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公,我一定不辜负师公的期望。”
王渊愣了一下,立刻拱手感激。
“好好考,爭取得一个武秀才功名回来。”
林致远点了点头。
“小师弟,没想到是你先去参加武科,你等著,我很快就能追上你的。”
林致远走后,林莲儿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莲儿师姐,你若是个男子,肯定比我强多了,我只是占了力气大的福。”
王渊谦虚地说道。
之后,王渊又练了一阵呼吸法。
天不知不觉间就黑了下来。
回到房间,史凌云也满是羡慕。
“王渊,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超过了徐师姐。”
史凌云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虽然王渊的进步速度的確很快,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就超过了徐霜,史凌云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史师兄,侥倖,侥倖!”
王渊十分谦逊。
之后,没有过多交流,王渊就进入梦乡。
在梦中,他又见到了七窍玲瓏心化身的那只白狐。
“前辈,你现在还能入梦?”
王渊十分惊讶。
他以为这七窍玲瓏心的幻术,需要对视才能进入。
“我也才发现,我还能对你使用那个妖狐的手段。”
白狐点了点头。
“前辈入梦,是有何要事相说吗?”
王渊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做一颗心臟太无聊了,每天就是不停地泵出血液,所以来找你玩玩。”
白狐道。
“对了,前辈,我又想起了我的问题,你能使用我的身体吗?”
王渊问道。
也许是太无聊了,又或是这白狐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颗心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心跳,你放心,你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无法得知,无法干预。”
白狐道。
“那前辈岂不是很无聊?”
王渊想了想在一个乌漆嘛黑的身体里,每天只有不停地跳啊跳,的確十分无聊。
“所以我才想变成一个人,获得重生。”
之后,王渊又在梦中和白狐聊了许久,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在梦中可以练武。
白狐看著摆出练武架势的王渊,摇了摇头,道:
“你就算在梦中修炼,也没什么用的,你现实中的身体还是在沉睡中,没有一点锻链效果。”
王渊却是看到功法熟练度上不断增加的进度,笑了笑:
“前辈,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虽然没有锻链效果,但我的功法感悟更深刻了,也对我十分有帮助。”
练了许久,王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前辈,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一些秘术绝技之类的。”
王渊问道。
若是白狐知道,他就赚大发了。
“我只是一颗七窍玲瓏心,我只知道心臟是怎么跳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白狐摇了摇脑袋。
“那前辈怎么知道比干被挖心的事情?”
王渊问道。
他第一次入梦的时候,就是被白狐拉进了那个梦境之中。
“这件事,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有些片面的记忆,这好像是那妖狐的神通,我当了那妖狐很多年的心臟,所以便有了它的神通,是了,没错,是这样。”
白狐也想起了一件事情。
“前辈,会不会你就是那只妖狐?”
王渊问道。
“不!我不是那妖狐苏九儿,我不是!”
白狐在王渊的梦中张牙舞爪,大声吼叫道。
王渊愣了半天,他已经知道这白狐十分危险的,看现在的情况,这白狐或者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危险。
“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是他们任何人的意志,我就是我,你放心。”
白狐也平静了下来。
王渊也没有在意,毕竟他们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的一心同体,他怎么可能和自己生气。
之后,白狐就似乎在思考我是谁的这个终极问题,没有再理会王渊。
王渊也继续练著功,一直到他忽然睁开眼睛。
原来是练武的时候到了,王渊简单洗漱一番,就来到演武场。
只是很奇怪,他还没练多久,就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趁著其他人还没来,他又去食堂问了问,有没有吃的,要了些吃食。
接下来的几天,白狐都没有再拉王渊进入梦中,让王渊错失在梦中提升熟练度的良机。
“太亏了!早知道就和前辈说说,让它每晚都带我进入梦中了。”
王渊心想。
也许是王渊的念念不忘,这晚他真又再次见到了白狐。
“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我来自什么了?”
白狐激动地说道。
“恭喜前辈!”
王渊保持著谦卑。
“因为苏九儿把【惑心】神通融入了我之中,所以我在最后一任宿主,那位初代寧国公死后,才能诞生灵智,便是这【惑心】的作用,但我的其他宿主特別討厌苏九儿,所以我一听到你说我是苏九儿,就特別生气。”
白狐像是分享一件宝物的小孩子,把自己的心得分享给了王渊。
“神通?【惑心】?”
王渊又听到了一个没听过的词。
“无知凡人,这就不知道了吧!”
白狐十分得意。
“前辈能否告知?”
王渊问道。
“这神通,便是通玄之后的手段,没有神通种子,便入不了通玄境,七窍玲瓏心本身就是一神通,这【惑心】则是妖狐苏九儿的血脉神通,而你只是一个凡人,若想入通玄境界,就要自己去找寻神通种子。”
白狐解释了一遍。
“这七窍玲瓏心的神通和【惑心】你就不要想了,我走的时候会带走,你不可能以此入通玄,你只能自己去找神通种子。”
似乎知道了王渊想要说的,白狐提前说道。
“前辈,这还早著呢,我现在还未入玉髓境,不著急。”
王渊道。
当然,不著急是不可能的。
他没想到这玉髓境之后的境界,居然需要外物,而且还是类似游戏转职的外物。
没有这个东西,还无法突破了。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通玄是那么好进的,林致远,林老爷子也不会在这个境界卡了几十年。
“前辈,以后你能否每日拉我进入这梦中世界,这样我可以更快的练功。”
王渊道。
“可以,反正我现在使用神通,消耗的是你的身体。”
白狐道。
“消耗我自己?”
王渊当即不淡定了。
该不会折寿吧?
“也消耗不了什么,就是消耗你从食物中吸收到的能量,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损害。”
白狐见王渊十分紧张,便说了句。
听到这话,王渊这才放下心来。
练了几天,又到了每旬的假日,王渊带著礼物,来到李鸿家中。
“师父,师公已经决定让我去参加这次武科,若不是师父帮助,我绝对没有这个机会。”
王渊感激地说道。
看到王渊这么知恩图报,李鸿也十分满意,拉著王渊的手就进了屋。
“小渊,不枉我器重你。”
李鸿仔细看了看现在的王渊,八尺大高个,比他都要高了,肌肉结实有力。
“何时去府城?”
李鸿问道。
“师公说一个月后,由回龙武馆的钱师兄带我们去,在他东林府城的本家落脚。”
回龙武馆就是他们清河县唯一一家武馆,主要收清河县里资產比较丰厚的家族子弟,他们馆主公孙峦是清河县常驻的三大玉髓武者,和林致远齐名,一手回龙掌出神入化。
毕竟整个清河县,就这么三大玉髓武者,自然有些关係。
回龙武馆有两个武生名额,其中一位钱玉粟已经达到搬血,便让他带队。
毕竟要去府城,近千里的路途,要走大半个月,十分危险,清河县的五个武生顺路一同去,考完之后,等放了榜再回来。
这些消息,都是后来林致远告诉他的。
“好!钱玉粟也是少年英杰。”
李鸿满意地点点头,他对王渊这个徒弟,就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寒暄几句,告知了此事,尽了尽徒弟孝心,吃过饭,王渊就离开了。
在李鸿家,王渊还专门关注了一下他的小女儿,李柳,果然出落得十分漂亮。
在回家的路上,王渊的脚程很快。
路上,有人想要撞他,被他提前躲过。
“爷!对不住,对不住!”
那人连忙对著王渊的背影道歉,见到王渊头也不会,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
这人走到一条暗巷,暗巷中两个混子打扮的人,问道:
“怎么样?”
“他跑得太快了,我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想要撞王渊的那人有些无语地说道。
王渊的速度简直就和一辆小马车一样,他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出手!你想要出什么手?”
一只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另外两个混混见到王渊的声音,没有犹豫,立刻就跑了。
王渊自然不打算放过他们,一腿把这个想要撞自己的混子踢倒,然后去追另外两个混混。
在七窍玲瓏心的加持下,两个牛皮境界不到的混混就被很快追上,被几脚放到。
其中一个混混的牙齿都被踢飞了两颗,被王渊给拖了回来。
而那个想要撞自己的那人捂著被王渊踢中的腹部,不断哀嚎。
王渊把另外两个混混丟在一边,上前踩住想要撞自己的那个青年的身子,从他衣服中掏出了一把短刀。
刚才路过的时候,王渊还以为这人是来碰瓷的,之后他想起了青年当时衣兜里藏著的东西闪过一丝银光,好像是刀具。
此人在自己回家之路上专门守著,携带刀具,故意撞自己,是想要刺杀自己。
於是,王渊就追了上来。
“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王渊踩著青年的脑袋,把短刀插在了他的眼前。
青年也不知道是被嚇得,还是被刚才王渊的一脚踢坏了膀胱,流出一摊液体。
在让青年回答前,王渊看了后面哀嚎的两个混混,道:
“你们两个也別想跑!”
两个混混对视到王渊凶恶的眼睛,都捂著自己的断腿,拼命摇头。
“现在可以说了。”
王渊把脚从青年的脑袋上移开。
“爷!王大爷!你是我的亲爷爷,我哪儿有胆子,有能耐杀你,只是有人让我捅你一刀,然后就给我们一百两银子。”
青年痛哭流涕地说道。
王渊又看向了另外两个倒地的混混:
“他说得是真的?”
两个断腿混混连忙点头。
“说话!”
王渊喝道。
“真的,爷!他说得都是真的!”
“爷!我们的小命都在你手上,不敢有假!”
两人又连忙道。
“是谁?再答非所问一次,就是你的脑袋了!”
王渊一刀落下,青年的头髮落了一地。
“巨鯤帮,我们是巨鯨帮的,是我们老大下的命令,说让我们隨便捅你一刀,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就行!”
青年又道。
王渊又看向另外两个混混,这两个混混哭著脸点头。
他们知道自己背叛了老大,一定会受到惩罚。
“带我去见你们帮主!”
王渊提起青年的中短髮,把他给提了起来。
“爷!我肚子疼!”
青年苦著脸道。
“我有让你不疼的办法!”
王渊冷冷地道。
“我去,爷,我给你带路,但能不能让我先回家换个裤子?”
青年哭著说道。
王渊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爷!这边走!”
青年不再多说,给王渊带起路来。
路上行人看到一个青壮小伙子,湿著裤子,被一个更高大的小伙子推著向前走,都投来震惊地目光。
当然,王渊把刀收起来了,没有拿出来,不然就有人要去报官了。
“娘!那个大哥哥尿裤子了!”
有个小孩指著青年道。
“瞎说什么?”
小孩身边的娘亲认出青年是混帮派的,连忙上前捂住自家小孩的嘴巴,飞速跑远了。
王渊跟著青年,来到了一家虫馆。
现在是秋冬季,正是虫馆最热闹的时候。
看著这家虫馆,王渊想到了什么。
他当初与何启辰来过这个地方。
“爷!这是我们帮主的產业,他有时候会来这个地方玩。”
青年痛哭流涕道,丝毫没有为来到大本营赶到高兴。
“你们帮主是不是信徐?”
王渊问道。
“爷!徐哥会杀了我的。”
青年又哭了起来。
“滚吧!”
王渊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脚把青年踹进了虫馆,也懒得理会他,而是去找了何启辰。
“何师兄,你以前常去的那家虫馆馆主是不是姓徐?和咱们致远鏢局还有些关係?”
王渊问道。
“是啊!徐哥就是老爷子的侄子!你见到了。”
何启辰问道。
“没有,不过明天就可以见到了。”
王渊淡淡地说道。