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啊,那就是這幾天了哎】
    【我是山城的嗚嗚嗚希望能偶遇澈寶】
    年初八之前施澈媽媽的一個朋友為施澈組織了一頓大餐,有點像什麼歡送會似的,好幾十桌人,都是施澈的親戚。
    施澈媽媽和那位朋友關系其實一般,之前一直沒什麼交集,也就是施澈最近名氣上來了才知道有這麼一位朋友,想著要來見見施澈。
    晚上九點的時候陳至渝本來還想跟施澈連麥聊會兒,一個微信電話打過去又被掛斷了,隨後微信信息發過來。
    我在吃飯,不太方便〔苦澀〕親戚組織的,你打過來我怕別人多問什麼。
    陳至渝心里一暖,這種場合要是接個電話確實會有不少人問東問西,施澈又不是個會騙人的,別人一問他就什麼都說出來了。
    這都這麼晚了,晚飯還沒吃?
    沒,在等菜。
    好吧。
    回去之後你還沒睡著的話我回給你。
    沒關系,今天我早上睡太久,本來就打算晚睡,我等你就好。
    施澈沒再回。
    陳至渝放下手機。
    他明白施澈那群親戚的嘴臉。
    早些時候不見非要現在才見,也就是巴望著施澈這層關系才會想到來準備一頓飯請客,先前走路連看都不願意看他們一眼,現在覺得施澈紅了,想要巴結過來了,哪有那樣的好事。
    陳至渝的父母還在公司忙他們的事,新年也就大年夜的時候回來了一天,後面幾天去叔叔的傳媒公司里面幫著出謀劃策。
    陳至渝搖了搖頭,感覺有時候的心境還真跟容究沒什麼區別。
    他摸上抽屜里的帽子和口罩戴好。
    還是出去逛逛吧。
    酒店里,燈火亮堂堂的,中間一個很大的舞台,這種地方一般都是誰辦百日宴或者是什麼人婚禮的地方,場子很大,還有紅毯給人走花路。
    幾個孩子被大人牽著過來和施澈父母說話,然後再和施澈說話,施澈完全不認識他們,只能左一個阿姨好右一個叔叔好。
    然後那些人極有目的性地和施澈拍了合照要了簽名就回去了。
    施澈媽媽冷臉在一邊,施澈爸爸挺無奈的樣子,時不時和妻子說那麼一句,應該是安慰的話,不過施澈媽媽的心情好像一直不是很好。
    施澈和那些人拍完照轉身的時候听見媽媽很不滿地說了一句︰不是說只有自己家的那麼幾個人嗎?怎麼拼拼湊湊到這邊成了幾十桌?
    施澈爸爸安慰道︰人家也是好心,後年趁施澈空了一起來聚聚。
    也不考慮一下小澈現在不方便見太多的人,你看看有多少人拿著相機對著他。
    場上一群小孩子不懂事,圍在施澈旁邊拉拉扯扯,有的手上還沾著奶油就去摸施澈,誰不膈應?
    這種大場面之下施澈又不能生氣,生氣了說你一個大明星沒氣度和小孩子計較,不生氣施澈媽媽又開不下去。
    吃頓飯吃得這麼憋屈施澈媽媽冷哼一聲,平常那麼多年都不見得他們聚,這時候倒獻起殷勤來了,假不假?
    服務員上了些前菜過來,施澈屁股剛坐下,那個辦酒席的親戚就走了過來,是個快五十歲的中年女人,穿著綠色的絲制旗袍。
    施澈一看就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比較難搞。
    我上次就跟你說,施澈長大了肯定有出息。那個女人坐在施澈媽媽旁邊,久別重逢似的和施澈媽媽抱了抱,看吧,我說的沒錯吧?
    施澈媽媽很顯然不是很喜歡她,只是僵著臉,硬是笑著客氣地跟她點了點頭。
    我女兒現在是老師,工作也是辛苦得不得了,起早貪黑天天加班,也就拿那麼點死工資。女人說話的間隙就往施澈身上瞟一眼,看得施澈很不舒服。
    老師挺好的啊,穩定。施澈媽媽附和著說了這麼一句,他們也是拿的死工資。
    你們也是拿的死工資啊?女人挺驚訝地說,我還以為起碼演員得站著說話呢。
    施澈媽媽沒理她,施澈好心解釋了一句︰演員也是個職業,你們是給學校打工,我們是給公司打工,都是一樣的。
    我女兒反正覺得在單位里挺好的,每天過得開開心心。服務員來給每桌上銀耳羹,女人撈過來挖了一大勺送進嘴里。
    相比之下施澈媽媽顯得優雅多了,安安靜靜地舀著銀耳羹。
    施澈倒是無心說了一句︰但是也得上司和領導好才開心。
    女人立馬瞪大了眼楮看戲的表情盯著他︰啊?你上司不好啊?
    這湯喝不下去了,施澈媽媽把舀銀耳羹的勺子猛地往瓷罐里一丟︰你這嘴巴幾十年了還是一樣臭。
    那女人愣了一瞬間,突然不知道用什麼話反駁回去。
    這桌的其他人都看著施澈媽媽,施澈爸爸怕她當場生氣,用胳膊肘拱了拱他,示意她不要亂說話,在酒席上說這話不好听。
    施澈媽媽當然不會說對自己兒子不利的話,他跟桌上的其他人講道︰我覺得自己的小孩肯定是得自己疼,上次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兒子回到家之後從來不跟我說工作上有哪里哪里累。
    但是我心疼我兒子,這個工作不容易,也不是我們能想象得到的那種累,娛樂圈的人際關系是一定很累的,你要想往上爬,你就得八面玲瓏。
    施澈看著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太認識自己的媽媽了。
    其他人贊同地點了點頭。
    那小澈他去上班一般是怎麼去?同一桌的有一個人問。
    有的時候公司接,有的時候自己去。施澈媽媽說,我們沒打算給他買車,在這個圈子里太辛苦了,馬上合同也快到期了,我們覺得最好是不要續約。
    那你太嬌養他了。那個女人一听施澈要離開那個圈子,馬上就急了,男孩子就讓他去闖,你管他辛不辛苦呢?
    那個女人看了一眼遠在另外一桌的自己的女兒,她隔著施澈媽媽拉住施澈的手,把自己的女兒指給他看︰你看那個就是你姐。
    施澈噎了一下,這種時候就算脾氣再好的人也實在忍受不住這種強行你姐的套近乎。
    你看看你姐長得好看嗎?她從小也愛演,喜歡唱歌啊,跳舞啊,你看看你有什麼路子能把她也帶進去嗎?她向施澈露出了諂媚的笑,你看,你媽媽也說了,在圈子里人際關系不好處,把你姐帶上,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施澈媽媽已經一個白眼翻過去了,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施澈低著頭沒說話,有一個男服務員戴著口罩為大家盛上砂鍋粥。
    有外人在的情況下他還是不太方便開口。
    施澈媽媽喝了口茶︰安安穩穩的就行,最好就是不要涉及到這些,太亂了,就算是白紙,進了染缸也總會變色的。
    要安穩干什麼?現在安穩了,以後討個老婆都是個享福的。女人又扒拉著施澈媽媽說,你說是不是?
    我兒子我就讓他健康快樂就好,他現在連對象都沒有,指不準他多少歲才會談戀愛。施澈媽媽淡淡地說,等真要談了我也會把我兒子調|教好了再跟人結婚,你不是我兒子的媽,手不用伸太長。
    那個給大家盛粥的口罩服務員慢慢走到了施澈身後,他把施澈的碗拿了起來,用一個大勺子盛。
    施澈往旁邊讓了讓,在這種環境下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個女人急了,大聲道︰什麼叫我手得太長,我
    正當這個時候,施澈突然臉頰到肩膀一陣刺疼,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圍突然躁動起來,大家都有些驚慌。
    疼痛感越來越強烈,最後轉化為被那種灼傷的疼,他轉頭一看,滾燙的粥被那個服務員潑在了自己身上。
    而那個服務員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哎呀!這家的服務員怎麼回事!那個綠旗袍的女人|大聲尖叫,你們的領導呢?領導呢!
    施澈媽媽趕緊拿紙巾幫施澈把衣服上的粥都擦掉,但還是把一大片皮膚都燙傷了。
    周圍的人一邊竊竊私語著,有的人拿著手機在錄視頻,光明正大地對著施澈的臉和被燙傷的那一塊皮膚。
    一群人簇擁在這里,就像一片黑色的潮水涌過來讓人窒息。
    綠旗袍女人見好些人都在錄視頻,感覺也掏出手機。
    剛拿出來就被施澈媽媽一下子搶了過來。
    哎那個女人尖叫。
    不是你想錄就可以錄的,尊重一點我兒子,我們能跟你出來吃飯沒砸你的場子就已經是脾氣很好了,現在我兒子受傷你直接拿手機錄像,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施澈媽媽特別憤怒,眼楮里都能冒火似的。
    干什麼干什麼!作為明星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嗎?服務員也是不小心,我們錄一下視頻看看那個傷口怎麼了?這不是也好給你們理賠麼。那個女人轉向大家說,大伙兒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一些舉著手機的男人們附和道︰就是啊!
    施澈沒有說話,拿著濕巾坐在位置上。
    旁邊被圍得水泄不通,他連出去的地方都沒有。
    陳至渝出門去買了些酒水想放到家里備著,大冬天的,路邊樹葉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裸在外面。
    一陣風吹過來,陳至渝被凍得哆嗦了一下。
    還是這邊兒冷,比山城冷太多了,晚上這風吹起來就和千千萬萬人在吵架似的。
    簡直鬼叫。
    陳至渝把領子拉拉上一點兒繼續往前走,他越往前走這鬼叫聲就越大
    媽的,陳至渝抬起頭看向了一邊的酒店。
    好像真的有人在吵架啊。
    里面怎麼那麼吵?門口的兩個服務員站在一塊低聲八卦。
    今天大廳一樓那邊不是挺大一個場子的嗎?好像有一個明星在里面,他親戚請客吃飯來的。
    誰啊?
    好像叫施澈。
    哦,沒听說過那他們吵什麼?
    听前面說是誰把熱粥不小心灑到他身上去了,剛燒好的,從砂鍋里盛出來的時候還翻滾著泡泡。
    啊那不是得燙傷了。
    後面的話陳至渝沒太听清楚,他也沒管這地方讓不讓進直接沖進去了。
    哎那位先生請問您找誰!
    (5)
    滾燙的砂鍋粥潑到身上什麼感覺陳至渝不知道,這麼多人隔很遠就舉著手機再拍對施澈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一個男人|大聲道︰你說這麼拍著咱們發條微博是不是也能蹭到點熱度?
    旁邊另一個道︰那誰知道,咱們平常也不認識哪個明星了,先拍著再說。
    也是,到時候配個牛逼一點的文案,肯定有粉絲會來點贊。
    陳至渝戴著口罩和帽子,扒開人群往里面擠了擠,所有的鏡頭都對著中間,一個穿綠色旗袍的女人站著,單方面和另外一個女人爭吵。
    另外一個女人表情不太好看,冷冷淡淡地掃了一圈在場握著手機錄像的人,一個一個質問道︰是誰附和她的?是你嗎?那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大叔?
    是你嗎?那個穿著橘色裙子的小姐?
    還是你?那個穿著黑色衛衣的黃毛小子?
    眾人安靜了一會兒,竊竊私語起來,絲毫不怕這個女人,有些人攝像頭甚至還貼得更起勁,直接懟到了施澈的後腦勺上。
    而施澈自始至終一直拿著濕巾紙敷在燙得通紅的皮膚上,他背對著陳至渝,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背影顯得挺可憐的,
    陳至渝一股火氣直沖腦門,他,推開人群直接握住了施澈的手。
    施澈抬起臉,愣了愣。
    陳至渝拉著他轉身就離開︰走。
    在陳至渝戴著帽子和口罩入鏡的那一瞬間,有知道點施澈在圈子里和誰關系好的人,一眼看出了這個人是誰。
    有一個女生很輕地喊了一句︰啊,那是陳至渝!
    拍視頻的那群人也是見風使舵的,馬上把鏡頭轉向了陳至渝,跟著他們往前擠,更過分的是有個男人用一只手拉住了施澈的肩膀。
    陳至渝猛的一個轉身,用手握住了那個人手機的鏡頭把他往旁邊推開一點,冷冷地道︰麻煩把手機收回去。
    那個男人哎了一聲,打叫著把手機收回來︰別搶我手機!
    陳至渝沒理他,拉著施澈轉身走了。
    陳至渝帶著施澈出來之後依舊有大批的人不怕死地追出來。
    施澈跟著陳至渝往外跑,回頭看了一眼,氣息有點喘︰後面還在追。
    讓他們追。陳至渝拉著施澈道,你跟著我跑就行了。
    有路人攔住他們,後面有些想追的人拼了命追上來,百鬼夜行,喪尸圍城。
    他們左拐右拐,拐進了一個小巷子里甩開那幾個人之後,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你怎麼來的?施澈問他。
    他們奔跑了之後,施澈臉頰的灼傷被汗浸濕,又開始蟄得刺痛。
    他嘶了一聲,下意識偏過頭想用手摸摸臉。
    陳至渝握住他的手,在他臉頰旁邊輕輕吹了吹。
    溫熱的氣息劃過臉頰,帶起點綿軟的細細的癢。
    施澈不自然地往後撤了一點。
    陳至渝問︰好點了嗎?
    施澈點點頭︰你還沒回答我。
    走來的。陳至渝說。
    哦。施澈笑了笑,很樂觀,看來我們兩次石更的纏綿情緣躲也躲不掉。
    當天晚上施澈和自己的父母說了一聲,他是在陳至渝家過夜的。
    施澈媽媽知道施澈跟陳至渝關系好,兩個人還有cp的利益關系,沒多說什麼。
    施澈︰後來那個阿姨有沒有跟你吵架?
    施澈媽媽︰理虧的是她,她有什麼理由過來跟我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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