏住她鼻子,为她灌进魔力。可她的身体就像漏气的气球,不管灌入多少都立刻被抽空。 提欧佩利陷入焦灼,咬破舌尖喂给她血液,拼命摆动鱼尾带着她上浮。 一片混乱之中,她听到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一颗珍珠模样的东西从她体内出现,然后毫无预兆地碎裂在两人眼前。 提欧佩利的脸色难看得像是生吞了一条黏糊糊的盲鳗。珍珠是储存魔力的容器,它碎了之后,四散的魔力再也聚不起来,阿贝尔受不了海底的压强,五脏六腑被强压翻来覆去碾,痛苦地呕出血来。 “……别怕,米娅维塔,别怕……” 他在耳边碎碎地念,也许是在说给自己听,慌乱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内心同样惊惶。 但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好像闻到了自己鼻子里渗出的血腥味,眼前一阵一阵地黑,漆黑的影子开始扭曲,包裹着她,为她隔出一块能自由呼吸的空气,提欧佩利看到影子的异变,停止往海面上游。 他没想到这个幼体对她如此排斥,这样疯狂地吸收她的力量,如果他没有及时察觉……结果他不敢细想。 幸好由于她失去了所有力量,被压制的恶魔得以喘息,给予了一些帮助——不,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提欧佩利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白骨指尖握成爪,猛地用力捅进胸口,掏出一颗跳动着的、鲜血淋漓的心脏。 剖开的伤口隐隐作痛,可这和她接下来要承受的疼痛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提欧佩利的长发缠在她身上,挥去留恋不舍的影子,完好有弹性的手指指腹划过她前胸,解开她的衣物,露出白皙柔软的胸乳。摩挲片刻,那只染着体温的手像一把钢钉瞬间把她胸口捅穿,在她发出惨叫之前将那颗心脏安置进去,然后快速抽出,用上自己全部的魔力修补戳穿的窟窿。 阿贝尔感觉自己疼得像是内脏被搅成一团,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一声惨叫噎在嗓子眼,还没怎么流血,伤口就愈合了。 只在胸前伤口处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线。 缺失的魔力又一次充盈,填满了她的身体,黑影感知到她的状况逐渐变好,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细线散去,它似乎对离开充满了不愿,直至贴在唇上的最后一缕丝线也消散殆尽。 她手忙脚乱摸到自己胸前,摸到一只血淋淋的、在微颤的手。 “……提欧?”阿贝尔的声音也跟着颤抖,她突然面对死亡,又突然一切归于平静。她被影子包裹,有了一丝喘息的余地,却看不见任何事物,提欧佩利不知道在做什么,她隐约闻见血腥味,现在看到他满身是血,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诡异极了。 “我会把它取出来。”提欧佩利反握住她的手,声线没有起伏,“是我没考虑周全,抱歉,米娅维塔。” “把什么取出来?”阿贝尔晃了晃脑袋,试图更清醒一点。 “……我的幼体。”他似乎有些不甘,又摸着她的肚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它不能与你共生,我再想想办法。” 她又问:“那个黑色的影子又是什么?” 提欧佩利顿了一下,说:“……忘了吧,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东西。” 阿贝尔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怀疑地瞄了他一眼。 他不愿与她对视,低着头又摸了摸她肚子,心情低落,耳鳍都紧紧缩在一起。 沉默在无边的海中蔓延。 阿贝尔最先受不了死一般的寂静,拨开他放在肚子上的手,说:“回去吧。” 人鱼抬头看她,眼神难过:“我得先把它拿出来。” 说完就来亲吻她,手也顺着裙摆伸进她腿心,颇有技巧地抚摸藏在缝里的小核。 阿贝尔:“!” “湿一点,会容易出来。” 他手里捏住阴核揉捻,随随便便就掐出不少汁水,小小的玩意儿越来越硬,身子很快有了感觉。 “是这么出来的吗?太……嗯……太奇怪了吧……” 她的下面滴滴答答淌起了水,呼吸不匀地搂住他脖子轻颤。 刚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的时候没有实感,他拨弄自己身体的时候,就像一根弦拨得紧了,骤然一松,那股后怕就从背后涌出,她死死抱住人鱼。 提欧佩利也单手抱紧了她,他的心脏在她体内震颤,此刻正清晰地通过她的身体传递给自己—— 扑通。 扑通。 如此喜悦,又如此悲哀。 可食用人鱼13-把它吸出来 24. 提欧佩利整张脸埋进阿贝尔后颈,深嗅着她身上清淡的莱拉花香,手指咕唧一下吸进穴肉,下流地搅弄起来。 他的手指冰凉又细腻,破开紧缩的肉壁,在温热湿滑的穴里进进出出,她的水又多,没一会儿整只手上沾满了透明粘稠的淫液。 本来应该说些什么话挑逗一下阿贝尔,但他心情并不好,轻咬她肩膀,将所有表情掩盖。 她搂着他的脖子,深深吐出一口气,爽得不行的声音颤着喊他:“提欧……” “嗯?”他侧过脸,双唇印上她裸露的脖颈,回应着她的呼唤。 “一定要……要这么做么?”她声音甜软,像一块糖化在他怀里。 “一定要这么做。”提欧佩利寻到她嘴唇,按下来亲了亲,“或者、我们可以把米娅维塔的肚子剖开,拿出我的幼体,再把子宫塞回去?” 阿贝尔听他描述脑补出了画面,悚然一惊,连连摇头:“不要,我不要。” 他勾起嘴角,又塞入一根手指:“这样不会痛的,别怕。” 闻言她抱紧人鱼,腿也缠上那只手,穴口收缩着吸它,想让他多摸摸自己。提欧佩利被她的模样勾得上了头,加重手上的力道,手掌压住阴户,手指更深入在里面捣弄。 又滑又多汁的穴肉在他手里不断挤出水,这时候再去抠挖她敏感点,只要稍微揉搓顶弄一番,就能弄得她嗯啊乱叫,下面那张嘴更紧地吸住他的手指,食髓知味地主动摆起腰,堵在她身体里的冰凉的手都热乎起来了。 “米娅维塔水真多,再多流点。” 留在外面的拇指也不忘照顾一下肿胀起来的小核,用指尖轻轻刮蹭敏感的小肉珠,阿贝尔忍不住夹腿颤了一下,穴内一暖,涌出更多的淫水,趁着穴口张合的瞬间,修长的手指非常刁钻地钻进穴内,越来越深入地向里面捣入。 她被撩拨得空虚酸痒,小穴深处渴望着更多,身体也做好被侵犯的准备。 “……提欧。”阿贝尔仰着脖子,难耐地叫了一声。 人鱼的阴茎也从泄殖腔里探出,但他还不能发泄,他需要先把那个麻烦精取出来,可恶的小东西非常不听话,他探了这么久,一点反应也不给。 “……不行,我试试把它吸出来。”他皱着眉,翻过阿贝尔,将她架在自己肩上,掰开两条腿,汁水淋漓的穴口赤裸地展现在他眼前,像是在欢迎一样收缩翕动着,间或露出粉嫩的穴肉。 他贴了上去,就像在和下面的小嘴接吻,阿贝尔忍不住夹住他的脑袋,他伸手分开两瓣花唇,舌头迅速顶了进去,宽厚柔软的陌生物体在她身体里作乱,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摩擦感让她软了腰,可舌头的长度和肉棒不一样,只在穴口附近打转,这种和做爱不同的、不紧不慢的折磨简直要把她逼疯。 “提欧,我好难受……你快一点呀……”她挺起腰迎合,蹭着他的脑袋,阴户上的淫水糊了他满嘴。 提欧佩利听了这话哪还憋得住,撤出舌头,叼住她的小核舔弄啃咬,只是轻轻吸了一下,她就颤抖着拱起腰。 提欧佩利乐意听她呻吟,可麻烦精还在她体内一秒,她的危险就更多一分,在舔的差不多的时候,用唇舌堵住穴口狠狠吮吸,舔舐刮弄所有敏感点,手指也没闲着,按在阴蒂上拼命挤压揉搓。 吮吸的间隙,人鱼使用魔法将它和母体的联系暂时切断,小家伙失去了魔力供给,瞬间失去活性。 穴内几乎被他吮得真空,双重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冲击她神经,没有片刻的休憩,激烈的感觉比单单戳弄一个地方更猛烈,一团绚烂的烟花在她身体里炸开,大量的阴精从穴口喷涌而出,溅了人鱼一脸,他一点都不嫌弃,张嘴含住了什么东西,抬起脸,舌头在口腔里搅弄。 他嘴里含着随淫液淌出的小小的幼体——接下来,胚胎只需要他提供魔力就能继续活下去,这样就不会再伤害到阿贝尔了。 事情解决了,人鱼看着眼神迷离的她,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上她的穴口。 阿贝尔努力眨眼,勉强辨清他的意思,主动分开了双腿。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可食用人鱼14-射在她胸乳上 25. 粗大的性器抵在阿贝尔小穴上,沾满淫液的阴户泥泞不堪,她打开大腿敞开门户,一动一动的翕合穴口无声邀请。 提欧佩利口中还含着幼崽,可他什么都顾不上了,青筋突起的肉棒蹭着肉乎乎的缝,在棒身上沾满淫水后,一个挺腰就把憋了许久涨得发疼的阴茎肏了进去。 被舔到高潮的穴肉正空虚着,一下被满当当地插入,非常不争气地再次分泌出大量淫水,阿贝尔痛快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叹息,蠕动着内壁夹紧了他。 人鱼紧紧抿着嘴,腰腹起伏着在肉穴里抽插,他无法开口,闷着头在穴里直挺挺地戳弄花心,每次碾过那一点,她就颤着抖个不停,剧烈收缩的肉壁像长了好多张嘴似的吸住他的性器。 他被咬得闷哼一声,握住她的腰,狠狠地插进最深处,顶弄她高潮后的子宫口,再缓缓退出小半截。 如此往复很多次,他好像要快速解决这场性事一样,把她当作纯粹的泄欲工具,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道肏弄着她的小穴,将她顶得头脑发昏找不着方向,强烈的快感超出了她能忍受的范围,在肉棒又一次戳中子宫口时,阿贝尔尖叫一声,抓住他的手抽搐颤抖。 看着她潮吹喷水的样子,人鱼依然闭口不言,海蓝的眼里闪着幽幽的光,抱起她的大腿再一次插入最深处。 他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在她体内的心脏正疯狂又暧昧地跳动。 阿贝尔在海水中沉浮,也许过了一会,也许过了许久,在他冲刺着猛烈抽插几下后,抽出黏糊糊的肉棒把精液射在她胸乳上,白浊的稠液沾在挺立的殷红乳尖上,顺着白嫩的胸脯往下淌。 人鱼轻轻贴了贴她的唇,抹去她胸前的乳白液体,依旧不言不语,带她再次沉入海底。 深海的鱼群没有浅海的多,一直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也没见到多少鱼,他找了个发光的贝类递给阿贝尔玩,将她安置在一处,自己在附近游荡搜寻。 “你在找什么?”她奇怪地问。从她体内吸出了幼体以后,他就沉默不语,空旷无垠的大海寂寥没落,这样的气氛本就压得她喘不过气,现在连个说话的人也没了,她自己找了个话头询问。 提欧佩利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摆动鱼尾朝更远的方向游去。 她一下就慌了,周遭连个活着的生物也没有,就像被丢弃在深海一样,如果不是这个发着光的贝壳,她就真的身处一片黑暗了。 海底又冷又黑,就是一个漆黑的盒子,将她围困在空无一人的深海。 阿贝尔蜷缩身体,抱着自己双膝,静静等待他回来。 静默的氛围会把时间拉长,她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字,数到300的时候,人鱼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只看上去异常坚固的蚌。 蚌通体漆黑,隐隐泛着幽蓝的光。 提欧佩利向她游来,终于开口说话:“你摸摸它。” 他把这只蚌放在她手心,小心翼翼地打开。 打开它的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这只蚌会发幽蓝的光,因为里面躺着一颗小小的圆珠,散发着和人鱼鳞片一般的色彩。 仔细看去,圆珠里面好像有一团圈起来的、仿若人形又好似鱼类的生物。 阿贝尔伸手摸了摸它,它忽然向蚌里缩了缩,不想被她触碰。 “不听话的坏孩子。”提欧佩利合上蚌壳,不满意自己的孩子拒绝和她亲近。 阿贝尔眨眨眼,对自己有了孩子这件事并无实感,反倒是它从自己身体里出来了,她反而安心许多。 “我会好好教导它的。” 他把蚌壳收起,白骨的手贴在她胸口,说起另一件事:“米娅维塔,以后不用再担心魔力缺失了。” 阿贝尔回忆起不久前他破开自己胸口的事,一时间有些发懵:“你把什么给了我?” “我的心脏。”他说着,指尖划过她胸前长长的红痕,“我把弱点交给米娅维塔,好好保管。” 她摸了摸胸口,好奇地用手心去感知,却只能感受到一个心跳。 “……你的心脏怎么不跳?” 人鱼扑哧一声笑了:“只有我才知道我的弱点在哪,可爱的米娅维塔。” 他握住那只手贴在胸前,侧过脑袋靠在她心口,聆听两颗心脏同时跳动的音律,就像谛听这世上最动听的和弦。 可食用人鱼15-深渊和病娇 26. 这一天,阿贝尔正躺在临近浅海的礁石上晒着太阳,阳光灿烂,粼粼的波光反射在她身上,更显得皮肤炫目的白。 提欧佩利难得允许她离港口这么近,也可以说,如今的洛伦佐港口被他掀起海啸淹了一次后,除了寥寥无几的货船和装卸工人,几乎不见人影,人鱼才勉强同意她浮上来玩。 说是玩,不过就是吹吹风,晒晒太阳罢了,浪费那么多时间上浮就是为了做这么简单的事,对她来说此刻的心情却比待在冰冷的海底要好。 享受阳光和空气,她果然还是一个普通人类。 提欧佩利在她身边打转,寸步不离,蚌里的幼体娇气得很,在海面上待久了就闹脾气,一言不合就掐断和他的魔力连接,他主动连上了,它又给自己断了,往复自杀好几次,烦得人鱼把它丢进深海区自生自灭,鱼群们托着它慢慢潜入海底,就这样他每隔一段时间还用鱼尾往她脚边扑腾水花,忙得团团转。 阿贝尔担心它会不会死掉,毕竟这关系着她要不要再怀一个的问题,真情实意地问:“要不然,你去看看它?” 提欧佩利趴在礁石上盯着她,碧蓝的眼眸里写满了专注:“不要,米娅维塔最重要。” “可它好像在寻死?” “小坏蛋博取父母关注的手段而已,大海中的幼体是不会死的。”他甩了甩尾鳍,幽蓝的鳞片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异彩。 说话间,人鱼也爬了上来,将她按在礁石上,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别想那个坏孩子了,米娅维塔,”他低头亲她,“我也需要关心。” 阿贝尔赤裸的脚底按在他腹部,有点不满大好的阳光被浪费来做这种事:“你一直在发情吗?” 他捉住白嫩的脚将她折起,手下动作不停,一边沿着脖颈亲她一边说:“人鱼在伴侣身旁,一直都是发情期。” 裙子被剥光了,阿贝尔又踹了他一脚,力道轻得更像是在嗔怪勾引。 提欧佩利心满意足地笑起来,盛满阳光的眼里如同碧波在荡漾,嘴唇贴上她圆润脚趾的下一秒,一只黑猫从天而降,肥大的身躯把他脑袋狠狠砸进阿贝尔肚子上。 阿贝尔被眼前这一幕搞懵了:??? 为什么在大海中会有一只猫掉下来?为什么这只猫窝在她胸前盘起来了?为什么能这么自然?! 她惊得合不拢嘴,刚要上手摸摸这只肥硕的猫咪,提欧佩利从她肚皮上抬起头,一把抓住她手腕。 “不准碰。” 身后的阳光在他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抓着她的手,对那只猫冰冷冷地说。 “深渊,这是我的,不准碰。” 丢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人鱼瞬间掀起一阵巨浪,两人一猫一下全部裹挟入海水中,汹涌的激流冲散了黑猫,人鱼抱着赤条条的阿贝尔,加速俯冲进深海。 “所以我讨厌大海之外,谁都要多管闲事……”谁都能觊觎他的东西。 人鱼咬着牙,气得眼下鳞片显现,她紧紧环住他的腰才没被急速的水流冲走。他游了好久,再次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深海底。 阿贝尔麻木了,这里除了黑点冷点没什么缺点,想要什么都会得到满足,只是…… “我的衣服怎么办?”她就那一件衣服。 提欧佩利不可能让她回陆地上,更不可能为了一件衣服回去。 于是他轻捻着她的肩膀说:“米娅维塔怎样都好看。” “可我不穿衣服没办法见人。”阿贝尔想说,她总会遇到别人的,光着身子多不好啊。 “那就永远在深海,永远在我这里,不去见别人。”提欧佩利贴上她的脸颊,冰冷得犹如这片海,“除了我,谁都不许想……” “米娅维塔,你只能看着我。” 她的拒绝被他吞入口中,完好的手掌揉捏着软嫩的胸脯,将她的呻吟和话语一同嚼碎了咽入腹中,另一只手滑入腿心,探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让她沉溺于情欲,不再去想和他无关的事。 可食用人鱼16-被鱼儿吸到高潮 27. 她被摸了没两下就湿透了,人鱼手上的技巧愈发灵活,水淋淋的穴被他玩出花来。 硬邦邦的指骨慢慢推进去,紧致的肉壁被缓缓打开,他捣弄着花穴里的敏感点,每下都狠狠戳中最脆弱的花芯,手指在穴里进进出出,留在外面的指骨刺激她的阴蒂,直击大脑的刺激电流般传遍全身,弄得她气息不稳,脸上泛起潮红,腿也不受控制缠上了他的尾鳍。 提欧佩利松开她的唇,看她神色迷离追上来索吻的模样,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眼里只有他的米娅维塔,才是最棒的米娅维塔。 他抽出在她身体里作乱的那只手,盘起她的两条腿,轻松托起屁股,决定给听话的米娅维塔一点小小的奖励。 分开湿漉漉的花唇,坚挺的阴茎一下捅入她的嫩穴里。 媚肉被一根大肉棒填满,熨帖地撑开每一处褶皱,抚平她心底瘙痒的空虚,她想要更多,但他只是单纯地插了进来,她难耐地自己上下动了动,却被他一把按住。 “嗯?”迷乱的阿贝尔从鼻腔里轻哼出声,表达自己被中断的不满。 “乖乖的,我们做点更开心的事。” 提欧佩利一口亲在她额头,肉棍还插在流着水的穴里,就这样带她穿过海底乱流缓慢上浮。 这里是他为米娅维塔布置的禁锢,一旦谁靠近乱流,就会被湍急的海水搅成一团肉泥,然后海底的食肉生物会把他的残渣吞得一根骨头都不剩下。 谁也不能窥视他的米娅维塔。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唯一。 越往上,视野的光线越明亮,阿贝尔不明白他再次上浮的原因,又抱着他蹭了蹭,缓解自己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渴望。提欧佩利配合着律动起来,他抽插的频率不快,更像是在安慰躁动不已的她。 他寻了一处软沙的海床将她放下,退出半根阴茎,将她整个人翻了过去,再重重捣入。 阿贝尔尖叫一声,粗大的肉棒一下子全部捣进来,狠狠摩擦着穴心,她在极度的快感中拱起身体,腿心间分泌出大量淫水。 “这样就不行了?”人鱼笑着勾过一条鱼,“它们还没用呢。” 她双手撑在白色沙泥上,懵懂又好奇地看着那条鱼。 小小的,很漂亮一只鱼儿,尾巴像最昂贵的彩绸一般轻飘飘,拂过她脸颊的时候痒痒的,像勾人的猫尾巴似的。 在她不解的目光中,那条游鱼在提欧佩利的指引下,一口吸住她敏感的肉核,扯住她的阴蒂向外拉扯,鱼嘴陌生又滑腻的触感惊得她夹紧了双腿,恶劣的人鱼却强制掰开她穴口,完全露出红肿的小核让鱼儿吮吸。 从未受过这样刺激的阿贝尔扭着身体哭叫起来。 “不要……不要这样……” 她忍不住抖着腰,张开嘴,提欧佩利俯下身去亲吻她伸出的舌头,摆动腰腹一下又一下撞开紧缩的甬道。 “就是这样,嘶……吸得好紧。” 不顾她反抗哭闹,提欧佩利知道她很喜欢这种待遇,因为她的身体诚实地流出股股淫液,穴口紧紧吸着他的阴茎,脸上也泛起情欲上头的粉。 人鱼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唤了几条漂亮的游鱼,在她身上的敏感点上到处吮吸。 乳尖的两点殷红被照顾得很好,硬得像两颗通红的石子,手指根部也被细细地吮着,她挣脱不掉鱼儿,强制享受它们柔软冰凉的刺激,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她爽到失神,穴肉不住地收缩,又酸又涨的感觉要把她逼疯,阿贝尔主动摆动臀部,啪嗒啪嗒地流了好多水。 他的阴茎被套弄着,还被收缩着挤压,提欧佩利掐住她的腰,粗长的肉棍毫不留情地飞快肏干汁水淋漓的花穴。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一下把她推上顶峰,小腹急促地颤着。 人鱼也到极限,抽出肉棍把浓精射在翕动的穴口,一张一合的样子像极了吐泡泡的鱼嘴儿,糜白的精液从红肿的穴口淌下,鱼儿们凑上前来细细吮着,冰凉的触感又刺激到她,高潮后娇气的眸子里又一次渗出泪来。 提欧佩利挥散鱼群,把她抱在怀里仔细亲,从锁骨一路往上,堵住她大口喘息的唇,与她深拥着接吻。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邪神1-你疯了 28. 他实在太过得意忘形,以至于忘了短暂的幸福是偷来的。 人鱼沉浸在自己虚构的幸福中,殊不知虚幻的泡沫升到了高空,等待它的只会是破灭的结局。 黑暗法师等了许久没等到约定的日子,在一个深夜寻到阿贝尔的住所,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却有着生活的气息。挂在屋外晾晒的床单堆上厚厚一层灰,屋内躺椅旁的小茶几上还有一杯发霉的红茶,就像上一秒还在屋里的人,下一秒不见了踪影。 那么,她会去哪呢? 为了昭显自己的态度正式,他没有用黑雾的分身,而是亲自来了。 特拉维拧开密封罐子,掏出一块奶酪小饼干尝了口,浓郁的奶香充斥着口腔,味道很甜,没有毒。 宽大的黑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金色的瞳孔。他行走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与其说他在走,不如说飘过更加合适。 他四处查探,掠过浴室的时候,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这停留。 “……提欧佩利?”特拉维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居于深海的好友会在这里出现。 等一下,也许他会知道一些线索。 于是他放下小饼干,身形随雾飘散,便消失在了原地。 深夜的大海僻静沉寂。他曾听到最近大海的主人发怒的传闻,看起来确有其事,一向繁华的贸易港口现在连灯都只剩下塔灯,生怕扰了大海主人的清净,再次引来灾祸。 海边出现蓝眼泪,整个海滩被荧荧的蓝光覆盖,特拉维踏入海水中,荧蓝的海水仿佛有意识般躲开,为他避开一条通路。 …… 在海中待得久了,数不清过去多少个日子,阿贝尔的头发有些长了,勉强盖住胸口,但只要一游动起来,就全都白遮了。 人鱼非常喜欢看她羞恼的模样,这反而让他更加兴致高涨,轻易捉住她按在柔软的鲸鱼背上,挤入双腿间,漆黑幽深的海底便又响起旖旎色情的声音。 “唔……提欧……慢一点……” 壮硕的肉棒在她腿心间疯狂进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四溅,插得她腰窝泛酸,圆润翘挺的臀部迎合他的挺弄微微上抬。 “是吗?米娅维塔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提欧佩利摸了把两人肏出白沫的交合处,流出的水打湿指尖,他举起来给她看看自己淌的水,黏滑剔透的液体在他手指上拉出细长的丝线。 “我不看,”阿贝尔拍开他的手,扭过头去,“……你好讨厌啊。” 提欧佩利把淫水抹在她胸前,掰正她脑袋,覆上去轻咬那嫣红的唇瓣。 “嗯,我讨厌,讨厌我还绞这么紧……”他模糊地笑了一下,“多亲亲,米娅维塔的嘴巴会不会软一点?” 她眼里缀着泪,不想搭理他的坏心眼,只要配合一次,下一次就会被他玩得更狠。她拼命压低声音,在颠簸中呜咽着被人鱼肏到潮吹。 他见怀里的人缠住他的腰,绷直了身体高潮,便亲了亲她眼角下的泪痣,加快抽插速度,猛地抽出射在她微颤的小肚子上。 腥白的液体打了个转,汇聚在她小巧的肚脐眼里。 爽快的释放过后,他抵在阿贝尔胸前,听着自己和她频率不同的急促心跳,吻了下嘴边的细乳,正要合上眼休憩,突然浑身肌肉紧绷警戒起来。 海底聚集起诡异的黑雾,周遭的一切都被笼罩在断绝生机的绝望中。如此特殊的出场方式,整个洛伦佐只有一人能做到。 他曾经的好友、或者说,害他沦落至此的邪神——特拉维。 提欧佩利亲吻她的额头让她安心:“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过来,好吗?” 阿贝尔看了看那团黑雾,又看了看如临大敌的人鱼,眨眨眼,点头答应了。 鲸鱼载着她往深海游去,提欧佩利命令鲸鱼带她远离这里,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这才分出眼神来给昔日的好友。 特拉维显出完整的形态,他窥探了他们做爱的全部过程,金色的眼睛里说不出的复杂。 “清空她的记忆,将她囚禁于此,沉沦欲望……你疯了。”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一见面就说我疯了,你还是老样子啊,特拉维。”人鱼捏紧指骨,愤怒又冷静地看着他。 “……”黑暗法师不愿与他争辩,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她也是我的。” 提欧佩利想过无数种可能,许久不见的好友来找自己,可能是为了洛伦佐的领主,可能是为了辩解自己和他被人类谋害无关,最有可能是为了愚蠢的人类把他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但他从没想过,他竟是为了他的米娅维塔而来。 实在太过滑稽可笑,也实在太出乎意料,人鱼愣了一瞬,随即面露嘲讽,冷冷地笑着。 “我到底哪里惹怒了你,你要夺走我的全部?” 人类害他丢失一条手臂,这和特拉维绝对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的米娅维塔把他从污水管道中救出,他早就死在脏兮兮的下水道里了。 当初想要他的性命,现在又来要他的米娅维塔,特拉维总是要夺走他的一切。 提欧佩利咬牙切齿地告诉他: “你休想。”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邪神2-过渡 29. 特拉维居然无法理解,他问:“你知道她有恋人吗?” “你不也知道?” “……我不介意。” “我介意。”人鱼说。 “这就是你封印他的理由?”特拉维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陷入爱河的好友会是这般疯狂。 提欧佩利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耳鳍都炸开了,痛骂他:“你有什么立场责备我封印一只恶魔?” 不等他开口,人鱼卷起暗流,嘴角扬起冷笑:“太可笑了,你将我的弱点告知人类,反而在这里指责我封印一只魅魔?” 特拉维皱起金色的眼睛:“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傻?如果不是你告诉人类我的心脏藏在哪里,他们怎么可能困住我?”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告诉人类,而且,”他望向阿贝尔离开的方向,“……你的心脏还在大海中。” “是,我舍弃了一只手臂,换回我自己的心脏。”他自嘲地向他展示那只化为白骨的右手,“可笑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压下这股疯狂的杀意,还能冷静地和他交谈。 但一切都该结束了。 特拉维看着他的手臂,说:“我会查清这件事。” “不必。”人鱼偏过头,“我找到最适合它的地方了。” “……”邪神无声地叹了口气,说服固执的好友有些费力,可他还是说,“我想,我得证明自己的无罪。我会帮你找到那些人类。” “我说了,不必。”人鱼挥起暗流卷入两人之间将特拉维隔开,“别再来了。” 特拉维没有用本体,黑色的雾轻易穿过乱流,在他面前重新凝聚:“她必须履行和我的约定。” “关我什么事?” “你刚才说,我夺走你的一切,但你所做,不也是夺走了恶魔的一切吗?” 人鱼突然高声说:“你闭嘴!” “你知道,可你不愿承认。提欧佩利,你被自己困住了。” 人鱼见暗流挡不住他,锋利的指骨聚起魔法,正要袭上前去将他撕碎,特拉维展开黑袍,露出一个赤裸裸的阿贝尔。 她手里还捧着一只漆黑坚硬的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着他。 提欧佩利的攻击停在他面前。 “提欧?”阿贝尔仰起头,轻声喊他。 提欧佩利收起右手,他真的生气了,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 “特拉维!”他愤怒地直视。 特拉维黑袍一裹,把她裹了起来:“看来你冷静下来了。” “我一直很冷静。”他说,“还给我。” “我需要她,相对的,我会把那些人类带给你。” “我再说一遍,”他捏紧指骨,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还给我。” 海底再次汇起浪涌,两人周遭的气势一变,低气压压得阿贝尔喘不上气,心脏扑通乱跳。 她按住胸口,忽然一个人撤去自己的魔力,她才得以喘了口气。 提欧佩利感觉到阿贝尔的心脏在急速跳动,主动散去威压,却被特拉维钻了空子,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邪神如雾般来,又如雾般散去,提欧佩利烦躁地甩着尾巴,正要冲出海面把他的森林一起淹掉,一个蚌落在他面前。 …… 蚌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去了。 阿贝尔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里一紧,在漆黑的袍子里摸索起来。 “你在找什么?” 头顶上一个声音问她。 “一个蚌壳……” “装着提欧佩利幼体的那只吗?我还给他了。” “……” 提欧佩利说的还给他,可没说是什么还给他。 “所以,你我契约成立。” “……啊?”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邪神3-过渡 30. 见她一脸懵懂,特拉维把她抱起来,露出一个脑袋,解释说: “这是一笔交易。” 阿贝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海中了。 她张望四周,被发光的海水吸引了目光。低头看去,沙滩上荧荧的蓝光,像极了星河落入大海。 “提欧,用我换了什么?”她捏紧特拉维的衣角问。 “不是他,是我和你的交易。” “我们?什么时候?” “你未曾失去记忆之前。” 他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指蹭上她柔嫩的下唇,接着抬起她的下颌,亲了上去。 阿贝尔熟稔地接受了这个不带一丝温度的吻。 在她嘴上沾染自己的味道后,他很快分开。 阿贝尔眨眼:“这么做,是对的么?” “没人会指责你,人类小姐。”他回答。 他按住阿贝尔躁动的影子,黑雾渗透进去,很快影子便安静下来。 果然一旦离开大海,恶魔便会挣扎着苏醒,可这点力量在他看来不足为患,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提欧佩利将他封印,那他也懒得去跟恶魔解释什么,便放任封印的存在了。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她的记忆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让恶魔醒来,一定会更加麻烦。 特拉维单臂托着她,黑袍下躯干蠕动,快速掠过暗影幢幢的森林,微风拂动,树叶摩挲的沙沙声响挠的她耳朵有些难受。 她闭上眼,把自己埋进宽大的袍子里。没过多久特拉维停了下来,她才探出头,一座荆棘环绕的古堡出现在眼前。 繁杂的雕花重门在两人面前徐徐展开。 古堡内伸手不见五指,走廊中的烛火只在他们靠近时点燃,远离了便又熄灭,走廊的尽头伫立着一位身着女仆装的人,她远远地低头向特拉维行礼。 他说:“你将在这里生活。这是亚莉亚,想要什么就去找她。” “提欧呢?”阿贝尔看了眼形体僵硬的亚莉亚,奇怪地问。 “他要处理其他的事。”邪神面不改色瞎说。 “是吗……” 她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下去,特拉维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将她往上轻轻抛了抛。 “等他解决完就会来找你。” “要等很久吗?” “不会很久的。” 那双天蓝的眼睛又亮起来了。 “好了。”特拉维推开一扇厚重的房间门,将她安置在早已准备好的新床上,“今晚你在这休息。” 屋内烛火燃起,朦胧地照亮整间屋子。 阿贝尔摸了摸手底下的柔软床垫,有些不习惯。 空气太干燥了,也不太习惯。 她坐在床沿扑腾着双腿,特拉维慢条斯理地解开黑袍,低声问: “你的名字?” 她差点脱口而出一句“米娅维塔”,第一个音节都说出口了才止住,拐了个弯说:“阿贝尔。” “嗯,阿贝尔。”他嗓音低沉,名字在他唇齿间停留,听上去有种莫名的意味。 然后他褪下外袍,黑暗法师从未示人的身体在她面前显露。 阿贝尔瞪大了双眼。 “……你也属于大海吗?” 黑袍之下,是数条章鱼腕足狰狞地缠绕伸展,每一根都粗壮结实,带着两排圆圆的不规则吸盘,挨挨挤挤地卷进一件衣袍下,场面像极了狭窄海域中蜂拥而至的沙丁鱼群们,一件小小的衣服简直是在委屈它们。 一条黑色的稍显细长的腕足伸向她,轻轻搭在她手腕上。 “曾经是。”他说。 阿贝尔像握着杯子一样握住那只腕足,捏了捏它,心想怪不得他和提欧佩利认识,原来都是大海中的生物。 特拉维一下怔在原地。 随即快速抽回腕足。 阿贝尔:“?” “特拉维,我的名字。”他立刻转身,行色匆匆地走出房间,“好好休息。” 阿贝尔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向后仰倒在陌生又熟悉的床上,滚了一圈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烛火慢慢熄灭。这里比起大海漆黑寒冷的环境好太多,可躺在软垫上的时候,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太安静了。 总是缠人的提欧也不在。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又一次翻过身的时候,金色的瞳孔忽然出现在眼前。 她吓了一跳,然后立马意识到这是特拉维,一声惊呼堵在嗓子眼里。 特拉维面色如常钻进她被窝,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他睡觉也不摘下手套,皮质的黑色手套摩擦着她眼角下的泪痣,轻声说:“休息吧。” 阿贝尔犹犹豫豫地握住他的手,虽然很冷,但安心了许多。 看着她闭上了眼,呼吸逐渐平稳,特拉维的腕足们也大胆起来,缓慢爬过去缠上她,密密麻麻的吸盘在她皮肤上游走,发出轻微的“啵”的一声。 邪神4-睡奸 31. 身上黏乎乎的。 有什么东西钻进来了。 阿贝尔半梦半醒间夹住腿,软绵绵地往后躲,推开身边的人,带着睡意含糊拒绝:“提欧、我困……” 黏滑的触须像是没听到一般,缠住她脚踝,不由分说拖了过来。 “……”特拉维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近在咫尺的呼吸喷洒在自己下巴上,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耽于情爱。 世上多的是夫妻离心同床异梦,看似和平实则暗潮涌动,可另一面,真爱之人也真的愿意为对方至死不渝。人类的感情实在太过复杂,就连他也不能确定,枕边的她此刻梦见什么,在想什么。 爱这种东西,危险又充满了诱惑。 他没有,可他想要拥有。 他是知晓一切的邪神,理应持尽世间万象法则。 特拉维随心所欲惯了,冷静地让自己的腕足们探入她身体,回想起好友的动作,生殖用的粗壮交接腕从一众腕足中分出,它的前端没有吸盘,却有一条似铃口的沟槽,慢条斯理地滑入腿间,拨开肉缝摸到穴口处圆嫩的小核蠕动摩擦。 她的身体很敏感,没摩擦几下就流出好多水,而且她好像微微有了些意识,抱住他的手臂,张开双腿,折起来踮起脚尖,粉嫩的阴户完全暴露在他面前,邀请他的进入。 似乎是把他错认成提欧佩利了。 但他不在乎。 特拉维依旧冷冷淡淡的,生殖腕不紧不慢地挤入湿润温暖的甬道,刚一插进去,穴肉就绞着他往里吸,缕缕透明淫液将他那条触须打湿。 阿贝尔发出一声猫叫似的低吟,抓紧他衣袖,难耐地夹着腿,把他的生殖腕夹进腿心,扭动腰肢轻蹭,穴里还一缩一缩地求他肏弄自己。 可特拉维却不动了,更多的触肢抚上她的身体,吸盘“哒”地一声吸附在她动情硬挺的乳尖。 阿贝尔细碎地嘤咛两声,不受控制地拱起腰,好让他多吮吮自己,接着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没看见熟悉的人鱼,那双冷漠的金色眼睛吓得她顿时清醒,夹着他生殖腕的小穴骤然触电般挤压痉挛。 特拉维瞬间被要命的吸裹挤得泄了出来,脑子里闪过一阵白光,酥麻的快感让每一根触手都在开心地颤抖,可他眼神里写满了震惊和无措,看着被灌了一肚子精液的阿贝尔,恼羞成怒地用魔法让她再次沉睡。 没等她反应过来,两眼一黑,又一次陷入梦境。 泄过一次的黑暗法师不会再犯同样错误,他轻车熟路地抽插起来,剔透的淫水掺杂着浓白的精液在抽插中捣成一团白沫,触手裹住翘挺的乳尖肆意玩弄,听她头昏脑胀的胡乱呻吟。 他向上用力抠挖着软肉里的敏感点,说:“喊我的名字。” “唔……提欧……” “不对,是特拉维。” 事实证明,他还是在意的。 阿贝尔总觉得有些怪异,可怎么也醒不过来,她微眯着眼,不受控制地轻声撒娇: “……特、特拉维。” 邪神满意地服侍她,甬道里填得满当当的,花芯被戳得又酸又爽,她被快感折磨得在崩溃边缘徘徊,拼命绷紧身子,痛快地呻吟。 “嗯哈……” 她的声音已经带着轻微的颤意了,湿得一片狼藉的穴口被肏得外翻,到最后紧要关头死死抱着他,身体疯狂颤抖,一道透明的水液喷得满床都是。 他抽出被淫液裹得亮晶晶的生殖腕,抱起喘个不停的阿贝尔,招来亚莉亚重新整顿屋子。 …… 黑色的猫咪与夜融为一体,它在黑暗中窥视,唯有那双绿色的猫眼幽幽地记录下这一切。 …… 第二天清晨,洛伦佐港口又被淹了。 察觉到港口异样的特拉维睁开金色的眼睛。 他不需要睡眠,只是配合着阿贝尔的休息闭着眼而已。 提欧佩利警告人类,让黑暗法师归还大海的珍宝,如此他便不再追究,若是不肯归还,就将北方森林连同洛伦佐的领土一同沉入海底。 特拉维不想理他。要是洛伦佐来问……那就也不理他。 不过他还真能忍得住,等到早晨才发怒。 亚莉亚敲响房门,语调没有起伏,用低音量说:“主人,早餐时间到了。” ——【到人类的早餐时间喊她。】 他昨天是这么给亚莉亚下达了指令。 床的另一头,裹成一团的被子轻微起伏,她可能是嫌他身体冷,一个人卷走了所有被子,现在睡得正熟,连敲门声都没听到。 于是邪恶的黑暗法师伸出冰冷黏滑的触手把她从温暖的被窝中掏了出来。 阿贝尔被黏乎乎的触感惊醒,迷迷糊糊地看着罪魁祸首:“……” “啊……”她努力睁开眼,眼皮子不听使唤,“早上好,特拉维先生。” 和一直赤裸的她不同,特拉维从始至终都穿得一丝不苟,不仅手套没摘,衬衫的扣子也扣到最上面那颗,红宝石胸针也规规矩矩地别在领口,一点看不出睡了一觉的痕迹。 但他躺在自己身旁,这个角度很暧昧,很迷离,很私密。 一想到昨晚的梦境,她就止不住地脸上泛起潮红。 特拉维并没有沉溺于性事,面上依然冷淡礼貌,他的声音又轻柔又游刃有余:“早,该起床了,阿贝尔。” 阿贝尔摇摇头,把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习惯性地背后发力,一个打挺……没起得来。 是啊,这里不是深海,她浮不起来。只能按部就班起身、坐在床沿。 顺带一提,在海中待的太久,她有些不太会走路了。亚莉亚捧着一套衣物替她换上的时候,她刚迈出一步,腿部肌肉没有发力点,几乎站不稳摔倒在地。 特拉维看出她的窘境,腕足缠上腰肢把她拎起,阿贝尔就像个手脚不能动弹的洋娃娃一样被亚莉亚换装,然后由法师先生亲自托起去浴室洗漱。 突然变成双腿肌无力的阿贝尔忍着羞意,当着他的面解决生理问题。 而他只是淡然地看着,神态和门外的魔偶亚莉亚没什么区别。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邪神5-过渡 32. 人类这种生物,一旦被打破了自己的下限,那其他的羞耻行为就都会觉得无所谓了。 所以在被法师先生围观了上厕所以后,他单臂托起自己,像小孩子一样被对待这件事,也无法在阿贝尔心里掀起一丁点波澜了。 而且他看上去很泰然自若的样子,甚至让她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虽说如此——阿贝尔抿着唇,特拉维熨帖平整的衬衫衣袖和肩部被她压出褶皱,她还是有些愧疚的。 “对不起。”她说。 特拉维侧过脸看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的衣服被我弄乱了。” “无需在意。”他在床边的软凳坐下,把她放到自己怀里,“这样就很好。” 为什么这样很好?阿贝尔刚想问,就听到特拉维平静地说: “无法行走,就不会乱跑了。” “……” 大约是快要入冬了,略微刺骨的风飕飕穿过通风的窗户刮进室内,她打了个寒颤,背后汗毛竖起。 阿贝尔抬头看着他金色的双眸,察觉到她在看自己,眼眸微转,斜斜地俯视她。 “冷?”他问。 阿贝尔摇了摇头。 亚莉亚适时推来餐车,分散她注意力。特拉维揭开银质的盖子,端起一只小蛋盅,细细地敲开蛋壳,剥了喂她。 热乎乎的食物喂到嘴边,阿贝尔嗷呜一口吞了。 久违的热食进了胃,有了温暖的食物慰藉,她品尝到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又尝了一块抹了黄油的面包,黄油的味道足够,可她还想更甜一些。 “我能加点蜂蜜吗?” “当然可以。”他拿起蜂蜜棒搅了一圈给她。 加了蜂蜜的切片面包有了甜味,阿贝尔砸吧嘴,满足地用舌尖把溢出嘴角的蜂蜜舔掉。 特拉维默默记下了,她喜欢甜食。 “特拉维先生,你也尝尝。” 他垂眼看去,阿贝尔非常高兴地想要和他共享美食,于是握住她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咬了一口涂满蜂蜜黄油的面包。 确实不错。 愉快的早餐时间很快结束,她失去记忆以来第一次吃得这么开心,嘴角还沾了顽固的蜂蜜黄油污渍,特拉维端住她下巴,在她讶异的目光中,凑上去礼貌地把它们卷进嘴里。 味道更甜了。 阿贝尔呼吸一滞:“!” 特拉维放开她,问:“有问题?” “……没有。” 应该没有……吧。 阿贝尔偷偷观察他,特拉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应该是她想多了。 隐蔽在黑袍下的腕足们却开心地舞动,有个不听话的小家伙圈住她脚踝,黏滑冰凉的触感引得她低头去看。 特拉维环住她猛地起身,慌张得像是在掩盖什么。 他轻咳一声:“带你熟悉一下。” “好、好的?” 她有些摸不透这位法师先生,看上去矜持又正经,但一些行为总是让她觉得怪怪的。 可能这就是他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 阿贝尔不能细想,想得越多越头痛,记忆几乎没有,常识约等于零。 提欧说什么她都信,以至于提欧不在的时候,特拉维怪异的举止都没办法找个人为她解释。 亚莉亚……亚莉亚是很贴心,但她不是人类,不知道会不会跟她搭话。 她依旧被特拉维托着走出房间,空旷的走廊吹过一阵凉意逼人的穿堂风,阿贝尔抖了一下,下意识往他衣袍里钻。 贴心的亚莉亚一直跟在身后一步的距离,见她有些冷,立刻递上宽厚的围巾。 “啊,谢谢你。”她接过围巾,喊了她的名字,“亚莉亚。” 亚莉亚退回一步之后,没有反应。 这座古堡里的生物都和它一样沉默死寂,仿若幽灵般在这里徘徊。 阿贝尔裹紧围巾,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有什么不合意心意的?” “不,没有,谢谢你,我很满意,特拉维先生。” 他搂紧她的围巾,不再问了。 穿过一段非常长、放眼望去满是枯草的走廊,他边走边给她介绍,仅仅这一层就用了好长的时间,她花了点记忆来记住第一层的布局,直到介绍到最后一间书房——大到可以说是图书馆的程度,亚莉亚推开门的时候,一只黑色的绿瞳猫咪趁机钻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只猫似乎有点眼熟。 特拉维瞥了一眼,不怎么感兴趣地随它去,举起她放在高高的空旷图书架上。 “今天就这样,这里是书房,想看什么,自己选。” “特拉维先生。” “嗯。” “我能问一下,我们的交易是什么吗?” 她一开始就想问,但被他莫名的吻转移了注意,现在抓住机会,终于问出来了。 他金色的双眸看向她。 阿贝尔和他对视,突然有种自己被捕猎的野兽盯上的错觉。 法师先生思考片刻,忽然放开束缚着的触须,蠕动的腕足蜂拥而上缠住她四肢。 她被触须们从高处拖了下来,裹进铺满地板的粗壮触须中。 一股非常不妙的氛围油然而生。 阿贝尔立刻反悔:“抱歉,如果是什么不好的交易,我不想……” “既然你现在就想知道,”他打断她,食指勾住领口松了松,从容不迫地将她用腕足包裹,慢悠悠说,“那便告诉你。” 阿贝尔被压在地上,滑溜溜的触手爬满全身,他俯身朝自己覆来,昏暗的视角下,衬着那双金色的眼睛更加妖冶明艳。 带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我们的交易是——让你爱我。” 话音刚落,仿佛禁令解除,腕足们毫不避讳地钻入衣服与她肌肤相贴。 邪神6-触手 33. 吸盘吮在身上激起一阵酥麻,阿贝尔淹没在翻涌的触肢中,只露出一个脑袋,面对一群来势汹汹的触手,她条件反射地挣扎着往后退,但双腿失去力气,爬了没多远,又被迫不及待的腕足们拖着拽回来。 冷漠注视着这一切的特拉维问:“你要反悔吗?” 她很想点头,但和他视线接触的一瞬间头皮都炸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不容拒绝,否则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见她呆住没有回答,他便替她开口:“那就是没有问题。” 腕足们卷起她的四肢强硬地固定了身子,不规则的吸盘在她皮肤上游走,发出粘腻的吸吮声,红到发黑的粗壮触手们从衣摆侵入,在她身上涂满粘液,攀着那因未知的恐惧而颤抖发软的身体,从腰肢到一颤一颤的小腹,圈住滑嫩的奶乳,吸盘嵌在奶尖上吮吸。 阿贝尔顷刻乱了呼吸,快感就像电流般贯穿脊椎涌向腹部,她扭了扭身体,触手们更用力地缠住她四肢,大大地折起双腿分开,末端细长的两根触手扒开肉缝,淫水随着收缩的穴口一股一股挤出。 在不熟的人面前摆出这种羞耻的姿势,还被玩出了水,阿贝尔眼眶一热,哭了出来。 声音小小的,比猫咪的叫声还要微弱。 她在哭泣。特拉维心想完蛋了,他居然觉得她哭得双眼通红的样子特别勾人。 抹掉阿贝尔的泪水,触手贴着门户大开的下体摩擦,光溜溜的小穴水润剔透,还有一丝粘液要滴不滴地挂在小口处,特拉维回忆起专门为她看的书,低低地说: “对谁都能发情,真是淫荡。” 听到这话,阿贝尔脑子里的一根弦啪的一声断开,哭得更厉害了,抽噎着说要提欧。 “想让他看到你这副放荡的模样?”特拉维和他的触手们更兴奋了,“看他的妻子对着自己友人敞开大腿流着水求肏的模样,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阿贝尔止不住地哆嗦起来,她不敢想,她害怕提欧对她露出厌恶的表情,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忍耐着哭泣的模样,恐惧地向他求饶的眼神,实在太惹他怜爱了。 特拉维紧紧抿唇,指挥腕足抬高她下体,粗大的触手把那小口撑得满满的,裹起她的细腰,慢慢抽插起来。 被迫承受着塞满阴道的抽插,露在外面的不规则吸盘肆意摩擦着肿胀的阴蒂,黏滑的淫水很快裹满了触手,淫液滴滴答答的,在越来越快的抽插间捣成腻白的泡沫。 在她腿心间进出时拍打出咕叽咕叽的水渍声,下体被抬高,粗壮的触手轻易撞开了甬道,在肚皮上捅出凸起的形状,这种被非人生物玩坏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快感愈发强烈,腰腹紧绷,颤着腿根喷出水柱状的液体。 阿贝尔抓住缠着她的触手,娇弱的呻吟被触手们撞得碎不成声,慢慢地只剩下低泣和喘息。 末端细长的小家伙趁机滑溜溜地钻进口腔,灵活有力地撬开牙关,探入小小的嘴里四下勾弄,与她的舌头搅在一起。 细长的触手卷着她粉嫩的舌头拖出来,分泌过多的口水挂在舌尖,拉出一条淫靡的银线。 特拉维抽出塞满阴道的腕足,堵在里面的淫液一股脑淌了出来,被肏得水红的穴口一张一合。他喜爱极了,蠢蠢欲动正要伸向她后穴,黑色的猫咪跳入两人中间,趴在她黏乎乎的胸前不动了。 黑猫甩着尾巴冲他“喵”了一声。 “……” 特拉维回过神来,看着无力地垂下手、眼里无光显得脆弱无比的阿贝尔,霎时间清醒许多。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拖到自己怀里,半抱起她说:“抱歉。” 阿贝尔闭上眼,异常疲惫。 “我说的不是真的,”他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提欧佩利不会讨厌你的。” 她终于肯看他一眼:“……即便我做了这种事?” “我说过,不会有人责怪你的,人类小姐。” 阿贝尔又低下了头。 “怎么样,有一点爱我了吗?” “特拉维……” “嗯。” “……我最讨厌你了。” 向来从容不迫的法师先生,有生以来第一次露出怀疑的神情。 邪神7-誓言 34. 特拉维不理解,他按照书上说的,做了爱人之间情到浓时为了增进感情会做的事,为什么反被讨厌。 阿贝尔披着他的外袍缩在书架角落里,怀里坐着一只绿瞳的黑猫,毛茸茸的前爪按在她胸口,用它粉粉的小舌头舐去半干的泪痕。 猫咪带刺的舌头与脸颊接触,有点痒,又有点痛。 “萨杜迦。”特拉维在她身旁坐下,规规矩矩地蜷起腕足,假装不在意她稍稍远离自己的小动作,询问那只猫咪,“我做错了吗?” 化形为猫的深渊萨杜迦,所有的心思都在阿贝尔身上,压根没认真听他说什么,隐约听到他在问自己,敷衍着“喵”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主人。”亚莉亚取了干净衣服回来,安静地立在书架旁。 阿贝尔沉默地看他。 特拉维像早晨那样用腕足将她举起,她双脚离了地,黑猫也悄无声息跳下,迈着轻盈的小步子来到他手边,和法师先生并排坐。 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在书房内响起,阿贝尔为了保持平衡,扶住亚莉亚的肩膀,动作间不小心摸到她脖子上的皮肤——除了没有温度,和她捏自己的触感一样,皮肤的质感做得太真实了,似人又非人的效果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她背后升起一阵寒气,那种对不知名的、超出认知范围的东西,本能地感到惊怖。 特拉维放轻了声音问:“怎么了?” “别管我,你不许看。”她闷闷地说,似乎还在生气。 特拉维有些手足无措了,他从没遇到这样的事,不如说他从没养过女孩子,和人类打交道都少有,完全不懂怎么去哄,只能干巴巴地说:“好。” 黑猫甩着柔软灵活的尾巴,诡异地朝他咧嘴讥笑。 他转身就去翻书架,找出一本书翻看起来,书页快速翻过发出哗啦的声音,他眉头紧锁,像是在研究什么难题。黑猫凑过脑袋看了一眼,然后一爪子拍在书上,撕出叁道爪痕。 ——居然在看爱情小说,他没救了。 “特拉维……”阿贝尔忽然喊他。 他立刻从书里抬头:“什么事。” “我想洗澡。”她身上全是触手的粘液,衣物贴在身上黏答答的,说不出的难受。她以为她能忍耐,但黏滑的液体逐渐干涸,就像胶水一样把衣物和她皮肤紧紧贴住。 特拉维非但没有怪她不早说,反而很欣喜她向自己求助了,于是丢下书籍,腕足一卷就把她抱在怀里,对亚莉亚吩咐准备浴池。 他裹得死紧,阿贝尔没挣开,一口咬在他肩上。 干净的衬衫很快暗下去一块,血液洇湿肩膀,渗出血腥味儿。 黑猫瞪大了眼睛。这可真是稀奇,上一个敢让他受伤的人,灵魂还在受着诅咒之火的无尽灼烧,那是两百年前的事、还是叁百年前? 但他现在只是轻轻摸了摸她金色的脑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妄为。 萨杜迦都做好救下她的准备,场面却意料之外的和谐,只好悻悻地收回指甲,在地板上磨着。 浴池很快准备完毕,亚莉亚办事向来干净利落,不管是杀人还是家务。 古堡的浴池就像一块室内泳池,热气在屋内蒸腾,缭绕的水雾如轻纱般拢在水面,她在水里撒了玫瑰干花,水汽中也弥漫开玫瑰的香气。 阿贝尔一进水中立马扑腾着撒欢,回到久违的环境里,被最熟悉不过的液体包围着,她一下窜入水中,随即浴池里冒出一串泡泡。 黑猫四肢瘫平漂在水上,油光水滑的皮毛浮力太大,它下不去,眼睁睁看着特拉维也钻入水中,死缠烂打地要和她接吻。 阿贝尔抵着他胸膛拒绝:“不要,我讨厌你。” “不会再说让你难过的话了,”他掰开那只没什么威胁的手,四面八方涌来的触手缠住将她包裹,俯下身覆上亲吻,“我想要你爱我,你是最重要的。” 阿贝尔撇过头:“那你承诺。” “好。” 特拉维捧住她脸颊,与她天蓝的瞳孔对视。 “我向你许下承诺,永远对你真实,”他缓缓地说,“从今时到往后,我的誓言烙刻于时间,永久有效。” “所以,不要不开心了,好吗?” 阿贝尔眨着酸痛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想哭。特拉维的眼里泛着契约生效的光,他闭上眼,认真地贴上她的唇。 猫咪在头顶的水面上拨动四条腿,水下的氛围,逐渐浮躁起来。 === 题外话: 游戏开了新地图,玩昏头了,一看时间两点半……我的锅我的锅 邪神8-帮她自慰 35. 浩瀚永恒的誓言刻于时间之上,不得不引起时间之龙的注意,它伏下城邦般庞大厚重的身躯,意识进入时间之海,在相较于它而言过于短暂的人类碎片中,找到一块散发着幽暗不详的碎片。 “——。”庞大的身躯里发出古老的语言,碎片逐渐放大,反复播放特拉维许下承诺的一刻。 他说,永远对她真实,承诺永久有效。 真实——它触及到世界的真理与规则的本源,他却轻易向人类许下。 时间之龙转动琥珀色的竖瞳,注意力转向另一个人。 邪神特拉维几百年来都是孤身一人,现在,一个人类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 一个小小的、孱弱的人类女性。 它张开交错的锋利巨齿,吐出一道炽热的气焰。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 特拉维卷起她置于浴池边上,然后爬上去,把她放在自己臂弯里,单臂搂着。 阿贝尔的脚踝没在水中,不轻不重地勾着脚趾拨弄水流,脚腕上盘起一只小心翼翼试探的腕足。 这次她没有甩开。 于是他很放心地去握她的手,邪神的手掌太过宽大,完完全全把她的罩住,十指交叉仔细摩挲。 他好像从不脱掉手套,皮革摩擦她的手指和指间缝隙,摸过的地方在微微发烫,这种被紧紧把控住的感觉,她快要以为他手里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她的心脏。 思绪被这么一岔开,她的身体放松了片刻,特拉维紧随而上,弯下腰去亲怀里的阿贝尔,然后握着她的手向双腿之间滑去。 “我们做点让你开心的事。” 特拉维的食指按在她食指上,有条不紊地引导她分开花唇,寻到那点小巧的阴蒂,像指导学生一样,教她慢慢揉搓。 自己的指腹触碰到自己的阴核,羞耻又悸动的陌生体验弄得她呼吸一乱,特拉维安抚般细细密密亲吻她嘴角,不容拒绝地压住她手指继续抚慰自己。 这感觉太奇怪了,阿贝尔微微溢出轻哼,小腹暖而热地涌出不少液体,穴口一张一合轻颤,挤出一股晶莹剔透的水液。 “舒服吗?”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阿贝尔发出一声哼唧,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在呻吟。 腕足们向两边分开她双腿,特拉维把着她的手掰开水淋淋的肥厚花唇,露出翕合的粉嫩穴口,接着压住她的食指插了进去,两根手指噗叽一声捅入甬道,慢慢抽动起来。 “唔……” 手指被自己阴道含住的感觉太刺激,而且他还戴着手套,那种仿佛被皮革异物侵犯了的摩擦感令她痛快又折磨。 水越流越多了,她听见自己的指尖在穴里搅动的声音,咕叽咕叽的,小穴裹着自己的触感黏滑湿润,好像陷入一处温软无害的圣地。 特拉维握着她的手加快速度,手上用力,重重碾过花穴里的敏感点。 她身体一颤,软绵绵地呀了一声。 “是这里?”他再次引着她抠挖那处凸起的点。 “嗯……这里很舒服……”阿贝尔眼尾逐渐泛起情潮的红,身体被牢牢把控在他手中,可怕的是她不想反抗,脑子一片混沌,在快感中沉浮。 特拉维低声说:“好,我们用这里让你高潮。” 黑色猫咪甩着尾巴来到两人身边,细长的尾巴卷住她手腕,伸出舌头舔了舔湿濡的大腿。 此刻被玩弄的身体已经足够敏感,带着倒刺的小舌头更是舔在大腿根,阿贝尔曲起腿微颤,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特拉维的衣摆,随着手指抽插的动作细碎地呻吟。 这场性事一开始是他的引导,后来渐渐的,变成她主动去戳弄自己的敏感点。 缠在身上的触肢们也没停着,温柔地抚慰她的身体,它们勾着粉色的乳尖揉搓,轻柔地在腰腹打着圈,不知过了多久,她揪着特拉维衣服的指节都泛白,忽然身体猛地哆嗦,顷刻间透明的淫水浇满两人的手掌。 硬挺红肿的乳尖立在微凉的空气中打着颤,阿贝尔喘着气,大脑近乎空白,手指还插在穴里被痉挛地吮吸。 特拉维抽出手,淫水在指尖勾住拉了丝。 他掰开被淫液浸透的后穴,趁她意识模糊时说: “让我进去吧。”虽然是征求的询问,语气里已然带上了股跃跃欲试的味道。 阿贝尔把脸埋在他胸前,喘匀了气,点了点头。他的腕足磨蹭了一会湿濡的穴,充分裹了粘腻的水,抵在后穴口,很快稍稍进入了些许。 邪神9-扯平(后穴+少量3p) 36. 提欧佩利把一切看在眼里。他们在水边做的事,他一清二楚。 因此才更为愤怒。 他不相信特拉维不知道人鱼的能力,人鱼能连通思念,更别说他的心脏在阿贝尔的体内,只要她在水边,他就会看到。 特拉维绝对是故意的。 水中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双腿被特拉维的腕足掰开,一眼就能看见收缩着的湿漉漉的小穴。他得到了允许,细圆的腕足前端沾了些淫液做润滑,一点一点挤入干净粉嫩的后穴。 微凉的触手在菊穴口磨蹭试探,刚进去一点,就被紧致的肠壁包裹,他的腕足被箍得很紧,只能先浅浅地插进去抽动。 阿贝尔的屁股轻微颤抖起来,被侵入这种微妙的地方,怪异又舒服的摩擦感从后穴传来,她的脸颊通红,有些羞耻地再次埋进他胸口。 特拉维揽着她低声说了句什么,她突然耳根都红透了,接着她的脸就被捧住,沁满泪的眼里带着迷离,特拉维在她的脸上印下细细的亲吻。 他的安抚很有效,后面的触手已经进去一大截了,黏滑冰凉的腕足研磨着肠壁,吸盘在褶皱里密密地吮吸摩擦,被撑开的疼痛麻木渐渐变成了被填满的痛快,她控制不住自己,翘起屁股去夹他粘腻的触手。 见她没什么不适,还在绞着他的触手,特拉维动作大胆起来,揉了把她的阴蒂,让她流出更多的水给后穴做润滑,腕足把她的屁股插得水渍津津。 阿贝尔肆意欢愉地喘着,后穴被肏得发红微肿,特拉维忽然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喜欢我,还是喜欢提欧佩利?” 她从灭顶的快感之中抽出一丝理智,有气无力地说:“最喜欢提欧……啊!” 埋在体内的触手狠狠一顶,特拉维不满这个回答,条理有序地引导她:“甜心,要说喜欢我。” 阿贝尔就是不肯说,法师先生戴着手套的手指伸进她嘴里,插入舌齿间勾住柔软的舌头,合不拢的嘴里滴滴答答地淌唾液,沾得他红色的宝石扳指上都是亮晶晶的口水。 后穴被肏得熟透了,每一下都撑开肠壁让她颤抖,可她的舌头被掐住,无法放肆呻吟,呜呜地叫着,不上不下的感觉难受得要命。 他再次问道:“喜欢我吗?” 她被逼得毫无反抗余地,红着眼眶胡乱点头。 特拉维放开她的舌头,阿贝尔的余光迅速瞥了他一眼,就见他期待地看着自己。 “……也喜欢你。” 特拉维心满意足,触手快速肏干抽插,抽出一大截后再更狠更快地插到底,后穴几乎要被贯穿,阿贝尔紧紧夹着他,更清晰地感受肠壁里吮着她的触手吸盘。 浴室的氛围变得暧昧温馨。 可有人非常不高兴。 浴池开始咕噜咕噜翻滚着气泡,气泡越来越密集,就像浴池里的水煮沸了一般,一条人鱼倏地从水中冒出,怒气冲冲地喊: “特拉维!” “提欧佩利。”他淡淡地抬眼,早就知道他会来似的,就像是远远地和熟人在路上偶遇,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阿贝尔的视线斜斜看去,眼尾还挂着泪,但她此刻非常高兴。 她眨了眨眼,开心地喊:“提欧……” 提欧佩利愤怒地摆尾游来,伸出拳头回应了他的招呼。特拉维知道他要做什么,神色冷静,硬生生接下这一拳,他的头被砸得偏过去,唇角溢出一丝血。 阿贝尔登时清醒,浑身一颤,穴里还夹着他的腕足猛地紧缩。 他用手背抹掉血,说:“扯平了。” 人鱼发出一声嗤笑:“本来就是你抢了我的。” 特拉维叹了口气,也对他有些意见:“别让我提醒你,你是怎么得到她的。” 提欧佩利更加愤怒,又要一拳上去。魔法在这个时候不起作用了,实打实的肉体碰撞才能浇灭他心头的怒火。 黑猫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特拉维在今天第二次受伤,这次来得太值了。 “提欧,不要生气。”阿贝尔见状环住他手臂,“我也有错……” 提欧佩利低下头,他的米娅维塔被他的好友肏得又媚又迷人,像熟透了的果子,胸脯靠在他手上软乎乎的,那双迷离的眼睛怯怯地望着自己的时候,轻易就勾起他体内的欲火。 他怎么会怪她。 他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提欧佩利摸摸她的脑袋,尽量放轻语气:“米娅维塔没有错。” “那你不要生气了。” “好……”他看着特拉维,一字一句地说,“我 不 生 气。” 他说完就拉住她拖入水中,阿贝尔的体内还插连着一根粗大的触手,特拉维被牵扯着紧随而上。 一入了水,腕足们就像泡了水膨胀开,数不清多少根触手前仆后继缠上她,再次占据主权。 特拉维抬起她双腿,向人鱼展露出微红的穴口:“要来吗?” 提欧佩利皱着眉轻啧了一声,拥住她,像水鬼一样把她拖入怀中死死缠住,阿贝尔脑袋嗡的一下,陷入一个迫不及待的吻中。 邪神10-3p 37. 阿贝尔知道他们有事瞒着自己,她也知道提欧佩利是不会说的,而且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她消失的记忆和他脱不了干系。 但他又确实是爱她的。 这太矛盾了。 想要知道真相,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在特拉维身上。 至于怎么让他说出口,这件事等会再想…… 该享受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动脑子的事还要从长计议。虽然她没了记忆没了常识,但也知道这时候逼问的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她闭上眼回应了人鱼的亲吻,乖顺地任由触手分开自己双腿。 不知为何,她的内心好像极度渴望被爱。这是身体的本能,源于灵魂的一种渴望。 万幸她是被爱的那个。 阿贝尔的舌头被人鱼勾着,他亲了一会就硬了起来,白骨的手臂托住她的臀,圆硕的龟头缓缓挤进泛滥的穴口,立刻就被肉壁含住,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又湿又滑的肉穴拼命吮吸他的阴茎,他挺起腰往里深深捅进去,破开层迭的媚肉,熟练地磨着那处敏感脆弱的凸起。 她又开始哼唧了,人鱼放开那张讨人欢心的嘴,向下亲吻她身体,她的双手双脚被触手缠绕着,悬在水中没有着力点,努力伸长腿去圈人鱼的腰腹。 提欧佩利握住她的腰一用力,一下就把她按到自己这边,她如愿以偿缠住他的腰,人鱼的肉棒也更深入贯穿进来,他大幅度地抽插起来,湿热的阴道包裹着膨胀的肉棒吞吞吐吐,肚皮隆起一块,被他捅出不同的形状,淫水染了他腰腹下的鳞片亮晶晶的。 不甘寂寞的腕足们也动了动,它依然和后穴插连,配合着人鱼抽插穴肉的动作一起肏干她的肠壁,前后两个穴都被填满,两根粗壮的坏东西疯狂地插入顶弄,要不是被人鱼按住了腰,她都要被肏得往水面漂走。 “嗯哈……”阿贝尔挺了挺胸脯,乳波被他们撞得一颤一颤,提欧佩利伏在她胸前吮吸那颗樱红的乳尖,雪白的乳房满是鲜红的牙印和水亮的唾液。 特拉维在她后面,他的吻落在清瘦的肩胛骨上,握住另一只奶乳揉捏,乳肉从他指缝间漏出,粗糙的皮革手套捏住那点轻轻捻着,和柔软的舌头不同的硬革粗拙质感刺激得她上颚发麻。两个男人不说话,只有她纵情喘着,酥麻的电流爬满全身,他们轻吻着,抚摸着,都会让她浑身通电,止不住地颤抖。 前后两个小穴一刻不停地被撞击顶弄,下半身湿得一塌糊涂,她紧紧夹着双腿,几乎开始失控尖叫,强烈的性快感在某一刻猛地放大,随便抓了只触手掐住,拱起腰高潮了。 穴口淅淅沥沥喷出大量淫水,她好像被干到失神了一般,身体瘫了下去,手脚随着他们的肏干无力地晃动。 接连叁次高潮,她真的被榨干了,一丝力气也挤不出来了。 特拉维也随之抽出腕足,捏住她下颌,侧过脸吻了上去。金色的瞳孔在她视野里逐渐贴近,他的眼尾,居然也飘上一些绯红。 ——他的眼里,也会有情欲吗? 阿贝尔意识陷入黑暗前,忽然这么想到。 …… 醒来的时候,提欧佩利已经不在了——大抵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吧,她猜的。不过这更方便她和特拉维独处时、询问和她记忆有关的事了。 阿贝尔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睡在整洁温暖的床上,身旁坐着一只四仰八叉的大章鱼,大章鱼的触手沉重地压在她身上,本人却好整以暇地侧过身,单手撑着脸,捧了一本书专心致志地看。 阿贝尔忍着两个穴口的酸痛,慢慢爬过去,从下往上挤到他双臂之间,瞄了一眼书里的内容。 [这么柔软的双唇,不发出一些娇喘实在可惜。] [甜心,乖乖听话,我会永远保护你。] [想跑?呵,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阿贝尔:“!” 等等,他说的那些鬼话不会都是从书里学的吧?! 特拉维合上书,下巴抵在她脑袋上:“再睡一会?” 他给人感觉挺正经的,也会看爱情小说吗?阿贝尔摇摇头,抬眼看他,眼神有些诡异。 邪神11-奶酪小饼干 38. 他把书合起来置于枕边,对上阿贝尔无法忽视的目光,静静等待她的提问。 然而阿贝尔不想问,比起黑暗法师先生看爱情小说这件事,填饱她的肚子才是更重要的。 眼看天都黑了,她这一天只吃了一顿早饭,体力消耗还特别大,肚子已经饿扁了。 “特拉维。” “嗯?” 她说:“我饿了。” 特拉维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 说着将她勾在手臂上,伴随他把两人挪到床沿的动作,黛绿色海藻般的微卷长发缠在腰间,与她的头发绕一块了。 阿贝尔的脑袋搁在他肩上,不经意地问:“提欧呢?” “去给人类找一点小小的麻烦。” “?” 特拉维没有回应她的疑问,垂首梳理两人的头发,却并没有把它们分开。 等到把最后一根头发理顺了,他才开口:“亚莉亚做了你喜欢的奶酪小饼干。” “我喜欢的?”阿贝尔偏过头看他,如实回答,“我没印象了。”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抬在半空的手愣住,然后默默地放下,不再言语。 好吧,她看出来了,特拉维不太擅长聊天。他的初衷可能是想让她高兴,没想到一下子戳中最不该提及的敏感话题。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散开,正当她思忖要不要趁机直接询问有关记忆的事情的时候,亚莉亚敲响了门,打碎屋内可怕的凝滞气氛。 厚重的大门打开,绿瞳的黑猫蹲在餐车上,漆黑的影子随着餐车上乱晃的烛火乱七八糟扭起来。它一进屋就跳下餐车,立马奔着阿贝尔去,嘴里还叼着一块刚出炉的香甜小饼干。 它蹭了蹭她的手,示意她摊开,然后把小饼干放在手心,用肉垫拍了拍。 “谢谢?”她对猫咪道了声谢,咬了一口特拉维说的奶酪小饼干——确实很甜,是她会喜欢的味道,只不过为什么连猫咪也知道? 谜团越来越多,她就像陷入一团被猫咪玩过的毛线球里,找不着头在哪。 小饼干入了口,有些噎人,堵在嗓子眼里下不去,她说不上来原因,一股难受劲淤积在胸口,急得她眼泪堆在眼眶里,一眨眼就掉了下来。 她隐约听到特拉维叹了声,伸手替她抹掉眼泪。 看着那只被浸湿了手套,阿贝尔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已经一片湿濡了。 咦,奇怪,她什么时候流了这么多泪水。 就像泪腺猛然间不受控制地开了闸,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泄洪般涌出,她想要停下来,却怎么也止不住。 黑猫也呆住了,局促不安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仰头喵喵叫。 特拉维环住了她,不甚熟练地轻拍她后背,僵硬的姿势像块石头,连哄人都不会,只是听从本能抱住她,低头亲亲她,比起会撒娇会粘人的猫咪还不如。 阿贝尔落着泪,心里还在想,他是不是没看过这种书啊。 没有烛火照亮,屋内只余餐车上一团小小的烛豆,她靠在特拉维冰冷的怀里,他整个人与黑暗融为一体,抬头也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觉得,他应该是在看着她的。 这样莫名其妙的悲伤难堪持续了好久,弄得她食欲全无,嗓子也干涩得紧。到最后只是喝了一杯温水,搂着猫咪一起窝在特拉维的胸口。 熄灭烛火躺在床上的时候,阿贝尔仍旧打着哭嗝,抽噎着,试探着问,“我失去的记忆,是提欧做的吗?” 他曾对她承诺过真实,所以只是沉默地又一次抱紧她,没否认,也没承认。 见他这样,她什么都明白了,甚至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失去所有念想。 特拉维安慰她:“你要放弃提欧佩利,可以到我这里来。” 她把自己埋进他的触手堆里,非常难过。虽然早有预感,但被爱着的人伤害了,这件事成真的那刻,她一时间也难以接受真相。她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思绪混乱到不想去面对任何事。 阿贝尔闭上眼睛。 就让她稍微逃避一下吧。 === 题外话: 奶酪小饼干是女主失忆前,魅魔给她做的,亚莉亚完全复刻了口感,这不给她整出应激反应了…… 于是就——耶耶!开始虐人鱼了!嘿嘿嘿(疯狂上下其手 但说实话,如果没有他,女主也不会遇见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 回头看看自己的文笔,真是烂的一塌糊涂啊……(等有空修文 休息一天~明天不用等啦! 邪神12-扳指 39. 阿贝尔吸了吸鼻子,哭累了,缓缓陷入沉睡,呼吸逐渐平稳。等她沉眠熟睡时,特拉维揪出夹在两人中间的那只猫,拎着它后脖子上的软肉,压低声音警示它: “你的目的?” 它从昨晚开始就在两人身旁转悠,平常他可以当它是一团空气、与它和平相处,但鉴于刚才弄哭了阿贝尔,特拉维对它没什么好脸色,即使它是深渊的分身也一样。 ——他丝毫没反省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他现在心情烦躁,急需一个家伙转移注意。而萨杜迦自己撞上来了。 黑猫软软地喵了一声,扑棱着四只爪子,见特拉维的脸色不对,愣了一下,立刻化作烂稠的黑泥游走。 特拉维分出一根触手重重拍在它逃走的前路上,阻挡它的去路。 “萨杜迦。”他说,“不在深渊,到我这里是为了什么。” 黑泥摊成一坨,不想理他。 “神殿找你麻烦?总不可能是为了——。” 说到一半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轻声哼笑。 出乎意料的是,一坨烂泥状的黑泥立起来了,勾了勾上半部分,像是在点头。 特拉维:“…………” 特拉维:“你同意的是哪句话。” 黑泥往阿贝尔身边蠕动。 特拉维面无表情,分出第二根腕足锤在它游走的路线上。 “恶魔和提欧佩利暂且不提,”他用薄被遮住阿贝尔的耳朵,低声朝它说,“你是什么原因。” 他又说: “算了,那不重要。” “希望你不要打扰我。” 死气沉沉的卧室内,只有他一人独自言语,黑泥扭曲重组,又变回了安静的猫样泥塑,忽而浑身猛地甩了一下,炸开层理分明的柔顺皮毛。 黑猫沉默,那双闪着诡异幽暗绿光的竖瞳盯着他,两个家伙各怀鬼胎对视一会,它首先收回视线,迈着无声的猫步踱到阿贝尔身旁,盘起尾巴窝在她耳边。 特拉维也躺了下去。 他不需要睡眠,在黑暗中凝视着阿贝尔的侧脸——她睡得不太安稳,眉头拧在一起。许久后,他将那枚刻着自己全名的红宝石扳指脱下,牵起她的手,套在无名指上,扳指尺寸太过宽大,松松垮垮的歪斜着,特拉维握住它,连同她的手一起握在掌心里。 做完这一系列莫名的举动,他才疏解了心里的烦闷,平静地闭上眼。 一夜无话。 直到朦胧的光亮从天际出现的时候,浴室里传来魔法的波动,他睁开假寐的眼睛。 与此同时,洛伦佐的领土上,某位贵族家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在这片土地上,没人能逃过邪神的意识范围。 看来提欧佩利的事情已经了结,只不过、接下来他会面临怎样的质问与怒火? 他很期待。 阿贝尔看上去脾气很好,软绵绵的没什么攻击力,但只要和她相处一天,就会发现她本性有些小小的恶劣,她的恶劣并不负面,反而是单纯的,这种有脾气就当场发作、绝不让自己委屈的性格,在他看来可爱极了。 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比起伪善和虚假,他对纯粹的性格更有好感。尤其对他们这些阴暗狡诈的家伙而言,他们自己没有,才比别人更加渴望。 相信他的友人也是这么想的,因此不惜代价也要得到……可这样的性格,一旦反噬到自己身上,会是怎样一种场景呢? 他看着听到动静的阿贝尔坐起身,垂眼看了一会手上的红宝石扳指,而后慢慢对他说: “能带我去一下浴室吗?……我想和他谈谈。” 她的嗓子有点哑,像灌了沙。 黑猫跳下床,表示目前不参与他们的竞争。 特拉维说:“好。” 他的心情犹如胜利者般愉悦——她终究没有摘掉那枚扳指。 === 题外话: 原来男主们会互相残杀是需要避雷的吗…… 好了,加上了。 本质就是个雄竞文啦,而且都不是人类,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嘛(我觉得吧,见血的修罗场是人外好嗑的点之一……那种回归最原始的野性冲动,为了能获得配偶,宛如野兽般争得头破血流,互相扯头花争风吃醋,想想就很带感……(我是不是有点变态………… 邪神13-人鱼的场合 40. 光明神殿内。 圣洁的光辉投下,为乳白的神像镀上夺目且不可亵渎的光华。碎裂的水晶玻璃折射出七种色彩,昭示着神明亦可化作万千形态。 神明无处不在。 神像下,不敬之人直视神明,但谁都不敢有异议。 他兴致不错,眼角含笑。 “圣子殿下。” 那人转过身,容貌精致华美,宛若神明创造人类之时最自信的作品,金羽般的睫毛下那双透绿的眼珠仿佛能看穿人心,冷白的肌肤染上暖光,姿态神圣高贵,不容亵渎,足够让所有异教徒改信光明——他本身,就是光明之神存在最有力的证明。 他赤足走下台阶,身上仅着一件纯白的希玛纯。 “找到了?” “是的……数月之前,神仆在洛伦佐领地,发现了献给您的祭品踪影。” “怎么跑到加德纳帝国去了?”他依然笑着,就像面对顽皮孩子的溺爱家长似的,“还是洛伦佐那个麻烦地。” “我们尽快将祭品带回,圣子殿下。” “嗯。”他回头望向那座雕塑,白金色的眼睫微垂,轻声说,“玩够了,也该回来了。” …… 特拉维将她送进浴室就出去了,留下阿贝尔和提欧佩利,气氛凝滞。 提欧佩利心中有些不妙,见到她时露出的笑意渐渐消失。 ——被发现了啊。 她看上去很憔悴,眉头微皱,眼底带着深深的疲惫,那双一看他就会亮起来的眼睛也没了神采。 他看着这双黯淡躲闪的眼,忽然想起初见的那天,她与碍眼的恶魔温馨的模样。当时他很狼狈,没有恢复力量,可他又百爪挠心地想要,只能慢慢欺骗,走了一条最危险的路。 要说他对阿贝尔一见钟情的理由,很简单,她爱着那只弱小的恶魔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这不禁让他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他有幸被这样一个纯粹的人爱着,她也会像对待恶魔那样,认真地去爱自己吗? 身处泥沼的人总是趋光,哪怕知道这尽头是自取灭亡,他也义无反顾。 做出清除记忆的事,强行分离他们,他从没后悔过。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弱者臣服,强者拥有一切。 提欧佩利静静等待她的话语,就像在等待一场审判。他不后悔,也不会反省。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再清除一次记忆,这不难。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还没查明她身上的另一股力量,但没关系,非人生物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阿贝尔也在纠结怎么开口,她有些担忧提欧佩利会不会说实话,他能欺骗她一次,也能骗第二次。 纠结到后来,浴室内只能听到她玩扳指的声音,扳指一下一下磕在浴池边缘,发出哒哒的声响。她舒出一口气,忐忑地开口: “……我失去的记忆,是提欧做的吗?” “是。” 他的回答坦荡,没有一丝犹豫,阿贝尔睁大眼睛瞧着他,有些吃惊。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么?”他眉眼一低,又开始装可怜,“还是说,我否认了,你就相信,然后我们继续像以前一样生活?” 阿贝尔被他堵得有点窘迫,但这次不会心软了。 她握紧红宝石扳指,对他说:“能还给我吗?” 人鱼游了过来,一点一点试探她对自己设下的安全距离——不过直到他触摸到她的手了,她也没有拒绝的反应。 提欧佩利的心情又好了一些,脸颊眷恋地蹭上她的手背:“……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为什么要想起以前的记忆?” 阿贝尔反问:“我们以前关系不好吗?” “……” 她忽然有种背后发寒的预感:“你隐瞒了什么?” “米娅维塔,”他说,“我是爱你的。” “可我不记得我们的初识,不记得我们如何相爱,更不记得曾经开心的、不开心的回忆。换做是你,你愿意这样稀里糊涂过下去吗?”她语速越来越快,甚至有些急切,“或者,你根本不是我的恋人,你骗了我,就为了你自私的爱?” 提欧佩利耳鳍缩起来,呼吸都要停止。 她猜到了,所以更不能让她恢复。 他磨了磨牙。他的米娅维塔想要恢复记忆,但她抱有念想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家伙。一想到那个被压制在影子里的恶魔,几个月来他一直没被忘记,人鱼就嫉妒得想要毁掉。 “……米娅维塔,”他想要握住那双手,语气几乎是在哀求,“我不能失去你……米娅维塔,你给了我生命,如果你离开我,我就无法活下去。” 阿贝尔颤抖着,第一次甩开他。 她也急了,气息不稳,喘了好几口才平复:“……不要试图让我心软。” 她的态度坚决强硬,非常认真地与他对峙。提欧佩利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阿贝尔,敛去虚伪的表情,沉默以对。 没入水下的指尖都在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即将杀人的兴奋。 “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明明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他褪去凄惨的面具,一派轻松自在,碧蓝的眼里不再有一丝一毫情绪,这副冷漠的模样,居然和特拉维有几分相似。 怪不得他们能成为好友。阿贝尔被他从未见过的一面吓到,有点走神地想。 提欧佩利不顾她的躲闪,逼近她,将她按在充斥着凉意的浴池边,出口的话语比背后的地面还要刺骨:“我只是不在你身边一会,你学会了质疑反抗……是特拉维让你这么做的,对吗?” 不等她说话,人鱼就像认定了是特拉维怂恿她,笑了一声。 “杀掉他,再清理一次记忆,我们就能回到之前的日子。”他的笑容没有温度,落在唇上的吻也同样冰冷,“乖乖等我,马上就恢复原样了。” === 题外话: 好喜欢这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坏蛋,不洗白的病娇才是最有魅力的!(振声 单纯的恶人,绝不掺任何杂质。 邪神14-死亡 41. 阿贝尔躺在浴池边,过长的金发散乱地铺在地上,一半浸入水中,她呆楞着,屏住呼吸,血溅在她的脸上。 就在提欧佩利动了杀意的下一秒,特拉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阿贝尔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鱼炸成一团又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 浴室墙壁就像散开一朵朵血红的小花骨朵,鲜血的污渍让她的白裙子变得黑红交加,整片浴池晕开血的墨染。 他死了。 胸膛里的心脏有一瞬间停止跳动,她脑海中嗡鸣不断,唇上被他亲吻的触感还在,可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在眼前炸成一场血红绚烂的烟花。 太突然了。 她恍恍惚惚转动眼球,就像是终于知道换气,猛地捂住心脏大口喘起来。 阿贝尔挣扎坐起身,可发软的手臂怎么也撑不起自己,地板糊满滑溜溜的血液,随她的动作再次溅起血花。 她滑回地面,躺在血泊之中,放弃了。 特拉维腕足用力,游到她身边。 “愚蠢。”他一如往常评价。这里是北方森林,在他的地盘扬言杀死他,说一句愚蠢不为过。 阿贝尔讷讷地张了张嘴。 法师的金色眼睛看向她:“你要替他说话?” “不……”她抬手遮住脸,想问的问题好多,她想问你们不是朋友吗,又想说你杀人这么习惯吗,想到后来脑袋里一片混沌,挑了一个最没危险的说,“我的记忆……” 特拉维略微有一下停顿,很快又恢复正常。他没想到这事,那一刻感知到针对他的澎湃杀意,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把提欧佩利炸了。 于是他难得对人类解释说:“……没事的,他的心脏在你这里,不会死的。”那些贵族当时能将他逼到濒死,也是因为掌控了他的心脏,现在心脏还活着,他就不会死。至于以后怎么面对更加狂怒的人鱼,他不担心。 毕竟是提欧佩利先动的杀心,他很坦然地认为自己没有错。 更何况,死亡只是回归这个世界的一种状态,是规则给予行尸走骨们的恩赐与解脱,平庸的他们能为世界规则的运转提供充沛的能量,这是一件好事。 特拉维用腕足卷起掉落的扳指,擦了擦血迹,还给她。 血液渗进扳指的纹路之间,已经擦不干净了。 阿贝尔握住它,叹了口气,默默想,杀他的人是特拉维,但愿他不会迁怒自己吧,她还指望他归还自己的记忆。万幸的是他心脏在自己身体里……等一下。 阿贝尔忽然想起什么:“那他的蚌呢?” “提欧佩利应该回归循环了,他会在孕育自己的大海中重生,幼体自然会跟随。”特拉维没有丝毫罪恶,反倒很愉悦,伸手抹掉她脸上的血渍,“别担心,世界规则还正常,你不用操心。” 世界规则? 她总是不禁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疑问,正欲开口,特拉维沾满肉块的触手缠住她双足,将她拖下水。 “扑通”一声,阿贝尔落入血腥的浴池中。 “嘘。”他覆在耳边悄声说,“别问。不要惊扰——” 阿贝尔扒住他前襟,心中骇然,简直要疯掉,她自己的状况都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还被迫听到信息量爆炸的真实,她觉得脑袋不够用了,要把它掏空了再重新装入新的大脑才好。 特拉维按住她后颈,交换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她不想在充满尸块的血池里接吻,反抗着,用牙磕他嘴唇,被他反咬住下唇。 “别动。”他模糊的说。 阿贝尔觉得他脑子有毛病,杀了人以后还在凶案现场突发兴起,一想到周身漂浮的是提欧佩利的尸体,她就反胃得想吐。 “不要在这里!”她挣脱着,尖叫着。 怀里的人拼命拒绝,他被巴掌和自己的扳指砸了好几下,不得不选择妥协。 特拉维卷着她脱离水面,放在黏滑的地板上,接着抬起手,咬住右手手套摘下,松开。 黑色的皮质手套落在血泊中。 毫无血色的手被池水染上一丝红,趁她放松下来的瞬间推倒,褪去手套的苍白指尖挤入她的身体。 “甜心,回答你这么多疑问,”听着她的低喘,他缠上去说,“现在轮到你满足我了。” === 题外话: 特拉维是杀了人会性奋的类型。因为他真的很高兴。 写这一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刷#查询作者精神状态# 总之,下一章真的会很变态,血液和脑浆做润滑的那种…… 听大家的话!我开始放飞了!请不适者注意及时避开。 邪神15-脑浆与血液「po1⒏today」 42. 黑红的腕足爬过,吸盘与地板亲密接触,发出“哔啵”的声音,随着他蠕动的痕迹,腕足上暗红的血液拉出几道粘连的丝。 他完全爬上了岸。 阿贝尔身上没一处干净的,指甲缝里都是提欧佩利的血液,长发上的血也开始结成凝固的块。 特拉维撩开她额前粘成一缕缕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一口亲上。 一触即分。 “知道你难受,忍一忍,甜心。”他说,“我很久没有这么心情好过了。” 沾满血液的手指都进身体了,她都在喘了,阿贝尔一边唾骂自己太容易情欲上头,一边呜咽着点头,不停暗示自己,这些都是死掉的腐肉,真正的提欧已经在大海中复生了,这满地都是稀巴烂的动物肉…… 呜。 她把特拉维的衣领揪得凌乱,仰头看着他,此刻的他将人拒之千里的冷漠傲慢丢掉,微垂的眼里有光,与她呼吸交缠。 没有手套相隔,冰凉滑腻的指尖与她温热的肉壁直接接触,寒得她打了一个颤,粉媚的穴口立刻收缩,紧紧缠住他手指,吞食一般含住。 修长的手指沾了血肉,一进一出地扩张,大拇指分开阴户,一粒小小的阴蒂瑟缩着躲在里面,特拉维轻柔按压小豆子,穴里的手指一下就被肉壁咬住。 “嗯……”她轻吟,“使点劲呀。” 听到她的话,阴蒂突然被重重地碾压,小小的东西立马挺立起来,在男人拇指下东倒西歪地翻弄。 阿贝尔惊呼着,颤微微地打开大腿。 她被按出水了,阴道里扩张的指头黏黏热热的,特拉维抽出手指,透明的淫液牵扯着拉出细丝,粉嫩的穴口一缩一缩的,他换上粗壮的、沾满血液的生殖腕插了进去,生殖腕的前端有一段沟槽,狭小的穴口被撑得满满的,从缝隙中挤出鲜红的血液与透明的淫水。 生殖腕插入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闷哼。 特拉维缓缓抽动生殖腕,饱满壮实的触手在甬道中抽插,一股股淫液不要钱似的漏出。 大约是在肉碎血海中做爱实在太过变态,强烈的刺激放大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清晰地感知到那只触手的沟槽不停地刮过肉壁,时不时刮到阴道中突起的敏感点,激的她浑身发麻,颤抖地呻吟叫喊。 生殖腕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流出的水与血液在穴口捣成粉白的沫。她被顶得止不住向前耸动,手上胡乱抓了什么东西,黏滑腥气,像在捏一团软烂的泥。 阿贝尔抬手看了一眼,立刻尖叫起来,发疯一样甩掉,憋不住的眼泪哗啦啦地淌。 触手们缠上去想把它清理掉,但它们本身就沾了血,和脑浆混在一起红红白白的,看上去更加恶心了。 阿贝尔清醒了,绝望地哭。 “为、为什么啊……”她哭得厉害,“好恶心,太恶心了,我不要了……” 特拉维伸手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却被当作抹布擦了一身的脏污。 “别怕,他没死。” 阿贝尔抓着他头发拼命摇头:“不行……我有、有点想吐……” 特拉维吻在她额头,灌进一些魔法,暂时抹掉一会她的理智。 短效魔法很奏效,阿贝尔清朗天蓝的眼睛里再次泛起情欲,嘴里又开始嗯啊乱叫。 黏满肉碎的触手绕着她身体,把她涂成一个鲜红的小人,血液就像红色颜料,在她皮肤上做出一副红白相间的人体油画。 她不用再细想,那大片大片红色之间沾染的白是什么东西。 触手们轻重有度地揉捏身体和乳肉,吸盘吮在敏感的乳尖上,腹部也爬满蠕动的触须,一吸一吸地在她身上游走。 沾着脑浆的触手在她身上滑溜溜地缠,没一会儿就顺着后腰滑进臀缝,带着湿濡的粘稠凉意挤入后穴,阿贝尔扭着腰哼唧,下意识觉得触感不太一样,黏乎乎烂稠稠的。 他们在血池肉碎中做爱,那可怕的、粗野的、黏着的、令人作呕的血液脑浆,此刻全部化作助兴交媾的玩意,他们因为一场死亡而欢愉庆祝,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他们更可耻、更卑鄙、更阴险、更放荡不羁的恶毒家伙了。 阿贝尔扬起脖颈恣意欢叫,间或和他接吻,吻完嘴里满是浓厚的铁锈味,沉浸情欲中的人失去思考,头脑混沌地在一片尸体血海中打滚。 他欲将触须搅进她嘴里,可阿贝尔咬着牙关死不松口,脖子摆得跟拨浪鼓一样,皱着一张小脸万般拒绝。 即使被片刻抹去理智,她也不想吃掉提欧佩利的血肉,特拉维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的腕足,思考片刻,还是放过了她。 就是有点不太明白、连血液都喝下去的人,却拒绝吃下血肉……下面两张嘴吃得可不少。 特拉维只能覆上自己的唇,撬开牙关拉回思绪,舌头纠缠唾液相濡,发出啧啧的水声,他的手也没闲着,揉捏着湿滑的阴蒂,流的水越来越多,一进一出的交接腕泛着亮晶晶的水光,他抬高两条腿分得更开,抽出一大根再狠狠插入,力道越来越猛,越来越狠,她的小腿乱踢,忽然绷紧喷出淅淅沥沥的水。 阿贝尔急促地喘着气,平坦的小腹剧烈抖动,绕在上面的腕足随之起伏。后穴里的东西还在卖力肏着,吸盘咕叽咕叽地吮着肠壁,前后两个穴都填得满涨。 特拉维问她:“想要我的精包吗?” 她摇头:“不、不要……” “好吧。”他有点遗憾,用力抽插几下,拔出生殖腕,汩汩浓精射在她一抖一抖的小腹上。 他抱起阿贝尔,深深地嗅着她的气息,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 首-发:po18.today「po1⒏today」 邪神16-抠出来 43. 失去神智的阿贝尔眼里泪涔涔的,用力勾他脖子,追着索要亲吻,特拉维回应她,将她的嘴唇咬得又软又烂。 就在她又要缠上那团黏滑的腕足上磨蹭的时候,神奇的魔法时间失效了。 阿贝尔清醒过来,怔愣着看到眼前的特拉维,眨巴几下眼,被暂时屏蔽的信息如潮水般一股脑恢复原位。 记忆。死亡。复生。还有,血肉模糊的爱。 她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打了个寒颤,捂住心口,腥辣的反酸感涌上心头,她颤颤巍巍地支起身子,撑在地上,艰难地干呕。 她什么都没吃,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特拉维一下一下替她抚背。 一直没出现的黑猫这个时候挠起了门,喵喵叫着,它确实不方便接触人鱼——如果被他看到自己在这里,它的下场也和肉泥没什么两样吧。 法师先生喊了声亚莉亚,接收到指令的魔偶为黑猫开了门,还带进来一人高的桶装清水。 阿贝尔想抱着亚莉亚哭,她真的好贴心,可她从来没回应自己,是个安安分分的没有感情的人偶。所以阿贝尔就抱着一同来的黑猫哭。黑色的毛被她蹭的一块一块凝成团,特拉维揪起她们两个置入桶中。 他问:“需要帮忙吗?” 阿贝尔趴在桶边,瞥了一眼带血的腕足,皱起鼻子:“不要,你进来只会弄得更脏。” 他轻声嗯了一下,静静地看她先把手洗净,再探入一指进去,抠出深入体内的脏污。她不是很熟练,总是会碰到穴里的突起,一碰到就止不住地抖,对自己露出脆弱的脖子,喘叫连连,她自己抠了没一会就脸颊通红,双腿微蜷,湿润的眼睛又开始勾人了。 猫咪正在桶里游着,一条腕足砸进水里,吓得它嗷叫一声,蹦出水桶。 “甜心,”他一这么喊,阿贝尔就慌,果然就听他说,“你需要帮助。” 不容拒绝地钻进水桶,本来就狭小的地方更加拥挤,塞满两个人的桶更是溢出好多水,清澈的水里立刻漂上血红的色彩。 还没等她拒绝,触手们就缠了上来,拎起一条腿分开,细长的前端滑溜溜地插入。 “唔……”进来了…… 饱胀的压迫感填满了有些空虚的穴肉,阿贝尔忍不住眯着眼睛发出一声低吟。 “只是帮你清理,不会做别的。”他一本正经地说。 “那、那好吧,”她主动分开大腿,微斜着眼眸看他,“只是清理哦。” 他又嗯了一下,触手在柔软的穴里抠挖起来,他说到做到,一次也没去碰她的敏感点,公事公办地挖出不少捣成泥的残渣,后穴也被这样机械性地对待了一遍,没有留恋,把东西挖出来就抽出腕足,很快结束了旖旎的动作,安分地为她擦洗身上的血渍。 阿贝尔心想自己是不是疯了,她居然在期待什么,明明是她自己拒绝了,可空虚难耐的身体却在渴望一场激烈的性爱。 在一片血肉中,渴望一场性爱。 恶心干呕的情绪还清晰,她的身体却浪荡得不行。 她绝对是疯了。 她红着脸埋在他胸口,支支吾吾地:“可以再帮帮我……不,还是……”算了。 特拉维掐住她下巴抬起,冷静地问:“帮你做什么?” 阿贝尔眨眨眼:“……没什么。” 他逼近,再次询问:“真的不用?” 阿贝尔犹豫了:“……” 他却松开手:“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阿贝尔条件反射抓住他的手。 特拉维隐晦地笑了,低头看她。 她视线乱飘,脸红透了,抓着他的手,抿唇低声说:“能不能、帮我……” “帮你什么?” “帮我、帮我通一通。”声音微不可闻。 拒绝的是她自己,求欢的也是她自己,她垂下脑袋,有点没脸见人。 回答她的是一个落在发旋的吻。 “当然可以,甜心。”他说,“这没什么可害羞的。” 邪神17-想要你 44. 特拉维很照顾她的情绪,换了一桶干净的水,把自己也洗干净了,触肢们一拥而上,裹挟着那具身体在水中纠缠。 阿贝尔抱着一只粗壮的腕足在水里沉浮,她大概真的失去理智,被清理也能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小腹暖热地流了不少,上面的印记在发烫,淫水润湿了甬道,随时准备迎接他的进入。 他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阿贝尔软软的乳房压在他触手上,白嫩的手臂圈住他,只要稍微压低一点身体,就能碰到翕合的穴口。 “想要你,特拉维。”她害羞着,又强迫自己直面欲望。 “很乖。”特拉维鼓励似的摸摸她头发,“乖孩子会得到奖励。” 一根硕大的触手贴上阴户,坑坑洼洼的吸盘滑过肉缝,拨开两瓣花唇,露出又紧又滑的小穴。 粗长的腕足角度刁钻地插了进去,里面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从里到外都是崭新的,全部属于了他一样。 怀抱着这样不为人知的念想,特拉维情绪颇好,动作间温柔缠绵,仿佛刚才在血泊中疯狂的人不是他。 甬道里热乎乎的,就像有张会吮吸的小嘴,湿热的肉壁蠕动着吸吮他的触手,即使才做了几次,他却已经对阿贝尔的身体十分了解,开门见山地蛮力戳弄肉穴里的敏感点。 “啊……哈啊……” 她的身体随着触手碾过敏感点的动作颤抖,趴在他胸前,在他耳边尽情啼叫,尾音都有些微颤了。 洗去艳红的血,白白净净的皮肤让特拉维更想在上面留下痕迹,可他神情看上去依旧那么平静,平静到甚至有些冷漠,阿贝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尽量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媚态,脑袋埋在他怀里喘。 粗大的触手插在穴中撑开每一丝褶皱,触须的前肢破开宫口顶弄,就像他说的,这是奖励,会让她非常快乐。 缓缓拔出的触手又深深插入,粉嫩饱满的穴口吞吞吐吐,兴奋得肏出不少水,交合处传来粘腻的水声,子宫也被侵犯了个彻底,甚至在肚皮上捣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他又快又准又狠,直奔着让她迅速攀上高潮而去。 没多久她就酸软了腰窝,特拉维的触手握住她的腰,像对待一只玩偶似的抛起落下,又酸又涨的穴口放大了性交的快感,被当作泄欲工具般的异样感更是让快感升级,吸盘又一次吮过敏感点的瞬间,阿贝尔缩紧湿哒哒的淫穴,痉挛着泄了出来。 阴道里流出来的水顺着触手往下淌,特拉维拍拍她赤裸的屁股,她扭着屁股躲开。 “抬起头来。”他语气淡漠地说。 阿贝尔不情愿地抬头,高潮后湿润的眼眶水灵灵的,他抚上粉粉的耳尖,笑了。 “做得很好,甜心。” 阿贝尔脸色爆红,又埋了回去。 …… 在他们做爱的期间,亚莉亚任劳任怨地打扫浴池,经过这几次,尤其是3个人、不,应该是滚得满身血肉的那次,阿贝尔完全把羞耻心摒弃了,脱力地缩在特拉维怀里,看他捡起又一次掉落的戒指。 这回它更脏更难清理了,塞给她的时候,有点嫌弃地不太想要。 特拉维也不生气,收回扳指,承诺会给她做成更方便携带的款式。 “是什么样子?”阿贝尔问了一嘴,同时响起的还有“咕噜”一声的肚子。 阿贝尔:“…………” 她都在忙些什么,又耗体力又耗精力,这样下去她还没找回记忆就要先饿死。 嗯,是时候禁欲了。 特拉维勾起一丝笑意,单臂将她往上抛了抛,跟在亚莉亚身后,慢慢蠕动腕足行走:“我们先吃饭。” === 题外话: 吸血鬼要出来先刷一波存在感了…… 然后圣子片场准备开机 加更4章想看什么?是正文双更4天,还是要if番外(路人play轮奸play这些………………都不太会写) 邪神18-纵容 45. 日子一天天过去。 吃饭,睡觉,做快乐的事。每天就是这样循环往复。 北方森林的白天没有阳光,参差高大的树木遮蔽天空,遮住所有的光照和试图闯进的一切活物。 古堡里永远沉寂昏暗,乌鸦只在晚上扯着它的破锣嗓子叫唤,这让居住在这里的人稍微有了些昼夜分别。它的主人习惯了黑夜,但他圈养的人类对此抱怨颇多。 “特拉维!”阿贝尔刚学会怎么控制腿部肌肉,却又一次被门槛绊倒,龇牙咧嘴地跪坐在原地,“这么黑还不点灯,我的眼睛要变成鼹鼠了!” 特拉维:“……” 于是永寂的古堡不分昼夜亮起了点点火光。 “特拉维!”阿贝尔给他展示自己烧焦的发尾,嘴里喋喋不休地骂他,“你不能砍掉一些树吗?我的头发被烛火点燃了,还有,我想见见阳光。” 特拉维卷起那缕发丝在手中把玩,良久,低低地嗯。 于是北方森林少了几棵年龄古远的树。 “特拉维!”阿贝尔不知道从哪找到一株白色的花,兴冲冲捧来,“我想养花,你那院子太多枯草了,我想把它种满整个院子,开花的时候一定很好看!” 骄傲的乌鸦挺着胸脯高傲地和特拉维对视,丝毫不隐瞒是谁把莱拉花带到她面前的。 特拉维掐住乌鸦的脖子,可怜的乌鸦嘎嘎怪叫,他薅下一把羽毛,对阿贝尔说:“好,再养几只漂亮听话的鸟。” 于是涨势极佳的莱拉花铺满整个荒芜的亭廊——没有漂亮听话的鸟。 乌鸦的嫉妒心很强,在她来到森林边缘,准备逮几只鸟的那天,无时无刻不蹲在阿贝尔肩上,看到哪只稍微漂亮的鸟靠近,就乱叫着把它吓跑。黑猫觉得好玩,也埋伏在她身边,和乌鸦一起出其不意地吓她一跳。 就这样无功而返了好几天,她也失去耐心,提溜着工具回家了。 古堡里有了些许阳光,夕阳穿过层层树影投在身上暖洋洋的,不见天日的北方森林终于见到了久违的落日。 推开繁重的雕花大门,阿贝尔熟门熟路地找到在连廊沉思的特拉维。 活了几百年的法师先生,第二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对自己居住的环境还是了解的,这片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土地排斥光明,尤其是莱拉花,一种开花时会散发盈盈的光芒、被誉为光明教会圣花的植物。 曾经他为了做实验特意种植了莱拉花和一些其他属性相斥的植物,毫无例外无一存活。 但阿贝尔却轻易种了出来,开出的花几乎把他的古堡淹没。 “特拉维!” 这些日子天天听她远远地就开始喊自己名字,接着她会不太熟练地小跑过来,然后用力一蹬,便扑到他袍子里了。 今天也是如此。特拉维非常娴熟地接住冲过来的小炮弹,听她在耳边唠唠叨叨地告黑猫和乌鸦的状,这些他一直监视着,全都知道,但她和自己再说一遍的时候,他却不嫌烦。 她似乎越来越胡作非为,不知进退地试探他底线。先是砍了自己的树,然后养了一院子风格不搭的花,最近还经常找借口跑出去玩,每次都会离他远一些,今天更是跑到森林边缘了。如果有一天她随心所欲,跑出自己圈起来的范围,到时候他会不会还是这样纵容? 但让她去做想做的事,也是自己亲口答应的。 特拉维陷入人生中第叁次茫然,这样对她毫无底线地骄纵,算是“爱”吗? 鉴于以上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晚餐过后,特拉维将冒着水汽的阿贝尔推倒在床。 “甜心,”他扑了上去,在她的耳边吐气,“今天教你学会控制欲望。” 邪神19-没穿内裤(一更) 46. 高大的非人身躯重重压下,严丝合缝地将她拢在自己臂弯里,他将手放在阿贝尔大腿上,冰凉的手心抚上肌肤,往裙底钻去,接着缓缓上移,直至完全掀起她的裙摆。 然后他发现了有趣的事。 “没穿内裤?”特拉维金色的眼里满是揶揄。 “反正晚上也穿不上,不如不穿。”她晃了晃双腿,颇有种自暴自弃的意味,“你要脱?那我再穿上……” 衣物一下被褪到胸口,带出大片裸露的嫩白皮肤,他低头:“这样也很好。” 他不知道从哪学会了做爱前的亲吻抚摸,手法技巧越发熟练,勾着她的舌头唾液交缠,咬了咬唇瓣,又去舔她的脖子。 脖子上还有他留下的斑驳牙印,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咬的,他又咬了一口,将之前的伤痕重新覆盖,留下更深更新的痕迹。 阿贝尔吃痛,狠狠用指甲挠了他后背一通,把他整洁的衣服弄得凌乱,还渗出丝丝血迹。 经过这么多天试探,她的胆子大起来了,虽然还不清楚他的底线在哪,但目前为之他都没有真正生过气。 隐约有一次快要发脾气,还是第一天她差点说不想履行交易的时候……没说出口,就被按在地上惩罚了一遍。 不过话说回来,她到底算不算爱他呢?这种虚无缥缈的交易,怎样才算是完成呢? “在想什么?” 特拉维亲亲她的锁骨,拉回她思绪。 “在想……我们的交易有没有完成一点?” “……”他微微顿住,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话在嘴里过了好几遍,才问,“你爱我吗?” 阿贝尔回答不上来,默默偏过头,缠上他下肢:“不好说,是有点喜欢。” 谁会讨厌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人?不过,她的喜欢也仅此而已了。 “是吗……”他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 阿贝尔没空去细想他话中的含义,他的手已经顺着腰线往下滑,拂过平坦的小腹,摸进肉缝中,找到那粒小核轻柔慢捻起来。 手中的小穴幼滑水嫩,轻轻掐了几下就湿哒哒的,引得她不住吟叫。 穴口充分润滑,腕足直接贯穿进来,搅弄得咕叽咕叽作响。阿贝尔被强烈的瞬间穿透感顶得仰起脖子,一点嫣红的乳尖颤巍巍挺立。 “张嘴。” 阿贝尔乖顺地张开嘴,他把手伸进来一些,隔着黑色的手套磨了磨她的牙齿,用命令的语气说:“咬住。” 她咬住手套的指尖,然后手套落在了唇上,她松开口,又落在了床上。 “乖孩子。” 特拉维苍白的裸露手掌摸摸她脸蛋,染了点人类的温度,再去揉捏布丁一样软乎的乳肉。他捻住已经立挺起来的乳尖揉搓,听她娇滴滴地低喘,感受穴肉用力绞紧自己腕足的反馈,心里的不快稍微散了些。 他俯下身去,将乳尖含在嘴里,湿润的舌头裹住那点小东西慢慢舔舐,轻轻吮吸带着莱拉花香的身体。 阿贝尔立刻软了腰,缠住他撒娇要更多。 可他只是悠悠地拔出一点,再缓缓插入,不紧不慢地就像在对待下午茶般悠闲,游刃有余地对她说:“撒娇没有用了,你要学会控制欲望,甜心。” 阿贝尔被他舔得不上不下,穴里痒得要疯掉又没办法纾解,自己伸手捉住那只腕足,摆动腰部抽插起来。 邪神20-禁止高潮(二更,失禁注意) 47. 她握住腕足自己动着,阴道里每一处瘙痒的软肉都被熨帖地戳弄蹂躏,阿贝尔双腿乱蹬,终于缓解了空虚的欲望。 微微抽动的肉壁越绞越紧,叫声也带着明显的颤音了,特拉维忽然按住她,强行抽出自己的触手。 裹满淫液的触手拔出穴口,发出“啵”的一声,粘稠的水液连在上面拉出淫靡的丝,就像泛粉的小穴对它依依不舍的样子。 阿贝尔正欲攀上顶峰,一下子从云端跌落,非常恼火地瞪他:“你干嘛!” 特拉维按住她的手,看着那双染上情欲而显得不那么有气势的眼睛,说:“禁止高潮,这是你要学会控制欲望的第一个内容。” 阿贝尔听到这话,气急败坏地拽住他海藻般的黑发,特拉维顺势来到她面前,就被一口咬在下巴,牙口间力道很重,血液染红两个人的下巴,滴滴答答地淌到床单上。 他捏住下颌迫使咬人的家伙松口,她的森森白牙满是血渍,气鼓鼓地冲他皱鼻子。 “……牙口不错。”他没生气,反而鼓励道,“既然发泄完了,那我们继续。” 说着腕足在滑溜溜的小口上磨蹭了下,再次缓缓插入。 咬人的痛快哪里比得上高潮的快感,阿贝尔在中途被打断,虽然很难受,但又不想让他得逞,心里不太开心地推开他,手脚并用往外爬。 “不做了,我不高兴。”她说。 特拉维圈住脚踝把她拖回来,一只手轻轻松松抓住两个手腕,按过头顶,令她不能动弹分毫。 “顺便再教你第二件事,”他亲吻她的耳垂,语气亲昵,“不能半途而废。” 他有些辛苦地按捺想要抚摸她酥软腰腹的冲动,对抗着要插入生殖腕肆意发泄性欲的意志,几乎要掌控不住疯狂滋生的爱念,说不清控制欲望这些歪理是对谁说,他拼命控制自己,绝对不可以沦陷。 他是绝对理性的邪神,他可以拥有欲望,但不能陷于爱欲。 特拉维覆了上去,啃咬阿贝尔的脖颈,下半身的触手推开褶皱,一路侵入子宫,触手上的吸盘吮过每一处敏感的软肉,让挣扎的人浑身轻颤,失去乱动的力气。 “强势的坏东西!”阿贝尔颤微微抖着小腹,抽着气谩骂,“笨蛋!傻瓜!白痴!” 她用贫乏的词汇试图激怒他,试图让他的理性瓦解,可他只是更沉默了,插在穴里的腕足僵硬片刻,更加缓慢地进出。 阿贝尔要被这上不去的欲望逼到哭泣,止不住的瘙痒磨得她欲望越来越强烈。 “唔……特拉维……”她难耐地扭着腰,反抗不过,谩骂也没用,只好对他软声软气地哀求,“都进来了,你快一点嘛……我好痒……” “甜心,不可以。”他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更冷漠,阿贝尔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额角出了汗。 腕足们依旧不急不徐,像下达好命令的人偶般机械地动作,根本缓解不了她的欲火。 阿贝尔皱起一张脸,眼里泛起水光,由于不满男人将她抛到半空死活上不去的行为,委屈得直落泪。 “不要逗我玩了,我真的好难受……”她哭哭啼啼的,退而求其次让他拔出去,“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做了,我控制欲望,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 特拉维闭了闭眼睛,一直强撑的理智在此刻崩塌,圈住腰把她翻了过去,抓着娇软的臀部在上面留下指印,触手在肉穴里干得又深又狠。 阿贝尔的欲望终于得到满足,爽快地放声哭吟,死死揪住床单,被触手们撞击得往前爬去。 接着触手毫无征兆地退出,她发出不解的轻嗯,忽然又被另一只触感不同的腕足填满,前端没有吸盘,但有一条深深的沟槽。 她还没回过头去,就被特拉维一把按在枕头上,不让她看到自己的模样。 生殖腕与肉体拍打的声音和粘腻的水声交织在一起,混杂着阿贝尔闷在枕头里的娇吟和他难以抑制的粗喘,他肏得越来越猛,穴口几乎都要翻出粉嫩的肉,到后来她的声音细碎,哆哆嗦嗦地喷出好多次,他也没停下。 最后一次的时候,由于太过强烈的高潮和越来越长的时间,阿贝尔实在没东西能泄出来,穴口被肏得麻木了,连控制尿道的力气都没有了,稀里哗啦尿了他一身。 等特拉维回过神来的时候,淫液精液和尿液掺在一块,两个人都脏兮兮的,惨不忍睹。 …… 换了张新床,特拉维把洗干净的阿贝尔扔到床上,脱力的她没什么力气闹腾了,在床上滚来滚去,两人滚作一团,发丝也纠缠不清,没多久就睡着了。他望着阿贝尔安静的睡颜,眼尾挂着红痕,心里的那点不爽也消散了。 他想通了。 他拥有的时间,长到足以让她在自己身边过完余生。 无论是爱欲还是别的什么,他都能得到。 人类的余生,最长不过50年。 50年…… 特拉维猛然睁开眼。 他似乎遗忘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阿贝尔是人类,她会死。 她只能在自己身边50年。 50年后,他又是孤身一人,没有阳光,没有陪伴,没有花朵。 什么都没有了。 特拉维摸上胸口,不知如何面对这里的钝痛。 邪神21-缺心眼(一更,剧情) 48. 特拉维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他开始整日待在书房,捧着书本凝神研究。 她对爱情小说提不起兴趣,特拉维不陪她,她就捞上乌鸦和黑猫在古堡附近玩。 特拉维能随时感知到,也就放任她随便玩了。 有的时候会遇上误闯入北方森林的人类,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们就像看到什么怪物似的乱叫着落荒而逃。 明明无风,树影却在攒动,乌鸦扇动翅膀,发出嘎嘎的怪声。 阿贝尔一头雾水,索性不去纠结了。 落日之前回去就能赶上亚莉亚做饭,想吃什么要趁这个时候和她说,贴心的亚莉亚对自己的要求总能极尽完美地完成。 唯一的缺点是,不能把她拐出去玩。没有人形玩伴的阿贝尔有些遗憾地叹气。 除了晚上特拉维会时不时搞点奇怪的玩法和失忆的困扰,阿贝尔其余的时间都很快乐。但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气候也不知不觉正式入了冬,古堡里独一无二怕冷的人类换上了毛绒绒的衣物。 光秃秃的树林失去了乐趣,在把特拉维的庭院和北方森林全部折腾了个底朝天后,阿贝尔终于没事干了。 她开始偶尔陪特拉维去书房看书。 他看的书堆起来比她还高了,这几天还会一边看书一边瞅她,瞅得她心里发毛,转身躲进隔壁书架里。 然后就撇到一本《初级魔法入门指南》。 阿贝尔脑子里就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忽然拿起书本溜到他面前:“我也能学魔法吗?” 特拉维头也没抬,只是说:“人类小姐,你可以先试试魔法天赋。” 阿贝尔放下书,不满地看他。 “我有名字的。” “……”特拉维抬起头,沉默地盯了她一会,随后偏头去看窗台的花。窗外倏地刮起一阵风,开得旺盛又甜美的花朵随风摇曳,就像他的心境一样摇摆不定。 “你不会忘了我的名字吧?”阿贝尔想起他要么喊“人类小姐”,要么喊“甜心”,从没叫过自己的名字,于是掀起他的手臂钻了进去,掰正他脑袋让他看着自己,“我可要生气的。” “没有……”他与她视线交错,先是否认,然后松开一只手握住她的后腰,缓慢念道:“阿贝尔。” 简单的音节在唇齿间萦绕,如同将她含在口中般,无端生出缱绻的味道。他的舌尖抵着牙根,觉着上颚有些发麻。 太甜腻了。 她的名字,她的身体,还有鼻息间交缠的呼吸,都太甜腻了。 腻到他只要一说出口,心底就会涌起无数欢愉。 他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一无所知的人类,无知自己处境危险,偏偏还火上浇油地主动送上亲吻。 阿贝尔乐滋滋地吧唧亲了一口,知道他还记得名字,又高高兴兴的了,非常容易满足。 “所以魔法天赋是什么?” 她还有些没心没肺,这点在她快速走出提欧佩利死亡的阴影时就该看出来了。 特拉维抽回手,将她推远了些,放下书本,支起身子走在前面:“跟我来。” 书的封面合上置于桌角,她匆匆瞥了一眼,才发现他看的不是爱情小说了。 《吸血鬼永生的秘密》……?他不是能活很久吗?看这些书做什么? “愣着做什么,过来。”特拉维倚在门口,出声提醒她。 “来了。”她很快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怀抱着对魔法的憧憬向他奔去。 今天的阿贝尔,一如既往充满了缺心眼的快乐。 邪神22-阿耳戈斯(二更,剧情过渡) 49. 阿贝尔跟在他身边,上前几步牵起他的手,特拉维虚虚握紧,又忧惧真正握住。 他们走在一片莱拉花盛开的亭廊间,这里原本无人打理杂草丛生,现在开满了馨香馥郁的花,每天早晨闲的没事干,她就会把花朵挪到每个房间里,无论他在哪,一伸手就能触到。 有时候不小心打碎了花瓶,还得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万一她发现又要被念叨。 特拉维收回视线,带她往二楼走去,还要回答她多到数不清的问题: “魔法天赋是什么?” “有了天赋就能学习吗?” “要是没有怎么办?” 特拉维认真思考片刻,对她说:“你要是想学,我会有办法的。” “特拉维真厉害!”阿贝尔举起双手欢呼,带着他的一只手也举了起来,“不过我大概是心血来潮,就算能学也没耐心啦。” 他倒是无所谓阿贝尔能坚持多久,若能借此把她的肉体从普通人的限制中解脱出来,对他之后要做的事也有好处。 踏上二层楼梯,入口便是一条长长的浮空走廊,走廊两边没有墙壁,也没有地板,漆黑一片得像是失足掉下去就会落入深渊一般,如果不是知道这里的构造,知道它还有一楼,乍一看真的会相信下面就是无底的渊。 悬空的走廊两侧,有一个个吊着的金丝圆形囚笼,每个囚笼都装了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球。 它们漂浮在空中,被金丝笼锁住,又被一根连接上下的粗壮金色铁棍贯穿。 大门一开启,它们察觉到人类的气息,瞬间全部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阿贝尔双膝一软,差点摔倒。 她一下子窜到特拉维身后,揪着衣摆问:“这是什么?” “阿耳戈斯,都是我的一部分。”他托住腋下将人整个拎起,像捧猫咪一样举到大眼球前,“打个招呼。” 大眼球们瞪着她一动不动。 “……”阿贝尔也一动不动。 “多熟悉就好了。”他放下她说。 不,她才不要和大眼球熟悉。 离开挂满眼球的走廊,接下来的房间布局和一楼没什么区别。整个古堡二层都是法师先生的实验室,有堆满实验器材的,有泡着不知名器官的,特拉维领着她认了路,给了她所有的钥匙。 “除了别打开最后一扇门,其余随便你玩。” 阿贝尔问:“最后一扇门有什么?” 特拉维回答:“尸体。” “!”阿贝尔悚然一惊,连忙保证,“我绝对不会打开!” 除去这一段小插曲,一大串钥匙叮呤哐啷地挂在身上还是非常开心的,阿贝尔恍然间有种成了房东太太的错觉,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见她这么高兴,特拉维不由自主摸上她的脑袋,也跟着露出笑意。 “特拉维。”她忽然回头,扑到他衣袍里紧紧抱住,“你真好。” 他已经习惯阿贝尔时不时突如其来的袒露表白,早就不再是第一次听到就会头脑发昏的蠢蛋了,于是收紧双臂搂在怀里,低声应着。 “那等下如果发现我没有天赋的话,你也不许失望。” 她仰着头看自己,蓝色的眼里充满狡黠,又有些不安。 ——她果然不会没事就对自己表白。 邪神23-送冬节(一更,剧情过渡) 50. 特拉维有种被她耍了的感觉,不至于生气,更多的是想她好像变得越来越活泼了。 “不会的。”他做下承诺,“你就是你自己,有没有天赋都是你。” 他中意的一直是现在的她,不会因为没有天赋而改变心意。 阿贝尔安下心来,大约是对自己的不信任,想从亲近的人身上汲取一些安慰。毕竟她从没展现过什么魔法方面的天赋,烧火都能把头发烧焦,元素亲和力几乎为零。 她跟着特拉维进入实验室,见他拿出一块好大的硌手圆盘,圆盘上画了乱七八糟的图案,缝隙里还有干涸的血痕。 “把血滴到中间的凹槽。” 阿贝尔狠不下心,让他替自己咬,特拉维把那根手指含在嘴里舔了舔,趁她没反应过来,狠狠咬在指尖。 “呜啊!”她痛得尖叫,立刻抽回手,却被眼疾手快地握住手腕扯回去,按在圆盘上。 鲜血滴答落在圆盘中心,小小的凹槽盛满血液,顺着血槽蔓延至整张圆盘。圆盘骤然分体旋转起来,猛地发出白色的光,光芒转瞬即逝,还没看清就消失了。 “……”阿贝尔愣了好久,回过神来,“这是什么意思?” 特拉维神色平静,摸摸她脑袋权当安慰。 “哦,我知道了。”她也没多失落,给自己做了这么久思想准备就是为了这一刻不那么尴尬。 他低头观察了她一会,说:“陪我看会书吧。” 阿贝尔点点头。 他们没有回一楼,而是在二楼的大眼球旁,这里存放了一些奇怪的书籍,都是她看不懂的文字。 她看了一眼就失去兴趣,特拉维却一本接一本地翻找。 阿贝尔托腮坐到一颗眼球边上,试图和它搭话,巨大的眼珠子扫过她,就当没见到她一样无视。 阿贝尔:“……” 隐约有个人低声笑了,很短促的、从鼻腔里哼出来的一声。 阿贝尔就坐在他身旁的台阶上,偏头瞪他,眼睛睁得就像她身后那颗眼珠子那么大。 “它不会说话。”他迅速收敛笑意,看上去依旧冷静如初,“不如和我聊聊天。” “是吗。”阿贝尔继续盯,他的风格简直和笑这个词搭不上边,完全就像换了个人。 特拉维被盯得不自在,握拳抵在嘴边清了清嗓子:“送冬节要来了,想去玩吗?” 她问:“送冬节是什么?” 特拉维耐心地跟她解释。送冬节是冬天的节日,在第一场雪来临前,洛伦佐的居民们会提着用木头或白纸做成时钟样子的灯笼,随游行队伍走到亚纳海湾,将灯笼丢进巨型篝火中燃烧,愿望、希望融入熊熊火焰,期盼神明赐予祝福,希望这个冬天能尽早结束。 这只是个开始,回到洛伦佐城邦才是重点,不同的信仰会有不同的祈福方式,平民们会用这个秋天收获的粮食制作美味可口的小点心,分给主动上门讨要的孩子,作为回报,孩子们会说一些诸如“冬日平安!”的话语,祝福这家人平安度过严寒的冬天。 还有商贩会趁这个所有人都休息的日子摆摊售卖,有烟火和各地的特色小吃,不同的美食文化在这里交融,宛如一场盛大的庆典。 阿贝尔听着就很感兴趣,两眼放光,整个人期待得扑到他腕足上:“要去!要去玩!” 先前测试失败的郁闷一扫而空。 邪神24-单片眼镜(二更) 51. 之后她的心思全在送冬节上了,心情愉快地陪他待在这里,两人一同坐在大眼球旁的台阶上,他看书,她就给他举灯。 约莫是书本过于晦涩难懂,特拉维翻了一会,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阿贝尔撇过一眼,里面的字一个也看不懂,大概能体会他的疲惫。 “休息会吧,明天也能看。”阿贝尔撑着脑袋说。 他偏头看她:“不行,很急。” 好意被拒绝,阿贝尔也不自找没趣,扭过头:“算了,我不打扰你了。” 特拉维揉了把她别扭的脑袋,从衣袍里取出一只单片眼镜,夹在眉骨与下眼眶间。金色的链条晃悠悠垂下,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奇怪的小玩意吸引,视线跟随细链摇摆。 阿贝尔毫不避讳地上手去摸。 这东西看上去就贵重,小小的一条金链做工精致,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链环看都看不清,还能把它们串在一起做出来就更困难了。 她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特拉维受不了直白又欢喜的视线,见她手痒,便问:“试试?” 阿贝尔果真点头:“试试!” 单片眼镜轻易到她手上,她的眼骨没特拉维的深,而且镜片偏大,没一会就滑下来,戴上的感觉说不太好,眼前晕乎乎的。 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阿贝尔兴致缺缺地把它还给特拉维,郁闷地说:“你带这个怎么看书啊?不是更头疼吗?” 特拉维重新戴上,又翻过一页,轻声回答:“因为有必须要做的事。” 阿贝尔疑惑,他却不再说了。他一看就是一个下午,陪到后来她实在枯燥的紧,趴在腕足上看着单片眼镜的细链随他动作晃动。 豆大的烛火映衬下,金链散着碎碎的光。就像他给她的感觉,刚接触是冰冷的,随着对他的深入了解,会在某一天、某件事上,忽然发现他其实也有温情的一面——可惜这些都改变不了他依然冷漠的本质。 盯得久了,特拉维就捂住她眼睛。 阿贝尔一滚,翻出他手掌心,冲他得意地笑。 特拉维使用了腕足纠缠,轻易把她卷回身旁,阿贝尔的细胳膊拧不过大触手,还有好几条大触手,就哇哇乱叫,扑腾四肢反抗,和他滚作一团,特拉维担心她跌下走廊,卸去力气任她闹。 阿贝尔就把他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腹间,自以为获得胜利,以胜者姿态俯视他。 “哼哼,不过如此。”她嘲笑。 特拉维哪还忍得了,一个用力把她掀翻,触手们一部分垫在腰下,一部分压在她身上,重得像块石头,让她反抗也反不动。 这下换他俯视阿贝尔了,报以相同语调的嘲弄:“不过如此。” 阿贝尔恼羞成怒,更多的是羞:“你也太无聊了吧!这都和我争!” “家庭地位还是需要争一下。”他破天荒开了玩笑,把书本放在一旁避免波及,摘下镜片,一口咬住她的喉咙,“现在胜者该享用他的战利品了。” “等等等等!”阿贝尔手忙脚乱推开他。 特拉维撩眼看她:“不想?” “不是,”阿贝尔捞过镜片,链子从手指间滑落,“你戴上。” “……这么喜欢?” “对,可喜欢了。”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就戴一会儿,一会儿就行!”阿贝尔抱着他手臂央求,“求求你啦。” 他说:“好。” 他抽回手,重新戴上镜片,垂首吻她。 细长的金链落在皮肤上,扫过唇瓣,凉意激起一阵颤栗。 邪神25-戴上眼镜做(一更,H) 52. 在他印象中,阿贝尔说过的“喜欢”屈指可数,她能真情实意地表达对小物件的喜爱,唯独对他说的那次、却是他逼迫下不情愿的喜欢。 这场交易,反倒是一向自持理性的他越陷越深。 借着微弱的火光,特拉维将眼神隐匿在水晶制成的镜片后,令人捉摸不透。 浸人的吻连同呼吸一同喷洒在裸露的皮肤上,衣物在玩闹间扯得有些松垮,没几下就被扒得干干净净,腕足们蜿蜒地盘踞在她身上,黏糊糊地抚摸着,吸盘在皮肤上起起落落,接连发出“啵”的清脆声音。 阿贝尔呆呆地望着他,戴上眼镜的特拉维比平常更加冷冽,无机质的透明镜片将他为数不多的温情隔绝,当他一边旖旎地亲吻,一边用没有感情的思索余光斜视自己时,像是被当作实验品对待的强烈落差感,让她的下腹涌起一股暖流。 “原来你喜欢这种玩法?”他用指尖勾起一丝水液,蹭到嘴边让她含住,“已经湿成这样了,看来小道具能给你增添不少情趣。” 阿贝尔含着他的手指,舌头被他搅得呜呜说不上话,触手们打开身体,一边一个圈住脚踝敞开,粉嫩的下体汁水淋漓,穴口一张一合吐出水来,过多的淫液顺着臀缝往下流。 特拉维抽出泛着水光的手指,黑色手套带着湿意的手捏上乳房,认真揉捏掐弄。那藏在单片眼镜下的幽深金眸里看不出情绪,阿贝尔被他观察得些许瑟缩,摆了摆腰,难耐地渴求被填满。 特拉维却是在想,她的胸好像大了些,还处在发育期么? “不要玩了……”她努力向上抬了抬身体,颤抖着邀请他进入,“我想要……” “要谁?”他微眯着眼睛望向她,垂在耳边的细链一晃一晃的,牵动她的思绪,“……还是、要什么?” “……要你,要特拉维。” 阿贝尔偏过头去,虽然说过无数遍,但被他引导着再次说出口,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太过刺激了。 特拉维这次不依不饶地紧逼:“要我做什么?” 穴里又吐出一股透明的水,她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轻轻喘气。 “呜……要你进来……” 阿贝尔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戴上眼镜的特拉维看上去更加不近人情,也更加冰冷,更像一名冷漠的黑暗法师了。在他无声的注视下,她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他就是那个手持凶器的人。 她害怕这样,恐惧未知的一切。心里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身体却止不住地发抖。巨大的慌乱刺激着神经,她轻颤着,渴望一场踏踏实实的性爱满足她的安全感。 特拉维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将她的腿分得更开,露出翕合的粉洞。腕足在穴口沾了水,缓缓插了进去。触手长驱直入,直接捅进了子宫里。 “哈啊……” 阿贝尔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 粗大的触手挤开汁水充沛的肉穴,缓而深地动作起来,坑洼突起的不规则吸盘间或碾过肉壁里的敏感点,令她喘出欢愉的呻吟。 邪神26-两根一起(二更,H) 53. 湿热的甬道紧紧吸着触手,进进出出间裹上晶亮的淫液,饱胀的感觉让她格外舒爽,脸颊泛起绯红,双手费力地攀着他的肩膀。 高悬无助的不安与惶恐落了地,她彻底软成一滩春泥,双眸透着水雾,软软地叫唤。 男人顺势伏下身体,细长的链条扫在颊边,冰凉凉的。相同温度的唇覆了上来,舌尖有力地勾住她的柔软往自己嘴里吮,好像要把她的灵魂一并吞下去一般,寒凉的唇舌没一会就染上人类的体温。 腕足们把玩着双乳,吸盘一口一口嘬出小小粒的吻痕,有时候蠕动的触手会将吸盘正正好卡在乳珠上,游走的腕足带着被吮起的乳尖拉得长长的,刺激得她浑身触电般,抖着涌出更多的水来。 “唔……” 她的唇舌在他的口中,破碎的呜咽也尽数被吞食入腹。 闲置的腕足们缠上腰间,垫起她的臀部,使他不需要太多力气就能撞开宫口,粗壮的触手狠狠地顶撞着脆弱的宫腔,这么近地看着她被情欲侵染的艳情模样,特拉维几乎有一瞬间乱了呼吸。 他松开封住了叫唤的吻,离她稍稍远了,吐出一口气,很快稳住混乱的心境。 再睁开眼,又是冷静的他。 特拉维腕足抽插动作不停,忽然分出生殖腕,掰开她软嫩的臀,抵住已经咬了一根触手的穴口,慢慢插了进去。 阿贝尔只觉得下身又多了一根东西,又冷又硬地强行塞了进来,水嫩的穴十分勉强地同时吃进两根,穴口被撑得开始哆嗦,不停地挤压侵入的第二根触手。 一根就足够填满了,两根相同粗长的触手,会把她撕裂的吧? 只要一想到鲜血淋漓的场景,她就怕得不经意回想起那个堪称心理阴影的血池,眼泪说掉就掉。 “不要……你拔出去……不能这样……” 两根触手把整个小穴撑开到极致,填平几乎所有褶皱,肉壁紧紧贴着它们,在抽插间更猛烈直接地碾着一切敏感点。 “呜啊……嗯……” 小穴被肏得汁水横流,捣入捣出间带出大股水液,看上去骇人的触手们配合得很好,一根肏进来的同时另一根拔出,交替着顶弄敏感的穴。 特拉维亲亲她,安慰着:“不会有事的。” 待她习惯了两根触手的肏弄,插入得更顺畅了,渐渐的,娇喘抚平了惊忧,腕足们更加剧烈地挺弄,肆意尽情把淫水捣成碎白的沫。 疯狂之中,她胡乱拍打他的身体,小指头不小心勾到金链,单片眼镜就猝不及防落在她胸口,冰凉凉的压在乳尖上,他没有体温,捂不热这小小的镜片,点点樱红被压得陷进软滑的乳肉中,又被凉意刺激得挺立起来。 “好凉!” 阿贝尔尖叫一声,猛地成了压垮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抽着小腹洒出阴精,因高潮的快感而遍体升起粉色。 暖热的水液喷在他的身体上,湿透了衣衫,滴滴答答流入腕足堆里,特拉维再次吻住她无力叫喊的唇,来回抽插着痉挛的穴,在感觉要射出的时候及时拔出。 浓稠的精液浇满胸前,兜不住的落在唇边,他用手背抹掉,递到她嘴边。 阿贝尔伸出舌尖舔了,换来他沙哑的赞赏。 “阿贝尔好乖。” 宽大的手掌按在她脑袋上抚摸。她斜斜看去,脱了眼镜的特拉维,令她毫无隔绝地看清了他的温柔。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邪神27-生气 54. 冬天真的来了。 阿贝尔仰面躺在台阶上,身下垫着柔软的触手,出了汗的身体忽然刺骨地冷。特拉维将哆哆嗦嗦的她裹在自己衣袍里,拿起书本交给她保管,在大眼球们的注视下离开二楼。 耗尽了体力,困意就泛上来,尤其在这样的傍晚,灯火凄迷,他沉默地走在亭廊中,没有脚步声,没有温度,轻摇慢晃,这样的氛围或多或少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阿贝尔经过提欧那件事,自认为对爱有了些理解。提欧确实爱她,可归根结底,爱不过是欲望。一种让他感到幸福的一己之欲。 这么一想,交易就变得很简单了。只要让特拉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就可以了吧? 她得把记忆找回来,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 一阵晚风刮过,阿贝尔吹到了冷风,瑟缩着躲进他怀里。 他的衣服也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谁的液体,见她缩进来,紧了紧臂弯说:“马上就不冷了。” “特拉维。”阿贝尔伸手触到他冷硬的颧骨。 “嗯?”他没有低头,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细小的腕足却暴露了他的心情,偷偷钻出衣袍与她指尖纠缠。 阿贝尔问:“你开心吗?” “……”他依然没有低头,转动金眸瞥了她一眼,而后慢吞吞开口,“问这个做什么。” “你回答我嘛,”她掐住特拉维的脸,“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 他停在亭廊中间。 腕足扯下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指,他语气冰冷,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漠然的黑暗法师。 “你想说什么。” 阿贝尔缩回手,并不在意被他拒绝了抚摸,认真询问:“你觉得我在爱你吗?” 廊间旋起的风卷了一地落叶和残花,它们在被风卷起时偶尔纠缠,却总是枯叶最先离开。 残落的花瓣沉甸甸地掉在原地。 他终于低下了头,看着她,沉默不语。 阿贝尔也回望他,抿紧嘴唇,等待他的回答。 气氛僵持着。 夕阳完全沉入海平面,这座古堡又一次幽暗沉寂下去。 “不爱,”许久,他的喉咙有些发紧,快速回答,“我也不爱你。” 他多余地加了后半句,试图掩饰自己的虚伪。 然而阿贝尔只是抱紧胸口的书籍,轻轻哦了一声。 他便不再言语。 当天晚上,特拉维把她洗干净放到床上去后,换了衣服,拿起那本晦涩的书离开卧室。 “咦?你不睡觉吗?” “不了。”他头也不回,重重合上门。 房门隔上她的目光,她纳闷地躺下,摸摸脖子上被咬的深印,搞不懂他怎么脾气变得这么怪。 之后的几天,他再也没回来。吃饭的时候也只能看到亚莉亚——但亚莉亚不会和她说话。 虽然在她看来,特拉维莫名其妙闹起了别扭,不分昼夜把自己泡在实验室,晚上也不回来陪她睡觉了,原本就不热闹的古堡变得更加冷清。 但他还没让她归还钥匙,说明不是在生气吧……应该不是吧? 最让她烦恼的还是缺了玩伴,乌鸦好几天没跟着她出来玩了,少一个玩伴,她玩得都不尽兴。 阿贝尔的郁闷一直持续到送冬节前夕。 突然有一天,古堡前停了一辆马车,她的肩膀上坐着黑猫,手里拎着一根粗长的木棍当作探路杖,一瘸一拐地从森林回来,见到新鲜的东西自然非常兴奋,对着马儿上下其手。 马儿的皮毛柔顺发亮,性格也驯顺,回蹭着她的侧脸,快乐地喷着响鼻。 “阿贝尔?你还活着啊。”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声音陌生,“活着就好,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进来,怎么搞得一身伤。菲姆斯呢?那个高大的小家伙去哪了?” 阿贝尔猛地扭头,看向喊自己名字的人,他一身药草味,皮肤像干瘪的橘子皮一样皱巴巴,靠在马车轮毂上,语气熟稔地数落她。 “你这什么眼神,”药剂师老先生在她眼前挥挥手,“快回家吧,让臭小鬼看到你这样,指不定多心疼呢。” “你认识我啊。”阿贝尔指着自己问,“回哪个家?怎么回?菲姆斯……呃。”说到这个名字时她又开始诡异地哽咽了,就和奶酪小饼干那次一模一样。 她吸了吸鼻子,快速眨巴眼睛,止住汹涌的泪意。 “不就森林边上那个……”斯弗艾老先生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勾下身子不与她正视,敬畏地喊,“法师大人。” 她回过头,特拉维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他没有去看马车和马车旁的人,而是捉住阿贝尔的手拖到自己这边,皱着眉问: “……你怎么了。” “终于肯理我啦?”她吸吸鼻子,眼眶有点红,看上去十分委屈。 他环住膝窝抱起阿贝尔,仔细看了一遍:“腿肿了?” “嗯,掉进自己挖的陷进里了,”她愤愤地说,“我还想抓一只兔子呢。” “抓什么兔子。” “给你呀,你好像不开心了,想让你开心一些。” “……是吗。” 这么多天的别扭下来,他到底是露出些许放松的神情。 一旁的药剂师也不顾什么面对尊贵黑暗法师大人的礼仪了,抬头瞠目结舌地瞪她,就像在看本世纪最荒唐的负心汉。 邪神28-欲盖弥彰 55. 由于阿贝尔的腿摔伤了,需要处理伤口,接送两人参加送冬节的马车便留在古堡内过夜。 她一本正经地窝在特拉维怀里,轻嗅到他袖口的淡淡墨水味,在斯弗艾老先生信仰崩塌的眼神中,撩开他遮蔽容貌的宽大兜帽,吧唧亲了一口。 “你、你你竟然——”老先生捂住心脏快要晕厥过去。 “我怎么?”阿贝尔冲他露出八颗大白牙。 “……”斯弗艾收到特拉维冷冰冰的注视,恐惧地低下了佝偻的背。 阿贝尔坐在他腿上,晃荡着缠了纱布的双腿,特拉维在为她施展治愈魔法的时候,这位老先生就一副见鬼的表情一直瞪着她。 但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要知道这个老先生认识以前的自己,就非常惊喜了。 她最近正愁怎么找回记忆呢,之前不是没问过特拉维,可特拉维也只说想要让他帮忙,需要先完成交易。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眼下突如其来的惊喜怎么能不让她高兴。 虽然老先生看她的眼神几乎要把她千刀万剐,但她还是对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她扯了扯特拉维的衣袖:“不要这么凶。” 特拉维收回了视线,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懒洋洋开口:“抬起头来。” 老先生战战兢兢地直起身体,仍然不敢与他直视。 如果不是知道特拉维年纪比他大,这场面真有种仗势欺人的万恶奴隶主的错觉。 “特拉维。”阿贝尔仰头,“你能帮我拿双鞋子吗?” 她的鞋子全是泥土树叶,被亚莉亚拿去清洗了。 特拉维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明显认识阿贝尔的药剂师,勉强点头:“我很快回来。” 客厅内只剩斯弗艾和阿贝尔。 特拉维一离开,老药剂师就痛心疾首地像是他最最尊敬的法师先生晚节不保似的,对罪魁祸首指指点点: “特拉维先生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混蛋。” 她竖起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别乱说话,他能听见。” 斯弗艾立刻做出噤声的动作,拉住自己嘴巴。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你接下来听我说就行了。” 斯弗艾不情愿地点头。 “那行,我先告诉你,我失去了记忆。” 斯弗艾眼睛睁得老大,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一声尖锐的叫喊脱口而出:“那你还记得那一箱金币吗?!” “金币?!”阿贝尔也惊叫,噌地一下站起来,也顾不上还光着脚了,“我有多少金币?!” “不对!”她马上打断金币的事情,又坐了回去,“重点才不是金币,重点是我失忆了。” 老药剂师捂着脑袋,头疼的。那可都是他的金币! 阿贝尔平复了下气息:“好,我继续说。……能拜托你带我回家看一看吗?” 她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不安地揉搓。 药剂师也想去看看那些金币,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带你去,但是你得先去洛伦佐一趟。” “送冬节?” “是的,领主听说法师大人对这次送冬节很感兴趣,特意发了一封邀请函。”老先生复杂地说,“没想到是因为你。” 阿贝尔:“……” 阿贝尔:“因为我还真对不起了啊。” “但也多亏了你,我才能见到黑暗法师大人。”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幸福,然后又诡异地斜视她。 “……”阿贝尔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拒绝看他橘子皮一般的脸上出现的痴汉笑容。 他毫不在意,忽然问道:“对了,菲姆斯他在……” 叙旧的话还没说完,大门发出咯吱的链条转动声——特拉维回来了。 他两手空空,显然对阿贝尔打发他出去的态度一清二楚。 特拉维一进来,两人同时闭了嘴,他直接朝阿贝尔走去,抱起她就离开。关上门前终于对老先生施舍了一个眼神。 “跟着亚莉亚,她会带你去今晚的住所。”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阿贝尔环住他脖颈,总觉得他有些欲盖弥彰。 她试探着问:“我想回家,可以吗?” 特拉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嗯。” 她又问:“真的不能现在帮我吗?” “甜心。”他又喊出那个昵称,“想得到我的帮助,就要付出代价。” 他说,交易就是代价。 他把阿贝尔放在床上,推倒。 几天的禁欲让两个人都有点迫不及待,他主动脱掉自己的手套,慢慢抚上她身体。 墨水的味道更浓郁了,还夹杂着些几乎闻不到的血腥气。 他覆了上去。 阿贝尔想找回记忆,他也随她折腾。连他都查不到记忆在哪,阿贝尔更不可能找到。稍微让她吃点苦头,她就能明白、只有在自己身边,才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害怕,只要让他高兴,他就能为她构建起最甜美的梦境。 哪怕是人类追求的永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细细密密地吻着柔软的身躯,忽然想起什么,说道: “有空的话,可以去地下室看看。” 阿贝尔抠着他腕足上的吸盘,漫不经心地问:“没有尸体吧?” “没……是我的材料库。” “没兴趣。” “好像有很多金币。” “金币!”阿贝尔一下子坐起身,“我现在就去!” 蠕动的腕足拉住她,抱着腰死死箍住:“先做完……” 不满的哼哼融化在唇齿间,触手们拥上前来,缠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将她的反抗轻而易举镇压。 邪神29-挠痒痒+手口并用 56. 黑色的猫咪安安静静蹲在床头,优雅地舔着爪子。 翠绿的竖瞳慢悠悠转动,扫了一眼床上交缠的两人,随后慢慢融入黑暗,隐去自己的存在,一如它从未出现的模样。 阿贝尔被捆住双手高高举起,黏滑的触手游过腋下,滑溜溜地搔过痒痒肉,疯狂的痒意挠得她喷笑出声。 “噗哈哈哈哈……不要、呜……哈哈哈……好痒……” 她鲤鱼打挺般用力翻滚,试图从触手们的挠痒地狱中解脱出来,却被沉重的腕足压得更紧,它们紧紧纠缠,不留丝毫缝隙。 “哈、放开……我好难受……哈哈哈……” 胸口剧烈起伏,过呼吸持续时间过长,她双颊酡红,汗水涔涔,几乎快要窒息。 特拉维舔掉她笑出的泪水,腕足们动作稍停,慢条斯理地问:“还想金币吗?” “呜、不想了……”阿贝尔得空拼命汲取空气,含泪的眼眸带着哀求,“不要挠痒痒,我不想金币了。” 他问:“现在该想谁?” “想你。”经历过痛苦的挠痒痒地狱,阿贝尔毫不犹豫地说。 “很好。” 他俯下身去,分开她的双腿,腿心间因为刚才激烈的动作而变得水淋淋,滑腻的穴口就这样颤微微展露在他眼前。 特拉维唇舌贴上她的阴户,伸出舌尖顺着粉嫩的肉缝舔舐,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舌头为她舔弄。 粗糙冰冷的舌头唐突触碰到阴蒂,阿贝尔被凉意激得夹紧了双腿,又被触手们卷住腿根强硬分开,他稍稍离开些许,水亮的液体站在唇边,拉出长长的银丝。 翕合的穴口无声地邀请他,藏于肉缝中的小核也挺立起来,阿贝尔似乎感受到炽热的目光,小穴紧张地一张一合,吐出一泡羞耻的水液。 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再次贴了上去。 腥甜的气息瞬间充斥着口腔,伴着耳边响起的欢快呻吟,冰凉的舌探入汁水淋漓的小穴之中,又湿又凉的宽大舌头在穴内搅动,像一条狡猾的蛇钻进温暖潮湿的小洞,在里面灵活地开拓,偶尔用力地碾过敏感点,能让她叫得更快乐。 要不是阿贝尔双手还被触手缠住,她好想把他的脑袋再往下按一按,好让他多舔一舔,再往深处一点,难以遏制的欲望侵蚀了她的大脑,摆着腰把穴口往前送了去,却正好将阴蒂碰上他的鼻尖,她的身体立刻颤抖了一下。 然后就听见他轻笑一声,呼吸喷洒在阴户上,痒痒的。 特拉维一手扒开花唇,完完全全露出那颗小肉珠,他用手指轻轻按住,将它揉得东倒西歪,接着缠住阿贝尔扭动的腰部往下拉了拉,口中用力吮吸,湿濡的舌苔刮弄敏感的肉壁,撩得她发出沉沦勾人的叫声。 “嗯哈……来了……要来了……” 他开始加快舔弄的速度,唇舌手指并用,指尖不停地拨弄圆鼓鼓的小核,唇齿磨着柔嫩的穴口,舌尖在里面疯狂地顶弄,酸胀感忽然在某一刻一齐爆发,她不受控制地尖叫,挺起腰抽搐着喷在他口中。 指尖的阴蒂还在兴奋地跳动,特拉维一点点舔掉嘴边的水液,一向冷漠的眉眼间染上些动情的色彩。 “甜心,该我了。” 他拉开本就合不拢的大腿,生殖腕在收缩的穴口蹭了蹭,很快就被湿滑的小穴吃了进去。 邪神30-捆绑着捅进子宫 57. 冰凉的生殖腕裹满淫液,顺利地捅进高潮后的小穴,正敏感的肉壁忽然被凉意刺激,剧烈吸绞着他的生殖腕,他被咬得没忍住闷哼一声,按住她心口轻轻揉捏了一会,才缓过神来慢慢抽动。 没多久,凉凉的腕足就暖和起来,但它实在太慢了,根本止不住高潮后空虚的痒意,胸口憋屈得难受,阿贝尔双手被缠的挣脱不开,扭着身子让他快一点。 “才几天没做,就这么急了?” 特拉维不敢说自己也想她,只用单手扣住她被腕足紧紧裹住的手,另一只掐住起伏的乳肉,低头含住顶端嫣红的乳珠。先是一点一点用舌尖挑弄,将乳尖舔的晶莹剔透,然后张嘴吞下更多的乳肉,大半只奶乳都陷入他愈发灵活的唇齿间,被他色情又下流地亵玩。 “嗯……特拉维、好棒……”阿贝尔努力侧过身体,把另一只孤零零的也递到他唇边,“还有这个也要……” 他顺从她的心意,一边舔舐着嘴边的嫩白乳肉,一边加快速度深深地顶了进去。 异常粗大的生殖腕撑开痉挛的甬道,不断深入,腕上的吸盘每一下都快速吮过软肉中的突起,一下又一下磨着,每抽插一次,她就会发出蜂蜜一样甜软的叫声,那声音甜得发腻,一声一声把他的脑袋灌得满满的,糊住他的思考,蒙了他的心,让他沉溺堕落在爱欲的河里。 啪啪的淫靡交合声与水液咕叽咕叽的声响交织在一起,耳边是她旖旎地叫着自己名字的呻吟,他直起身,摸到她眼下的泪痣,呼吸震颤着,温柔地印上一个吻,终于放弃了抵抗,折腰沦为爱的信徒。 生殖腕顶到了深处的子宫口,那儿因为刚刚高潮完正紧闭着,他稍稍退出些再深深撞上,细长的前端拼命想要钻进去,腕上的吸盘也讨好地吮着内壁,阿贝尔被他顶得宫口酸麻,哼哼着被他撞开了小口,整个腕足前端全部蜷缩进她的子宫里,他心满意足地在里面深入浅出捣弄起来。 这样好像被完全侵犯的快感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了,生殖腕在腿心进进出出,本就一塌糊涂的穴口更是捣出白沫,带着吸盘的坏东西还在宫腔里作乱,爬行吮过每一寸娇嫩的子宫壁,这种异样的性快感逼得她又哭了出来。 特拉维舔掉泪水,环住她的腰继续抽插,交合处淫水白沫四溅,把他的衣摆淋得透湿,近乎透明地贴在身上,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按住她的肚皮,在她胡乱蹬着小腿泄出来的同时,将生殖腕里的精包全部填进小小的子宫里去。 做完这一切,他精疲力竭地倒在阿贝尔身旁,松开缠住她的触手,把同样脱力正喘得不行的人紧紧抱在怀里。 她的手腕上全是被触手捆绑的斑驳印记,红彤彤的一片勒痕,他没用劲,这种勒痕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但他还是握住了放在手心里揉搓。 阿贝尔喘匀了呼吸,窝在怀里逐渐合上眼。 特拉维刚为她盖好被,正要闭上眼小憩一下,阿贝尔忽然一顿,随后推了推他的肩膀。 “怎么了?”他睁开一只眼,垂眸看她。 “不行,还不能睡觉,”她发出小猫似的嘟囔,已然困得不行,“金币,让我看看金币……” 特拉维要被她逗乐了。哪怕拖着疲惫的身躯,也要看一眼金币,她是属龙的吗? 他拍拍她的后背,哄小孩似的:“明天再看吧,都是你的了。” === 题外话: 是这样的,我觉得爱她就要为她口,所以上一章,他口了(疯狂暗示∠( ? 」∠)_ 邪神31-红宝石项链(一更,剧情) 58. 乌鸦扯着嘲哳的嗓子叫响第六声的时候,阿贝尔醒了。 “……它的声音也太难听了吧。” 她捂着受难的耳朵往特拉维怀里拱了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醒来的时候就被章鱼腿埋起来了,明明以前都嫌弃他体温冷、总是躲得远远的。 特拉维蜷紧腕足,说:“不让它叫了。” 冬天的凌晨乌漆嘛黑的,是个适合赖床的好时候。但一大早马车就备好了,亚莉亚也一如既往地敲着门。 “主人。” 她一来,阿贝尔就知道该吃饭了。口水像条件反射一样分泌出来,肚子也咕噜噜开始叫唤。 阿贝尔垮着一张脸被特拉维从温暖的被窝里掏出来,摸着干瘪肚子的时候猛地回忆起一件事。 “你是不是射进去了?” 特拉维撇开脸:“……” 阿贝尔掰正他脑袋:“你说。” “嗯。”看她脸色不对,特拉维补充道,“别担心,没有用魔力阻隔,你这个印记……会把它吸收掉,化作你的养分。” 她摸了摸一直存在于小腹上的印记,纳闷这东西这么有用的吗?这让她更好奇失去记忆以前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了,怎么连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 特拉维握住她的侧脸,冰凉的温度拉回她的思绪,他用拇指抚了下那颗泪痣:“只是想给你留点我的东西。” 阿贝尔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留的啊。” 特拉维收回手,曲起拇指和食指,回了她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 “呜哇?!”挨打挨得莫名其妙,阿贝尔揉着脑袋上红了一块的地方,愤愤地冲他做鬼脸。 消失了一晚的黑猫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矫捷地跳入她盘起的腿弯间,摇着软绵绵的尾巴娇滴滴地喵喵叫,很快就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她捧着猫咪柔软的前肢抱起,蹭了蹭它油亮的毛,斜眼看特拉维,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还是咪咪好,又可爱又软乎乎,还不会一言不合就弹人脑袋。” 咪咪?他怪异地盯着那只深渊的分身,想说点什么,又看她那么喜欢,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算了,随她吧。 用完早饭后,阿贝尔又活蹦乱跳了,闹着要去看看地下室,他把钥匙找出来给她,同时交给她另一样东西。 “戴上这个。” 沾了碎肉和血液的红宝石扳指被他改成了一条沉甸甸的项链,她提起来仔细观察,一瞬有被金灿灿的细链闪到。项链中间嵌着那颗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红宝石,反面刻着她看不懂的文字,那文字和大眼珠子们守着的书本里的字差不多,歪歪扭扭,杂乱无章。 她可能是被打开了奇怪的脑回路,也可能原本性格就这样,昨天倏地被激活了,第一反应是:“这很值钱吧。” “……甜心,”他单手按住她的脑袋,就像在按一个球,语气带着威胁,“它与你的性命相连。” 阿贝尔哦了一声,又摸摸项链上的红宝石,越看越喜欢。 眼看她眼神从第一眼的惊艳变成了对世俗金钱的喜爱,他有点烦闷,拿过项链,亲手为她带上,由于材质和红宝石的原因,重量就像戴上一副沉重的镣铐。 他将刻着自己全名的那一面按在她心口,用了点力气。 名字的刻痕在她心口处压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不要让我看到它出现在这以外的地方。” 他眯着金色的眼眸警告。 邪神32-马车(二更,微微H) 59. 阿贝尔再叁保证绝不弄丢,知道不能卖以后,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个上面了。在拿到地下室的钥匙后,她兴冲冲地要去找金币,脑海中已经在幻想趴在宝物堆上的场景了,好巧不巧路过客房,斯弗艾拉住她,以耽误过多时间为由,把她连哄带骗推上马车。 “今晚有宴会,你昨天就该做好准备的,已经够晚了!”他收到的委托是昨晚接到法师先生,现在已经晚了,但只要一大早赶过去还能解释的通。 “我还没看金币!”阿贝尔试图挣脱。 “你回来也能看,”老先生对不是他的金币纯属眼不见为净,免得心生嫉妒,“早点结束,我早点带你回家。” 阿贝尔这才不情不愿地被推搡着踏上车凳,紧接着腰身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 特拉维环住她的腰将她带上马车——他又裹得严严实实的了,只露出金色的眼睛。亚莉亚安置好他们的东西,静静地站在门口,她要留在古堡中看家,阿贝尔趴在小窗上叮嘱:“记得每天早上浇水哦。” 亚莉亚点头,第一次回应了她。 乌鸦们停落在古堡屋檐上,嘎嘎地此起彼伏叫唤,似乎在送别。 漂亮的马儿蹄尖点地,打了个响鼻,发出一声嘶鸣,伴着优雅的步伐,轮毂“吱呀”响起,缓缓向洛伦佐驶去。 黑猫在车毂转动的一刻跳了上来,灵活地钻进车厢里,找到它的专属位置坐下。 车厢还算宽敞,放下一只巨大的章鱼绰绰有余,加塞进一个人类和一只猫咪也不显得拥挤,阿贝尔揉了把大腿上的猫猫,时不时逗弄它敏锐的小耳朵尖,它被逗得不耐烦了,还会回头咬她的手指,不重,轻轻的用犬齿剐蹭。 他们的居所离洛伦佐的宫殿有些距离,马车徐徐穿过北方森林清晨的迷雾,车轮滚滚,林中鸣鸟啼叫,猫咪的尾巴轻扫在手臂上,在这样安宁的氛围中,阿贝尔左摇右摆地开始犯困。 她找了根有韧性的软腕足趴上,还没眯多久,就被侵入裙摆的粘人的腕足搅得不得安宁。那条腕足的吸盘吮在大腿根,啪嗒啪嗒游走,滑过腰腹,在衣物的遮掩下逐渐圈住她,顶端缓缓向小腹下的叁角区爬行。 他仅仅只用宽大的袍子遮裹自己的腕足,撩开衣袍就能让她陷进柔软的腕足堆中,此刻缠上她也十分轻而易举。 可当她向他投去视线的时候,罪魁祸首一脸冷静地望着窗外,要不是只有他有触手,真的会被他无欲无求的外表欺骗。 阿贝尔被搅了清梦,满肚子抱怨,忽然恶向胆边生,勾住他脖子把他压下来,在耳边吐气:“想试试在车里吗?” 她的声音小小的,与她的大胆截然相反,软和的吐息在耳廓里打了个旋,像懒洋洋的猫尾巴似的,偏偏能勾出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既然她邀请自己,他也没理由推开,不如说正有此意,索性顺势而为。 取代他回答的,是腕足们敞开自己,安静而不容拒绝的纠缠。 “可要忍住不许叫了。”他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动作间把人按在稍软的座位上,化被动为主动,立刻占据优势。 阿贝尔:“!” 阿贝尔没想到他真有这个意思,慌了:“不是、我开……唔!” 玩笑与拒绝的话语泯于胶着的唇间,他撬开她说着调戏话的齿关,勾到舌尖用力吮到自己嘴里,要将他的气味、他的体液、他的习惯全部印刻在她身体上。他接吻越来越熟练,阿贝尔被亲得浑身发麻,吻到后来,她的双臂不知不觉间缠上了他脖颈。 车窗外,是晨间的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耳边是他长吻后不匀的凌乱呼吸,阿贝尔的指尖触到他动情的眼角,忽然发觉此地此时,他更像一个与恋人缠绵亲吻的普通人类。 情到浓时,一切都刚刚好。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邪神33-在马车里做爱 60. 清晨的北方森林里起了雾,云烟氤氲,分不清东南西北,无数人曾在迷雾中失去方向,从此没了音讯。在这片被洛伦佐人称为杀人迷雾的笼罩下,一辆安静的马车晃悠悠地剥开道路,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雾中。 车厢内,腕足们熟练地解开她繁杂的衣物,像揉开一朵含苞的花,扯开花瓣让她绽放。特拉维的腕足过于粗大,看着笨拙,却有条不紊地拉开褡裢,再拆掉绑带,衣物便松松垮垮地落在腰间了。 红宝石项链沉甸甸地挂在胸前,白皙的皮肤衬得红宝石如血一般鲜红。 他分开阿贝尔的双腿,帮她跨坐在自己腰腹上,裸露的奶乳随马车颠簸而颤颤地轻荡,两颗小小的红樱桃上下跳动着,不安分的模样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特拉维一手就能罩住一只,粗糙的手套在车厢晃荡中又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乳尖,她憋红了脸不敢叫出声,咬住下唇揪他的衣襟,触手们向下探去,果然摸到一片湿滑粘腻。 “喜欢小道具和这样做爱?”他低声说,“甜心,还有什么想试的,我们下次可以一起做。” 阿贝尔也压低了声音反驳:“我才没有!” 穴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水,这让她的反驳显得颇为苍白无力,特拉维只是按了按她口是心非的嘴,撩开她的内裤,沾了黏液的生殖腕在入口处滑动着蹭了两下,顶开柔软的两瓣嫩肉,一点一点挤了进去。 “啊……” 她发出一声似叹息般的喘,腕足们裹住她的大腿根向两边分开,将紧缩的穴口敞得更开,直至完全吞下整根大家伙。 仅仅是把它插进去,阿贝尔就要忍受微妙的摩擦和被粗大东西撑开带来的刺激,不规则的吸盘刮过阴蒂,吸盘粘连的阻力吮着那粒小肉珠,她埋在他胸前闷闷地哼着,身体像触电般颤抖起来。 车前方隐隐约约传来老先生驾车的吁声,车里的两人面对面迭在一块儿,下半身性器相连,淫水顺着腕足淌下,把他的衣袍浸得湿透了。 “比在床上更敏感。”他抹了一把水液擦在她乳肉上,还有闲心点评道,“没想到我的甜心是这样的——” “【】” 他在耳边呼出那串未说完的字音,阿贝尔立刻红了脸,趴在肩上拼命摇头,她紧咬嘴唇,生怕一开口就是止不住的呻吟。 粗壮的生殖腕在穴肉里慢悠悠停留了一会,等她适应了后,动作逐渐开始大开大合起来,他的角度刁钻,每一下都戳在她最敏感的软肉上,吸盘更是恶趣味地一排排吮过去,不留一丝空隙,滔天的快感几乎要把她顶得往上抛。 她含泪狠狠咬着特拉维的肩膀,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把声音压到最低,但阻止不了交合处淫水拍打的咕叽声,幸好森林中的道路不畅通,磕磕绊绊的车辙撞击石头的声音极大地遮掩了淫靡的水声,可也正是这磕磕碰碰,摇晃的车厢内,触手凶狠地贯穿着,忽然一阵强烈的颠簸,细长的顶端猛地破开宫口,娇嫩的子宫口被暴力捅入,阿贝尔大脑闪过一片空白,失控着尖叫起来。 这一声立刻引来斯弗艾的关注。 他高声询问:“有什么事吗?” 她吓得骤然紧缩高潮的肉壁,绞得特拉维也低低抽气。 “……无事。”他的声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亲了亲颤抖的两瓣唇,稳住声线说,“继续。” 盲目信任的斯弗艾又继续专心驾车了。 她泄了特拉维一身都是,失禁一般连坐凳都打湿了,此时的小穴又嫩又敏感,他没有拔出来,反而继续在痉挛的肉壁里抽插。 阿贝尔跨坐在他身上,发白的指节死死揪住衣服,压抑着高潮后断断续续的喘息,偶尔会仰起头,不小心溢出声音会被他垂下首来吞食。 皮肤上是红宝石项链在起起伏伏间拍打出的红痕,他看着就异常满足,有种她的身体被烙上自己姓名的美感,他有些兴奋了,分出一根腕足环着她的唇堵住,一鼓作气剧烈肏干她。 她被堵住了嘴,干脆咬住那根横在唇上的腕足,不再压抑自己,随他快速插入拔出的动作发出唔唔的低吟。 生殖腕在水淋淋的穴里冲刺,眼看快要出森林了,他终于掐着她的腰射满娇嫩的子宫。 松开被她咬得出血的触手,他亲了亲那双失神的眼,脱下衣袍擦干滴水的软凳,把她安置在上面。 特拉维的衬衫前襟上全是她衔不住的口水,他翻找出车厢里的行李箱,为她换上干净的衣物,再把自己收拾好的时候,洛伦佐便近在眼前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邪神34-洛伦佐领主(剧情) 61. 据特拉维所说,这片领地名为洛伦佐,领主用自己的家族姓氏为这片土地命名。 “哇,他可真是个自大狂。”阿贝尔趴在他的腕足上感慨。 “人类毫不掩饰对权欲的追求,”他揉捏着阿贝尔泛红的耳尖,越揉越红,“繁衍,权势,力量,当一个人同时拥有这些的时候,就会企图向所有同类宣示。” 她觉得耳尖烫烫的,拍掉他的手。 “那你呢?你不是人类,你们也会渴望繁衍、权势和力量吗?” “……偶尔吧。”他收回手,五指轻拢遮住她的眼睛,“我所求的,已经得到了。” “你也没什么特殊嘛。” “是。”他轻声应着,“我也没什么特殊。” 马车咕噜咕噜驶进城邦,一路畅通无阻,守门的侍卫没有检查就直接放了行。黑猫待在窗口,朝阿贝尔喵喵叫。 “怎么了咪咪?”她撑着手臂半坐起身,盖在身上的长袍滑落,特拉维用腕足环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靠了靠。 “入城了。”他代替不能说话的深渊说。 阿贝尔掀开帘子,把脑袋伸出窗外,一眼就望到城中央的巨大雕像——特拉维在一旁解释,那果然是洛伦佐的雕像。她的目光循着石像往下看,约莫是送冬节的缘故,商贩一早就摆好了小摊叫卖,行人来来往往,喷泉旁坐着幽会的男女,这里充斥着烟火气和人间温情,是她记忆中从未出现的景象。 他们的马车在道路中穿行,孩子们追逐着从马车旁边跑过的时候,恍然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看得有些出神,盯着那座雕像发呆,忽然注意到支着烤鱼摊子的摊主正诧异地看她和赶车的斯弗艾。 阿贝尔觉得他有点奇怪,这时候特拉维从身后替她盖上毛茸茸的披肩,打断了她的思绪。 “别着凉了。” 阿贝尔收回视线,裹紧披肩,眨巴眼睛。 “我以前是不是来过?” 他说:“是。” 阿贝尔点头:“原来如此。” “有什么在意的吗?” 她否认,然后迅速钻进特拉维严实的袍子里,紧紧环着他,隔绝掉宛如蛛丝般密密麻麻又恶心的贪婪视线。 后面的路程她就老老实实待在车里,特拉维不习惯主动聊天,想了想,腕足搭在她腿上给她抠吸盘玩,那根腕足上还有她留下的牙印。 车厢晃荡中,马车终于到了领主的宫殿前。 门口侍卫拦下他们,斯弗艾老先生和他耳语了一番,他露出恐惧的神色,急急忙忙说马上通知领主。 他们没等多久,洛伦佐的领主出现在视野中。他看上去很年轻,步伐得有些匆忙,金色的短发被风吹得乱了,露出洋溢不住快乐的眉眼和翠绿的眼睛。 “你们关系很好?”阿贝尔转头问。 “不好。他幼年的时候,我曾做过他的老师,”特拉维摸了摸她的脑袋,收起腕足,把自己非人的那面隐在黑袍之下,“他说最不喜欢的老师就是我。” 阿贝尔乐得直笑,她也说过最讨厌他了。 随着领主的到来,躲在暗处偷窥的目光多了不少。那个像金色大型犬的领主直奔马车而来,直接无视了斯弗艾的礼节,手放在门把上刚要拉开,突然想起什么,装模作样地敲了两下门。 “特拉维!”他的声音非常愉悦,“让我看看是谁撬开了你这坚冰般冷酷的心扉!” 特拉维揉了揉额角:“要叫老师。”一个洛伦佐,一个阿贝尔,都是最能让他陷入混乱的类型。 领主一下拉开门,理都没理他的老师,径直向车内唯一的女性投去饱含敬意的视线。 他清了清嗓子,带着笑意问:“阿贝尔?” 阿贝尔被这位领主的性格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手足无措地与他对视:“啊,你好,我是阿贝尔。” “我是亚切·洛伦佐·弗雷多尼卡,这里的城主。”性格开朗的领主大人主动朝她伸出手心,“叫我亚切就好。” 他的态度十分友好,看上去没有想象中的傲慢。 阿贝尔不明白他的意思,回头用眼神示意特拉维,特拉维捉住她的手放在亚切的手心上,得了一个象征性的吻手礼。 “对着这张脸怎么都叫不出‘夫人’,干脆喊你阿贝尔好了。” 亚切自顾自地说着,也不放开手,勾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车外引,撇开嘴上乱七八糟说的话,至少礼节上看不出什么差池。 特拉维也在背后扶着她,阿贝尔便借势下了车。 偷窥的视线明目张胆起来。她一偏头,就能看到一位女性在树木后悄悄看她——这位女性躲得实在太拙劣了。 “抱歉啊,听说你带了伴侣,她们说什么也要来看看。”把她引下车,亚切就自然收回了牵引的手,交到特拉维手上,“阿贝尔要是愿意,可以去找我的夫人喝下午茶。” 阿贝尔一听下午茶,眼睛都亮起来了:“有小点心吗?” “当然有,”亚切回以笑容,“想吃什么都可以。” 他的长相就非常亲近,像邻居家热爱动物的大男孩,一笑起来更是令人卸下所有防备,起码阿贝尔是这样。 “我要去下午茶!”她扒着特拉维的衣摆嚷嚷。 两个吵吵闹闹的家伙一起在耳边叽叽喳喳的,特拉维完全应付不过来,一个头两个大,他耐着性子说:“还没到时间。” “是哦,下午茶要在下午。”阿贝尔反应过来。 领主夫人这时候才姗姗来迟,她大概是半路被领主丢下的,同样跑得气喘吁吁,寒冷的冬天里几乎要冒汗。 “丽塔,你来了。”亚切没觉得把夫人丢下有什么不妥,喜滋滋地为她介绍新朋友,“这是阿贝尔,特拉维老师的夫人。” 丽塔·洛伦佐抚平狂跳的心脏,整理好仪态,正要与她来一段教科书版的敬语问候,看到她面容的一瞬间愣住。 “恕我冒昧,如果我说错了非常抱歉,请问……您的姓氏是布洛涅提诺吗?” 阿贝尔摇头:“我没有姓。” 领主夫人不解,这张脸不管怎么看都…… “好啦,”亚切揽过夫人,“下午茶的时间还没到,先带他们去安静的客房吧。” === 题外话: 好!章鱼攻略完成!咱们开始下一个!(提裤衩子 邪神35-吸血鬼画家(剧情) 62. 抛去这段关于姓氏的话题,丽塔还是非常友善的。 填充房间的时候,会询问她的喜好,避开她的忌讳——虽然她没有忌讳,并且在得知她喜欢甜点心时,礼貌地邀请她参加下午的茶会。 阿贝尔本来就馋得要命,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黑猫坐在她肩头,晃了晃尾巴。 布置房间的事情交给妻子,领主本人没骨头似的靠在门口,和他的老师叙旧。 “阿贝尔……你就是为了她借的印章?原来你当时打的是这个主意啊。”他揶揄地使了个眼色,“能促成一桩好事,我的印章没白借。” 特拉维想要否认,总觉得他把自己说得目的不纯……可现实就是,他确实目的不纯了。 “说实话,我还没往你追求人那方面去想。你让乌鸦送来的那封信,我一开始以为是假的。” 特拉维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啊,看看你自己——年纪又大,长得也不讨喜,癖好奇奇怪怪,还往家里藏尸体——我可不觉得会有正常的小姑娘喜欢你。” 特拉维皱眉:“阿贝尔不奇怪。” “是~”亚切拖着长长的尾音,又开始油腔滑调,“阿贝尔很正常,奇怪的是我的老师~” 特拉维心里的不愉快消散了,虽然哪里不对,但他说不过亚切那张经历过争夺继承权和腥风血雨的嘴。 他来这里还有另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奇尔德在哪?” 说到这个奇尔德,亚切就更好奇了。 “按照你的吩咐,把你们安排在奇尔德的隔壁,”他站直身体,“怎么,想给阿贝尔画张画像了?也好,你那死气沉沉的家里确实缺一张让人眼前一亮的画像。” 特拉维像是被他的提议点醒,金色的眼里瞬间豁然开朗。 “对,确实缺一张。” 亚切被他这副突然临时做决定的样子震惊:“……你找他原来不是为了这个吗?” “……”特拉维看了眼房间里开开心心的阿贝尔,有些心虚。 “特拉维,”亚切正经起来,严肃地说,“你真的该好好学习怎么讨女孩子喜欢。”自己这年迈的老师好不容易找到伴侣,要是被他不解风情的性格气走怎么办。以他自己对特拉维的理解来看,这个没有人情味的黑暗法师可不会手下留情。 万一阿贝尔死了、万一她真的是那个令人作呕的布洛涅提诺家族的,她死在自己这里,他真会怕那群信光明神信疯了的家伙做出什么。 亚切不敢赌这万一的概率,所以他目前是真心希望这两人能好好的。 这话从自己学生嘴里说出来奇怪,特拉维却回答:“我在学习。” “她要是情绪和平常不一样,你别自己瞎琢磨……算了,”亚切想了想老师的性格,放弃得很快,“这话我和阿贝尔说吧。” “不用你来操心。”他扔下自说自话的亚切,朝阿贝尔走去。 阿贝尔和丽塔整理的差不多了,他正好过来,她就眯着眼看特拉维。 “说什么悄悄话呢?” “说你。” “?” “说阿贝尔被画出来一定很好看。” “!” 丽塔善意地笑出声,打趣两人关系真好,阿贝尔也惊了,不过她惊的是:“画什么?” 特拉维回答:“你的画像,我想挂在大厅。”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虽然她没见过画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挂在大厅。 “看起来是不用我操心。”亚切插话,“老师不愧是我的老师。”以前那副谁见谁得死的阴沉模样对比现在张嘴就来的情话,简直判若两人。他的老师到底经历了什么。 …… 贵族们总有很多繁文缛节的礼仪,什么见面礼用餐礼,如何穿衣如何聊天,身份地位各有不同,阿贝尔听了半天,只记得不能随便吃饭,要按顺序。 她自由惯了,有记忆以来的她,整片海都能游,整座森林都能玩,爬树掏鸟下海捞鱼,连赤身裸体到处跑的事都做过,每一条都犯了他们的禁忌。哪怕没胃口吃饭,亚莉亚也会专门给她做小点心——特拉维不吃这个。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那她失去记忆之后,反倒活得更加轻松了。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容易让人迷失自我啊。不如说做人规矩真多啊。 阿贝尔叹了口气。 看她是真的不懂礼仪,丽塔便安慰她:“没关系,洛伦佐是自由的领土,你随意就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也没人敢对她说什么就是了。 “太好了。”阿贝尔真心感谢亚切的自由散漫。 “我说这些是为了让你不会觉得陌生。”丽塔说,“也怕你适应不了,晚上还有晚宴呢。” “晚宴不是吃饭的吗?” “不,也是贵族间交流的场合……”丽塔说完就懂了,“你只要待在特拉维先生身边就行了。”把她放进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堆里,这副好欺负的生面孔会有不少麻烦,但只要特拉维在,能避免所有乱拱火的贵族们的找茬。 阿贝尔对宴会产生的抗拒心理,因为特拉维在场的关系,再次消失了。 她转身扑到他的怀里:“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她想自由地吃顿饭! 特拉维好好地接住了她,向往常那样,熟练地抱起来放进自己臂弯里。亚切发出不忍直视的牙酸声。 “前面就是奇尔德的住所了。”他捂着嘴说,“画家总有些怪脾气,他喜欢安静地画画,你们自己去找他吧。” “记得早点回来,你的礼服需要改尺寸,裁缝很快就到。”丽塔补充道。 阿贝尔应着,趴在特拉维肩上与他们道别。 …… 一踏入这位画家的住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侵入鼻腔。 特拉维紧蹙眉头,把她放下来。 “在这等我。”里面的场景不能让她看到。 然后对黑猫说:“注意。” 猫咪喵了一声。 特拉维自己进去了,阿贝尔听话地坐在石阶上,她也不会在陌生的地方乱跑。 她选了个好地方坐下,面前是青藤缠绕的秋千和有些枯败的花圃,大约是给这位画家的参照物,他们的客房没有花花草草。阳光照射在台阶下,她伸出鞋尖去够着,看自己的影子在阳光下晃来晃去,自娱自乐得正开心,忽然一个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浓厚到有压迫感的铁锈般的血味。 “!” 猫咪尖锐的叫声响起,阿贝尔立刻撑起地面就要跑,却被来人一把按在原地。 “你身上怎么有鲜血的味道?”他的声音很勾人,弯腰在她颈边嗅了嗅,“嗯,还是强者的鲜血。”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黑猫化作浓稠的泥浆朝他袭去,他松开手躲避,阿贝尔没了限制,连滚带爬往屋内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特拉维的名字,潜意识里认为他的身边是安全的。 那人却轻而易举上前抓到她的手臂,将她带到自己面前,在看到她面孔的时候有些愣怔:“特拉维什么毛病?也开始养小姑娘了?” 阿贝尔被他拉近,正要使出头槌反击,他忽然低下头,鲜红的眼睛吸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这样的眼睛……这么漂亮的鲜红色……好像在哪见过? 一时间两个人面面相觑。 特拉维出现在阿贝尔身后,就像那天杀死人鱼的姿态,带着浓浓的恶意。 “松手。” 他讪讪地松了手:“别那么大恶意,我没有要咬她的意思。” 特拉维冷哼一声。这家伙刚吃饱,干巴巴的尸体还在屋里躺着。 阿贝尔钻进他衣袍中,脑袋里一团乱。她看着那双漂亮的鲜红色眼睛,总觉得这张脸过于完美了,应该多点伤痕什么的、如果是烧伤那就最好。太怪了。她怎么会这么想。 她紧紧抱住特拉维的腰身,又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他,这个人的唇角天生有点翘,即使没有表情的时候,在别人看来也是含着微微的笑意的。 特拉维握紧了她,为她介绍。 奇尔德,洛伦佐资助的宫廷画师,同时也是一个——吸血鬼。 === 题外话: 锵锵!鲜红的眼睛,当然是我们的初恋小魅魔啦! 吸血鬼先出场刷个好感,这部分不会有他的H,这东西私生活乱,不是处男,得先让他求而不得修生养性吃斋念佛忏悔禁欲个百来天() 下一个篇章是没有鸡鸡的圣子(嘿嘿嘿各种小道具要起飞了 邪神36-关于初拥(剧情) 63. 吸血鬼不能触碰阳光。 他隐在墙角的阴影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耷拉着眼皮,没什么精神。 “嗯,对,就是我。”他环住双臂点头,“所以不要白天来找我,我要睡觉。” 特拉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有事。” 他挑起眉眼:“那进屋?” 他的眼神投在阿贝尔身上,毫不掩饰其中的调侃捉弄。 阿贝尔不喜欢他用这双眼睛做出这样的表情,往袍子里缩了缩,只觉得周身温度更冷了。 “你最好祈祷我有耐心。”特拉维阴沉的声音从黑暗的兜帽中传出。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应该不怎么高兴。 “好吧,”奇尔德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怕吓到她,屋里有什么你也知道……收起魔法吧,我精心打理的花园要被你弄坏了。” 精心打理?那片枯萎的花圃?阿贝尔可不觉得他打理过。 吸血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气温又逐渐回升。特拉维拍了拍阿贝尔的后肩,示意她可以出来了。 “也就你这幅态度求人办事,”奇尔德先一步走进屋说,“我收拾一下,你也不想让人类看到吧。” 阿贝尔探出脑袋,不由自主追随他的眼睛,他却已经背对着他们走入没有光亮的室内。 她郁闷地收回视线,却正好和特拉维看她的目光碰上。 “喜欢他?”他问。 阿贝尔先摇头,然后又点头:“他的眼睛很好看。” “我知道了。”特拉维的声线听不出起伏,“找个机会挖出来给你玩。” “?!” “我听得到!”奇尔德气急败坏地大吼,声音冲破房间传到屋外,“你要把我眼睛挖出来吗?!” 特拉维不置可否,还补了一句:“你想自己挖也可以。” “恶神!邪神!自以为是的疯子!”他一边搬动重物一边痛骂。 “我和阿贝尔说的,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力吗?” 阿贝尔立马反驳:“我不要!” 他竟然还被人类嫌弃了!吸血鬼更加愤怒,把尸体摔进床底,气势汹汹地拉开门:“不要也得要!你也没选择权!” 阿贝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哪有人上赶着挖眼珠子的。 他说的没错,他好像真的没睡醒,脑袋都一团浆糊,被特拉维几句话就饶了进去。 特拉维牵着她进了屋,亚切家里什么都有,他们的古堡还在点蜡烛,这位画家的屋里都装上了水晶灯了,虽然很小,还只能照亮床头一块小小的地方。 阿贝尔闻到血液和不可言说的淫靡味道。她捂着鼻子扫视一圈,在他的示意下坐下了,他的房间弥漫的死亡气息太过浓郁,腐败的气味让她不禁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奇尔德在衬衫外套了一件背带样式的皮质腰封,箍住皱巴巴的衣服,展现出凌厉的上腰线条,看上去稍微人模人样了一点。 “直说吧,说完我要休息了。”他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再次露出疲态。 特拉维也坐了下来,宽大的衣袍足够把他的腕足遮掩得严严实实。他说:“帮我画一幅画像。” 几百年来他连真实面目都没给人看过,自然不是为自己画的,那么就只剩下……奇尔德了然地撇了阿贝尔:“要写实?还是美化?” “写实。” 奇尔德凑近仔细打量着:“不行,普普通通的,这张脸我见过好多,就这颗痣还算亮点……还是要美化。” 即便他白天不出门也能接到大量订单,全都归功于他愿意在绘画时替雇主美化,得了许多雇主的喜欢。在这个把写实当作绘画真理、美化就是玷污了真实的画家圈子里,他就是个异类。 ——但他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在人类的圈子里也是个异类。 特拉维却坚持:“写实。” 阿贝尔也点头:“写实。” “你起什么哄啊。”奇尔德拿过镜子,走到她身后让她照,“你看看,你别让他做决定,这是你自己的画,要被挂在墙上一辈子的。” 阿贝尔左看右看,没觉得自己长得有什么问题。 比起这个,她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你没有出现在镜子里?”吸血鬼的特殊技能?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奇尔德的食指点着她脑门,“画像是要让你自己满意的,不要听他的。” “可我对自己很满意。”阿贝尔躲开他的手。 奇尔德和她对视了好一会,啧了一声。 “要我画这张讨厌的脸,得加钱。” 阿贝尔:“我哪里讨厌了。” “你的脸。”他说,“长得这么像,你该不会姓布洛涅提诺吧?” “……我没有姓。” 第二次听到这个姓氏,阿贝尔也有点不确定了,真的有这么像吗?为什么她见到的人都这么说?可如果真的是的话……为什么从来没人找过她? 特拉维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就加钱。” 阿贝尔把他的手掌拿下来,紧紧握在手里。他的手很大,她用两只手才勉强圈的住。 奇尔德可看不得这个,急忙赶人:“知道了知道了,等她收拾好随时来找我。还有事吗?没事就……” “还有一个。”特拉维反握着阿贝尔的手,“你的初拥条件是什么?” 吸血鬼愣了片刻,在他和阿贝尔之间来来回回地看,忽然明白他的意思,大笑着栽倒在床。 “你想、抱歉,我是真没想到……。”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可能了,已经没办法了。” 他的态度让特拉维有些恼火:“为什么?” “为什么?”他咧着嘴指向阿贝尔,“你说为什么?你很爱她,晚上一定很快乐吧。” 他用了最隐晦的暗示,特拉维也听懂了。 “这是条件?”他也握紧了阿贝尔的手。 “对,这就是条件。”奇尔德点头,“我确实没办法。初拥转换为吸血鬼的条件必须是处子,这是规则,世界规则是这样规定的。” 他又说:“你不是什么魔法都知道吗?延长人类寿命的办法有很多,怎么不去试试?” “那些太危险了。” “可我也办不到,不是处女的初拥会让她变成没有人性的野兽,到时候你也不会放过我。”他摆手送客,往床上一趴,整个人被床垫反弹了一下,“慢走。” “……” 特拉维闭目陷入沉思。世界的规则这样规定,那有没有办法…… 阿贝尔扯了扯他的手。 “回去吧,”她说,“我饿了。” === 题外话: 为什么最近都是剧情……因为我刷题刷到清心寡欲…………救……我真的会谢………… 龙的场合(剧情) 64. 她其实并不饿,也并不需要漫长的寿命。 她只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那是唯一属于她自己的了。 “我现在就挺好的,我不要那些。” 僻静漫长的走廊间,阿贝尔半拖半拽着不大情愿的特拉维离开画家的住所。 偌大的腕足们被拖着滑行,他没有说话。 “我只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这就够了。”阿贝尔停下来对他说,“其他的我不要。” ——你不愿意? 特拉维想问,你不愿意我们有很久很久的以后? 但他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们的关系始于一场交易,分明是他提出的,他这个掌控者却深陷泥淖不可自拔,甚至为她将来做好了打算,可他忽略了她的意愿——她根本不愿意。 为什么会不愿意?为什么不想要漫长的寿命?因为……对他没有留恋吗? 他不敢问出口。 即便通晓世间一切魔法,也找不到能解决他现在处境的办法。 法师先生的心情忽然间变得糟透了。 深渊又恢复了黑猫的形态,它甩着尾巴,对特拉维幸灾乐祸地笑。 他一直缄默到阿贝尔单方面认为的新朋友找上门。 丽塔邀请她去下午的茶会的时候,此时裁缝刚好量完尺寸离开,她与战战兢兢的裁缝擦肩而过,视野转向屋内时,就察觉到阿贝尔和特拉维之间的气氛不对。 “阿贝尔,”丽塔记得亚切的叮嘱,绝对不要主动和特拉维搭话,“到下午茶的时间了哦?” “马上就来。” 她应了一声,套上外衣,丽塔看她无所顾忌地探入漆黑的长袍兜帽内,吧唧亲了一口,而他不为所动,凝滞的空气并没有因为一个亲吻缓和。 丽塔不由担忧起来。 等到走远了些,她忧虑地询问:“你们的感情出问题了吗?” 阿贝尔摇了摇头:“没有的事。” “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向我倾诉……虽然我没有办法帮助你。”她说完自己都气势不足,笑着岔开话题。 “说起来,今天不止阿贝尔一位新朋友呢。”丽塔引着她走在前面,绕过一个又一个错综复杂的房屋构造和圆柱长廊,“艾达利嘉远亲的小侄子也是第一次来,你们会相处愉快的。” 她侧过身,向她展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花园。 阿贝尔老远就闻到下午茶点心的甜味,刚要看清这片精致的花园,一个风风火火的小家伙朝自己冲来,他一头撞到阿贝尔身上,惯性带着两人一起向后仰去。 “阿贝尔!” “乌泽瑞特!” 阿贝尔在同时响起的两声惊呼中一屁股砸在坚实的石板地上,她下意识护住小家伙的脑袋,紧紧抱在怀里,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磕在地板上,哐当一声,砸的有点狠,摔得她脑浆都震了一下。 “……” 她望着高高的奢华穹顶,耳边是惊慌失措的骚乱,怀里的少年蹭了蹭她,毛绒绒的柔顺头发拱着她的手心,乖乖巧巧地喊她: “谢谢姐姐~” 阿贝尔摔得七荤八素,脑袋嗡嗡作响,还能冷静地低头看伏在她胸前的罪魁祸首。 少年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瞳,头发是漂亮的银白,发尾带点银亮的灰,笑起来颊边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可爱极了。 ——如果他没有这么得意的话。 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他是故意的,将两人拉起来分开后,乌泽瑞特便受到了艾达利嘉的斥责。 “可是,我很喜欢姐姐啊。” 拥有一副好皮囊的美丽贵族少年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只要撒一撒娇,总是易于取得谅解。 医师和药剂师分别检查了她的脑袋和摔到的部位,示意领主夫人她没有受伤。 丽塔叹着气,主动打了圆场。 “阿贝尔还疼吗?” 阿贝尔莫名被撞倒,摸了摸后脑勺,看着少年被训斥到双眼泛起泪花,几近落泪,频频委屈地朝自己看来的时候,想了想,点头。 “嗯,挺疼的。” 乌泽瑞特:“!” 少年漂亮的琥珀色眼瞳里写满了惊讶,他似乎第一次受挫,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让他难堪。 丽塔也怔住,她也看出乌泽瑞特是故意的,但艾达利嘉是特莉亚公爵小姐的玩伴,她同样不想找麻烦。 丽塔左右为难,但阿贝尔可没有人类社会的观念,她只知道被人善意对待就要回报,做错事了就要道歉,仅此而已。特拉维同样告诉她,感到不舒服不要憋着,那只会让自己难受。 所以她非常理直气壮。 打破僵持气氛的、是艾达利嘉小姐重重扇在少年脸上的一巴掌。 “道歉。”她紧皱着眉眼,这一巴掌用力过大,细白的手指和少年的右脸一样通红。 “…………” 阿贝尔感到背后一股寒意激起。 少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落下,他双眼泪水迷蒙,哭得令人心疼。 “对……对不起,姐姐。”他打了个哭嗝,“我太喜欢你了,所以就情不自禁……你原谅我吧。” 乌泽瑞特低垂着头,擦拭掉眼里的泪花,额前的发丝遮挡了视线,阿贝尔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总觉得他杀意沸腾。 她对恶念并不陌生。 见她迟迟不说话,丽塔心知茶会是进行不下去了,按了按太阳穴,示意女仆们把阿贝尔扶起来。 “都回去休息吧。” 一场乌龙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 艾达利嘉拎起繁杂的裙摆,揪着自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隔了八百代的远房小侄子:“实在很抱歉,他没有教养的……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个老管家,从小一个人长大,没人教他。” 那束杀意如芒在背,时刻紧盯着她,阿贝尔好奇地看了他片刻,忽然说:“能陪我一起玩吗?” 艾达利嘉:“您不生气了?” “陪我玩就不生气了。” 阿贝尔在艾达利嘉疑惑的目光中带走了漂亮的少年,她紧紧牵着他的手,小小声地说:“不可以杀她们。” “姐姐在说什么?”乌泽瑞特抬起哭得红彤彤的眼睛,怪可怜的。 她突然奔跑起来,甩开身后的女仆,比她矮一个头的少年费力地跟上,远远看去就像是阿贝尔拉着他在跑。 她不认识路,但也不担心,只要喊一声特拉维就会出现,她随意拐了几个弯,彻底甩掉她们,然后松开手扶着膝盖喘气。 乌泽瑞特还在无辜地喊:“姐姐?” 阿贝尔:麻烦把你那一身杀气收一收。 阿贝尔站直身体,先是用指尖触碰了下他红肿的半边脸颊,在他看似软弱无助实则恶意都溢出来的眼神里,捧住他的下颌,轻呼着气。 微凉的气息吹拂在火辣辣的皮肤上,消除了丝丝缕缕的阵痛。阿贝尔突如其来的举动就连他也呆楞住,他能闻到她身上的莱拉花香,柔软的唇瓣几乎贴在他的侧脸,透蓝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她认认真真吹了一会:“还疼吗?” 乌泽瑞特盯着她,缓缓摇头。 其实还疼,不过这点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那还杀人吗?” “……”他眨眨眼,又挂起委屈的表情,“姐姐,我才不会做这么可怕的事。” 阿贝尔点头:“好,那我原谅你了。” 刹那间,杀意散尽。 === 题外话: 龙龙对阿贝尔的初印象:很傻,很好欺负(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jpg 一分钟后:人类竟敢让我出丑!杀了你!杀掉所有人! 特拉维:【偷窥——】 龙龙(立刻冷静):下次再杀。 另外,下一章有肉,我删了好多东西,看我绯红之王! 邪神-我爱你(H) 65. 为了表达歉意,丽塔吩咐点心师多做了一份茶点送去阿贝尔的房间。 但是她还没回来,特拉维独自一人看着眼前双份的点心,更加沉默了。 空气凝结到快要窒息。他靠在椅背上,高大的身躯陷入扶手椅中,金色的双眸紧闭。思绪飘散,回忆起和阿贝尔的这段日子,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为什么她不愿意把未来托付给他。 思念让他不由分出神去偷偷看她,在洛伦佐的宫殿内搜索了一大圈,终于发现她正在和一个漂亮的少年在一块。 特拉维忽然警觉起来。 她没去茶会,和一个少年在一起干什么? 然后就看到阿贝尔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精致得如同玩偶的小家伙的脸颊,他离得有点远,从他的角度看去,只看到她印上一个轻柔又漫长的吻。 特拉维立刻起身,循着她的位置找了过去。 …… 乌泽瑞特恢复平静没多久,特拉维就带着一股浓浓的戾气出现在她眼前。 乌泽瑞特也认识他:“特拉维,许久不见。” 阿贝尔左看看又看看,有时候挺感慨,在洛伦佐的地界,特拉维的名字比他的魔法还好用。 她眨眨眼,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他语气不善地反问,视线却是盯着那个少年。少年熟悉的气息彰显了他的真实身份——时间之龙乌泽瑞特。 他找阿贝尔做什么? 乌泽瑞特也眯起眼静静地对视,他嘴角勾起,脸上挂着无辜的笑。 “姐姐,他……” 少年话音未落,特拉维就打断了他,卷起阿贝尔塞进衣袍中,隔断他们的交流。 他来得突然,消失得也悄无声息,阿贝尔还没来得及和乌泽瑞特说再见,等她再次从他的衣袍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扔到了床上。 阿贝尔有些不满他的专横:“你干嘛?” 特拉维一言不发,锁上门窗,走到床边看着她。面对她不明所以的态度,心中郁结的烦闷更盛。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和刚认识的家伙没有区别吗? 他变得没有耐心,将她衣领扯开,捂得暖暖的红宝石项链被他攥在手中。 特拉维握紧它,又放手。 随后低头,与她亲吻。 他的吻又急又乱,咬得她嘴唇都出血了,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精神如同浮空的危楼,摇摇欲坠。 好在阿贝尔回应了他,她的呼吸有着撩人的热度,把他烫得些许意识混沌。 无数次解开衣物的腕足们熟练地剥光了她,特拉维把她按在四散的凌乱衣物中,就像一只露出脆弱蚌肉的贝类。 来不及温柔地做完前戏,他脑袋里胡乱地想着什么,分开她的双腿直直地捅入。 还未完全湿润的甬道被毫无技巧地贯穿,下体传来强行撑开的酸痛,阿贝尔呼着痛,一边甩开他的桎梏,一边一脚踩上他的脸:“疼,你轻点!” 特拉维没有回答也没有安慰,握住踩在脸上的那只脚,重重地按在她自己身上,她的膝盖紧贴着肩膀,这让花唇分得更开,他欺身压下,生殖腕更加深入地捅入,紧闭的穴口被它彻底撑开。 阴道里开始条件反射地分泌淫液,又胀又疼的感觉让肉壁蠕动着要把侵入者排挤出去,却事与愿违地紧紧绞着他的腕足。 他缓缓地在她的身体里抽插,吸盘时不时刮过内壁的敏感点,每次刮过那处软肉都会让她颤抖起来,穴里分泌的水就更多,腕足进出之间带出穴口的水液也越来越多,很快交合处就湿滑水润了。 他没有收住力道,死死压住她的四肢,粗大的生殖腕将她的花穴完完全全塞满,腕足们缠住她的腰和大腿根,抬高她的腰臀,由于体位的关系,他进入得比往常更用力。 阿贝尔哭叫着,没有喘息的机会,身上的男人正在埋头猛力地肏干,穴口粉嫩的肉被肏得微微翻出,宫口被生殖腕前端疯狂顶弄,又痛又爽,哭喊的呻吟慢慢变成了极致的愉悦。 她奋力挣脱触手的束缚,想去摸摸他,摸上他的眉眼时却发现他从头到尾闭着眼睛。 “特拉维……” 阿贝尔哽咽喊他,泪水打湿了枕头。 “特拉维,你理理我……” 她捉住手边的腕足,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立刻充盈口腔。 “……” “……阿贝尔。” 他终于发出声音,这让她安心不少,扭着腰去蹭他,却再次被按住。 “我一直在想,我做的这些对你来说算什么,”他沙哑开口,“然后我发现,是我对你根本不算什么。” “我反悔了。” “交易作废。” 他的话多了起来,像是憋了许久,发酵到几乎要在胸膛里炸开,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既然得不到你的爱,那就不要了。” “你不用再爱我。” “别担心,我会帮你找回记忆。” 他亲了亲被自己咬得殷红的唇,她就像莱拉花一般,温和却带着致命的毒,一旦沾染,就再也戒不掉了。 “放心去玩吧,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难受了。” “不用围在我身边,你自由了。是不是很开心?” 他的语气像是对待叛逆的孩子般宽容。 “想我了可以随时回到我身边。” “还有,”他叹息着,再次深深捅入,口中轻声说出世上最沉重的诅咒。 “我爱你。” 邪神-再一次(H) 66. “白痴!笨蛋!”阿贝尔深吸一口气,抵住胸膛拼命把他往外踹,“特拉维你真是个——” 她绞尽脑汁,想不出更多骂人的话,只好疯狂地挠他出气。 特拉维弯着腰,费劲地从她乱舞的手臂中探出一条路,一口咬住她气鼓鼓的脸颊,留下一道轻微的齿痕。 “怎么生气了?” 阿贝尔一听他说话就气,两手并用使劲推开他的脑袋:“你在自说自话个什么啊!” “分明是你先自作主张,从来没问我要不要,我不要你又不高兴,然后突然不理我,我又不知道你脑袋里想的什么,你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她哭着把他蹬开,嗓音还有些软,“搞得我欺负你一样,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 他又想去亲亲她安慰,被她一巴掌糊在脸上反抗。 “你说我生气,对,我生气了!”她又推远了点,“我气你独断专行,不会沟通,自我感动!” 生殖腕还深深地含在穴里,他躲不掉,保持着交合的紧贴姿势,被阿贝尔乱拳打得刮花了脸,不得不用腕足抱住脑袋。 力气不大,但挺丢人的。 “你出去!”阿贝尔凶他。 没想到特拉维反而再次压了上来。 “你说得对,是我自我感动。”他抵着那双手贴近,金色的眼里全都是她,“我不会谄媚,却想要给你最好的,疏忽了你的感受。” “这次我会询问你的意见,让你知道我的想法,不会再冷落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的话语让阿贝尔的态度软了下来,本不该信男人床上说的话,但他是不同的……他是真实的。 阿贝尔挣扎的力度变小了,这一次他顺利地吻上她的额头。 “我们还是……唔。” 特拉维迫不及待堵住阿贝尔要说的话,他知道阿贝尔没有拒绝,这就够了。 唇齿交缠,他的动作激烈起来。就像两人之间打破了什么壁障,凝滞的氛围骤然放松,堵塞的源头疏通开来,呼吸顺畅了,肌肤和关系都贴得更近、更灼热了。 空旷的屋内再次回荡起甜腻粘稠似蜂蜜般的喘,伴着触手与穴肉接吻的淫靡水声,抽插间带出一串串水珠。 伸手抓住她乱颤的乳肉,特拉维像挤奶油一样捏出顶端小小的一粒樱桃,张嘴含住轻轻用唇齿撕咬舔舐。 “嗯……” 大约是被舔得舒服了,小穴里的肉阵阵紧缩,一口口地吮着他的腕足,夹紧攀在他腰间的双腿,磨蹭体内的坏东西,好让自己更舒爽点。 特拉维又被她缠到身上,心情愉悦地拍拍她的屁股,又引得她紧紧绞住生殖腕,差点就让他忍耐不住来自胸腹的极致的快意。 但现在射出来还太早,他们才刚刚坦诚,要让她记得更久一点,要让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特拉维啃咬着她圆润的肩颈,故意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红痕,手中的乳肉捏出不同的形状,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在穴里调整角度猛烈撞击,粗暴的动作每次都正中敏感的软肉,触手上的不规则吸盘再狠狠刮过,不给人喘息的时间,强烈的刺激一节一节攀上高峰,她的身体越绷越紧,快感席卷大脑的同时死死抱住身上的男人,脑海中炸开一片空白。 高潮过后的身体软糯无力,阿贝尔劫后余生般急速喘着,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平息下来。 特拉维还没结束,咬着她通红的耳尖继续在湿滑抽搐的穴肉里肏干,他的腕足强韧有力,猛烈的冲撞把她顶得向上挪动,脑袋要磕到床头,他也察觉到了,伸着手垫住她的头,这姿势就像一边做爱一边摸她脑袋一样。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用劲力气进行最后的冲刺,一下子生生捅进娇弱的子宫里,惊得她又踢又踹,他安抚了好一会,才勉强把精包吞进肚皮里。 红宝石项链磨得胸口通红,他把刻着名字的那一面又往皮肤上按了按,与她温存地接吻。 邪神-镜子(微H) 67. 阿贝尔很好哄,只要让她感受到你是在乎她的,她就不会再别扭了。 特拉维明明白白地了解了。 收紧臂弯,将缩成小小一团的阿贝尔箍在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呼吸,什么都不去想,放空大脑,意识沉入深深的海,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短暂的宁静没持续多久,晚上的宴会就在催促他们动身了。他不是很想去,但阿贝尔似乎很期待,便无情地喊醒了她——用同样没有温度的手捏住她的鼻子。 阿贝尔在即将窒息的呼吸不畅中被迫清醒,猛地睁眼,给了他一爪子。 “会出人命的!我又不是提欧!” “?”特拉维扣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萨杜迦教了你什么?”怎么指甲和猫一样锋利。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先生,快到时间了。” 阿贝尔噌地一下坐起来:“到吃饭的时间了吗?” 特拉维嗯了一声,侧过身体用拇指抚摸脸上的牙印。 她完全没注意到那里多了个牙印,以往他都会帮自己治疗,身上的痕迹也一起消除了,所以这次也一如往常地换上衣服开了门。 女仆们匆匆瞥了她一眼,立刻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阿贝尔依旧没察觉到不对劲,顶着一张被咬过的脸乐颠颠地去蹭饭。 …… “阿贝尔……” 丽塔一见到她就欲言又止,被亚切笑着打断。 “特拉维老师,晚上好。” 身为洛伦佐的领主非常忙碌,四人简单地问候了一下,亚切就被另一群人簇拥着扎堆寒暄了,不自在的阿贝尔瞬间又自由了,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她拉着特拉维去角落里悄咪咪地偷点心吃,神出鬼没的黑猫也跳过来,毛绒绒的小脑袋蹭着她的手臂,也要尝一尝,她非常大度地分享了亚切家的点心。 正如丽塔所说,有了特拉维在身边,那么大一个黑漆漆的穿长袍的家伙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所以没人来找她麻烦,反倒是让她看到不少有意思的事情,比如…… “让我瞧瞧,这不是安娜吗?穿的一身什么,布料这么粗糙,佣人的衣服吗?” “要我说啊,私生女真不该见人,多丢人啊。听说你母亲是妓女?哈哈……” 灰扑扑的姑娘被光鲜亮丽的女子团体围住,评头论足肆意嘲笑,阿贝尔看到了她捏紧的拳头,一口吞掉奶油蛋糕,拿特拉维的袍子擦了擦手,正准备帮她一起打架,忽然人群一阵骚动。 比女子团更耀眼的家伙来了。 阿贝尔向骚乱的源头看去,却见到一个熟悉的人。 夜晚的奇尔德散发着白天没有的魅力,他的黑发与红眸格外相称,只要站在华美的水晶灯下,就仿佛所有的灯光汇聚在他一人身上,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是属于夜的。 他那双鲜红的眼眸璀璨熠熠,与他右耳的菱形挂坠十分相称,阿贝尔不由看愣住了。 ——红宝石般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她的视线呆呆地追随那抹红色,脑袋一跳一跳地疼,紧蹙着眉头收回视线,却见红色越来越近,一直到她跟前。 奇尔德的出现解决了光明正大的欺凌事件,心情愉快地朝阿贝尔走去,一看到她的脸就憋不住笑出声。 “怎么脸上还有牙印,玩得这么开心吗?” 阿贝尔:? 她摸上自己的脸颊,那里被特拉维咬了一口,果然还能摸到浅浅的痕迹。 阿贝尔:! 难道刚才她就顶着这副模样的脸见人了?!她猛地去看特拉维,他用宽宽的兜帽罩住了脸,看不见心虚的眼神,非常精明。 没给她和特拉维多说话的机会,一个小小的身影穿过人群又一次窜了出来,直直地向她扑来。 一回生二回熟,阿贝尔背靠着特拉维,把他当作缓冲垫,接住了袭来的小家伙。 乌泽瑞特从她怀里抬起头,眯起琥珀色的双眸,笑得狡黠:“姐姐又好好地接住我了。” 这么近的距离,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歪了歪头,表情忽然变得关心。 “姐姐,你的嘴怎么破了?” 不顾阿贝尔的仰头拒绝,他凑上去吹了吹——就像下午她对他做的那样。 “好啦,这样就不痛啦。” “姐姐你教我的,不是吗?” 乌泽瑞特的外表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年幼的脸蛋还未褪去婴儿肥,青涩又羞赧的样子似乎是情窦初开的小少年,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你,里面的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令人无法不心动。 阿贝尔却闭上了眼。 不知为何,被少年羞涩又专注地凝望时,她的心里却空落落的。她好像丢了一样东西,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 还是和她的记忆有关吗?但是,随她记忆一起丢失的还有什么呢?对她这么重要的话,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呢? 此刻奇尔德如红宝石般的眼珠和少年稚气懵懂的眼神重迭,各色场景不断闪现,破碎又重组,眼花缭乱,阿贝尔的脑袋更疼了。 特拉维默默地抚上她的头发。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以为法师先生会发怒的丽塔差点维持不住形象:………… ——原来阿贝尔才是主导的那个吗! 奇尔德也发现她不对劲,俯下身子低声询问:“不舒服?那不如回去吧。” 一听到回去两个字,乌泽瑞特又往她怀里钻,不满地说:“不要,姐姐多陪陪我。” 阿贝尔心情不佳,强硬地推开撒娇的少年,捂着疼痛的脑袋,一声不吭地牵着特拉维离开。 …… 他们的房间里有一面落地的大镜子。 阿贝尔从浴室出来,身上挂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裙,一眼注意到这个好夸张的镜子。她的脑袋依然在阵痛,不由凑近了镜子,想找出是不是有什么伤口,看了半天只找到脸上的牙印。 “……” 她叹了口气。 特拉维水汽氤氲的高大身躯在她身后出现。 阿贝尔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他,脱去隐蔽容貌和非人类特征的外袍,金色的眼里充斥着复杂的情感。 “好点了吗?” 他安静又不容拒绝地,把她按在镜子前。 从后面缓缓撩开衬裙,丝织的裙摆被提起,被他养得肉乎乎的白皙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薄薄的裙角勉强遮住前面叁角区——她果然又没穿内裤。 他的手探了进去,轻轻揉捏着圆嫩的臀部,听她哼哼着抱怨。 “我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裸露的手指分开两瓣花唇,缓缓地插了进去,软嫩的穴肉吸裹着手指,他准确地找到那处敏感点,不轻不重地按压。 阿贝尔立刻软绵绵地抵在镜子上,双腿也顺势腾空,被他的腕足稳稳地缠住。 “……”他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对,确实有这么一件。” “你能帮我找回来吗?” 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伏在她耳边说:“你发誓不会离开我。” “我发誓。” “还不够。”他的生殖腕裹了一层水液,顶着穴口挤了进去,仔仔细细描摹着镜子里泛起情潮的她,“你发誓,会像现在对我的感情一样,永远不变。” “……嗯,我发誓。” 邪神-镜子与偷窥(H) 68. 特拉维吻着女孩浮起粉色的耳后肌肤,生殖腕轻缓地在泥泞湿滑的腿心间进出,下半身被触手们缠绕悬空,水液在腕足抽出的时候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他模模糊糊地说,最珍贵的东西一直在她身边,只差一个唤醒的时机。 她问,时机是什么。特拉维掐住她的下颌抬起,让她直面镜中的自己垂涎欲滴的色情模样。 “我也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但应该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样吧。”他的双指与她的舌尖搅在一起,止不住地流着口水。 阿贝尔摇摇头,轻咬着他的手指,让他拿出去。 手指与唾液纠缠,拉出细长的银丝。 她上半身紧贴着镜子,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柔软的胸乳被压得变形,摩擦间从薄薄的衬裙中跳了出来,挺立的乳尖硬得像颗小石子,肿胀着贴在冰凉的镜面上,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那颗小小的殷红乳珠被蹭得东倒西歪。 镜面上的水雾越来越多,还有被她抹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指痕,现在多了乳尖蹭出来的痕迹。 “嗯……拉我起来……”她终于忍受不住,直逼上颚的酥麻令她浑身发软,镜子被水珠弄得滑溜溜的,快要支撑不住身体。 特拉维绕起她的腰,保持着两腿大开的姿势把她抱在怀里,阿贝尔的后背紧紧贴在他身上,他这么一抬,让她清晰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还有两人湿的一塌糊涂的交合处。 那根看了无数遍的生殖腕撑开花唇的嫩肉,仿佛不受控制般自主地捣了进去,一路碾过层迭的媚肉,挤压着敏感的软肉,狠狠地往上撞去,阿贝尔发出低低的喘息,随着他侵略的动作颤抖着,看着镜子里的双颊绯红的自己,身下粉嫩的穴口还在淫靡地收缩蠕动。 镜中的他依然淡漠,低头认认真真地看着阿贝尔,时不时捏起她的脸颊和她交换一个湿濡缠绵的吻。 那面镜子就像一个记录仪,如同水面反射的光,清清楚楚地记下两人淫乱的性事。 阿贝尔忽然浑身一寒。 “察觉到了吗?提欧佩利也在看着我们。” 镜面有水雾,有水的地方就有人鱼的视线。 触手深深地肏了进去,再慢悠悠退出一截,小小的花穴吞吐着粗长的腕足,榨出来的汁水顺着腕足往下流。小穴被触手捅得不留一丝缝隙,不规则的吸盘们熨帖地吮过每一处敏感的软肉,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唔。”她憋不住想要夹紧双腿,被另一个更为灼热又毫不遮掩的视线注视,居然让她的身体更敏锐了,每一个毛孔都紧绷起来,无形中放大了她的感官,身后的人只要抽插一下,她就控制不住裹着腕足吸咬,阿贝尔心里难受极了,拼命摇头,“不要看……” “害羞了?”特拉维按住躁动不安的阿贝尔,抱起她的双腿分得更开,那里早已捣出白沫,花唇被生殖腕肏得翻出些许粉嫩的肉,在红黑色腕足的衬托下显得更可怜。 “早晚要习惯的。”他弯腰去亲吻安抚,进出的动作逐渐加快,循着阴道深处一下又一下撞开子宫的小口。 阿贝尔被顶得往上颠,臀肉一颤一颤的,整个人仿佛浮在空中,她双手死死抻住纠缠上来的触手,汗水湿透了衬裙,丝丝缕缕地黏在皮肤上。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特拉维分出一根腕足压下她的腰,插在穴里的粗壮生殖腕加速肏干,她通体泛起粉色,身体里那根凹凸不平的东西癫狂地冲刺,打着旋碾压得她全身都在发颤。 阿贝尔绷直双腿,刚好踩上镜面,汹涌澎湃的快感让她哭喊着攀上欲望的巅峰,泄得整张镜子都是淫水。 …… 她把自己裹成一团,不让特拉维钻进来,被窝团子安安静静地一起一伏,他的腕足缠绕上去,守在旁边盯着她无趣的睡眠发呆。 忽然轻声的咳嗽在门口响起。 特拉维蹑手蹑脚地离开床铺,穿好衣服,拉开门见到了亚切。 “晚上好,老师。”亚切说。 特拉维关上门,点点头,当作回应。 亚切没有被冷落的尴尬,自顾自地与他悄声说话。 “调查过了,布洛涅提诺家没有走失女性,你不用担心。” 特拉维没有反应。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没有走失,神殿的害虫却在周围打转,最近越来越多了,要不要清理掉?” “不……”他开口正要拒绝,突然回想起早晨在雕像前阿贝尔的异状,又改了口,“那就麻烦你了,洛伦佐。” “还是那么生疏啊,”亚切笑道,“阿贝尔都喊丽塔的名字了。” 特拉维沉默地不搭话。 冬夜的寂静是死一般的毫无生机。 过了许久,他才慢吞吞说:“谢谢。” 好在亚切早就习惯了他的怪脾气,挂着一成不变的笑脸说:“算啦,外海主人的事我也帮你瞒下来了,我都习惯了。” “毕竟这是信徒的职业素养嘛。” “艾比拉德大陆幸存的唯一神,全知与全视之神阁下。” === 题外话: 长篇真会消磨耐心的……其实我写大纲的时候已经脑完结局了,爽也爽过了,写出来反而抠着细节容易萎掉…… 再也不搞长篇了…… 男妈妈(一更,剧情) 69. “毕竟这是信徒的职业素养嘛。” “艾比拉德大陆幸存的唯一神,全知与全视之神阁下。” 特拉维依旧静默,对他的称呼无动于衷。 比起虚无缥缈的神名,他更在意神殿为什么在四处寻找阿贝尔。 …… “母亲!” 提欧佩利沉着脸:“说了多少遍,要喊父亲。” “可是孵化我的才是母亲呀?”小人鱼歪着脑袋,不解地问。 一团不容忽视的魔法阵在提欧佩利手中凝聚。 小家伙对关乎生命安全的感官十分敏锐,立刻改口:“父亲!” 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父亲!父亲!”小小的人鱼灵活地打着转,幽蓝的鳞片散发着奇异的色彩,他对着和自己长相七分相似的人鱼撒欢,完全不顾提欧佩利有多烦躁,嘴里嚷嚷着:“那个人是母亲吗?和母亲在一起的也是我的父亲吗?” 重生后的提欧佩利得到了新的右手,他适应着新的肢体,一把抓住没多大的鱼苗苗,堵上他的嘴。 “你的问题太多了。” 小人鱼被限制了发言,愤怒地挥舞手臂。 这个世界的时间是静止的,所以他们不会真正死亡,只会永无止境地循环神不在的一百年,至今已有五次循环。 为避免麻烦,他这次也用了和之前那副完全一样的容貌,而且重塑躯体之时的魔力聚集,给他的幼体孵化提供了能量,在他醒来后没多久,这个小家伙也孵了出来。 幼崽生气地撞着他的身体,提欧佩利轻易躲开,摸了摸胸口,心脏依旧是空荡荡的。 他醒来后就疯狂地想念。 但当他搜遍了洛伦佐的水域,终于在镜中窥视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在特拉维的身下,被肏得绵软又可爱,露出那副令人心痒难耐的表情。 他心中的悸动更深,此刻在她胸膛中跳动的心脏也会如此思念吗? 提欧佩利想亲眼去见她。 巴掌大的小人鱼把自己团进他的白色长发中,扯着他的头发表达自己被封锁了声音的不满。 “你安静点。”提欧佩利使出了成年人的特权,胡说八道起来,“你妈妈不会喜欢烦人的小鬼。” 小人鱼立刻松手,掉出几根扯下来的白发,他眨眨眼,乖乖巧巧地用脸蛋蹭他,想要当作无事发生。 终于不用应付十万个为什么,提欧佩利松了口气,摆起幽蓝鳞片的尾鳍,带着小小的人鱼向洛伦佐游去。 …… 送冬节很快来临。 阿贝尔起了个大早,兴奋地把特拉维摇起来:“该出发了!” 特拉维:“……甜心,送冬节的祭典在晚上。” 阿贝尔表情空白了一瞬,接着抿起嘴缓缓躺下,倒在他的臂弯之间。 “醒了就起来吧,收拾一下去奇尔德那。”他想,早点画完能早点回家,洛伦佐家里的人太密集了,他不是太适应。 “这么早他起床了吗?”阿贝尔问。 “肯定起了。”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阿贝尔将信将疑地看着蒙蒙亮的天色,还是带着困惑起来了。 奇尔德就在隔壁,不用走多远,他们来的时候果然看到他醒着——应该是还没睡,在枯萎的花园里刨着土。 “你在做什么?” 冬日的太阳总是出现得比较晚,即使在微亮的晨间,吸血鬼也能自如地活动。 “……”奇尔德不怎么优雅地斜视她,举着手里的铁锹,仿佛在问她是不是明知故问。 阿贝尔:……好吧,她看到树后面被吸干血的尸体了。 她觉得有些眼熟,多看了两眼,好像是昨天欺负安娜的那个小团体中的一员? 忙活了一阵,他把尸体埋在自己精心打理的花园里,阿贝尔这时候才明白他所说的精心打理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这么给植物提供养分的吗?学到了。 “你们这么早来干什么?”他收起作案工具,不怎么欢迎地问。 “来画画。”阿贝尔说。 奇尔德上下打量着他们两个,也想起这回事:“不巧,我一晚没睡,你们下午再来。” 特拉维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不用下午,就现在。” “啊~我知道了,你想让我猝死就直说……” 不知道是熬夜还是本来就双眼通红的奇尔德摊开手,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皮,和昨天晚上那副闪闪发光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也不会死。”特拉维拆他台,还不给他台阶下,“去画。” 奇尔德:……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怪。 === 题外话: 没想到这么快就600珠了……呜呜呜谢谢大家!!谢谢你们看我拙劣的脑洞和文笔不行的描写QAQ 吸血鬼的血液(二更,龙的微H) 70. 于是阿贝尔就这样坐在他的画室里。 画室就在房间旁边,奇尔德换下满是泥土的衣物,依然套上背带样式的皮质腰封箍住皱巴巴的衬衫,迫于淫威不得不强撑着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在画板上订好画布,先打起草稿。 “啊……吃饱了就会想睡觉呢……”他单手撑着头,一边落笔,一边疯狂向她抛眼神暗示。 阿贝尔确实很喜欢他的眼睛,但总感觉差了点意思,对他的眼神完美闪避,漠不关心。 “真是狠心啊。”红色的菱形耳坠晃了晃,在漆黑的屋里反射着光,他又向蹲在门外的特拉维看去,“和冷血动物在一起太久,也被同化了吗?” “没有哦,我们才在一起……”阿贝尔想了想,“好像才两个月?” 奇尔德:“………………” 由于身躯过大挤不进塞满画框的房间的特拉维点头,补充道:“嗯。五十二天。” 有那么一瞬间,吸血鬼看她的眼神变成了可怕:“你又是什么品种的怪物。” “你骂人。” “我可没有,是你太……”他太了半天,想不出词语来形容她,两个月就让特拉维变成这样,她真的是人类吗? 阿贝尔不爽了,她不爽就要拉着别人一起不爽:“很好,你今天睡不了觉了。” 奇尔德用线稿的炭笔指着她,大喊:“你果然是恶魔吧!别装了,现出原形吧!” 眼看两个人就要闹起来,花园外忽然传来亚切的声音。 “特拉维,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你过来一下。” 特拉维深深地看了奇尔德一眼,警告他不准和阿贝尔打架,然后慢吞吞地和亚切走了。 奇尔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目送走邪恶的唯一神,转头就对阿贝尔弯起嘴角。 “我要休息了,你自便。”说着做出送客的手势。 “??”阿贝尔属实被他的变脸整不会了,但她可不是好打发的,“是吗?” “等等,你想干嘛?”奇尔德心里没底,生怕这惹不得的家伙做出什么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出门,“慢走不送,注意安全。下午见,拜拜。” 大门“哐”地一声在鼻子前狠狠关上,她正要使出好不容易爬树练出的翻墙能力,好好地骚扰他一通再离开,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还没爬一半就被喊住。 “……姐姐?” 少年犹犹豫豫地喊她,似乎不确定这个爬人家墙壁的是自己认识的人。 阿贝尔跨坐在墙上,往下捋了捋裙摆:“你也来了?”奇尔德房间这么热闹的? “姐姐!”乌泽瑞特见到真的是她,情绪激动起来,“快下来,好危险啊。” “不行,我有正事。”阿贝尔拒绝了,随后一个跳跃冲下围墙,成功翻进吸血鬼的房间。 乌泽瑞特眯起琥珀色的眼眸。 “你怎么进来的!”奇尔德的声音听上去大为不解,甚至非常恐慌,“不许碰这个!” 少年在门外静静地等待,耳边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哼,屈服于成年人的力量吧,你没办法……fuck,你怎么咬人!快松口,不对,快吐出来!” 一向绅士的奇尔德居然爆了句粗口,乌泽瑞特起了兴趣,扬起眉眼快乐地笑了。 急匆匆的脚步越来越近,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少年眼前的门扉一下被打开,阿贝尔脸上洋溢着快意,嘴角还挂着咬了吸血鬼手腕后的鲜血,牵着他头也不回地跑掉。 ——这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乌泽瑞特难得开心,顺着她的心意跑了好远的路,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连他都不认识的地方停下。 “呼……”阿贝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浑身冒汗开始脱力,一下瘫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形象顾虑。 “……姐姐。”乌泽瑞特连呼吸都没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要和奇尔德打架?” “他说我坏话。”阿贝尔说,“我咽不下这口气。” 乌泽瑞特不能理解,他聪明地没有说出来,而是伸出手抹掉她嘴角的血液。 “这个不能吃。”他说,“会发q……嗯,会变得奇怪的。”他及时止住话,毕竟现在的人设是天真懵懂的少年。 吸血鬼的血液有催情的作用,大概是除了人类都知道的常识。 “可我咬的时候已经吃了不少。”阿贝尔用手背擦掉,休息了一会,体力也丝毫没恢复,她的身体发起热来,不由担忧地问,“不会真的变成怪物吧?” 乌泽瑞特忽然有个恶意的想法,他歪着脑袋,笑得可爱:“我也不知道呢,姐姐,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不安地按住胸口,仔细感受了一下,摇头,再去按腹部。 “好像是这里。” “嗯嗯,还有呢?” 阿贝尔沉默了,她感受片刻,下身开始湿漉漉的,立刻什么都明白了,于是说:“我要回去找……”特拉维。 “姐姐,有什么是我不能帮忙的吗?” 乌泽瑞特打断她喊出那个名字,他可不想现在被搅了兴致,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阿贝尔看了看他,点点头,“好像确实不能。” 少年却笑意更深,琥珀色的眼里满是快乐。 “我也可以让姐姐舒服的。”他把没什么力气的阿贝尔推倒在地,他凑了上去,看上去瘦弱的身体却如岩石般沉重,“让我试试吧?” 阿贝尔还想拒绝,但吸血鬼的血液作用非常厉害,已经让她全身软绵绵的了。 乌泽瑞特没怎么用劲就撩开裙摆,顺着臀缝摸了进去。 “姐姐,你看,湿成这样了。” 他是龙-指奸(H) 71. 阿贝尔眼睁睁看着他白净的手指插入湿滑泥泞的肉穴里。 一开始她还咬着牙摇头,但后来身体被放空了所有力气,呼吸里也带着绵绵的喘,整个人就像小火炉似的烫。 少年只比她矮一个头,却并不怎么用力就扳开她的腿。 下面已经湿透了,小穴里汩汩地往外冒着粘腻的淫水,他拨开内裤的时候,缕缕银丝挂在上面,扯出细长的丝线。 她想要夹紧双腿,又被乌泽瑞特欺身压上,强硬地敞开自己的身体。 “不行……唔嗯……离我远点……”阿贝尔软绵绵地推开他,背后是冬日里浸人的地板,炙热的体温贴在上面聊以慰藉,却抑制不住滚烫的性欲。 她觉得这样不行,深呼吸一口,准备喊出特拉维的名字,少年似乎知晓她的意思,用食指抵住她的唇。 她看到乌泽瑞特的眼里倒映着自己不堪的模样。 “姐姐,我想亲亲你。”少年的渴求如此直白,他的琥珀色眼瞳过于清澈透亮,清清楚楚地表达自己的念想,她盯着这双清亮的眼睛,好像玷污了这份纯洁、做了不可饶恕事情的是自己。 趁她愣怔的片刻,乌泽瑞特俯下身体,幼稚又生疏地碰了碰她的嘴唇。 少年的短发触到她的脸颊,勾得她有些痒,阿贝尔不由地屏住呼吸。两人之间没有距离,她能观察到他细腻的肌肤,眉眼间精致得如同最漂亮的玩偶,完美得不像个人类。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又弯了起来。 “姐姐真可爱。” 这么说着羞涩的话语,接吻也是一触即分的类型,却能挤进腿心之间,微妙而准确地把指头插进穴肉里,轻轻巧巧地进出,手指上沾满了透明粘稠的液体,随着搅动的动作,淫液发出咕唧的水声。 阿贝尔呜咽着,失去了抵抗的力气,乌泽瑞特又凑上去亲了亲她,对她放弃挣扎的表现十分满意。 他的技巧说不上好,只会一味的用手指抽插花穴,一点都缓解不了内心的饥渴躁动,如果不是吸血鬼的血液作祟,阿贝尔真的好想把他一脚踹开。 “咦?姐姐的小东西怎么硬起来了?” 乌泽瑞特好像发现了新玩具,玩弄花穴的同时捏住硬得突起的小小阴核捻动拉长,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快感要把她吞没,在催情的作用下无限地放大了感官,猛地抬起腰尖叫着喷出大股阴精。 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整个人呆住,衣服和袖口被潮水打湿,淅淅沥沥地淌着水。 “……姐姐好厉害。”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低头看着喘息的阿贝尔,赞叹道。 她的欲望还没得到疏解,高潮后的身体不仅没得到满足,反而更加瘙痒空虚,红着眼眶不停地颤抖。 “再帮帮我……唔。”她一把抱住乌泽瑞特的手臂,按住它摸上自己胸口,“我好难受,再帮帮我……” 乌泽瑞特依旧挂着天真的笑容,他感受到手心下狂跳不止的心脏,又偏头去看这处偏僻的花园,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既然姐姐这么求我了,我可不能不管。” 他抽出手臂,离开了一会,阿贝尔被放置在原地,身体燥热无比,难耐地在冰凉的地板上翻滚。 穴口里的水还在一股一股地流,浸湿了身下的一大片地方。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取来一株漂亮的红玫瑰。 他是龙-塞入玫瑰(H) 72. “姐姐喜欢玫瑰吗?” 一边说着,少年一边揪下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把鲜红的花瓣一片片塞进她痉挛的阴道里。 穴里湿湿热热的,沾了清晨露水的花瓣冰凉,她被冻得一哆嗦,软软地叫起来。 “太好了,姐姐是喜欢的。” 乌泽瑞特开心极了,扒开湿润的花穴慢吞吞往里塞,带着露珠的花瓣一点一点磨过温热的肉壁,异样的柔软包裹着柔韧的手指在里面胡乱顶弄,他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手中的花瓣与穴肉。 花瓣被塞了大半进去,随着每一次进出和手指一起卡在肉壁里,鼓鼓胀胀的,他仍旧不满足,又扯了一片顶在硬硬的阴蒂上用力地按,她的泪水与淫液一起被强烈的快感逼了出来,哭得可怜又淫乱。 “用力点……手伸进来……啊啊……” 她主动引着少年的手戳中自己最敏感的软肉,少年的手指最是灵活,又带着玫瑰一起插进更深处,肉壁里层层迭迭的媚肉被一遍遍碾过,她的小腹越来越涨,玫瑰捣出的粉色汁水糊满阴部,乌泽瑞特用手指狠狠向上一顶,立刻就让她哆嗦着泄了出来。 “姐姐好没用啊,这么容易就喷了。” 肉壁抽搐地绞着他的手指,一股股淫液不要钱似的流下,阿贝尔哼着舒爽的鼻音,夹紧双腿磨蹭着体内纤细的手指,好让自己更舒服点。 乌泽瑞特按住她,抽出了黏绕着水液的手指,眯起琥珀色的眼瞳。 “只有姐姐一个人舒服也太狡猾了。” 大概是吸血鬼血液的作用也侵染了他,他实在太过兴奋,脑袋两侧生出尖锐可怖的树枝般的角,两根尖尖的顶端朝上紧紧靠拢,炽烈的鼻息喷洒在她赤裸的皮肤上,阿贝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嘴。 这只生物应该是极大的,仅仅是它犬牙交错的利齿就比她整个人还高,而那双剔透如大琉璃石般的竖瞳正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阿贝尔在充满威慑力的非人类的注视下,脑中炸开危险的警告,本能地颤抖起来。她蜷起身体往后退去,却被龙的爪子死死地扑在原地。 眼前的巨龙比她还要焦急无措,他憋着劲努力把自己缩到极限,比起覆盖整条山脊的身躯而言小了许多,可这副体型对人类来说也依旧过于庞大。 “姐姐……”他吐息着热浪的凶恶巨口中发出少年委屈无助的声音,琥珀色的竖瞳仿佛有泪垂下。阿贝尔没想到这只通体灰白的西方龙是乌泽瑞特,愣愣地看了一会,一下子绷不住笑了。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有些许缓和,却让乌泽瑞特以为是在嘲笑他,曲起削铁如泥的锋利前爪轻易把她弹倒。 阿贝尔不慎被压制,抱住灰白巨龙的爪子稳住身体,他俯下身来,呼出一口火焰般的吞吐,脖颈下的鳞片隐隐闪烁着暗色光芒。 “不许笑。” 少年略带嗔怒的软糯嗓音从凶狠的口中说出,有种诡异的违和感,让阿贝尔无法再感到害怕,虚情假意地止住笑声。 “嗯嗯,不笑了。”她弯着嘴角说。 乌泽瑞特感受到她的敷衍,愤愤地用宽厚坚硬的前吻部位抵着她,伸出粗大厚实的舌头卷住她,仔仔细细地舔遍了全身,要让她从头到脚都是他的味道。 === 题外话: 近日的趣事:找了个实习,第一天才发现老板是个标准的资本家……有多资本呢……一个办公室四个监控,连电脑都做了内网监控,上了什么网都能从后台看到 由于我工作时间摸了一会鱼被老板逼逼,于是就……你给路打油!创下实习第一天就光速提桶的传闻( 然后这狗比老板在微信骂我,我拉黑了还打电话骚扰,今天被他气得有点狠,所以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写得会有点烂,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就不收费了,回头慢慢改……原谅我吧。 他是龙-用粗舌捣烂玫瑰(H) 73. 阿贝尔被一条粗壮巨大的舌头舔得满身是水渍,透着水亮的光泽,她呼吸有些发紧,整个人被龙吸在嘴巴里吮,对接下来未知的体验有轻微的恐惧,更多的是在催情状态下对纾解欲望的期待。 乌泽瑞特也好委屈,他也不知道起了交配欲望的时候会变回原型,此刻正茫然地握着姐姐,想做点什么,碍于不对等的身形差距,却只能空虚地舔着黏在花唇上的玫瑰汁水。 舔着舔着,滑溜溜的舌头就灵活地钻进小小的人类穴口,即便如此它也过于巨大,粗长的舌头还没完全进入小洞口,阴道里被捣烂的玫瑰花糜就被挤得一塌糊涂,阿贝尔的小腹胀得鼓鼓的,她忍不住肆意呻吟起来,更多的淫水混着粉色的汁液流出小穴。 体内的玫瑰花瓣早已碾成糜烂的模样,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往里探去,把花糜蛮横地破开,捅出一个足够容纳粗长舌头的通道来。 柔软中带着韧劲的湿濡舌头拼命地在穴肉里搅动,黏腻的水声咕叽咕叽的。 “唔……太深了……” 身体很快被熟悉的快感占据,她的眼神迷离了,穴口紧紧地绞住舌头,热情地缠着它一口一口地吮吸。 小穴之前就被捅入的花瓣肏开了,再加上吸血鬼的催情血液,她并不排斥巨物的入侵,情到浓时还用双腿勾着他摆动腰部,娇媚地喊: “你动一动……嗯啊……就是这样……” 嫩白的双腿间有一条巨龙的粗舌疯狂地舔弄,随着他进出旋扭的动作,她的肚皮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所有的敏感点都被长舌搜刮得一触即溃。 和触手们不相上下的东西在穴里猛烈地舔弄,粉嫩的玫瑰花糜被悉数舔出,属于龙的炽热温度就这样与娇嫩的肉壁毫无遮掩地接触,小腹处堆积的酸胀感越来越满,最后全部崩溃坍塌,快感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粉色的玫瑰汁水顺着泛红的穴口慢慢往下淌,他喝下一口淫水,尝出玫瑰的香甜味道。 迷蒙着双眼的阿贝尔还在剧烈地喘息着,娇小的人类在巨龙嘴下不断高潮,她甜如蜜糖般的声音勾来潜藏在黑暗中的猫咪,萨杜迦半垂着眼皮,出神地盯着不知道怎么缩小、正委屈得不行的乌泽瑞特,这只巨龙正在思考怎么缓解自己的欲望,炙热又坚挺的生殖器顶端渗出浓厚的白稠。 萨杜迦:…… 眼见他就要顶着两根比人类还粗壮的生殖器硬莽上去,萨杜迦不想看到阿贝尔被活生生捅死,立刻跳出来,勉为其难地吞噬掉血液中溢出的魔力,吸血鬼血液的催情效果便失效了,几乎是下一刻,乌泽瑞特就恢复了冷静。 他垂下眼,雪白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姐姐……” 乌泽瑞特可怜兮兮地喊,用前吻部拱了拱缩成一团的她。 阿贝尔抬起手肘遮住眼睛,胸口不停起伏着,她的大腿根部糊满了殷红的液体,有些干涸了凝固在皮肤上,好似被凌虐得狠了,萨杜迦不由谴责地看向乌泽瑞特。 “姐姐。” 他叼住弱小的手臂扯到一旁,想让她看看自己。 阿贝尔不为所动,继续捂住脸当缩头乌龟。 萨杜迦喵了一声,示意他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乌泽瑞特低头,看到自己这副威吓的庞大身躯,一瞬间愣住。 “诶?姐姐是怕这个吗?” 一阵手忙脚乱的动静过后,她感到有人捧着她的脸,又青涩地贴了贴唇瓣。 “好啦,姐姐不怕。” === 题外话: 呜呜呜谢谢宝贝儿们的安慰,给你们讲一个降压的后续。 后续就是我把这家公司做的事挂到本地的论坛上去了,还有招聘的群里也讲了一遍,大家纷纷表示黑心企业已拉黑hhhhh ps.收到了医院的offer!但是在纠结,医院的工作没有周末,是图稳定、还是要自由,不知道怎么取舍。 神格 74. “不……不是因为这个。” 阿贝尔的嗓子哑了,紧紧合拢双腿,抱住膝盖蜷成一团,声音中透着些许绝望。 “我该怎么回去……” 乌泽瑞特向下看去,她全身都是他的口水,每一根发丝都湿漉漉的,衣服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了,白皙的皮肤上面星星点点落满玫瑰和淫液的汁水,就像雪白的画布上撒满斑驳的红颜料,糜烂艳丽。 如果就这样走出去的话,绝对会被发现的吧。 猫咪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大腿根部被舔到的皮肤上立刻起了细小的绒毛。 “噫!”阿贝尔条件反射一颤。 少年目不转睛盯着,不明显的稚嫩喉结上下滚动。 ——反正姐姐都这样了,不如做得更过分一点吧? 脑海中这样冒出了大胆的想法,乌泽瑞特歪起脑袋,嘴角不经意上扬,笑得纯洁无害。 “姐姐,”他甜甜地叫着,“我帮你弄干净吧?” “不要!” 性欲消退,她不想再体验一遍被巨龙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无助,连连向后退去。 乌泽瑞特瞬间沉了脸色。 黑猫的爪垫拍在她手背上,软软的触感吸引了她的注意。 萨杜迦朝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冲她喵喵叫,示意她跟上。 少年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抱住阿贝尔的腰不肯放手:“姐姐。”琥珀色的眼眸里噙满哀怜,试图让她心软。 阿贝尔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体还软着,又要拖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索性招呼着黑猫:“咪咪,你等一下。” 她拎着垂到臂弯的肩带往上提了提,撕开少年,严肃地教育他:“不要得寸进尺。” 乌泽瑞特不愿离开,伸长手臂要够她,两人拉扯间她颈间的项链滑落出来,他瞥了一眼,不动了,盯着裸露的胸前那枚红宝石项链,挪不开眼睛。 “姐姐,这个好漂亮,是谁送给你的吗?”他突然说。 他认出来了,这个红宝石里刻着的暗纹,和他上次循环时在时间之海见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乌泽瑞特一直在寻找的——封印了一枚神格的宝石。 不过估计是特拉维送的,作为五百年前幸存下来的唯一神,拥有这个并不奇怪。 可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人类身上有什么寓意吗?孱弱的人类根本没办法接受神格,光是庞大的魔力就能让他们的肉体炸成无数肉沫。 在这枚宝石面前,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让她看出端倪。 他想要这颗宝石,想得要发疯。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世界上最稀有的珍宝,独一无二,也不会再有第二颗了。 龙的天性让他癫狂地想要夺来占为己有。 乌泽瑞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眨了眨干巴巴的眼睛,抿起嘴望向她。 阿贝尔点点头:“嗯,特拉维送的。” 随后又补充道:“不能给你。” “是吗……”他真情实意地流露出低落的神色,为找了近百年、现在近在眼前却得不到的珍宝感到痛苦。 “我该回去了,你……”阿贝尔想起他的本体是只龙,说不出什么注意安全的鬼话来,摆摆手,裹紧胸前的衣物,跟着等了许久的黑猫走了。 乌泽瑞特眼睁睁看着那颗宝石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急。他安慰自己,知道它在哪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萨杜迦作为深渊,非常清楚如何躲过人类的视线,阿贝尔跟在它身后,整个人隐在暗处,弯弯绕绕地走了好远好远,终于来到熟悉的房间窗户前。 她抱起黑猫熟练地翻了进去,刚一落地,它就跳到床上,趴下身子,绿幽幽的猫瞳在黑暗中发光。 大约进入冬季了,黑硬的砖石散着冷气,阿贝尔脱下黏答答的衣物,忽然打了个寒颤。 身后涌现出数根触手,不紧不慢地缠紧她。 阿贝尔仰头,不出所料看见了特拉维,他神色依旧淡淡,似乎知晓一切。 “给我看看。”他摸进衣不蔽体的胸口,揉捏着软软的两团肉,“怎么弄成这样。” “是乌泽瑞特干的。”阿贝尔小气兮兮地告状。 她把吸血鬼的事情和巨龙把玫瑰花塞进去的事说了一遍,就像归家的孩童找到了主心骨,抱怨着自己还被巨龙吓了一跳。 他安静地听着,摸摸她的脑袋,她身上斑驳的殷红越看越喜欢,那头热爱收集一切珍宝的龙的审美确实不错,满身的玫瑰渍迹也有别样的美感。 但他不准备在龙的口水上下嘴。 “去洗个澡吧,”特拉维说,“顺便填填肚子。” 阿贝尔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 题外话: 搜狗你们这什么输入法啊!害人不浅呐!给我看看打成了给我康康,喷了。 邪神-洗澡play(H) 75. 就在今天早上,亚切匆匆忙忙将他喊去,只告知了一句: “神殿开始动手了。” 特拉维感受着手掌心里的嫩滑肌肤,撩起一缕金色的发丝,发尾落在水中,在温热的水面上漾起粼粼的波光。 就在他出神地想着事情的时候,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她在狭窄的浴盆中艰难地转过身,双膝分别跪在他身体两侧的腕足上,接着迎面倒下紧紧拥住,与他亲密相贴。 他好好地接住了,低头询问:“怎么?” “嗯,还是软软的好。” 阿贝尔埋在他有些许弹性的胸前,不经意回忆起乌泽瑞特炙热坚硬如盔甲的鳞片,那是和特拉维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太硬,太危险了。还是软一点的好。 他抚着阿贝尔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发丝从指缝间滑落,摸着摸着就往下游走了。 “甜心,让我看看里面干净了没有。” 特拉维伸出稍显细小的腕足,两根扒开被舔得肿起来的穴口,不带旖旎一本正经地探入一根触手,慢慢顶了进去,在里面细细地旋扭。 阿贝尔觉得他说话也开始满嘴跑火车了,明明就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偏偏装得跟真的一样。 她就趴在最佳观众席上,配合地红着脸,看他装作不在意地占据里面每一个空隙,压着自己想要肆意进出的欲望,憋得磨了磨后槽牙。 阿贝尔坏心眼地喘了起来,他要假装自己很大方,她偏不想让他得逞,迎合着翘起圆嫩的屁股,塌下腰部轻轻蹭他的腹部。 进出的速度平缓温顺,好像真的只是在认真检查,穴里的水液开始分泌,越来越多了,被触手搅出咕叽的水声,里面的淫液多到被他的腕足挤出交合处,渗出来的颜色里带着些红。 “看起来还有残留的玫瑰,要我帮忙清理吗?” 他的语气实在过于客气,听得阿贝尔差点没笑出声,她舔了舔下唇,凑上前亲他的下巴:“嗯,想要你全~部~抠出来。” 于是特拉维低头咬住她的嘴唇,腕足也被她咬着吞吐,进出之间不规则的吸盘一遍又一遍刮过肿胀的阴蒂,酥麻的快感直冲头顶,这次阿贝尔忍不住真的娇娇弱弱地喘着。 特拉维把她的呻吟吞进口中,舌尖缠上她的,下半身顶弄的间隙漏出细碎的呜咽,他微垂着眼,看到阿贝尔满脸的意乱情迷。 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小口同时被堵得满满当当,太过刺激,她的眼角泛起泪,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渴望被更快更深入地对待,她微微摆着腰,催促似的哼哼两声。 在水中骑在他的腰胯上,还被一下一下又重又深地往上顶起,阿贝尔整个人就像浮在了水面上,脑袋晕乎乎的,感受肉壁被触手狠狠捅开的快感,吸盘在敏感点吮过又碾压的酸爽,他触到了薄弱的子宫口,圆细的顶端在宫口探了探,接着按住她的腰重重地往里面撞,在她的惊叫声中破开宫腔插了进去。 “唔嗯……” 特拉维堵住她的声音,凹凸不平的触手旋转着在肉穴里抠挖,几乎是整根捅了进去,每次进出都带出不少汁水与玫瑰花糜。 早已蠢蠢欲动的手捏着挤得变形的两团软肉,大拇指揉开小小的乳尖,再用两指捏住轻轻揪起揉捻,阿贝尔受不了了,强烈的刺激使她上颚发麻,口水衔不住淌得两人整个下巴都是。 “这么舒服?” 他松开嘴巴,手下不停地捧着乳肉按摩,阿贝尔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急促地大口喘气,主动仰着头索吻。 邪神-咬手指(H) 76. “已经意识模糊了吗?” 特拉维抹掉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阿贝尔无意识地用脸颊回蹭他的手心。他虚虚地包住她的侧脸,却被她一口含住手指。 食指陷入柔软温暖的唇舌之间,他抽出一些,又被她追着含了进去,舌尖卷着手指,唾液在指尖拉出细长的银丝,看上去淫荡极了。 她的身体被颠得往上挪,特拉维握着乳肉腾不出手,勾起另一根触手缠住细软的腰慢慢往下沉,穴口处的腕足一点一点被吞了进去,软嫩湿滑的穴肉紧紧包裹着入侵的触手,收缩着小口往里吸,他加快速度抽插起来,交合处的水液更像是失禁般,一股一股往下淌。 手指被咬得力道有点重了,她的牙齿稍微用力地磨着指节,下面的小口也微微紧缩,他用力地向上一顶,整根触手前肢卡在宫口里,这一下捣得太深,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完全贯穿,肉壁里的褶皱也全部撑开,粗大的触手不断冲撞着,小肚皮上顶弄出鼓鼓的一团,随着他抽插的动作起起伏伏。 腕足上的吸盘飞快又无情地刮过敏感点,慢慢抽出来,再狠狠地一捅到底,热乎乎的小穴紧咬着不放,强烈的快感不停地冲刷她的身体,阿贝尔整个人都爽的麻痹了,不知轻重地咬着他的手指,呼吸开始凌乱。 捣烂的玫瑰花瓣挂在触手吸盘上被带出,流出的粘稠水液变得透明,她闷闷地挤出破碎的哼哼,最后一刻脑子里白光一闪,高潮的瞬间死死咬住口中的东西,下半身猛地抽搐哆嗦起来,紧紧夹住触手喷出水,大股的透明淫液浇在腕足上,不一会嘴里也充斥着血腥味。 特拉维掐住她的下颌,终于抽出自己的被咬得满是牙印的食指。 可怜的小穴被蹂躏得红肿不堪,她被肏到脱力,一下栽倒在他胸前。 “……啊。” 她平缓地喘了几口,反应有些迟缓,慢半拍抬起无神的双眼,看到他在舔舐自己流血的手指。 是她咬破的。但她太累了,不想说话,换了个姿势别过头去,闭上眼恢复力气。 触手们还在身上游走,她不知道里面的家伙什么时候射出来的,抽出的时候穴口都合不上了,一缩一缩地挤出浓白的精液。 这个澡给她洗得从里到外都搓了一遍。 …… 将近下午的时候她才醒过来,怀里抱着黑色的猫咪。 她肚子空空的,随手拿了床边的小点心啃了一口,特拉维好像很忙的样子,又没在她身边。 可她又不想错过送冬节,可以说她就是为了这个来洛伦佐的,于是决定听他的话,起身去找吸血鬼。 ——“甜心,去和奇尔德玩吧,乌泽瑞特也可以。”他需要为阿贝尔清除一些困扰,又害怕在送冬节冷落了她,便解释道,“当心神殿的漏网之鱼,他们能保护你。” “以上,就是我又来找你的原因。” 阿贝尔一本正经地说。 奇尔德:…… “我是你的保姆吗?” 阿贝尔也回呛,装作惊讶地开口:“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奇尔德一噎,阴阳怪气地说:“好的大小姐,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建议你请吧,请回吧。” 他做出送客的手势,却正好露出空档,让阿贝尔灵活地钻了进去。 奇尔德要被她的厚脸皮惊呆了。 “说正经的呢,特拉维着急回家,我们快点画完吧。” 听到这个理由,他才勉为其难地拉上门,在她身后走进画室。 “我也想早点摆脱你们两个。”他说。 吸血鬼-瞳孔地震(剧情) 77. 安静的画室里,只有奇尔德的炭笔簌簌作响。 萨杜迦蹲在阿贝尔怀中,有点好奇它是否能被画笔记录下来。 事实证明,它没办法留存在任何地方。 “让他离开,我没法画。”奇尔德盯着画布上污糟的一团漆黑直皱眉。 “那就不画吧。”她摸了摸猫咪的脑袋,心里隐隐约约意识到它的不正常,也就很自然地面对这样的情况。 黑猫眯着眼蹭了蹭她的手心。 毛茸茸的小脑袋可爱到犯规,不小心碰到耳朵尖的时候还会轻颤,小耳朵敏感又可爱,反而让她起了逗弄的心思。 “……” 奇尔德想,能把特拉维弄到手,不可否认,她笑起来确实挺好看的。 诚实的画家如实记录下了这一刻,笔尖在纸上不停地流淌着印记,他快要把脸埋进画布里,越画越顺手,不是他在控制画笔,更像是画笔指挥着他,一气呵成涂完了草稿。 “很好,今天就先……” 话还没说完,奇尔德把脑袋从画布里拔出来的时候,忽然察觉到天都黑了。 而自己笔下的主人公,就在他正对面,歪着头,留着口水,显然睡着很久了。 他在喊醒她和让她睡之间徘徊,纠结了一瞬,还是选择叫醒她。 要是让她错过晚上的活动,他简直不敢想这家伙会做出什么报复行为,偏偏他还打不得。 “喂,醒醒。”奇尔德不怎么用力地用手背拍拍她侧脸,嫌弃地躲开那缕口水。 阿贝尔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歪着脖子睡久了有些迷糊,椅背把头发摩擦得发尾翘起,她不自觉地抓过手边的毛茸茸擦了擦嘴,迟缓地低头看了看,发现手里抓的是只黑猫。 “……啊,抱歉。” 黑猫没什么反应,跳离她的桎梏,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奇德尔再次喊了她:“到时间了,要出去玩吗?” “要!”阿贝尔想都没想,立刻回答。 她也一用力跳下凳子,准备离开这里去找乌泽瑞特,却没想奇尔德也跟在她后面走了出来。 阿贝尔回头:“?” 奇尔德:“我心情好,勉为其难陪陪你。” 阿贝尔眉头一皱。 奇尔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一下俯身凑到她面前质问:“你是来耍我的?!” “怎么说是耍你呢……画画不是正事吗?”阿贝尔移开眼神,挠了挠脸颊,“我以为你不想出门……” “哈?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的食指顶着她的脑门,“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阿贝尔顿时说不出话:“……” “你……”他还要教训两句,忽然动了动鼻尖,“不对,你身上什么味啊。” 吸血鬼灵敏的鼻子左右闻了闻。 “咬了我之后你果然又去找他了吧!”他离远了些,满脸的谴责,仿佛在责怪她的白日宣淫,“我都闻到味了!” “完全是你血的错!不过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个?” “能不在意吗?我还在担心你半路上发情了怎么办,现在看来确实不用我担心。” 阿贝尔对忠诚没什么观念,只是点了点头:“遇到乌泽瑞特了。”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脸上几乎失去血色:“………………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嗯,不过最后是咪咪帮了我。”帮她吞掉了欲望,还拉开了即将做出奇怪事情的巨龙。 一瞬间奇尔德的表情变得非常精彩,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 “所以你先遇到了那头巨龙,然后又被萨……嗯,咪咪解决,最后才去找了特拉维?” 阿贝尔没有丝毫顾虑地重重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 === 题外话: 上班第一天,意外感觉还不错? 就是坐了一天腰好痛…… 不确定明天会不会忙起来,如果不更的话我提前在微博说一声, 麻烦追更的宝贝儿们关注一下!@一颗游糖 (我也不想这么麻烦的,我也很想全职写作,把这篇文尽快完结,但总要生活要恰饭的……很无奈 (非常抱歉在幻想的世界里说这么多现实的话题。 吸血鬼-大蒜过敏(剧情) 78. 奇尔德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他眼神空洞,觉得这个梦实在太离谱了。 在叁个非人类的怪物中游刃有余地游走,完全没有心理创伤的天真开朗模样,现在还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非常灵活的样子,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 还是这次循环才出现的? 总之、不可能有人能做出这种事。绝对不可能。 “你发什么呆呢?”那个不可能的人回过头来,天蓝的眼睛看着他,好似有束光照进他的眼里,真实得过分了。 可这分明是晚上。 “不对,我肯定在做梦……”他捂住额头,倒数着数字,逼迫自己醒来。 他一定是太讨厌那几个人了,才会做出这样的梦来。 “不要磨磨蹭蹭的啦!”女孩的声音就在耳边,拖着俏皮又长长的尾音,甚至伸手拽住他的袖口。 “假的,这都是假的……”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奇尔德无视了她,两眼放空,对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视而不见。 “……奇尔德?”阿贝尔抻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眼神游移,就是不和她对视。 她瞪大了眼睛:“你明明看见了!” “我没看见!”他立刻反驳。 “……奇尔德。”阿贝尔突然严肃地板起脸喊他。 “干嘛啊,先说明,生气也没用。”他有那么一瞬确实被她正经起来的样子唬住了,但他什么女人没见过啊,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家伙吓到。 阿贝尔却问:“你是不是不想付钱?” “你说什么?”他愣了一下,视线忽然下移,就见到她拿着一串烤鱼,再朝她身后看去,烤鱼摊的摊主正奇怪地盯着他。 送冬节的祭典已经开始了,现在正是人群聚集的时候,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复杂地斜视,无声地指责他买东西不给钱的行为。 “付钱。”摊主伸出手要钱。 “…………” “给钱。”阿贝尔也摊开手。 “…………” 奇尔德黑着脸掏钱包,特意问了一句:“这笔账记谁身上?”特拉维?萨杜迦?还是乌泽瑞特? “记我身上。”阿贝尔拍拍自己的胸脯,非常自信。 “你有钱吗。” “总会有的。”她可是拥有一个小金库的!虽然还没看过就被拉来洛伦佐了……但那可是小金库! 奇尔德叹着气,他觉得钱是回不来了。 他时不时瞥她一眼,见她没什么心理负担,乐滋滋地啃着鱼,颇为不甘地一把夺走,狠狠咬了一口,这才勉强心理平衡了些。 “不用还钱了。”他嘴里嚼着东西,模模糊糊地说。 这种幼稚的行为阿贝尔都看不上,而且他幼稚到一口下去连半条鱼都没剩下,阿贝尔默默地接过没了大半个肚子的烤鱼,有些无语。 “你把最好吃的一部分咬了……”她忍不住低声抱怨,“带着蒜香味的、最嫩的鱼肚……” “人类的美食是他们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他赞叹道。 “我也是人类。”阿贝尔提醒他别在自己面前说坏话。 “你就算了,我现在非常有理由怀疑你不是人类。”奇尔德用舌尖抵住上颚,怎么味道有些不对劲起来了。 “……”她没有记忆,还真不确定。 话题在这诡异的地方停下了,她啃着剩余没多少的鱼,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她总觉得应该是好吃的——也确实很不错。 遗憾的是没有赶上游行的烧钟仪式,只能在城内瞎逛,好在这里没有拘束,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有。 结伴的孩子们从两人之间穿梭奔过,清脆的笑声串起大街小巷,没一会便淹没在拥挤的人潮之中。 阿贝尔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激动的情绪从眼里溢出,她的余光看到一个小小的圆镜,银制的镜托,镶着很多漂亮的宝石,非常精致漂亮,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刚要偏头招呼奇尔德,一回头,却没看到他的人影。 “奇尔德?”阿贝尔不再去看镜子,沿着来时的路慢慢找。 人潮拥挤,在祭典时期的洛伦佐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奇尔德!”她的声音大了些。 “阿贝尔。”他冷不丁喊了她的名字,像鬼一样出现在她身旁,脸色很差,拽着她的手臂就要离开。 他原本苍白的脸有些泛红,非常不对劲,因为像极了人类,所以非常不对劲。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是……”他埋头赶路,将她拽到僻静的小巷里,解释说,“烤鱼上有蒜。” “?” “我大蒜过敏。” “!” “把这件事忘了……” 奇尔德捂着升起红疹的脸,颓唐地靠着墙壁蹲下,整个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阿贝尔也蹲在他身边:“那怎么办?你会不会治疗的魔法?” “没用……帮忙找个人来。” “好,要什么样的人?” “女性就好,找个不起眼的穷人,我怕控制不住吸干她的血。”他的声音听上去在艰难喘息。 阿贝尔踏出一半的脚步收了回来。 她做不出这种事。 “算啦,吸我的吧。”她又回去蹲下,卷起袖子,对他露出白皙的胳膊。 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他的视线从指缝中漏出,死死盯着,耳边仿佛能听到动脉鼓动的声音。 ——扑通、扑通。 奇尔德难受地闭着眼。 她过于天真,仿佛不知人间疾苦,甚至不知何为淫乱,坦率地接受这样的自己。就像一张白纸,过分纯净以至于令他的恶念油然而生。 想撕去她的外壳,灌入肮脏和污浊,想让她知道她与常人不同,让她明白什么是伦理道德。 然后亲手把她抹脏,看她沉沦堕落。 所以他不去想特拉维,不去想后果,期待中带着些许忐忑地问: “你不怕?” “你敢吗?” 她好像根本不怕。 吸血鬼-小巷里(微H) 79. 他的犬牙好尖,几乎是刚触碰到就咬破了皮肤,刺进血管中去。 吸血鬼柔软的黑发就在眼前,一半搭在她脸上,冰凉的头发撩开一缕。她清楚地看见藏在头发下的尖耳朵,怔愣片刻,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咬了脖子。 脖颈处又胀又麻,就像被毒蛇咬了第一口,起初是没什么疼痛的,随着毒液在血管里流遍全身,怪异的感觉慢慢涌上耳尖。 “诶?” 阿贝尔慢了半拍,双腿有些发软了,不由地攀上他的背,浑身的力气几乎散去,留下一具空乏的皮囊。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阿贝尔无力地将脑袋靠在他肩上,闷闷地说。 奇尔德没有回应,将她搂得更紧,想要咬得更用力点,再深入点,要把她的血液全部吸干才好。 平心而论,阿贝尔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可以说她完全没有一点长在自己的审美上,他喜欢纯净的气息,然而阿贝尔这个人,打从一见面就闻到她身上散发着张牙舞爪的被标记的味道——死亡、淫靡和腐烂。 一开始他以为是特拉维,事实证明他还是小瞧了她。 可她有什么魅力,能让那些怪物对她如此青睐? “奇尔德……可以了。” 阿贝尔软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弱小,无能,还贪吃。没什么可取之处。 奇尔德舔了舔咬破的皮肤,给她下了个定义。 过敏的症状消退,他又恢复了衣冠禽兽的模样,蹙眉打量起她。 两人原本就蹲在地上,她又因为缺血站不稳,整个人跌坐在怀里。 “?” “我其实挺好奇的。”他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猩红的眼睛慢慢贴近,“让我再咬一口。” “……”阿贝尔用脑袋撞他,“你在想什么。” 她没力气,撞人也不疼,反观恢复精神的吸血鬼轻易捏住她的两颊,捏得她嘴巴被迫嘟起。 “你干嘛?”她含糊着问,想了想,又补了句威胁,“我喊人了啊。” 关键时候,特拉维的名字比他的魔法还好使。 “爱告状的小孩子。”奇尔德挑眉评价,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喊不出来,于是毫不在意地捏紧下巴凑了上去。 阿贝尔根本没法反抗这个吻。她身体软烂成一瘫水,呼吸都带着灼热微喘的气息,有了乌泽瑞特那次的前车之鉴,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吸血鬼咬出的好事。 不过没时间多想,嘴上微微的刺痛反馈给她又被咬了的事实,吸血鬼尖锐的犬牙再次刺破肌肤,与她的血液接触,没一会儿整个脑袋都麻痹了。 那双鲜红的瞳孔近在眼前,是她钟爱的一双眼,她莫名地被吸引,又莫名地想要再多看看,灵魂的深处写满了对着双眼的渴望。她完全是因为这双眼睛,才会对他有好感。 “……哈,真的湿了。” 奇尔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入裙摆,摸到双腿之间,他把蹭了一手黏腻的手指展示在她眼前。 阿贝尔跪坐在他身上,偏过头不看,裙子后摆大大地敞开,裸露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之中。 僻静的小巷里,唯有她低低的喘息在徘徊。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他颇有绅士风度地征求意见。 “……”阿贝尔摇头,一个都不想选。 他轻松地勾起嘴角,似乎没把她的选择当回事,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一句,而后规规矩矩地把裤子褪至完全露出勃起的阴茎,再动作温柔地将她抱起,就着半跪的姿势撕掉内裤,托着她的臀部贴近那根肉棒。 青筋暴胀的狰狞阴茎隐隐跳动起来,他扶着粗壮的玩意儿往上顶了顶,龟头蹭过黏着水丝的花唇。 淫液像漏水似的一点一滴流出,缓慢地淌在正对着它的肉棍上,从顶端沿着棒身一路滑下,没一会整根阴茎都涂满她的淫水了。 “真是敏感的身体。”他赞叹道,两指扒开湿得一塌糊涂的阴户,露出幽藏深处的阴道入口,“放轻松,我会很温柔的。” 吸血鬼-替身(H) 80. 嘴里说着会温柔的吸血鬼,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奇尔德曲起腿,用膝盖顶住她的臀部往自己面前靠了靠,接着握住她的腰,狠狠用力按下,汁水淋漓的穴口一下吞进圆硕的龟头,猛地挤开层迭的媚肉,直直地捅向深处。 “好疼!” 没有前戏和扩张,即使淫水湿润了甬道,小穴被强行撑开的酸涩胀痛让阿贝尔感到疼痛,她的眼里瞬间蓄满泪水,报复地用指甲掐他,嘴里骂道: “你到底会不会啊?” 奇尔德反而笑了:“这么瞧不上我?” “分明是你自己技术烂。” “真稀奇,我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说烂。” 他两手裹着柔软的屁股向上抬起,再轻轻托着它落下,借着重力在她湿热的肉穴里抽插,她也配合着扭动腰肢,把自己贴在他身上,费劲地吞吐那根阴茎。 阿贝尔没什么力气地哼哼着:“接受现实吧,你就是烂。” 奇尔德不想跟她讨论什么烂不烂的问题了,这么好听的声音应该发出更勾人的呻吟才对。他一个翻身把软绵绵的阿贝尔压在墙角,握住两条大腿,架上宽厚的肩膀上,整个人倾身覆上,两具身体紧紧相贴。 “唔嗯……” 他含住她的唇,熟练地撬开齿关和舌头纠缠,他又一次贴近了些,这样的姿势让肉棒插得更深了,硕大的龟头就快抵在薄弱的子宫口,刺激得收缩的肉壁不停地吮吸。 酥软的身体也紧紧攀附着他,被动承受着大开大合的动作,穴里的粗长肉棒抵着宫口摩擦,反反复复戳弄,穴肉里的淫水全被挤压出来了,它就是不进去,磨得她心痒难耐。 阿贝尔环住他的后背,面色酡红,主动抬起了腰。 “想要?求我啊。”奇尔德不要脸地诱导她,嘴角还挂着接吻时缠上的透明涎液。 阿贝尔还想要点脸,呜呜咽咽地坚持了一会,不想让他遂愿。耐不住情欲上头容易失了理智,终究抵不过酸痒的欲望。 更别说他还拥有那样一双令她心动的眼睛。 “……想要,求你了。”她艰涩地开口。 他满意了,得意地哼了一声。 阿贝尔觉得他不仅烂,还幼稚。 他撩开她的裙摆,推到方便他动作的程度,奇尔德还是为她考虑了一些,没有撕开她的衣裙,没想到刚捋到小腹处,却诡异地僵住了。 “……”他望着那个魅魔的印记,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的好。 “怎么还有一个?” 他按住小腹,轻轻压了压,阴道里最敏感的媚肉被直直地按向龟头,她爽得不自觉收紧腰窝,哆嗦着下半身流出水来。 奇尔德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由慢而快地抽插起来。 “你到底有几个?” 他贴着她的耳朵,一边喘着粗气,不太舒服地询问。 但她已经回答不上来了,细碎的哭吟在一次又一次被填满之中愈发高昂,粗壮坚挺的肉棍发泄似的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凶恶地破开宫腔,如她所愿将她推入情欲的泥淖。 不知过了多久,阿贝尔满脸泪痕,颤抖着泄了他一身,痉挛的肉穴裹着肉棒又吸又咬,她好喜欢他的眼睛,被它们注视着就会感到快乐和幸福,她在极乐中泪眼朦胧地主动去亲吻那鲜红的眼睛,嘴唇都触到他的睫毛了,却被他偏头躲开。 “你不是在看我。”对上阿贝尔责怪的眼神,他说,“透过这双眼,你在看着谁?” “……谁也没在看。” “这话你骗骗纯情的家伙差不多。”他突然抱起了她,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将她翻了过去,得到一声可怜又痛快的尖叫。奇尔德说,“你骗不了我。” “奇尔德……” 面对她的撒娇,奇尔德只是勾起她的脖子,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白嫩的脖颈上。 锐利的犬牙刺破肌肤,刚刚高潮后的阿贝尔再次沉入淫靡的情欲。 吸血鬼挺腰肏干着水淋淋的小穴,粗大的阴茎插得穴口汁水四溅,如此亲密的关系,他却不想再看她一眼。 奇尔德非常确定,阿贝尔不爱他。 所以她饱含爱意的眼神,绝对不是施舍给他的。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他们不过是互相纾解欲望罢了。他只是因为被当成了替身而感到非常、非常的不愉快。 吸血鬼-反抗H(出血量超大注意) 81. 奇尔德向来自负,从来只有他戏耍女人的份,还从未被女人当成过替身。 阿贝尔是第一个。 奇尔德咬着她的脖子,掐住细软的腰深深地从后面进入,再次由缓到急地抽插起来,粗壮的阴茎捅得越来越深,她仰头喘息,低低的哭吟中带着隐忍的快意,听上去是相当快乐的。 赤裸的双膝跪在地上,起伏间几乎蹭破了膝盖,却因为极致的快感和吸血鬼的催情掩盖了疼痛,转变为更加愉悦的刺激。 他伸手往下探去,循着黏腻的交合口向前刮弄,摸到红肿敏感的阴蒂,指尖轻轻蹭着它,娴熟地揪住捻动,感受掌心下的肉体跟随指尖动作颤抖的放浪。 “嗯哈……” 滑溜溜的小核被他捏在手指间把玩拨弄,画着圈按揉充血的阴蒂,他听到阿贝尔被玩弄着发出隐晦的爽快哭腔,阴茎再次被死死地咬住,高潮后的身体里残留着震颤,抽搐的肉壁与湿热的包裹杂糅在了一起,爽得他尾椎骨都在发麻,让他想要更加无所顾忌地蹂躏。 肉棒顶进子宫的快感让两人都爽得不行,他呼吸沉重,唇齿间愈发用力,咬得有些狠了,血液来不及吞入,更多地流淌到她的领口,洇湿了一片。 阿贝尔居然在灭顶的刺激中察觉到麻木的脖子有了痛意,甚至开始头晕目眩,忍不住摸了摸湿透了的脖颈,意外地摸到一手血迹。 “……你要咬死我吗!” 她突然就恼火了,立刻皱起眉挣扎着脱出他的禁锢,却因为被困在墙壁之间无法动弹,着急地逼出了泪水。 在她疯狂的扭动中,奇尔德不得不松开口,避免她把自己的伤口划得撕裂。 “害怕了?”他轻笑一声,舔掉嘴角的血液,挑衅地俯视她。 阿贝尔侧开身体,狠狠地瞪着。 奇尔德反倒露出爽朗的笑声。对,就是这样,这种愤怒的眼神,警惕的目光,让她清醒地明白正在肏干她的、把她弄得舒服快乐的对象是奇尔德。 是安托瓦尼特·奇尔德,不会是别的什么人。 他单手捂住自己的脸,遮盖自己得意到近乎癫狂的神情,身体隐忍地颤抖起来。接着垂下头,修长的刘海掩住面部表情,掰开她的一条腿高高抬起,架在肩膀上凶恶地挺腰贯穿。 堵在肚子里的淫水被逼了出来,刺激的胀痛感又一次侵占了发情的身体,阿贝尔又感觉自己要失控了,她不愿意,惊叫起来,不停地用小腿蹬他的后背:“不要,你出去!” 奇尔德却压低身体紧紧拥住她,阿贝尔难受地侧着身体,一只手勉强撑住墙壁,另一只手抵住他胸口拒绝他的靠近。 “出去!” 阿贝尔再次没什么威慑力地怒吼。她的声音又软又黏,根本不值得顾虑。 “特……唔!” 见她要喊出那个名字,奇尔德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嗤笑道: “你就这点本事?遇到点事就找主人寻求帮助?” 阿贝尔的眼里溢出泪,呜呜咽咽地摇头。 奇尔德抽出肉棒,只留个龟头卡在湿滑的穴口,给了她一些挣脱的希望:“来啊,你自己反抗啊。” 她摆动着腰部想把阴茎弄出去,奇尔德恶意地浅浅进入一些,再缓缓抽出,就是卡在洞口,既不填满她也不结束,不上不下地吊着她。 “怎么没动静?不要我出去了?”他挺了挺腰说。 阿贝尔努力扭动身体,但那根肉棍就像蛇一样灵活,刚要拔出去一点,又滑溜溜地钻进来更多,就是不肯出去,急得她直掉泪珠。 奇尔德见状便松开手,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说:“好吧,你喊吧,反正你就是个没有主人只能挨肏的可怜小家伙。” 天蓝色的眼里包着一团泪,却在可怕地瞪着他。 她紧紧抿着嘴唇,被他这么一激,失去了呼唤特拉维的念头,咬牙对上他调侃的视线。 “不错的眼神。” 奇尔德赞叹道,将她侧着的身体摆正,揽住她的腰,厚实的躯体整个儿覆了上去。 他握住腿根把她的腿拉得更开,几乎整根捅了进去,肉棒长驱直入碾过层迭的媚肉,龟头顺势直直破开宫腔,将她的肚皮捅出一个圆鼓鼓的形状来。 无助失控的快感袭来,阿贝尔死咬下唇不发出声,颤抖着双手抱住他,在奇尔德意犹未尽地颠了颠她的时候,凑近他脆弱的脖子,观察他滚动的喉结,猛然间拼尽全身的力气孤注一掷,又快又狠地咬住。 人类不会吞食血液,吸血鬼被咬开了喉管,汹涌的血液忽然如同开闸的水源止不住流淌,出血量大到眨眼间湿透了她的下巴。 奇尔德非但不生气,更是沙哑地笑了起来。 阿贝尔眨落眼角的泪,她不为所动,对满身的血液不闻不问,就像弱小的食肉动物终于捕猎到比自己庞大不少的猎物,咬死了就不松口,直到要将猎物拖到血流至死。 吸血鬼-血腥的媾和(H) 82. 奇尔德满身鲜血,依旧从容不迫地扶着她的腰,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 “做得很好。”他像夸奖宠物似的赞赏。 “我有些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漏风了,嗓音不正常的沙哑,应该是咬穿了喉管,呼哧呼哧地喘着。 他已经很狼狈了,嘴唇和脸色一样苍白,却和发情的畜生一样不管不顾,抱着她更卖力地浴血奋战。 阿贝尔气息不匀,她咬得奇尔德的喉咙鲜血淋漓,衬衫衣领浸透了鲜红的血液,大部分都漏进她的嘴里,满嘴的吸血鬼血液却反倒给自己催了情,整个身体泛起醉人的绯红,死死咬着他的嘴里控制不住溢出轻哼。 紧致的小穴湿热地含着他的性器吞吐,随着咽下的血液越多,流出来的水也越多,粗壮的棒身整根捣了进去,快速抽插起来,捅得淫水咕叽作响。 龟头硬硬的杵在柔软的敏感点上顶弄,一下一下地撞上去,强烈的刺激酥麻了脊椎,舒服得不行,阿贝尔不愿意发出声音,那意味着她臣服于吸血鬼给予的情欲,她不想被他轻视,于是嘴下更用力地咬住,眼眶都红了。 穴口被磨得发红,捣出的白沫飞溅,溅在他的衬衫衣摆上,打湿了一大片。 这件衣服不能要了,浸满了血液和淫水,沉甸甸地挂在身上,黏糊糊的紧紧贴住皮肤,干涸掉会很难撕扯下来,和他身上这个死咬住不放的小家伙一样。 这么想着,他捏住阿贝尔的下颌,将她的牙齿从深陷的齿痕中拔出来,没有了阻碍,血液汩汩流淌,失血的伤口皮肉卷起,翻出来的肌肉甚至发白。 “下嘴挺狠。”他拍了拍她的脸,在阿贝尔瞪着他的眼神中捏紧两颊,印上一个浅浅的亲吻。 “……”阿贝尔有一瞬的无措,瞪大了瞳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虽然他的伤口在肉眼可见的愈合,但触目惊心的血迹掩盖不住刚刚发生了什么样的惨状。奇尔德是这么大方的类型吗。 “因为很喜欢现在的你。”他舔掉唇上沾染的血液,好像看懂了她的眼神,声音也没那么沙哑了,“不过没有下一次了。” 两人的下身还交合在一起,勉强算是亲密的关系,奇尔德不介意说些情话安抚她的情绪。他撕开阿贝尔,脱掉了湿哒哒的黏腻衬衫,当做抹布胡乱抹掉她下巴上的血渍,接着单手捉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按在墙壁上深入浅出。 嘴里满满都是铁锈的腥味,阿贝尔呸着吐出血,将憋不住的呻吟压抑在嗓子眼里,她偏头把半张脸藏在高举的臂弯里,露出一只眼睛警惕地观察他。 她还酡红着脸,眼里还有泪,他一挺腰更是控制不住轻哼呻吟,这副可怜的模样看上去实在让人想要更凶狠地蹂躏。 奇尔德简直太喜欢她这样了,无法逃离同时也无法挣扎,不愿认输却不得不沉溺于自己的肉体带来的快感,只能屈辱的、无用的无声谴责,说不定会在心里刻骨铭心地记下这一天、这一刻,此刻的感觉会镌刻地印在她的记忆之海中,永远不会忘记。 也许她会永远记得这场在冰冷小巷中充满血腥气的媾和。 吸血鬼-姐姐?(H) 83. 在知晓了特拉维放任她的行为时,他的心里就滋生了难以直视的邪恶念头。 ——既然他们都喜欢,如果被他得到了,哪怕只是被记住一些特殊,他们会嫉妒吗?会感到愤怒吗? 那究竟会是怎样美妙的场景啊,真的好想亲眼看一看。 吸血鬼得意地低声笑着,就听到阿贝尔忽然急促地大喘了一口,他便知道又要来了,捞起腰一插到底,顶开娇嫩的宫腔无情地研磨。 她开始乱动了,却依然咬紧牙关,间或发出爽到极致的压抑低吟,甚至紧紧闭起双眼,整个鼻子皱了起来。 粗壮的阴茎深深地绞进蠕动的小穴里,她夹得越来越紧,有些痉挛抽搐起来,奇尔德抽插得有点费劲了,他缓了缓,更狠地肏了进去。 “奇尔德……”她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名字,“奇尔德……你这个坏东西……” 阿贝尔想不出更多话,只能词汇贫乏地骂着。 “安托瓦尼特……呼,喊声来听听,”他艰难地抽出一段,再裹着淫液白沫挤了进去,又重复了一遍,“安托瓦尼特。” 阿贝尔快到了,绷紧了腰,含含糊糊地应付:“安托、……啊啊……” 奇尔德又一下戳中酸软的敏感点,她胡乱扑腾着双腿,猛地仰起修长的脖颈,一脚踹在他左眼上,胸口剧烈起伏,她急促地喘着,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大股大股高潮的透明水柱浇在龟头上。 “哈……” 阿贝尔又一次攀上巅峰,深埋肉穴里的肉棒被痉挛的阴道咬紧吸住,奇尔德也快了,这一咬差点把持不住射出来。 “坏的人是谁啊……”奇尔德捂着被踹到冒金光的左眼,嘶着憋住射精的冲动,阴茎硬硬的胀痛得发疼。 他的话还没说完,巷子外好像有人走过,调笑嬉闹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衣衫不整的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动静让路人注意到,高潮的余韵还未消退,抽搐的肉壁绞得更紧,他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气,逐渐放缓动作。 奇尔德不好受,也不想让爽完的阿贝尔好过,于是坏心眼地一下又一下戳在她的敏感点上。 她的身体正敏感,被戳中了小穴里的弱点,没忍住哼叫出声。 “又不叫了?”奇尔德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吐息,“原来你也会害羞。” “安托瓦尼特!” 阿贝尔也压着声音,又抬腿给了他一脚,这次被稳稳捉住小腿,她这次看清了他的脸,发现他的左眼上有一大块淤青。 “啊……”那是她踢出来的。 奇尔德垂首,抓着她的腿弯,腰部发狠撞开紧缩的娇软阴穴,赤裸的后背居然渗出丝丝汗液。吸血鬼是没有体温的,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感觉到温暖发热。 阿贝尔抓住他的手臂,双腿被他绕在腰上,数不清多少次被激烈地插入,好像永远没有尽头。高潮完的身体受不住他愈发炽烈的欲望,随随便便就掐出水来,她身体里的那根肉棒顶得她要飞出去了,无助地扒着他起起伏伏。 送冬节的祭典接近了尾声,外出游玩的人们陆陆续续归家,小巷附近的声音也逐渐嘈杂,两人隐晦而激烈地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举动,幕天席地,衣襟凌乱,仿佛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偷情那般刺激。 在沉闷的拍打和堵在嗓子里的呻吟中,轻盈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的情绪快要到达顶点,全都沉浸在这场即将结束的性爱里,没人发现这个不速之客。 “你们在做什么?” 第叁个稍显青涩的声音闯入交错起伏的喘息中。 阴暗的角落被发现,隐蔽的秘密被突然撕开袒露出来,阿贝尔最先被吓的一惊,大脑猛地一片空白,接着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剧烈地颤抖着,阴精哗啦啦喷了一身。她高潮了太多次,无力地大口大口汲取空气中的氧气。 瞬间绞紧的媚肉也成功让奇尔德精关失守,他脑子里的那根线啪嗒就断了,硬的难受的阴茎立刻射出一股一股浓稠精白的液体。 他还没来得及抽出去,大股的精液就这么满满当当地填进她的肚皮里,奇尔德深知麻烦大了,头有点疼,非常不爽地用目光搜寻害阿贝尔吓一跳的小鬼。 那个少年就站在不远处,琥珀色的眼瞳在阴暗处熠熠闪光。他半边身子藏在阴影里,装作懵懂地打量他。 “……姐姐?”他好像认出了阿贝尔,却看着奇尔德喊道。 现场教学1(微H,3P要素注意) 84. 吸血鬼很快就分辨出来他是乌泽瑞特,那头灰白色的时间巨龙。即便他现在是少年的身形,那毫不遮掩的黄金宝石的臭味一如五百年前的模样。 对于这位阿贝尔的姘头之一,还是让自己失误了的家伙,他没什么好脸色。 “什么事值得你亲自出来?”他不善地问。 巨龙乌泽瑞特,自从五百年前诸神陨落之后一直深居高巅之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它出现在人类的地盘。 某种程度上来说,阿贝尔确实很厉害。 乌泽瑞特的视线移开,看向她,没有回答,却也回答了。 奇尔德见状,短促地哼了一声。 缓缓抽出阴茎,堵在里面的精液混着透明的淫液淌下,顺着臀缝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淫靡色情。 阿贝尔手脚并用想要挣开,他手忙脚乱地按住,低头把肏到红肿的穴口分开,让浓稠的精液没有阻碍地淌出。 ——这下真的麻烦了。 吸血鬼苦恼地不知道怎么处理,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她的那群怪物都不是人类,万一真的不小心,生出个小吸血鬼一眼就能知道是谁的。 他可不想多年以后,阿贝尔抱着一个小吸血鬼上门来找他——身后还跟着不知道是一个还是一群找他算账的家伙。 “安托瓦尼特是你的真名?”少年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真的好吗?吸血鬼的真名就这样让我知道。” 奇尔德正愁得抓耳挠腮,不耐烦地应付他:“你偷看了多久?” 少年没有回答,转移了话题,恶劣地明知故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奇尔德心情更烦躁了。 “我要把它抠出来,”他对阿贝尔说,“不许踢我。” “我自己会弄……”阿贝尔背后抵着冰凉的墙壁砖石,拒绝他的靠近。 “不如让我来吧?” 乌泽瑞特天真的少年音插了进来,他认认真真地观察着翕合地流着精液的穴口,那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奇尔德第一反应是:遇到变态了。 不过考虑到乌泽瑞特确实和阿贝尔有一腿,也很快反思是不是他思想保守了。 他托住阿贝尔的腋下,把她塞进少年的怀里:“你来,别让她怀孕。” 阿贝尔配合地环住他的脖子。 “怀孕?”少年歪了歪头,接过她抱了个满怀,“姐姐不会怀孕。” 奇尔德懒得听他说什么,他们本来就有过节,更别说他现在变成这副熊孩子的模样装嫩,说话阴阳怪气的,实在太想让他揍一拳现出原形了。 耳边的红色菱形挂坠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奇尔德系好裤子,捡起满是血迹的上衣,垫在阿贝尔的身下。 “来吧。”奇尔德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但乌泽瑞特只是眨眨眼,一筹莫展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装嫩装得这么严谨? “该怎么做?” 少年这话一出,不管是当事人阿贝尔,还是收拾好准备看热闹的奇尔德,都愣了好一会。 “你、你们没做过?” “做过了。” “就按你那时候来,把她身体里的精液抠出来就行。” “可我需要心动。” “抠这个不需要心动吧?!” “要的,没有欲望就不会产生交配的想法,也就不会硬邦邦的。” “你用手指啊?!”奇尔德几乎要崩溃地吼出声。 “……该怎么做?” 奇尔德确实没想到他为了装天真能装到这个地步,捂着额角说:“我教你。” “我自己来!”阿贝尔对这两人太不放心了,一个两个都是不着调的。 这两个非人类直接无视她的提议,一个扒开双腿,一个按住小腹,完全暴露出她的下体。 奇尔德指着她还在收缩的小穴说:“伸出你的手指,插进去。” 现场教学2-3P(龙+足交) 85. 乌泽瑞特细嫩的手指对准泥泞的穴口缓缓插入,流淌着精液的花唇吞吐着把他的手指吃了进去。 阿贝尔不安地动了动腰,却又被一只大手按住腹部。 “然后曲起它,挖出来。” 少年埋头认认真真地抠挖,阿贝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奇尔德怀中,她双腿大开,腿心间钻进去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吸血鬼握住她两个腿弯分得很开,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把精液抠出来。 射在里面的浓精在他的努力下挤出来不少,汩汩地顺着腿往下流,他听到了指尖在穴里搅动的水声,咕叽咕叽的,黏腻湿润,抽出一段指节,粉嫩的穴肉不舍地含着他,上面沾满透明中夹杂着白浊的淫液。 “再往里面,深一点。”奇尔德指导他。 乌泽瑞特深深地插了进去,在肉壁的褶皱中来回探寻,不一会儿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一碰就让她惊叫出声。 奇尔德更用力地按住她,对少年说:“对,就是那里,使劲戳它。” 那双不安分的手开始猛烈地攻势,酥麻的快感直冲头顶,淫液裹着精水一股一股地淌,让她有些不满足了,甚至想要更多,不由地拱起腰去迎合。 “用力……再快点……嗯哈……” 指挥的人变成了两个,少年舔了舔嘴角,他好想像上次一样用舌头去舔,但一想到里面是吸血鬼的精液,又膈应地不想吃进嘴里,憋得难受极了,不满地抬头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正好让他看到汗湿透了的阿贝尔。 她头发有些湿了,发丝黏答答地挂在脸上,充满了勾人的色欲和媚态,泪涔涔的眼里哀求地看着他,他的心脏突然漏了一拍,痴痴地看着。 手指被蠕动夹紧,眼里是她渴求的目光,乌泽瑞特说不上来,只觉得嗓子里梗得慌。 “……” 他似乎是动情了,隐约有变回原型的冲动。 奇尔德还有什么不明白,他震惊地脱口而出:“你的下半身是开关吗?!”哪有一硬就变的! 乌泽瑞特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重新俯下身去,抽出了手指,就像拔出瓶塞似的,发出“啵”的一声,黏连的透明丝线缠着他,依依不舍地挽留。 “我会隔开这段空间……奇尔德,别让我压到她。” 刹那间整片小巷里的空间泛起波澜,阿贝尔的呼吸有一瞬的阻塞,仿佛这段巷子里的时间静止了,连一缕风都是停滞的。 似乎就在眨眼间,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鸦雀无声了。 而她的眼前,正是今早的那条巨龙,琥珀色的竖瞳如同蛇类缠上她,灰白色的鳞片下隐隐闪烁着暗金的光芒。但它体型更小了,在她看来像座精致的人造石像,带着世间一切美好的、纤尘不染的词汇而生。 阿贝尔看得出神,她上手摸了摸,坚硬如盔甲的鳞片依旧灼热滚烫。 巨龙的前吻拱开她的怀抱,笨拙地钻了进去。它单刀直入贴上这具柔软的身体,性器已经硬得不行。毕竟是龙,那两根又硬又烫,前端漏着腥咸的液体,猝不及防贴在她阴户上,烫得她一哆嗦。 阿贝尔迷蒙的视线向下看去,忽然“噫”了一声。 “怎么有两个?” “龙就是这么奇怪。”奇尔德哼着,故意趁她不防备,让她的手揉到自己跨间。 他又硬了。 从不亏待自己的奇尔德换了个姿势,又褪下裤子,将她侧身抱在怀里,然后握住她的脚,将自己的龟头抵在赤裸圆润的脚趾间来回摩擦,没一会脚上就蹭满了黏腻的前列腺液,圆硕的龟头在趾缝间不停撸动,搔得她好痒。 阿贝尔忍不住缩了缩脚趾头。 身前是还在找着洞口捅进去的龙,身侧是拿自己脚丫聊以自慰的吸血鬼,她往冰凉的墙壁上靠了靠,脖子向后仰起,企图让自己清醒点。 不过这片刻的冷静很快又被两个生物拖入搅得乱七八糟。 迷你型的龙趴覆在她身上,挺着两根粗壮坚硬的生殖器,在泥泞的穴口蹭了蹭,像捅入手指那样,噗嗤一声捅了进去。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现场教学3-后穴扩张+腿交(3P) 86. 灰白鳞片的龙伸出利爪,小心翼翼地按着她,它仅仅只插入了一根,被蹂躏得湿漉漉的穴口就撑到泛白,龙的阴茎又硬又烫,一根就足够把她填满贯穿,还有一根孤零零地落在外面,蠢蠢欲动地蹭着,粘腻的前端腺液打在她屁股上,阿贝尔不敢想,两根一起进来肯定会把她撕裂。 “姐姐,你再放松一点,让我进去。”它仗着少年可爱的声音撒娇,依据它的经验,没有女性会拒绝这样的撒娇。 事关性命安危,阿贝尔拼命摇头:“进不去,进不去的!” 吸血鬼看热闹不嫌事大,抬起她的腰,示意道:“后面也有一个洞哦?” “安托瓦尼特!” “姐姐……”它已经痴了,疯了一般想要进去,粗糙的长舌舔了舔脸颊,恳求地喊她。 奇尔德啧啧两声:“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扩张会吗?这么大个捅进去会受伤。” 听了这话,乌泽瑞特眼睛一亮:“我给姐姐扩张,姐姐让我进去,好不好?” “小孩子都这么求你了,姐姐也奖励一下乖孩子吧?”吸血鬼十分配合巨龙的角色扮演,乐得眯起眼,只不过乌青的那只眼让他看上去有点滑稽。 这两人一唱一和,自说自话,把她的退路堵得死死的,阿贝尔狠狠瞪着奇尔德,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 当事人捂住她的眼睛,当做看不见她的眼神,却不想自己的生殖器还在人家脚下,她稍微一用力,脆弱的龟头就被踩歪,硬邦邦的阴茎突然被一只脚压到弯曲,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于是他弓着身子缓了缓,斤斤计较地说:“来,乌泽瑞特,我帮你!” “你不许!……呀!” 她话还没说完,吸血鬼就拉开她的腿,手指就胡乱沾了淫水做润滑,沿着臀缝刁钻地滑进紧致的后穴,虽说不是第一次,但不经常开发的地方突然被插入一根手指,陌生的感觉让她惊叫出声。 “特拉维那么多触手没进过这里吗?怎么这么紧。”奇尔德进入得有些艰难阻塞,忍不住问。 “……要你管。” 这回他有了准备,接到阿贝尔踹过来的脚,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像是在警告。 他握着那只白嫩的脚仔细看了会,上面沾满了他的黏液,忽然单手折起它,挺了挺腰,阴茎插进她腿弯中,滑嫩的皮肤在此刻与阴道没什么区别,他用肉棍上的透明淫水做润滑,折紧了她的腿,肉棍在腿弯间的软肉里进进出出,摩擦挤压着。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插进后穴的那根手指先是慢慢地进出,然后沾了更多的水,又迅速捅进第二根手指。 “唔……”阿贝尔难耐地动了动身子。 乌泽瑞特:! “看明白了吗?”他做了示范,询问在场唯一的学生,“你就这么……” 他的目光停留在巨龙锋利的爪子上。 乌泽瑞特也很无助:“我不行。” 爪子如镰刀般坚硬尖利,捅进去的瞬间就会让她受伤。 奇尔德简直像他的老父亲般操碎了心,他无奈地摇头,认命了:“我知道了,我就是来给你启蒙的。” “谢谢你,奇尔。”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乌泽瑞特见好就收,可怜巴巴的琥珀色竖瞳崇拜地看着他。 他哼了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两根手指已经把后穴撑开一个小小的洞口,但对于龙的阴茎尺寸还是小了,阴道里还插着另一根,考虑到乌泽瑞特什么都不会,他只好揉开浅藏在肉缝中的阴蒂,狠狠地按了上去。 阿贝尔立刻尖叫起来,突然夹紧小穴,抽搐的内壁绞得乌泽瑞特呼哧喘气。 “爽不爽?”奇尔德问。 身形是龙的少年爽得快哭了:“姐姐……” === 题外话: 还没好……明天再回复和加更 现场教学4-边哭边做(H) 87. 它终于动了,抽抽噎噎的,凭借本能的行动前后律动着,非人的肉棒碾压着穴里的一切,把整个肉穴撑成它的形状。 这头龙还不会很好地控制力道,和鳞片一样坚硬的东西在身体里胡乱捣弄,竟有些微痛了。阿贝尔呼着痛,抓着它的两只犄角拼命往下压。 “……我不舒服,能不能轻点?” 她的语气稍微有点不满,相比较对待吸血鬼的态度又温和了许多,乌泽瑞特的口鼻喷着灼热的气息,哀哀地道歉: “姐姐,对不起……” 它实在太难受了,炽热的欲望正插在心心念念的穴里,那里温暖湿热,包容地紧贴着它的生殖器,但碍于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取悦讨好,只能凭着本能压住雌性强行交配,可她不是龙,是会痛的。 奇尔德教他的能让姐姐快乐的技巧,它也没办法做到,尖锐的利爪做不到温柔地扩张,也不敢揉一揉姐姐脆弱又敏感的阴蒂。 乌泽瑞特,经历过诸神战争的时间之龙,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狼狈窘迫。 尤其想到教导它的还是奇尔德,竟然沦落到被这个吸血鬼指导的地步……它突然好委屈,泪水像一颗颗豆子似的啪嗒啪嗒砸下,把阿贝尔砸蒙了。 “不……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她松开额前的犄角,费力地伸长手臂拭去龙的泪珠,明明自己才是承受疼痛的那方,还要去安慰被说哭了的少年。 奇尔德伸进去第叁根手指了,没有阻碍地进出着,穴里流出来的水黏腻湿滑,充分地扩张了,足够容纳下龙的第二根生殖器。 “你什么癖好,怎么还哭了。”他毫不留情地嘲讽,“要妈咪来哄哄你吗?” “不要!”它用没什么威慑力的少年音反驳,顿了顿又说,“不是,我才不爱哭!” “是吗?”奇尔德抽出手指,示意它自己来,“那你做吧。” 他顺手捋下擦拭着眼泪的那只手,非常自然地放在自己挺立的阴茎上握住:“你也帮帮我。” 手心里的热乎玩意在微微跳动,鼓起的青筋盘踞在粗壮的阴茎上,他把着她的手上下撸动,上面滑溜溜的全是水液,要不是他帮忙握着,她差点握不住这根粗壮的肉棒。 身上的小龙也找准了洞口,有了吸血鬼的引导,很快找到了进去的方法,第二根生殖器也艰涩地插了进去,它满意地摆动起来。 青涩的处男肏起来没有任何技巧,完全凭着单纯的本能贯穿,硬得如同盔甲的肉棍就像一根铁棒,毫无章法地把她的穴肉和肠壁全部撑开,一下子捅进去碾开所有褶皱。 前后两个穴口都被填满,有力的龙身使劲往里顶,蛮横地捣着里面的嫩肉,被它误打误撞戳中了软弱的敏感点。 “慢一点……嗯……” 阿贝尔面色酡红,吸血鬼撸动自己阴茎的同时,还帮她打着圈地按揉小核,龙捅的越厉害,她流的水就越多。 不知道是不是被同时贯穿的原因,穴口收缩蠕动的频率比平时更快,她能感受到两根粗大的东西隔着薄薄的一层肉膜挤在一起,坚硬的龙根把穴肉摩擦得淫水直流,流到后面又被捣进去,肏起来更加顺畅。 “姐姐,我好舒服……” 灰白色的龙爪按在身上,它张开巨盆大口舔了她一下,几乎要把她吃进嘴里。 “跟我走,做我一个人的姐姐,好不好?” 没等她开口,奇尔德就嘲笑它:“你得先问问她的配偶们同不同意。” “……” 乌泽瑞特失落地垂下眼,把自己庞大的脑袋埋进阿贝尔胸前,看上去很颓丧的样子,下半身却一点没犹豫。 粗壮的肉棒插在两个洞口里,撑得满当当的,只露出一小截沾着淫水的在外面。 随着它无止境的抽插,小腹上隆起龙的阴茎的模样,痛感伴着快意席卷全身,渐渐地只剩下毫无理智的快感。 交合处全是飞溅的淫液汁水,身体被填满的痛快让她发出欢愉的呻吟。 手中兜满了黏腻的浊液,奇尔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她的手射了出来,他低下头,意犹未尽地寻到她的嘴唇亲吻。 “唔嗯……” 怀里的阿贝尔又娇又软,她被自己肏也是这副可爱撒娇的样子,情到浓时还会主动勾着舌尖热烈深吻,唇齿相依,现在连喘息都是甜腻的味道了。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喜欢她的。 乌泽瑞特酸溜溜地用大脑袋把他拱开,霸占了他的地方,自己用粗糙的舌头去舔她的脸。 奇尔德:…… 他忽然恶从心起,手向下摸去,摸到她鼓鼓的肚皮,下面有两根龙的生殖器在操弄。 他发狠地按了下去。 “呀!” 阿贝尔皱着脸大声尖叫,肉壁里本就被顶着敏感点捣来捣去,这一按更是直直地把软肉往龟头上撞,整个身体闪过电击一般的战栗,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冲昏了她的脑袋,哆嗦腰腹着高潮了。 她爽得浑身颤栗,嘴巴微张,湿透了的发丝黏在唇边,缠着涎液滴落,胸膛剧烈起伏着。 幸亏乌泽瑞特暂停了时间,不然它的怒吼就要传遍洛伦佐了。 “奇尔德!!” 他射出来了,在吸血鬼的“好心”帮助下。 他们的过去(剧情) 88. 奇尔德倒打一耙:“你怎么射进去了?” 乌泽瑞特愤怒地质问:“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这不是理由。”他教育少年,“不管我怎么样,你内射这件事本身是不对的。” “你闭嘴!” 它气坏了,一把抱住阿贝尔,还要再来一次。 “不要……我不行了。”阿贝尔乱舞着手臂拒绝。 它眨眨琥珀色的眼瞳,眼看又要掉泪珠。 奇尔德乐着看戏,忽然被阿贝尔喊了名字。 “奇尔德,我好累。” 他缓缓点头,整理好自己,背对着她蹲下身:“送你回去,上来吧。” 她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爬到吸血鬼的背上,乌泽瑞特见没有挽回的余地,立刻变回人形,脱下他的小外套,盖在她身上掩住血液和欢爱后的痕迹。 “还有一点时间,走吧,最后再去逛逛。”奇尔德将她往上背了背,说道。 “不……” 阿贝尔刚要拒绝,奇尔德就打断了她。 “一年一次的祭典,不买点什么多可惜啊。” 时间又恢复了流动。 叁人静静地踏入不怎么明亮的夜市,慢悠悠往人多的地方走。 接近祭典的尾声,连人流量都少了许多,小吃摊主几乎收摊回家,没几个让她提得起兴趣的。 不过奇尔德还背着她慢吞吞地逛,阿贝尔也没出力,就跟他的步伐一起晃悠悠地看。 忽然有什么甜甜的味道闯进鼻腔里。 她的目光四下搜寻起来,锁定了目标后,拽了拽奇尔德的头发。 “我想吃那个。” “什么?”奇尔德偏头,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是罗康软糖。 用糖浆和玉米淀粉做成的,外表撒了一层白色的糖霜,像果冻的外观,又有软糯的触感,柔软有弹性,咬一口,满嘴糯唧唧的。 摊主把仅剩的最后四块送给他们,摆摆手说不要钱。 “谢谢,送冬节、呃……”什么来着? “冬日平安。”奇尔德替她补充道。 “对,冬日平安。” 摊主乐呵呵地回他们:“您也平安,亲爱的,希望你们一家永远幸福。” 被错认成两人孩子的乌泽瑞特:…… 奇尔德差点笑出声。 目送摊主离去,阿贝尔迫不及待揭开油纸,往嘴里塞了一块。 “嘿,小糖果。” 阿贝尔以为他要吃,往前递了一个。 “不……算了。”他想说什么,又主动放弃了,顺势咬下她手中的糖果。 “我也要!姐姐我也要!”乌泽瑞特说。 奇尔德斜睨他,嚼着软糖,含糊着说:“你什么都想要。” 阿贝尔掏出一个,垂下手,少年乖巧地用嘴去接。 “小糖果。” “没了。”还有最后一块要留给特拉维。 他依旧孜孜不倦地喊:“小糖果~” “……”她好像终于意识到他在喊什么了。 “好恶心啊你。” “不觉得和你很像?” “哪里像了。” “又甜又软,咬起来也糯糯的。” “我才不是食物!” 吸血鬼乐了,人类对他而言就是食物。不过阿贝尔是食材中最让他中意的,会被他摆在甜点塔最高层、留到最后才会享用的那颗糖果。 她也猛地意识到这点,裹紧了乌泽瑞特的小外套,不想搭理他。反正过了今天,他们大概不会再见面了。 乌泽瑞特讨厌他总是转移姐姐的注意,趁他两手勾着阿贝尔的膝弯,睚眦必报地重重踩了他一脚。 奇尔德也不甘示弱,就要回踩过去,两个非人类闹起来跟小孩似的。 阿贝尔忽然问:“你们关系很好?” 乌泽瑞特:“很好哦。” 吸血鬼嫌弃地反驳:“一点也不。” 阿贝尔:…… 乌泽瑞特终于找到出气口,仔细为她讲述两人的过去。 说到奇尔德和乌泽瑞特的过节,要追溯到循环还未开始之前。那时候正值诸神权势盛大时期,任何一个能力强大的异种族都可以随意将人类玩弄于股掌之间,种族矛盾恶劣激化,战火蔓延,尸横遍野,整个大陆生灵涂炭。 当时的奇尔德还没隐居人群,他的种族也还没有迁徙至深渊,在大陆正面混得风生水起,他们在一次和精灵的战斗中,入侵雪山时不小心动了巨龙的宝藏。 时间之龙乌泽瑞特非常愤怒,它诅咒拿了宝藏的家伙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下一刻,处于战场中心的奇尔德就变成了一颗一人高的大蒜。 因为这件事,从此他成了吸血鬼种族的笑柄。 事情到这本该结束,两人之间的恩怨结清,一般来说该握手言和了。坏就坏在乌泽瑞特当时嘲笑的爪子都在抖,魔法阵眼错了一个符号,一阵浓烟过后,那颗大蒜变成了一个……女人。 一个黑发红眸,身材火辣高挑的吸血鬼美女。 巨龙笑得更加猖狂,给他取了个“奇尔”的女性名字。 奇尔德以为巨龙在玩弄他(她?),当即失去理智炸了一座山头,乌泽瑞特的家被炸平了,十分不爽,立刻和女性奇尔德打了起来。 虽说后来族长拉开他们,但两人之间的梁子也结下,发誓见一次打一次。 所以像今天这样,奇尔德指导乌泽瑞特如何取悦女性,两人友好地和谐相处的画面,还是几百年来头一回。 阿贝尔听着,好奇地开口:“还能再变一次吗?我想看看。” 乌泽瑞特还没反应过来:“变什么?” 奇尔德脸都黑了:“不可能!” 看他抵制的样子,小龙瞬间就明白了。他笑得恶意又天真烂漫,说:“姐姐想看,可由不得你不同意。” 阿贝尔点头:“就是就是。” “哈!你们想得美!” 叁人一路吵闹着回去,深藏与暗夜的黑影悄然临近。 在即将熄灭的狂欢节日氛围之下,潜伏许久的未竟风雨将至。 …… 明面上,乌泽瑞特是贵族家的孩子,是有宵禁的,鉴于他偷偷溜出来,也要偷偷溜回去,于是先一步从侧门翻过去了。 奇尔德背着她,在进入宫殿之前,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你等一下。” 他把她放在台阶上,随即转身往回跑。 阿贝尔:? 她坐在台阶上,眼睁睁看他没有绅士风度的跑得飞快,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你等等!”奇尔德拦住一个即将收摊的铺子,大口喘着气,“……呼,还好赶上了。” 奇尔德抚着胸口,觉得自己今天心脏跳动的次数太多了,实在太不像他。 他指着摊位上一枚镶满宝石的小圆镜,对摊主说:“这个还卖吗?” 那是阿贝尔之前看上,却因为他没买成的。 心满意足拿到她喜欢的小圆镜,奇尔德再次回到殿门口,正要向她炫耀自己特意带回了她喜欢的东西,却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 题外话: 芜湖~当然是被圣子拐走啦~ 我状态好多啦!醒来就回复!谢谢你们!迟来的520快乐! 哥哥(剧情) 89. 阿贝尔实打实地感觉到头晕。 或许是刚刚突如其来的一棍子砸在后脑勺,也可能是在极速飞驰的颠簸马车里晕车了,总之她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妙。 拐卖?绑架? 她第一反应是逃跑,然后找个安全地方喊特拉维等待救援——希望打晕她的人没有这么快离开洛伦佐的地界。 可当她摸到马车内壁,正准备扶着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车帘兀地被掀开。 “晚上好,小姐……哦不对,该称呼你夫人才是。” 说话的人是个车夫,手上还拎着缰绳,但她脑袋太晕了,看不清马夫的脸,只隐约描摹出他魁梧健壮的身躯,那绝对不是自己能打得过的。 完蛋了。她有一瞬浮现出这个念头,然后立刻打消。 “不必害怕,阁下说过要保证你的安全。”他驾着车,冷风灌了进来,侧头说,“只要你乖乖听话。” 阿贝尔捂着眩晕的额头:“……你管那一闷棍叫安全?” “哈哈。”车夫粗犷的声音笑着,“那是个意外,万一你把那家伙喊出来就糟了。” 原来他知道特拉维的事。 “所以夫人,不要有歪心思。”他警告,“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 阿贝尔一愣,在洛伦佐潜伏偷窥自己的阴影是他们—— “没错,是我们。”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别这么惊讶,我能听到你的内心……你怎么骂人呢?” 阿贝尔:很好,确定是能听到的。这下真的完蛋了。 她绝望的内心让车夫感到快活满足,好心提醒她:“希望我们这一路能相处愉快。” 愉快个屁。 车夫又笑了一声,合上车帘,继续驾车去了。 阿贝尔往角落里缩了又缩,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他刚才说自己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说明这附近不止他一个,哪怕自己瞒过了,侥幸逃跑了,也会被其他人抓住。 完完全全是个死局。 但如果她现在就喊的话—— “会把你的舌头割掉。” 阿贝尔:! “哈哈,开个玩笑。”幽幽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你如果喊了,我们就只能换更快的东西逃跑了,比如……把你扛在肩上。” 也不是不能接受……特拉维应该能赶得上吧? “劝你不要。”他说,“你最好安分点,我们完不成任务,会带上你一起去死。” “……” “看来是达成共识了。”车夫说着,敲了敲木制的车框,不多时窗外伸进一只手臂,揪着黑猫的后颈扔了进来。 “咪咪!” “本来还打算做猫质,你不听话就把它拿出来,不过还好。”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阿贝尔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叹了口气,抱紧黑猫,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猫咪舔她的手背,抬头“喵”了一声。 她摸了摸口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软糖还在,于是掏出来询问黑猫:“要吃吗?” 阿贝尔把原本准备给特拉维的糖果给了猫咪,它耸动小鼻子闻闻,又伸出舌尖一点点舔掉糖霜,吧唧吧唧地小口食用,软糖粘牙,咬的时候卡在犬齿上,怎么都挠不下来,求助地朝她喵喵叫。 她忽然就笑了,让它张开嘴,把软糖抠下来,放在手心里看着它再次舔掉,没过多久又再一次卡在尖牙里,小脑袋撒娇般拱着她,在压抑的氛围里为她缓解了不少悲观的情绪。 “咪咪,你有办法吗?” 问完她就无奈地抿起嘴,要有办法它早就带着她跑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果然它摇头了,接着一爪子按在自己手上,示意她别怕,还有自己。 阿贝尔一把将它抱在怀里,疯狂地蹭它,把它的毛都蹭得炸开。 “喂,夫人,”车夫的声音插了进来,听上去有些焦躁不安,“坐稳了,我们要加速了。” 他说完就开始猛地提速,阿贝尔还没坐稳,一下子直直地向后仰去,一脑袋磕在木板上,正好磕在被砸了一棍的后脑勺,立即龇牙咧嘴地骂人。 “你赶着回家啊?!” “是啊!”车夫高声应她,速度提到最快。 外面的动静骚乱起来,似乎是有一道利落的风声冲破肉体,噗嗤一声,肉体落地的声音近乎就在耳边。 “fuck!”车夫骂了句脏话,听上去非常生气,“快跑!” 四周马蹄声阵起,她听不清有多少,应该是很多的,踢踢踏踏杂乱无章地逃跑。 黑猫冷静地用爪垫拍拍她,阿贝尔低头,轻声询问:“是他吗?” “喵。” 是特拉维。 在他的名字浮现脑海中的那一刻,她高悬着的心一下就落了地,不由地跟着松了口气。 车外的人已经没空闲管她在想什么了,不要命地往前冲,破空的声音越来越多,肉体被撕裂,血液四处飞溅,多到染红了车帘。 不知为何,看着这些血迹,她反而更加安心了。特拉维绝对不会伤害她,处于这种境况下,敌人越少,对她而言越安全。 “妈的!”车夫出乎意料松开缰绳,任凭马匹乱跑,自己翻身进了车厢,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阿贝尔头皮发麻,因为他浑身浴血,都是周围人的鲜血溅上去的,可见死了多少人,他只是抓住自己的手腕,就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 “你出来!”他愤怒地吼着。 知道特拉维在附近,她没怎么挣扎就被拖了出去,黑猫隐在角落里,化作黑色的粘稠液体,倏地聚成一柄短刃冲他刺去。 车夫早有准备,眼见黑色短刃刺来,干脆让它直接捅在自己身上,血肉被破开撕裂,鲜血汩汩流淌。 “恶神!”他不屑地一把拔出短刃,不看伤口一眼,一手持刀,一手按住阿贝尔,朝着危险的黑暗高声说道,“再敢杀我们一人,我就拿她陪葬!” 漆黑的触手眨眼间又夺去一人性命,下手毫不留情,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 阿贝尔:…… 她都不知道该先把傻了吧唧的黑猫抢回来,还是先质问特拉维为什么想让她死。 车夫见状冷笑:“看啊,你深爱的狗屁神明,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这肯定有什么误会。”她说这话自己也不太信。 车夫举起利刃:“那你就抱着误会去死吧。” 黑猫化成的短刃在落到她身上的前一秒软成一滩烂泥,缠在他手腕上向上攀爬,彻底摆脱他的掌控后再次聚成尖锐的长柄枪尖,噗嗤一声刺进他的喉咙。 整个过程没有叁秒,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就这样在她面前失去生机,扑通倒在地上。 临死前他还愤怒地要杀了她。 阿贝尔抹了把脸上溅到的血液,黑泥又变回了猫咪的形状,炸开一身皮毛,抖落身上的脏污,跳到她怀中。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它喵了一句。 “好吧,听不懂。” 张牙舞爪的触手们杀光了所有人,终于安静下来,它们冒着黑雾,把血液吸收得干干净净,才珍而重之地用触手尖蹭了蹭她的脸蛋。 是他的黑雾分身,本体并不在这里,阿贝尔握住触手尖尖,感觉心底更踏实了。 踩着一地尸体残骸,她手里抱着猫咪,正要坐上触肢返程,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喊住她。 “阿贝尔,你太让我失望了。” 被叫到名字的阿贝尔回头,车夫的尸体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金发蓝眼的男性,有些像放大版的她自己,连左眼下的泪痣都一模一样。 她心里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你哪位?” 男人看上去异常恼火,他死死瞪着她,再一开口,却笑出了声。 “好啊,你背叛了伟大的光明神,投入恶神的怀抱,连自己的哥哥也不认了吗?” 兄妹的婚约(剧情,一更) 90. “哥哥?” “我不准备和你废话,速战速决吧。” 自称是她哥哥的男人掏出了什么东西,一副要清理门户的表情朝她扑来。 可她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更别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虽说单看模样的话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 黑猫喵喵叫着,用肉垫挠她,急促地催,她这才反应过来,转头就跑。 但这位哥哥不知道拿出了什么,看形状像是一颗球,一阵刺眼的光闪过,刚才还环绕在她周围的巨大触手们突然消散,像一团黑雾似的,遇见光的一刹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那么一瞬,阿贝尔一直平稳的心态忽然不安起来,尽力撒腿跑到最快。 可她哪里跑得过成年男性,还没尽多少力就被抓住。 “跑,怎么不跑了?” 哥哥捏着她的后颈微微用力,掐的有些疼。 阿贝尔先安抚住浑身蛄蛹起来的躁动黑猫,然后对拿捏住自己的人说:“你先把手松开……” 男人并不理会,伸出另一只手抓起黑猫的脑袋,直接丢了出去。 阿贝尔:! 黑色的猫咪在半空瞬间化作粘稠液体向他袭去,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它,侧身躲过袭击,手下再稍微一使劲,阿贝尔就只能任他摆布了。 “收拾完毕,是时候回家了,圣子殿下也等你许久。” 他说着,高举手臂,阿贝尔看见他手腕上有一个铁质的圆环,忽然就亮了起来,霎时她眼前一白,强烈的光刺激着她不得不闭上双眼,紧接着就感到哥哥捏住后颈强迫她抬起头。 “睁眼,到了。” 到了?到哪了?她睁开眼,眼前的场景已不是遍地尸骸,而是一幢精致华美的纯白建筑屹立在灯火通明的池水之中,在灯火的照耀下,没有一丝瑕疵的白色建筑在熠熠生辉,如同在黑夜中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圆形建筑上的窗口是高大的肋拱状,在粼粼的池水反光中,玻璃被灯光折射出斑斓的色彩,仔细看去竟然是用七彩的玻璃拼贴而成的圣母画像。 阿贝尔:!! 她仿佛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怎么会有这么、这么不魔法的东西! “现在认出来了?”自称哥哥的男人对她一点也不客气,说话语调都阴阳怪气的。 不过她是真的没印象。 “我不记得了。” “又来,少装模作样,”那双几乎有九分相似的眼眸上下审视她,“我是你哥,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 “……那你猜猜我要说什么。” “这次又是什么借口?失忆?不是本人?还是说你和恶神是真心相爱的?” “……”不愧是她哥、不对,不能被他带偏。 “我真的,真的失去记忆了。” 她哥一副“你继续编”的表情看她。 “很好,那我相信你也忘了我们七天后的婚礼,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什么婚礼?谁的婚礼?” “我们的。” “你不是我哥?” “我是你哥。” “那婚礼……?” “我们的。” 阿贝尔怀疑自己被打了一棍,脑子打傻了。 “不行,我们不行的。”她记得她和提欧佩利还处在婚姻期吧?虽说那条人鱼自称是她的丈夫这点存疑,但孩子都有了,怎么能和别的男人结婚。 哥哥见到她震惊的神色,见怪不怪地安抚: “我知道你离家出走是因为什么……但你没有选择,装失忆也没用,我们的父母也是兄妹,为了保证家族血脉的纯洁,这是必须要履行的义务和责任。” 阿贝尔:……………… 她想的和他说的,大概不是同一个事情。 “不,我是真的没有记忆。” 她哥不想听她继续胡言乱语,推着她往前走:“去吧,圣子殿下就在里面,向他告罪,坦白自己的错误,祈求他的宽恕,不要再说乱七八糟的话了。” 阿贝尔被迫推搡着往纯白的神殿中走去,但她还没走多远,又被喊住。 “等一等。”哥哥拉住她,在灯光下看清她的衣裙,面色骤然恐怖,“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耀眼的光照之下,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星星点点散落着暧昧的吻痕,衣裳裙摆处更是数不清的血迹和精斑。 哥哥瞬间黑了脸,那张和她异常相似的脸上露出了极为可怕的神情。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似乎在做沉重的挣扎,最终睁开眼,脱下自己镶了金边的白色长袍罩在她身上。 “回去再算这笔账,现在,给我乖乖去见殿下。” === 题外话: 是这样的,考虑到圣子没有鸡鸡,所以安排了一个哥哥做工具人,哥哥不是七个男主之一(因为不是人外),如果读者不喜欢的话我就把哥哥嘎了,单纯玩圣子的小道具~ AI圣子1-小道具play(H) 91. 神殿的白色长袍遮掩了满身痕迹,她在哥哥的牵引下踏上神殿的大理石台阶。 她哥好像对她非常失望,可她失去了记忆,对他毫无印象,他人的反馈对她而言连特拉维的一粒吸盘都比不上,甚至内心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不多时,他们穿过圆形拱门和重重花窗,很快来到一尊闪瞎人眼的雕像面前。 看上去就像光明神的神像下,有一个人站在那,他听到动静,默默转过身来。 “圣子殿下,我把愚蠢的妹妹带回来了,伤亡……” “我知道,他们为光明神献出宝贵的生命,是勇敢的战士,纯净的灵魂已经回归我主的怀抱。” 圣子的语调平缓,像说过无数次那样,却带着令人信服的从容。他的目光移向在场的另一个人,阿贝尔早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看呆了。 很难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他,他的身上有一种美而不自知的感觉,他的身段,他的容颜,都有一种易碎的神圣感,他就只是不自觉地垂下眼,脸上露出或漠然或怜悯的神情,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刻到人的心里去。 这就是神明最完美的作品。 他抬起眼看她,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那究竟是怎样一双翠色欲流的双瞳,里面好像盛满了希望和光明,她仅仅和他对上视线,就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无所遁形。 他开口道:“你终究是要回来的。” 又对她的哥哥说:“做得好,加斯托亚。” 她哥露出狂热信徒的喜悦,只是被称赞了一句,就激动地不能自已。 “这是我该做的!”他单膝跪下,宣誓自己的忠诚,“为了光明神!” 阿贝尔:…… 和哥哥相处还没半个小时,她就有点明白为什么奇尔德讨厌她家里的人了。 圣子没有任何表示,大约是对这些行为习以为常,他微微向她伸手,金子般闪耀的长发缠在手上,又轻飘飘落下。 “过来。” 加斯托亚一想到她衣袍下的痕迹就忍不住阻止:“圣子殿下。” 这样肮脏的人不配站在殿下身边。 他没有理会,又重复了一遍:“过来,到我这里来。” 阿贝尔站在原地没动弹。她想得很简单,这里谁都不认识,她谁的话都不听。 她的反应让加斯托亚反倒觉得她不识好歹,圣子殿下不嫌弃她,她还拿捏起来了?于是他气急败坏地站起身。 “你给我乖乖听话!”他在妹妹耳边低声警告,接着把她推向石像的方向。 “我为什么要听话?”阿贝尔被他推得一个踉跄,站在离他叁步远的地方,生气地大声质问,“我都说了,我根本不记得你,而且你对我好像并不满意。” “阿贝尔!”加斯托亚没想到被妹妹当着圣子的面甩了他的脸色,一时间怒上心头,“你的教养呢?!” “忘了。”她实话实话。 空旷的教堂忽然有阵微风流过,耳边发丝微微漾起,她一回首,圣子已然在身后,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按住她双肩。 “你所遭受的一切,我大概了解。”他微微用力按了按,“别害怕,别排斥,相信我。” 眼见他最憧憬的圣子殿下碰了阿贝尔的身体,他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玷污了圣子纯洁的手,皱着眉头说:“殿下,最好不要碰她。” 圣子偏头问:“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信徒,还是未婚夫?” 加斯托亚说不出来,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玷污了殿下的耳朵。 圣子等待了一会,见他没有回答,便再次对阿贝尔说: “来吧,先接受一次我的洗礼。” “洗礼?” “是的,我选择了你会喜欢的方式。” 她从没洗礼过,可这人说她会喜欢?他知道她喜欢什么吗? 然后她就知道了。 温泉池水氤氲,夹杂着些许莱拉花的香气,和特拉维会铺满一池子的玫瑰花瓣不同,眼前的池子只是一汪清澈的池水,岸边放了一个小箱子,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问:“只是洗澡吗?” 圣子反问:“你希望只是洗澡吗?” “……” “先脱衣服。” 这么说着,她以为是要她自己脱,没想到看上去圣洁不可玷污的圣子亲手拉开了她的拉链。 阿贝尔呆在那不敢动,摸不透这位圣子在想什么。 “不要排斥,只是为你受洗,清理掉脏污。”他的手摸上她的腰际,上半身已经赤裸无遗了。 还好她哥不在这里,不然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反应。 温泉的池水没过疲惫的身体,立即氲开了一整天的颓乏,她把自己埋入水中,有人鱼的心脏的她,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 “阿贝尔。”岸边的圣子呼喊她,阿贝尔从水中探出头,用眼神询问。 “我不能入水,”他说,“过来。” “做什么?” “做你喜欢的事情。” 他打开了一直在那的小箱子。阿贝尔瞥了一眼,不知道里面奇形怪状的是什么东西。 “你会喜欢的。” 他的语气笃定,阿贝尔反而发了怵,但她此时已经漂到他身边了,被他一伸手就捞过去。 湿淋淋的水珠溅了他一身,还把他干净的长袍弄得皱巴巴,阿贝尔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就被他一下按在肚皮上。 “嗯,是魅魔的标记。”他也认出来了,但比别人多了些满意,好像是自己的功劳一样,“也不全是意外,还是有一些成果的。” “什么成果?” 阿贝尔听得云里雾里,魅魔的标记是他的成果吗?可为什么魅魔和圣子有关? 没空给她思考的时间了,他捏出一粒小小的圆圆的东西,注入了魔法,小圆球马上剧烈震动起来,像是要逃出他的指尖一样。 “来,像取悦特拉维那样,张开双腿取悦我。” 阿贝尔有点害怕了,她缩了缩身体要滚入水中,见她如此不配合,他直接分开湿滑的大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向下摸到两瓣柔软的肉。 “呜啊!” 甬道一下被手指捅入,她没做好准备,忍不住叫了出来。 信息中枢的数据传递给他,这就是女性的性器官了,再往里面探入,湿热黏滑的甬道是生育的入口,他的手指破开穴肉往里勾去,软嫩的内壁含着他的手指吞吐,似乎很熟练被进入了。 最深处则是子宫,孕育生命的地方。他的手指够不到,旋了一圈抽出来,手指上裹了一层透明的淫液,抽出来的时候还拉出细长的丝线。 她的性快感地带在体外,那颗小小的阴蒂上。震动的小圆球按在她的小核上,剧烈的刺激让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接着整个人就哆嗦着倒在他身上,穴口吐出一泡淫水。 小圆球材质很柔软,他没有用力,轻轻地按在阴蒂上,也许是注入的魔法多了,震动的频率快得惊人,连带着阴核也被震出残影,触电般的快感疯狂贯穿她的身体,她第一次被这么激烈地对待阴核,没一会儿就仰着脖子高潮了。 “这么脆弱,他们对你很温柔吗?” 圣子说着,将圆球塞进滴水的小穴中,插入手指往深处推了推,她被震动的圆球没有技巧地奸淫着,它在穴肉里滑动震颤,以生物无法达到的速度疯狂蹂躏她的穴,一不小心碰到里面的敏感点就会被迫经历一次猛烈的高潮,强烈到几乎要被逼疯的快感变成了折磨,她扭动身体也摆脱不掉,无助地抽噎起来。 “哭了,是在疼痛吗?” 阿贝尔摇头,抓着他的肩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嗯……太爽了……唔啊……要坏了……要坏掉了……” 她被一颗圆球肏得眼泪和淫水直流,表情由欢愉逐渐痛苦,她难受地拍打他,却把自己的手打痛了。 “我知道了,很快就结束了。” 他的手指噗嗤一声捅入高潮中的小穴,这次比刚刚更难插入了,痉挛抽搐的肉壁阻塞了他搜寻小球的动作,他思考了一下,觉得用两根手指的效率会更快。 紧缩的穴口突然被第二根手指撑开,阿贝尔喘着,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差点没把自己的牙硌掉。 他的身体又冷又硬,根本不算是个人。 小穴里夹着两根手指,它们没有章法地直直捅入,触碰到小球的时候,两根手指和球一起震动起来。 她就像含着一只会动的棒子一样,整个阴道又麻又痒,现在这根震动棒缓缓抽出,小球沾满了黏液,在退出的时候不小心滑落了,惊得她又喘又叫。 他疑惑地歪了歪头,再次不懈地伸进去继续掏。 “唔嗯……” “缪,我的名字。”他突然说。 阿贝尔双眼迷离,呻吟和缪的吐音一齐胡乱地喊着,死死扒住他,绷紧了小腹喷湿他的长袍。 情欲到达巅峰之时,她望着他的眼,翠绿的瞳孔里不见丝毫情感。就像只是单纯地完成一项任务,取悦她,然后结束。 她瘫在缪冷硬的怀中,胸膛急速起伏,即便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她爽够了,此时的大脑装不下别的东西,也经不起思考。 小球终于被掏了出来。 那颗滑溜溜的圆球被他放进浴池中冲洗,再用柔软的毛巾擦干了,好好地收进小箱子中。 阿贝尔就趴在他旁边,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淫乱又确实是里里外外都清洁过的受洗完成,清理完身上的污秽,缪也把她带回了神殿中的房间。 “睡吧,”他说,“晚安。” 他的一言一行都如同教科书般完美,做事待人无可挑剔。 房门缓缓合上,室内顿时沉入黑暗。 阿贝尔裹着柔软厚实的被子,轻轻地喊了一声:“特拉维?” 无人回应。她等了一会,也没有任何动静。 失落是肯定有的,她不知道今晚过后,明天会面临什么,心里对陌生的环境非常抵触。 ——该怎么回去呢? 怀抱着这样的问题,疲惫不堪的身体主动陷入沉眠。 门外,一袭白袍将面部也遮住的人低垂着头,犹豫地开口。 “阁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 “可为什么要放纵她?” “因为她是祭品,必须经历情爱欲望。”缪说,“但不必忧虑,凡热烈而汹涌的,必不能长存。” 历经热烈澎湃后的平庸琐碎,她会留下空虚而完整的躯壳重归他的怀抱,成为最适合的容器。 === 题外话: 七个男主七根鸡鸡,圣子,大家都有,还有两根的,你猜谁没有?(什么鸡鸡霸凌(缺大德 AI圣子2-小魅魔 92. 阿贝尔别的不怎么样,心态放得确实很宽。 不管处境如何,绝对不会亏待自己,所以这一觉她睡眠质量相当不错……也有爽得舒服过头的可能。 一夜无梦。 清晨,笃笃的敲门声惊醒了她,还未完全清醒的阿贝尔摸了摸身旁,没有摸到熟悉的腕足,立刻背后一凉,警觉地登时清醒过来。 入眼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在洛伦佐的家里……昨晚的记忆重新归位。 她现在身处光明神殿,还凭空多了一个哥哥。 “夫人。”门外的人打断她的思绪,催促着,“殿下在等您。” 阿贝尔应了一声,起身穿衣洗漱。衣柜里早就摆满了她的尺寸的衣服,这令她不禁有些发寒,就像缪这个人知晓所有事情一样,包括此时此刻或即将发生的,没有他预料不到的。 处于这种人的监视之下,她还能凭借自己的办法逃跑吗? 没给她太多空闲,仿佛知道她起床了,一群人簇拥着涌进屋内,生怕她开了门趁机溜走似的,把她围得严严实实。 “?” 她的疑惑很快就解开了,人群散开,为她隔出一条道路,尽头伫立着一个人,那人逆光站着,整张脸掩藏在背着的光后,他身姿挺拔,与所有人格格不入,即便是相同的金边白袍,穿在他的身上也别有一番味道。 那个人无声地向她走去,靠的近了,她才认出是昨晚的圣子。 “才一晚上就不认识我了吗?” 他的影子完全盖住了阿贝尔。 “不是的,”她摇头,“大概是光芒太盛了,我一时没看清你的模样。”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隐约听到有人嘀嘀咕咕:“太狡猾了,怎么能……”“啊啊,又来一个马屁精……” 阿贝尔:…… 她都听到了,没理由缪听不到,但他无动于衷,依旧云淡风轻。 “过来,”他垂下苍绿的瞳孔,朝她伸出手,“到时间了。” 阿贝尔看了看摊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白净修长,每个指甲都打磨得圆润干净,一丝不苟地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轻轻勾了勾指尖,像是在催促。 阿贝尔没有选择,把手放了上去。 一路上的气氛并不尴尬,他很懂得如何提问,缓解她不安的情绪,甚至会时不时地轻捏她的掌心,即便他的手又冷又硬,也给予了她不少的安全感。 到达目的地之前,他最后捏了一次她的手心,那双流淌着异彩的碧绿眼瞳盯着她,缓缓地说: “阿贝尔,待会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不要说谎。” “我不会说谎。” 不论以前的她会不会,至少现在的阿贝尔是不会说谎的,在提欧佩利和特拉维身边不需要去想多余的事,只要快乐就够了。 缪松开手。 身后立刻有人往前一步,引着她在座位上坐下。在她落座之后,缪也坐上主座,神仆们陆陆续续呈上一盆清汤寡水的汤和白面包,放眼望去尽是寡淡的早餐,看得她有点食欲不盛。 按理来说吃饭前会有祷告仪式,可她不记得了,缪也没有提醒她,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舀起一勺汤尝尝咸淡的样子,舔了一口就皱起眉头。 看起来应该是不怎么好喝的,教会主张勤俭朴素,满足不了她被养刁了的胃口。 缪在心里想,一个人想要假装失忆,会装得这么像吗?甚至连他都分析不出微表情,如果是伪装,那也太可怕了。 他朝身旁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人悄无声息走出室内,没多久带来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女性。 她一来就直勾勾盯着阿贝尔,阿贝尔还在苦哈哈地嚼着干涩的面包配寡淡的汤水,就听到一个尖锐沙哑的声音喊她: “阿贝尔?!” “……?”阿贝尔叼着面包,差点被噎到。 原来她熟人很多吗? “抱歉,”她艰难地咽下,不知多少次道歉,“我不记得你了。” 那名女性简直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在罗布镇的时候,带走了一个小怪物……你怎么会不记得?” “罗布镇?抱歉,我真的没有那段记忆了。” “冷静点,托里斯弗艾女士,”缪大概知道早餐不好吃,面前的汤水一滴未动,他的声音轻柔又充满力量,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你再看看,她是本人吗?” 托里斯弗艾女士果然被他岔开思绪,高亢的情绪冷静下来,她上下打量片刻,肯定地点头:“没错,殿下,她就是阿贝尔。” “原来如此,”他撑住自己的下巴,姿态依然优雅,“失忆啊……” 阿贝尔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昨天就知道了吗?” 缪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只是个猜测,现在的可能性则是百分之百。” “……” “很好,事情已经很明朗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在于,你把我精心挑选的小魅魔藏到哪里去了?” 阿贝尔:???什么魅魔?在她肚子上盖了个戳的那个吗?什么叫他精心挑选? 疑问越来越多,滚雪球似的带了一串新的问题,她都不知道先问哪个。 托里斯弗艾女士还在她耳边尖叫:“我就说那是个怪物!殿下,您刚刚也说他是魅魔,光明神在上,让这个包庇恶魔的家伙一起下地狱吧!” === 哥哥嫌妹妹这件事吧……要这么想,哥哥为妹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离结婚就剩七天了,就差临门一脚了,结果妹妹ber一下冒出七个男人,还一副你吼辣么大声干嘛啦的态度,他气不气,当然气啦。 AI圣子3-掌控 93. “女士,请冷静一点。” 缪偏头看了眼那名神仆,他立刻点头,架住托里斯弗艾女士离开。 “吃饱了吗?我们该进行下一项了。” 阿贝尔叼着简朴的面包:“你要做什么?” “让你恢复记忆。” 她忽然有种被天上的馅饼砸中的惊喜,面包也不啃了,立马站起来:“能恢复吗?” “只要不是扔进深渊,总有办法。” “为什么扔进深渊就没办法?” “你的问题太多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可以,看在他能帮忙恢复记忆的份上,不顶嘴。 “过来。”他拉开凳子,走到她身侧,用翠绿的眼睛示意,随即掠过她,目不斜视地走出房间,一脚踏入耀眼的光明中。 阿贝尔有种自己被他当做宠物的错觉,他对自己说过多少次“过来”了? 没时间多想,他已经走出好远,阿贝尔急忙跟上,匆匆忙忙塞进嘴里的干硬面包差点没把她噎死。 光明神殿是座威严肃穆的古老建筑,这里连地砖都是白色的。蜿蜒交错的走廊重合层迭,若不是前面有人带路,她大概会迷失在这座庞大的迷宫之中。 缪轻车熟路地将她带到昨晚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高大的神像在白天更加炫目,阿贝尔贫瘠的脑瓜里找不出形容词,就好像……好像有人在神像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是金粉没错。很有视觉欺骗效果,是不是?” 突兀的声音回答了她内心的想法,阿贝尔猛地一惊,回头看向他,缪很小幅度地转了转瞳孔,示意她过去。 他就没有不知道的吗…… 但一想到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她才勉强平复了心情。 “你就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吗?”她一边朝他走去,一边嘀嘀咕咕。 她以为缪会很自信,但缪却说:“有的。” 他说:“如果我的计算没出问题,你不应该失忆,也不会丢下魅魔。但事实却是,你变成了这样,魅魔也不知所踪。”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的行迹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我很好奇。” 阿贝尔:! 比起魅魔的事情,她更关心另一个重点:“我离家出走也是在你的掌控之中?” 他承认了,不如说就没打算隐瞒。 “过来,”他态度和蔼,语气亲切,似乎对众生都如此平等,他按了按神像下的石桌,说,“躺上去。” 阿贝尔尚处于离谱到不可置信的震惊中,她简直不敢想,迄今为止自己的所有遭遇,竟是他——光明神殿的圣子造成的? 被僵硬地推上石台,她的余光瞥到坑洼的石桌下还有干涸的血痕,登时汗毛直竖,死活不肯上去。 “你不会要宰了我吧?!就因为我脱离你的掌控?” “在想什么,”他依然不慌不忙,循着她不安的源头看去,了然道,“那血迹是……恶魔的。” 可阿贝尔看到石台上暗红的血迹就打心底里排斥,和奇尔德流出的血不同,即便石桌缝隙里的血被清理得很干净了,她还是没办法接受,只瞥了那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硬生生掏出一块,痛苦且无助。 “……我不要。”她还是选择拒绝。 缪没有过多强迫,点头:“我理解,身体的记忆比记忆本身更能影响人类。” 她的挚友就是在这被爱人剖开心脏死去的,当时的绝望和无能为力也会刻入身体吗?缪思考片刻,决定换一种方法。 于是他勾起唇角,对她露出安抚的笑容。经过大多数人的验证,他的这幅表情是能使人最短时间内冷静下来的。 不过这个方法在阿贝尔这里不起作用,她压根没看他,咬着指甲一门心思想溜走。 虽然她没了记忆,可她总是心里慌慌的,这个地方大概有着她不太好的过去,让她非常排斥。 圣光照耀下,神像上的金粉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那道擦不净的血迹就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处,如同神殿肮脏不堪的无人知晓的角落。 “阿贝尔,”缪喊她,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要乱想。” 阿贝尔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在试图用笑容安抚,但他的笑似乎每次都一样,无论是嘴角勾起的弧度,还是眼尾上翘的角度,都是最完美的状态,呈现在她眼中的,永远是无瑕无疵的神圣而端庄的笑容。 在危及到生命的情况下,他千篇一律的表情反倒成了她恐惧的来源。类人而非人的异样诡谲,原先只在亚莉亚身上感受过,现在又浮上她的心头。 阿贝尔不由瑟瑟发抖。 “你……是什么?” “聪明的孩子。”他挥退了众人,只留下阿贝尔孤零零地站在神像前,“不过现在不是好时候。” 这幅场景让她更坚信缪要把自己灭口,不过还没撒开腿就被拦住,他好像知道自己的逃跑路线和接下来的动作一样,完美地阻挡所有的退路。 “只是让你恢复记忆,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缪用冷硬的拇指搓了搓她的脸颊,温柔中带着些许机械,“我会让你暂时失去控制,不要反抗。” 他说着,另一只手移到后颈,轻轻按了一下,阿贝尔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皮肤,紧接着两眼一黑,身体失去支撑倒了下去。 === 回收伏笔,剧情会有点多…… 所以连更了,还有个二更就别等了,我改的好慢…… AI圣子4-恭喜出狱 94. 在她晕过去的同一时间,盛光之下更显漆黑的影子忽然有了动静。 也许是失去控制的身体让影子里藏着的东西察觉到危机,它拼命冲破禁锢想要出来。可惜下了禁制的人比它厉害,无论怎么努力也破不开那层封印。 缪不清楚里面有什么,那气息似乎有点熟悉。一个不成形的可能性逐渐形成。 但比起影子里的可能性,眼下更重要的是先恢复她的记忆。 考虑到她对石台的排斥,他便直接将她放到地上,撩开额前的发丝,掌心抵在额心,然后分出一缕自主意识细细探去。 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搜寻,从前的记忆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彻彻底底消失在她的脑海里。 看来不是封印了,缪心想,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被扔进了深渊,需要深渊主动归还。 不过……阿贝尔离开罗布镇,前往洛伦佐之后得罪了谁,会让那个人不惜被深渊吞噬的风险也要这么做? 而那个人为什么只是让她失去记忆,却没有杀掉她?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对劲那也是答案。 缪弄醒了阿贝尔,第一句便是: “你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谁?” 紧接着第二个问题: “你的影子里,藏着什么?” 阿贝尔迷迷糊糊的,被劈头盖脸问蒙了:…… “我不知道。” 她只回答了第二个。 “我知道了。”他什么回答都没得到,却了然点头,“你下意识的反应能证明我的猜想。” 后颈还有点麻麻的,阿贝尔摸了摸,不由问:“什么猜想?” 他起身走到一旁,站在高大的神像旁,敲了敲神像一角,露出一块暗门,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只箱子,和昨晚上那只非常相似。 “你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个男性,他丢掉了你的记忆,谎称自己是你的恋人……”他的语气又轻又慢,时刻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睁大了双眼,满意地继续说,“很好,我说中了,那影子里的东西就非常明确了,他就是魅魔——你最初的爱人。” 阿贝尔惊得合不拢嘴。 她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的事情,为什么到缪这里,只需要不到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就能搞得清清楚楚……是智商的差距吗? “那、记忆呢?”她还是没感觉记忆有恢复的迹象。 “我会找深渊,让他帮忙,不过你影子里的东西还需要……” 他想说还需要等魅魔的怒气消散,话音未落,就见阿贝尔的影子瞬间放大数倍,如同泥沼般铺满整个地面,坚实的石板缓缓塌陷,连带她也即将被拖入漆黑的影子内。 缪丢下箱子,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再扑上前抱住她的腰,影子如黏连的丝线般紧紧将她缠裹,丝毫不肯放手。 “闹脾气的小孩。”缪在她耳边轻声叹息,紧接着整个人如同一颗闪耀的光源发出刺眼的光,阿贝尔忍不住闭上眼,缓冲了一会之后,等待目之所及的光明消散后,才慢慢睁开眼。 她正被缪抱在怀中,低头看去,影子又是往常的模样。只不过两人之外还多了另一个人,他的脸上遍布伤痕,正用鲜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抱着她的手。 如果不是缪用泛着光的绳索捆住他,这会儿大概要扑上来把他撕碎。 “恭喜出狱。” 缪没什么起伏的语调说。 阿贝尔回头看去,直直地撞进那双沁满恨与泪的鲜红眼瞳里,她愣了一下,心脏突然开始扑通扑通狂跳。 ……怎么会呢?怎么会有人照着自己喜欢的模样长? 那双令人心动的眼睛,亚麻色的短发,还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头上可爱的犄角,每一个都戳中她心底最柔软的点。 只一眼,她就完全沦陷。 缪硬生生地掰过她的脑袋,将她按回怀里。 “你最好不要激怒他。” “激怒他的明明是你。” 魅魔发出不成人声的嘶吼,她仿佛在惨叫声中听到了凄烈的哀鸣。 “……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阿贝尔说。 缪拍拍她的脑袋:“嗯。” “你能放开他吗?” “不能。” 之后便是诡异的沉默。 魅魔新生的翅膀啪嗒啪嗒奋力挣扎,像一只垂死的蝙蝠。即便被捆住了身体,绳索磨破皮肤,即使他无法行走,倒在地上也要向她匍匐靠近。 “……阿……阿…阿贝、尔……” 他似乎还无法正常言语,嘶哑的嗫嚅之间偶尔夹杂着对她的呼喊。 阿贝尔心里突然就涌出一股酸涩,说不清为什么,忽然就想挣脱缪的束缚,疯了般要去摸摸他,告诉他“我在”。 缪察觉到她的动作,再次快速刺入麻痹的魔法让她昏睡过去,他还不想阿贝尔在脱离他掌控的时候做出奇怪的事情。 阿贝尔立刻不乱动了,他就这样单手托住软下身子的阿贝尔,弯腰去捡掉落的那只箱子。 “爱真是个固执的东西,对不对?” 他对地上挣扎的魅魔说。 AI圣子5-萨杜迦 95. 她的房间里多了个笼子。 仔细看去,笼子里有一滩奇怪的黑泥。 阿贝尔偏过头,床边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人,他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像。 “尚在进化的魅魔,还没完全进化就急匆匆出来,连说话都不会。” 缪干脆不装了,无机质的脸上满是冷漠。但他的皮囊天生具有优势,精致的面庞让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也能让人看出颓丧的脆弱感。 阿贝尔坐起身:“你就把他塞回去了?” 他不置可否。 “……”阿贝尔纠结片刻,拧着被角说,“我喜欢他。” “看出来了。” 阿贝尔看着他的表情里明明白白写着“你这话我没法接”。 昏暗的室内骤然明亮,有人推开了门,门外刺目的光照得她眼睛疼。 “殿下。” “什么事。” “有一个把眼睛蒙起来的奇怪牧师……” “是他。”缪朝床上的人望去,“萨杜迦隐居多年,从未主动找过我。” 阿贝尔不懂表情也能看出他的意思,分明就在说又是她招惹的。 “起来吧,”石像一样立着的人终于动了,镶金边的衣角撩起一阵风,“去见见他。” “不用了。”伴着神仆的惊呼,门外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那声音直穿心扉,像冬日的第一缕阳光。 “我来见你了。”那缕阳光带着笑意,“阿贝尔。” 那人的声音是陌生的,但熟悉的黑猫从他身上跳下,主动窝进阿贝尔怀里,撒娇般喵喵叫着。 “啊,是咪咪。” 听到这个名字,缪万年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一瞬的疑惑不解,不过他很快调整好状态,转头对门口的人说: “正准备找你,萨杜迦。” 萨杜迦的双眼被白布条蒙上,他微微偏头表示知道,然后继续对着阿贝尔的位置看——好像他能看到似的。 从进门开始,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和缪的笑容不一样,他只要勾起嘴角,就能让看到的人受到感染,发自内心感到身心愉悦,甚至有将内心想法一吐为快的冲动。 阿贝尔也不能免俗,她眨了眨眼,将手里的猫咪举起: “这是你的猫吗?” 萨杜迦点头,继而颔首道:“现在他是你的了。” 白布条随着他的动作轻晃,双眼的蒙蔽并没有给他带来困扰,反而让他多了一份神秘的感觉。 他的身躯同样笼罩在宽大的斗篷之下,阿贝尔粗略看了一眼,这件斗篷应该是用神殿的衣袍改的,制式模样有几分相似。 “谢谢。”她跳下床,给了他一个拥抱,“我会好好养……他的。” 猫咪的原主人既然用了“他”称呼,她便也顺势这么喊。 萨杜迦垂下手,轻柔地回抱,宽厚的身体几乎把她嵌进去,白金的长发落在她脖颈间,带着清淡的香味。 “可以了,萨杜迦。” 缪拎着她的后颈把她拽回来:“你也回来。” 萨杜迦的脸上看不出宽容温和以外的神色,但黑猫不耐烦地甩着尾巴,朝缪龇牙咧嘴。 “你的分身?”他把阿贝尔拽回自己的范围之内,见萨杜迦点头,再次扯回话题,“来得正好,有事需要你。” 失明的牧师温温柔柔地说:“不给。” 这是缪自打被创造出来第一次被拒绝,他的大脑宕机片刻,差点没反应过来。 “所以,你承认在你那里。” 温柔的萨杜迦依然含着淡淡的笑意,默认了。 “那对我很重要,能麻烦您还给我吗?”阿贝尔被缪拦住,握着他的手说,“我愿意付出代价。” 萨杜迦歪着头凝思,似乎在认真考虑这笔交易,白金的发丝微斜垂落肩上,笑容依旧不变。 “来陪陪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给你了。” 他语气温和亲切,用一种念床头故事般的口吻低声道来。 === 其实给她了,就是咪咪,纯粹逗她好玩。白切黑的圣父牧师(芯儿蔫坏 有二更!(要完结了开始疯狂肝剧情(我也想吃肉呜呜呜 AI圣子6-享受就好(蒙眼道具H) 96. “不用,记忆也不是必须的。” 缪婉拒了他,还有别的办法让她成为合格的祭品,但阿贝尔拖着他的手臂,也不管会不会拽下来,可怜兮兮地哀求他: “我想要,求求你了。” 那边的萨杜迦还在温吞吞地火上浇油:“只需要一晚,你求之不得的东西就会轻易到你手上。” “求你了……缪。”阿贝尔的声音更加祈求。 “没有可能。”缪冰凉凉的拒绝。 “你的心脏和血液一样冰冷呢。”萨杜迦上前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宽慰地说,“不必难受,缪是没有感情的。” 这之后,萨杜迦便离开了,离开前对她说:“好好照顾咪咪,我会来看他的。” 黑猫喵了一声。 阿贝尔想跟上,却被缪掐住手腕,只能眼睁睁目送他远离。 为此她闷闷不乐了一整天,连饭都不想吃——也有神殿的饭真的很难吃的缘故。不过当晚临睡前,她浑身冒着水汽站在笼子前看了许久,看累了正准备熄灯的时候,忽然房门被打开。 缪走了进来。 “我来陪你。” “你是来盯着我的吧。”阿贝尔还在生闷气,“为了不让我去找他。” “你逃不掉的。”他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坐在她的床上。 阿贝尔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此更加气鼓鼓地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缪却转身从床头柜里掏出了箱子,再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 阿贝尔愤怒地瞪着他,又不小心瞥到那个眼熟的箱子,诧异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你晕过去的时候。” 咔哒一声,箱子打开了,露出里面大大小小的道具。 阿贝尔真的好想问:你的那玩意儿是随身携带的?还是可拆卸的? 还没问出口,就被他眼疾手快捂住唇瓣。 “不要说扫兴的话。” 她不安地动了动,立刻就有什么冰凉的丝织物罩在自己眼睛上,彻底封住她的视线。 这样她就不会时不时去注意笼子了。 缪一边拿出小圆球,一边抚上她的身体:“不用去陪他,我也可以。” 黑猫趴在床边,慵懒地撩开眼皮扫了他一眼,又无趣地合上。 “那记忆呢?你也可以给我吗?” “不必忧虑。”他想,祭品本不需要那么多顾虑,在作为人类的最后,快乐就好。 阿贝尔扯了扯眼睛上的丝织品,被他按住双手,捆在床头栏杆上。 “好好享受就行,其他无须担心。” 小球被注入魔法,微微颤动起来,刚开始的幅度并不大,轻柔地贴上小巧的阴核,轻微的震动弄得她非常舒服,随后震动力道慢慢加大,穴口也开始收缩,花唇附近很快就吐出第一泡水液。 缪拿出一根仿人类的阴茎顶在湿滑的穴口上,用那个圆硕的假龟头来回磨蹭滑腻的两瓣肉,阿贝尔被磨得腰腹直扭,情欲上了头,轻喘着让他快一点。 他稍重地抵了两下,计算了一下角度,接着手下用力,狠狠把棍状物捣了进去。 这一下直直戳中敏感点,阿贝尔立刻叫着绷紧腰连连颤抖,触电般的快感在一瞬间让她酥麻了腰。 黑猫被惊醒,它瞪圆了绿色的猫瞳,迈着轻巧的步伐走过来,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尾巴扫在她的脸上,挑开遮住眼睛的丝绸。 它喵喵叫了两声,引得阿贝尔转动含泪的眼瞳注意到它。 “……唔,咪咪?”她的手被捆住,没办法抱它,只能用脸颊蹭蹭,也得到了它的回应。 缪放开手,也给她身下捅入的假玩具灌入魔力,让它开始不停地自动抽插,棒身飞快地碾过肉壁里的褶皱,角度刁钻地撞击所有敏感点,让她跟随抽插的顶弄发出痛快的呻吟。 她第一次被这样玩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却放大了肉体上最敏感的触觉。 下身的玩意在奋力抽插着,捣出咕叽的淫靡水声,他腾出手来揉上微颤的乳肉,如铁般坚硬的手指按在柔软的胸口,冷硬却尽量温柔地捻起殷红的乳尖。 酥软的快感被他亲手挑起,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几乎要被快感击垮,忽然某个瞬间,整个人被抛上顶峰,蹬直了双腿达到了高潮。 大量的淫水冲刷着堵在穴里的仿人类阴茎,掉落出来时发出“啵”的一声。 她重重地喘息着,蒙眼的丝织品被咪咪半拖半拽地叼走。这次的高潮来的又凶又急,她的双眼都失去焦距,胸膛剧烈起伏着,胸前的红宝石跟着起起落落。 笼子里的黑泥躁动起来,忽而像张开了嘴似的,不成人形的魅魔发出凄烈的惨叫哀鸣。 阿贝尔眨了眨眼,试图去看清笼子里的事物,缪强硬地揽着她的腰把她塞入被窝中。 “……就让我看一眼。” “没什么可看的。”他捂住她的眼睛。 “……” 她突然想起来她还在生气,于是故意翻了个动静很大的身,把背对着他。 虽然缪不需要睡眠,但他还是躺下了,萨杜迦的分身不待见他,一爪子踩在他脸上,把他当垫脚石蹬到阿贝尔身旁。 夜色如墨,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她就睡在身旁,侧过脸便是一张安宁的睡颜。 他望着出了神,忽然回想起很久远的事。 机器是没有情感的,哪怕外壳多么像人类。 他的行动全是“父”用指令做出的类人思考模式,刚出生的他不像现在这样,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机器,在“父”简单的指令下慢慢模仿人类,并起名为——缪。直到某一天,“父”不满足于他单纯的直线智能,亲手为他灌输了“学习”。 那一天,是他改变命运的一天。 他拥有了“学习”,开始慢慢学会人类的思考方式,学会人类的表情,后来逐渐演变成能轻松应对所有事情的最优解,看上去逐渐融入人类社会。 他的“父”十分高兴,为自己创造出伟大的、足以媲美创世神的作品而自傲。 但转机就在陡然间不期而至。 五百年前,诸神黄昏,众神陨落。 他的“父”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世界循环之中。 为了找回他的父神,缪开始寻找打破循环的规则。 他在信徒之中挑来选去,最终在一处莱拉花盛开的花园中,撞进了那一眼透蓝的瞳孔—— “就是她了。” 缪对神仆说。 他要造神,要造出能让“父”回归的神。到那个时候,“父”会为他感到自豪吗? 因此在他知晓阿贝尔的魅魔挚友被爱人杀死后,他便特意挑选了一处适合她的环境,看似友好的小镇、被人排挤的魅魔,将她搁置其中,静待慢慢发酵。 于是那一天,一切棋子就位。 === 大半夜刷视频刷到恐怖片,没打码的那种,吓得差点萎掉( 不要讨厌圣子呜呜,他现在还没有感情,一切都选择了最优解,等有了感情那才叫疯狂(因为不能交配但又疯狂想得到女主的回应 于是用玩具天天酱酱酿酿让她高兴让她喊自己的名字这种 AI圣子7-特拉维的场合 97. 夜色深沉,月亮沉重地挂在夜幕之上,特拉维安静地坐在议事桌旁。 高大的身躯完全陷入扶手椅中,双手交叉置于身前。他低着头,薄唇紧抿,容貌遮掩在宽大的兜帽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没人敢打扰他。 房间里的氛围安静得令人窒息。 从昨晚开始他就这么坐着,意识探寻到洛伦佐的各个角落,一丝一毫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没放过。 可他终究什么也没找到。 他原以为自己能够替她清除所有障碍,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地放开去玩,没想到只是一个晚上不在她身边,当他准备迎接尽兴归来的阿贝尔时,等来的却是满脸焦急的奇尔德,还有他带来的坏消息: “阿贝尔不见了。” 他竟然愣在当场,误以为是她联合奇尔德给自己一个惊吓,报复他不陪伴自己的小小的恶作剧。 “这不是玩笑,特拉维。”面对他的质问,奇尔德难得正经,“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 特拉维沉默下来,仔仔细细观察他,他的表情确实不像在说谎。 一股寒意从他心底升起。 “所以,你把我的阿贝尔,弄丢了?”他重重地强调了一遍“我的”两个字,似乎有些怒意了。 奇尔德艰难地点头:“抱歉。我在附近找过了,没有找到她……” 不等他说完,特拉维甩身急匆匆进了屋子,立刻用意识探寻洛伦佐每一块地方,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终于,在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在洛伦佐与加德纳帝国接壤的地方搜到了一辆马车,隐约有黑猫的叫声提醒他,他也看到了眼睛有些通红的阿贝尔。 见到她的一刻,他高悬的心放下了,接着不由分说凝起黑雾将掳走阿贝尔的人屠戮殆尽。 也许是紧张过后的放松令他掉以轻心,也有可能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阿贝尔身上了,以至于他犯了大错,忘记警戒周围潜伏的危险。 神殿的疯子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将他的意识隔开,特拉维猛地睁开眼,脸色异常可怕。 奇尔德蹲在门口,等他出来时连忙跟上:“怎么样,找到了吗?” 特拉维根本不理他,他现在非常恼火,没有迁怒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他加快速度来到亚切那,单刀直入问: “乌泽瑞特在哪?” 亚切茫然:“出什么事了?乌泽瑞特是谁?” 在了解来龙去脉后,亚切先是安抚了他,随即让人封锁洛伦佐边境,奇尔德自荐去光明教国,亚切便把自己的马匹给了他。 但一天过去了,毫无音讯。 亚切沉默地在他身旁坐下,椅子拉开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特拉维好似动了动,又好似轻声叹气。 “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吗?”亚切问。 他没回答,算是默认。 “抱歉,是我的失误,奇尔德那边……” “不。”特拉维抬眼看向他,金色的眼眸里,仿佛深不见底的阴影沉淀其中。 “是我的失误。”他沙哑地开口,嗓音中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我根本不该把她交给其他人。” “奇尔德也在寻找,他已经到加德纳帝国的边境了,很快就……” “乌泽瑞特。”特拉维起身,敲了敲雪白的雕花窗台,一个灰白头发的少年立刻冒出头来。 “先说好,只有这一次。”时间之龙有自己的原则,成为别人的坐骑这件事,他从未想过。 “会给你满意的报酬。” “可以,事成之后把阿贝尔给我。” “……你在试探我的底线。” 乌泽瑞特夸张地唉声叹气,仿佛亏了的是自己。 AI圣子8-最后一餐 98. 清晨自然醒来的时候,黑猫正在自己怀里打着可爱的呼噜,小小的一团被她的动作惊醒,轻轻地蹭了一下。 身旁的缪直挺挺地躺着,双手交叉平放胸前,胸膛没有起伏,像一具入了棺的尸体。 阿贝尔:…… 她伸手想推他,那人察觉到她的动静,在指尖触到他的一瞬睁开眼。 苍绿的眼珠微微转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那只手尴尬地僵在那,继续也不是,只好默默地收回来。 “你早就醒了啊……” “嗯。”他轻声应了,继续盯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摸了摸脸颊,摸到一块粘稠的黑色物体,看起来和笼子里未完全进化的魅魔一样。 应该是昨晚从笼子镂空处钻出来蹭到的。 “能熟练控制,看来进化得差不多了。”缪指的是魅魔,他坐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他很快就会摆脱这个状态。” 这对她无疑是个好消息。 阿贝尔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连忙问:“还要多久?” “看他的意愿,可能叁天,可能再多点。”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分开两人纠缠的长发。阿贝尔睡觉不老实,总想抱点什么,抱了他又嫌他身体冰凉,睡梦之中来回滚,头发都缠在了一起,最后还是他把萨杜迦塞进她怀里才安静了一会。 “说起来,萨杜迦来的时候我就有疑问,还有件事没问你。” 阿贝尔歪了歪头:? “神仆们曾在北方森林见到你,但他们空手而归,至今疯疯癫癫。我原以为是收留……你和北方森林的神明进展到什么关系了?” “神明?”阿贝尔问,“什么神明。” “和他相处这么久都不知道。”他笑了一声,“全知与全视之神,也就是你的情人特拉维。” 他怀疑阿贝尔失忆的罪魁祸首是特拉维,这样就解释得通为什么记忆会在萨杜迦那——萨杜迦离开神殿后,便在北方森林的边缘隐居下来,他和特拉维的关系算是不错,让他保存记忆是最保险的。 阿贝尔第一次知晓特拉维的身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你和那个胆小鬼在一起多久,他为什么允许你招惹深渊。”缪非常疑惑,在他印象里,特拉维绝不是这么大度的人。 阿贝尔反驳:“特拉维不是胆小鬼。” 缪单手撑着脑袋,见她没否认情人的关系,便问起另一个问题:“他告诉过你循环的事吗?” “……循环?没有。”倒是乌泽瑞特曾说过,他和奇尔德在循环开始之前就结仇了。那时她的注意力全在奇尔德变成过女性这件事上,没仔细想循环是什么。 他却不再解答了,垂下翠绿的眼眸沉思片刻,接着下了床。 “起来吧,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 她紧跟着缪从房间出来,作为圣子,他的身边几乎无时无刻都有人侍奉,因此她的出现和特殊格外引人注目。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对劲了,有嫉妒,有好奇,乱七八糟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杂糅在她身上,阿贝尔受不了这么多注视,默默地往他背后躲。 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与昨天的清汤寡水完全不同,好像是临别前的最后一顿似的,吃饱了好上路。 阿贝尔不由拿警惕的目光看他。 他的面前依旧摆着那盘寡淡的汤和干面包,唯独自己被好吃好喝伺候着,她不得不多想。 缪对此不做解释。 一顿早餐在她胡思乱想中解决了,他依旧是一口未动。之后她便被带到了昨日的神殿之中,那里的石台换了一个新的,血迹也消失不见,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开始吧。” 缪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立刻就有人来抬着她上了崭新的神台。 阿贝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有危险,立马挣扎起来。 “你果然是要宰了我吧!” 缪走上前,抚着她的脸颊,在额上落了一个安抚的亲吻。 “马上就结束了。” AI圣子9-神格融合 99. 说罢,他松手,一颗光球浮在两人中间。 眼前忽然爆出一阵刺眼的强光,在场的所有人类来不及躲避,痛苦地倒地哀嚎。阿贝尔身处强光中央,也被刺得闭上了眼。 黑猫喵喵叫着,不管不顾往光源里冲去。缪没有阻拦,立在盛光之中,毫无阻隔地与强烈的明光对视。 教堂的穹顶忽然碎裂,霎时天空仿佛破了个洞,倾盆的大雨如碎雹般砸落,伴着掉落的石块一齐塌了下来。 缪丝毫不管人类的死活,他直勾勾盯着毫无变化的阿贝尔,有些疑惑。 按道理这时候应该献祭成功,以她的身躯为容器,他持有的神格融合进入肉体……可为什么毫无动静? 除非……她原本就有一个。 一个难以想象的可能性毫无征兆地冒出。 黑猫扑进她怀中,疯狂挠着她的胸口,衣服下藏着的红宝石替她承受着灼烧的痛苦,隐隐有些裂痕。 不知过了多久,它终于承受不住,红色的宝石应声碎裂,猛然之间,天地被狂风暴雨摧折席卷。 阿贝尔只觉得胸前一烫,紧接着胸口一片温暖,这股暖意很快蔓延遍布,四肢也在寒风骤雨中暖洋洋的了。 一块巨大的碎石在头顶摇摇欲坠,猎猎的大风松动了它,最终撑不住放任自己掉落。 它一路向下,砸碎了神像,砸穿了雨滴,就在碎石落在她头顶,即将把她压成肉沫的前一刻,似乎时空在一瞬间停摆。一颗颗雨滴在眼前清晰可见,又骤然间被一股更为强势的风暴卷走。 石块在头顶化作风暴之眼,神像只剩下半截身子,它就这样被搁置在那半截神像上,静静地、又狂乱地卷起所有碎石雨滴,阿贝尔跪坐在神台上,它默默地吞噬掉一切可能的伤害。 刹那间,大雨停止,狂风消散。 这副场景,宛若混沌与创造。 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缪被雨水淋湿了身体,金黄的发丝在暴风中湿透又杂乱,有种凌乱的美。他觉得自己脑子大概是短路了,在碎石砸向她的那时竟然忘记去救她。 不过也多亏如此,在危急关头,她的神格出现了。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父神。 世界规则轮回循环,父的权能现世,变成了如今阿贝尔…… 她没有消亡,她的体内有混沌与创生之神的神格,是否说明,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主人。 无数次的夜里,他孤身一人时总会想,人类能进入循环,为什么父神偏偏死去。他不信,他认为父神只是失去了记忆,化作无数权柄,在循环中徘徊。 机器是不会做梦的,可如今,他美梦成真。 “主人……” 他喃喃道,一滴清澈的泪滚落,碎钻般剔透。 缪很快调整好自己,面对她不知所措的目光,乖乖巧巧地喊了一声:“母神。” 阿贝尔差点没吓得跳下神台,直接来一个原地转世。 “你、你你叫我什么?” “不习惯的话,我可以继续喊你阿贝尔。” 明明是相同的名字,此刻他喊出来的口吻完全不同了,如果说昨天他对自己是冷漠的,那现在完全就是一心一意地注视着她,唇齿间依恋地咬着她的名字。 阿贝尔打了个激灵,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你没事吧?”她有点害怕他的精神状态。 缪想摸摸她,却被躲过。 “为什么要排斥我?”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可怜? “你先解释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他有些懊恼,与她一同坐在神台上,低声说,“抱歉,我没有想到……你有没有觉得不太一样?” “确实,”她低头看了看说,“我的项链碎了,你要赔我一个。” “当然。”他勾上她的小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迄今为止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为她献上最好的事物,只是想要让她摸摸自己的脑袋,夸奖自己一句,哪怕只是对他笑一笑,他就非常满足了。 阿贝尔抽出手指,不大乐意被他勾着。对上他不解的目光,阿贝尔说:“你还没解释。” “好。”缪耐心地说,“我从循环开始说起。你……神明消失后,这个世界陷入了循环,每一百年一次,整整一百年那天,世界重启,一切从头开始。” 阿贝尔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吗? “循环到现在五百年,第叁次时,我开始思考,为什么神不在了世界会循环,如果我造出了神明,循环就能终止吗?于是我搜寻了许久,找到一枚久远前残留下来的神格,虽然是战败者的次品,但勉强能用……只缺一个适合的容器。” “所以是我?可特拉维不是吗?”他亲口说的,什么全知与全……什么来着? “你在说那个胆小鬼?” “特拉维不是胆小鬼。” 他笑着轻哼一声。阿贝尔第一次看到他露出情绪化的神态。 “五百年前,诸神陨落。特拉维当时力量弱小,因此幸免遇难。他一直都在庆幸自己的存活,所以当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当年的记忆又会浮现,他也因此更为侥幸而快乐。” 缪说,“他不想步入神明陨落的后尘,把自己藏匿于洛伦佐,藏在了人群中,渐渐的,世上也就没有人会记得,曾经有位全知全视之神。” “我们通常形容这样的家伙为——卑劣的胆小鬼,是不是?” “特拉维才不是胆小鬼。”阿贝尔加重了语调。 他只是抿着唇,不想那个家伙做自己的……小爸。等一等,他的小爸是不是有点多? 阿贝尔绞尽脑汁为他狡辩:“起码他让自己活了下来,想活着是一件胆小的事吗?你侍奉的神明,他死了,什么都没留下,就算每天虔诚地祈祷,他能听见吗?” “……”他收敛了嫉妒的面孔,又恢复平静的表情,“希望你别搞错一件事。你……我的父可不是连神格都没有的低贱的神。” “?” “光明神是我捏造的,实际并不存在。” “???”她顿感哑然,“可、可你是圣子?” “是,但这两者有关系吗?” “……” “有问题?” “圣子不是侍奉神明的吗?” “只是人类的一厢情愿。” “我以为你会说些什么理由,靠虚无缥缈的神明不如靠自己之类的……” “没有理由。”他又重复了一遍,“没有理由,神明也好,教会也好,没有任何理由,我做这些全是为了你。” 阿贝尔说不出话。 他撑着下巴,翠绿的眼光流转:“诸神陨落后,神明就只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我利用它们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它们全都死了,一粒灰都没留下。” 包括他的创造者、他的父。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回来了……即便只有神格,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属于他创造者的神格。 “所以,你骗了所有人?” “更正,是人类的一厢情愿。” “缪。” “嗯?” “你这个大骗子。” 仿佛自己被夸奖,他扬起唇笑了。 === 锵锵!圣子更新完毕!冷漠无情ver→妈咪的好大儿ver 不是真的转世,是特拉维送的神格,神格是圣子主人的神格,融合了就是她的了,圣子他爹死的不能再死了,神格剥离,身体都成为世界的养料了。 阿贝尔永远只是阿贝尔,没有前世今生。 AI圣子10-小狗 100. 最重要的珍宝失而复得,他并没有高兴多久,再次陷入困扰。 主人回来了,但如果世界循环重新开始,她又会变回原来的模样。神格不代表力量,没有与世界对抗的魔力,即便神格存在也无法逃离规则的桎梏。 而且……他的主人似乎对他更加疏远了。 “所以,你就是要宰了我,把我当做容器的,是吧?” 阿贝尔已经完全没办法对他放松警惕了,他可是一脸无所谓地把自己当做容器,说不定哪天看自己不顺眼,他也会一脸无所谓地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感情的家伙实在太可怕了。 “不会了,”他握住阿贝尔的手,“我保证,永远不会伤害你。” 阿贝尔可不相信。黑猫也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让他放手。 “你看看我。”缪祈求地握得更紧,“如果我让你不开心,你可以向我发泄。” “我不想向你发泄,你离我远点就好。”阿贝尔真觉得他精神不太对了,前一秒还那么冷漠,现在又贴这么近,他为什么能变得这么快? 缪的姿态放得很低,近乎是在祈求,但她对此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后怕。 “……你松手。”阿贝尔抽了抽,没抽得动。 “我不要。”他不由分说扛起她,脚下碎石嶙峋,对他而言却如履平地,“你一定饿了,我们去吃好吃的……你喜欢甜食,待会让他们做很多很多小甜品,好不好?” 加斯托亚闯入神殿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 他的妹妹被圣子殿下扛在肩上,十分不乐意的样子,殿下还轻声细语地哄,说要给她喜欢的。 如果忽略那个人是自己的未婚妻的话,一切都很美好。 天空破了个窟窿,神殿也坍塌,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加斯托亚的注意,他第一时间想起了还在神殿之中的妹妹,虽然她还在闹别扭,但她好歹是自己的亲人。 可……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圣子殿下。”加斯托亚恭敬地说,“阿贝尔……是我的未婚妻。” “你不提醒我确实忘了。”缪斜睨阿贝尔的兄长,刚才的态度急转直下,清冷淡漠地说,“取消婚约吧。” “殿下?!” 加斯托亚不敢相信,圣洁高贵的圣子殿下,竟然如同强盗般命令他放弃自己的妹妹,这么多年的信仰跟随神殿一起坍塌崩落,他呆愣原地久久缓不过神来。 阿贝尔还在奋力挣脱,通体漆黑的猫咪一起帮她挠,把他原本被风吹乱的头发挠得愈发凌乱不堪。 他一手托着她屁股,另一手捋了捋打结的头发,忽然说: “阿贝尔,我们……先去洗个澡?” 听到这话,加斯托亚脑袋里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嘎嘣一声断了。 “圣子殿下!”他隐约有些怒意。 “哦,对了。”一眨眼,他看向加斯托亚,“告知诸位,今后没有光明神,也不存在圣子了。” 加斯托亚彻彻底底失去了声音,支撑他多年的信仰崩塌,一直陪伴在身侧的妹妹也再也回不来了。 他突然被掏空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废墟残骸之中。 …… 阿贝尔被小心翼翼地放入池水里,天气寒冷,缪特意用魔法烧热了水。往常他连给自己套层魔法下水都嫌麻烦,现在大费周章烧热一池水,只为了让她洗个热水澡。 咪咪漂在水上,毛都浮于水面,水下的四肢扑腾着,像只鸭子。 缪也想下水,被阿贝尔拼命阻止。 “你就在那别动!”她躲得远远地,划着水往后退,“让我一个人先冷静一下。” 黑猫仰着小脑袋冲他胡乱喵喵叫。 缪愣了一下,接着顺势说:“好,我去准备吃的。” 神殿的倒塌殃及到周边,好在她的房间距离神殿比较远,没有受到重创。她一个人在水里咕噜噜冒泡,咪咪扑腾四肢游过来游过去,溅起一阵水花。 阿贝尔趁他还没回来,换上干净衣服,先回了卧室。 回到房间时,屋内乱七八糟,好像那场风暴把这里也搜刮了一遍。阿贝尔连忙查看笼子,里面空空如也。 她的心情瞬间低沉下去。 忽然被窝里的东西动了动,她的床上有什么在蛄蛹。阿贝尔上前一步掀开,显出躲藏在里面的人影。 亚麻色的头发和鲜红的眼睛映入眼帘,他正抱着她的枕头把脸都埋了进去,忽然被揭开被子,恶狠狠地龇起牙对着来人,尖尖的犬齿正准备咬她,却在看到她的瞬间立刻变成小狗委屈的脸。 “阿贝尔……” 她被喊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太……太可爱了……就连声音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掀开被窝的手愣在那,被窝里的男人松开枕头,双手揽住她的脖颈,将她拖进柔软的床上。 轻柔的被子落下,盖在两人的身上。 阿贝尔被拖到床上,眼前骤然一黑,紧接着唇上传来痒痒的触感——他亲吻了她。 ===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不会说话开始傻笑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AI圣子11-喜欢你(魅魔H) 101. 他的吻技青涩,没什么技巧,却很熟练地勾起她的欲望。啧啧的水声萦绕在耳边,口腔里每一寸都被侵染上他的味道。 环住脖颈的双手不安分地向下探去,一路滑过细瘦的肩胛骨,沿着脊背钻进臀缝之中。 圆润的臀肉被揉捏把玩,她却没有觉得不适,反倒有种合该如此的感觉。 “阿贝尔,我好想你。” 能将她整个儿罩起来的男性对自己撒着娇,她完全抵抗不了,哼哼唧唧地回应。 阿贝尔抵着他的胸膛,当他的手指灵活地钻进软嫩的花唇来回拨弄时,忍不住抓紧他的肩膀。 他们好像认识很久,他知道她的名字,在她的影子里,连她的弱点都一清二楚。 最重要的是,她好喜欢好喜欢他。 但这个时候怎么也问不出“你叫什么名字”这种没有眼力见的丧气话,只好含含糊糊地支吾。 他的手指很快被水液打湿,见润滑得差不多了,释放出自己的大家伙,龟头顶在穴口微微磨蹭,沾了些粘稠的液体,腰腹一挺,整根肉棍势如破竹般肏了进去。 和他体温一样火热的肉棍撑开娇嫩的肉穴,浅浅抽出再狠狠捣入,小小的穴口费劲地吞吐着粗大的性器,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 阿贝尔被他撞得向上挪动,不由自主攀住他的后背,他的身上交错遍布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她轻轻摸了摸疤痕,引起他的一阵颤栗。 “阿贝尔……” 他好像非常委屈,凑上来咬她的唇,宽大的手掌握住一只微晃的乳肉揉捏,好像他的委屈是她的错,要把这股情绪一股脑倾泻在她的身上一样,更加卖力地揉弄。 她隐约的啜泣呻吟让人更加兴奋,肉穴里的阴茎直接胀大了一圈,无所顾忌地碾压着一切,圆硕的龟头疯狂顶弄敏感点,极致的快感爽得她头脑发昏,双腿都缠上他精瘦的腰。 突然门外传来细微的动静,所有感官都变得敏锐的菲姆斯立刻察觉到,知道那个家伙就要来了,菲姆斯故意勾着她问:“阿贝尔喜欢我吗?” “……喜欢你……最喜欢你了……嗯哈……” “再多说点,我想多听听。” 阿贝尔被他哄着说了许多羞耻的话,门外的缪端着一盘小蛋糕,捏紧了手指。 他担心她会冷,担心她会饿,准备小蛋糕的时候还在想她会不会喜欢,他想着她的一切,现实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她没有自己也能很开心,她的身边有很多很多能带给她快乐的人,从来不缺他一个。更何况自己先前对她那么冷漠。 缪的心中升起一股危机感。 年轻女子的一生中往往会出现这样一个时期——突然开始像夏天的玫瑰一样展蕊怒放。阿贝尔正处于这个明媚的时期,可惜她的绽放不独属于自己。 无名的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幸好他只是个机器,能够控制自己的神经,他抿出一个笑,推开门,走进去,顶着两道炙热的视线,冷静地将小蛋糕放在桌上。 “累了就休息会,给你带了甜点。”他听到自己含着笑意的声音这么说。 阿贝尔被他突然推开门吓到,菲姆斯用新生的翅膀将她拢起,只露出一双缠在腰间的腿。 穴肉收到惊吓紧紧绞住他的肉棒,抽搐的甬道咬得他差点泄出来。许久没有亲热的菲姆斯低下头,与她唇齿交缠,试图缓解这股连脊椎都在酥麻的快感。 阿贝尔被裹入黑暗之中,身下含着的东西不动了,她微微摆着腰,被他一下按住,舌尖与她死死纠缠,呼吸隐忍,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她以为缪会放下东西就走,没想到身旁的床垫传来被压塌下的凹陷进去的动静。 缪,他就这么、在自己旁边直直地躺下了! “需要我帮忙吗?” AI圣子12-蛋糕play(微H3P注意) 102、 他压根不愿意,但他昨天晚上看得明明白白,这个家伙也是阿贝尔的…… 菲姆斯不想被阿贝尔觉得自己小肚鸡肠,包容不下别的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出一块地方。 重见天日的阿贝尔眯起眼,迷蒙的双眼看不清人影,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嵌入体内的肉棒让小腹部微微发热,好像它们之间有共鸣一样,他捅的越深,她就越舒服,不知不觉间她的身体软成一滩软趴趴的泥。 缪计算了一下她会拒绝的可能性,很大,但还是凑了过来。哪怕只有百分之几的机会,他也不想放弃。 只是他刚靠近,看清他的阿贝尔捉着菲姆斯的犄角拼命抵抗。 “不要!……唔,不要他。” 菲姆斯被抓得低低喘息,他的角实在太敏感了,潮红的脸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胸脯,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锁骨。 “嗯,不要他。” 他得意地扬着尾巴,宛若一只胜利的小孔雀,高傲地拿鼻孔冲着对方。 缪:…… 他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挽回一下,不然他便永远失去她了。 耳旁是她断续浅吟的喘息,缪撑起自己的身体,对魅魔低声说: “你还记得和阿贝尔的初见吗?” “当然记得,”他把阿贝尔抱得更紧了,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见他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是我让你们相遇的。” 菲姆斯愣住。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阿贝尔会搬到你家隔壁,你的父亲没多久也去世了?” “……”他沉默了,这确实很巧,他原以为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但现在有人告诉他,他和阿贝尔的相遇都是受人掌控的? 他一时失语,低头亲了亲她眼角的泪痣。 “我让人介绍了那栋房子给她,我让人毒杀了你的父亲,你能有现在的力量,有爱你的人,全是我为你带来的。” 阿贝尔没有印象,但她身上的人已经开始隐隐颤抖,他动摇了,相信这些是真的。 “所以,这里的位置,也有我的一份。” 缪的话听上去合理,菲姆斯用没受过教育的脑袋那么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更合理了。 不过他还是顾及到阿贝尔的意愿:“她说不要。” “好吧,”缪退了一步,将就地提议,“那问问她,我不做插入式,只是摸摸她,可以吗?” 菲姆斯幼稚地把话重复了一遍。 阿贝尔被插着听他们唠过去的事,自己听也听不懂,小腹的暖流一股一股淌了不少,不想再听他们多说一句话,胡乱点头答应。 只是摸摸,再进一步的就拒绝。她环着身上男人的脖颈,把他压下来。 “她说可以。”菲姆斯转告了这句话,便顺着她的力道和她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缪松了口气,眉眼弯起,苍绿的眼眸里闪烁着喜悦的流光,为自己争取到的权益感到发自内心的欣喜。 那边相濡以沫的亲吻结束,菲姆斯十分有契约精神地给他让了一个位置。 “来吧,”相比缪的欢喜,他并不高兴,还警告了一句,“只可以摸。” 缪抿起一个笑容,想要摸摸她被顶弄地微颤的乳球,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转身去拿了什么东西。 阿贝尔只感觉胸前一凉,他的手上沾了什么甜腻的味道,往自己身上涂抹起来。 那双手游过高耸的胸乳,拂过平坦的小腹,随着他涂抹的动作,甜腻的气息和酥麻的悸动开始在身体里蔓延。 “哈啊……” 忽然间触到乳尖的微凉使她忍不住嘤咛。 缪的声调带了些笑意:“甜甜的阿贝尔,和甜甜的蛋糕很配,是不是?” 菲姆斯喉结上下滚动,鼻腔里充斥着奶油的芬芳和女孩身体的香味,觉得他说的对极了。 === 诡计多端的圣子 AI圣子13-3P(H) 103、 菲姆斯有一瞬间的呼吸暂停,深埋于她体内的阴茎狠狠跳动,又粗大了一圈。 身下的女孩被撑到呜咽,白嫩的身体上抹满了奶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在揉捏着滑腻的乳肉了。 缪微微弯下腰,宽松的衣领一眼能望到里面的风光,阿贝尔扑腾的手指正好勾住他的衣领,不小心扯了下去,露出大片锁骨和胸膛。 实在太巧合了,他很难不多想,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菲姆斯瞥了一眼,立刻清楚他不是人类,那副完美的身躯每一处细节都是最佳的状态,仿若神造的无可挑剔,手肘部位的关节是由球形的骨骼连接在一起——很显然,他连生命体都不是。 魅魔对他没兴趣,埋头继续取悦身下的阿贝尔。 她紧紧攀着他的手臂,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粉嫩的下体满满都是淫水和拍打出的白沫。 手心里的乳球涂满了奶油,触感滑嫩细腻,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顶弄,乳肉像果冻一样滑溜溜颤巍巍的,他几乎快要抓不住流出去的软肉。 缪沾上最后的奶油,轻轻按着她的胸口,顺着两乳之间往下刮,涂完这最后的一块,他捏起她的手,舔了舔她的手心。 粘稠的舔舐声在耳边萦绕,手心里是他舌尖轻柔的舔弄,痒痒的,他把她当成一块甜品,顺着指尖一点一点舔去奶油,连指缝都不放过。 吮吸舔吻逐渐沿着手臂向下,黏腻的触感一路朝锁骨游走。 她的腰有些抖了,呻吟喘息急促起来,菲姆斯掐住她的腰猛地往里冲撞,长驱直入破开薄弱的宫口,圆硕粗大的龟头卡在里面细细研磨。 阿贝尔要被他折磨得疯掉,偏偏小腹的印记让这股疯狂化作极致的快感,甬道里的肉壁比平时更剧烈地蠕动,讨好地吮着专属它的肉棒。 身旁的缪就像一步一步试探她的底线,慢吞吞地一点点舔过她的皮肤,在她的默许下和她越来越亲近,终于含住松软奶油上的小巧红樱桃,轻合牙关吮吸起来,她还来不及喘口气,一下被吮得仰头叫出声,声音甜得像蛋糕一样甜软美好。 “快一点……唔……” “顶到、最深处了……” 她抓着菲姆斯肩膀的手开始用力了,指甲抠破了他的皮肤,双腿也死死地攀附着他的腰,不论是身下粗暴的捣弄,还是身上舔吻奶油的吮吸,都给她带来毁灭性的快感,就在肉棒又一次碾过敏感点,直直地捅进子宫的时候,她哆嗦着腰到了高潮。 阿贝尔胸膛剧烈起伏,手指都爽得发麻,大股大股的淫水顺着腿心流到大腿上,她正要咽下一口唾液滋润干涸的嗓子,缪就端来一杯水,轻轻扶起她的上半身。 “早就准备好了。”他贴心把温水递到嘴边。 阿贝尔就势喝了一口水,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但只是那么一点点。 射精后的菲姆斯身体上浮现出藤蔓状的纹路,他餍足地抱紧阿贝尔,细长的尾巴摇得像条狗。 “我好喜欢你啊。”他不厌其烦地说着告白的话,反倒让她更加心虚。 缪躺在阿贝尔的另一边,揽住她的腰。 大概是缪凑了过来,正好她浑身上下黏腻的不行,淫水精液和奶油沾了一身,说想要洗澡。 叁个人一起泡在水里的时候,缪忙着给自己的身体加防水魔法,阿贝尔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仰起头对身后帮她搓泡沫的男人问: “你叫什么名字?” 菲姆斯愣住,停下手中的动作。 AI圣子14-天赋 104、 “阿贝尔……?”他眨眨眼,宁愿相信她在逗他,“是在开玩笑吗?……这不好笑。” 阿贝尔摇头。 “……发生了很多事,我忘了所有。” 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菲姆斯鲜红的眼睛里满是恼火地锁定了缪,认定了是他做的。 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里,阿贝尔究竟经历了什么,最让他难过的是,明明不认识他,为什么还愿意…… “你……不认识我的话,为什么让我这么做?” 愿意接受他,愿意和他亲吻,让他做过分的事。 菲姆斯不由恐慌地想,那个人都对她做了什么,如果……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他拼了命也要杀掉他,然后带阿贝尔远远地离开这里。 阿贝尔感受到他的不安惊慌,转身抱住他,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安慰道:“虽然不记得了,但我还是很喜欢你。” 菲姆斯完全没有被这句话安慰到。 他的阿贝尔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自己没能早点察觉?这让他忽然想起,有一次在海底的时候,她的情况很糟糕,几乎快要死掉。 他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如果那个时候就挣扎出现的话,她后面就能少受点苦难了。 他无法原谅让阿贝尔遭受灾难的自己。 见他失落低沉,阿贝尔揉了揉他耷拉下来的头发,很顺手,她非常喜欢。 “没事啦,已经有头绪了,很快就能解决。” 话是这么说,也不过是安慰他的权宜之计,即便知道记忆在咪咪的主人那里,她还是得想办法让他能归还。 菲姆斯回蹭她的手心,紧紧拥住她。 “那就重新认识一下,”他的声音听上去闷闷不乐,“我叫菲姆斯,我们的关系很简单,没有你,我就会死去。” 他的语气低落,完全没有刚才的喜悦了。 但没关系,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阿贝尔也微微用力地抓住他的后背,绞尽脑汁想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 “我已经知道记忆在哪了,很快的,真的很快。”她想着,只是满足他陪陪他,说不定他很快就能把记忆还给自己了。 菲姆斯盯着她看了一会,看得她有些心虚,悄无声息地撇开目光,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不打自招,让菲姆斯更加担心。 “不要做不愿意做的事,阿贝尔。记忆没了也没关系,你喜欢我,我就很开心了。”他抵着她的额头,“如果你为了我做不开心的事,我会很难过的。” 他会责备自己,会对自己非常失望。 忙活完的缪不怎么熟练地过来了,他站在她身后虚虚牵起她的手。 “母……阿贝尔。”缪堪堪止住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试图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想不想学魔法?” 拥有神格不代表拥有力量,所以她前几次循环才会和人类一同重启,要有和世界对抗的力量,她才能摆脱循环的束缚,彻彻底底成为他的至亲至爱。 听到这话,她果然看向自己,不过眼里没有多么感兴趣。 “特拉维给我测过,他说我没有魔法天赋。”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原本就低落的氛围更是因为她的话陷入凝滞。 “为什么不能?”他反问,“我能做到,阿贝尔也一定能。” === 最近有在深刻反思,感觉把圣子写崩了,他不是我要的那种感觉。 有重写这一部分的打算(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有两更,800猪加更 顺便这才是我(大纲里写的)想要的圣子的感觉: 【他恋爱了。 这份心头的悸动,青涩的羞耻,滞涩的兴奋。 应该就是父神所说的——“爱”。 他爱上了一个人类姑娘。 新生的机器无法阻止系统的催促,忐忑地找到那位姑娘。 “我爱你。”他单刀直入地告白。 阿贝尔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吓,缓过神来哭笑不得: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知道。”他的表情一本正经——虽然他只有这一个表情。 “哦?那你说说。”她原本不打算理会,但现在好像来了兴趣,斜倚在门框上。 “我想把见到的带着露珠的花朵送给你。” “嗯。” “……还想让你听听录下来的鸟鸣。” “嗯嗯。” “我想把所有的趣事讲给你听!” “不错。” “我渴望触碰你。”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是的,这就是爱。”她说,“不可否认,你爱我。” “我爱你。”他重复着,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 “但你无法拥有我。”她在缪震惊的视线中一步一步紧逼,“你能和我一起面对挫折吗?你可以和我一起体验柴米油盐吗?你……能带给我快乐吗?” 他被逼得步步后退,后背抵在墙上,却没有在一连串攻势下败下阵来,反而深吸一口气,努力做出承诺:“我尽力。” 阿贝尔无奈地笑了一声。 “你的父亲……” “他知道。” “好吧。”她这回是真的没办法了,“就让你试试吧,今晚来我那里。”】 大家觉得哪版好? AI圣子15-嫉妒 105、 缪的本质是一堆无机质的非生命体,他的父将魔法回路刻印在他的“骨骼”中,所以他会学习,也学会了控制魔力。 没道理她做不到。 他试探着去握她的手腕,时刻观察着,见她没有显露出反感,他便紧紧握住。 “阿贝尔,你看看我。” 湿透的布料紧贴在身上,被打湿成透明的状态,她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虽然他的脸和人类没有差别,不过那次让她察觉到他其实个魔偶亚莉亚很像,这下更是坐实了她的想法。只见他的关节与常人不同,是个圆圆的球,中间开了几个凹槽连接了肢体的两个部分,让他的各个部位能自由活动。 阿贝尔有些惊讶,再往下看去,发现他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人造体,没有生殖器。 “我为迄今为止伤害到你的事道歉,阿贝尔。”他握着她的手,语气听上去十分诚恳,“如你所见,我……是个神造物。” “没有感情,对爱恨迟钝,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欲。”他说,“我生来如此……一个由系统指令催促行动的物品,但我不甘如此。” “我能为你做很多事,你想学魔法,我可以为你制定最适合的方法,如果你厌烦我,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我也想试着改变,你能帮帮我吗?” 阿贝尔安安静静地听他诉说,垂眸看他握着自己的手。 他不是人类,连说话语气都毫无起伏,但就是这副没有伪装的坦白模样,不可否认她心软了。 菲姆斯只觉得他碍眼,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看,这家伙就是故意露出脆弱的部分让她态度软化,用自己的特质掩盖自己做过的错事,再进一步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打破她对自己的坏印象,连道歉都是假惺惺的。 阴险又狡诈。 菲姆斯紧紧抱住她:“阿贝尔,不要相信他。” “……”她其实有些动摇了。 “你不原谅我,我能理解,”他一个人造物的身上出现了类似失落的情绪,“但是想要教你魔法这件事,我是非常认真的。” “为什么?”她低下头,看着水里的倒影。 “因为我想看你变得更好。” 菲姆斯的尾巴不安地甩起来,不小心扫到阿贝尔,被她一把揪住。 菲姆斯:! 尾巴被抓住的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顺便传遍全身,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吟。 “阿贝尔……”可怜的魅魔小心翼翼地要把尾巴抽回来,没成功。 他也没成功阻止阿贝尔对缪态度的变化。 大概是对魔法的渴望,她决定相信他最后一次,点了点头:“好。” “但这是最后一次相信你。”她补充了一句。 缪非常高兴,抱起她在水中转了个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菲姆斯讨厌他,讨厌的不行。 这家伙一看就是装的,为什么阿贝尔会相信他,如果是想学魔法的话,他……这个他也不会。 菲姆斯想着想着,自己就陷入了低沉,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魅魔一下没了声,阿贝尔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主动揉了揉他的头发。 “没事的,记忆的事已经有头绪了,别难过。” 她以为自己是为了记忆难过,菲姆斯更加消沉,为什么阿贝尔不能理解他嫉妒的心情呢? 洗干净的阿贝尔很累了,菲姆斯把她抱回床上,却没有和她一起睡,而是又返回了浴室,缪正在里面抖落灌入身体里的水。 果然阿贝尔一不在,他就原形毕露。 “你最好不要阻止我。”缪无机质的翠绿色瞳孔盯着他,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但她的目光永远只会注视着这个魅魔,可能是出于恶意,他慢悠悠地说,“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处境有多危险。” 他是阿贝尔最喜欢的人,要是让特拉维知道这件事,他会不会暗中让魅魔悄悄消失呢? 他竟然有些期待。 AI圣子16-瓜分(微H3P) 106、 阿贝尔做了个梦,梦里她被一只大狗追着跑,可她怎么都迈不动步子,没一会就被狗追上扑倒在地,大狗湿热的舌头舔上她的脸,弄得她满脸都是口水。 那条狗按在她身上舔,舔着舔着就开始往下去,扯开她的衣襟,啃咬她的脖子,一副要把她吞食入腹的架势。 阿贝尔吓醒了。 一睁眼看到的是胸前一颗亚麻色的脑袋拱来拱去,梦里应该就是这玩意儿在舔她。 左手边还躺着另一个男人,他好像不知道麻木一样,双手死死抱着她的腰,脑袋抵在她肋骨旁边,一声又一声听她的心跳。 混沌的脑子放空片刻,阿贝尔盯着天花板,才终于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知道了菲姆斯是自己的爱人,需要去找那个男人要回自己的记忆,后来还答应了缪的请求,也想要借助他学习魔法。 她眨眨眼,菲姆斯已经把她的睡衣扯开,上翘的尾巴显示出他有多兴奋。 阿贝尔抓住他的犄角,他瞬间就软了身体,被逼迫着抬起头,脸颊通红地看她。 “阿贝尔……”他就像梦里那条大狗似的,见到她就开始摇尾巴。 “我这里硬得好疼,”他握着她的手,引导她摸了摸自己,确实硬邦邦的,“我想要你。” 胸前湿濡一片,他已经舔到了双乳之间,差一点就要得逞。 “只有你刚醒来就发情。”缪就把脑袋搁在她旁边,此刻睁开了眼,“阿贝尔还没做好准备。” “我会做,你离她远点。”菲姆斯对他的存在颇为膈应。 “驳回,我是得到阿贝尔允许的。”缪理直气壮,“你技巧生疏,不如让我先来。”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阿贝尔连忙一边一个扯开,没想到菲姆斯的尾巴一下就垂了下来。 “阿贝尔……我不可以吗?” 缪也不甘示弱,他主动自荐:“阿贝尔,前戏还是我最舒服了,对不对?” 她不敢吱声,一大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她突然有点后悔昨晚做的决定。 明明可以就此摆脱他,可还是被魔法的诱惑捕获了。 缪见她不吭声,生怕她反悔,反握住她的手将她压制。 “我们说好的,你不能不要我。”他低眉顺眼,很会招人心疼。 趁她愣神的片刻,菲姆斯也当机立断,一口咬住胸前颤巍巍挺立的乳尖,软软的像奶油似的乳肉也被他一并含入口中,细细地品。 缪的手拉开她的衣领,哗啦一声,睡衣彻底敞开了,那双冰凉的手也循着平坦的小腹向下探去,狡猾地溜进两瓣花唇缝中,揉到一粒小小的阴核。 阿贝尔被揉到爽了,整个人哆嗦起来,缪埋进她两腿之间,手指打着圈按揉她的阴蒂,渐渐地穴口流出甜腥味的水,他不满足于此,一只手照顾着爽到发颤的小核,另一只则沾了点水,缓缓地捅进去。 他伺候得很卖力,指尖的温度被她体温染得发烫,阿贝尔眼里迷蒙起来,小穴里一股一股地出着水,迷迷糊糊就用大腿夹住了他。 菲姆斯气坏了,一手一个揉捏她的奶乳,绵软滑嫩的两团在他手中捏成各种形状,他张嘴一口整个儿含住。 阿贝尔舒服得眯起眼,呜呜咽咽地呻吟起来,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两个家伙瓜分了。 AI圣子17-害羞(魅魔H3P注意) 107、 粉嫩的穴口被缪的手指撑开,他曲起两指插进去,模仿性交的动作浅浅抽插,被教养得很好的穴口贪婪地吞吃着手指,蠕动着肉壁吮吸起来。 阿贝尔攀住胸前舔咬的那颗脑袋,下半身止不住地轻颤,面色迷离潮红,菲姆斯总是被不小心碰到犄角,抬头就看到她发情的模样,心里有种别样的成就感,更加用心取悦她。 缪进进出出的两根手指已经沾满了透明的淫液,听着她愈发急促的喘息加快速度,另一只手还不放过敏感的小豆子,将它揉的红肿起来,全身的敏感点都被两人唤醒,她爽得不行,淫水在极度的快感下越流越多。 她不自觉勾着他的手指吸咬,收缩的媚肉绞住他的手指,呻吟渐渐高亢。 “嗯……哈,再用力点……” 她微微抽搐起来,爽到脚趾弯起,缪听到她的话,手下毫不留情地开始在甬道里抠挖碾压,忽然一阵猛烈的刺激,肉体在极乐中到达巅峰,她仰着脖子,身体里炸开了烟花,高潮的水液喷了他一身。 缪没有嫌弃,伸出舌头舔掉手指上的水液,是微微的腥甜味。 阿贝尔瘫着身子激烈地喘着,还没缓过来呢,一下就被转了个弯。 “换我了。” 菲姆斯把她的下体对准自己,他的阴茎硬得发疼,抵在痉挛的穴口微微磨蹭,紧接着用力一顶,噗嗤一声捅了进去。 他等得有些急了,肉棍刚一戳进来就快速地挺腰肏干,粗大的性器在湿滑的小穴里进出,每次肏进去都会把她的穴口撑成自己的形状,抽出来时又带出大量高潮后的淫液,水液飞溅,没一会就打湿了他的下半身。 阿贝尔一大早没多少力气,高潮之后的声音也变得断续低吟,双腿无力地垂在他腰侧,跟随他的动作前后晃动。 那根粗长的阴茎似乎等不及了,每次都肏到最深处,一下又一下撞着她的宫口,酸软的宫腔经受不住猛烈的撞击,终于被他干出一个小口,狠狠捅了进去。 阿贝尔尖叫一声夹紧了他的腰,被刺激地眼泪又开始流。 缪用冰凉的嘴唇蹭了蹭她干燥的唇瓣,低眉顺眼地说:“我去给你拿杯水。” 一直在她身边的黑猫跳下床,她晃动的视线跟随咪咪而去,忽然看到它在一个陌生的脚旁停下,接着蹦上那个人的身体。 “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温柔低沉的声音宛若一座古老的钟,醇远而绵长。 阿贝尔懵懵懂懂抬头,见到了那个蒙眼的男人。他抱着漆黑的猫咪,笑得温柔体贴。 菲姆斯不认识他,语气不好:“你也知道。” “不必顾及我,你们继续。”他很有礼貌,但恰恰是这份礼貌,让她变得不好意思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脑袋。 菲姆斯:! 他心里觉得不对,想要扒开她的防御,没想到她死活不肯出来。 “阿贝尔……”菲姆斯没得逞,又开始撒娇,下身却更加猛烈地撞。 她本就高潮的身体异常敏感,还被他这样半撒娇半发泄般地猛撞,红肿的小穴被抽插得淫水直流,很快又痉挛着如决堤般泄了出来。 AI圣子18-小狗不听话是需要管教的 108、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低低地喘,肚子里满满地灌入了魅魔的精液,虽然那个人蒙住了双眼,但她就是能感受到那股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阿贝尔的下半身还门户大开地敞着,菲姆斯慢吞吞抽出阴茎,圆硕的龟头拔出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穴口一缩一缩地挤出白浊的液体。 投来的视线愈发凝实,她揪紧了被子,当着别人的面竟然有些害羞。 菲姆斯心里毛毛的,阿贝尔为什么会不想面对这个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既然拽不开被子,他就自己也钻了进去,将她结结实实抱在怀里,宣誓她的所有权。 “阿贝尔……”他把自己也挤进去,摸到她的脸,用自己的脸颊贴了上去,“认识的人?” 她点点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她有什么瞒着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他语气可怜,抱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特别委屈,“因为他也是吗?告诉我吧,我不会难过的。” 阿贝尔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感觉耳边的呼吸声都暂停了,随后便是脖间一片湿濡。她摸了一把,蹭到一手的微咸泪水——他哭了。 阿贝尔立刻慌了:“还不是那种关系,不要哭,菲姆斯,不要哭。” “谁哭了?”缪端着水杯来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看到埋在阿贝尔肩膀上落泪的魅魔,轻啧一声。 被机器人嫌弃了的满脸泪痕的魅魔:…… 萨杜迦摸了摸黑猫,唇角挂起一丝笑意。 “嫉妒心可不是好东西,需要帮你改掉坏毛病吗?” 菲姆斯不理他,自顾自抱紧阿贝尔,缪看她一边安慰一边抹掉他的眼泪,了然点头: “不过,爱哭的孩子总能得偿所愿,我学到了。” “不要学乱七八糟的东西。”萨杜迦偏过头,像是能看到他一样,轻声教育。 她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身上的魅魔还不肯放手,哭得阿贝尔慌得不行,刚好萨杜迦本人在场,于是想要拒绝他先前的提议:“抱歉,我可能不能……”履行承诺了。 后半句话没说完,他拿过缪手中的水,递到她唇边:“先喝点水吧。” “……”阿贝尔看着那杯水,挪不开双手,抬眼看了看他,踌躇片刻,刚要就着这个姿势润润唇,就被菲姆斯一把夺过水杯。 “我来就行。”他嗓音沙哑,终于放开她,阿贝尔喘了口气,抱着他给的水杯慢慢吞咽。温水晕湿唇瓣,充分滋润了口腔,如同甘霖滑过干涩的咽喉,舒爽得她眉眼弯起。 “好孩子。”萨杜迦像摸猫一样揉了揉她的头。 菲姆斯一巴掌拍开,鲜红的眼睛不善地瞪他:“不许碰。” 萨杜迦被拍开手,没有被排斥的不满,态度依然温和,他用长辈一般无奈的口吻对阿贝尔说:“小狗不听话是需要管教的。” 他情绪没有波动,缪却能听出来他生气了。 AI圣子19-回忆 109、 阿贝尔手忙脚乱护住惹了众怒的菲姆斯:“抱歉,他认生,没有恶意的。” 就像自家小狗朝人狂吠,惹得人厌烦,阿贝尔对人解释它不是故意的一样。 她这番解释是想让萨杜迦别生气,没想到萨杜迦直接凑上前来,借着拿水杯的动作,干净利落地一指点在她眉心间。 阿贝尔被他一推,脖子向后仰:“您在做什么?” “一点小礼物,”萨杜迦的声音轻柔温和,不像是在做坏事的样子,阿贝尔没有怀疑,不设防被他钻了空子,任由他往自己体内注入什么东西。 缪顿时不悦,警告道:“萨杜迦。” “希望你能喜欢,”他在阿贝尔反应过来前松手,后退一步远离了菲姆斯的攻击,“想要更多的话,随时来找我。” “最后一个忠告,”他的身影慢慢暗淡,对她提建议,面对的却是魅魔,“舍弃他吧,没人喜欢不听话的狗。” 就像他悄无声息地来一样,他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阿贝尔怔愣地捂着额头,后知后觉脑袋很疼。 菲姆斯脸色变得很快,刚才还一副要撕人的表情,转过头来又关切地询问:“阿贝尔,没事吧?” 阿贝尔捂着脑袋:…… “你信了他的话吗?”菲姆斯试探地问。 “萨杜迦第一次这么生气,”缪坐到她身旁,将那只黑猫无情地扫开,“无知的人真是无所顾忌。” “阿贝尔……”缪的话对他没什么意义,他全部身心都在阿贝尔身上,可她好像很痛苦,菲姆斯心里不由升起一阵恐慌,没有记忆的阿贝尔真的在思考丢掉他吗? 他害怕了,想要抱抱她汲取体温,但她沉浸在痛苦中无法给予回应。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萨杜迦不会伤害她。”缪面无表情,翠绿的眼里没有生机,看他就像在看一件死物,“而且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即便不愿意,他们也接受了彼此的存在,如果非要有那么一个特殊,就只能让他消失了。 尤其是、这个想搞特殊的是她最喜欢的那个。 阿贝尔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反射性地抱住温热的身体,她的头很疼,刚才萨杜迦给她灌输了一些……从前的记忆。 她的过去,她的喜悦,她的牵挂不舍,还有她不愿面对的苦痛。 她是阿贝尔·布洛涅提诺,出生在关系乱杂的家庭之中,没人真的爱她,就连曾经有一位非常喜欢她的魅魔挚友,最后也鲜血淋漓死在自己面前。 魅魔莱拉莉丝,莱拉花一般的名字。 她被爱人剖开心脏,死在神圣纯净的祭台之上。 阿贝尔忍不住吐了出来,莱拉莉丝死前还注视着她,气若游丝地对她艰难做着口型:逃吧。 她渴望被爱,也奢望自由,唯一喜欢她的死去,她便拼了命要自由。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逃出家族掌控的领地。可她身无分文,食不果腹,就在她快要饥寒交迫而死去的时候,有个人向她伸出了手。 “想活下去吗?”那人一头漂亮的金发,璀璨如黄金,“那就跟我来。” 为了活下来,她抱着一丝希望跟他离开,一路颠簸来到一个小镇,这里远离光明教国,远离她所遭受的所有苦难。 而他只留下一颗和他眼睛一样透着纯绿的宝石,让她自由地活下去。 回忆戛然而止。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新客人 110、 她猛地抬头,那双和回忆里一模一样的眼睛正在专注地望着自己。 “你……” “嘘。”他按住她的唇,“不管萨杜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要信。” “可我看到了你。” 缪有些愣怔,随后反应过来,眼里似乎有流光闪过:“我知道了。……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转移矛盾,再往火上浇把油,然后将自己置身事外,必要时再出来打个圆场,他的一贯作风。虽然分明是他挑起的争端,但他最后总是变成别人印象里的好人。 萨杜迦此人看上去与人类无异,却是最远离人类的怪物。他的话几乎没有可信度。 不过好在他之前就坦白了一切,即便让阿贝尔看到了他做的事,萨杜迦也没办法让他们的关系产生裂痕。 咪咪不甘寂寞地再次缠过来,踩在她肚子上,一下翻倒过来,露出柔软的猫咪肚皮。阿贝尔被它顺滑的尾巴搔得不由低头看去,黑猫的尾巴尖有一段泛白,阿贝尔不清楚它原本是不是这样,手已经不由自主摸上了小肚子。 那边菲姆斯和缪爆发了争吵——准确点说,是菲姆斯单方面和缪吵起来。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他不能接受阿贝尔失忆后遭到不好的对待,他讨厌这些将她当做解闷的乐子玩弄的人,暴怒和癫狂让他浑身泛起黑雾,全身爬满朱砂红的纹路,所有的纹路最终汇聚在胸口形成一颗眼睛的形状,黑雾侵染了身体,指甲也染上纯黑的色彩。 阿贝尔被黑猫缠上,她想要安抚菲姆斯,却被咪咪在眼前主动倒下,翻开肚皮缠着。 她拒绝不了猫咪的小肚子,缪也没有真的和他打架的意思,便摸着猫猫的肚子招呼他:“菲姆斯,不要打架。” 已经上头的魅魔第一次拒绝她:“我不要。” 缪听到他的回答,冷静地承认了萨杜迦的话:“不听话的狗。” 阿贝尔头疼还没缓过来,菲姆斯还给她添乱,干脆装作生气了,厉声呵斥:“菲姆斯。” 训斥果然有用,菲姆斯不敢相信阿贝尔为了这个家伙凶他,回头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 “菲姆斯,他们没做坏事。”她不由缓和了声线安抚,菲姆斯害怕他们做了什么,事实却是他们都间接帮助了自己。 “阿贝尔……”菲姆斯又瞪了缪一眼,但缪是完全没把他当回事,抿了抿唇,夹着尾巴回到她怀里撒娇。 “阿贝尔。”他也把黑猫往旁边一捋,霸占了属于咪咪的位置,精神萎靡得尾巴都摇不起来了,“你要为了他们,丢掉我吗?” 阿贝尔顺手摸了把他的脑袋:“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菲姆斯抬眼看她,她依然是爱着自己的,这点毋庸置疑。 “为什么不能只有我一个呢……”他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肚子,“你说过的,会永远陪着我。可为什么还会有他们呢?” 他从来不觉得阿贝尔会欺骗他,他只是想,自己只有她了,为什么她不能也只有他一个呢? 缪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不动声色地说:“太贪心不是件好事。” 他还在寻求安慰,阿贝尔却说不出安慰的话——他们有过这样的约定吗?那自己也太辜负他了吧。 她只能摸摸他,室内的空气都是他委屈的味道。后来她敏锐起来的听觉隐隐约约听见很远处的龙吟,还有凛冽的风破开云层的声音,好像是什么大型魔兽的动静朝自己俯冲而来,阿贝尔不由凝眉。 “有新客人来了。”缪微微偏头,像是察觉到什么,视线投在阿贝尔身上,“看起来今天会很热闹。” 等待 111、 距离她听到魔兽破空的声音不久,神殿那边传来一声巨响,缪立刻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正在换衣服的阿贝尔说: “他们好像很生气?” 阿贝尔不明白他说谁:?? 那股汹涌澎湃的恶意和诅咒都穿过厚实的墙壁传过来了,缪还有什么不明白,等待她换好衣服,牵起她的手。 阿贝尔头顶问号更多:??? “不这么做的话,我怕再也抓不住你了。”他短促地勾了勾唇角,微斜眼眸看她。 菲姆斯早就看他不爽,闻言哼了一声:“那不正好。” 他在和咪咪抢位置的时候打了一架,满是疤痕的脸上现在被血淋淋的猫爪印替代,咪咪也没有好到哪去,油光水滑的尾巴毛秃了一块。 前脚阿贝尔手忙脚乱拉开他们两个,后脚咪咪又记仇地扑了上去,一定要分个地位高低似的,看上去菲姆斯和谁的关系都不太好。 怎么说呢,就,挺奇怪的。 好不容易把掐架的一人一猫分开,终于能消停点了,神殿那边又传来不小的动静,阿贝尔被缪牢牢握着,他认为这里不是聊天的好地方,也担心他们从神殿一路拆过来,主动带她前往。 神殿早已变成废墟,残垣断壁之中,矗立着一条巨大的灰白色龙。 阿贝尔一眼就认出龙背上的特拉维,他真的很生气,金色的眼瞳里盛满了杀意,后知后觉才发现那条龙也有点眼熟。 “不打招呼就来,你们也太没礼貌了。” 身为这里的主人,缪对他们没有好态度,特拉维满心满眼都是他手里牵着的阿贝尔,压根不理他。 “跟我回去。”他没头没尾地这么一句,阿贝尔却明白他是对自己说的。 阿贝尔后退一步,把自己稍微藏在缪的身后,低垂着头,摇了摇。 “我还有事……不能回去。”记忆的事情刚有了眉目,她还打算要更多,现在不是回去的好时机。 在特拉维看来却是直白地拒绝了自己,压抑着被心中莫名的怒火,转头对缪说:“你做的?” “为什么会觉得是我。”缪反问,“你难道没发现,还有一个吗?” “你说那个影子?”他看出来影子里的魅魔已经苏醒,此刻也潜藏在影子中蠢蠢欲动,“还是……萨杜迦?”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他当然什么都知道。 缪也不瞒他,把萨杜迦的事情都说了,他难得安静听完,随后落下龙背。 不紧不慢地来到她身前,早已熟悉他气息的阿贝尔也觉得他今天的氛围不对,只见他弯下腰来,带着手套的指尖碰了碰自己的锁骨,接着细细往下探去。 没有摸到那条红宝石项链,他问: “项链呢?” “碎了。”阿贝尔猛地想起他说过这条项链要和她共存亡,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凉,立刻甩锅,指着缪义正言辞地说,“他弄的。” “……”他好像愣了好一会,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道,“也许是必然。” 阿贝尔:? “我也在这。”他收回手,直起身子,自顾自地安排好了。 “你在这干嘛?北方森林不管了?”缪脸色不太好,家里进来人也就算了,还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况且萨杜迦已经跑出来了,他也出来,深渊入口没人守着了? “等待。”他的语气里有隐隐的兴奋,“我也需要等待。” 乌泽瑞特化作人形,蹦跶着跳进她的怀里。 “姐姐,最近会发生很好玩的事情哦?” 虽然很遗憾,不过神格已经融合,他也夺不走,顶多把她这个人……啊,特拉维又在看他了。 乌泽瑞特乜了他一眼,再次蹭了蹭她柔软的胸。 争宠 112、 “大概就在这几天。” “可她还不会魔法。” “我有个办法,不过需要姐姐对我完全信任……交付身心的那种完全信任哦。” 接着就是两声喵喵叫和一根什么物体重重拍打在地上的声音。 阿贝尔被他们闹得头晕,看什么都是重影,随意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菲姆斯见状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异常。 魅魔肉眼可见被他们排挤了,乌泽瑞特不明原因,后来在看到阿贝尔对他的态度后也跟着小团体一起酸得不行。 “姐姐,伸手。”乌泽瑞特从说着悄悄话的小团体里抽出身来,像是要和她分享什么小秘密。 阿贝尔不明所以,伸出手,乌泽瑞特在她手心里放下什么东西。 一颗软糖安安静静地躺在手上。 “是姐姐喜欢的软糖,我特意买的。”他邀宠似的看着她,眼里亮晶晶的。 甜滋软糯的软糖入口即化,阿贝尔烦闷的心情缓解不少,舔了舔嘴角的糖屑:“很甜,谢谢你。” 少年的笑容更加明媚,琥珀色的眼瞳里似乎有星星。 “姐姐,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他看向菲姆斯,几乎是在挑衅,“是喜欢这种类型吗?”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一猫统统看了过来。 “……”阿贝尔垂眸认真思索片刻,才语气不确定地说,“因为是真的爱他?” 霎时间,周围气温骤降了好几个度,凝在菲姆斯身上的视线恶意更浓了。 当事人反倒乐滋滋地,不觉得自己被针对了:“他们嫉妒阿贝尔喜欢我。” 这才意识到他被排斥原因的阿贝尔:…… 傻孩子,可长点心吧。 乌泽瑞特果然非常不爽,嗤笑一声,索性装都不装了:“可是姐姐失忆后,陪着她的是我们哦?” 闻言菲姆斯微怔,他没有那段时间的印象,只有她危及到生命时他才会感知到。但综合他们的话还有早上的事情,他隐约有个猜测。 “阿贝尔失忆的事情,是那个……萨杜迦做的?”他之前怀疑是缪,但看起来好像是另一个人,那个蒙着眼的白金头发的男人。 乌泽瑞特愣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地说: “看来不止一个人啊。” 特拉维心虚地移开视线。 来的路上他将阿贝尔的事情从头到尾告知他,算作是和龙交换的代价,自然也知道他说的不止一个人是什么意思。阿贝尔的失忆是和提欧佩利有关,但他也不知道,提欧佩利居然将记忆扔进了深渊。 人鱼能够靠近深渊,他是不知情的,不过也能解释为什么那段时间萨杜迦会围着阿贝尔转悠,看来是知道她的遭遇。 但,归根到底还是提欧佩利的问题。 特拉维把自己放任他的行为摘了个干干净净。 “阿贝尔。”菲姆斯将她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我去找他要回你的记忆。” “别去。”她阻拦着,总觉得两人会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菲姆斯,“能不起冲突就不要这么做,你会受伤的。” 她这么关心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他也很难受,阿贝尔如此不信任他的实力,觉得他一定会输吗? 蔫哒哒的魅魔挂在她身上,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乌泽瑞特只觉得碍眼,这家伙实在做作了,只会装可怜。 他眯起眼甜甜地问:“姐姐,你相信我吗?” 哈,不就是装吗,他也会。 阿贝尔被他捉住手,再加上头很晕,不假思索地说:“嗯,相信的。” 乌泽瑞特更高兴了:“那我替姐姐把东西要回来!” “你也别去……”她难受的不行,耳边叽叽喳喳的吵闹就像无数只苍蝇嗡嗡嗡地在脑袋里打转,挥之不去的烦闷和胸中的郁结交织在一起,搞得她没什么耐心。 “姐姐是在担心我?” 她敷衍点头:“对,我担心你。” 只想挑衅菲姆斯的少年瞬间哑火,脸色瞬间爆红,僵着说不出话。 眼看菲姆斯嫉妒得眼睛都泛上猩红,阿贝尔赶紧抓住他,一下闷在他怀里,没控制好力道变成栽了进去,砸得他整个人向后仰。 “阿贝尔?没事吧?” 她已经听不清是谁在呼唤她了,也许是菲姆斯,也许后来居上的更多,层层迭迭的声音搅和在一起渗入耳蜗,声音就像化为实体文字一个一个往脑子里钻,要把她脑袋挤得炸开。 她兀地感觉天旋地转。 灵魂 113、 她在坠落。 一种漫长的、无止境的坠落感。 体温逐渐变冷,好像有什么从她的身体里消散褪去,化作一缕又一缕烟尘飘散。 她快要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仿佛过去很久,在这片深不见底的浩瀚空间之中,她无法感受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自己的存在快要堙灭,随着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对自己的认知也几乎遗忘殆尽。 直到…… “阿贝尔?”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喊她……应该是在呼喊她,毕竟这里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 “阿贝尔。”他又喊了一遍,温暖的手触摸到她的额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阿贝尔懵懂地睁开眼,一贯是天蓝的眼里此刻没有一丝光。 他微微一愣,随后说:“原来如此,是灵魂吗。” 她模模糊糊地看到那个人,他的眼睛似乎看不见,在黑暗中也紧紧闭着,但他却能清晰地看到她,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但想不起来。 她连自己都想不起来。 “别害怕,遗忘是常态,”他轻声安慰,温暖的手覆上她的脸颊,“我会帮助你。” 这个人对她很温柔,不由自主就让她卸下防备,她看着他越来越近,几乎能感受到吹拂在脸上的温热呼吸。 “放轻松,接纳我。” 紧接着眼睛被遮住,所有的感官失灵,唯有唇上一片柔软。 “乖孩子。” 他先是浅浅地贴了贴,然后稍稍分开些许,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唇瓣上,趁她微微张嘴呼吸的瞬间再次侵入。 他的气息是带着幽林树叶的雅淡,像是晨间沾染雾水的微风,又像是雨后青草的清香,呼吸交缠之间,将她严丝合缝地笼罩。 唇齿纠缠,温热的舌尖抵着她勾连,炙热的体温在口腔内传递,阿贝尔冰凉的鼻尖也被他的气息染上温度。 像冰块一样冷的身体好像被灌入了许许多多的暖流,僵冷的四肢瞬间被打通了经络,舒服得她不由自主发出哼哼,微微活动起四肢,愉悦地翻了个身。 接着就听到耳边喋喋不休的吵闹。 “缪,你也太狡猾了。” “喵喵。” “我也可以。” 缪一巴掌拍在菲姆斯伸过来的手背上。 “我的魔法根源是创生,能让她觉得舒服,你们的魔法能做到吗?” 在场的四个邪恶混乱人/猫:…… 阿贝尔适时睁开了眼。 围着她争吵的人立刻发现她的苏醒,凝滞的空气再次活跃起来。 “阿贝尔!” “姐姐!” 特拉维的粗壮触手扫开他们,直直来到她面前:“感觉怎么样?” 她还有点头晕,捂着额头坐起身:“我怎么了?” “灵魂和肉体分离。”缪解释,“大概是神格觉醒的原因。” “肉体支撑不住神格的力量,正在逐渐消解。”乌泽瑞特难得正经严肃,“如果不及时处理,姐姐就只剩下灵魂了。” 特拉维覆上她的头顶,为她注入一些魔力:“还是幼小的灵魂,没有力量的灵魂在世间徘徊,会直接回归循环。” 通俗点讲,就是死掉了。 “阿贝尔,对不起,我什么也帮不上……”菲姆斯紧紧握着她的手,大受打击的他此刻状态很不对,隐隐有种自闭的倾向。 但她没心思去安慰了,那几个人又开始一人一句商量着解决办法,她一句都听不进去,头晕得厉害。 原本这张床很大,可突然塞下那么多人竟然显得有些拥挤,更别说耳边是他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就像开男生宿舍派对一样。 这时候菲姆斯悄声在她耳边呢喃:“阿贝尔……” “嗯?” 她偏头看去,过长的发丝遮住他的眼睛,黑暗笼罩了那双鲜红的眼,看不见神情:“你说,我要是再强一点,是不是就能解决你的麻烦,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纠缠你了。” 阿贝尔和他对视:“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沉默不语。 阿贝尔忍着眼前一片混乱,耐心地说:“菲姆斯,不要做傻事。” 他把自己埋在她的肩膀上,哀哀地说:“可我什么都做不到……你晕倒的时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倒下。” “……”她艰难地侧过身体,自以为很用力地抱紧他,“你现在就很好了,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厉害不厉害,你都很好,菲姆斯是最好的菲姆斯。” 但她的安慰显然没有奏效,菲姆斯整个人更阴沉了……字面意思上的,整个人的颜色黑了一个度。 是这个空间在转?还是她在转? 她分不清了,也许是她在转,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又软绵绵地倒下了。 “阿贝尔?!” 最后听到的是菲姆斯慌乱的呼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头顶就像有块石头压住,再次睁眼,又回到虚空之中。 “欢迎回来。” 萨杜迦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笃定的口吻像极了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似乎料准了她一定会再次出现。 深渊猫猫1-交换 114、 “你的灵魂不稳定,我这里是你最好的归宿。” 萨杜迦慢悠悠地说着,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见的。 “我现在是……灵魂?” “是的,灵魂。”他在虚空之中自在地行动,连带她也如履平地般,见她状态好了一些,才小心地撕开一道裂缝。 无尽的漆黑中兀地出现一道亮光,可她却很害怕这道光,忍不住缩回他身后。 “果然还是无法接触外界。”他说着关闭了出口,四周再次陷入寂静黑暗。 阿贝尔不禁询问:“这是哪?” “让我想想……算是深渊的边缘?”萨杜迦牵着她看上去漫无目的地行走,“离我的家很近了。” 他的隐居地在北方森林,深渊的入口旁,这里确实是离他家最近的地方。 生与死的交界之处,昼与夜的分割之地,人类与怪物,重生与泯灭,都在这里无休无止地进行。 不过,他看得太多,付出得太多,现在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退休牧师。 “看起来你会在这里很久……想不想看看我的小屋子?”他笑着回头。 “?”阿贝尔歪头,“为什么会很久?” “脆弱的肉体不能承受你现在的灵魂,他们也不希望你在想出解决办法之前继续待在那副身体里吧?”萨杜迦弯下身来,与她鼻尖对鼻尖,“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萨杜迦……也是咪咪。” 阿贝尔微怔,原来不是咪咪的主人吗?那和她一起玩的,也是他? 不过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对那边的情况了如指掌了,因为咪咪也是他,所以他能随时接收那边的信息。 “他们也知道我的情况吗?” 萨杜迦“嗯”了一声:“他们知道你在我这里,咪咪已经告诉他们了。” “想跟我来吗?”他再次重复。 阿贝尔想了想,这事已经超出她认知范围了,他们也没有要自己帮忙的意思,索性没什么事,点头:“想。” 他的表情暴露了他此时愉悦的心情,直起身继续牵引她往前走。 漆黑的长廊之中,周身一片死寂,间或萨杜迦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移她的注意,她忽然想起什么:“我会死吗?” “怎么会这么想?”萨杜迦闻言反问,“他们没有给你安全感吗?” “不是的,他们都很好。”阿贝尔摇头,“我只是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从来不慌张,不管发生什么都好像有办法解决,可这次总感觉不太一样……” 她继续说:“还有神格,那是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们,就又到这里了。” “你在担心这个,”他点点头,表示了解,“确实,他们以前是习惯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次搞砸了,下次还可以重来,不过阿贝尔,你要清楚,你是不一样的。”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失去了就不会再有了。虽然他们给你的感觉依然冷静,但是咪咪的视角又是另外一个模样……你要看看吗?” 至于神格的问题,他没有回答。 阿贝尔捏着他的手紧了紧,用不怎么灵光的脑袋稍微思索了一下,说:“要看。” 还没等她做好准备,萨杜迦便转过身来,将她用两只手举起,与她额头相抵:“好,先休息一会吧。” 阿贝尔望着自己紧握的、属于萨杜迦的手掌,再低头看了看腰间缠上的另外两只手,陷入迷茫。 ——他有几只手? 看着近在咫尺的白金色眼睫,她动了想要吹一吹的念头,不过这样的念头也是转瞬即逝,再一睁眼,又听到熟悉的声音。 “没有更糟糕的余地了,缪,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的办法可能会……特拉维,你有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没有,看来我得回一趟北方森林。” “……” “萨杜迦,你……”少年的声音猛地顿住。 她的视野有点低,听到有人喊萨杜迦,这具身体自然而然地抬起脑袋仰视……仰视? 阿贝尔眨眨墨绿色的猫眼,忽地就被人穿过两条前爪抱起,她直直地伸长两只漆黑的毛茸茸前爪,一下被举到少年面前,和他琥珀色的眼睛对视。 乌泽瑞特疑惑地眯起眼,随后凑近嗅了嗅,龙族敏锐的嗅觉让他察觉到什么,顿时两眼直冒金光。 “姐姐!” “啊?阿贝尔不是在……”缪还没说完话,就看到了她。 “……未免太过可爱。”这么说着,他的手已经伸到猫头上挼了一把。 阿贝尔被他的力气按得耳朵都塌下了,不满地一爪招呼到他手上,不过他手臂梆硬,一点划痕都没有。 乌泽瑞特嘲讽他:“萨杜迦在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 缪反驳:“能一样吗?” 特拉维粗壮的触手分开又要吵起来的两个人,卷起她软趴趴的猫咪身体拎到面前,紧紧抿唇。 阿贝尔:…… 她说不出话,开口只有喵喵的叫。 “乌泽瑞特能听懂,”他紧皱的眉心有些许放松,“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好狡猾,即便她没什么想说的,在这句话出口后也不得不说些什么了。 她想了片刻,喵喵两声。 “……啧。”乌泽瑞特不情愿地给他当翻译,“姐姐说,让你担心了。”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还有呢。” 乌泽瑞特不满:“你够了啊。” 阿贝尔甩了甩尾巴,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听这句: “姐姐说,她想你了。” 果然他眉眼一挑,皮质的手套轻轻抚上她的猫猫头:“嗯,我知道了。” “那我呢?姐姐,我呢?”乌泽瑞特凑了过来,“有没有想我?” 阿贝尔:…… 她也象征性地喵了两声,少年心满意足,“嘿嘿”傻笑着捏了捏她柔软的爪垫。 缪在一旁一言不发,他托着下巴看了半天这副猫咪的身体,忽然福至心灵。 “你们说,重塑一个肉体怎么样?” 那两人同时看向他。 * 重要的事情在前,特拉维将她放在自己身上,又和他们商讨制造一副肉体需要的材料,阿贝尔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看到那个人身影。 ——菲姆斯去哪了? “你在找那个魅魔?”乌泽瑞特歪下脑袋,漂亮的竖瞳在她面前放大,“他好像很讨厌我们,自己出去了。” ——出去做什么? “谁知道,凭本能行动的魅魔还能做什么。” 她放不下心,跳下特拉维的身体,猫咪的灵活性很好,四肢爪垫同时落地都没有发出声音,她动了动小鼻子,顺着菲姆斯的味道走。 只不过随着距离越接近,心里却越感到怪异,浓厚的血腥味愈发刺鼻,她逐渐涌起不好的预感。 “……” 灵敏的听觉随风而行,断断续续能听到宛如恶魔的低语,阿贝尔骤然间感到一阵寒冷,她在一间屋前停下,费力地推开那扇门,室内一片漆黑。 阿贝尔喵喵呼唤他。 “……”昏暗的室内好似有人在喘息,他沙哑的声线在低低回响,“你来做什么?” 菲姆斯好像已经神志不清了,没有认出她来,她刚要往前一步,就被他厉声喝止。 “别过来!”他没有力气了,吼声却依然能吓她一跳,“那是……给阿贝尔的……” 那一声嘶吼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阿贝尔低下头,不由怔住。 大片血迹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开来,他用自己的鲜血画了一个魔法阵眼,不知道用了多少血,也不知耗费多少的精力,刚才闻到的血腥味就是他身上淌下的。 “……那个谁,麻烦你一件事。”他大概是真的没有力气了,不仅没认出她,连说话都不连贯,“我没有力气了,麻烦你,把我的血、我的肉体,全部献祭,换她一个……” 没等他说完,阿贝尔浑身毛都炸开,连忙跳进去用爪子抹掉血液汇成的魔法阵。 “你在做什么!”他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嘴唇和脸色一样苍白,多少次跌倒又爬起,明明自己都没有余力,却还要阻止她,“不、不可以……” 阿贝尔气得要死,把他画的东西踩了个稀巴烂,可能是过于激动,情绪有点上头,她感觉胸闷,还有点晕乎乎。 “你住手!”他终于抓住那只捣乱的猫,正要质问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看到它幽绿的猫瞳里噙满了怨怼的泪水。 他兀地愣住。 “……阿贝尔?” 认出她的瞬间,那双猫瞳一眨,情绪再次变换,又换回原来的模样。 * 意识回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身上,被他两手扶着腰。 还在气头上的阿贝尔:?? “你占据了咪咪的躯壳,它自然也就到你的身体里来。”萨杜迦颇为无奈地解释,“太折腾老年人了。” “抱歉……” 她双手撑在他胸口,稍稍向后撤去,就感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抵住她的屁股。 “……” 她一下僵住。 “……我说了,它很折腾人。” 咪咪的思维被猫咪侵占太久,几乎就是一只猫了,而被猫咪占据了壳子的阿贝尔对他又是舔又是蹭的,虽然理性告诉他那不是阿贝尔,可身体的反应就很诚实。 谁能拒绝她伸出湿濡的舌头舔自己的脸,还趴在自己怀里撒娇——至少他不能。 于是萨杜迦揣着私心,忍耐着任由它在自己身上胡来。 深渊猫猫2-深喉(H) 115、 白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一地,坐在身上的人不安分地动着,他闭着眼好像认了命,轻皱眉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阿贝尔,我需要缓解的时间。” “你、先松手?”她坐在萨杜迦的身上动弹不得,腰间的双手握得有些紧,和他嘴上说要放开她的态度截然相反。 “……”他没回答,只是握得更紧了,还有些低低地长舒着气。 看他那副难受的样子,阿贝尔有点不忍心,想了想,她开口:“那不然……我帮你?” 等的就是这句话。 萨杜迦一个翻身将她禁锢在臂弯和墙壁之间。 一回生二回熟,不过这次她是有条件的。 “记忆吗?”他略微思忖,然后点头,“好孩子会得到她应得的奖励。” 就在她以为又要被剥光了的时候,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在唇瓣上轻微揉搓。 “?” “待会可不要咬我。” 说着便轻轻抵开她的上颌,他试探着用大拇指伸了进去,握着她的下巴一寸一寸地侵略,直抵舌根。 他按压的力道有些重,阿贝尔的舌头被他磨蹭得忍不住卷了卷,却刚好将他的手指嵌入口腔之中,衔不住的唾液从下唇瓣淌下,顺着他的手指往手心里流。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眼看着身上的男人褪下裤子,沉默地把自己那根挺立的粗大肉棒对准她有些苍白的嘴唇,龟头上溢出的黏液粘在她嘴角,一个挺腰就蹭开柔软的口腔。 她顺从地张开口把那玩意儿含进去,舌头忍不住动了动,裹住嘴里的肉棒舔了下,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萨杜迦被温热的口腔包裹,深陷柔软的舌中,下意识“嘶”了一口气,那种绵长湿热的吮吸感,一瞬间似乎有电流激过尾椎骨,让他差点就麻痹了神经,在她面前丢脸。 女孩子的口腔实在是太舒服了。 他低头看去,她就跪坐在自己跨间,被迫吞咽着他的东西,为了不被他带着摇摇晃晃,不由自主想用双手扶住什么,刚开始还抓着他的衣摆,没一会就被他握着手覆在自己的那根肉棍上。 他紧紧按住她的手,狠狠向里面一顶,圆硕的龟头很快抵到她的喉咙,那一瞬阿贝尔被深喉得干呕出来,疯狂蠕动的喉咙口死死夹住他的前端,紧接着舌头配合着腮帮子把他拼命往外顶。 “不……”她发出一声呜咽,“难受,不要这样……” 她止不住地咳嗽,眼角沁出泪水,脸颊也因为咳嗽泛起绯红。 “我知道了。” 他明白阿贝尔的极限在哪里,再次插入时有了分寸,仅仅只到她的舌根。 这回顺畅多了,她含含糊糊的哼唧,表示这样的感觉正好。 她的睫毛上挂着刚才被深喉时溢出的泪水,萨杜迦用指腹揉去湿漉漉的泪珠,那张白皙得过分的脸上飘着糜艳的红,看起来色情又勾人。 他开始抽插起来,湿软的舌头跟随他的动作不自主地勾着阴茎,温热小巧的口腔包裹着那根粗大的肉棒吞吐吮吸,她完全是被撑开嘴,艰难地吞咽着,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嘴角淌下,顺着阴茎和下巴滴滴答答地流。 萨杜迦双目失明,用看不见的眼深深地将她的淫乱模样刻印在脑海里,他的动作逐渐快了起来,尽量不让她感到难受,但他陷入欲望的侵蚀,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也在低低地喘。 她的嘴快要酸的张不开了,但顾虑不能咬到他,只难耐地用牙齿轻轻磨上那根肉棒,聪明的萨杜迦立刻就明白了。 “再坚持一下,阿贝尔,”他的声音有些哑,“快了。”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她的腮帮子酸涩得发麻了,那双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慢慢地往上按住她的后脑勺,紧接着就是嘴里的东西捅到深处一滞,随后狠狠一哆嗦。 全部射在口中了。 带着口腔温度的阴茎抽了出来,肉棒上面还挂着她亮晶晶的口水,阿贝尔眼睁睁看着他舒了口气,然后捏起她的下颌,任由白浊的浓腥顺着舌尖淌出。 “是这里的第一次,对么?” 阿贝尔哽得说不出话。 这也要计较? 深渊猫猫3-抵在墙上插入(H) 116、 阿贝尔咽下了嘴里的东西。 “接下来才是正题。”他笑了一下,松开手,转而摸上她微酸的脸颊,“只是这样就能得到记忆,未免也太过轻松。” 灵魂是只有少许触觉以及快感的,咽下那些东西,是为了能让她暂时有些人类的感官而已。 阿贝尔:“?你知道有句话叫得寸进尺吗?” “如果对象时你,那我这叫贪得无厌。” 阿贝尔:! 她泄愤似的用沾着他精液的唇瓣去亲吻他,萨杜迦没有躲开,主动凑上去加深这个吻。 “……”膈应他失败,好气。 他倒是无所谓,舔掉了她嘴角的透明唾液,搂住她的腰。 “乖孩子有任性的资本。” 萨杜迦把她背对自己按在墙上,双腿大开跪于墙边,他则从后面挤入两腿之间。他两手攥住肩膀和手臂,另外两只按在腰上,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将她禁锢在这小小的一片空间里,无法逃离。 阿贝尔忽然被抵在墙上,稍微有点紧张,不由紧绷了呼吸。 “放轻松。” 身后男人的吐息喷洒在她的后颈,他撩开金色的长发,接着一口咬住脆弱的后颈,就像捕食者咬住自己的猎物。 后颈微微刺痛,阿贝尔深呼吸,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他的动作。 他掀起了裙摆,带着湿意和温度的阴茎顶在后腰,一路顺着臀缝往下,贴着她微微发颤的穴口,扶着热乎乎的家伙蹭了蹭。 “你做的对,很乖。” 他握着腰抬起她的下半身,两条腿在他鼓励下慢慢张开。 “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 萨杜迦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充满了蛊惑。她仿佛听见了幽暗深处梦呓般的低语,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在他温柔却强势的掌控下,逐渐沦为他的附庸。 “接下来,好好享受吧。” 高大的身躯整个覆在她背后,四只手轻而易举地捉住她的手腕和腰臀,将她锁在自己臂弯之中。然后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龟头挤进他心心念念的小口里。 面前是冷硬的墙壁,身后是炙热的体温,突如其来的粗大阴茎长驱直入地破开紧致软肉,肉壁被顶开的酸胀和酥麻快感迫使她弓起腰脊,发出一声痛快的婉转轻吟。 “真的是……”他的声音贴在阿贝尔的耳旁,语气近乎叹息,“我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特拉维天天拉着你上床……” 湿滑柔嫩的阴穴有力地吸裹着他的阴茎,敏感的龟头被层迭的褶皱摩擦,他稍稍抽出一些,湿嫩的穴口就翻出些粉色的肉来,黏连着细细的透明淫水,只是看着,他就愈发期待等会这里被自己肏得红肿的模样。 更别提那配合男人动作发出的呜咽哭吟,连他也沦陷。 不过那些家伙还真是没用,这么久了都没让她怀孕。 如果怀上了,那件事就好办多了……自己的血脉总是比重塑的肉体要更为契合的,就像提欧佩利对他自己做的事情一样。 阿贝尔脑袋磕着墙,听到这话回头瞪他,飘上一抹绯红的眼角像她的呻吟一样勾人,萨杜迦分明看不见,可就是觉得她闹着小脾气也好可爱,腾出一只手来摸到她的唇,低头堵住她的呼吸和轻喘。 “唔……” 他开始动起来了,双手死死按住腰往自己的方向撞,顶着她的穴口一下又一下地肏弄,她没有退路,被压在墙上一点一点蚕食着剩余的空间和自由,几乎快要窒息,拼命躲开他的吻。 “难受,萨杜迦……”她在纠缠的气息中被逼得退无可退,断断续续地哼,“放、唔放开……” 见她憋得脸蛋通红,他终于施舍般放开她,阿贝尔立马扭过头去,抵在墙上大口喘着气,晶莹剔透的口水顺着唇角往下淌,糊了整个下巴都是。 也许是因为窒息,甬道里正在疯狂地收缩翕合,蠕动着夹住他的肉棍吮吸,即便刚射过一次的萨杜迦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呼吸开始有些沉重,握着她后腰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好厉害,阿贝尔的里面咬着我不放呢。” 他故意在她耳边呢喃,接着一挺身,整根肉棒都完完全全地捅了进去。 阿贝尔呜呜地打着哆嗦,大腿微颤着,向后伸出手,用力抓住他禁锢自己的、坚实有力的手臂。 深渊猫猫4-撒娇(H) 117、 女孩的腰臀在他奋力撞击下发出啪啪的声响,由于体型的差距,他很轻松地将她整个笼在怀里,强硬地端起她的下巴,将她吻得喘不过气。 无论是下身越插越深的肉棒,还是勾着她纠缠不放的舌尖,他捉住自己的掌心温度太过炙热,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成一团黏糊糊的奶油,哪里都使不上劲,脑子缺氧都快要失去思考。 于是她抓住了那只掌控自己的手。 萨杜迦有四只手,哪怕抓住这一只,还有叁只能在她身上胡乱地游走,衣襟已被解开,粗糙的掌心带着灼人的体温慢慢侵入,两团绵绵的软乳被他捏在手里亵玩,他轻轻地用手指掐住乳尖,就能引得她一阵颤抖尖叫。 “……哈啊……不要玩了,太刺激了……我好难受。” 她握紧身后那只手腕,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告知他,自己的承受极限。 “为什么?”身后的男人似乎不解,“我看他们都能这样。” “我不知道……”她摇晃着混沌的脑袋,呜呜咽咽,“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但萨杜迦知道,灵魂本该是迟钝的,但为了让她更快乐地享受,他故意让她咽下精液,用它做媒介,随后灌入魔法放大了她的感官,她现在的状态就是直击灵魂的交配媾和,比平常敏感无数倍,简直可以说是最容易受孕的时候。 但刺激过了头,会变成难以忍受的灭顶快感。 坏心眼的萨杜迦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一边悄无声息地为她灌输,一边张嘴含住小巧微红的耳垂,轻轻吮着,再用牙齿研磨,刺激她脆弱敏感的耳垂。 虽然是他的第一次,可他对阿贝尔的身体足够了解,知道哪里最能取悦她。 阿贝尔果然不自觉弓起腰,张着嘴发出细碎的哭腔,耳边是他湿濡地含着舔舐的口水声,下身也在他一次又一次撞击中,吐出股股淫靡的水液。 她爽得快要失去理智,更可怕的是他很快就找到肉壁里的敏感点,进进出出之间用龟头去撞,铃口的凹槽不停地磨着软肉,酥麻的快感逼得她浑身就像过电一般颤抖,偶尔磨过那处可怜的凸起,更是叫得又酥又软,听得他头顶都发麻。 “……很棒,”他磨了磨后槽牙,用深呼吸纾解快感,“阿贝尔……” 他低低地喊着她的名字,感受着咬住阴茎的穴口越收越紧,微微痉挛的肉壁裹得他很爽,肉穴里被他肏弄出丰沛的汁水,抽插的时候溅得他身上也湿透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射了,掐住腰间的手鼓起青筋,呼吸也急促起来,更努力地加快动作,先是浅浅地抽出一些,再深深地捣入,狠狠碾过肉穴里的敏感点,再用力去撞薄弱的宫口,看他的架势,不插到宫腔里是决不罢休的。 阿贝尔嗓子都叫哑了,她觉得哪里都不对劲,脑袋里搅成一团浆糊,浑身上下敏感得过分了,整个身体都被他掌控在手中,每次抽插一下,她都爽得难以自持,只能紧紧掐住他的手腕,像是在狂风骤雨中摇摆的小船,摇摇欲坠地攀附着唯一的依靠,在上面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指痕。 看上去温柔体贴的男人,动作却凶狠又不留情,他伸手抹掉她溢出的泪水,带着一点点的温存,紧接着就掐住她的腰重重按下,在她的惊呼声中噗嗤一声,强硬地捅进窄小的宫口。 “好痛!” 被粗大肉棍顶进子宫的酸痛快意让她的灵魂都得到熨帖,阿贝尔捉着他的手死死攥住,被深入子宫的极致快感逼得颤抖着泄了出来。 “这就结束了?”萨杜迦一下又一下地往里面撞去,拔出来的时候带出淅淅沥沥如同失禁般的淫液,他伸向因急速喘息而起伏的小腹,隔着一层肚皮感受到自己正在她身体里激烈地进出。 阿贝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触觉突然变得好敏感,竟然轻而易举地被弄到高潮,满脸酡红,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流。 身后的男人见她不说话,忽然凑了上来,亲了亲她的耳尖:“很难受?” 阿贝尔咬着下唇点头。 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愉悦:“亲亲我,我就帮你。” 阿贝尔望着近在咫尺的脑袋,眼一闭就亲了上去,吻里混合了泪水的咸,他将女孩的呻吟全部嚼碎了吞食入肚,说话算话地隔绝了她的一些感官。 灵魂状态就是这点方便,想对她做什么小动作都可以。 舔完她唇角的最后一滴泪水,萨杜迦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嘴唇,握住她的大腿根将双腿分得更开,进行最后的冲刺。 紧致的宫口像张小嘴似的,一下一下咬着他,萨杜迦咬牙闷哼,快感让他没办法再收敛自己的动作,大开大合地激烈肏弄起来。 他的额上滚下一颗汗珠,怀里的人呼吸又一次急促起来,他将她整个翻了个面,面朝自己,阴茎更加深入地埋了进去,龟头挤入柔嫩的宫腔深处,肆意驰骋着。 阿贝尔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不由自主去贴着他温热的肉体,双腿紧紧攀住他的腰,这下看清了他四只手是如何在自己身上胡乱作怪的了,两只就掐在自己腰间,偶尔往下滑,揉捏她的屁股,还有两只则去照顾她敏感的乳肉。 见她迟钝的感官又开始有感觉,萨杜迦快乐地掐住她红肿的阴蒂,又是搓又是捏,她整个人都剧烈地尖叫颤抖起来,性快感来势汹汹,下体又一股一股吐露出淫水,她觉得自己失控了,被他撞得快要往空中飘去。 “射在里面好不好?” 萨杜迦抱着她,上下抛着她的腰臀,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她肯定会答应的,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 男人的话语就在耳旁,阿贝尔失去了思考,只听到他说要射进去,昏昏沉沉地答应了。 挺腰掐住他的臂膀,肚子里瞬间灌入了浓稠的精液,钝感和快感交织,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失禁还是高潮,他抽出肉棍的时候,大股淫水混合着白浊的液体淅淅沥沥涌出。 萨杜迦轻轻按住她微鼓的小腹,又是一泡淫液逼出。 “喜欢我吗?” 在她昏睡过去的前一秒,萨杜迦忽然低声询问。 世界的真相 深渊猫猫5-铃铛 119、 忽地天地震颤起来,脚下的地面开始皲裂,炎炎的烈火卷土重来。 “崩塌开始了。”父神望着火焰烧灼的天空,感慨地说。 “是时候离开了,我会再来找你的。”他伸出修长的指尖,为她指明方向,“朝那走,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 阿贝尔扭头就走。 “对了,”她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关于缪……不是制造出来,单方面为他付出就是爱。” “你觉得这是为了他好,但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想法?” 父神对缪的感情,就像是对最喜欢的宠物的感情一样,没有询问他想要什么,只是觉得他应该要什么,这根本是不正常的。 “我说过,神明是肆意妄为的。”父神推了把她的肩膀,“讨论这个没有任何意义,快走吧。” 她被推得一个趔趄,脚下不稳向地面砸去,紧接着眼前一黑。 阿贝尔猛地睁开眼。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复杂的梦,但一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脑袋依旧很疼,她揉着太阳穴,指尖传来温热湿漉的触感。 萨杜迦不在身边,代替他的是咪咪,正在认真地舔她手指。它的尾巴由墨玉垂珠完全变成了整条的白色,好像白色在它身上蔓延开一样。 回想起来,这只猫咪一直在她身边,就像他无时无刻不在一般。 但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咪咪,”阿贝尔捉住猫咪,轻轻掐住它的双颊来回揉,“说话不算话,臭咪咪。” 阿贝尔气鼓鼓地蹂躏黑猫,把它油光水滑的皮毛揉得炸起来,根根分明。 和猫咪共享感官的萨杜迦:“……” 她是在生气自己做的小动作吗。 黑猫讨好地用尾巴圈起她的手腕,软绵绵地喵喵叫,企图蒙混过关,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被人钻了空子,还以为是自己让她不高兴了。 就在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萨杜迦及时回来解救了她手中的猫咪,拎起它的后颈将它扔到一边去。 黑猫识趣地甩着尾巴,蹲在角落里。 “是我错了。”萨杜迦及时认错。 “知道错就好,”阿贝尔爽快地原谅了他,“那就还给我。” 他“嗯”了一声:“等你陷入沉睡的时候,我会履行约定。” 她狐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总感觉他又在憋什么坏水。 “……相信我。” 萨杜迦对她可怕的直觉感到惊诧,不想让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变得奇奇怪怪,于是转移了话题,从宽大的衣袍中掏出了什么东西。 阿贝尔看他凭空从外袍中掏出两只小鸟,半个巴掌大小,很漂亮,通体金黄,鸟嘴两旁还有圆圆的腮红。 “担心你会无聊,给你解闷。” 萨杜迦将两只小鸟放在她手心,阿贝尔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们软乎乎的,灵动的芝麻大的黑眼珠滴溜溜盯着她看。 从外面抓回来的小鸟到她手中的一瞬,似乎有些穿过她的灵魂,他微怔,随后趁她没有注意到之前,赶紧握住她的双手,为她托住两只小鸟。 他补充道:“毕竟你会在这里很长时间。” 阿贝尔张了张嘴,总觉得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可话到嘴边又莫名消失。 她犹犹豫豫了一会,凑近他,正要说出自己察觉到的异常,忽然脚上什么东西“叮啷”响起。 低头一看,她的脚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黄金细链,上面坠着两颗小巧的铃铛,发出声音的正是那两颗碰撞在一起的铃铛。 “……” 什么时候绑上去的。 “因为想要听到你的存在,”萨杜迦另外的手笨拙地触摸到她的脸颊,骨节分明的手指蹭了蹭,说,“毕竟我是个双目失明的可怜人,弱小又无助。” 阿贝尔:…… 真的吗,我不信。 猫猫也发出一声喵嗷的叫,对自己的主人装模作样颇为不屑。 他也顺着脸颊终于摸到唇瓣,低头浅浅地贴了一下。 “和我说说话吧,阿贝尔。”他的额头抵住她的,双眸紧闭,“从来只有我一个人,终于有你陪我了。” 阿贝尔摩挲着铃铛,两只鸟在猫咪身边跳来跳去挑衅,被它不耐烦地一巴掌扇开,接着也慢吞吞蹭了过来。 她没办法拒绝别人的示好,眨眨眼,搂过猫咪放在自己脸颊边:“有我们两个陪着你,还会无聊吗?” 萨杜迦轻声笑起来。 “有你在,那就是最幸运的事了。” 深渊猫猫6-窒息(H)一更 120、 缪突然找不到萨杜迦了。 “那只猫呢?” “不知道~”乌泽瑞特拉长了声音,“不在这里,只能在姐姐那里了呗?” 深渊经常神出鬼没的,更别说现在阿贝尔的灵魂在他那里,这边可是一秒都待不下去。 几乎被放干了血液的菲姆斯:…… 可恶,他也好想和阿贝尔贴贴。 “特拉维准备回去了,拖得越久姐姐越危险,你呢,缪。”乌泽瑞特说,“你能做什么?” “我去找父神留下的东西,也许会有办法。” 缪的视线牢牢紧盯屋内唯一的一面镜子,语气不善。 “而且,又有脏东西来了。” 乌泽瑞特无所谓地耸肩:“那祝你好运。” * 卧室内昏暗无光,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暴晒过后的雨后青草般的清凉。白金的发丝垂落在颊边,身上覆盖着一个成年男性的温热身体,四只手将她牢牢掌控,像一支困住鸟儿的囚笼似的,将她禁锢在怀里。 唇齿交缠,耳边响起黏腻的水声,阿贝尔不由抓紧他的肩膀,试图从这令人窒息的亲吻中逃离。 “……是我做得不好吗?” “为什么要躲开?” 得了空暇,她连忙急促地喘息,缓过神来才说:“我没办法呼吸。” 他的吻总是窒息的,带着一种让人濒死的可怕占有欲。 望着她飘上绯红的脸颊,萨杜迦瞬间放软了态度:“是吗……可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想要看她为自己哭,为自己露出难耐的表情,更要她的身体记住他的名字。 只是这样想着,他又难以自持地硬了,性器硬邦邦地顶在她小腹上,前端洇出一块硬币大小的湿濡。 “我想摸摸你,阿贝尔。”他已然啃咬上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在锁骨处徘徊,“我想要你想得快要疯掉。” 他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温和知性,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怎么在她面前会变成这么淫乱的模样…… 她呼吸发紧,在他的轻吮下渐渐升腾起舒适的快意,身体一点点泛红,下体吐出一股水液,被他一膝盖卡进双腿之间。 他的手向小腹下的叁角区伸进去,摸到那隐秘湿漉的地方,花唇肥厚,藏在里面的阴蒂微微冒出头,只要他想,随时能让她因为自己而颤抖。 但不着急,他想让她亲口说。 萨杜迦将花唇分开蹭了蹭,两指勾了些拉丝的水,送到她面前。 “看,你也是想我的。” 粘稠的水液在他之间拉出透明的细丝,带着点腥甜的味道,她偏过头去,默认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你来吧。” 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 萨杜迦眉眼隐匿于阴影里,他双眸紧阖,却是笑了一下,跪伏在她双腿之间,放出坚硬热烫的性器,一鼓作气捅进湿润的穴里,在她溢出的呻吟中重重地向上一顶,长驱直入地挤开层迭媚肉往最深处捅去。 不见天日的昏暗中,心脏的鼓动扑通扑通,身体的每一个触感又开始无限放大,她渐渐摸清萨杜迦做的小动作,两腿缠在他腰间拉近,然后攀上他的肩膀将他拖下来,张嘴愤愤地咬了一口。 “已经迫不及待了吗?”他说着,紧接着挺腰发力,狠狠地贯穿了紧致的小穴,湿滑的肉壁像无数张小嘴吸裹着他的肉棍,让他忍不住压低喑哑的声音。 少女的腿心间湿漉一片,交合的地方满是细密的白沫,在他奋力的撞击中发出啪啪的声响,小穴费力地吞吐着,粗大的肉棒把整个穴口撑得满满当当。 又烫又硬的龟头撞着她酸软的宫口,被他操控的身体愈发敏感,快感在体内不断攀升,爽到快要溺毙在充斥着爱意的粘稠氛围里。 在这片连声音都不存在的空间中,脚踝上的铃铛随她的动作晃出清脆的响,每一声都像砸在耳边一样清晰可闻。 阿贝尔死死抓住他精壮的脊背,被她咬破的地方在流血,血液顺着手臂肌肉一点一点淌下,但他一言不发,薄唇紧抿,侧耳静静地听肉体碰撞和铃铛此起彼伏的交响。 “真好。”他低头,白金的发丝垂在她脸上,“我听到你欢愉的声音了。” 深渊猫猫7-秘密(H)二更 121、 萨杜迦声音微哑,胸腔震动着,紧紧抱着喘息中的阿贝尔。 两人的下半身紧密相连,让她适应习惯了,开始疯狂的律动,龟头一下又一下凿着酥软的宫口,在她胡乱扑腾的双腿之间狠狠向前一顶,直接破开宫腔往里面冲去,她立刻颤抖着涌出一大股水液。 终于进入心心念念的温暖巢穴,他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阿贝尔的里面很舒服。” 男人说话带着些许鼻音,大概是舒爽过了头,脑子发了懵,语气中掺杂着撒娇的意味,像只猫咪。 紧闭的双眸微微皱起,额上沁出薄薄的汗,顺着优雅的下颌线滚落,砸在她赤裸的乳上,让她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也许是察觉到这点,他把自己埋进她胸口,伸出舌尖把汗水卷进口中,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阿贝尔被他蛊得不行,心脏疯狂躁动,什么都不顾地摸上他微微汗湿的脸,低声问:“你为什么总是闭着眼呢?” “……”他愣了一下,接着握住她覆在脸颊边的手,像是怕她逃了似的用力,“担心会吓到你。” “有什么……哈、可怕的?” 他的另外两只手握住大腿根,把她的腿分得更开,一个挺腰整根没入,将她严丝合缝地嵌在自己身体上。 她被顶得太深,叫声呜咽中带着破碎,仰头张嘴汲取空气,却又被他拉了回来。 萨杜迦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双颊,让她直视自己,然后又缓又慢睁开双眼。 望着面前的那双眼,阿贝尔不由呆住,张着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那是一双浅灰色的、近乎纯白的、没有焦距的瞳孔。 她眨了眨眼,猛地找回自己的频率,瞬间明白过来,勉强抬起身子去亲他的眼睑。 “……我知道了,对不起。” “不需要这样对我,”他摸了摸她的眼尾,从上眼皮开始一点一点描摹她的眼眶,“不需要这么谨慎,没什么特别的。” 和那群怪异的家伙比起来,他确实没什么特别……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好像能听到她内心的想法似的,忽然抽插的动作更加激烈了。 “不……我刚刚想了一下……还是对我特别一点吧。” 脚踝的铃铛剧烈摇晃起来,叮铃当啷急促响着,过快的频率和强烈的快感逼得她眼前闪过一阵阵金光,敏感的穴肉纠缠咬紧他的阴茎,快感越堆越多,绞得肚子里不得安宁,那根粗壮的坏东西蛮横地抽插着,淫水四溅,不顾她的抓挠,以更加凶狠的力道捅穿她的身体。 “要来了、要来了……”她拼命摇头,好像有电流在身体内游走,尖叫着夹紧了身体里的肉棍。 淫水瞬间像失禁一样不停喷溅出来,要命的高潮持续了很久,痉挛的淫穴还在被迫承受着他的贯穿,可她连叫都没有力气了。 两只手抬起她的臀肉,无力的双腿上还挂着那串清脆的铃铛,他狠狠地挺腰,破开痉挛抽搐的肉壁,如同海浪般拍打,低沉的呼吸喷洒在颈边,又去吻她左眼下的泪痣。 铃铛又响了许久,直到翻出穴口的嫩肉都肏得淫靡不堪了,他才捧着软绵绵的身体全射了进去。 抽出来的时候,穴口被撑得合不拢,往外漏着透明的水液和白浊,他缓缓地舒出一口气,招来窥视全程的猫咪。 “善后交给你了。” 黑猫不耐烦地甩着白尾巴,翠绿的猫瞳似乎白了他一眼,紧接着迈着优雅的步伐钻进微颤的腿心间。 深渊猫猫8-猫的边缘性行为(H) 122、 猫咪的尾巴扫在大腿上的触感十分明显,阿贝尔微怔,问道:“善后?” “嗯,清理干净的意思。” 他用大拇指蹭开她的脸颊,一点点塞进那张发出疑问的嘴里,顶开牙关,按住柔软的舌头。 阿贝尔:? 真可爱啊,这副任由他为所欲为的姿态,毫无防备,对自己敞开所有的模样,让他根本忍不住狠狠玩弄她的欲望。 人类面对可爱的动物会产生破坏的摧残欲,就如同他面对此时此刻的阿贝尔一样。 萨杜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抽出按压她舌苔的手指,上面沾满了透明的唾液,在指尖扯出一段细长的丝线。 阿贝尔还在疑惑他要做什么,下一秒,腿心间的酥麻触感就让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猫咪的舌头又软又热,舔在花唇上的小舌苔还有倒刺,微疼的穴口红肿不堪,只舔一下,敏感的穴口立刻酥酥麻麻,像有电流游走。 一塌糊涂的淫穴全是精液和白沫,它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一点一点为她舔舐清理,那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上去,她立刻难耐地扭动腰肢。 “别动。”他按住她,“让它给你弄干净。” 萨杜迦慢吞吞地揉上她的乳肉,安慰一般轻轻按摩,为她纾解身下的异样感。 “不会痛,很舒服的。”他贴在耳边细语,看上去非常温柔,却强硬地用两只手掰开她的双腿,分开两瓣嫩肉,挺立的阴蒂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猫咪湿漉漉的鼻子蹭着穴口,挠人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弄肿起来的小核,把她弄得抽搐颤抖,小穴又一次吐出一泡淫液,她想躲开,却整个人被身上的男人钉在地上,怎么都逃不掉。 无助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尖叫哭泣,却丝毫没有让他动摇。 “我也不想的,可它也很馋。”萨杜迦一口含住乳尖,含含糊糊地解释,“稍微疼爱它吧。” 阿贝尔真想一脚踹开他,咪咪不就是他自己吗,何必这么撇清关系。 但她全身上下的弱点都被他掌控,乳尖被他捧着用力嘬弄,像兽类那样用牙齿轻轻撕咬,还硬是用便利的四只手掰开腿让咪咪舔她,布满倒刺的舌头和指甲一样硬,一遍一遍地刮弄肿胀的阴蒂,异样的快感几乎让她的理智摇摇欲坠,身体再次泛起情潮,整个人腰酸腿软,根本无力抵抗。 淫液流得越来越多,猫咪已经清理不过来了,大口吞咽着被蠕动的穴肉逼出来的水,夹杂着丝丝缕缕射进去的白浊精液,从下往上用凸起的。 蓬勃的快感在体内快速堆积,她感觉自己被粘滞的空气环绕,快要呼吸不过来,拼命张开口汲取微薄的氧气,终于在压垮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的时候彻底爆发。 “萨杜迦……萨杜迦……” 她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对上那紧阖的双眸,眼角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呻吟里带着羞耻和难耐的哭腔。 “我在。” 他的声音清脆动听,像山间清泉敲打在圆润石头上的声响,萨杜迦紧紧地和她十指相握,在她愈发用力的抓握中,低头亲吻了上去。 阿贝尔最后的尖叫被他含在嘴里,嚼碎了吞入腹中,喷出的一大股透明的水液直接打湿了猫的脸。 他终于放开了自己。 胸口剧烈起伏,凌乱布满手指印的双腿已经合不拢,在微微地颤,阿贝尔侧过头,猫猫又一次走到她身边蹲坐。 它舔了舔湿漉漉的鼻子,嘴边的毛湿哒哒的,看上去有些狼狈。抖动的小胡子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阿贝尔:“……” 萨杜迦还在旁边笑着传达它的意思:“它很满意。” 嫉妒 123、 有这么个不靠谱的本体,阿贝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艰难地爬起来,用自己的裙角擦掉它猫脸上的水渍。 它摇着尾巴喵嗷地叫着,四只爪子扑棱着,肉垫按在她的手上企图阻止她的暴行,却很乖巧的没有伸出指甲,摇尾乞怜的声音被她的动作揉成断断续续的稀碎。 “阿贝尔很喜欢小动物呢。”萨杜迦环住她,从她手中解救出毛发凌乱的猫咪,“我都有点嫉妒了。” “你连猫都嫉妒……”阿贝尔觉得他好不可理喻。 “是啊,好嫉妒好嫉妒,该怎么办?”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指尖缠绕上她的发丝。 “怎么办?” “也许一个亲亲就好了。” 阿贝尔低头看他玩弄自己的头发,不免失笑。 “……你一开始可不是这样的。” “哪样?” 阿贝尔想了想,回答:“温和善良,彬彬有礼,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像个长辈。” “那是人们愿意见到的我。”他亲亲她的发旋,“让你看到的,是我真实的一面。” 阴险狡诈,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萨杜迦,才是真正的他。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和那群怪胎们和谐共处。 她还想说什么,萨杜迦握着她的下颌抬起,自顾自地给了她一个亲吻。 “好了,娱乐时间结束了。” “我们的圣子殿下好像找到解决办法了。” 阿贝尔眨眨眼:“这么快?” 他抿出一个笑容:“亲爱的,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是不一样的。” 阿贝尔啊了一声,脑子里突然回想起深居海底的人鱼和暗无天日的森林,不由感慨:“你们的居住环境一个比一个奇怪。” 萨杜迦笑而不语。 “所以……他找到什么办法了?”她问。 “创造一个新的你的办法。” “不太明白,是一个新的身体?” “对,很聪明。” 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么做是不对的,不仅不对,还有种肯定会失败的预感…… 这预感很强烈,可她说不出个所以然。 阿贝尔揉着太阳穴,皱眉仔细回忆,到底是哪里感觉不对劲。 萨杜迦已经指使黑猫先过去了,他回头对阿贝尔说:“稍微休息会吧。” 虽然很想再陪陪她,但她的肉体还在缪的手里,他不得不再去一次。 “……我不想休息。”会做噩梦的。 萨杜迦歪头,白金的发丝垂落肩膀,似乎在注视她,片刻后蹲下身来,伸出手轻轻触上她的唇瓣,指腹碾着唇珠,将她的上唇揉得通红。 “那、陪我一起去?” 阿贝尔拼命点头。 萨杜迦抬手摸了把她的脑袋:“闭上眼。” 阿贝尔不明所以,还是听从他的话语,闭上了眼。 额间忽地一片清冷,她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再一睁眼,她的视线变低,萨杜迦却变大了许多,他朝自己伸出手,穿过腋下,稳稳地抱在怀里。 低头看了看自己,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毛茸茸的,好像是白色的……猫? 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挂在脖子上的两颗铃铛也清脆地响起。 “这样能节省不少损耗。”他说。 即便对那群人过分相信,他也不放心就这样带她出去,而且她的灵魂对外界十分排斥,只能暂时塑造一个小巧的、可携带的躯壳。 他没有缪能凭空造出可以和世界规则抗衡的肉身,这样把她变成一只猫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坐好了吗,准备走咯?” 白毛蓝眼的猫型阿贝尔被他捧在手里颠了颠,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地扒住他的衣襟,张嘴要说他两句,开口却是喵喵的叫唤。 而那个家伙很开心的样子,用英挺的鼻尖顶了顶她毛茸茸的脑门:“那么就出发了。” 小人鱼 124、 缪的神殿已经倒塌,萨杜迦带着她来到这片废墟的时候,用长袍裹住她,隔绝了阳光。 “你说的办法呢?”萨杜迦一来就咄咄逼人,“她不能在这边太久,速战速决。” 缪斜睨了他一眼,接着就注意到他怀里藏着的、挂着铃铛的白色猫猫,顿时一愣,随后露出腼腆的笑容。 “……阿贝尔是想我了吗?” 萨杜迦:“……” 他变脸速度实在太快,萨杜迦愣是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抱住她柔软的身躯。 “她说没有。” 阿贝尔:不,她什么都没说。 “好吧,反正好话坏话都是你说。”缪看清他了,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从废墟中捣鼓什么。 阿贝尔不解,他在做什么。 萨杜迦为她解释:“他在寻找当初构成自己的材料。” 刚硬的骨,柔软的皮肤,还有……流淌着魔法的血液。 ——所以她也会变成那样吗? 阿贝尔挠了挠他。 他摸着她的脑袋,透着粉的猫耳朵在他手中蹂躏得变形,他轻声安慰:“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总是说唯一的办法,可她也没有自己快要死亡的实感,因为她不觉得自己会死,也没有对死亡的畏惧。 是什么原因呢? 阿贝尔暂时想不出来,她两爪扒在他的手臂上,探出脑袋看缪捣鼓着什么,像是在……拼接? “对了,有人带着什么玩意儿来找你了,母……阿贝尔。” 缪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萨杜迦走到他身边,敲了敲镜子:“我不在的时候,你的防御这么薄弱了?” 缪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们的全部精力都用在寻找解决办法上面了,压根没挡得住这家伙。 “所以是谁?”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那两人还在明争暗斗地争吵,阿贝尔环顾四周,才发现菲姆斯和特拉维、乌泽瑞特已经不在了。 但有个意外之客。 被他敲击的镜面兀自泛起层层涟漪,以镜面为中心一波又一波向外荡漾,她歪着脑袋不明所以,下一刻镜子里就猝不及防冒出一个小小的白脑袋。 阿贝尔:! “母亲!” 那是一条小小的、有着漂亮蓝眼睛的、微微翕动耳鳍的小人鱼?! 死死盯着那和提欧有八九分相似的脸蛋,阿贝尔的大脑差点没转过来,当场宕机。 显然小人鱼比她还震惊:“……诶?母亲是一只猫?” 猫爪被男人抓得有点疼,她被迫回过神来,抬头望萨杜迦。 “……能为我解释一下吗?”他的额角隐约有忍耐的青筋,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不那么咬牙切齿,“这是什么东西?” 猫形态的阿贝尔喵了一声。 ——应该是她的孩子。 他知道,他不仅知道,还知道他是那条鱼的幼崽。 前几次循环中,提欧佩利正是利用这个还未发育的胚胎让自己的记忆存留,他毫不意外这一次也是,但……为什么他这次会孵化,还喊阿贝尔母亲?! 为了阿贝尔而孵化这个胚胎,下次循环到来的时候,他是准备直接死吗? “你知道的,你要怀孕是很艰难的。”前有魅魔的印记会吸收精液,后有种族之间的生殖隔离,因为他们,她的生育能力几乎等同于没有,所以这孩子是提欧佩利的,不会是她的。 ——可他曾经在她肚子里待过? “在肚子里的就是你的?”萨杜迦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循循善诱道,“别被坏人骗了,我的孩子。” “哈,所以这根本不是母神的孩子。”缪一时得意忘了行,“阿贝尔只有我一个。” “不要胡闹了。”萨杜迦打断他,手中力道放松,摸了摸她的猫猫头,“还有更重要的事。” 即便他们这么说,阿贝尔也无法放任这个孩子,所以在他喊着“我也要抱抱母亲……”的时候,向他伸出猫爪垫,按在他幼嫩的手臂上。 说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永远等你 125、 “母亲看起来好软,我想摸摸……”小人鱼想要触碰她,又害怕那个沉了脸的男人,想要触摸的手僵在半空,又收了回去,“母亲,他好可怕。” 萨杜迦无视他,问缪:“那条鱼呢?” “水池里泡着呢。”缪回头警告小人鱼,“不许喊母亲。” 小人鱼瞬间眼角一低,委屈得像是要落泪。 “……他们都好凶。” 阿贝尔眨巴眨巴蓝色的猫眼,小心地伸出爪子拍拍他,小人鱼愣了一下,然后虚虚地握住她的五瓣猫爪,腼腆地笑了起来。 “母亲,好温暖。” “谁是你母亲。”缪站起身,一巴掌拍掉小人鱼的手,“这是我的。” 他那副人高马大的模样,小人鱼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震惊地说不出话。 “……”萨杜迦捏着她的爪子收回来,低声对她说,“我带你去见见他?” 阿贝尔抬头仰望,点了点头,轻飘飘的胡子跟着一颤一颤。 据缪所说,提欧佩利正在水池中,原因是这里的镜子都碎成零散的无数片了,他只能藉由水作为媒介过来。 大概他刚才也通过小人鱼的那面镜子看到这边的场景了吧。 萨杜迦愈往水池那边走,空气就愈发冰凉,像极了永无止境的无光深海。 “米娅维塔……”寂寥的水池内,清冷的声音中暗藏着隐隐的悸动。 阿贝尔竖起耳朵,会这么喊她的只有那个人了。 ……提欧。 “哗啦”一阵水声过后,白发的人鱼阴森冷漠的眼神直勾勾地望向萨杜迦,可惜对方双目紧闭,对他的情绪视若无睹。 “早上好,提欧佩利。”萨杜迦对他友好地打了声招呼。 不过他对萨杜迦却并不友好,紧绷着脸对他毫不客气:“你对我的米娅维塔做了什么?” 为什么她现在是一只猫?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肉体快要消亡了? 看着那只白色的猫,提欧有些出神地想,但她即便是猫,也是最可爱的那只。 “你还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吗?”萨杜迦的声音温温柔柔,却又毫不客气,“我以为缪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不用你假惺惺,我问的是这副姿态……” 萨杜迦:“是么?忘了说,阿贝尔的灵魂惧怕光明,这是外出用的躯壳。”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水中的人鱼展示自己怀里挂着铃铛的猫猫。 阿贝尔朝他伸出爪子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 “确实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提欧佩利紧紧盯着她,对抱着她的男人非常不爽,摆动鱼尾,水池里水花四溅,“所以她的肉体呢?我的心脏在她那里,不可能出这么大的事。” “已经不是普通的问题了。”萨杜迦想,就连他的心脏也保不住被神格摧残的身体,这到底是谁的神格? “米娅维塔,他们看起来没有照顾好你,不如到我这里来。”提欧佩利趴在水池边,幽蓝的鳞片在昏暗的室内闪着异彩,“如果是我,就不会让你陷入这种境地。” 萨杜迦立刻打断:“是缪做的,与我们都无关。” “是因为你们没有保护好她,才让那家伙有机可乘的吧?” “你能做什么?你只会将她囚于深海,隔绝一切也是保护?” “深海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可以给她想要的所有,你们给了她自由,结果呢,结果就是变成这样?” 阿贝尔慌张地要阻止两个人吵架,可她没办法说话,急得直打转。 “我不愿和你争吵。”萨杜迦摸了摸焦急的阿贝尔,平缓自己的情绪,“事情已经发生,争论毫无意义。” “是啊,毫无意义。”提欧佩利挑眉,“所以你们想出办法了吗?” 萨杜迦:…… 萨杜迦的沉默让他明白了阿贝尔的处境,冷笑道:“真是群没用的家伙。” “看起来你好像有办法?”萨杜迦问。 提欧佩利当然也没有,他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愤怒,责怪他们的不作为,让自己的米娅维塔陷入这样的局面。 “那就是没有了。”萨杜迦在他再次开口前说道,“变成现在这样我们都很自责,发泄够了的话,就一起想办法。” 提欧佩利不欲和他理论,转而问起罪魁祸首:“缪那家伙呢?” “在捡什么东西,你知道的,神殿塌了。”萨杜迦又说,“你的孩子在他那边。” “这么说,米娅维塔见到那孩子了?”提欧佩利笑了一下,海蓝的眼眸灿若星辰,“他还不能离开大海,只能委屈他了。” 阿贝尔喵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见到了。嗯,和他很像。 “我们一直在找你……但几乎找遍了北方森林都没有你的踪影,如果不是我们之间存在联结,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阿贝尔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对他的感情是既爱又恨,爱他热烈赤忱的爱,恨他自作主张夺去了她的记忆,不过这些在她逐渐拿回记忆的时候,恨意也开始慢慢淡忘。 人鱼见她态度软化,继续说了下去。 “那孩子还没有名字,我在等你为他取名。” 一旦为他取了名,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再也断不掉了。 萨杜迦这时发出一声冷哼:“你在装可怜吗,提欧佩利。” 明明是反问,语气却是陈述句,像是在为阿贝尔解说他话里的意思。 “……米娅维塔,如果你在记恨那件事的话,我已经知道错了。” 萨杜迦却不给他道歉的时机,抱着阿贝尔转身就走:“时间不多了,这些话你留着以后再说吧。” 提欧佩利等待着她的回答。 但阿贝尔没有说话。 “好吧,”提欧佩利再次游回池水中,“我永远等你,米娅维塔。” * 阿贝尔在他怀中低落地垂下透蓝的眼珠,最后他留给自己的眼神……实在过于令人心疼。 “不用自责,他向来最会博得可怜,你不用为他感到抱歉。”萨杜迦顺了把她的毛。 说得好像非常了解他一样。 白色的猫猫叹了口气,脖子上的铃铛响起阵阵的铃声。 ——她的菲姆斯呢?好像一直没见到他。 “是,正要去找他,应该守在你那里。” 阿贝尔抬头望他,见她看着自己,萨杜迦也低下了头,无声地询问。 ——麻烦你了。 “……不许对我客气。”萨杜迦重重地揉了把她的耳朵,声音却温和低沉,“我也是会生气的。” 因为一个魅魔而对他产生感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当然不能让她产生这样的想法。 在这里,谁都不可以是特殊的。 他的手一直在自己脑袋上蹂躏,仿佛不点头就不放手一样,阿贝尔被迫同意了,喵喵叫着表示自己绝不会再客气。 萨杜迦这才心满意足地松了手。 “乖孩子。” 也许是曾经的职业带来的习惯,他总是喜欢称呼亲近的她为乖孩子,不仅是为了拉近彼此的关系,更是为了让她熟悉被他划为自己所属的感觉。 哪怕只是口头上占点便宜,那也是只属于他的爱称、只属于他的阿贝尔。 死亡是… 126、 找到她的身体的时候,菲姆斯并没有在她身边,这一认知让阿贝尔不禁有些失落。 他会去哪呢?拖着那副虚弱的身体,他还能去哪呢? 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的,你看影子。”萨杜迦说。 肉体的影子有些粘稠的迹象,看上去就和正常人的影子不太一样。 “应该是在沉睡,流了那么多血……” 菲姆斯藏在她的影子中。 阿贝尔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都是为了她,菲姆斯才会变成这样的。 “不用自责,特拉维也在想办法。乌泽瑞特那只高傲的龙也会让人骑它,已经是做出不得了的让步了。” ——你好像很喜欢他们,一直为他们说话。 阿贝尔不怎么高兴地说。 那是为了不让你对魅魔产生怜惜。 聪明的萨杜迦没有说出口,而是另外找了个理由:“大家都在为你忙碌,厚此薄彼是不对的,阿贝尔。” ——…… 阿贝尔无法反驳,事实就是这样,大家都很焦急,可她却一直在关注菲姆斯的事情,确实是她的不对。 所以她道了歉。 “没人会责怪你,阿贝尔,不必这么拘谨。” 这句话她听过很多次,他们一直很在意自己对他们的态度,他的意思难道要让她任意妄为吗? 阿贝尔搞不懂,索性不想去弄懂,跳出他的怀抱,绕着自己的肉体走了一圈。 她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有些溃败的迹象,摸上去没有那么结实了,猫爪几乎要穿透身体。 不过最让她在意的还是她的头发。为什么少了一段? 原本是长发的,现在看上去好像被人剪掉一截,谁干的? “是那条龙。”影子里冒出一个亚麻色的脑袋,看上去怏怏的,“他说喜欢,想要带在身边。” “……然后你们打架了?” “嗯。”菲姆斯的身上多了几道大型动物的抓痕,由于失血过多没办法恢复,只能躲在影子里慢慢静养。 萨杜迦哽住。 “阿贝尔……我也要抱抱。”菲姆斯的手摸上她柔软的毛,忽然抓住她转身就要往影子里沉,萨杜迦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脑袋,将他禁锢在外面。 菲姆斯不甘心地死死瞪着他。 “这可不行。”萨杜迦轻声说。 “为什么不行?阿贝尔是我一个人的阿贝尔。” 他不管魅魔是怎么想的,温和的话语中暗藏着威胁:“不想死的话,最好放手。” 菲姆斯血红的眼睛像是沁了血,怨恨恼怒在一瞬爆发,要和他拼命。 “你尽管试试,我就在这里,反正她消失的那一刻,我也会死去。”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僵持的时候,阿贝尔伸出爪子搭在他手上,他一愣,也紧紧地握住她。 那双熟悉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他闭上眼,乖顺地沉入影中,“等一切结束了,我再来带你回去。” 如果失败,那他就会和她一起死去,菲姆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毫无波澜地与她的影子融为一体。 “真是沉重啊,”萨杜迦叹了口气,“有时候反而会让人受不了,是不是。” 阿贝尔没有理会他。 她挠着自己的肉体,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她试了几次都说不出口,好像有限制她的东西存在,只能郁闷地用爪子挠。 “怎么了?”萨杜迦察觉她的不对劲,弯下腰来,“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她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怪东西。 “你是指神格吗?” ——说不清楚。 “那可真是……”够麻烦的。 现在的状况已经一团糟了,她的身体要是再出什么意外,那就彻底完蛋了。 “我把缪喊过来。”他连忙说。那边的黑猫收到信息,赶紧扒拉着正在刻印魔法纹路的缪,焦急地叫了起来。 能让它这么着急的,只有阿贝尔了。 缪轻易收到信息,站起身就往这边走,黑猫啪嗒啪嗒在前面带路,一人一猫还没走多远,只听正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 像是燥热夏季的雷鸣,又像是山中之物轰然倒塌的洪亮,缪的机械心脏忽地一揪,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地拽住,他掐住自己的喉咙,只觉难以呼吸。 一切的终点 127、 阿贝尔想起来了。 她在梦境中见到了自称是缪的父神,她神格的前任,还有……虚假的世界。 不过已经晚了,她的灵魂和身体彻底溃散。 溃败的前一秒,她看到萨杜迦不可置信的表情,那双没有焦距的灰色双瞳倏然睁大,无措地朝她放置身体的地方探去。 毫无意外,他什么都没摸到。 就在刚刚,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不对劲,用猫爪去扒的时候,忽然间天旋地转,灵魂莫名其妙被肉体牢牢吸附,紧接着就是融合、融合失败,崩溃。 谁都没来得及反应,不如说、谁都没做好准备,意外就这样骤然而至。 干净如洗的天空瞬间乌云聚集,沉闷的响雷划过长空,狂风乍起,雷鸣不息,诡异的场景实在令人悸恐。 缪赶来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一个僵硬得如同雕像般的活人。 阿贝尔彻底消失了。 如此猝不及防。 * 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消亡,但却没有多大的震惊,因为她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在灼热的土地上,这里和上次来的场景全然不同了,大地裂开无数条裂缝,滚烫的岩浆四溅,一不留神就会被烫到。 而那张熟悉的面孔也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是父神。 “……我好像死了。”阿贝尔还有点状况外,岩浆烫得她脚底生疼,不由跺了跺脚,铃铛声随之响起。 父神同意道:“是,你死了。” 阿贝尔:…… “人类有句话,这叫做‘背水一战’。”他笑了,“你没有选择,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摇了摇头:“不对,我还有等我回去的人。” 菲姆斯还在等着她,她不能就这样让他跟随自己死亡。 “可他也没了哦?”父神好心提醒,“和你的肉体一起。” 生命就是这样脆弱,在神明的眼中就像蚂蚁,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能让它消失。 上一秒还说会和她在一起,下一秒就和她一起泯灭到连灰都不剩。 阿贝尔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呼吸急促起来。 “有什么办法……!” “好在你还有选择。”父神的时间不多了,他单刀直入地说,“做好决定了吗?” “是牺牲一切融合世界,还是就这样消亡,剩余的力量维持着这个虚假的谎言,你做好选择了吗?” 她已经做好了。 她的选择就是菲姆斯。 “我会努力。” 父神抬手抚着她的额头,缓声道:“很好,去吧。” 她被他推搡得往后倒去,眼前的灰红色天空瞬间变得五彩斑斓,像是出了故障的机器,无数的无意义景象数字从眼前飘过,整个人身处一个奇怪的河流之中。 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里突然明白,她陷入了时间的乱流。 “去找寻出口,找到这个世界的起点,从源头折断它,拥有我的神格的你可以做到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再也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阿贝尔没时间多想了,睁大眼睛在河流中观察,聚精会神地翻过一个又一个碎片,忽然身边出现了一个少年,她没有注意,一时不察被吓了一跳。 “姐姐?”乌泽瑞特的身形有了重影,她闻到他身上自己的味道——应该是他割走的那些头发。 “ji姐…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传递过来也是断断续续的,缺字漏字,“危险…走…” 她听明白了,这里是乌泽瑞特也觉得危险的地方。 “对不起,我有很重要的事。”她努力向他表达自己的意思,拒绝了他伸过来的手。 “……姐姐?”他歪着脑袋不解地问,由于出现了断层,在她看来像是尸首分离一样,有些惊悚。 时间之龙乌泽瑞特,这里是他也不敢涉足的、紊乱的时间河流,这里的一切都是混乱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乱流卷起撕碎,分散在时间的各处,再也拼不回来。 从远古至今,能从这里全身而退的只有那位混乱与创生之神。 乌泽瑞特有点着急,他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对方,看她的模样是铁了心要在这待下去,急到有些愤怒:“我…不管你了!” 最后那声发自内心的龙的怒吼在狭窄的河流中回荡,震起一阵涟漪。 她太固执了,比起在这里耗费时间,他得去找特拉维。 阿贝尔与他告别,双手双脚像青蛙一样往前游了游,继续低头仔细搜寻。 这里的暗流实在太多了,冷不丁就让她陷进去,艰难地挣脱出来后,即便她拥有人鱼的心脏,现在也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体力也在一点一点耗尽,数不清的碎片从眼前划过,哪个都不是最初的那片。 在这里没有时间的观念,她只能靠呼吸的疲乏程度和困意来计算自己的时间,但显然,时间不多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乱的,那最初的那片会在哪里呢? 是世界伊始,还是……神明的陨落初始? 亦或是、缪的诞生之初。 阿贝尔猛地灵光闪现,对啊,这个世界是为了他而创造出来的,那起因也就是他、缪的诞生时刻。 她明白父神的意思了,她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也只有她能找到这个关键所在。 阿贝尔压抑着滞涩的呼吸,在只有缪出现的碎片中搜寻,她把那些汇成一团,就像在一片叁叶草中找一棵四叶草的奇迹一样,耐着性子一个一个挑拣。 就在她不知道多少次被卷来的暗流吸住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一枚黯烁着缪空白脸庞的、所有谎言的开端。 阿贝尔毫不犹豫折断了它。 …… …… …… 什么都没发生。 她愣怔地看着手里的碎片,疑惑地回忆他的话——找到这个世界的起点,从源头折断它。 她折断了,然后呢? 像是反应满了半拍似的,碎片骤然爆发出黑色的粘稠液体,将她整个人包围,从碎片里涌出的东西瞬间染黑了整条乱流,世界陷入奔涌的漆黑。 * 【……】 【……】 【父神。】 耳边响起了机械般懵懂天真的话语,她却听得出来,那是缪的声音。 一切的起点 128、 阿贝尔的身体不受控制,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点了点头,没有给他一丁点的眼神,转身投入新的试验。 缪浑身赤裸,球形的关节不那么精细,看得出来父神刚开始对他也不怎么上心。他好像刚刚诞生于世界的婴孩,手脚不听指挥地踉跄了两步,双瞳里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 但不能违抗父神的命令,这是他新生时便接收到的指令。 父神让他:安静。 这位神祇转过身后便不再动弹,阿贝尔等了一会没等到他动作,主动抬了抬手臂,这回手臂抬起来了。 阿贝尔立刻懂了。现在是她操控这具身体,找到他想要让世界循环的开端,然后“折断”它。 是什么让他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她一头雾水,绞尽脑汁回忆起他曾说过的话。 ——为了让缪融入人类社会。 ——而他不老不死。 就这样吗? 目前唯一的线索在缪的身上,是不是只要让他懂得社会常识,这位老父亲就不会那么操心了? 阿贝尔不是很清楚,但总要试一试。 “缪。”她呼喊道。 初生的缪懵懵懂懂地应道:“父神,缪,我的名字?” “……”糟糕,他是不是还没给他取名。 她硬着头皮说:“是,你的名字叫缪。” 碧绿如翡翠的眼睛里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很开心,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猛然想起父神的命令,忐忑地强迫自己安静。 看惯了他趾高气扬的高贵样子,现在这个天真乖巧的缪真的是越看越……可爱。 “按你喜欢的方式来吧。”她不是真正的父神,也不习惯神明对待自己创造物的态度,只能这样,让他自由自在。 果然下一秒她就被缪环住了腰,他像一条初生的雏鸟,亲密地依偎着“他”。 “父神。”就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对自己的父母撒娇……但他看上去个子有点高,画面实在惨不忍睹。 阿贝尔想了想,还是没有推开,而是问他:“你愿意做一个人类吗?” 她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会消失,速战速决吧。 “人类?” “对,一个会老会死的人类。”她着重强调了会老会死,让他明白自己的特殊。 缪瞬间吓得毛都炸起:“父神,要销毁我吗?” “不不不是,”阿贝尔连忙挥手,“是让你融入社会,做一个普通人。” 这么干巴巴地说也没有意义,她为他披上白袍,索性直接拉着他走出这间冰冷的屋子,四下搜寻人类。 但很遗憾,这里是众神陨落前的世界,大地生灵涂炭,除了漆黑的焦土,哪里有什么人类。 “父神,人类不会出现在战争之地。” 被神明灌输了的记忆中,人类是躲藏在遥远的一隅的,他们人口众多,却散落分布在不同的地方,而且善于藏匿,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举家搬迁,宛若惊弓之鸟。 “为什么要做一个弱小的生物?”他不理解,“他们随时会死,被战争波及,被同类相残,而且寿命也是转瞬即逝,做人类有什么好?” 阿贝尔耐心地跟他解释:“过不了多久,这里就是人类的世界了。” 缪显然很吃惊:“他们赢了?” “不,没有人赢,没人在战争中获胜。” “那他们凭什么胜利?” “人类没有胜利,是自然的选择。” 他陷入了沉思。 “人类没有胜利,自然却选择了人类,父神,这是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 缪的脑回路不知道怎么自己接上了,瞬间通透:“我懂了,所以父神想要让我成为人类,去探寻他们的秘密,对吗?” “……”阿贝尔昧着良心艰难点头,“对,没错,就是这样。” 为了速通这关,她已经脸都不要了。 说出正确答案的缪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微红着脸颊,青涩地握住父神的手,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父神,如你所说,这个世界以后是人类的,您让我成为人类……是想让我活下去?” 在他的认知中,败者要么自甘沦为囚徒,要么坦然接受死亡,神明是绝不会被囚禁的,所以他父神的选择是…… 而他作为父神的附庸,也难逃一死。 可父神却在预言了那样的未来后,还放了他一条生路。 这是他的父神,是世界上最仁慈的神明,是他最敬爱的造物主,即便父神没有为他选择这条路,他也甘愿陪葬。 他实在过于幸运。 唯一的遗憾,是父神不能给予自己“爱”。 爱,在他的认知中,是最贵重的情感。亲人的爱,恋人的爱,主人的爱,都是闪闪发光的。他就像一个不知餍足的孩童,望着近在咫尺的金光灿灿的珠宝,渴望异常。 他渴望得到世界的善意,而面前这个人,就是他的世界。 “父神,能爱我吗?”鬼使神差地,他问出了这句话。 阿贝尔不敢轻易说,她可能会爱现在的他,但“父神”不一定。 所以她只能说:“‘我’会爱你。” 得到模棱两可的回答,他也很高兴,今天是他出生的第一天,也是他最快乐的第一天。 “谢谢你,我也爱你。” * 在意识到他说的是“你”、而不是“您”的时候,整个碎片世界轰然倒塌。 等待白光散去,一切重归宁静的时候,她仍旧浮于水中,只不过比起乱流的狭窄,这次的地点更宽阔幽静。 像是在大海。 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细闪的碎屑,在她张开手掌的瞬间,飘飘扬扬散落水里,再也寻不到了。 时间之海停止了流动,紧接着开始疯狂倒灌。 阿贝尔在洪流中跌跌撞撞,隐约在不远处看到了乌泽瑞特巨龙的身姿,被时间固定在原地,但她已经不顾上他了,倒灌的海水比乱流中的湍急还要可怕,她根本站不稳身体,跟随着混乱的潮涌卷入无尽的深海之中。 霎时间,世界崩塌,时间回溯,两颗近乎复制粘贴的世界泡沫紧紧贴在一起,直到一方被另一方完全吞噬。 新世界 129、 “阿贝尔!” 清澈的女声在她耳边呼喊。 “阿贝尔·布洛涅提诺!起床啦!大懒虫!” 头好痛,是谁啊,一大早的…… “快起床!别忘了今天是你的婚礼!” 这声音是…… 阿贝尔一惊,猛地坐起。 “莱拉莉丝?!” “老天啊,你终于醒了。”长着魅魔角的漂亮女人一点也不淑女地扶额,“你再不醒,你未婚夫就要进来了。” “……” 她想起来了,今天是她和哥哥的婚礼。 可她总感觉好像遗忘了什么……怎么回事,她似乎是忘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一旦仔细去想,就忍不住头疼。 “发什么呆呀,都在等你啦。”莱拉莉丝将她从床上拽起,一件一件给她套着婚纱,“需要女仆吗?我感觉我不太行。” “不用,我只要你。” “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你这几天好怪。”莱拉莉丝忍不住抱怨,“总感觉有什么心事。” “……这么明显吗?” “都写在脸上啦。”她弯下腰,轻轻掐住她的脸颊,“你看,脸上写着‘我很难过,快来哄我’这几个字。” 阿贝尔噗嗤一声笑了。 “对呀,多笑一笑,我们的阿贝尔笑起来最好看了。”莱拉莉丝打趣她,“待会婚礼上新娘耷拉着脸,画出来的画像都不好看啦。” ……画像?! 像是接触到什么关键词,阿贝尔顿时一愣,记忆中好像有人曾经为她画过什么像…… 不对,给她画画的不是人,是、是……是什么来着? 是怪物? 可她怎么会认识什么会画画的怪物…… “莱拉,你能先去一趟哥哥那里吗?”阿贝尔垂下头,不让她看到自己惊惧的表情,“替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好,”莱拉莉丝应下了,“你记得穿好婚纱哦。” 身后的关门声响起,她抬起脸来。 “……”阿贝尔呆呆地坐在窗前,从高楼远眺着繁华的城镇,现在是秋季,满载着丰收的喜悦,气候不热也不冷,气温适宜,正适合结婚的好日子。 她是阿贝尔·布洛涅提诺,今天是她和哥哥的婚礼。 她从出生就在这个拥挤繁茂的城镇里,接受着家里严苛的教育,认为自己的一生就是成长、学习、结婚、相夫教子,从未踏出这里一步。 记忆中若隐若现的那些,到底是从哪来的? 难道她得了癔病? 阿贝尔拼命摇晃脑袋,要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晃出去,忽然间听到楼下传来莱拉莉丝一声尖叫。 她急忙从二楼窗户探出半边身子,大喊:“莱拉!出什么事了?!” 莱拉莉丝听到她的声音,连忙回道:“不要出来!快回去!” 那边似乎乱成一团,她被熙熙攘攘的奴仆们遮住视线,完全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但下一秒,自己就身处混乱的中心了。 “你们做了什么?!”莱拉莉丝又惊又急,“把阿贝尔还给我!” 阿贝尔愣住,她刚刚还在房间里,一眨眼的功夫就在莱拉莉丝面前,显然是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所为…… 她抬头望去,入眼是一片漆黑,他浑身都被遮掩得严严实实,唯有那双金色的瞳孔露在外面。 脑袋又开始阵痛,她压根还没做出什么反应,那个男人就先开口了。 “我的。”他说,低沉喑哑的嗓音宛如优雅的弦乐器,“我的阿贝尔。” 阿贝尔:?!我们认识吗? 看到她震惊的目光,他似乎非常不解:“甜心,有什么问题?” 居然还喊她甜心?! “……有。”阿贝尔稳住情绪,回答他,“你是哪……唔。” 没等她反问出口,那浑身漆黑的男人就搂住她穿着婚纱的腰,低头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黑袍之中,咬住她的嘴唇。 “阿贝尔!” 莱拉莉丝几乎要冲上来和他拼命。 他宣誓主权般亲吻着,勉强分出一个眼神给她,金色的瞳孔冰冷地瞥了她一眼,莱拉莉丝立刻像是被危险生物盯上,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满意地接着继续和他怀里的女孩纠缠。 “……”阿贝尔抵着他的胸膛,原以为自己会排斥,没想到反而适应良好。 完蛋了,她可能真的脑子有问题。 但这还没完,有什么人从她旁边窜了过来,还不止一个。 “嗯?小糖果穿成这样,准备和谁结婚?” “……不管是谁,干掉就是。” “哎呀,我发现了,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不如和我结婚,母神。” 阿贝尔终于挣扎着从他怀抱里逃脱,面带恐惧地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 “你们谁啊?!” “别紧张,放轻松点。”双眼缠着白色布条的男人抚上她的额头,“我会让你想起所有。” 那双大手微微用力的瞬间,她天旋地转。 萨杜迦将记忆全部还给了她。 过往的种种、虚假世界的所有,还有,他们和她之间的纠缠不休。 “不知道为什么,咪咪在世界崩塌之前和你留下的白猫容器融合了,存储了全部的、你的记忆。” “幸好我这里还有留存,怎么样,要不要感谢我。” 她消化完这些记忆,睁开眼的时候,全身漆黑的猫咪踩在她胸前,见她苏醒,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她。 阿贝尔顺手就抱住它,rua了把它油光水滑的皮毛,吧唧亲了一口。 她意有所指道:“谢谢你呀,咪咪。” 萨杜迦坐在床边笑。 乌泽瑞特立刻扑了上来:“姐姐,我也要!我也要!” “哈,真是得意忘形,”镜中的人鱼探出身体,抱了抱阿贝尔,将手里的孩子递给她,“坏孩子会因为你的好脾气变本加厉。一个育儿经验。” 还没结婚就先有孩子的阿贝尔:…… 乌泽瑞特觉得自己被隐射了,气愤道:“臭人鱼,你什么意思?” “随你怎么想,”提欧佩利不耐烦地回答他,“不如去帮他们一起处理那个烦人的人类。” “什么人类?”阿贝尔微怔,“你们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 “是你的哥哥。” 萨杜迦温温柔柔地搭着她的手带她起床,引着她前往花园里透透气。 “不必惊慌,他们做事很有分寸。” 阿贝尔还穿着那身繁杂的婚纱,有点笨重,不由踢了踢腿,露出一截光裸的小腿。 正在说着他们,他们就回来了,特拉维一见她就朝这边走来,把她抱起,触手顺着小腿往上爬。 指尖一凉,他往自己手指上套了什么,她低头一看,是一枚红宝石戒指。 “是普通的红宝石,”他说,“总觉得你手上需要戴点什么。” 为了不让他一个人出风头,身边的男人们开始闹闹嚷嚷。 “我们把那个人类解决啦!” 阿贝尔:! “不要引起误会,是把母神的哥哥说服了。” 阿贝尔提起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有人问:“婚礼呢?” “继续,为什么不继续?” “可新郎……” “是我!” “分明是我!” “可恶,都别争了。” “阿贝尔只喜欢我!” 菲姆斯的声音都在嘶吼。 当事人坐在特拉维的臂弯里,笑得趴在他肩膀上。 钟声又鸣响了……一声又一声,静谧而安详。 即使在女人做新娘的好月份里,钟声里也总带有秋天的味道。 *正文完* 呜呜呜主线终于写完了!然后就是婚后的各种play支线!我一直好期待的各种各样的play!逃离了主线我好快乐! 后日谈1 1、 清晨,秋日的水雾逐渐染上了窗扉,室内的温度比室外闷热许多,阿贝尔被禁锢得有些难受,不安地动了动身体。 被窝中伸出一条健壮的手臂将她拖了回去,深深地埋在自己怀里。 “……嗯?已经早上了?”另一个少年的声音也从被窝中探出头,他揉了揉懵懂的双眼,双手四下探寻床上的人,“姐姐在哪里。” 阿贝尔挣扎着伸出一只手,很快就被他握住。 “真狡猾,说好了一起的。”乌泽瑞特一把掀开被子,将被窝里困住她的男人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双眸猩红的黑发男人,他正紧紧地抱着她,鼻尖抵在她的发旋,轻嗅着独属于自己的气味。 “好刺眼,快盖上。”奇尔德挥了挥手,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她脖颈间。 “也就只有你觉得刺眼,”少年哼了一声,“浑身臭味的吸血鬼。” “哈?你再说一遍?”奇尔德立刻撑起身体,“哪里臭?我每天都洗澡。” “哪里都很臭,全是血的臭味。”乌泽瑞特趁机把阿贝尔揽到自己身边,“别把姐姐弄脏了。” 奇尔德瞬间就明白他的小心思了,嗤笑一声:“想要就直说,还要污蔑我。” 乌泽瑞特终于抱到香香软软的姐姐,心情非常愉悦,脑袋拱在她胸前哼哼唧唧。 “姐姐,身体没问题了吗?” 说到这个,她不禁想起一个性命攸关的问题。 她的体内有一枚神格,但人类的肉体无法承载这样的力量,好在主世界的特拉维将自己的力量与她共享,那是真正的属于神明的力量,完美解决了随时可能会死亡的这个定时炸弹。 阿贝尔感受到体内充沛的魔力,它很稳定,至少现在非常稳定。 “嗯,感觉很好。”她回答。 “那太好啦,”乌泽瑞特贴了贴她的唇瓣,“我可担心你了。” “你听他胡说,”奇尔德走向浴室,给她放着洗澡水,“这家伙成天就知道叼你东西回家,我上次还看到他叼走了你的内裤。” 阿贝尔:…… 乌泽瑞特:…… “我不是!”他立刻反驳,“我没有偷拿,那是我给姐姐脱下来的!是我的!” “……”阿贝尔将他推开些距离,认认真真地说,“不,那是菲姆斯买的,你得跟他道歉。” 乌泽瑞特露出委屈的脸庞,想要让她心软,幸灾乐祸的吸血鬼一巴掌把他拍开,对阿贝尔说:“洗澡水好了,要一起吗?” “奇尔德,你别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 “这段时间明明该是我的!” 奇尔德哑了火,这事确实是他理亏,因为实在过于思念,也不管几人定下的规矩,风风火火来找她了。 不久前他们为了她的归属发生了一次争吵,大家都是寿命极长的种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于是在打了几次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了许久后,终于通过了一人一个月的草案。 但问题也出在这里,阿贝尔虽然说没意见,但换算下来每个人(除了狡猾的住在她影子里的菲姆斯)起码有半年的时间不能见面,奇尔德完全耐不住等待,用她的画像做了些难以启齿的事,也丝毫缓解不了心里的念想。 辗转反侧好久,他才拿着画了一半的画像找上她——此时她应该是属于乌泽瑞特的。 “我有几笔怎么都画不出来,只好来找你了。” 这是他绞尽脑汁想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乌泽瑞特十分不爽,但也勉强接受了他的插足——为了日后自己也能方便见到她,他默认了奇尔德不顾规矩的行为。 阿贝尔觉得他们这样随心所欲迟早又得闹起来,不过目前为止都挺和谐的,也懒得再让他们打破自己立下的规则。 “来吧,水要凉了。” 奇尔德朝她伸出手心,在她搭上自己手掌的时候趁机向前一步,猝不及防将她拦腰抱起。 “呜哇!”阿贝尔死死攀住他的身体,昨晚的痕迹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示在他们眼前,少年愤怒的眼神跟随着他,没想到他反手就把浴室门关上。 “奇尔德!”乌泽瑞特彻底被激怒,他是时间之龙,龙的天性本是贪婪和独占,他已经拼命压抑自己的本性,却一次又一次被吸血鬼挑衅。 浴室里传来哗啦的水声,紧接着又响起她不正常的惊呼,声音逐渐变得粘稠娇软,他啪嗒啪嗒跑到浴室门口,一把推开紧闭的门。 细嫩的双腿被他搭在浴盆的两边,门户大开地对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插入被凌虐得还未消肿的穴口,曲起关节抠挖起来,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阿贝尔咬着自己的手背,微偏过脸颊,靠在浴盆边缘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叫出来吧,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后日谈2-乳交(H) 2、 全然不顾已经在暴怒边缘的少年,他一边抠挖着,一边吐露着对她的爱意。 “我好想你。”他摸到那处颤巍巍的阴蒂,指尖用力按下,“每天清晨到午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那段不属于他的时间里,他一度荒唐到用她的画像自慰,让她沾满浊液,仿佛那为自己轻吟的声音都被拢在自己的怀里。 更别提萨杜迦为了满足自己性欲而给她带上的铃铛,娇软的叫声和清脆的铃铛声此起彼伏交错响起,让他沉睡了一晚的性器隐隐有了抬头的迹象。 “我可以吗?” 唇瓣抵在她额前,他虔诚地亲吻着,低低地询问。 “你不可以。”乌泽瑞特上前一步拉开他,“不要太过分。” 吸血鬼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下次轮到我也让你来,可以了吧。” “姐姐呢?姐姐会觉得我碍事吗?” 阿贝尔早已被勾起了兴致,却被他们晾在那,敞着双腿只想快点让他进来,仓促地点头。 乌泽瑞特得到承诺,这才又快乐了,小心地一同钻入水中,抬起她的上半身,将自己挤了进去。 黏腻湿濡的舌头舔过她锁骨,在青紫斑驳的脖间又留下几道红痕,一路往下探去,星星点点落在白嫩的皮肤上。 非人的手掌没有温度,冰冷地抚过她的腰线,接着捧住她圆润的乳球玩弄,奇尔德揉了揉,一口咬住乳尖轻轻撕扯。 少年强迫她抬起头,端着她的下巴与她接吻,堵住了她因被叼住乳尖而溢出的呻吟。 奇尔德掐着她的腰,正舔得剔透水亮,突兀地说:“是不是变大了一点?” 乌泽瑞特放开她的唇:“被你们这么玩,不大才怪。” “说得跟你没玩过一样。”奇尔德勾起嘴角,对他说,“刚好,喂,换个姿势。” 被喊到的少年满脸不爽:“不许命令我。” “教你好玩的。” “……” 最终还是性欲战胜了理智,他架起阿贝尔的双腿放下,让她由躺变成了身体前倾跪在浴盆中。 阿贝尔不怎么乐意:“……膝盖会痛。” 她一晚上没休息好,他俩翻来覆去的,尤其是少年精力充沛,一硬就变成又硬又烫的龙,那两根最会折腾人,她不想再让自己难受了。 奇尔德闻言咬破自己的手腕内侧,汩汩的鲜血滴落,玫瑰般艳红的血珠一朵朵晕在水中,把浴盆的水染得猩红一片。 “这样就不会痛了。” 吸血鬼的血液有麻痹和催情的作用,这一点和魅魔倒是很像。 不过他的伤口没有立刻愈合,还在滴滴答答淌着血,阿贝尔心里明白他不再吸别人的血以后力量衰退了不少,即便如此还无所顾忌地咬破手腕,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已经贴上来了,架着她的手臂将她按在自己腰腹间,她的脸就贴着他心口的伤疤。 “抬起来一点,”奇尔德摸了摸她湿濡的金色发丝,她稍稍抬起上半身,圆润的乳球就这样刚刚好点在他分泌出黏液的龟头上,“对,就是这样,肩膀夹紧了。” 她一夹紧肩膀,乳沟便显了出来。 身后的少年还盯着她的后臀揉捏,下颌隐隐显出灰白的鳞片,就被他喊了过来:“看到没,乳交是这样的。” 黏腻的龟头抵在下胸凹槽处蹭了蹭,她的皮肤被黏上不少前列腺液,逐渐变得润滑通畅,他用力一挺,整根性器便深深地埋进了嫩白柔滑的双乳间。 后日谈3-食物(H) 3、 粗壮发红的阴茎在两团白皙里进进出出,一手就能掌握的乳球勉强裹住他的东西,一抽一送地荡起阵阵乳波,粉嫩的乳尖颤巍巍地摇晃。 胀红发紫的阴茎在软绵绵的双乳中挺进挺出,看起来就很舒服。 乌泽瑞特舔了舔嘴角,看着她耳尖飘上绯红,少年按捺不住隐隐的躁动,下颌隐隐出现灰白的鳞片。他又要变回龙形了,连忙喊他:“你让开点。” 他只要一兴奋就会化作原型,奇尔德抱起阿贝尔往后倒去,心想这家伙的生殖器是开关吗,一硬就变。 沾满血水的时间之龙甩了甩身上的水珠,用头顶坚硬的龙角顶了顶阿贝尔的屁股,湿濡的气息喷洒在尾椎骨:“姐姐,这里好点了吗?” 谁都知道他要干什么,奇尔德笑了:“再抹点我的血不就好了?” “哈,多抹点,把你血放光了,就没人来和我抢姐姐了。” 他的鳞片微微炸开,像是被惹毛了一样,第一次吐露出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话语。 “这么说来,确实好久没进食了。” “我饿了。”他的犬齿在她脖颈处轻轻咬下,娇嫩有弹性的皮肤被他压出一个牙印,“给我咬一口。” 她直接捂住他的嘴推开:“我不要,会头晕。” 她拿回记忆之后,又变回了原来的阿贝尔,骄纵又记仇,还爱着那个魅魔,对他们虽然喜欢,但也是毫不客气。前不久特拉维没打招呼把触手深入喉咙,想看她因缺氧而满脸潮红的样子,却差点让她窒息,那之后她连半个月的时间都没待满就离家出走了。 而菲姆斯与影共生,他把人往影子里一藏,谁都别想找到——他早就想这样做了。 就在所有人都害怕她真的和魅魔私奔的时候,还是萨杜迦·法纳大祭司凭借铃铛声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顺带一提,找到他们所在地的时候,魅魔是真的起了杀心,把没有防备的奇尔德捅了个对穿,血和喷泉一样哗啦啦直流。本来就失去了摄取血液的来源,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导致他的伤口现在还没好。 而吸血鬼最懂得拿捏女人的痛点。 “这里、那家伙弄伤的地方还没好呢……”奇尔德按住她的手摸到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一条狰狞的贯穿伤疤,从心脏处斜划而过,嫩肉已然冒了出来,像巨大的蜈蚣般盘踞在胸前。 “你真的忍心看他这么残忍吗?”黑发的男人握住她的手,越贴越近,他一直将自己置于无光的地方,唯独那双猩红的眼黯烁着微光,“作为饲主,你不该补偿些什么?” 阿贝尔躲避他的视线,伤口看上去确实狰狞可怖,也让她有些愧疚,可那点愧疚在手掌下消弭于无形—— 因为吸血鬼没有心跳。 与提欧佩利不同,奇尔德没有心跳是天生的。 所以阿贝尔绝对不会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鬼话。 见她毫不心软,奇尔德轻哼了一声,不由分说掐住她的下巴,一口咬了上去。是她的魅魔捅伤了他,讨要点利息这不过分。 吸血鬼的犬牙刺破肌肤,像毒蛇一样注射麻痹的体液,眼看她浑身泛起了情欲的粉,穴口滴滴答答淌下拉丝的淫液,乌泽瑞特顶在黏腻的花唇入口蹭了蹭,噗嗤一声,收缩的小穴难耐地将那根龙的肉棒吞食进去。 阿贝尔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又硬又烫,撑得肉壁发麻,还有一根打在臀肉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啪嗒啪嗒”的拍打声。 她被迫不断起起伏伏,吸血鬼的獠牙越咬越深,双臂紧紧箍住她,半分都不能逃脱。 奇尔德埋在她的肩颈,贪婪地吸食血液,她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一时不知道是被吸得缺血还是催情的体液在搞鬼,身后巨龙更是火上浇油,粗糙坚韧的鳞片剐蹭她的皮肤,把后背磨得通红。 后日谈4-血水(H,血腥注意) 4、 有了吸血鬼的帮助,乌泽瑞特也能尝试些别的玩法,比如将两根同时塞入。 肉穴里的阴茎从一根变成了两根,穴口本来就卡得紧紧地,这下更是有些撑到极限了,却又因为这两个非人类的关系,感到又痛又爽。 龙一边用口水舔着,一边浸入血水中防止她受伤,小小的阴穴里强行捅入两根的胀痛和催情状态下的酥痒一起折磨着她,她难受得掐紧了奇尔德的背。 这家伙还在不知餍足地咬着,獠牙深深刺入肌肤,一口一口地吞咽。 她的嘴唇泛起了白,尽管如此,吸血鬼还是死死咬住她的肩颈,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松开!”阿贝尔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拉开,可她没有力气,连谩骂都听出一丝娇气怒嗔。 被她这样吼,奇尔德不情不愿地松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皮肤上渗血的齿痕。 “……明明是他弄疼的你,为什么对我发脾气。”他不服气,直至矛盾源头,“你骂他。不然我也太委屈了。” “姐姐?”少年的声音软软的,带着股难以言说的鼻音,犯规地用坚硬的前吻蹭了蹭她,如同小狗一般撒娇,她瞬间就不生气了。 察觉到她态度软了下来,奇尔德震惊地望着乌泽瑞特,这都可以?! 他跃跃欲试,却被乌泽瑞特抢先一步,嗷呜一口叼住了后颈。 阿贝尔顿时浑身都酥麻了,脆弱的后颈被龙叼住,它炽热的鼻息喷洒在赤裸的皮肤上,一口一个“姐姐”的含混着喊。 危惧和快感并存,她被刺激得战栗发抖,被迫仰起头,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奇尔德,在它猛烈的抽插中呜咽着高潮了。 吸血鬼乐了,含住她因高潮伸出的舌尖,狡猾地趁虚而入。 “唔……”阿贝尔咬住他蛇一样冰凉刁钻的舌头,还没等她咬够出气,胸前再次一凉——他又摸了上来。 软绵绵的两团挤压在两人之间,他的手指硬生生插入缝隙之中,摸到那粒硬挺乳尖就是一掐,她立刻打了个哆嗦,口中溢出轻哼。 好讨厌,他真的好讨厌。 总是趁人之危,总有百般借口,还总让她出糗。 于是她用力咬住他搅动口腔的舌,泄愤一般发了狠,霎时间新鲜的血腥味弥漫,她咬得过分凶了,鲜血顺着两人嘴角溢出,从他好看的下颌曲线滑落,像一条红线,渗入紧紧相贴的身体缝隙中。 阿贝尔的胸前顿时被染得鲜血涔涔,奇尔德握着她的手一紧,手指深深陷入乳肉中,能掐出不少血水。 伸手抵住面前男人的坚实手臂,成熟的男性肉体散发着诱人的魅力,柔软的小肚子上顶着他硬挺的阴茎,随时等待身后那条龙的回合结束,鼓起的青筋一跳一跳地蓄势待发。 身后的动作开始变得又急又快,随着进出的龙形性器,穴口吐出一股又一股黏答答的淫水,它的鼻腔里充盈着血腥的催情气味,生物的本能被激发出来,理智搅成一团浆糊,好像快要失去思考能力,沉溺于粘稠的欲海之中。 被这两个人严丝合缝夹在中间,失去身体的控制权,阿贝尔被迫顶着向前压去,一下又一下撞在奇尔德的胸口,唇舌越贴越深入,感觉上像是自己主动献上亲吻,把他高兴得不行。 他一高兴就容易上头,尖锐的獠牙微微刺破她的下唇,两人的血液瞬间在口腔中混合,如此亲密,如此难解难分,这种合二为一的错觉,让他产生了仿佛两人天生浑然一体,定下了世上最牢不可破的契约,他几乎忘乎所以,飘飘然起来。 他暗自唾弃自己被自己的血液影响,脑子也不清醒了,但在她又一次哼唧着贴上来的时候,他立刻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之脑后,捏住她的下巴堵住唇齿。 同样受到影响的乌泽瑞特兴奋地狠狠顶了许多下,塞得又满又胀,带着弯勾的前端龟头拼命戳中她的敏感点,来回碾压,直接把她插得抖着身体再次潮吹。 痉挛的肉壁疯狂地咬着它的两根性器,没一会就喘着炙热的鼻息全部射在她的肚子里,它待在里面缓了缓,抽出来的时候,拉丝的透明水液挂在微微勾起的龟头上,和它一起出来的还有满满当当的一肚子精液。 奇尔德松开她的嘴巴,等待许久的阴茎早已胀得难受,他没那么讲究,在糊满黏液的水红穴口蹭了蹭,裹了层润滑的淫水便挤了进去,混着前一个生物的白浊,托起她的臀肉抛送,浴室内响起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后日谈5-心思 5、 澡越洗越脏。 她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沾染的全是吸血鬼的血液,还有些许属于龙的口水,他们似乎要在这短短一个月内,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染上他们的气味。 阿贝尔浸泡在血水中,被不间断的高潮冲刷到浑浑噩噩地想,好像他总是热衷于鲜血和伤口,每次都会在她面前做些可怖的事情,仿佛一定要给她的心里留下点什么难以忘怀的印象。 她后知后觉这个人的可怕。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会在心灵上给予她折磨和畏惧的悚然。 奇尔德不满于慢吞吞的抛弄,见她走神,便一个挺身将她抵在冰凉的浴盆边缘,现在她没有痛感,迟钝的麻木和快意给这场淫乱的交媾增添了一分笨拙的情趣。 “想什么呢,小糖果?” 他不怎么费力就抬起她的双腿,让她仰面朝着自己,掐住瘫软的腰肢捅了进去。 没有焦距的瞳孔闪了一瞬,阿贝尔听到了,但她懒得回应。 奇尔德也不恼,知道她累了,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睑,男人宽厚的身躯挤占了大部分的空间,名正言顺将时间之龙挤了出去。 全身软绵绵的一条龙像只玩偶似的滚出浴盆,掉落在地,砸出一声重重的、连带水声的“啪嗒”。 “……”乌泽瑞特仰头看着天花板,被摔得空白的大脑有一瞬间清醒——也就一瞬,马上又昏昏沉沉的了。 这家伙的血液,真可怕。 它安安静静地躺在湿滑的地板上当起了玩偶,直到硬挺的龙根慢慢恢复平静,身形也露出人类的模样,混沌的耳边再次清晰地回荡起阿贝尔的喘息,带着蜜似的,勾人的甜,被男人撞得细碎,搀着些颤巍巍的可怜呜咽。 “……你怎么还没结束。”好不容易压下欲望,他可听不得这些。 奇尔德圈紧怀里的人,一刻不停地闷头肏干,此时听到他的质问,才低哑地回答: “稍微、用了些小手段。” 不用他说,乌泽瑞特也知道他说的小手段是什么,那一浴盆的血水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家庭用品——吸血鬼的精血,比黄金珠宝还要珍贵,不论是制作魔法器材还是增加寿命都十分有用,哪怕一滴都让人类贵族趋之若鹜。 现在它们却跟不值钱的水一样撒了到处都是,随着他激烈的动作溅到地板上,渗进地漏中,和污水一同排入管道里去。 太浪费了。 少年眼睁睁看着那鲜红的血水像流动的红宝石般溢出,被他奢侈地当做助兴用的小玩意儿,强迫她再次攀上高潮。 她已经精疲力尽了,大腿都在抖,四肢无力地垂下,脚踝上的那颗染血的铃铛却还在叮铃地响个不停。 不得不说,萨杜迦真是好兴趣。 他深深吐出两口气,闭目不再去看他们,封锁了自己的听觉,颊边若隐若现的灰白鳞片才缓缓隐去。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可惜他听不见,甩着两条分叉的带刺尾巴,勉强将它们收起。 姐姐不喜欢他的这幅形态,嫌他身体太硬了,硌着不舒服。 对着她,他伏低做小,轻声软语,唯恐自己做的不好,让本来就不高的印象分跌落谷底,引得她对自己的排斥。不过好在他拥有可以诱惑她的皮囊,青涩的少年摆出脆弱的模样,再撒一撒娇,她绝对无法抗拒。 冷静的时候,他闭着眼想了很多,虽说他们没几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无恶不作,一个个的看起来人模狗样,心眼不知道拐了几百个弯。 但想要留住无情的海沙,攥在手心里,它只会流逝得更快。 大家各怀心思,谁都不甘于仅仅一个月的相处,更别说一个月后是近乎半年的别离。也只有魅魔最天真,也幸好她最喜欢的是菲姆斯……要是换做是他,阿贝尔早就被锁在他的洞穴里,和他的宝藏们一起,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至于其他人……他有无数种办法对付。只要她也愿意,阻碍在他们之间的人都不是问题。 他们的手段说不上恶毒,但也并非良善。 后日谈6-灼烧 6、 奇尔德结束的时候,太阳都到正午了。催情的血液终究抗不过生物钟的影响,他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欲睡。 乌泽瑞特指责他荒淫无度的作息:“你都睡了一晚了。” “那是彻夜劳碌后的休息,我也会累的。”他这么说着,打了个哈欠。 “……”阿贝尔艰难地推开他,没什么力气,像是在引起他的注意。 “姐姐又不是你,肯定饿了。”少年伸手,理直气壮把她拥到自己怀中,仔仔细细清洗着她的身体,最后套上轻纱的衬裙。 “姐姐想吃什么?” 为了照顾她,他们一般会选择靠近人类集市的场所居住,因此乌泽瑞特没有在他的山脉上,而是另外在山脚建了一座屋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用这座小屋永远囚住她,成为他的诸多珍宝之一。 阿贝尔望着他,却没有说话。 “?”少年歪了歪脑袋,“姐姐想说什么?” “没胃口。”她颓丧地垂下眼睑,地上有一缕刺目的光。 不自觉循着光线向窗外望去,高高的窗户似乎离自己很遥远,遍布全身的疲惫让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透过窗户施舍般印在地板上的阳光。 “嗯、嗯。”他瞬间明白,吧唧给了她一个湿濡的亲吻,“我们去晒太阳。” 说着向黑暗中的吸血鬼投去愉悦的目光,他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尚未缓过神来,仰面躺在浴盆里,苍白的肌肤剧烈起伏着,他的手背搁在眼睛上,选择视而不见。 乌泽瑞特的院子里有个小秋千,是奇尔德前两天用藤蔓编的,所以看上去和他在洛伦佐的那只秋千非常相似。 阿贝尔百无聊赖地在秋千上一晃一荡,脚尖时不时用力点地,望着那双赤裸的脚,圆润莹白的脚趾勾起的模样就像在勾着自己,奇尔德毫无出息地又硬了。 乌泽瑞特蹲在屋檐下,他原本想和她一起玩,没想到被赶了出来,郁闷地双手托腮,望向那个害怕阳光还出来晒太阳的家伙。 “你怎么也来了。”不怕死么。 “我不能来?”他嗓子还很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有点像感冒了。 可吸血鬼会感冒吗?乌泽瑞特对此毫不关心。他只关心他什么时候死。 “看这么紧有什么意思,姐姐其实很喜欢你。”少年酸溜溜地说。 奇尔德倒是习以为常,十分平静:“因为我长得最像他。” 少年不置可否。 他们心知肚明他指的是谁。现在想来,她失忆的时候透过他的眼睛看着的人,就是菲姆斯。 一样的獠牙,一样的瞳孔,声音都极其相似,甚至连让人发情的血液都一模一样…… 无论是魅魔还是吸血鬼,双方对此都深恶痛绝,一旦有机会,都恨不得让对方永远消失,因此那一次魅魔下手压根就没想过让他活。 “所以,为什么不利用你的优势呢?”乌泽瑞特撑着下巴,琥珀色的眼里全是她。 盛阳之下,那璀璨的金发如同黄金的海浪,从白皙圆润的肩头披下来,散落在吹拂而过的风中。 奇尔德哼出一声笑:“我的优势?长得像他是我的优势?” 横贯心脏的伤疤隐隐作痛,睚眦必报的吸血鬼还没把这仇报了,竟然还要上赶着模仿他? “不然你以为姐姐总是容忍你什么。”感情史多到洛伦佐的图书馆都放不下,本人傲慢又自以为是,爱玩弄些奇奇怪怪的姿势,还总是打破约定,仔细数起来没几个优点……但他长得像菲姆斯,单这一点这就够了。 “我有病吧,我要靠他脸色。”奇尔德毫无绅士风度可言地翻了个白眼,他就是他自己,绝不是谁的下位替代品。 况且、他嘴上这么说,可谁不想看对方出局? 什么优势,分明是最悬峭的危崖,只要他听信乌泽瑞特的话走上这条路,那便没了回头路,但凡稍微走错一步,不那么像他了,他就会立刻遭到厌弃。 奇尔德很清楚,保持现状是最好的办法。 乌泽瑞特见怂恿失败,状似失落地叹了口气,很轻,也没那么失落。这些家伙的心眼加起来七百九十九个,不必急于一时。 他循着微微晃动的影子看去,阿贝尔时不时踩着地面晃荡秋千,她仰着脑袋,透过树叶的缝隙,眯起眼睛观察起了斑驳的阳光。 “她真可爱。”吸血鬼突然说,“我好像听见了我的爱情在滚烫灼烧。” 乌泽瑞特说:“是你在燃烧。” “我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炽热爱意。” “你皮肤焦了。” “哪来的烟火味?” 乌泽瑞特的语气没有起伏:“你。” “不,不不。”奇尔德摆手,“是我们如同热焰一般交融的躯体。” “……”他真的该睡觉了,脑子已经熬得神志不清了。 “所以我决定!” “嗯?”时间之龙终于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准备随时给他一场深度睡眠。 只见脑子不正常的吸血鬼浑身被阳光炙烤得发出焦糊,义正言辞地说:“我要在她心底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乌泽瑞特一下警觉起来,缓缓放下撑着脑袋的手肘,皱起琥珀色的眼瞳,敏锐地预判他的动作,防止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就在他要起身制止他的时候,就见对阳光避之不及的吸血鬼忽然顶着正午太阳直奔阿贝尔而去:“小糖果,我们去——呃!” 阿贝尔瞪大眼睛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扑通一声倒下,缓缓露出身后给予他沉重一击的少年。 “没事的,我没下死手。”他一脚把奇尔德踹进阿贝尔的秋千下,那里好歹有点阴影,让他不至于消散在太阳底下。 至少在她面前,他还是个纯真的少年,不能留下坏印象。 阿贝尔弯下身子看了看沉睡的奇尔德,秋千摇摇晃晃,时不时将他暴露在阳光下,她不得不用脚趾抵住他的身子,稳住这一片小小的阴影。 泛着粉的白嫩脚心踩在他的头上,乌泽瑞特心底咯噔一声,想要立刻拉过她,没想到奇尔德的手更快,猝不及防捉住她的脚踝。 急促的铃铛声阵起,阿贝尔条件反射要踹开,却因为在秋千上没有着力点,剧烈晃荡之下惊呼一声,无助地向后倒去。 然后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砸在奇尔德的身上,膝弯还勾在秋千上,而他还紧紧抓着那只脚,让她狼狈又尴尬地挂在上面。 乌泽瑞特呆愣愣地伸着手:…… 阿贝尔仰面朝天:…… 而罪魁祸首被这么狠狠地砸中,居然还没醒,握着她的脚踝依旧沉眠。 后日谈7 7、 漆黑的影子伸出一只小小的触角,勾住她的小指头,阿贝尔一偏头就看到菲姆斯,抿唇笑着握紧了手,将他攥在自己手心里。 察觉到她没有事,菲姆斯安心地收回了黏不溜秋的触角——他因为帮助她离家出走,惹怒了其他人,被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到时间才给他解封。 阿贝尔对此非常内疚,因为她的做法害他成了被囚禁的影子,没有人形,无法言语,像一团烂泥活着。 但他重伤了奇尔德,他们也答应她只是暂时的,这才让她勉强冷静接受了现状。 乌泽瑞特及时唤回她的注意:“姐姐,抓住我。” 阿贝尔愣了一下,拽住他伸过来的手,粘稠的黑色液体立刻躲进她的影子里,仿佛从未来过。 她站稳了身体,看到沉睡的吸血鬼,不解地说:“他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 “是吗?可能是睡眠不足吧。”少年对此漠不关心,言语间颇有冷漠的意味。 不过奇尔德确实是白天休息的,阿贝尔很快接受了他的解释,站在秋千旁,苦大仇深地问:“我们把他搬回去?这样在这里会烧焦的。” “是很危险。”他点点头,“我来搬。” 但奇尔德的手死死抓住她,刚才那么沉重地砸下去都没能弄醒他,现在怎么使劲也不能让他松手。阿贝尔缩了缩脚,却看到他苍白的手暴露在阳光下,逐渐被太阳灼烧得漆黑。 “……”她又把脚伸了过去,顺便再把他往里面踹了踹。 “他自己不觉得有危险,姐姐不必这么小心翼翼。”乌泽瑞特蹲下身来,试图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吸了你的血,他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 普通的吸血鬼可能因为照射到阳光堙灭,但他不是普通的吸血鬼,加上他刚刚吸食的是神明的血液,各种力量的作用下,他想死都死不了。 他抓得很紧,乌泽瑞特掰扯好久才将他分开,随后瘦弱的少年穿过腋下拖起男人宽厚的身躯,慢吞吞地挪动步伐,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度,既不让他死掉,又能让他在睡梦中感到被灼伤的痛苦。 实际上在装睡的奇尔德:…… 很好,他和菲姆斯全在他的复仇名单上了。 瘦削白净的少年半拖半抱着健壮的成年男性,奇尔德的双脚被迫在地面拖行,那场景怎么看怎么可怜兮兮,阿贝尔问:“他不重吧?” “说实话,挺沉的。”少年皱起清秀的眉眼,撒着娇向她抱怨,“姐姐,他好麻烦。” 所以让他走吧。 他眨巴眨巴琥珀色的眼瞳,期待地希望她能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可她还惦记着被太阳晒得浑身冒烟的奇尔德,他实在太高了,一个人搬他十分吃力,还要将他搬到屋里,乌泽瑞特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愤愤地像是在出气,阿贝尔便弯下身抱起他的腰:“我也搭把手。” 奇尔德:…… 丢脸是挺丢脸的,不过因为她,乌泽瑞特也不再折腾了,只想快点把他丢掉,然后再和姐姐好好告状。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踏入阴凉的长廊下时,不远的天空中,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破开云层,扑棱着翅膀落在她的肩头。 这样不怕人的乌鸦,只能让她想起一个人:“特拉维?” 闻言少年偏头看来,见到那只熟悉的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一个两个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地盘是想来就来的地方? 乌泽瑞特假惺惺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姐姐和我在一起很开心哦,才不会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这四个字说得很重,生怕他忘了这件事一样,在当事人面前又一次提起。 乌鸦的两粒小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她,好像全然没听见他的话。 “……”阿贝尔也回望,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还对当时的窒息有些后怕,索性把头一撇,不去看他。 乌泽瑞特笑咧了嘴:“你也有今天。” 向来镇定自若掌控一切的特拉维也有把握不住事态的一天,对此他非常喜闻乐见。 黑鸦终于正眼瞧他。 他能承受自己的失误,和失误带来的后果,能忍受爱人不独属于他一人,也可以把风凉话当做耳旁风,但唯独听不得竞争者自诩胜利的话语。 他以为自己是谁? “姐姐,他的眼神好可怕。” 少年一把撒开手,奇尔德的脑袋响亮地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阿贝尔受到了惊吓,连带着被男人沉重的体重压得往地上倒去,却被少年趁机夺了回来,紧紧抱住腰。 “姐姐,他也要来吗?” 黑漆漆的乌鸦眨巴眨巴豆大的可怕眼睛,喑哑地嘎嘎乱叫。 “他说会遵守约定。”由于共享了寿命和魔力,她很清楚地理解乌鸦的话,翻译给他听——但龙拥有和万物沟通的能力,她不明白为什么要通过她来传达特拉维的意思。 “哦~也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打破约定的,特拉维先生。” 他话里有话,阿贝尔也听出来了,看来他对奇尔德意见很大……她望着地上躺着的吸血鬼,觉得应该和他说一声。 他们的关系不能恶化,会让菲姆斯遭殃。 想到已经变成一滩黑泥的菲姆斯,她叹着气,将乌鸦驱逐:“我很好,有什么事会告诉你们的,你放心吧。” 乌鸦动了动鸟喙,嘴里是沙哑的叫声,但听在她耳朵里是人类的话语: ——我知道,我只是…… “什么?” ——只是想你了。 乌泽瑞特受不了了,他打断乌鸦的发言:“想她就要来见她?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这就像刚刚还说会遵守约定的人,下一秒就要反悔似的,阿贝尔也露出不同意的表情。 乌鸦张了张嘴,百口莫辩,又望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奇尔德,问道: ——那他呢? “……”总不能说他们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吧?背着所有人搞这一出,特拉维绝对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阿贝尔却说:“他受了伤,早上还在吸我的血。” 吸血鬼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食物,找到他唯一的爱人获取活下去的机会,这很合理。乌鸦顿了顿,看见她脖子上的咬痕,不爽地拍打翅膀,表示自己知道了。 “姐姐……”少年收紧双臂,依恋地蹭了蹭她。 后日谈8 8、 特拉维还想再说些什么,有了姐姐撑腰的少年立刻支棱起来,不怕他了,打断他的话:“特拉维,你适可而止。” 乌泽瑞特哼了一声,巨龙的独占欲尽数显现。 “你已经占用太多时间了,我要带姐姐回家。” 特拉维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阿贝尔也在一旁委婉地提醒:“你该回去了。” 黑鸦不敢相信地瞪她,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乌泽瑞特,难以想象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好像全都变了。 她是自己分享了一切的爱人,理当和他共有全部的秘密,哪怕是在所有人之中,她和自己的关系才是最密切的,连魅魔都无法企及……可为什么?她为什么在驱赶自己? ——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 “……”她没说话,不与他对视,算是默认了。 乌泽瑞特难得见他低声下气的姿态,乐了:“等姐姐气消了才会去找你哦,乖乖等着吧,大法师先生~” ——…… 他扑腾起翅膀向下滑行,劈头盖脸给了少年白净的脸蛋两下,让他装不下去露出狰狞的面孔,拍拍翅膀朝天空飞去。 他离开了,留下脸上两道痕的可怜少年,愤恨地向能让他吃瘪的人告状:“姐姐!他好可恶!一点也没有道德!” 阿贝尔对这几个人只要在一起就吵架的事差不多快免疫了,叹着气,弯下腰捧住他的脑袋,问他:“疼不疼?” 果然他马上就被转移注意力,眼皮一耷,琥珀色的眼瞳立刻泛上莹莹的泪花:“疼的,好疼,要姐姐亲。” 说着便自觉地闭上了眼,仰着头等待亲亲,像做过无数遍一般熟练。 阿贝尔知道他疼的是脸蛋,要的却是唇上的亲吻,便低头给了他一个一触即分的安慰,爱撒娇的小孩得到了甜蜜的糖果,快乐地得寸进尺,突然勾住她的脖子拽下,一口咬了上去,将她柔软的唇珠含在口中细细舔舐。 “姐姐,再让我近一点。” 少年微微分开,带着气音轻声道。 阿贝尔便张开嘴,主动与他唇舌交缠,又缠绵又肉食性的吻,没什么纯洁可言,与他表现出的青涩懵懂格外矛盾。 搅动的水声,以及衣服与衣服的摩擦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一小片阴影里暧昧无比。 她被亲得晕头转向,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按在了角落,少年微红的脖颈逐渐显出灰白的鳞片。 ……果然最后会变成这样。 就在她准备顺了他心意时,乌泽瑞特忽然停下了动作。 阿贝尔睁开迷离的双眼:? 他短促地亲了她一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吸血鬼,微眯着眼意有所指: “姐姐,如果有人欺骗你,你会原谅他吗?” * 昏暗的大殿堂内,渗人的寂静蔓延在每一丝角落,身着祭司白袍的青年像一尊雕塑杵在殿堂中央,哪怕他只是站在那不言语,也给人一种不敢轻言妄举的压迫感。 年轻的大祭司先生听到乌鸦振翅声,微微偏头,垂落一头银河般的白金发丝,问道:“回来了?她还好吗?” 特拉维显然很不高兴,散成一团与周遭融为一体的黑雾,逐渐凝聚人形,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冷笑:“好得不得了。” 萨杜迦紧闭双眼,隐约猜到他们发生了什么,耐心劝解:“乌泽瑞特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多包容一点吧。” “包容?那是你的事,”只露出一双金色瞳孔的特拉维目光森冷,“我的责任是让他失去宠爱。” “……”听到他示威一样的发言,萨杜迦突然间轻声笑了,“听起来……他也是这么想的。” 后日谈9-拒绝(微H) 9、 两个蔫坏的家伙在商量什么,阿贝尔无从得知,她只知道自己再不休息几天,腰和大腿就要先坏掉了。 发情的龙没有节制,在说了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没有得到回复的他将她身上能被塞满的地方全都塞得满满当当,嵌合得严丝紧密,粗大灼热的生殖器疯狂碾压她的一切,直到强烈到让人发疯的快感一股脑喷射而出,他还严严实实地堵在里面,一滴都没漏出来。 “姐姐好棒,全都吃下去了呢。” 巨龙长长的粗糙舌头舔掉她唇边的透明涎液,如鳞片坚硬的滚烫生殖器重重往里一顶,前后两个穴口都被撑得泛白。 “哈啊……”她缠住身上的龙,指尖不自主紧扣他下颌的鳞片,他终于抽出塞满口腔的巨舌,让她有机会拼命汲取空气。 他伸出锋利的爪子按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按压,沿着魅魔留下的印记一点一点描摹。 肚皮被他灌得微微拢起,他坏心眼地摸到敏感点的位置,稍稍用力按了下去,恰好顶在带着勾的龟头上,立刻便能听到她的尖叫,和她止不住颤抖的身体。 “姐姐,舒服不舒服?”他弯下相较人类而言过于庞大的身躯,分叉的利刃尾巴甩来甩去,龙根缓慢地进出磨着她,“我最喜欢姐姐了,我想把世界上所有的珍宝都献给你。” 阿贝尔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呻吟。 身体的高潮让她急促喘息,颤巍巍的嫩白乳波在他面前晃荡,勾得他眼睛都直了。 “唔……但这个有点不太现实,”乌泽瑞特眨了眨竖瞳,低头舔起她微颤的乳尖,反驳自己,“那就换个好了,我会把我所~有的珍藏都和姐姐分享,姐姐,你愿意吗?” 大多人类小孩子的睡前故事都曾听过,时间之龙坐拥无数宝藏,它横贯眠龙的山脉,千万年来积累的财富数不胜数,随意遗落的一件都是人类无法想象的珍宝。 收集成癖的龙族主动将珍藏奉上,为了求偶费尽心思,他用前端勾起的龟头慢慢磨着肉壁,感受她紧紧绞住自己吮吸,两根故意契合她而变大的阴茎隔着一层肉壁同时进出,好像要把她的身体贯穿。 不过被求偶的对象对他的财富并不感兴趣,阿贝尔拽着他喉咙下那块与众不同的鳞片将他拉近,在他希冀的目光中,狠狠心摇了摇头。 那片逆鳞还被她温热地攥在手心里,可她却冰冷又无情地拒绝了他。 使人溺毙的性爱也没让她的判断失去方向,明明已经被推上数次高潮,她早已迷乱地不愿去思考,明明是恰到好处的时机,还是…… “拒绝我……吗?” 他微微愣住,定定地看着她迷离的神情。 唇边还落着一捋打湿的金色发丝,她确实是无暇顾及地陷入情欲。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像深爱菲姆斯那样接受自己吗? 要怎样做才能让他得到这份爱? 他盯着阿贝尔的竖瞳有瞬间紧缩,明明什么都没显露,却给人一种异常威胁的错觉。 突然间,灰白巨龙张开前吻,发一声短暂的笑。 他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笑了一下,然后,微微贴近她,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赤裸的肉体上。 “没关系,姐姐,你被抵押给了时间,你是永恒的俘虏。” “你永远、永远只能是我的。” 巨龙乖训地垂下首,湿热的舌头卷起她的身体,阴影深藏于眼里,让她看不见他的眼神。 ……让人刹那间浑身发寒。 后日谈10-生日 10、 日暮时分,太阳落入地平线以下,蛰伏已久的夜行生物终于探出身影。 粘稠的黑色液体缓缓爬上白到发光的小腿肚,顺着腿心悄无声息地往上挪动,覆于地面休憩的巨龙撩开一只眼皮瞅了他一眼,又无动于衷地闭上了。 和菲姆斯斤斤计较的话,那他就要忙死了。 阿贝尔蜷缩在乌泽瑞特凛冽的骨翼之下,呼吸平稳,她累极了,此刻依旧安安静静。翅膀与身体交接处的皮肤带着温热的体温,也为她遮去了不少觊觎。 比如——不期而至的黑猫。 它的身上有特拉维的气味,乌泽瑞特动了动敏锐的鼻子,瞬间就察觉到它的本体此刻应该和刚离开不久的家伙在一个地方。 不速之客们蠢蠢欲动着,沉寂的海面之下暗潮涌动,身处漩涡中心的他却觉得有意思极了。 更别提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风雨欲来的光明教国与加德纳帝国紧绷的关系,这其中没有缪和特拉维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这么看来,海中的人鱼不再频繁出现,大约也有别样的心思吧? 亲眼见证他们互相撕扯掉伪君子的面孔,这场面可不多见。 乌泽瑞特高兴坏了。 说起缪,虽然他不再是光明教国的圣子,但凭借他无所不知的智慧和极具欺骗性的外表,让他迅速在人类组建的光明神殿中拥有了一些话语权,何况洛伦佐已经是特拉维的地盘了,他宁愿重操旧业也不会屈居情敌之下。 时间之龙将她又往自己身下拢了拢,史莱姆状的黏液菲姆斯已经爬到她胸前了,缠着她的手臂亲昵地蹭了蹭。 黑猫原本是她记忆的一部分,如今也沦落成了萨杜迦的工具——她对这类惹人怜爱的小动物毫无抵抗力,对它是这样,对少年的他也是这样。 狡猾的黑猫见她尚未苏醒,便绕着她兜兜转转,悠闲地摇着柔软的尾巴,绿色的猫瞳转而看向一旁的吸血鬼。 “……” 对,还有他。 奇尔德可以说是他们之中最没竞争力的,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只要让菲姆斯顶在他前面,阿贝尔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魅魔是她心里根种的一株爱之花,动不得也拔不掉,还要细心呵护他成长,可他们才不会这么做,借着奇尔德的重伤为借口将他变成这副史莱姆凝胶的样子,什么都做不了,乌泽瑞特看得真切,那些黑心肠的坏家伙正努力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只留其一。 若是能两败俱伤,那就更好了。 要是魅魔不幸身陨,也是他自己选择的方式,和他们无关。 如此一来,既能让她彻底死心,还能顺手解决掉两个情敌,一石二鸟,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想出这个计谋的家伙真的是心肝都坏透了。 不过仔细想来,当初提出惩罚的、和引导那人提出惩罚的,都是谁? 奇尔德甫一睁眼,便收到巨龙的嘲弄眼神,它半垂着琥珀般的竖瞳,在漆黑的夜空中如同两轮半圆的月。 只是忽地,那轮半圆月下多了一只熟悉的黑猫。 “萨杜迦·法纳?”奇尔德笑了一下,轻声说,“今天什么特殊日子?” “姐姐的生日。” 他勾起的唇角顿时僵在半空。 后日谈11 11、 一瞬间后悔如海啸山呼而来,将他淹得头重脚轻。 什么生日?生什么日?生日什么? ………… 今天是阿贝尔的生日??! 他的大脑在认知到这一事实的下一秒彻底死机,呆呆地张着嘴,憋不出一句话。 乌泽瑞特没怎么意外,不咸不淡地瞥他,完全能料到他的反应,因此才说他毫无竞争力。 也许是出于私心,他们彼此间互相隐瞒了这件事,但也是他自己的失误,竟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没记住。 奇尔德欲哭无泪,他是在用自己这些年的经验和她交往,而这些经验的共同点都是:活的短,没有生日。 他从来没和别的女人过过一天的生日,久而久之便也淡忘了有这么个日子。他甚至连自己的诞生之日都忘了是哪天。 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 “……冷静冷静。” “现在人类的集市已经结束了哦。” “……”被猜中心思的吸血鬼停下脚步。 “还去冷静吗?” 他脚下一转,又扭了回来,抱着脑袋蹲下。 “……我好像完蛋了。” 乌泽瑞特扬起下巴,不置可否。 阿贝尔的生日并没有特意告诉谁,他们想知道,各自使了些手段,而他不知道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对此并不上心。 还是他们之中经验最丰富的呢,竟然意外的失败。 他垂头丧气的,像个丧家犬,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忧郁地叹气。可惜了这副好皮囊,这么落寞颓丧的样子竟然也有一丝令人心疼的脆弱。 乌泽瑞特哼了一声,将快要按时醒来的阿贝尔谨慎地托付给奇尔德。 “时间差不多了,你在这看着,我很快回来。” “你去做什么?” 乌泽瑞特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浓浓的炫耀:“啊,和某些人不一样,当然是准备惊喜啦。” 身上盘踞着漆黑史莱姆的阿贝尔转移到奇尔德的怀中,眼睁睁看着巨龙扇动翅膀腾空而起,卷起一阵袭人的强风,奇尔德下意识转身将她护住。 对奇尔德来说,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一大堆。 简而言之,他慌了。 这里是乌泽瑞特的居所,他除了一幅画什么都没带,全部身家都在洛伦佐的宫殿,现在回去肯定赶不回来。 他低头盯着她的鼻尖,发起了呆。 近在咫尺的睡颜安静乖巧,白白小小的鼻尖苦恼地微皱,好似被噩梦缠身,不安地环住了他的后颈。 就像一只向来警惕的小动物放下戒备朝自己露出柔软的一面,奇尔德的心都要化了。 ……但因此也更为慌张。 若是她因为这事对自己有偏见怎么办?会不会觉得他不行,会不会不要他? 他疯狂转动脑子,有什么地方现成可以拿来使用的?稍微漂亮一些,能讨女孩子喜欢的? 乌泽瑞特的家肯定不能用,显然他做足了准备,他除了洛伦佐也没别的住所…… 啊,洛伦佐。 对啊,洛伦佐的贵族们夜夜笙歌,说不定今天能借用一场现成的。 他完全慌不择路了,一心只想不惹她不愉快,压根不在乎乌泽瑞特暴怒的后果。 合作?他的处境已经很艰难,还顾忌什么和巨龙的合作,当务之急是不要让阿贝尔对自己产生坏印象,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事了。 思及此,奇尔德紧绷的神经缓了些,微微低头,正好和她怀里的漆黑史莱姆对上眼。 菲姆斯眨了眨抽象的圆溜溜的两只眼珠子:…… 奇尔德也:…… 他被注视着,恶心得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魅魔真是时时刻刻都要黏着她。 正要把他拎出去,阿贝尔缩手一紧,不偏不倚把他抱住了。 好了,这下想拿走都拿不走了。 时间很紧急,乌泽瑞特随时会回来,他没时间斤斤计较,刚准备动身,却在起身时犯了难。 这里距离洛伦佐至少有一个城邦的距离,他该怎么过去? 黑猫似乎察觉到他的私心,踱步到他身边,跳上窗台,朝他扬起下巴。 “……”他恍然。 原来如此。 深渊是可以交互传送的。而他过来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她——在不打破约定的情况下,咪咪是最稳妥的解决办法,但如果有人要打破约定呢? 那可就怪不得萨杜迦了,罪魁祸首可不是他。 比起用猫咪的形态接近她,急需真实贴贴的萨杜迦顺水推舟,在奇尔德面前悄无声息打开了深渊的传送门。 * 即便进入充斥着不详的深渊,阿贝尔依旧紧闭双眼,仅仅是皱着眉表达自己的不适,却没有醒来。 这太反常了。 乌泽瑞特做了什么?是想让她在惊喜到来前故意沉睡? 奇尔德托着她的膝弯往上抱了抱,对他的做法非常不赞同。 菲姆斯伸出粘稠的小只触角碰了碰她的额头,抽象的小豆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应该用了什么魔法,无害的。”奇尔德难得对他和颜悦色,也许也是在说给自己听,当他走在这条无尽无止的领域内,每踏出一步,都感受到深渊对他的排斥,心中早已非常躁动。 清晰地感受到萨杜迦如果不是为了阿贝尔,是绝对不会为他们打开深渊入口的。 轻声啧了一声,虽然对此很不爽,但这是到达洛伦佐最快的办法了。 有了咪咪在前面引路,奇尔德很快就找到了出口,对于拐跑了现在属于乌泽瑞特的阿贝尔这件事,他毫无心理负担,萨杜迦乐得坐享其成,静静地等待在出口。 是洛伦佐领土内的森林,同时也是深渊的隐居地。 “哟,你还真是闲的没事干。” 两人刚一打照面,奇尔德就出声呛他,暗暗讽刺这位无所不在的身影。 “大概是退休人员的清闲日子?”萨杜迦云淡风轻地勾起唇角,纯白勾金边的遮眼布条随他的动作轻微摇晃,“比起探究我的状况,不如先把阿贝尔交给我——我也准备了礼物呢。” 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就知道你也没安好心,做梦去吧。” “怎么会,我可是很好心地帮了你。” “啊是吗。”奇尔德硬邦邦地应了一声,完全没相信,“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萨杜迦温温柔柔地接受了他的道谢:“不必客气。” 奇尔德噎住。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更加不爽,搂紧阿贝尔扭头就走。 萨杜迦喊住他:“想好去哪了吗?” 奇尔德不怎么耐烦:“我心里有数。”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对凭借本能行动的吸血鬼充满了失望。 到底自己也利用了他,末了还是警示了一句:“注意龙的怒火。” 奇尔德:“……不需要你提醒。” 萨杜迦不在意地耸耸肩,上前一步拦在两人面前,不由分说就去触碰她的脸颊。 软软的,带着温热的脸蛋,很久没有摸到了,很怀念。 早知道就不同意那什么狗屁协议了,除了让他们暂时和谐相处以外,完全是在折磨人。谁会忍受得了恋人长时间不在身边,一年只见两次面? 奇尔德也没阻止,任由他轻轻地捏她,又轻又慢地为她解除沉睡的魔咒,直到菲姆斯一触角把他的手拍走。 他分明可以更快一点的,非要故意拖延时间。 他顺手收了回来,装作不经意地说:“你知道这里是特拉维的地盘。” 言下之意是,他也会过来,而且会非常快。 “嗯。”奇尔德点头,“我尽快在他到来前离开。” 开玩笑,特拉维现在正被她讨厌,要是让他把握住这次机会和好,可得不偿失。 后日谈12 12、 乌泽瑞特的魔咒一解除,阿贝尔便不安地皱眉,哼哼唧唧的,快要挣扎着醒来,奇尔德立刻带她离开这片森林,快步朝洛伦佐的宫殿奔去。 黑猫不知道为何也跟着来了,灵敏地跳跃在树林丛间,一步不落地紧随其后,好像在监视一样。 怀抱里的人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微微懵懂,习惯地抱住他后脖子贴了贴,嘟嘟囔囔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凑到她唇瓣旁问:“什么?” “……菲姆斯。”她小小声、懦嗫地说。 由于贴得过于亲近,她胸口趴覆着的漆黑史莱姆被他挤压得变形,存在感不容忽视。 奇尔德顿时像吞了一只苍蝇,狠狠瞪了他一眼。 菲姆斯伸出短小的触角,捂住小豆一样的眼睛,往身体里一藏,眼不见为净。 两人都对彼此的存在十分膈应,毫不遮掩恶意。 * 贵族们的夜生活向来丰富,不多时便寻到一处亮堂地,死死握着阿贝尔的手,敲响了此处的门。 开门的是一名女仆,她见到奇尔德那张在贵族圈子里很熟悉的脸,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惊呼了一声:“宫廷的画师先生?” 朦胧的阿贝尔脑子还昏昏沉沉的,勉强扯着他不让自己跌倒,就听他说:“麻烦借个场地。” 女仆似乎很为难:“我去问问大小姐……” 不出所料被拒绝了。他的人脉几乎都是女性,本以为对方特意来找自己,兴高采烈地打扮好迎下楼,结果一转眼就看到他搀扶着一个女孩子,还对她百般呵护,换谁都是有脾气的。 “奇尔德先生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去和洛伦佐大人借?”大小姐说话夹枪带棒,态度恶劣,“我家可容不下别、的、什么人。” “……”奇尔德深知自己风评很差,也老老实实为此道了歉,“抱歉,深夜打扰你了,丝佩莉小姐。” 丝佩莉双手环胸,哼了一声。 “不过我需要纠正您一点。”他皱起眉,客客气气地说,“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别的什么人。” “你要结婚了?!”丝佩莉有一瞬间失去淑女作风,不敢置信地指着他,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个风流成性的狗东西栽了?! 他垂眸不语,默认了。 丝佩莉这才仔仔细细打量起从头到尾沉默的阿贝尔,金发蓝眼,乖乖巧巧的,却带着一股不怎么愿意交际的颓。不过是很漂亮的女孩,看上去像是精致的贵族小姐,一些小小的缺点可以原谅。 但她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不知道哪家小姐。 既然她认不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大家族的。 她究竟是怎么把他驯得专注一人还服服帖帖的?丝佩莉简直太好奇了。 奇尔德侧身挡在她面前,不动神色地说:“您说得对,我该去问问亚切。” 被他接连的敬称弄得心情十分不快,顿时兴致全无,丝佩莉摆了摆手,正要转身回去,忽然又扭了回来。 “对了,那个未婚妻,你知道他的过去吗?”她高声对阿贝尔说。 阿贝尔抬起迷茫的眼睛望着她。 奇尔德立刻炸了,原地跳脚把她抱起就走:“别听她挑拨,我我、我已经是你一个人的了!” 竟然有些结巴。 后日谈13 13、 “等等!”丝佩莉突然叫住他。 奇尔德回头看她,被他半扛半抱起来的阿贝尔慢了一拍,朦胧的视线也投向她。 “你也是赶了巧,领主大人今天在招待贵客,”她顿了顿,继续说,“走吧,我知道一处你想要的地方。” 有人帮助,他却还是拒绝:“我赶时间。” 丝佩莉没说是哪里,但看她的模样显然揣着一肚子心思,女人的想法他很清楚,无非是打着知道场地的借口让他的“熟人”们来看看她。 失策了。他不该找熟悉的女性的。 但他又只认识亚切一个男性,亚切是认识阿贝尔的,在他的印象里,阿贝尔应该是特拉维的,按理来说他不该带她出现在洛伦佐面前。他们之间的关系实在过于混乱,不过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因此也从未让她陷入尴尬。 丝佩莉眼神变得奇怪,语气不容置喙:“不耽误你时间,一会就到了。” 说着便招来马夫。 “就算是为了她,你也别折腾了。”她用下巴点了点阿贝尔,“她看上去很不舒服哦?” 奇尔德看了看还处于乌泽瑞特魔力影响下的阿贝尔,托抱着的手稍微收紧,不明白为什么乌泽瑞特要特意强迫她沉睡。 阿贝尔拍了拍他的后背,软绵绵的触感立刻让他回过神来。 “好。”他点头。 事到如今,他连拐骗的事都做出来了,也不在乎什么熟不熟人了。 阿贝尔才是最重要的。他在心底又重复了一遍。 丝佩莉看他被轻飘飘地一拍就忙不迭地答应的模样,心情很是复杂,对这位神秘的小姐更是充满了好奇。 天色浸入沉寂的黑暗,马车晃悠悠地行驶在出城的道路上,繁星悬挂天空,渐渐往陌生僻静的地方驶去。 阿贝尔一颠一颠的,难受地靠在他肩上,被他自然地揽入坚实的臂弯里。 她不知道怎么一睁眼就出现在人类的地方,奇尔德难得很是慌张,乌泽瑞特也不见了踪影……好在菲姆斯还在,她也顾不了多余的,悄悄探入影子中捏住菲姆斯的小手指。 奇尔德低头看了看趴在胸前闭目养神的阿贝尔,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丝佩莉坐在两人对面,瞥了他一眼,继续望向黑洞洞的窗外。她对有主的男人不感兴趣,但对那个女孩子,她简直挠心肝地想要多了解一些。 不过她好像不爱说话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丝佩莉突然福至心灵——原来奇尔德喜欢这一款的么? 阿贝尔稍微缓过来些,等到脑袋不再混沌,便又坐直了身体。 奇尔德:“好点了?” 阿贝尔轻轻点头:“嗯。” 她好想问这期间发生什么事了,他们现在在哪里,乌泽瑞特又去哪了……可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的女性,她只好偷偷看她一眼,正经地坐起身。 还没等她坐稳,奇尔德就一下子没骨头似的往她的方向一瘫——直接把她压得一惊。 阿贝尔抵着他的胸膛问:“……你在做什么?” “在撒娇。”身形高大的男人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奇怪,低声在她耳边回道。 以为他在学乌泽瑞特的阿贝尔:…… 其实听得一清二楚的丝佩莉:…… 这家伙谈个恋爱脑子都坏了? * 亚纳海湾正在举行祭祀仪式,不同于送冬节,这次据说是这片大海的主人特意临时召集的。 丝佩莉在路上慢悠悠地和他们说着话,将她知道的告诉了他。 听到这个消息,隐约知道是提欧佩利做出来的奇尔德沉默了。 他这个举动很怪,在她生日这天举行祭祀仪式,不是为了阿贝尔还能是为了谁?就好像知道阿贝尔会来似的…… “你带我去亚纳海湾?”阿贝尔将他推开,有些不解,“为什么?” “因为是你的生日,我想带你去热闹的地方,”他反握住她的手,紧紧捏住,“最近你在家里很寂寞的样子。” 就算是养宠物也知道要带宠物出去和同类玩,乌泽瑞特直接将她软禁一般关在了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快要把人关得心情抑郁了。 阿贝尔被他一提醒,倒是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离家太久,上次过生日还是很多年前和哥哥一起,被他反复提醒年纪又长了一岁,后来孤身在外没了时间观念,竟然差不多快把这日子给忘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是最近。 盯着他和自己交握的手半晌,她讷讷地说:“谢谢。” “我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他语气含笑,将自己又凑近了些,得寸进尺道:“小糖果,再说一句让我听听。” 后日谈14(微百合注意) 14、 丝佩莉简直忍无可忍,被他的语调腻得头脑发昏,脱口而出:“过生日就带她去玩?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仪式感?” 奇尔德愣了一下:“仪式感?” “对,你也是,”她恨铁不成钢对阿贝尔说,“随随便便被他骗走可不好,既然都决定结婚了,你的要求得高一点才行!” 阿贝尔眨眨眼,见她十分郑重,也跟着严肃地点头。 “尤其是这人,绝对不可以对他心软。”丝佩莉对他意见很大,“他是看你好欺负就去做坏事的类型。” 确实是对她做了很多坏事。 阿贝尔这次非常认同地点头。 奇尔德连忙捂住她的耳朵,一副小孩子不要听大人讲话的模样对丝佩莉说:“别和她说我坏话!” “哎呀哎呀,画师先生害怕什么呢,事实不是这样吗,我可没有胡说。” 就是因为这是事实! 奇尔德又气又急,还无法辩驳,只能堵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听到丝佩莉故意说出关于自己的荒唐事。 “你堵住有什么用,她想知道迟早会知道的。”丝佩莉向后撑起双臂,表情轻松自在地调侃道。 “……”奇尔德上扬的嘴角慢慢抿了起来。 阿贝尔是不会主动想知道的,她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好用的工具和替代品,只要可以用就行了,不需要去了解他迄今为止的经历。 所以他意外沉默了。 丝佩莉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阿贝尔,懵了。 “不是、你们什么情况?” 奇尔德低头与她额间相触,血一般猩红的眼珠子却是看向她手中悄悄捏着的那团黑影。 是菲姆斯。 那一刹那,似乎有什么激烈的东西破土而出,疯狂野蛮生长,几乎要将他胸膛撑到炸裂,那玩意儿滞涩了他的呼吸,裹挟了他的心脏,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都要停止。 奇尔德意识到了,他这么长时间死缠烂打,还是没让她对自己有哪怕一点点的施舍怜悯。如果他及时抽身……阿贝尔也许不会挽留。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不少,她最不缺的就是被爱。 于是他笑了起来。 “……奇尔德。”她终于喊了自己的名字,语气几分疑惑。 紧接着他就被抱紧了,女孩子柔软的身体贴在胸口,近得能听见她的心脏跳动。 “你别笑了,有点可怕。”她勾紧他的背,迫使他顺着力道弯下身来,好在耳边轻声说,“獠牙露出来了。” 奇尔德却笑得更开心了。 但那又怎样,她是阿贝尔,只要勾一勾手指,他就会自己凑上去。 为了和自己说话,她贴的很近,热气喷洒在只有几厘米距离的耳垂上,惹得他狠狠喘了一口气。 他把自己的身体贴得更近了,伸手搂住她,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宽大的手掌按在背后就像一大块厚重的石板,控制不住地捏着她细腻的肌肤,慢慢向下滑动。 “咳咳咳咳。” 一声惊天动地的假咳嗽瞬间插进两人暧昧的氛围,惊得奇尔德的手剧烈颤了一下。 他十分不爽地瞪了一眼丝佩莉。 “你要发情就回去,还以为你从良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我就不该带你来。”丝佩莉对他的态度很是不友善,皱着眉要喊马夫。 阿贝尔拽着他的小辫子把他从身上撕开,认认真真道歉:“对不起,他没有做什么,能不能不要回去……” “好啊,”她答应地很爽快,“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回去。” 性格张扬的女人一瞬不瞬地仔细瞧她,火红的长发如同她热烈的性格,对谁都一副自来熟的姿态。 阿贝尔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同样直视了回去,说:“阿贝尔。” “阿贝尔?富有爱心,处理问题比较犹豫的人……这寓意可不太好啊。”丝佩莉单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转而挂起笑容,“哎呀,管它呢,我叫丝佩莉,可以喊我莉莉。你好呀阿贝尔。” 奇尔德心里隐隐升起诡异的感觉,立刻抢在她回答之前呛声:“哈?你可从来没让人喊过这个昵称。” “你哪位?管这么多是有什么毛病?”丝佩莉几乎要扬起鼻孔看他,“我乐意,我就喜欢她这样喊我。” 后日谈15-愿望 15、 不要和不讲理的人讲道理。 奇尔德深深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吵不过丝佩莉,他颓废地埋入阿贝尔的胸前,闷在柔软的地方不愉快地吸了两口。 淡淡的奶香萦绕鼻腔,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不快,于是他又乐颠颠地骚扰阿贝尔。 丝佩莉的矛头指向他,冲着阿贝尔说:“这你都能忍?” 更过分的事他都做过,阿贝尔早就脱敏了,没所谓地点头:“我习惯了。” “天生一对,真是天生一对。”她摇了摇头,对这两个人非常无语,“我不想看你,麻烦到亚纳海湾前不要和我说话。” 说着就和阿贝尔对上视线,嫌弃地瞥到她胸前的那团人形生物:“你喜欢他哪里,大半夜的给你过生日,怎么一点准备都没有。” “其实我都没意识到生日是今天……他能知道我就很高兴了。” 丝佩莉换了一只手撑着下巴:“礼物呢?有没有收到礼物?” 奇尔德立刻松开她,阻止丝佩莉接下来的话:“喂,你不要装作看见我,却和阿贝尔聊得很投机啊?” “能一样?”丝佩莉一点都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能比今天的幸运儿重要吗?” 那自然是不能的。 他悻悻地用余光观察她,就见她突然期待地看着自己,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快乐。 被天降幸福砸到的奇尔德:!!! 她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终于还是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最开心了吗! 怀揣着这样异想天开的念想,他眨了眨眼,感受着女孩柔软的身体慢慢向他贴近,伸出细长的双臂主动环住他,把他乐得找不着北。 “对,你是幸运儿,小糖果想好生日愿望了吗?” “……愿望?” “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阿贝尔舔了舔下唇,眼里冒着精明的光:“不许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 她闻言笑了,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那我想看你穿女装。” “…………” 良久的沉默后,奇尔德的脸一下青一下红,像极了深海的霓虹脂鲤。 “乌泽瑞特说你会变成女孩子。” “……………………”他开口的力道几乎是在磨牙,要把那个家伙连骨头一起咬碎,“那是诅咒。” 阿贝尔状似失落地低头,有点委屈:“对你来说,我的愿望是诅咒吗?” “……” 诡辩! 但他好喜欢! 有点小心机的阿贝尔真可爱! “不能吗……”怀中的少女再次出声提醒。 “当然能。”他硬着头皮点头,咬牙切齿地重复,“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阿贝尔便松开了手,一点都没犹豫。 “诶,你们说什么?什么诅咒?”状况外的丝佩莉好奇心顿起,“奇尔德,你不许对她做奇怪的事。” 什么叫对她做奇怪的事,看她的样子巴不得要对他做奇怪的事。 但他又不能说出口,这事搁谁谁难受。 奇尔德铁青着脸色坐在那,也不黏着她了,活像是要被送上臃肿贵族床上的小处女。 后日谈16(性转+百合注意) 16、 路程的后半段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阿贝尔遂了心愿,开开心心的样子与奇尔德的懊悔形成了鲜明对比。 奇尔德难受,丝佩莉就高兴,心里就愈发对阿贝尔感兴趣。 她说了什么能让他这么吃瘪?前所未闻,实在是太让人好奇。 丝佩莉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姑娘,想要更多地去了解她,不仅仅止步于前友人的未婚对象这一身份,想要了解她的喜好,想要知道她的过去,还想邀请她一起参加睡衣派对! 相信大家会很欢迎她的。 决定了!待会就邀请她参加下周的睡衣派对! 车辙吱呀响了一路,轮毂碾过无数马车经过留下的车轮印,他们终于晃晃悠悠地来到亚纳海湾,那里已经满是人群,正围着一座巨大的篝火准备燃起烈焰。 “怎么回事?在大海面前烧起火把,不知道这是禁忌吗?”丝佩莉皱起眉眼。 “主人,这是大海的意思。” “什么时候?” “前不久。”马夫声音惶恐地低语,生怕惊扰了海中的生灵,“据说是为了弥散祝福……为了海洋女主人的诞辰。” 海洋为人类带来财富和雨水,是丰收富饶的象征,大海的主人想做什么,人类必须毫无怨言,否则惹怒了他,人类也将失去水源和财富。 正如前不久大海上发生的那件事……据不怎么可靠的小道消息,大海发怒的原因是被夺走了珍宝。好在后来没有了动静,想来应该是归还了吧。 这就不是丝佩莉这样的普通人类能讨论的话题了,她堪堪止住,叹了口气,对阿贝尔说:“好巧,和你同一天。” 奇尔德沉默地:“……” 是啊,还是同一个人呢。 他小心又迅速地不动声色瞄了阿贝尔一眼,偷摸的视线正好撞进她微微沁了笑的眼中,登时脸上炸开了绯红的烟雾弹,动作极大地将脑袋往另一边用力甩去,只听“嗙”一声剧烈的响动,他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车框上。 奇尔德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抬起手臂抵住额头,丢脸地把自己自闭在角落里。 丝佩莉:“他是不是有病?” 阿贝尔深以为然。 本着他待会要献出肉体的牺牲,阿贝尔还是关心地说:“撞疼了吧,我帮你揉揉。” 奇尔德的脑子晕乎乎的,这下被天降惊喜砸得更眩晕了,忙不迭地凑到她面前捏起她的手覆在自己额前:“这里痛,要揉。” 菲姆斯愤恨地用小触角不停拍打他,如果史莱姆状态的他有嘴巴,那么他一定会用世界上最难听的话骂他。 阿贝尔替他揉着撞红的额头,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微微开合的薄唇几乎就要贴到他的眼角,粉嫩的舌尖藏于整齐白净的贝齿之间,呼吸时的轻喘暧昧地吹拂在他眼睫上,撩人而不自知。 奇尔德看呆了,没注意到她眼神的变化。手下的肌肤触感细腻,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到毛孔,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皙嫩滑,保养得这么精致,这要是女孩子该有多好。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浪费漂亮面孔的风流男性,多了香香软软又美好的女孩。 这个世界会变得更美好。 于是她更坚定了要让他变成女孩子的想法。 所以当他们一下车,阿贝尔就拉着他直接奔入远离篝火的地方,丝佩莉不敢惊扰这里的仪式,没有高声呼喊,眼睁睁看着她火烧屁股地带着奇尔德跑得远远地。 就像偷情似的,阿贝尔拖着一个不大情愿的大男人躲入漆黑的空无一人的海滩,一回头就松开紧紧交握的手,希冀地仰望他。 “快变,奇尔。” 奇尔是他的女性名字。 他本该对这个名字深恶痛绝,可从她嘴里喊出来的时候,总带着点莫名的甜蜜,仿佛是在喊他的小名那样亲近。 虽是百般不愿,但他都答应了——如果反悔反而会让她不满,奇尔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对她说:“把眼睛闭上。” 阿贝尔怕他跑掉,握住他的手腕,闭上了眼睛。 世界陷入了黑暗,没一会耳边传来奇异的声响,似乎是骨骼重组的声音,又好像是什么抽条的动静,总之手中的触感由结实紧绷的肌肉缓缓化作柔腻嫩滑的肌肤,曲线都变得可爱动人了。 接着是一个陌生中带着点熟悉的、清冷女声。 “可以睁眼了。” 怀揣着惊奇的态度,她先是做好了一番准备,低着头缓缓睁开眼睛。 引入眼帘的首先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盈盈一握的细腰,往上便是傲人的胸脯,与她的男性姿态一样,充满了对异性的诱惑。 ……也不对,阿贝尔自觉自己也被勾到了,也许奇尔的吸引力不止男性。 蜂腰巨乳的大美人近在眼前,她爱不释手,惊叹于他身材的完美,想要把自己埋进里面。 “我可以摸摸吗?” “为什么不?”清冷的美人一挑眉,对她的反应很是受用,便也不在乎什么屈辱和诅咒了。 她喜欢就好。 瞬间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整个人像是陷入白绵绵的云朵中,舒爽地想要躺在上面沉眠,忘却一切困顿和愁苦。她明白了,他喜欢埋自己的胸口还有这么高深莫测的原因。 奶子真棒。 女孩子真棒。 “我好喜欢。”阿贝尔抽空从奇尔的双乳间抬头,真诚地称赞。 她要沦陷了。 嗯,她能理解了,以后他愿意埋就埋吧。 “我能亲亲你吗?” 听说女孩子的嘴唇是甜的,她好奇很久了。 奇尔德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点头——她没有对自己这样热忱过,看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喜爱,不再是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人的情感,而是专注于他本身的,对他一个人的偏爱。 阿贝尔欢欢喜喜地搂住她,踮起脚尖贴了上去,主动的亲吻让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