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開始(一)

    輝夜所處的空間之內,紫紅色的岩石覆蓋了視野中的土地,黃綠色的天空仿佛沒有邊界。
    白衣的女子居于空中,單手前伸,不僅是八尾奇拉比的查克拉,連外界忍者們的查克拉也匯聚而來。
    黑絕藏在輝夜的袖中,說︰“母親大人,真是抱歉,竟然沒有發現漩渦鳴子只是個影分身而已。那個小鬼真是太可惡了!”
    “無妨。”輝夜淡淡地說,白色的瞳孔集中在奇拉比的身上,八尾已經逐漸無法抗拒她的力量,奇拉比生命體征也漸漸削弱。
    或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此時此刻,他的意識並不清醒,而是沉浸在睡夢之中,還在想像人柱力戰隊大戰十尾的光輝戰績呢。
    輝夜不知道在想什麼,黑絕也沒有再說話,靜靜等待著,輝夜將八尾的查克拉吸收完畢。
    只是突然之間,輝夜似乎感覺眼中一痛,血淚竟然直接流了出來。
    “母親大人!”黑絕叫出了聲,看著輝夜抬手,蒼白的手指輕輕抹去了她眼下的血液。
    輝夜眼中的情景卻漸漸模糊起來,她緊蹙眉頭,低喝道︰“滾出去!”
    如同黑絕一樣的黑色流質,從左眼猛地伸出觸手,想要纏住輝夜的臉龐,卻僵硬地在空中定住,蜷縮著。
    輝夜抬起手想要將它拉拽出來,身前空氣扭曲起來,一只手伸了出來,輝夜雙眸微睜,身形一閃已經急速退後,只是動作慢了這麼一瞬,那黑色的流質就又藏入了她的體內。
    她捂著左眼,視野漸漸恢復,身後已有忍者靠近,她懸浮而起,避過藍色的查克拉刀。巨大的樹干又從天空籠罩而下,就在這個時候,輝夜又是一聲低喝︰“天之御中。”
    原本腳踏在實地之上的忍者腳下一空,向下墜落而去。
    “蝶野!”
    “好!”
    巨大的蝴蝶浮現在幾人的腳下,鳴子抬手,黑色的繩索拽住奇拉比向下墜下的身體,向後一甩,黑色的漩渦出現,奇拉比已經消失不見。
    鳴子松了口氣,之前听從長門的意見,在輪回眼上做手腳的事情果然沒有做錯,不過這也是因為輝夜不像帶土一樣,具備虛化的能力。她與帶土對戰的問題,不在于找不到帶土,而是以她的體術,既無法對帶土造成傷害,又無法克制帶土的虛化。
    天空中烏雲滿布,一望無際的空間內翻卷著的黃綠色海水,在場的忍者們有的穩穩踩在黑色影子構成的蝴蝶之上,有的則召喚出來了通靈獸,帶著自己曾經的老師一起落在上面。
    恩,說的就是宇智波佐助。
    輝夜蹙了蹙眉,眼楮環視過一圈,已經認出這幾位忍者中有幾人具有自己兒子的血脈,這讓她的心中更加憤恨,不等眾人反應,他們腳下的巨浪就翻涌起來,巨大的洪流如同水遁忍術一樣直直擊向在場的忍者。
    只憑顏色,諸位經驗豐富的忍者就已經分辨出來,這海水並不是普通的水。
    不是毒就是其他的東西。
    宇智波斑一聲冷哼,藍色的查克拉暴漲出來,須佐之男上竟然憑空伸出一對翅膀,猛然揮打在黃綠色的巨浪之上,只是略一接觸,他就已經皺起眉來。
    “是腐蝕性的酸。”卡卡西已經辨認出來。
    那海水被查克拉屏蔽在外,其他忍者也能夠分辨出其屬性,就在這時,宇智波斑也已經和雷影一同沖上了前。
    黑絕又叫了起來,“母親大人,還是先分割他們!”
    分割?鳴子微微驚愕,說起來,這確實是他們遇見輝夜以來進入的第二個空間,還有,為什麼是黑絕在指揮?
    “兔毛針!”輝夜輕喝,她的長發猛然豎起,發出無數千本一樣的攻擊,擊向眾人,眾人心中一驚,正欲防御之間,身後又伸出一只手來,猛一拉扯,幾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鳴子也在防御,可是有蝶野和九喇嘛在,她根本不用擔心自己一個人戰斗。輝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色的陰影之中,身後一聲哀鳴傳來,鳴子微一回頭,黑色的長索已經拉住了兩個忍者和一只通靈獸,蝶野出現了在他們身下,可就在這個時候,輝夜的身影再次出現,已經將佐助再次帶走。
    鳴子跳至佐助的通靈獸身邊,卡卡西老師正在查看它的狀況,他做出了判斷,“是被封印了穴道,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解除了。”
    “那你就先回去吧,佐助不會有事的。”鳴子伸手摸了摸那只大鳥順滑的羽毛,它哀哀叫了一聲,消失在黑色的陰影之上。鳴子站起身來,舉目四望,眼前已經沒有了其他忍者的身影,只有遠方灰暗的天空,腳下翻騰的海水和鼻尖刺鼻的氣味。
    早知道就不帶這麼多人來了,這種空間能力算什麼啊?!未免也太過作弊了。
    鳴子心下郁悶,微一轉頭就看見卡卡西也在看著她。
    “怎麼了嗎?卡卡西老師?”
    “啊,我是在慶幸呢,過來的忍者都是能夠自己照顧自己的忍者,而我又剛好落在了你身邊。”
    鳴子看著卡卡西的笑容,幾乎能從他的眼里看到諂媚兩個字,她板著臉盯了他一兩秒,最終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什麼呀,如果是不想要寫道歉書,也不必說這種話啊!”
    “唉,被你看穿了吶。”卡卡西隨手抓了抓頭發,松了口氣。
    我有這麼凶惡嗎?鳴子心中略有些無語,她一向覺得自己溫柔又體貼來著。
    就在這個時候,蝶野的聲音傳來︰“哎呀,我和分•身的聯系好像因為空間不同被阻隔了呢,能夠確定的是,似乎其他人都是幾個幾個聚集在一起。”
    “是嗎?”既然蝶野這樣說,她就放心了,鳴子順勢坐了下來。
    “咦,我們不去找其他人嗎?”鳴子既然掌控了更多的虛界力量,自然也會將這股力量用于實戰。她在每個前來的忍者身上都做了記號,哪怕是宇智波斑,蝶野也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暫時不需要吧,大家都是厲害的忍者,比起干掉其他人,再來找我,還是先來找我比較省事一點。”鳴子望著無邊無際地海水,“所以說,卡卡西老師你說不定是最慘的呢!”
    “身為大人,承擔的就是要比年輕人多一點啊。”卡卡西觀察著周圍的景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蝶野搭話,大腦中在思索著輝夜的戰斗模式,可是,情報還是太少了。
    他微微仰著頭,深色面罩包裹下的側臉顯得異常嚴肅認真,這種模樣的卡卡西老師十分少見。
    不過,也可能是我真的和卡卡西老師一起出任務的次數太少了也說不定。不知道為什麼,鳴子忽然就想起了那個看著自己的好友殺死自己摯愛的忍者。
    宇智波帶土,以及他深愛的女孩野原琳。
    她撐著下巴看著卡卡西,冷不丁說︰“卡卡西老師,野原琳真的是個非常棒的女孩子呢。”
    卡卡西瞳孔微縮,完好的眼楮和鮮紅的寫輪眼一同看向了鳴子,鳴子看著他,湛藍色的眼瞳似乎都因為昏黃的海水變得灰蒙蒙的,只是她笑了起來,輕快的語氣又和平常別無二致︰“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稍微,看到了帶土的一生。他告訴你了吧,他目擊到你殺死野原琳的事情。”
    ‘稍微看到一生……那麼就是看到了他的一生了吧?包括,那個時候嗎?’卡卡西沒有說話,還好腳下的蝶野已經先接過了話茬,好奇地詢問鳴子究竟是用了術還是怎樣,畢竟那個時候,它可沒有配合鳴子行動呢。直到鳴子很是簡略地解釋過一遍,又盯著旗木卡卡西,他才回應了一句“是嗎……”
    “當時是怎麼回事呢?”
    “這個嘛……都是過去……”
    “我特•別想要知道呢。”和方才的活潑輕快比起來,鳴子現在語氣平平,只是在“特別”兩字上加了重音,卡卡西也只能將搪塞的語言咽了下去。
    ‘偏偏就想要在這種地方追根究底呢。’卡卡西這樣想著,卻也不願意撒謊,誰讓漩渦鳴子是個非常厲害的女忍者,總能得到她想要的呢?
    卡卡西安慰著自己,可即便想要平淡而快速地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他的神情和聲音也不禁變得沉郁起來。
    其實簡單來說,就是野原琳被植入了三尾,被操縱著襲擊木葉,又無法自殺,最終,卡卡西殺死了她。他沒有注意到,其實帶土雖然知道前因後果,但是木葉方面的信息,帶土並不了解。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可不是我從根組織那里打听來的哦!’鳴子輕描淡寫地說︰“是嗎?那你真的很不受她歡迎也說不定啊。”
    卡卡西一怔,蝶野已經插進話來︰“哎呀,那你豈不是也很不歡迎鼬?‘要在帶土抓住我之前,把我殺死,’你不是和他這樣說的嗎?哎,我覺得他人很不錯啊……”
    “額,一碼歸一碼!喂,卡卡西老師,別這樣看著我啊,我當時也只是有點害怕出現問題而已嘛,而且就那樣,鼬還勸我要相信同伴呢!”
    卡卡西沒有說話,無論是宇智波鼬,亦或者綱手,都沒有告訴他這一點。
    “啊,你不是還對多斯說只要他強一點,這件事就會拜托他了嗎?嘖嘖,我還以為你很喜歡他呢。”
    “閉嘴!閉嘴!”鳴子狠狠拍打身下的巨大蝴蝶,但是明顯沒什麼作用,看見卡卡西看著她,她只好干笑著解釋︰“你見過多斯的嘛,他即便這樣做了,也會理直氣壯地說‘我沒錯’的忍者。如果有一天,我需要我親近的人殺死我,我就會希望他這樣,而不是將這件事作為背在自己身上的枷鎖。”
    鳴子有些不自在地站起了身,她的衣擺飄揚起來,腳下濃酸匯聚成的海水還在激蕩,“我是因為想要保護我所想保護的而死的,他也是因為我的請求下的手。如果親近的人因此一直懊喪,我的請求又算是什麼呢?”
    ‘雖然很感動,但是……竟然又輪到我被鳴子說教了嗎?’卡卡西肩膀都聳拉了下來,帶著戰術手套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護額,一片陰影下,根本看不清他真正的神色。
    “我其實沒必要和你說這個的,但是隨隨便便自殺式襲擊也太過分了。”鳴子也不必去看,她就是想抱怨一下啊。
    ‘自殺式襲擊?所以啊,在你心目中,我就是沒有帶土強大了嘛……’卡卡西虛著眼,也不知道再次被自己的隊員看輕,是個什麼滋味,“那個,我也是個很強大的忍者啊。”
    “我是叫你相信隊友啊,這不還是你教我的嗎?”鳴子有些不滿,蹙著眉看著卡卡西,直接將事情挑明了,“再不斬和凱老師不都在嗎?怎麼就你跑進去了呢?”
    “咳,都是意外。”
    “那不就是你實力不濟咯卡卡西上忍,還有,要是在那個空間里殺了帶土,你要怎麼出來呢?”
    “啊,不是還帶著那個嗎?你應該能夠找到我的吧。”卡卡西語氣輕松。
    “嘖,明明今天一直躲著我,根本不清楚我的忍術是怎麼回事。我是這麼好騙的人嗎?”鳴子瞪著旗木卡卡西。
    “哎,這樣還不如和那個佐助呆在一起呢,你想要這樣說吧,哈哈。”蝶野嘲笑道,卡卡西也干脆閉住了嘴,目光都不知道飄到了那里。
    “不是都讓你不要說話了嗎?蝶野!”鳴子眯了眯眼,笑了起來,“你知道嗎?我當時還想了一下,如果我看到佐助殺死小櫻,或者佐助看到我殺死小櫻會怎麼樣?結果,大概就是什麼都不會發生……從這樣的角度來說,野原琳真的是非常幸福的女孩子了。
    但是,誰讓我不認識野原琳和帶土。認識的只是旗木卡卡西老師呢?所以,無論是厚臉皮一些,還是自私一些都好,我希望你無論如何都能昂首挺胸地活下去,听到了嗎?我都答應了千代婆婆了,絕對不能濫用己生轉生,你不要讓我再去找你的尸體可以嗎?”
    “嗯……”
    听到卡卡西的回復,鳴子松了一口氣,說不定她根本什麼都不用說吧。可是她很明白,卡卡西老師和自己並不一樣,即便是為了保護木葉,殺死自己的隊友,他也會覺得那是自己的罪孽。而她和多斯反而是一樣的,既然下定了決心,就絕對不會後悔,即便說後悔,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也許某一天,我也會和柱間大叔一樣,毫不後悔地殺死佐助。到了那種地步,我可不會舔著臉說自己是佐助的朋友呢!
    幸好,佐助和宇智波斑並不相同。
    長長的睫毛輕微顫動了一下,鳴子又精神起來,“好了,卡卡西老師!我們現在去找其他人吧!”
    “額?不是要在這里等著嗎?”
    鳴子眉頭一跳,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卡卡西︰“我們摸魚了這麼久,她都沒有出現,到底為什麼還用說嗎?請振作一點啊,旗木卡卡西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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