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阮皙跟他們打了幾局牌,漸漸地,也熟起來。
    這群人里,周禮是最能鬧的,調侃起來這張嘴不饒人,趁著正主兒不在場的功夫,跟她把段易言那些桃花歷史都叭叭叭了一遍,包括上次在這包廂里求婚事件。
    從口吻中,能听出謝家的千金和他們這群人交情也不錯。
    否則搞什麼求婚現場,也請不來段易言的私交好友。
    阮皙心里不是滋味,表面上很大度沒有表現出來,抿著唇輕輕的笑︰“他是不是經常被這樣求婚?”
    周禮︰“也沒有,一年就幾次。”
    阮皙︰“……”
    很好,就幾次呢。
    周禮調侃道︰“以後這白蓮要是在外繼續招蜂引蝶,你就削他……哥們幾個絕對支持未來的段小太太。”
    阮皙只是表情微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她這局結束,套間外的服務生進來提醒晚餐都已經上桌,便先起身去一趟衛生間。
    走廊外沒看見人,在阮皙洗完手折回包廂的途中,經過其中一處露天陽台處時,被綠植擋著,正巧看見段易言和那位姓宋的公子哥立在欄桿旁抽煙,兩人談完正事,又開始聊起別的。
    “之前怎麼沒見你打算找個豪門妻子聯姻?”
    段易言撢撢煙灰,臉龐的神情很淡。
    姓宋的公子哥繼續說︰“兄弟們都覺得你要找豪門千金玩聯姻這套,找阮家,還不如找謝思焉,謝家雖然不是首富,也是大戶人家。”
    “何況以謝思焉對你的痴情程度,以後無論你是算計還是真心,她都能原諒你。我看那位阮家妹妹還沒迷戀你到這份上,小心敗在她身上。”
    對于好友的忠言,段易言眼皮沒抬一下,指腹將煙頭給碾滅。
    他沒抽幾口,不想染上一絲煙味。
    姓宋的公子哥就沒這方面顧及,又點了根煙。
    最後,阮皙無意間只听見他咬著煙頭含糊的問段易言︰“你以前從不跟女人談感情,這次是為什麼打破?”
    破產似乎還不至于讓段易言犧牲到買了自己。
    不然早就被謝思焉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到底為什麼?
    阮皙先安靜地回到包廂里,也將這個問題放在了心底。
    她沒有急著想知道答案,與段易言才認識一個月不到,還沒傻到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痴情上了。兩人會被吸引到一起,她知道其中有利益權衡的因素,卻更傾向是男女之間的好感和荷爾蒙作祟。
    這世界,感覺這個東西是最難以說清楚的。
    ——
    這場聚會玩到九點才散場。
    段易言沒有喝酒,不管是牌桌還是飯桌上,都是以茶代酒。
    旁人不知道原因,阮皙卻心里清清楚楚。
    他今晚堅持要去醫院陪床照顧病人,怎麼勸都沒用。
    離開了樽閣酒莊。
    阮皙跟他沒有私下進一步親熱,他也沒主動。
    等被送回公寓的路上,還認真的提議︰“要不我和你一起去陪床照顧爸爸吧?”
    段易言拒絕了。
    並且讓她別妨礙到自己和阮首富培養感情,說這些話時,神色是輕風雲淡到至極。
    “……”阮皙把話咽了回去。
    好的吧,那祝她爸爸今晚能做個好夢。
    第22章
    近凌晨,今晚的市中心某家醫院注定不能太平。
    段易言炖了一份養生魚湯來到病房,還帶上他的睡前讀物,推開門時,正好看見阮正午和他的黑衣保鏢們在熱鬧的吃夜宵。
    病房里氣氛是毫無冷冰冰的感覺,瞧著還幾分熱鬧。
    不過也因為段易言的來訪,幾個黑老大氣質的保鏢都變得鴉雀無聲。
    他是換了身白色襯衣,已經沒有穿白天那件布料普通的,像是在家里刻意洗過澡,著裝整齊而一絲不苟的,襯得身姿格外清雋而挺拔。
    這副男版小白蓮脫俗出塵的模樣,讓在場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了實在是眼楮痛。
    奈何段易言沒點自覺性,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櫃,熱騰騰的奶白鯽魚湯,做法罕見,從賣相看味道就很鮮。
    他話不多,就跟中午般將補湯盛了一碗出來,孝敬未來的岳父大人。
    阮正午沒想到他裝模作樣真的來陪床了,還貼心到這份上,連補湯都準備好。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出鐵青著臉色的表情。
    病房里所有男人都用惡毒目光的看著他舉動,段易言卻能從容不迫的坐在沙發上。
    氣氛僵了幾秒,保鏢等人也繼續沒吃夜宵的心情了,各自忙活著收拾殘局。
    熱鬧的病房一下子就變得干淨冷清,只有阮正午保持這臥床姿勢,他眼神兒掃了過去,看到段易言姿態悠閑的就跟在自個兒家里一樣,還拿了本書出來翻。
    阮正午沒瞎,看到書本的封面上標題是︰《寵女人的男人注定最好命》
    “……”
    就算故意不想搭理他,想羞辱他,想讓他冷場待不下去。
    看到這個書名後,阮正午選擇原諒他︰“你在看什麼?”
    段易言語調平平的回了四個字︰“睡前讀物。”
    阮正午覺得很有必要跟他深討一下︰“這書哪買的?”
    段易言長指翻閱幾下,也沒認真看,待引起首富注意,且成功讓他主動跟自己搭話後。他合上書本,正經地回答︰“醫院樓下的路邊攤,十元一本。”
    阮正午看著他有些若有所思,直到段易言淡淡提醒︰“阮總,魚湯涼了會腥。”
    所以是該喝,還是不喝呢?
    這是個讓人立場糾結的問題。
    好在阮正午沒有頭腦昏花,及時想起兩年前這小子也是一副好心腸的嘴臉陰過自己,現在他又這樣,想要搶的就不是他手頭上幾個億的生意,而是他養出來的乖巧女兒。
    簡直是狼子野心!
    阮正午決定不喝,冷笑道︰“臭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就算我女兒跟你私定終身,我也能掄起棍子棒打鴛鴦!”
    段易言該說的都在中午很誠懇的說完,所以晚上不爭辯這個,他繼續坐在沙發看睡前讀物。
    使得阮正午就跟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似的,完全激不起這年輕人的暴脾氣。
    怎麼著要是吵一架,他也有正當理由把這小子狠狠收拾一頓。
    到底是自持首富身份了,也講究體面。
    病房門口外,退出去的保鏢都在偷偷的觀察著。
    此刻私下話題,也同樣是段易言手上那本睡前讀物。
    ——拿本心靈雞湯就上趕著顯擺的吃相,都不知道含蓄點。
    ——家長嘛,就喜歡有文化的男孩子,段家這位破產公子哥對癥下藥呢,真是心機蓮!
    ——不對啊!阮總不應該趁機狠狠的羞辱他嗎?
    ——羞辱?怎麼羞辱啊?
    ——首富最不缺的是什麼?你品品。
    ——臥槽的!小小姐還缺不缺追求者,我也想被狠狠的羞辱。
    ……
    “你把皙皙幾點送回的公寓?”
    臥床的阮正午就跟一群保鏢心有靈犀似的,將抽屜里的支票拿出來,開口打破病房的氣氛。
    段易言抬頭,薄唇說︰“十點之前。”
    听到女兒安全到家,阮正午稍微放心下。
    不過那張支票還沒送出去前,段易言漫不經心地說︰“她睡前,我也煮了一碗魚湯面給她喝。”
    “……”阮正午。
    晚上十點回公寓,煮完魚湯面就算四十分鐘,他二十分鐘洗澡換衣服,甚至是做一點男人之間能懂的事情,在十一點準時出門來醫院。
    這時間安排上,阮正午都給段易言算的明明白白。
    他臉色瞬間鐵青,加上這個臭小子模擬兩可的態度,活生生像天真單純的女兒被佔了便宜。
    段易言沒有懼怕首富冰冷的打量審視,嘴角無聲地勾了下︰“阮皙很喜歡喝,不過她特意留了一份給您,阮總真的不喝嗎?”
    魚湯是段易言親手煮的。
    可是卻是女兒的一片心意,這樣說起來,阮正午覺得自己還是能嘗一下。
    不過喝完魚湯,也不妨礙他拿支票羞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也想泡他女兒的小子。
    “這張支票我沒填金額,你自己填個數。以後我不想在看見你出現在皙皙面前。
    段易言面上依舊是懶散的笑意,看到支票也沒有半點異樣情緒。
    阮正午看他不為所動,嘴還沒擦干淨,就先露出譏諷的表情︰“怎麼不滿足?還惦記我家大業大的企業不成?”
    段易言倒是難怪覺得阮皙這樣性格會拿出用支票砸人的行為,看來是符合了遺傳學規律,他沒接支票,仍是那副斯文無害的模樣,從書本夾子層里,也拿出了一張空額支票。
    緩緩地,抵在了阮正午的面前︰“我這里也有一張阮氏的支票還給您。”
    他沒要,這番舉動的另一層意思很明顯。
    錢分文不要,要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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