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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4)

    這話就跟金牌令箭一樣,紀寒川眼楮都亮了︰什麼都能說?
    什麼都能說。
    紀寒川眼睫一垂,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打︰我就想知道你有多喜歡程牧你是喜歡他多還是喜歡我多!
    顧珩北一臉被劈到的表情︰你他媽憋了半天就要問這個?我喜歡誰多一點你不知道啊?
    這個回答太扎心了,紀寒川側過身,顧珩北從側面都看到他的眼角又跟染了胭脂似的紅起來。
    其實顧珩北知道紀寒川真正想問的是什麼,如果不是廠商已經雙雙撒手人寰顧珩北還真想退貨算了。
    他長腿一抬踢在紀寒川背對著他的肩胛上,恨聲︰老子就算跟程牧睡了也是你自找的!紀寒川我發現你年紀不大思想他媽很腐朽啊,你要找個女人是不是還得驗落紅
    紀寒川像只重傷後終于復原的獵豹,他矯捷迅猛地撲過來,好像捕食似地一口叼住顧珩北的嘴唇。
    顧珩北作不耐煩狀︰下去,我煩著你呢!
    不煩紀寒川柔軟的嘴唇滾了顧珩北滿臉,又是撒嬌又是耍賴。
    你別惹我起火啊,顧珩北威脅道,你要再惹我我今天可不管你身體是不是健康心理是不是有障礙,你知不知道我有一個想法很久了?
    紀寒川手撐在地毯上,虛虛地懸在顧珩北上身︰什麼想法?
    顧珩北嘿嘿一笑,忽然拉下紀寒川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朵一字一頓道︰我一直在想,當年早點把你炒一頓,炒听話了,你就不敢隨便甩老子了!
    紀寒川驀地一怔。
    顧珩北看到這小子的眼楮像是呼啦被潑進了滿滿一盒墨,瞳孔漆黑得深不見底,倒映著他的眼楮,竟像是要把他吸進去一樣。
    然後那雙眼楮慢慢彎了起來,深濃的亮色從他的眼眶底部一點點漫出來,如果一定要用比喻來形容這個過程,顧珩北覺得紀寒川好像在這一刻被頓悟?點化?開竅?
    顧珩北,紀寒川嗓音里的笑意水一樣化開,是你說想要的東西要自己拿自己搶。
    顧珩北︰?
    顧珩北︰??
    顧珩北︰???
    作者有話要說︰
    有通知見評論區。
    第97章
    十七八歲的時候顧珩北只要看到紀寒川就蠢蠢欲動,但是那會紀寒川還未成年。
    好不容易等到人成年了,紀寒川生理心理問題接踵而來,顧珩北把紀寒川當個價值連城又脆弱易碎的瓷器似的捧著那是一根指頭不敢多踫。
    再後來倆人蜜里調油,終于能裸裎相見了,顧珩北才發現紀寒川在這方面的天賦異稟,自己竟成了落在下風的那一個。
    初時紀寒川一身憨莽,玻璃珠似的大眼楮里充滿了天真純情,他好奇地在顧珩北身上這里摸摸那里,帶給顧珩北無與倫比的心理刺激,沒用多久時間紀寒川就把自己修成了技術流,彈指之間再也不用強擼,就能把顧珩北弄得盡糧絕。
    每次紀寒川耐心細致地把顧珩北伺候完了,顧珩北懶洋洋地進入賢者模式兩眼瞪天,紀寒川就傻乎乎得自力更生,實在難受了才抓著顧珩北的手可憐兮兮地求救。
    紀寒川那個紅著眼眶咬著嘴唇又委屈又害羞的樣子把顧珩北本來為數不多的一點良心啊節操啊輕憐蜜愛啊憐香惜玉啊全都勾得發酵膨脹滿滿堵在胸腔里,于是顧珩北每一次都跟自己說等下一回吧,下回之後復下回,大好的時機全都被顧珩北錯過了。
    最後紀寒川學會在床上跟他搶地盤了,還搶得特別積極凶猛,在公平競爭的原則下顧珩北一般都是輸多贏少。
    所以破鏡終重圓的今天,久旱逢甘霖的今天,乾柴遇烈火的今天,顧珩北咬牙發誓,他一定要在今天把紀寒川拿下。
    但是
    顧珩北背倚著沙發,他的頭顱高高揚起,頭頂上的吊燈沒有打開,但他的眼前卻炫光一片。
    有一些事情源發于本能,即使久輟不練也能隨時上手不會生疏。
    如果說顧珩北的身體里有一扇門,那紀寒川的嘴唇和手指就是唯一能夠登堂入室的鑰匙。
    紀寒川知道顧珩北喜歡的一切方式,且自己也深深迷戀于此。
    反之亦然。
    一開始他們像是兩只餓瘋了的狼終于捕獲到了自己垂涎已久的獵物,彼此啃嚙嘶咬,那是純粹的雄性對雄性的吻,性和性的對抗。兩個人都試圖攻佔對方,唇嚙茭里火熱而充滿力道的舌頭你頂著我我纏著你,牙根踫撞發出咯咯的聲響,誰也不覺得疼。
    兩雙眼楮血紅地盯著對方,手腳用,誰多撕下對方一件衣服就是賺的。
    後來顧珩北回想起這場讓他輸得一塌糊涂慘烈至極的戰役,把失敗原因歸結于該死的秋褲!
    紀寒川這一天居然穿了秋褲!
    好斗和幼稚是深植在每個男人骨子里的天性,顧珩北和紀寒川兩個人糾滾打在一起還嫌玩不夠,他們打起了賭。
    誰先把對方身上的衣服都扒下來,輸的一方要答應贏家一個條件。
    這提議是顧珩北想出來的,他當時安的什麼心可想而知。
    如果他贏了,紀寒川今天就算躺他鍋里了,如果他輸了,他料定紀寒川也舍不得拿他怎麼樣,再不成,他還能耍賴呢!
    顧珩北力氣是沒紀寒川大,但是他手巧,兩人拼上衣的時候勢均力敵,于是他們同時去扒對方的子。
    顧珩北摸到紀寒川的腿,只覺得厚厚的布料觸感非同凡響,登時手一軟,哈哈大笑。
    紀寒川瞅準時機把顧珩北的長連同內一起扒了下來。
    顧珩北笑倒在沙發上,眼楮都潮了︰你怎麼又開始穿秋褲了?
    紀寒川那時候坐在地毯上,上身只剩了一件淺灰色襯衫,一半紐扣扯了線耷拉著,一半紐扣早蹦到不知道哪去了,但他的褲子還穿得整整齊齊。
    紀寒川惱怒地在顧珩北唇上咬了一口︰我早上五點多就出門了,外面那麼冷當然要穿秋褲啊!
    他是真搞不懂顧珩北的笑點,誰家規定總裁不能穿棉秋褲了?
    穿的是哪一件?讓我看看!顧珩北壞笑著又要去扯紀寒川的皮帶,紀寒川把他按回沙發上,一手向下,直奔主題地攥住顧珩北的命門。
    男人的寶貝一旦落到別人手里那就只能任對方捏圓搓扁了。
    顧珩北戰斗力全失,紀寒川掰過他的臉,綿綿密密的親吻劈頭蓋臉地落下,舌尖糾纏吸吮,深入淺出地研磨著他。
    顧珩北,紀寒川的唇瓣貼著顧珩北的耳朵,粗重灼熱的呼吸經由顧珩北的耳廓一直傳送進他的腦髓里,聲音細微喑啞,略略發顫,我真想你!
    我也想你,顧珩北雙手捧著紀寒川的臉,兩人額抵著額,眼對著眼,鼻尖對鼻尖,他餃住紀寒川的嘴唇,含情帶笑的眼楮深濃不見底,思念愛戀欲望赤裸裸毫不躲藏,他向來比紀寒川更直接更坦白,他舔著紀寒川的嘴角,舌尖在紀寒川的唇齒里一進一出,模擬出某種更噯更色氣的動作,特別直白地說,等會你就能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麼深!
    顧珩北紀寒川呆呆地看他。
    顧珩北的眼楮好像一個煥發著五色光彩的漩渦不斷誘惑著他縱身躍進去,他看得入了迷。
    顧珩北卻以為紀寒川沒听懂自己說什麼,于是顧珩北的手指沿著紀寒川的脊背一路滑溜下去,隔著兩層厚厚的褲子布料在他的臀縫上輕輕一劃,顧珩北蘊滿情j的笑聲沙啞得不成樣子︰寶貝兒,怕麼?
    紀寒川的眼楮驀然睜大,呼吸急促如驟然拉緊的風箱,他好像打了雞血般嗷嗚叫了一聲,顧珩北都分不清他這個叫聲是抗議還是興奮。
    然後兩個人的嘴唇重重撞上,牙齒和舌頭又開始打架。
    紀寒川像是膜拜著這世上最精致最華貴的藝術品,一寸寸吻過顧珩北的身體,舌尖顫抖著,在平滑的皮膚上游走。
    雖然中央空調打到了最高,但畢竟是深凜寒冬的天氣,激烈活動的時候還不覺得冷,現在顧珩北平躺著,紀寒川潮濕的唇舌路過哪里,哪里就有水漬吸熱蒸發,在他的皮膚上激起一顆顆小小的粒子,引得顧珩北不斷戰栗。
    冷嗎?紀寒川抬頭問。
    到房間去。顧珩北啞聲。
    不去!紀寒川卻一口回絕。
    紀寒川自己爬起來蹬蹬蹬蹬往樓上跑。
    顧珩北︰
    不多時紀寒川又蹬蹬蹬蹬跑下來了,臂彎里抱著一床羊毛毯。
    那會顧珩北坐在沙發邊上一臉懵逼,紀寒川貼心地把毯子蓋在顧珩北身上,從他的脖子一直蓋到他放在地毯上的腳。
    顧珩北都被他弄凌亂了︰這他媽跟去房間蓋上被子有什麼差別?
    差別大了。紀寒川說著鑽到了毯子下,把顧珩北的兩腿分撥開。
    顧珩北︰!
    他忽然發現四年過去了,紀寒川竟然比以前會玩了。
    你顧珩北喘息著,艱難地問,你這幾年是不是學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含含糊糊的聲音從毯子下發出,然後顧珩北兩腿之間特別凸出的那個地方晃了兩下,是紀寒川在搖頭。
    他這一搖腦袋顧珩北差點叫出來。
    顧珩北忍不住把手掌按在那顆凸起的腦袋上用力下壓,同時挺動了下腰。
    唔!兩人同時發出難耐的悶哼。
    紀寒川的腦袋從毯子下鑽出來,他被頂到了嗓子眼,眼眶里涌出一層薄薄的水膜覆在眼瞳上,那一下撞得他差點吐出來他本來是有點哀怨的,誰知一抬頭就驚呆了。
    從紀寒川的角度他看到顧珩北修長的頸線拉到最極致的弧度,脆弱得仿佛輕輕一勒就能掐斷,青色的動脈跳動在玉白的皮膚上,精致的喉結上上下下滑動著,顧珩北的嘴唇微微翕張,艷紅如滴血,急促的喘息和壓抑的呻吟從唇齒間不斷流溢出來,整個畫面活色生香得讓人心驚肉跳。
    顧珩北滿身的血管里呲呲燒著火,沒過多久他又開始嫌熱,紀寒川把毯子疊高堆積在他的腰間,顧珩北低頭看去,驀然呼吸一窒,眼前爆升起一團團茫茫白霧,世界好像都顛倒錯亂了。
    紀寒川正在舔弄著他,動作細致,眼神專注,一下一下吞吐。
    顧珩北只覺得自己的心髒上被灌滿了高伏電流,所有的血液往天靈蓋倒涌。
    眼前這一幕帶來無與倫比的心理刺激遠遠大于實質的感官愉悅,一個男人給另一個男人做口活的時候那滋味絕對說不上好,紀寒川能這麼跪著,能這麼含著,心甘情願乖軟順從,全都是因為愛他。
    這個念頭像是一顆包裹著濃稠糖心的炮彈在顧珩北的身體里炸開,無數的碎片裹挾著鋪天蓋地的甜蜜鑽進他的五髒六腑,他從頭皮到腳底心,每一根神經都在發麻,都在顫抖。
    紀寒川忽然惡劣地用犬齒在顧珩北那圓周的邊緣輕輕研磨了一下。
    啊!顧珩北身軀電打般戰栗,縴長潮濕的眼睫劇烈顫動,半眯的眼楮里充滿了茫然和脆弱。
    這一眼看得紀寒川全身血液沸騰,洪水一樣在每條血管里橫沖直撞,他重重一個深吞,顧珩北的腰身就像條剛被扔到岸上去的魚一樣重重彈起,卻被紀寒川的雙手死死按住。
    那一刻簡直是魂飛魄散,虛空在眼前轟然爆炸,熾熱的火苗在血管里燃燒, 里啪啦的電流從顧珩北的尾椎處炸開不斷向上攀升,遍游過全身的每一條神經,最後匯集到腦髓
    紀寒川清晰地看到顧珩北的眼楮里是一片綿延無際的空白,他所有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膚瞬間被桃花般的紅色染透,沖擊得紀寒川目眩神迷。
    顧珩北脫力般閉上眼,整個人都癱軟成一灘水,倒在了沙發上。
    等一會,顧珩北不想承認自己沒出息,但是他此刻腰身軟得坐不起來,他枕著沙發扶手仰面躺著,左手搭在眼楮上,右手手臂懸落在地毯上,察覺到紀寒川拉起他的右手手腕,顧珩北啞著嗓子說,讓我緩一下,我也給你
    紀寒川卻拉著顧珩北的手臂將他微微拽離沙發,然後另一只手托高他的腰將他翻了個身。
    嗯?顧珩北的臉陷進沙發里時歪過頭。
    紀寒川伏在顧珩北的背上,舔吻他背上的肌膚,這種潮濕而細膩的親昵讓此刻身體分外敏感的顧珩北再一次情不自禁地戰栗。
    顧珩北紀寒川拖著長長的尾音軟軟地喚。
    嗯
    我真想你
    紀寒川的臉頰在顧珩北的背上滾過來碾過去,逗得顧珩北直發笑,他剛經歷過高潮,笑聲和笑容都慵懶無比,他的身體從內到外都彌漫著被情j浸透過的氣息,性感得能殺死人。
    呲啦,顧珩北听到拉鏈拉開的聲音,紀寒川正在脫自己的褲子,顧珩北低低地笑了,謔道︰你在脫秋褲啊?
    悉悉索索的動靜暫停了一瞬,紀寒川的動作加快,長褲秋褲內褲三褲一體瞬間扒了個精光,他把褲子全都甩到地毯上,那個雄赳赳氣昂昂亟待跨進新世界大門的家伙頂住了顧珩北。
    到這個時候顧珩北都沒有生出半絲警惕,他笑著探手下去圈住那個漲頭漲腦的小家伙,意思意思地擼動了兩下,這個動作是讓紀寒川再等一會,等自己休息好了也回他一個口。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以往這種時候紀寒川都會乖乖地把小家伙捋到一旁等著顧珩北,但是他今天卻再一次伏上顧珩北的身體,咬著顧珩北的耳垂輕聲喃道︰顧珩北,你忘了咱們的賭約了嗎?願賭服輸哦。
    自作孽,不可活。
    顧珩北醒過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是黑的,他下意識地先去摸手機看時間,胳膊剛抬高就又垂了下去。
    他在想自己之前是不是睡到了大馬路上,軋路機在他身架上碾壓了無數個來回,渾身的每一個零件都好像被拆卸過又重新裝上,每一條骨縫里都浸透著滿滿的酸水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顧珩北閉著眼楮,不知不覺竟是又過了一個回籠。
    有好長一段的時間里他的意識是模糊的,迷迷蒙蒙間只覺得自己好像成了煎鍋里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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