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報應輪回

    而趙倩和季心妍都不知道的是,在跟季連城病房一牆之隔的重癥監護室里,躺著一位她們的老熟人——盧青雲。
    司徒琛站在病房里,望著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盧青雲,聲音沉靜無波︰“醒了,就睜開眼楮。”
    聞言,盧青雲的眼皮動了動,慢慢睜開眼楮望向司徒琛的方向,眼底一片死灰。
    剛才,他听到了醫生的宣布︰
    厲英顏的那顆子彈射穿了他的脖子,雖然沒要了他的命,但是傷到了氣管和聲帶,如不出奇跡,他以後都難以正常發聲了。
    除了脖子之外,他身上還中了三槍。
    其中打在腿上的那一槍,打穿了他的腿骨,由于拖延時間過長,子彈壓迫到了神經血管,等取出的時候已經晚了,他這條腿是保不住了,以後都得坐著輪椅度過余生。
    而另一顆打在右手胳膊上的子彈,則洞穿了他手臂,損傷了手臂肌腱,他的右手以後都握不了東西,就像帕金森病人那樣,稍用點力就會一直顫抖個不停,別說是握筆寫字了,就連拿勺子吃飯都難。
    如果這些還不算是最糟糕的,那麼最令他痛苦的,是另一件事……
    醫生在給他取子彈的過程中,發現了他下體的異常,很明確的告訴他,他之前被人做過假體移植手術,但手術做得很失敗,假體內部已經開始嚴重腐壞,必須盡快切除,而且即使切除了,也不能保證他的胃部和腸道不會被感染,也就意味著,他以後的每一天都將面臨著大小便失禁的問題。
    總而言之,現在的他,相當于一個重度殘廢,口不能言,腿不能行,手不能動,除了吃喝拉撒,什麼也做不了……不,他甚至連正常的拉撒也難以做到。
    什麼叫生不如死,盧青雲如今是切身的體會到了。
    不久之前,他听見門外經過的護士在談論隔壁病房里的病人︰
    “誒,你們听說了嗎,604病房的那個病人今天早上清醒過來了,原以為他會一直躺下去變成植物人的,結果沒有,他居然在沒有外力的刺激下,靠自己的意志力清醒過來了!真不容易!”
    “是啊,听說他昏迷的這幾個月,他老婆女兒一次都沒來探望過,真可憐!”
    “可憐什麼呀?你們知道他是誰嗎?就是那個前段時間破產的季風公司的法人代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毒化妝品害人毀容事件’的始作俑者,微博上到現在還有罵他的聲音。他之前沒醒還好,現在醒了,說不定法院的傳票也就跟著來了,還指不定是福是禍呢!”
    乍然听到這個消息,盧青雲怔了怔︰季連城醒了?
    隨即,他又苦笑開來。
    以前是季連城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現在躺在床上不能動的人,換成他了。
    呵,這可真是天理輪回,報應不爽!
    司徒琛冷淡的聲音打斷了盧青雲的悲哀思緒︰“我救你一命,可不是閑著無聊發善心,而是要收取回報的。”
    盧青雲眼里漫出苦澀和無奈︰他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一無所有,還能付給這位阿瑞斯少主什麼回報?
    司徒琛走到盧青雲面前,盯著他的眼楮︰“你是趙倩的姘頭,那她的事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我這位岳母身上有什麼貓膩?我總覺得,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瞞著我,不過她很狡猾,無論我怎麼威脅恐嚇,她就是不說實話。從她嘴里撬不出真話,那我就只好來找你了。”
    盧青雲被問得一愣。
    趙倩有秘密瞞著這位阿瑞斯?
    她不過一個婦道人家,貪慕虛榮,見識短淺,身上能有什麼貓膩值得這位堂堂黑手黨少主警惕的?
    盧青雲想了半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搖了搖頭。
    “不肯說?”
    司徒琛漆黑的眼楮危險的眯起,語氣帶上幾分壓迫,“盧青雲,事到如今,趙倩那女人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那色令智昏的腦子還沒醒過水,還要繼續包庇她,愚蠢的為她著想嗎?”
    他以為盧青雲還不知道趙倩背叛他的事,或者明知道了,卻還是選擇維護趙倩。
    其實,司徒琛這回倒真的是誤會盧青雲了。
    趙倩騙慘了盧青雲,如果沒有她當年的惡意引誘,盧青雲也不會一錯再錯,走到今天這個萬劫不復的地步,她幾乎可以說是誤了他的一生。盧青雲心里現在有多悔不當初,就有多憎恨趙倩,怎麼可能還會為她著想?他現下對趙倩恨之入骨,殺了她也不足以平息他的心頭之恨。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說是不說?”司徒琛沉著臉,再度逼問。
    他剛來不久,還不知道盧青雲已經成為了廢人的事。
    盧青雲感受到了司徒琛眼中溢出的殺意,卻無可奈何,且不說他真的不知道趙倩到底有什麼事在隱瞞著司徒琛,就算知道,憑他此刻口不能言,手不能寫的狀況,他也無法清楚的表達出來啊!
    “一個個的都這麼嘴硬,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開口了。”
    司徒琛見盧青雲許久不說話,不由失去了耐心,扭頭對門外道︰“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手里提著一個箱子,當著盧青雲的面打開,箱子里面赫然是一些注射器和不明藥物。
    “少主,您想對他用哪種藥?”男人詢問著司徒琛的意見。
    司徒琛冷冷的道︰“隨便你發揮,只要讓他開口就行。”
    “屬下明白了。”男人會意,然後取出一支粗長的注射器,汲滿一種藍得詭異的藥水,扯過盧青雲的胳膊,就要給他注射。
    盧青雲驚恐不已,徒勞的掙扎了一下,眼睜睜的看著那藍色的藥水注入他的體內,幾乎是瞬間,一種劇烈的痛楚就從他的胳膊蔓延到了全身,痛得他面皮扭曲,幾乎想滿床打滾。
    男人抽回針頭,用一種平靜得近乎詭異的口吻敘述道︰“這種特制的細菌溶液,注入人體後,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會感到劇烈的疼痛,就像遭受了電擊一樣,不停的抽搐痙攣,這種痛楚會持續很長時間,黑手黨里很多意志堅強的叛徒都招架不住它的威力……不過放心好了,它只會讓人劇痛,不會要人的命。”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況且這里是醫院,就算真的痛到昏死過去,也很容易救活過來。”
    而盧青雲已經痛到雙眼翻白,快口吐白沫了,身上已經縫合包扎好的傷口全部迸裂開來,不停的滲出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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